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潇湘汐苑】【原创】亡国公主(主M/F 夹杂M/M)

这是一篇有关匈奴和汉人公主的故事~先来几张镇楼


(出处:lps说。)不知道为什麼,网路上对匈奴跟李翔很有兴趣啊这匈奴的不错,但是有点太阴柔了
这个更好~不过太年轻,比叫像本文的阿尔古!

这个如果再年轻个八岁不要那撇小胡子,就是咱们的男主



注意:本文主剧情极度老套,希望能在老套当中找到一点新鲜,会有拍,但拍需要酝酿,如果要看通篇的啪啪啪啪啪啪! 这没办法满足你,如果有耐心看个故事~我会努力,希望大家喜欢。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08-09 22:14:00 +0800 CST  
楔子:
她是爱民如子一心复国的王朝公主
他是推翻昏君入主中原的匈奴王
她怨他使她国破家亡
他爱她令他魂牵梦萦

一夕之间从王朝公主成了亡国公主,她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复国,当然在复国的途中糟蹋一下匈奴王的弟弟也是挺有趣的。
大漠中的单于一统中原,有了江山,他还想纳她为妃,却不料这个妃子想夺他江山。美人跟江山他该怎麼抉择?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08-09 22:16:00 +0800 CST  
本文开始:
作者言:本文尝试一个作者从没有写过的第一人称........希望能写得好
慢慢来~~前几章还没有拍呢,若能一周更一次,也是万幸了,我的旧文番外还没写完呢谁替我写写!!!


第一章: 姚清依
我端坐在一把绿檀木椅上,桌上摆著满桌菜肴,而对面坐著一个和我有不共载天之仇的男人。

上次见到他,他身上穿著粗鲁的兽皮和破烂的棉布编织而成的衣裳,一双靴子上沾满了泥巴,乌黑的长发散在肩上,黝黑的皮肤,加上好几日没刮胡子,活脱脱像个野人。而如今他一身黑色龙袍,脸上没有初见时的尘土、伤痕,长发梳成了高马尾,那双剑眉和锐利如鹰的眼也终於出来见人。此刻的他一点也不像在大漠中翻滚出来的单于,倒似一个温文儒雅的皇帝。他龙袍上的金龙仿佛察觉到我的恶意般恶狠狠的回瞪著我。
更可恨的是龙袍的主人无视我的敌意,泰然自若的吃著桌上的菜肴。
我拿起了手边的红筷,一伸,拦住了他想夹豆腐的筷子,他没有理会抬手要抽出筷子,我手腕一转,将他的筷子甩出桌外,筷子掉在地上发出了声响,一旁的宫女太监们静的只剩下呼吸声,也没人敢出手捡筷子。
就见那人不慌不忙的端起桌上那碗豆浆,他那毫无情绪的反应,令我更是怒火中烧。
我拉高了右手臂奋力甩向他,他左臂一挡,缠上我的手,将我扯到他眼皮子底下,那碗豆浆碰上了我的嘴唇,他双眼冷冷的盯著我,我听见他粗犷的声音低声说“你伤好全了吧?那如果你在胡闹,朕”他停了停,我死命的瞪著他就见他抿抿嘴“我,可是会收拾你的”
他将豆浆一饮而尽,放下碗“朕晚点再来看你。”他起身就走,怒火中烧的我追到了门边“呼延安铎,你这王八蛋!你不配为王!我恨你!”
站在一旁丁郁的跑到我身边,扶著我的手臂“公主,奴婢知道您恨他,但此时此刻这话是不能宣之於口阿。”
“有何不可?”我咬著嘴唇。
“如今…如今脚下的这块土地已经不是大晋了,是大元,而他已经登基为王了…您要是如此…要是哪一日…皇上…失去了耐性…”
“够了!通通出去!”
我挥走了一群宫女太监,独自坐在榻上,看看身边,这宫苑、桌椅、床铺、甚至是一草一木,都跟一个多月前的一样,但对我来说国已不成国、家已不成家。
“节同时异,物是人非,我劳如何,我算是体会到了”我坐在铜镜前,思绪回到了一个多月前。
=====================================================
我和叮郁穿著一身小厮的服装,跑出皇城逛著市集。
丁郁是打小伺候我的婢女,只大了我三岁,这『郁』字取的不好,『郁』字对年幼的我,实在太难了,我随口喊了她叮当,便也喊到了大。
“叮当,快来阿”我跑在前头开心的唤著叮当。“少爷…少爷!你别跑那麼快”叮当追上了我,拉著我的手“你真慢阿”
“少爷阿…这时间咱们还溜出玩,皇…老爷会生气的。”
“我这哪叫玩,我这叫视察民情,这几年咱们征战连连,那群老古板只知道买武器、加赋税的,你哪回听过他们说人民过的如何?要不是有我这样不时出来晃晃看看,我看咱们这长安城的人民饿死了也没人知道!”我从袖子里甩出一条帕子擦著汗。
“少爷,哪有男人用这种粉色帕子的”叮当笑著说。
“我阿,是比较秀气的少爷”我跟著笑,忽然看见前方得小贩,伸长了手指“你瞧瞧糖葫芦!”一只手忽然狠狠拽住我。我吓了一跳,身子被一股拉力转了过去“九…九哥…”
眼前这个身著官服狠狠瞪著我的男人,便是我胞兄。
“回去!”他也不多说什麼,就将我往回拽。一股怪风吹了过来,一时抓不紧帕子,帕子飞了起来,我的眼神随著帕子,看见它飘上了一间茶楼的二楼,一个大胡子抓住了帕子,放到自己鼻子轻轻一嗅。
我觉得一阵反胃,心想:可恶,那是母后留给我的帕子。

茶楼上大胡子男人握著哪个帕子细细瞧著,盯著被拉走的小厮。
一名男人附了上来“单于要喜欢,之后我定替单于找到他。”
“多嘴!”
==================================
坐在马车上看著板著脸的九哥“九~哥~”我撒娇的往他身上靠。
“姚清依!你会不会太过分了!”
我揉著被他吼疼的耳朵“我只是出来…”本想辩解却被他一眼瞪了回来“匈奴已经在关外了,纵使你是个女孩,无法替国效力,但你最少能在这时不添乱,不让众人再花费精力找你,不行吗?”
被这麼一吼我也委屈了,噘著嘴说“谁说女孩无法替国效力的,我都好过那群乱臣贼子的!我是视察民情”
“你还!”他举起怀中的摺扇,就要往我头上敲来,叮当挡在我面前“靖王!使不得!您要生气,罚奴婢好了,别打公主…”
“是啊!是啊!你还是听听九嫂的劝吧!”
叮当被我这句九嫂弄红了脸,而九哥则是撇过头去。
“公主…纵使皇上已经将奴婢赐给了靖王…奴婢的身分最多也只是个侍妾,哪担得起公主这声九嫂…”
我扳开了叮当的手,蹭到九哥身边“九哥以为呢?”
“你真以为母后不在了就没人可以教训你了?父皇已经知道你溜出皇宫了,自己皮绷紧点吧。”九哥没有理会我,倒也没再为难我。
-------------------------------------------------------------------------
下了马车,我被九哥硬是拽到了紫宸殿外,总管太监见到我们俩赶紧走了过来
“奴才给靖王请安。给安城公主请安。”
“李公公请起,父王呢?”
“皇上正与太子还有群臣商讨战事呢。靖王可以进去…但公主恐怕就得在外候著了。”
“正好”九哥将在我拉到了门旁“罚站!要是敢动一步,就不是那麼简单了。”
日头正毒辣,我倚在门旁,烈日曝晒,忽然一个年轻的小太监捧著一碗凉茶“公主,公主。”我转头笑了笑“吴虑!还是你对我好。”
“公主言重了,奴才所做都是应该的。公主,不知道奴才的哥哥?“
“吴忧?他很好,你要有空就来漪兰殿见见他。”
吴忧和吴虑是对双生子,小时在母后身边伺候,母后见他们两成日笑呵呵的好似什麼烦恼都没有,便赐他们叫吴忧吴虑。后来吴忧留在我与母后身边伺候,而吴虑则是拜李公公为师跟著李公公学习伺候父皇。

吴虑得知了自家哥哥安好,便开开心心的走了,而我继续倚在门旁,听著里头的大臣侃侃而谈。

“兵临城下,武器兵力皆不足,理当徵税、招兵”我叹了一口气,心想『老刁奴一个』。
“太子觉得呢?”父皇说。
“儿臣以为,人民生活已因这几年的征战叫苦连天,实不应再徵税”我笑了笑,「还是我的太子哥哥棒。」

“太子殿下!国难当前,匹夫有责,此刻岂能因人民叫苦连天就不徵税?”

“父皇,儿臣赞成太子所言,南方正在闹旱灾,百姓生活疾苦,就算徵税,实益不大。”九哥慷慨激昂的说。

“哼,皇上,皇子们未在前线打仗,当然不知道臣下们前线的辛苦。没钱、没兵要咱们怎麼打?”

“苦,贵族更要共体时艰,咱们几位皇子都很愿意出力。”

“靖王此话是说咱们这些臣子不愿出力了?可别忘了大晋江山,正是咱们抛头颅洒热血打下的,靖王当时还不知道…”
=============================================================
我实在听不下去,一脚踹开门“抛头颅洒热血?怎麼不见你的头颅与身体分家呢?不是好好的吗?”

“安城公主又要来干涉朝政了吗?”一名中年男子坐在群臣的最前头,那是我大晋的宰相,刘誉。
“清依!”父皇端坐在龙椅上,闭著眼睛“胡闹”父皇的声音很柔,我知道他并没有生气,跑上了阶梯,站在龙椅旁,轻轻一蹲
“清依给父皇请安,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宰相大人这话不对,方才不是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吗?更何况是我这大晋的公主了。”
我看宰相闭上了嘴,便接著说。
“壤外先安内,若是人民对大晋的主权者失望,这仗还如何打。清依认为不该再强徵税。”
“那公主要咱们怎麼打仗?”宰相瞪著我。
“钱跟兵,也不一定要从人民而来。我相信皇子哥哥们都很愿意捐出自己的薪俸”我看了一眼太子。
“安城公主说言甚是。”
“至於后宫,母后不在了,后宫虽无主,但其他娘娘与姬妾一定也愿意慷慨解囊,这样对国库必是一大帮助。皇室都如此了,各位大臣们…”我盯著宰相笑了笑“有的人一个月的薪俸可是胜於百姓一年的生活费用,从你们身上得来的,肯定要比百姓们的多。大臣们以为如何?”

我看见几位大臣的额角沁出了汗水,得意的一笑,但那宰相盯著我轻蔑的一笑“公主是伶俐,那兵呢?”

我气红了脖子,瞪著宰相“宰相大人问得好,兵呢?那就得问宰相大人了,你们各个手握兵权,现在前线有多少是你们的兵阿?”
“公主这话啥意思?”
“啥意思?宰相大人的一兵一卒全都还留在长安城不是吗?您还敢说您在前线为国效力?”
“臣的兵是要留下保护皇上的,皇上要放任安城公主在这侮辱臣下吗?”
“誉爱卿对国之忠心是无庸置疑的。清依不可再胡说。”
听到父皇这句话,我实在气的不行,并没有打算听父皇的话,又对著刘誉说“宰相大人的兵是要留下来保护父皇的?但现在匈奴已经要攻破边关,您还将兵留在城内,依我看您是要留著打算匈奴攻进城之际保护自己的!”
“你!”宰相站了起身。
“清依!”父皇喝斥著。
“还是宰相大人想谋反啊?”我接著喊,宰相跌坐在地手抓著胸口,一旁的太监喊著“宰相大人心疾发作,快传太医。”
碰!一声,父皇怒拍龙椅,满朝文武跪倒在地,只有我依然立在阶下看著父皇“清依!你太胡闹了!回你宫苑,无旨不得踏出宫苑半步!”
我一咬牙,跺脚跑出了紫宸殿。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08-09 22:20:00 +0800 CST  
第二章 呼延安铎
我躺在床上拉著棉被,却无半点睡意,走到房外的中庭,未央宫是咱们大晋中宫皇后的住处,幼时我与太子、靖王便与母后住在此处,父皇也时常来探望我们,未央宫是大晋后宫最热闹得地方。
后来哥哥们出宫建府,未央宫便只剩下我与母后,前几年母后走了后,父皇对母后念念不忘,伤心之下不愿再立中宫,便让我独住这未央宫。
母后走后,父皇宠信刘誉,以刘誉为主的一行大臣只懂利己,欺压百姓,剥屑藩属,大晋盛况急落直下,我走到母后的寝殿,永寿殿,叹了口气。
“年纪轻轻就这样唉声叹气的。”
“太子。”我转过身看到太子,赶紧行了个礼。
太子扶了起我身,我开口“太子哥哥来了,怎麼也不通报?”我皱著眉看著身后的宫女、太监
“怪他们做什麼?方才到漪兰殿没见著你,便自己到处找找。及笄之年是女孩子最美好年华的开始,你该开开心心的。”
“国难当前,那开心得起来。”
“国难是咱们男人的事情…”太子停了下来“想念母后了?”
“我是想,若母后还在,或许父皇就不会宠信刘誉,大晋也不会落的这般田地。”
太子叹了口气“父皇是天子,要宠信谁?哪是母后拦得住的。你也真是的,明知道父皇对刘誉非同一般…你还这样。”
我轻轻一笑“总得有人给他一点教训,太子哥哥,你说咱们不会有事吧?”
“匈奴新上任的少年单于,确实是不好对付。”
“那个呼延安铎?”
“嗯,他可比那个老单于要凶猛许多…但放心,明天我跟你九哥会亲自带兵到前线,你不用怕,等著我们回来,咱们再到这未央宫一聚。”
月亮又圆又大,入夏后天气也一天比一天热“中秋时咱们在这未央宫摆筵席,相信父皇也会开心的。”我说,太子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
军队聚集在宣政殿下,父皇站在前头对著跪在地下的太子说话,忽然父皇回过头向我招手,我拉著叮当赶紧跑了过去。
“跟你哥哥们说说话。”父皇转过了身。
我悄悄将叮当推到了九哥面前,自己则站到了太子哥哥面前“清依,哥哥们不在的时候,你要替哥哥们孝顺父皇。”
我点点头,太子又转向站在我身旁的太子妃与两个小郡主,说“要好好照顾孩子们”语毕,太子朝远远站在太子妃身后的秦良媛招了招手,秦良媛怀里抱著的,便是太子哥哥的独子。秦良媛走了过来,而太子妃满脸不悦得向旁靠了靠,让出了个位置给秦良媛。

“要乖乖听娘亲的话,等爹回来”太子轻轻拍了拍男婴,手指滑过了秦良媛的微凸肚皮“好好安胎”秦良媛温顺的点点头,这温馨的一幕落在太子妃眼里,化做落寞与不甘。
“府里就交给你了。”太子哥哥牵起太子妃的手,太子妃说了声是。

鼓声震天,军队出了城门,我站在父皇身旁,父皇轻拉著我的手,我听到父皇说“上天佑我大晋。”
“肯定会的,大晋,会平安无事的。”我喃喃自语著。
============================================================
人算不如天算,军队出发后两日,五更天,我仍在睡梦中,忽被震天的杀声惊醒。望向窗外,皇城一片烟雾弥漫,天空灰蒙蒙的。
“怎麼回事啊?”我推开门对著外头喊,几名小太监跪在地上打著哆嗦“回公主…匈奴!匈奴杀进皇城了!”

我来不及惊讶,拔腿便奔向紫宸殿,羽林卫们全都聚到了紫宸殿外,殿内跪著一群大臣,而父皇瘫坐在龙椅上,双眼无神。

“羽林中郎将何在?”我朗声道。
一名军官跪到我的面前“指挥羽林军,守好紫宸殿,再派十名羽林军过来。”我跑到龙椅旁“父皇,逃命要紧。”轻声说。“御书房内不是有密道吗?”
父皇双眼一亮,站了起身,随我领著那十名羽林军从紫宸殿的后门到了御书房内。
来到御书房的后殿,父皇推开了一个书柜,书柜下头有个密道,五名羽林军先钻下探路,父皇一跃而下“清依,来”父皇对我伸著手。
我摇摇头“父皇,我们一行人如此显眼…匈奴肯定会来这御书房找人的…我留下拖延,否则他们肯定会找到这密道的。”
“清依!你说什麼傻话!”父皇撑起了身子,抓著我的手“快随父皇走”我落著泪推开了父皇的手,闪开了身子,让另外五名羽林军跳进地道,我猜想他们应该架走了,因为依稀中我还能听见父皇挣扎与呼喊我名字的声音。

“父皇!要替清依跟大晋的百姓们报仇!”我含著泪将书柜推回了原位,又不停歇的跑回御书房前殿。外头人声鼎沸,吵杂中听到得全是匈奴的方言,我一心只想拖延他们对这的搜查,於是不假思索得一把抓下父皇挂在一旁的战袍。

当那身穿著一身盔甲的男人踹开御书房的门时,我已穿好父皇的战袍,以头盔覆面,手抓著一把长剑坐在龙椅上。

“你!可是大晋皇帝?”
我不敢出声,操起长剑,跃上了书桌用长剑指著那男人。
“貌似…没那麼矮啊?”我听见他的低咕,冷汗直流,只能抬脚往下跳,剑就往下一砍。
那男人左闪右闪,我的刀剑全然无用。
“大晋的皇帝呢?”他挡住我的剑冷声问,我使出最大的力气,往那男人脸劈去,他一剑挡下,手腕往上一划。我只感觉自己左臂一阵刺痛。他刀柄往上一顶,我往后一倒,头盔飞了出去,恍惚间我闻到厚重的血腥味,而那男人走到了我的身边,我看到他头盔中那双闪闪明亮的双眸……
============================================================
再醒来时,我见到房中熟悉的摆设,是我的漪兰殿…难道说是一场梦,我挺身坐起,左臂一阵刺痛,几名穿著兽皮棉布的女人靠了上来,嘴里讲得尽是听不懂的方言…不是梦!但为什麼我不在大牢里,而仍在漪兰殿呢?

几个女人嘴里说著匈奴话,又慌乱的端来一碗药就往我嘴里塞,天晓得这是什麼,我气得推开他们“滚!你们单于呢?让你们单于来见我!”
他们似乎也听不懂汉语,瞪大了眼疑惑的看著我,一边交头接耳,我猜想他们大概也是匈奴军的奴仆,一点用场也派不上。
我挣扎的爬起身,把那些试图阻挡我的人都推开,一路往御书房跑,路上全是匈奴的守卫,偶有一二人阻挡我,但我一挥开,他们便闪得远远的,并不阻挡我往前。转眼我已来到御书房前。
“滚!你们单于呢?滚!我要见他!”我对著门外的守卫怒吼,忽然御书房里头传来了声音,两名守卫识趣得让开。我踹开了御书房的门,一名男人穿著盔甲,长发扎成了马尾,黝黑的皮肤,浓眉大眼的站在我眼前。
我一拳就往那大眼槌去,男人扶著眼“你做什麼啊!”久违的汉语。
“你这反贼!呼延安铎!让你的兵离开我们大晋!立刻!”我破口大骂。

“貌似你要找的人,是本王。”我看向声音得出处,一个男人身上穿著粗鲁的兽皮和破烂的棉布编织而成的衣裳,一双靴子上沾满了泥巴,乌黑的长发散在肩上,下巴续著短胡,黝黑的皮肤全是尘土,他看著桌上的地图,手里拿著马鞭,靠在地图上。他便是匈奴的少年单于,呼延安铎,老单于的嫡长子…
============================================================


作者言:周更周更!!!!人好少阿~~我会努力的希望大家喜欢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08-10 13:01:00 +0800 CST  
第三章 龙困浅滩

我怒瞪他“滚出我们大晋。反贼!”
“安城公主错了,谋反不成才谓反贼,要是成了,那就是皇帝了。而如今,本王的大军已入主长安城,自是新任君主了。”
我气的冲到他身边,方才被我揍了一拳的男人,一跃到我面前,护著那名单于跟我拉扯著,他力大无比,一把把我甩到了龙椅上,我的左臂又是一阵疼痛。
“阿尔古!”呼延安铎喝斥了声,那男人才退开了,他走了过来看著我,忽伸出手,握著我的左臂,我疼得大喊。“伤口裂开了,叫御医。”
我疼满头是汗,想要退开,呼延安铎轻轻握住我的肩膀“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点点担忧…这目光竟令我安心了不少,一时间我也因为伤势而瘫软无力,安分的坐在龙椅上。
暖轿将我抬回了漪兰宫,早已备好的御医替我止了血。呼延安铎才又出现在我面前,他立在床边“你得静心养伤。”
仆役端来了药碗,他接过了手递到我嘴边,我一把挥开“不喝!天晓得你们在里头掺了什麼。”
“你这女人!”方才被我打的瘀青的那男人瞪著我,刚要开口大骂,就被呼延安铎拦了下来。
“这可是你们大晋的御医。”
“御医没问题,你们匈奴的奴仆就未必了!我要我信任的人,否则我不喝!”
“阿尔古,把漪兰殿的宫女太监全都带回来。”
“单于!这怎麼可以?”
“怕什麼,几名宫女太监反了不成?”他转头看著我“人来了后,你要好好吃药,夜深了,本王明日再来。”
“你来做什麼?我不想看到你!你滚!反贼!”我对著他的背影大吼著。
------------------------------------------------------------------------------------
我气呼呼的躺在床上,不出一会,阿尔古便领著宫女太监走了进来,宫女太监跪倒在地。
“你要的人已经来了,可以乖乖听话了吧?”
“反贼!本公主的事情不用你管!”
阿尔古瞪大了眼,气的脖子粗红“我…我紧告你!我堂堂匈奴族的右大将军,呼延阿尔古,你要再敢这样无礼,就休怪我!”一旁一个匈奴兵凑到了阿尔古耳边“将军!单于方才交代了…以礼相待…”
阿尔古停了下来“有的是机会!”他斜眼看著我,扔下那句话便离开了。

我看著跪在地上宫人们,叮当缓缓抬起头,双眼交视那刻,我再也坚持不住,叮当见到我的表情挥退了其它宫人,只留下她与吴忧,叮当坐到了我的床边“公主…公主受苦了…”叮当擒著泪,而听到这句话,我的泪水便直不住的落。

我躺在叮当的腿上哭了好久,直到吴忧又端来了温好的药“公主…”叮当接过手,递到我嘴边。
我撇过头“公主,这药已经试过毒了,没事的。您要怕,叮当喝一口给您看。”叮当说著,就喝了一口那药水,我淡淡的看著她“没毒我也不喝…”

“公主…您要不喝,身子怎麼好…您要不好,我和吴忧还能依靠谁啊?大晋还能依靠谁阿…?”
听到大晋我抬起了头,接过叮当手上的药碗,一口便灌下,嘴边还残留著药水,眼眶盈著泪。“叮当,吴忧,我在想什麼…你们应该清楚吧?”
叮当跟吴忧双双跪在地上“奴才愿跟随公主,至死不变!”
------------------------------------------------------------------------------------
昏昏沉沉的在床上休养了三日,刀伤已愈合一半,但依然茶不思饭不想的,坐铜镜前我照著日渐消瘦的面容…
“公主您老这样不好好休息、用膳,身子会出事的。太医也说了,您伤口表面愈合太慢了。”叮当站在我身后替我梳著头。
“吃不下…”
我身著一身淡粉间白的齐胸襦裙,半绾长发,簪上一只简单的金钗,倚著叮当的手,往漪兰殿的厅里走去。我才跨出寝殿就看见一群太监宫女低著头站在正厅外,各个神情紧张,十指交缠。吴忧看著我,好似想说什麼又不敢说“都站在这做什麼?”我一边说著一边跨进厅内。

饭桌上清粥与白馒头冒著热腾腾白烟,除了熟悉的饭菜,桌上还摆著几样不明的腌制的小菜,那酸甜的香味飘来引的我口水直冒,难得的胃口,都被饭桌旁那个男人打坏了。
他粗重的双臂裸露在外,脸上的胡子似乎又比几天前长,看上去就十分粗鄙…我抬高了下巴“不知道单于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了。这是要斩我?还是把我关进地牢呢?”
他直直的盯著我“本王只是听说你这几天没有胃口,特地带了几样,咱们族里的小菜,十分开胃,公主…”
不等他说完,我便将餐桌上那盘小菜拿了起来,反手倒在地上“匈奴的玩意,本公主吃不惯。”
他双眼淡然,没有任何情绪,挥了挥手,一旁的宫女又端上了几道小菜“不喜欢方才的,不如试试看…”
磅当!我将好几盘小菜一次扫到了桌上,却看不见他有任何反应。
“公主不吃,苦的是自己,手上的伤光靠药没有好的底子是好不了的。”他抬头看著我,皱著眉那双鹰眼中竟流露出股股暖流,这暖流对我来说却过热,烧得我心烦。
“猫哭耗子的反贼!”我不管那清粥还冒著白烟,捧起盛粥的大碗就往呼延安铎泼去。大碗实在太沉,又加上手伤,那粥泼出去的准确度大出我所料,滚烫的粥往站在一旁的小宫女身上飞去。

我还在处惊吓中,就见呼延安铎一把拽过那小宫女,赤裸的臂膀就替那宫女挡住了那滚烫的粥。
宫女跪倒在地,语带哽咽的说“多谢单于相救”,呼延安铎的手臂被烫得通红,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惊讶中的我“本王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著公主吃不下饭菜,便给公主送点不一样的来。看来本王还是改日再来吧。”
------------------------------------------------------------------------------------
我一个人呆坐著,叮当捧了一碗粥过来“公主,多多少少吃点。”
我叹了口气,看著站在一旁的宫女“绿儿”
“奴婢在。”她微微欠身
“你没伤著吧?”
“回公主,奴婢没有受伤,估计…估计全洒到那单于身上了…”
“嗯…”我思量了一下“库房内不是有烫伤药吗?本公主赏给你了。”
“是,谢公主赏赐。”绿儿直起了身子,就赶紧跑出厅。
“叮当,让其它人退下,要吴忧进来。”
吴忧走进殿内福了礼。
“吴忧,叮当,这都已经过了好几日了,我身子也比较舒爽了,你们快给我说说…那日,发生了什麼事?”
吴忧看了看叮当这才开口“回公主的话,匈奴进入皇宫后,除了抵抗的羽林军,未曾伤害过任何一名宫人,听说单于下令,不可无礼。宫女和太监们都被带往太监所和宫婢所安置了。匈奴派来的人只说,不反抗,便都会留用奴才们。”
“邀买人心”我心想。
吴忧顿了顿“至於各宫各殿的妃子、皇子、公主,全被安置到了百花宫内。”
叮当接著说“奴婢打听过了,单于将所有妃子与皇子公主贬为庶人,赶出宫去,要是生母已不在又尚未成年的皇子,可以待在匈奴军营里直到成年,而未成年又无生母的公主,则纳入教坊。”
“那我岂不是也得入教坊?”我抬头看著叮当。
“单于未派人来过…”叮当摇摇头。
“那出外的建府的皇子们呢?”我接著问。
“已出外建府的皇子们,皆被抄家贬为庶人。”叮当回答。
“那…太子妃他们…对了!有太子哥与九哥的消息吗?”我著急的抓著叮当的手,叮当只是摇摇头。
“查,看看宫中还有多少可用之人,去打听太子哥哥一家的下落…”
------------------------------------------------------------------------------------
作者言:看到露珠姐姐心情好~我来个双更!
大家要多留言阿~~这样我的存稿越来越多,才会越更越勤阿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08-13 00:10:00 +0800 CST  
第四章 新帝登基
隔日,我起了个大早,闲坐庭外的石椅上,等著小厨房准备早膳,却听到外头传来钟声,我看著未央宫的宫门,宫门外有股不寻常的气氛,鼓声停止了又传来一阵阵丝竹响。
“好似…是宣政殿上传来的声响…”话音刚落。
“圣旨到!”吴虑手高举一道黄色的卷轴,领著几名小太监走到未央宫中庭。
我愣坐在一旁,吴忧听到声音从宫殿内跑出来,看到吴虑,就扑了过去,连槌了吴虑好几拳“你帮反贼做事!好个背主忘恩的东西!”
吴虑跪在地上,低著头眼眶含著泪,认由吴忧槌打。
“好了!”我怒斥了句。“别打了!”
我站了起身“要宣便宣吧!”我调头进了寝殿,只听到吴虑语带哽咽
“应天顺时,受兹明命。朕,新帝登基…”我一把甩上了房门。
不久叮当拿著那道圣旨进来“公主…皇…单于他,没有撤去您的公主之位。”
我抬起头,叮当接著说“单于登基,国号大元,封你做公主…连安城这个封号都许用著,让您继续住在未央宫,份例跟例银都照旧,还送来不少赏赐。”

“他到底想做什麼…”我咬著牙“告诉所有人,不许这未央宫内任何人称他做皇帝!不许对他行礼!听到没有?”我敲著桌子。“公主别气了…公主”叮当跑了过来握著我的手“要再受伤可怎好?”
吴忧从外头跑了进来“公主,奴才打听到一个消息,从前那个羽林郎,霍瑜,被单于提拔为羽林左监,虽然羽林中郎将是匈奴军中的人,但由於匈奴兵们不熟宫内,所以霍瑜现在负责宫中守卫。”

叮当在我耳边轻轻的说“公主曾有恩於对那个霍瑜,不是吗?”
我点点头,霍瑜还是名小兵时曾无意犯错,差点被盛怒之下的父皇处以极刑,当时我还年幼,但看著霍瑜磕头求饶弄的头都破了,不忍之下跟父皇说了情,后来霍瑜只挨了板子,被拨到在羽林卫中当差。
后来宫里打了照面,我也看得出他眼神中对我的感激。
“他既没有废去我公主位份,那办起事情来,应该也方便多了!走,随我去见见霍瑜。”
============================================================
我偕叮当走到了宫门口,当差的霍瑜见著了我,眼中满是愧疚,行了个礼“公主万安…”
“霍大人,借一步说话。”
我将霍瑜领到一旁花丛边,霍瑜双膝跪地“霍瑜对不起公主恩情,公主若下令,霍瑜愿以死赎罪。”
我扶著叮当的手背对著他“时事所趋,本公主从未怪罪任何一个投向匈奴之人。霍大人必有苦衷…”
霍瑜没有回话。
“本公主听说,夫人下个月临盆?”霍瑜点点头,我叹了口气“霍大人,本公主只是要你的几句话…”
“不只是几句话,不管是什麼,霍瑜都万死不辞!霍瑜只求公主…保霍瑜一家老小。”
“这个自然。”
“公主请说!”
“起来回话吧!听说诸皇子皆被抄家,那你可有靖王与太子的消息?”
“太子与靖王尚未被俘。”
“真的?”我开心的看著霍瑜“霍瑜不敢欺瞒,霍瑜略懂匈奴语,听几名匈奴军闲聊而知的,匈奴军分批潜入长安,得知太子与靖王的军队出征,便趁虚而入。所以从未与太子和靖王的军队交锋,而边关的匈奴也在前两天入关,也未曾逢太子与靖王,大约是…已得知消息转道了。”
我点点头“那靖王未有妻小…可太子妃呢?抄家后,到哪了?”
“霍瑜有看见…太子妃一行人被押入皇宫…”
“关进地牢了吗?”
“这倒也不是,皇上,将他们软禁在南角的秋水阁,有羽林卫把守著。”
“是否能让我见上他们一面?”
“只要趁侍卫交班…应该是没有问题,公主随我来。
============================================================
呼延安铎坐在龙椅上,呼延阿尔古与呼延苍跪在地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呼延安铎身著黑色龙袍,脚踏金边长靴,胡子已刮尽露出一张白净的脸。“方才在朝上不是贺过了吗?快起来吧!只有咱们三兄弟,别如此拘束。”
小太监搬来了椅子,让呼延苍与阿尔古坐了下来。
“皇上不是说了?要学习汉人礼法,还请文先生来教导咱们,那臣弟们还是多练习好。”呼延苍说。
“说了只有咱们兄弟三人!”他皱了皱眉。
“是大哥。”呼延苍笑了笑,他是呼延安铎的同胞弟弟,在老单于诸子中排行老三,他聪明睿智可惜身子骨差,终日那面容都难见血色,无法在战场上杀敌,他也只好专心於兵法、诗书,好在后来呼延安铎继任单于,封他做匈奴的左贤王,才在那注重兵马的匈奴中有了点地位。
而相对於此,阿尔古是单于妾室之子,但也颇得呼延安铎异母大哥的眷顾,他又骁勇善战,陪著呼延安铎打天下也好几年了。
粗手大脚的他,翘著腿“我就不懂,为何要学习汉人,汉人要值得学习,今哪有咱们大元入主这皇城的一天?”
“大晋灭亡,是皇帝昏庸、乱臣贼子横行、贪污收贿。无关汉人礼法,这汉人能称霸中原几百年,一定有该学习的地方。”呼延安铎说。
“刘誉那帮乱臣贼子是不能再用了,但也不能一时全无汉人官员,这就是朕为什麼让各部都掺杂的匈奴与汉人。你们俩多叮嘱他们,让他们好好跟汉人学习,刘誉那帮人也要注意,之后我朝也得开科考试,选用更多可用之人。”
“刘誉既不能再用,大哥为何还留他做宰相。”阿尔古问。
“虚位罢了,他带著大兵投降,不能亏待他。要除他,也没那麼快。对了阿尔古,刑部和中央军的管理就先交给你了。但中央军首领大将军这位子…咱们还得等等舅舅…”
阿尔古低下了头有些落寞“知道了,大哥安排就是了。”
呼延安铎从书桌上拿出罐药膏,卷起龙袍的袖子拿药膏抹著手臂上的红印。
“现在你们俩,一个是朕的护国大臣,一个是朕的骠骑将军,也都封了亲王。不只是朕的左右手,也是咱们大元的后盾,咱们三兄弟要同心才能让大元如同咱们手上的匈奴族一样,昌盛、繁荣。”
“大哥的手,是怎麼回事?”呼延苍说。
“切!想也知道,谁能如此大胆,就是那个安城公主呗。”阿尔古咬著牙轻声说“三哥你知道吗?大哥天天在那公主房里用早膳。那公主是日日给大哥摆脸看…这药膏也是…”阿尔古急著跟呼延苍告状。
“阿尔古!军营里没事干是吧?让你成日打听朕的大小事,哪个不要命的奴才在你面前嚼舌根了。”呼延安铎阖上药罐,瞪著阿尔古。
阿尔古撇了撇嘴“臣弟啥也没说。”
============================================================
吴虑推开了门“皇上,起奴求见。”
“让他进来吧!”
门外进来一个身穿宫服的匈奴人“起奴叩见皇上!”
“起来吧。怎麼了?”
“皇上,奴才今日巡视宫内正巧碰见羽林左监在秋水阁外,神情紧张,奴才便爬上树看了看,发现,安城公主进了秋水阁。”
“早说这妮子别有心。”阿尔古翻了个白眼。
“朕去瞧瞧。”
“欸!大哥我跟你去!”阿尔古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破不急待的追上前领在前头。
呼延苍不疾不徐的跟在后头,看阿尔古走远了,他轻声道“皇上”
呼延安铎停下了脚步,呼延苍继续说“微臣知道皇上怜惜安城公主,但皇上要记得,天威是谁都不可冒犯的。”
呼延安铎沉默了几秒,点了点头“谢爱卿提醒。”
============================================================
作者言:有存稿就是那麼任性!!大家多多留言!我就快快更新喔!


预告一下应该不难看出.......下章 我们清依就要倒大楣了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08-14 18:56:00 +0800 CST  
第五章 忍辱负重
秋水阁位於大晋皇宫的最南角,我推开门,传来一阵霉味感觉许久没有人打扫,我连咳了几声。
转进长廊尾巴的房内,摆在桌上的两菜一汤没有动过,太子妃怀里抱著小郡王坐在床边,两个郡主则是躺在床上睡著了。
“嫂嫂…”我轻声喊她,她转过身来,看见了我顿时眼眶盈满的泪“公…公主…给公主请…”我扶助了正要行礼的她。
“别拘礼了,快坐下。”
“嫂嫂!你可好?”我问。
她叹了口气…我又看了看周围“你可是堂堂太子妃啊!他们怎麼如此对你…”
“太子妃?妾身已月余没听见这称呼了,还有谁把我当太子妃呢?”她冷冷的笑,这话到是狠狠的提醒了我,今非昔比“没带著这群孩子被扔进地牢已是万幸,不过守卫森严…公主怎麼进得来?该不会那单于也把你…”
“没有,没有,你不用担心。只不过,你口中的单于已经登基自立为王了…”
太子妃低著头没有回话。我拉过他手“嫂嫂,你别怕有我””
“可是那…皇上准你来探我的?”
“当然不是,我拉了关系偷溜进来的。”
“这样可妥?”太子妃抬头看著我
“我不知道什麼原因,但他尊我为公主…”
太子妃点点头“公主还是得当心,他虽现在容得下你,但你可千万要记住一句话伴君如伴虎,你可千万别违抗他。”太子妃语重心长的交代了句。
我没有回话,只是站了起身走向躺在床上的两名郡主。
我伸手摸了摸郡主的额头,烫得像个火球“嫂嫂!莘儿她!”
太子妃叹了口气“今早开始发烫的…”
我抱起她“他们不让你请太医吗?”
“那单于虽然没有刁难我们母女,但…这宫里谁又会给咱们好脸色看呢?公主…在能自保的情况下,求你救救莘儿!”她跪倒在地。
“快起来,嫂嫂,莘儿是我侄女这是自然!”我拉起她“对了!他们把你关在这,可有问你什麼?”
“太子殿下的下落。可是妾身是当真不知…”
“嗯,这也是我想知道的。嫂嫂,我想让你知道,虽说他尊我为公主,但我只能是大晋的公主,嫂嫂可与我同心?”
“自然…我也想回到我夫君身边。”
“那嫂嫂,你可有办法找到太子哥哥?”
太子妃思量许久“海东青,太子殿下那对海东青,一雌一雄,出征那天他带走那只雄的。雌的留在府内,抄家时我趁机放走了它。那海东青有灵性,嗅觉又灵敏,只要找到它,它必能找到太子殿下。”
“嗯!对了,好一会了,怎麼是您抱著小郡王,秦良媛呢?”
太子妃眼眶中的泪滑了下来,“秦良媛…公主…您说怎麼办才好?”太子妃的眼泪似断了线不停落“她在匈奴军队闯进府内时,本来咱们想逃…但,她替妾身挡了一刀…”

我眼前一片黑,要倚著床柱才能稳住自己的身子。
“妾身…妾身妒忌她好多年了…但,想不到,最终…她却这样护著妾身。”
我伸手想要安抚太子妃,却听见外头的小太监朗声喊著“皇上驾到。”
“嫂嫂你放心,你等著我!”看著太子妃惊吓的表情,我淡淡的说,抬起了头,往外走去。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08-15 20:16:00 +0800 CST  
为什麼拍戏放不上来啊!!!说什麼广告帖!广告啥了!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08-15 20:20:00 +0800 CST  
(接前)
我走到门外,已见到霍瑜跪在地上,而看守秋水阁的几名守卫全都趴在地上,一旁得太监们拿著长仗狠狠抽在他们背上。

另一边穿著龙袍呼延安铎坐在一旁太师椅上,冷眼瞧著。
一旁的阿尔古一身朱红色的朝服,他环抱著手笑脸盈盈不怀好意的看著我。

“住手!”我对那几名太监吼了句,但他们却好似没听见般,继续行刑。
“我让你们住手!你们”我气极败坏得接著吼,他们却不为所动,只见呼延安铎缓缓抬起手,太监们才停住长仗,立到一旁。
“安城公主,见著皇上,不是该先福礼吗?”阿尔古说了句。
“皇上?本公主可没见到大晋的皇帝何在?皇帝既不在,又要对谁行礼?”
“你!”我看见阿尔古往前踏了几步,悄悄抓紧自己的裙摆。就见呼延安铎举起手挡住阿尔古。
“公主所言甚是”
“皇上!”阿尔古气恼的看著他,他只是云淡风轻的挥挥手。
“公主既非大元子民,自不须向朕行礼。”他对著趴在地上的守卫跟霍瑜“你们呢?方才怎麼说的?”
跪在地上的守卫疼得嗤牙裂嘴,好一会才说出“臣…臣等失职,皇上恕罪。”
“你们既是大元子民,那,朕有旨意这秋水阁无朕之圣旨不得入内。你们没有违抗圣旨,让人随意进出。阿尔古!你说说该当何罪?”
阿尔古挑了挑眉“欺君,轻者斩首示众,重者,满门抄斩!”
“来人!”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就见守卫与霍瑜连连嗑头求饶。
“是本公主干的事!你何须迁怒旁人?要满门抄斩就冲著本公主来。”我生气的瞪著呼延安铎。
“您非大元子民,就无须干涉大元内政了。”他挥了挥手“拖下去!”
“谁敢!”我挡在那三名守卫面前,他们却绕过我,捉起跪在地上的霍瑜

“呼延安铎!你这样滥罚无辜还敢称王?”我著急之下,不断用言语刺激他。
“你非大元子民”他转过身去,就像中了什麼魔咒一样重复这话“朕不与你多言。”我见他抬脚像是要走,一旁的太监也向前要拖走霍瑜等人。

我想起早些答应霍瑜保他一家老小,又想起方才太子妃满脸泪水求我救救郡主,我这才明白我将自己看得太能了,若嘴上继续坚持自己是大晋的安城公主,那恐怕霍瑜的未出世的孩子就要随著母亲走了,而太子哥哥失去的也将不只是秦良媛了。
我跑向前,拉住呼延安铎的手臂“…皇上…”我轻声道。
“嗯?”他刻意装作听不见我的声音。
“皇上,是我任意妄为,不顾霍大人与守卫的阻挡……皇上别滥罚无辜。”
“住手!”他对著正在拉走那些守卫的太监说。
“既是安城公主不对,就没理由罚你们了。不过你”他看向我“会有你应得的惩罚。随朕来!”他反手拉住我的手腕“等等!”我站挺了身子“求皇上救救无辜的幼子。”
“你说”
“秋水阁里头的孩子发著高烧,幼子无辜,求皇上怜悯他们。”
“听著!”他转头对著宫人们说“朕只是说无朕旨意,不准任何人出入这秋水阁,朕可没允许你们如此无礼。让看守这秋水阁的领班去刑部领罚,另调一批守卫来,还有宣太医来!告诉太医,要是秋水阁内有任何死伤,朕唯太医院是问!”他说完话,拽著我手就往未央宫走去。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08-15 20:22:00 +0800 CST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08-15 20:28:00 +0800 CST  
第六章 尔虞我诈
一名太医跪在御书房内“回禀皇上,秋水阁内一切安然无恙。”
呼延安铎一边批著奏摺“那小女孩烧退了?”
“两天前便退了,现在都可以下床玩耍了。”
“告诉安城公主没有?”
“已回禀公主,公主想给秋水阁送点补品,要微臣来请示皇上旨意。”
呼延苍与阿尔古坐在一旁,阿尔古喝了口手边的茶“嗯?这公主啥时候如此安分了?皇上您用什麼方法收拾了她?”
呼延安铎拿起手边得帕子擦著沾了墨的手“就跟收拾你的方法一样”呼延安铎将目光投向阿尔古,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阿尔古一时红了脸,不再说话,呼延苍笑了出声。
“补品经过你看过没问题就送进去。退下吧!”他挥退了太医。
“阿尔古”
“臣在”
“今日在朝堂上你也听到了吧!岭南地区旱灾,缺水已好几个月,岭南的粮仓已见底。苍已去安排,开长安的粮仓去救助岭南,但这终究不是治本方法。若这样,每年都得看上天脸色,今日是只有岭南,万一是更大天灾该如何是好?朕思量著,派你去修筑水坝。”
“内政之事,向来都是三哥比较熟悉。”阿尔古悄悄望了一眼苍。
苍还没说话,呼延安铎便开口“唉!苍那身子骨,能不能到岭南都是个问题。”
呼延苍眼里滑过一丝呼延安铎没有察觉的落寞,嘴上却温顺得说“皇上说的是,臣到那恐怕又得习惯半天。”
“但,臣一直在战场上打仗…对这事还真不知道…”阿尔古看似有些为难。
“大哥相信你!”呼延安铎坚定的看著阿尔古,看到呼延安铎的神情,阿尔古露出了一个灿笑“那阿尔古自然万死不辞!”
这时一旁的小太监端上了点心,各摆一盘到三人桌前。
“这梅花糕,甜中带酸。夏日炎热,吃不下饭倒是吃得下这个。”阿尔古说。
“那是”安铎拿起一块梅花糕嗅了嗅“给安城公主送点去。”
======================================================================
我坐在御花园东边的小凉亭,看著吴虑捧著一个食盒在转角处外探头探脑,我冷冷的说句“吴虑,过来。”
吴虑诺诺的走到我跟前跪了下来“可是皇上让你来的?”
“是!公主”吴虑将食盒打开,里头摆著一盘香味扑鼻梅花糕。“皇上说,天气炎热,这梅花糕开胃。要赐给公主。”
我还没开口,就看见吴虑凶神恶煞得要开口。
“吴忧!”我喝斥了声,吴忧被这麼一喊,低下了头转身就要离开“站住!”我说“过来。”
吴忧垂著头走了过来“吴忧,我问你。若当日,吴虑为了忠於大晋,死在匈奴刀下,你难道会更好受?”
吴忧抬起头惊恐的看著我,碰一声跪在地上,磕著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好了…该死什麼?人人都有私心,本公主说了,不怪罪任何投降之人。你既舍不得你弟弟,现在又何须与他如此生疏呢?”
吴忧听到这席话早已泪流满面,一旁的吴虑也跟著擦泪“吴虑,以后要想见你哥哥,随时过来。”
“谢公主恩典。谢公主恩典。”
“至於这梅花糕,你还是带回去吧。”我盖上食盒,我虽尊他为王,但还不想领受他那点小恩小惠。
“公主…”吴虑为难的看著我,忽然霍瑜领著一批宫人往快步小跑著。
“霍大人。”霍瑜听到我的声音对宫人们挥挥手“快去!”
才走到我跟前“霍瑜叩见公主,公主万安。”
“霍大人请起。今日怎麼各宫各苑都在调拨人手到粮仓那?出了什麼事情?”
“岭南旱灾公主是知道的,今日朝堂上皇上已下令,开长安粮仓救助岭南人民。”
我一听真的是好惊喜,开心的看向叮当“叮当!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公主从前一直挂心岭南旱灾,现在总算得偿所望。”
“是阿…以前刘誉那个刁奴阻挡,害的百姓受苦,现在总算是…太子哥哥他们肯定也会高兴的。”
我转身对著霍瑜轻声说“说到刘誉,我听说皇上还是留他做了宰相,难道这回他没有刁难?”
“奕王上奏请皇上开粮仓,一群臣子随著附和,刘丞相与其派系,孤立无援。”霍瑜说。
“奕王?”
“是护国大臣奕王,呼延苍,皇上的胞弟。”
我点点头“霍大人忙去吧”我转头看著吴虑“吴虑,那梅花糕,留下吧。对了,我听说皇上每日午后都会到御花园北角游园散心是吧?”
“是。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嗯,退下吧。”挥退了吴虑,我对著叮当说“我的笛子呢?”
“备好了。”
“走吧。”
======================================================================
呼延安铎偕著呼延苍走在花园中“这些日子你可要忙了”
“皇上别这麼说,为皇上效力,乃臣之荣幸。”
“朕给你送去了好些补品,你可要听太医的话好好服用。”
“皇上知道臣不爱吃那些。”
“你真是…”呼延安铎刚要说话,就听到一阵清耳悦心的笛声传来,阵阵笛声飘在那夏日的花园中,如一阵阵清风抚面。呼延安铎和呼延苍正好站在较高的假山上。
呼延苍朝笛声望去,看见姚清依坐在假石上,她身著一件粉绿的齐胸襦裙,外头一件白色的大罩纱盖著,臂膀若隐若现,而那胜雪的肌肤白过那罩衫。
呼延苍细看,那双圆滚滚的双眼,炯炯有神,丰满的鼻头倒显得那张本该是妩媚的鹅蛋脸多添了几分稚气,青丝如瀑,那双纤纤玉手里握著木笛,笛声飞扬,她美得如同仙女下凡。
呼延苍望向一旁的呼延安铎,就见他双眼直盯著姚清依,嘴角还挂著一抹微笑。
“想必,这就是安城公主吧?”
“嗯!”呼延安铎应了声,走下假山,鼓著掌。
======================================================================
见到呼延安铎走了下来,我赶紧站起身,福了个礼“皇上万安。”
“免礼。”呼延安铎看了看身后的呼延苍“公主尚未见过吧?奕王,呼延苍。也是朕的三弟”
“见过奕王!”我欠了欠身。
“公主有礼了。”
“公主笛子吹得真好,这日头毒辣,听公主一曲倒是清爽不少。” 呼延安铎说。
我轻轻笑了下“天热,也吃不下只好来园内吹吹笛子,看能不能舒爽点。”
“朕派人送去的梅花糕?”
“糕点虽好,但也不能当正餐吃…”我坐了下来。
“确实天气太热了,朕见今日午膳,奕王也吃不下。”呼延安铎说,呼延苍直直盯著我半晌才点点头。
我吞了吞口水,说出排练已久的台词“清依倒想起从前天气热特爱吃一样菜,相信奕王与皇上也特别想念。”
“喔?是什麼?”
“从前夏天总有匈奴…匈奴送来的腌渍猪肉,炒了青菜,不油腻还有足够的咸味,十分下饭。若有厨子能做就好了。”
“酱汁倒是不难,不过这猪肉可不是一般豢养猪,是野山猪,须上山打猎才有。”呼延安铎说。
“打猎?”我睁大了眼故作惊讶“那就去吧,顺道带我一块去。”呼延安铎看我如此有兴趣,似乎也被挑起了神经。“公主懂打猎?”
“清依幼时可有骑射师父,马上功夫是不输男子的,皇上要不要瞧瞧?”我顺著他的话讲,
“早听说过公主是巾帼不让须眉,朕倒是想见见”呼延安铎笑了笑,眼见一切就照著我安排好的剧本走,我暗自高兴,不料一旁久久不语的呼延苍突然开口“公主手伤才刚好,不好好养著怕会落下永久的病根。”
呼延安铎顿了顿“你的伤…”
我心一揪立即抢话“多谢奕王关心,清依已好了许多。”我坚定的看著他。
“奕王说得有理…”呼延安铎发话了
“皇上!”我喊住了呼延安铎“皇上一言九鼎,方才说要看看我骑马,现在要收回成命了?不瞒皇上,这几日在宫里当真是闷得慌了,天又热,我就想去山林里走走看看!皇上这也不肯成全吗?”我皱著眉,怕自己的提议被驳回,只好赶紧假装坦诚自己的心意,盼他能成全也让呼延苍无法再阻挡。
“那你就跟著大队去骑骑马,别拉弓打猎了。”呼延安铎无奈的看著我,我避开了他的目光,点了点头。
“时间也不早了,朕要回金龙殿歇息了,奕王也随朕走吧。”
“是!”
“恭送皇上!”我福了礼,这才松了口气。
======================================================================
直到回到了漪兰殿时我才放下一个揪著的心,绿儿捧来了一个食盒“公主,奴婢从秋水阁将食盒取回来了。”
“下去吧!”我挥了挥手,从食盒底层的暗格拿出了一个香囊“叮当,取本公主一条随身得帕子来,看来明日咱们得改改计画,要将那海东青带回宫中恐怕过於显眼了。”
叮当递过了帕子“那个呼延苍”我说,叮当靠近了我“公主吩咐。”
“从前就听说了,他是匈奴的军师,想必军中之事…从他身上应能知道不少。不过,他似乎很防我,也比那阿尔古要聪明许多,肯定不好应付,我们得找个人安插在他身边。”叮当点点头。
======================================================================
呼延安铎领著呼延苍往宫门走去“你何须阻扰她与朕去打猎?”
“臣听说,安城公主对皇上十分冷淡,怎麼今日倒如此多话?”
呼延安铎笑了笑“她最近安分了不少,些许只是贪玩。”
“只是贪玩那还好办。”
“朕,希望她只是贪玩。”呼延安铎笑了笑。
“皇上别送了,臣回府了。”
“去吧!”
======================================================================
作者言:让我们为~~存稿君不长的寿命默哀十秒,
再为小清依下章的屁股默哀十秒


阿苍与清依第一次的交锋,注定了阿苍未来悲戚的命运阿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08-16 19:12:00 +0800 CST  
第七章 表白心意(上)

大队人马上了后山,我骑著马跟在后头,周围全是匈奴人,那我一个字也不懂的族语,令我心中的不安感不段上升,我趋马向前跟在呼延安铎的马后。但一旁便是呼延苍,时不时回头盯著我,看得我老不自在。我悻悻地瞥过头去。

忽然一名匈奴军喊了一句我听不懂的方言,只瞧见一批野猪跑了过去。
呼延安铎手一挥,大军就策马向前,临走前他回头看著我“你答应过朕了,好好待著不许乱跑。”
“知道了。”
见大军追著野猪跑了过去,只留下几名侍卫在我身边,我拉著马往旁靠了靠,瞧见那些侍卫没看著我,我将手指放进嘴里,学著太子哥哥的模样,吹了一声口哨。
侍卫看了我一眼,我装作在安抚马儿,又连吹了好几声。
终於我看见一个熟悉的影子从天空画过,回头见侍卫们正在交谈,拉著弓对著一旁的鹿儿跃跃欲试,我便策马追向那道影子。
终於到了一处山崖,我见那海东青就站在崖边,我下了马,悄悄走了过去,我吹著口哨,海东青听到熟悉的声音似乎安分了点,我将一张家书卷入帕子内,系到了海东青的脚上,正拿出香囊要给海东青挂上时,一阵马蹄声传来,海东青受惊一拍翅膀,竟飞到了崖壁上的树丛中窝著。

那香囊是平日里太子哥哥用来训练海东青用的,要给它挂上,它才有机会找到另一只雄的海东青进而找到太子,若无香囊一切都是白费。
我看了看崖边,树枝并不算远,只要伸长手给他挂上就行了吧?我心想,一咬牙,我背对著山崖,脚构著山崖边一块石头,身子往下探,整著人紧贴著崖边,一边吹著口哨,一边靠近那海东青,手腕用力一晃,香囊顺利挂上海东青的脖子。
但此时山崖下忽然吹来一阵强风,海东青振翅飞起,风吹的我连晃好几下“啊!”我一叫,脚一时不敌强风而偏离,只剩双手挂在崖边死命的攀著。
我回头看著那深不见底的山谷“完了完了!真要死无全尸了!”我心想,吓的眼眶含泪,抽了抽鼻子,我使出全力抓住崖边。
“救命阿!”我喊著救命却不敢太过出力,深怕有个万一。喊完后,我更加无力了,如此小的声音,有谁能听得见呢?
泪珠滑落,手心开始出汗,我闭上眼睛,咬紧牙,深深吸口气打算大声呼救
“救!”救字刚出,一直粗糙的手就叠上我的手掌,我张开眼睛往上看,看到一只手臂伸下来紧紧拽住我的大臂,就像母狗叼小狗般的一把将我拖上崖边。

我被拉上山,心中惊悸未定,坐在地上还喘著气自己感觉身体微微发抖著,抬头才见到那个救命恩人,他脸黑的如同打翻了墨。
我喘著气“多…多谢皇上相…”话音未落,他就一把揪起我,我一路踉跄,他也不顾我,一把将我抓上马背。马鞭一甩,马儿直直往来路奔去。
“回宫!”
他大喊了一声,早等在外头匈奴军队们各个神情诧异,慌乱中将马儿调了头,跟著奔来。

大队人马在街道上奔驰,吓的一群百姓东躲西闪,皇宫城门上的侍卫,远远看见皇上的兵马,赶紧拉开城门,马儿呼啸进了皇宫,他却没有要停下马的意思,一路奔到了金龙殿口,皇上的寝宫。

“你要做什麼!”看他一路上黑著脸,马又奔得如此快,我著实吓坏了。他仍不发一语,将我从马上拉下,拖进了金龙殿。
“通通出去!”
震耳欲聋的吼声让我耳膜发疼,我捂著住双耳。看满宫奴才吓得手忙脚乱,连滚带爬的跑出去,这群奴才还不忘关上大门,看来被呼延安铎已调教的许好。

他转身看著我,我见到他双眼冒著火光,满脸胀得通红,那吓人的模样令我不自觉的退后两步,“你…你干吗?”开口后我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暗暗骂了自己竟如此无用,而他仍不回话只是盯著我瞧。他每往前踏进一步,我便后退一步,这举动似乎更惹恼他。

我见他抬脚似要冲过来的样子,我赶紧退后一步,拔腿就跑,我绕了个大圈子,跑向金龙殿的大门,刚要碰上门闩。他那爪子就压在门闩上。
“啊!”我失声尖叫,用手护住自己的头,半蹲在地上。
尖叫中却没感觉到他下一个动作,悄悄睁开眼,只见他眼神已和缓不少,居高临下的看著我,我忽觉面子挂不住,赶紧站直了身子,整整衣裳故作镇定“你到底想怎样?”
“吴虑!”他对外吼了一声“传太医!”
外头传来吴虑连声答是跟小跑步的声音,我还愣在那就被他一把揪著,揪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按住我的肩膀命我坐好,我挣扎的想要起身。
只听到他淡淡的说了句“你最好珍惜你还能坐的时光。”

这句暧昧不明部画令我更加茫然,坐在椅子上一个劲的胡思乱想著,他想做什麼?该不会是嫌我麻烦要太医毒死我吧?我到底哪里招惹他了?他何须如此生气?我一会想著自己的死法,一会又涉想著如何脱身,实在难熬。转头瞧见他淡然的坐书桌后,翻著奏章。
终於太医进了金龙殿。他开口“方才公主跌落山崖,瞧瞧公主的旧伤,顺道给把个脉。”
“是”
一声令下,几名宫女拉著我进了偏殿,抬来了屏风隔开了我与太医,脱去我的襦裙,听著屏风外太医的交代仔细检查伤口,其实那伤口早已好全,太医妙手甚至连一点疤痕都见不到,就这麼忙活了一阵。
宫女们七手八脚地替我穿上襦裙,屏风撤去之时,我与侧身倚著柱子上的呼延安铎四目相交,他那双剑眉紧皱,让我一颗心又揪了起来。
太医把过脉后,转身跪在呼延安铎跟前“回禀皇上,公主伤口已痊愈,倒是有点惊悸过度,但无妨,微臣开点安神汤给公主睡前喝即可。”
“有劳太医了。”呼延安铎说“退下吧,其他人也通通下去。”
==========================================================
作者言:每个作者都要学会的一个技巧--称「卡拍」是也

卡多久就看大家诚意了潜水的通通给楼主出来!!拜托嘛~你们一句话,那怕是骂公主怎麼笨成这样,我都会开心的~~
这几天我会比较忙,拍能不能如期放上来就真的看你们的喔


预告一下,下下章,会有新角色我们的第二女主出现喔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08-17 12:30:00 +0800 CST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08-17 22:47:00 +0800 CST  
第八章 复国大业(上)
十日一晃眼便过了,我坐在皇宫城门下,手里拿著一只方才经过池子折来芦苇草,不停地晃著。
这几日他倒是个没事人般,还是日日到我宫里用早膳,而我也日日给他拉脸子看。抬头看著这皇宫,从前兄弟姊妹也都被遣出宫了,秋水阁那他虽准我送些吃食进去,却从无旨意让我进入。
复国大业,则还在等著太子与九哥的消息,深宫郁闷无聊,一时间我能说上话的人竟然只剩下呼延安铎,我虽不多理会他,但每日早膳他总是对著我说了许多话,礼貌上,十句我也得回答他三句,倒也成为一种慰藉。我晃著脑袋想著这荒唐发展。忽见霍瑜经过,他对我使了个眼神,我转身走到一旁假山中,不一会他也跑了过来。
“叩见…”
“免了免了!起来吧!快说”
“恭喜公主,海东青回来了,臣已悄悄抓下,随著份例,送进漪兰殿了。”
我欣喜若狂“当真?”
“霍瑜不敢欺瞒。”
“好!太好了,本公主得先回宫了,对了,我会让人给你府里送补品,孩子快出世了吧,得备著给嫂夫人才行。”我开心的本要直往漪兰殿去,忽然想起呼延安铎前日的几句话,我停下脚步“霍大人”
“是”
“你这些日子你都跟匈奴军在一块吧?”
“是。”
“那有一事…不知道你知不知晓?”
“公主请说。”
“皇上他,未曾娶妻吗?”
霍瑜睁大了眼“不是呀…皇上在大漠,有一妻一妾阿!这事情从前我也听说过,喔!对了,他迎娶妻之时,还曾听闻从前的李公公给他准备贺礼,可能是公主那时还年幼,不记得了。”
“一妻一妾?还敢如此妄言,男人!”我碎念著,霍瑜疑惑的看著,我挥了挥手“没事,你退下吧。”
我回到漪兰殿,叮当立刻屏退左右,吴忧自后院拿来一个盖著黑布的鸟笼,他将海东青脚上的信纸拆下。
“给海东青备好吃的,记得让他在安静的地方好好休息。”
我接过信件,打开,果真是太子亲笔。
我喃喃自语的“父皇、本殿与靖王均安。”我暗自松了口气,赶紧告诉一旁的叮当,叮当合著双掌直说感谢上天。我继续读著“匈奴仍在追杀,大军往南逃,幸得尚皇叔接济。亦盼清儿与吾等同心,忍辱负重…”我看著信件,太子与我的想法大抵相同,就是要个里应外合,夺回我大晋江山。
我拿起第二张信纸,太子哥哥心细,上头写著全是太子与九哥的旧属,后头还附上了几个字「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我看著那些名字,“礼部尚书,郑寅”我咬了咬唇。
这郑寅,我记得年少时曾被派去大漠,一住便是十年多,在大漠时,还因为儿子差点病死,幸得母后垂怜,派了御医过去诊治,才捡回一条命。
后回朝任礼部尚书,为人正直,不得刘誉那派人喜欢,差点又被遣去大漠,太子哥哥念他年老体力已明显下降,向父皇周旋才让他在朝中留任礼部尚书一职。

细细地记下这些人名后,我命吴忧取来火盆,要将这信给烧了。猛然,我瞧见文末写著「问太子妃、萍儿、莘儿、季麟、秦良缘与腹中胎儿安」,我心内一揪,将信纸揉乱扔入火堆中“叮当,一会将灰烬泡水,拿去浇花,别假手他人。吴忧,帮我拿信纸过来,我得求得太子与九哥几封亲笔手谕。”

我执起笔墨,在信纸上写下需要太子与九哥的帮助,文末,我顿了顿,又执笔写下「太子妃等,均安」我悄悄叹了口气,盼太子哥哥在外征战能够安心,也只能暂时瞒著,将信件细细弥封…“知己知彼是吧?看来我得先拜访拜访这位尚书大人。”
=======================================
一早我与吴忧到后庭,放飞了海东青,我手摇著蒲扇“这天怎麼还是如此热啊?”
“这都快要入秋了,公主。”
“这秋老虎可比炎炎夏日难熬呢!再过去…是严酷的冬天…总有日给咱们等到春天的,你说是吧!”
“公主说的是。”
“记得转告霍大人!”
“是”
=======================================
几日后,太子与九哥的手谕已安全送达。“公主,尚书大人的府邸跟行程都已经打听好,一会可要求皇上让您上街?还是咱们要悄悄的…”叮当站我耳边轻声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爱吃的醋豆腐备下没有?”
“备了。”
“皇上驾到!”外头太监喊著,我起身福了礼。
坐到了餐桌前看著对面喝著粥的呼延安铎,转了转眼球“皇上对这醋豆腐似乎十分喜欢,便让厨房多做了些。”
呼延安铎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微笑,他跟我表达心意那刻我恼的很,但仔细想想这飞蛾自己要扑火,身为火的我,实在没理由闪躲。这肯定会是个我能好好利用的弱点。
我端起手上的豆浆“听说最近长安城为了中元节,十分热闹”我露出一个特别谄媚的微笑“皇上可否许清依到外头去逛逛?”
“安城公主上回的表现,实在难让朕再信任阿。”
我噘著嘴“这回在城里…没有山崖。”
“若你想去,哪日朕空下时间,陪著你去。”他温柔的笑了笑,我噘了噘嘴“不去便是了。”既然一开始已经失败了,那不如云淡风轻的带过,多做争辩只是惹他怀疑。
早膳过后,送走了呼延安铎,我赶紧唤来叮当和吴忧。
“快,把从前本公主那套小厢的衣服拿来。”
“公主,皇上不准的话…咱们是不是另寻机会…”
“不行!既然方才提过,我们得趁他现在还来不及想清楚才行,况且他都是早膳来过后,就不会再进漪兰殿了,我想问题不大。咱们只消出去三个时辰左右便可,大不了…”
“大不了什麼?”
“大不了再听他训几句。”我感觉双颊一阵发烫,胡诌了句后,便接过叮当递过来的衣服。
=======================================
我在屏风内更衣,吴忧已换好衣裳跪在屏风外“公主,出去一趟不容易,不如奴才去请南军的骆大人吧?”
我整理好自己的服装,戴上帽子“也好”将九哥的手谕递给了吴忧“叮当陪我去尚书府,咱们分头行事。小心点。”
=======================================
我循著从前偷跑出宫的老路,乘上吴忧早已备好的马车,不一会,便到了尚书府,管家安排我们进了尚书大人的书房,我坐椅子上,眼前正好是一扇窗,透过那窗我瞧见一群女孩子,其中有个背对著窗的女孩踢著毽子。明显看得出来,那女孩的装束不同身旁的婢女们,我瞧著她身手矫健,一旁的婢女们也连连呼好,忽然毽子挂到了凉亭的屋檐上。而这时,尚书大人也推开了书房的门走了进来。
=======================================
“不知公主驾到,老臣惶恐。”他跪在地上,我赶紧弯腰扶他“尚书大人请起。”等我两,直起身子,我瞥见那毽子已从新回到那女孩手上,我心里一惊「这丫头身手真快」。
“尚书大人”我从怀中掏出太子哥哥的手谕,递给尚书大人“我为大晋而来”我轻声说。
尚书大人瞪大了双眼,颤抖著接过那封手谕,仔细地读著。
我见他如此紧张开口说“尚书大人,我不会强求任何人,若大人不愿,只当我从外来过,未来不管如何,我也不会怪罪、拖累大人。”
尚书大人看著我,重重跪了下来“公主这麼说就是折煞老臣了,老臣一家为孝肃皇后与太子殿下所救,这命本就该是太子殿下的,臣必当竭尽所能,为太子效忠。”
我暗自松了口气“大人放心”我扶起了他“从今天开始,你府里上上下下的命都如同本公主的命。

“多谢公主!公主可有任何吩咐?”
“尚书大人长期在大漠,可否将你所了解的匈奴,给我说说。”
“公主请坐!”
郑寅命人砌来一杯茶,开了口“呼延安铎,公主是知道的。四年前方才继任的单于,他自小骁勇善战,是匈奴第一武士。不同与老单于的温吞忍让,他…容不下任何欺压匈奴的人。”
我看著郑寅,他叹了口气又说“咱们大晋对匈奴一直以来是以高人一等的姿态对待,不知公主是否记得,呼延安铎曾以太子之姿…到大晋做过一年多的人质。”我惊讶地摇了摇头。
“些许是公主当时年幼,老臣猜想便是因此,呼延安铎自小便对大晋多有不满…,而近期刘誉那帮人主张重税…其实已经对匈奴族造成很大的损害…老臣甚至听说,派去的使者,若匈奴的赋税不够…不管是谁,他们动则打骂。反动的因子便是从那刻…”
“够了!”我喝斥了声“大人…我要听的不是这个。”纵使心里明白,但我也不愿这伤口被再度掀开。
“公主息怒!”他跪了下来。
我摇了摇手“大人继续吧。”
“恩…呼延阿尔古到没有啥可说,妾室之子,幸得他大哥疼爱,手脚功夫了得,但,没啥脑筋就是了。至於那个呼延苍,是呼延安铎的胞弟,也是匈奴大军的军师,他很聪明,老臣愚见,他比呼延安铎危险,老臣也相信在他身上花心思,必有所得。”
“说到军师…呼延安铎上任后,虽拿下多起胜仗。但细想当日,明明军情回报,匈奴只在边关…何以隔日,匈奴全进了大晋皇城?可有内贼?可是那刘誉。”我看著郑寅。
“刘誉虽贪婪,却无如此大的心思与胆子。而内贼再怎麼强大,皇城里不是没有太子的人,匈奴军个个人高马大,一整批的军队就从大夥的眼皮子底下溜过不成?”郑寅摇摇头。“公主…可有听说过大晋皇城的一个秘密?老臣也只是听说,还得向公主求证。”
“你说。”
“老臣自幼听说,皇城…有密道。”
我愣了愣。
“公主若不便直说无妨,老臣只是想提醒公主,往这想想。
郑寅送我到尚书府内后门,一名家仆忽然走了过来“老爷,小姐想见您。”
郑寅挥了挥手“去去,一会我再去找她去。”
我笑了笑“郑大人的千金有空介绍给本公主认识认识。”
“小女身子打小虚弱,怕病气冲撞了公主。”
“身子虚弱?”我想起了方才看到那女孩“大人有几位千金啊?”
“女儿就那麼一个,其他的都是儿子,公主放心,老臣一家都会为太子尽心尽力。”
我没多说什麼只是点点头,便离开了尚书府。
=======================================
出了尚书府我又急匆匆地赶到市集中,随著吴忧的指引进了小巷子,就见骆以民已跪在地上,骆以民在南军当差,而那南军便是守卫皇城及长安的禁卫军。
年少时曾与九哥一起平定羌人暴动,与九哥成了生死之交,九哥曾暗中告诉我已与他烧黄纸结拜。而之后骆以民更替九哥与太子私下养了一群死士,是太子与九哥的不为人知的亲信护院。
我见他左腿已残…我赶紧扶起他。
“骆大人的腿…”
“骆以民保护大晋不利…公主恕罪”
“骆大人何罪之有呢?这情形…也无法再待在南军了吧?”我看著她的腿。
“骆某也不屑为匈奴当差。骆某只以太子与靖王为尊。”骆以民说,我心里满是感动,拍了拍他的肩膀“恩好。九哥的手谕看过了?”
“看过了,其实出事隔日,大多死士早已派下追查太子与靖王下落,应已与太子和九哥碰头。骆某一届粗人懂的不多,就是给公主安排了一个护卫。他人早在宫中,骆某会想办法疏通将他调入漪兰殿,他名叫刘石,他身手好,办事情又谨慎,公主只当使唤便是。”
“确定可用?”
“刘石,是个文盲。”
=======================================
呼延安铎回到御书房时,见到呼延苍坐在窗边的榻上,正专注地看著手中的书,丝毫没有察觉到他进来。
========================================================================
作者言:这才上半章阿,这章又够长的,下章有阿苍有阿尔古~~


存稿君你在哪阿~~~~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08-20 13:23:00 +0800 CST  
第八章(下)
呼延安铎回到御书房时,见到呼延苍坐在窗边的榻上,正专注地看著手中的书,丝毫没有察觉到他进来。
“看什麼呢?如此认真?”呼延安铎开了口,呼延苍弹起身子,想要跪下福礼。
“苍,这里没有别人就咱们两兄弟。”
呼延安铎坐到了书桌后,呼延苍笑了笑“是!大哥。我就是看著这几本史书,研究研究过去的汉人皇帝…”呼延苍话还没说完,一个小太监手捧著一碗汤药小心翼翼地放在书桌上,便又悄悄退去。
“喝了再说。”呼延安铎指了指桌上的药。“太医说那些送去的补药,你喝一碗落五碗的。身子能好吗?”
“谁如此多嘴。我的身子就是这样,不能好了。”
这从小谨慎小心到令人心疼的弟弟,那难得的呕气神情,令呼延安铎内心觉得好笑,却又不得不崩起脸。“以前匈奴的军医都只懂得医治外伤,现在有了懂医理的汉人御医,好好调理,肯定能更好的。”
呼延苍没有回话,呼延安铎见他这样就想逗他“看来是该给你娶个王妃,不然你说,咱们现在一个是皇帝,一个是护国大臣,还得这样我盯著你吃药,你说像话吗?”
呼延苍端起药碗,听到这番话,他楞了愣,仰起头来一鼓作气地喝光了碗里的药“让皇上操心,臣之过失。”
“跟你大哥这样说话?”
呼延苍看呼延安铎黑了脸,头低了低“不是的…大哥…”呼延苍正想著怎麼解释。
呼延安铎就先开了口“照顾你是大哥应当的,让你娶王妃也不全是这原因,你早已过了该娶妻的年纪了,阿尔古建府后去他府里看过没有?那如花似玉的美人是比后院的花还多。你却老是一个人,瞧著就心疼。”
“大哥为了大元的根基未稳,日夜操心,苍哪有娶妻快活的资格。”
“一堆藉口…”呼延安铎正要说,呼延苍就抢过话“皇上,说到妻子,臣建议快点将大阙氏和夫人接近皇城。”
“朕也想,不过你瞧瞧。”呼延安铎丢了一本奏章在呼延苍面前“刘誉百般阻扰…”
“当然,他害怕,害怕军权分散,更害怕皇上秋后算帐。”
“奕王有啥好计策?”
“臣已大概有想法,等把计画想全了。再禀告皇上。”呼延苍晃了晃手中的史书。
“那就交给你了,去吧!”呼延安铎笑了笑,呼延苍行了礼“那麼爱看书,多看些医书。”呼延安铎对著呼延苍的背影大喊。
====================================================
呼延安铎看著案上的奏章心烦的不行“起奴,给朕拿套便装来,你跟吴忧就在这守著,有人问起来就说朕在午睡。”
“皇上…”起奴拿来了便装“皇上恕罪,起奴不放心”
“没事,朕去漪兰殿,公主想逛长安城,朕看不下这些奏章,带她出宫逛逛也好。”
“奴才让暗卫悄悄跟著?”
“你看著办吧!”
====================================================
我悄悄回到宫内,拉著叮当走到了未央宫门口“瞧瞧,神不知鬼不觉。”
我踏进宫门,一名宫女就跑了过来“公主…小点声,您小点声。”
“怎麼了?”
“皇上在殿内…”
我瞪大了眼“他来做什麼?”
“皇上没说,奴婢回了您去御花园游玩,皇上只说他等著,好险没让奴婢找人…这都等了一个时辰了,方才奴婢瞧了一下,倚在桌边睡了。”
“别慌!”我说了句“去,给我拿件衣服来,我到母后寝殿换去。”
====================================================
我匆匆在椒房殿换下了一身小厢的行头,蹑手蹑脚走回漪兰殿。
他一身深蓝色便装,坐在榻上,手撑著头,就那麼睡著。我见他一旁摆著笔,笔头沾著朱砂。我走进案前,瞧见案上摆著奏摺,而那本奏章好死不死是刘誉的。
我快速扫了一眼奏摺,忽然,他深吸了口气,吓得往后退了两步,他睁开了眼“这才回来?”
“皇上万安。”
“起来吧,逛园子逛了那麼久。”
“闷,便在园里乱晃,没注意…皇上怎麼一身便服在这?”
“早上不是说想逛长安城吗?”
“喔…恩…”我一时想不出话,眼睛一转看到案上的奏章“皇上…为了迎大阙氏而苦恼?”
“你瞧见了?”
“清依该死,但就是…瞧见一眼,就一眼。皇上息怒…”想把自己敲昏的心又起了,啥不好提,提奏摺。
“没事,朕自己不小心。”从前我总以为只有皇帝的太傅才有让皇帝低头认错的可能,没想到我姚清依也有此等本事,我偷笑了两下。
“乐什麼?”
“没,清依只是想,这刘丞相何须阻饶皇上迎大阙氏入宫,难不成,刘丞相对皇上有意…”我胡诌著能让我发笑的理由。
“前几天文先生给朕讲课”呼延安铎抢了我的话 “说汉人女子有三从四德,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妇言,知所该言,所不该言。怎麼安城公主倒拿非礼之事开玩笑?”呼延安铎挑了挑眉。
“不讲便是了。皇上,清依既已违了妇德,乾脆再违另一条吧!后宫不应干政,但这刘丞相你是万万用不得!”我生气地说。
“他贪污舞弊,欺压百姓,为一己私利牺牲百姓公益。这些朕都知道。”
我听著他说,心中有些发酸,一个远在大漠的单于都可知晓刘誉之腐败,而近在眼前的父皇却充耳不闻。
“那为何还用他?”
“进皇城那日。他带大兵投降,朕说过,不杀投降之人,另外,他的部属可占朝中不少。”
我叹了口气“要拔刺没有不流血的,但要想办法留的少,还得一次拔得乾净。”
“早听闻公主对政事颇有见解,看来不是假的。”他笑了笑。
听到这夸奖,我多少有些得意,刚想再问,起奴便跑进漪兰殿。
“皇上万安,公主吉祥。”
“起来吧!不是说过别跟著了?”
“皇上,奴才有急事,阿尔古将军回长安了。”
“如此快?人在哪?御书房?”
“…将军他…先回府了。”
“有话就说,不要隐瞒。”
“将军他在回程,遇见一个遭山贼欺辱的女孩,救下女孩后带回了将军府,方才还匆匆招了太医出宫给那女孩看伤。”

我转了转眼球,心想这小子也有天犯在我手上了?“太医无旨是不得出宫诊治的,阿尔古将军也真是的”我笑了笑“回宫不先拜见皇上,还将太医都找出宫,只为了个姑娘,不知是阿尔古将军懂得怜香惜玉,还是皇上管教不严阿?”我露出了一个狡猾的神情,而呼延安铎的脸上看不见任何波澜,他只是默默地从榻上下来,靠近我耳边
“公主所言甚是,朕管教不严。那公主脚踩男人的长靴,又是为何呢?公主要不要给朕分析分析?”
我低头看了看我的脚,顿时冷汗直流,脑袋一片空白。
呼延安铎笑了笑“朕先处理那小子。改日再找你算帐。”挥挥衣袖,便离开了漪兰殿。
====================================================
作者言:下章有新角色罗
而下下章~~会有人挨拍大家要不要猜猜是谁啊?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08-22 14:28:00 +0800 CST  
第九章 郑诗诗 (上)
呼延苍站在书桌'前举著笔,在宣纸上挥毫。一个配剑奴仆静悄悄地走了进来
“本王说过不让人打扰。”
“蒙奴该死,但蒙奴有要事禀报。”
“说吧”呼延苍停下笔,蒙奴开口“阿尔古将军回朝了。岭南的事,已处理妥当。”
“知道了。”呼延苍淡淡地说,刚要重新拿起笔。
“其实主子的身子这一年已好了许多…皇上怎麼非要阿尔古将军去,那阿尔古从前就是这样,老跟著皇上,迎合皇上…”
“蒙奴”呼延苍一双鹰眼狠狠盯著蒙奴“这话要再让本王听到,本王便拔了你舌头,让你一辈子做哑巴。”
“蒙奴该死”蒙奴跪倒在地,呼延苍轻轻叹了口气“到库房里,寻个好物当作贺礼,给阿尔古送去。”
蒙奴嗑了头,退了出去,呼延苍放下笔,坐了下来,看著宣纸上,楷书写著大大的汉字“忍”
=========================================================================
我坐在东门旁的凉亭内,东门是群臣下朝后必经之路,但凉亭在地势较高处,前方又有一片小竹林阻挡,十分隐蔽,幼时我还曾把这当作是秘密基地。
郑寅随吴忧走进凉亭,“公主…”
“别拘礼了,本公主就是问你几句话。”
“是!”
“刘誉为何阻挡大阙氏进皇城?”
郑寅思量了一会“匈奴的军权主要分三派,分别由老单于,挛鞮氏与从前的左贤王掌管,三派一直平分秋色。呼延安铎继任后,收服了左贤王的派系。而呼延安铎的大阙氏,挛鞮金月,她的叔叔是挛鞮师陶,挛鞮派的首领。这挛鞮师陶身分很是尊贵,因为他同时也是呼延安铎的表舅,连呼延安铎都近他三分。而他膝下无子,最亲的便是大阙氏这个侄女。”
“所以,大阙氏代表著军权?”
“是,目前只有呼延安铎派下一半的匈奴军入关,以刘誉的兵力,自保与制衡是绰绰有余的。但若大阙氏领著其他兵入关…刘誉岌岌可危。”
我喝了口茶,淡淡地说“最近若朝上有提起迎大阙氏之事,你多帮衬著些。”
“公主…”郑寅惊讶地看著我。
“匈奴是明处的敌人,好对付”我缓缓地说“但刘誉是敌是友,根本不可得知。这种暗处的敌人越少越好。有朝一日真让我们复国成功,这刘誉也是留不得的。除掉他,是首要任务。”
“臣明白了。”
=========================================================================
跟郑寅谈完话后,我一时兴起,到了御书房外求见呼延安铎,太监领我进了御书房内,让我等著。
我看著那依旧的摆设、装饰,盯著那张龙椅,仿佛看见了父皇亲切而温暖的微笑,不禁我鼻头一酸。
“稀客阿。”他从书房后厅前来,我赶紧深吸了口气双手抹了抹眼睛,转过身去面对著他,
他一身黑色的上裳,肩膀上绣著两条金龙,袖摆上还纹著朱凤,正红的下裳,金色的蔽膝,那套龙袍看上去十分威严,冕冠上的十二旒垂在眉上,更显他一双剑眉整齐而有神。
仔细想想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穿著那麼完整的朝服,一时间竟被那一身英气抓住了眼球,失了神。
“怎麼了?傻愣著?”他晃了晃手,我才回过神来。
“皇…皇上万安。”
他温柔的笑了笑“起来吧,来这找朕有什麼事,朕正打算到你那用早膳。”
“清依是想著,皇上不是正为了刘誉而苦恼吗?清依有个妙计进献给皇上。”
“喔?说吧”
“皇上所需做的便是给刘丞相一个保证。”
“保证?”
“是阿”我晃著手中的扇子,不请自坐的做到一边榻上“清依觉得,刘丞相不愿阙氏入宫,毕定是担心阙氏入宫为后,肯定带来外戚与阙氏自家的功臣,自己宫中地位不保,权力旁落,皇上若给予刘丞相一个保证,他便不在阻挡。”
“如何保证?”
“纳刘誉之女为妃。”我巧妙的避开军权之事。
“纳妃?”他盯了我良久“公主的话,朕会考虑。”
吴忧垂著手走了进来“皇上,奕王求见。”
“公主先回宫吧,奕王来了,朕今日就不到你那用早膳了。”
听他不来,我可是松了口气,笑著福了礼便退下了。
=========================================================================
呼延苍进了御书房“皇上万安。”
“起来吧!刚下朝你也不回去歇著。”
“臣弟有事,非要速速向皇上禀告方可。”
呼延安铎挥了挥手,太监抬来椅子,呼延苍一边做一边说
“臣请皇上,纳刘誉嫡女为妃。”呼延安铎抬头看著呼延苍,呼延苍顿了顿“后宫自古以来都是皇上控制前朝的好工具,皇上要了刘誉之女,若要封妃,必先立后,刘誉盼著女儿封妃,自是无法阻挡大阙氏入宫。”
“他会不会因为不愿她女儿为妃,反而更加阻挡阙氏入宫?”
“刘誉这人嚣张跋扈,却胆小如鼠,咱们给他点甜头,他便会以为咱们会向大晋皇帝一样信任他,就能安分了。”
“恩,或许可行。不过朕从未见过他女儿,要是贸然要求她入宫,刘誉可能会起疑心。”
“臣弟想过了,皇上不是选了日子替阿尔古接风、庆功吗?又正逢中元,皇上只要遍邀各官臣之家眷进宫同乐。当天,皇上封了刘誉之女,之后再藉口刘誉之女受皇上宠爱,封刘誉长子为卫士令的左都侯。”
“这是为何?”
“经臣弟调查,刘誉的兵其实就是南军的一支,大晋皇帝宠信他,许他领著那些兵,但名义上,他们还是在南军之下。而南军今天已大多是皇上的人,臣建议封刘誉长子为卫士令的左都侯,并从刘誉派系里分出一部分的兵给长子,名义上是升官,实际上他上上下下皆为皇上之人,那兵等同回到皇上手中。冲散刘誉兵权。臣弟会另外派暗影卫,盯著刘誉的同党,寻刘誉错处,将其歼灭。”
呼延安铎没有回话,呼延苍紧张地说“皇上,可是这计画皇上觉得不好?”
“不,好,很好。纳刘誉之女为妃,方才安城公主也跟朕说这。咱们在大漠听说地果然是真的,她,很有见地。”呼延安铎笑了笑,方才神采飞扬的呼延苍这回倒显落寞了“安城公主怎会知晓这军权之事?”
“她没说到军权,只是疑心刘誉怕外戚干政,便要朕纳刘誉之女为妃。给刘誉一个所谓的保障。”
“喔…公主也提了升官之事?”
“不,她就提了纳妃之事,倒底是你把法子想全了。”
“皇上,文先生说过,后宫不得干政…公主虽有主事之才,但皇上…”
“恩…朕有分寸。”
呼延苍听到呼延安铎的话也不敢再多说什麼,停下了嘴,看著呼延安铎。
“朕一会便让人传令下去,对了,那日你可一定要到,顺便选个你喜欢的,朕给指座王妃。”
“…皇上就别拿臣弟开玩笑了…”
“朕没跟你说笑,朕在年前,肯定要寻个好女孩放你府内!”
“那就但凭皇上安排吧。”
呼延安铎这才想起该赏赏呼延苍“奕王给朕想了这麼好的法子,一会到藏书阁去,喜欢什麼,全都拿去。”
“谢皇上”呼延苍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08-22 21:12:00 +0800 CST  
第九章(下)
御花园东角有一大座的人造湖,湖中央有一听雨轩,那日,呼延安铎在这儿摆了筵席庆祝中元及给阿尔古接风庆功。
我一身浅粉的齐胸襦裙,外套披著白色的丝质大袍。将头发扎成了束大大的三股辫。
扶著叮当的手走向听雨轩,远远的便看见一大群官家小姐围在湖旁放著水灯,笑声谈话声如同银铃般响著,亡国后还是第一次接触如此热闹的情景,远远就看见从前交好的几名官家小姐,我心内也不禁跟著欢愉了起来,提著裙摆想要靠近。
结果接近一看,发现姑娘们知道可以进宫面圣一个个是打扮的花枝招展,明显就盼著能被王爷或者是皇上看中,那香粉味都盖过了奴才们端来的饭菜香,我一阵猛咳,挥了挥手示意叮当还是先进听雨轩内吧。
我转了个弯,想要穿过那片小竹林到听雨轩内,却瞧见呼延苍穿著一袭白色深衣,一片薄金的小冠穿过梳理整齐的发髻上,仙气逼人。后头领著一名奴仆,眉头深锁著走近竹林。

我特意放慢了脚步,远远跟著,忽然见到一个身穿浅绿襦裙的女子从另一条小径走出,一头撞上呼延苍,呼延苍不动如山,倒是那女子娇喊了声倒在地上。
“弱不禁风”我听到呼延苍鄙夷的说。
那女子似乎想回嘴,却被一旁的婢女拉著,婢女跪了下来“奕王万福。”
那女子见状不甘的跪起身子“奕王万福”
而今日的呼延苍似乎心情欠佳,他也没喊起来,便迳自的往前走。

我看那女子站了起来,这才发现她不同其他官家女子盛装打扮,只是简单而不失礼的浅绿礼服,半绾长发,在发髻上别了一个布花金钗。
她站起身,咬著牙咒骂“什麼东西!奕王了不起阿!”说完甩头箭步如飞的往方才来的小径离去。
=========================================================================
筵席中,我在坐奕王的右侧,奕王的对面坐著阿尔古,而正中的大位自然是呼延安铎的。
方才在湖边放水灯的小姐们通通挤进了听雨轩,坐在自己的案前,一阵吵杂混杂的可怕的香粉味,我揉了揉额头,还当真是头疼。

外头太监朗声宣“皇上驾到”
众人起身走到在案前“皇上万福金安。”
“平身吧!”他站在阶梯上,一旁的太监端了盘子,上头有个酒壶两个酒杯,呼延安铎斟满了酒杯,端起杯子“阿尔古!大元的好将军!朕的好弟弟!”

阿尔古站起身走向前,接过酒杯,跪了下来“岭南水坝修筑如此顺利,全靠你!日以继夜、焚膏继晷!这就是咱们大元所有君臣、贵族的好典范!子民们吃不饱、穿不暖,咱们也不能安生!当与天下子民同甘苦!这酒,赏你!还有那一箱箱的金银珠宝,通通扛进你将军府去!”
阿尔古站到呼延安铎身旁将酒杯对撞,一饮而尽。群臣也举起杯子,开始群起谄媚,左夸阿尔古能文能武,右褒呼延安铎领导有方、爱民如子。
=========================================================================
我拿起酒杯,瞧见一旁的呼延苍,面色凝重,我看了看呼延苍望著呼延安铎与阿尔古的眼色,似乎明白了什麼,我笑了笑轻声说“皇上也真是的,建水坝固然重要,但奕王这些日子为了开粮仓、拟定全国储水储粮的计画,不也费尽心思,忙的焦头烂额吗?皇上怎麼就只称赞阿尔古将军呢?”
奕王喝了口酒看了我一眼“朝堂之事,公主似乎十分爱打听。小王规劝公主一句,后宫不得干政,这可是你们汉人老祖宗的规矩。”
我挑了挑眉“那奕王可知,从古至今,后宫有才能的后妃可不比前朝的官员少。”
“小王不知道那些后妃多有才能,但却知道,得皇上宠爱时,她们是巾帼英雄,凤仪天下,失了宠爱时,全成了干政、乱政的妖妇,老死冷宫、抄家灭族的更是不计其数。”
哼,我轻哼了声转过头去。心想这家伙,迟早让你好看。本已不想与他争辩,但却听见他喃喃自语说“这些东西,皇上前几日早已赏了微臣。”
我噗哧一笑,看了这局是平手了。
=========================================================================
丝竹声响起,舞姬舞过一场后,宫女们端起来好几碗梅子醋。
呼延安铎开口“今日为庆祝中元也请各位官家小姐入宫同乐,朕方才瞧著湖上小姐们放的水灯,绕著这听雨轩,远远瞧著,彷若仙界。而这醋饮听说对女子皮肤特好,朕便交代膳房备下,算是赏给各位小姐们。”
众官家小姐起身“多谢皇上!”
呼延安铎指了指刘誉身后的那名女子“这可是刘丞相的千金?”

我抬头看著那名女子,一身正红襦裙,肩上披了一间鲜红的丝质大袍,珠玉满头,脸上的妆也是浓的很,虽看得出长的标致,但那品味…
“像个火球似的,怕中元阴气重吧。”我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对著叮当轻声道。
呼延苍噗哧一笑,说“公主桌上那碗梅子醋还是满的,怎麼说话却如此酸。”

“民女,刘妙琴给皇上请安。”秋波频送,看得我都眼疼那刘妙琴却乐此不疲,她谄媚的笑著。
“恩…早听闻刘丞相千金相貌出众。这可不假。多大了?”
“回皇上,民女刚过十七。”
“那也到了适婚年龄,刘丞相可有打算。”
刘誉愣了愣,依照大晋规矩,官家女子无选秀过,是不得随意指婚的。他不知皇上打了什麼样的算盘,他赶紧起身,紧张的说“老臣…尚…尚未给妙儿指婚。”

“那是”呼延安铎挥了挥手让刘誉回位子上“你位及丞相,妙琴小姐又是你的嫡女,论门第,除了朕的皇城,还有哪门哪户能与你们宰相府相配呢?”
呼延安铎边说边走进刘妙琴,伸出了手,而这刘妙琴也是不怕羞的,将手交到了呼延安铎手上。
呼延安铎仰头大笑,拉著刘妙琴要走回自己的位置
刘誉见状正预备起身劝谏,呼延苍就开了口“能嫁与皇上,那可是丞相府上下的荣耀阿!未来不只是丞相更是国丈了。本王这杯酒,就先敬国丈大人了。”奕王派的臣子们,听到这话也通通举起了酒杯“恭喜皇上、恭喜妙琴小姐、恭喜国丈大人。”
“皇上预备给妙琴小姐什麼位份?”我开口说,看见呼延安铎朝我看来,我赶紧撇开了头回避呼延安铎看我的眼神。
呼延苍接过了话“不管是贵人、嫔位、妃子甚或是贵妃,都得等大阙氏回朝后,立后大典过后,才能办的。是吧?刘丞相。”
“是…是。”他尴尬的点点头。
“那便办吧!来人!去,把昭阳殿收拾收拾,今日妙琴就不出宫了,在宫中等著良辰吉日一块封妃。”
=========================================================================
丝竹声又响起,那刘丞相黑著脸吃著桌上的菜,瞧他如此不专心,应该是体会到什麼叫味同嚼蜡了。
我眼神一扫,见到礼部尚书身后的桌子是空著的,正觉奇怪,就瞧见一个女子蹑手蹑脚地走进来。
呼延安铎也看见她,指著她“那是谁?怎麼才来?”
丝竹声嘎然而止,那名女子站直了身子,我看著那穿著打扮,是方才竹林里的女孩,就见郑寅站了起身,拉著那女孩走到殿前
“郑寅教女无方!皇上恕罪!”
“郑大人的千金?怎麼那麼晚才到?可是路上有啥事?”呼延安铎开口问,那女孩低著头“抬起头来回话!”呼延安铎那不温不火的声音,还是令女孩吓得赶紧抬起了头。
我这才瞧清楚她的长相,鹅蛋脸的双颊上没有半点赘肉,那肌肤更如剥壳鸡蛋般光滑无瑕,红唇衬的皮肤雪白,双眼水波荡漾尽是妩媚,而那高挺的鼻子更显她五官的精致,小山眉长眉入鬓。纵使只穿了一间单调的绿裙、简单的金钗,却无法掩盖她的光芒。

“民女郑诗诗,叩见皇上,皇上万福!民女一时贪玩,不巧水灯卡到了一旁的芦苇,在那拉了半天才将水灯拉出,所以来晚了,皇上恕罪。”郑诗诗开口说。

“好啊”一旁的阿尔古看来已喝多了酒,突然鼓掌叫好“听闻汉人多美女,但入关以来我就见那安城公主还算看的过去,不过今天这女孩,还真的是美人!美的出水!大哥!你赏给阿尔古吧!”

呼延安铎瞪了阿尔古一眼,阿尔古浑然不知,倒是身旁的乙奴已吓得出手捂住自家主子的嘴。

“粗人!”呼延安铎训斥了句,转过头看著郑诗诗“郑家千金,装扮的好雅致,清新脱俗。这等气质,依朕看更配咱们奕王。”
呼延安铎看向呼延苍,他没有回话,郑寅拉著郑诗诗赶紧说“皇上,小女自幼体弱,方才贪玩碰了水,望皇上准小女先退下更衣。”
呼延苍忽然开口“匈奴人向来以女子能同男子般骑马打仗,方为美,这样体弱的女子,怕奕王府养不起。”呼延苍那般羞辱,我注意到低著头的郑诗诗嘴角一阵抽动,眼睛里发著怒火,无奈她爹紧紧抓住她的手。

呼延安铎沉下脸来“看来这酒是烈了,一个个全失了规矩。郑大人,你带著千金先退下吧。”
又一首乐曲奏完,该看的好戏也看完了,整场的气氛随著阿尔古与呼延苍接二连三的脱序,显得凝重,我站起身“皇上,清依不胜酒力,想先回宫歇息。”
呼延安铎挥了挥手,让我退了下去。
=========================================================================
作者言:
没错!你没看错!双更!还是粗长得更!
下星期我会比较忙,又有那麼多好读者~我好开心,所以还是趁现在扔上来吧~!
反正存稿君已经习惯了~宣告阵亡这事情
本剧的大美人~第二女主角诗诗姐姐出场了阿~~大家要不要猜猜,这女孩未来会是何许人也~


另外~~下章又有拍拍罗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08-22 21:14:00 +0800 CST  
第十章 椒房殿

我回到宫内,有件事情思来想去总觉得怪异“叮当,让刘石进来。”
骆以民的手脚很快,见过他后的后日刘石便进了漪兰殿,咱们主仆两合演了一出戏,让刘石救主有功,成了漪兰殿侍卫首领。

“公主!”刘石跪在地上。
“刘侍卫,本公主托你转告骆大人,本公主想找个女死士的事如何了?”
“骆大人已挑了好几个,但骆大人说要将人送进奕王府可能有困难。奕王很是谨慎。”
经过这些日子霍瑜的查访,发现匈奴对军机十分保密,中央军虽为阿尔古所掌控,但知晓追杀大晋遗族的军队走向者只有两人,一是呼延安铎,二便是军师,呼延苍。所有将领,都是出发前收到密函,才知道行军路径,而有任何消息也皆由呼延苍以密函亲自发出。
“恩,这几日本公主想著,若是以婢女身分,进了府恐怕也没用。那几个死士你觉得有没有奕王看的上眼的?”
刘石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后说“公主,奴才觉得,从死士中挑选十分麻烦,到时还制造个假身分,若能由官家小姐当中挑选,是不是…”
“唉,这本公主也知道,但得有勇有谋,还得忠於咱们…这人该往哪找?”我撑著头,想了一会“刘侍卫…先,查一查我们亲近的臣子中,是否有可用的女子。”
“是!”
刘石刚要退下“尤其是,”我忽然想起…“郑寅的女儿。把她的背景仔仔细细查清楚,那女人稀奇古怪的。”

不一会,宫女小翠捧著一盘刚蒸好的甜馒头,她放到榻上的小桌子“听叮当姊姊说公主在筵席上没吃好,便备著公主爱吃的小馒头”她转身瞧见榻上摆著水灯“公主怎麼没放水灯?奴婢这两日悉心给公主做的,公主不是最好放这了吗?”
被她这麼一提醒我倒想起“方才被那群女孩的香粉给薰的。都给忘了”我站起身拿过水灯,又抓一旁燃著的烛台“我这就放去!”
一群宫女太监跟在我屁股后头跑著,我停下脚步“去去去!通通在这等我,我自己去!不许跟著!”这几日东奔西跑,又思这想那的,伤透了脑筋,实在需要好好放松一下,暂时不想任何人跟著,我撇下他们自己跑到湖边去。
====================================================
我将点燃的水灯,放到水面上,双手合十轻轻念著“一愿为大晋牺牲之官兵将领能够安息,二愿父皇、太子、九哥一切顺利。”我深吸了口气“三愿…”
“愿什麼?”呼延安铎从旁走了过来,我看他满脸通红,似有醉意。
“皇上怎麼…这般鬼祟。”我恼怒的说著。
“什麼鬼祟”呼延安铎挨著我坐了下来“朕刚想回宫经过这里听到有人喃喃自语,以为是什麼刺客,才进来一探。”我嗅到他身上的酒味,又看见他神色自若心想应该没有听到我许的愿望。“皇上…听到什麼了?”我小心翼翼的问。
“就听到什麼怨的,你怨谁啊?”
“什麼怨!”我松了口气“是许愿,放水灯能祈福许愿,皇上不懂吗?”
“懂”他半闭著眼“朕放过一次。”
我有些惊喜“匈奴也放水灯吗?”
“不,朕,是在大晋皇宫里放的”
我想起郑寅说过呼延安铎在大晋当过人质,我没有回话担心出错,只是点点头。
“朕,在大晋皇城内待过一年。公主不知还记得吗?”
我摇摇头,他独自喃喃自语“那也是,你当时年幼。”他的声音有些落寞,而忽然间我也有些心酸,心想,不知道那一年他是如何渡过的,虽不知细节但想当然耳,一个匈奴的太子到汉人的皇宫里当人质,就算不落魄,也十分寂寞、害怕吧?

我拿起另一盏水灯,看著他,想要让他开心点“皇上!你放个水灯吧?”
他笑了笑,接过我手上的水灯,点了火“皇上还得许愿”
“愿,有朝一日朕能抱得美人归。”他推开了水灯,眼睛却紧紧盯著我,我一时脸红,想转移话题,随口便回了句“美人…不就在那昭阳殿里吗?”
他笑出了声“谁?火球吗?”
我狠狠咬著牙,暗骂呼延苍多嘴,可看呼延安铎笑弯了腰,我噘著嘴说。“皇上纳她为妃正好,省了宫中烛火钱”
“哈哈哈哈”呼延安铎闻言大笑,我也在一旁跟著笑弯了眼。
===================================================================
御书房内呼延安铎沉著脸看著奏章,午膳后被传召进宫的阿尔古,就这麼立在书桌旁,已有一个时辰,而呼延安铎都没有开口说话。
“大…大哥”最终还是阿尔古忍不了开了口。
“嗯?”
“阿尔古知错了,大哥莫生气。”
“错什麼了?”
“阿尔古…回宫后没有先来面见圣上,还无旨就将太医带出宫,惹得群臣非议,让大哥难为。”几日前在朝上,呼延安铎为了阿尔古是竭尽全力,安抚了一波又一波的批评,阿尔古从那时就知道难逃此劫。
“就这样吗?”呼延安铎见阿尔古停了下来,说了句。
“啊?”阿尔古一脸茫然,呼延安铎没有理会提起笔,又低下头。
“大…大哥…大哥别这样,提点题点我吧!”
“看来你是忘得一乾二净,乙奴没给你说,宴席上你借酒装疯当众调戏郑尚书的千金吗?身为骠骑将军,舅舅尚未入关,你就是整个中央军的表率!朕昨日还说你是大元臣子的典范,你这等行为是当众给朕难看!”呼延安铎不温不火的说著,这让阿尔古更加害怕了。
他低著头“知错了,再也不会了。”
“吴虑!”呼延安铎一声令下,候在外头的吴虑推开了门,两个小太监竟搬来长凳,凳上摆著那紫檀戒尺。
“大…大哥…这…不好吧”
“不好?你是觉得,错不至此还是大哥不够资格?”
“不…不是…”
“规矩”呼延安铎淡淡的说。
呼延阿尔古看著胡言安铎脱下外头的大袍,只剩下见简单的窄袖曲裾,他卷起袖子,明了大势已去的阿尔古只好自己安分的趴上长凳。


呼延安铎看著阿尔古“需要让人进来替你提醒提醒规矩吗?”
阿尔古一咬牙,将手背到身后,褪去了亵裤,卷起袍子,一个大白臀便暴露在空中。
呼延安铎惦了惦手中的戒尺,忽然想起上回揍了清依,这戒尺是对她来讲是过於厚重了,该给她造个她专用的。
呼延安铎抬起手臂,戒尺夹著风,啪的一声重重拍在呼延阿尔古的臀峰。阿尔古疼的躬起腰,嘴里不禁发出一声惊呼,却听到呼延安铎从鼻腔发出的一声“嗯?”
听到那声音,他咬著牙赶紧趴了回去,嘴里连声说著“知错了”好在呼延安铎没再开口加罚。
呼延安铎看著那板子印已从转为深红,又举起戒尺啪的一声,整整齐齐的印在那红印下方。
阿尔古紧抓著椅脚,心想,啥刀伤枪伤没捱过,为什麼这大哥的戒尺还是疼得令人发狂。
呼延安铎又停了停戒尺见阿尔古重新摆好姿势,才又拍了拍他的臀,接著那板子就犹如雨点般落下,那肉掀起一波波的涟漪,而呼延安铎的板子缓慢的一遍遍,拍过那两片臀办,臀办就那麼由白转粉,又由粉转红,阿尔古咬著牙死熬著。
===================================================================
我同叮当来到了御书房,见吴虑守在门外。“公主万安”
“起身吧!皇上得空见我嘛?”
吴虑神色尴尬,摇了摇头“阿尔古将军在里头呢!公主可要等?”
“好,我等吧。”
“公主要不要退到一旁,有屋檐挡著,省的热著。”
“嗯!”我拿著帕子擦了擦汗,拉著叮当站到了屋檐旁,身后那片窗子里头便是呼延安铎的书房。才刚往这站了一会,我就听见里头传来了感觉上死死压抑而又不小心发出的呜咽声。
我东瞧西瞧,却不见任何人,静下所有动作来,才发现声音是从窗后传来,趁著众人不注意,我后退了两步。看见那窗子没有密合,轻轻用手指推开,我就见到呼延安铎的背影,他手上抓著那只万恶的戒尺,后腿边一个男人趴在长凳上,我见那臀已经红得发亮,我吓得缩回了手。
整理了一下情绪,方才吴虑说了,阿尔古在里头。我止不住好奇又推开了那窗子,一会慢慢阖上,我捂著嘴掩住笑意。
“公主笑什麼?”叮当问。
我摆摆手,拉著叮当又推开了那扇窗,将叮当推到了窗边,她瞧了一眼,脸便红了起来,赶紧弹开“公主你!”
我捂住她的嘴,却差点笑弯了腰。
忽然,御书房内静了下来,我隐约听见呼延安铎喝斥了几句。良久,阿尔古像个没事人一样走了出来。吴虑见阿尔古出来赶紧上前招呼,又转过身对著我说“公主稍等,奴才这便去通传。”
===================================================================
阿尔古黑著脸看著我“安城公主以前不是不屑於皇上吗?怎麼跑来这求见了?听说公主很爱置喙朝政啊?”
我抬了抬头,走近他“安城怎敢置喙朝政呢?不过是皇上召安城来这的,安城不敢不从,怕,抗旨,会挨板子。”我挑了挑眉,脸带笑意。他本来黑著的脸忽然瞪大了眼“你!”
我又往他身边靠了靠,轻声说“将军要是不希望挨打之事传遍这长安的大街小巷,就千万别惹本公主。”
吴虑正好走了出来“公主可以进去了。”
“将军,本公主先进去面见皇上了。”我假装温顺地的弯了弯膝盖,用那甜腻腻声音的说,转身进了御书房。
===================================================================
作者言:公主神报复
下章就要乐极生悲了~~还是该说恃宠而骄呢?
好想快点写诗诗入府啊!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08-23 23:23:00 +0800 CST  
第十章 椒房殿(下)
我笑盈盈地走进御书房,呼延安铎已端坐在龙椅上,低头看著奏章
“皇上万安”
“起来吧,啥事情那麼高兴?”
“没什麼,早膳时皇上不是说了,女孩子多读书才是好,允清依到御书房内看书,这会正无聊,便来了。”
“那公主请便吧,朕还有奏章要看。”
“是!清依不会打扰皇上的。”
====================================================================
我走向书柜,随手拿了本<老子>,站在书架旁胡乱翻著。
我一直十分在意郑寅所说「密道」之事,捎了密函寻问太子哥哥后,太子哥哥的回覆令我惊讶。


密道是大晋建国的开朝太祖所建造,只有历任皇帝能知晓正确位置。据说总共有好几十条的密道,各自通往不同去处。
有的从皇城通到长安城,有的从长安城通到城外,甚至有通至关外的。
之所以会是据说,便是因为到了咱们皇祖父时,就只传下,皇城至长安城的逃亡密道。
其他密道是否真的存在,并无人知晓,而父皇所知皆为先皇所传。父皇推想,应当有一张地图是完整记录密道的,但父皇从未看过。
也就是说这密道是有可能存在的…


我心想,既是皇帝尚能知晓的秘密,那最有可能的三处,一处是御书房、一处是金龙殿、一处便是藏书阁。
金龙殿我尚且不想踏足;藏书阁,守备森严,无旨,不得进入。
那我也只能从这御书房下手了,我拿著<老子>左边看看右边瞧瞧,却毫无头绪如何进行?


或许是动作太过明显,引起他的注意。“身上长虫呢?看书也不安分!”
我吓了一跳,转过身对他傻笑了两下。“你对老子有兴趣?”
哪里有兴趣了,本公主连幼时必学的孔孟都一知半解的,更何况这<老子>。
“就是随便看看”我赶紧改变了策略,拿著书坐到对面的榻上,找个舒服的位置好好考察一下那里可疑,在趁著他不注意一次翻找,总比这样鬼鬼祟祟来的俐落省事多了。
我看他刚又想要开口,起奴便走了进来“皇上!宗正寺来人求见。”


“恩”呼延安铎应了声
一名官员领著两个太监走了进来,跪到地上“宗正卿,贺祥叩见皇上,皇上万福!”
“起来吧!可有事?”
“臣是来请皇上旨意,大阙氏与夫人入宫之事大抵已安排妥当,但这住处,皇上可以有安排?”
“你们打算怎麼安排?”
“回皇上的话,夫人那到也简单,但中宫皇后依礼该住在未央宫。”那人回话。
我闻言,捏紧了手上那本书,看著呼延安铎,我发现他也看了我一眼。
贺祥似乎察觉异状,接著说“臣知道,公主尚住在漪兰殿,若公主不想迁殿,那也无妨,皇后应当入住正殿,椒房殿,不须公主迁殿”

我闻言,举起手,就把那本书往那官员身上砸去“大胆奴才!”我站了起身,手指著那名官员骂
“清依!”呼延安铎喝斥了声,而我继续骂“狗东西!竟敢要动孝肃皇后的住处!”
“安城公主!这是让你胡闹的地方吗?”他喝斥了声,御书房内内外外全都跪了下来,齐喊著皇上息怒,而叮当也跪到了我脚边,她悄悄拉著我的衣角说“公主!有话好好讲。消消气。”。

我并没有理会她,转过了身子正对著呼延安铎“我不准你动椒房殿!我要你保证不动我母后的住处!”
“什麼我我你你的!规矩呢?”他的脸黑得很,瞪著我,而我当下根本无心思顾及他的脸色,只一心一意挂念著椒房殿,见他不肯像我保证,更加恼火。
“呼延安铎!你要敢动我母后住处,我便跟你势不两立!”
碰!一声,他那双粗糙的大手重重拍在桌上,桌上的笔墨跟奏章东倒西歪。他咬著牙,我听见声音从他牙缝间挤了出来,听起来十分阴沉可怕“起奴!传板子!安城公主以下犯上,重责三十!”

太监听到呼延安铎的命令,站了起身,架住了我。
“皇上!皇上!公主年少冲动,失了分寸,皇上再给公主一次机会吧。”叮当跪在地上嗑著头,一边哭一边说著,听了叮当的话,他似乎有些动容,有看向了我,而我不愿服软,抬高了下巴,瞪著他。
“不知分寸?朕今天就教会她。起奴!”
====================================================================
太监搬来长凳,两三个人七手八脚地将我按上了凳子
“皇上!皇上您饶了公主!”叮当不停地嗑头求饶“叮当!不许求他!不许求他!”我一边挣扎著一边怒吼。
起奴站到了我后方,反手便掀起我的襦裙,我倒吸了口气,即使亵裤仍在,但我还是觉得十分丢人,紧咬著唇,更发狠的瞪著呼延安铎。
太监似乎刻意要让我见到搬,手捧著竹板,绕过我的面前,我瞧见那竹板比上回挨的戒尺要厚上两倍,一时间,心跳加速,抓紧了凳子边缘,我暗自下定决心不会向他求饶。

啪!板子在身后眼睛看不见,根本来不及有任何心理准备,那竹板就夹著风,重重砸到我的臀峰,
那竹板与呼延安铎的戒尺全然不同,砸下时,一阵火辣漫开来,那瞬间我也感觉到唇上一股血腥。
我挣扎了一阵,直到我停了下来,起奴才又举起板子,这次,板子接连抽了下来,我耳边静的只剩下那竹板拍著肉的声响,和我厚重的喘息声。
起奴肯定是故意的,板子下下都集中在那最顶点的臀峰,酸麻感一阵接著一阵,紧接著就是那钻心的疼,一下接著一下叠上来。
我紧抓著板凳,感觉自己的指甲都该刺入那木凳,额头也开始冒出了冷汗。我抬眼瞧了一眼站在桌后的呼延安铎,目光对上的那刹那,他移开了目光,背过身去。
起奴的竹板啪的一声拍到了我的大腿上,那瞬间,大腿根部传来狠狠的刺痛,我终於忍受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一哭叮当更著急了,她跪爬到我的身边“公主,认错吧,给皇上认错。”
我不管叮当的劝说,只是号啕大哭著。
“停”我哭闹中没有听到他那声令下,“知错没有?”我依然哭著,叮当贴到了我耳边
“公主,您快说,说错了,就说句错了,皇上会放过您的。”
我一边哭一边吞吞吐吐地说出叮当让我说的话。
“把公主抬回漪兰殿。”我听到他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
====================================================================
直到御书房恢复了平静,呼延安铎才对宗正卿说“你既说未央宫是中宫皇后之住处,那就等立后大典后再说吧!朕想,华清宫或华阳宫都挺好,也一直有人打扫著,省得麻烦,您安排吧,看是让她们俩同住,还是分开都行。未央宫之事等立后大典后再说。”
====================================================================
夕阳西下,入秋后的夜晚总是这样微凉,叮当关上了漪兰殿的门,走了出来“姊姊怎麼不在里头陪著?”吴忧向前来问。
“公主的脾气你不晓得吗?现下受了委屈谁哄得了?想想从前,也就只有靖王哄得住了。所以我想著,先让公主自己静一静。”叮当叹了口气。
“公主的伤不用宣太医吗?晚膳也没用,怕伤身!”
“公主不会让看得,一会我再到太医院去跟太医口述,要点汤药就行了。”
叮当和吴忧正说到一半,便听到外头太监宣「皇上驾到」,赶紧跪了下来“皇上万福。”
“起来吧!你们公主歇息了?朕去看看!”呼延安铎没有停下脚步,不停往前走
“皇上!”叮当跪到了呼延安铎跟前“奴婢怕,公主尚在气头上…要是又出言冲撞了皇上…会惹得皇上生气。”
“朕,不会生气的。”呼延安铎淡淡的说,抬脚便进了漪兰殿。
====================================================================
我趴在床上,泪止不住的流,额头满是汗水,唇也破了,不需要铜镜我也知道自己现在狼狈不堪,见到那熟悉的身影只身推开我寝殿的门走到我面前。我不愿理会他,他自己拉了张椅子坐到了我的床前。
“还疼吗?”
我看向他,他望著我,一脸心疼,紧皱的眉,让那双鹰眼更加深邃。
他手摸上了我的脸颊,我想推开却不敌他的力量“猫哭耗子!不是你让人打得嘛!”我的声音里满满都是委屈地哭腔。
“朕说过,漪兰殿内你要怎麼闹,朕可以不管。但你在御书房内这麼多人面前,这般无理,冒犯天威。该打。”他淡淡的说,强壮的手臂紧紧扶住我的脸逼我看著他,他指责著我的错误,但眼里没有怒火,只有满满的无奈。
“那是我母后的宫殿,谁都不许动。那是我母后的!”我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宗正卿就是说了句,未央宫是中宫皇后的住处,你就如此激动,朕发话了吗?”
“长乐未央,长乐宫是皇上的住处,未央宫是中宫皇后的住处,意在期许皇上夫妻能够长乐未央,这也是礼制,全朝上上下下都会要你这麼做的,你能不从吗?”
“你也知道朕有所为难啊?”他反问著我
“那我做你的中宫皇后,你是不是就把这未央宫留给我!”激动之下我大喊了句,这话让我们俩都吓了一跳,他盯著我没有说话。
良久“你胡说什麼…”
我自己的话令我红了脸颊,而他的反应更令我无地自容,恼羞成怒下,我抓起一旁的枕头,就砸到他手臂上“走!你走!无赖!我不要你在这!”
叮当听到裏头的吵闹声,匆匆跑了进来, “皇上!公主还伤著,嗑著碰著该怎麼办?奴婢求皇上先离开吧!”
叮当的话令呼延安铎劝松开了手,丢下还在撒泼的我,离开了未央宫。
====================================================================
呼延安铎走在回金龙殿的路上,他轻唤了声“起奴”
起奴往前靠了靠“你都听见了?”
“是”
“你说,朕方才那刻犹豫是不是特别对不起金月?朕是不是不该如此?”
起奴低著头“奴才只知道皇上开心便是一切,这后宫之事,奴才也不懂。不如请教奕王?”
呼延安铎停下脚步“还敢说你不懂?这事苍要知道了,朕唯你是问。
====================================================================
作者:作者过於勤劳求大家乖乖冒泡


下章是 大元第一美人诗诗跟我们刁蛮公主清依结下梁子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08-24 19:55:00 +0800 CST  
第十一章 奕王妃(上)
夜里我辗转难眠,叮当捧了盆水进了我寝殿,看见我还醒著,轻声说“公主既然还没睡,奴婢替你擦药吧。皇上方才让人拿了药来,说是能止疼的。”
“我不要用他的东西”我侧过头去。
叮当走到我床沿,语带笑意地说“公主,要是不用皇上的药,那奴婢也只好上太医院请太医了。”
“你要胁我!”我盈著泪看著叮当。
叮当微微一笑,然后又轻轻地说“公主要是不上药,弄坏身子,未来靖王会怪罪奴婢的。”
听到九哥,我将头埋进了软枕里,不再回话,任由叮当将我裙子掀起,又慢慢拉下我的裤子。
===========================================
叮当看见清依的臀,已经肿了一圈,臀上布满朱红色的板印,臀峰几处有一丝丝的青紫,两片臀办上更有好多处深红的印子,若是现在不上药,想必到了明天都会是紫青。
叮当将裤子往下拉了拉,看见大腿那也横著一道红印,叮当看著心疼却不敢发出声响,怕惊扰了清依,默默将药膏轻轻抹到了臀上。
“公主忍忍,奴婢揉了揉才能好。”叮当耐不住那哭腔,清依回了头瞥了一眼,看见叮当泪眶盈满泪水,默默转回头。
===========================================
见著叮当如此伤心,我咬著棉被,怕我再一喊疼,叮当会更难过。我感觉得出来叮当手下已经放得很轻了,但伤处依然疼得难受。
叮当松开了手,拿毛巾擦了擦我额头的汗“奴婢得罪了”
“你别伤心,我没事。”我伸手擦了擦叮当眼角的泪。“咱们不会白受苦的”
===========================================
接连著几日,我赌气地将呼延安铎拒於门外,而他日日往漪兰殿里送药、送吃食、送礼物。看著那些东西堆到了漪兰殿中,我竟觉得有些不忍。
夜里,我趴在床上,叮当拿著药膏替我轻轻推著伤处“五日了,看起来是好了,但皇上说了,纵使看上去好了,也得再坚持用药,才能好的全。”

我没有回话,叮当笑了笑继续说“公主,你不也交代奴才们要小心应对吗?怎麼公主当日如此沉不住气…”
“那可是母后的住处,你要我怎麼沉住气。”
“奴婢知道,奴婢也著急,但那麼多事情咱们都忍了…为了就是复国…公主当真要功亏一篑吗?失了皇上的庇护,公主又该如何庇护太子殿下与靖王呢?”
“你说我该怎麼做?”我叹了口气。
“奴婢笨拙,哪能给公主出主意,奴婢只想劝劝公主,想想皇后娘娘会怎麼做。”
我静静地趴在床上听著叮当的话,“公主今日坐椅子已不疼了吧?想必明天就会全好了。”
叮当一边收拾著药罐子一边说“公主早些歇下吧!奴婢退下了。”
叮当离开后,我下了床到妆奁盒子内拿出一个金制的宝盒,里头摆的全是从前母后最爱的首饰,母后走后父王便将这些全留给了我。我拿了一个母后生前最常戴的凤头钗,挽起了头发对著镜子,将钗子在发髻上比画著。
“母后…你会怎麼做?”
几天前他那句,为难,跑进了我的脑海中,我心想:「是阿,他也为难,若将这未央宫留给我,肯定惹得群臣非议,非议他难受也就算了,无赖!但,我的一举一动,也必被他的后宫甚至是前朝死死盯著,只是更不方便。」想到这,气消了大半,也懊恼起自己的作为。
我手执凤头钗,轻声说“母后,您不会怪清儿的,对吧?”
===========================================
隔日我坐在妆台前,叮当梳著我的头发“公主舒服许多了吧,今日咱们打扮得漂亮些,去御花园里扑蝴蝶。”
“恩,好!”我拿著眉笔描眉。“刘石怎麼去那麼多日?”
“刘侍卫说了,要十日左右”
“恩,他回来了马上告诉我。”
“公主”吴忧从外头走了进来,福了礼,我瞧了一眼他的眼神,开口说“通通出去吧!让叮当伺候就行了。”


吴忧将密函递给了我。我甩开了信纸,一字一句地读著,顿时瞳孔放大,双手紧掐著信纸,身体微微颤抖,要不是叮当扶住我,我可能会跌到地上“公主…公主。怎麼了?”
“匈奴军队追上了他们,大战后…他们暂时是无法再往南前进了。”
“那太子现在?”
“他们没受伤,但兵队死伤不少…只能暂时躲著。匈奴在暗,他们在明,十分危险。”两行清泪缓缓滑过脸颊,叮当紧握著我的手。
“公主…”
我转头看著叮当泪盈盈的双眼,忽然意识到这不是脆弱的时候,转身翻了翻梳妆台,拿了好几对玉镯和几条金鍊“吴忧!来”我将东西放到了吴忧手上“让骆大人去多召集些人,追去保护哥哥们,剩下的就给哥哥们做盘缠…只要哥哥们…能安全抵达尚皇叔那,便还有机会。”
吴忧连声称是,拔腿跑了出去。
“呼延安铎…”我默念著“叮当,一会,他要来了,你就请他到前殿去用膳。告诉他我还不舒服不能见他。”
“公主不是打算不冷著皇上了?”
“我不能一下便转换态度,省的招他怀疑。去吧!”我扶著头,深深叹了口气,望老天保佑。
===========================================
呼延安铎坐在餐桌上,他看了看桌上的食物,又抬头看著叮当“叮…当?是吧?”
叮当弯了弯膝盖“奴婢丁郁,叮当是公主叫奴婢的小名。”
“喔”呼延安铎点了点头“你知不知道,你们公主,都爱好些什麼东西?”
“公主性子纯净,就爱些小孩子玩的东西,风筝,冰糖葫芦啥的,从前公主只要不开心,公主的哥哥们拿了冰糖葫芦来,公主都会笑。”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呼延安铎独自坐在未央宫的前殿,手里端著碗,起奴站在他身旁“起奴”
“是!”
“那日朕数著,就打了十五板,怎麼养了这麼些日子?你下手越来越不知道分寸了,人家得罪你了?”
“起奴该死。”
“不用该死,方才你听到丁姑娘说了。去给朕找糖葫芦来。”
“是!”
===========================================
入秋的夜总是如凉水掠过般,带点雨水、带点冷风,我坐在殿外长廊的矮栏上。
“公主”一名宫婢捧著一个黑瓷盘,摆到了矮栏上。
我低头一瞧,黑瓷盘内摆著两串糖葫芦,登时,眼睛一亮,抬头要寻找那宫婢问话时,就见到呼延安铎身著一套浅黄如意飞龙曲裾,发髻梳得整齐带著长冠,站在庭院。
而不合乎那一身贵族装扮的便是他肩上扛的那个糖葫芦扫帚。
看到他那模样我噗哧一笑,而他见我笑,双眼竟亮了起来,我瞧见他那模样,轻哼了声转了过去背对他。
他默默将那扫帚放到我面前,又见那扫帚我憋不著开口实在难受,看了看他还是开口说“皇上是嫌税收不够,要开拓金源,改行卖糖葫芦了吗?”
“能说笑朕便放心了。”他坐到了我身旁。
“丁郁说你爱吃这,朕便让人找来。”
“爱吃也是一个两个,皇上这…清依要吃到什麼时候?”
“慢慢吃”
“那也坏了。”
“坏了,朕便再买,你想要的,只要朕做得到,朕都会给。”
我低著头没有回答他的话。
“身子舒爽点了吗?”
我点点头,呼延安铎拔了一个糖葫芦交给了我,我咬了一口“好吃是好吃,就怕这些吃完,就该成个大胖子了。”我拿了一个交给皇上“这个皇上吃了后,其他的分给那些小宫女小太监们吧。”

“吴忧!”他喊来了吴忧“拿去吧!公主赏的。”他将扫帚交给了吴忧,吴忧拿著扫帚跑到了庭院里,就看几个较年幼的宫女太监围著吴忧抢著那糖葫芦,顿时笑语满堂,看著他们如此开心,我也跟著开心大笑,过一会,就听到他轻声地问了句“不生气了?”
我没有说话,眼里含著笑瞪了他一眼。
===========================================
秋天的气息越来越浓烈,树上的绿叶已无夏日如此鲜绿,院里栽的柿子已红了几颗,我坐在御花园北角的凉亭的石凳上,叮当在一旁研磨,我在宣纸上挥著笔,呼延安铎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手里捧著书,双眼紧盯著书卷,纵使已是秋日,日正当午也是有几分燥热,我呼来了宫婢让他们站在呼延安铎身后摇著扇子。
我放下笔举起宣纸"皇上!好了"
"英姿飒爽?”他念道。
“形容皇上当日狩猎的马上英姿,英勇威武、豪迈矫健。”
他看著我“字义是好,但公主字迹娟秀,显不出这「英姿飒爽」的气概!”他将目光放回了书上。
我哼了声,将宣纸放到一旁,又再度挥毫“瞧!”呼延安铎抬起头来看了会。

“我临摹我九哥的字,这够豪气了吧? 我临摹的可好的,从前九哥替我作功课,师傅要查起来我便临摹给他看,他就信是我自个做的了。”
他看著我眼睛里有些许愠色“淘气!”他伸出了手,我将宣纸递过去,他摆了摆手“朕要方才那张。”
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便将方才的宣纸地给了他,他交与吴虑“好好收著。”然后望了我一眼,我笑著看著他“皇上既收了清依的礼物,是不是可以答应清依一个请求阿?”
“敢情公主说要送字与朕,就是为了跟朕讨赏?”
我面露贼色地笑了几声,也不管他未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就接著说“中秋将近,清依想起从前母后…清依的母亲,都会抽一日空会到长安的寿佛寺,替全国人民祈福,母亲过世前,清依便答应母亲,以后年年替母亲到寿佛寺念经。皇上可否答允…”


他想了想,开口道“孝肃皇后仁善,从前他祈福的对象也是当今大元的子民,你又是对你母后尽孝道,朕没有理由反对。但要有宫人们和侍卫陪著你。”
“这自然,皇上安排吧!”我顿了顿“皇上,从前提及清依的父亲…您都…怎麼…对清依的母亲是如此尊称?”
“孝肃皇后是个仁慈的皇后。”他看著书没有抬头。
我突然好奇了起来“皇上那年…曾受清依的母后照拂吗?”
“是。”
“母后是不是很美?”难得有人可以与我聊聊母后,思念母后的心便燃了起来。
“皇后仁慈心善,面貌自然是好的。”
“那清依像母后吗?”
“几年前了,朕也记不仔细了,倒是有个人,朕记得,她那长相,从小到大没变过。”
“谁?”
他笑而不答,吴虑垂著手走了进来“皇上,妙琴姑娘求见。”
他看了看我,我知趣地站起身“那清依先下去准备著吧!明日就到寿佛寺去。”
他点点头“去吧”转身便对吴虑说“让她过来!”


我脚刚要踏出凉亭,就见刘妙琴又是一身珠光宝气的,在婢女的搀扶下走了过来,她眼眸一斜,轻蔑地看著我,就要越过我走进凉亭。
见他那小人得志的神情,又想起了她的父亲,我更加不愿如此轻松放过她,往左一跨,踏到她面前“妙琴姑娘”我微微勾起嘴角。
她双眼直直盯著我,我见他瞧了瞧身后的呼延安铎,不甘心的跪了下来“公主万安”
我满意的点点头,轻声细语的说 “恩,妙琴姑娘在宫中得注意注意规矩,不过也不急,来日方长,慢慢学吧!”甩头便离开了凉亭。
===========================================
清晨,大队人马到了寿佛寺前,我领著吴忧进了寿佛寺,向住持表明了来意后,住持便搬来了屏风,在屏风内摆了拜垫,我走入屏风,吴忧则转头,对著那些侍卫和宫人说
“公主要在屏风内跪拜一日,为大元子民祈福,公主恩典,各位就不必如此辛苦,只须退到寺门外守著便行,不用在里头跟著跪了!有我伺候即可。”
我趁著吴忧打发那些宫人时,绕到了大佛后头,叮当已换了一身公主的行头“就交给你了!”
“是!”叮当走回屏风后,跪了下来,和尚们看见屏风后的「公主」跪到了拜垫上,敲起了木鱼,我抬头看著大佛轻声说“母后要原谅清依。”
趁著大家皆低头念著经,悄悄绕过柱子,走到了侧门“刘石。”我轻喊,刘石从一旁大树上跳了下来,树上竟无半点叶子掉落,我感叹了一会他的好身手。“公主。”他轻声道。
“走吧!咱们去会会那个郑诗诗。”
==================================================================


作者言:冒泡的好多 作者感动中
下章有诗诗有阿苍 还有单于的大阙氏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08-27 00:33:00 +0800 CST  

楼主:法瓶

字数:299908

发表时间:2015-08-10 06:1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5-16 12:01:15 +0800 CST

评论数:4948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