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文】滴水穿石（原着向\/微虐）
苏医生为明诚注射了中和剂后，又为他打了一针镇静剂。
她不忍心明诚再受到中和剂用药后的反应折磨，她也私心地想让明诚睡上一觉，明诚他实在是太累了。
苏医生看着明诚眼底的黑眼圈，比上次见面又消瘦了的身体。
她真的想问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明诚？是明诚上辈子做错了什么吗？
这个孩子好不容易才从童年的折磨里活过来，进了这么好的一头家，现在这么年轻却中了致命的毒，还有独个儿面对。
刚中毒时的隐瞒她还能理解，可是现在呢？
都已经知道是致命的神经毒药，为什么还要隐瞒？为什么不告诉明镜或是明楼任何一个人？
他真的要瞒着所有人直到死的那刻吗？
看着连睡梦里都不安稳的阿诚，苏医生得不到答案。
但是她会尊重明诚的意见。
苏医生留下药瓶，静静的退出了房间。
———
明镜在大厅等着，这是苏医生的意思，病人该有自己的隐私，特别是明诚的情况。
“苏医生，阿诚他怎么样？”明镜关切地问道。
苏医生心里把不能告诉明镜的过滤掉，
“阿诚他在低烧，食欲和精神都不太好，体力也有一些透支。我帮他打了一支镇静剂让他好好地睡一觉，也开了一些药给他放在床头。最近让他好好的休息，不要让他太操劳，这孩子太苦了⋯⋯”苏医生有话不能说，可是又替明诚觉得不值，说到最后有点哽咽。
明镜不知道为何苏医生突然闲这么感慨，但也被她感染到。
“我知道了，我们会好好照顾阿诚的。”然后转向阿香道：“阿香，今天晚上熬一些清淡的粥给阿诚吃。”
明镜趁苏医生离开前，问了她照顾明诚的注意事项。
在把苏医生送走后，明镜走进明诚的房间。
她帮明诚把被盖好时听到他在梦中带着点哭腔喃喃自语。
「不是⋯⋯」
明镜靠近明诚，听到他说：
「我真的不是⋯⋯」
「不要打我⋯⋯」
「求你不要再打我⋯⋯」
最后两句像一道雷劈在明镜心上！
谁打明诚？
「不是⋯⋯大哥⋯⋯是我的错⋯⋯」
明楼！又是明楼！
明镜握着明诚的手尝试让他安抚下来，岂料明诚却越发挣扎，因为梦中的他除了被明镜鞭打着，还要赶他走，他拖着被鞭伤的身体跪在地上怎么求也没用。
「求你⋯⋯不要⋯⋯」
明镜看不下去，她看着明诚不单止身体情况不好，甚至连睡梦中也被折磨着，她的心像被揪着一样生生发痛。
明楼是怎么对待明诚的？
竟然把离开之前好好的人弄成这样回来！
「阿香，一会儿明楼回来让他到小祠堂跪着！」
明镜早上的怒火重新点燃！
她不忍心明诚再受到中和剂用药后的反应折磨，她也私心地想让明诚睡上一觉，明诚他实在是太累了。
苏医生看着明诚眼底的黑眼圈，比上次见面又消瘦了的身体。
她真的想问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明诚？是明诚上辈子做错了什么吗？
这个孩子好不容易才从童年的折磨里活过来，进了这么好的一头家，现在这么年轻却中了致命的毒，还有独个儿面对。
刚中毒时的隐瞒她还能理解，可是现在呢？
都已经知道是致命的神经毒药，为什么还要隐瞒？为什么不告诉明镜或是明楼任何一个人？
他真的要瞒着所有人直到死的那刻吗？
看着连睡梦里都不安稳的阿诚，苏医生得不到答案。
但是她会尊重明诚的意见。
苏医生留下药瓶，静静的退出了房间。
———
明镜在大厅等着，这是苏医生的意思，病人该有自己的隐私，特别是明诚的情况。
“苏医生，阿诚他怎么样？”明镜关切地问道。
苏医生心里把不能告诉明镜的过滤掉，
“阿诚他在低烧，食欲和精神都不太好，体力也有一些透支。我帮他打了一支镇静剂让他好好地睡一觉，也开了一些药给他放在床头。最近让他好好的休息，不要让他太操劳，这孩子太苦了⋯⋯”苏医生有话不能说，可是又替明诚觉得不值，说到最后有点哽咽。
明镜不知道为何苏医生突然闲这么感慨，但也被她感染到。
“我知道了，我们会好好照顾阿诚的。”然后转向阿香道：“阿香，今天晚上熬一些清淡的粥给阿诚吃。”
明镜趁苏医生离开前，问了她照顾明诚的注意事项。
在把苏医生送走后，明镜走进明诚的房间。
她帮明诚把被盖好时听到他在梦中带着点哭腔喃喃自语。
「不是⋯⋯」
明镜靠近明诚，听到他说：
「我真的不是⋯⋯」
「不要打我⋯⋯」
「求你不要再打我⋯⋯」
最后两句像一道雷劈在明镜心上！
谁打明诚？
「不是⋯⋯大哥⋯⋯是我的错⋯⋯」
明楼！又是明楼！
明镜握着明诚的手尝试让他安抚下来，岂料明诚却越发挣扎，因为梦中的他除了被明镜鞭打着，还要赶他走，他拖着被鞭伤的身体跪在地上怎么求也没用。
「求你⋯⋯不要⋯⋯」
明镜看不下去，她看着明诚不单止身体情况不好，甚至连睡梦中也被折磨着，她的心像被揪着一样生生发痛。
明楼是怎么对待明诚的？
竟然把离开之前好好的人弄成这样回来！
「阿香，一会儿明楼回来让他到小祠堂跪着！」
明镜早上的怒火重新点燃！
楼楼有话：不经不觉楼楼也快写了两个月了，第二部分也写得差不多了，本楼有几个问题：
1。本楼真的挺好奇现在有多少位亲在看我的文，平常有回覆或者潜水的各位可以回覆这层楼让楼楼知道一下吗？你们都是楼楼的动力！谢谢各位！
2。想问问大家想看那个类型的番外：正剧向的还是脑内幻想剧场类的？亲有想法也可以回覆这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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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想问问大家想看那个类型的番外：正剧向的还是脑内幻想剧场类的？亲有想法也可以回覆这层楼！
竟然有这么多小伙伴在看，小岳（就是本楼）表示很激动！也很感谢大家的支持！
大家的意见小岳都听到了，小岳会思考一下写一个什么样的番外出来给大家。。。
如果大家还有什么意见都可以提出来哦（不过还是国际惯例：小岳会不会因此改变就不知道咯 盒盒盒）
好吧，小岳回去码字咯～飘走～～
大家的意见小岳都听到了，小岳会思考一下写一个什么样的番外出来给大家。。。
如果大家还有什么意见都可以提出来哦（不过还是国际惯例：小岳会不会因此改变就不知道咯 盒盒盒）
好吧，小岳回去码字咯～飘走～～
当年一别，再回来，却是物是人非。
看着眼前的明公馆，明楼心里有着莫名的沉重。
当年离开时他不过是一个学圌生的身份，漂泊在外多年也没有几次机会回来，现在此刻他的身份已然不同，再看着这个家，既感慨，又复杂。
跨步进门，家里的摆设没有多大的改变，只是眼下四下无人，略微冷清。
明楼抬首看向明圌镜的房间，房门闭上，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回想上午明镜的怒火，今天这一关怕是不容易过了。
j明楼把大衣脱圌下，和手提包一起搁在沙发上，平常会有明诚帮他收好，可是今天明诚先送明圌镜回了家。
阿诚呢？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今天的事实在是太多了，一整天下肚的都是红酒和咖啡，加上明诚又不在身边，事情处理上来倍不顺手，又饿又累，明楼现在只是想坐下来歇会儿。
刚坐下，明楼便看见阿香匆匆忙忙地拿着一条毛巾走过，然后她发现有人坐在沙发上。
“大少爷？大少爷，您回来了。”
“阿香，几年不见又长高了。”明楼换了个姿圌势续道：”待会给我煮一个面条，我有点饿了。”
阿香鞠躬示意，然后回道：“大少爷，你别歇着了，也么空吃面条。大小姐说，您一回来，就得去小祠堂跪着。”阿香眼里露圌出可怜明楼的眼神，毕竟这个家里，明镜说的就是一切，谁也不敢不从，包括在外面威风八面的明楼。
“我知道了。“明楼想到待会在小祠堂的情况，手下意识地摸圌着自己的膝盖，这是免不了的⋯⋯
看到明楼凝重的表情，阿香还是好心的提醒明楼一句：
“大少爷，阿香多口说句，这次大小姐因为您当上新政圌府官圌员和阿诚哥的事可生气了。大少爷，您自己小心点吧⋯⋯”
“没事。”
明楼带着沉重的步伐，推开小祠堂的门。
明镜并不在。
明楼上前在父母的牌位前上香后，双手垂着，正跪在蒲圌团上。
———
明楼知道这一次自己真的碰到枪口上了。
明圌镜以前也有责罚过明楼，可是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样晾着他不理。
他回明公馆时是傍晚六时左右，现在将近八时。
明楼双圌腿从开始的阵阵刺痛，到现在的麻木。
如果换成明台，明圌镜一离开，他就会坐着，到明镜回来才跪回来。
可是，明镜说的话，他不敢忤逆，所以他一直都是跪着，丝毫没有躲懒。
明楼不肯定如果他现在站起来，他能不能站得稳。
明楼想过为什么明镜这一次会这样对他，但是任职新政圌府应该不至于这样，反而是阿香说的关于阿诚的事。
难道大姐知道了他和阿诚之间的事？
这个念头在明楼的脑海划过。
但可能性不大，毕竟这样的事，足以把他赶出明家，这就是为什么明楼当初为明诚准备戒指时也要穿在银链上。
——没那么明显。
现在，大姐还把他晾在小祠堂里，证明大姐应该还不知道。
可是除了这些，明楼还真的想不出任何理由。
又过了半个小时，明楼饿着的肚皮开始抗圌议。
这时候，门外传来高跟鞋走路时敲在木板地上的声音。
嘎哒⋯⋯嘎哒⋯⋯嘎哒⋯⋯
明圌镜走进小祠堂，把门关上后，一言不发走到明楼眼前。
“姐，我回来了。”明楼的肚皮好像跟明楼作对一样，又再发出咕噜咕噜声响。
“明大公子，饿着的滋味好受吗？”
大姐是真的故意要晾着自己的。
“大姐，我今天东赶西跑把事情处理好就马上回来，一整天都没吃上什么。你看我都跪了这么久，也快到晚饭的点，要不我们先⋯⋯”
明楼本来是想让明镜动了恻忍之心，先应付过去。可是他话还没有说完，明圌镜便拿起供台上的马鞭对着他抽过去。
——啪！
这一鞭从后背到左臂，明楼能够感觉皮肉撕圌裂的痛袭来。马鞭的威力他很清楚，可是这一次明圌镜是下了狠劲，比往常都要重，伤口应该渗血了。一波又一波的痛继续从伤口传来，让明楼倒吸一口冷气，他只能咬紧牙关抵着。
可是，这只是开始，明楼还没有缓过来，明圌镜又再挥下马鞭。
——啪！啪！
连续两下，又再落在后背和左臂。
明楼提起右手虚扶着左臂。
叠加起来的痛稍微超出了明楼的估计，让他冒出冷汗。
看着眼前的明公馆，明楼心里有着莫名的沉重。
当年离开时他不过是一个学圌生的身份，漂泊在外多年也没有几次机会回来，现在此刻他的身份已然不同，再看着这个家，既感慨，又复杂。
跨步进门，家里的摆设没有多大的改变，只是眼下四下无人，略微冷清。
明楼抬首看向明圌镜的房间，房门闭上，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回想上午明镜的怒火，今天这一关怕是不容易过了。
j明楼把大衣脱圌下，和手提包一起搁在沙发上，平常会有明诚帮他收好，可是今天明诚先送明圌镜回了家。
阿诚呢？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今天的事实在是太多了，一整天下肚的都是红酒和咖啡，加上明诚又不在身边，事情处理上来倍不顺手，又饿又累，明楼现在只是想坐下来歇会儿。
刚坐下，明楼便看见阿香匆匆忙忙地拿着一条毛巾走过，然后她发现有人坐在沙发上。
“大少爷？大少爷，您回来了。”
“阿香，几年不见又长高了。”明楼换了个姿圌势续道：”待会给我煮一个面条，我有点饿了。”
阿香鞠躬示意，然后回道：“大少爷，你别歇着了，也么空吃面条。大小姐说，您一回来，就得去小祠堂跪着。”阿香眼里露圌出可怜明楼的眼神，毕竟这个家里，明镜说的就是一切，谁也不敢不从，包括在外面威风八面的明楼。
“我知道了。“明楼想到待会在小祠堂的情况，手下意识地摸圌着自己的膝盖，这是免不了的⋯⋯
看到明楼凝重的表情，阿香还是好心的提醒明楼一句：
“大少爷，阿香多口说句，这次大小姐因为您当上新政圌府官圌员和阿诚哥的事可生气了。大少爷，您自己小心点吧⋯⋯”
“没事。”
明楼带着沉重的步伐，推开小祠堂的门。
明镜并不在。
明楼上前在父母的牌位前上香后，双手垂着，正跪在蒲圌团上。
———
明楼知道这一次自己真的碰到枪口上了。
明圌镜以前也有责罚过明楼，可是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样晾着他不理。
他回明公馆时是傍晚六时左右，现在将近八时。
明楼双圌腿从开始的阵阵刺痛，到现在的麻木。
如果换成明台，明圌镜一离开，他就会坐着，到明镜回来才跪回来。
可是，明镜说的话，他不敢忤逆，所以他一直都是跪着，丝毫没有躲懒。
明楼不肯定如果他现在站起来，他能不能站得稳。
明楼想过为什么明镜这一次会这样对他，但是任职新政圌府应该不至于这样，反而是阿香说的关于阿诚的事。
难道大姐知道了他和阿诚之间的事？
这个念头在明楼的脑海划过。
但可能性不大，毕竟这样的事，足以把他赶出明家，这就是为什么明楼当初为明诚准备戒指时也要穿在银链上。
——没那么明显。
现在，大姐还把他晾在小祠堂里，证明大姐应该还不知道。
可是除了这些，明楼还真的想不出任何理由。
又过了半个小时，明楼饿着的肚皮开始抗圌议。
这时候，门外传来高跟鞋走路时敲在木板地上的声音。
嘎哒⋯⋯嘎哒⋯⋯嘎哒⋯⋯
明圌镜走进小祠堂，把门关上后，一言不发走到明楼眼前。
“姐，我回来了。”明楼的肚皮好像跟明楼作对一样，又再发出咕噜咕噜声响。
“明大公子，饿着的滋味好受吗？”
大姐是真的故意要晾着自己的。
“大姐，我今天东赶西跑把事情处理好就马上回来，一整天都没吃上什么。你看我都跪了这么久，也快到晚饭的点，要不我们先⋯⋯”
明楼本来是想让明镜动了恻忍之心，先应付过去。可是他话还没有说完，明圌镜便拿起供台上的马鞭对着他抽过去。
——啪！
这一鞭从后背到左臂，明楼能够感觉皮肉撕圌裂的痛袭来。马鞭的威力他很清楚，可是这一次明圌镜是下了狠劲，比往常都要重，伤口应该渗血了。一波又一波的痛继续从伤口传来，让明楼倒吸一口冷气，他只能咬紧牙关抵着。
可是，这只是开始，明楼还没有缓过来，明圌镜又再挥下马鞭。
——啪！啪！
连续两下，又再落在后背和左臂。
明楼提起右手虚扶着左臂。
叠加起来的痛稍微超出了明楼的估计，让他冒出冷汗。
明镜在明楼进门时便知道他已经回来了，可是她并没有立刻去找明楼。
一般是她想陪在明诚身边，现在明诚的情况让她很不放心。另一半是看到明诚这么消瘦，明楼却肚满肠肥，他明楼是怎么当人大哥的？
可是没想到罚完他以后，他竟然想要先吃饭！
明楼的如意算盘是打错了，这下子明镜炸开了。
“大姐⋯⋯有话好说。”明楼声音里透出止不住的痛。
“明大公子，你现在是觉得当汉奸和吃饭比起其他包括家人都重要了吗？”
“大姐⋯⋯您误会了。”明楼还在尝试压制从伤口泛起的痛感。
“误会？今天要不是我去找你，你是不是打算这辈子都住在酒店里？”明镜深呼吸后续道，“今天你当着父母的面，老实告诉我，你回到上海后，一头扎进新政府汉奸走狗的门下，是不是要附逆为奸，卖国求荣？”
“大姐，明楼从小受姐姐教育，只知道精忠报国，哪知道附逆为奸。明楼若是有半点卖国求荣之心，愿意听从姐姐发落。”明楼说的的确是事实。
“好⋯⋯”在她听起来，这都是明楼的花言巧语。
“那请问新任首席财经顾问明楼先生，对于你的官阶头衔，你有什么可解释的吗？”
“还不止这些，还有新任时局策进委员会兼特务委员会副主任。”
“你不要告诉我，你这是在曲线救国。接着说。”
“说什么？还能怎么说？你已经把我所有的话堵上了，除了曲线救国我还真没有第二句话可说。”
明镜显然是厌倦了明楼不断绕圈的回答，她再一次举起马鞭。
明楼看见马鞭举起，表面还是平静，可是心里已经慌乱起来，刚才那三鞭还在痛着，他真的不想再挨马鞭，便急忙解释道：
“大姐，明楼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好一个身在曹营心在汉，分明就是变色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当着我你说身在曹营心在汉，当着周佛海你会说效忠新朝努力国事，当着汪曼春你会说只羡鸳鸯不羡仙吧。你要是落到军统手上会不会说你来自抗日统一战线。”
“确实如此。”
这四个字又激起明镜的不满，抬起的马鞭又一次抽到明楼身上，恰巧落在刚才三鞭的其中一鞭上。
再一次的鞭打把原来的伤加重，明楼感觉到刚才的那鞭打得他皮肉外翻，一些温热的液体顺着衣袖往下流。
明楼低着头，右手扶着左臂，双眉紧皱。
“冠冕堂皇地做演讲这一套我不吃！你在外面嚣张跋扈就罢了，到了家里你就给我规规矩矩的说人话。听到没有！”
“是。”明楼用带点虚弱的声音回答道。
其实明镜本来也不是完全相信明楼会全心全意投进新政府，她的弟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还是清楚。
一番询问后，加上听着明楼解释说自己是中国人，是她的亲人，明镜便想起以两张从吴淞口出关的免检货物特别通行证为考验测试一下明楼。
见到明楼二话不说掏出钢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明镜心底里是高兴的，证明明楼还是与往常一样，并没有被权力冲昏头脑。心底一块大石落下，明镜脸上露出进祠堂后的第一丝微笑。
明镜接过通行证看见明楼的签名在上面后，满意的收起来。
看到明镜脸上收起了严肃的表情，便试探道：
“大姐，如果您满意这个通行证，那⋯⋯可以让我先站起来说话吗？”
然而，这一笔汉奸账算了，明镜还有阿诚的那一笔账要跟明楼算。
“谁说你可以站起来的。”
一般是她想陪在明诚身边，现在明诚的情况让她很不放心。另一半是看到明诚这么消瘦，明楼却肚满肠肥，他明楼是怎么当人大哥的？
可是没想到罚完他以后，他竟然想要先吃饭！
明楼的如意算盘是打错了，这下子明镜炸开了。
“大姐⋯⋯有话好说。”明楼声音里透出止不住的痛。
“明大公子，你现在是觉得当汉奸和吃饭比起其他包括家人都重要了吗？”
“大姐⋯⋯您误会了。”明楼还在尝试压制从伤口泛起的痛感。
“误会？今天要不是我去找你，你是不是打算这辈子都住在酒店里？”明镜深呼吸后续道，“今天你当着父母的面，老实告诉我，你回到上海后，一头扎进新政府汉奸走狗的门下，是不是要附逆为奸，卖国求荣？”
“大姐，明楼从小受姐姐教育，只知道精忠报国，哪知道附逆为奸。明楼若是有半点卖国求荣之心，愿意听从姐姐发落。”明楼说的的确是事实。
“好⋯⋯”在她听起来，这都是明楼的花言巧语。
“那请问新任首席财经顾问明楼先生，对于你的官阶头衔，你有什么可解释的吗？”
“还不止这些，还有新任时局策进委员会兼特务委员会副主任。”
“你不要告诉我，你这是在曲线救国。接着说。”
“说什么？还能怎么说？你已经把我所有的话堵上了，除了曲线救国我还真没有第二句话可说。”
明镜显然是厌倦了明楼不断绕圈的回答，她再一次举起马鞭。
明楼看见马鞭举起，表面还是平静，可是心里已经慌乱起来，刚才那三鞭还在痛着，他真的不想再挨马鞭，便急忙解释道：
“大姐，明楼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好一个身在曹营心在汉，分明就是变色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当着我你说身在曹营心在汉，当着周佛海你会说效忠新朝努力国事，当着汪曼春你会说只羡鸳鸯不羡仙吧。你要是落到军统手上会不会说你来自抗日统一战线。”
“确实如此。”
这四个字又激起明镜的不满，抬起的马鞭又一次抽到明楼身上，恰巧落在刚才三鞭的其中一鞭上。
再一次的鞭打把原来的伤加重，明楼感觉到刚才的那鞭打得他皮肉外翻，一些温热的液体顺着衣袖往下流。
明楼低着头，右手扶着左臂，双眉紧皱。
“冠冕堂皇地做演讲这一套我不吃！你在外面嚣张跋扈就罢了，到了家里你就给我规规矩矩的说人话。听到没有！”
“是。”明楼用带点虚弱的声音回答道。
其实明镜本来也不是完全相信明楼会全心全意投进新政府，她的弟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还是清楚。
一番询问后，加上听着明楼解释说自己是中国人，是她的亲人，明镜便想起以两张从吴淞口出关的免检货物特别通行证为考验测试一下明楼。
见到明楼二话不说掏出钢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明镜心底里是高兴的，证明明楼还是与往常一样，并没有被权力冲昏头脑。心底一块大石落下，明镜脸上露出进祠堂后的第一丝微笑。
明镜接过通行证看见明楼的签名在上面后，满意的收起来。
看到明镜脸上收起了严肃的表情，便试探道：
“大姐，如果您满意这个通行证，那⋯⋯可以让我先站起来说话吗？”
然而，这一笔汉奸账算了，明镜还有阿诚的那一笔账要跟明楼算。
“谁说你可以站起来的。”
明楼本来以为可以站起来，膝盖已经稍微离开蒲团，却被明镜一句话呛回去。
早已痛的发麻的膝盖重新跪到蒲团上，再一次承受着全身的重量。
在触碰的一瞬间，痛感再一次袭来，明楼身形有点不稳并往前倾，明楼伸出右手抵在地上支撑着，咬紧牙关挺过去后，重新跪好。
“明楼，你还记得当年你把阿诚接回来说要收养时，你对我承诺过什么吗？”
“我们当年年纪还小，又已经有了明台要照顾，加上收养与救阿诚不同。救他，仅此一次，他往后的生活与我们无关， 但收养他却不同，那就代表着我们就是阿诚唯一拥有的，我们必须为他负责。您担心我们分不出精力去照顾阿诚，所以想要劝打消我想收养阿诚的念头。”明楼回忆着当年的点点滴滴。
“没错。”
“那个时候我发誓我将待阿诚如自己亲弟弟一样。”
明镜对明楼的说法不置可否，续问道：“那你当年赶走桂姨是的那番话你记得吗？”
那个时候桂姨把明诚身上的伤都归咎于明诚自己不小心，与她没有丁点的关系。
可是明楼不相信，他不相信曾经双目露出对世界好奇的明诚几年后变成他们发现时骨瘦如柴，瘦骨嶙峋的状况。
直到明楼扬言要把桂姨赶出明家，桂姨歇斯底里地诅咒着明诚，明楼展露出今日明长官的气势。
——你要折辱一个人，我偏要他成才，成为一个你只能仰望的人！
就是从他吼出那句开始，明诚每分每秒都黏在明楼身边，寸步不离这个能够给予他安全感的人的身边。
“历历在目。”明楼确切地回道。
“很好，那你应该也清楚记得十年前那次绑架案，你对着手术后刚醒过来的阿诚说了些什么吗？”
阿诚那次可说是九死一生，当时医生也说了，再晚一点送到医院来，阿诚怕是救不回来。
所以当阿诚一醒过来，明楼便立马握着他的手，对他道：
“以后不许再牺牲自己，不许再以自己为饵，不许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记住，凡是有大哥在，大哥会保护你，会照顾你。”
明楼怕他再不跟明诚说，下一次再有这样的情况，回来的只会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后来，凡是有大哥在这句话变成了明楼对明诚的口头禅。明诚不下一次调侃明楼，说当他需要明楼时，明楼横向发展的身材会让他不能准时出现在自己身边。
或许是经常听着这句话，明诚已经当成理所当然。到后来当误会出现时，明楼不在明诚身边这个打击便变得巨大且无法接受。
“明楼都记得。”把思绪从过去抽回，明楼回答道。
只要是关于明诚的事，明楼都记得。
“都记得⋯⋯那你告诉我为什么阿诚会发低烧，会食欲和精神不好，会体力透支？这都是苏医生告诉我的！你有把他当亲弟弟，没有把他当成仆人使唤吗？你没有折辱他，没有打他吗？你有好好地照顾，没有忽略他吗？”
明镜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换着是平常，明楼能肯定的回答：
没有把他当成仆人！
没有打他！
没有忽略他！
可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很多都脱离他的掌控，往不能预计的方向走着，他也确实做错了。
他尝试弥补对阿诚造成的伤害，可是还是得不到原谅。
大姐问到这个份上，是阿诚告诉大姐了吗？
应该不是，阿诚不是这种人，他不会在背后打小报告。
那就是大姐替阿诚抱不平。
阿诚，如果让大姐替你出这口气，你会原谅大哥吗？
“我从来没有把阿诚当成仆人，他永远都是我要保护的人，这一点不会改变。”明楼用肯定的语气回答。
“那就是说你不否认你曾经折辱过打过阿诚？”
“明楼有错，请姐姐责罚。”明楼下定了决心让明镜代明诚惩罚自己。
明镜本来只是想问个明白，为什么阿诚的状态这么差？为什么明楼没有照顾好阿诚？可她真没有想到明楼这么直接就承认了，他打过阿诚！
“那威风八面的明长官，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二十马鞭。”
阿诚，这样应该足够弥补我的错吧？
早已痛的发麻的膝盖重新跪到蒲团上，再一次承受着全身的重量。
在触碰的一瞬间，痛感再一次袭来，明楼身形有点不稳并往前倾，明楼伸出右手抵在地上支撑着，咬紧牙关挺过去后，重新跪好。
“明楼，你还记得当年你把阿诚接回来说要收养时，你对我承诺过什么吗？”
“我们当年年纪还小，又已经有了明台要照顾，加上收养与救阿诚不同。救他，仅此一次，他往后的生活与我们无关， 但收养他却不同，那就代表着我们就是阿诚唯一拥有的，我们必须为他负责。您担心我们分不出精力去照顾阿诚，所以想要劝打消我想收养阿诚的念头。”明楼回忆着当年的点点滴滴。
“没错。”
“那个时候我发誓我将待阿诚如自己亲弟弟一样。”
明镜对明楼的说法不置可否，续问道：“那你当年赶走桂姨是的那番话你记得吗？”
那个时候桂姨把明诚身上的伤都归咎于明诚自己不小心，与她没有丁点的关系。
可是明楼不相信，他不相信曾经双目露出对世界好奇的明诚几年后变成他们发现时骨瘦如柴，瘦骨嶙峋的状况。
直到明楼扬言要把桂姨赶出明家，桂姨歇斯底里地诅咒着明诚，明楼展露出今日明长官的气势。
——你要折辱一个人，我偏要他成才，成为一个你只能仰望的人！
就是从他吼出那句开始，明诚每分每秒都黏在明楼身边，寸步不离这个能够给予他安全感的人的身边。
“历历在目。”明楼确切地回道。
“很好，那你应该也清楚记得十年前那次绑架案，你对着手术后刚醒过来的阿诚说了些什么吗？”
阿诚那次可说是九死一生，当时医生也说了，再晚一点送到医院来，阿诚怕是救不回来。
所以当阿诚一醒过来，明楼便立马握着他的手，对他道：
“以后不许再牺牲自己，不许再以自己为饵，不许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记住，凡是有大哥在，大哥会保护你，会照顾你。”
明楼怕他再不跟明诚说，下一次再有这样的情况，回来的只会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后来，凡是有大哥在这句话变成了明楼对明诚的口头禅。明诚不下一次调侃明楼，说当他需要明楼时，明楼横向发展的身材会让他不能准时出现在自己身边。
或许是经常听着这句话，明诚已经当成理所当然。到后来当误会出现时，明楼不在明诚身边这个打击便变得巨大且无法接受。
“明楼都记得。”把思绪从过去抽回，明楼回答道。
只要是关于明诚的事，明楼都记得。
“都记得⋯⋯那你告诉我为什么阿诚会发低烧，会食欲和精神不好，会体力透支？这都是苏医生告诉我的！你有把他当亲弟弟，没有把他当成仆人使唤吗？你没有折辱他，没有打他吗？你有好好地照顾，没有忽略他吗？”
明镜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换着是平常，明楼能肯定的回答：
没有把他当成仆人！
没有打他！
没有忽略他！
可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很多都脱离他的掌控，往不能预计的方向走着，他也确实做错了。
他尝试弥补对阿诚造成的伤害，可是还是得不到原谅。
大姐问到这个份上，是阿诚告诉大姐了吗？
应该不是，阿诚不是这种人，他不会在背后打小报告。
那就是大姐替阿诚抱不平。
阿诚，如果让大姐替你出这口气，你会原谅大哥吗？
“我从来没有把阿诚当成仆人，他永远都是我要保护的人，这一点不会改变。”明楼用肯定的语气回答。
“那就是说你不否认你曾经折辱过打过阿诚？”
“明楼有错，请姐姐责罚。”明楼下定了决心让明镜代明诚惩罚自己。
明镜本来只是想问个明白，为什么阿诚的状态这么差？为什么明楼没有照顾好阿诚？可她真没有想到明楼这么直接就承认了，他打过阿诚！
“那威风八面的明长官，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二十马鞭。”
阿诚，这样应该足够弥补我的错吧？
二十？明镜被这个数字惊倒，这样打下去最起码得卧床休息上一个星期，明楼用的著对自己这么狠吗？
明镜纵然觉得明楼有错，可是也不至于要用上这么重的惩罚。
明镜思量后道：“ 那你跪好。”
明镜站到明楼的后方，举手挥下马鞭。
马鞭在右后背落下，划出一条右而左，上而下的痕迹。
明楼咬着牙关挺着，可是双肩微微的抖动还是出卖了明楼，他在痛苦当中。
明镜没有马上落下第二鞭，反而是给了时间让明楼缓过来。
待明楼喘定后，准备迎接第二鞭的来临，他报出数字：“一⋯⋯”
第二鞭还是从右后背落下，明楼紧握的拳头上泛起青筋，可是明楼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二⋯⋯”
“把西装外套脱下。”明镜怕把明楼打得太重，便让他脱下西装外套，好让她掌握好。
不过对于一个前后已经受了六鞭的明楼， 让他现在脱掉西装外套是雪上加霜。
无论明楼如何小心，如何把活动的幅度减低，都是痛楚难当。
明楼身上不停地冒出冷汗，把衬衣浸湿。
待明楼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时，整件衬衣的背后已经全湿透了，左臂的位置还有一条鲜红刺眼的血迹往袖口伸延。
明楼把外套接曡好放在地上，再重新跪好。
接下来，第三鞭，第四鞭，第五，第六⋯⋯
明楼还是默默承受着，一声不发。
看着明楼强忍着痛楚，身体止不住抖动，而且衬衣也泛起星星点点的红色，明镜垂下拿着马鞭的手，把马鞭放回供台上。
“加上刚开始的，共十鞭，小惩大戒。以后不许再欺负阿诚，要好好地对他。”
“明楼知道。”
在看往明楼一片狼藉的衬衣后道：“你先处理一下，然后去看看阿诚，他刚才睡得不太安稳。”
然后明镜便转身离去，留下一个憔悴的身影。
———
明楼慢慢地站起来，可是跪的时闲太长，跨出第一步时便已跌倒。
忍着拉扯到伤口的痛，明楼慢慢挪移到墙边，靠墙稳住自己站起来，再一步一步的走回房间。
处理伤口不比受鞭打容易，要在不触碰伤口地把衬衣脱下来更加是没可能。
明楼先把右手从衣袖抽出来，过程中后背的伤口一直在叫嚣。
把一边衣袖脱完后，明楼停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压制着不断蔓延的痛感。
然后到左边，这一边更是折磨。
重叠的鞭伤导致伤口比较深，有些创口的血已经凝固，与衬衣黏在一起，现在要把衬衣脱下来等如硬生生地把伤口撕开。
——嘶⋯⋯
明楼还是忍着痛，一把把衬衣拉下来。
血立马从被重新撕开的伤口里流出来⋯⋯
明楼用脱下来的衬衣捂住伤口止血，并把房间里的急救包拿出来，处理伤口。
虽然说处理伤口，但是伤口基本上都在背后，加上和平常不一样，没有明诚的帮忙，明楼能真正够到和处理的只有左臂上的鞭伤而已。
勉强地止了血，涂了点药膏，明楼换上一件新的衬衣，然后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一拐一拐地走到明诚的房间。
明楼现在心里惦记着明诚。
他刚进门时还在奇怪为什么没有看到明诚，原来苏医生刚才来看过他，并难得地明诚他睡着了。
明楼知道最近明诚睡得不安稳导致精神不太好，可是他并不知道明诚在发烧，他很担心噩梦会让发烧中的明诚更不能好好休息。
明楼想陪在阿诚身边，握着他的手，最起码让他在梦里感觉到安全感。
走到房门外，明楼把手搭在门手把上时，他听到里面明诚已经醒了，正在和明镜聊着。
阿诚，那口气，大姐替你出了，你愿意原谅我吗？明楼踌躇着是否要进去⋯⋯
明镜纵然觉得明楼有错，可是也不至于要用上这么重的惩罚。
明镜思量后道：“ 那你跪好。”
明镜站到明楼的后方，举手挥下马鞭。
马鞭在右后背落下，划出一条右而左，上而下的痕迹。
明楼咬着牙关挺着，可是双肩微微的抖动还是出卖了明楼，他在痛苦当中。
明镜没有马上落下第二鞭，反而是给了时间让明楼缓过来。
待明楼喘定后，准备迎接第二鞭的来临，他报出数字：“一⋯⋯”
第二鞭还是从右后背落下，明楼紧握的拳头上泛起青筋，可是明楼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二⋯⋯”
“把西装外套脱下。”明镜怕把明楼打得太重，便让他脱下西装外套，好让她掌握好。
不过对于一个前后已经受了六鞭的明楼， 让他现在脱掉西装外套是雪上加霜。
无论明楼如何小心，如何把活动的幅度减低，都是痛楚难当。
明楼身上不停地冒出冷汗，把衬衣浸湿。
待明楼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时，整件衬衣的背后已经全湿透了，左臂的位置还有一条鲜红刺眼的血迹往袖口伸延。
明楼把外套接曡好放在地上，再重新跪好。
接下来，第三鞭，第四鞭，第五，第六⋯⋯
明楼还是默默承受着，一声不发。
看着明楼强忍着痛楚，身体止不住抖动，而且衬衣也泛起星星点点的红色，明镜垂下拿着马鞭的手，把马鞭放回供台上。
“加上刚开始的，共十鞭，小惩大戒。以后不许再欺负阿诚，要好好地对他。”
“明楼知道。”
在看往明楼一片狼藉的衬衣后道：“你先处理一下，然后去看看阿诚，他刚才睡得不太安稳。”
然后明镜便转身离去，留下一个憔悴的身影。
———
明楼慢慢地站起来，可是跪的时闲太长，跨出第一步时便已跌倒。
忍着拉扯到伤口的痛，明楼慢慢挪移到墙边，靠墙稳住自己站起来，再一步一步的走回房间。
处理伤口不比受鞭打容易，要在不触碰伤口地把衬衣脱下来更加是没可能。
明楼先把右手从衣袖抽出来，过程中后背的伤口一直在叫嚣。
把一边衣袖脱完后，明楼停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压制着不断蔓延的痛感。
然后到左边，这一边更是折磨。
重叠的鞭伤导致伤口比较深，有些创口的血已经凝固，与衬衣黏在一起，现在要把衬衣脱下来等如硬生生地把伤口撕开。
——嘶⋯⋯
明楼还是忍着痛，一把把衬衣拉下来。
血立马从被重新撕开的伤口里流出来⋯⋯
明楼用脱下来的衬衣捂住伤口止血，并把房间里的急救包拿出来，处理伤口。
虽然说处理伤口，但是伤口基本上都在背后，加上和平常不一样，没有明诚的帮忙，明楼能真正够到和处理的只有左臂上的鞭伤而已。
勉强地止了血，涂了点药膏，明楼换上一件新的衬衣，然后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一拐一拐地走到明诚的房间。
明楼现在心里惦记着明诚。
他刚进门时还在奇怪为什么没有看到明诚，原来苏医生刚才来看过他，并难得地明诚他睡着了。
明楼知道最近明诚睡得不安稳导致精神不太好，可是他并不知道明诚在发烧，他很担心噩梦会让发烧中的明诚更不能好好休息。
明楼想陪在阿诚身边，握着他的手，最起码让他在梦里感觉到安全感。
走到房门外，明楼把手搭在门手把上时，他听到里面明诚已经醒了，正在和明镜聊着。
阿诚，那口气，大姐替你出了，你愿意原谅我吗？明楼踌躇着是否要进去⋯⋯
在明镜离开明诚的房间不久后，明诚便已醒过来。纵然打了镇静剂，但噩梦的缠绕还是让明诚睡得不安稳。
明诚醒过来时，倏地坐了起来，抚着自己的胸口，感受着心脏强而有力地跳动着。
原来自己还活着。
做噩梦的次数太多了，有时候让明诚醒过来后也分不清楚到底哪边才是现实。
睡前苏医生带来的噩耗完美地渗入噩梦当中。
梦里明诚依旧被明镜连番鞭打，但明诚却在被鞭打后，因为神经毒药发作，毫无征兆地吐出一口鲜血，然后血源源不绝地从胃部涌出来，渐渐明诚失去支撑的能力，再慢慢瘫倒在地上。
明楼被明诚的第一口血惊倒，然后不顾明镜的阻拦， 把明诚抱进怀里，但还是这样止不住明诚的跌势。
明楼欲为明诚止血，可是根本不知道从何下手。
“阿诚，你要支持住！”
“大⋯⋯哥⋯⋯”因为不断吐血的原因，明诚根本不能完整说完一句话。
他想告诉明楼忘记他，不要为他而伤心，因为他根本不值得。
忘了他，重新开始对明楼来说会更好。
“阿诚，不许你抛下大哥一个。这辈子，我只认你一个。”
明诚伸出手，尝试摸着明楼的脸，让他不要难过。但还没有碰到，那只手在空中无力的坠下，砸到地上。
他解脱了。
他开始变得身轻如燕，飘到空中看着明楼。
他能看到明楼，但明楼不能。
他看着明楼抱着他的慢慢变得冰冷的躯体一动不动。
他看着明楼不顾明镜的反对，把他的尸体带了回家。
他看着明楼每天都陪伴着他，不吃不喝不睡。
他看着明楼不断地消瘦下去，最终⋯⋯撒手人寰。
梦醒过来，结局改变，他需要沉淀一下。
纵然身分不配，但他爱着明楼。
他愿意陪着明楼走将来的路。
就算不能，他也不想阻碍他，让他伤心。
莫让我负明楼。
———
明诚环顾着身边将会变得不再熟悉的一切时，明镜回到明诚的房间。
“怎么不多睡会？苏医生说要让你最近多休息， 不要太操劳。”
“我，睡不着⋯⋯”
“唉⋯⋯你不想睡我也不迫你了。如果下一次明楼再欺负你，你要告诉我，这次我替你在小祠堂教训他。”
明诚听到小祠堂马上紧张起来。
“大姐，大哥没有做错，都是阿诚的错。”明诚担心明镜不知道会怎样对待明楼，如果还没有，他希望可以挽回，他不想因为自己的错而害得明楼受罚。
“他自己在小祠堂里都承认了，你还在替他说话？”明镜生气明诚总是不把自己当一回事。
明诚知道如果是小祠堂，那肯定是马鞭伺候。 “那大哥他还好吗？”
“他皮粗肉厚，哪像你啊？”明镜瞥见明诚愧疚之色，续道：“本来他让我打他二十鞭，可是最后只是打了他十鞭而已，不碍事的。”
二十？明楼他是疯了吗？他不知道那样打下去会把他打得半死吗？
现在也打了十鞭，他的情况还好吗？有谁帮他去上药吗？
明镜知道从小以来明诚与明楼的关系一直都很好，她也不希望两人生了嫌隙，见明诚神色里带点担心，她打算帮明楼一把。
“我知道他打了你，可是他也说了，他从来没有把你当成仆人，你永远都是他要保护的人，这一点不会改变。如果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不如开心见诚地说出来解决吧。”
明楼他真的是这么想吗？
“大姐，我想去看看大哥⋯⋯”
本来在门外踌躇着的明楼听到明诚这句话，推门进来。
明诚醒过来时，倏地坐了起来，抚着自己的胸口，感受着心脏强而有力地跳动着。
原来自己还活着。
做噩梦的次数太多了，有时候让明诚醒过来后也分不清楚到底哪边才是现实。
睡前苏医生带来的噩耗完美地渗入噩梦当中。
梦里明诚依旧被明镜连番鞭打，但明诚却在被鞭打后，因为神经毒药发作，毫无征兆地吐出一口鲜血，然后血源源不绝地从胃部涌出来，渐渐明诚失去支撑的能力，再慢慢瘫倒在地上。
明楼被明诚的第一口血惊倒，然后不顾明镜的阻拦， 把明诚抱进怀里，但还是这样止不住明诚的跌势。
明楼欲为明诚止血，可是根本不知道从何下手。
“阿诚，你要支持住！”
“大⋯⋯哥⋯⋯”因为不断吐血的原因，明诚根本不能完整说完一句话。
他想告诉明楼忘记他，不要为他而伤心，因为他根本不值得。
忘了他，重新开始对明楼来说会更好。
“阿诚，不许你抛下大哥一个。这辈子，我只认你一个。”
明诚伸出手，尝试摸着明楼的脸，让他不要难过。但还没有碰到，那只手在空中无力的坠下，砸到地上。
他解脱了。
他开始变得身轻如燕，飘到空中看着明楼。
他能看到明楼，但明楼不能。
他看着明楼抱着他的慢慢变得冰冷的躯体一动不动。
他看着明楼不顾明镜的反对，把他的尸体带了回家。
他看着明楼每天都陪伴着他，不吃不喝不睡。
他看着明楼不断地消瘦下去，最终⋯⋯撒手人寰。
梦醒过来，结局改变，他需要沉淀一下。
纵然身分不配，但他爱着明楼。
他愿意陪着明楼走将来的路。
就算不能，他也不想阻碍他，让他伤心。
莫让我负明楼。
———
明诚环顾着身边将会变得不再熟悉的一切时，明镜回到明诚的房间。
“怎么不多睡会？苏医生说要让你最近多休息， 不要太操劳。”
“我，睡不着⋯⋯”
“唉⋯⋯你不想睡我也不迫你了。如果下一次明楼再欺负你，你要告诉我，这次我替你在小祠堂教训他。”
明诚听到小祠堂马上紧张起来。
“大姐，大哥没有做错，都是阿诚的错。”明诚担心明镜不知道会怎样对待明楼，如果还没有，他希望可以挽回，他不想因为自己的错而害得明楼受罚。
“他自己在小祠堂里都承认了，你还在替他说话？”明镜生气明诚总是不把自己当一回事。
明诚知道如果是小祠堂，那肯定是马鞭伺候。 “那大哥他还好吗？”
“他皮粗肉厚，哪像你啊？”明镜瞥见明诚愧疚之色，续道：“本来他让我打他二十鞭，可是最后只是打了他十鞭而已，不碍事的。”
二十？明楼他是疯了吗？他不知道那样打下去会把他打得半死吗？
现在也打了十鞭，他的情况还好吗？有谁帮他去上药吗？
明镜知道从小以来明诚与明楼的关系一直都很好，她也不希望两人生了嫌隙，见明诚神色里带点担心，她打算帮明楼一把。
“我知道他打了你，可是他也说了，他从来没有把你当成仆人，你永远都是他要保护的人，这一点不会改变。如果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不如开心见诚地说出来解决吧。”
明楼他真的是这么想吗？
“大姐，我想去看看大哥⋯⋯”
本来在门外踌躇着的明楼听到明诚这句话，推门进来。
明楼尝试让自己走路的姿势看起来正常点，但膝盖却是不争气的用不上力，让他只能步履蹒跚地走进来。
明诚看着又是一阵心痛，他又害得明楼受罚。
明楼坐到明诚床边后，明镜静静退出房间，让他们两个人单独聊上一会。
明诚上下打量着明楼，看到他身上綳紧着，显然在忍着痛。
明诚很想问明楼的伤势怎么样，伤口有没有好好地处理？但开口后，只是说出一句：
“大哥⋯⋯”
明诚不知道明楼听到这两个字有多感动，这一段时间明诚都是用明长官或者是先生来称呼他，大哥这个词他已经好久没有听到了。
他看得出明诚对他的伤势很担心，如果一开始知道这样能把明诚的注意拉回来，让他受上百鞭千鞭他都愿意。
“阿诚⋯⋯”
明楼还没有把话说完，明诚便抢着道：“我不值得你为我这么做。”
明楼心想，怎么会不值得？
“阿诚，你别这么说。”明楼握起明诚的手：“自始至终，你是我明楼唯一一个爱的人，没有其他。我之前说话是重了，打了你也是我的错，但你是我的爱人，这是永远不会改变。”
明楼很少的情况下会这样直接，就在确立关系上也没有那么直接。明诚心里是感到温暖的，自己在明楼心中并没有失去这样的一个身份，不是仆人，也不是弟弟，这样他已经满足了。
可是，这几句话来得太迟，他这个命不久矣的人霸占着明楼的心又有何用？
如果他像梦里突然死去，只会让明楼伤心断肠，他是不是不如早早离开，长痛不如短痛。
明诚没有回答，明楼怕从此赢不回明诚的心，心里开始有点焦急。
“如果能让你消气，不止是这十鞭，再来二十鞭，三十鞭，甚至是一百鞭，也是甘之如饴。”
“一百鞭，大哥你是不要命了吗？”那句确实戳中明诚的内心，他不愿明楼因为他而受到任何伤害。
“一百鞭能换回你叫我一声大哥，我愿意。”
“大哥，什么时候你不光是身材长肉，脑子也长草了？”
明诚终于愿意跟自己开玩笑！
“阿诚，你不怪大哥了？”
“嗯。”我不想你为我将来的死而自责。
明楼没想到这么容易明诚就原谅了他，不过过程不重要，最重要是结果！
“你等会，我有个东西要送你。“
明楼急步走回自己的房间，然后拿着一个明诚熟悉不过的小盒子回来。
明楼打开小盒子，露出分别穿在银链上的对戒。
“你可认得戒指里面刻的数字？”
明诚拿起戒指，发现了上次没有看见的两组数字。
31-34-45
13-23-15-33-22
明诚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眼浅，暖流再一次在眼眶里形成并打转着。
他认出了那两组数字，是他跟明楼被四方密码加密的名字。
L-O-U
C-H-E-N-G
每只戒指都刻上了代表着”楼诚”的两组数字。
这就是明楼心意最好的证明。
一对他从来都不敢奢求的戒指，明楼竟然为他准备了。
他那时竟然还觉得那是为汪曼春准备，他真是笨的可怜。
“阿诚来，我来帮你带上。大哥不能堂堂正正戴再你的手指上，但也要穿再项链给你戴上。”
明楼专注地为明诚戴项链，而明诚却再一次堕入思绪中。
为什么是这样的时机？
这是一辈子的承诺，但这对明楼根本一点都不公平。
他终究会离开明楼，他不想梦境重演。
明诚已经决定好。
———
明楼享受着明诚原谅了自己，回到以前的关系的时光。
明诚享受着最后以这样的身分陪伴在明楼身边的时光。
明楼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着明诚吃粥。
明诚轻轻地为明楼背后的鞭伤上药。
明诚说累了，要睡觉去。
明楼也折腾了一天，伤口还痛着，看着明诚睡下后，也去睡了。
待所有人都睡下后，明诚睁开眼睛，走到书桌旁。
他执笔写了两封信，一封给明镜，一封给明楼。
给明楼的信封套里还装了那条穿着戒指的银链。
各自封好后，两封信整齐地放在书桌上静候收信人拆开。
明诚没有打算带走很多东西，他本来就没有很多。
他只是收拾了几件衣服，一些明楼送的东西，还有两张照片，他和明楼的，还有全家福。
这次离开后，恐怕在他有生之年都不会再有机会踏入明公馆。
明诚走到明镜房间门外，跪下叩了三个头。
再走到明楼的房间门外，跪下叩了三个头。
然后步出这个他成长的地方，让身影没入黑夜之中。
（第二部分——完）
明诚看着又是一阵心痛，他又害得明楼受罚。
明楼坐到明诚床边后，明镜静静退出房间，让他们两个人单独聊上一会。
明诚上下打量着明楼，看到他身上綳紧着，显然在忍着痛。
明诚很想问明楼的伤势怎么样，伤口有没有好好地处理？但开口后，只是说出一句：
“大哥⋯⋯”
明诚不知道明楼听到这两个字有多感动，这一段时间明诚都是用明长官或者是先生来称呼他，大哥这个词他已经好久没有听到了。
他看得出明诚对他的伤势很担心，如果一开始知道这样能把明诚的注意拉回来，让他受上百鞭千鞭他都愿意。
“阿诚⋯⋯”
明楼还没有把话说完，明诚便抢着道：“我不值得你为我这么做。”
明楼心想，怎么会不值得？
“阿诚，你别这么说。”明楼握起明诚的手：“自始至终，你是我明楼唯一一个爱的人，没有其他。我之前说话是重了，打了你也是我的错，但你是我的爱人，这是永远不会改变。”
明楼很少的情况下会这样直接，就在确立关系上也没有那么直接。明诚心里是感到温暖的，自己在明楼心中并没有失去这样的一个身份，不是仆人，也不是弟弟，这样他已经满足了。
可是，这几句话来得太迟，他这个命不久矣的人霸占着明楼的心又有何用？
如果他像梦里突然死去，只会让明楼伤心断肠，他是不是不如早早离开，长痛不如短痛。
明诚没有回答，明楼怕从此赢不回明诚的心，心里开始有点焦急。
“如果能让你消气，不止是这十鞭，再来二十鞭，三十鞭，甚至是一百鞭，也是甘之如饴。”
“一百鞭，大哥你是不要命了吗？”那句确实戳中明诚的内心，他不愿明楼因为他而受到任何伤害。
“一百鞭能换回你叫我一声大哥，我愿意。”
“大哥，什么时候你不光是身材长肉，脑子也长草了？”
明诚终于愿意跟自己开玩笑！
“阿诚，你不怪大哥了？”
“嗯。”我不想你为我将来的死而自责。
明楼没想到这么容易明诚就原谅了他，不过过程不重要，最重要是结果！
“你等会，我有个东西要送你。“
明楼急步走回自己的房间，然后拿着一个明诚熟悉不过的小盒子回来。
明楼打开小盒子，露出分别穿在银链上的对戒。
“你可认得戒指里面刻的数字？”
明诚拿起戒指，发现了上次没有看见的两组数字。
31-34-45
13-23-15-33-22
明诚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眼浅，暖流再一次在眼眶里形成并打转着。
他认出了那两组数字，是他跟明楼被四方密码加密的名字。
L-O-U
C-H-E-N-G
每只戒指都刻上了代表着”楼诚”的两组数字。
这就是明楼心意最好的证明。
一对他从来都不敢奢求的戒指，明楼竟然为他准备了。
他那时竟然还觉得那是为汪曼春准备，他真是笨的可怜。
“阿诚来，我来帮你带上。大哥不能堂堂正正戴再你的手指上，但也要穿再项链给你戴上。”
明楼专注地为明诚戴项链，而明诚却再一次堕入思绪中。
为什么是这样的时机？
这是一辈子的承诺，但这对明楼根本一点都不公平。
他终究会离开明楼，他不想梦境重演。
明诚已经决定好。
———
明楼享受着明诚原谅了自己，回到以前的关系的时光。
明诚享受着最后以这样的身分陪伴在明楼身边的时光。
明楼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着明诚吃粥。
明诚轻轻地为明楼背后的鞭伤上药。
明诚说累了，要睡觉去。
明楼也折腾了一天，伤口还痛着，看着明诚睡下后，也去睡了。
待所有人都睡下后，明诚睁开眼睛，走到书桌旁。
他执笔写了两封信，一封给明镜，一封给明楼。
给明楼的信封套里还装了那条穿着戒指的银链。
各自封好后，两封信整齐地放在书桌上静候收信人拆开。
明诚没有打算带走很多东西，他本来就没有很多。
他只是收拾了几件衣服，一些明楼送的东西，还有两张照片，他和明楼的，还有全家福。
这次离开后，恐怕在他有生之年都不会再有机会踏入明公馆。
明诚走到明镜房间门外，跪下叩了三个头。
再走到明楼的房间门外，跪下叩了三个头。
然后步出这个他成长的地方，让身影没入黑夜之中。
（第二部分——完）
小岳表示谢谢大家喔！还在支持小岳！
为了感谢大家的支持，明天晚上小岳将会更新一个番外！有点OOC的搞笑番外，题为
——明长官拾PHONE记
请大家多多支持 盒盒盒 飘走
为了感谢大家的支持，明天晚上小岳将会更新一个番外！有点OOC的搞笑番外，题为
——明长官拾PHONE记
请大家多多支持 盒盒盒 飘走
注：此番外纯熟搞笑，有微量OOC，不喜慎入。
————————————————
《番外：明长官拾Phone记》
有一天，明长官趁着大嫂洗澡时，想藏起早已准备送给大嫂的礼物，却发现一个玫瑰金的长方形板块。
阿诚怎么会用这么女孩子气的东西？
这板块背面有一个像被明台咬了一口的苹果，把板块反过来，正下方有一个圆形。
这个圆有着莫名其妙的万有引力。
啊，不对，吸引力。
明长官伸出拇指，出尽九牛二虎之力，按下去一刹那长方形板块发出刺眼的强光，一双对戒映入眼中，那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明长官会心微笑。
我的阿诚。
板块右下角有一个像猪鼻的图形。明长官点击后再往向上拉，明长官有如蔺晨再世，风流倜傥的样子便立马映入眼前。
谁能有如此帅气逼人的丈夫？他的阿诚真幸运。
正下方的圆形按键再一次呼唤明长官，去把这一刻留下来。
及后，回到对戒的版面，明长官遇上一个难题，这玫瑰金板块竟然需要解密。
明长官不敢相信阿诚竟有东西瞒着我他！他真要整肃家风了！
明长官启用他无穷的智慧，推断出密码断然是他的生日，逐按下那几个数字。
果然！
板块上弹出一张新的图片，竟然是自己睡觉时阿诚偷亲自己的图片，阿诚是什么时候拍的？
桌面上有些正方方块，其中一个让明长官很感兴趣，上面写着
——日月楼的日与夜。
明长官点进去后看见无数个自己！
有睡觉，吃饭，刷牙，洗脸，工作，还有便秘，跌倒，喷饭，噎着，扣鼻孔，放屁的样子。
明长官感觉到一道雷劈下来。
阿诚！
明长官继续发掘另一个方块，那上面写着
——日月楼的时刻。
明长官按下一个指向右的三角形，一把声音唱起：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这不是他自己吗？
这不是在他洗澡时唱的首本名曲吗？
明长官按了两个竖线，然后往下扫后，又再按下一个指向右的三角形。
倏然，一道火光冒了出来，又是明长官自己的声音！他叫道：
「阿诚，快来救火啊！」
是他煮饭时发生火灾的情况。
「阿诚你还不快过来？」
然后画面，越靠越近。
「来啦⋯⋯」
阿诚！
明长官继续发掘下一个方块。
——日月楼的备忘录。
打开后是一张清单，上面写着：
——三月六日。明长官便秘了，他又便秘了，脸都变成青绿色，早就叫他别吃那么多肉，多吃菜。
——四月一日。明长官又把发泥和浆糊搞混，把发形弄得像一个汉奸似的。
——五月五日。晴，这天明长官重了三斤。
阿诚！
嗡⋯⋯嗡⋯⋯
玫瑰金板块震动着。
一个带有两个小头像的绿色小方块的提示从上方弹了出来：
——明小台：阿诚哥，说好的更新呢？快把大哥的「哔哔」的照片发到朋友圈吧！汪小春，梁小春，明小镜全都等了很久了！
又有一条提示又弹了出来。 i
——汪小春：今天师哥便秘了吗？求告诉！
明诚！
明长官点进提示后，不小心按下录音键，发到了伪装者群组去。
众人心道，阿诚你自求多福吧！
明长官把长方形的板块放回原处，坐在床上，翘起二郎腿。
看看浴室的方向，露出标准的一字微笑。
明诚洗完澡，腰间包着浴巾走到了明长官跟前，看到明长官坐在床上，一脸竟意味深长的笑容，眨着鹿眼问：
「咋了？」
明长官用磁性的声线回道：
「阿诚。」
然后，抬手拉下明诚腰间的浴巾。
番外。完
————————————————
《番外：明长官拾Phone记》
有一天，明长官趁着大嫂洗澡时，想藏起早已准备送给大嫂的礼物，却发现一个玫瑰金的长方形板块。
阿诚怎么会用这么女孩子气的东西？
这板块背面有一个像被明台咬了一口的苹果，把板块反过来，正下方有一个圆形。
这个圆有着莫名其妙的万有引力。
啊，不对，吸引力。
明长官伸出拇指，出尽九牛二虎之力，按下去一刹那长方形板块发出刺眼的强光，一双对戒映入眼中，那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明长官会心微笑。
我的阿诚。
板块右下角有一个像猪鼻的图形。明长官点击后再往向上拉，明长官有如蔺晨再世，风流倜傥的样子便立马映入眼前。
谁能有如此帅气逼人的丈夫？他的阿诚真幸运。
正下方的圆形按键再一次呼唤明长官，去把这一刻留下来。
及后，回到对戒的版面，明长官遇上一个难题，这玫瑰金板块竟然需要解密。
明长官不敢相信阿诚竟有东西瞒着我他！他真要整肃家风了！
明长官启用他无穷的智慧，推断出密码断然是他的生日，逐按下那几个数字。
果然！
板块上弹出一张新的图片，竟然是自己睡觉时阿诚偷亲自己的图片，阿诚是什么时候拍的？
桌面上有些正方方块，其中一个让明长官很感兴趣，上面写着
——日月楼的日与夜。
明长官点进去后看见无数个自己！
有睡觉，吃饭，刷牙，洗脸，工作，还有便秘，跌倒，喷饭，噎着，扣鼻孔，放屁的样子。
明长官感觉到一道雷劈下来。
阿诚！
明长官继续发掘另一个方块，那上面写着
——日月楼的时刻。
明长官按下一个指向右的三角形，一把声音唱起：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这不是他自己吗？
这不是在他洗澡时唱的首本名曲吗？
明长官按了两个竖线，然后往下扫后，又再按下一个指向右的三角形。
倏然，一道火光冒了出来，又是明长官自己的声音！他叫道：
「阿诚，快来救火啊！」
是他煮饭时发生火灾的情况。
「阿诚你还不快过来？」
然后画面，越靠越近。
「来啦⋯⋯」
阿诚！
明长官继续发掘下一个方块。
——日月楼的备忘录。
打开后是一张清单，上面写着：
——三月六日。明长官便秘了，他又便秘了，脸都变成青绿色，早就叫他别吃那么多肉，多吃菜。
——四月一日。明长官又把发泥和浆糊搞混，把发形弄得像一个汉奸似的。
——五月五日。晴，这天明长官重了三斤。
阿诚！
嗡⋯⋯嗡⋯⋯
玫瑰金板块震动着。
一个带有两个小头像的绿色小方块的提示从上方弹了出来：
——明小台：阿诚哥，说好的更新呢？快把大哥的「哔哔」的照片发到朋友圈吧！汪小春，梁小春，明小镜全都等了很久了！
又有一条提示又弹了出来。 i
——汪小春：今天师哥便秘了吗？求告诉！
明诚！
明长官点进提示后，不小心按下录音键，发到了伪装者群组去。
众人心道，阿诚你自求多福吧！
明长官把长方形的板块放回原处，坐在床上，翘起二郎腿。
看看浴室的方向，露出标准的一字微笑。
明诚洗完澡，腰间包着浴巾走到了明长官跟前，看到明长官坐在床上，一脸竟意味深长的笑容，眨着鹿眼问：
「咋了？」
明长官用磁性的声线回道：
「阿诚。」
然后，抬手拉下明诚腰间的浴巾。
番外。完
昨夜与明诚和好让明楼放下心头大石，一回到床上便睡死过去。
一觉到天明，这是实在让明楼久违了。
明楼坐了起来伸展着，却不小心拉扯到左臂和背后的鞭伤，顿时痛的呲牙咧嘴，冷汗直冒。
明楼扶着左臂，靠着床的背板顺着呼吸。
待缓过来以后，明楼准备更衣，可是要穿的衣服却还没有准备好。
一般来说，明诚都会先于明楼起床，准备好衣服，早餐等一切，明楼起床后便可以直接换衣和吃早饭。
昨天他发烧病着，是太累了吧？今天就让他多睡一会吧。
明楼想起昨晚明诚的睡容，又是从心底里露出一笑。
明楼艰难地换上衣服后，到楼下吃早饭，看到明镜已经坐在餐桌上等着，便向她问好。
“大姐早。”然后小心翼翼地拉开椅子坐下。
明镜看见明楼动作有点僵硬，不敢有太大幅度的移动，心里担心着昨天是不是打他打的狠了点。
“伤没事吧？”
“不碍事。”明楼确实还在痛着，怕不只是今天，这个星期或是更长的时间都会痛着，但他不想明镜担心，更何况是他自愿的，遂露出一个微笑宽了明镜的心。
“真要是太痛就说出来，让苏医生看看。”
明镜了解自己的弟弟，见他没再说下去，她也不多说了。 “你昨天跟阿诚谈的怎么样？”
“聊得很好。”提起明诚，明楼眉眼间又流露出笑意。
“看来阿诚是原谅你了，你那顿鞭子是没有白挨了。不过我告诉你啊，昨天我说过的话算话，你若是再欺负阿诚，马鞭就在小祠堂等着你。 ”
提起鞭子，明楼感觉到鞭伤又再发痛，马鞭的滋味真叫人难忘啊，明楼下意识地扶着左臂。 “大姐，我们下次能不能找别的地方说话？”
“你还敢有下次吗？看来这一次还是打的不够。”看着明楼怕痛的样子，明镜忍不住要调侃他。
明楼觉得继续这个话题对他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便急急忙忙的转了话题。
“大姐，你也饿了吧。阿香，你去看看阿诚他起床没有，如果醒了就让他下来吃早餐。不然，就让他继续睡着，我们先吃了。快去。”
“你呀。”明镜指着明楼道，然后两人会心微笑。
知弟莫若姐，知姐莫若弟。
不消片刻，阿香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
“怎么慌慌张张呢？出什么事了？”明镜皱眉问道。
“不好了大小姐，阿诚哥他不在房间！他留下了两封信离家出走了！”
“怎么回事？”明镜愤怒地看着明楼。 “你不是说昨天跟阿诚聊得好好的吗，怎么突然间他离家出走了？你到底说了些什么把他给赶走了！”
明楼一脸疑惑，明诚昨晚确实原谅了他，现在却突然留下信离家出走了，这是什么回事？
明楼飞快地思考着，阿香推断阿诚离家出走是因为他留下了信，信里肯定会说明发生了什么事。
“阿香，把阿诚留下的信拿给我看。”
阿香递上在明诚书桌上发现的两封信给明楼。
一封信上面写着大姐亲启，另一封是大哥亲启。
明楼从座位上站起来接过写给他的那封，信封底部有一个沉沉的金属物，那个形状明楼再熟悉不过。
怎么是这个？
那是他昨晚亲手给明诚戴上穿着戒指的银链。
明楼觉得这一切都是不真实的，昨天的一幕一幕还历历在目。
阿诚不是说他原谅了自己吗？
阿诚昨晚不是在为自己上药吗？
现在这戒指怎么会是真的？他的阿诚一定没有把戒指还给他。
明楼感觉到喉咙有一股腥甜欲破口而出，他捂着口压制着，接着眼前一片天旋地转，让他不得不闭上眼睛，用手撑着饭桌支撑着。
明镜在旁一直问着到底是什么情况，可是声音像是被模糊了一样，听不清楚。
明楼只是觉得很痛，浑身上下都很痛。
尤其是，
他的心⋯⋯
一觉到天明，这是实在让明楼久违了。
明楼坐了起来伸展着，却不小心拉扯到左臂和背后的鞭伤，顿时痛的呲牙咧嘴，冷汗直冒。
明楼扶着左臂，靠着床的背板顺着呼吸。
待缓过来以后，明楼准备更衣，可是要穿的衣服却还没有准备好。
一般来说，明诚都会先于明楼起床，准备好衣服，早餐等一切，明楼起床后便可以直接换衣和吃早饭。
昨天他发烧病着，是太累了吧？今天就让他多睡一会吧。
明楼想起昨晚明诚的睡容，又是从心底里露出一笑。
明楼艰难地换上衣服后，到楼下吃早饭，看到明镜已经坐在餐桌上等着，便向她问好。
“大姐早。”然后小心翼翼地拉开椅子坐下。
明镜看见明楼动作有点僵硬，不敢有太大幅度的移动，心里担心着昨天是不是打他打的狠了点。
“伤没事吧？”
“不碍事。”明楼确实还在痛着，怕不只是今天，这个星期或是更长的时间都会痛着，但他不想明镜担心，更何况是他自愿的，遂露出一个微笑宽了明镜的心。
“真要是太痛就说出来，让苏医生看看。”
明镜了解自己的弟弟，见他没再说下去，她也不多说了。 “你昨天跟阿诚谈的怎么样？”
“聊得很好。”提起明诚，明楼眉眼间又流露出笑意。
“看来阿诚是原谅你了，你那顿鞭子是没有白挨了。不过我告诉你啊，昨天我说过的话算话，你若是再欺负阿诚，马鞭就在小祠堂等着你。 ”
提起鞭子，明楼感觉到鞭伤又再发痛，马鞭的滋味真叫人难忘啊，明楼下意识地扶着左臂。 “大姐，我们下次能不能找别的地方说话？”
“你还敢有下次吗？看来这一次还是打的不够。”看着明楼怕痛的样子，明镜忍不住要调侃他。
明楼觉得继续这个话题对他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便急急忙忙的转了话题。
“大姐，你也饿了吧。阿香，你去看看阿诚他起床没有，如果醒了就让他下来吃早餐。不然，就让他继续睡着，我们先吃了。快去。”
“你呀。”明镜指着明楼道，然后两人会心微笑。
知弟莫若姐，知姐莫若弟。
不消片刻，阿香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
“怎么慌慌张张呢？出什么事了？”明镜皱眉问道。
“不好了大小姐，阿诚哥他不在房间！他留下了两封信离家出走了！”
“怎么回事？”明镜愤怒地看着明楼。 “你不是说昨天跟阿诚聊得好好的吗，怎么突然间他离家出走了？你到底说了些什么把他给赶走了！”
明楼一脸疑惑，明诚昨晚确实原谅了他，现在却突然留下信离家出走了，这是什么回事？
明楼飞快地思考着，阿香推断阿诚离家出走是因为他留下了信，信里肯定会说明发生了什么事。
“阿香，把阿诚留下的信拿给我看。”
阿香递上在明诚书桌上发现的两封信给明楼。
一封信上面写着大姐亲启，另一封是大哥亲启。
明楼从座位上站起来接过写给他的那封，信封底部有一个沉沉的金属物，那个形状明楼再熟悉不过。
怎么是这个？
那是他昨晚亲手给明诚戴上穿着戒指的银链。
明楼觉得这一切都是不真实的，昨天的一幕一幕还历历在目。
阿诚不是说他原谅了自己吗？
阿诚昨晚不是在为自己上药吗？
现在这戒指怎么会是真的？他的阿诚一定没有把戒指还给他。
明楼感觉到喉咙有一股腥甜欲破口而出，他捂着口压制着，接着眼前一片天旋地转，让他不得不闭上眼睛，用手撑着饭桌支撑着。
明镜在旁一直问着到底是什么情况，可是声音像是被模糊了一样，听不清楚。
明楼只是觉得很痛，浑身上下都很痛。
尤其是，
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