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潇湘汐苑】【原创】亡国公主(主M/F 夹杂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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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诗诗满脸焦急地拉起躺在地上的呼延苍,看着他疼的龇牙裂嘴。郑诗诗的大哥跑了过来又气又无奈的狠狠瞪了郑诗诗一眼,又赶忙慰问呼延苍。
靳萱身着一袭湖水蓝大氅,从一旁跑了过来“表姊,你没事吧?”靳萱紧紧拉着郑诗诗的手臂。
呼延苍抬起头看见靳萱,如瀑长发半绾,斜在眉上的浏海,露出好看的秋波眉,满脸稚气的圆脸蛋,配上如弯月的眼眸。眼睛下那小小的卧蚕更显脾性温和。
“这位就是表姊夫了吧?”
“萱儿”郑诗诗忽然握住了靳萱的手心“还不见过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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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言:下章就有新角色啰!! 不过要好久以后才能更
因为楼主我很懒!!!!我只想看文不想写文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6-04-03 22:34:00 +0800 CST  
第六十章靳萱
今日是呼延苍答允回尚书府的日子,郑诗诗是兴奋得起了个大早,一阵手忙脚乱的梳妆打扮后,回头看着仍然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奕王,郑诗诗推了推呼延苍“王爷,王爷。”
呼延苍翻了个身,还挥开了郑诗诗的手,郑诗诗甚至能闻见那淡淡的酒味。早在昨晚呼延苍喝了个烂醉,让几个太监扛进主院时,郑诗诗就料到了今早。
蒙奴在院子外正靠着树干打着盹,就听见寝居的门碰!的一声被打开,他赶紧站起身,却只见郑诗诗气呼呼地跑出来,心里觉得奇怪,跑到寝居门口探头探脑好一阵子。里头却没有半点声音,蒙奴还思量着要不要入内,就看到郑诗诗又跑了回来手里抓着是昨日戏班子落在戏台旁的铜钹……

郑诗诗走入寝居,不一会便听到一声通天巨响,把内内外外的宫女太监都吓了一大跳。而方才还在熟睡的呼延苍,跳起身摀者耳朵,先是惊魂未定的揉着耳朵,抬眼看见郑诗诗满脸坏笑,弯腿一蹲“王爷醒了?妾身还以为王爷打算装着吃醉,不兑现对妾身的诺言呢。”
郑诗诗看床上的人被气得火冒三丈,也不甚在意,她走到一旁放下铜钹,拍了拍双手“醒了就快点起身…”她话还没说完,就感觉一双大手环住她的腰,将她顺势往下带。
不一会,郑诗诗便面朝下的抓住呼延苍的裤脚,呼延苍一双厚重的手紧紧按着郑诗诗的肩头。另一只手高举着,一下接着一下的招呼在郑诗诗那圆润的窄臀上。
郑诗诗就感觉那手掌,重重的挥下,每下都有如同烙铁般,隔着厚重的裤裙依然带来一丝丝麻感。郑诗诗死命地转着身子想要挣脱那个禁锢,但呼延苍也不退让的紧紧按着她的肩膀,那臂膀是抡圆,不停歇的抽下。
不在意料内的行为,让吃疼的郑诗诗一不小心发出了几声娇喊。郑诗诗奋力撑起身子,转头一瞧,呼延苍此时也停下了手,郑诗诗瞧见原本怒气冲冲的呼延苍竟然笑了,紧皱的眉心舒展开来,那发自内心的笑令郑诗诗毛骨悚然。
呼延苍将她从膝头拉起“不是要回你母家吗?来人,更衣。”
郑诗诗站在一旁看着婢女们鱼贯而入的伺候着呼延苍换衣“以后不准用那种稀奇古怪的方式叫醒本王”呼延苍洗漱完后对着站在一旁瞪着她的郑诗诗说。
她虽愤怒但一心着母家也不打算太跟他计较,只是又狠狠瞪了他一眼,便离开了寝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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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王府的马车队到了郑府门口时,郑家一家老小全都等在了府门口,婢女掀开了马车的帘子,郑寅偕着妻小拱手弯腰“臣,见过奕王,奕王妃。”
“郑尚书有礼了。”奕王拱手“都是一家人,何须如此客气。”
还不等母亲直起身子,郑诗诗就扑了上去,泪眼婆娑地拉着郑夫人的手“娘”
郑夫人许久不见女儿,内心虽也激动万分,却还是忍着泪水,看了几眼呼延苍,尴尬的笑了笑“傻丫头,你这是做什么?让不知情的人见了还以为奕王亏待你了,可不能这样。快别哭了。”
奕王面带微笑“乌鸟尚有孝心,何况人?王妃许久未见双亲,自是要想念的。”
“多谢王爷体谅。”郑夫人又对奕王点点头,眼泪也控制不住的流下。
“王爷,今日府里还有许多亲戚们的孩子在,不如就让王妃娘娘与他们聚聚,臣下在后边凉亭温好了酒,还摆好了棋盘,听说王爷爱与人下棋,小犬对这也小有研究。就赏脸与臣下的犬子对奕一局。”郑寅说着拉过了原本站在身后的郑坤,他是郑寅的嫡长子,诗诗的大哥。
“那是自然,久闻郑公子大名了,如今总算见上一面。”
“请”郑寅招呼着奕王进府内,郑坤边走边说“王爷过誉了,皇恩浩荡,臣下才得已在年后进入御史台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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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诗诗与母亲走在后头,看着几个男人越聊越起劲,郑夫人也顺势把郑诗诗拉到一旁“过得好不好?”
郑诗诗点点头“王爷待女儿很好,娘不必担心”郑诗诗嫁与奕王真正的缘由未整个郑府也只有郑寅跟郑坤知晓,为免郑家夫人受到刺激,更是将她蒙在鼓里。
“那就好…”
“堂弟堂妹都在府里?我去看看。”
“等等”郑夫人拉住诗诗“娘有话跟你说,靳萱来了。”
“萱儿?”郑诗诗惊喜“姨母一家来了是吧?”
郑夫人摇摇头“你姨母只将靳萱送来…说来话长”郑夫人对着疑惑的郑诗诗说“你也知道你姨父在河南是个医馆大夫,一心想进太医院,可年年都落榜。萱儿的两个哥哥也早已成年,一个同样是大夫也想要考进太医院,另一个阿,进了县城里的军队。不过都不太顺利,你那姨父竟然为了飞黄腾达将心思动到了萱儿身上。想着要让萱儿进宫服伺皇上,要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什么?那姨母…”
“你姨母自然不愿,先不说嫁与蛮族了…宫门一入深似海…当初我也是百般反对你…还与你爹闹了好一会…”
“娘也真是的,皇命难违,爹也为难…”
“唉”郑夫人叹了口气“好在只是嫁与亲王,奕王对你又好,总算让我心里的大石放下一半。你姨母的意思,是要咱们帮帮她。你爹那阿,就先跟你姨父拖着,但你也知道妳姨父的个性不会善罢干休,你爹为人又过于温和。娘是想着,将萱儿藏你府里?他在大胆也不敢闹到亲王府中,有机会你在寻个汉人的小文官,将萱儿给嫁了。”
郑诗诗愣了愣…她实在没有把握呼延苍是不是愿意…但方才话已经说了奕王待她很好,堂堂一个王妃,这会要连多养个人都无法,那母亲岂不是会担心她。看着母亲的愁容,想起姨母与萱儿,她咬着牙心想:就算藏也得藏进府里。
“这事女儿处理吧,娘别担心,只是过几日女儿便要与奕王到蓝田县了,带着萱儿不便,恐怕要等咱们回来。”
“那是自然,放心咱们再多藏几个月不成问题的,最主要是让你给萱儿寻个好夫家。”
郑夫人拉着郑诗诗边说边走也走到了庭院,就见一群孩子在那玩的开心,或放风筝、或踢毽子,其中一个女孩出落的亭亭玉立,湖水蓝的大氅随着奔跑敞开,如果一片花型的冰晶围绕在那女孩身边。女孩抬起头看见了郑诗诗。
“表姊!”她兴奋地跑了过来。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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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言:最近更新太慢跟大家一鞠躬!后面可能会更慢,再鞠躬!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6-04-08 19:55:00 +0800 CST  
(接上)
“表姊!”她兴奋地跑了过来。
“萱儿”郑诗诗带着一抹浅浅地笑握住了奔来女孩的手
“表姊,从你离开外祖家后萱儿就没有见到你了。表姊现在是个大美人了,就跟一路上人家跟我说的一样「长安第一美人」,名不虚传啊!”靳萱眨着眼,淘气地看着郑诗诗,郑诗诗伸手掐着她的鼻子“你倒是一点也没变阿,一样调皮。”
靳萱笑了笑“表姊咱们去踢毽子吧!表姊以前最会玩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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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苍纤白的手指拾起一粒黑子,专注地看着棋盘,放下那粒黑子,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王爷又赢了,王爷棋艺当真令人佩服。”郑坤笑言。
“本王倒觉得郑公子让着本王,这可不好玩。再来一局,这回郑公子可不能再如此了。”一旁的婢女凑了上来“王爷,少爷。方才夫人遣人来说了,午膳已备下了,王爷可要挪驾?”
“郑公子,本王要在贵府叨扰几日,这棋还有的是时间下,先用膳吧!”
“自然!王爷请!”
呼延苍与郑坤两人有说有笑地走在长廊上,长廊东边便是郑府的庭院,庭院内传来一阵笑闹声,好不热闹。
院内一群孩子又是跳又是闹的,好似看着什么开心的拍着手掌。呼延苍循着他们视线,瞧到庭院旁厢房的屋顶,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张开双臂,左右摇晃的走在屋脊上,一弯腿,轻巧地拾起屋脊上的毽子,引得下头一阵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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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诗诗正享受着一群弟妹们的崇拜眼光,开心地挥着手中的毽子,一脚踩住那瓦片想要顺势滑下。
不料底下传来一声怒气盛高的吼声“郑诗诗!”,吓得郑诗诗脚下一滑,滚了好几圈,滚到屋檐边身子往下坠,郑诗诗抬手构紧屋檐,本可撑住自己,却不料屋檐边一块碎瓦砾不偏不倚地插进郑诗诗的手指中,她一吃疼松开了手,这一摔竟摔到了呼延苍身上,两夫妻就这么狠狠跌落在地,郑诗诗被呼延苍紧紧抱着倒也无大碍,就是呼延苍被这么一压,是躺平在地,紧紧皱着眉。
郑诗诗满脸焦急地拉起躺在地上的呼延苍,看着他疼的龇牙裂嘴。
郑坤跟在呼延苍身后跑了过来,方才呼延苍一瞧清屋脊上的人是郑诗诗,盛怒下吼了一声,吓得郑诗诗滑了脚,郑坤还来不及理清头绪,就看到呼延苍一翻身,跃出了长廊的栏杆,奔至厢房下接住了摔落的郑诗诗。
郑坤又气又无奈的狠狠瞪了郑诗诗一眼,又赶忙慰问呼延苍。“王爷没事吧?小妹就是如此贪玩,无意冒犯王爷。”
靳萱身着一袭湖水蓝大氅,从一旁跑了过来“表姊,你没事吧?”靳萱紧紧拉着郑诗诗的手臂。“摔着没有?”
呼延苍抬起头看见靳萱,如瀑长发半绾,斜在眉上的浏海,露出好看的秋波眉,满脸稚气的圆脸蛋,配上如弯月的眼眸。眼睛下那小小的卧蚕更显脾性温和。
靳萱看了看呼延苍,笑道“这位就是表姊夫了吧?”
“萱儿”郑诗诗忽然握住了靳萱的手心“还不见过奕王。
靳萱看了眼郑诗诗又看了眼奕王,微微一蹲“王爷万安”
呼延苍没有心思理会靳萱,还记挂着方才的胆战心惊,忍不住怒气“你跑上头去干什么?没规矩!”奕王这一怒,众人是鸦雀无声,只有一旁的靳萱是忍不住心中的话“表姊是上去给我捡毽子的,你这样凶做什么?况且表姊本来走的好好的,要不是你那一吼表姊能摔…”靳萱自幼与郑诗诗一块长大,自是知道郑诗诗习过武,才会闹着要郑诗诗给弟妹们表演表演,郑诗诗与郑坤听着靳萱越说越没边,心中一悬,郑诗诗一把拉过靳萱,郑坤更是佯怒的骂了句“靳萱!怎得对王爷如此没有规矩?王爷恕罪,这是我们姨母家表妹,前阵子来府中小住,家中小门小户的是比较不懂规矩,绝非有心冒犯王爷。一会,臣下便让府中姑姑好好打她一顿板子,给她立立规矩。”
呼延苍听着郑坤的话稍稍收了怒气“还在过年呢,本该欢欢喜喜,表小姐看上去年纪还小,无须计较了。”
“那是,刚过及笄之年,就同安城公主是同年出生。”
不提安城也罢,一提安城,呼延苍看这「表妹」眼里更是蒙上一层不悦;而对靳萱来说向来疼爱自己的大表哥,竟为这王爷扬言要打她板子,看着这「表姊夫」她也是百般的不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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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郑诗诗回到了原先在母家的寝居,而呼延苍则被安排到了府中上好的客房内,呼延苍手中握着一卷诗集,端起蒙奴送来的茶水,喝了一口,看到站在一旁打着盹的蒙奴,忽放下书卷。
“蒙奴”
“是”蒙奴拱手。
“别站着了,坐吧!”呼延苍将摆在桌上的点心推到蒙奴面前“吃吧。本王有些话想问你,你说,郑诗诗她,是不是有些奇怪?”
蒙奴皱了皱眉“王妃娘娘?哪奇怪了?”
“她是如何爬上那厢房的屋脊的?”
“王妃娘娘不是说了吗?家丁们搬来了梯子要让娘娘拾毽子,是那表小姐使坏捉弄王妃才叫把梯子移开的。”
“先别说那表小姐是否真的这样做,她不慌不忙走在屋脊上那样子你没瞧见吗?打她出生郑寅便是前朝的要官,这样子哪像是一个望族闺秀?”呼延苍喝了口茶 。
“皇上登基后,朝中事忙,这几日偷闲,很多事情细细想来,都有诸多疑点。上回王妃大闹长安之事…一个小小女子,如何闹得太守的侍卫队大乱,还差点就劫走人家新娘的。那日本王曾问过,她就只说自己跑得快别人追不着…”
“王妃娘娘是跑得挺快的。”蒙奴眼神突然亮了起来“王爷没瞧见,今早王妃娘娘从主苑跑到戏台子那拿铜钹,那跑的说有多快便有多快,王爷没瞧见太可惜了。”蒙奴越说越高兴,道是呼延苍沉下了脸,蒙奴见状闭上了嘴“好在你武艺过人,不然依你这脑子。本王早该赶你出王府。去去去!回你房去!”
呼延苍撵走了蒙奴,一人站在窗边,夜里风凉,那客房便立在尚书府的人造池边,池上吹来的风带着水气更是刺骨。呼延苍忽瞧见池子的对面,两个小小的人影,披着大氅脱了脚上的绣花鞋,往橘子树上扔,想要将树上橘子给砸下来。
两人一边笑着一边扔着,呼延苍嘴角也勾起一抹笑“稀奇古怪的丫头,迟早本王要撕了你那假面具看看底下到底藏着什么。”
(本章完)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6-04-11 19:39:00 +0800 CST  
番外 少阏氏—初嫁
星空笼罩着草原,草原上传来阵阵乐声,风吹着半人高的草纷纷倒落,营火烧着将近有一层楼高,匈奴们围着营火跳着舞。
高台上挛鞮金月身着红衣,以红纱覆面。隔着那层红纱,恍惚间只见人来人往,耳间只听见吵杂的人声与乐声,这--是她的婚礼。
不一会她便被奴仆们簇拥着回到了帐内。红纱被掀了起来,眼前的人却不是她的丈夫。
挛鞮金月抬起头看见眼前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绷着脸,她赶紧俯身,眼鼻紧贴着地“挛鞮金月见过大阏氏。”
“起来吧!很好,咱们挛鞮氏的女孩果真是极好的,生得聪慧又懂事。虽然现在你夫君不在你身边,但你要知道你夫君是咱们匈奴的太子,未来你便是匈奴的大阏氏。很多规矩要好好晓。”大阏氏眼睛里蒙上一层水气,面容更露出难得的慈爱“最要紧的是好好等着我的儿子,你的夫君回来。”她挥了挥手“这些日子你便好好晓习,未来一定要当个能助你夫君的好娘子,也要当能护着匈奴族的好阏氏。这是叶云姑姑,是本阏氏的贴身婢女。未来便由她教导你规矩,见她如见本阏氏,不可有违,懂了吗?”
“是…”挛鞮金月磕头。
“来人!”一个奴仆捧来一个红坛木戒尺“叶云,这家法之后便由你掌管,要悉心管教少阏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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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她才十五岁,双亲早亡,寄养在挛鞮师陶,后因挛鞮与呼延联姻,而被嫁予了尚在大晋皇宫为质子的呼延安铎,初来乍到,身边唯有一名婢女是从家中带来,其他眼前所见的均是陌生之人。
夜里草原上狂风大起,风声吓人,一人躺在帐中的榻上,她起身拨开帐帘那空荡荡的草原上不知到另一头有啥,她坐回床边,手一摸床上也是空荡荡的,心里更是空得令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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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呼延安铎的妻子,首当其冲的被要求晓习的便是汉人的文化,汉字、汉语,甚至是汉人的琴棋书画。
挛鞮金月被按在短凳上,身后的棉裤已被扒在一旁,几个嬷嬷七手八脚的按着挛鞮金月,她那还年幼未发育完全的窄臀高高噘着。
叶云姑姑手执红坛木戒尺,举高戒尺,啪!的一声,一股发刺的疼痛传上挛鞮金月的身子,臀上浮起了一层与板子同宽的肿块。
叶云见她紧紧皱眉隐忍,她轻笑,举起手中的板子又拍了下来。
戒尺下下夹杂着风声,拍的那臀肉乱颤,也每一下都带来粉色的浮肿。
挛鞮金月轻轻挣扎着,额发已被汗珠沾染了,却死死撑着眼,不愿泪水流下。
不同身后的玲儿早已是满脸泪水,哭着为自家小姐求饶。
不顾玲儿的哭喊,戒尺依然不偏不倚的烙下,臀上已是一片片红痕挛鞮金月仍死死咬着自己的红唇不肯服软,叶云举高了手中的戒尺又连着抽了十几下,直至那窄臀已经被泛紫的板痕布满,她才放下戒尺,让人松开了束缚。


挛鞮金月的叔叔挛鞮师陶骁勇善战,武家精神是揉进了骨子里,最看不起便是那阿谀奉承汉人之人,对当时匈奴的单于,呼延若枭,与汉人交好的行为更是不齿。挛鞮金月在他膝下成长自也对汉人种种甚少接触。拿不好笔,写不正字,挨了一顿重打。

玲儿扶起挛鞮金月,挛鞮金月一把推开玲儿,自己站直了身子。,叶云理了理自己衣裳“今日便到这了,奴婢看多了,少阏氏也学不好。少阏氏还是在帐中好好把奴婢教的温习温习。别叫人笑话了挛鞮氏的小姐竟是这般愚钝。都说这吃饱了便犯困了,少阏氏没做好前,奴婢就先不让人送饭近来打扰了少阏氏用功了。”
叶云说完便走了,挛鞮金月这才软下身子,抱着玲儿痛哭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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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言:又要几章没有拍了,所以想说来写写挛鞮金月的番外,解开一下挛鞮金月的谜底。以后只要没有拍就拍挛鞮金月给你看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6-04-11 19:42:00 +0800 CST  
第六十一章舞姬之死
我坐着床边,端着铜镜照着自己的脸,脸上的血斑已好了大半。
“好了别照了,依我看这血斑再过两日就能全部退去了。”郑诗诗说。
“那是,这何夙烽的医术当真是厉害。”
郑诗诗笑而不语,我示意叮当拿来一张纸“这次要姐姐来,是要趁姊姊离开长安前,有话要告诉姐姐。”
我摊开纸,里头是我按照所寻得的密道图重新绘制的地图。
“大晋皇宫内,皇族们为了保命,在宫内宫外都有设有密道,这也是当初我父皇能安全离开的原因。经我调查,匈奴们也知晓这密道,虽不完整却知道最重要的一部分。”我指着图说“大多密道已被我寻知,最最重要的便是从长安城外进入长安城内的密道,才会在探子回报匈奴已兵临城下前,早有大批匈奴人潜入长安。这些日子我翻过藏书阁、御书房,只差金龙殿了。但这最重要的一处还是没寻着。依照呼延安铎办事的手法,我想…极有可能,有部分的密道图藏在呼延苍那。所以想请姐姐…替我找找。”
“那是自然。这密道图要能完整的给太子送去…复国便有更多可能了。”郑诗诗压低了嗓子。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要让匈奴人败在自己手上。”
“我还得回府去张罗事情,公主便好生休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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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诗诗走至关雎宫外,忽闻后头传来一声“诗诗姑娘”
郑诗诗一回头看到身着青色官服,以银冠束发的何夙烽,如松柏高大的身形
挺立在微微飘雪中,更显他那风吹不倒雨打不残的英姿。
郑诗诗点点头“何太医好,本妃是奕王王妃。”
何夙烽拱手“嗯,微臣知道,诗诗姑娘明日便要与奕王离开长安办事。这”何夙烽将手中的木盒打开“这青色药罐是王爷心疾的常用药,黑色药罐是解毒散,若有不测,小毒这散均可解,就算是大毒也能保全性命足够王爷回长安医治。至于这红色的葫芦瓶…”何夙烽拿起瓶子“女子在外多有不便,诗诗姑娘若有不适,此药便能缓解姑娘疼痛。”
郑诗诗听着何夙烽低着头自顾自地说着,阖上了木盒,将木盒递给他时,白净的脸上竟抹上一抹红晕,以为是天冷所致。
她接过木盒“那…多谢何太医了,天冷,太医还是多披件衣裳吧。本妃先回府了。”
何夙烽拱手“姑娘慢走。”
郑诗诗停下了步伐,对他那不合宜的称呼皱了皱眉却没有再回头说什么,扶着小雯的手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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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安铎坐在紫宸殿内,手一拍龙椅“一个女人你们都顾不好,让人死在狱中,到底怎么回事?”
刑部侍郎跪在地上“皇上息奴…苏秋艳入狱后,发过两次羊痫风…昨晚,羊痫风又发才…才咬断了自己舌头,失血过多死去。”
“公主中毒一事有新进展没有?”
刑部侍郎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呼延安铎怒骂了声“没用的东西!”呼延安铎思量了会开口说“苏秋艳畏罪自裁,公主中毒一事算是有了了解。其他无关之人便放了吧。退下吧。”挥去了刑部侍郎,呼延安铎才叫来了起奴“给朕把那春儿的来历查清楚,苏秋艳的尸首先别扔到乱葬岗,你悄悄的领夙烽去验尸。这些事情,都别张扬,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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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儿端着点心走进了未央宫正殿,挛鞮金月看了看手中的纸张,将它交给玲儿“就这几个吧!给皇上送去,皇上若看过没有问题,便择日进宫。”
“皇后娘娘挑的自然是极好的,想必皇上不会有意见的。也该通知绾幽小姐,该从大漠出发了。”
“嗯,绾幽是叔叔亲选之人…挛鞮家…还是得有个自己的孩子。”
“娘娘何须答应呢?娘娘还年轻,更何况大将军如此疼爱娘娘。”
“无所谓…怎么样也是本宫脚下的人,再多御妻本宫都不怕,皇上是不会弃本宫于不顾的。”
“那是,皇上是很敬重娘娘的。娘娘,方才奴婢听到外头的小宫女嚼舌根…那投毒的舞姬死了。”
“死了?”
“恩,畏罪自裁。”
“皇上如何说?”
“就让拉去乱葬岗埋了…有意结案了。”
“这就结案了?那舞姬与公主无冤无仇的为何要毒害公主?皇上也不查了吗?刑部没将人看好,皇上没有下令惩处?”
玲儿摇摇头。“这事大有蹊俏。找个人好好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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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安铎命起奴查办此事不久,起奴便带来消息,韶光楼的春儿名义上是在小厨房内打杂的宫婢,但时常被指去伺候虞俐。而何夙烽验尸结果,苏秋艳的血染上银针后银针反黑,分明是中毒而死并非羊痫风。
“皇上,可要扣下虞俐?搜查虞俐的房中可有毒物?”
呼延安铎摇摇头“把你所查的,找个眼生的宫女透露出去,让她知道分寸。刑部侍郎失职,与侦办此案之狱卒等人全都革职。换上一批,值得信任的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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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的椒房殿内熏着呛鼻的熏香,纱帘里三层外三层的令虞俐看不清帘后之人。挛鞮金月开口“你叫虞俐对吧?”
“舞姬虞俐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她跪下俯首。
“起来吧,没别的,本宫知道你舞艺精湛,便要你来这跳上一曲,姑娘请吧。”
椒房殿内传来阵阵丝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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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言:
妳的好友,暖男上线。
下章会有小小的苍诗不过主要是阿尔古,还有点小拍,不过咱们阿尔古这回可不挨拍了。存稿君又灭亡了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6-04-12 19:42:00 +0800 CST  
第六十二章 齐姝华
阿尔古站在自己府院的墙外,他靠着墙仰着头,他真是恨透了自己的大哥,无缘无故下了一道圣旨,先替他生下孩子就可以封二品夫人。搞得现在屋子里的女人,每个瞧见他就像是饿虎扑羊,为博他欢心各个都要请他过去用膳,昨日光是晚餐就吃了三顿,用完了膳还不够,一个个都要拉他进房,那争起来是比年前市集还热闹自己都还没拿定主意,几个小姑娘竟已经商量好,什么戌时妳、亥时我、子时又她的。
本来这些日子军中事务繁忙,自己已经是焦头烂额,回府中也只想好好睡上一觉结果现在……军中不舒适…虞俐那又去不了,自己是有家归不得。他抬头看了看,其实从这翻墙进入,悄悄的应该可以进入自己的寝居。
阿尔古一跳,翻入墙内滚进了草丛里,他稍稍抬起头,得穿过庭院才是自己的寝居,但现在庭院内婢女们正端着水盆走来走去,应当是在伺候主子们沐浴,这群宫女见着自己还不开心地给主子报喜是不可能的。阿尔古既然路不能走,就走空中吧。他跑到离自己最进的厢房—静娴院,脚踩矮栏一跳就跳上攀上屋檐,双腿一踢,跃上了屋顶,却听见瓦片碎裂声,下一秒自己的身子往下一沉,跌进一个满是水的大木桶。
浴桶里的齐姝华面对这从天而降的庞然大物,一惊,扯起嗓子就叫了出来。叫还不够,举起手就往那人脸上狠狠抽下。
“啊!是我!将军!喂!痛!我是阿尔古啊!”阿尔古连被甩了好几巴掌,却怎么喊眼前这人都不停下那双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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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姨娘!姨娘!您没事吧?”
阿尔古一把跩住齐姝华的手,另一只手摀住她的嘴“看清楚点我是将军!别嚷!我不要人家知道我这在。”
齐姝华点点头,阿尔古才松开手,齐姝华开口“没事…就是只虫子我赶走了,妳退下吧!”
婢女退开后,齐姝华与阿尔古面面相觑,阿尔古的眼睛往下一瞄,有几瓣玫瑰花瓣站在白嫩的丰乳上,令阿尔古一时移不开眼睛,这举动让齐姝华红了脸颊,挣脱了阿尔古就朝他泼着水娇嗔“出去!你出去!”
阿尔古也被水泡的难受,没空计较齐姝华的态度,起身离开浴桶,走到了齐姝华的寝居,不一会齐姝华也换上一席鹅黄寝衣,走到了寝居内。
“将军”齐姝华微微行礼,起身嘟曩着“将军有路不走…爬上屋顶是练武还是做偷儿呢?”
“我不愿看见那些女人,老这样佐拉右扯的要我到她们房里。累都累死我”
“姐姐们是喜爱将军才这样,将军也别这样嫌弃人家。”
阿尔古仔细看了看眼前的齐姝华倒想起好些时日没见着她“除夕过后…似乎就没见着你?”
“姐姐们成日绕着将军,将将军层层包着,将军自然是见不着我呢!况且我也不爱与姊姊们争。”
阿尔古听到这话倒是松了口气,刚要开口说些什么,想不到肚子就传来一阵声响,齐姝华听见了笑了笑“将军饿了?都这时辰了,将军还没用膳?”
“嗯”
“妾身去厨房给将军弄几道好吃的?”
“好,顺道回我寝居拿上件寝衣,但悄悄的可别惊动了人,今晚吃了这便让我借宿一宿吧。”
阿尔古语毕,便自顾自地脱去身上的铠甲,不见齐姝华那水灵灵的眼珠转了转闪过一丝狡黠。
阿尔古听见身后的门儿开起,下一秒竟听见齐姝华那柔柔的嗓音朝着外头喊“姊姊,将军在这呢。姊姊!”阿尔古猛然转身就瞧见齐姝华开着门对着内苑喊,阿尔古一个箭步向前,摀住齐姝华的嘴将她往后一抱就把门阖上。他靠着门仔细听着,外头似乎没人被惊动,他才松开手。
“臭丫头,妳出卖我”
齐姝华一溜烟跑到榻边“我得跟姐姐们说!”
“不许说!”
“我偏说,将军好几日才在府中一回,我可是要跟姐姐们日日相处的,我才不愿被姐姐们排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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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古一个跨步,两三下就擒住了还想跑出门的齐姝华,他往榻边一坐,揽着齐姝华的腰,抬起手就往那寝衣下的翘臀啪啪!抽了两下。
齐姝华一时羞红了脸“放开我!放开!”她挣扎着,阿尔古倒是不慌不忙,将手压上了齐姝华的背脊,将齐姝华按上了膝头,伸手扒去了长裤。
抬起手,就往那白嫩的屁股蛋抽去,圆润的屁股随着巴掌的抽下泛起一下接着一下的白涟漪。涟漪过后便是那迷人的粉色泛起,层层迭迭粉色开始渐渐加深。
巴掌声一下接着一下响起,疼痛甚至让齐姝华忘了求饶也忘了求救只是张着嘴,时不时发出一两下的惊呼。
阿尔古则一边行刑,一边训斥着“出卖妳夫君!让你出卖妳夫君!坏东西,只要妳姐姐们是吧?”
当屁股已经被均匀的染上一抹嫣红“噢噢!”齐姝华的哀嚎声也开始夹杂了丝丝啜泣。
阿尔古反复挥着巴掌,脑袋里也细细回味着齐姝华的那句话,忽然他想起,自己府内连齐姝华在内就三个汉人妾室,其他都是匈奴族,另外两个汉人进府比齐姝华找,且不同于齐姝华来自书香世家,一个家中种田一个家中做生意,哪可能与齐姝华说得上话。
次次回府次次不见齐姝华…想必这丫头是遭他人得冷落和刻意排挤了。阿尔古停下手,看到那白臀已经是又红又肿。他扶起齐姝华,齐姝华更是满脸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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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古绷着脸刻意问“怎么?妳同她们很要好吗?为了她们情愿把我推出去?”
齐姝华没有响应只是低着头默默掉泪,阿尔古抬手抹去齐姝华脸颊边的泪珠“她们欺负妳了是不是?”他缓了缓语气,齐姝华仍没有回话,倒是娇嫩的身躯往阿尔古胸前靠了靠,阿尔古的手摸着齐姝华的背,替她顺了顺气,手一往下滑,朝那肿肿的红臀就是一掐。
齐姝华一惊,摀着臀往后退了退“将军…”
阿尔古轻笑,走向前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手就朝着那肿臀使坏“怎么?本将军也不是第一次摸了。”听到这齐姝华的脸都快比那臀红了。
阿尔古轻声说“让妳房内的婢女到厨房给我弄两个小菜,这会厨房应该熄火了吧?生火、烧饭、炒菜,最快也得半个时辰吧?咱俩就别浪费时间。”阿尔古手上捏着那肿臀又加了几分力。
“知道了…知道了…”齐姝华挥开阿尔古的爪子,对着外头喊“惠儿…我饿了,妳到厨房去,给我再弄两碗饭来。顺便…炒个青菜,弄个蔘鸡汤还有蒸蛋。”齐姝华想了想“今日我看见小厮买了些鳕鱼回来,弄个豆酥鳕鱼吧!”
外头的宫女称了声是,便听见脚步声跑出了静娴院。
“豆酥鳕鱼?”
“…将军不是爱吃吗?”齐姝华垂着头说,阿尔古笑了笑,抬手便将人抱起,往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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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得亮起,阿尔古坐在床边穿着靴子,半裸着身子趴在床上得齐姝华,小手拉着阿尔古腰间的凤凰玉佩,阿尔古穿上靴子回头握住齐姝华的手“走了,得空再来看妳。”
“将军可别从门走,从后头的屋顶爬出去吧!”齐姝华笑了笑,阿尔古捏了捏齐姝华的鼻子,才离开了静娴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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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言:
齐姝华可以说是本文唯一的白莲花,虽然出场次数不多,
可是作者希望藉由她来表现出我本人坚信的一种爱情模式,偶尔出来串串场而已
下章本来想写诗诗的~但我实在还没想清楚苍诗的蓝田游
所以应该会先跑一阵子的宫内,才去补苍诗的故事
宫内不久就要开虐了,身为作者,希望你们能哭掉一包卫生纸,我会努力的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6-04-15 18:25:00 +0800 CST  
奇怪我打「回應」 轉簡體的軟體 老轉成 響應 是響應啥!!萬人響應阿 !!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6-04-15 20:26:00 +0800 CST  
抱歉我删文,我想还是先放段正文,再放番外,这样顺序比较不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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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野火燃,戍成灰(上)

过两日便是元宵,我脸上的红斑已然淡去,这几日停了雪,宫内还是冷,但站在这阳光下可是缓和的很。我便拉着宫内一群宫女太监到了御花园内,晒着太阳嗑着瓜子惬意的很。
本跟叮当聊得开心就听见一旁传来吵杂的人声,随口问了句,绿儿看了看走过来福了礼“回禀公主,是皇后娘娘选进宫的女子,据说元宵节当日就会都封做采女。”
“喔”我看了眼,一个个如花似月的女子,各个装扮的娇艳,正由太监、宫女领着逛园子。“皇后可真是不容易”我端起桌上的茶盏。
“看他们就要往这来了,公主要不要移驾别处?”绿儿问。
“怎么?本公主还得回避他们?”
“奴婢该死”绿儿自觉失言低下头。
“咱们就在这坐着!绿儿,再去御膳房端几道点心来,大伙辛苦,也赏给大伙吧”宫女太监们赶紧跪下谢恩,此时几名逛园子的女子也经过了我面前,他们看见我。领在他们前头的宫女,福了礼“奴婢给公主请安,公主万福金安”
他身后的女子们也学着她的样子“臣女给公主请安,公主万福金安。”
“起来吧!几位姑娘逛园子呢,别拘礼了继续逛去吧!”
我挥散了他们,却不料有几名女子不但没有离去,还开始在我面前低语着什么,我抬头一看,为首的那女子是大晋时期一届小小县丞之女,因为被九哥查出贪污又迫害地方良民,被父皇下令在县衙门口去衣狠狠抽了五十大棍才下狱。可是丢了大脸,但这人后来攀上刘誉,几年后刘誉三番两次为他说情,后来还让他占了个朝中的闲官之职。看到这女子在宫中,便可知那家伙是又得势。那女子朝我走来,嘴里尽是一些不尊不敬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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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安铎坐在御书房内,手里握着奏折,吴虑垂着头疾步走了进来“皇上!启禀皇上,公主在御花园,遇上皇后选进来的几个姑娘,他们说话对公主不敬,公主一时气不过,打了起来…”
呼延安铎没有抬头,微微叹了口气“公主赢了还是输了啊?”
吴虑听到这话愣了下“那姑娘被公主推下了御花园的小池子,是被几个太监拉上来的…公主应该算赢了吧…”
“那紧张什么?”呼延安铎将目光放回了手中的奏折。
“可是皇上,这一推也惊扰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已经移驾去御花园了。”
“这丫头一天不惹事就浑身不痛快,传朕口谕,朕不喜好生事端之人,闹事的那几个女子,通通赶出宫去,终身不得入宫。让其他女子回中安宫待着,安排正式宫殿前不准再随意走动。至于安城公主行事过于冲动,莽撞,朕罚他回宫抄写佛经,修养脾性,元宵宴就不许她去了,元宵过后让她来见朕。”
“是!”吴虑退出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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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当日不管是宫内宫外都是一片热闹,宫灯高高挂着,远方响起丝竹声,我却得待在寝官内,面对着那本厚重的佛经。
我拿起毛笔在纸上随手画了画“可恶!让我在这禁足,以为送来那么多灯就可以弥补了嘛!”我将手中的毛笔砸向堆在桌上,他方才差人拿来的宫灯上。
“公主别气了,那种场合不去也罢。还是快抄吧!就再几个时辰,皇上便要看了。”
我不理会叮当的话,转过头去。此时刘石走了进来“公主小的有事禀告。”
我看了眼刘石,朝其他人挥了挥手“都下去吧!下去!别忙了!”
禀退众人后,刘石轻声说“今晚便是尚王计划实行之日,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一会火苗放出。那些守在山里的老鼠们,便都过不了今夜了。”
我轻笑“好,很好。”我站起身“本公主现在轻松多了,叮当你把这佛经拿去让外头那些小宫女、太监们抄写,抄好的本公主有赏。”
我抓起一盏宫灯“我出去晃晃。”我不顾叮当的劝阻,跑出了关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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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光楼内苑的一角,阿尔古坐在石凳上,虞俐拉着阿尔古的手臂,与她并肩同坐。
“同俐姐姐这样待着,真好。”阿尔古轻轻握着虞俐的手
“将军别这么说,有将军陪着才是我的福气。”
阿尔古解下怀间的凤凰玉佩“还不能接妳入府,委屈妳了。这妳拿着,要是有任何事,拿着这玉佩到将军府找我。他们都认得这玉佩。”
虞俐握着玉佩“将军已经带虞俐很好了,虞俐别无所求。”
“就算你别无所求…”
“将军”虞俐打断了阿尔古的话“今日不说这了。”虞俐轻轻一笑“听说…公主中毒之事已好了?”
“早好了,那丫头强壮的很,早就活绷乱跳了,前几日还在宫中与人打架,皇兄可气得不轻。”
“活绷乱跳就好了。对了…将军近日忙大晋遗党之事,可有进展?”
“现在皇兄只是让我盯着乔乌曼那伙人,没有上战场与他们正面对战的机会,不过带我军夹击他们,无论如何我都要亲自上战场。”
“无论将军所为何务,将军定要拚尽全力,立了功,指不定皇上就允了咱们…”
“那是!为了你我肯定拚尽全力。大晋遗党气数也差不多了,我的探子曾传来一消息,那大晋皇帝…病重。除了他们是早晚的事!”阿尔古眼中闪着锐利的光芒,随及一转“不过这话…你可别同公主说,她会伤心的,肯定出乱子。”
“…自然,是不能给公主知道的。”虞俐将头靠上了阿尔古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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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御书房内,面朝着一面空空如也的墙壁,身后静的只听得见呼延安铎手指磨着纸张的声。小腿已经是一阵发麻发疼,不安的动着发麻的小腿。又是叹气又是转头偷望着身后的人。
“跳舞呢?站好了!”呼延安铎一声低斥,吓了我一跳,但也让我备感委屈。
扭过头看着他“到底还要站多久?”
“朕让你元宵过后来见朕,自己数数你拖了几日?就站上几个时辰。”
呼延安铎淡然的说,便不再看我,我怒瞪着他。

(未完)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6-04-23 21:09:00 +0800 CST  
番外--油麻菜籽(上)
从小到大靳萱就如同所有女子一样,命从不由自己,重男轻女的父亲,自私自利的哥哥,疼爱她却毫无权势的母亲,虽说家中经营医馆生活,家境还算是小康,靳萱不曾吃苦,但靳萱常像个没人管的野丫头。
她是个不受父亲重视的女孩,除了母亲教她识了字,学了过几年的筝,就没有再给她过多的栽培,靳萱平日则是喜欢待在父亲的医馆里,看着父亲跟哥哥给人治病,但父亲却从未正式将技术教与她,只拿她当杂役在旁打打下手。
那年,父亲与哥哥的太医院梦再度梦碎,另一个哥哥在军队里的日子也不是太舒适,家里的气氛是越来越糟;那夜,父亲与母亲在房中大吵,两日后靳萱便被母亲带着到了长安投靠姨母。
母亲没说靳萱心里却大约知道,但她不愿哭哭啼啼,她说服自己乐观面对。况且她还挺喜欢在姨母家,姨母和善、姨父慈爱,又有几个疼爱她的哥哥,姨母还拨了个年纪相仿的小婢女同她作伴,长安城更是热闹非凡,在尚书府中过着那安乐的表小姐生活,她哪有不爱的道理。

只不过有一点不好……两个多月前,年刚过,大表哥就给她找了好几个师傅,一个教读书、一个教礼仪、一个教女红、一个又教她习筝,弄得她连玩的时间都没有了。
而平日里对她万分宠爱的大表哥,也不知为何最近总是绷着脸训她,嘴里老挂着:未来进了奕王府妳可不能如此没规矩……
她可不想去奕王府,能给表姊作伴是很好,但想到那个严肃的表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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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萱拿着糖葫芦,蹲在地上,身上的那身水蓝色的丝绸曲裙,裙摆子已沾满了沙土,梳得整整齐齐的发髻也掉了几缕发丝,而靳萱却毫不在乎的继续看着人们斗蛐蛐。
小琪在一旁拉着她的手“表小姐,都这时辰了,咱们还是回府吧!一会儿老爷和大少爷就要回来了,大少爷要知道妳到这来肯定又要生气了。”
“哎呀,妳怕什么?是姨母说我可以出来的。”
“夫人是说功课完成后才能出来啊!表小姐妳根本还没做完就跑了出来,已经不对在先,妳得趁大少爷回来前回府才行。”
“哎呀!好好好,真是啰嗦阿!”
靳萱心不甘情不愿的拉着小琪回了郑府,才进门,就见姨母坐在主厅内跟大表嫂喝着茶。
“姨母!嫂嫂!”
郑夫人看见靳萱一身脏兮兮的站了起身拉过靳萱“哎呀,妳这丫头,妳跑田地里玩去了?弄得这满身,小琪!快去让人给表小姐烧水洗澡了。”
“不了!姨母我先回书房去,还有点事情得弄好才行。”眼见时辰不早,靳萱还赶着回头补功课呢!哪有心思悠闲的洗澡。
“要回书房啊?正好,坤儿刚回府就先进书房了,说是给妳看功课,难得妳好学,先找妳大表哥去,再来洗洗干净。”
“大表哥回来了?今日怎么那么早?”
“司空大人交代妳表哥到太尉那办事,说办完便可直接回府不必回御史台了,所以妳表哥便回来了,怎么了?”一旁的表嫂见靳萱如此紧张,皱了皱眉说了来龙去脉。
“没…我…我先到书房去。”靳萱说完便跑出了主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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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萱跑着到了书房门口,书房的门没有阖上,一眼就看见郑坤坐在桌前,紧皱着眉,她小心翼翼的探头探脑,就见郑坤头也没抬却开口说“知道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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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哎呀呀,正文没灵感没心思,就来写些小番外的拍戏调剂自己
这篇本来要放到正文里的,可是又怕正文太多剧情要跑,就写成了小番外给大家看…
<油麻菜籽>是我很喜欢的一位台湾女作家的书名,指的是旧时代的女性,如同<油麻菜籽>就是油菜花,它的籽飘到哪,便只能在哪深根,可以说是随遇而安坚韧的生命力,但也可以是说是一种只能任凭男人与命运摆布的可怜心态
用来形容靳萱也可以形容另外一个小女四(齐姝华)
不过比起齐姝华,靳萱会是比较幸福的油麻菜籽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6-04-23 21:10:00 +0800 CST  
番外--油麻菜籽(下之一)
靳萱觉得自己的脚上如同灌了铅,举步艰难,却还是不得不抬起脚,走进书房,站到了桌子前。
而小琪也战战兢兢的跟着自家主子,垂首站着。
郑坤缓缓抬起头来,那眼神发着灼热的火光,盯着眼前的人儿看,看的靳萱双颊是一阵发热。
郑坤打量了靳萱上下,看到那裙襬的沙土心中的怒火是燃的更旺了“跑猪圈里打滚了是吧?上哪了?”
“我…”
“说!”郑坤提高了音量,吓得靳萱打了个颤也不敢再瞒“…到巷口看人斗蛐蛐…蹲地上弄脏的。”
“胡闹!”郑坤大手往桌上一拍,靳萱感觉整个世界都震了一下。“上回我就交代过妳,妳现在出入都代表着尚书府,岂能容妳如此胡闹!”
靳萱低下头,默默地说着“表哥不生气了…萱儿知错了。”
郑坤深吸了口气,顺了顺自己的情绪,一垂眼瞧见桌上的摆着那几张白纸“妳姨母说妳功课做完了才出府玩去。那妳要不要跟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郑坤两只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在纸张上。靳萱瞧了一眼,心里思量该怎样美化“说谎”这件事,额头冒着丝丝冷汗,吞吐了半天才说出“我…我想着…回来…回来再作。就…就同姨母…”
“同妳姨母说谎是吧?”郑坤不耐烦的接了下半句,靳萱抬头想要否认但对上郑坤那双眼睛什么话都吞回去了。


“小琪!”郑坤的目光转向靳萱身后的婢女“表小姐不懂事妳也跟着不懂事吗?为什么不劝着?还帮着表小姐骗夫人!”
小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无能没有照顾好表小姐,但凭大少爷责罚。”
“犯错自是要罚…”靳萱听见郑坤的话惊讶瞪大了眼,郑坤这些日子对她虽较严格,但多也是对她罚站、禁足的,也从未责怪过伺候她的人…怎么这回如此…
“大表哥!”靳萱才刚开口要求情,郑坤便举起手“妳不用为她说情,很快就轮到妳了。林姑姑。”随着郑坤的话,一名身着墨绿曲裾的妇人走了进来,林姑姑是郑府管理婢女和小厮的姑姑,平时为人和善总是慈眉善目的,见了林姑姑的手中的板子也是会怕的发抖地。
靳萱转头看到身后的小琪已是弯着身子将脑袋贴到了地上,等着发落。
“小琪不能劝阻表小姐胡闹,还帮着表小姐欺骗夫人,拉到院落里杖责四十以儆效尤。”
“是”
“奴婢谢大少爷罚。”小琪嗑了个头,起身便往书房的院子走,靳萱看到院子上已摆着短凳,这才反应过来,跪行到了郑坤脚边,两眼已经泪水汪汪“大表哥!大表哥别打小琪,这都是萱儿不好,是萱儿胡闹。”靳萱拽着郑坤着裤管,边说,泪水就滑落打湿了郑坤的深衣。
郑坤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后,看着跪在地上哭得可怜的靳萱“是,就是因为妳胡闹小琪才挨打,妳好好看着,身为人家主子,看着妳胡闹犯规矩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

两兄妹争辩的功夫,那头的小琪已经趴上了短凳,两脚垂在短凳两边,蜜臀自然高高耸立,裙摆被撩了起来,里头的长裤也已褪下。
林姑姑接过一旁小厮递过来的板子,板子轻轻拍了拍那两团扎实的肉团,弄得小琪是绷紧了身子。
“挨了板子后便要记住了,要好好照顾表小姐不可随表小姐胡闹。更不可欺瞒主子。”
“是,小琪知错,请姑姑责打。”
林姑姑扬手抽下,板子重重抽了下臀肉,那白嫩的臀随着板子一跳,跳出了一到红肿的板痕,小琪则是浑身一个机灵,双手紧紧抓住凳子边缘,紧紧咬住牙,不敢嚎出声音。
那板子一落发出的声响,靳萱朝院子望去,对上了小琪已经盈满泪水的双眼,板子又再度拍下,她远远就能感觉小琪奋力撑住自己的身子,忍住疼痛,不过五板子额头上已经沁出丝丝汗水,就能知道那板子拍在臀肉上该有多疼。


而小琪紧忍住身后那不停叫嚣的疼痛,咬住唇瓣的牙也开始忍不住,缓缓松开发出低鸣,泪水滚滚而下,疼痛间她抬头对上了靳萱的双眼,小琪不忍靳萱心疼,只能缓缓侧过头去。
板子一下接着一下不停落在臀峰、屁股蛋,自己一时控制不了疼,小腿抬了下,下一秒姑姑的板子便烙上了小腿肚,痛的小琪一声哀嚎。
臀上已经布满了板子的红痕,白嫩的臀已经是暗红色还肿得高高的,但板子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再能熬也受不住了,可小琪却也不敢大哭,只能将脸死死埋在凳子上,低声哭了起来。三十板过去了,小琪就听到一声「停手」,身后的板子虽不在落下,余疼却仍然持续着紧紧掐着自己的臀肉。

小琪艰难的抬起头就见到大少奶奶搀扶着郑夫人,走了过来。郑坤看见郑夫人赶紧起身,从妻子身边接过母亲的手。“惊动娘亲了。”
郑夫人缓缓开口“方才要人来喊你们用晚饭,却不料丫环匆匆跑来说大少爷动怒了。这怎么回事阿?”
林姑姑行了个礼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出。
郑夫人端坐在榻上皱着眉瞪了靳萱一眼,靳萱跪行到郑夫人腿边“姨母!姨母小琪是无辜的,您让表哥别打小琪了。姨母”靳萱看到郑夫人,泪水是留得更凶,哭的郑夫人是一阵心疼。

她抬头看了看站在边上的郑坤,郑坤是郑家嫡子,也是长子,一直养在身边,也是跟着郑寅吃了最多苦的孩子,然而这孩子却从不喊苦不喊怨,从开始学着掌家以来,对待下人是和善宽容,但也赏罚分明甚得人心。
对待弟妹更是疼爱、照顾有加,真正担起「长兄如父」这词。对待自己更是严格约律己身。
如此挑不出毛病,故而郑寅在他娶亲后,早将半个家都交与郑坤管理。
而郑夫人又是最传统不过的女性,三从四德是长在她的骨子里的信仰,纵使儿子对她十分孝顺,但她不能也不会当着众人面前去驳了儿子的裁决,拐弯抹角的说。
“小琪不懂事,帮着萱儿使坏,是该好好教训,打四十板子刚好。只不过这…奴婢嘛,都是听小主子的话做事的。不过,小琪,你要记得这府中谁才是正主,谁得话才是你该遵从的。”郑夫人对着院子还趴在凳子上的小琪说,小琪弱弱的称了声是,郑夫人转头又叹了口气“瞧瞧才十四岁的小丫头,七岁便到咱们府中为婢了这几年来不曾有大错,平时也挺乖巧惹人疼的,又勤奋。只是胆子小向来是唯唯诺诺的,要不是靳萱使坏这丫头哪能有这胆?也是个可怜的。方才娘亲看了下,伤处都肿得老高了,怕是几日不能下床了,坤儿想,是不是小惩大戒即可?”

“娘亲宽严并济,是坤儿思虑不周了。林姑姑,扶她下去休息吧,到药房取上好的消肿药去,这几日不用她当差了,好好养着。”
郑夫人看此笑了笑,刚要开口,郑坤就先说话了“奴婢们只能听主子们的话,是有两难,小惩大戒即可。但这正主,便是无可卸责了,得好好立立规矩,娘亲可交予坤儿处理?”
郑夫人一阵尴尬,救下个旁人却无法救下自己这趟真正所为之人。
“坤儿阿,你也知道你姨父家是小门户,萱儿在家里没有那么多规矩,也不是坏孩子,只是些小毛病,咱们是不是慢慢教?”
“儿子当然知道萱儿一时不习惯,但奕王与王妃已在回长安的路上,娘亲不是想着要将萱儿交予王妃娘娘吗?这进了王府,规矩是更大,萱儿这小毛病要被有心人利用了,那首当其冲的便是王妃娘娘,再来就是整个郑府了,这可不能由着她。况且娘亲不就是希望萱儿能有个好人家相许吗?要是仍是这样野丫头的性子,没有半点规矩,哪个好婆家肯要?就算看在王妃娘娘的面子上,萱儿与她的夫君能做到相敬如宾吗?儿子现在严格,也是为了整个郑府,为了萱儿。”
郑夫人点点头,自己的一双儿女都为了确保郑府的生存都是如履薄冰的在过日子,自己怎能为了私情……
“是娘亲疏忽了…”
“哪里是娘亲疏忽了,娘亲就是仁慈和善,难免被这小丫头几滴眼泪给哭的心软了。都怪着丫头不好,惹得娘亲伤心,一会儿子好好收拾收拾。”
郑夫人叹了口气,随着郑坤将她扶起,也不敢再去看跪在一旁的靳萱。
“于蓁。扶娘亲去用膳吧!不用再来喊我们用膳了,我会看着办的。”郑坤交代了守在一旁的妻子,将郑夫人交给她,便阖上书房的门,转身看着还跪在那的靳萱。
“方才我说的话,你也听见了。还用我多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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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
作者言:本来以为可以写到萱儿…还是来不及阿!困了先睡了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6-04-26 23:22:00 +0800 CST  
(接上)
“方才我说的话,你也听见了。还用我多说吗?”
“知错了…”
郑坤自顾自地从桌边拿出一支竹板子,那板子约三指宽一指厚,在郑坤粗大的手上虽显得小,但依然让靳萱心口噗通噗通跳着。
“起来”已经吓掉半个魂魄的靳萱,只是愣愣的听着郑坤的命令站了起身,郑坤用竹板点了点那张蜡木桌。
至此靳萱那双弯弯的眼睛已经盈满了泪水,楚楚可怜的望了郑坤一眼,却从郑坤表情中寻不出半点响应,也咬牙趴上桌子,将自己的脸深深埋在双臂间。
接着靳萱只感觉自己的长裙被撩上了腰间,扎进了腰带,然后就是里头的长裤,唰一下,臀上吹过一阵凉风,娇嫩的屁股已经暴露在空中,竹板子轻轻碰在臀办上时,她甚至清楚感觉悄悄竖起的鸡皮疙瘩。
“不许挡、不许躲,否则不算数。”郑坤说。
啪啪!靳萱还来不及深吸口气,那竹板就呼啸而至,靳萱只感觉左右臀肉各被抽上了一记,那力道,竹板深深烙进她的肉里,她能清楚感觉到竹板的大小与形状,而等量的疼痛也往肉里一阵一阵的窜。
“哇”可不比小琪耐打,才这两下靳萱已经嚎啕大哭,然而郑坤却充耳不闻,举高了板子往左边那娇嫩的屁股蛋上连抽了两下,两条红痕随即冒出,方方正正的印在那屁股蛋。
而那屁股蛋的主人弹起身子,摀住自己的屁股,满脸泪水的看着郑坤。郑坤抿了抿嘴唇,用竹板敲了敲桌子“趴回来,否则方才的不算数。”
靳萱吸了吸鼻子,拖着沉重的脚步乖乖趴回桌边,还没等靳萱趴好,竹板子就又划破空气,啪啪啪啪连抽了四下。靳萱感觉屁股蛋一阵刺痛发热,她又哭着跳起身子,蹲到了桌边,两只小手不断揉着屁股,痛哭着,她压根没有听到郑坤喝令她趴回去的命令只是不停埋头痛哭着。
郑坤见她不从怒火是更加上升,一把拽起那柳条般的细手臂,将她拖到了椅子旁往椅子上一坐,把人按上了膝头,死死扣着。
手中的竹板就挥舞了起来,照着那小屁股一下接着一下。屁股蛋上的肉随着竹板不停跳动,每下都为靳萱带来难受的刺痛,不一会小小的屁股就被板痕布满,竹板在拍下之处,红痕已经是纵横交错,呈现一阵深红色。
而板子交错处带来的疼更是让靳萱难受,无奈被按得死死,连扭动的幅度都不能太大。她只能抓紧郑坤的裤管,一边哭着求饶,任由竹板落下,任由屁股发烫肿胀。
郑坤听着靳萱的哭声越来越弱,哭着求饶的中途甚至咳了几下,心里是一阵揪痛,看着小屁股已经是一遍深红,他总算是放下了竹板,举起大手照着颜色尚且没有那么深的臀峰,用了五成力边拍边训“懂不懂规矩了?以后行事前要不要三思?”
靳萱哭着连声称是,这才让郑坤停下了手。
郑坤轻轻揉了下方才停手处,便将靳萱的长裤拉起,扶起靳萱。见靳萱哭的双眼都肿了还不停低泣,郑坤好言安慰了会,才让她停止啜泣。
“让人给你整理干净了,用过膳后,把功课补齐了。还有三日后我要验收你的筝,若没过,今日就是个示范了。”
靳萱垂着头听训,又任由郑坤让人将她拉回房中,她泡在浴桶里,双臂死死撑着浴桶两边好让臀部跟浴桶不会有太多接触,她回味着郑坤的话…一会得补功课,三日后还得验收筝…要做不好不知道大表哥是不是又会像今日一样揍她。
靳萱想到着眼泪又落了下来,不行,她得搬个救兵,方才好像听说表姊已经在回程的路上了…对了,表姊,表姊便是她的救星。(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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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言:总算是打完了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6-04-28 09:18:00 +0800 CST  
第六十四章--野火燃,戍成灰(下)
我站在御书房内,面朝着一面空空如也的墙壁,身后静的只听得见呼延安铎手指磨着纸张的声。小腿已经是一阵发麻发疼,不安的动着发麻的小腿。又是叹气又是转头偷望着身后的人。
“跳舞呢?站好了!”呼延安铎一声低斥,吓了我一跳,但也让我备感委屈。
扭过头看着他“到底还要站多久?”
“朕让你元宵过后来见朕,自己数数你拖了几日?就站上几个时辰。”
呼延安铎淡然的说,便不再看我,我怒瞪着他,而我的双腿实在是酸得不行,我没好气地说“罚抄的佛经不是都给抄了吗?就是晚了几日…”
“你还好意思提佛经?”呼延安铎拿起我「抄」的那份佛经“一份佛经三四种笔迹,你知不知道这是欺君之罪阿?”见他眼里冒着丝丝火光,看样子是真动了怒气,见他如此,我可不能坐以待毙,脑中想起从前跟父皇耍赖之事,我刻意低下了头抬起双眼看着他“怎么是欺君嘛?我喊你作哥哥,那顶多就是欺兄。”
他轻轻一笑,面色和缓不少,伸出手“来”
我见他笑了,卸下心防,将手交予他,他拉着我,一拖,竟将我拖上他的腿上。也不给我多说话的机会,抓了桌上的折扇,啪啪啪,就抽了三下。
“你做什么?”我伸手想拦住他的扇子,却被他紧紧拽住手腕“欺君是死罪,那公主说欺兄抽顿板子,是不是算轻了?”
他说着还边挥舞着手中的折扇,我的屁股又不偏不倚的挨了几下,疼得我噢噢喊了几声“不不不!放开我,别打了。别打了。”我说着,也没想到他真停下了折扇“要朕别打也行,告诉朕,为什么罚你?说对便不打了。”
“嗯…”他仍死死按着我没有松开手的意思,这姿势认错…实在让我更加难堪,但又不敢嘴硬怕挨得更多。
“我,我不该找人替我罚写。”
啪!“还有呢?”
“噢,别打…还有…还有我不该把你的御妻推进水里…”
啪啪!折扇明显重了些“又胡说!”我咬着牙“朕给你说了多少次,在你的关雎宫,在朕面前要怎么胡闹不要紧。在外要守着规矩别让人有把柄,不守宫规,今日还欺君。你是真不要命了?”折扇一下接着一下挥着,我疼得不停蹬脚,一边求饶着。
“你说你该不该罚?”
我哽咽地说“不是都打过了吗?”
“方才是让你知道你错哪,现在既然知道错了,不是该罚吗?“
未免折扇再度上身,我挣扎着爬起身“不不不!哪有人这样的!”
“要朕不罚也行”他放下手中的折扇“再给你次机会”拉过我示意我坐到他边上“阿尔古前几日来报,他怀疑刘誉私藏军粮,公主以为,刘誉是何居心?”
“私藏?”
“现在军中管理庶务的就是刘誉,阿尔古安插的人发现军粮运送缓慢,且数目总是对不上,虽足够前线兄弟分用,没有拖延到任何进度,但确确实实不足长安城发派的数目。朕想不通的是,刘誉私藏军粮的作用何在?他私藏的数目不多,前线军中是够用的,他应该不是细作。难不成要变卖吗?战场附近的城镇并无粮食短缺之问题,他囤积粮食的作用到底何在?公主可有想法?”
我听着呼延安铎的话,沉思了一会忽然想起一件事“刘誉在前朝掌军权,但几年前安城曾听说一事…刘誉私养军队,只不过是听说…从未证实。”
“从未证实?”
“刘誉深厚我父王喜爱…位高权重…。”
“没人拿他有办法?朕登基后,以与百姓共体时艰为由,调降了官员的薪俸,还让他的嫡子分散他的军权实则收归朕旗下…可能…刘誉坐吃山空了。”
“嗯,虽未证实,但今日对上此事,纵使非军队也是暗影之类的组织。不管哪样都是大逆不道,哥哥可要把握这次的机会,将这小人彻底斩除。”
呼延安铎笑了笑捏了捏我的鼻子“你真是朕的解忧丸。”
“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解忧丸的?”我埋怨地看着他。
“这解忧丸呢,药性烈了点,偶尔伤身,还是得提炼提炼,才能让药性温和点。”
“小心药性温和了,吃着没大太感觉,吃多了反而要了哥哥的性命。”
“妳啊!”
“皇上”吴虑走了进来“阿尔古将军与乔乌曼大人在紫宸殿,求见皇上。”
“怎么这时候来了?”
我站起身“时辰不早了,安城还是先告退了!”我行了礼,出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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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关雎宫的路上,宫女太监们跟在十步之远处,刘石立在我的身侧。
“传话给郑尚书,他那儿子郑坤不是在御史台任职吗?要他帮着收集刘誉的罪证,待时机一到,就让刘誉与其党羽灰飞烟灭。”
“公主帮着呼延安铎消除刘誉,呼延安铎的军权若是壮大…”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刘侍卫尽管放心,骆大人已在军中安排咱们的人,拉下刘誉一帮人后,他们就有机会上位,对咱们是有利无害。”
“奴才愚钝。不过奴才有一喜事禀告公主。”
我看着他,他笑着说“事情成了,方才阿尔古来见呼延安铎大抵也为这事而来。”
“那本公主这几日可得好好待在关雎宫,看看这事该怎么闹了?”我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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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古跟乔乌曼跪坐在殿下。
“整个山头烧成了灰,驻扎地无一人生还,尚王趁乱出兵,你可真行!”阿尔古瞪了眼乔乌曼。
“将军说这话可不公平了,火烧山实属天灾。”
“天灾?我派人细细察过了,起火的引线还在驻扎地内。分明是有人纵火,你派你弟弟领了兵躲在山内说是要监视尚王,让他无法出兵,但你弟早已暴露了行踪,要不怎么那么刚好火烧山那日,尚王的军队变出了城。你遭人暗算还不自知。”阿尔古怒骂着。
“胡说!不可能是我的兵暴露行踪,绝对有奸细。”
“奸细?这次的行军计划可都在你与刘誉手中,纵使有奸细也是你的疏失。”
“行军计划不只经过我,还有经过皇上。”乔乌曼耐不住性子了,一声大吼,却让殿上呼延安铎一笑“乔乌曼大人这是说,朕身边有奸细?”
“小人蒙蔽了皇上,也非皇上的过失。”
“你可真是大胆”呼延安铎沉着脸“行军图朕有个妙方,若有朕以外的人碰过朕绝对知道,朕每回都是细细封好后,交与起奴送去给你。起奴可是朕身边十几年的忠仆,诬陷他,也是个大罪。”
“臣不敢!”乔乌曼磕头。
“尚王出兵已属事实,细作要抓,仗也要打。你与刘誉继续领兵。”
“皇兄!”阿尔古听到呼延安铎没打算借机削了乔乌曼,紧张地站起身,呼延安铎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这回你已有过错,造成我方的损失可比奕王与阿尔古统领时多了许多。朕要你签下军令状,如无法阻止尚王与大晋太子会兵将功赎罪,军法处置。”
“皇上…臣…”乔乌曼听到这消息,瞪大了眼,半会说不出话。
“蔺卢还在前线吧?”呼延安铎不顾乔乌曼的反应“阿尔古先与蔺卢会合,先由你们掌军,什么时候军令状送回来了,什么时候将大兵交与乔乌曼。你们下去吧!”
事已至此,乔乌曼纵使心有不甘也只能福礼离开了紫宸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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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昭阳殿内刘妙琴待在自己宫内,叉子上叉着蜜桃,她拿起咬了一口“挛鞮才人?皇后娘娘的堂妹就是不一般,人家都是采女,就她一人是才人。还赐住兰林殿,又没侍候寝过,其他采女都还住在中安宫呢。”
一名宫女立在一旁“娘娘不必生气,那不是皇后的主意吗?况且兰林殿也不是她独住的,还有两个采女一块住呢。不比娘娘,这昭阳殿是皇上亲自安排给娘娘的还是让娘娘独住。”
“那是”刘妙琴戳着桌上的桃子。
“对了娘娘听说昨日…军中出事了,乔乌曼大人派去潜伏的军队被破了。尚王出兵了,娘娘要不要想想办法?”
“牵扯哥哥没有?”
“大少爷在南军内,无关大少爷的事。不过三少爷就…”
“施姨娘的儿子,让施姨娘烦恼去吧。”
“那老爷…?”
“你可真是啰嗦”刘妙琴不耐地说“方才你去请皇上,皇上说什么了?”
“说是处理完政事便来。”
“那就是了,皇上不是还愿意见本嫔吗?那你有啥可担心的?小皇子在本嫔肚子里呢,皇上看在小皇子的面子上也不会对爹爹怎样的。你快到厨房去,看看皇上爱吃的菜都备好没有。要是本嫔得皇上欢心,那咱们刘家还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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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言:
下章便是虐心了…有没有人要猜为什么?
但可能要等两个星期后才会更了….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6-04-30 15:05:00 +0800 CST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6-04-30 16:17:00 +0800 CST  
番外—少阏氏之当众受辱
金月嫁到这大漠已经大半个月了,那夜为迎接汉人来使,大阏氏在营账内举办盛宴,而那夜也为金月迎来在大漠最刻骨铭心的一顿痛打。

汉人来使与其夫人高坐在正座上,大阏氏这个宴会主人只能低坐在右侧,时不时下跪敬酒,卑躬屈膝低声下气的,挛鞮金月虽对汉语仍不纯熟,但看着汉人使者的表情加上那一知半解的汉语,她也能明白对方对他们的轻视与不齿。

傲骨作祟的挛鞮金月也不愿再多与汉人使者有所交谈,撇过头去自顾自地看着表演。但汉人使者却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开始说起了匈奴人的族语。
而他言谈之间尽是对挛鞮氏的羞辱,指责大阏氏不应与如此不识抬举、不服从的挛鞮氏结为亲家。金月的手已悄悄握成了拳,说着说着,那人竟将矛头指向了那年战死沙场的她的双亲。
顿时,她举起手中的酒杯,一把就砸向那汉人使者的脑门上,汉人使者的头上流出了血,他摀着头破口大骂,大阏氏赶紧上前安抚,有人已跑出营账去请大夫,营账内顿时一阵兵荒马乱。

混乱之间挛鞮金月被几个粗壮的姑姑给扣住了双臂。那使者的伤已被大夫敷上了草药,大阏氏瞪着金月目光里尽是愤怒“你这贱东西!来人!给我将族里的女眷通通传来!”
金月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尝试挣扎却无结果,大阏氏坐在上头不停安抚着怒气未消的使者,而渐渐的族里老老少少的女眷都到了,最终人们挤满了营账。
大阏氏眼中怒火高涨,她努力的平稳着气息“挛鞮金月怠慢来使,就是有损我族颜面,还企图伤人,家法伺候,重责四十藤。”金月被死死按住的上身一颤。
“四十藤?”使者的夫人开口,“大阏氏您这儿媳都将我家老爷的头给打破了,我家老爷使皇上派来的使者啊!到了这可就等同皇上啊!伤了皇上龙体岂是四十鞭能解决的?大阏氏这是忘了…自家儿子现在身在何处吧?”
大阏氏低下头“夫人息怒,是妾身驭下不严。来人,就打着,直到大人与夫人满意。”
姑姑们一声称是,三两下就将挛鞮金月按上了长凳,她用力的挣扎着被压制的手腕都已经磨得发红,却还是被死死按住。兽皮制的裙子被粗鲁的撕开,里头的长裤也被拉下,丰润的臀曝露在空中。此刻她是又羞又恼又害怕,被扣在身后的双手紧紧交握着,她低下头紧咬着牙,就算疼、羞也不能再让自己没脸。

一个姑姑拿着一条成年男子拇指粗的藤条,立在身后,她高举藤条,下一秒,藤条划破空气,重重抽上挛鞮金月的臀办,一抹尖锐的疼痛从皮肤上传来。挛鞮金月紧紧咬住自己的唇,来不及再喘口气,藤鞭就扑天盖地而来。


刺痛难熬之际挛鞮金月抬起头,瞧见上头那方才还头破血流的汉人使者,此刻正死死盯着她的臀,她甚至清楚的看见那汉人使者咽下了一口口水,嘴角挑一抹轻挑的笑。
少女身子虽纤细,就唯独那臀比起汉人女子是有肉了多,丰满而大,加上挛鞮金月是典型在马背上长大的匈奴女子,臀虽大却也翘挺,丝毫没有赘肉感。
汉人使者少见这样的身材,那眼睛是移也移不开,
而那藤鞭一下接着一下横过了那白嫩的肥臀上,白臀随着鞭子波动,而每下都留下吓人的血痕,那血痕似乎让座上的汉人使者更加兴奋。见他如此金月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无奈就被按得死死的,只能小幅度的扭动,就如同一条被补住的鱼,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

藤鞭的血痕已经布满臀上,再一抽,藤条便交迭在原先的血痕上,交错之处冒出小小血珠,疼痛感更加剧烈。她身后交握得双手已被自己的指甲抓破,牙间已冒腥甜味,泪水开始滴滴答答的浸湿面前的地毯,纵使如此金月仍不愿自己哭出半点声音。

而观刑的女眷,有的是吓得摀住脸,低呼出声;有的贵族女子早已妒嫉金月许久,见他落魄至此竟发出轻笑。这些声音都准确的传入金月耳中,她愤恨、恼怒却无能为力。
那张小脸已经惨白,就连臀上丝丝刺痛,都已经渐渐麻痹,臀办上是已经是被几十条鞭痕交错纵横,看不出半点原来的肤色,而血痕间的血珠已经染上了藤条,看上去十分吓人。

“好了”汉人使者说了句“就算大阏氏真想打死这贱妇,爷我也没心思看了。走吧!”说着汉人使者就偕着他的夫人离开了营账。
大阏氏送走了两人,回到营账内瞥了趴在长凳上奄奄一息的挛鞮金月。
“给我听着了”她环视众女眷“以后要有人敢怠慢了汉使,这便是你们的借镜。叶云!将这罪妇扛回去,少阏氏这名她担不起,等她养好伤便打发她去做些丫鬟做的事。”

听完了大阏氏的宣判,金月再也撑不住,双眼一沉…这一昏,便是五日。
她缓缓睁开眼,眼前的玲儿双眼红肿可见是哭了不少,见他醒来,开心的扶起金月,又是端茶,又是给金月换药的。金月环视营账一圈,仍是她嫁进来的那处,但所有丫鬟早已被遣了出去,只剩下玲儿一人,手忙脚乱的伺候着金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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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总算是退了烧了…烧得好厉害,都五日。小姐还疼吗?”
“还行吧。”金月侧躺着身,臀上的伤碰上了还是能带来一阵刺痛,她庆幸自己这五日是昏迷的,否则不知该有多疼。
“小姐躺了几日人都憔悴了,一会我扶小姐到外头走走吧?”
金月看着玲儿如此担忧,勉强挤出了个微笑,吞下她喂过来的粥。
此时营账被掀开,叶云走了进来“醒了?醒了便好,一堆衣服等着你洗,醒了就快点把衣服洗洗,别再装死了。还当你是少阏氏?”
玲儿听见叶云的话,又气又难过“姑姑!外头下着雪呢,怎能让小姐洗衣服,更何况小姐才刚醒…姑姑怎么就…”
“什么小姐不小姐的,大阏氏说了,从今以后她是丫鬟!不是小姐!妳不洗也罢,反正这衣服每日会往你营账里送,你要是不洗便堆着,哪日主子们没有衣服可穿,你就把皮绷紧点!”
“你!”玲儿还要争,却被挛鞮金月握住了手制止了,叶云轻哼了声走了出去。

“小姐不怕…玲儿一定想办法把消息告诉左大将军!不让小姐受委屈。”
“不了…我未能为挛鞮氏争光,已经是我无能,还要找叔叔告状,那就太不懂事了。无论如何,我这少阏氏依然是呼延氏明媒正娶的,要休了我,也不是如此容易的。我不能…不给挛鞮氏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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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雪纷飞,草原上那条大河已结出了几处碎冰,挛鞮金月身边堆满了木盆,里头全是厚重的兽皮衣,她那白嫩的小手泡在河流里,碎冰不时滑过手掌,小手已经有多处起了红斑。
玲儿蹲在一旁“小姐,我替您洗吧!”金月推开玲儿的手“你替我?昨日你不过帮我扛了这木盆,就被他们将洗好的衣裳给打翻在地上。这回你要帮我洗…咱们还有好日子过吗?”
“玲儿无用”玲儿的双眼盈出了泪水“小姐,玲儿去给你泡壶热茶拿个暖盆来,小姐要冻得受不了也能用来暖暖手。”
“恩,去吧”金月轻轻笑。
金月默默蹲在那,用力刷着衣服,忽然一块碎冰滑过手,她疼的收起手掌,抱在怀里轻轻呵气。
“你是哪家的丫头?”挛鞮金月听到身后一个浑厚的男声传来,她回头一看,眼前那名男人年约三十出头,修剪过的胡子不同于草原上那些粗汉子,他比他们更加干净、斯文,但那壮硕的身材依然显出草原男子的强壮与风范,而一双剑眉微皱,看上去十分威严。挛鞮金月看他穿扮不俗,腰间那块金牌……

她半跪在地“挛鞮金月见过单于。”她认出了…眼前这人便是呼延若枭,匈奴族的单于。
“挛鞮金月…”呼延若枭低声念了这个名字,忽然露出一个笑容“原来不是丫头,是本王的儿媳。”挛鞮金月抬头一瞧,那剑眉星目带着笑时露出一丝浪荡不羁,那个笑容更如容一阵暖风抚过金月的发梢。
“本王听说,你前几日得罪了汉使,被你母后罚了?”
挛鞮金月听他的轻笑,心中又是一阵羞耻,连带着脸上也一股潮红。
“起来吧,这冬日里在这样的河水中洗衣裳手肯定要冻伤的。冬日不出汗,家家户户也都尽量不换洗衣物,不让家里奴才受苦。你母后虽严格,但也不至如此。给人欺负了吧?”

呼延若枭刻意弯下脚,看着挛鞮金月低垂的小脸,微微一笑。他拉过挛鞮金月的手“瞧瞧这手给冻的。”他脱下自己的兔毛手套,套在那双小手上。
“不必做了。本王会让人把这些东西扛回去的。”

此时玲儿捧着暖炉跑了过来,见到呼延若枭拉着自家小姐的手“你…你谁啊?”
“玲儿,见过单于!”
玲儿这才愣了愣行了礼,呼延若枭倒也不恼“拿暖炉来了?快给你家小姐用着,别冻坏了。”玲儿从呼延若枭手中接过自家小姐的手,将暖炉放进挛鞮金月手中。
“多谢单于…但…这是大阏氏交代的…金月不敢抗命。”
“你母后那,本王自有办法,她也不是个狠心之人,主要是妳那日太过分了,使者代表皇帝,岂能如此胡闹。”呼延若枭语气中没有责怪,有的更多是宠溺与无奈。

这样的语气让挛鞮金月顿时有股从前在家中与父亲与叔父相处的错觉,她不禁软了语气“那使者…说话污辱我族…还污辱我父母。我叔叔说了,匈奴是兽族的后代,该战斗、该上战场…不该同人低声下气任人摆布,不该像汉族称臣,这是污辱匈奴的作法。”金月一股脑的全说出来,说完后才想起自己的失言,本以为呼延若枭会发怒,却见呼延若枭若有所思地看着远方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笑了笑

“挛鞮师陶这坏家伙就是这么批评本王的?”
不待金月回答,呼延若枭继续说“未来…妳会与我儿子共治匈奴,妳要知道,咱们是匈奴的王、匈奴的后,就如同每个匈奴子民的父母。咱们身强力壮可以上战场,可以抛头颅洒热血,但那些老弱妇孺呢?一族之王要考虑得不只是族中的勇士,得替每一个族人打算。长年战争,可怜的…都是那些老人与孩子,妳可曾想过他们受不受得了吗?”
呼延若枭看了金月一眼,金月盯着他“所以…在准备充足前是断断不能轻举妄动的。也只有我们这些在上位者,放下身分低下头…才得以保全咱们每个族人。”

金月听着呼延若枭这句话,她忽然觉得…挛鞮师陶是将军、是勇士,他能打仗能夺胜,但眼前这个能屈能伸的男人才是王,才是真正奋力驮着一族生死的人也是有资格背负众人期待的王。

挛鞮金月羞愧地低下头“可…就算…就算我不强了。可那些汉语汉字我也学不好,也是会挨打、挨罚。”
呼延若枭轻笑“这有啥,肯学便行了,别像安铎那孩子,死不肯学,就是流着妳们挛鞮氏的血阿!脾气强,现在好了…寄人篱下了,不得不学。”提起呼延安铎,呼延若枭眼里先是一阵飞扬,又是一阵落寞,想必是很担心自己的儿子。

金月想开口安慰他“单于…单于放心吧”不料话说一半,肚子就咕噜噜的叫起来,逗得呼延若枭哈哈大笑,她喜欢看呼延若枭笑,他笑起来很迷人

“饿了?到本王营账里去,本王弄点好吃的给妳,以后阿!妳那汉字学不好,就来找本王,本王教妳,包妳学得好,那叶云能教什么?就知道打骂孩子的,阿苍那么聪明到她手上也半天也是教不好,本王才教一日就全懂了。”呼延若枭一边叨念一边往前,回头却看见挛鞮金月停在原地,垂着头“别怕,本王的营账你母后也不能随意进入的。”呼延若枭向她伸出手,挛鞮金月轻抿薄唇,将手交到了他手中,他轻握着她的手…那股延着呼延若枭粗糙手掌传来的暖流,是挛鞮金月一生都忘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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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言:
公主那得虐戏我得好好琢磨,所以要写比较久……可能要等一阵子了,先停更一阵吧!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6-05-02 17:59:00 +0800 CST  
放點預告 這周末應該能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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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走到她面前,看那苍白的小脸已憔悴到他认不得,整个脸唯一有一点红润的便是那双平常水灵灵的双眼,她没有看他,他缓缓蹲下。
“清依”他喊她的闺名“听话,朕知道你伤心。但妳要出事了,妳的那帮奴才、奴婢怎么活?丁郁和吴忧怎么活?嗯?喝了。”他舀起一口粥,递到了清依唇边。姚清依手一挥,呼延安铎手中的调羹飞了出去碎裂在地。
.......
他稍稍松手,看着她,眼中竟是乞求“妳要有什么万一,妳要我怎么活?妳要我怎么…”
姚清依用力一堆,将呼延安铎手中的碗打飞了出去,呼延安铎也被她推倒在地。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6-05-03 22:06:00 +0800 CST  
第六十五章—遽变(上)
我窝在关雎宫的小厨房内,手中那个蒲扇对着炉子奋力扇着,叮当走了进来,我说“昨个听到春雷响,看春天是真的到了。”
“公主别弄了,公主哪里做过这等活阿!一会伤了手…”
“没事,听吴虑说,安铎哥哥最近常咳嗽,大约是天太干燥了,国事又繁忙,休息不足。百合粥润肺又安神,不难做,我就自己做着也没啥。”
叮当低下了头,一会又抬起头看我“公主现在私底下…也称他做安铎哥哥了。”
我停下了手,打开锅盖,轻轻地说“他不曾亏待我…但我却是一直利用他。我也有对他不住的地方,所以至少与他相处的这段时间,我想对他好点。”
“那复国之事…”
“你见过我哪日对复国之事不上心的吗?”
“是奴婢该死,不该怀疑公主。”
我拉过他的手“太子哥哥与皇叔已成功会师了。咱们的大计目前为止都很顺利,不用担心。”
将熬好的百合粥盛到了盅里,小心翼翼的放入食盒,我提着食盒,欢天喜地的跳出宫门,一群宫女太监见状全要跟上来,我停下脚步看着他们“好了好了都不许跟,我只不过去趟御书房,叮当陪着我就行了,你们该干啥干啥去。”
天气阴阴凉凉的夹杂一点水气让人更觉寒冷,为躲雨水我转进廊中,廊前两名宫女正低着头打扫着廊边歇脚处,他们没有注意到我,我也不打算惊动牠们,只是静静地走我的路。


但两名宫女嚼舌根的内容却让我眼前一黑……
“你知道吗?听说叛军首领几日前死了!”
另一名宫女惊讶的说“叛军首领?那不就是咱们从前的皇帝吗?”
听到这,我停下脚,看了眼身后的叮当他也是一脸惊讶。
“嘘!别胡说,哪能称他做皇帝呢?他现在就是反贼,可不是吗?几日前死了,听说叛军现在扛着棺材,现在的大将军就是从前那个太子爷阿!头带着白布作战呢?”
“呵…扛着棺材?头戴白布?那还打啥?分明是诅咒自己,过不久肯定被皇上给收拾了。”
我眼前一黑,脚下不稳,手中的食盒就这么打翻,百合粥洒了一地。叮当及时搀住了我“公主!公主!”这举动惊动了那两名宫女,她们吓得跪倒在地“公主恕罪!恕罪!”
我稳住了脚,手扶着额头,除了心痛还有一股愤怒、一股火气,我跑过去揪住了那名宫女的衣裳“妳说什么!你方才说什么?”
那宫女吓得掉了眼泪,嘴里不停求饶着。我气得一巴掌挥了到了她脸上“给我说!要是你敢胡说八道,我将你凌迟处死!”
“公主饶命,奴婢没有胡说阿,这是奴婢今早在随刘丞相回宫的小兵们那听到的,奴婢没有胡说啊!”
“谁死了!谁!”
“……就是那那从前,从前大晋的皇帝阿…”
我松开了手,在原地愣了愣,只感觉自己脚下浮动的很,就像采在棉花上,一点底也没有,我摇摇晃晃的走了几步,叮当想扶着我,我推开她的手“别碰我”我叨念着“我要去找他…找他问个清楚…我要去”那日,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少久、跑了多少地方,紫辰殿、御书房再到御花园、金龙殿,直到一名被我吓得不轻的小宫女说呼延安铎与阿尔古去了听雨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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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誉说几日前一场大战,又让乔乌曼损失不少,现在立下的军令状未达,乔乌曼不敢回长安,只能困在那坐吃山空,你明日便整军带着努登过去,不过…远远看着,朕要等乔乌曼向朕求饶…才出兵帮他,他向朕低头等同是整个挛鞮氏向朕低头,咱们不急知道吗?。”
“是”阿尔古点点头“嗯?那是公主吗?”阿尔古看着听雨轩前出现的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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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额发已经是散乱一片,泪水爬满了脸颊,我越是这样东奔西跑,心中就越是慌,心痛的感觉也越来越烈,父皇死了…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疑问慢慢堆积恐惧也跟着疑问而放大,百感交集之际。
终于我看见了呼延安铎的身影,我冲向前抓住他的手“我父皇死了?你告诉我父皇是不是死了?呼延安铎!”看着他那表情,没有半点惊讶,而是一种坦然一种总算到了今天的神情,他知道,他早就知道了,父皇的死他早就知道。
他当然知道…人,可能就是他杀死的!“王八蛋!”我一巴掌挥到了他脸上,又举手不停槌着他,拉着他疯狂地喊着“你杀了我父皇!你杀了我父皇你这混蛋!我跟你誓不两立!你杀了我父皇!”
我的双手在他脸上、臂上又是掐、又是抓、又是槌的,却解不了心中的那股疼痛与愤怒。他没有回话只是看着我,眼里的神情似乎透露着一丝悲痛,但他有何可痛?猫哭耗子的家伙!
“安城公主!你闹够没有?”耳边响起的是阿尔古的声音,但失心疯的我根本停不下来,他动手要抓我,却被呼延安铎喝斥。
而我再也承受不了心中的悲痛,那双手就这么死死掐住了呼延安铎的脖子“你还我父皇命!你还我父皇!”

阿尔古用手掌侧敲我的小臂,我一吃疼松开了手,他一把将我扯到他身前,死死抓着我“谁杀妳父皇!妳别诬赖我大哥!妳父皇是自己病死的。”呼延安铎站在阿尔古身后轻抚着自己被我掐红的喉结。
“病死?”我失笑“父皇身体一向强健,要不是你们这帮反贼,让他在外流离失所,他又怎么会死!杀父仇人!”我想挣开他的手,却反被他一把推倒在地。
“你要报杀父之仇?谁是谁的杀父仇人都不知道?”他对着我吼
“阿尔古!别闹!”
“大哥!你不让我跟她说,她这辈子会用这事咬死你的。姚清依你给我听着”他指着我“要讲杀父之仇,我们才是该报杀父之仇的人!我父王不过是当年收成不够,为了不让族人饿死,而拒绝进贡给你们,妳父皇便下令将我父王在族人面前五马分尸。”
阿尔古瞪大的双眼中布满着血丝“我们兄弟三人是眼睁睁看着我们父王被活活撕裂致死,看着那鲜血染红了草地,任雨水怎么冲刷,都洗不去那血色,我父王死无全尸阿!一辈子的唯命是从,抵不过一次的违逆,就那么一次,我们族人都要活活饿死了!妳父皇不管不顾也就罢了,还对我父王下狠手!妳说说,谁才是谁的杀父仇人?谁才该报仇?病死,已经是老天爷够眷顾他了!我恨不得将他凌迟处死,才有脸去九泉之下见我父王!”

谁是谁的杀父仇人?那问句在我的脑海中不断盘旋,我的灵魂就像被抽走般,脑中一片空白,看着头顶那片天空,天地之大却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我撑着地站了起身,拒绝了呼延安铎伸出的手,自己撑着那摇晃的身子,走回关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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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别去了。让她静静吧!”阿尔古拉住往前走的呼延安铎
“你真是的”呼延安铎瞪着阿尔古,阿尔古不满的说“要不说给她知道,她一辈子恨你,我这是帮大哥…”
“朕不是交代过大晋皇帝已死之事要保密,到底是哪走露风声的?起奴!”
“大哥别白费工夫了…刘誉今天带着进城的兵,每一个都是眼睁睁看着大晋遗党扛着一副棺材,高举丧旗,那太子爷头绑白巾在作战,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谁都有可能走露消息,他们摆明是刻意发丧让人知道的。搞不好就是要让这个在宫中受你宠爱的小妹知道了,好让她来找你报仇也不一定。”
呼延安铎叹了口气“别胡说,这件事情怎样朕都得查查,看看那走露消息之人是何居心?起奴!去查查,朕要看是哪个家伙嘴那么不紧,非拔了他舌头不可!另外,派人盯着关雎宫,别让公主干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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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光楼内春儿走进一间厢房,蹲了蹲身子“姑娘,事成了。”
虞俐点点头“出去吧!”她端起手中的茶,喝了一口想起昨日…
未央宫南角的一处小花园,虞俐手执一朵白色的山茶花,轻轻捏去了花茎,将花朵轻轻浮在池水上。
挛鞮金月坐在一旁“姑娘上回给本宫带的消息,今日乔乌曼已经传来了新的进度,那大晋的皇帝已然病死了!”
“病死…还真是便宜那老头”虞俐说。
“哼,的确是,这报应轻了…当初老单于的死状之惨,他就算死了,本宫也想鞭尸。不过现在想这还太远,该想的是…如何将这消息传与公主,让她好好为他爹哭一哭”挛鞮金月嘴角勾起一抹笑“可别再用那个春儿了,太容易查到你头上了。”
“奴婢不怕”虞俐说“就算是让人知道是奴婢做的,只要能让公主伤心欲绝,奴婢便不怕。”
挛鞮金月用眼角瞥了她一眼“你不怕?那万一查到本宫头上呢?”
“刘丞相进宫,那些小兵们各个爱讲战场之事来给奴婢展威风、献殷勤,奴婢稍稍套话便得问出。关皇后娘娘啥事?”
挛鞮金月笑着站起身,一把抓住虞俐的手腕,将她转了过来,长长的护甲轻轻抵在虞俐的脸颊上。“聪明的丫头,还有张漂亮脸蛋。这小脸蛋还真是用处不小,迷得阿尔古是神昏颠倒的,好好利用阿尔古对你的爱……”
虞俐不等挛鞮金月讲完,一把挥开了挛鞮金月的手“奴婢没有利用将军的感情,奴婢告退了。”
虞俐福了礼走了出去。玲儿见状骂了声想追上去“这狗奴才…”
挛鞮金月拦住了玲儿“急什么?有的是机会收拾。还真是看得起自己,阿尔古的母亲虽卑贱,但怎样他现在都是本朝的将军,哪轮得到她这奴婢?”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6-05-05 19:31:00 +0800 CST  
第六十六章—遽变(下)
我抱着腿呆坐在床沿,泪水止不住的落下,几个奴才、奴婢跪了一地,嘴里停不下劝说,我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全被我轰了出去。
一夜未眠的我,天刚亮便出了寝殿,叮当守在门外见我终于出来眼里露出一丝喜悦满怀期待地看着我
“到太常寺,请两个法师,准备些纸钱还有酒菜。”我说
“公主这是?”叮当紧张的看着我。
“我要祭拜父皇,给父皇烧点纸钱,作法事,让父皇可以超生。”
“公主,这万万不行啊,宫中本就不能随意做法事,更何况…咱们还是要…”
“你不去,我去”我往前一跨腿,或许是筋疲力尽之故,脚下竟一软,面前的吴忧赶紧扶住我“公主!公主别这样!奴才去!奴才这就去办。”吴忧带着哭腔扶稳我后,便跑出了关雎宫。
叮当无奈地转过身对其他宫女说“去准备祭祀用的酒与牲礼。”
正殿上已经摆好了牲礼,庭院中也摆上了火盆跟团蒲,却迟迟不见吴优回来。
“吴忧怎么还没回来?”我问。
“恐怕是太常寺那不肯放人…”
“本公主自己去。”叮当拉着我“公主,奴婢求您了,您这一去不知又得闹出多大的风波阿。”
“父皇的事,再大的风波本公主都不怕,要是他们要取我的命就尽管来。”
“公主!公主”叮当奋力拉着我怕我就这么跑出去,此时绿儿匆匆从外跑进来“吴公公回来。”
果然吴忧满身灰土的从外走了进来,后头来领着太常寺请来的僧侣。吴忧小跑步的跑到我面前“公主别急,人,奴才给妳请来了。”
两位僧侣走到我面前行了礼,我将写有父皇生辰八字的纸条交与他们,跟着他们的指示,跪在团蒲上,听着他们诵经。

诵经声间,我听见叮当同吴忧低语“是怎么请到的?没刁难你吗?”
“怎么没有…死活不让我进,不然这满身灰土哪来的…我在外头是又跪又求的,后来,吴虑来了。”
“吴虑?那就是…呼延安铎授意的?”
没再听见吴忧说话,我阖上双眼,一行热泪又从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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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安铎下了朝,朝服都来不及更换,便赶着到了关雎宫,不料却遭宫门外的侍卫挡了下来。丁郁走了出来“皇上万福”
“起来吧”
“皇上,公主情绪不佳,恐怕惊扰了皇上,皇上还是先请回吧。”
“她不愿见朕嘛?”呼延安铎叹了口气
“公主此刻…恐怕谁也不想见。”
呼延安铎向内望了眼,庭院内,姚清依一身素净跪着团蒲上格外惹人怜,听着僧侣诵经。
“你好好照顾公主,朕晚上再来看她。”
“奴婢领命。”
呼延安铎刚抬脚,就听到低声啜泣,他回头,姚清依依然跪得挺直,双手合十举在鼻前,双眼轻闭着,却止不住那泪水滑过那张苍白的小脸。细长的手指似乎也跟着哭泣瑟瑟的发抖着。她就像一只受伤的小狗,那般无助、可怜只能躲在角落发抖,呼延安铎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却始终提不起勇气过去好好抱住她,他只能站在关雎宫门口,望着那啜泣的背影,无法再挪动脚步。

她在院内跪着,他在院外站着;她泪流不止,他剑眉微皱;她难过父亲的逝世,他也心痛她的哀伤。时间恍若停止了流动,两人都化作了石像,她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他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再回过神来,星月已取代了骄阳。
吴虑走了过来“皇上…您纵有再多不舍,您不能这样伤害自个的龙体,前线战事吃紧,皇上的龙体康健关乎着整个社稷阿。”
阿尔古已出征,前线也有不少他的子弟兵,自己实在不该再为这儿女私情守在这…但…呼延安铎看了看姚清依的背影“交代太常寺把嘴闭严实了!另外关雎宫附近暂不准人进出。公主在这祭拜之事,不许外传。起奴,守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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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政事缠身呼延安铎坐在御书房内时心急如焚,处理完政事,已经日暮西山了,他三步并作两步的到了关雎宫前,就见姚清依仍跪在团蒲上,一群宫女太监跪在她身后。
叮当端着一碗粥,满脸泪水的跪在她跟前。“公主,您就吃点吧。就一碗,你吃吧!”
呼延安铎看一群宫女太监哭的伤心,看着叮当捧着碗半天没有结果。他再也忍不住,走进院内。绿儿见着呼延安铎,膝行到他呼延安铎面前“皇上!皇上您劝劝公主吧。都两日了,公主是一粒米也没碰啊!皇上。”
“绿儿!”叮当气恼的看着绿儿,却已无法阻止绿儿。
“你们通通下去,把粥给朕!”呼延安铎见叮当没有回应“把粥给朕!”他怒吼了声,吓得一群太监、宫女退了开来,叮当也只能将碗交与呼延安铎。
呼延安铎捧着那碗粥,粥已经半冷,他用调羹舀了舀米粒也已经糊了,他本想让人弄热,但看着她那「从容就义」的模样,一会不免用灌的,热的反而可能烫着她。
他缓缓走到她面前,看那苍白的小脸已憔悴到他认不得,整张脸唯一有一点红润的便是那双平常水灵灵的双眼,她没有看他,他缓缓蹲下。
“清依”他喊她的闺名“听话,朕知道你伤心。但妳要出事了,妳的那帮奴才、奴婢怎么活?丁郁和吴忧怎么活?嗯?喝了。”他舀起一口粥,递到了清依唇边。姚清依手一挥,呼延安铎手中的调羹飞了出去碎裂在地。
“清依,听话,就喝点”呼延安铎手轻抓姚清依的臂膀,将碗口递往姚清依嘴边,姚清依使尽身上所有力气,一推,竟将整碗粥给推了。
呼延安铎皱着眉,将碗交给了吴虑“再盛碗,弄凉了再端过来。”

不一会,吴虑就捧了碗弄凉的粥过来,呼延安铎端着粥看着眼前的她,因为用尽了力气而稍稍喘着气却仍不肯就范的硬撑着。
他一把揽过她的肩“喝了!听话,妳要有万一要他们怎么办?”试图将粥倒进她的嘴里。姚清依娇小的身躯被紧紧环入呼延安铎的胸前,她仍奋力的又推又甩的,无奈呼延安铎抓着紧,手中的碗也握得牢牢的。
见她憋得满脸通红,却不肯开口,呼延安铎心口紧紧揪痛得怕弄伤了她,稍稍松手,看着她,眼中尽是乞求“妳要有什么万一,妳要我怎么活?妳要我怎么…”
姚清依用力一堆,将呼延安铎手中的碗打飞了出去,呼延安铎也被她推倒在地,用力过猛的姚清依侧倒在地,早已跪麻的双腿实在疼的不行,狼狈至此,她的泪水再次滚滚而下。
他看着姚清依痛苦的模样,手扶着额“清儿”他抬起脸“清儿,妳父亲死了,但妳还有两个哥哥,妳不想…再活着见到他们吗?要好好活着…才有可能再见他们”事已至此,他明白姚清依在这世上最放不下的莫过于他两个哥哥了,自己此刻是被他视作杀父仇人,他又怎么会在乎自己呢?还不如提提他在乎的人,来保她的命。“你这样米水不进,是几日后,让我送具棺材给他们吗?”
他见姚清依的眼神终于有所软化,挥了挥手,吴虑早已端来另一碗粥,他舀了一口“乖”粥递到了她的嘴边,这才见那张小嘴缓缓张开……

那年的春分,法事已经做完,我再次燃了火盆,这回烧的不是纸钱,是太子哥哥前几日给我送来的家书,信中尽是宽慰之语读着读着也稍缓心中伤痛。信末…他慷慨激昂地说来日,必将呼延安铎等人五马分尸,才能报这杀父之仇…杀父之仇吗?我反复的念着这句话,脑中又想起那日阿尔古的话。
看着眼前的火盆燃着,想起了父皇,吩咐叮当取来些纸钱,一边烧着。
细雨纷飞,天阴阴冷冷的,他身着黑底红边的深衣,撑着伞,走了进来。“若还是不放心,朕陪妳出宫到寺庙走走,上香祈福吧?”他说。
半个月了,他日日来探望我,日日同我说话,我却鲜少回应他。他说,我抬头看了看他,这几日都没好好看他,他似乎瘦了一圈,眼凹也深了不少。
“从前也是如此伤心吗?在你父王过世时。”
“当然伤心,胸口好像被石头给重击了下。”
“那日阿尔古问我谁才是谁的杀父仇人…,我没有答案,我回答不出来。”泪水悄然爬上眼眶。
他蹲下了身子,轻抚着我半放在腰间的长发“不理阿尔古了,他回来朕好好收拾他,让他给你道歉。别哭了,你不能再哭了,眼睛会哭坏的。”他的大手传来的温暖,在春日里寒冷的雨水包覆下,更是令人贪恋。我轻轻靠着他的胸口。
“你不要对我那么好”我紧紧抓着他的衣领“不要对我那么好,我没有办法接受你对我的好”我一边哭着一边说。
他的手摩娑我的背“对你好,是我心甘情愿,你不用接受更不用回报。只要我能保护你这一点半点的…对我来说便已足够了。”
那日他搂着我,我俩坐在关雎宫院内的石阶上,雨停了,下过雨的天空,如同清洗过般,干净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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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言:
再两三章收拾完宫中的事情,就要拉回去写苍诗的蓝田游了!
不过因为还没想清楚,我得写得很慢很慢很慢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6-05-05 21:11:00 +0800 CST  
第六十七章—茶脱壳
茶谚云:惊蛰过,茶脱壳。春分前后,茶芽脱去茶芽的鳞片,逐渐张开、发芽,就宛如春日里万物新生般,那年,众人也有了新生。

婢女搀扶着齐姝华的手,走在御花园中。“姨娘…阿现在该喊您夫人了,咱们姨娘现在可是将军夫人了,若诞下个小公子,等将军封了亲王,您可就是王妃娘娘了…”齐姝华有孕一月,却因为阿尔古仍在外征战,呼延安铎为保齐姝华,便让挛鞮金月将人接进宫安胎,也实现当初的诺言,下了圣旨册封齐姝华为二品诰命夫人。
“嘘!这可不比咱们府邸,不可这样妄言”齐姝华说着,眼角却有抹藏不住的笑意。
“是…夫人,奴婢听说,皇后娘娘安排的养德殿离宫嫔们较远,但安静清雅,很适合夫人养胎。”
“皇后娘娘恩典,一会妳把皇上赏的物品,选些尚好得给各宫娘娘送去,尤其是公主那,公主深得皇上宠爱,与阿尔古又交好,可千万不能怠慢。”
“是”
“欸瞧那池子那对大白鹅可真好看,在这看会吧。再回宫吧。”
“是”婢女小心翼翼的搀着齐姝华在池边的石凳上坐好,主仆赏着白鹅时就听见后头一声“韶光楼掌事见过将军夫人,夫人万福。”
齐姝华回头就见韶光楼的徐掌事领着一般舞姬半蹲着行礼,齐姝华笑着说“姑姑快请起,姑姑多礼了。”
徐掌事是领着舞姬们要去量制新的舞衣,见着这皇上新封的夫人,基于宫规,才停下行礼,行完礼后便匆匆告辞离去。舞姬们也都垂着头跟在徐掌事身后匆匆离去,但齐姝华注意到排在最末的一名舞姬。她优雅缓慢地跟在众人身后,一点也不匆忙,抬着头,平视着齐姝华。那舞姬的手轻轻抬起,仿佛特意要吸引齐姝华的目光,纤纤玉手滑过自己的腰间,引得齐姝华看见那枚凤凰玉佩。
那凤凰玉佩雕工细腻,玉质温润,玉色青透。齐姝华认得那枚玉佩,她看了眼那名舞姬,面貌清丽脱俗又带一丝傲气。
齐姝华心想自家爷的事情她也听说过,但不是好阵子没有与这舞姬来往了?那玉佩一个月前她还在阿尔古身上瞧见过…她默默低下头“惠儿,我倦了…回宫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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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御书房的榻上,呼延安铎坐在一旁,听着歌姬引吭高歌,我皱了皱眉,呼延安铎挥挥手,让歌姬退下。
“不喜欢?还是朕让人召戏班子入宫,演戏给你看?”
“安铎哥哥…我没事。”我说,这几日他多次寻乐子要逗我开心,我虽感动于他的用心,但心里就是酸得很,我勉强挤了个笑。
“倒是哥哥这几日政事繁忙,还这样抽空陪我。”我将手边一碗盅推了过去,“山药羹,吴虑说哥哥最近用膳都没吃几口就让人撤了。那可不行。”
呼延安铎捧起盅,舀起山药羹“战事吃紧,朕是没胃口,不过公主做的,肯定美味,朕这就吃。”
我轻轻一笑。“听说你前几日去探望齐夫人了?”他问。
“嗯,齐夫人有孕害喜好像挺严重的,我给她送些酸梅汤过去,让她开胃。还跟齐夫人学绣了虎头帽,回宫我还要做,改日拿给哥哥看,看看安城缝得好不好。”我刻意神采飞扬的说着,他见我多日闷闷不乐,总算是开口,眉宇间也是尽是喜色。忽然,吴虑来报,说是刘妙琴挺着肚子在外闹着要见皇上。
“每日都这样闹腾不可!朕在忙,让她回她宫里去,朕没空见她。”
“等等”我喊住了正要去回报的吴虑“哥哥真是得,玉修媛有孕,难免不适想皇上您陪着,大个肚子走了那么远路来,哥哥就这样要撵走人家?万一玉修媛有啥不妥,哥哥就为了陪我说话不见她,那我可是千古罪人了。”
“你胡说什么,你难得想说话,朕就是想陪你说说话。”
“哥哥先见她吧,一会我再说也行。吴虑,请玉修媛进来。”
“等等”呼延安铎说“请玉修媛到隔壁厢房,朕立刻过去。”他回头握住我的手“让她进来一会又说些不好听的话,引你伤心。你在这等着,一会朕回来,你得陪朕喝完这山药羹才行。”
“安城遵命。”我笑了笑,他这才离开御书房。
我看了眼身边的叮当“你倒手脚挺快。”
“哪里是奴婢快,是玉修媛沉不住气。那日在中安宫摆威风,中了皇后的圈套弄得皇上生气这几日不爱搭理他,才会这样前脚知道公主来御书房,她后脚就来了。”
我从榻上下来“抓紧时间”我到御书房的桌前小心翼翼地翻着上头的奏折,总算给我翻见了刘誉的军情报告。细细地翻阅着,太子遭乔乌曼等人围城,乔乌曼却疏忽了一条少有人烟的山路,太子利用那条山路偷运物资,乔乌曼虽包围着城,却不至于坐吃山空。反倒是乔乌曼因为与呼延安铎撕破了又硬骨不肯求救,而呼延安铎思量着吞下乔乌曼的军队,所以阿尔古虽已到却也只是隔岸观火,根本没出手相助。
而太子的主要目的是撤退至尚皇叔的封地,但那条山路容纳不下大军,若走那必将遭乔乌曼所灭,唯独找出乔乌曼的疏漏,才能杀出一条血路。
想到这,我屏息专心地记下上头的一字一语。
待呼延安铎回到御书房,我已坐回榻边无聊的摆弄着案上的黑白棋,陪着呼延安铎用完了那盅山药羹,才离开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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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天气依然带有一丝薄薄的凉气,虞俐坐在梳妆台前,刚卸下绾上的长发,忽然一股力量将她往后一扯,扯得她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
她稳住了脚,房中烛光昏暗她花了一会才看清眼前那眼中带着一股肃杀之气的人是呼延安铎…
“皇上大驾光临,奴婢有失远迎了。”
“少来这套,朕有话问你。”
“皇上问吧,奴婢必定知无不言”
呼延安铎压抑了怒火,咬着牙说“清依除夕夜中毒之事,还有此次收到大晋皇帝病逝的消息,都是你搞的鬼对吧!”
“是”虞俐没有丝毫犹豫便昂着头承认了一切,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到她脸上,她被打翻在地,嘴角已有一抹鲜红缓缓而下。
“朕跟你说过,你要留在宫中就不要碰她,你哪句话听不懂?你与那个狗皇帝的仇到底与她一个小丫头何干!她当时不过强褓中的婴娃!”
“与她何干?那我父亲之事又与我何干?大晋太子之争又与我虞家何干?”虞俐半坐起身子,瞪着呼延安铎“我爷爷是先皇所封的异姓郡王,他可是大晋开朝的大功臣阿!我爹对待大晋皇帝更是鞠躬尽瘁,没有半点异心。当年太子之争,苏皇后为让自己的长子上位,肃清异党。而我爹也不过是与贤妃的皇三子较为亲近,就遭苏皇后诬陷我爹爹谋反。大晋那个狗皇帝也是个废物!暴君!丝毫不信任我爹多年对他的付出,就这么下令诛杀我虞家所有男丁,女子一概没为奴。你说!这一切的一切又与我虞家何关?又与当时仅仅八岁的我何干?既然那两个罪魁祸首已死,我找他们女儿报仇有什么不对的?”虞俐站起身子“你!当初分明答应我,我替你偷密道图,你便会帮我灭了大晋,结果现在怎么样了?那孽障还依然被尊为公主,享公主之福高高在上,而我却只是一个任人轻贱的舞姬。我怎么甘心?”
“大晋已被赶出皇宫,皇子公主一律贬为庶人,大晋皇帝也已死!遗党还在被我军追杀包围中,朕也答应过要恢复妳县主之位,大元可以养你一世,朕那点对不起你?哪点没有守我们当初的承诺?”
“杀了姚清依!帮我杀了姚清依!”虞俐激动地晃着呼延安铎,呼延安铎一把推开他。
“不可能!朕劝你不要再试图伤害她!否则朕容不下你!”
“你不帮我,我便靠我自己,我会杀了她…只要我还有一口气,还在这宫中,我会拚尽全力折磨她、杀死她!”
“你!”呼延安铎气得双眼发红一把掐住了虞俐的脖子“如果是这样,朕今天就解决妳”
呼延安铎手腕一施力,虞俐的脚跟离地,脚尖轻轻晃动着只能刚好好碰上地板,她用力的吸着气,死死抓着呼延安铎的手腕连指甲都已经插了进去,却只感到空气越来越稀薄,虞俐那白嫩的瓜子脸开始变得通红,双眼也可使漫出泪光,她松开了手,指着呼延安铎“你!过河拆桥”她控诉着。
呼延安铎从虞俐房走了出来,起奴抱着刀守在外头见呼延安铎出来赶紧直起身子,呼延安铎丢下一句“解决她。”便离开了韶光楼,起奴往房内探去,一个女人瘫软的趴在冰冷的地上,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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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言: 收了宫中的尾,我要回头到苍诗的蓝田游了。
等他们游完回宫,宫里就是一番新气象了。
苍诗蓝田游尽量吹一个甜蜜风,当然还有诗诗爱慕的苦涩单恋风。等再度回宫,又是比较虐的气氛了。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6-05-09 15:00:00 +0800 CST  
小小更一下,先给大家提个醒,看这篇时请记得时间要拉回—诗诗回娘家过后—安城中毒未愈,诗诗便与苍王要去蓝田啰!!所以这时公主父亲未死、齐姝华未孕、靳萱未挨揍、尚王与太子哥哥未会师(虽然以上这些都不重要)

诗诗的蓝田游记也是奕王的拆穿日记,希望他们顺利,也希望楼主灵感多多啊!
下章搞不好会有拍阿…但只怕拍完你们又要骂我家苍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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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启程
年初五,郑诗诗探望中毒的清依回府后,捧着那何夙烽给的木盒到了书房,却没有瞧见呼延苍,她看了看内外,奴才们都不在附近,她便将书房门半掩着放下木盒,她看着那书房……书架她已摸透,除了那存放点似乎已经没有其他秘密。她往内厅走去,这书房的内厅她就进去过一次,上回没有心思好好细看,这内厅内挂满了画,架子上也摆满了画轴。
呼延苍爱画,他不收礼…画是独独的例外。
因此这半年多以来有不少朝臣为巴结他送来了各式各样的名画,他便都收藏在这。

郑诗诗将内室绕了一圈,这大多是出自名家之手或者是宫廷画师,但有几幅的落款却是郑诗诗所未闻之人,应该是朝臣们四处游历所收集来的。
郑诗诗看到了一幅画挂在内厅角落不起眼之处,上头画的一个身着匈奴服装的女人,站在一朵大大的莲花上,看上去有些许宗教禅意,不知是不是匈奴人特有的信仰。不知为何郑诗诗一直觉得这画特别吸引人,特别熟悉,她抬手想要抚过那幅画之时,郑诗诗听到书房院落内传来脚步声,她急得跑出内厅,捧起那木盒站在书房中央。
果不然,呼延苍推开了书房的门走了进来。
“王爷”郑诗诗见了礼。
“嗯,回来了?公主如何了?”
“是,公主好多了,本来是来书房找王爷,不见王爷正要走呢。”
“本王看了下亲卫队,选了几个人,要跟咱们一块到蓝田。坐吧!”呼延苍坐到了榻上示意郑诗诗也坐下。
“捧着什么东西?”
“喔,这,方才妾身在关雎宫外碰见了何太医”郑诗诗打开那木盒“他便交与臣妾这木盒,说是里头有王爷心疾该用的药,还有一些常用药跟解毒丸之类的”
呼延苍笑着拿起里头一个药罐子“这小子,平日里老看他绷着张脸,没想到还挺关心本王。”呼延苍抬起头来看着郑诗诗“对了,本王有样东西给你,蒙奴”
立在一旁的蒙奴将手中的衣裳交给了呼延苍,呼延苍一甩,一件黑底白纹的侍卫服展在郑诗诗面前,而那件侍卫服看起来比一般要小还要窄了点。
“这…是…”郑诗诗面露疑惑。
“之前王妃不是说,一名女子跟着大队人马到蓝田着实不便吗?那你便打扮成本王的侍卫之一,本王也拿你当侍卫看,就不会有不便。”
听着呼延苍的话,郑诗诗顿时怒火上升,脑袋发热。而呼延苍也不管,只是自顾自地说“其他的已经送回主苑了,赶快拿回去收拾收拾吧,冬日里冷还有配件大氅。”
郑诗诗冷哼了声,伸手就拍掉呼延苍手中的衣服跑回了主苑。

次日寅时,冬日里,天空依然是一片黑暗,呼延苍已穿戴整齐,站在松萝苑院内。他一回头正巧碰上郑诗诗走了出来,那平时看上去娇气万分的脸蛋,因为这一身利落的穿著反倒显出眉宇间那丝丝英气,可那双杏眼加上纤纤身材,根本不像名男子。这样的冲突美,令人分不清男女,反倒惹得呼延苍直盯着不放。

“走吧”郑诗诗开口提醒了发楞的呼延苍,呼延苍点点头便往府外走去,而郑诗诗则低着头跟在呼延苍。

奕王府门口立着几只火把以点亮府前的石子路,路旁停着两辆马车,和十多匹骏马,侍卫们各个身披黑色的大氅牵着马匹立在奕王府门口,见着了奕王,一群人全都跪了下来。
郑诗诗看到那两辆马车有一辆装载了满满的行囊,另一辆想必就是要给人乘的,他拉着马车边,抬脚要上马车,却不料一只手揪起了她腰间的腰带将她拖了下来,呼延苍拉着她腰带轻声说“大胆奴才,侍卫该骑马在旁跟着,谁让坐车的?”
说完他一把将她拉到深后,便自顾自地爬上马车。

蒙奴这才靠过来,低声说“娘娘抱歉了,您的马。”说着便将一条缰绳递与郑诗诗,郑诗诗咬着牙往车上瞪了一眼,转头脚一攀再一蹬,身上那件白狐大氅随风扬起,就这么跨上了马。郑诗诗上马后才发现,那群侍卫们似乎都在偷偷打量她。

其实也不怪他们如此,虽都是奕王府中的亲信卫队,但能进奕王身的向来只有侍卫首领蒙奴大人,今日竟然多了一个人……。
「这小子」打哪来的? 在教练场上从未见到过,瞧他个子不算高身板也不厚实,还生着一张阴柔的外貌,本就惹人注目了。
再加上,侍卫们各个都穿着黑色的大厂也就只有蒙奴的大厂是银狐毛制的,如今这小子竟然披着白色大氅、头上戴的还是一只白玉冠,与蒙奴同列侍卫前,还真看不出谁是首领了。

府中侍卫虽非朝官,但在这皇亲贵族府上做侍卫,也算是有名有利的差事,更何况还是当今皇帝唯一的胞弟,奕王府中的侍卫。要是能在这任个首领或有点什么管人的小权力,那在外头被人称做「大人」也不为过的。可是侍卫们各个为了爬到奕王跟前是付出多少努力?有时也得使个心机,斗争斗争。
但这小子就这么突然冒出,还跟在奕王跟蒙奴身边……但无论如何是该想想法子整治整治这小子让他知道「先来后到」的道理,侍卫们心中盘算着。

呼延苍掀开马车帘子,看着窗外骑在马上的郑诗诗,她昂首挺胸,手握缰绳脚下一踢,马儿随着车队开始前进。车队出了长安城也好些时辰了,看她在马上晃了了这段路脸色却无半点改变,这般坚韧哪里像汉人官府中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呼延苍咬咬牙,这趟外出定要这丫头露出真面目……
==============完=================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6-05-16 00:18:00 +0800 CST  
其实我好想更啊!不过因为只弱弱的写了一章,加上要下一章才有拍,害我现在不敢更新阿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6-05-21 20:33:00 +0800 CST  

楼主:法瓶

字数:299908

发表时间:2015-08-10 06:1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5-16 12:01:15 +0800 CST

评论数:4948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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