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潇湘汐苑】【原创】亡国公主(主M/F 夹杂M/M)

第三十二章 巫蛊之祸 (下)
昨日晚膳过后,听见外头喊了一声「刺客」,紧接着就是一阵宫女、太监的喧哗,宫中守卫的脚步声与喝斥声。
我扶着叮当的手走到宫门外,看见皇城内一片乱糟糟,守卫队与我宫中的侍卫说了几句话后便匆匆离开。
“公主,不要紧,清华宫内闹了刺客,守卫们正巡视各宫抓刺客呢!容奴才到宫内巡巡。”侍卫走过来向我禀告,我挥了挥手“去吧!”
侍卫巡过关雎宫后,并无发现任何异样,原以为这事情就这样过了,想不到隔日,宫中守卫开始逐宫搜查。
我坐着正殿里,看着一群太监在关雎宫内进进出出,关雎宫内的柜子、架子、箱子,所有能关上的、能藏东西的,都被打开,里头的物品也被掀的一团乱。
看着满地杂乱。
“公主实在对不住,皇后娘娘说了,昨日刺客闯入的大皇子的寝殿,事关皇子不得不小心,也怕宫中有其他娘娘、公主受害,所以才要逐宫搜查。”领人还搜宫的守卫说。
我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又看了看那些正搜宫的太监们,淡淡的开口“找刺客?梳妆台的妆奁盒子里能藏刺客吗?”
守卫没有答话,我也不愿再理会他。
过一会,不出我所料,他们便从我的床下「搜出」一个布娃娃。
那领着人来搜宫的守卫,拿着那娃娃对着我“敢问公主这是…”


我瞥了一眼随即知道这场闹剧到底在演什么?我冷笑了声“你应该比本公主更清楚,毕竟是你的人放进我宫里的。”
“公主可别冤枉奴才。”
“谁冤枉谁呢!怎样!搜出东西,还不回去交差?请示你们主子!看是要把我斩了还是押入大牢!”
“公主同奴才到未央宫走一趟吧?这事还要皇后娘娘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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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内早已摆好了阵仗,皇后,刘妙琴与兰蒲娜齐聚一堂,脸上那无奈万分的表情还真是回事。
明知道这是龙潭虎穴,我却不得不往内走,我回头望了眼未央宫的大门,门外的吴忧神色担忧、紧张,见他如此我也只能露出个微笑希望他能安心。


我蹲下福礼“皇后万福。”
“跪下”她平淡的说,我不愿多做争辩,跪了下来。
“你可知罪?”
“安城有何罪?”
挛鞮金月将方才侍卫首领的布娃娃扔到了我的跟前“你有什么可说的?”
我这才细看了那个娃娃,是个纯白的锦布制成,上头绣着生辰年月日,和韩胥的名字。
我轻笑“皇后娘娘,这摆明了是陷害,安城不懂这种巫术。”
“陷害?从你宫中搜出来的,怎么叫陷害?你说你不懂巫术,但是本宫倒听说你时常礼佛,前阵子还出入寿佛寺。”
“寿佛寺乃国寺,怎可与巫蛊混为一谈?况且,大皇子的生辰年月日,安城该如何得知?”
皇后笑了笑“大皇子的奶娘呢?”
我看见一名仆妇跪了下来“奴婢在。”是前几日跑进我的宫中,被我狠狠教训的那老嬷嬷。
“你说。”
“这几日大皇子与长公主都在关雎宫玩耍,奴婢跟在身边,安城公主曾问及奴婢皇子与公主的生辰,奴婢没多想便给公主说了。”
“你说谎!你到关雎宫让我赶了出去!谁跟你这贱婢说过话!”听见她句句陷害虚构,我气的双手颤抖了起来,指着她大骂,转头又对着低着头不发一语的兰蒲娜说“怎么?他们说我陷害了你的儿子,你却一句话不说?”
“不得放肆!安城公主,兰昭容不过是为人谦和你怎可如此无礼?现在人证物证皆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挛鞮金月重拍了一下凤椅的扶手,指着我问。
见她如此,我笑出了声音,众人似乎被我这举动吓得不轻 “人证物证?一个不知道哪来的布娃娃和一个宫婢的片面之词?她分明陷害本公主!”
“不能听信宫婢的片面之词?那公主的难道就不是片面之词了?”刘妙琴手里拿着茶杯,淡淡的说。“皇后娘娘,这样各说各话也不是办法,事关皇上独子,昨日清华宫还闹了刺客,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人所为?不如动刑拷问,方能得知真相。”
“动刑?刘妙琴!你是想严刑逼供,逼出冤狱是吧?”
刘妙琴瞪着我“严刑逼供?光凭你在未央宫如此放肆,就该赏你板子了!仗着皇上护着你,今日……”
“玉充媛!”皇后喝止了正要失控的刘妙琴“玉充媛的话在理,若这样各说各话也不是办法,不如上刑审问。来人!”
见他们今日就是想逼死我,我不知道有什么理由让我可以坐以待毙。我迅速地站起身,就要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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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侍卫凌空跳起,一脚就踹上我的肚子,我往后一弹,重重摔在地上。“公主!”叮当刚想要扶我,就被人从后驾着。
我扶着上腹,仍疼得无法动弹,就被一群嬷嬷七手八脚地抓起我,将我按上了早已备好的长凳。
他们的爪子在我身上是又拉又扯得,令我难过,甚至恶心得想吐,我感觉他们手移到了我的臀上,无奈却被死死按着无法挣扎,接着他们竟然动手扯开了我的亵裤,我忽然感觉下身空荡荡得,意会到他们在做什么后,我感觉脑袋一阵发烫,气得咬牙切齿。“王八蛋!我会要你们付出代价!”我怒吼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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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嬷嬷手执着两指厚檀木板子,从空中重重抽下,那嬷嬷身材粗重,操起那厚重的板子如同拿戒尺般轻松从容,即便是如此重的板子都在空中发出吓人的风声,可知力量之大。
板子抽上了臀,那白嫩圆滚的臀肉就被狠狠压下,再抬起时已经留下一抹嫣红。板子带来的厚重的疼痛让我臀上瞬间感到胀痛,也令我守不住嘴,痛叫着。
嬷嬷不待我挣扎,手上的板子就又重重落下,接连抽在那臀的顶点,那细嫩的臀肉,随着板子渐渐变红,而我也随着板子的落下,一下接着一下失声尖叫着。
十多下过后臀峰已经是变成深红,泪水溃堤地留下,额上也沁出细细的冷汗。
我依然咬着牙咒骂着他们,却丝毫无法减少那疼痛,甚至听到刘妙琴羞辱似的轻笑,骂得越凶,他们就笑得越乐。
虽然我看不见自己的臀,但却扎扎实实的感觉到臀上阵阵发烫,夹带着一阵阵麻痛,而板子不停抽下,疼痛也越来越剧烈。
或许是臀峰已经肿得吓人,那嬷嬷的板子开始往下移,抽上了仍一片白嫩的屁股蛋上。
板子一下接着一下狠狠抽着,下下夹着风声,重重的拍上那臀办,屁股蛋上的肉随着板子而跳动。
我感觉到整片臀已经又肿又胀又烫,但板子没有半点停下的意思。
当板子又再度下移狠狠抽上腿根,我疼得差点翻下长凳,臀上也传来噬骨的疼痛,那时我已经不顾一切的痛哭流涕,嘴里甚至开始胡言乱语着,我已经不需任何人将我按住,因为我清楚地感觉自己是瘫软在那长凳上的,耳边传来叮当的哭声,我使尽全力抬起头来,充满泪水的双眼模糊中看见孪鞮金月嘴角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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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忧守在未央宫门外,隐隐约约听见叮当的哭声、板子声,甚至是自家主子的喊叫声。他大概能猜想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紧张地盯着未央宫内,却不见任何动静,他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就跑。
吴忧一路跑到了长乐宫的偏殿,却被侍卫挡在门外“大胆!做什么!”
吴虑已随皇上出宫,外头的侍卫虽是熟人,但现在偏殿内的不是呼延安铎,他们也不敢任意放行关雎宫的人。
“大哥!快!替小的通报奕王,说安城公主快死了!”
吴忧气喘吁吁的求着,侍卫听见了,只要吴忧在外头等着,自己进了偏殿,却迟迟不见人出来。
主子现在是死是活他都不清楚,那是一刻也等不及,看着人迟迟不肯出来也无任何消息,另一名侍卫却死死拦住他。
吴忧噗通一声跪到地上,大喊着“奕王殿下!求求您救救公主吧!奕王殿下!”
他一下一下嗑着响头,嘴里大喊着请奕王营救安城公主。
“住嘴!再闹把你拖出去打死!”侍卫的刀已经抵在吴忧脖子上,吴忧却不肯就范,仍然激动地喊叫着,
侍卫也陷入一片两难。
两人僵持不下时,一个女声传来过来“怎么了?闹什么?”
吴忧回头,郑诗诗正从外走来。
“王妃娘娘!”吴忧膝行到郑诗诗腿边“娘娘!快救救公主!公主快被皇后打死了!”
郑诗诗看吴忧已经嗑出血的额头,又加上那流满泪水的脸,口齿不清的描述着自家主子身陷危险,她想也不想,一把拽起吴忧。侍卫见状也不敢在拦,就让郑诗诗拉着吴忧进了偏殿。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10-24 19:50:00 +0800 CST  
(接上)
“王爷!”郑诗诗看见一脸从容端坐在座上呼延苍,进来禀告的侍卫仍跪在地上。“王爷!公主出事了……”
“嗯!”呼延苍头也不抬。
“王爷不主持公道吗?”郑诗诗皱眉。
“后宫之事自由皇后做主。”
“王爷,公主是遭人陷害,这已非后宫之事啊!”吴忧跪在地上哭喊着。
“这有你这奴才说话的份吗?”他冷冷地喝斥着,郑诗诗看呼延苍如此冷静,一句也没多问,明白了他搞不好早在吴忧来之前便知道未央宫出了事,只不过事关安城公主与皇后的争执,他不愿插手罢了。
“王爷”郑诗诗开口“安城公主若有个三长两短,皇上知道王爷明知却不出手相救,皇上该怎么想?又该有多伤心?”
呼延苍重重阖上手中的书,瞪着郑诗诗说“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郑诗诗看出呼延苍是打定了主意不管姚清依,那多说也于事无补……
“你不救是吧?我救!吴忧!走!”郑诗诗说着转头就跑出长乐宫,呼延苍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扶着额头,喊了声“起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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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诗诗跑向外央宫,宫外的守卫出手拦,却被郑诗诗一脚一个狠狠踹倒在未央宫外的庭院。
坐在未央宫正殿的众人,听见外头一阵混乱,随即就看到郑诗诗推开众人,走了进来,连礼都来不及行,她抓住执板嬷嬷的领子,就将人拉倒在地。
“大胆!奕王妃妳这是做什么?”皇后拉高了嗓门喝斥着。
郑诗诗没有理会金月,低头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姚清依,那臀已经是一片深红,更有多处是黑色的淤块,看上去怵目惊心。她见姚清依如此受辱,不禁也鼻酸,拿出怀里的帕子,轻轻盖上清依的伤处替她遮羞,这才转头看着皇后。
“皇后娘娘,你怎能如此动用私刑呢?”
“你一个小小王妃,也敢在本宫面前这样指手画脚的?安城公主行刺皇长子,本宫不过秉公处理。”
“皇后是如何断定安城公主行刺皇子的?有什么凭据?”郑诗诗不服的说。
“本宫有没有凭据也不需要你来过问,不懂规矩,擅闯未央宫,还打伤宫婢。即便你是奕王妃也不该如此,来人!”皇后一喊,外头就传来句“奕王到!”
呼延苍从容地走进正殿,对着皇后拱手行礼。
“苍弟来了?”
呼延苍轻应了声,眼睛扫过这未央宫内一片狼藉,抬眼看着皇后“皇嫂这是怎么了?”
“苍弟啊!你这王妃也太没规矩了,本来本宫是要治她罪的,苍弟既来了,人便让你领回去好好调教吧!”
呼延苍瞪了眼郑诗诗“她在皇嫂这不守规矩,回去臣弟自会好好教训她,还望皇嫂见谅。不过……这安城公主?”
“她对皇子下蛊!”皇后将手中的娃娃交给了宫女,宫女低头递给呼延苍“这是她宫内搜到的,本宫怀疑,连昨日的刺客也与她有关,所以正在问话。”
“人被打成这样了,还有办法说话吗?”郑诗诗质问皇后,呼延苍一把将她拉到了身边“住口!”呼延苍轻斥着。
“皇后娘娘,这娃娃也说明不了什么?”
“是,所以本宫正在审问,必会细细调查。本宫知道,苍弟奉命监国,但这是后宫之事,还不劳苍弟费心。”
“是,后宫之事自有皇嫂做主。”
“王爷……”呼延苍没有理会郑诗诗““但,这事牵涉皇长子,还是皇兄的独子,事关重大,自不能如此含糊,不如送往刑部调查吧?臣弟必当好好监督。”
“不过是后宫有人陷害皇子也无须闹到刑部,这是家事。”金月不肯让步。
“安城公主身分敏感,若真与刺客有勾结,那皇嫂的话便错了,这绝对是国事,而非家事了。臣弟方才来的路上,已经让人通报了刑部,不如,就让安城公主先回宫养伤,伤好了再到刑部受审。有刑部监看着,皇嫂无须担心。”呼延苍不待皇后回话“来人,把公主先扛回关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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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呼延苍一行人带着安城离开了未央宫,金月一把摔破了桌上的茶杯。
“那个郑诗诗真是大胆!敢破坏本宫的好事!”
刘妙琴神色紧张地看着金月“娘娘!人被他们接走了,没能在皇上回来前弄死这安城公主,等皇上回宫……”
“还等皇上回宫?一会儿他们便会要人去通报了……”金月轻闭着双眼淡淡地说“那就算皇上不回宫,在那儿下道旨就能把咱们给斩了。你怕不怕?”她抬眼瞪着刘妙琴,刘妙琴一张脸已经吓得苍白。
她轻笑了声,唤了玲儿过来“让宫里的侍卫首领立刻出宫,去找皇上,把今日在未央宫发生的事情,告诉皇上。”
玲儿福礼退下,一旁的刘妙琴紧张地说“皇后娘娘…您这是…您不想想怎么隐瞒皇上…”
“为何要隐瞒?本宫没做错事。咱们阿,得先见到皇上。否则要让他们去说,你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转头看着一旁低着头的兰蒲娜“皇上要回宫,你就立刻带着韩胥与本宫会合到城门去接皇上,知道吗?”
兰蒲娜低着头轻轻说了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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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言:粗长更~~下章改虐我们单于大人
大家都说单于不够爱清依,为清依也不够牺牲
没错,即使生为单于的亲娘我也无法反驳
我只能说,希望结局能让大家改观~~~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10-24 19:50:00 +0800 CST  
第三十三章:  心疼(上)
关雎宫内一群宫女在寝殿内外忙进忙出,郑诗诗也守在寝殿里,呼延苍坐在正殿里,他低声问蒙奴“让你再搜宫,如何了?”
蒙奴将一只小盒子交给了呼延苍,此时郑诗诗走了进来“王爷”
“如何了?”
“暂时无恙,劝了好久才喝下药,正歇着。太医说或许半夜会发烫…”
“恩”呼延苍轻轻应了声,虽说他早料到皇后会趁此机会整顿姚清依,但见到方才的伤势,了解了皇后布得局后,他内心里还是微微一震,这事若不好好处理,那姚清依就算不被打死也会皇后也能利用朝臣将她逼死……女人的妒忌心真是吓人。他叹了口气“蒙奴!先派个人去通报皇上。”转头又交代郑诗诗“本王得去趟刑部。”
郑诗诗点点头,“你若无事便早点回长乐宫…”呼延苍伸手要扶郑诗诗的手臂,却被郑诗诗有意无意地躲开了,只留下一句“我想在这照顾公主。”
“那便随你吧。”呼延苍吃了鳖,心里虽不愉快,但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眼前,他也只是随便应付了下便离开了关雎宫。

到了丑时,郑诗诗撑着头坐在关雎宫的寝居内。入了夜,姚清依果然全身滚烫了起来,方才她同宫女忙了好一会才让清依再度睡下,看着清依仍轻轻拂动的眼皮与睫毛,郑诗诗便知道她睡的并不安稳。
叮当端来了一杯茶“王妃娘娘,您已经守了一夜了,要不回长乐宫休息吧?奴婢怕妳身体受不住…”
“没事…我…”
姚清依寝居的门被推开了,郑诗诗回头看,呼延安铎还来不及换下一身衣裳,便风尘仆仆地赶往关雎宫,郑诗诗看的出来他一身疲惫,还有那出乎预料的冷静,呼延安铎没有说半句话,只是慢慢走近床,而宫女们跪地请安的声响,也吵醒了浅眠的姚清依。
郑诗诗见状便默默的退出门外,呼延苍与呼延阿尔古已经在庭院内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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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安铎看见姚清依如同一个破损的布娃娃,趴在床上。她的臀上虽然盖着一条白丝巾,但那丝巾薄得令呼延安铎能看见她臀上些许的黑色肿块。见伤势之重他倒吸了口气,觉得自己如同面临窒息般难受。
而那臀的主人因为发烫,额头上渗着细细的汗珠,双眼空洞无神,只是直直盯着前方。
“清依…”他轻声甚至能感觉自己的声线颤抖着,姚清依抬起了眼,望着他的眼神依然如此冷淡,如同蒙上一层冰雾般,而冰雾的后方是浅浅的怨恨,没有半丝委屈、半点依赖、甚至是半点感情。
她不哭不闹反令他更加难受与心疼,而那眼神更如同一把利刃刺进呼延安铎的心口。
“清依”呼延安铎伸出手想要碰碰她那苍白的小脸“妳听朕说…”
他的指尖轻碰上姚清依的脸,她却转过了头,指尖轻滑过那冰冷的脸颊“始作俑者。”
平淡的控诉,残忍的握着那把刀不停的搅动,搅着呼延安铎原就血流如注的伤口。他面对他生硬而冰冷的背脊。他收回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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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诗诗站在庭院外,不久就听见呼延安铎急促的脚步声,他拉开了门走了出来,那双眼睛布满了血丝,一张脸似乎比方才更加阴沉黯淡了。
呼延苍等人看见这情景也不敢多说话,就见呼延安铎喃喃自语着“她带着哭哭啼啼的蒲娜跟韩胥,告诉朕,宫中闹了刺客有人想要杀害韩胥,关雎宫搜出了巫蛊,她问了安城两句,安城便顶撞她、谩骂蒲娜,她才不得已惩罚了安城。不得已?”
郑诗诗看见呼延安铎像是快失去理智般,她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低下了头。
“到底怎么回事!”他一声怒吼,郑诗诗感觉整个世界都震了一下。
呼延苍轻叹了口气,走向,将手中的娃娃交给了呼延安铎。
“侍卫搜宫,从安城公主床底下搜出这个娃娃。皇后似乎认定是安城公主所为,还认为安城公主勾结刺客,试图残害皇子。安城公主不承认,皇后便上刑审问。”
呼延安铎紧捏着娃娃仔细端详的“皇兄,臣弟让人再次搜宫…在搜出娃娃的床底找到这个。”呼延苍交出了一颗橘红色的珠子,呼延安铎看到那珠子,双眉一皱,郑诗诗甚至能从他双眼里看到火光。
“朕去找她!”说完,抬腿就往关雎宫外走。
“皇兄!”呼延苍与阿尔古齐声喊,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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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言:赞数破百
楼主开心~所以先小更一下,小虐一下呼延安铎,如果虐度不够,请告诉我楼主!楼主好好修理他!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10-27 00:22:00 +0800 CST  
第三十四章:  心疼(下)
“皇兄!皇兄!”阿尔古跟呼延苍追在呼延安铎身后,两人一个跨步双双跪到呼延安铎身前。
“皇兄!使不得啊!”呼延安铎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两个弟弟,只是一昧地往前走,阿尔古情急下往前一扑,抱住呼延安铎的大腿。而呼延安铎仍没有任何反应。眼见他的就要跨出关雎宫,呼延苍给阿尔古使了个眼色,阿尔古这才咬牙跳起身,一把扯上了呼延安铎的后领,奋力拉住他。

呼延安铎怒火中烧哪还分抓着他的人是谁,转身就一拳要往阿尔古身上槌,阿尔古早就有防备,他往下一窜,窜到呼延安铎身后,两手环过呼延安铎的胸,往上架住了他的臂膀。
呼延苍也冲向前,跪在地上死死抱住呼延安铎挣扎的身子“皇兄!现在真的不是时候,遗党未清,北方鲜卑蠢蠢欲动,还靠表舅的军队驻守边关!你若现在处置了皇嫂,后果不堪设想啊!”
呼延苍不间断地分析利弊,深怕他一喘气,呼延安铎就会跑出门去杀了金月。话说完了,他感觉呼延安铎的挣扎渐小,才敢渐渐松开手,呼延安铎喘着粗气,身后的阿尔古仍死死勒住他。
“放手!臭小子!”他手往后一身拍上了阿尔古的后脑。阿尔古看呼延苍已松开了手才敢放手,跟着呼延苍跪到了呼延安铎跟前。两人双双叩地“臣弟该死!”

“你们俩是该死…”呼延安铎轻轻地说“但朕还不要你们死。”他叹了口气看向远方的郑诗诗“你辛苦了”
郑诗诗低下头“谢皇上关心。”
“她…同你还算说得上话…这段期间,你多来看看她吧!”
“是!”
呼延安铎看了跪在地上的两个弟弟“都累坏了吧!留在长乐宫休息吧!朕,需要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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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安铎独自一人坐在思语阁内,他手里拿着一壶酒,豪迈地往嘴里倒,却赶不走脑海里姚清依的眼神……
冰冷而哀怨的双眼,在他脑海里渐渐化作一个圆滚滚闪着灵气的大眼睛。
那年他还是个惨绿少年,而那双大眼睛的主人只是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娃,总是拖着一匹小木马,跑到思语阁内,嘴里说着他还十分陌生的汉语,纵使呼延安铎不曾回答他,她却从来不停下那喋喋不休的小嘴。
而每每被发现这小女娃在思语阁内,呼延安铎总是被她身边的嬷嬷一阵毒打。
呼延安铎对这小女娃开始产生了怒气,一回她拖着那匹木马来到了呼延安铎,她骑在木马上笑得开心,却看得呼延安铎一把火,他脚一勾,女孩连着木马摔得人仰马翻。
呼延安铎逞了一时之快,小女孩却哭得惊天动地,许久不见该照顾她的奴才出现。
呼延安铎看着梨花带雨的女孩,心中忽感愧疚只能抱起她哄,为了哄她还冒着外头的大雨抱着她在外头花圃内看着路过的小蚂蚁。呼延安铎高大的身躯挡住了那娇小的女娃,雨水只打在呼延安铎身上,小女娃半点未湿。

两日后,受到风寒的呼延安夺独自躺在思语阁的床上,浑身烧得滚烫。他睁开了眼,又看到那双大眼睛,小女娃疑惑地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那双眼忽然透露出惊讶与着急,不知道是不是看差了眼,那圆溜溜的双眼竟然蒙上一股水气,嘴里念念有词。
不久他便失去了意识沉沉睡去,再醒来,就看见满屋的太医,而当年的大姚皇后抱着那小女孩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太医替他诊治,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呼延安铎想起了那段往事,酒灌得更凶了,他摸出怀里的荷包…细细地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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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政殿上呼延安铎已将近两日未阖眼,酒气未消的他,略倚在龙椅上。底下的大臣们排排坐着,一名大臣开口“皇上!臣听说这几日宫中为了巫蛊、刺客之事大乱。安城公主身分复杂,心存不轨,如今还滥用妖术,臣请皇上,当机立断,立斩安城公主,保我大元!”语毕,大臣们的附和声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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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最近实在太忙了,楼主对不起等文的大家
指更这一点点…但也算有进度了!对吧?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11-02 00:42:00 +0800 CST  
(补上)
宣政殿上呼延安铎已将近两日未阖眼,酒气未消的他,略倚在龙椅上。底下的大臣们排排坐着,一名大臣开口“皇上!臣听说这几日宫中为了巫蛊、刺客之事大乱。安城公主身分复杂,心存不轨,如今还滥用妖术,臣请皇上,当机立断,立斩安城公主,保我大元!”语毕,大臣们的附和声四起。

呼延安铎双眼布满暗红的血丝,死死盯着说话的大臣,眼里尽是凶光。他缓缓撑起身子,这动作落在呼延苍眼里,他背脊发凉,赶紧发话“皇上!”
呼延安铎停了下来。
“臣以为,死生有命,富贵在天。若鬼神有知,不受邪佞之诉;若其无知,诉之何益?巫蛊之术只是传说,不可信。臣记得从前族里的大祭司也常说,诅咒根本是无稽之谈无须放在心上。”

呼延安铎站起了身子“奕王言之有理。若诅咒之术有效,众爱卿们当初又何须跟随朕苦苦守在塞外,与姚兵大战三年?不可信也。”

“皇上!”呼延苍刚松一口气那个挑事的大臣又开了口“就算巫蛊之术不可信,但行巫蛊之人害大皇子的心是确确实实的。皇上不可轻易放过安城公主。”
“大人为何口口声声说是安城公主下的蛊?”沉默已久的郑寅出了声“臣是看着公主长大的,公主深居后宫哪懂这种巫术?更何况公主心性善良,诚心礼佛更是不可能有害人之心。”郑寅垂着眼帘淡然的说“臣读史书,曾读过,前朝曾因巫蛊酿下大祸,牵连众多无辜,当时的崇德皇帝悔不当初。皇上可要引以为戒。”呼延苍缓缓地转头望了眼他那外表平静如水,言语却铿锵有力的岳父大人。
“郑尚书说中了一点,你们口口声声说是安城公主下蛊,但这事还没有一个定论呢!污蔑公主可是大罪。”呼延安铎眼神凌厉,一群大臣低下了头,呼延安铎朝中间扔了一个布娃娃“看看这娃娃上头绣的生辰八字,再看看这!”
吴虑捧着一个木盘上头摆着一个荷包,向大臣们依依展示“这是安城公主亲绣的荷包,两个绣功全然不同,如何说布娃娃是公主所做?”
“那也可能是公主让人所为。”
“你有何证据?”呼延安铎眼睛一扫,那大臣闭上了嘴。
“刑部尚书!”
刑部尚书站往前来“臣在。臣已派人仔细调查此事,还无法知道刺客与布娃娃到底有何关联?刺客尚未落网,也不能确定布娃娃为何人所为,除了布娃娃出现在关雎宫,并无任何证据能说是安城公主所为。”
“这事已交由刑部办理,在没有一个结论前,任何人再敢污蔑公主,斩。”呼延安铎说完,手一甩,离开了宣政殿,呼延苍这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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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后,呼延安铎听到关雎宫来人禀报,公主烧一日没退,身子虚弱已经咽不下药了。他还未换下一身朝服便赶到关雎宫。进了寝殿,他看见趴在床上的姚清依,紧闭着眼,双脸潮红,呼吸厚重。紧皱的眉头看上去就叫人心疼,人仍在昏睡。因为出入的太监、宫女、御医实在太多,郑诗诗寻来了一条较宽松的裙子,替安城穿上,好遮住伤处。
“些许是因为趴着…无法咽下药。”郑诗诗说。
“朕试试看。”呼延安铎轻扶着姚清依,小心翼翼将他抱上了腿,他打开双腿让臀落在他双腿的空隙间。手搂着姚清依的背,一手轻压着她的膝头,姚清依虽是秾纤合度,但人昏睡,全身的力量毫无保留的释放在呼延安铎身上,怕她摔落在地,呼延安铎也是得用力撑住姚清依,让她能挺直背脊,好让郑诗诗喂药。众人七手八脚地端药、喂药的,忙了好一会。才又让姚清依趴回了床上。

看着姚清依依然睡得不安稳,呼延安铎扭干了毛巾,轻轻盖上她的额头“伤好点了吗?”
“皇上别急,才两日,那伤肯定是需要时间养的,已大致消肿了,但有些……瘀青实在看着怵目惊心。”郑诗诗当然知道她的话会触怒呼延安铎,但目睹姚清依所受的苦,郑诗诗说什么也无法眼睁睁的看一切如同船儿行过水面,毫无痕迹……
呼延安铎点了点头“起奴”呼延安铎唤来门外的起奴“那珠子送去皇后那了?”
“回皇上,送去了!”
“嗯”呼延安铎站起身“她若还未好转,需要喂药,你再让人来找朕。”
“是!”郑诗诗蹲了蹲身子看呼延安铎离去“恭送皇上。”
起奴陪着呼延安铎走出了关雎宫,吴虑靠了过来“皇上,您一晚上未阖眼……不如先回金龙殿歇息吧?”
“要朕歇息是吧?”呼延安铎停了脚步“摆驾清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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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言:
奕王那段:「死生有命,富贵在天。若鬼神有知,不受邪佞之诉;若其无知,诉之何益?」是取自世说新语●贤媛篇的祈祷鬼神,班婕妤跟赵飞燕的故事。

补完了这段,下章要写兰蒲娜,也会有点奕王跟诗诗阿!你们这群偏心鬼,只喜欢诗诗不喜欢公主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11-03 00:37:00 +0800 CST  
第三十五章 兰蒲娜
呼延安铎斜倚在床榻上,手肘撑着自己的身子,兰蒲娜跪在呼延安铎身后,替他按着肩头。
呼延安铎闭着眼许久,才缓缓睁开“韩胥的事,你没有话要同朕说吗?”
兰蒲娜停下了手,顿了顿,手腕一边施力一边开口“…安城公主或许只是一时胡涂…”
呼延安铎猛然转头看着兰蒲娜,那眼神如同一把锐利的刀狠狠刮着兰蒲娜,他开口的声音不带任何温度“当年,朕在楼兰的茶楼外看见你,你帮着你父母卖酒。如此率真、温和,那几年在大漠,你也从未改变。如今进宫没多久,学会的竟都是算计与心机了。”
兰蒲娜闻言,双眼立刻蒙上一层雾气,她噙着泪,低着头久久不语。
“皇后给了你什么?答应妳什么?让韩胥当太子?继承大统?”
兰蒲娜的泪水默默流下,摇摇头“蒲娜从不想要韩胥做皇帝。”
“让韩胥当个亲王?偏安一隅?”呼延安铎坐起身子“你相信她?韩胥终究不是她的儿子。巫蛊之术是真是假无人能证明,但今日她能为了拉下安城公主,不惜对你儿子下蛊。改日她为了让挛鞮氏的后代继承大统,必要的话,她也会毫不犹豫地牺牲妳儿子。死了都还算干净的,要一生遭人挟持利用,那还真是连乞丐都不如。”
呼延安铎的手摸上兰蒲娜已被泪浸湿的脸颊“朕不同…那是朕的亲骨肉。朕当然会保他不出事,更要尽力让他一生荣华,不愁吃穿。”
“皇上…”
兰蒲娜摇摇头泪却流得更凶了。呼延安铎叹了口气“只要你不再与皇后为伍。”
“臣妾也不愿意…”
“蒲娜,是朕没有保护好你们母子,让你受苦。”呼延安铎将兰蒲娜搂到怀里,紧紧抱着,直到兰蒲娜停止哭泣,呼延安铎才拍了拍她的背将她扶起“告诉朕,为什么皇后急于除掉安城?”
兰蒲娜红着眼“臣妾不是很确定但…皇后娘娘,似乎对皇上的一举一动,都特别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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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呼延安铎宿在清华宫,隔日兰蒲娜坐在梳妆台前,一旁的侍女替呼延安铎整理着朝服,吴虑捧着皇上的冠冕递了上来。
“朕同你说的,留心着点。”
“是!奴才遵旨。”
呼延安铎戴上冠冕时,奶娘正好牵着韩胥进到寝殿。
“快!给父王行礼。”兰蒲娜拉着韩胥到了呼延安铎面前,呼延安铎弯下身子,笑着摸了摸韩胥的脸“小东西!你也该读书识字了,人家汉人都是三岁开始学,你已经晚了。”语毕他直起身,看着兰蒲娜“朕会替他选个师傅,他开始得晚,妳这母妃的要多陪着。就少乱跑了,没事就带着他上书房。”
“是,臣妾多谢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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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内,挛鞮金月坐在寝殿的床上,手里把玩着起奴送来珠子,一旁的玲儿眼眶湿润。
“皇后娘娘,这该如何是好?”
挛鞮金月淡淡的说“担心什么,皇上把这珠子送来本宫这,不是送到刑部,那就证明了,要不皇上还信任本宫,要不就是不愿意为难本宫。左右都不会有事,怕什么?胆小的东西!皇上无非是要本宫收手,告知他们别再进行了。”
“是。”
“至于这个珠子,让那个不仔细的老东西自己去顶去!”
“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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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趴在床上感觉身上一阵疼痛袭来,我痛苦的揉了揉眼睛,感觉口干舌燥,想要下床喝杯水。一动,臀上传来阵阵疼痛。我这才想起几天前在未央宫的经过……我忍着痛下床,倒了桌上的茶水让自己醒醒脑。忽然那日的情景又再度在我脑海中上演……
我仿佛听见刘妙琴的讪笑,瞧见挛鞮氏鄙视的眼神,握着茶杯的手慢慢地发抖,心里又痛又气,茶杯掉落在地。意识不清的我,咬着唇,捡起茶杯的碎片,照着手腕……心想:只要心一横,我便不再痛了,我举起碎片,却被一把折扇不偏不倚的打掉我手中的碎片。
我看向折扇飞来方向,呼延安铎站在门口,与身后的郑诗诗,一脸诧异。呼延安铎走了过来,我瞪着他向后退了几步。
“你要做什么?”我听见他那低沉而沙哑的嗓音实在害怕,我咬着唇不说话,至今我仍不知道呼延安铎是否信了金月的话,但看他现在的口气与那表情,我不能不害怕,也不能不怨恨他,你害我至此对我没有半句安慰,却是这种眼神。
他一步步向我靠近,我忍不住大喊“走开!”喊出口的声音让我感觉到自己的脆弱,更觉得自己丢人。身心俱疲的我,转身要往床柱上撞去,却被他死死从身后揽住,他将我紧紧箍在怀中。
“安城!你想做什么?寻死吗?”
“放开我!放开!”我失控的挣扎着,不停地挣扎、怒吼。我听不见也不想听他所说的话。背对着他我看不见他眼里的痛苦与落寞,但就算看见了……我也无法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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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诗诗两人如此纠缠,赶紧跑向前,蹲到了姚清依面前“公主!公主!”她服着姚清依的脸“清依,听我说!”
姚清依见到了郑诗诗这才稍稍冷静,不再大吼大叫,郑诗诗轻轻推了推呼延安铎的手“皇上!让妾身同公主说说吧。”
呼延安铎半信半疑地,却也不知道此刻能做什么?只能慢慢松开手,看着姚清依跌入郑诗诗怀里,啜泣着。郑诗诗向呼延安铎使了个眼色,才让呼延安铎走出寝殿。
“清依,你不要自己了?你若死了…你父皇怎么办?”郑诗诗低声说“国已亡,若还失去你这唯一的嫡女…你要他老人家如何是好?”
郑诗诗见姚清依没有停止哭泣,她轻轻拍了拍姚清依的背“呼延安铎从未对太子与靖王下达追杀令,都是要求要活捉…多多少少是念在你的份上。若你死了…他们的下场会是什么?”她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委屈、难过,但事到如今…安城公主,你就要这么放弃吗?不只是大晋,我与我父亲也都将命给了你…你要那么不负责任地离开吗?”郑诗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停在姚清依耳边低语着,好一会,姚清依才缓缓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着郑诗诗,坚定地摇摇头。

郑诗诗呼来了叮当等人,替姚清依打点好一切。她行了个礼“公主既已烧退,那妾身也该回王府看看了…”
“诗诗姐”姚清依说“替我告诉他…我不想见他。”
“知道了…”郑诗诗步出了寝殿,才瞧见呼延安铎仍守在外头,不安地来回走动。他见到郑诗诗,赶紧迎了上去“她如何了?”
郑诗诗蹲了蹲身子“皇上放心,公主只是刚醒闹情绪,已经哄下了。不过皇上还是过几日再来看?”
呼延安铎点点头“恩…那麻烦你替朕告诉她,朕会…会保护她…”
郑诗诗微微一笑“是,不过皇上,妾身已好几日不曾回府…”
“那是”呼延安铎眼里划过一丝落寞“你还是先回府吧!”
“妾身明日再来照看公主,必定替皇上转达”呼延安铎点点头“妾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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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安铎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御书房,而刑部尚书早已经候在里头,刚要行礼便被呼延安铎打断“皇上…”
“免了免了!有事便说吧”
“是!今日皇后娘娘那已有动静,说是查出放娃娃陷害公主者,是大皇子的奶娘。”
“韩胥的奶娘?”
“是,那奴婢也承认,因为与公主有口角,才记恨在心。这奴婢也曾在未央宫指证公主陷害大皇子…”
呼延安铎点点头“刺客呢?”
“她说是她买收了宫外之人。”
“一个奴婢有办法买凶?”
“是仍有多处疑点…”
“皇后怎么说便怎么办吧!”呼延安铎不轻不重的拍了下桌子“污蔑公主,试图刺杀大皇子。照例律办,处死!让人将这消息带给皇后。”
“是!臣告退!”刑部尚书离开了御书房…呼延安铎傻坐在龙椅上好一会,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唤来了吴虑“快!给朕去寻竹片来,越多越好!快!”
吴虑看着呼延安铎如此着急不敢慢,直点头便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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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萝院内呼延苍坐在寝居的炕上,手里端着茶,听着蒙奴禀报收到的消息。
“雷厉风行”
“皇上?”蒙奴问。
“皇后!”
蒙奴疑惑的看着自家主子,“同你说你也不懂!去吧!”
蒙奴行了个礼,刚退出寝居,呼延苍就看见一个纤瘦的身影闪进寝居内,直往床的方向走去。
“郑诗诗!”他喊。郑诗诗僵直的转过身子…看着呼延苍。
“没瞧见本王?”他挑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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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言: 楼主跟大家道歉,拖了那么久,也算是补完這一部分了。
有没有人要猜猜呼延安铎打算怎么哄公主?
而呼延苍跟诗诗又…会怎么谈恋爱呢?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11-07 18:46:00 +0800 CST  
第三十六章 寄人篱下 (上)
松萝院内呼延苍坐在寝居的炕上,手里端着茶,听着蒙奴禀报收到的消息。
“雷厉风行”
“皇上?”蒙奴问。
“皇后!”
蒙奴疑惑的看着自家主子,“同你说你也不懂!去吧!”
蒙奴行了个礼,刚退出寝居,呼延苍就看见一个纤瘦的身影闪进寝居内,直往床的方向走去。
“郑诗诗!”他喊。郑诗诗僵直的转过身子…看着呼延苍。
“没瞧见本王?”他挑挑眉。
郑诗诗无奈得蹲下身子,眼睛瞧也不瞧呼延苍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说“王爷万福”
“怎么?还记得要回府?不待在皇宫了?”
他没有喊她起身,郑诗诗撇撇嘴自己直起身子,抬高了下巴说“是皇上让我留在那照顾公主的。”
呼延苍本已不满她久居宫中,现在听到这妮子竟然拿大哥来威胁他。要是他有十足把握大哥不会受她摆布,他也不就会生气了。问题是,现在朝堂上下,谁不知道这丫头是大哥眼前的红人,心想到大哥真的有可能被这妮子说动,就满肚子火。
“明日不必去了。陷害公主的人已经找到了。”呼延苍淡淡的说。
“找到了?”郑诗诗十分吃惊,她脑里飞快地跑过这几日发生的事“与…与那珠子有关是吗?那珠子是什么?”
“你不关心,你不在府内这几日,府里有啥事情,倒对这事有兴趣?”呼延苍不满的说,郑诗诗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但呼延苍却没有打算瞒她,他总认为郑诗诗对安城公主有过多的关心,所以也不介意多透露点消息给她。
他淡淡的啜了口茶,慢条斯理的说“那是红东珠,西域产物。匈奴皇族每年与西域通商必定会买,那珠子有一定的价值却也算不上是「价值不斐」。皇族们都拿来赏给有头有脸的家生奴仆,而拿到的奴仆们大多将他镶入衣裳、鞋子、帽子以表身分。关雎宫内宫婢、太监、侍卫都是汉人,出现这种东西,那不是太可疑了吗?”
郑诗诗听着“那么说不是只有一人有…可是皇上将那珠子交给了皇后…不到两日,便找到了凶手,那就是皇后?”
“住口!”呼延苍低喝“有些人不是妳能议论的。”
郑诗诗看着呼延苍的双眼,想起那日她领着吴忧去见呼延苍的情景,也是一样的眼神…“你都知道?”郑诗诗说。
“嗯?”
“你早就知道皇后在搞鬼?知道皇后会趁皇上不在宫中对付安城公主!你却坐视不管,助纣为虐!”郑诗诗双眼冒着火光,也顾不得呼延苍已经站起身,步步逼近心中的话就是不吐不快,呼延苍轻捏着郑诗诗的下巴“本王同你说的话你听不懂是吧?这种话你也敢说,不怕掉脑袋?”
“掉脑袋?安城公主现在是掉脑袋也好过被你们这样欺凌!”
“如此激动,你很关心公主?你爹在朝上也是如此激动。”
郑诗诗一愣,母家当真是她的软肋,郑寅在朝堂上看似平静,语调却慷慨激昂,引起了呼延苍的怀疑。郑寅当时是一时的护主心切,冷静下来后他明白自己的不妥,也看见了他那匈奴女婿看他的眼神不一般,下了朝便让人将消息传给郑诗诗…
郑诗诗将心中排练好的台词说出“当日王爷难道没为了皇上而替公主解围吗?爹不过是看着王爷如此,顺着王爷的话说罢了。”
顺着自己的女婿,这话合情合理,倒是找不出什么漏洞,郑诗诗看着他较冷静的双眼,知道她信了这话,替爹解了围她虽松了口气。但并不想这么放过呼延苍“而我,不过是与公主同病相怜”
一句话又成功激怒了呼延苍“同病相怜?”他手腕又多用了几分力。
“寄人篱下看尽脸色。”郑诗诗一边说一边瞪着呼延苍,她虽知道自己在玩火,仍忍不住要去刺激呼延苍,却料想不到呼延苍一把揪住她,就往炕上拉。
虽然不是第一次,但郑诗诗还是被呼延苍的力气给吓了一跳,她被死死按在炕边,臀就卡在炕边被高高顶起,也不敢轻易施展武功的她只能像着被绑住四肢的小牛般奋力蠕动挣扎。
曾听说阿尔古能徒手打死一头牛,或许人家说呼延苍身子弱是比那阿尔古弱点罢了。郑诗诗心想着,身子既然动不了只好动口了,郑诗诗刚要开口骂人,就感觉到自己的裙襬被呼延苍撩起,脸还来不及红,屁股就红了一道。
呼延苍抄起案上的木头镇纸,手一抬就狠狠抽上郑诗诗的臀。
那镇纸虽不如玉石制得如此厚重,但木制的分量也是不轻,活如一跟缩小的军棍般。
呼延苍抓着镇纸照着臀峰一下下使劲抽着,嘴里还不停训着“寄人篱下?本王府不是你家是吧?你不情愿嫁进来是吧!”
那镇纸随着训话内容,越来越重,郑诗诗紧憋着声音,还是憋不住几声低鸣,她感觉自己的臀峰渐渐肿起、发烫。
“这些日子仗着大哥给你撑腰,宠的你什么都敢说了是吧!”
而呼延苍似乎感觉到臀峰的惨状,手中镇纸慢慢下移,往屁股蛋上抽去,那威力更是吓人。郑诗诗疼得不停蹬着腿,想要逃离呼延苍的魔爪,嘴里不停的谩骂着要呼延苍放手。
没想到这一挣扎更是惹怒了呼延苍,那镇纸往下狠狠抽到诗诗的小腿。
“啊!”郑诗诗失声叫出,腿上火辣辣的痛让她更是放声大哭。
心里千万不甘的她一边哭边说“本就是寄人篱下!公主的未央宫景色依旧,人事已非,还能叫家吗?而我在这,你有让这像我家嘛?咱们不是寄人篱下是什么?”
呼延苍愣了愣,松开了手,郑诗诗感觉那束缚松开了,赶紧爬起身子,就往外跑,捧着糕点进来的文文与郑诗诗擦身而过,一时弄不清情况的她傻愣在门边,看着呼延苍。
呼延苍无奈的说“还不跟着你主子,别让她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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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苍坐回了炕上,看着手中的镇纸发着愣,家不像家?
从前在大漠虽与父王、母后住在一块,但那个家…就如郑诗诗所说…家不像家…也只有那些年与大哥和阿尔古在一块时,才能有家的感觉。入关后,出外建府三兄弟一人一处,离开了兄弟,这奕王府对他来说,就是夜里休息用的,仔细想想是真的没有一个家的感觉…。呼延苍轻轻叹了口气,端起案上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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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看着郑诗诗躺在床上的背影“小姐,你真要在这过夜啊?”
郑诗诗正躺在文文的房中,嚷着要在这住下“怎么?妳不欢迎我啊?”郑诗诗没好气地讲。
“文文怎么会不欢迎小姐呢…只是王爷一个人在主苑里,小姐当真不回去?”
文文见郑诗诗没有反应,还想要劝时,就听见郑诗诗平静而规律的呼吸声,她探了探头,果真…郑诗诗已经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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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言:
奕王坏坏,欺负诗诗。
但下章就甜了,别骂担心了,广大的诗诗粉们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11-11 09:37:00 +0800 CST  
看到一個許久不見的朋友那真的很开心,一直很喜歡聽他評論,但他這次留的話...我是真的很难过。
他刪文了,或許如他所說,她再也不看了。嗯...很傷心
不知道她看不看的到,但我想告訴你,不是如你所說,我的筆沒有一個人物有愛。
首先,愛有很多種,每個人愛的方式都不同,或許很笨拙,但不代表不愛。
第二,我不太喜歡一見鍾情,我希望慢慢磨出他們的感情,,讓他們深深的愛上。
最後,寒言一句三冬暖,你的話讓我沒有勇氣再繼續下去了。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11-11 19:50:00 +0800 CST  
首先要感谢所有鼓励我的朋友们
其实当下看了原本以为是个好读者那样的留言,或许他只是说出心里话,但我却脆弱得承受不住,一时间是真的信心全无,不想再继续了……
内心很难过
但我也知道不能对不起还在看的读者,谢谢你们的鼓励,我以后不会轻言放弃了。我可以接受你们批评文中人物,甚至是承受你默默地不再追文的落寞。但有些话真的是会把我的心撕成两办……就请别说了,要走便安静地走吧。
这篇文依然会照我原订的脉络走下去,我相信这个文会实现我心中的爱情。

另外我最近想写写与正文无关的番外,时间暂定在是最后,雨过天晴后的生活。是甜甜的,大家有想看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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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寄人篱下 (下)
郑诗诗坐在文文的床上,双眼迷蒙还打着哈欠,文文一边替诗诗梳着头,看着她打着哈欠的模样,笑说“小姐这两日,没睡好吧?这床太小了,小姐自然是不习惯的。”
“不习惯也比不顺心来的好。”
文文叹了口气“小姐一会出去走走吧?王爷这时间应该还在宫内呢。”
“恩”郑诗诗刚刚应完声,就听见门外的叩门声“文文姊”
文文看了眼郑诗诗,郑诗诗点点头,她走到外面阖上门,郑诗诗只听见两人轻轻的交谈声。
文文走回房内“小姐,说是主苑里有样东西…让你得空去看看。”
“什么东西?”
“没说。些许是王爷交代的……”
郑诗诗虽不想去,但也清楚自己不可能一辈子都躲在文文房里…她深吸口气后,便往主苑走去,走进时她瞧见一群宫女、太监围绕在院子内,她不禁眉头一皱,闹什么呢?
她静静地往前走也不打算打扰他们,一个眼尖的小太监看见她,兴奋的行了个礼“王妃娘娘吉祥!”
听见这声,那群围观的宫女太监都转身跪下行礼,这下郑诗诗看出他们围着什么了,是一个半层楼高的木架子,底下就绑着两条麻绳,还特地染过色的,红蓝相间甚是鲜艳,麻绳的尾端是藤编成的软网,是个秋千。
一个宫女抢先说“娘娘,王爷请人连夜做的,王爷说了从前那个失修,让娘娘受伤便拆了,便弄了个新的。”
郑诗诗内心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是想讨好她,还是在奴才面前做形象呢。她本想转头就走,却架不住一群宫女太监要她试坐的热情,只能坐上了那秋千。藤编织成的软网出奇得十分柔软,纵使臀上的伤还隐隐作疼,她仍然可以舒适的坐着。
而文文也希望这苦了两天脸的小姐能重拾笑容,纵使明白小姐心里不是太愿意,也只能装聋作哑的跑到郑诗诗身后,殷勤地给郑诗诗推秋千。

笑容是会感染人的,那群太监宫女看着郑诗诗在秋千上,晃啊晃的一个个都露出笑容,好似他们自己坐在秋千上那般喜悦,郑诗诗看了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嚷着要文文推高点。

下了朝与蒙奴在教练场晨练了一个时辰的呼延苍,裸着上身穿着宽松的布裤走回了主苑,他远远便听到里头传来的笑声,他交代身后的奴才别发出声音,轻声的走到松萝院门口,看着郑诗诗坐在秋千上,随着秋千一上一下的晃着。
底下的宫女太监也看得开心,多么美好的笑声,这可是奕王府从未听见的。
也让他想起从前在大漠上,三兄弟驰骋着马匹享受的春风抚过脸,三人爽朗的笑声还有草原上那些漂亮姑娘银铃般的笑声,那是当年在战场上的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愉快日子。
那段日子,纵使没有雕栏玉砌、明窗彩户,纵使得在腥风血中熬着、苦着,那都是温暖的家。

呼延苍悄无声息地从郑诗诗身后绕过,他向那群奴才比了比手,示意他们不准出声,然后再缓缓拉开文文,想要替郑诗诗推秋千。
习武的郑诗诗早就察觉身后有人靠近,只是一群宫女太监全都围在身边,她没有多想,但那群宫女太监是没有惊动王妃娘娘,却因为看见了呼延苍本来欢乐的气氛忽然鸦雀无声,这就让郑诗诗起疑了。
郑诗诗转头就跟举手要推自己背的呼延苍,尴尬的四目相交。
郑诗诗用脚尖抵住地,止住了晃动的秋千,冷冷地看着赤裸上身的呼延苍,原来挂着笑容的脸,尴尬的渐渐恢复平静。而底下的宫女太监们感觉到氛围的变化,识趣地退开了。
“王爷不冷啊?”郑诗诗上下瞥了呼延苍一眼,果真,他身子骨看上去是挺壮硕的,郑诗诗一边说着一边走下了秋千。
呼延苍没有回话拉着两道麻绳,单脚膝盖抵在那藤网上。“原本那秋千年久失修,太危险,这个…安全点,你要想玩,便在这。”
“省得出了主苑给你丢人是吧?”
面对郑诗诗的挑衅,呼延苍吸了口气,压抑着怒气“是让你方便点,你说的对,这奕王府太死气沉沉了”呼延苍抬头看着天“一点家的感觉也没有。”
郑诗诗抬眼看着他,不知道呼延苍的用意是什么。
“以后…本王尽量让它像家一点。”呼延苍的声音很轻,但郑诗诗听得很清楚,郑诗诗心里忽觉得暖暖的,她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本王让人备了午膳,一块用吧。”
“是”
“本王先更衣。”
呼延苍回到寝居才刚换上了深衣,总管来到松萝院外“王爷,皇上召见。”
呼延苍看了看总管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等他的郑诗诗,“王爷去吧。”
“本王肯定回来陪你用晚膳。”
郑诗诗轻轻应了声,看着呼延苍离开了松萝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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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三兄弟窝在金龙殿内,阿尔古拿着竹片,仔细的在蜡烛上方烤着,抬眼看着对面的大哥专注地绑着竹片,右方的三哥正低着挥着笔。
阿尔古眉头一皱,呼了一声痛,竹片掉在地上,他甩甩手,又将被烫伤的手指含在嘴里,没想到对面的大哥瞧都不瞧一眼,专注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竹片,嘴里平淡的说了句“不仔细点。”
而三哥原抬起的头也因为大哥这样平淡的反应,又低下了头。
“我不干了!”阿尔古怒吼了句。
作者言:下章有公主了~~~~我爱我的女主,你们爱诗诗没关系
清依我这当娘得来疼就好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11-14 00:19:00 +0800 CST  
第三十八章: 风筝
呼延三兄弟窝在金龙殿内,阿尔古拿着竹片,仔细的在蜡烛上方烤着,抬眼看着对面的大哥专注地绑着竹片,右方的三哥正低着头挥着笔。
阿尔古眉头一皱,呼了一声痛,竹片掉在地上,他甩甩手,又将被烫伤的手指含在嘴里,没想到对面的大哥瞧都不瞧一眼,专注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竹片,嘴里平淡的说了句“不仔细点。”
而三哥原抬起的头也因为大哥这样平淡的反应,又低下了头。
“我不干了!”阿尔古怒吼了句。
“为什么我非得干这最难的部分!这一天下来我的手都要给烫熟了!”阿尔古将十指摊在呼延安铎的眼前。
呼延安铎只是淡淡地抬眼“哪那么严重?”
阿尔古气呼呼地将矛头指向呼延苍“那!那三哥为什么可以轻松的在那画图,我也能画,让我画!”阿尔古走到呼延苍身旁,呼延苍也不多做争执默默地站起身“我也累了,大哥,我答允了回府用膳,这时辰也…”
呼延安铎听到呼延苍要回府用膳,那证明了他与郑诗诗的感情不错,而这些日子他又劳烦了郑诗诗许多,见两人想要有多点时间共处,呼延安铎自然是乐见的。他点点头“去吧!”
刚刚开心握着画笔的阿尔古,见三哥有了赦免令,心里又不开心了“为什么?三哥能回府,那我也要回府!”
“给朕坐下!”呼延安铎低喝了声。
“大哥!你要哄安城公主,你得亲手做才有诚意啊!你自己惹得人家不高兴,怎么拖我们下水要我们一块受罪!”
“拖你下水?出巡那几日,你偷懒渠道巡视,跑去逛市集,放大批官员鸽子的帐,还没跟你算呢!”
阿尔古看到呼延安铎的脸色,只能默默做下,恨恨地抓起笔来,呼延苍脸边勾起一抹微笑“别说我这三哥没义气,我拿点回府,明日做好给送过来。”
呼延苍从一旁抓了一把材料才离开了金龙殿。
阿尔古看着一旁做好的风筝说“三哥画这些龙阿凤的!公主能喜欢吗?要讨她欢心,就该画些她喜欢的!”
“你知道她喜欢什么?”呼延安铎仍然没有抬头。
“她就爱吃!成日的吃!我画些吃的吧!水晶饺子、糖葫芦、碗豆黄!”
呼延安铎看到阿尔古饶富兴趣的举起画笔,埋头画着,忍不俊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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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天,夜幕深沉,月光下整个皇宫显得宁静而明亮,呼延安铎看着已经趴在案上呼呼大睡的阿尔古,拿下挂在一旁的狐毛大氅,将其披在阿尔古身上。
无意间瞥见阿尔古腰间挂着一只新的玉佩,呼延安铎仔细看了看,那玉佩上头有一只凤凰。呼延安铎没有在他身上瞧过这玉佩,应该是那日偷跑出去买的…呼延安铎摇摇头。
他看了看窗外,实在一点睡意都没有,便悄悄地走出金龙殿。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最终还是来到关雎宫外。呼延安铎感觉自己的心脏好似要跳裂般,胸口一股闷闷的疼。关雎宫的大门已深锁,但一旁的侧门却依然留着…呼延安铎看向侧门…就瞧见安城坐在院内的石凳上,仍未入睡,只是哀怨地看着一旁。
呼延安铎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才让安城注意到他,但四目相交之时,胸口那股闷疼转成了钻心般的刺痛。
安城的眼睛感觉也蒙着一股水气,但双眼依然冰冷……安城站起身子就要往屋内走。
呼延安铎克制不住自己,拔腿就追“清依!”安城恍若无闻,继续往前走“清依!你听我说!”
姚清依停住了脚步。
呼延安铎面对那娇小的背影“清依,没保护好你…是我不好。我就是想跟你道歉。”
姚清依点点头,便进了寝殿。留下一呼延安铎一人孤身站在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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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诗诗趴在桌上,拿着画笔专心的描绘,没有意识到身后靠近的呼延苍。
“还行。”郑诗诗听到呼延苍的评语,双肩一抖,差点就将笔下的鸳鸯多了一撇胡子。
“吓死人……王爷不是在书房处理事情吗?”呼延苍拿起郑诗诗画好的鸳鸯,将他沾上了一旁已经绑好的风筝骨架上。
“处理完了。”
“军中的事?”郑诗诗问。
“是”
“近来…军中好像挺乱的?大晋遗党是不是…”郑诗诗试探的问。
“上回那顿没教会你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是吧?”呼延苍将黏好的风筝放到一旁“守好自己的嘴,不该批评的就当个哑吧,不该过问的就当个聋子。否则,本王扒了你裤子,抽你。”
郑诗诗气呼呼的转过头去。
呼延苍不理会,看着风筝说“画的还算行,汉人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皆通,本王现在看你就那琴算是挺好的,画普普通通,书跟棋呢?”
郑诗诗心里不断冒着冷汗,幼时住在外祖家,外祖父溺爱的很,跟着师傅武功自然是了得,至于琴棋书画全都是皮毛,十多岁回家后,那琵琶功力还是被父亲一日照三餐抽出来的,书、画、棋也是如此,但或许是天资的关系,仍没有琵琶厉害,只能勉强跟上普遍官家千金的水平。
“琴棋书画自然是要学的,不过王爷不是说了,女人只会琴棋书画有啥了不起的,要骑马拉弓,才是美。妾身不才,可是学过骑马的。”郑诗诗转移了话题,马术这事情,她可是十分有把握的。
“喔?”呼延苍挑挑眉“改日本王带你骑马去,比试比试如何?”
“当然没问题!”郑诗诗笑着
“那要是输给本王,你可得任凭摆布。”呼延苍渐渐逼近郑诗诗,郑诗诗并非不懂世事,嫁给呼延苍也已经要三个月了,据她了解,呼延苍没有小妾、没有通房,也不上酒家、青楼的。对于这样一个摆在府中,名义上还是他妻子的女人,若再无半点行动,郑诗诗就该怀疑呼延苍的性向了。
郑诗诗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夸张地打了个哈欠“困了困了!睡觉睡觉!”郑诗诗一溜烟便跑往床边,钻进棉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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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我睡醒正坐在寝殿内梳妆,臀上的伤已经不再疼了,但人却还是打不起半点精神,我不见每日替我梳妆的叮当。
“绿儿,叮当呢?”
“郁姊姊早起便出去,没听说去哪,只交代奴婢们好好伺候公主。”
我点点头,才刚说完,叮当就从外头走了进来“公主万福,公主可打扮好了?”
我看叮当笑脸盈盈,疑问还没提出,就被叮当拉起手“公主今日真是娇媚,公主要好了便随奴婢来吧!”叮当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走。
我踏出寝居来到院子内,便瞧见呼延安铎安、呼延苍、阿尔古与郑诗诗都已经站在院内,叮当示意我抬头,我看上关雎宫的宫壁上那四方的天,飞满了风筝。下方还有其他风筝一个接着一个升上了天,一时便挤满那四方的天,飞的较高的如同一只只小小的麻雀,较低的就像大雁般,各个争奇斗艳般在天空中飞舞着。
我惊喜地向走到院子内,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一个个风筝都画着不同的图案。郑诗诗靠近了我“公主可喜欢?”
“诗诗姊你弄得?”
“妾身哪有如此大的本事,是皇上连夜做的,这些阿!可都是皇上亲手弄得。”
我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直盯着天空的呼延安铎,我知道他刻意避开我的目光。
他连夜赶做的风筝,确实令我感动。而他小心翼翼甚至是刻意避开我目光的行为更让我感到心疼。躲着他的日子,多多少少也从下人口中得知自己昏迷时呼延安铎的关心,忽觉自己将所有过错都怪到他身上还是有些残忍。
我默默的站在他身边,抬头看着风筝,本还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就瞧见一只风筝上头绘着正红色的蝴蝶,翅膀曲线柔和,栩栩如生,随着风翩翩飞舞着。“
那蝴蝶,栩栩如生,甚是美丽。”我轻声说。
“三弟画功了得。”他说,原来是呼延苍画得。
我又看往一旁“那是…守宫?”我瞇着眼睛看着一只风筝,上头画着像是守宫又像是蛇的生物。
“那是条龙。”他声音依然平淡,我却噗哧一笑“龙?那怎么是龙?分明就是条长了爪子的蛇。奕王蝴蝶画的如此好,这龙怎么画成这样?”我笑着看着呼延苍,不料呼延苍看也不看我一眼,嘴角带着浅浅的微笑说了句“那可不是本王画的。”
我愣了愣,看向一旁的阿尔古,他拉着风筝玩的不亦乐乎,又抬头看了看将目光定在天空的呼延安铎,他的脸色似乎比方才还沉,我盯着他看“是你…?”
他轻轻嗯了声,我再也憋不住,大笑出声,一旁的众人本还不敢出声,但看着呼延安铎也失守的嘴角,众人也一个接着一个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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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我仍坐在庭院里拉着那绘着红蝴蝶的风筝,呼延安铎坐在我身边“别玩了,夜深了,手会冻坏的。”他说着就拉过我的手,将我冰凉的手放到他温暖的掌心,那天空上红蝴蝶一左一右的晃着,转着圈,渐渐飘落在地。
我没有反抗呼延安铎,任由他搓揉着我的手掌,在景物依旧、人事已非的皇宫内,叮当与吴忧、吴虑虽与我同心,但终究我是主他们是奴,面对他们,我得撑起那片要垮下来的天,再累再疼都得撑下去。
唯有在呼延安铎面前,我能找回当初躲在父兄身后的那个刁蛮任性的公主,我贪婪地让他握住我的手,不愿再有所矜持。
他拿出怀里的兔毛手套替我戴上“冬天来了,别冷坏了。”
“谢谢…”他仍然没有放开我的手,而我也静静地放着。
“之前,朕答应过你回宫要带你去骑马,还愿意与朕去吗?”
“当然要去!”
“顺道拉上阿尔古、阿苍他们?”
我开心的点点头,他拉着我手心的手缓缓施力,我感觉他想将我拉到他怀中,我紧张的抽回手,对他傻笑着,他也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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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言:
会甜一阵子,诗诗跟奕王的进展还是会快过公主跟皇上的。
我最近是不是好勤劳啊!!
不过楼主最近有点乱啊~得思考一下这文章的后路,大家耐心点等等阿~
有想看的翻外可以告诉我,我尽力写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11-15 23:50:00 +0800 CST  
第三十九章出游(上)
呼延安铎跟呼延苍在御花园内散着步“就这么说定了,你要带什么人,带什么东西,都早些准备着。”
“是!”
“对了,离开前得把追捕大晋遗党的事情安排妥当…最近多次被他们逃走。”
“臣弟知错…”呼延苍感觉自己额上渗出冷汗,呼延安铎伸手捏捏呼延苍的肩“不是怪你,交代人多注意着点,应该是军中出了内贼。”
“知道了,臣弟会交代人处理。”
两人又往前走了几步,就瞧见一群舞姬、歌姬在那儿嬉闹着,呼延安铎不愿打扰,本提议绕道走,却无意瞥见,那群女孩们正围绕着一只风筝,而那风筝上头的图样是一个蒸笼,上头还摆满了水晶饺……
呼延安铎忽然抬脚往人群中走去,呼延苍察觉了他大哥的神色不对,也赶紧跟了上去。
果不出所料,拉着那个风筝的女人,便是虞俐。
“皇…皇上万福!”一群舞姬们看见呼延安铎赶紧跪下“奕王万福!”
“退下,虞俐留下”
顿时,御花园的一角只剩下呼延安铎三人,虞俐跪在地上,她感觉的出呼延安铎的怒气,轻轻地说“将军将风筝留下便走了,虞俐没有同他多说话…”
呼延苍拾起了风筝,交给了呼延安铎
“越来越没有规矩…”
韶光楼的调教舞姬歌姬的姑姑,听见方才的歌姬们嚼舌根,赶紧跑了出来看情形。
“皇上万福!”那姑姑跪到了地上,一边陪笑着一边说“皇上息怒,不知道虞俐哪里做错了!奴婢回头一定好好调教。”
“以后这韶光楼的门禁要严点,不该出入的人,就不准放行,也要教会这些奴婢,什么人该来往,什么人不该。”呼延安铎接过风筝,淡淡的说。
“是!是!是!”姑姑连连点头。
“就交给你处理了,否则哪日,朕该治你个治下不严了。”
姑姑冷汗直流点头如捣蒜,而呼延安铎掉头便走,呼延苍等着呼延安铎走远点后,才对着那姑姑交代“皇上在气头上,并非真心怪罪虞俐,你小惩便可,千万不可伤了人。”
姑姑满脸感激地看着呼延苍“奴婢知道了,谢奕王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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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安铎气呼呼地回到紫宸殿内,呼延苍紧跟在后,方才呼延安铎已将起奴遣去提阿尔古过来,他自是不敢离开。
“皇兄,阿尔古肯定只是好玩。您别动怒。”
“那个虞俐什么来头你应该没忘吧?就算是好玩也不行!那女人的仇恨太深…让她回宫是朕一时心软…但现在绝对不能让她靠近朕身边任何一个人。”
呼延安铎话刚说完,外头就传来阿尔古的声音。
“哎呀!急什么!本将军这不是在走了嘛!”阿尔古一边嚷着一边踏进紫宸殿,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的他,走到呼延安铎跟前单脚跪地“皇上万福!”行完了礼,他也不待呼延安铎出声就站了起来。
“跪下”呼延安铎淡淡的说。
阿尔古愣在那,嘴里笨拙地发出了疑问“蛤?”
“跪下!”呼延安铎一声怒吼,阿尔古吓得双腿跪地,他悄悄抬眼看着呼延苍,只见呼延苍一阵挤眉弄眼,呼延安铎猛然转头,吓得呼延苍也不敢再给任何暗示。
呼延安铎将风筝扔到阿尔古跟前,阿尔古这才明白了大哥的怒火是为什么?
“…皇兄…”
“你同她私下见面几次了?”
“不是的,臣弟只是巧遇…便将那日在安城那带走的风筝送给那个舞姬…只是巧遇…正愁风筝没处丢呢…”阿尔古结结巴巴的撒着谎,没瞧见呼延苍的暗示,更没瞧见脸越来越黑的呼延安铎。
呼延安铎一脚踹在阿尔古身后那两团肉“谎话说的脸不红气不喘的,挺长进啊!”
阿尔古撑住了身子“皇兄…”
“光是朕知道就有两次!你还敢说谎!”
阿尔古看着勃然大怒的呼延安铎,心想既然都已经惹得他如此不悦了…那干脆趁机说出心里话“皇兄,臣弟…喜欢那个虞俐,皇兄你就成全…”
阿尔古话没说完就感觉到呼延安铎那杀人般的眼神直瞪着他,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呼延安铎瞪着阿尔古看了许久,一旁的呼延苍在阿尔古身后对着呼延安铎又是挤眉弄眼又是摇头的。
呼延安铎才深深叹了口气“小子,好听舞姬,难听是宫妓。虞俐她还差点成了大晋二皇子的侍妾,这样的女人是配你不起的。”
“臣弟不在乎…”阿尔古轻声说。
“好了!别胡闹了!朕看也是时候给你找个元配夫人了,你屋里那么多女人,好几个都是有头有脸的,名门世家的,朕也不打算在往你府里放人了,干脆就从你那些姬妾里挑个。”呼延安夺说着,阿尔古满脸的不情愿,也不抬头看他大哥一眼,呼延安铎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和颜悦色点说“几日后的出游,选一两个你喜爱的姬妾一块去。好不好?”
阿尔古不回话,那把怒火又烧上了呼延安铎的眉心,呼延苍见状赶紧走进去,压着阿尔古的头说“好了!好了!阿尔古都听见了!还不快谢恩,回府准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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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紫宸殿的阿尔古,拔腿就往韶光楼走去,心里就只挂念着虞俐不知道是否因为此事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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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峦迭嶂,一重接着一重,从平原上望去似乎没有尽头。金色的阳光照在那湖水上,波光粼粼。翠绿的山峦映在湖面,视觉上更显得那山谷间十分广大。
呼延安铎等人的马队便驻扎在那湖边,一个个帐篷围绕着木柴堆立了起来,我一身鲜红色的匈奴传统服装,一头长发也扎成了好几条辫子,头上戴着宝蓝色的发网,照着湖水,我都快要认不得我自己。
一旁的郑诗诗则是身着纯白的匈奴服,头戴兔毛制成的帽子,眼睛正望着湖水里那几条小鱼。
“诗诗姐,想抓鱼啊?”
郑诗诗点点头。
“不如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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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章,保证甜的!最近比较忙,会越来越不能那么常更了,所以大约两星期来看一次就好了……
甜的过后,就又是…虐心的了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11-22 23:54:00 +0800 CST  
第四十章 出游(中)
山峦迭嶂,一重接着一重,从平原上望去似乎没有尽头。金色的阳光照在那湖水上,波光粼粼。翠绿的山峦映在湖面,视觉上更显得那山谷间十分广大。
呼延安铎等人的马队便驻扎在那湖边,一个个帐篷围绕着木柴堆立了起来,我一身鲜红色的匈奴传统服装,一头长发也扎成了好几条辫子,头上戴着宝蓝色的发网,照着湖水,我都快要认不得我自己。
一旁的郑诗诗则是身着纯白的匈奴服,头戴兔毛制成的帽子,看起来真有那么点异域美人的风韵,水灵灵的眼睛正望着湖水里那几条小鱼。
“诗诗姐,想抓鱼啊?”
郑诗诗点点头。
“不如咱们……”
“你要想抓鱼自个去,别带坏别人。”一只粗壮手一把抓过郑诗诗,他与诗诗并肩站着,手还扶住诗诗的腰,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什么时候这么鹣鲽情深了?我心想。
“哼”我轻哼了声“王爷王妃如此鹣鲽情深,那王妃想吃鱼呢,不如王爷下去抓吧!”
郑诗诗低头偷笑着,呼延苍则是一脸尴尬,紧皱着眉头,掉头想走。我当然不肯就此放过他,抬脚一跨就绕到他面前,阻挡着他的去路“王爷,咱们来这趟不就是打猎的吗?抓抓鱼,应该没啥吧?”说完,我伸手一推,他就往后倒栽入了湖中。
“欸!”郑诗诗一声惊呼,我拉住她的手“姊姊别急。”
“安城公主!你太过火了!”站稳身子的呼延苍,怒吼着。
“王爷,方才皇上说了,出来玩就别那么拘束了。王爷既已下水,便抓两条鱼回来吧!”我微笑着说“该不会…王爷抓不着吧?”
我看呼延苍的脸顿时胀红“笑话!本王这就抓给你看!”
他怒骂一声后,便自顾自的开始在那湖水里打转,我看他左摔一下、右跌一跤的,我实在忍不俊,拼命的摀嘴偷笑。

一旁的郑诗诗虽也不时偷笑,但看呼延苍像个无头苍蝇般打转,心中却有一丝丝不忍。姚清依在旁边笑得开心,压根没注意到她,她往湖边走了两步,趁着呼延苍背对两人,她脚轻轻踏入湖水,提气候施展内功重重一踩。
郑诗诗拉长了脖子瞧见,一条大鱼,被那一震,晕头转向,就往呼延苍两腿间钻,呼延苍乐地抓住了那条大鱼,根本没察觉可疑之处。自顾着抱着大鱼转头像姚清依炫耀。
就见姚清依脸色一沉,翻了个白眼不愿理会炫耀中的呼延苍,而郑诗诗只是莞尔一笑。“王爷真行…”称赞的话还没讲完,就听见身后一个低沉的男声,喝斥着“阿苍!湖水那么凉你下去做什么?还不上来!”呼延安铎瞪着湖水中抱着鱼的呼延苍,而呼延苍百口莫辩的模样又让姚清依乐开了怀。
“皇上!营地都扎好了吗?陪安城去瞧瞧吧!安城从没住过这种营账。”
姚清依看着呼延苍已经瞪着他面露凶光了…识相的她,一边乐着一边拉开了呼延安铎,只留下愤恨的呼延苍,跟不知所措的郑诗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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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大早我便被那优美的鸟鸣跟清晨的草香给唤醒,伸个懒腰走到了外头我漫无目的地四处走走逛逛,享受那难得的无拘无束。太阳渐渐升起,草原上也暖和了点,我又逛回营地,正巧撞见了阿尔古在自己的营账外,被自己带来的两个小妾缠着。
“哎呀!去去去!”阿尔古不耐烦的甩开两人的手“来人,弄早饭给她们俩吃去,别老吵,都带你们出来玩了!”阿尔古指挥着侍从将那两人带回了营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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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悠悠地走过去,看他漫不经心的拨弄着一旁的芦苇“欸!一早就心浮气躁的?”我拍了下他的肩膀,他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继续做他的事。
“谁惹的你不高兴了?那些小妾不都是你自个带来的吗?”
“皇兄逼的”
“你皇兄逼你带小妾出来玩?这么新鲜的事情我可没听过。”
他叹了口气“俐姐姐受罚了。”他席地而坐,我也跟着坐下“为什么?”
“我送她的风筝,给皇兄瞧见了……”
我摇摇头“我说你啊!没事找事做!说过了你皇兄不会高兴的。”
看他双眼发黑,眼白布满血丝,可见是一夜未眠“我…我的身分不便介入韶光楼的事务…我保护不了她。”
我撇撇嘴,见他为了虞俐如此难受心里也难过“我回去后找人传个话到韶光楼,你别担心了。”
“你可以嘛?”
“你是将军不便介入后宫,但我可是个本来就生长在后宫的公主,我还是说得上话的。况且我跟俐姐姐也有私交,自是希望她好过点啰!”
阿尔古这才露出微笑,搔搔头不好意思的说“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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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匹在草原上奔驰着,呼延安铎与呼延苍的双眼都放在那死命奔跑的鹿群。一群侍卫也为了讨主子欢心,严阵以待。我不想参与那场厮杀,便骑着马在队伍的最后晃着,郑诗诗也在一旁,阿尔古更是无心打猎,四处探头探脑。阿尔古一拉缰绳,马儿变调了头,走到山壁边,我跟郑诗诗担忧地跟了上去。就见他依然漫无目的的闲晃着。
我抬头看见那山壁上的一处小洞里,竟然长着一丛白花,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花,不过那花朵挺着腰耸立在山壁间的模样美极了。我下了马,手脚并用想要攀上那山崖。
“公主!公主你这是做什么?”郑诗诗拉住我的衣服我转头见她也下了马“别闹了!”
“诗诗姊,你瞧那上头的花,多美!我去摘点给你!”
“别了!别了!我不想要!”诗诗死拉住我不让我再往上爬,而听到吵闹声的阿尔古掉头看着我两“我说你们俩做什么呢?”
我看见阿尔古来,从山壁间滑下来“诗诗姊,你放心我不爬了,有人替我爬。”
“欸欸!”郑诗诗拉不住我,只能看着我走向阿尔古“阿尔古!你瞧上头的花。”我指着山壁间的白花“你瞧它在那纤细的花茎,仿佛一折就能断成两办,但它却突破那坚硬的石头与山脉,骄傲而美丽耸立在山壁的裂缝间。洁白的花瓣上没有半点泥污,可谓出淤泥而不染,清丽的花香弥漫在这山谷间。是不是特别像你那出身寒微,却不妄自菲薄,坚忍不拔、不被你皇兄淫威所打败的俐姐姐啊!”
我慷慨激昂的陈述着,一旁的郑诗诗已经扶额不语,而阿尔古则是听的热血沸腾,两眼冒着激情的火光望着那花丛。
“去!摘下来!送给俐姐姐!顺道给我摘一朵!”
“好”他轻轻地说,卷起袖子,一跳攀住山壁就开始往上爬。我悠闲的坐在草原上看着他慢慢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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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山壁简直是垂直的,阿尔古纵使手脚敏捷,也要费尽十足的力气才能勉强攀住那山壁,而越往上爬,山壁便越倾斜,阿尔古本还没有感觉,只是脚下一滑,一个小落石滚下,他回头一望,才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么的危险。
他深深吸了口气,来安抚自己如击鼓般的心跳声,他又往上攀了几步,手总算是抓上那花朵,但脚上施力的那块小石头,却松动他脚一滑,整个人往下坠,手里还抓着那把花束,就这样挂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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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诗诗紧张望着挂在半空的阿尔古,姚清依这也发现了事态严重,她拉着郑诗诗的手“诗诗姐,快救他。”
“怎么救?救了他就知道我会功夫。”
“那他会摔死的!”
郑诗诗往前走了几步“将军!把身子甩向山壁!”阿尔古听见郑诗诗的话,用力晃着自己的身子,几次接近山壁,却无法抓住。
而这样一晃,手上的花丛也跟着越来越脆弱,阿尔古又奋力一晃,下一秒便垂直往下掉。
郑诗诗踢起脚下的石子,击中阿尔古的后颈,阿尔古便在空中陷入昏迷,她纵身往上跃,尽力拉着阿尔古减少撞击力,侧身落地,就这么摔在阿尔古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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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人在这呢!”
呼延安铎和呼延苍循着侍卫的声音,找到了三人,映入眼帘的却是昏迷的阿尔古,倒在阿尔古身上的郑诗诗和一旁泪流满面的姚清依。郑诗诗勉强的撑起身子,就看见呼延苍怒火中烧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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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言:哎呀呀这公主真是爱惹事,她很快会受到教训的,别怕。
不过诗诗…池鱼之殃了!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11-28 14:10:00 +0800 CST  
哎呀只催文都不多说几句的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11-28 23:01:00 +0800 CST  
第四十一章 出游(下)
营账内,御医替阿尔古揉着后脑,昏迷中的阿尔古慢慢皱眉,挣扎了几下。
“皇上”御医回头跪在地上“皇上勿担忧,将军没事,可能坠落时撞到石头,才会暂时昏睡。很快便会醒了。”
站在旁边的呼延安铎点了点头“给奕王妃也看看。”
御医又走到郑诗诗身旁忙活了一阵子,才回禀呼延安铎郑诗诗只受了点惊讶,其余无恙。
呼延安铎盘腿坐在铺在地的高垫上,看着跪在面前的郑诗诗与姚清依,开口说“谁要跟朕解释解释?”
哭的梨花带雨的姚清依,看了看郑诗诗,才挺起身子说“是安城不对…安城拐骗将军让他给我摘山壁上的花。才还将军…跌下来”
“郑诗诗为什么压在阿尔古身上?”呼延苍抢在呼延安铎前开口问,面对如此冲动而不冷静的呼延苍,呼延安铎悄悄望了他一眼。
“奕王妃是想接着将军…才被将军压倒,都是我不好。”姚清依说。
“你的人你便自己带回去吧!”呼延安铎叹了口气后,看着呼延苍说,转头又对阿尔古的两个小妾交代了几句。呼延安铎才双手用力一拍自己的大腿,站了起身“妳,随朕来。”
就这样姚清依诺诺的跟在呼延安铎身后,离开了阿尔古的营账,而呼延苍则是一句不说的走了出去,郑诗诗也只能默默跟上。

郑诗诗进了两人的营账,呼延苍坐到了床沿“过来”
郑诗诗踱步过去,垂着头“趴着”呼延苍冷冷地讲。
“为什么?”郑诗诗立即护住自己的臀,身子向后退了几步。
“本王让妳过来趴着!”
“我不,错不在我,你不能这样。”郑诗诗才不管呼延苍是否已经眼冒火光,她见呼延苍也站了起身,马上转身拔腿就跑,但郑诗诗也不敢跑出营账,只能在营账内转着圈跟呼延苍上演老鹰抓小鸡的戏码。
郑诗诗身手矫健,脚下如孙悟空踏觔斗云般,绕了好几圈,呼延苍就是没追上她。看着郑诗诗依然绕着营账跑,呼延苍气喘吁吁的看着郑诗诗在哪跑来跑去,呼延苍见她跑的忘我,瞬间转身,郑诗诗来不及停住,直接撞上了呼延苍的胸膛,呼延苍借力使力,将她一扳,拦腰抱起。


轻盈的郑诗诗就被呼延苍给夹到了腰间,呼延苍将郑诗诗的下襬高高掀起,手又一扯,没抓准限度,竟将内外的裤子都扯了下来,郑诗诗一双白嫩的大腿跟高挺的翘臀,就暴露在外。郑诗诗感觉自己身下一凉,脑袋却狠狠一热,这情形让两人都愣住了。
而呼延苍率先恢复理性,总不能现在再将裤子拉回去吧?
他只好扬起手,啪!重重拍上了郑诗诗的左臀,左臀立刻泛起一片红漪。
郑诗诗被那么一打也打醒了,不过这姿势实在太难堪,他敢本不敢乱动,只敢死死拽着呼延苍的衣襬,任由呼延苍扬着手,一下接着一下拍着他的臀肉。
呼延苍照着那翘臀,左一下又一下的挥舞着他的爪子,而那白嫩的臀,也留下一个接着一个的五爪红印,中间的臀肉比起周围也开始形成了对比。
郑诗诗咬着唇,感觉那巴掌狠狠吻着自己的臀,手心的温度彷佛烙铁般,留在自己臀上嚣张得发烫着,这感觉比隔着亵裤真实太多,也疼得多了,让郑诗诗发出轻轻的低鸣。
被拍得疼又不敢乱动,心烦意乱的她,稍稍挣扎却换来更重的拍打。这下她火了,不只是疼痛也是羞愧。
郑诗诗气的张开了嘴,往呼延苍腰上就是狠狠一咬。
“啊!”呼延苍大喊了声,松开了手,郑诗诗赶紧站起身子拉上裤子。她摀着自己的臀,慢慢退后。“为什么打我?又不是我让阿尔古去摘花的”郑诗诗与带委屈。
呼延苍眼冒火光却步步接近“不自量力的东西,看看你那身子,阿尔古是妳的两倍大,妳去接他?不怕压死自己?”
“…我…没有想那么多…”
“没想那么多?”呼延苍一把拽住郑诗诗“阿尔古受伤妳很着急是吧?你想都没想,便跑过去救他是吧?”
郑诗诗看着呼延苍冒火的眼神,那酸溜溜的语气,这似乎是吃醋?
“不…我是怕…阿尔古,不,将军受伤了,皇上跟王爷会伤心…所以才”忽然他手往后一伸揽住她的腰。手抬着她的下巴“敢情还是为了本王?”
“那当然了!”郑诗诗像找到了一线生机,赶紧回答,但她也明白呼延苍不是那么好骗的,她佯装心虚低头说“也是怕…他受伤,我们会挨罚。”


呼延苍倒是信了后头那句话,眼里的火光渐渐消失,刚要开口,就听见外头传来一个女孩嚎啕大哭的声音“哇!”,营账不如墙壁隔音好,一点动静便回传出声来,而呼延安铎三兄弟的营账比邻而居,而这声音应该是从呼延安铎的帐子里传来的。

呼延苍与郑诗诗对看了一眼,他冷哼了声“娜妮子活该”他松开了手“以后不要这样,要懂得保护自己。”郑诗诗揉着被打疼的臀。
呼延苍拿起一旁方才追逐时被郑诗诗扔在地上的大氅,披到了身上“走吧!方才伺候那两个小祖宗没空好好骑马看看这吧?”
“我不去!”郑诗诗赌气的说。
“那妳便留在这好好听那丫头挨打吧!”
郑诗诗听着隔壁传来的挨打声与哭泣声越来越大,是听得心烦意乱,想了想,还是跟了出去。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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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言:没拍你们都好现实阿你们!!!放点拍,不过也要跟大家说个坏消息,最近比较忙了,本以为在忙前可以更到安城公主封妃那时(剧透了),但现在……要到空闲时…恐怕是明年二月过后了…这段期间会更得比较慢,也可能停更,希望你们不要忘记我。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11-29 22:42:00 +0800 CST  
(接上)
我跟着呼延安铎进到他的营账内,下人们看到呼延安铎黑着脸,通通避之唯恐不及的躲到帐外,我站在营账中央,正思量着开口说些什么,就看见一个小太监捧着一方戒尺低着头走了进来,将戒尺交给了呼延安铎便又匆匆离去。
那木戒尺比起阿尔古那只薄了将近三分之一,但那刷上黑漆的木头,看上去仍十分吓人,呼延安铎拿在手中惦了惦份量“这比阿尔古那只轻,好使多,你能承受的也多。”他自顾自地说。
我低着头死盯着脚上那双毛靴,噘着嘴碎念着“来游玩还带这…是何居心…”
“朕是防患未然,没想到真用得上。”他走到我跟前“去床上趴着。”
害阿尔古摔伤我内心是十分愧疚,若无郑诗诗,阿尔古还不知道能不能活,我自知理亏,无心逃避惩罚,便垂着头慢慢踱步到床边,牙一咬,趴上了床。
呼延安铎用戒尺将我的裙襬挑起,不轻不重得拍了拍我的臀,然后就听见他若有所思地叹了口气,又往帐外走去。
我将埋在手臂里的脸,稍稍抬起偷偷看了眼,他背对着我等在营账入口,不久便从外接过一样东西,他转过身,我看见那是件丝绸的长裤,他将长裤摆在床上“去换了”他指了指一旁的屏风。
那丝绸的长裤可比我身上那棉质裤子要薄了许多,我当然知道他的用意,我抬头看着他想要找寻一丝丝放水的迹象,却只碰上他冰冷的背影。我思考了一会,他始终没有转头,想必怒气不小,我也只能认命的到屏风后换过那件长裤。
一直到我重新趴好为止,他都依然用那冷冰冰的背影对着我,我也不愿与他多说,只是将脸继续埋在手里,耳边听见他逐渐靠近的脚步。
我感觉到戒尺触碰着我的臀峰,啪!突如起来的疼痛让我的身子稍稍往前,嘴边失守轻呼了声。
呼延安铎一言不发的举着戒尺,一下接着一下全抽在臀峰,我那两块臀肉,是一阵麻完接着一阵,我难耐的不停抓着袖子,忍受那令我不知所措的疼痛。
戒尺打在丝绸覆盖的臀上,裤子好似没穿般,觉得戒尺下下都是直接砸在我的肉上,板板都疼入心底。
咬牙死忍了十几下过后,我也快维持不住自己的姿势,双脚疼的乱钻,紧抓着床上的毯子,想让稳住自己的身子,但是屁股不受控制的摇晃着。
呼延安铎并没有按着我,戒尺却一下不漏,精准地拍在臀峰。
又疼又无力的感觉,让我开始啜泣。
戒尺开始向下移,拍上了我那还完好如初的屁股蛋上。
“啊!”戒尺重重抽了上来,我失声大叫,但呼延安铎没有要停止的意思,甚至追着我稍稍往前的身体,又重重抽了两板下来。

“哇!”我撑起身子,眼泪像泉水涌出一样不停的流“你打我”我抽抽搭搭的说“你为了你弟打我…”

啪!啪!呼延安铎加重了手下的力气,又重重抽了下来,将我又抽趴在床上。
“是!朕是为了朕的幼弟揍你,因为你明知危险还要他去替你摘花,还好他命大,不然今天就不是昏迷而已,朕当然要好好收拾你!”说完他就举起手中的戒尺要抽下,我向内缩了缩闪开了戒尺,听到他那翻爱弟宣言,我眼泪流的更凶了,瞪着他嘴上不服软的说“要是我太子哥哥跟九哥知道你这样打我!他们才会好好收拾你!”
我怒吼了声,他停住了手,从一开始震惊的眼神慢慢转为无奈,最后我看见他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要是今天阿尔古这样捉弄你,朕一样会好好收拾他。”
我听不进他的话,当下也未察觉他这番话的用意,只是自顾自地哭着…我看他放下戒尺,眼里尽是温柔地伸出手来。

帐外却传来一个太监的声音“皇上,将军醒了,皇上可要去看?”
他直起身子“知道了!朕马上过去。”他转过头又对我说“你…”
“我要走了!”听见他要走了,我也害怕在这时见到阿尔古,赶紧爬下床,一瘸一拐地走回自己的营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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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自己关在营账里一天一夜,一是伤处还疼着,另一也是觉得自己对不起阿尔古,又拉不下脸去看望他,索性将自己锁了起来。
隔日下午听见外头传来马队的声音,我悄悄掀开帘子查看,发现马队扛了好几只大山猪回到营地,一群人兴奋得张罗着什么似的,我看了一会觉着无趣便回到了帐内。
初冬时,太阳下山得特别快,马队回营后,不一会便天黑了,营地中央升着营火堆,营火堆烧的霹哩啪啦。有个小婢女乐吱吱的跑到我的营账内“公主,皇上说这几日大丰收,要办个晚会。公主可同乐?”
“我不!”我冷眼应着,小婢女惊讶地瞪大了眼,左右为难了一阵子,又慢慢退出营账,而营账外很快就传来丝竹声,夹杂匈奴们欢呼与高歌的声响,好不热闹。我想偷看又怕被逮着,便寻来一把短刀,将营账下方割了洞,整个人趴在地上看着外头。

匈奴们不分男女,拉着手围着营火转着圈跳起舞来那是我在汉人皇宫内未曾见过的景象,一群人徒手拿着烤好的肉片大口吃着,酒水更是洒得满身,喝到开心处,便站起身子来拉着手跳着舞,那仿佛人间仙境般不分你我、尊卑。
呼延安铎三兄的更是并肩坐着,阿尔古看似已经痊愈,一手端着酒,一手随着音乐拍着大腿,大口大口喝着酒。
而郑诗诗与呼延苍并肩坐着,呼延苍几杯黄汤下肚脸色红润了不少,呼延苍将烤好的野鸡一折,便折下了那鲜嫩多汁的鸡腿,递给了郑诗诗,郑诗诗一开始拿在手里还别扭着,不肯咬下。在呼延苍劝说下,才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接着就笑开了颜,开始大口的咬着鸡腿。
我看着那鸡腿一点一滴地跑进了郑诗诗的五脏庙里,吃过了鸡腿她还端起桌上的酒杯豪饮了几杯,才心满意足地放下杯子,而呼延苍在一旁看着他的王妃如此豪放脸上更是堆满了满意地笑容。

先不谈郑诗诗与呼延苍间的变化,光是看到那鸡腿,我的肚子便开始咕噜噜的叫着,我因为赌气,送来的饭菜都没吃几口便要端下去了。
我揉了揉跟着我这倔主人过苦日子的小肚子,回头有望着一眼那空荡荡的营账,鼻尖上又传来阵阵烤肉香。正想着再看看是不是有机会能出去偷吃几口时,眼睛对上那破洞,就看见一双长腿挡住了我的视线。
腿的主人稍稍弯腰“偷窥呢?”呼延安铎露出了一个笑容。
我退开了身子赶紧站挺身,呼延安铎也已经走进我的营账,我背对着他。
“饿了吧?晚膳没吃多少,走,到外头吃点。”他伸手要拉我,我闪开了身子。
“妳不愿理朕,也不出去给阿尔古赔杯酒?”
我低下头。
“你没有去见阿尔古,阿尔古醒后倒是还问起你了。”他继续说。
我转身往外走去“我去给阿尔古道歉。”

我走到营火边,看见呼延安铎座位旁铺着一个鹅绒软垫,而软垫旁便是斜倚着的阿尔古,正把酒高歌,他抬头看见我“安城公主!快!坐。”
他招呼着我坐下,我跪到了软垫上,再轻轻将坐到双腿间,软垫很是舒适伤处就算碰照了也不太疼。
阿尔古给我添了酒,他笑着说“那花很美,谢谢你,我让人养着了,一会送朵到你营账去。”
我见他并不计较我陷害他一事,笑着喝了口酒“还是都留给俐姐姐吧!弄成一束很是漂亮。”
他笑了笑没有回应,端起酒又喝着,我转头不见奕王夫妻,往营火堆的方向循去才瞧见两人已经醉的拉着彼此,开心地围着营火跳着舞。而呼延安铎回到了位子上,整场晚宴他并不同我说话,只是专心的往我碗里一会添菜一会添肉的,我也乐得自在,大口大口吃着碗里的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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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深沉,营火上烤的好几只野猪只剩下骨架了,阿尔古已让人扛回了营账,奕王夫妻也老早在婢女的搀扶下回到了营账。
我喝的并不多,而呼延安铎也是没沾几滴酒,子时过后的草原上更添一丝冰凉感,他拾起走边的大氅,披到了我的肩上“若还不累,随朕去一个地方吧?”他口气上虽是寻问,但径自的拉起我的手,往草原的另一边走去。
他手里握着火把,但照明度并不高,他拉着走进山林里,我因为害怕手不自觉握着更紧。穿出山林,忽然他将手上的手把倒插到了烂泥间。
身边忽然一片漆黑,我惊呼一声,只感觉他紧紧搂住我“别怕,你瞧”他轻声说。
我睁开一看,满山满谷闪着一点一点的金黄色光芒,那光芒一会飞到这,一会飞到那的。“萤火虫?”我轻声说。
“嗯,白天里发现的,想着晚上带你来看。”
我推开了他的臂膀,往前走了两步,伸出手,一只萤火虫就停到了我手上“啊!”我惊叫着甩开。
“怎么了?不是喜欢吗?”
“远看挺漂亮的,近看就是一般的虫子。”我甩着手。
他笑了笑“人世间有很多事情是这样的,远看着很美好,但真正到手后…才会发现有更多困难。”
“您是皇上…九五之尊,哪有什么困难?”我嘟着嘴说。
“朕曾以为攻下了大晋,成为了皇上就能让朕的族人过上好日子,也能得到朕此生的挚爱。”他看了我一眼,我却假装没有瞧见“没想到建立大元后,要面对的是汉匈人民不合,多处辖地旱灾水灾不断人民民不聊生、地方政府却贪污腐败,还有边疆蠢蠢欲动的外族,这皇帝,只是痛苦的开始。最重要的是”他加重了语气“朕连自己最爱的人都无法好好保护…”

我瞥了他一眼“皇上勤政爱民,很多事情都能迎刃而解的。”这话倒有几分真心,大元建立以来,他们三兄弟为了父皇留下的烂摊子,是伤透了脑筋,也因为他们焚膏继晷才让很多灾民得以生存,暂缓燃眉之急。
“那些苦难朕不怕…朕只怕”他扳过我的身子,看着我“清依,有些话我一直想同你说清楚。灭了大晋是我情非得已的选择…我背负的是匈奴全族人的希望。才选择这条路…我对不起你”
我叹了口气“你有你的情非得已,我也有我的无可奈何,你为你的族人,我也有我放不下的家人…我们之间的国仇家恨,绝不是是非黑白能分清的,你无须同我道歉。”我拨开他的手。
“清依…你很想你的兄长吧?”我看着他“我知道你很思念你的家人,尤其是你的兄长们。”
提及了哥哥们泪水又悄悄爬上我的眼眶“在大漠时,我也有许多弟妹,如今只剩下阿尔古与阿苍了。若你真的思念他们,不妨将我当成你的兄长。”他轻轻抚去我的眼泪。
“那日之事,若是别人伤着你半分,我也一样会教训他的。因为你跟我的弟弟们一样,都是我的家人。我知道我毁了你的家,但我也希望能赔你一个。”
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模糊,眼泪让我看不清他,我向前走了两步,将头埋进了他的胸口,紧紧搂着他,放声大哭“安铎哥哥…”我在他耳边喊着。
感觉他的手拍着我的背,轻声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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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刚亮,呼延安铎拉着我走出了山林,一个小侍卫神色慌张,匆匆跪到我们跟前“皇上!皇上总算找到您了!大事不好了!南尚王!南尚王出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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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言:
这算是我提早给大家的圣诞礼物,仔细想想其实整个剧情也还走不到二分之一呢!这是条漫漫长路,但我想我大概要停更到明年二月底了…
写文是很开心的事情,可惜我不能以此为生,只能对不起大家了。
如果大家想我快点写,集气祈求楼主这几年能嫁给一个富二代,专心在家写文啰!!!哈哈哈哈!
但这不会是坑,我还期待着完结后的新文。
但我得好好将这部写好才行,所以与其赶着写,不如停更一阵子,让我慢慢磨枪吧!
希望停更期间有更多人可以出来留言冒泡,告诉我你最爱哪个人物好吗
Btw有点迷上橙光游戏,好想把自己的文也做成游戏啊!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12-08 21:04:00 +0800 CST  
第四十二章 李代桃僵(上)
歌姬舞姬们群聚在韶光楼的正殿内,正殿中央的三把太师椅上分别坐着韶光楼的掌事,徐仪惠,与两名二掌事,虞俐正跪在中央。
徐掌事看一眼虞俐叹了口气“俐儿,咱们要认清自己的身分,知道自己的主是谁,我知道你差点就飞上枝头成凤凰,但那都是前朝的事情,可别再想了。”
“是!掌事,虞俐对将军没有其他想法……以后会多注意的。”虞俐冷着张脸,她总是如此脸上看不出任何波澜,也令其他舞姬、歌姬觉得她心高气傲,多不愿与她来往。
“如此便…”徐掌事话说到一半一旁的女人便开口,她是温蕊,韶光楼的二掌事,看上去比徐掌事年轻几岁,为了也锐利、刻薄了许多“徐姊姊!总不能因为这虞俐是你一手调教你便如此轻纵吧?”她挑了挑眉。“这可是皇上下的命令,要有所惩处,您这是抗旨?”
“温妹妹可别如此说,皇上是气头上,奕王也说了…”
“奕王说?咱们这韶光楼是奕王的?还是皇上的?徐姊姊这样处理,万一皇上怪罪下来,要整个教坊给您陪葬?”
“你…”
“二掌事不用为难徐掌事!”虞俐开口“虞俐敢做敢当!”
“哼,还是如此心高气傲,以为自己还是当年那个郡王的千金?十几年的教坊生活没把你磨的圆润点,还时时想着狐媚哪个王子、将军的,当个夫人呢?当年是二皇子,现在又是将军的。狐媚子一天也闲不下来。”
“二掌事要罚就罚!不要出言侮辱。”虞俐瞪了一点那温蕊。
“你!”
“好了!”徐掌事吼了声。“吵够没有?”
“二掌事,还是快把该罚的罚一罚吧!省得大家跟她在这受罪!”一个歌姬摇了摇手中帕子说。
“那是,来人!传板子!”温蕊开口,外头便近来几位身材粗壮的嬷嬷。
扛着春凳进到了正殿,两三下便把虞俐压上了凳子。虞俐也不反抗,只是平顺的闭着眼,任由那些嬷嬷掀起她的裙摆,拉下里头的秋裤,一个圆润丰翘的白臀就露了出来,翘臀与柳腰成了对比,更显那腰枝纤瘦,诱人的身材令一旁的舞姬们也窃窃私语。
“这板子…是不是太厚了?”徐掌事说。
“有些人啊,皮糙肉厚的,不好好打打,改日又该去狐媚人了。”
徐掌事轻轻叹了口气,任由嬷嬷拿着足足三指粗板子,立到了虞俐身后。
温蕊抿了一口茶“打!”
板子呼啸而至,就见她丰满的臀肉随着板子被狠狠拍下,又弹了起来,已经化作一抹嫣红,疼痛也随之而来。
虞俐咬住了自己的唇,轻轻吸了口气,还在努力缓住自己的气息时,嬷嬷又一板子抽了下来,另一边的臀也染上那嫣红,虞俐不耐疼的动了动自己的腿,按住她的嬷嬷,手上多施了力,死死压住虞俐。
嬷嬷们一下接着一下,一左一右的不停抽着那两瓣臀肉。
那臀肉随着板子一上一下,嫣红也越来越加深,臀肉甚至慢慢的高肿起来,虞俐感觉自己的嘴唇边一阵刺痛,嘴里尝到了血腥,眼泪也开始止不住的往下流。
吃不住那钻心的疼痛,她开始慢慢挪动自己的身体,试图去躲掉那些板子,执板的嬷嬷见状,抽下的板子也更重了。

那臀也染上了几丝瘀青,徐掌事满脸心疼的看着这幕“唉!温妹妹,这也够了,你看那臀都肿成这样了,再下去就该出血了。”

“停!”温蕊喊了一声,她抬头看了一眼,臀已经是深红色,还有好几处有紫斑“臀打不了,便往下点,打腿上吧。”
“不可!”徐掌事喊了句“虞俐可是舞姬,那么重的板子打在腿上你让她以后如何跳舞?”
“那便继续抽那臀上吧!”温蕊话音一落,板子又抽了上去,满脸细汗的虞俐,刚歇了会又被那板子抽上,疼的喊出了声来,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大,紫斑开始慢慢转作黑青……泪水更是夹杂着嘶喊,听得令人心疼。

“好了!好了!通通给我停了!”徐掌事喊着,嬷嬷却好似没有听见般,任由板子重重抽着。
“温二掌事!你可别忘了,虞俐出宫养病,这回回宫,可是皇上钦点进宫的。宫里重要宴会都要虞俐领舞,你若真打坏了她,要怎么跟皇上交代?”
“停吧!”温蕊喊了声,板子才停了下来“好了!扛下去吧!其他人都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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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铺着丝绸软垫,让我即使带着伤坐在上头也不难受。臀上虽不难受,但心里总有点疙瘩……
“公主可听说是啥事要急着回宫?”一旁的郑诗诗问。
我压低了嗓子“我皇叔出兵了…应该是,与太子搭上了线,要出兵接应他们了…”
郑诗诗轻轻应了声“那…朝堂上肯定会有人拿此大作文章来对付公主的,公主最近可得万事小心了。”
“多谢诗诗姊提醒…我自有打算。”
皇帝的车队驶进了皇城,我下了马车就看见呼延安铎偕同他两个弟弟匆匆往紫宸殿的方向去,我三步并作两步跟了上去,在呼延安铎身后轻轻一喊“安铎哥哥”我看见他虎躯一震,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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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顶的我都不好意思不更了!不行不行!真要停更了!
各位!要不要猜猜,尚王出兵,倒霉的是谁呢?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12-24 00:34:00 +0800 CST  
第四十三章李代桃僵(下)
马车内铺着丝绸软垫,让我即使带着伤坐在上头也不难受。臀上虽不难受,但心里总有点疙瘩……
“公主可听说啥事情要急着回宫?”一旁的郑诗诗问。
我压低了嗓子“我皇叔出兵了…应该是,与太子搭上了线,要出兵接应他们了…”
郑诗诗轻轻应了声“那…朝堂上肯定会有人拿此大作文章来对付公主的,公主最近可得万事小心了。”
“多谢诗诗姊提醒…我自有打算。”
皇帝的车队驶进了皇城,我下了马车就看见呼延安铎偕同他两个弟弟匆匆往紫宸殿的方向去,我三步并作两步跟了上去,在呼延安铎身后轻轻一喊“安铎哥哥”我看见他虎躯一震,停下了脚步。
经郑诗诗那么一说,我意识到可能早有人在那紫宸殿内等着陷害我,都走到这步了我可不能坐以待毙。
呼延安铎转过身来,身旁的人见状识趣地往旁一退。
“怎么了?”他看着我。
我低下头,尽量想些令我难过的事情,例如,幼时养着兔子因为贪玩被我溺死,又如小时候气走太傅惹得母后好几日不同我说话。
总算让自己眼眶漫出一滴泪珠“安铎哥哥…我怕…”
“怎么了?”
“尚王出兵,安城身分敏感…有人会用莫须有的罪名…来陷害安城…如同上回大皇子之事。”
呼延安铎点了点头,不等他开口,我接着说“别人要怎样说我,我都不怕…只怕哥哥不信我…尚王之事,安城是半点不知…”
呼延安铎抹去我脸庞滑下的泪珠“朕怎么会不信你呢?你不用怕,朕不会让人再拿你的身分来欺负你。起奴!”呼延安铎唤来起奴“你送公主回宫,在关雎宫守着。任何人,无旨不得入内。”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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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苍退到一旁,看着安城公主梨花带雨的模样,他叹了口气,刚刚那句「安铎哥哥」声音虽小,呼延苍却听得很清楚。又看着她要哭要啼,自家大哥眉头一皱连长年在身边的贴身侍卫都派给了她,呼延苍大概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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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干大臣已经守在紫宸殿内,呼延安铎坐上龙椅,阿尔古与苍也双双入座。
“臣有本起奏”刘誉开口。
“爱卿说吧!”
“追捕大晋遗党多次失败,今还另尚王有机会出兵,臣认…”
呼延苍心不在焉的把玩怀间的玉佩。
“臣认为这是因为追捕计策多次出错,次次让大晋遗党有机会破解阵法,应当重新调派军师、主将等人。”
呼延苍手下一不稳玉佩掉落在地,发出声响,呼延安铎瞥了呼延苍一眼,他看的出呼延苍平静的眼眸里,透露着些微火光。炮火未打在他所预想的安城公主身上,倒是直接冲着他的左膀右臂而来,这刘誉看来是长进了。
不等呼延安铎开口,阿尔古就抢了话“丞相这是认为追捕错漏是出在奕王?追捕大晋遗党之事从未经丞相之手,丞相如何得此结论?”
“大晋遗党多次破解阵法逃脱,这是满朝皆知。老臣稍加思考便可知……”
“阵法遭破解,有多种可能,但经修改后,大晋遗党一直被困住。今是尚王出兵意图勾结遗党造反,与本王布下的阵法何关?”奕王淡淡的说。

“这回虽非大晋遗党脱逃,但却也是因为大晋遗党多次脱逃才让尚王今有机会如此,若奕王能将他们早早灭了,哪有今日之事?”开口的人乔乌曼是挛鞮师陶的家生奴仆,匈奴攻打大晋时,他是挛鞮派的副将,也是挛鞮师陶最重要的亲信之一,前些时候便是由他保护挛鞮金月入关。也因为如此,他自然敢不把呼延苍放眼里。“皇上”他接着说“臣认为刘丞相的话在理,奕王虽非大错,但若他的手段与习惯已遭敌人看破,为了大元好就该让贤。”
刘誉接着乔乌曼的话“奕王为无心之失还望皇上息怒,只不过…为了大元好,的确是该快快找人接手。”
“你们胡说什么!”听到这陷害,呼延苍沉着脸不说话,一旁的阿尔古倒是气的脸胀红,怒斥着“刘丞相,你懂兵法吗?你凭什么这样批评奕王!”阿尔古气得要站起身,呼延苍一把拽住他的衣袖,将他按住,垂着眼说“阵法多次遭破解很可能是军队中出了细作走漏风声!待本王将细作揪出…”
“这都多久了!”乔乌曼拉高了声音“奕王还未揪出细作,这也是奕王无能,可不是吗?况且细作也不一定出在军中,搞不好就是奕王身边的人,那换人统领,不是更直接断了细作的门路?王爷!咱们为了臣,该为大局设想,王爷难道为了自己的虚名、权力,便不肯让权?”
“本王已熟知大晋遗党的惯性,哪有人能比本王…”面对种种质疑,呼延苍的音量随着心中怒火也渐渐升高,底下其他大臣也可是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好了!”呼延安铎一声低喝,紫宸殿内瞬间寂静无声,呼延安铎拉了拉袖口,冰冷的目光扫了底下的大臣们一圈,慢慢开口“丞相,你已有一子在南军效力,另一子虽非嫡出,但朕听闻他也曾与大将出征?今朕便封他为右将军,与原先追捕大晋遗党的左将军蔺卢一同领兵。至于军师一职就让奕王暂且休息,乔乌曼与刘丞相一同研拟、调兵遣将,记着,下令前都要拿来给朕过目。全部退下吧!”呼延安铎垂着眼说完这一串的「判决」,他不看也知道呼延苍现在的眼神肯定是哀怨却又不敢多言,就犹如他幼时受委屈的表情,那神情令人揪心,呼延安铎没勇气碰上那表情。他只能垂着眼,刻意避开了呼延苍的眼神,然后听到底下一片「微臣遵旨」后,呼延安铎挥了挥手便站起身走向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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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安铎坐在后殿的太师椅上,吴虑走了进来“皇上…王爷走得快,奴才没跟上…”
“怕是不肯来吧?”呼延安铎说,吴虑尴尬地垂下眼,倒是一旁的阿尔古噘着嘴胆大包天的埋怨着“大哥那样不给三哥脸…三哥当然不高兴。”
呼延安铎听他这样说,气更是不打一处而来“你懂什么?”呼延安铎不轻不重说了句“挛鞮氏竟然与刘氏拉帮结党的,他们要如此,朕便成全他们,再一举灭了他们。尚王能在那多疑的大晋皇帝之下安然地做一封地之王,手握军权,多年来未遭清算削权,绝不是个好对付的。把你三哥摆在这风尖浪口上,便是对他好了吗?”
“那大哥也得同三哥好好说…”
“那小子给朕机会了吗?一个个都跟朕闹脾气,通通按着抽一顿才会安分。你也一样!”
阿尔古见苗头指向了他,赶紧低下头一声不敢吭。“地方渠道、粮仓之事先不用你管了,你调配一下你的人,进入追捕队,盯紧乔乌曼那伙人。”呼延安铎说到一半,起奴便走了进来“皇上万福!启禀皇上,关雎宫一切安好。”
“嗯…暂时不用守着了,交代内外,关雎宫的人要见朕一律不许拦着。这期间有人到过关雎宫吗?”
“有…”起奴欲言又止,呼延安铎本已在心烦,又见着起奴这样反常,手中的茶盏重重放了下来“有话就说!”
呼延安铎一发火起奴只好放低了声音赶紧说“是!回禀皇上,韶光楼的小宫女”呼延安铎举起手示意他停下,转头看了眼正低头喝茶的阿尔古“阿尔古,没事便回府吧!闹了一天了,你也没睡好,好好休息去。”
“是!”呼延阿尔古似乎没有听到起奴的话,他点点头,跪安退了出去。一步出紫宸殿偏殿,他拔腿就往关雎宫跑。
“皇上,韶光楼的小宫女是来求公主替他宣太医的。”
“太医?”
“虞俐受刑后,掌事派人请了太医好多次,太医院都没人去替虞俐诊治,只靠着掌事私房药撑着,人已烧了一两天了。听闻公主回宫,虞俐与公主是旧识,掌事才让人来求公主。公主命身边侍卫去提了太医到韶光楼,还让宫女去太医院警告了一番。”
“混账东西!朕只下令惩罚她,何时不准她看太医了?吴虑!宣朕旨意,虞俐有个万一,让太医院首领提头来见!还有,到珍宝阁看有什么好的补药,都给虞俐送过去。”呼延安铎的手重重拍在案上,吴虑听见呼延安铎的名,连声称是,赶紧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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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关雎宫的正殿内,只听见外头一阵吵闹,探头出去,看见阿尔古站在我宫门外,拉着我的侍卫口中喊着“快!通知你们公主我来了!快快快!”便连推带踹的将人踢进了关雎宫。
“去请将军进来”我对身边的宫女说,不一会便见到阿尔古跑得飞快,奔进了正殿,嘴里不停喊着让我想办法让他见见虞俐,实在被他吵的头疼,我大喊了声“闭嘴!”
才见他慢慢缓了下来。
“你以为让你进韶光楼如此容易啊?”
他看着我一边喘着气,脸因为激动过度而变得已经通红,他盯着我看好一阵子似乎思考着什么,又平淡地说了句“我得见她…”
见他如此我无奈地叹气,抬起眼上下打量着他,脑袋里出现一个好玩的想法,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心想反正这小子不帮他他是肯定不会走的,万一为了帮他还要遭罚,倒不如先整整他,那也被罚得甘愿点“无论付出何等代价你都愿意?”
他点点头。
“就算丧失男人的尊严?”
他看着我愣了一下,随即又点点头“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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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提前更了~我真乖
下次更新要三月初了~~先预祝大家新年快乐啊!!!!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6-01-22 00:09:00 +0800 CST  
第四十四章襄王有意神女无情
见他如此我无奈地叹气,抬起眼上下打量着他,脑袋里出现一个好玩的想法,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心想反正这小子不帮他他是肯定不会走的,万一为了帮他还要遭罚,倒不如先整整他,那也被罚得甘愿点“无论付出何等代价你都愿意?”
他点点头。
“就算丧失男人的尊严?”
他看着我愣了一下,随即又点点头“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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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当提着食盒领着几名宫女走向韶光楼,同外头的太监打过招呼后,便进了虞俐的房间。太医见叮当来了,起身向前“丁郁姑娘,虞俐姑娘的烧已退,方才也喝过一帖药了。大抵没事了,接着就是要好好养伤。”
“有劳太医了,那太医便随我一块回关雎宫复命吧?你们到门外守着吧,也得顾着虞俐姑娘的药,古儿,里头便由你来伺候吧!好好照顾姑娘。”
一群人退出了房门,就留下一个身材高大壮硕的「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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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俐趴在床上,昏睡了几天,这会身子总算舒爽点,也再也睡不着了,昏暗中她看见丁郁留下的那名「宫女」慢慢朝她走来,虞俐眉头一皱,这宫女也长得太高大了。
他正想着,就听见“俐姊姊”一个粗犷的声音从昏暗中的光线传来,她仔细一瞧…阿尔古身着一身粉色宫女服,一头长发也盘成了宫女样式的发髻,脸上还铺着不自然的白粉,唇上也染上了红胭脂,那稀奇古怪的模样让虞俐不禁失笑。
“你能笑就好了!”阿尔古喜出望外地说,虞俐忍着笑“将军…您弄成这样是做什么啊?”
阿尔古尴尬地笑着“我求安城公主想办法让我见你…她说唯有如此才能掩人耳目”
“哈哈哈哈”虞俐又笑出了声“这叫掩人耳目吗?为啥将军不扮太监或侍卫…那不是更省事吗?也无须把自己涂抹成这样了”
阿尔古恍然大悟,自己当真是关心则乱了,他手紧握成拳紧咬着牙“安城你给我等着!”
虞俐收起了笑容,正色道“不过将军与公主也太胡闹了…这是将军能来的地方吗?”
阿尔古低下头“你为了我受苦了,我当然得来看看你”
“虞俐…奴婢自己犯了规矩,哪是为了将军。”虞俐改了口。
阿尔古走到虞俐床边蹲了下来“俐姊姊,我都知道你不用隐瞒。
“…将军既知道,就更不该来。将军还是快离开吧!”虞俐淡淡地说,阿尔古见她如此冷淡,紧张地握住虞俐的手。
“俐姊姊…我是真的喜欢你,既已闹到皇兄那了,我会让设法让皇兄答应将你许…”
虞俐不等他说完,抽出了手“将军,这一切无关乎皇上,奴婢无意跟着将军。”
她的回答狠狠打了阿尔古一拳,他头垂得更低了“是…是我唐突了,我只是…很喜欢你。”
“这话别再说了,将军。您来看奴婢,奴婢感激不尽,将军还是趁人没发现先走吧!”
阿尔古点点头,站起身本要走,又好似想起什么般,转身从怀里拿出一束白花摆在虞俐床边“这…送给你,若有什么需要…你尽管找安城…若她无法帮你。你就让人来找我。这玉佩,你可以…”阿尔古从怀里又摸出一个玉佩。
“谢将军厚爱。”虞俐打断了阿尔古“这玉佩,奴婢是万万收不得。”阿尔古手捏着玉佩在那儿呆立了半晌才挪步出了韶光楼。
月色朦胧,阿尔古扯开了扎好的发髻,风一吹,任由头发散乱纷飞。遮住那因为鼻酸而变得水汪汪的眼睛,心里满满的酸楚,却强忍着无处可发,不敢让眼泪流下。双手紧握着拳,紧掐着自己,他想不通,隔在两人中间的不是皇兄吗?那会是什么?
那夜,几个巡逻的侍卫看到那样一个披头散发又高大壮硕的「宫女」全都吓得不敢靠近,站着在原地双腿发抖,直到那人走进,他们才看清,那披头散发脸上又花花绿绿的宫女,正是当今骠骑将军,只能搔了搔脑门疑惑的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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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诗诗坐在小文房内,状似轻松地吃着桌上的糕点,小文端了水盆入内,无奈的望了眼坐在里头的诗诗“小姐!您跟王爷又哪儿不愉快了?这王爷都回来好一阵子了!您还不回主苑啊?”
“哼!我才不回去,你没看他一回府那酒是一坛一坛的喝,去了一会惨遭池鱼之殃!”
“小姐…”小文刚要劝,外头就响起蒙奴的声音“娘娘!王妃娘娘!您在这吗?”
郑诗诗听到那声音竟然立刻站起身,往一旁的衣柜子里钻,无奈小文抓着她,死活不让她进去,主仆俩还闹着,蒙奴就已经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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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言:我觉得停更宣言对我来说一点用也没有,我一烦躁就想更文啊!!不过也是大家不更我没得看,只能自己更啊!要跟大家道歉一下,好几章没有拍了,我对不起大家…….我努力下章或下下章就有拍~好吗?
不过下章跟下下章可能是三月四月了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6-02-01 00:11:00 +0800 CST  
第四十五章 反击
郑诗诗坐在小文房内,状似轻松地吃着桌上的糕点,小文端了水盆入内,无奈的望了眼坐在里头的诗诗“小姐!您跟王爷又哪儿不愉快了?这王爷都回来好一阵子了!您还不回主苑啊?”
“哼!我才不回去,你没看他一回府那酒是一坛一坛的喝,不知道在生啥气呢?去了一会惨遭池鱼之殃!”
“小姐…”小文刚要劝,外头就响起蒙奴的声音“娘娘!王妃娘娘!您在这吗?”
郑诗诗听到那声音竟然立刻站起身,往一旁的衣柜子里钻,无奈小文抓着她,死活不让她进去,主仆俩还闹着,蒙奴就已经走了进来。
“哎呀娘娘!找到您就好了!”蒙奴匆匆走进来,也忘了福礼“娘娘快去看看王爷吧!王爷正发脾气呢!”
诗诗整了整衣裳一脸无奈“他发脾气我去又能怎样?”
“可娘娘…整个府上下除了您谁能劝呢?您再不去主苑一群奴仆就要跪断双脚了。”看着蒙奴一脸无害的望着她,彷若整个希望都寄放在她身上,无奈这王妃表面风光,内里才不像他们说的一样是奕王的克星,有苦难言的她也只能叹了口气撑起这个担子,往主苑走去。

主苑内大大小小跪了一地,而寝室则是传来一声声物品碰撞地面的声响。郑诗诗扫了一眼那些下人,挥挥手,示意他们全都退下。看着奴才们都退了出去,她才转身进了寝居,不进去还好一进去就瞧见里头一片杯盘狼藉,茶杯、空酒坛都摔了碎片,连郑诗诗妆台上的眉黛、胭脂盒都散落满地。郑诗诗见这情形气不打一处而来。

而罪魁祸首正坐在内厅的榻上手里还抱着酒坛子,头冠早已不知道落在哪,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额角边有些许汗珠,胸口的衣服已经被酒水浸湿,双眼发红,这景色是挺迷人的,可惜那男人正恶狠狠地瞪着郑诗诗,景色纵使再迷人,郑诗诗也清醒了。

她冷哼了声,走向呼延苍,一把就抢过那酒坛子。“你发什么疯啊?”
被抢走酒坛的呼延苍似乎更加愤怒了,他站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瞪着郑诗诗,郑诗诗对上他那发火的眼神,不自觉的退后了两步,他瞇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怒吼着“你要跟我作对?每个人都跟我作对!”他一步一步逼上前,郑诗诗默默的向后退“那群混账东西把错都怪到我身上!连大哥都不替我撑腰!无视我所做的一切,把莫须有的罪名冠到我身上!”呼延苍的声音大的郑诗诗耳膜一阵发疼,郑诗诗退无可退,背抵着半掩的木墙,而呼延苍没有放过她的意思,竟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嘴里大喊着手还一边晃着“你跟他们也是一伙的!”
郑诗诗的情绪渐渐从害怕转为怒火,看着呼延苍一点也没有消停的意思,她再也沉不住,手臂一甩,使了内力一掌就往呼延苍的胸口拍去,呼延苍被这一拍往后弹了下,跌坐在地不停的咳着。
他又怒又惊的抬起头看着郑诗诗,却没收到预期中郑诗诗紧张的神情和解释的话语,反而看见郑诗诗冷眼看着她,双手叉着腰“没用的东西!谁惹你你找谁撒气去!不要糟蹋自己、糟蹋其他无辜的人,改日你大哥为这事情发怒,又不知道有谁要为你的任性而陪葬!你这样跟你口中混账有什么两样啊!”

郑诗诗拍了拍被呼延苍抓乱的衣袖“你跟你大哥一样,他明明在乎你,却不肯说,你分明对他有气,也不敢说。两人有话都藏心里,像个女人似的闹脾气!搞得两败俱伤,无聊!你要有本事就找你大哥理论去!少在这拿一群下人跟我这弱女子出气!”郑诗诗说着就走向床铺,拉起被子“闹够没有?闹够就睡觉!”郑诗诗转身躺下,把背影留给了在震惊中久久不能清醒的呼延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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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郑诗诗猛然从被窝里翻起,本来昨晚躺上床后,深怕奕王会趁机报复一直假寐着不敢睡,后来还是不敌睡意昏睡过去,她摸了摸脖子,项上人头还在,动动手脚,好险没缺胳膊少腿。
再看看床边,奕王不在床上,而昨晚杯盘狼藉的寝居已经被整理干净。她披了外衣,下了床,问守在门外的婢女才得知奕王到了书房,她便跑到了书房外蹑手蹑脚的靠近。
她扶在窗下,听见里头的传来奕王微微沙哑的声音“将石灰涂在书卷边,薄薄一层不易发现,要有人动了,手沾上石灰,情急下用水洗,手指便会灼伤。一会你到宫中将此计献给皇上……”
听到一半诗诗忽感觉到有人从书房的侧边走来,她立即空翻了身,一跃跃到院子门口,转个身假装往院内走来,而那名侍卫巡逻至此正好见她往这过来,赶紧行礼朗声道“王妃娘娘吉祥。”
“起来吧,王爷在里头吗?”
“娘娘稍候,小的这就去禀告。”

呼延苍坐在里头听见外头的动静,将手中物品卷了起来,交给了蒙奴。不等侍卫开口“让她进来吧”
郑诗诗走了进来,福了礼“王爷万福”
呼延苍没看她,对蒙奴说“去吧!”蒙奴退了出去,呼延苍这才喊郑诗诗起身,打量了下她的装扮,寝衣外头胡乱披着件外衣,长发还垂着未梳理“娘娘这是什么贵族千金们时下最新装扮吗?”
“妾身早起不见王爷,急着出来找…这才…王爷今日不用上朝?”呼延苍慢悠悠地靠近正慌乱解释的郑诗诗,一把揽过郑诗诗的腰,往自己身边拉近,郑诗诗反抗的将身子往后倒,这下更尴尬了,她的上身极度向后,下身却贴着呼延苍,腰枝不够力还撑不住这姿势,她只能稍稍抓着呼延苍的袖子。
“本王向皇上告了假。不想王妃还知道关心本王?”
郑诗诗笑了笑“王爷是个大丈夫,大人有大量,不会还因昨夜争吵,跟妾身一个弱女子置气吧?”
“昨夜那是争吵吗?本王怎么记得好像是王妃娘娘一昧的侮辱本王?”
“王爷言重了…”
“昨晚你的力气挺大?不像一个弱女子”呼延苍挑起了眉,郑诗诗发现他起疑了赶紧讨好地说“王爷昨夜喝多了…防备少,才站不稳脚…这无关妾身的力气…”
“是吗?”郑诗诗感觉呼延苍扶着她的腰的手越来越用力,将她往自己身前又带了带,郑诗诗用手紧紧抵住呼延苍的胸口“再加上…加上妾身本来力气就比一般女子大…”
呼延苍的手死死掐住她的腰际,另一只手也紧紧捏着她的下巴,两人紧紧黏在一起,郑诗诗只感觉被捏住的脸颊跟腰都是极疼,而呼延苍越来越靠近她。为了想要抵住呼延苍,她手上的力气也越来越大,但,眼见那唇就要碰上自己的唇。
“王爷!”门外响起了侍卫的叩门声,呼延苍不耐烦的说“做什么!”
侍卫听出呼延苍的不耐,紧张的答“禀王爷,皇后娘娘派人来,想请王爷到宫中一聚。”
呼延苍瞇起了眼,思量了会应了声“去回娘娘,本王马上到。”
呼延苍低头看着被她箍住郑诗诗,瞥见她眼角一滴晶莹的泪珠,心内一处忽觉酸楚,他松开手说“弄疼妳了,本王进宫去,你去整理整理用早膳吧!”他手不轻不重的在诗诗腰上揉了两下,又弄得诗诗一阵脸红,才出了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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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内燃着浓厚的香料,呼延苍大大喘了口气,端起桌上的茶喝着,对边的刘妙琴摇了摇扇子,不屑的看了眼呼延苍,而挛鞮金月这才姗姗从帘后走出“这群毛丫头真是的,提醒过苍弟不习惯那么浓厚的香味,早交代把香熄了。玲儿!还不快,别恼了奕王!”
“皇后娘娘言重了,无妨”呼延苍放下茶水,起身行礼。
“苍弟快请坐吧!苍弟看上去神色不太好是不是这几日太累了?”挛鞮金月脸上堆满了笑。
一旁的刘妙琴轻挑的笑了笑“奕王能睡得好吗?昨日在朝堂上受委屈了,肯定睡不好的。哎呀!这爹爹与乔乌曼大人也真是的!虽说是为了大元好,但这样横冲直撞的,对奕王无理惹了奕王,我回去肯定好好说说爹爹,皇后娘娘也要骂骂乔乌曼才行。”
呼延苍轻笑一声“玉充媛这话说的,若为了大元好是惹了本王,那岂不是说本王拖累大元吗?”语罢,他那锐利的眼神扫了刘妙琴一眼,让刘妙琴不由得打了个颤。
而挛鞮金月也狠狠瞪了刘妙琴一眼“玉充媛!你是来给本宫送吃食的,放下就可回去了。话别乱说,后宫不许干政!若你再这样口无遮拦,本宫便以宫规处置,不会忘了上回吧?”
提起上次挨板子,刘妙琴不由得红了脸,赶紧起身行了礼,就匆匆跑出未央宫。
“不守规矩的东西!”挛鞮金月咬着牙骂了句。
“愚笨、莽撞,却生得貌美,这种人是皇嫂管理后宫的利器之一。”呼延苍淡淡地说“可以分得皇兄的宠爱,却难与皇嫂抗衡”
挛鞮金月堆起了笑容“苍弟真是聪明,嫂嫂我都尚未开口,苍弟便知道嫂嫂想请教苍弟什么。”挛鞮金月叹了口气,换上了张哀戚的表情“昨夜…皇上出游回宫,理应来看望本宫。但皇上一回宫便要处理这么多事情,好不容易出了紫宸殿,却直奔关雎宫。虽说安城并非皇上的御妻,皇上也未在那过夜…但皇上的心思,咱们都清楚。皇上为了保住安城,连在身边多年的起奴都可以拨给她用…这还未是御妻便如此,哪日要真的成了咱们的姊妹…那还…”
“皇嫂何须如此紧张?臣弟提醒过皇嫂了,不要想着如何切断皇兄与安城间的情谊,而是要想如何争得皇兄的宠爱。”
“可…那安城在皇上心中的位置实在太…”
“太重要是吧?”呼延苍插话说“皇兄并非流连于儿女之情的昏君
,皇兄是个懂得权衡利弊,以国为先的明君。像方才臣弟说的,皇嫂该多用用那些利器。以开枝散叶、稳固朝堂为由,劝皇兄选秀或者…纳一些功臣之女为妃,也多提拔提拔玉充媛那样好管教的,皇兄为了社稷一分心,那安城公主自然被遗忘。就算有一天真的成了皇兄的御妻,先不说她便居于皇嫂之下了。男人都贪新鲜,要是新人辈出,谁还愿意面对安城公主那刁蛮丫头?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吗?”呼延苍语毕,脸上带着一抹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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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苍踏着轻快的步伐在宫内走着,给皇上传了话的蒙奴得知奕王在未央宫,便早早赶来候着,从身旁的小太监知晓了未央宫内发生的事情,看着呼延苍如此愉快,他不解“王爷…王爷为何要帮助挛鞮氏?他们这样…陷害王爷?”
“挛鞮氏是在明的祸害,皇兄知晓,也防范着。但那安城公主却是在暗地里的祸害,皇兄现在看不清,就算看清了,搞不好也会拼命保护她。本王清清楚楚,却无法轻易动手,若能借他人之手,又能用一个皇兄不痛不痒的方法解决那公主,何乐不为呢?至于气焰高张的皇后与玉充媛,都是深宫妇人,总会有收拾他们的人,不需本王来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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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言:
我觉得大家都晓看我们露珠姊姊的分身,郑诗诗,她才不会白白挨打呢!哼!虽然之后就会常挨打…
由于我决定要找回这文章的主轴,构思了一连串的拍……我决定要赶快放完这些过渡章!!
大家要乖乖冒泡喔~~之后我写拍才能写得更开心!!
露珠姐姐说~~她看的不爽就没有动力也老八拍小十三跟小十四的戏码!我现在先抛砖引玉~~谁有文的!快写!让露珠姊姊开心我们才有文看啊!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6-02-02 23:50:00 +0800 CST  
第四十六章 杖毙
我坐在关雎宫的内厅,手里握着郑诗诗传来的信笺,读完后抬手将信笺往旁边的烛台放,不一会烧了一乾二净“吴忧,到宫外弄点石灰粉来,记住别让人发现了。”“是!公主!”

叮当从门外走进来“公主,皇上传旨让您到御书房一趟。”
走到御书房外的院子,瞧见院内挤了一群人,宫女太监围成了一圈,圈内传来一男一女的哀号声,与此起彼落的板子声。我朝向那人群走去,围观的太监宫女们全都傻愣愣地盯着里头,一个个表情震惊,没人注意到我的靠近。

人群内两张长凳,凳上两个人,一个宫女、一个太监,两人被死死按在长凳上,上摆撩起,亵裤已经扒到脚踝。

两人身后执版的太监,手持三指厚的木板,重重挥下,板子一挥下,臀肉就随着木板重重压下又快速弹起,每一下都死死将臀肉压到最扁,才高高弹起,可见行刑者丝毫没不舍力气。

而受刑的两人从头到脚都被死死按住,向条将死的鱼,即便奋力跳动,还是逃不开那沾板。无法动弹的两人,只能将痛觉都化成叫声,失声尖叫着,嘴里不断喊着“皇上饶命!”

我看着那臀一下接一下配拍击着,臀肉也从粉色慢慢变深红,而那臀越肿越高,都快是原来的一倍大了,眼看着就要出血了,执板太监没有要停的意思,大有杖毙的意,我皱着眉头正想喊停…吴虑就从我身后冒出“公主!您在这呢!快请吧!皇上等着您呢!”

身旁的宫女太监这时才发现我在其中,赶紧一群人跪下行礼,而执板太监却没有停歇着意思,吴虑拉拉我示意我别管,我也只能跟着他进了御书房。才刚踏进,呼延安铎就抢先挥了挥手示意我坐下
“安铎哥哥”我见左右没有外人,便喊了声。呼延安铎抬起原先低着得头对我笑了笑,那笑容如同春风抚过我的脸庞,但我心里依旧惦记者外头看到的那幕。
“安铎哥哥,外头宫人犯了什么事?哥哥让人别打了,看上去怪可怜的。”
“见着不干净的东西了?没事!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他起身坐到榻上
“值得开心?”
他无视我的疑惑继续说“巫毒事件,朕一直觉得事有蹊俏。虽处置了大皇子的奶娘…但一个奶娘哪有那个本事,幕后主使是谁朕想,安城与朕都明白…但朕一直奇怪,金月再怎么好妒,也非性急之人,必有原因促使她如此冲动。”
我看着他说得如此专心便没有打断,“朕让吴虑看着内外,果真抓到一个小宫女偷偷将消息向外传,她将消息传给内务府另一名太监,而皇后的贴身宫女,玲儿只要到内务府办事,便是由这位太监处理得。他们也都已招供。奕王大婚那日发生的事…便是这名宫女造谣诋毁安城与朕,才弄得皇后妒心大发。”
“这也不足以定皇后的罪,况且也过了这些日子,哥哥当日不也没有查下去吗?”
“朕当日既没有在同皇后追究,今日这事情便不会再扯到皇后身上,如你所说,要牵扯也已太远…”
“那哥哥为什么还要去查这事情呢?”
“总要杜绝这种窥探朕的歪风,也得让他们知道不能随意这样造谣来侮辱你。让没有人敢有下次,所以对外说,宫女惠儿将朕之行踪往外传与内务府小顺,还造谣生事,杖毙两人,要各宫宫人来观刑,玲儿也在其中,给阖宫一个紧告,也是给皇后提个醒。”
我叹了口气“哼!说到底是哥哥自己行事不俭才要人欺负了安城”我翻了个白眼,撇过头去。
我听见呼延安铎尴尬的笑了笑“这事情不也给你道过歉了吗?”
“这样一闹,皇后搞不好又找我麻烦”
“胡说什么?”
“本就是!你后宫那些女人谁不想找我麻烦?”我看着呼延安铎,他无奈的望着我,过一会才开口说“以后没事便待在宫内,无聊便到御书房来,朕眼皮子底下看着,还有谁能找你麻烦”
“这是哥哥说的阿!”我转了转眼球,那可真是顺了我的意“可不许嫌我烦,要撵我走啊!”我笑着说,他点点头,此时起奴走了过来“皇上”他福了礼。
“怎么了?”
“奴才方才行经御花园,听到了些浑话,便将那多话的奴才先押了起来,等皇上裁夺!”
“什么浑话?”
“几个小太监们聚在一起说,阿尔古将军好着女装…”
我嘴里的一口茶喷了出来,赶紧拿手绢摀住自己的嘴,再瞥了呼延安铎一眼,一他面色凝重,根本无视我的失态,看起来已经气得七荤八素的,
恶狠狠地说“混账!好好审!审清楚!哪来的混话,要是没根没据的!朕便拔了他们舌头!”他重重一拍桌,而我战战兢兢地放下茶杯心想得快点溜才行“安铎哥哥,时辰也晚了,安城还是回宫吧!”
他皱着的眉尚未舒展,面色凝重地交代我回宫时小心点,便让我退下,直到走出御书房我的一颗心都还碰碰的跳,心里把那行事不谨的阿尔古骂了几万遍,发誓再也不管那小两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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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言:我勤劳到我自己都会怕
好了楼主阵亡了
之后就是我构思的一连串的拍….但…只能三月见了各位!好好过年啊!新年快乐!
冒泡的快出来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6-02-03 15:15:00 +0800 CST  

楼主:法瓶

字数:299908

发表时间:2015-08-10 06:1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5-16 12:01:15 +0800 CST

评论数:4948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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