“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让你知难而退而已。”
“我……做错了什么？”
“你错在接近我。”
“……”
“你错在迷失了自己。”
“……”
“你错在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
“……”

被吧务删帖了，不知原因。
现重开发后续。
新来的朋友请先将就看吧。

结局BE，HE不定
ooc可能严重，雷者勿看
更文时间不定
勿撕，勿催。

很少玩贴吧，不知道如何艾特原来一直在看我的文的人，请见谅。

37）
“呦，这不是吉米君吗？终于想起来过来喝一杯吗？”
银时见到进店的人，出声招呼道。
“老板还记得我呐！我以为我存在感低的你们都不记得了呢。还有，老板，我是山崎。”
山崎听到招呼声便直接来到吧台前坐下。
刚给一位客人上完咖啡的土方听到熟悉的声音，扭头看去，即便是身着便装的背影，他也知道那是谁。土方沉下心来走过去。
银时看着山崎有些憔悴的容颜，问道。
“你很久都没有过来了，这是接了个大案子吗？”
山崎大概环顾了一下四周，回应道。
“也不是什么大案子了，就是这次盯梢的人比较难缠，一个多月了都没发现什么动作。”
“怕不是你们的行踪暴露了，让他有所防范了。”
“应该没有暴露，我们很小心的。”
走的越近，听到的就越清楚，土方眉头微皱，其实是很平常的对话，却觉得有一些违和。
来到山崎跟前，土方微微欠身，开口道。
“欢迎光临，请问先生需要哪种咖啡呢？”
山崎惊愣的睁大了眼睛，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土方穿员工制服的样子，和他所知道的那个土方不同。回过神来，尴尬的看了下吧台上的菜单，随口回到。
“拿铁咖啡，谢谢！”
“好的，先生请稍等。”
土方绕过山崎来到吧台内开始做拿铁咖啡。
银时等他们说完，才接着说道。
“吉米君还在工作中吧？就这么跑出来可以吗？”
山崎的眼睛不自觉的投向土方的背影，这个黑发男人总是如此认真。
“啊？没事没事，我已经安排好人盯梢了。喝杯咖啡换换脑子。”
工作时间偷闲出来，如果土方在组内的话，自己肯定会被骂的吧。山崎不禁自嘲地笑了一声。
银时用食指“叩叩”地敲着桌面，观察山崎的神色，刚要说些什么，就被人抢先了话头。
“这位小哥好面生，是老板新招的人吗？”
银时愣了愣，扭头看土方一眼，回道。
“啊啊，有两个月了呢。人手不足，就招了人。”
山崎略微算了下时间，土方确实已离开快三个月了，看来潜入还算顺利。
“这说明老板的生意兴隆啊。看他熟练的样子，莫非他以前干过这一行吗？”
“没有哦，他刚来的时候是什么都不知道哦。但是，他很努力，短短一个月时间就基本上都学会了。”
银时的声音里透着些自豪，就仿佛自家的人做出了什么成就一样。
“而且，他来了以后，客人就更多了呢。吉米君以后也会是常客吧？”
山崎愣了下，不知道他说这句话是何意思。
“诶？这个说不定啊，如果出任务在这边的话，也许会经常来。”
银时把身子向前倾，压低了声音。
“难道吉米君对他就没有任何想法吗？”
“没有没有！这怎么可能！”
山崎立马否定，他怎么可能对土方有想法呢？要是敢有想法，让土方知道了，他绝对会死百八遍的。
在一旁的土方认真倾听他们之间的对话，心绪有些波动。他们不仅认识，而且还能聊得来。聊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也罢，山崎还跟他说工作上的事，虽然没有说具体内容。
看着托盘里已经煮好的咖啡，再不端过去就该怀疑了。土方沉了一口气，端着托盘来到山崎的身旁，端起杯垫放在山崎面前，并转了下方向，使杯把手在山崎的右手边，放下糖包和勺子，稍稍鞠躬。
“先生，这是您的咖啡，注意烫嘴，请慢用。”
山崎看着土方一系列的动作，特别是最后的鞠躬，有些坐立不安，恨不得直接下来也对他鞠躬，土方的服务他消受不起，连忙说道。
“谢谢！辛苦了！”
“先生您客气了。”
土方说完便离开了。
山崎拿起勺子搅拌咖啡，尽量让自己的神色自然，不能让这个银发男人发现。
银时看了眼正在收拾杯具的土方，又看了看山崎有些发抖的手，心下了然的笑，再次靠近山崎低声道。
“糖，忘放了哦。”
山崎惊了一下，拿过糖包打开倒进咖啡里，重新搅拌，尴尬地笑了笑。
“盯梢盯久了，脑子迟钝，都忘了放糖了。”
银时笑笑，再次出声道。
“看上土方了就给我说，我可以给你们牵线哦，比如，每次来的时候都让土方给你煮咖啡。”
“不用……”
山崎刚回绝就停住了话，眼睛微微睁大，如果承认看上土方，那以后过来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土方接触了，不用再想理由去接触土方，会方便很多。但是，会有这么好的事吗？不会是眼前的这个人在给我们下的圈套吧？如果是圈套，就说明土方的身份已暴露，那，土方的处境就危险了。该怎么办？是回去和局长商量一下，让土方退出？还是静观其变？如果不是圈套，自己是承认还是不承认？土方现在是他的人，如果自己承认，他会不会让土方难堪？
银时知道山崎在考虑，也不急，悠悠地加了一句。
“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啊。”
山崎抬头看了一下银时，依然是平时那副没精神的样子，却挂着淡淡的笑。想起刚才老板夸赞土方时的自豪语气，他应该不会为难土方的吧。赌一把！
“那就麻烦老板了！也麻烦那位小哥了！”
最终还是承认了，银时的视线再次落在土方的身上，若有所思。
“那个小哥叫土方哦，别忘了。”
“啊啊，我记住了。”
山崎喝了一口咖啡，香醇丝滑，牛奶和咖啡的比例正好，味道正和自己的口味，他又喝了一口。
“好喝吧？”
银时看着山崎的反应问道。
“好喝，特别好喝！”
山崎很快喝完了一杯，回味无穷。

“他可是会根据每个客人的特点调配不同口味的咖啡哦，这点我们谁都不如他。”
银时淡淡地说道。
“是吗？那我以后会多来捧场的。我该走了，老板再见。”
山崎起身离开，咖啡再好喝，他也不能再停留了。
“再见，吉米君，欢迎再来。”
银时对着山崎的背影道。
“老板，我是山崎。”
山崎无奈地又重复了一遍，走出店门。

由于这章是原来的三到四倍，所以，三天后再更。

38）
凌晨三点，坂田银时回到万事屋。拉上门，轻轻地说了一句。
“我回来了。”
屋内静悄悄的。他没有开灯，蹑手蹑脚地进屋，拉开卧房门，从衣柜里抱出被褥铺在地上，他尽量把动作放轻。
去冲了个澡回来，钻进被窝里，侧躺。
土方正面朝他这面睡着。因为月光的照射，他隐约能看见土方的脸部轮廓，挺直的鼻梁，微薄的嘴唇，脸型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清秀，紧闭的眼睛上浓密的睫毛微微颤着，两道浓黑的眉毛半隐藏在额前的发梢下，是一个相当俊俏的人。
由于生物钟的关系，银时睡不着，就这么躺在那儿，一遍一遍的用视线描摹土方的面部轮廓。均匀的呼吸声在耳边回荡，偶尔有热浪拂在脸上，他靠近土方太近了。
银时每次回来进屋的时候，都能闻到一股烟味，不浓，很淡，从起初的皱眉不适应到后来的习惯。人的习惯真的很可怕啊，不知不觉中就改变了一个人。
银时知道土方是个十足的尼古丁中毒者，但除了第一次买烟见他吸烟之外，他就再也没有见过了。不知道是土方的刻意，还是他们在一起的时间真是少之又少，让他没有机会见到。土方吸烟的样子很帅气，银时想再看一次。
银时盯着土方的嘴唇，他突然很想知道那两片薄唇之下是什么味道，烟味？蛋黄酱味？又或是其他。应该不会是甜味，他看起来不是会喜欢吃甜食的人。
银时做饭喜欢在里面加大量的糖，来满足自己对糖分的需求。自从土方住进来了以后，他就再没有在菜里饭里加过糖了。看土方吃饭时的样子应该是合他的胃口的吧，银时心想。只是以后只能在吃饭之外吃点心喝饮料等来补充糖分了。
想尝味道的念头一闪而过，也只是想想而已，他不能从土方身上索取什么。之前虽然半开玩笑的挑逗过他，却也被他一拳打下沙发，也算是还了捉弄他的代价吧。他不想剥夺土方的未来，他没有未来，而他将来是要回到普通人的生活中去的。
窸窣的响声，土方转了个身，平躺在被褥上。银时悄悄地也转了个身。他不能再看土方了，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某处开始起反应了。闭上眼睛，尽力压下那份焦躁。他不是第一次对男人起反应，他没有太多在意。
土方醒了，睁开眼睛，还没从迷糊中清醒，隐隐觉得旁边有人，本能地立马坐起，绷起身体戒备的看向可疑之人。
“什么人！”
银时听见动静转头看向土方，那警惕的神情一如那天所见。
也就是从那天起，他们的命运齿轮开始了转动，渐渐咬合在一起，谁也无法逃离。
天已蒙蒙亮，首先跳入眼里的是那头扎眼的银发，随后是那双没睡醒的眼睛。土方卸下了力道。
“银……？”
“是我。”
银时坐起身，抓了抓头发，眼睛撇向一边。
“你的这种反应，莫非你……”
土方微微睁大了眼睛，心跳开始加快，难道他的反应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明明已经很努力克制了。
银时略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以前参加过攘夷战争？”
“……”
土方松了一口气，思考自己要不要撒谎承认。
银时没有等他回答，便起身走出了门，摆手。
“不方便说就不用说了，你是谁都与我无关。”
土方坐在原地，他有些后怕。
他不知道银时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连一点动静都没有感觉到。如果进来的不是银时，而是要取他命的人，他只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向来都是浅眠的他，如今竟睡的如此沉。是自己卸下心防了？还是这种远离打打杀杀的生活迷惑了自己？他想起了安眠香，莫非是因为那个？
土方又发现了一个问题，银时，这个银发男人，他应该也是取自己命的人之一，而且是最容易取命的，刚才的自己，在发现是他之后，竟完全没有防备。这样的事实太可怕了。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多加思考，毫无顾虑的就吃下了银时做的饭菜，如果他下毒……
如果他想害死自己的话，早就下手了……
银时也是一直没有表现出对自己的防备。其实，他们都是抱有同样的想法，所以才能够接受对方在自己身边的吧。因为这样的潜意识，所以对对方没有防备……
土方站起身，向外走去。从厨房飘来一缕缕菜香，微皱了皱眉，走进浴室，开始冲澡。
刚才银时的话，也提醒了他。现在跟往日不同，他要学会常人在发现危险时的反应状态，不能让银时以及别人怀疑自己的身份。
土方出来的时候，银时已经坐在沙发上等着了。他坐在沙发上，看着饭菜，还是一些清淡之食。他拿起旁边的小瓶蛋黄酱浇了上去，很少，他有要求过换大瓶，但银时不同意，要等他的伤好了以后才行。
两人默默地吃完了饭。
银时从桌下拿出酒精和药棉，来到土方面前。
土方看见银时手里的东西，就自觉的脱下了衣服，背靠在沙发背上。
银时边撕下贴在伤口上的创可贴，边说道。
“我和吉米君说好了，以后他的咖啡由你来负责。”
“诶？”
土方抬起头，微微愣了一下，吉米君指的是山崎吧。他不明白银时这样做的用意。
银时用沾着酒精的药棉轻轻擦着土方肩头上的伤痕。
“他说他看上你了。”
土方疑惑，他了解山崎，山崎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只可能是银时诱导他说的。
“你是要把我给他吗？”
“他是个好人。”

银时换了根棉签抹上土方胸前的一颗凸起，因为一直贴着创可贴，现在露在空气中，再接触上冰凉的液体，一丝丝酥麻的电流窜到土方的脑海中。
土方顾不得这奇异的感觉，紧抿嘴唇，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银时看着慢慢挺起的颗粒，又补充道。
“你知道，我是个恶人。”
“你不是说让我陪你作恶吗？”
土方看着银时的眼睛，他看不到什么情绪。
银时抹上另外一颗凸起，土方的身子微颤了一下。
“我是说过，不过，我改主意了。”
土方垂下眼帘，沉默了一会儿。
他是不可能离开的，任务没有完成，怎么可能离开。他不明白的是银时。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对银时的疑惑越来越多，不仅是他的身份，更是对他这个人。一般人遇到自己送上门的应该会很兴奋吧？不管如何，先要了再说，可他，竟然要把自己给别人。和传言中的他不像是一个人。
没等土方说话，银时又开口道。
“好了。”
重新贴上创可贴后，银时便收拾碗碟去了厨房。他不需要土方的回答，至少现在不需要。他知道，像土方那样对待工作很认真的人是不会轻易放弃任务离开自己的，他那样说，只是权宜之计。
土方把衣服穿上，站起身。想不明白的话就不想了，先答应他和山崎接触，日后想好再回复他吧。
土方来到厨房，拿过干净抹布擦拭银时洗过的碗。
“我来帮你。”
银时扭头看了土方一眼，没说什么。

39）
“山崎，土方的情况怎么样？”
近藤勋坐在上座询问山崎。
“局长，潜入很成功，老板对他很是赏识。”
山崎退坐在下座回答。
“阿拉，很赏识吗？是这方面的赏识吗？他果然很有这方面的潜质嘛。”
总悟说着一手半握拳形成一个圆圈，另一只手伸出食指在圆圈中进进出出。
山崎看到囧了一下，立马说道。
“队长，不是了，是他在咖啡店当服务员很得老板的赏识了。”
“哦哦，那还是这方面的赏识啊。”
总悟仍在做着手指进出圆圈的动作。
“那到底是什么赏识啊喂！”
“潜入成功就好，以后就要辛苦十四了啊。山崎，你要多多注意一下。”
近藤拍着大腿，插入了他们的对话。
“是，局长。只是……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山崎略微低下头，看着面前的榻榻米犹豫道。
“什么事？关于十四的？”
近藤身体微向前倾，有些担心。
“土方先生的话，就没什么好担心吧，倒不如赶紧去死吧，那么，副长之位就正式是我的了。”
总悟发表着看似危险的言论。
“队长……”
“总悟。”
山崎和近藤几乎同声叫道。
总悟耸了耸肩，没再说话。
“山崎，说吧，什么事？是不是十四有危险了？”
近藤又将身体向前倾，询问山崎。
山崎犹豫了一会儿，决定还是暂时先不说，以免他们担心。琢磨了下说词，开口道。
“是老板。他让我多去他那里坐坐。”
近藤听到回答后，稍稍松了口气。
“这样啊，你有空就去吧，顺便也能了解十四的情况。喝咖啡的钱就当公费报销了。”
“是，局长。不过，老板可是我们首要调查的人，经常和他接触好吗？会不会让他怀疑？”
“山崎，你就大胆的去吧，喝杯咖啡而已，去的次数多了，说不定还能让他对咱们没有防备呢。”
总悟站起身，拍了下山崎的肩膀道，随后走到门口，拉开门，走出去，在即将关上门的那一刻，一个声音传进来。
“好好接应他。”
“是，队长。”
山崎看着已经关上的门回应道。
“就是这样，好好盯着他们，随时向我们汇报十四的情况。”
“是。”

40）
“主人！”
欢快的声音。
一片白茫茫的世界，视野所见是什么都没有的白。银时身在其中，无助的转了一圈又一圈，去寻找那个声音，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伸手去抓，什么都没有，只能努力向前奔跑。
“主人？”
一声疑惑。
声音又来了，似乎在前方。跑吧，用力的跑吧，就能跑到尽头，就能找到那个声音的主人。银时快速的向前奔跑。脚下看不到路，纯白一片，连影子都没有。这里是哪里？
“主人！”
那声音带着愤怒。
那声音在生气，为什么会生气？因为自己没找到他吗？可是，已经很努力的在奔跑了。已经跑了很长时间，银时重重的喘着粗气，丝毫没有降下奔跑的速度。那个声音似乎比刚才近了一些。
“主人，对不起……”
声音微弱。
银时的心跟着揪了起来，更加卖力的奔跑。他看不到尽头，举目只是白色，虚无的白。主人是在叫谁？是在叫自己吗？谁会叫自己主人？银时想不起来，但这个声音牵动着他的心。
“主人，我很开心。”
声音更加微弱，破碎。
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实在跑不动了，银时慢慢停下了脚步。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的喘气，睁着空洞的眼睛看着周围，什么都没有。他找不到那个人，那个声音的主人。
“银时，保护好同伴。”
温润的声音。
银时抬起头，在某个前方，一个虚幻的身影，背朝着自己。伸出手，朝着那个方向向前走。老师，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身影越来越淡。银时加快了速度，再次奔跑起来。老师，不要走！老师！银时跌跌撞撞地向前跑着，视线始终不离那个身影。身影最终还是消失了。银时颓坐在地上，抱头，肩膀一颤一颤的。
“呱……呱……”
越来越浓的腐尸味和血腥味，传入耳中的是曾经已听到麻木的乌鸦叫声。银时抬起头。周围到处都是残缺不全的尸体。几只乌鸦正在他的身边食腐肉。看装扮，是敌军，已从腰部斩断成两截，内脏流落一地，地上的血因空气的腐蚀早已变成黑色，乌鸦正在啄食流落在外的内脏。站起身，摇摇晃晃的向前走。一具腐尸已被吸食的露出白骨，那是己军。银时没有什么反应，继续向前走。战场上见的太多太多，他没有时间也没有经历去悲伤每一个死去的同伴。他要做的就是继续向前冲，然后挥刀，斩杀更多的敌人。
“救我……”
一只手抓住了银时的脚踝。银时惊了一下转头看去，那人失去了一条胳膊，正张着嘴嘶哑的说着什么。蹲下身，拉起人的一条胳膊，架在自己的肩上，把人上身拉到自己背上，用力起身，一手托着那人大腿，一手紧握刀柄在无数横尸中艰难前进。不知何时，他的装扮变成了在现场上厮杀时的一身白色装束。
“咯呃呃呃……”
从喉咙里发出的意味不明的声音。
银时感到头皮发麻，声音不断地从身后传来，紧锢他的心脏。他不敢停下，只能继续向前走。身上的重量越来越轻，托着身后人的手渐渐收紧，那里的质感已经改变。银时睁大眼睛，不敢低头去看垂在自己胸前的手，盯着前方，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嘎啦一声，银时下意识地转头看去，一颗阴森的头骨正耷拉在自己肩上。垂在胸前的骨手掐住银时的脖子，窒息感越来越强烈。
猛然睁开眼睛，银时大睁眼睛，眼眶几欲撕裂，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地喘气，眼里满是痛苦和恐惧。土方的手停在半空中，他被银时的样子吓了一跳，不敢有所动作，怕再次惊了银时。
土方见银时进里间很久也没出来，就和新八说了一声，来到里屋。看到银时紧皱眉头，身体躁动不安，整张脸上布满细密汗珠，睡得很不安稳。端来一盆水，拿过毛巾，为人擦拭脸上的汗珠。
银时盯着天花板，重重地喘了几口气，才从梦中回神。看到土方在半空中的手，手里还拿着毛巾，原本准备起来的身子又躺了下去。
“水……”
干涸灼烫的嗓子，一说话仿佛就能冒烟。干涩的声音就像是从柴堆里冒出来的一样，土方勉强才能辨认出来。放下手中的毛巾，立马从旁边的小桌子上端来一杯水，还是温热的。
银时接过水杯，半支起身子，喝了两大口水，把水杯递给土方。土方接过，放在桌子上。端起盆，准备出去，被银时叫住。
“别走。”
看着天花板，银时问道。
“我有说梦话吗？”
土方摇头。
“没有。你做了噩梦？”
“嗯。和以前相差无几的梦。”
土方沉默，没有再问，室内陷入安静之中。
“现在几点了？”
“应该快三点了。”
土方回想自己进来时的时间，推断说道。
“什么？这么晚了！我得走了。”
银时迅速起身，拉拢好衣服，就向外走。走了两步，停下，微偏了偏头。
“谢谢你，土方。”
银时说完就离开了。
土方坐在原地，微愣了片刻，便也收拾好东西继续工作。

41）
隔天，山崎再次来到店里，随便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新八看见山崎进来，便来到正在洗杯具的土方旁边。
“土方，山崎先生来了，你去接待一下。”
“……好。”
土方微愣了一下，放下手里洗了一半的杯子，摘下手套，在水底下冲了冲手，用毛巾擦干，拿过托盘，向山崎走去。
新八看了店里一圈，见到本田刚刚接待完一个客人，走过去，叫住本田。
“本田，土方有客人，你把剩下的杯子洗完吧。”
“哎，好。”
本田微微弯腰应道，便向水槽走去。
“先生，请问您需要哪种咖啡？”
土方来到山崎所在的座位前，弯腰问道。
山崎余光见到土方在向自己过来，有些不自在，低下头，双手平放在腿上尽力让自己自然。听到土方的问话，抬起头，语调有些紧张的说道。
“拿铁咖啡，谢谢！”
“好的，先生请稍等。”
土方在本上记下后转身去吧台后做咖啡。
山崎坐在座位上，思考自己该说些什么，有些事情他们得确定一下。他全然没有发现，自己的紧张被别人看在眼里。
等了一会儿，土方端着托盘过来，把咖啡放在人面前，一如既往的熟练动作，微微欠身。
“先生请慢用。”
“谢谢！”
山崎握紧拳头，停顿了一下，抬头对着正要离去的土方说道。
“可以陪我说会儿话吗？”
土方刚迈了一步的脚又收了回来，对着山崎鞠躬道。
“对不起，先生，我们没有这项服务。”
“就说一会儿话就可以！你们老板也已经同意了！”
山崎有些急道。
土方怔了一下，向山崎走近一步。
“先生，您想说什么？”
“……你可以坐下来说吗？”
山崎伸手指向对面的座位。
土方欠了一下身，走向对面的座位坐下，把托盘放在腿上。
“先生，您可以说了。”
土方总是这么恭敬的说话，山崎怎么坐都不舒服。过了片刻，山崎开口。
“土方君，我……我喜欢你。”
“诶？”
土方惊诧的看向山崎，想从他的脸上探究这句话是真是假。
山崎有意躲避土方，低下头，双手在桌底下悄悄握拳。刚才那句话，他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说的。
“我……我是说……”
土方没有让他说完，就打断了他。
“先生，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而且我们都是男人。这个玩笑不好笑。”
“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说真的！上一次见面我就喜欢你了。我……”
山崎既紧张又焦急地说道。
“先生，很抱歉，我不能回应您的感情。”
土方说完就要离开，山崎抓住土方的手腕，音调略高的说道。
“难道你有喜欢的人了？”
土方被人抓住手，不爽地皱眉，甩开手，正欲离开，那句话却有一种魔力定住了他，他无法再移动。一张挂着疏离笑容的脸，一双永远也睡不醒的死鱼眼，和一头扎眼的银色卷毛，浮现在土方的脑海中。土方愣住了，为什么会想起这家伙？一定是有哪里搞错了。将脑海中的形象驱赶出去，土方又重新坐回了座位上，盯着桌面。
“没有。”
山崎看见土方的反应也愣住了，只是随口一说的问句，却让土方有点像失了魂的样子。难道他真的有了喜欢的人？嘴唇动了几下，没有出声，渐渐回过神来。
此刻，已经有不少客人因为他们刚才的动静而转头看向他们，看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也只是看了一眼，便继续做自己的事了。
沉默，山崎重新组织语言。低头喝了口咖啡，味道不对，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放糖。打开糖包，倒了进去，用勺子搅拌，抬眼看看土方，他在等着自己下文。
“那个，既然没有喜欢的人，何不考虑一下我？我不要求你现在就答应我，只要我来找你的时候，你不拒绝我就好。”
土方沉默，依然盯着桌面，拇指在托盘上轻轻敲击。他在让自己静下心来。长出一口气，点头。
“可以，不过，只能在中午的时候见面，而且，次数不要太频繁，一月一次就可以了。”
“一月一次？太少了吧？怎么也得一周一次吧？我会等不及的。而且，为什么是中午？”
山崎纳闷，一月一次可以理解，不过中午……那正是老板在的时间。他们见面，不是应该避开他会更好吗？
“我们都有工作，不能把时间都浪费在这上面。”
土方慢慢思考理由，他也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会选择这个时间见面。他总觉得不应该避开银时。
“一个月一次就够多了，当然，你要是想多来几次也可以，你是客人，我们不会把你拒之门外。”
“他看上你了。”
“他是个好人。”
“我是个恶人。”
“我改主意了。”
银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土方觉得胸闷，他发现他不想听这几句话，一想到银时要赶他走，他就大脑开始出现空白，忘记了如何思考。他想让银时看到他和山崎在一起的样子……
他想留在银时身边，不是因为任务，只是自己自私的想法。他不知何时就陷入其中了。
“老板只在中午的时间过来，这个店是他的店。我本来是不应该陪你聊天的，是他的允许才可以，所以，我们应该在他在的时间见面。”
“……”

这样的理由觉得有些牵强。山崎沉默，举起杯子慢慢啄饮咖啡。从土方坐下来的那一刻起，山崎就感到了视线，还不是一股，是好几股视线，从各个方向投来。土方也感觉到了。这个店里实际上危机四伏，稍有不慎，就可能引来杀身之祸。更何况山崎有着那样特殊的身份。再加上银时，他们以后要怎么避开耳目，传递信息呢？
一杯咖啡见底，山崎放下杯子，咖啡很合他的口味。换个地方见面吧，山崎想到。
“你一般什么时候有假期？我可以约你出去玩。”
“啊，这个，我也不知道，老板总是不定时的给我放假。我们还是就在这里见面好了。”
土方牵了牵嘴角。几次的假期的经历不是很愉快。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希望你能好好的考虑一下我。”
“好的，我会认真考虑的。”
山崎看了下墙上挂的钟表，站起身，欠身。
“抱歉，我该走了。我会一个月后过来的。”
土方站起身，向外走了几步，鞠躬。
“先生慢走。”
山崎还是不习惯土方的恭敬，走出座位，扶起人。
“以后别这么客气了，我叫山崎退，叫我……山崎就好。”
土方直起身，略微垂下眼帘，看着山崎胸前的第二颗扣子。
“山崎先生，请慢走。”
“再见，土方君。”
山崎略微叹了口气，转身走出店门。
这样的土方太不像他认识的土方了。仅仅是因为他是客人的缘故吗？还是他经历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所以性情改变？其实，只是想要隐藏真实的自己吧……

42）
“神乐，过两天就是阿银的生日了，我们要不要办一个盛大的生日party啊”？
夜间，客人已经所剩无几，新八靠近神乐说道。
“啊？这么快就到10号了吗阿鲁？我还没想好送他什么礼物呢阿鲁！”
因为没有几个客人，神乐坐在凳子上，把托盘竖立放在腿上，双手扳在托盘的上方，身子前倾压在托盘上，无聊地发呆。听见新八的话，神乐就突然来了精神，开始思考要送什么礼物。
“一个生日蛋糕就够了吧，他是只要有甜食就能活下去的人啊，不用送他什么礼物了。”
新八想起神乐之前送的礼物就一阵胆寒，真是唯恐避之不及，赶紧提议让她不要再送礼物了。
“是吗？那就送他醋昆布好了阿鲁！”
神乐站起身来到吧台后打开钱箱，拿出一叠钱用来买醋昆布。
“醋昆布不是甜食好吗！而且那是营业款啊，要送礼物用自己的钱啊！”
新八过去抢夺钱款，两人争来抢去。
“送礼物就该用公家的钱阿鲁！那才显得有诚意阿鲁！”
“才没有这样的诚意啊！你只是为了满足自己而已吧！”
土方在一旁看着他们争吵，这样的情景时不时的都会上演一次，他早已习惯。
生日吗？10月10日啊，跟自己一样，月份和天份是同一个数字。自己要不要也送他一份礼物呢？可是，身无分文的他拿什么来送礼物？难道，和神乐一样，拿营业款？就算有钱，他也不知道该买什么礼物。
见两人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土方过去制止他们，抓住两人的手腕。
“神乐前辈，新八前辈，还有客人在呢。”
神乐和新八看了店里一眼，几个客人正在看他们。两人都松了手，一起鞠躬。
“抱歉，打扰到你们了。”
客人们没再计较，回过头继续谈论自己的事情。
土方从神乐手里拿走钱款重新放回钱箱里。
“神乐，不许再打营业款的主意了。”
新八将神乐拉过来，低声道。
“那我就没钱买礼物了啊阿鲁。”
神乐挣脱掉新八的手，转身背对新八，噘着嘴说道。
“我们一起出钱买个大蛋糕就可以了，阿银也不需要什么礼物。”
“可是，小银每天都那么辛苦，也不告诉我们他究竟在干什么阿鲁，也不让我们去调查阿鲁。我们什么都帮不了他，现在他要过生日了，却连个礼物都收不到阿鲁。”
神乐慢慢转过身，一双碧蓝的大眼睛，含着雾气看着新八，语调里有着一丝委屈。
新八看着神乐的样子，也不知道能为她做什么。轻轻揉了揉她的头，轻声道。
“我们把咖啡店经营好就是对他最大的帮助了。生日礼物什么的，以后有的是机会，不缺这一次。咱就不要给他添麻烦了。”
“你的意思是我送的礼物是给他添麻烦吗阿鲁？臭眼镜！”
神乐很好的把重点放在了最后一句话，抬起头，把新八的手打下去。
神乐虽然是个小女孩，但是她的力气还是很大的，新八痛的缩回手，揉揉被打疼的手腕。
“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是……总之，就光买个蛋糕就好了。”
神乐也不再坚持，转而将注意点放在另一个上面。
“……那就给小银买个特别甜的蛋糕好了阿鲁！他一定会吃的特别开心的阿鲁！”
土方看着他们的互动，心里有些触动。银时对他们来说，应该是个很好很好甚至无可替代的人吧。他是他们的老板，他在他们面前也确实是个好老板。但是，他隐约猜到银时在做什么事，如果银时真的有在参与，那他的罪恶可就不小。这对这两个孩子来说该是多么大的打击……
土方开始祈祷，那一切都不是真的……

43）
早上，银时回到万事屋，较之前回来的时间已经比较晚了。银时边脱鞋边大声说道。
“我回来了！”
没有听到回应，银时有些奇怪，难道土方还没睡醒吗？悄悄地向屋里走去，拉开拉门，门内的情景让银时吓了一跳。
土方正跪坐在被褥上，身上披着浴衣，裸露在外的白皙的大腿上是捆绑得很结实的红色粗绳，和小腿绑在一起。旁边还放着一捆红绳。
这样的情景似曾相识。
“土方……？”
银时疑惑的叫道，他尽量让自己只看土方的脸，脖子以下太有诱惑力了，他不觉得自己有很好的定力。
土方保持这个姿势已经有一会儿了。
为了能在银时回来之前准备好，土方特地将闹钟调前了半个小时。起来以后，看着红绳犹豫，真的要这样做吗？他一直都告诉自己，不管银时对自己做什么，都不要反抗，但他一直都没有想过，要自己主动去做。
今天是银时的生日，土方想了很久，决定给他的生日礼物就是自己的身体。尽管，在他决定来到他身边的那一刻，他的身体就是他的了，但他从来没有要过他。土方猜想，他一直没有要他，是因为他的身体一直在告诉他，他不想被他要吧。
土方告诉自己，这是为了任务，是为了取得他的进一步信任，为了今后的行动更方便，而不得不做的牺牲。也算是给他的生日礼物吧。主动把自己送给他，他应该会高兴的吧。
土方用绳子笨拙的绑住自己的腿，大腿和小腿绑在一起。绑完一边又绑另一边。他用的是最笨拙的捆绑方式，把大腿和小腿用绳子缠绕在一起，他怕自己会挣脱，用力拉紧绳子，拉到不能更紧为止，拉到绳子深深的陷入皮肉之中。然后打了个死结。绑好以后就跪坐在被褥上等银时回来。身旁还放了一捆绳子，是为了让银时绑住自己的双手。
等了好长一会儿，因绳子的禁锢，血液无法流通，腿已经开始发麻，渐渐有发青的迹象。就在这时，土方听到银时回来的声音，他没有应答，等银时进来。
“银。我已经准备好了。”
土方拿过身边的绳子递向银时。
“准备？准备什么？”
银时猜到了土方要做什么，但还是问了一句，走进去，接过绳子，眼睛从上到下打量人。
“就是……”
土方不知道该怎么说。
蹲坐在土方的面前，银时把绳子放下，拉开浴衣，浴衣下面什么都没有。
被人拉开衣服，身前的皮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忍不住颤了一下，土方又重新拿起绳子，放在银时手里。
“用这个绑住我的手，我就不能反抗了。”
“……”
银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再次接过绳子，放在更远处。看着被绑得紧紧的绳子，摸着惨白并有些发青的腿问道。
“这是你自己绑的？有没有看过什么书？”
已经麻木的腿只感觉有东西在上面，却感觉不出来是什么。土方摇头，他有想过去看关于这方面的书，但是站在书店门口，还是没能走进去。
“这个绳子是你买的还是……？”
银时觉得土方不会买这种绳子，但如果是自己藏起来的那个绳子的话……
土方见银时丝毫没有想要自己的意思，渐渐有了一种挫败感。他没有回答银时的话，反倒问银时。
“银。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会想要我？”
“诱惑我。”
银时正专心的解土方绑在腿上的绳子，因为绑了个死结很难解开，幸好，绳子比较粗，比较容易松动。他的回答完全是下意识的回答。
意思就是自己还不够诱惑吗？不能够吸引人？即使自己把自己绑起来，也无法让他心动。也对，他从来都不会诱惑人，只会板着一张脸，连笑都很少笑，怎么会让人对自己心动。在土方的心底深处，他想让银时要自己的理由已经变了，不再是最初的单纯理由了。
土方垂下眼眸，看见银时在解绳子，有些心灰意冷，他不再奢求什么了，开始动手解另外一只腿上的绳子。
过了一会儿，绳子终于被解下，银时又过去另一边，帮土方解开另一只腿上的绳子。看着已经发青的腿，特别是被绳子勒住的地方，更是红肿乌青一片，银时暗暗叹了口气。靠近土方，把浴衣给人拢上，腰带系好，然后坐在人身边，舒展人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抚摸揉捏被绳子勒住的地方，加速那里的血液流通。
“土方，你有常识吗？不知道这样绑会使血液不流通最终坏死吗？不会绑就不要绑。”
土方见银时给自己按摩腿，抓住银时的手，制止了他，平淡的说道。
“你不用为我按摩的。我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会是什么。我来到你身边有两个月多了，你都没有要过我。今天是你的生日，所以，我想把我自己送给你。”
“然后代价是这两条腿废了？你觉得这样的礼物我会高兴？”
银时反抓住土方的手，放在土方背后，再次开始揉捏按摩土方的腿。
土方顿了一下。
“……我听说你比较喜欢捆绑。”
“又是听说。那你应该听说过，每一个接近我的人在我身边都待不了几天吧？最长的也就一个月时间。”
银时无奈，他觉得有些事情他得对土方说清楚。
“嗯，听说过。”
土方点了点头。
“你在我身边待了两个多月，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土方一直都没往这方面想过，摇了摇头。

“意味着你和他们不一样。他们很多都是直接被送来我身边的，大部分人的后台我知道是谁，冲那后台的面子上，我也得跟他们玩一场。而你是通过咖啡店接触我的，这一点就和他们不一样。记住，你首先是我的店员。”
土方愣了愣，点点头。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找不到工作没有房住是怎么回事，都是你在威胁他们。一方面表面在找工作找房子，一方面又威胁他们不要给你，直到找到我的店为止。”
银时看着渐渐恢复血色的腿继续道。
“你完全可以直接来我的店找我，不过，你当时应该不知道我的店在哪。你也该庆幸那段时间，你的举动让很多人认识你，让我不能悄悄地解决掉你。”
土方静静听着，果然自己的那些事他都知道，而且，自己还可能会在什么都没有开始的情况下会被灭口……能够留到现在，真的很幸运。
“你的工作能力很强，大家有目共睹，这是你能留下来的原因之一。那天在沙发上的试探，我知道你不会诱惑人，也没有跟男人做过后，就没有想过要你。至于高杉那里，既然你闯入了我的生活，你就该了解一下我所处的世界里的一部分面容，也了解你的另一个身份。我想这也是你接近我想要调查的内容之一吧。但是，让你看那些，不代表你就可以伤害自己。你的身体是我的。”
银时看着腿上仍有的绳子勒住的印迹，拍了拍人的腿，从自己腿上放下，看着土方的眼睛。土方也回视银时。
“土方，你要调查什么，你是什么人，最终目的是什么，我都不管。我说过，你想了解什么，都可以来问我，我能告诉你的都会告诉你。但是，不管是你上面的命令，还是任务内容，你都不要再想着如何诱惑我了。为了任务的献身，我不会要的。”
土方点头，他明白了银时的想法，淡淡回答。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做了。”
银时站起身，看着那熟悉的绳子， 闭了闭眼，说道。
“这些绳子从哪拿的还放回哪去。”
“……是。”
土方起身，他的腿已经不困不麻了，除了淤血乌青处有些疼。他拿过一捆绳子重新缠好，放进一个木质盒子里。
银时看着土方的动作，确定他的腿没事以后，靠在门框上。
“看来我的屋已经被你翻了个底朝天啊，怎么样？查出点什么东西没有？”
土方缠绳子的手顿了一下，这个绳子是他从衣柜里很隐蔽的角落里的暗格里找到的。
“没有。你能放心留我一个人在屋里，也是断定我不会查出什么的吧。”
“……不是。”
就算被你查出什么也无所谓。
银时没有再往下说。转身走出屋门。

44）
土方把绳子全都装进木质盒子里，起身，来到衣柜前，拉开柜门，手穿过层层叠叠的衣服，伸到最里面，在柜壁上探索，摸到一个小扣子，一拉，一块木板被掀起。抽出手，拿着木质盒子再次伸进去，把盒子放进暗格里，扣上木板。
关上柜门，低头看了一下自己，他觉得自己很狼狈。来到厨房，银时正在做菜。土方靠在墙壁上看着银时忙碌的身影。
按理说，土方住在银时家，并且又是以特殊的身份来接近银时，像做饭、洗衣、打扫卫生等一切杂事都应该是土方做的。可自从土方来到银时家，做饭大部分都是银时在做，衣服也会自己洗，有时候连带着土方的衣服也给洗了。土方偶尔回来，会发现屋里被打扫了一遍，虽然没有仔细打扫，却也干净整齐。
银时本可以一次次地索要土方，不管土方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却一次也没有要过。还在刚才，说，土方首先是他的店员。其次呢？是什么？是高杉说的一条狗？但土方从来没有在银时的眼里读到过这样的讯息。
银时对土方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言谈举止态度上带着疏离。却在发现土方受伤的时候，第一时间给他处理治疗伤处。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们之间的距离才会很近，近到肌肤接触，近到指尖的触碰。
土方不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样的。
为了任务的献身，他不要。那是不是说明如果不是为了任务的献身，他就会要呢？土方琢磨那句话的意思。
银时听见有人进来，却再没了声响。转身向后看，见土方正靠在墙上，不知在想些什么。转过身，翻炒铁锅里的菜，开口。
“去泡个澡吧，用热点的水。”
是在关心他的腿吗？土方想着。既然如此的话……土方上前，来到银时身后，伸出手，犹豫了一下，从背后抱住银时。
银时僵住了身体，很快放松下来，动了下身体，继续翻炒。
“土方？放开我？”
土方像是没有听到似的，继续抱着银时。一只手慢慢地向某个地方移动，然后，握住那里。
银时的身体震了一下。那里早已硬如坚铁，想寻求释放。从见到土方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蠢蠢欲动了，他一直在压下那份焦躁，但身体却不由他控制的反应。面对被捆绑的土方，他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他当时是真想就这么要了土方。但是，他不能，他不想剥夺土方的未来。他一直用意志控制自己，维持自己的最后一丝理智。
现在被土方握住，他只觉得全身的气血都在往下涌。关掉火，深吸了一口气，呼吸有些粗重的说道。
“土方，放开我！”
土方在握住的时候愣住了，银时在看他的时候一直都没有表现出欲望，他以为那里是软趴趴的，但现在……土方在银时的耳边呵气。
“银。让我为你做一次。”
土方就开始动手解银时的裤子。
耳边温热的气息让银时恍了一下神，抓住土方的手，用力撇向一边，转过身面对土方。
“我刚才说过了，我不会要……”
“跟任务没关系，是我自己想要做的。就当是还了你上次为我做的。”
土方打断了银时，说着便屈膝准备跪坐在地上。
银时看着土方无表情的脸，看起来不管说什么他今天也得要做一次了。而他，也憋得难受，急需要发泄一次。银时抓住土方的臂膀把他拉起来。
“去沙发那儿。”
说完便率先走了出去，解开腰带，脱掉和服外套，坐在沙发上，靠在沙发背上，闭上眼睛。
土方走过去，蹲在银时面前，拉下裤子，银时抬起腰，配合土方的动作把裤子脱了下来。土方看着那胀得紫红的肉器，咽了口口水，双手覆上去。明明都成这样了，还在那做饭……
土方的动作很笨拙，他没有为人做过这样的事。轻轻握住，上下套弄，偶尔用指尖刮搔顶端，这便是他所能做的了。
银时只是粗重的喘气，土方给的刺激实在太轻，而且没有技巧，不能够很好的体会到快感。不过，也足够了，土方的手覆上来，就足以让他情动，只要这样下去，过一会儿他就能发泄了。
土方抬眼看银时，他依然是闭着眼睛，微皱眉头，似乎在说不满意。土方想了想，盯着已分泌点点白液的前端，靠近，伸出舌头绕着顶端舔了起来，腥涩的味道，并不好吃。
不一样的柔软触感让银时心里一惊，同时，强烈的刺激直窜到脑海中，猛然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土方在用舌头舔自己的分身。直起身，抬起手推开土方的头，声音有些嘶哑地说道。
“只能用手。”
被人推开，土方抬起头，见银时正看着自己，赤红眼眸里有的只是想发泄的欲望，土方不甘心，继续盯着银时的眼睛，想从中找寻自己的影子，连一丝也没有找到。手上的动作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别停下，继续。”
银时催道。
土方低下头，慢慢开始了动作，速度渐渐加快，上下套弄，像完成任务似的机械的动作。
土方的变化，银时都看在眼里，牵了牵嘴角，闭上眼睛，重新靠在沙发背上。
终于，银时释放了出来，短暂的失神让银时瘫坐在沙发上。
土方站起身，用手背抹掉脸上的液体，来到浴室，脱下浴衣，简单冲洗掉身上的液体，坐进浴缸里，开始放水。土方的脑子里一团乱。
银时拿了两套睡衣来到浴室，只见门大开着，没有关，曲起手指在门上敲了两下。
“土方，我进来了哦。”

等了一会儿，没有听见回应，银时也不管什么了，直接走了进去。土方就坐在浴缸里，还在放水。银时把衣服放在台子上，便脱掉自己的衣服，扔进框里，站在花洒下，开始冲澡。
水已经差不多放满，土方关掉水龙头。这是他第一次能够看到银时的身体，他从上到下全部看了一遍。背上腿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伤痕。触目惊心。银时转过了身，胸前，前面的腿上也都是伤痕，不仅仅是刀伤，还有箭伤，枪伤，还有……受刑留下的伤。土方曾经审讯过犯人，对什么样的刑具会留下什么样的伤，他再清楚不过。
“土方，阿银的身体有那么好看吗？一直盯着人家看，人家会害羞的啦~”
银时挤了点洗发露抹在头发上揉搓，转过身就看到土方在盯着自己看。是看到自己身上的伤的缘故吗？
土方回过神来，收回视线，坐在水中揉捏自己的腿。
“不……不好看。”
看着土方有些窘迫的样子，银时笑出了声。
“不好看还看那么长时间，阿银我可要收观赏费哦~”
土方一脸黑线，这个人怎么又切换了个模式。
“多少钱？”
银时把头上的泡沫冲洗掉，向土方走近了一步。
“一句话。”
一句话？什么话？土方纳闷，抬眼看向银时，发现他正期待地看着自己。
“你今天还没说过呢。”
银时又补充道。
今天？啊，对了，今天是这家伙的生日来着，差点就忘了。土方开口，说出的却是另一句话。
“等中午的时候，和新八，神乐……”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我要你现在说。”
“……”
土方坐正身子，看着银时，看着那充满期待的眼睛，张口，一字一字清清楚楚的说道。
“生日快乐！银！”
银时咧开嘴笑了。
“谢谢你，土方。也谢谢你的礼物。”
土方怔了一下，礼物？不是被他阻止不要了吗？
“刚才的服务，谢谢你。”
银时说完就转身冲洗身子。
是说刚才……土方苦笑了一下，那个不是礼物啊。
“啊，不用谢。”
被银时这一搅和，土方也不再纠结什么了，顺其自然吧。

45）
两人坐在对面无言地吃饭。
“土方，以后不准再伤害自己。再让我发现一次，我就把你送给别人。”
银时打破了沉默。
“……”
土方差点噎住。送给别人？就这么不想让他在他身边吗？也对，自己是来他身边调查的，谁会愿意留这样一个人在身边。那他可以直接把自己送给别人，何必这么拐弯抹角……
“送给别人？送给谁？”
银时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问这句，想了想说。
“比如高杉，他可是很喜欢弄伤别人的哦。你上次不也体会过了吗？其实那还算是轻的。”
土方想起了那天晚上，隐隐的疼痛从身体深处传来。沉默了半晌，继续问道。
“除了高杉呢？”
“除了他，主要的就是春雨的十二元老了，他们可是比高杉还要手段残忍呢，莫非你想去他们那里？”
银时似笑非笑地回答。
土方听说过春雨，宇宙海盗组织，现在在地球上活动，虽然知道他们在从事违法活动，却苦于一直抓不到他们的违法证据。银时却和他们认识。如果离开银时，去他们身边，是不是就可以探究到更多的内幕？土方考虑道。
“手段残忍到什么地步？”
银时尴尬地咧了咧嘴角，似乎不太愿意谈论这个问题。
“这个……可以吃完饭后再说吗？”
“……可以。”
吃完饭，土方首先站起来，收拾碗碟去厨房清洗。
银时来到浴室，将两人的衣服捡出，扔进洗衣机里，倒点洗衣粉，按下按钮。然后，拿过一个盆，手洗两人的内裤。
土方洗完碗碟，来到卫生间，见银时刚洗完衣服，正把甩干的衣服放进大盆里。
“银。以后洗衣服的活都交给我吧。”
银时端着大盆走出门向阳台走去，土方跟在银时身后。
“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干？家务活我们两个人一起分担。”
“我在这里白吃白住，还让你干……”
“谁说你白吃白住了？你不是还分担了一半的租金吗？还给店里带来了更多的客流量。”
“……”
土方不再辩解，银时总是有他的理由。
穿过卧房，来到阳台，银时放下大盆，转身对土方说。
“你帮我把被子铺好吧。”
“好。”
土方应了一声，转身去取被褥。
银时又想起什么，边晾衣服边冲屋里说道。
“你的被子别动，一会儿陪我睡觉。”
“诶？我还要去店里……”
土方趴在铺了一半的被褥上，惊讶地说道。
“陪我睡觉，中午再去店里。”
“……是。”
过了片刻，两人收拾好，躺在被窝里。银时闭上眼睛，土方看着天花板。
“扒皮抽筋。”
“什么？”
突然的声音，土方没反应过来，扭头看向银时。
“扒皮抽筋，这是我见到的最惨的死亡方式。”
银时闭着眼睛继续说道。
“不知道自己是谁，每日只知求欢，这是常态。”
土方这时才明白，银时是在回答自己之前提出的问题。
“不用吃饭喝水，每日以……精液尿液为生。”
土方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银时，银时依然闭着眼睛，平静地说道。
“双手双脚被砍，终日只能爬行。”
“银。”
土方唤道，他不想让银时再说下去了，他听出了银时声音里的一丝颤抖。
“从小被蒙上黑布，视力早已退化，无法见光。双手被缚在身后，身上仅着几乎什么也遮不住的黑色紧身衣，后面被装饰宠物尾巴，在体内从不停歇地振动。”
“银，不要再说了。”
土方听不下去，也不希望银时再继续回想。他坐起身，向银时靠近，伸出手想去触碰银时，在即将碰到的那一刻，银时睁开了眼睛，没有看土方，盯着天花板。
“那些都是我见到过的，还有很多我没有见到的，他们在角落里苟活。”
停顿了一下，银时看向土方，淡淡地说道。
“土方，你该庆幸，你选择的调查对象是我，不是别人。”
土方盯着银时的眼睛，那双眼睛里什么都没有，空洞洞的。土方收回手，他没有勇气去触碰银时。仿佛只要一碰到银时，无限的悲伤就会从指尖蔓延到全身，让人喘不过气。

银时见土方沉默不语，收回视线，握紧的拳头舒展开来。把手从被窝里伸出，轻拍了土方的脸一下，轻笑。
“喂，你也太好骗了吧？以上全部都是我瞎编的，你还真相信了？”
土方怔了一下，看着银时一脸得逞的样子，他不知是该气还是该愧，咬牙道。
“你个魂淡卷毛！这种事还能开玩笑？”
“啊啦啦，连你也歧视阿银的卷发啊，阿银我的心要痛死了啊！”
银时捂住胸口蜷缩身体，一副痛苦的样子。
土方怔怔地看着银时装作痛苦的样子，突然间觉得，为什么自己会招惹上这样不正经的一个人？转身愤愤地躺在床上。
“痛死你得了，也省的我一番力气。”
“啊，土方君还是在想着如何要阿银的性命吗？阿银我这一段时间的表现还不够好吗？”
银时向土方那里靠近了一些，半撑起身子看着土方的侧容。那双眼睛紧闭着。
土方微愣了愣，要性命？他不知什么时候把这件事给抛在脑后了。土方君？还是第一次听他这样叫自己。睁开眼睛，牵了一下嘴角，说道。
“你表现的再好也抵不上你的罪过。”
“是吗？”
银时躺下，盯着天花板。伸出手朝向空中，看着自己的手背。
“这件事阿银早就知道了啊。”
土方沉默，他要说什么？让他改邪归正，回头是岸？他不会听的。
随着困意来袭，银时打了个哈欠，把手放进被子里。
“阿银我困了，先睡了哦。晚安，土方君。”
“晚安。银。”
听着身后逐渐平稳的呼吸声，土方也渐渐地陷入了睡眠之中。

46）
中午，银时醒来，看见土方正倚靠在门框里侧看『Jump』，门被打开了一半，阳光照射在土方的身体上，让他整个人身周都形成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让人望而屏息。土方那张冷冰冰的脸，似乎在光晕的衬托下变得柔和起来。
银时看了一会儿，坐起身，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爬起来，收拾被褥。
土方抬起眼，见银时已醒来。放下『Jump』，起身。
“银，你醒了。”
“啊啊。”
银时把卷起的被褥塞进衣柜里，和土方的并排放在一起。转过身，似是想起什么。
“那什么，土方，你应该没有戒烟吧？我好像一直没有见到你吸烟啊？”
“之前我吸烟的时候见你皱眉头，我想你不喜欢烟味，所以，就没……在你面前吸烟。”
土方停下脚步，认真回答。
“原来你这么为我着想啊，阿银我好开心啊。其实我对烟味也不抗拒啦，你想吸就吸吧，不用顾虑我。”
银时笑着说道。
“……我知道了。”
土方略微低下头，回答道。


两人换好衣服出门。
土方一手斜插进口袋里，另一手从口袋里拿出烟盒，用小指顶了一下烟盒底部，一根香烟从开口处冒出，递到嘴边叼出来，将烟盒放回口袋。摸出蛋黄酱打火机，摁了一下开关，火苗窜出，靠近烟卷点燃香烟，土方深吸了一口，小半段烟卷变成了烟灰。熄灭火苗，把打火机放进口袋，食指和中指夹住香烟离开嘴唇，张开嘴唇，一缕缕烟圈飘至空中慢慢消散。动作一气呵成，整个过程利落潇洒。
银时在旁边看完了土方的全部动作，最后眼睛凝视在土方吸烟后的满足表情。
土方余光看到银时在看着自己，偏了偏脸，问道。
“你在看什么？”
“看你吸烟啊，很帅气，想多看一会儿。”
银时毫不掩饰的答道。
土方的脸微微一红，撇过头，自顾自地朝前走。
“等等我啊。”
银时快步追上去，与人并排向前走。
“呐，土方，肚子饿吗？喜欢吃什么饭？”
“喜欢……”
正想说蛋黄酱盖饭，土方想起神乐和新八还在店里等着，改口道。
“蛋糕。”
“……你的爱好还真特别。”
银时撇撇嘴，转眼看街上哪里有蛋糕店。
“我想吃的店里就有，你再不快点走的话，新八和神乐估计等不及给吃完了吧？”
见银时找蛋糕店，土方故意加快了脚步。
银时紧赶慢赶的跟上去，在人后半步跟着。
“他们为我定了蛋糕吗？很难得啊，以前都是送了些稀奇古怪的礼物，我接受也不是，不接受也不是。”
“他们都很关心你。如果让他们知道你正在做的事……”
土方试图劝说银时。
“你不会告诉他们的，对吧。”
银时用的肯定句。
“是……”
土方叹了口气，他怎么会忍心剥夺那两个孩子的快乐呢。
“土方，我会告诉他们的，如果我还能活到那一天的话。其实，不用告诉也没事啦，只要他们能够安全地活下去就好了。”
银时快走了一步，看向土方，眼里是不知名的情绪。
心跳声愈加明显，土方撇过头，避开了银时的视线。踢了下正好出现在脚边的石子，和银时拉开距离。土方不明白心里的悸动是怎么回事。
银时也不在意，收回视线，就这么向前走。
半个小时的路程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如果有人陪自己走这段路，这段路就会短得不可思议。土方觉得自己没走多长时间，就到了店门口。
银时推开门，走了进去，土方随后跟上。
店里看起来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小银，土方，你们终于来了阿鲁！”
神乐拿着托盘向两人身边走来。
“不好意思啊，来晚了。”
银时笑着揉了一下神乐的头，土方看见银时眼里的宠溺。
“小银，来这边阿鲁。”
神乐拽住银时的衣袖，拉着银时来到吧台后。土方跟着走过去。
新八正对一位客人鞠躬。
“不好意思，请稍等我们十分钟。今天是我们老板的生日。”
“没事没事，去吧。”
客人看了吧台一眼，摆摆手。
本田用毛巾擦干手，来到吧台前。至此，四个店员和一个店长聚集在吧台周围。
神乐从吧台下方拿出蛋糕盒放在台面上，打开盖子，本田接过盖子放在台后，甜甜的草莓味扩散在空中，引得人流口水。新八把准备好的蜡烛插上去，土方用火机把蜡烛一根一根点燃。银时看着大蛋糕心里满是感动。
“一，二！”
新八喊了口号，生日之歌在室内响起。神乐边拍手边唱，本田看着烛火跟唱，土方望着银时的脸，看着银时的眼睛，轻声低唱，新八不协调的歌声显得突兀。客人们听见歌声纷纷转头看向这里，有些也跟着唱了起来。
一曲结束，店里的所有人都祝福道。
“生日快乐！”
“谢谢大家！谢谢各位！”
银时向大家鞠躬道。
“阿银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有这样过生日的时候。为了感谢大家，今天所有进店点单的客人一律半价。”
“谢谢老板！”
“谢谢老板！老板生日快乐！”
“今天沾了老板的光啊，老板生意兴隆啊！”
店里沸腾了一段时间。
“小银，小银，快许愿阿鲁！”
神乐拽了拽银时的袖子。
“阿银我都一把年纪了，不需要许愿了，我们还是吹熄蜡烛吃蛋糕吧。”
银时摸了摸鼻子，许愿什么的不适合他。
“银，许个愿吧，什么都行。”
土方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