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潇湘汐苑】【原创】亡国公主(主M/F 夹杂M/M)

第十二章 奕王妃 (下)
管家请我进了尚书大人的书房请我们稍待片刻,我待他离开,便同刘石走了出去,到了郑家的庭院,主仆两人左探右看的,总算是看见了郑诗诗。
她一身粉白相间的素色曲裾,长发简单的梳往后头编成了一股麻花辫。不施脂粉的她清新可人。偕著宫女,正在花丛内陪同长工修剪花草。
“去,小心点,别伤了她。”我挥了挥手,刘石便走向前,而我则退到长廊边,倚著矮栏,准备看戏。
郑诗诗看见刘石这个生人“你是何人?”
“得罪了!郑姑娘!”刘石作揖,抬手一拳便往郑诗诗直直飞去。
一旁的婢女见状护著郑诗诗退了好几步,那婢女看似护著郑诗诗,但她脚下连续好几个踉跄,反倒郑诗诗脚掌轻抬,一蹬,那脚下犹如踩著浮云般轻巧,步伐却踏的扎实,就往后退了好几吋,要不是她反手撑住那名婢女,恐怕婢女早已摔了。
“你是谁啊!”婢女怒斥“来人!快!保护小姐!”
家丁听到喊声,从四面八方奔了过来,婢女拉著郑诗诗转身就要跑。而刘石没有浪费时间在无谓的人身上,他腾空蹬了起,踩过家丁的脑门,一翻身,就挡住郑诗诗的去路,抬手又连出了好几拳,郑诗诗东闪西闪,皆被她躲过。

婢女想要护著郑诗诗,却被刘石一个不小心抬脚踢飞了出去。
郑诗诗惊愕地看著那飞出去的婢女“小文!”她喊了声,她转身怒瞪刘石,我瞧她目露凶光,轻咬著牙。“忍无可忍!”

她一个箭步向前,纤纤玉手也随著她的步伐,连出了好几拳,她的手臂看似柔弱无骨,但那拳风可是扎扎实实,我都瞧见刘石发梢被吹起好多次。
几名家丁见状想冲向前帮忙,“大胆!谁要你们多事!”我板著脸低声喝斥,家丁们回头看见了我,也只能停下手来,愣在一旁。
我继续看著郑诗诗,她身手矫健、动如脱兔、眼神里的怒火越烧越旺,应该是真动怒了,刘石闪了她好几拳后,她竟一跃,双腿蹬到了一旁的树干,往上一个空翻,人落在刘石身后,腿一踢,刘石后腰吃了她一脚,往前踉跄了好几下,一个转身又被她一拳飞来,差点正中鼻梁,好在是他往后空翻,才躲过那拳。
郑诗诗站直了身子又接著出拳,刘石没有反抗,倒是用手腕接住了那拳,反手借力使力的缠上郑诗诗的手,一转!将郑诗诗手反扣在她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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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你们在干什麼!”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我看郑寅著急地跑了过来,我缓缓站起身,开口“尚书大人”
郑寅看见我赶紧跪了下来“公主万福!”
“放开她”我轻声说,刘石松开了手放开了挣扎的郑诗诗,郑诗诗她一脸错愕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爹。
“诗诗!还不跪下给公主请安。”郑寅喝斥,我见她眼中露出愠色,心不甘情不愿地瞅了我一眼才跪到了地上。
“郑大人,让闲杂人等先退下吧!”
郑寅让一群家丁与婢女都退开,转身作揖“公主,可是小女开罪了公主,郑寅必定好好教训,请公主消气。”
“刘石,你来说吧。”我坐回了栏边。
刘石站到了我身旁“郑诗诗,郑寅嫡女,年十七,幼时,郑寅为怕孩子们会再度跟他到大漠受苦,便将孩子分头送往亲戚家借住,郑诗诗在三岁起十四岁前皆与外祖父母住在长安城外的麒麟山上。而郑诗诗的外祖父与隐居深山的荀渊真人交好,郑诗诗亦拜於他门下,习武多年。”
“荀渊真人,听说先皇也曾想网罗他来训练大晋的官兵,派人到处寻找却未有结果,本公主还以为只是个传说,没想到真有其人,还有他的弟子在眼前。”我接了话“诗诗小姐能文能武,郑大人何苦隐瞒本公主,说您的千金体弱多病呢?”
郑寅一听,咚!一声重重跪在地上“老臣绝非有心欺瞒公主,公主千万要相信老臣!老臣对公主绝对忠心。”
“你不要为难我爹!”郑诗诗瞪著我想要争辩。
却被她爹重重喝斥了声“诗诗!住口!”
“郑大人”我弯腰将他扶起“本公主是绝对相信郑大人对大晋之心,大人是护女心切,我也懂。但…几日前我也同大人说过…在奕王府安插咱们的人,是何等的重要。”
郑寅点了点头,我继续说“我挑了好几名女死士…若只是以婢女的身分送入,困难又惹人嫌疑,还难以办事。我想著最好的方法便是送个「奕王妃」入府。”
郑寅领会了我说的话,吓得退后几步就跪到了地上“公主!诗诗无才无德要如何担此大任?”
“千金能文能武,除了她还有哪名官家女子担的起这个任务?”
“嫁与蛮族?公主之前答应,会保护民女全家,现在怎麼要推民女入火坑了?”郑诗诗咬著牙说。
郑寅悄悄拉了拉郑诗诗的袖子,我深吸了口气“郑大人与郑小姐先别拒绝,你们听我分析分析”我耐著性子说“大人家的千金已经十七了,早已是待嫁的闺女了。大人是礼部尚书,敢问大人,呼延安铎可有改掉从前,大晋律法中,官家女子未经选秀不得婚配这条?”
郑大人看著我默默摇摇头
“也就是说,最快年底,诗诗小姐就得去选秀。以诗诗,尚书大人嫡女这样尊贵的身分,再加上这倾城外貌,选入皇宫作个嫔妃是大大的有可能,宫门一入深似海,郑大人不担心吗?”

我吸了口气,看著他们父女俩越来越沉重的表情,淡淡的说“过几日,匈奴在大漠的名门望族、国家重臣都将随著大阙氏入关。就算诗诗没入选嫔妃,皇上也必定将她指给亲王或是那些他欲拉拢的大臣,你说说,诗诗是指给汉人的机会大?还是指给蛮族的机会大?而蛮族当中,是如同阿尔古那样的粗人多,还是奕王那样满腹经纶的多?郑大人最近没少跟蛮族相处,心里应该如同明镜似的吧!”
郑大人没有说话,我继续施展我的三吋不烂、舌灿莲花功“咱们既已决定复国,那如果诗诗小姐平平凡凡的嫁与一个蛮族,那往日复国成功,诗诗小姐是留在大晋,还是随著夫君回大漠?要是你肯听本公主的,嫁与奕王,为复国大业尽一份力,将来成功,诗诗小姐的荣华富贵自是不用说,若想有个夫君相伴晚年,甚或是想要嫁与太子或靖王,本公主都可以安排。”
我走到尚书大人面前“尚书大人也知道太子与九哥的性子,是断不会让诗诗小姐委屈的。”我看了看尚书大人,又蹲下身子在郑诗诗耳边“要过著受大局摆布而漂泊不定的人生,还是掌握自己的命运,诗诗小姐自个选吧!”
“本公主不会为难你们,你们自己决定,若不愿,自当我今日从未来过,刘石!走吧!”
“公主且慢,蛮族辱我大晋,民女也无法忍受这等屈辱,十分支持父亲忠於公主之举。如今公主看得起诗诗,诗诗必当为公主与大晋效力。”
郑寅惊讶地看著郑诗诗“女儿?”
“爹…公主所言有理,这情形,诗诗嫁与匈奴是势在必行,与其白白牺牲,不如,牺牲的有点价值。”郑诗诗跪在地上,那双漂亮的眼眸直直盯著我,眼里中充满坚毅,若是呼延苍见了,也必当收回当日他那句「弱不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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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回宫的马车上,叮当斟了杯茶给我“公主累坏了?”
“费口舌,这辈子讲最多话就是今日了,不过总算是成了。对了,没人起疑吧?”
“放心!跟来的人,全都嫌站一天累,偷懒打盹的,可不少。”
“跪一天也辛苦你了。”
“公主怎麼这样说?说句僭越的话,皇后娘娘如同在疼爱女儿般疼爱奴婢…叮当没有家人,没有父母,为皇后娘娘尽点孝心也是应当的。”
我握住叮当的手“你是咱们的家人,不要再说没有家人这种话了,九哥还等著你。”我微微一笑,叮当含著泪用力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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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郑诗诗在自己床沿坐著,床上趴著是她的贴身婢女,小文,小雯掀起了她的上裳,腰间明显有个红印,还带点紫青。
“疼吧?”
“没事,小姐别难过。”
郑诗诗用毛巾沾了冷水,替她按著,另一名奴婢走了进来,手里捧著一个木制的葫芦瓶子,“小姐,公主让人送来了上好的药酒,说是今日得罪小姐了,这药酒药效良好,让小姐用著。还赏了好些金银珠宝呢!”
“这算什麼?打个巴掌给粒甜枣?那公主,还当真是为做人。”郑诗诗冷冷的回应著。
“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小文劝著。
郑诗诗没有反应,只是站起身,对著那婢女招了招手“去吧,给小文好好揉揉。”
郑诗诗走出房门,正好遇见要找她的郑寅,两父女站在庭院,圆月亮得很,照在毫无烛火的庭院里,让郑寅依然可以清晰的看见她女儿的容貌。
“早知道幼时就不让你习武了…本想能保护你,谁知…”
“爹别说了…”
“诗诗,你若不愿…爹可以去替你回了公主。”
“公主的话在理,其实诗诗也很痛恨辱我大晋的蛮族,要不是爹拦著,我早就跟哥哥们去从军了,现在有机会报国,我也乐意,虽得……。况且若诗诗将来嫁与蛮族,爹为了要保护我,还如何效忠太子殿下呢?诗诗不愿陷爹於两难,亦不愿负了太子殿下对我们的恩情。”
“命啊…咱们郑家终究还是得游走於大晋和匈奴间。”
郑诗诗握住年迈父亲的手,紧紧握著“诗诗必定好好的,不让爹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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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言:本来以为可以当个铁石心肠的人
但看到露珠姐姐选的人像 我又感动了 决定放文

诗诗这是点头决定嫁给奕王了~
至於奕王要不要娶呢?这是呼延安铎说了算!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08-29 21:34:00 +0800 CST  
我大爱露珠姐姐选的人像~尤其是清依跟奕王阿!!
露珠姐姐选的诗诗更加像个侠女和姊姊的样子
我也来透露一下我描写诗诗时的范本好了



我一直觉的angelababy很妙,长的一个外国脸,古装却美得无敌

不施脂粉的诗诗就是清新脱俗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08-29 21:37:00 +0800 CST  
我让公主黑掉了 楼楼好难过 让我躺在这哭会~~
不过...不过清依是真的没有逼诗诗的
她有说诗诗不愿意便当她没有来过啊 虽然她有用些话术来说服诗诗 可是她说的也确实是一个旧臣之女可能遭受的命运阿


楼楼要想办法让大家重新爱上公主阿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08-30 00:02:00 +0800 CST  
第十三章 挛鞮金月
中秋当日,我起了个大早,天空飘著微微细雨,整个皇城显得阴沉沉的。
“今晚怕是没有月可赏了。”叮当捧来了洗漱的花瓣水,我浸泡著手,洗了洗脸“告诉郑大人没有?让诗诗今天早两个时辰进宫来,我还有话同她说。”
“已经通知了。对了公主,听说大阙氏今早就会入宫了,大家都要到城门去等著,公主去吗?”
“皇上让我去吗?”我拿起一个镶了红宝石的金簪子,在头上比了比。
“皇上就说,公主决定即可。”
“我才不喜欢那种场合,不过”我眼睛眨了眨“远远看著当看戏也不错。”
叮当笑了笑“公主真是的。”
我同叮当走到了城墙上,站在墙边正好能看见,宣政殿外,呼延安铎一身黑底白龙冕服,朱红的下裳绣著朵朵金藻,头戴十二旒冕冠,显得十分正式,他背著手,昂首挺胸的领在前头。
呼延苍与阿尔古也穿著衮冕,头戴长冠,一左一右地站在呼延安铎身后。
而文武朝臣都已按阶级、身分排排站在三人后头,声势浩大。


仔细一看,我发现刘妙琴立在阿尔古身旁穿著朱红色的曲裾深衣,照样珠玉满头,也不怕惹大阙氏白眼。正想同叮当说说刘妙琴的闲话,就听到城门外传来震天的鼓声,值勤的小兵赶紧拉开了城门,我见八匹黑马拉著一辆湖水蓝盖顶的马车驶在最前头,另有四批马拉著一辆较小轿子紧跟在后头,匈奴骑兵骑著的马儿围绕在马车四周,马蹄声浩大,直奔到了宣政殿殿下。
跟在轿子旁的婢女,上前掀开了轿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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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她身著墨绿的匈奴服饰,挽起的黑发上戴著一顶红宝石点缀的银冠,看起来与呼延安铎年纪相当,并算不上是个美人,绷著一张脸,浑身散发了一股肃杀之气。想必便是大阙氏挛鞮金月。
而另外一个轿子上的女人看上去小她三、四岁,一身宝蓝的衣服,长长的头发扎成了好多股小辫子,辫子旁的流苏缠绕著一颗颗黄蓝相间的琉璃珠,头上戴了一顶兽皮帽子,或许是年纪较轻,生的也温和许多。
她俩依前一后走上了宣政殿,呼延安铎伸出了双手,我见挛鞮金月那严肃的脸上总算露出笑容,将手交到了呼延安铎手中。
我看到他们两开口,却也听不见什麼,顿时感到一阵无趣,拉著叮当便离开了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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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不苦。就是日日在大漠里盼著见到皇上,好不容易打了胜仗,却还是拖了好长一段时间。一直想著皇上…”金月垂下眼眸。
“没事,以后便不会有这相思了。”呼延安铎出言安慰,他侧了脸看见站在旁边的兰蒲娜“蒲娜。”他放开了一只手,伸向了兰蒲娜。
兰蒲娜笑的温柔将手交给了,碰上呼延安铎粗糙的手的那刻,兰蒲娜顿时眼眶盈满了泪水,呼延安铎见状只是笑了笑“受苦了吧?没事。”
“晚上有宴饮,汉人的中秋讲究的是月圆人团圆,咱们一家也算团圆了。还要替你们俩接风,朕先送你们回宫,歇一歇。”
呼延安铎转了身,却见刘妙琴马上窜了过来“皇上。”她弯了弯腰,呼延安铎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金月“对了,这是刘丞相的千金,未来便是你们的妹妹。”
刘妙琴笑了笑“妙琴见过大阙氏、见过夫人。”
大阙氏点点头“妹妹有礼了。”
“先让她们俩回宫歇著吧!你也回宫去,晚上别迟了。你们俩随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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挛鞮金月与兰蒲娜进了清华宫,金月交代了下人将行李给安顿好,便走回清华宫正殿内,她坐到了榻上,兰蒲娜就坐在一旁。
“这皇城真大,是吧?姐姐。”
“恩,总算是进来了,听说皇上为了咱们也是费尽心思。不过,这皇城咱们人生地不熟的,是不是该找个人探探情况?”
“探情况?方才皇上说了,会派宫女太监过来啊…一会让他们带著咱们去绕…”
“不是说这!你真傻!你瞧瞧,才两个多月不在而已,皇上身边就多个刘妙琴,咱们难道不用探探皇上这两个月都做了什麼事吗?”
“喔…”兰蒲娜低著头“起奴…总跟在皇上身边的。”
“起奴?起奴嘴里能挖出东西,我这大阙氏让你来当。”
“蒲娜知错了…”兰蒲娜又垂下了头。
“伺候我这麼多年了,你也算是乖巧听话,不曾僭越,但你就是太胆小无知了,你可要知道,这梨花带雨从前是对皇上有效。但这皇城里以后会有更多汉人嫔妃,咱们要不谨慎点,再过一阵,你就算哭死了,皇上也不理你。你瞧方才那刘妙琴还不知道吗?”
“蒲娜愚笨,幸得大阙氏照顾。”
“知道就好,这点你可得时刻铭记,没有我,你哪有这夫人的位置能做?”
“是”
一名婢女走了过来“大阙氏,刘妙琴姑娘求见。”
“哼,我没找她呢,她倒找上门了,让她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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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言:
大boss之一 大阙氏驾到! 之后还有之二之三~~
最近让公主黑掉楼主难过一会后,决定振作,我要让你们重新爱上公主,然后再度让她黑掉
其实最近想了想结局觉得好为难阿~公主很难不黑掉啊!毕竟她是个,有勇有谋的公主,当初她能踢开紫宸殿的门就知道这公主不普通了啊!!
我是想到一个不让她如此黑的办法
所以他最后应该会是白人与黑人的混血
至於诗诗的结局更为难了.........不过还是先别想那麼多,大家先跟诗诗和阿苍过一段好日子吧!
下章便是诗诗赐婚阿苍了~
不过只写完了诗诗弹琵琶那幕~~~你们要看吗?还是要等到赐婚完再看阿~~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08-31 20:18:00 +0800 CST  
第十四章 中秋夜宴
一曲琵琶结束,郑诗诗一身浅绿的素色齐胸襦裙,看上去很是典雅,手里抱著琵琶坐在我的对面“好,宫中的乐姬可能都没有你弹得好。”
郑诗诗微微一笑“公主不嫌弃罢了。”
“今晚宫中乐师演奏,我会藉故让你弹给皇上听。”
“光靠这曲琵琶?皇上就能赐婚嘛?”
“中元宴席上,皇上就对你有好印象。琵琶也只是让他想起你罢了。最近皇上很积极替呼延苍寻找王妃,又曾属意於你,应该能成。其实以现在呼延苍与我的关系,我也不便多说什麼,以免呼延苍堤防你。你自己要多看著情况。”

我示意一旁的宫女,宫女捧来了一盆刚摘下的花朵,我拿起一朵淡粉的木槿,将木槿簪到了郑诗诗发髻下,看了看“按年龄,我得喊你姐姐,中秋,姊姊该簪朵花,看上去喜气点”郑诗诗微微一笑
“姊姊生的真美,这花跟你比都失色了。”宫女拿来了铜镜举在郑诗诗面前。“红颜祸水,不知道是这红颜爱惹祸,还是祸爱惹红颜。”
我摸了摸鼻子,我知道郑诗诗对我的埋怨,说再多也是无用,也只能在心里想著未来好好补偿她。
“公主”叮当走了进来,“轿子准备好了,公主与诗诗小姐可以上轿了。”
“你先去吧!我随后到,以免惹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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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姬们随著丝竹声甩著水袖,那袖子如同波浪般鼓动了起来,乐师坐在舞姬身后,拨弄著琴弦。
筵席上多了呼延安铎的一妻一妾,我也只能排到呼延阿尔古身旁,而郑诗诗则坐在她父亲的身后,正好就落在阿尔古的斜前方,我转头便瞧见,阿尔古手里捧著一杯酒靠在唇边,眼睛直直盯著郑诗诗,还不时露出笑容。
“登徒子。”我鄙夷的说。
“说谁呢?”他转过头来看著我。
“本公主自言自语。”
“你!”
“你们俩又闹什麼呢?”一道冷光扫射过来,呼延安铎轻声说。
“没,没什麼”阿尔古紧接著他大哥的话,对著他傻笑著,而我不屑一顾地转头吃著桌上的水果,也不想反驳呼延安铎的话。
乐师与舞姬退了下场,呼延安铎开口说“这批乐师是教坊新训的,短短几个月的训练,朕觉得还算不错。众臣以为呢?”
我抓起了盘子里的柚子,根本不理会呼延安铎在说什麼,扒开柚子就吃了起来
“公主以为呢?”呼延安铎见我专心的吃著水果,没听著他说话,一副师父抓到不认真学习的弟子的表情笑著看著我。


我抬起头,咽下了口中的柚子,想考我?“安城觉得大抵上算是不错了,就是方才的琵琶,似乎弹不出方才那曲中的凄凉唯美感。”
“你会弹琵琶吗?”阿尔古说。
“本公主懂筝懂笛,没学过琵琶。”
“那你说得一口好琵琶。”阿尔古鄙夷的笑了笑。
“不会弹,总会听吧?倒是将军在今晚之前晓得什麼叫琵琶嘛?”我回瞪了他一眼,他转过头又要跟我争执。
呼延安铎沉著脸,低声喝斥“臣子们都在这,你们俩要丢人是吧?”

我俩就这麼你瞪我,我瞪你的,谁也不让谁,而臣子们哪敢淌这浑水,赏月的赏月,喝酒的喝酒,却一点声响都不敢发出,也不敢看向怒火中烧的呼延安铎,气氛降至了冰点,这时郑诗诗忽然站了起身“皇上,民女倒是赞成公主的话,方才那曲子,铿锵有力是有余,但中段,战士与娇妻诀别的忧伤感是弹得并不出色。”
“诗诗,别乱说话。”郑尚书说了句,起身作揖“老臣教女无方,还望皇上见谅。”
“不要紧,诗诗小姐懂琵琶吗?”呼延安铎见开口的人是郑诗诗,面色和缓了许多。
“ 小女无才无德,正巧就这琵琶还算有点天资。”郑尚书说。
“诗诗小姐人生的如此美,想必欣赏她弹琵琶也是种享受,皇上,不如让她试试看吧?”阿尔古仿佛兴奋的说。
我继续吃著手中的柚子,心想这登徒子倒是挺帮我忙的。
“诗诗小姐觉得如何?”呼延安铎看了眼郑诗诗。
郑诗诗看向了自己父亲,“皇上让你表演,你就好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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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诗行了个礼,便坐到了筵席中间的凳子上,她从乐师手中接过琵琶,抱著琵琶,就见她抚了抚琴弦,侧过了脸轻轻闭上了眼。
那乳白色的纤纤十指,一滑,手指再这麼一弹,动作虽轻柔,但那弦所发出的声响,却如几万只长剑直直射出。
就见呼延安铎抬起了眼,紧盯著郑诗诗。
她的十指交错的速度,快得令人看不清那手指与弦的交集,而发出的声响却如此骇人。听著那乐声,我闭上了眼,彷佛瞧见了边关的月光映在战士的长剑上,反射出一道道冷冽的白光,沙尘与枯叶被马儿微微踢起,登时,马蹄重重,扬起的沙土遮住了战士的视线,而黄土间,那刀剑相交的声响,令人不寒而栗。那琵琶不须鼓声的陪衬,也能感觉到大军奔驰的声响,紧张的节奏、铿锵有力的弦声,令我心跳漏了好几拍,全身的血液也跟著沸腾了起来。

热的我抓起了桌上的扇子,轻轻扇著,我偷偷看著对面的呼延苍,不知何时,他的双眼开始紧盯著郑诗诗,嘴唇微张,似乎被她那琵琶声所震撼。
乐声急转直下,弹到了战士别姬那段,乐声哀痛凄凉,琴弦间彷佛泣诉著什麼,与丈夫离别哀痛、怨恨世道的不公、生死两茫的婉惜,殉情的淡然,是疼痛也是怨恨。我想起太子与九哥离开的那日,大军出城门那幕仍在我心头,一时间,泪水竟爬上了眼眶,我赶紧低著眼眸不愿人瞧见。

弦声又急凑而紧张地响起,众人全都屏住了呼吸,眼睛紧盯著郑诗诗,她一阵快速的拨弄琴弦后,就见那柔若无骨的手指那麼一弹,乐声嘎然而止。一曲下来郑诗诗竟连耳边的发梢也没半丝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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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阿尔古用力地鼓掌,站了起身大声叫好,呼延安铎不疾不徐的拍了拍掌,而呼延苍又将自己的目光摆回了桌上,官员们见呼延安铎与阿尔古如此高兴,不管听不听的懂也跟著鼓掌赞好。
诗诗站了起身,悄悄的望了我一眼,我微微的点了点头。“民女卖弄了。”郑诗诗跪了下来。
“快起来!诗诗小姐,人美、琴艺高,又身为尚书千金,未来娶你夫婿,可谓是三生有幸阿!”呼延安铎悄悄的看了呼延苍一眼,不料他头也不抬,低著头吃饭。


“金月!”呼延安铎转向身边挛鞮金月“你怎麼说?”
挛鞮金月看了呼延安铎一眼,又瞧了瞧郑诗诗,她知道,若她丈夫看上了,是不会开口多说什麼,直接便领走了。
这回如此出言称赞,又问这问那的…金月那严肃的脸不自然地笑了笑“金月觉得,这姑娘条件如此优秀,气质又如此出众,和奕王看上去最为般配,奕王现在是护国大臣又是皇上的亲弟弟,这等身分,断断是不会委屈了姑娘的。”


呼延安铎满意地笑了笑,一旁的阿尔古还不待呼延安铎说话就抢了话“皇上,诗诗姑娘她是…。”
“你再给朕多说一句试试!”呼延安铎未卜先知般即时喝止,瞪了呼延阿尔古一眼,他不敢再多说什麼,侧过头去,端起桌上的酒一口饮下后,轻声地说“自古美人配英雄,那样的美人就该我阿尔古这样的英雄才般配。”
阿尔古的声音并不大,我却瞧到呼延苍抬起眼来看了阿尔古一眼,而他的似乎嘴角轻轻抽动,但却是微乎其微的,以至於我不确定他是否听到那句话。


“诗诗小姐觉得奕王如何?”呼延安铎换上了一脸和颜悦色看著郑诗诗。
郑诗诗深吸了一口气“诗诗多在闺阁之中,也就见过奕王两面,哪能知道什麼。不过,曾听闻父亲说,奕王饱读诗书,性子温和又聪明过人,想必是个为国为民的好亲王。”
呼延安铎看了眼呼延苍“奕王,你说呢?”
呼延苍站了起身,跪到了郑诗诗身边“皇上要觉得好,臣弟就好,臣弟但凭皇上做主!”一句话不冷不热,口头上是答应了,但那语气,哪是一个盼著迎娶美娇娘的新郎倌该有的。
郑诗诗垂著的头,脸上是一阵青一阵白的,我悄悄地叹了口气。
“方才诗诗小姐夸你饱读诗书,可惜一句好听话都不会说。诗诗小姐可别往心里去,奕王就是如此。”呼延安铎挥了挥手“吴虑!传朕旨意,礼部尚书郑寅之女,郑诗诗,赐婚与护国大臣奕王,为奕王妃。择一黄道吉日,婚礼,便由大阏氏操办。”
众人的恭贺声此起彼落,我内心里悄悄松了口气,这才端起桌上那斟满的酒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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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叮当打来了水给我洗脸
“好在很顺利,那阿尔古真是碍事,奴婢几次被他吓坏。”
“碍事?我不觉得,若非他那话,呼延苍又怎麼如此痛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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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言:下章来拍拍最近很惹人的清依好了
诗诗大婚还得等阵子
还有太多事情没有处理立后阿~迁宫啥的
不过阿苍还是有一定的戏份了


存稿君短暂复活又再度灭亡 楼主表示~哀伤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09-01 21:05:00 +0800 CST  
阿楼主忘记告解一件事情
单于之妻应是大阏氏,而非阙氏(阙氏是讹传)楼主感到羞愧


误导大家太不应该的!来跟我念一次正确的!大阏氏!!!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09-01 21:07:00 +0800 CST  
第十五章 立后之路
孪鞮金月坐在妆台前,刘妙琴立在她身后,手里拿著木梳替金月梳著发髻。“你有心了,其实这让下人做就好。”
“妙琴听说皇上替大阏氏订制的汉服已经完工,汉人的服装,怕大阏氏不懂怎麼穿,又怕这些宫女毛手毛脚的,没法帮大阏氏打扮得漂亮,就过来帮帮忙。”
“那一会你到蒲娜寝殿去,也去帮她好好打扮一番。”金月,眼角一挑,嘴角勾起一抹笑,淡淡的说。
刘妙琴一阵尴尬,敢情是将她当下人使唤了,无奈她也只能笑著说好。
“大阏氏最近忙奕王的婚礼,肯定忙昏头了吧?”
“那个郑寅说什麼要选个黄道吉日,还没开始呢,实在是麻烦!”
“汉人习俗是如此的…有啥大事都是要看日子的,像是…立后大典也是…不知道,皇上选日子了吗?”刘妙琴试探的问著,她看向铜镜,金月没有半点表情,垂著眼拿起梳妆台上的妆粉。
刘妙琴假咳了两声,继续说 “不过皇上挺忙得,大晋遗党未清,皇上又日日…要到姚清依那用早膳…肯定忙…”
“姚清依?”金月抬起眼帘“那个安城公主?”
“正是,大阏氏不知道吧?皇上日日到那未央宫去陪著她用早膳,其实这未央宫本该是中宫娘娘的住处,可是姚清依硬是占著不让,为这个事情,还跟皇上闹了一顿,结果呢?皇上不是照样宠著,妙琴猜阿,迟迟无法立后,就是那安城公主占著未央宫不放呗。”
金月没有回话,刘妙琴告完状后寝殿内便陷入寂静,尴尬的她只好低著头,安静地替金月梳理头发。而金月若有所思地盯著地板,晾了刘妙琴好一会,才开口说“你到蒲娜寝殿去吧。”
“是…”
金月打发走了刘妙琴后,唤来自己的贴身婢女玲儿,领著她走出清华宫,主仆二人先后去了紫宸殿与御书房都扑了空,她思量再三后,转身走向未央宫。
还没到未央宫,金月远远便已看见起奴立在未央宫门口。
她原还想再往前几步,看个清楚,而呼延安铎就从未央宫走出,金月见状拉著玲儿躲到了一旁的巷子内。
就见呼延安铎笑脸盈盈的领著一群宫女太监往御书房走去,金月才走了出来。
“大阏氏,咱们不去找皇上了吗?”玲儿问。
“何必呢?已经知道答案了。”金月深吸了口气“走,去未央宫瞧瞧。”



刚步出未央的清依,与金月撞个正著。清依看了看金月,心里百般挣扎,还是决定要开口问好,不料金月却开口说“都闻汉人种礼数,怎麼安城公主见了我也不知道行礼?从小学的礼数都到哪去了?”
清依听见金月的讽刺,骨子里那股打算深埋的傲气又忍不住冒了出头。
“这是大元的土地、大元的皇城,而本公主是大元皇帝钦封的公主,你的大阏氏是谁封的?”
清依看著哑口无言的金月笑了笑“谁该给谁问安,还没一定呢!”语毕,清依甩头就走。


“那贱婢!”玲儿开口要骂,但望著金月深锁的眉头也不敢多说什麼。
“玲儿”
“是!”
“去奕王府请奕王到华清宫,就说,商量成婚之事。”金月松开了玲儿的手,独自走回华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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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华清宫真是富丽堂皇,虽说只是暂居,皇上也十分用心。”呼延苍立在华清宫的正殿内。“大阏氏!”他行了个礼。
金月脸上挂著微笑“苍弟何必如此多礼,这就咱们叔嫂俩,快起来,请坐吧!”
呼延苍坐到了一旁的太师椅“其实成婚的事,大嫂做决定便可,我没有意见。”
“百姓们都道,奕王要娶大元第一美人,怎麼奕王却如此提不起劲?”
呼延苍苦笑 “匈奴骁勇善战,女子跟男子要同样能够横戈跃马。偏偏大哥选了一个软弱的汉人女子,只懂抚琴弄弦的,光有脸蛋有什麼用。”
“苍弟就是见解独到,光入关道现在阿尔古的后院就不知多了多少那样柔弱的汉人美女呢。不如这样,苍弟既然不喜欢,未来苍弟的侧妃,由我这个大嫂做主,给你选个匈奴的名门美女。”
“那阿苍便先多谢大嫂了。”呼延苍向金月拱手。
“唉,不过要给苍弟做主,还得师出有门…”金月话锋一转,随即换了张脸,眼神里尽是落寞,呼延苍看金月一眼,已经懂了金月的用意。
“大嫂是担心安城公主吧?”
“苍弟,不是嫂子善妒…进宫这些日子,皇上从未提过立后…甚至从未与我单独吃过一顿饭,但他却日日…嫂子实在是害怕…”
“大嫂放心,大哥绝非如此薄情之人。但也因为大哥非薄情之人,阿苍劝大嫂,不要挑战大哥对姚清依的宠爱。”
金月不解的看著呼延苍,激动的声音都快变了调,这些年来,纵使呼延安铎有了兰蒲娜也从未见他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那个安城公主是什麼时候与你大哥…”
“什麼时候?”呼延苍叹了口气“正确来讲是十年前。”
呼延苍没有在意金月的惊讶,继续说“大嫂还记得十多年前大哥曾以匈奴太子身分到大晋宫中做人质吗?”
“听闻过…”
“也是,当时大嫂都还未嫁与大哥呢。大哥一个人到大晋做人质,被软禁在这皇城最南边,与冷宫比邻而居的思语阁,那根本是个荒废的宫殿,除了看守的守卫,根本无人管大哥。大哥初到时因为水土不服,发了高烧,差点病死。”呼延苍端起桌边的茶水啜了一口“而救他一命的,是那时只有五、六岁的安城公主。公主发现高烧的大哥,求了当时的皇后,给大哥找太医诊治,大哥才捡回一条命。大嫂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大哥一直对这事情守口如瓶,连阿尔古也未曾听闻。这些话,也是当时在边关,大哥喝醉了,才向我吐露的。”
“她当时只有五六岁阿…她根本是无心…皇上便…”
“大哥当时汉语还说的不好,一个人在这皇城内必十分寂寞,而唯一与大哥说话、陪伴大哥的,就是安城公主。公主或许是无心之举,但却在大哥心里永远留一笔。”
“所以…攻下大晋后,那公主便与皇上好上了?”
“不,依我看来,公主并不记得她与大哥的旧事,至今公主对大哥总是冷冷地,还时常给大哥拉脸子看。所以我猜,她并不记得这事情,大嫂可要好好把握这点。也要紧记著,这话,不能外传,否则不只惹的大哥不开心…就怕那公主想起往事…”
“不能阻止,那我该怎麼做?”
“阿苍说过了,大哥是念情之人,那大嫂便只管提大嫂与大哥的往事便可。”
“往事?”
“雪涓呢?许久没见,肯定长大不少吧?嫂子也不领她来给阿苍看看。”
金月彷佛领会呼延苍的话,慢慢开了口“当年,你大哥领兵在外收拾氐族和那些动乱的部落,汉人又派来使要求厚重岁金,我为了防止汉人出兵扯你大哥后腿,一个人挺著八月大肚走了几里路,去与来使议和,回程的路上,在雪地里产下雪涓。多谢苍弟提点。”
呼延苍笑了笑“大嫂聪明过人,哪是苍弟的功劳。况且帮大嫂排忧,便是帮助大元与匈奴排忧,大嫂不需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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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内呼延安铎三兄弟围在书桌旁,桌上摆著一张行军图。
呼延阿尔古手指著地图开口说“大晋太子与靖王,目前藏身地在西面边关城墙之内,仍在大元境内,上次一战,队伍被我军冲散了,不过依回报,太子与靖王身边有多位高手保护,难近身。”
呼延安铎点点头“现在能知道他们的目的地吗?”
“只知道往南。”
“据臣弟调查,大晋遗族还有西边的雍王跟南边的尚王,雍王在大元攻进皇城后,便已主动示好,表明愿意臣服,不过尚王仍拥兵自重。往南跑…很可能就是想投靠尚王。这个尚王是大晋皇帝的胞弟,对太子与靖王的感情可能不同一般。且尚王虽拥兵,却未自立为王,难说不是在等他们两兄弟…。”呼延苍说
“先招降!派人去谈,他若不肯就逐出大元,就算他们在要在大元境外建国,也与我大元无关。另外,大晋的太子与靖王,尽量抓活的,最好是一点伤害都没有,至於那个皇帝如何,就无所谓了。”
“是!”阿尔古与苍同声应是。
“皇上,鲜卑族与吐谷浑,都尚未与大元缔交…仍是大患。”
呼延苍开口说“鲜卑与吐谷浑的外贸与米食皆依赖从前的大晋,现在是咱们大元,过没多久他们应当会主动与大元协议。不过,那些杂兵似乎看著匈奴成功入主中原,就以为什麼猫猫狗狗也能了,当真是放肆。”
“不要紧,先按兵不动!苍,大晋遗族之事一样由你安排,行军图再送往军队便是。大兵已入关,阿尔古也该休息一阵子了,在大元境内负责军队的训练即可,追遗党之事,让你底下的人去历练吧!”呼延安铎拍了拍阿尔古的肩。
“苍,你那些民生计画朕大抵看过了,细节明日下朝,你再到御书房与朕商讨。没事便退下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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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古同呼延苍出了紫宸殿后,便在御花园内漫无目的晃著
“嗯,秋天凉快了许多。不过还是没大漠凉快,是吧?三哥”
“怎麼?想大漠了?”
“改日让大哥带我们回去走走。”
“这麼多事情还没定下来呢!就想著玩。”


“你瞧那鲤鱼好像又大了些。”那如同铃铛响一般,清爽而悦耳的嗓音响起,阿尔古与呼延苍一同看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就见姚清依一身纯白齐胸襦裙,长发半绾,扶著叮当的手站在池边餵著鲤鱼。鲤鱼池内池水清澈映著一旁的绿树,色彩鲜艳的鲤鱼们在水中优游,往撒著饲料的清依靠近,那缤纷夺目的色彩衬得一身纯白的清依更为突出,就如同仙境中的仙女戏著池中的鲤鱼般。

阿尔古看了一眼,往姚清依走去,呼延苍瞥了一眼阿尔古的表情便知阿尔古在想什麼“阿尔古!”他想要叫住阿尔古,无奈阿尔古已经走到鲤鱼池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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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言:
清依真的是做死大家要不要猜猜清依怎麼死的?
不过也不能怪她吗,从前众星拱月的公主,哪有人敢跟她讲难听话,现在到好,大家轮流找她麻烦。
青衣当然生气啊!
打完清依就该是诗诗与阿苍的新婚之夜了


好累阿,写文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大家多多体谅啊!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09-04 22:04:00 +0800 CST  
第十六章 祸从口出(上)
本来还开开心心的看著池中优游的鲤鱼,耳边却传来一个不热不冷的声音。
“公主真是好兴致阿!”那声公主可真是讽刺,我连头都不用抬便知道那是阿尔古的声音。
我继续餵著池里的鱼,随口说句“将军大人好。”
我没听见阿尔古的回应,倒是听见呼延苍跑往这的脚步声,“阿尔古。”他喊
“三哥!”阿尔古刻意提高音调“三哥,来的正好,阿尔古听闻,最近过几日便要举行立后大典了。”
“胡说啥呢?”呼延苍小声地问著,我听见阿尔古暗示意味浓厚的咳嗽声,我不耐的抬起头,就撞见呼延苍那不解的眼神。阿尔古索性不管他,继续说“你说这立后之后,未央宫可就是大阏氏的了。”听到这我觉得无聊,正想走,就听到阿尔古说“偏偏有人…恃宠而骄凌辱阏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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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下脚步,转个身往他踏近了两步,我瞪著他说“我紧告过将军,让将军别惹本公主,否则会后悔的。”
阿尔古瞪著我“公主喜欢宣扬便宣扬去吧!了不起我就是挨了我大哥一顿板子,有啥丢人的?”就见他嘴角挂著一抹邪恶的微笑“还是公主想要具体描述公主当日所见啊?羞不羞阿?”他靠近我身边,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我被他的话弄得羞红了脸。
我看了眼站在他身后的呼延苍,笑了笑说
“将军可真是在意立后大典啊?但,皇上眼下比较在意的似乎是…奕王与诗诗姑娘的婚事阿。将军这时候提立后,是不是不想著拖延著奕王的婚事,让你这未来的三嫂有转机成为将军夫人啊?”我笑著。
“你别挑拨我与三哥!三哥!”阿尔古激动地转身想要跟呼延苍说什麼,而呼延苍脸上看不出半点波澜只是看著淡淡的看著我们两,看著他那看不出情绪的脸孔,我开始有点后悔在她面前挑拨他们两兄弟了。
“姚清依!你这鸠占鹊巢!谁碰上你谁倒楣!”或许是在呼延苍那得不到回应,阿尔古转而冲我出气,听见他的侮辱,我气得一脚重重踩上他那只穿著长靴的脚。

“噢!”他痛得抱著脚连跳了好几下,要不是呼延苍扶著他可能早已栽进池里。
“本公主再同将军说一次,别以为本公主是好惹的。”

呼延阿尔古连呼了好几声后放下脚,怒气冲冲地瞪著我。下一秒他竟举起手,眼看就要往我这挥来,叮当赶紧挡在我面前,而呼延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阿尔古!你伤了她,大哥会不高兴的!”

阿尔古缓了两口气,看起来平静了下来,却突然怒喊著“我不管!我非要好好教训这臭婆娘!”呼延苍在一旁紧紧拉著想要往我冲来的阿尔古,而我则是气得推开了叮当,一拳又往阿尔古脸上揍去“以下犯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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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苍死死架住阿尔古的臂膀“阿尔古”,不料正因此让阿尔古连挨了好几拳,拉扯间,呼延苍瞥见领著起奴从一旁走过来的呼延安铎,而呼延安铎没有让人惊动姚清依只是慢条斯理地往这靠近。
呼延苍使劲,一把扯过阿尔古,阿尔古跌坐在后头,呼延苍一跨步,站到了姚清依面前。
“安城公主!阿尔古好坏是个骠骑将军,纵使他有什麼错处,你也应该禀告皇上,这样直接对将军出手,恐怕是有违宫规,也会惹得皇上不高兴的。皇上,可会罚公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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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呼延苍的话,从嘴里发出了嗤一声“奕王放心,皇上对本公主很好!纵使本公主有啥错漏,皇上也不会罚本公主的。”
“有错当罚,皇上虽疼爱公主,但也会秉公处理,公主话下之意,难道是说皇上只凭喜好处理事情,不顾是非对错?”
“奕王来自大漠,不明白这后宫奥妙,本公主告诉你,皇上要喜欢,那大错也能变小错,小错就能无错。我打了他两拳怎麼了?让他不知好歹的侮辱我!”

“这后宫奥妙,朕也不明白,公主要不要也教教朕。”我身后传来的那低沉的嗓音,我差点没腿软摔跤,而身边的呼延苍恭顺的跪了下来,但我明显瞧见他那上钩的嘴角。颤抖之下,我也只能扶著叮当的手慢慢跪了下来“皇上万福。”

呼延安铎略过我走到那两兄弟面前“你们俩兄弟议完政没事还不回府去,在这打群架呢?”
“皇上!那姚清依!”阿尔古跪到呼延安铎面前急著要告状,呼延苍却一把拽过他“将军!皇上都瞧见了,不必多言!”
“奕王,十几日后便是你成婚之日,没事便回府备著,别啥都扔给大阏氏处理。”
“臣弟遵命!臣弟与将军一块退下了!”呼延苍就半拉著心不甘情不愿的阿尔古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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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安铎转过头看著我,我低下了头,听见他说“同朕来!”
我诺诺的跟在呼延安铎身后,随著他走到了御书房门口,就见几个匈奴仆妇候在外头,吴虑看见呼延安铎赶紧跑了过来“皇上,大阏氏在裏头候著皇上呢。”
“知道了!”呼延安铎继续往里走,我听见挛鞮金月在裏头,便停下了脚步,就算要受罚也不能在她面前吧!实在太丢人了“皇…”我轻声说,呼延安铎回过了头,我低著头“我…大阏氏在裏头,安城进去不方便…”
“那便在外候著吧。”他淡淡的说,又瞧了眼叮当开口说“丁郁,你主子没病没伤的,不用这样搀扶著。”
叮当犹豫了几秒,我主动推开了她的手 “站好!”他突然一吼,我吓得弹了一下,赶紧站直了身子。他盯著我看了几秒才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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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09-06 23:26:00 +0800 CST  
祸从口出(下)
呼延安铎进了御书房,看见金月坐在榻上,身旁坐著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拿著毛笔正在小桌上专心的写著字,金月搂著小女孩轻声哄著。
“金月。”
“皇上!”金月站起身“免礼!”呼延安铎匆匆说了句,赶紧坐到了榻的另一边。金月瞧呼延安铎笑弯了眼看著那小女孩,她笑了笑,拉了拉那小女孩“雪涓快!你父皇字写得好,快到父皇那去,让父皇教你写字。”
“父皇!”
“真乖。”呼延安铎拉过雪涓拍了拍脸,脸色忽变,那粗糙的手覆盖上雪涓的额头“怎麼烫成这样啊?”
“小丫头似乎有点水土不服,早上起来吐了几回。”
“请太医看过没有?”呼延安铎将小女孩抱到了榻上。
“看过了…开了药,不肯喝,闹性子说要见皇上呢!”金月佯装微怒看著呼延安铎身边的雪涓。
“父皇忙,可父皇还是见了弟弟、见了姨娘,就是没见雪涓。”女孩绵绵的声音传来“父皇不喜欢雪涓了。”
“小丫头净胡说。”呼延安铎拍了拍雪涓的手“药呢?”他抬头问金月
“温著呢!快快!玲儿!药。”

玲儿听到吩咐,赶紧端著药碗走了进来“给朕!”
呼延安铎接过了碗“来,乖乖喝药,不然父皇要罚你的。”他递到了雪涓嘴边。餵了雪涓喝了药,呼延安铎搂过还浑身发烫的雪涓。
“倔强,自己受苦!”呼延安铎轻拍著雪涓的背,轻声骂著。
“可不是嘛,老单于总说,雪涓要强与皇上最为相像。倒是韩胥,性子柔和,比较像蒲娜。要是咱们雪涓是男儿便好…”
“男孩女孩都好。女孩子要像你,能够做她未来夫婿的好后盾,也是挺好的。”
“是”金月低下头“不过,也怪妾身当初没有好好养著,才让雪涓早产…落下病根…”
“这哪能怪你,要怪不是更该怪朕这个为人夫,为人父的,没能好好保护自己的妻女,让你受辱…”
“没有的事,要不是皇上庇护,金月哪能这样安然无忧的过日子。在这皇城,就算有点苦也不会有当年辛苦。”
呼延安铎摸了摸已睡在自己怀里的雪涓“安城公主前几日,给你气受了?”
“没有…”
“你不愿说,皇城内却人多嘴杂,早已传到了前朝,今早不知道有多少人轮著跟朕说公主的不是。朕会罚她,但…她年纪小,又刚刚失去了家人,难免浮躁,你别跟他计较。其实她性子纯净,多多相处便会明白了。”
“是。”
“这些日子也委屈你了!朕已让太常寺选了黄道吉日,你的立后大典就在下个月初,阿苍的婚事办好后,就该轮到你了。清华宫里的行囊若未安放的,就先别动了吧!过阵子便要迁宫了。清华宫以后给蒲娜住,你就住到未央宫去。”
金月笑开了嘴“多谢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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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外头站的双腿发麻,头昏脑胀的,听见御书房内传来的人声往门口接近,我赶紧躲到柱子后。
挛鞮金月抱著一个熟睡的女孩走了出来。
“金月告退了。”
“嗯!”
金月离开了御书房,呼延安铎站在门口左看右看“公主呢!”
我从柱子后探出了头,正好对上呼延安铎冒火的双眼。
“进来!”他无情的宣判,我也只好慢慢挪动我发麻的双脚,进了御书房。
我慢悠悠地踱步走进御书房,起奴从我身旁快步经过,我见他手上捧著的,正是那把万恶的檀木戒尺。


呼延安铎站在榻边,拿个那把戒尺端详著。
“本来,是要给你做把你的,但没想到那麼快你又得用上了。只好先借阿尔古的用用。厚了点。”
我吞了吞口水“安城…不需要那个。”
“朕觉得你很需要。”啪!我听见戒尺拍在榻上沉重的声响。“过来!”他命令著,我看著他,又慌张无助的东张西望,像溺水的动物想寻求一个浮木抓住。
“过来”他发火的双眼,不容抗拒的声线,我只好走到了榻边。
行刑前我泪眼汪汪的看了他一眼,从他双眼里寻不出半丝软化的迹象,我默默趴下。
榻边紧紧顶在我的小腹下,我不知道自己的臀翘得多高,我只感觉到自己的双颊烫的火热,我紧紧闭著双眼。

我感觉那厚厚的木板就这样抵在我的臀峰,慢慢游移著“天气渐凉了,这秋裙似乎有点厚。”
我感觉戒尺往上一挑,将我裙摆挑起,我挣扎著起身想要护住却听到他说“公主要再乱动,朕便让人把你亵裤也扒了。”说完他拉过我的手按在我腰上。
啪!他手起板落,戒尺就这麼冷不防地抽到我的臀上。
我咬紧了唇,余光中就看见那戒尺一下接著一下,重重抽著,一左一右,屁股蛋随著戒尺也一左一右的跳弹,麻疼的感不停地咬著屁股上的肌肤。
双脚也随著板子一起一落,不受控制的轻轻踢著。
本还发烫的双颊随著屁股上渐渐热了起来,冰冷的泪水滑过脸颊,脸自然也显得不那麼红了。
突然他停下戒尺,戒尺撑在眼前,他低头望著我“松开,别咬了。”他手指轻点著我的嘴唇。
我松开牙,嘴唇被我咬的通红甚至有点肿,而一松开,嘴里止不住啜泣声伴随著颤抖的唇发出,本以为这样梨花带雨、可怜兮兮的模样会引得他不舍。
不料他只是看了两眼,又压紧了我背在腰上的手,戒尺再度举起狠狠抽下。
“阿!”戒尺一拍我喊了一声,哽咽地说著“是阿尔古先凌辱我的!是阿尔古凌辱我我才动手!”

啪!清脆的声音让我屁股的疼痛更上一层“一个公主在后宫动手动脚!成何体统!”说著一戒尺又抽了下来“哇!阿尔古…阿尔古!”我抽抽搭搭得想辩解。

“你与阿尔古冲突朕可以视而不见。”他没有管我继续说著“但你跟奕王说的是什麼话?”说到这他又重重的抽了两下,不解气得骂道“恃宠而骄!还宣之於口!”
骂完他松开了压住我的手,我护著自己的屁股,滑到了榻下,用尽全力地哭著。
我悄悄的看著他,他走到了书桌边拿起了一本奏摺,递给了我。
我一边抽泣著一边摇摇头。“朕许你看,这与你有关。”他放下戒尺,坐到我身边的榻上。

我打开了奏摺细细读著,大抵就是在批评我凌辱大阏氏,强占未央宫,还顺道数落了我中秋夜宴上跟阿尔古一来一往的交手。
我吸了吸鼻子,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瞧著他那双绣著金边红釜的黑布鞋。
“后宫与前朝息息相关这事,相信不用朕教你了吧!你不要过於猖狂,朕就能保你…别让朕难作…”他的语气充满无奈,我心也堵得难受。
“清依知错了”我抽抽搭搭的说。
我听见他轻轻叹了口气“朕之前与你说过迁宫之事。”
“清依不愿为难皇上,愿意迁宫。”
“有没有想去哪?”
“冷宫…”
“你!”我听到他的怒气,淡淡地说著“阿尔古说了谁碰上我谁倒楣,这些奏摺就证明了,清依拖累皇上了…皇上还是不要理清依的好。”
他蹲了下来看著我“改日朕好好骂骂阿尔古。”
我抬眼看著他,突然有点贪恋他那温柔的目光,不愿移开,轻轻地说“清依但凭皇上做主。”
“这才乖。”他抓著我的手肘将我扶了起来,我甩开他的手却听到他轻轻笑了声,那笑声如同一阵风般拂过我的发梢“回宫去让丁郁给你上药。”
我摇摇头。
“如果你不让丁郁上药,朕便亲自按著你上了?”
“无赖!”我怒骂了句,跑出了御书房,跑出御书房前还听见呼延安铎一句“还能跑证明打得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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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言:好粗长啊!够意思吧!我
下章:诗诗与阿苍的闺房趣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09-06 23:32:00 +0800 CST  
第十七章 关雎宫 松萝苑 (上)
漪兰殿内宫女奴才们搬著大大小小的行囊忙进忙出的。
我坐在椒房殿的床上,还记得母后生病后,我与哥哥常常围在这床边,陪母后聊天。我轻抚著那至今都不舍收起来的鸳鸯双人枕。叮当走了进来“公主…轿子已经备下了。”
“恩”我抱起母后的枕头“母后,清依不孝,没法守住您的宫殿,但有朝一日,清依一定带您回来。”我将枕头交给叮当。
轿夫抬起轿子,后头领了一群宫女太监,就这样离开了未央宫。我看著轿夫抬著轿子穿过了御花园,停在东侧的一处宫殿,抬头一瞧这是从前一位颇受父皇宠爱的昭仪娘娘的宫殿,因那昭仪娘娘好静,这儿虽在御花园旁,却离呼延安铎的金龙殿和未央宫、清华宫、昭阳殿都有段距离。我抬头看了看宫殿上的匾额,已换了块新的仍盖著块红布,轿夫放下轿子。
叮当扶著我下了轿,吴忧吆喝著宫女太监们将物品往内搬,一名小太监跑到门边,拉了拉连著匾额红布的棉绳,一扯,匾额上三个字雕刻的正楷字,字内的墨水还发著亮,“关雎宫”我念著。
“雎鸠和鸣,情意专一,淑女贞静美好,可与君子匹配。”呼延安铎身穿著浅绿间黄的深衣边说边走了过来“喜欢这宫名吗?”
“好是好,但安城非淑女,这似乎与安城不符,怕惹人笑话。”
他端详了我一阵子“恩,是离淑女还有段距离。”
“哼!”我撇过了头不愿理会他。
“给!”他将一条帕子递到我眼前,我低头一看猛然夺了过来“这是我母后留给我的帕子,怎麼在你…”
“朕捡到的。”
“那日长安城的茶楼上…”我抬头望著他,他轻轻点点头“一直没机会还你,想现在给你,或许能安慰安慰你。”
他慢慢解释著,我却无暇理会他,心里只想著「那日,可是太子与九哥出征前的事情啊…当时他便已在长安城内…那密道的事情就很可能是真的了。」
“生气了?”
他的声音唤醒了我,我赶紧摇摇头“谢谢皇上。”
他淡淡的微笑著“朕晚上要去奕王府,主持弈王的婚礼。一同去?”
“才迁宫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安城很累了…去了搞不好又给皇上惹事,皇上去就好。”
“也好,朕明日再来看你。”
“恭送皇上。”

奕王府是从前大晋皇太子的府邸,位於皇城外不过一里路。虽在闹区,但呼延苍不爱热闹,且对那些想要巴结的官员呼延苍都是冷漠对待,起初有几个无头苍蝇吃了闭门羹还碰的一身腥后,就甚少有官员敢踏足此地。

但今日,奕王府却是被迫的门庭若市,天色虽已暗下,重檐歇山顶下一排的红灯笼照亮了屋檐,四端欲腾空飞起的四爪蟒龙因为灯光而闪著金光,栩栩如生。王府的正殿内人声鼎沸,王公贵族们一身喜庆,穿梭在正殿内外与人嘘寒问暖、拉三扯四的。
正殿的东南方的松萝苑,苑子门口点著两盏红灯笼,十几名奴婢排排站房门外,黑发后头都别著一朵粉色的花朵,手上也提著红灯笼,整个松萝苑如同一个火球般亮著。而喜娘与小文一身朱红曲裾,站在房门口。
房内那檀木床上,已经换上了大红床单,被褥上还绣著两只戏水的鸳鸯。床架上罩著红底金边的帷帐。
桌上两道红烛轻轻摇曳著,照著诗诗身上那大红色的齐胸襦裙,胸口绣著纯白的牡丹围绕著一对交缠的凤凰。
外头罩著一件绣著金边如意的大红袍,脚底踩著鸳鸯绣花鞋。
一头黑长发全绾了起来,头上顶著一顶莲花样式的大金冠,金冠下一排的玛瑙与翠绿珠子相奸的珠帘,金冠上罩著红帕头遮住了她那标致的脸蛋,耳垂下挂著两串沉重的珍珠耳环,脖子上戴著一圈圈的金项鍊,十指上全是金戒指和玉指环。
全身上下加起来感觉就快超过了十斤沉,压的诗诗全身发酸,她晃了晃脑袋。

“王妃娘娘!请坐端正!”一旁一个冰冷、沧桑的女声传来,那是奕王府内一位匈奴族的老仆妇,从诗诗进门以来她就用那怪腔怪调在诗诗身边不停提醒著「规矩」。
诗诗吸了口气,忍住怒气“姑姑,你不能出去让小文进来吗?”
“王爷交代奴婢在房内伺候。”
“小文伺候就行了,你喊小文进来吧!”
“王妃娘娘!新娘子要文静别多话!”
帕头下的诗诗轻咬著唇,实在是气的不轻。她一把扯下自己的红帕头“你口口声声喊我王妃娘娘!王妃娘娘的话你不听,你真把我当王妃娘娘嘛?”
“王妃娘娘既让你出去,你便出去吧。”
诗诗本以为那声音是从什麼寒冰地狱里传来的,定眼一看才瞧见声音的主人是那个站在门口的呼延苍,他一身大红的深衣,连头顶上平常戴著那朴实的白玉冠,都换做了喜气的金冠。
那名仆妇听到了呼延苍的命令才恭敬的作揖离开了。
“那东西不是该留给本王掀吗?”


诗诗循著呼延苍的眼神,低头望了眼手上的红帕头,又抬眼看了呼延苍一眼,隔著那一条条的红珠帘加上这房中眼睛能见到的都是红的,呼延苍冰冷的面孔似乎也映的稍微红润点,那双眼睛与呼延安铎长的很像,都是一双炯炯有神的鹰眼。不同的是,呼延苍的双眼带著一丝冰冷和哀怨,显得他的脸部线条更加的冷峻。
诗诗咬著唇,一把将红帕头盖回了自己的头上,然后低下头不发一语。呼延苍见她这举动,不禁皱了皱眉。拿起摆在床上的缠绕著红布的喜秤,抬手便将那红帕头挑起,而郑诗诗眉眼稍往上一挑,瞥了呼延苍一眼,眼珠子便转回前方直直地盯著前方。
呼延苍的眼神似乎又更冷了,淡淡的说句“前头还有客人,本王得去招待著,你好好待在这里。”抛下这话后,呼延苍便自顾自地往外走。

看到关上的房门,诗诗松了口气,拨开头上的珠帘,房内只剩下她自己了。她站了起身,转了转坐疼的小蛮腰。
全身上下带著行头实在太重了,她索性伸手将自己手上的玉指环、金戒指、手镯、项鍊、耳环连同金冠全都摘了下来,全都摆在桌上,她肚子饿的发出了声响,但又不敢动桌上的酒菜,只好拿起一旁的苹果,咬了一口。
她巡逻似的将那她与呼延苍的卧房彻彻底底的逛了一遍,这儿看看摆饰的花瓶,那儿又动手翻了翻书架上的书。甚至还抽起了呼延苍摆在小厅旁的佩剑,在一旁比划著。
玩了一会实在无趣,她将佩剑扔到了炕上,回头又看了看,忽然她被床旁的那片绘有祥云仙鹤图的屏风所吸引,她走进屏风瞧见后头的长桌,有一张长桌,长桌上摆满了铺著红绒布的木盘。
上头全是她的嫁妆,她看了过去,中央有块黑得发亮的木板,她拿了起来,板子沉甸甸的,宽约四指、厚一吋多,尾端雕成了柄状,板面一面刻著蟒龙,一面还雕了「戒律」二个正楷字。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09-10 21:31:00 +0800 CST  
楼主想不到怎麼虐诗诗啊!
撂下狠话只因为前阵子诗诗太抢我们清依风采!!!
谁能给我一点意见阿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09-10 23:11:00 +0800 CST  
第十七章(下)
郑诗诗将拿著那木板仔细钻研,却被冷不防传来的声响下了一跳“喜欢吗?”
她看见呼延苍不知道什麼时候又出现在房内。
郑诗诗傻愣了会才想起要问安,她缓缓蹲了下来福礼,呼延苍也没喊她起身,只是走向前,伸手向她拿走那块板子“这是选了上好的乌木制成的,木质很是坚韧,耐潮耐用。”
郑诗诗轻轻问“那是什麼…”
呼延苍皱了皱眉“说话大点声,不要有气无力的!”他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这把戒尺是你的嫁妆,以后也是府里的家法。”
“我…妾身…不记得妾身母家有准备这…”
“皇上恩典,命大阏氏也备了一份嫁妆给你,这是大阏氏准备的,大阏氏就是如此面面俱到,是该给你备个家法。”
郑诗诗暗暗咬著牙,没有讲话。而双腿也蹲麻了,她想移动下,一动却软腿,跌倒在地。
呼延苍不屑的瞧了眼“起来吧。”
郑诗诗爬了起来站直了身子,跟呼延苍大眼瞪小眼,呼延苍抬起头来仔细端详著郑诗诗,心想:仔细瞧这张脸蛋还真如阿尔古所说,娇嫩的像要滴出水。就算不喜欢摆在府里当作装饰也不失一个用处。

想到这,呼延苍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到床上,郑诗诗坐在床沿继续盯著呼延苍看。
呼延苍一阵尴尬,轻咳了声,见郑诗诗没有反应,他又咳了几声。
“王爷喉咙不舒服吗?”郑诗诗问。
呼延苍“啧!”呼延苍放下那块戒尺,不安的摸了摸大腿,才抬起头来看著郑诗诗“怎麼?出阁前你娘没教你?”
“教?娘…娘跟妾身说了要遵守三从四德…妾身会听王爷的话的。”郑诗诗那双媚眼真诚地看著呼延苍,却勾的呼延苍全身欲火。
他站了起身,坐到郑诗诗身边,双手扶著诗诗的肩膀,一用力就将她往床上按,郑诗诗吓了一跳,手肘紧紧抵在床板上,嘴上惊声尖叫“干嘛!你要干嘛!走开!走开!”郑诗诗一挣扎呼延苍也慌张了起来,按著诗诗的手因为紧张而多施了几分力,而诗诗也更奋力的挣扎,腿一踢就撞上了呼延苍的跨间。
呼延苍松开了手,护住了伤处。
郑诗诗缩到了床角,声音还颤抖著
“你要做什麼?”
呼延苍瞪著她“做什麼?你说夫妻关起门在房内能做什麼?”

郑诗诗想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心内极度挣扎,她当然不肯呼延苍碰她,但若王爷与王妃在新婚之夜未行周公之礼……传了出去,人家该怎麼看待她?又会落下什麼话柄?皇上会不会迁怒母家?她看著呼延苍那发火的双眼,心中更是害怕,害怕这个男人也会对自己母家不利。

郑诗诗心想「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接下来的日子都要跟这个男人过了,不用一年也要个半载,躲过今晚,能躲接下来的半载吗?
她深吸了口气,伸直了腿,在床上躺平了,紧闭著眼,轻声说“…随你便…”
呼延苍看郑诗诗躺在床上,手脚摆成了一个大字,双眼紧闭、皱著眉头。
他的手摸上了郑诗诗的脸,手指一掐,掐住了郑诗诗的脸。“你不愿意吗?”郑诗诗听到他冰冷的声音传来,她紧抓著床沿,摇摇头。
“张开眼睛!”他一声喝令,郑诗诗睁开了盈著泪的眼睛。
“你若不愿嫁予本王,中秋夜宴上你又为何要表现得如此突出?”
郑诗诗没有讲话只是愣愣地看著眼前那个双眼窜著火苗的男人。
“莫非你是想同刘妙琴一样,被选入皇上后宫,只是阴错阳差…”郑诗诗感觉呼延苍说的每句话都是从齿缝间挤出,他面目极其狰狞,吓得郑诗诗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她用力的摇摇头“没有!不是那样的!”
“那你为何不愿与本王交欢?”
“没…没不愿意…”
呼延苍的脸色稍稍缓了下来,他弯腰靠近郑诗诗,他沉重的呼吸吹在郑诗诗脖子间,郑诗诗屏住呼吸,死死咬著唇。
“本王不喜欢勉强人。”她见那冰冷的语气,感觉呼延苍松开了紧掐住她的手,她望向呼延苍只看见他离开房间的背影。

建到呼延苍离开郑诗诗才真正松了口气…折腾了一天她还来不及脱衣,躺上了床便睡了。
诗诗睡的正舒服愉快时忽感觉臀上一阵刺痛,她跃起身才发现这已非她熟悉的闺房了,还没搞清楚状况便听到呼延苍的声音“本王都起了,你还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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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言:也不知道为什麼被吞楼了 哭哭!!!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09-11 22:19:00 +0800 CST  
度娘为什麼一直吞我帖?
救救我 求解 要贴截图的方式吗?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09-12 13:37:00 +0800 CST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09-12 14:15:00 +0800 CST  
第十八章 叶云姑姑(上)
天还未亮,呼延苍就走进松萝院,推开卧房的门就瞧见郑诗诗还穿著那身大红凤袍,趴睡在那铺著轻柔云锦被褥的床,睡的正香甜,想起昨夜那不三不四的洞房花烛夜,又加上昨夜他在书房的榻上睡了一晚,腰酸背痛,就令他气不打一处而来。他走近床边。
诗诗睡的舒服愉快之时忽觉臀上一阵刺痛,她跃起身才发现这已非她熟悉的闺房了,还没搞清楚状况便听到呼延苍的声音“本王都起了,你还睡?”
她揉了揉双眼望向窗外,发现外头一片灰灰的,太阳尚未冒出头“天都还没亮呢…”她委屈的说。
呼延苍没有答话,走到一旁,几名婢女立刻凑了上来,有人捧著水盆跪在呼延苍脚边,有人扭乾了毛巾送到呼延苍手中。呼延苍抹了把脸,扔开毛巾,张开了双臂,就有婢女将朝服套上呼延苍的手臂。
郑诗诗看著那群奴婢七手八脚的伺候著那威风凛凛的呼延苍,而呼延苍只是挺直了身子站著,无须任何动作与指令,一件件的衣裳就往他身上套来。他嘴里叨念著“本王得上朝,都是这时间起,奕王府家规,你不得比本王晚起。”
“什麼奇怪的家规…”诗诗悄悄瞪著呼延苍,嘴里碎念著。
呼延苍一转过头,郑诗诗马上换上一张温顺的表情,装作洗耳恭听的模样
“仔细看著,这些,明日就换你做了。”呼延苍那「了」的发音结束时,「扣」一声,婢女替呼延苍系上了最后那条腰带,便垂著手退出了房间。
“叶云姑姑!”呼延苍喊了声,郑诗诗看到昨晚那面无表情的匈奴仆妇走了进来“叶云姑姑是本王的家生奴才,你可不得无礼。”他转头又交代了句“带著王妃熟悉熟悉环境,把府里一些规矩讲给她听,别让她错了。”
呼延苍交代完调头别离开了,留下郑诗诗与那名老巫婆。

郑诗诗站在奕王府的正殿,一边打著哈欠,一边听那老仆妇阴阳怪气的说“王妃娘娘寅时五刻便要起身,伺候王爷上朝。王爷上朝时王妃娘娘也不能闲著,要替王爷张罗早膳,等王爷下朝后回府用膳。用完早膳,王爷通常进书房,王妃娘娘就得在这府内到处巡视,看看哪不妥、哪儿奴才们没做好,您都得盯著。然后接近午时您就得到厨房里备午膳……”郑诗诗又深深打个哈欠“…晚膳过后,王妃娘娘要伺候王爷洗漱…这样王妃娘娘知道吗?”
郑诗诗挑了挑眉“完了?那府里管帐的事情呢?”
“这王爷没有交代,管帐自有人处理,王妃娘娘无须担心!”
郑诗诗心想:敢情就是把我当成个通房丫头?
“那你带我四处看看吧?这奕王府的环境我还不熟。”
“王妃娘娘要没事就待在松萝苑别乱闯的好。”
她的态度令郑诗诗面露不悦,但就瞧那仆妇也不顾她的脸色突变,只是狠狠刮了她一眼,“王妃娘娘随奴才到厨房看看王爷的早膳吧!”那仆妇转过身边走嘴里边念著“不过就是个汉人侥幸嫁给咱们左贤王,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未来要有个匈奴族的侧妃,看你还能不能如此嚣张?”
那名仆妇声音虽小,但她却是听的实实的。郑诗诗按捺著心中怒火,随她走往了正殿后方,两人一前一后的穿梭在花园内,郑诗诗看著脚脚底下的路是大片大片的石板打磨的平坦整齐而铺成,她扫了周围一眼,发现石板路旁的小花丛内有著一颗颗的圆石,似乎是因为刚给花丛浇过水,上头沾满了烂泥巴。
她不动声色,将脚踩进花丛内,轻轻一挑,沾满泥的石头便飞了起来,石头凌空时她侧踢了一脚,石头不偏不倚的飞到了仆妇刚抬起的脚下,她往下一踩,脚下一疼,泥巴又滑,仆妇摔个四脚朝天。
她痛呼著“啊!摔死老奴了!”
郑诗诗噗哧一笑,听著那仆妇扶著自己的腰喊著疼,她装模作样的轻声喊“来人阿!来人!姑姑跌倒了,快来人啊!”

过了一会,才有路过的家丁看见这情形,急的跑来“姑姑!姑姑你没事吧!”家丁呼来其他人七手八脚的将那老仆妇给抬走了。

郑诗诗站在一旁看著,当中有一名年纪较大的汉人男人转过身来看见她“哎哟!王妃娘娘,您怎麼站在这啊?”
“你是?”
“喔!奴才是奕王府的管家,姓许!”
“喔,许总管好!”郑诗诗点了点头。
“哎哟不敢!娘娘这是折煞了奴才,王妃娘娘在这?”
“本来要跟姑姑到厨房看看王爷的早膳,结果姑姑半路跌倒了。”
“王爷让王妃娘娘同姑姑学习吧?现下姑姑这样,也无法再带王妃娘娘做什麼了?早膳方才奴才去看过了,一切妥当,不如王妃娘娘先歇下,等王爷回府一起用膳吧?”
郑诗诗看这名总管人还算老实,对她也恭敬,便开口说“许总管,若不麻烦,是否可以带著我到处逛逛,我还不清楚这奕王府的路呢?”
“姑姑方才没带王妃娘娘到处看看阿?那行,奴才领路吧!”
许总管这才领著郑诗诗看过离后花园,花园的西侧都是大大小小的苑子,现在都无人居住,东侧则是她与呼延苍的松萝苑,而呼延苍的书房位於南侧。
“王爷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书房,甚少踏足其他地方。”
“平常在书房内谁伺候著?”
“喔!这书房不是想进去就能进去的,要王爷恩准,平常就是王爷身边的蒙奴可以进出,王妃娘娘的话…可能也得等王爷命令。”
逛到了南侧后方,我瞧见了一个操练场。
“这是?”
“王爷的亲信卫队的操练场,侍卫们的寝室也都在这儿。王妃娘娘,这不宜咱们逗留。还是走吧!”
“知道了。”郑诗诗临走前又深深望了一眼那操练场,才随许总管离开了那。


熟悉了奕王府内的环境,许总管便领著郑诗诗回到了正殿,她端坐在正殿内的餐桌边。
“小姐累坏了吧?喝点茶吧”
小文将茶杯递给了郑诗诗,她喝了一口,心想:她所需要的那些行军图,大抵就是在书房内了。不过依那许总管的话,她是不能随便入内的,看来第一步是想想该如何进去书房。
她心里还盘算著方法时,就听到外头许总管的声音“王爷!您回来了!早膳已备妥了。”
诗诗站了起身,福了礼“王爷万安”
呼延苍淡淡地喊她起身,便坐到了餐桌前开始用餐,两人在餐桌上一句话也不说,完美诠释了「食不言」的美德。餐桌上虽摆著热腾腾的饭食,气氛却是冰冷的,不一会儿,呼延苍便拿起那桌上摆著的帕子,擦了擦嘴“本王饱了,你慢慢吃吧!”
郑诗诗见他起身,想起他可能要到书房去,紧张地放下碗筷,跟了上去。她远远跟在呼延苍与蒙奴身后。
“一会你到南军那一趟…”呼延苍对著蒙奴低声说,蒙奴使了个眼色,呼延苍瞥见身后的郑诗诗,他猛然停住脚步,转过身,郑诗诗一头撞上他的胸膛,抬头就看见他阴沉的双眼直直的盯著他。
“王…王爷…”
“嗯?”
“妾身…叶云姑姑说,看王爷哪需要伺候,让臣妾跟著…”
“不用了”呼延苍上下打量了郑诗诗一眼,眉头忽然皱了起来,仿佛要说什麼时,忽然一个小婢女跑了过来“王爷万安”
“起来吧!什麼事?”
“总管要奴婢来回报您,大夫说,叶云姑姑的腰摔伤,大腿骨也摔得严重,怕是好几日不良於行了,需要休息几日,望王爷准假。”
“她怎麼了?”
“姑姑在指导王妃娘娘时经过后花园石板路不小心踩著沾了泥巴的石子跌倒了。”
“石板路上怎麼会有沾了泥的石子?”呼延苍想了想,对著郑诗诗说“叶云摔倒时你在场吧?都瞧见什麼了?”
“妾身,啥都没瞧见,只知道姑姑摔了跤。”
“喔?你的鞋…”
郑诗诗低头瞧见自己的绣花鞋沾著泥。
“肯定是方才踩过姑姑跌倒那石板路上沾到的。”郑诗诗不慌不忙的说了句,本以为自己撒谎眼睛都部会眨一下,简直是天衣无缝。
没想到呼延苍没有应声,只是眼睛直直盯著她,告诉方才来通报的婢女说“哪个打扫的奴才那麼不小心,把叶云姑姑弄伤也就算了,连王妃娘娘的鞋都弄脏了。让许总管来,把今天打扫花园的奴才通通拉下去重责八十大板。”
郑诗诗心内一惊,从前在家里也见过父亲责打奴才,尚书府上的板子四十板就便已见血,王爷府里的板子是不是更大更沉她并不知道,但一打便是八十大板,那不死也半条命了?
她也不过想给那老巫婆一点教训,何曾想要害死人过?现在却要那群奴才因为自己而死的不明不白。
再看呼延苍那凌厉的眼神,仿佛穿透了她的灵魂,她知道…呼延苍并不相信她所说,甚至是怀疑她……。
她深吸了口气“王爷息怒,不关那群奴才的事情,是我将石子摆在姑姑脚下,让她滑倒。”
“本王似乎提醒过你,叶云姑姑是本王的家生奴才,要你尊重她的吧?”呼延苍往前踏了半步,鼻尖就更好落在郑诗诗眼前,郑诗诗垂著眼没有说话。
“你竟这般折辱她?那你应该做好受罚的准备了?”郑诗诗依然没有回话,呼延苍继续说“既是王妃娘娘所为,那方奴才们的那八十大板就由你来受吧?许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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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这次要 笑而不语得最了姑姑还想逃!!!!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09-13 19:43:00 +0800 CST  
第十八章 (下)
“你竟这般折辱她?那你应该做好受罚的准备了?”郑诗诗没有回话,呼延苍继续说“既是王妃娘娘所为,那方奴才们的那八十大板就由你待受吧?许总管!”
郑诗诗的手悄悄捏成了拳,心想:该如何是好?放眼望去,眼前这群草包,她是绝对有信心可以打赢的,但打倒这群人后呢?逃出奕王府回母家?皇上不可能不追究,难道要带著母家逃亡,全家流为逃犯吗?
可是不躲不逃,八十大板不死也残,正值花样年华的自己就要毁在今天了吗?
转念又想,自己可是皇上亲自赐婚的王妃,才嫁进门第二日,这奕王有大胆到打残自己吗?
郑诗诗左思右想无法定夺,紧张的额角沁出了汗水,忽想起,人人都道奕王温文儒雅、知书达礼…不如博一搏。
“王爷!”她抢在奕王之前开口“妾身罪有应得,但也不得不为自己分辨几句。”
“说!”
“长幼有序、尊卑有别,妾身乃王爷明媒正娶之王妃。叶云姑姑却折辱妾身,王爷因为姑姑是家生奴才特别怜惜,要求妾身以礼相待,但她却颠倒尊卑,来凌辱王妃,岂不该罚?”
“她怎麼折辱你了?”
“姑姑说妾身是侥幸才得以嫁与王爷,但这门婚事是皇上赐婚,王爷亲口答允的。姑姑这麼说,明里是说妾身才能不足堪当王妃,但暗地里是讽刺皇上与王爷昏庸才选了妾身。姑姑还道王爷将来娶了侧妃就要妾身好看,那不是造谣王爷夫妻感情不睦,又早早给王爷冠个宠妾灭妻的罪名吗?要王爷在外如何做人?这等折辱妾身又诽谤王爷的奴才打死都不为过!况且妾身只是让她摔了一跤。”
郑诗诗说得慷慨激昂,呼延苍听的发楞,语毕,呼延苍出乎意料的勾起一抹笑“挺有胆识。本王知道了,但…”郑诗诗刚松下的一口气又被提了起来“身为王妃,奴才有错你该循正当管道教训,这般搞小手段,擅动私刑,哪有王妃的样子。你自己说的,有错当罚。”呼延苍眼里透露出一个玩味,他轻声说“责打十板以示警戒。”
此刻,郑诗诗摸不清他的情绪,又听到与方才完全不同的的判决,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许总管就走到他身边恭敬的说“王妃娘娘请。”她便鬼使神差的随著许总管离开。

“跟著去!”呼延苍对著蒙奴说,蒙奴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便连声称是跑了过去。呼延苍看著郑诗诗的背影,想起那个叶云是打小伺候母后的,还虚长母后几岁,自然自己与呼延安铎也是从小由她照看的。虽然是如同另一个母亲的存在,但这个叶云的势利眼,呼延苍却是亲身感受过。

呼延苍幼时身体虚弱,不得父王的看重,也不得族人的敬爱,这个叶云竟然也偏了心眼,对呼延安铎是百般照佛对自己私底下则是什麼难听话没说过。一直到呼延安铎封他做了左贤王,叶云才换了副嘴脸,匈奴入关后,呼延安铎希望能让她颐养天年才将她往奕王府里摆,而自己也纯粹是看在母后的面子上才尊重她。

除了能够感同身受郑诗诗所言,郑诗诗说出了他始终不敢说出的话,又给了那老刁奴一点教训,他心中也暗暗叫好。
但……这麼多人的眼睛看著,总不能还赏郑诗诗糖吃,要太给那个叶云没脸,将事情闹到了皇上那儿,皇上念在叶云从前的恩情,免不得要亲自下令处罚郑诗诗。罚也罢了,若连自己也落人口实,如今挛鞮氏已有功臣入关,难保不会有人会藉此小题大作打击他。倒不如在这就将众人的嘴堵实了。

奕王府的刑房倒没有郑诗诗想得阴暗潮湿,虽不见天日,但点了火把还算亮堂乾净。
“王妃娘娘请!”许总管领他到一把长凳前,她趴了上去,感觉有人将她的裙子掀起,伸手要脱她亵裤,她还来不及斥责,就听到身后一声轻咳,奴才们便没有继续那动作。她稍稍侧过脸看见蒙奴站在一旁。

许总管看著蒙奴的脸色选了一把轻薄的板子,交到了行刑的奴才手上。
“打!”郑诗诗听见许总管一声令下,就感觉板子一左一右的敲下,她感觉一下接著一下的刺痛传来,她倒吸了口气,却感觉疼痛仍在承受范围那,不一会,奴才就停下了板子。

蒙奴看著郑诗诗被奴才们用担架扛回了松萝苑,便转身到了书房。
“王爷。”
“怎麼样?”
“扛回松萝苑了,本来王妃娘娘还想要自己走,给人劝上了担架。”
“恩,该走得过场还是得走的。通知药房,王妃娘娘要什麼药都给拿,知道吗?”
“王爷很疼王妃”蒙奴笑盈盈地说。
“不过是做了件合本王心意的事,本王本该赏她,你那麼多嘴,是不是不想要舌头了?”
蒙奴偷偷笑了笑,低著头走到桌边去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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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言:没拍就没人冒泡,作者心寒啊!
不知道这章大家对奕王有没有什麼感受阿~~不要楼主的人物一个一个黑掉才好
下章是公主与皇上的甜蜜蜜~~~~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09-14 21:26:00 +0800 CST  
第十九章 襄王有意(上)
夜里我准备入睡,上身只穿著一件齐胸的上裳,下身穿著亵裤,披著一袭及地的长袍,坐在梳妆台前,叮当站在我身后替我拆卸著头上的发簪跟发饰。身旁的牡丹屏风将我与刘石隔开,刘石立在屏风外头。
“公主是想进藏书阁?”
“藏书阁守备森严…我怎麼可能进得去?要你带我进去反而碍你手脚。”
我将一张纸递给叮当,叮当拿到外头给了刘石。纸上是我画下的宫内地图,地图底下画著几条我知道的密道。
“照这图找…任何类似的书籍、纸片都别放过,拿来给我。”
“刘石遵命!”
刘石退了出去,叮当拿了毛巾给我擦了擦脸“公主,这样能行吗?”
“只能先试试看,御书房我翻遍了也没有找到,呼延安铎若在攻陷皇城前几日已经进城,那就坐实了密道的存在,而且还在匈奴的掌握中,一定得找到…给哥哥们…”
“清依!清依!”外头忽然传来的吵闹声,一个男人的声音不停喊著我的闺名。
“奴婢去看看”叮当跑到我寝殿门外,还没开门,们就先被推开。
我看见起奴跟吴虑左右拉著呼延安铎,而呼延安铎却醉得不像话,手里提著酒坛摇摇晃晃的。
“走开!”他挥开了拉著他的人“出去!出去!朕要去找公主!”
“皇上…皇上您这样”起奴想要劝,但呼延安铎不停挥著手,要拨开起奴。我见他拨开了起奴的手,却因为脚下站不稳而摔到了地上,半爬半走的进了我寝殿房内,到了床边,嘴里还不停念著我的名字。
我看这那群为难的奴才们,叹了口气“出去吧!”
“公主…这样…”叮当开口“没事,去吧。”

众人退去后,我蹲到了呼延安铎身边“皇上要干嘛啊?”
他看著我笑了笑“陪朕喝一杯。”
我起身去外头的桌子上拿了两只茶杯进来,将他酒坛子的酒倒了出来,端了一杯给他“给!”
他一口喝光了酒,笑得开心。
我见他如此开心被感染似的也连喝了几杯,才开口问“皇上开心什麼?”
“朕开心!朕当然开心!”他大声说著“朕最疼爱的弟弟结婚了,朕当然开心!”
“奕王?” 呼延安铎点点头“安城还以为皇上最疼的是阿尔古呢!皇上不是啥事情都要阿尔古去办吗?”
“阿尔古?”他双眼已被酒精薰的火红,我见他摇了摇头“阿尔古跟朕非同胞兄弟!他是朕父皇的一名姬妾所生!那姬妾是个罪臣之女”他缓了缓继续说 “因为这样…他被人看不起!被人轻视!朕看不过去,只因为他是小妾的儿子,因为他的外祖父犯过罪,就掩盖他的才能,欺侮他。朕看不过去,所以朕要让他表现,让大漠的人知道,他有才能!大漠一半人能安稳生活全是阿尔古的功劳!”

他慷慨激昂的说,语毕,顿时又放轻了声音看著前方“但阿苍不同,阿苍是朕的亲弟弟,是朕最放心不下的人。他身子不好…给人欺负…但他是朕的弟弟!就算天塌下来,有朕顶著!他不用怕!不用担心,一切都有朕!朕照顾他的身子给他找个温柔贤淑的新娘!让他一生平安,他的一切都有朕顶著!”

呼延安铎的一番话让我脑袋嗡嗡作响,眼前仿佛看见几个月前的未央宫,那夜,太子哥哥拉著我的手,大大的掌心包覆著我的手掌,至今我都还难以忘记那个感受,他轻声说「放心,明天我跟你九哥会亲自带兵到前线,你不用怕,等著我们回来,咱们再到这未央宫一聚。」
曾经太子哥哥与九哥也如同呼延安铎一样,告诉我天塌下来有他们顶著。我可以无忧无虑地躲在他们丰厚的羽翼下,而如今母后、父皇、太子哥哥、九哥、未央宫,都一一离我而去,而那羽翼也一片片剥落,至今已支离破碎了,那片他们顶著的天狠狠地压到了我的身上,让我无法喘息。
呼延安铎的话就像一股暖流一样流入我的身体,却没有起到温暖的作用反而让我备感孤独与脆弱,泪水慢慢攀上眼眶,我努力忍住,最终还是滴落。

呼延安铎瞧见我突如其来的情绪,原本醉得喜孜孜的,顿时瞪大了眼,似乎有点被我惊著。
“怎麼了?”他粗糙的手摸上我的脸,他手心传来的温度让我更止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孤独与害怕已经狠狠吞噬了我的心智,让我任由呼延安铎将我搂在怀中,嘴里抽抽搭搭的说出可能遭来杀身之祸的心里话。“我好想…好想太子哥哥和九哥…他们不在我身边…!没有了!我什麼都没有了!”我搂紧他的手臂,用力哭著。
他并没有生气,我只听到他粗犷却尽其所能轻柔的声音在我耳边说著“你有朕…有我…我会陪著你,别怕,你还有我。”他不停在我耳边叨念著,渐渐安抚了我失控的情绪。而我贪婪的紧搂著他的腰,享受著他怀里的温暖,嗅著他身上散发的酒香,渐渐习惯了那个姿势而不舍得分开。也渐渐感到昏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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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不舍让诺诺白等~~~楼主那麼勤劳!你们还不多冒泡人家罢工啊!
大家要不要猜猜,等公主醒了.........会怎样阿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09-15 23:42:00 +0800 CST  
第十九章 襄王有意(下)

呼延安铎睁开了眼,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地上,正觉身体一阵酸疼想要伸展筋骨之际,却感觉到一股压力压在自己手臂上,他转头一瞧,瞧见姚清依正依偎在自己怀里沉沉的睡著。呼延安铎想起了昨晚,他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手掌摸过那有点发红的小脸,他的脖子甚至能感觉到她安稳的呼吸,呼延安铎真觉得此刻就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一刻了。


他抬眼看了看窗外的天空,百般不舍也得上朝,他手轻轻抚上了姚清依的背。
“清儿”他轻声喊“醒醒。”
他见到姚清依的睫毛轻轻颤抖著,下一秒猛然张开了眼睛,那圆圆的大眼直直盯著他看。

“啊!”一个响亮的尖叫声划破长安城的天空。
起奴跟一群侍卫未免显眼,没有守在关雎宫宫门外,而是窝在院子内,原本众人都打著盹,听到那声尖叫,立刻惊醒,起奴率先闯进了公主的寝殿,就瞧见姚清依站在床前,手上只要抓到东西就往对面的呼延安铎身上砸去。
“欸!你!冷静点!”皇上一边劝著。
“无赖你这个无赖!滚!登徒子!”公主一边扔著。

起奴见状一跃,跳到了呼延安铎面前“放肆!”他喊了一声,公主停下手,但仍面露凶光的瞪著呼延安铎。
呼延安铎伸手拍了拍起奴的手臂“多事!没你的事!退下!退下!”
“通通给朕出去!”呼延安铎回头向门外那群探头探脑的侍卫们吼了句,侍卫吓得全都弹开身子,起奴虽觉不妥但呼延安铎已发话,他也只能摸了摸鼻子离开。

呼延安铎一个箭步向前,试图抓住姚清依,两人一番拉扯他终於攫住她的手腕“冷静点!朕说了,昨晚咱俩喝醉,才搂在一块睡的,除此之外没有其他!”
“啊!你给本公主闭嘴!没有昨晚!什麼昨晚!不许说!”
“好!”呼延安铎深怕姚清依再度失控只能附和“好!没有!没有!朕不说!你先别气,朕有话跟你说。”
呼延安铎见姚清依逐渐冷静,才松开手说“过两日,便是立后大典。”
“恩…”姚清依抬头看著呼延安铎。
“立后同时也要封妃”呼延安铎顿了顿“朕是想,若你愿意,朕能给你一个妃位。咱们两…”
“啊!”姚清依又尖叫了起来,抓起妆台的香粉盒子就往呼延安铎扔“出去!给本公主出去!”

起奴在外头就看到呼延安铎被姚清依一把推了出来,他皱著眉拍了拍自己的身上还沾著的香粉,回头看著一群目瞪口呆的侍卫。
“起奴!”呼延安铎喊。
“奴才在!”
“朕昨晚在哪就寝的?”
“皇上昨晚从奕王府回宫,吃醉了酒,奴才们怕惊扰皇上清梦,就让皇上在城门附近观月阁睡下了。”
“嗯!很好!”呼延安铎点点头,起奴转身面对侍卫们“通通记牢了!要是讲错了,命也甭要了。”
“随朕回金龙殿,准备上朝了!”呼延安铎甩了甩手,离开了关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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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寝宫内,一边流泪一边痛骂“大坏蛋!污辱本公主!封妃,封什麼妃!给我皇后我都不做!蛮族!”
叮当端了洗脸水走了进来“公主,别哭了,哭坏眼睛怎麼办?”她拧乾毛巾,擦著我的脸。
“你们怎麼让他在这睡啊?”我责怪的问。叮当满脸无奈“公主…是您留他的…况且门外那麼多侍卫看守著,奴婢怎麼进来吗?”
我猛然抓著叮当的手抬头说“要吴忧把那些太监、宫女的嘴管好了!否则……迟早有灭顶之灾……”叮当点了点头“奴婢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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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感到很伤心,大家竟然这麼小看我们公主,她可能答应封妃嘛! 标题都叫襄王有意了~那神女就是无情嘛!!!
她早就告诉过呼延安铎了,江山跟美人,她得选一个
安铎就是选不出来嘛!
所以呢~离两人要光明正大恩恩爱爱的日子还有一段距离


倒是能偷偷摸摸恩恩爱爱
下章便是立后大典也是诗诗首次出任务


然后呢~然后存稿君就阵亡了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09-16 23:42:00 +0800 CST  
最近露珠姊姊不在~
小草后妈出差~~
文荒啊!!我没心码字!我已经算勤劳的了吧
我决定要来晒晒我清依的原型~如果可以看之前描写清依吹笛子那裏~~
我就是看这这个人写出来的 步过露珠姐姐选的清依 更有一丝无奈 与烦恼的感觉 我也真的好喜欢阿能不能把这两人柔在一起啊!
大眼睛,天真浪漫



如果有天她跟呼延安铎回大漠了 就能一直这样笑下去了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09-18 22:59:00 +0800 CST  
第二十章 立后之夜
郑诗诗站在松萝苑的中庭,漫不经心的拨弄著花花草草,小文从苑子门口走了进来,福了礼“小姐!”
“打听到了吗?”挨板子过后,郑诗诗已经两日没见著呼延苍了,她虽不在意,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打听打听屋子主人的动向。
“是,王爷这几日都在书房里忙著,不少军机大臣出入奕王府,夜里也都睡在书房,今日为了明天的立后大典,恐怕也是要忙到深夜。”
“原来是这样…没事就好。”
郑诗诗跟小文正说著话就有个小婢女跑了过来“王妃娘娘”她福了礼,郑诗诗点点头“这是膳房里方才做的梅香乳蒸糕,还热著,奴婢就赶紧给王妃娘娘送来了,王妃娘娘配著普洱茶吃,最是美味。”
郑诗诗愣了愣“行,摆屋里吧!”
小婢女离开后,郑诗诗对著小文说“这群人不知道吃错什麼药,前几日对我爱搭不理的,这两天谄媚得很。”
小文听到郑诗诗的话捂著嘴笑了笑“你笑什麼?”
“小姐不知道,奴婢也是方才去打听王爷行踪才知道的。现在人人都道,王爷对王妃是盛宠,本来要罚伤了叶云姑姑的人八十大板,听到是王妃做的,就硬是去了七十。还派蒙奴大人去探望
。王爷如此看重王妃,这府中众人是争先恐后的要巴结小姐呢!另外啊!那叶云姑姑,本来为人就苛薄,对那些小奴婢、小奴才是喊打就打的,府里的人对她不知道有多少怨恨,小姐那石头摆的,是大快人心!”
郑诗诗戳了小文的脑袋说“这话别胡说!王爷虽轻罚我,到底是没有责备那姑姑的,你就不要哪日落到人家手里。”
“有小姐在,小文不怕。”
郑诗诗笑了笑“那家伙不需要我伺候上朝也不说”郑诗诗打了个哈欠“害我这几日那麼早起,扶我进去睡会。”
午后的秋日天气有点微凉,天空又飘著绵绵细雨,盖著那云锦鸳鸯被,再加上房内焚了香,正是个好入眠的日子。
郑诗诗翻了个身,双眸微微睁开,本想再闭上睡会恍惚中却瞧见呼延苍坐在凳子上手里端著茶一边喝一边盯著她看。
诗诗弹起身看著,一身纯白曲裾的呼延苍。
她恭敬的跪坐在床上"王爷"
"睡的挺舒服的?"
"妾身,身子还是不太舒爽才多休息,挨打的…还疼著"诗诗试图要博取一些同情,好逃过她偷懒的过错。
"是吗?怎麼与本王听说的不太一样?"呼延苍问。"本王看看伤处吧!"呼延苍说著就起身靠近诗诗。
郑诗诗缩到了床角“不!不用了!妾身很好!”
奕王看她如此大的反应,不禁皱著眉“咱们是夫妻,你老这样避著我,到底什麼意思?”
“不…不是…妾身就是月信来了,怕弄脏王爷…”
呼延苍打量了一会郑诗诗“明日的立后大典,你能去吗?”
“能…能不去吗?”
“你要不舒服,本王便替你回了。”
“多谢王爷”
“这样也好,等你方便了,在进宫晋见皇上吧!不急著明日。”
郑诗诗露出一个灿笑“谢谢王爷!”呼延苍瞥了一眼她的笑容,便转过头去“本王还有事要忙走了。”
“是!恭送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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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安铎坐在御书房内,手上抓著毛笔,深皱著眉,久久不肯下手。
吴虑低著头从外走了进来,递给呼延安铎,呼延安铎打开了纸片,娟秀的字迹写著『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
呼延安铎叹了口气,揉掉了纸片,放下毛笔,取了桌上的玉玺。咚!一声重重盖上了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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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妙琴手握著小太监方才传来的圣旨,重重摔到了桌上。
“二品末端的充媛!本以为能是个妃子!”
“充媛娘娘别生气”一旁的宫女开口“娘娘!您想,您初入宫未伺寝就是充媛了!皇上还赐了玉字做封号,那就够显示皇上对娘娘的疼爱了。看看那个蒲娜,皇子都生了,还是现在唯一的皇子,却仅仅是个昭容,没有封号。娘娘的地位很快就越过她了。”
刘妙琴笑了笑,挺了挺胸“那是!本宫还是宰相嫡女,有朝一日产下皇子,指不定连中宫也是本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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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的筵席就摆在长乐宫前殿,呼延安铎坐在正位上,一旁正是身著凤袍的挛鞮金月,她笑开了嘴接受各官家夫人的敬酒。
呼延安铎看了看一张空的座位,本该是姚清依的,今夜她却称病不来。呼延安铎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瞧瞧雪涓多懂事,知道照顾韩胥。”呼延苍说,呼延安铎抬眼就瞧见雪涓拿著碗筷一口、一口餵著一旁三、四岁大的小男孩,呼延安铎笑了笑,现下能安慰他的恐怕就是这对他的儿女了。
“皇后娘娘与昭容姐姐都有儿女在膝下,妹妹真是好生羡慕。”刘妙琴装模作样的说著。
“皇上,玉充媛这是在暗示皇上呢。”金月低声说,掩著嘴笑。
“妹妹还年轻,还怕没有机会给皇上生儿育女吗?”蒲娜开口,呼延安铎先是瞧了眼呼延苍,才转头说“今日皇后为了立后大典忙坏了,昭容又得照顾韩胥,今晚就让玉充媛留在金龙殿伺候吧!”
刘妙琴闻言,赶紧笑容满面地说了声遵旨。

丝竹声响起,一排身著粉色舞衣的舞姬们鱼贯而入。水袖轻轻飞舞著,舞姬们围著圈,手一甩脚一踏,如芍药花开般,花瓣一片片散开,中央一个身著红衣的舞女柳腰一转,水袖直而有力的飞向天际,舞姬手上的红花花瓣就这麼巧地落在阿尔古桌前,他被那红花瓣吸引了目光,她抬头见到那红衣的舞姬侧著身子,那姿势更显柳腰纤纤,而血红的舞衣衬著他雪白的肌肤,长长的柳叶眉配上那双丹凤眼,尽是冷艳。
她眼睛一抬,阿尔古屏住了呼吸,那支舞,阿尔古并不知道舞的是什麼…他的双眼全盯在了那舞姬的脸蛋上无法移开。
阿尔古本想寻问她的姓名,却不料一直到那舞姬退场,他都说不出半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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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诗诗换了一身夜行衣,天一黑,她便从松萝苑的后门溜了出去。
她低著身子,穿过了松萝苑后方,巧妙的仔细避开巡逻的侍卫,一跃爬上了书房的屋顶。她双腿挂在屋檐边,身体往下一晃,倒挂在窗边。
她将窗户轻轻推开一个缝,确定裏头一遍黑压压,再往后一晃,身子向前一挺,她趴到了书房的地板上,动作如同花猫落地一样,轻的没有声音。
她趴在地上花了一些时间让自己的眼睛适应了黑暗,才起身走到呼延苍的书桌旁。黑暗中已经看不清物品,还得找出行军图实在是伤眼。她小心翼翼的翻找著桌上的纸张,就怕留下半点痕迹。
然而桌上她并未发现行军图,她心想:也是,那麼重要的东西,实在不可能乱扔在桌上。她走到一大排的书柜旁,用手轻轻抚过每一个本书。趁著外头的巡逻队经过发出的声响,她的指头快速地敲过架上每本书背,果不出其所料,有本书听起来空荡荡的。
她抽出那本书,中空的书本内夹著的便是卷轴,她打开卷轴,一看,赶紧掏出胸口自己预藏的白纸,为掩人耳目趴在地上仔细描绘著那张图。
她将图揣在怀中,轻轻推开了窗,确认外头没有人后,她手往屋檐上一勾,腿一蹬跃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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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瑜带著巡逻队巡经藏书阁,他无视楼顶上闪过的一丝黑影,指挥著侍卫交班又领著另一批侍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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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龙殿内,刘妙琴仅以一袭薄纱裹著她赤裸的身子,跪在地上等著呼延安铎,她见呼延安铎走了进来,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皇上万福金安”
她伏下了身子将头埋到了双臂间。呼延安铎见她那雪白粉嫩的身子在薄纱下若隐若现,他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手一拉扯开了自己的腰带,将深衣褪下,那古铜色胸肌连著曲线分明的六块肌,就这麼暴露在空中。他跨了两步坐上了床沿,刘妙琴这才挺起身子,她膝行到呼延安铎的腿边。“臣妾伺候皇上就寝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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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言:看到新看官~我好开心~~更文!!! 这章有剧情进度呢!
这章应该单于又惨了!好吧身为娘亲的我也没办法为他说话了我会让他好好赎罪的!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5-09-19 20:16:00 +0800 CST  

楼主:法瓶

字数:299908

发表时间:2015-08-10 06:1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5-16 12:01:15 +0800 CST

评论数:4948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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