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文】滴水穿石（原着向\/微虐）
各位催更的，小岳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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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诚听见身后一阵急跑的声音，是明楼，明诚认出那种声音。
他听到明楼突然驻足，仿佛看到什么让他震惊，愕然，还是感动，几声咳嗽后继续跑过来。
三，二，一⋯⋯明诚心里默默数着。
倒数后，一双温暖的手搭在明诚的双肩，明诚感觉到热度透过衣服传来。
“阿诚⋯⋯”这沙哑的一声透露出明楼再说这句话时究竟有多累，明诚能够感受到明楼在看到自己时心里翻起多少层巨浪，被一层又一层的巨浪洗礼后的他才能再一次看得见自己，他在波涛汹涌的大海里最后一个浮台。 “别跪着，先起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接近哀求的语气让明诚转头仰视着明楼。
明诚的眼神里透露出心底里的纠结，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能说出口，他看见明楼眼里只有一团火，一团名叫求你不要再离开的火，明诚觉得只要现在他拒绝明楼，那团火连同明楼的灵魂会永远地熄灭。
“是我的失误，导致大姐受委屈了⋯⋯”
明诚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一脸愧疚，但明楼不相信这完全是明诚的错。
明楼现在更想把眼前这人拉起来，把他栓在怀里，不让他再离开，让他好好珍惜自己，不要把所有事都往自己身上扛，动辄就说是自己的错。
明楼用劲想要把明诚拉起，但本来明楼这段时间就一直发烧，身体也没什么力气，现在明诚还抵抗着，明楼这一拉怎么会有效果？
“别说了！”明楼低沉地一吼。
明镜的房门此时慢慢的打开了，现在明镜的伤口已经包扎好，明镜也已经醒过来半坐着，苏医生本来想向明诚交代一下后续的护理，却没想到碰上这一幕。
“明楼！你别给我在这凶阿诚！”明镜听到明楼在凶明诚，而且看到好久没回家的明诚此时却跪在地上。
明楼明白自己又被迁怒，这段日子他都已经习惯了，反正现在明诚回来了，他再被误会一次又有何碍呢？明楼觉得有点胸闷，又咳了一声，然后听到明镜对明诚说：“阿诚，你快起来，别跪在地上。”
明诚踌躇着是否该起来，却见明镜想要下床把他扶起，他赶忙站起来走到明镜床边，制止她起来，让她继续休息。
同时，明楼不想让下面说的事情让太多的人知道，遂让苏医生先到客厅休息，让阿香泡杯茶，待会再向苏医生了解明镜的病况和其他护理细节。
进入房间后，明楼看到明镜紧紧地抓住坐在她床边的明诚的手，生怕明诚又会一声不响地离开。而他自己却走到床尾的位置，问候着明镜：
“大姐，您现在觉得怎么样？”
“我都被76号捉进去，还能怎么样？”
明诚见明镜把一通邪火发在明楼身上，他忍不住替明楼说几句话，毕竟这是他的错。
“大姐，你别怪责大哥，是我不知道你会被设计。当暗中保护你的人通知我时，我要从远处赶回来而担误了时间，让你受委屈了。”
“你⋯⋯你们敢跟踪我！“明镜这时才觉察原来明诚能及时赶来的原因竟然是这个！
“对不起大姐⋯⋯”
“对不起是吧！我谢谢你们派人跟踪我。你们连我都敢监视，你们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吗？”明镜虽然骂着两人，但眼却一直盯着明楼，她知道明诚派人跟踪他，肯定是明楼授意的。
“我这不是担心76号里面有人拿我做文章，有外人会对你们动手⋯⋯“
“是不是我每走一步，我身后就会有一双眼睛盯着我，所以你监视我就是在帮我！”明镜越说越激动。
“我只是想在你出任何问题时，第一时间得到汇报，这一次才能赶在你被他们审讯前把你救出来。”明楼一字一词的解释，但他每说一句话，都像在明镜这火上浇油，越烧越旺。
“好好好！原来我真是该谢谢明长官！我能活着真是万幸了！”
又一句的明长官像刀一样插进明楼心里，明诚看到明楼身形一抖，差点往前倒下，却在深呼吸后稳着。
“大姐，他们想对你开刀，其实是想放了我的血。”明楼说这句话是就像正在被人放血一样，特别虚弱。
“你这么意思，我听不懂！“
明诚看着明楼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再也忍不住，出来帮明楼打圆场：
“大哥，大姐只是误闯了黑市，76号应该不会有确凿证据的。”
“我也知道，可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明楼举起前臂，抵着额头：“这事我会处理，大姐也好好休息，今天你累了。阿诚，你先去听听苏医生说，看看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然后到书房等着我，我有事要跟你讲。”
明诚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一次跟明楼的对话是避免不了，遂先找苏医生，再想想如何应对明楼。路上，明诚觉得伤口继续有血渗出。
怎么这么久还没有止血？不是只是一个小口子吗？
明诚捂着伤口，想着待会让苏医生看看。
可能是心有灵犀，明楼替明镜盖好被时，也感到一阵晕眩，他赶忙扶着床头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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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诚听见身后一阵急跑的声音，是明楼，明诚认出那种声音。
他听到明楼突然驻足，仿佛看到什么让他震惊，愕然，还是感动，几声咳嗽后继续跑过来。
三，二，一⋯⋯明诚心里默默数着。
倒数后，一双温暖的手搭在明诚的双肩，明诚感觉到热度透过衣服传来。
“阿诚⋯⋯”这沙哑的一声透露出明楼再说这句话时究竟有多累，明诚能够感受到明楼在看到自己时心里翻起多少层巨浪，被一层又一层的巨浪洗礼后的他才能再一次看得见自己，他在波涛汹涌的大海里最后一个浮台。 “别跪着，先起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接近哀求的语气让明诚转头仰视着明楼。
明诚的眼神里透露出心底里的纠结，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能说出口，他看见明楼眼里只有一团火，一团名叫求你不要再离开的火，明诚觉得只要现在他拒绝明楼，那团火连同明楼的灵魂会永远地熄灭。
“是我的失误，导致大姐受委屈了⋯⋯”
明诚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一脸愧疚，但明楼不相信这完全是明诚的错。
明楼现在更想把眼前这人拉起来，把他栓在怀里，不让他再离开，让他好好珍惜自己，不要把所有事都往自己身上扛，动辄就说是自己的错。
明楼用劲想要把明诚拉起，但本来明楼这段时间就一直发烧，身体也没什么力气，现在明诚还抵抗着，明楼这一拉怎么会有效果？
“别说了！”明楼低沉地一吼。
明镜的房门此时慢慢的打开了，现在明镜的伤口已经包扎好，明镜也已经醒过来半坐着，苏医生本来想向明诚交代一下后续的护理，却没想到碰上这一幕。
“明楼！你别给我在这凶阿诚！”明镜听到明楼在凶明诚，而且看到好久没回家的明诚此时却跪在地上。
明楼明白自己又被迁怒，这段日子他都已经习惯了，反正现在明诚回来了，他再被误会一次又有何碍呢？明楼觉得有点胸闷，又咳了一声，然后听到明镜对明诚说：“阿诚，你快起来，别跪在地上。”
明诚踌躇着是否该起来，却见明镜想要下床把他扶起，他赶忙站起来走到明镜床边，制止她起来，让她继续休息。
同时，明楼不想让下面说的事情让太多的人知道，遂让苏医生先到客厅休息，让阿香泡杯茶，待会再向苏医生了解明镜的病况和其他护理细节。
进入房间后，明楼看到明镜紧紧地抓住坐在她床边的明诚的手，生怕明诚又会一声不响地离开。而他自己却走到床尾的位置，问候着明镜：
“大姐，您现在觉得怎么样？”
“我都被76号捉进去，还能怎么样？”
明诚见明镜把一通邪火发在明楼身上，他忍不住替明楼说几句话，毕竟这是他的错。
“大姐，你别怪责大哥，是我不知道你会被设计。当暗中保护你的人通知我时，我要从远处赶回来而担误了时间，让你受委屈了。”
“你⋯⋯你们敢跟踪我！“明镜这时才觉察原来明诚能及时赶来的原因竟然是这个！
“对不起大姐⋯⋯”
“对不起是吧！我谢谢你们派人跟踪我。你们连我都敢监视，你们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吗？”明镜虽然骂着两人，但眼却一直盯着明楼，她知道明诚派人跟踪他，肯定是明楼授意的。
“我这不是担心76号里面有人拿我做文章，有外人会对你们动手⋯⋯“
“是不是我每走一步，我身后就会有一双眼睛盯着我，所以你监视我就是在帮我！”明镜越说越激动。
“我只是想在你出任何问题时，第一时间得到汇报，这一次才能赶在你被他们审讯前把你救出来。”明楼一字一词的解释，但他每说一句话，都像在明镜这火上浇油，越烧越旺。
“好好好！原来我真是该谢谢明长官！我能活着真是万幸了！”
又一句的明长官像刀一样插进明楼心里，明诚看到明楼身形一抖，差点往前倒下，却在深呼吸后稳着。
“大姐，他们想对你开刀，其实是想放了我的血。”明楼说这句话是就像正在被人放血一样，特别虚弱。
“你这么意思，我听不懂！“
明诚看着明楼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再也忍不住，出来帮明楼打圆场：
“大哥，大姐只是误闯了黑市，76号应该不会有确凿证据的。”
“我也知道，可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明楼举起前臂，抵着额头：“这事我会处理，大姐也好好休息，今天你累了。阿诚，你先去听听苏医生说，看看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然后到书房等着我，我有事要跟你讲。”
明诚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一次跟明楼的对话是避免不了，遂先找苏医生，再想想如何应对明楼。路上，明诚觉得伤口继续有血渗出。
怎么这么久还没有止血？不是只是一个小口子吗？
明诚捂着伤口，想着待会让苏医生看看。
可能是心有灵犀，明楼替明镜盖好被时，也感到一阵晕眩，他赶忙扶着床头撑着。
明楼回到书房，发现房里空无一人。
他一直撑着头重脚轻，浑身酸软的身体，现在正好他可以片刻休息。
可是他的脑袋总是不给他留一点安生的时间。刚坐下的一刹那，明楼的心里便闪过一个念头。
明诚去向苏医生了解应该用不了这么长的时间，这么久他还没有过来，他不会又离开了吧？
明楼急忙站起来，却因为步履不稳，不慎被茶几绊倒，头磕到地上。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从沙发上站起来都会跌倒。
可能这段日子他真的太累了，没有阿诚的日子每天都是举步维艰。阿诚，你就别再离开我了好吗？
明楼扶着茶几再一次站起来时，明楼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件往事的回忆，那次也是他不小心绊倒，明诚上一句还在他调侃他那笨重的身躯，下一句就换成身材不错，但脸上的笑意还是隐藏不住。
这回忆让明楼脸上泛起这阵子都没有见到的笑容，但很快就在一次落下。
明楼不想他们之间只剩下回忆，而不是每天鲜活的对话。
明楼走到客厅，环顾四周，他并没有看到苏医生或者阿诚，心里慌张，难道他担心的事真的成真？
其他地方呢？
厨房，饭厅，后花园，前院全都没有他们的踪影。
他们到底上哪去了？
明楼顿时觉得胸口好像被大石压着，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他捂着胸口半弯腰想要理顺呼吸，过了几分钟明楼才感觉到新鲜的空气顺着气道进来。
呼吸畅通以后，思绪也清明起来，他还没去阿诚的房间，有可能明诚回房间换身衣服。
迈着沉重的步伐，明楼一步一步地走向他最后的希望。
明楼手搭在门把上，却发现门从里面锁上了。
他果然是回房间了。
明楼正要敲门时，却听到苏医生和明诚对话的片段。
“好了，伤口已经缝好，虽然伤口不太深，但切记活动幅度不要太大，你现在的情况，任何一个小伤口都有机会要了你的命。”
“我知道了，谢谢苏医生，还请您一如既往，不要告诉我大哥大姐。”
“你怎么这样？你大姐先不说，最起码也得先让你大哥知道吧！”
“你这一份工作，任何时候都有机会遇到袭击，你现在几乎失去止血能力，可算是完全不能自保，失去视力的情况又严重了，加上那个神经毒药也不知道还会有什么对你身体的影响。你最起码让你大哥知道，让他可以照看你，保护你，而不是当你需要一个人在你身边的时候谁也找不着，或者突然间倒在他面前让他不知所措呀！”
“这事容我再想想吧⋯⋯”
不要告诉我大哥大姐⋯⋯
失去止血能力⋯⋯
失去视力的情况又严重⋯⋯
神经毒药⋯⋯
他们的一字一句都像一个冰凿，在明楼的心上凿出一个又一个洞窟，非要明楼流血致死不可。
阿诚，
这就是你一直瞒着我的事吗？
这就是你狠下心要离开我的原因吗？
你为什么不愿意把这些告诉我，让我和你一起分担？
失望，愤怒，担心，种种的情感汇聚在一起，想要抽干明楼最后一丝理智和控制力。
搭在手把上的手紧握成拳头状，手背上青筋凸起，足见明楼现在有多压抑自己的情感。然而，他还是控制着自己的情感，平和地道：
”阿诚你把门打开⋯⋯”
他一直撑着头重脚轻，浑身酸软的身体，现在正好他可以片刻休息。
可是他的脑袋总是不给他留一点安生的时间。刚坐下的一刹那，明楼的心里便闪过一个念头。
明诚去向苏医生了解应该用不了这么长的时间，这么久他还没有过来，他不会又离开了吧？
明楼急忙站起来，却因为步履不稳，不慎被茶几绊倒，头磕到地上。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从沙发上站起来都会跌倒。
可能这段日子他真的太累了，没有阿诚的日子每天都是举步维艰。阿诚，你就别再离开我了好吗？
明楼扶着茶几再一次站起来时，明楼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件往事的回忆，那次也是他不小心绊倒，明诚上一句还在他调侃他那笨重的身躯，下一句就换成身材不错，但脸上的笑意还是隐藏不住。
这回忆让明楼脸上泛起这阵子都没有见到的笑容，但很快就在一次落下。
明楼不想他们之间只剩下回忆，而不是每天鲜活的对话。
明楼走到客厅，环顾四周，他并没有看到苏医生或者阿诚，心里慌张，难道他担心的事真的成真？
其他地方呢？
厨房，饭厅，后花园，前院全都没有他们的踪影。
他们到底上哪去了？
明楼顿时觉得胸口好像被大石压着，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他捂着胸口半弯腰想要理顺呼吸，过了几分钟明楼才感觉到新鲜的空气顺着气道进来。
呼吸畅通以后，思绪也清明起来，他还没去阿诚的房间，有可能明诚回房间换身衣服。
迈着沉重的步伐，明楼一步一步地走向他最后的希望。
明楼手搭在门把上，却发现门从里面锁上了。
他果然是回房间了。
明楼正要敲门时，却听到苏医生和明诚对话的片段。
“好了，伤口已经缝好，虽然伤口不太深，但切记活动幅度不要太大，你现在的情况，任何一个小伤口都有机会要了你的命。”
“我知道了，谢谢苏医生，还请您一如既往，不要告诉我大哥大姐。”
“你怎么这样？你大姐先不说，最起码也得先让你大哥知道吧！”
“你这一份工作，任何时候都有机会遇到袭击，你现在几乎失去止血能力，可算是完全不能自保，失去视力的情况又严重了，加上那个神经毒药也不知道还会有什么对你身体的影响。你最起码让你大哥知道，让他可以照看你，保护你，而不是当你需要一个人在你身边的时候谁也找不着，或者突然间倒在他面前让他不知所措呀！”
“这事容我再想想吧⋯⋯”
不要告诉我大哥大姐⋯⋯
失去止血能力⋯⋯
失去视力的情况又严重⋯⋯
神经毒药⋯⋯
他们的一字一句都像一个冰凿，在明楼的心上凿出一个又一个洞窟，非要明楼流血致死不可。
阿诚，
这就是你一直瞒着我的事吗？
这就是你狠下心要离开我的原因吗？
你为什么不愿意把这些告诉我，让我和你一起分担？
失望，愤怒，担心，种种的情感汇聚在一起，想要抽干明楼最后一丝理智和控制力。
搭在手把上的手紧握成拳头状，手背上青筋凸起，足见明楼现在有多压抑自己的情感。然而，他还是控制着自己的情感，平和地道：
”阿诚你把门打开⋯⋯”
俺又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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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的人是苏医生，因为明诚还被苏医生勒令躺在床上休息。
明楼进门后，明诚还是下意识地要坐起来，却被明楼一句“躺着”硬生生止着。
明楼说话语调很平静，让明诚和苏医生都看不出他现在是怎么一个情绪。
明诚轻声唤着大哥，但被明楼略过。
明楼直接转身，背向明诚，与苏医生对话。
“苏医生，麻烦你把他感染神经毒药整件事的起末详细地告诉我。”
苏医生听罢，有些迟疑，她朝明诚一瞥，这一瞥同时亦被明楼捕捉到。
“你不用顾忌他，只管直说就好，我要知道所有细节。”
苏医生知道明诚这一次是瞒不过去了，遂把她所知道的一字不漏告诉明楼。
“事情的开端是几个月前的一个晚上，阿诚突然出现在我的家门前，那时他告诉我，他被抢劫了，而且被注射了针剂，从症状上看很大机会是神经毒药。当时我给他的治疗只是打了基本的中和剂，和配置了一些止痛药。因为当时我们并不知道那支神经毒药的来历。在他离开以后，我便开始对那支毒药进行分辨，方便进行后续的解毒治疗。”
苏医生所描述的情况，慢慢勾起明楼的记忆。
——几个月前的晚上，那就是杀柳生当晚明诚未归。那是明诚已经被注入神经毒剂，但那个时候他关心的重点是刀伤和瘀伤⋯⋯
“我再见到阿诚已经是那次的半个月后，对神经毒药的分辨已经把可能性缩窄至五种。但那次到酒店出诊，才发现明诚的症状已经加重了不少，当时我估计是因为阿诚休息的时间不够，加上精神压力大，为此他需要换上更强烈的止痛药和止呕丸才可以压制平常的不适。”
——那时候还在各方势力的熟悉期，每天要接见的人多不胜数，自己的头痛病也经常发作，很多事情都落在明诚的身上⋯⋯
“然后就是上一次在明公馆，阿诚长期依赖药物来控制症状，份量也按照平常的倍数来服用，甚至出现短暂失去视力的问题。当日我把神经毒药检测的结果告诉了他，他被注入的是实验性雾剂四型，日军最新研发的慢性⋯⋯慢性致命神经毒药。”苏医生踌躇了一会才说出致命这词。
——致命！他就是他们回去明公馆的那个晚上，这就是一块他一直缺少了的拼图，这就是明诚突然离开的原因。
“最后就是今天，他失去视力的时间长了不少，而且伤口的止血能力近乎失去，像腰间一个半指长的伤口，快一个小时也没完全止血，伤口也要缝合才能更好的愈合。”
“我知道了，现在我们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苏医生解释着药物的剂量，中和剂注射程序，伤口的护理，还有叮嘱一定要让明诚多加休息和避免受伤。
苏医生说的每一句，明楼都牢牢记在心里，万一明诚不遵守，他可以原样把医嘱搬出。明楼还追问了几项细项，其中一项是关于如果不慎有伤口是应该如何处理，苏医生震惊于明楼的细心，但也一一回答。
最后，明楼还向苏医生讨回实验性雾剂四型的样本，苏医生不解，明楼便以他有办法取得解毒剂为由一句带过。
把苏医生送走后，明楼回到明诚的房间，满意地看着明诚仍然乖乖躺着，但是明楼并没有表现出来，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明诚岂止是乖乖躺着这么简单，就因明楼一句躺着，他连分寸都不敢移动。他不知道明楼现在心里是怎么想，尤其是刚才苏医生当着他的面把他的病情一一道出，他就像被扒光衣服一样， 被看得透透彻彻，而且明楼脸上也有如戴上面具一样，没有展现出听到他的病情后的担忧，也没有展现出得知他隐瞒病情后的愤怒，他拿捏不准明楼现在的心情。
“大哥⋯⋯”明诚试探地道。
明楼没有回应，径直走到明诚的床边坐下。
明楼先是查看明诚腰间刚缝合的伤口，又是俯身向前，把手背搭在明诚额头上，感觉好像自己的温度比明诚的还要高后，便转而握住明诚的手，往自己的心脏的位置贴过去。
明诚能够感受到明楼的心脏正在猛烈及快速地跳动着。
“阿诚，你听我说。“两人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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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的人是苏医生，因为明诚还被苏医生勒令躺在床上休息。
明楼进门后，明诚还是下意识地要坐起来，却被明楼一句“躺着”硬生生止着。
明楼说话语调很平静，让明诚和苏医生都看不出他现在是怎么一个情绪。
明诚轻声唤着大哥，但被明楼略过。
明楼直接转身，背向明诚，与苏医生对话。
“苏医生，麻烦你把他感染神经毒药整件事的起末详细地告诉我。”
苏医生听罢，有些迟疑，她朝明诚一瞥，这一瞥同时亦被明楼捕捉到。
“你不用顾忌他，只管直说就好，我要知道所有细节。”
苏医生知道明诚这一次是瞒不过去了，遂把她所知道的一字不漏告诉明楼。
“事情的开端是几个月前的一个晚上，阿诚突然出现在我的家门前，那时他告诉我，他被抢劫了，而且被注射了针剂，从症状上看很大机会是神经毒药。当时我给他的治疗只是打了基本的中和剂，和配置了一些止痛药。因为当时我们并不知道那支神经毒药的来历。在他离开以后，我便开始对那支毒药进行分辨，方便进行后续的解毒治疗。”
苏医生所描述的情况，慢慢勾起明楼的记忆。
——几个月前的晚上，那就是杀柳生当晚明诚未归。那是明诚已经被注入神经毒剂，但那个时候他关心的重点是刀伤和瘀伤⋯⋯
“我再见到阿诚已经是那次的半个月后，对神经毒药的分辨已经把可能性缩窄至五种。但那次到酒店出诊，才发现明诚的症状已经加重了不少，当时我估计是因为阿诚休息的时间不够，加上精神压力大，为此他需要换上更强烈的止痛药和止呕丸才可以压制平常的不适。”
——那时候还在各方势力的熟悉期，每天要接见的人多不胜数，自己的头痛病也经常发作，很多事情都落在明诚的身上⋯⋯
“然后就是上一次在明公馆，阿诚长期依赖药物来控制症状，份量也按照平常的倍数来服用，甚至出现短暂失去视力的问题。当日我把神经毒药检测的结果告诉了他，他被注入的是实验性雾剂四型，日军最新研发的慢性⋯⋯慢性致命神经毒药。”苏医生踌躇了一会才说出致命这词。
——致命！他就是他们回去明公馆的那个晚上，这就是一块他一直缺少了的拼图，这就是明诚突然离开的原因。
“最后就是今天，他失去视力的时间长了不少，而且伤口的止血能力近乎失去，像腰间一个半指长的伤口，快一个小时也没完全止血，伤口也要缝合才能更好的愈合。”
“我知道了，现在我们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苏医生解释着药物的剂量，中和剂注射程序，伤口的护理，还有叮嘱一定要让明诚多加休息和避免受伤。
苏医生说的每一句，明楼都牢牢记在心里，万一明诚不遵守，他可以原样把医嘱搬出。明楼还追问了几项细项，其中一项是关于如果不慎有伤口是应该如何处理，苏医生震惊于明楼的细心，但也一一回答。
最后，明楼还向苏医生讨回实验性雾剂四型的样本，苏医生不解，明楼便以他有办法取得解毒剂为由一句带过。
把苏医生送走后，明楼回到明诚的房间，满意地看着明诚仍然乖乖躺着，但是明楼并没有表现出来，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明诚岂止是乖乖躺着这么简单，就因明楼一句躺着，他连分寸都不敢移动。他不知道明楼现在心里是怎么想，尤其是刚才苏医生当着他的面把他的病情一一道出，他就像被扒光衣服一样， 被看得透透彻彻，而且明楼脸上也有如戴上面具一样，没有展现出听到他的病情后的担忧，也没有展现出得知他隐瞒病情后的愤怒，他拿捏不准明楼现在的心情。
“大哥⋯⋯”明诚试探地道。
明楼没有回应，径直走到明诚的床边坐下。
明楼先是查看明诚腰间刚缝合的伤口，又是俯身向前，把手背搭在明诚额头上，感觉好像自己的温度比明诚的还要高后，便转而握住明诚的手，往自己的心脏的位置贴过去。
明诚能够感受到明楼的心脏正在猛烈及快速地跳动着。
“阿诚，你听我说。“两人四目相对。
想知道大哥说了些什么的亲可以过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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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明诚刚才听不出明楼的心情，现在看着他的眼，感受着他的心跳，明诚不会还不知道了。
明楼眼里透露出的隐忍，他强行压制住心里的自责，伤心，破碎的心仍然要努力的维持着冷静，睿智的表现。
然后，明楼慢慢开口，沙哑的声线尽诉衷情。
“阿香把你⋯⋯留下的信交到我手上时，”明楼说不出口离家出走这四个字。 “我触摸到信封里的戒指，那种触感太熟悉了，熟悉得把我从前一晚上的天堂一掌推向万丈深渊。”明诚感觉明楼的心跳在他谈及戒指时落下了一拍。
“我看了你给我的信，也看了你给大姐的信。我能肯定你是因为一个我不知道的原因，一个你不愿意告诉我，或者你觉得不告诉我对我更好的原因。”其实明楼对明诚的了解比之明诚自己完全是过之而无不及，这一点明诚心里也很清楚。 “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原因，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那天开始，我每天清早去找你，中午继续找你，晚上仍然在找你，找遍所有我认为可以找到你的地方，可是都没有找到你的踪影，每一天寻找不到你的失落，一点一滴积累着，腐蚀着我的心。”明诚心里呐喊，其实你找对了，也没有找错地方。
“有好些时候，我快要坚持不住了，伤口一直在叫嚣，高烧让我晕头转向，其他事情一件也不能落下，难道要我放弃找你吗？我做不到。我一直坚持着，只要我继续找，我就可以把你找回来，找回来⋯⋯”明楼的呼吸越来越急速，眼神也有些散涣。
“大哥⋯⋯大哥⋯⋯”明楼的状态让明诚有些担心，明诚用力握着明楼的手，叫着他的名字，把他的注意力唤回来。
听到明诚的呼召，明楼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了点，然后继续说：
“今天大姐出事了，要是你没有及时出现，后果真的不堪设想，但我庆幸的不光是把大姐救了回来，而且也把你给带回来。当时接到你的电话，听到你的声音时，那份喜悦，那份激动，就好像你小时候，我捉住你的手写完了第一个字的那种感觉，实在是太久违了。”明诚看着明楼脸上从这一秒钟的喜悦眨眼间换成下一秒的伤感，现下不禁再次担心起明楼的情况。
“然而，回来后看到你瘦削的身形，你笔直地跪着，这些日子，你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明楼深呼吸后，继续道。 “然后误打误撞之间我终于知道了那个原因。神经毒药，而且是致命的。这就是你离开的原因。你是担心我们知道你要死，怕我们接受不了，所以以任务的名义离开明家⋯⋯”明楼最后一句道出明诚一直以来心里的想法，不是疑问，是肯定。
明楼握着明诚的手往自己的额上移，把自己悲恸的情感隐藏在阴影之下，但肩膀微小的抖动还是把明楼出卖给明诚。
“阿诚，从我们踏上这条路开始，死这个字对于我们从来都不陌生。我接受不了的并不是你将会死，而是你死前的一分一秒，我被剥夺待在你的身边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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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明诚刚才听不出明楼的心情，现在看着他的眼，感受着他的心跳，明诚不会还不知道了。
明楼眼里透露出的隐忍，他强行压制住心里的自责，伤心，破碎的心仍然要努力的维持着冷静，睿智的表现。
然后，明楼慢慢开口，沙哑的声线尽诉衷情。
“阿香把你⋯⋯留下的信交到我手上时，”明楼说不出口离家出走这四个字。 “我触摸到信封里的戒指，那种触感太熟悉了，熟悉得把我从前一晚上的天堂一掌推向万丈深渊。”明诚感觉明楼的心跳在他谈及戒指时落下了一拍。
“我看了你给我的信，也看了你给大姐的信。我能肯定你是因为一个我不知道的原因，一个你不愿意告诉我，或者你觉得不告诉我对我更好的原因。”其实明楼对明诚的了解比之明诚自己完全是过之而无不及，这一点明诚心里也很清楚。 “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原因，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那天开始，我每天清早去找你，中午继续找你，晚上仍然在找你，找遍所有我认为可以找到你的地方，可是都没有找到你的踪影，每一天寻找不到你的失落，一点一滴积累着，腐蚀着我的心。”明诚心里呐喊，其实你找对了，也没有找错地方。
“有好些时候，我快要坚持不住了，伤口一直在叫嚣，高烧让我晕头转向，其他事情一件也不能落下，难道要我放弃找你吗？我做不到。我一直坚持着，只要我继续找，我就可以把你找回来，找回来⋯⋯”明楼的呼吸越来越急速，眼神也有些散涣。
“大哥⋯⋯大哥⋯⋯”明楼的状态让明诚有些担心，明诚用力握着明楼的手，叫着他的名字，把他的注意力唤回来。
听到明诚的呼召，明楼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了点，然后继续说：
“今天大姐出事了，要是你没有及时出现，后果真的不堪设想，但我庆幸的不光是把大姐救了回来，而且也把你给带回来。当时接到你的电话，听到你的声音时，那份喜悦，那份激动，就好像你小时候，我捉住你的手写完了第一个字的那种感觉，实在是太久违了。”明诚看着明楼脸上从这一秒钟的喜悦眨眼间换成下一秒的伤感，现下不禁再次担心起明楼的情况。
“然而，回来后看到你瘦削的身形，你笔直地跪着，这些日子，你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明楼深呼吸后，继续道。 “然后误打误撞之间我终于知道了那个原因。神经毒药，而且是致命的。这就是你离开的原因。你是担心我们知道你要死，怕我们接受不了，所以以任务的名义离开明家⋯⋯”明楼最后一句道出明诚一直以来心里的想法，不是疑问，是肯定。
明楼握着明诚的手往自己的额上移，把自己悲恸的情感隐藏在阴影之下，但肩膀微小的抖动还是把明楼出卖给明诚。
“阿诚，从我们踏上这条路开始，死这个字对于我们从来都不陌生。我接受不了的并不是你将会死，而是你死前的一分一秒，我被剥夺待在你的身边的权利。”
这句话带给明诚极大的震撼，当头棒喝。
没错，从走上这条路开始，他们早就把生死置之道外。他们亦曾经发誓要守护着对方，直到最后的一秒，他怎么会想到要躲开明楼，独自度过死前的时刻⋯⋯
“刚才听到苏医生说你的病情，是从杀死柳生的那晚开始。这么长的时闲了，我也没有察觉。”明诚心想，这不怪你，因为我也有瞒着你的成分。
“苏医生说的那些症状，你头痛时，恶心时，是在政府办公厅里面？酒店里？还是都有？我难以想象，也不敢想象，那些时候你是怎么一个人靠着药物，靠着意志力熬过去。”明楼肩膀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 “我只希望在未来⋯⋯不多的日子里，你不要掖着藏着，痛的时候告诉我，不舒服的时候也告诉我，都告诉我⋯⋯”明楼的话都后来越说越慢，到最后停住了。
“大哥⋯⋯大哥⋯⋯”明诚见明楼突然间停住了，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就这样定住了。明诚用力握着明楼的手去唤回他。
明楼终于动了动，握着明诚的手垂到床上，明诚再一次看到明楼的表情。
他现在更加疲惫，眼里也更有些泪光。
“大哥，你怎么了？”明诚关切地问道。
明楼脸上挤起一个笑容：“我⋯⋯没事。”然后，他在怀里掏出明诚还给他的戒指银链。
“这条银链从你还给我的那天，就再也没有离开过我身边。”明楼摸着戒指上的代表着楼诚的刻字，然后俯身上前，再一次帮明诚戴上银链。
明诚感受到银链贴在肌肤上，传过来属于明楼的余温，然后他听到明楼在他耳边道：“别再解下来。”
不会再解下来！再也不会！
明诚在心中呐喊着，他想捉住明楼，告诉他在离开的所有事情，包括他看见明楼在大街小巷中寻找他，那些夜里寻找他时身体摇摇欲坠的情况，还有，就是明楼还不知道关于转变者一事等等。
但明楼在戴上银链后，轻轻在他额上落下一个吻，然后立起身来。
“大哥，你要去哪？”
“一些事情我现在要先去处理，我会吩咐阿香做一些粥给你吃，吃完了你继续休息，这几天不许你做任何工作相关的事情。”说罢便转身离去。
———
明楼离开不为其他，只为两件事。
一是今天76号抓捕大姐的后续，为了确保76号没有任何可以对付他或者明镜的证据，有些人是留不得。
明楼驱动汽车，往76号走，他刚踢开梁仲春的大门就看到里面正在进行检讨大会。
正好，所有人都在。
明楼一枪毙了陈亮，那个胆敢把明镜抓回来而且还敢审问她的行动队队长。
然后就是对明诚开枪的两人，明楼分别又是两枪，对准两人的腰侧，造成与明诚一模一样的伤口。
“你打报告，我批条子。”
八个字，字字砸地有声。
在场的76号队员讶异于明楼他真敢在76号里光明正大地杀人，梁仲春是为明楼的震怒而担忧他的官职，而汪曼春却在想着明楼精准的枪法。
二是为明诚寻找神经毒药的解毒剂。
76号那边完事后，他驱车前往苏医生处所，拿取实验性雾剂四型剩余的样本。
取得以后，又马上转道到地下党和军统的据点。
明楼分别以眼镜蛇和毒蛇的身份，向上峰汇报他们截得日军最新研发的神经毒药，但过程中有队员误中毒药，请求上峰立即研发或者从日军手上寻找解毒剂，明楼还吩咐队员以最快速度把雾剂四型的样本送到总部。
把两件事都处理完的明楼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明公馆。那时已经过了饭点，阿香切了一些水果让明镜在客厅里享用。
明楼上前问好，见大姐脸色好多了， 他也就安心了。
明镜本来还为着明楼派人跟踪她而生着闷气，但看到他脸上隐藏不住的疲惫，那道气也消了一半，还让他坐在沙发上，问他吃了饭没有，用不用让阿香去弄点吃的东西。
明楼摆摆手，他现在什么也吃不下，只是觉得眼前忽亮忽暗。他一只手托着头，靠着沙发，和明镜聊天期间不知不觉就陷入混沌之中。
明镜以为明楼是睡着了，心痛着他在说话之间都能睡着，他到底是有多累？
明镜便拍了拍明楼肩膀让他回房间再睡，可是拍着拍着才发现不对劲，她怎么拍明楼也没有醒过来。她摇了摇明楼的肩膀，明楼更是向另一边倒去！
没错，从走上这条路开始，他们早就把生死置之道外。他们亦曾经发誓要守护着对方，直到最后的一秒，他怎么会想到要躲开明楼，独自度过死前的时刻⋯⋯
“刚才听到苏医生说你的病情，是从杀死柳生的那晚开始。这么长的时闲了，我也没有察觉。”明诚心想，这不怪你，因为我也有瞒着你的成分。
“苏医生说的那些症状，你头痛时，恶心时，是在政府办公厅里面？酒店里？还是都有？我难以想象，也不敢想象，那些时候你是怎么一个人靠着药物，靠着意志力熬过去。”明楼肩膀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 “我只希望在未来⋯⋯不多的日子里，你不要掖着藏着，痛的时候告诉我，不舒服的时候也告诉我，都告诉我⋯⋯”明楼的话都后来越说越慢，到最后停住了。
“大哥⋯⋯大哥⋯⋯”明诚见明楼突然间停住了，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就这样定住了。明诚用力握着明楼的手去唤回他。
明楼终于动了动，握着明诚的手垂到床上，明诚再一次看到明楼的表情。
他现在更加疲惫，眼里也更有些泪光。
“大哥，你怎么了？”明诚关切地问道。
明楼脸上挤起一个笑容：“我⋯⋯没事。”然后，他在怀里掏出明诚还给他的戒指银链。
“这条银链从你还给我的那天，就再也没有离开过我身边。”明楼摸着戒指上的代表着楼诚的刻字，然后俯身上前，再一次帮明诚戴上银链。
明诚感受到银链贴在肌肤上，传过来属于明楼的余温，然后他听到明楼在他耳边道：“别再解下来。”
不会再解下来！再也不会！
明诚在心中呐喊着，他想捉住明楼，告诉他在离开的所有事情，包括他看见明楼在大街小巷中寻找他，那些夜里寻找他时身体摇摇欲坠的情况，还有，就是明楼还不知道关于转变者一事等等。
但明楼在戴上银链后，轻轻在他额上落下一个吻，然后立起身来。
“大哥，你要去哪？”
“一些事情我现在要先去处理，我会吩咐阿香做一些粥给你吃，吃完了你继续休息，这几天不许你做任何工作相关的事情。”说罢便转身离去。
———
明楼离开不为其他，只为两件事。
一是今天76号抓捕大姐的后续，为了确保76号没有任何可以对付他或者明镜的证据，有些人是留不得。
明楼驱动汽车，往76号走，他刚踢开梁仲春的大门就看到里面正在进行检讨大会。
正好，所有人都在。
明楼一枪毙了陈亮，那个胆敢把明镜抓回来而且还敢审问她的行动队队长。
然后就是对明诚开枪的两人，明楼分别又是两枪，对准两人的腰侧，造成与明诚一模一样的伤口。
“你打报告，我批条子。”
八个字，字字砸地有声。
在场的76号队员讶异于明楼他真敢在76号里光明正大地杀人，梁仲春是为明楼的震怒而担忧他的官职，而汪曼春却在想着明楼精准的枪法。
二是为明诚寻找神经毒药的解毒剂。
76号那边完事后，他驱车前往苏医生处所，拿取实验性雾剂四型剩余的样本。
取得以后，又马上转道到地下党和军统的据点。
明楼分别以眼镜蛇和毒蛇的身份，向上峰汇报他们截得日军最新研发的神经毒药，但过程中有队员误中毒药，请求上峰立即研发或者从日军手上寻找解毒剂，明楼还吩咐队员以最快速度把雾剂四型的样本送到总部。
把两件事都处理完的明楼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明公馆。那时已经过了饭点，阿香切了一些水果让明镜在客厅里享用。
明楼上前问好，见大姐脸色好多了， 他也就安心了。
明镜本来还为着明楼派人跟踪她而生着闷气，但看到他脸上隐藏不住的疲惫，那道气也消了一半，还让他坐在沙发上，问他吃了饭没有，用不用让阿香去弄点吃的东西。
明楼摆摆手，他现在什么也吃不下，只是觉得眼前忽亮忽暗。他一只手托着头，靠着沙发，和明镜聊天期间不知不觉就陷入混沌之中。
明镜以为明楼是睡着了，心痛着他在说话之间都能睡着，他到底是有多累？
明镜便拍了拍明楼肩膀让他回房间再睡，可是拍着拍着才发现不对劲，她怎么拍明楼也没有醒过来。她摇了摇明楼的肩膀，明楼更是向另一边倒去！
明楼一直强装着精神的样子，每天不辞劳苦地撑着透支的身体，应对着各方各面的势力，让明镜完全忘记他这一段时间都在反反覆覆地发烧。
直到这一刻，明楼扛不住每天不停地加到他肩膀上的担子，失去意识，她才看到卸下掩饰明楼这一刻是多么的虚弱。
他脸色呈现着病态的白，上面还有一点不寻常的红色，胸口起伏着不高但次数频密，口微微张开，想要吸取延续生命的空气。
明镜伸手搭在明楼的额上，炽热的温度烫得让明镜把手缩起。
怎么会这么烫？
“阿香，快来帮忙送明楼去医院！”
明镜和阿香两个人忙着要扶起明楼，但纵然明楼清减了不少，她们还是搬不动明楼。
“快找阿诚来帮忙呀！”明镜着急地指示着阿香。
其他人忙得晕头转向，明楼却安静的躺着，这样的反差怎么不叫人担心？怎么不叫人急？
明诚今天下午已然觉得明楼不妥，明楼各种各样的表现，并不像只是因为心理上被震惊倒，反而更像是身体到达临界点的信号。
可是当他亲眼看到一向从不会倒下的明楼，此时此刻却毫无生气地躺在沙发上，那种就像天塌下来但唯一一个支撑也断了的感觉突然袭来。
他心里很慌乱但不能乱。
“大姐，你先去把车启动，我去把大哥扶出来。”然后马上转向阿香道：“阿香，你来帮我先解开大哥的领带和衬衣上最高的纽扣，然后一起扶起大哥。”
两人扶起明楼，明诚发现明楼的热度透过衣服不断传来，再不帮他降温，明楼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明诚把明楼的重量卸到自己身上，让阿香腾出手来，去拿冰毛巾给他，而他则扶着大哥一步一步走到车上。
一路上，明诚为明楼用冷毛巾敷额，换了一条又一条，也不见有什么效用。而明楼依然对外界的任何声音没有半点反应，明诚现在只想快点，快点把明楼送到医院去。
———
作为新政府官员的其中一个好处就是去医院能摆出官威，让医生和护士立马过来诊治，以最快的速度送上病房。
而现在明镜和明诚二人站在明楼的病床旁边，等待正在为明楼检查的医生把诊治报告告诉他们。
明诚看到医生皱眉的表情，心下又是一紧。
“明长官他出现三十九点四度的高烧，身体也出现体力透支的症状，我刚才给他检查过他身上有些伤口还有发炎。现在我们会先用物理降温的方法，先将明长官的温度降低，再给他开一些止痛药和消炎药，按时服用就可以了。至于伤口，我也会开一些药膏，涂抹在伤口上有助愈合。”医生恭敬地向明镜和明诚汇报。
“医生，请问他对外界毫无反应，失去意识，这是什么回事？”明诚觉得医生解答了他大部分的疑虑，除了这一个。
“这个应该是体力过度透支，身体进入保护性睡眠，待休息完后，自然会醒过来，明先生不用担心。”
明镜和明诚得知明楼的情况后，向医生道谢。为了不让明镜操劳，明诚让人先送她回家，自己一个人留在明楼的病房，等着他醒过来。
可是一天又一天，明楼依然安静地躺在床上，两耳不闻窗外事地沉睡着⋯⋯
直到这一刻，明楼扛不住每天不停地加到他肩膀上的担子，失去意识，她才看到卸下掩饰明楼这一刻是多么的虚弱。
他脸色呈现着病态的白，上面还有一点不寻常的红色，胸口起伏着不高但次数频密，口微微张开，想要吸取延续生命的空气。
明镜伸手搭在明楼的额上，炽热的温度烫得让明镜把手缩起。
怎么会这么烫？
“阿香，快来帮忙送明楼去医院！”
明镜和阿香两个人忙着要扶起明楼，但纵然明楼清减了不少，她们还是搬不动明楼。
“快找阿诚来帮忙呀！”明镜着急地指示着阿香。
其他人忙得晕头转向，明楼却安静的躺着，这样的反差怎么不叫人担心？怎么不叫人急？
明诚今天下午已然觉得明楼不妥，明楼各种各样的表现，并不像只是因为心理上被震惊倒，反而更像是身体到达临界点的信号。
可是当他亲眼看到一向从不会倒下的明楼，此时此刻却毫无生气地躺在沙发上，那种就像天塌下来但唯一一个支撑也断了的感觉突然袭来。
他心里很慌乱但不能乱。
“大姐，你先去把车启动，我去把大哥扶出来。”然后马上转向阿香道：“阿香，你来帮我先解开大哥的领带和衬衣上最高的纽扣，然后一起扶起大哥。”
两人扶起明楼，明诚发现明楼的热度透过衣服不断传来，再不帮他降温，明楼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明诚把明楼的重量卸到自己身上，让阿香腾出手来，去拿冰毛巾给他，而他则扶着大哥一步一步走到车上。
一路上，明诚为明楼用冷毛巾敷额，换了一条又一条，也不见有什么效用。而明楼依然对外界的任何声音没有半点反应，明诚现在只想快点，快点把明楼送到医院去。
———
作为新政府官员的其中一个好处就是去医院能摆出官威，让医生和护士立马过来诊治，以最快的速度送上病房。
而现在明镜和明诚二人站在明楼的病床旁边，等待正在为明楼检查的医生把诊治报告告诉他们。
明诚看到医生皱眉的表情，心下又是一紧。
“明长官他出现三十九点四度的高烧，身体也出现体力透支的症状，我刚才给他检查过他身上有些伤口还有发炎。现在我们会先用物理降温的方法，先将明长官的温度降低，再给他开一些止痛药和消炎药，按时服用就可以了。至于伤口，我也会开一些药膏，涂抹在伤口上有助愈合。”医生恭敬地向明镜和明诚汇报。
“医生，请问他对外界毫无反应，失去意识，这是什么回事？”明诚觉得医生解答了他大部分的疑虑，除了这一个。
“这个应该是体力过度透支，身体进入保护性睡眠，待休息完后，自然会醒过来，明先生不用担心。”
明镜和明诚得知明楼的情况后，向医生道谢。为了不让明镜操劳，明诚让人先送她回家，自己一个人留在明楼的病房，等着他醒过来。
可是一天又一天，明楼依然安静地躺在床上，两耳不闻窗外事地沉睡着⋯⋯
明诚刚开始以为明楼可能是睡上一晚就会醒过来，所以他便将就着伏在明楼的床上睡上一夜，以便明楼一醒过来，他便可以照顾得到。
翌日，他起床时才察觉明楼依然睡着，半点醒过来的迹象也没有。
他猜想，明楼这一次肯定是累极了，竟然像明台一样赖床，要是让明台才知道了，他肯定会调侃明楼，而且用这个借口从今天起每天都赖床。
到日上三竿之时，明诚才感觉到异常之处，他去询问医生却得出一般保护性睡眠的时长都会比平常的时间要长，现在还是属于可以接受的范围，还让他放心等待。
但明楼是什么人？他是新政府的重要官员，一天多少个人等着他接见，多少个会议等着他参与，多少事情要等他决策，他只是睡上一天都会耽误无数事情。
迫于无奈，明诚现在只能暂时为明楼称病请假。
明诚也顺从明楼的意思，他没有做任何工作相关的事情，他只是待在医院里陪着明楼，为他的嘴唇沾了沾水，自己则按时吃药和换药。
第二天，明楼还没有醒过来。
明诚再次询问医生，医生也觉得明楼保护性睡眠的时间偏长，但从医生的角度，除了等明楼自己醒过来，否则他也没有什么可以做。
没有其他可做的事情，明诚只好拿着毛巾帮明楼清洁着身体，像明楼在他刚来的时候无微不至地照顾他一样。然后，又是坐在病床边看着明楼。
第三天，情况还是一样。
明诚捧着明楼的手，十指紧扣着，口里默默念着：
三天了，怎么还不醒过来，你不是让我什么事情都告诉你吗？你睡着让我怎么告诉你，我有很多话还没有跟你说，所以你别睡了，好吗？
回应明诚的还是一脸平和的睡相。
现在，除了等待，还是等待。
———
明楼这一阵子缺乏的就是这一段安静，不受打扰，让他可以好好休息的时间。
还好他的身体底子不错，明楼再次睁开眼睛，虽然身体还是软绵绵，提不上劲，但已经没有之前那种行尸走肉，靠着一口气撑下去的感觉。
他活动着脖子，在往右看时，正好看到明诚伏在他床边睡着。
这房间的摆设看起来是一间病房，他估摸应该是自己昨天他太累，撑不住，他们把自己送到医院来吧。
明楼从颇为刺眼的光线推断他应该睡了一整天，现在应该是快正午时分，而阿诚却为了照顾他，忙了一整夜，累得在他床边就睡着，阿诚难道忘了他自己不应该操劳，要多休息吗？
明楼想伸手去轻拍醒明诚，让他回家去休息，别在这耗着，但他感觉身体还有点累，所以转而开口道：
“阿诚，不是让你什么都别做，好好休息吗？”
他一开口时，却被自己的声音惊倒，怎么这么沙哑？
明诚听到一把熟悉的声音，从梦中悠悠转醒，一直睡着的明楼的影像映入他的眼里。他立马从睡眼惺忪的状态中醒过来，激动得立马坐直身体：
“大哥，你醒了！”
“明楼觉得自己的喉咙有点干涸：“我不是睡的时间长了一点而已，泛不着这么大惊小怪吧？我有点口渴，你给我倒一杯水来。 ”
明诚扶起大哥到坐着的状态，然后倒了一杯水放到他嘴边，慢慢一点一点地倒进他的口里。
“慢慢喝，别咽着。你肯定你自己睡得时间只是长了一点而已嘛？”
“不然呢？”
明楼用眼神怪责明诚把自己当成不能自理一样，他只是有点累而已。
而且，明诚的口吻说的自己好像睡了很久的样子，不是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下午，大半天而已吗？
“四天了大哥。”明诚的口吻带了点狡黠。 “像一个睡美人一样，你睡了快四天。我还怕要我亲吻你，你才醒过来呢！”
他睡了四天？但重点不是这个，明楼发现明诚竟然敢调戏他！好，明楼便顺着他演下去。
“是吗？我怎么感觉只是亲吻应该不够，我们要不要也试试其他的。”
“别闹！”
不管怎么样的情况，明楼总是能把明诚吃得死死的。
———
夜静人深，一道冷风吹过，卷起落寞枯叶数片。
角落阴影之下，一个身穿一袭黑衣的人步出，他的手化成鹰爪状，扣在秦石妻子的咽喉上，只消手一捏，一条生命便会随之灰飞烟灭：
“我要名字，在背后指示你的人，你有三秒。”
第三部分——完
翌日，他起床时才察觉明楼依然睡着，半点醒过来的迹象也没有。
他猜想，明楼这一次肯定是累极了，竟然像明台一样赖床，要是让明台才知道了，他肯定会调侃明楼，而且用这个借口从今天起每天都赖床。
到日上三竿之时，明诚才感觉到异常之处，他去询问医生却得出一般保护性睡眠的时长都会比平常的时间要长，现在还是属于可以接受的范围，还让他放心等待。
但明楼是什么人？他是新政府的重要官员，一天多少个人等着他接见，多少个会议等着他参与，多少事情要等他决策，他只是睡上一天都会耽误无数事情。
迫于无奈，明诚现在只能暂时为明楼称病请假。
明诚也顺从明楼的意思，他没有做任何工作相关的事情，他只是待在医院里陪着明楼，为他的嘴唇沾了沾水，自己则按时吃药和换药。
第二天，明楼还没有醒过来。
明诚再次询问医生，医生也觉得明楼保护性睡眠的时间偏长，但从医生的角度，除了等明楼自己醒过来，否则他也没有什么可以做。
没有其他可做的事情，明诚只好拿着毛巾帮明楼清洁着身体，像明楼在他刚来的时候无微不至地照顾他一样。然后，又是坐在病床边看着明楼。
第三天，情况还是一样。
明诚捧着明楼的手，十指紧扣着，口里默默念着：
三天了，怎么还不醒过来，你不是让我什么事情都告诉你吗？你睡着让我怎么告诉你，我有很多话还没有跟你说，所以你别睡了，好吗？
回应明诚的还是一脸平和的睡相。
现在，除了等待，还是等待。
———
明楼这一阵子缺乏的就是这一段安静，不受打扰，让他可以好好休息的时间。
还好他的身体底子不错，明楼再次睁开眼睛，虽然身体还是软绵绵，提不上劲，但已经没有之前那种行尸走肉，靠着一口气撑下去的感觉。
他活动着脖子，在往右看时，正好看到明诚伏在他床边睡着。
这房间的摆设看起来是一间病房，他估摸应该是自己昨天他太累，撑不住，他们把自己送到医院来吧。
明楼从颇为刺眼的光线推断他应该睡了一整天，现在应该是快正午时分，而阿诚却为了照顾他，忙了一整夜，累得在他床边就睡着，阿诚难道忘了他自己不应该操劳，要多休息吗？
明楼想伸手去轻拍醒明诚，让他回家去休息，别在这耗着，但他感觉身体还有点累，所以转而开口道：
“阿诚，不是让你什么都别做，好好休息吗？”
他一开口时，却被自己的声音惊倒，怎么这么沙哑？
明诚听到一把熟悉的声音，从梦中悠悠转醒，一直睡着的明楼的影像映入他的眼里。他立马从睡眼惺忪的状态中醒过来，激动得立马坐直身体：
“大哥，你醒了！”
“明楼觉得自己的喉咙有点干涸：“我不是睡的时间长了一点而已，泛不着这么大惊小怪吧？我有点口渴，你给我倒一杯水来。 ”
明诚扶起大哥到坐着的状态，然后倒了一杯水放到他嘴边，慢慢一点一点地倒进他的口里。
“慢慢喝，别咽着。你肯定你自己睡得时间只是长了一点而已嘛？”
“不然呢？”
明楼用眼神怪责明诚把自己当成不能自理一样，他只是有点累而已。
而且，明诚的口吻说的自己好像睡了很久的样子，不是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下午，大半天而已吗？
“四天了大哥。”明诚的口吻带了点狡黠。 “像一个睡美人一样，你睡了快四天。我还怕要我亲吻你，你才醒过来呢！”
他睡了四天？但重点不是这个，明楼发现明诚竟然敢调戏他！好，明楼便顺着他演下去。
“是吗？我怎么感觉只是亲吻应该不够，我们要不要也试试其他的。”
“别闹！”
不管怎么样的情况，明楼总是能把明诚吃得死死的。
———
夜静人深，一道冷风吹过，卷起落寞枯叶数片。
角落阴影之下，一个身穿一袭黑衣的人步出，他的手化成鹰爪状，扣在秦石妻子的咽喉上，只消手一捏，一条生命便会随之灰飞烟灭：
“我要名字，在背后指示你的人，你有三秒。”
第三部分——完
《肆》
明诚的出现，为秦石的生活迎来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秦石现在每天都提心吊胆地过着，整天疑神疑鬼，总是感觉有人在跟踪他，下一秒钟就会跑出来杀了他，杀了他的妻子。
旁人都以为他在妄想，觉得他疯了，但他一直确信他所想的都是真的。
秦石扛不住压力，正要跟他的妻子躲起来的晚上，他们迎来了死神。
眨眼之间，一个身穿黑衣的人凭空出现，一把手扣住秦石妻子的咽喉，居高临下，唯一没有遮挡的眼睛正睥睨着秦石，强大的气场一时之间像巨石一般把秦石压得喘不过气来。
冰冷的声音，毫无感情地对秦石下达命令，黑衣人知道他是这里的主宰。
可是秦石根本就不知道明诚的名字，他只能把他记忆中的明诚描绘出来。
高度六尺左右，深邃的眼睛，低沉的声音
语毕，咔嚓两声，两人应声倒地，一个咽喉断了，一个颈椎断了。
黑衣人如何的来，如何的走。
不远处两个人一直监视着秦石，在目睹一切后，一个跟着黑衣人消失于夜里，一个马上去汇报给明诚。
———
打从醒过来后，明楼要做的事情多的是，粉碎计划的执行，樱花号爆炸事件后续，除夕汪芙蕖的刺杀行动等等，明楼自然是没有这样的福气继续休息下去。
但无论明楼再怎么忙碌，他都会抽出时间，去保证明诚作息定时，饭点永远不会耽误，而且他还掌控了明诚的药物的管理权，绝对不允许明诚有过量的服用。
这段时间对于明楼和明诚来说算是难得的平静，也可以算是回来上海以后相对来说较为开心的时光。
有一个晚上，吃了药后明诚仍然呕吐不止，吐到凌晨时分才稍微好了点，明楼看到明诚这么辛苦，但自己除了在明诚吐得浑身脱力时扶他一把以外什么也做不了，心里很不舒服。
明楼把明诚安顿到床上后，拿着毛巾为他擦冷汗，明诚依靠着床板，闭着眼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尝试压制喉咙里往上冲的感觉。
“怎么样，还扛得住吗？”明诚不能开口说话，因为一说话那种感觉便会重新回来，他只是摇了摇头示意自己还好。 “你在这等着，我去拿一杯水给你。”
明诚头稍微往后仰，他现在除了在这待着，还能怎样？他根本没有气力走，明诚苦笑。
明楼拿了一杯水回来让明诚嗽口，但是明诚还是觉得嘴里头苦得很。
“大哥，有没有⋯⋯”明诚还没有说完，明楼已经把一颗糖果的包装纸拆开，把糖果递到明诚面前。
“是嘴里头苦是吧？早就准备好了，来⋯⋯”
明诚张嘴，明楼便把糖放到明诚口里，甜的味道在口里慢慢散开。
“现在不苦了是吧？”
“很甜。”不光是口里不苦了，心里也甜了。 “可是刚才把所有都吐得干干净净，现在肚子饿了。”
明楼看这时间其他人都已经睡下了，估摸了一下后道：“我给你下碗面吧，可是你别要求这么高。”
素来以君子远庖厨自居的明楼进了厨房，几经辛苦才做了一碗看上去还能吃的面条，当然味道方面就略微有点淡，还好明诚没有明台这么挑剔，加上刚吐完，太浓味的明诚也吃不到，这倒是错有错着刚刚好。
刚吃完索然无味的面条，明诚倒是觉得口里有点寡，“大哥，我突然间好想念田婶白糖糕的味道。以前我们经过城西那边，肯定会到田婶那里去买点白糖糕，也会给大姐和明台带一些，他们都喜欢吃的。不过这么晚了，还是算了吧。”
“好了，别想这么多了，快去睡觉吧。”明楼在明诚额上落下一个晚安吻，明诚也渐渐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上，明诚发现早餐桌上比平常多了一份白糖糕，正正就是城西田婶做的。
当明镜和明台还在研究是谁准备时，明诚与明楼四目对望，一切了然于心。
尽管明楼如何悉心照料，这段时间下来，明诚的状态还是不断反复。
因为前一阵子明诚一直加倍服用强力止痛药，以至于现在突然减少，导致出现戒断反应，明诚偶尔出现虚弱和没精神的情况。
有一次在办公厅内明诚出现戒断反应，明楼会意便把明诚叫进他的办公室，以有要事要商讨为由不准任何人入内打扰，然后他办公室内的沙发就会变成明诚临时休息的地方。
为了让明诚能更好地休息，明楼更会把明诚的事情揽到自己的身上，而且还会鞍前马后地伺候着。
明诚半躺在沙发上，让明楼喂喝着温水。
“来，喝杯暖水，你感觉怎么样？要真的很不舒服你要告诉我。”
“还是那样，就是没有气力吧，还有一点头痛。大哥，你继续做事去吧，我歇着就好。”明诚声线里不带一点力气。
没有气力这一方面，明楼是真的没辙。至于头痛，明楼知道明诚不能多服止痛药，还好他向苏医生请教了一套针对头痛和恶心的穴位按摩手法，就是怕有这一种情况的出现，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苏医生说过这套按摩手法可以舒缓头痛的症状，我来给你按按。”
明楼用拇指现在在明诚的百会穴环形揉按着，十数分钟以后再移到风池穴，最后是合谷穴。半个小时下来，明诚的头痛确实缓和了不少。
“大哥，可以了，已经没那么痛了。”
明楼微笑地看着明诚，然后在宠溺地摸了他的头后，又回到忙碌的工作中。
此外，明诚不下三次出现失去视力的情况，而且时长也越来越长，从一两小时计到大半天。每次明楼发现时，总会不着痕迹地扶着明诚，既让明诚有安全感，又能为他指引着方向。但这样的情况频繁出现，让明楼不得不开始寻找对策。
难得一个安静的周末，明台明镜与阿香一起到郊外走走并不在，偌大的家里只有明楼和明诚二人。
刚收集完情报的明诚敲了敲书房的门，正要和明楼汇报。
“咚咚⋯⋯”
“进来。”明诚端了一杯咖啡进来。
“大哥。”看见来人是明诚，明楼继续低头看着一本拉丁语书“有什么新的情报吗？”
“之前布下的局现在开始初见成效了。”
“哦？”明楼知道明诚指的是引出转变者的局。当时明诚和盘托出时，明楼敲了明诚的头一下，怪责他这么重要的东西还想瞒着他，不过对于明诚后来的部署明楼还是十分欣赏，现在撒出去的网开始有成果，明楼也被吸引了注意力，遂把书放下，等着明诚汇报情报。
“我们监视名单上的人回报，他们对于我放出的那个消息深信不疑，现在都在人心惶惶，担心自己也会被盯上，杀掉，但又愤慨非常。他们现在正在秘密聚集，要找出那个转变者。”
这正正就是他们要的效果，但明诚皱着眉，似乎在担心什么。
“你是担心那个转变者会隐藏的很好？”明楼道出明诚心中所想。
“嗯⋯⋯”
“我却没有这个担心。”明楼示意明诚坐下。
“你的计划本意是要一箭双雕，透过那个信息，利用走私团伙内部的网络，一传十，十传百，把这个消息传出去，利用他们求财但不当汉奸的心态找出真正已经背叛的转变者，借他们的手杀了他，这样是最直接，也是对于我们最好的结果。同时，你也把那个消息传给了那个转变者，他被栽赃杀了个人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关键是你道出了他已经叛逃这个事实，一个本来应该无人知晓的事实，警示他他的身份随时都有被外泄的风险，迫着他要浮出水面把知道他身份的人解决才能保障自己的安全，这就是你留着秦石的命的用处，让他想藏也不可能。”
“秦石这枚棋子，他的死算是可怜，但并不可惜。一是他这样爱妻如命的性格对于组织来说是一个定时炸弹，二是他也帮你引出转变者。你派去监视秦石的人用的就是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明诚点头示意。
“本来一个先把情报回传，另一个跟了上去，取得位置后再一击必杀。本来是一记妙招，可是现在他还没有回来？”
“没有。”
“那就是已经死了。这个人心狠手辣，两招夺了两条人命，看来他并不简单。”明楼突然想起什么，沉思一会续道：“我估计他不会相信所有事情都是由秦石一手造成，你在秦石面前有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明诚回想当时的情况后回答道：“没有，秦石并不知道我的身份，也没有看到我的脸。”
“好，那就好，不过你要当心，他不会这么容易就放弃，以他这样的性格，他必然会把你找出来。况且这样也好，他这样的性格在人群中无论再怎么隐藏，都会被很容易发现。如果他想要把你找出来，那必然更甚，那时候就用不着我们出手⋯⋯”
明诚思考着明楼说的话之际，明楼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咖啡不错。”明楼顿了顿后续道：“冲调咖啡的人更不错。”
看到明楼的笑容，明诚不想搭理他，转身就要离开，却听到明楼的声音响起：
“你今天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吗？”
“没有，怎么了，大哥？”
“那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明诚还没有问出口到底要到哪去，他便感觉到脖子后传来一道热气，明楼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身后，还拿起一条黑色布条蒙上他的眼睛，失去视觉的明诚对身边的一切变得更敏感，包括明楼双手搭在他的肩上，还有明楼在他耳边说话的声音：
“跟着我的声音走。”
刚收集完情报的明诚敲了敲书房的门，正要和明楼汇报。
“咚咚⋯⋯”
“进来。”明诚端了一杯咖啡进来。
“大哥。”看见来人是明诚，明楼继续低头看着一本拉丁语书“有什么新的情报吗？”
“之前布下的局现在开始初见成效了。”
“哦？”明楼知道明诚指的是引出转变者的局。当时明诚和盘托出时，明楼敲了明诚的头一下，怪责他这么重要的东西还想瞒着他，不过对于明诚后来的部署明楼还是十分欣赏，现在撒出去的网开始有成果，明楼也被吸引了注意力，遂把书放下，等着明诚汇报情报。
“我们监视名单上的人回报，他们对于我放出的那个消息深信不疑，现在都在人心惶惶，担心自己也会被盯上，杀掉，但又愤慨非常。他们现在正在秘密聚集，要找出那个转变者。”
这正正就是他们要的效果，但明诚皱着眉，似乎在担心什么。
“你是担心那个转变者会隐藏的很好？”明楼道出明诚心中所想。
“嗯⋯⋯”
“我却没有这个担心。”明楼示意明诚坐下。
“你的计划本意是要一箭双雕，透过那个信息，利用走私团伙内部的网络，一传十，十传百，把这个消息传出去，利用他们求财但不当汉奸的心态找出真正已经背叛的转变者，借他们的手杀了他，这样是最直接，也是对于我们最好的结果。同时，你也把那个消息传给了那个转变者，他被栽赃杀了个人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关键是你道出了他已经叛逃这个事实，一个本来应该无人知晓的事实，警示他他的身份随时都有被外泄的风险，迫着他要浮出水面把知道他身份的人解决才能保障自己的安全，这就是你留着秦石的命的用处，让他想藏也不可能。”
“秦石这枚棋子，他的死算是可怜，但并不可惜。一是他这样爱妻如命的性格对于组织来说是一个定时炸弹，二是他也帮你引出转变者。你派去监视秦石的人用的就是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明诚点头示意。
“本来一个先把情报回传，另一个跟了上去，取得位置后再一击必杀。本来是一记妙招，可是现在他还没有回来？”
“没有。”
“那就是已经死了。这个人心狠手辣，两招夺了两条人命，看来他并不简单。”明楼突然想起什么，沉思一会续道：“我估计他不会相信所有事情都是由秦石一手造成，你在秦石面前有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明诚回想当时的情况后回答道：“没有，秦石并不知道我的身份，也没有看到我的脸。”
“好，那就好，不过你要当心，他不会这么容易就放弃，以他这样的性格，他必然会把你找出来。况且这样也好，他这样的性格在人群中无论再怎么隐藏，都会被很容易发现。如果他想要把你找出来，那必然更甚，那时候就用不着我们出手⋯⋯”
明诚思考着明楼说的话之际，明楼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咖啡不错。”明楼顿了顿后续道：“冲调咖啡的人更不错。”
看到明楼的笑容，明诚不想搭理他，转身就要离开，却听到明楼的声音响起：
“你今天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吗？”
“没有，怎么了，大哥？”
“那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明诚还没有问出口到底要到哪去，他便感觉到脖子后传来一道热气，明楼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身后，还拿起一条黑色布条蒙上他的眼睛，失去视觉的明诚对身边的一切变得更敏感，包括明楼双手搭在他的肩上，还有明楼在他耳边说话的声音：
“跟着我的声音走。”
小岳表示路过放下玻璃糖 盒盒盒盒盒盒盒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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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诚猜不透明楼到底想要带他去什么地方，他伸出双手感受着附近物件，每一步都走得极为小心。
“这边走。”
这不是第一次明诚在看不见的情况下走路，但却是第一次没有任何人扶着，尽管是在明公馆这个熟悉的环境里，他还是很不安。
但在走了一段时间后，明诚开始习惯这种方式，步速也开始加快，从极度缓慢到平常走路的速度。
“走得不错，记住这一种感觉。”
然后，明诚听到明楼往大门的方向走去，这时候明诚才发现明楼走路声比平常要重，难道他是故意的？
明楼开着车往郊外驶去，明诚一路上继续被蒙着双眼，他心里有很多疑问，但他相信明楼会给他一个答案。
“是不是不理解为什么我会突然这么做？”
“大哥你肯定有你的理由。”这是无条件的信任，双向而非单向。
“我之前跟苏医生谈过你的情况，虽然我已经向上级请求研发或寻找解药，但不能确保能得到，就算得到了也不能确定你的情况一定会有改善，而等待其间情况更有机会会恶化。我和苏医生都觉得最好的做法要让你熟习并自然应对这样的情况。”
原来明楼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为他做了这么多事情，明诚为明楼这份体贴感动着。
“但有鉴于我们的身份，明里暗里，我不认为一般应付日常的训练对你是足够，所以现在我会以战斗的要求去训练你。”
明诚明白明楼身上的压力，他不想拖明楼的后腿：“我明白”，明诚下定决心要不断练习直到达到明楼的要求为止。
“好。”
此时，他们驶达郊外一处废弃的仓库，明诚跟着明楼进去，一路上，明诚自动自觉地用他除视觉以外的所有触觉分析并记住现场所有的情况。
从声音的反响来判断，明诚知道自己被带到一个空旷的区域里。
明楼很满意明诚已经本能地分析着情况。
“要在没有视觉的辅助下进行战斗，方向感，平衡感，听力都很重要。第一部分是要训练你的方向感和平衡感。这里我设置了一个障碍空间，总长度大概是两百米左右，有之字形的平衡木，木桩，陡坡，泥坑，碎石路等等，你需要在四分钟以内完成，超时或者掉下来都需要重新开始，其间我不会给予你任何协助。”
“是，大哥。”
明楼引领着明诚上了两级楼梯，到了障碍的起点，平衡木。
“你随时准备好就可以开始。”
明楼看着明诚迈出第一步，感受着只有一掌宽的平衡木，小心翼翼的前行，然后加快速度。一切本来都很顺利，但在一个弯位时，明诚因为速度过快，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在地上。
“再来。”明楼压制住心里想要冲过去扶起明诚强烈的欲望，严厉地道出一句重来，他知道在真正战斗的时候，不可能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明诚的身边，明诚必须靠自己站起来。
明诚撑住平衡木重新站了起来，顺着平衡木找回起点，然后重新开始。
这一次明诚顺利通过平衡木，在失去视力之下还能有这样的平衡力着实让明楼震惊。
但震惊过后的下一秒钟，明诚便在木桩区猝不及防踏空，再一次掉在地上。
明诚没有等明楼发话，自己再一次站起来，走回起点。
在没有任何辅助物的情况下，要找到并准确站在面积这么小的木桩上，对于失去视力的人确实很困难。在尝试通过木桩区域时，明诚已经结结实实地摔了好几跤。
每一次明诚摔下来，明楼捕捉到明诚眼里闪过的痛，明楼心下也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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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诚猜不透明楼到底想要带他去什么地方，他伸出双手感受着附近物件，每一步都走得极为小心。
“这边走。”
这不是第一次明诚在看不见的情况下走路，但却是第一次没有任何人扶着，尽管是在明公馆这个熟悉的环境里，他还是很不安。
但在走了一段时间后，明诚开始习惯这种方式，步速也开始加快，从极度缓慢到平常走路的速度。
“走得不错，记住这一种感觉。”
然后，明诚听到明楼往大门的方向走去，这时候明诚才发现明楼走路声比平常要重，难道他是故意的？
明楼开着车往郊外驶去，明诚一路上继续被蒙着双眼，他心里有很多疑问，但他相信明楼会给他一个答案。
“是不是不理解为什么我会突然这么做？”
“大哥你肯定有你的理由。”这是无条件的信任，双向而非单向。
“我之前跟苏医生谈过你的情况，虽然我已经向上级请求研发或寻找解药，但不能确保能得到，就算得到了也不能确定你的情况一定会有改善，而等待其间情况更有机会会恶化。我和苏医生都觉得最好的做法要让你熟习并自然应对这样的情况。”
原来明楼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为他做了这么多事情，明诚为明楼这份体贴感动着。
“但有鉴于我们的身份，明里暗里，我不认为一般应付日常的训练对你是足够，所以现在我会以战斗的要求去训练你。”
明诚明白明楼身上的压力，他不想拖明楼的后腿：“我明白”，明诚下定决心要不断练习直到达到明楼的要求为止。
“好。”
此时，他们驶达郊外一处废弃的仓库，明诚跟着明楼进去，一路上，明诚自动自觉地用他除视觉以外的所有触觉分析并记住现场所有的情况。
从声音的反响来判断，明诚知道自己被带到一个空旷的区域里。
明楼很满意明诚已经本能地分析着情况。
“要在没有视觉的辅助下进行战斗，方向感，平衡感，听力都很重要。第一部分是要训练你的方向感和平衡感。这里我设置了一个障碍空间，总长度大概是两百米左右，有之字形的平衡木，木桩，陡坡，泥坑，碎石路等等，你需要在四分钟以内完成，超时或者掉下来都需要重新开始，其间我不会给予你任何协助。”
“是，大哥。”
明楼引领着明诚上了两级楼梯，到了障碍的起点，平衡木。
“你随时准备好就可以开始。”
明楼看着明诚迈出第一步，感受着只有一掌宽的平衡木，小心翼翼的前行，然后加快速度。一切本来都很顺利，但在一个弯位时，明诚因为速度过快，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在地上。
“再来。”明楼压制住心里想要冲过去扶起明诚强烈的欲望，严厉地道出一句重来，他知道在真正战斗的时候，不可能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明诚的身边，明诚必须靠自己站起来。
明诚撑住平衡木重新站了起来，顺着平衡木找回起点，然后重新开始。
这一次明诚顺利通过平衡木，在失去视力之下还能有这样的平衡力着实让明楼震惊。
但震惊过后的下一秒钟，明诚便在木桩区猝不及防踏空，再一次掉在地上。
明诚没有等明楼发话，自己再一次站起来，走回起点。
在没有任何辅助物的情况下，要找到并准确站在面积这么小的木桩上，对于失去视力的人确实很困难。在尝试通过木桩区域时，明诚已经结结实实地摔了好几跤。
每一次明诚摔下来，明楼捕捉到明诚眼里闪过的痛，明楼心下也隐隐作痛。
传说中的玻璃糖又来了喔 请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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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小时，一次又一次跌倒后重新站起来，明诚已经汗流浃背，粗喘着气。
而累的并不只是明诚一个，每十五分钟明楼便会搬动障碍的设置，避免明诚只是熟悉了障碍物的位置而通过。
在明楼调整障碍物时，明诚趁机歇会，但突如其来的恶心感觉，让他在旁边撑着墙弯身作吐，反胃的感觉不绝，明诚甚至觉得自己快要把胃也吐出来，看着这样的明诚，明楼终究是狠不下心肠。
“阿诚，要不要休息一会？”明诚点头示意，他着实摔累了，身体也在跟他抗议。
明楼马上上前扶着明诚到一旁坐着，递上一杯水和药，一边解下布条替他擦汗，一边问着他的情况。
“累吗？还能不能坚持？真要是撑不下去就停下来，下次继续吧。”
明诚对于多次失败感到烦躁，但他不想发泄在明楼身上，毕竟明楼也是为了他才安排这一切，于是便生自己的闷气：“我不累。”
明楼也知道明诚的沮丧，他不想适得其反。 “累了就累了，今天别练了。我来看看你刚才的跌伤怎么样。”
明楼蹲下去，卷起明诚的裤管和衣袖，看到四肢都有不同程度的瘀伤，心脏又是一紧。他担心明诚会不会有其他扭伤的情况，便逐一检查着，发现没事才放下心来。
看着明楼这么紧张兮兮地检查着自己，明诚心里感到一阵温暖，累了痛了都有大哥照顾着，他还想怎么样？他还生什么闷气？明诚倏地站了起来，准备继续回去训练。
明楼不知道为什么明诚突然间打起精神来，他只是担心明诚过于催促自己。
“阿诚，今天才第一次练习，进度已经很不错，我们就先回去，休息好再回来继续，好不好？”
可惜，明诚摇了摇头：“大哥，再练一会吧，我能坚持。”
明诚回到起点，明楼正要为他重新带上布条时，明诚身体一怔。
“怎么了？”
“不用戴了，现在看不见。”明楼拿着布条的手一抖。
“⋯⋯”
———
时近黄昏，经过了数小时的训练，明诚终于第一次成功通过整个障碍，但同时明诚已经摔得满身泥泞。
“时间⋯⋯超过了吧⋯⋯”明诚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明诚的估计没有错，但明楼不忍心告诉他：“今天差不多了⋯⋯”
“再试一次吧，这次能顺利通过的。”
真正通过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
在冲过终点那一刻，明诚立刻瘫倒在地上，除了胸口的起伏以外，看不见其他生命的体征。
明诚口型说着过了，但他实在是太累了，体力消耗的一干二净，什么声音也制造不出来。
“别说了，歇着吧。“
明楼纵然心痛，但也只能忍着，现在的明诚需要他来照顾。
明楼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让明诚穿上身上，然后扶着他一步一步回到车上。
明诚一上车便睡死过去，直到回到明公馆，明诚的视力恢复了，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在明楼的房间，自己完全没有意识是怎么进来的，而且明楼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碗粥。
“阿诚，别睡了，先吃点粥，然后再去洗澡。”明楼一口一口地喂着明诚。
“大哥，你吃了没有？”
“先管好你自己，让你别继续练下去你还逞强，看你累成什么样子！”明楼嘴上说着明诚，心里却仍然心痛着。
“我这不是为了一直跟上明大少爷的步伐。”明诚被明楼凶着，装出一脸委屈的样子，还别过头去。
“我错了，阿诚少爷，你继续吃粥好不？”明诚知道明诚是假装生气，便顺着他逗逗。
“不吃！”明诚还装着犯别扭。
“阿诚少爷，你真不吃了吗？”
“我！不！吃！”
“好！那我吃！”然后，明诚就感到自己被明楼一把抱起，往浴室方向走去。
浴室之内传来明诚一阵有一阵欲拒还迎的声音。
“大哥⋯⋯不要⋯⋯碰那儿⋯⋯”
“好热⋯⋯”
“嗯⋯⋯嗯⋯⋯”
“那里⋯⋯高一点⋯⋯”
“再大力一点⋯⋯很⋯⋯舒服⋯⋯”
“我的阿诚少爷，你能不能别晃来动去，让我好好伺候你洗澡呀！”明楼声线里透露着无比的无奈。
=========================
一个多小时，一次又一次跌倒后重新站起来，明诚已经汗流浃背，粗喘着气。
而累的并不只是明诚一个，每十五分钟明楼便会搬动障碍的设置，避免明诚只是熟悉了障碍物的位置而通过。
在明楼调整障碍物时，明诚趁机歇会，但突如其来的恶心感觉，让他在旁边撑着墙弯身作吐，反胃的感觉不绝，明诚甚至觉得自己快要把胃也吐出来，看着这样的明诚，明楼终究是狠不下心肠。
“阿诚，要不要休息一会？”明诚点头示意，他着实摔累了，身体也在跟他抗议。
明楼马上上前扶着明诚到一旁坐着，递上一杯水和药，一边解下布条替他擦汗，一边问着他的情况。
“累吗？还能不能坚持？真要是撑不下去就停下来，下次继续吧。”
明诚对于多次失败感到烦躁，但他不想发泄在明楼身上，毕竟明楼也是为了他才安排这一切，于是便生自己的闷气：“我不累。”
明楼也知道明诚的沮丧，他不想适得其反。 “累了就累了，今天别练了。我来看看你刚才的跌伤怎么样。”
明楼蹲下去，卷起明诚的裤管和衣袖，看到四肢都有不同程度的瘀伤，心脏又是一紧。他担心明诚会不会有其他扭伤的情况，便逐一检查着，发现没事才放下心来。
看着明楼这么紧张兮兮地检查着自己，明诚心里感到一阵温暖，累了痛了都有大哥照顾着，他还想怎么样？他还生什么闷气？明诚倏地站了起来，准备继续回去训练。
明楼不知道为什么明诚突然间打起精神来，他只是担心明诚过于催促自己。
“阿诚，今天才第一次练习，进度已经很不错，我们就先回去，休息好再回来继续，好不好？”
可惜，明诚摇了摇头：“大哥，再练一会吧，我能坚持。”
明诚回到起点，明楼正要为他重新带上布条时，明诚身体一怔。
“怎么了？”
“不用戴了，现在看不见。”明楼拿着布条的手一抖。
“⋯⋯”
———
时近黄昏，经过了数小时的训练，明诚终于第一次成功通过整个障碍，但同时明诚已经摔得满身泥泞。
“时间⋯⋯超过了吧⋯⋯”明诚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明诚的估计没有错，但明楼不忍心告诉他：“今天差不多了⋯⋯”
“再试一次吧，这次能顺利通过的。”
真正通过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
在冲过终点那一刻，明诚立刻瘫倒在地上，除了胸口的起伏以外，看不见其他生命的体征。
明诚口型说着过了，但他实在是太累了，体力消耗的一干二净，什么声音也制造不出来。
“别说了，歇着吧。“
明楼纵然心痛，但也只能忍着，现在的明诚需要他来照顾。
明楼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让明诚穿上身上，然后扶着他一步一步回到车上。
明诚一上车便睡死过去，直到回到明公馆，明诚的视力恢复了，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在明楼的房间，自己完全没有意识是怎么进来的，而且明楼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碗粥。
“阿诚，别睡了，先吃点粥，然后再去洗澡。”明楼一口一口地喂着明诚。
“大哥，你吃了没有？”
“先管好你自己，让你别继续练下去你还逞强，看你累成什么样子！”明楼嘴上说着明诚，心里却仍然心痛着。
“我这不是为了一直跟上明大少爷的步伐。”明诚被明楼凶着，装出一脸委屈的样子，还别过头去。
“我错了，阿诚少爷，你继续吃粥好不？”明诚知道明诚是假装生气，便顺着他逗逗。
“不吃！”明诚还装着犯别扭。
“阿诚少爷，你真不吃了吗？”
“我！不！吃！”
“好！那我吃！”然后，明诚就感到自己被明楼一把抱起，往浴室方向走去。
浴室之内传来明诚一阵有一阵欲拒还迎的声音。
“大哥⋯⋯不要⋯⋯碰那儿⋯⋯”
“好热⋯⋯”
“嗯⋯⋯嗯⋯⋯”
“那里⋯⋯高一点⋯⋯”
“再大力一点⋯⋯很⋯⋯舒服⋯⋯”
“我的阿诚少爷，你能不能别晃来动去，让我好好伺候你洗澡呀！”明楼声线里透露着无比的无奈。
继续玻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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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明誠感觉精神不错，肌肉酸痛并没有来袭，可能是昨夜睡前明楼帮他按摩了一段很长的时间，现在身上还残留着点点药香。
明诚翻身，却发现昨晚他抱着入眠的人已然不在。
明诚到大厅查看，却发现整个大厅空无一人，明楼这么早去哪了？
然后，屋外车子驶达的声音响起，明诚到门外查看，看见明楼左手提着一大一小两个纸袋下车。
“这么早就起来，怎么不多睡会？身体感觉怎么样？”明楼看见明诚还在穿着睡衣，显然是刚醒过来。
“我这不是一觉醒过来发现人不见了，出来找人。大哥，这一大清早，你上哪去了？”
“去给你买早点，新鲜制造，莲香居刚出炉的点心，怎么样，肚子饿了吧？”
二人进了门，明诚一直看着明楼另外一个小纸袋。
“刚才去了一趟苏医生那里，那是苏医生给你开的药。”明楼看到明诚眼中的疑问，便解答道。
“那些药不是还没有吃完吗？”
“吃得七七八八了。”
明诚隐约觉得明楼的解释有点不妥，就算是快吃完了，也犯不着明楼亲自去取药吧？
———
因为明诚今天的状态还不错，所以明楼继续对明诚进行训练。
两人走到后花园，明诚看到在户外桌上放了一筐球，球上均绑有铃铛。
本来明楼想对明诚先进行近身拳击训练，但思量后，决定还是先进行运动量相对较低的闪避球的训练。
”今天为的训练是与听力相关，唯一可以代替视力就是听力，耳朵就需要替代眼睛去告知你身边的一切。简单来说，我会把球往你方向扔，你要从挂在球上铃铛的声音判断球的方位，然后避开。避不开，就被打中，连续避开了十球才算通过。“
“准备好就站到草坪中间 。“明楼左手拿起球掂量着重量。
明诚走了过去，然后拿起布条蒙着双眼：“大哥随时可以开始。”
不得不说明诚在这一方面是一个天才，才不过有了前一天的训练，明诚已经习惯以声音判断现场情况。
一开始是定点投球，明楼只是站在一个点上，不定时地投过去。明楼第一个球投过去，并没有用上太大的气力，就这样明诚成功躲开了。
“大哥，下一次早餐还是多买点，我担心你吃不饱。”明诚光明正大地调侃明楼投的球太弱。
“嘿，你这小子！”
明楼马上投了另外一个球，但是明诚还是成功躲开了。
第二个球已经比第一个要快，但因为明楼使用左手来投球，根本及不上明楼平常右手的力量。
“我怎么感觉是我在陪大哥进行投球训练。”
“好！你就等着瞧。”
明楼按着右手内手肘的位置，然后活动一下右臂，感觉还好，应该不碍事的，然后第三个球投了过去。
很快！明诚侧身躲开，但球还是在明诚的脸颊上擦过，划出一条红印，火辣辣的感觉马上传来。
为训练而提高球的速度这目的是达到了，但擦伤明诚却不是明楼所想，可是他的右手又不争气。
“擦过也算躲不开，重新来。”明楼说出这一句时，手捏成拳头状。
========================
一觉醒来，明誠感觉精神不错，肌肉酸痛并没有来袭，可能是昨夜睡前明楼帮他按摩了一段很长的时间，现在身上还残留着点点药香。
明诚翻身，却发现昨晚他抱着入眠的人已然不在。
明诚到大厅查看，却发现整个大厅空无一人，明楼这么早去哪了？
然后，屋外车子驶达的声音响起，明诚到门外查看，看见明楼左手提着一大一小两个纸袋下车。
“这么早就起来，怎么不多睡会？身体感觉怎么样？”明楼看见明诚还在穿着睡衣，显然是刚醒过来。
“我这不是一觉醒过来发现人不见了，出来找人。大哥，这一大清早，你上哪去了？”
“去给你买早点，新鲜制造，莲香居刚出炉的点心，怎么样，肚子饿了吧？”
二人进了门，明诚一直看着明楼另外一个小纸袋。
“刚才去了一趟苏医生那里，那是苏医生给你开的药。”明楼看到明诚眼中的疑问，便解答道。
“那些药不是还没有吃完吗？”
“吃得七七八八了。”
明诚隐约觉得明楼的解释有点不妥，就算是快吃完了，也犯不着明楼亲自去取药吧？
———
因为明诚今天的状态还不错，所以明楼继续对明诚进行训练。
两人走到后花园，明诚看到在户外桌上放了一筐球，球上均绑有铃铛。
本来明楼想对明诚先进行近身拳击训练，但思量后，决定还是先进行运动量相对较低的闪避球的训练。
”今天为的训练是与听力相关，唯一可以代替视力就是听力，耳朵就需要替代眼睛去告知你身边的一切。简单来说，我会把球往你方向扔，你要从挂在球上铃铛的声音判断球的方位，然后避开。避不开，就被打中，连续避开了十球才算通过。“
“准备好就站到草坪中间 。“明楼左手拿起球掂量着重量。
明诚走了过去，然后拿起布条蒙着双眼：“大哥随时可以开始。”
不得不说明诚在这一方面是一个天才，才不过有了前一天的训练，明诚已经习惯以声音判断现场情况。
一开始是定点投球，明楼只是站在一个点上，不定时地投过去。明楼第一个球投过去，并没有用上太大的气力，就这样明诚成功躲开了。
“大哥，下一次早餐还是多买点，我担心你吃不饱。”明诚光明正大地调侃明楼投的球太弱。
“嘿，你这小子！”
明楼马上投了另外一个球，但是明诚还是成功躲开了。
第二个球已经比第一个要快，但因为明楼使用左手来投球，根本及不上明楼平常右手的力量。
“我怎么感觉是我在陪大哥进行投球训练。”
“好！你就等着瞧。”
明楼按着右手内手肘的位置，然后活动一下右臂，感觉还好，应该不碍事的，然后第三个球投了过去。
很快！明诚侧身躲开，但球还是在明诚的脸颊上擦过，划出一条红印，火辣辣的感觉马上传来。
为训练而提高球的速度这目的是达到了，但擦伤明诚却不是明楼所想，可是他的右手又不争气。
“擦过也算躲不开，重新来。”明楼说出这一句时，手捏成拳头状。
明天去趟旅行 二十八号回来 中间要是有时间就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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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楼投球速度的提高，饶是明诚反应力之快，一开始也不适应，好几球都砸到明诚身上。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进，可能是因为明诚适应了，也有可能是明楼投的球的速度减慢了，砸在明诚身上的球的数目越见减少，好几次明诚便成功避开六，七球，可是那时明楼便不按套路，换了个位置扔来了一记快球，就这样连续的记录又断了，又得重新开始。
后来还有一次机会结束，只差一个球就连续躲开了十个，球被明楼拿到手上时，明诚信心十足，因为他已经凴声音把球锁定了。明楼投出那球后，明诚伸出手，在胸前不到一厘米的距离前把球牢牢接住，随后露出一个胜利得意的笑容。
可是明楼接着的一句话像一盘冷水高高地浇在明诚身上。
“阿诚，我看你的反应力还真的不错，反倒是听力这个问题可大了。”明诚听到明楼话中的笑意，他绝对是故意的！ “我说的可是躲开，而不是接住，你能接住子弹吗？”
来来回回，又一筐球就这样投完，明楼让明诚先休息一会，他还贴心地为明诚准备了饮料和毛巾，然后自己先去把散落草坪的球捡起来。
明诚心里还惦记着刚才接着的那球，说了一句：“小心腰。”
明诚这句提醒虽然带点调侃的意味，但不是没有道理，弯身捡球，直起身走到另一个位置，再弯身捡球，姿势如果不妥当，机械性地重复不下数十次后的确很容易出问题。
捡了二十来球后，明楼觉得突然单膝跪下，左手抵着地上支撑着。
不会真的是伤到腰了吧？明诚一直注视着明楼，在明楼跪倒的一瞬间，明诚心里闪过这个念头。
“大哥，你不会真闪到腰了吧？”明诚赶忙上前查看明楼的情况，半开玩笑地问道。
“今天晚上让你验证一下你不就知道了吗？”
明诚没想到明楼会这么赤裸裸的把他呛回去，让明诚脸上泛起红晕，本来还想关心他的明诚气得转过身去，但想到明楼的情况后还是道：“我捡球去。”
看着明诚到远处的草坪捡球，明楼脸上露出一字微笑，然后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刚才突然间眼前花白，现在缓了缓后视野是清晰了，但站起来以后他还是觉得有点晕，脚下软绵绵的感觉。
明诚捡完球回来后看到明楼还在歇着，担心他真的出什么事了，这次他严肃地问候着明楼的情况。
“大哥，到底怎么样了？”
“不就是像你说的，早餐吃不饱，没力气了。”有些小事，明楼觉得不需要明诚这个病人操心便不说出来。
但明楼不说，不代表敏锐如明诚没有察觉到明楼在敷衍他：“大哥，你不是说有什么事情让我不要瞒着，怎么一到你这规矩又变了。”
“怎么这样说话！早餐吃不饱能有什么瞒不瞒。”
但谁都听得出明楼没有说实话，包括明诚。
“大哥，我头痛，先去吃药了。”明诚拂袖而去。
“阿诚！”明楼马上追了上去，边跑边道：“阿诚，你听我说⋯⋯”这句话把想要冷静下来的明诚一下子点燃了！
“听你说，每一次都是听你说，我听你说有用吗？你会说实话吗？你让我听你的，跟你说的做，那你了？你根本就是双重标准！不过当然，明长官不想说没有人敢逼你说。”明诚把一连串的话一次说完后，继续往屋里走。
这绝对不是明楼的本意，他更没想到明诚的反应会这么大，这更勾起前一阵子明诚对他的冷淡，尤其是那句明长官，更让他心里抽痛着，明楼马上跟上去解释。
“阿诚，我没有这样的意思，我是有点累和低血糖而已。你还病着，而且只是小事一桩，不告诉你只是不想让你担心。”明楼知道自己不说点什么让明诚信服这件事会没完没了，而且他真的不在想再回到明诚对他冷漠的日子，在权衡之下，明楼说了一部分事实出来。
累⋯⋯
低血糖⋯⋯
这两个词在明诚脑海里不断回旋，勾起了记忆中的其他碎片。
这才是明楼早上去找苏医生的原因吗？
难不成是因为这段时间明楼为了照顾自己才让身体出现这样的情况？
他前一阵子体力透支，才恢复了不久，昨天还在帮自己训练，然后又要照顾自己⋯⋯
明诚果然是一脸自责，明楼上前一手抱着他的腰，一手摸着他的头。
“我说出来不是为了让你自责，而是不想让你担心，不过是一件小事，还有，我照顾你是应分的，你不要乱想。”
“如果是小事那你为什么你就瞒着我，今天早上一个人去看苏医生？”明诚把脸埋在明楼的胸膛里。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能告诉你吗？”明楼轻轻地拍了拍明诚的头：”我不怕累死，我只怕看着你一脸难过，心痛死⋯⋯”
明诚一听到明楼说起死这个词便十分敏感，抬起头看着明楼：“不许你说那个字。”
“好！听你的，不说！”明楼带着笑意的眼神看着明诚。
刚才一些负面的片段还在明诚的脑海里徘徊着，看到明楼现在炽热的眼神，明诚有些招架不住，但碍于还被明楼圈在怀里，只好别过头避开。
“还在生大哥的气啊？”
“⋯⋯”明诚没有回应明楼，只是继续别着头不看明楼。
“阿诚⋯⋯”明楼再次轻唤明诚的名字。
“⋯⋯”
明楼收回摸着明诚头的手，转而轻捉着明诚的下巴，把他的脸抬起来，正面看着自己，然后明楼深深地吻上他的双唇，
带着浓浓情意的缠绵，一波又一波的蔓延着，直到明诚灵魂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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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楼投球速度的提高，饶是明诚反应力之快，一开始也不适应，好几球都砸到明诚身上。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进，可能是因为明诚适应了，也有可能是明楼投的球的速度减慢了，砸在明诚身上的球的数目越见减少，好几次明诚便成功避开六，七球，可是那时明楼便不按套路，换了个位置扔来了一记快球，就这样连续的记录又断了，又得重新开始。
后来还有一次机会结束，只差一个球就连续躲开了十个，球被明楼拿到手上时，明诚信心十足，因为他已经凴声音把球锁定了。明楼投出那球后，明诚伸出手，在胸前不到一厘米的距离前把球牢牢接住，随后露出一个胜利得意的笑容。
可是明楼接着的一句话像一盘冷水高高地浇在明诚身上。
“阿诚，我看你的反应力还真的不错，反倒是听力这个问题可大了。”明诚听到明楼话中的笑意，他绝对是故意的！ “我说的可是躲开，而不是接住，你能接住子弹吗？”
来来回回，又一筐球就这样投完，明楼让明诚先休息一会，他还贴心地为明诚准备了饮料和毛巾，然后自己先去把散落草坪的球捡起来。
明诚心里还惦记着刚才接着的那球，说了一句：“小心腰。”
明诚这句提醒虽然带点调侃的意味，但不是没有道理，弯身捡球，直起身走到另一个位置，再弯身捡球，姿势如果不妥当，机械性地重复不下数十次后的确很容易出问题。
捡了二十来球后，明楼觉得突然单膝跪下，左手抵着地上支撑着。
不会真的是伤到腰了吧？明诚一直注视着明楼，在明楼跪倒的一瞬间，明诚心里闪过这个念头。
“大哥，你不会真闪到腰了吧？”明诚赶忙上前查看明楼的情况，半开玩笑地问道。
“今天晚上让你验证一下你不就知道了吗？”
明诚没想到明楼会这么赤裸裸的把他呛回去，让明诚脸上泛起红晕，本来还想关心他的明诚气得转过身去，但想到明楼的情况后还是道：“我捡球去。”
看着明诚到远处的草坪捡球，明楼脸上露出一字微笑，然后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刚才突然间眼前花白，现在缓了缓后视野是清晰了，但站起来以后他还是觉得有点晕，脚下软绵绵的感觉。
明诚捡完球回来后看到明楼还在歇着，担心他真的出什么事了，这次他严肃地问候着明楼的情况。
“大哥，到底怎么样了？”
“不就是像你说的，早餐吃不饱，没力气了。”有些小事，明楼觉得不需要明诚这个病人操心便不说出来。
但明楼不说，不代表敏锐如明诚没有察觉到明楼在敷衍他：“大哥，你不是说有什么事情让我不要瞒着，怎么一到你这规矩又变了。”
“怎么这样说话！早餐吃不饱能有什么瞒不瞒。”
但谁都听得出明楼没有说实话，包括明诚。
“大哥，我头痛，先去吃药了。”明诚拂袖而去。
“阿诚！”明楼马上追了上去，边跑边道：“阿诚，你听我说⋯⋯”这句话把想要冷静下来的明诚一下子点燃了！
“听你说，每一次都是听你说，我听你说有用吗？你会说实话吗？你让我听你的，跟你说的做，那你了？你根本就是双重标准！不过当然，明长官不想说没有人敢逼你说。”明诚把一连串的话一次说完后，继续往屋里走。
这绝对不是明楼的本意，他更没想到明诚的反应会这么大，这更勾起前一阵子明诚对他的冷淡，尤其是那句明长官，更让他心里抽痛着，明楼马上跟上去解释。
“阿诚，我没有这样的意思，我是有点累和低血糖而已。你还病着，而且只是小事一桩，不告诉你只是不想让你担心。”明楼知道自己不说点什么让明诚信服这件事会没完没了，而且他真的不在想再回到明诚对他冷漠的日子，在权衡之下，明楼说了一部分事实出来。
累⋯⋯
低血糖⋯⋯
这两个词在明诚脑海里不断回旋，勾起了记忆中的其他碎片。
这才是明楼早上去找苏医生的原因吗？
难不成是因为这段时间明楼为了照顾自己才让身体出现这样的情况？
他前一阵子体力透支，才恢复了不久，昨天还在帮自己训练，然后又要照顾自己⋯⋯
明诚果然是一脸自责，明楼上前一手抱着他的腰，一手摸着他的头。
“我说出来不是为了让你自责，而是不想让你担心，不过是一件小事，还有，我照顾你是应分的，你不要乱想。”
“如果是小事那你为什么你就瞒着我，今天早上一个人去看苏医生？”明诚把脸埋在明楼的胸膛里。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能告诉你吗？”明楼轻轻地拍了拍明诚的头：”我不怕累死，我只怕看着你一脸难过，心痛死⋯⋯”
明诚一听到明楼说起死这个词便十分敏感，抬起头看着明楼：“不许你说那个字。”
“好！听你的，不说！”明楼带着笑意的眼神看着明诚。
刚才一些负面的片段还在明诚的脑海里徘徊着，看到明楼现在炽热的眼神，明诚有些招架不住，但碍于还被明楼圈在怀里，只好别过头避开。
“还在生大哥的气啊？”
“⋯⋯”明诚没有回应明楼，只是继续别着头不看明楼。
“阿诚⋯⋯”明楼再次轻唤明诚的名字。
“⋯⋯”
明楼收回摸着明诚头的手，转而轻捉着明诚的下巴，把他的脸抬起来，正面看着自己，然后明楼深深地吻上他的双唇，
带着浓浓情意的缠绵，一波又一波的蔓延着，直到明诚灵魂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