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味适中】情知所起
“陛下！”康季看清他自我伤害般的举动，立马上前阻止。
皇帝已经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呼吸都开始艰难了起来，咬着牙颤颤巍巍地撑着手臂要起来“扶，扶朕起来，快，康季！”
康季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好立刻上前，揽着他的肩膀把人扶了起来。体位的突然变化挤压了充盈的膀胱，皇帝又狠狠地打了个尿摆子，颤抖的右手还是毫无章法地在鼓胀的小腹按压着。
皇帝被恼人的憋胀和疼痛搅的无法安生，他闷哼一声，问道“康季，朕…朕解不出来，你……呃啊”
“陛下！”
康季立马把人平躺放好，然后熟练地一手在他已经鼓起来的小腹处打圈按摩着，另一只手在他脆弱敏感的大腿根处轻挠着。
想着皇帝这几日的反常，康季沉思了片刻，开口转转皇帝的注意力“陛下，再有半月就是中秋佳节了，您看今年的宴会要交给谁操办？”
按理说这些应该是都是由中宫皇后亲自操办的，可是自十年前皇后被幽禁冷宫之后，这些便一直是太后亲自操办，只是近几年太后身体不甚康健，便是由皇帝决定交由给后宫哪位妃嫔来做了。
皇帝在康季的帮助下已经排泄出来了，他脸色有些白，呼吸也还是有些粗重，右手挡在额头，看不清他的神色“你吩咐下去就好。”
康季对他这个决定，有些意料之外，却也是意料之中。
毕竟五年前皇帝受伤后，他的后宫就如同摆设一般。除了偶尔会去养育了皇嗣的妃嫔处坐一坐，再也没有召过任何女子侍寝。
康季怕他着凉，快速地替他收拾好下身，给人盖上了被子，这才开口“陛下，中秋佳节乃该阖家团圆，这一次中秋大宴，让三品以上的大人都带上适龄的子女或者兄弟姐妹可好？”
其实康季也是存了自己的小心思，毕竟这五年来皇帝的后宫再没有进过新的妃嫔。最小的皇嗣还是皇帝受伤前出生的，今年都已经五岁大了。
皇帝正值春秋鼎盛，眼下后宫只有嫔妃八人，皇子公主一共才五个。太医也明确说过，虽然受伤多少会有些影响行房的能力，却没有影响生育，在皇帝这个年纪，后宫子嗣确实太过单薄。
在听到康季这句话后，皇帝便睁开眼睛看着他了，半晌，他才无声地勾了勾嘴角“老东西，你这个脑子里都装了什么？”
康季无辜垂头“装的自是如何给主子解忧了。”
“你说说，朕忧从何来？”
“陛下在自我困扰。”
皇帝的眼神猛然变得锐利，默默看了他半晌，却又惨淡地笑了起来“你这老东西……”
“到底是朕，不配的……”
那小姑娘才那样小，跟清清同岁，他都做得他父亲，又怎么可以把人家囚禁在这深宫内，伺候他这样的废人呢。
康季跟着皇帝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说出这样的人，有些惊讶地抬头看过去，皇帝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床边停着的轮椅。
他暗暗有些心惊，他以为顾家那小姑娘只是入了陛下的眼，现在看来，怕是入了心了。
皇帝已经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呼吸都开始艰难了起来，咬着牙颤颤巍巍地撑着手臂要起来“扶，扶朕起来，快，康季！”
康季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好立刻上前，揽着他的肩膀把人扶了起来。体位的突然变化挤压了充盈的膀胱，皇帝又狠狠地打了个尿摆子，颤抖的右手还是毫无章法地在鼓胀的小腹按压着。
皇帝被恼人的憋胀和疼痛搅的无法安生，他闷哼一声，问道“康季，朕…朕解不出来，你……呃啊”
“陛下！”
康季立马把人平躺放好，然后熟练地一手在他已经鼓起来的小腹处打圈按摩着，另一只手在他脆弱敏感的大腿根处轻挠着。
想着皇帝这几日的反常，康季沉思了片刻，开口转转皇帝的注意力“陛下，再有半月就是中秋佳节了，您看今年的宴会要交给谁操办？”
按理说这些应该是都是由中宫皇后亲自操办的，可是自十年前皇后被幽禁冷宫之后，这些便一直是太后亲自操办，只是近几年太后身体不甚康健，便是由皇帝决定交由给后宫哪位妃嫔来做了。
皇帝在康季的帮助下已经排泄出来了，他脸色有些白，呼吸也还是有些粗重，右手挡在额头，看不清他的神色“你吩咐下去就好。”
康季对他这个决定，有些意料之外，却也是意料之中。
毕竟五年前皇帝受伤后，他的后宫就如同摆设一般。除了偶尔会去养育了皇嗣的妃嫔处坐一坐，再也没有召过任何女子侍寝。
康季怕他着凉，快速地替他收拾好下身，给人盖上了被子，这才开口“陛下，中秋佳节乃该阖家团圆，这一次中秋大宴，让三品以上的大人都带上适龄的子女或者兄弟姐妹可好？”
其实康季也是存了自己的小心思，毕竟这五年来皇帝的后宫再没有进过新的妃嫔。最小的皇嗣还是皇帝受伤前出生的，今年都已经五岁大了。
皇帝正值春秋鼎盛，眼下后宫只有嫔妃八人，皇子公主一共才五个。太医也明确说过，虽然受伤多少会有些影响行房的能力，却没有影响生育，在皇帝这个年纪，后宫子嗣确实太过单薄。
在听到康季这句话后，皇帝便睁开眼睛看着他了，半晌，他才无声地勾了勾嘴角“老东西，你这个脑子里都装了什么？”
康季无辜垂头“装的自是如何给主子解忧了。”
“你说说，朕忧从何来？”
“陛下在自我困扰。”
皇帝的眼神猛然变得锐利，默默看了他半晌，却又惨淡地笑了起来“你这老东西……”
“到底是朕，不配的……”
那小姑娘才那样小，跟清清同岁，他都做得他父亲，又怎么可以把人家囚禁在这深宫内，伺候他这样的废人呢。
康季跟着皇帝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说出这样的人，有些惊讶地抬头看过去，皇帝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床边停着的轮椅。
他暗暗有些心惊，他以为顾家那小姑娘只是入了陛下的眼，现在看来，怕是入了心了。
明国公府。
顾嘉宁看着气匆匆闯进自己院子的男人，内心并不意外。
顾嘉杰看着平静的不能更平静的少女，他努力平复了呼吸，这才开口“宁宁，你不知道我找过你吗？”
顾嘉宁道“我知道。”
“那你为何不来见我？”顾嘉杰皱眉。
“因为你想说的事情，我并不感兴趣。”
顾嘉杰身为明国公的嫡长子，世子爷，自然是个聪明的了。顾嘉宁都能察觉的事，他自然也能想明白。
“你说什么？”顾嘉杰上前几步，直接立在少女的面前“上次询弟过来，你为何不过去一同相聚？”
“哥哥”顾嘉宁放下手中的笔，也站起来，反问道“哥哥你确定，那天在场的那么多人，都盼着我能过去吗？”
“你……”
顾嘉杰一时说不出来，如果他察觉的事情是真的，那么确实，顾嘉宁的到来肯定不是他们喜闻乐见的结果。
“你早就知道了？”顾嘉杰放软了语气。
顾嘉宁绕开他，径自倒了杯茶喝着“大概吧，不过你的到来，反而让我确定了。”
“那你还不着急？”
都要火烧眉毛了还如此云淡风轻，顾嘉杰内心的不满又涌上来了。
顾嘉宁看着气匆匆闯进自己院子的男人，内心并不意外。
顾嘉杰看着平静的不能更平静的少女，他努力平复了呼吸，这才开口“宁宁，你不知道我找过你吗？”
顾嘉宁道“我知道。”
“那你为何不来见我？”顾嘉杰皱眉。
“因为你想说的事情，我并不感兴趣。”
顾嘉杰身为明国公的嫡长子，世子爷，自然是个聪明的了。顾嘉宁都能察觉的事，他自然也能想明白。
“你说什么？”顾嘉杰上前几步，直接立在少女的面前“上次询弟过来，你为何不过去一同相聚？”
“哥哥”顾嘉宁放下手中的笔，也站起来，反问道“哥哥你确定，那天在场的那么多人，都盼着我能过去吗？”
“你……”
顾嘉杰一时说不出来，如果他察觉的事情是真的，那么确实，顾嘉宁的到来肯定不是他们喜闻乐见的结果。
“你早就知道了？”顾嘉杰放软了语气。
顾嘉宁绕开他，径自倒了杯茶喝着“大概吧，不过你的到来，反而让我确定了。”
“那你还不着急？”
都要火烧眉毛了还如此云淡风轻，顾嘉杰内心的不满又涌上来了。
顾嘉宁这是真的觉得好笑了“哥哥，我为什么要着急？”
“刘询他是你未来夫君。”
“谁说的？”顾嘉宁毫不怯懦地与他对视。
顾嘉杰说道“可是从小到大，他们都是这么说的，两家的姻亲，说的从来都是你……”
“谁又真的把这个事儿定下来了？”顾嘉宁打断他说道。
顾嘉杰张了张嘴，却回答不出来。
是啊，这从来也都是两家大人口头上说说，如今刘询和顾嘉宁都到了年纪了，仍然是没有人真的去落实定下来。要不是这些日子他突然察觉到什么，顾嘉杰从不敢相信，继母打得竟是这个主意。
他看着眼前出落得越发美丽动人的妹妹，这是他一母同胞嫡亲的妹妹，可是顾嘉杰在这一刻才发觉，他竟如此不了解她。
他对她的关心，还是太少了。
“宁宁，我……”顾嘉杰想说点什么安慰一下，却无从开口。
顾嘉宁却突然轻笑一声说道“哥哥不必如此，我对表哥没有男女之情，婚事定的是谁，我并不在意。”
“你说什么？”顾嘉杰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怎么会，你从前……”
他记得，从前妹妹见到刘询时是开心愉悦的，两个人相处交谈时，她的脸上也曾有过女儿家的娇羞，怎么可能不是男女之情呢。
顾嘉宁诚实道“或许之前我曾有过期待吧，反正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我与表哥从小一起长大，外祖母一家对我也尤为疼爱，嫁给表哥也没什么不好。”
“可是这是在两家都属意的情况下，如今母亲跟舅母有意的是嘉美，那便是跟我没有关系了。”
顾嘉杰却脱口而出“可是询弟喜欢的是你啊。”
“哥哥如何得知？”顾嘉宁笑了笑，笑容有些讥讽“我跟嘉美，或许在表哥眼里并无区别。”
顾嘉杰想反驳，可是想起这几次刘询跟顾嘉美的相处，他又默默闭了嘴。
“宁宁，你还小。你不懂，喜欢一个人是很难放得下的，你会不自觉地想起他，你又如何能舍得不与之相守呢？。”
顾嘉宁坐在窗边，脑海里不断地重复着顾嘉杰最后留下的话。
可是等她慢慢理清了思绪时，她却觉得震惊，甚至有些后怕。她内心里第一个想起的，竟然是那个明黄色的身影。
“刘询他是你未来夫君。”
“谁说的？”顾嘉宁毫不怯懦地与他对视。
顾嘉杰说道“可是从小到大，他们都是这么说的，两家的姻亲，说的从来都是你……”
“谁又真的把这个事儿定下来了？”顾嘉宁打断他说道。
顾嘉杰张了张嘴，却回答不出来。
是啊，这从来也都是两家大人口头上说说，如今刘询和顾嘉宁都到了年纪了，仍然是没有人真的去落实定下来。要不是这些日子他突然察觉到什么，顾嘉杰从不敢相信，继母打得竟是这个主意。
他看着眼前出落得越发美丽动人的妹妹，这是他一母同胞嫡亲的妹妹，可是顾嘉杰在这一刻才发觉，他竟如此不了解她。
他对她的关心，还是太少了。
“宁宁，我……”顾嘉杰想说点什么安慰一下，却无从开口。
顾嘉宁却突然轻笑一声说道“哥哥不必如此，我对表哥没有男女之情，婚事定的是谁，我并不在意。”
“你说什么？”顾嘉杰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怎么会，你从前……”
他记得，从前妹妹见到刘询时是开心愉悦的，两个人相处交谈时，她的脸上也曾有过女儿家的娇羞，怎么可能不是男女之情呢。
顾嘉宁诚实道“或许之前我曾有过期待吧，反正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我与表哥从小一起长大，外祖母一家对我也尤为疼爱，嫁给表哥也没什么不好。”
“可是这是在两家都属意的情况下，如今母亲跟舅母有意的是嘉美，那便是跟我没有关系了。”
顾嘉杰却脱口而出“可是询弟喜欢的是你啊。”
“哥哥如何得知？”顾嘉宁笑了笑，笑容有些讥讽“我跟嘉美，或许在表哥眼里并无区别。”
顾嘉杰想反驳，可是想起这几次刘询跟顾嘉美的相处，他又默默闭了嘴。
“宁宁，你还小。你不懂，喜欢一个人是很难放得下的，你会不自觉地想起他，你又如何能舍得不与之相守呢？。”
顾嘉宁坐在窗边，脑海里不断地重复着顾嘉杰最后留下的话。
可是等她慢慢理清了思绪时，她却觉得震惊，甚至有些后怕。她内心里第一个想起的，竟然是那个明黄色的身影。
萧清清却笑了，她摇了摇头“你也不必这么惊讶，嘉宁这样好，陛下喜欢你，在正常不过了。”
正常吗？
那可是九五至尊啊，是这个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而且……
她虽然是有几分姿色，可是到底只是一个黄毛丫头，她何德何能。
萧清清却平静地开口“嘉宁不要多想……”
“我没有多想。”顾嘉宁按压下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觉，打断道“清清，多想的那个是你，陛下与我，只是单纯的君臣关系。至于你说的，大概也只是陛下垂怜。”
大概是顾嘉宁这番话的含义太过决绝，萧清清气急败坏地站起来，说道“嘉宁，你以为陛下的一切我如何能够得知，还不是康公公特意让我知道的。康公公那是个人精，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真的不懂吗？”
顾嘉宁一瞬间握紧了拳头，不敢深想，她扭过头站起来说道“公主，我还要去看望外祖母，告辞了。”
萧清清“……”
这拙劣至极的借口，可是萧清清却蓦然笑了。
“宁宁，宁宁？”
听到上首的呼唤，顾嘉宁才堪堪回神。
她愣愣抬头看过去，刘老夫人慈爱地看着她“宁宁在想什么呢，你这孩子真是…快过来让外祖母好好瞧瞧。”
原来不知何时她已经来到了承恩候府，此时正在老夫人的仁寿堂。
除了几个女眷，顾嘉宁的舅母苏氏和表妹刘婷也在，今日表哥刘询竟也过来了。她眨了眨眼，又各自见了礼，这才上前走到老夫人跟前。
“好孩子，个把月不见，出落得越发动人了。”
顾嘉宁任由老太太搂着，视线对上老人慈爱的眼神，她的眼神里，明晃晃地充斥着疼爱和喜悦，让顾嘉宁心尖生暖。
她知道，外祖母给她的每一份关爱和疼惜，都是真实的。
顾嘉宁乖巧地趴在老太太的肩头，撒娇“外祖母……”
“乖宁宁，这是想我了。”老太太乐呵呵地笑道“既然如此想念外祖母，那就赶紧跟询哥儿把婚事定下来。”
听到这个，顾嘉宁身体一僵。原本正在下首聊的火热的几人也停了下来，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没人开口。
苏氏捏了捏拳头，这才笑道“老夫人别操心，这事儿啊我们自会操办好的，小姑娘脸皮薄，咱们啊还是别说的这么直接。”
“这有什么害羞的，这不早就是铁板钉钉的事儿么？”老太太理直气壮地说道。
顾嘉宁挽着老太太的手，目光却是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苏氏，这才说道“舅母说的对，这些事还是让两家父母去操办吧。”
说罢，她便转移了话题“表妹你们在聊什么呢？”
刘婷立刻接话道“我们在聊几日后的中秋大宴呢。”
这一次陛下恩典，让三品以上的官员都带着适龄子女赴宴，刘婷和刘询自然也是要跟着承恩候一同进宫了。
苏氏说道“你呀，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型宫宴，这几天可要好好学习规矩，别到时候出了差错。”
刘婷朝她吐了吐舌头。
苏氏瞪了她一眼，又才开口“只是也不知道，今晚的宫宴会是哪位妃嫔来操持。”
老夫人说道“不管是哪位妃嫔操持，你们进宫做好自己本份就是了。”
正常吗？
那可是九五至尊啊，是这个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而且……
她虽然是有几分姿色，可是到底只是一个黄毛丫头，她何德何能。
萧清清却平静地开口“嘉宁不要多想……”
“我没有多想。”顾嘉宁按压下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觉，打断道“清清，多想的那个是你，陛下与我，只是单纯的君臣关系。至于你说的，大概也只是陛下垂怜。”
大概是顾嘉宁这番话的含义太过决绝，萧清清气急败坏地站起来，说道“嘉宁，你以为陛下的一切我如何能够得知，还不是康公公特意让我知道的。康公公那是个人精，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真的不懂吗？”
顾嘉宁一瞬间握紧了拳头，不敢深想，她扭过头站起来说道“公主，我还要去看望外祖母，告辞了。”
萧清清“……”
这拙劣至极的借口，可是萧清清却蓦然笑了。
“宁宁，宁宁？”
听到上首的呼唤，顾嘉宁才堪堪回神。
她愣愣抬头看过去，刘老夫人慈爱地看着她“宁宁在想什么呢，你这孩子真是…快过来让外祖母好好瞧瞧。”
原来不知何时她已经来到了承恩候府，此时正在老夫人的仁寿堂。
除了几个女眷，顾嘉宁的舅母苏氏和表妹刘婷也在，今日表哥刘询竟也过来了。她眨了眨眼，又各自见了礼，这才上前走到老夫人跟前。
“好孩子，个把月不见，出落得越发动人了。”
顾嘉宁任由老太太搂着，视线对上老人慈爱的眼神，她的眼神里，明晃晃地充斥着疼爱和喜悦，让顾嘉宁心尖生暖。
她知道，外祖母给她的每一份关爱和疼惜，都是真实的。
顾嘉宁乖巧地趴在老太太的肩头，撒娇“外祖母……”
“乖宁宁，这是想我了。”老太太乐呵呵地笑道“既然如此想念外祖母，那就赶紧跟询哥儿把婚事定下来。”
听到这个，顾嘉宁身体一僵。原本正在下首聊的火热的几人也停了下来，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没人开口。
苏氏捏了捏拳头，这才笑道“老夫人别操心，这事儿啊我们自会操办好的，小姑娘脸皮薄，咱们啊还是别说的这么直接。”
“这有什么害羞的，这不早就是铁板钉钉的事儿么？”老太太理直气壮地说道。
顾嘉宁挽着老太太的手，目光却是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苏氏，这才说道“舅母说的对，这些事还是让两家父母去操办吧。”
说罢，她便转移了话题“表妹你们在聊什么呢？”
刘婷立刻接话道“我们在聊几日后的中秋大宴呢。”
这一次陛下恩典，让三品以上的官员都带着适龄子女赴宴，刘婷和刘询自然也是要跟着承恩候一同进宫了。
苏氏说道“你呀，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型宫宴，这几天可要好好学习规矩，别到时候出了差错。”
刘婷朝她吐了吐舌头。
苏氏瞪了她一眼，又才开口“只是也不知道，今晚的宫宴会是哪位妃嫔来操持。”
老夫人说道“不管是哪位妃嫔操持，你们进宫做好自己本份就是了。”
“中宫已经空置十年了，陛下后宫稀缺，也不知道最后会是谁入主中宫。”苏氏突然说道。
顾嘉宁听到她提到中宫皇后，这才偏了视线。
她是有听说过中宫皇后的，据说十年前皇后因为犯了滔天大罪，所以就被废黜了并且长时间幽禁在冷宫，没有陛下的命令，谁都不能见她。
另外有一个妇人接话“估计应该是眼下那三位最有可能罢了。”
那三位，应该说的就是生育了大皇子的贤妃，养育了二皇子的德妃，还有就是五年前生下三皇子的淑妃了。
苏氏又说道“按资历，应该是贤妃吧。毕竟贤妃是从前东宫老人，其他的两位，都是陛下登基以后才纳的。”
那位妇人又说道“那可不一定，废后不也是陛下发妻么，还不是说废黜就废黜。”
顾嘉宁扶着老夫人的手缩了一下，心头一下子变得有些难受。
“够了。”老夫人突然开口，浑浊的眼神变得锐利“皇家的事情也是你们可以谈论的吗？”
那妇人跟苏氏对视了一眼，表情都有些讪讪的。
老夫人这才察觉身边的沉默，问道“宁宁？”
顾嘉宁从自己纷乱的思绪里回神“外祖母……”
老夫人见她表情不对，拍了拍她的手背“可是吓到了？”
顾嘉宁抿唇摇了摇头，踟蹰着开口“就…就是有些好奇。”
“好奇陛下跟废后？”
又一次听到那位废后，顾嘉宁内心有些沉甸甸的，喉头苦涩的厉害，她垂下眼睛，点了点头。
“也不是什么秘密，左右不过就是谋害皇嗣罢了。”
“是…哪位？”
老夫人说道“二皇子，二皇子的身后珍嫔就是这样没的，连带着二皇子也身体孱弱。”
顾嘉宁是知道的，当今二皇子不是德妃所出，只是养在她的名下。
“就是因为这个吗？”虽然这个谋害皇嗣也是大罪，可是她是中宫皇后，还不到废黜的地步吧。
老夫人摇了摇头“听说是还有其他原因，可是就不得而知了。”
顾嘉宁张了张嘴，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老夫人感叹道“帝王无情，新欢旧爱，自是在正常不过了。”
顾嘉宁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一下子笑了，她闭了闭眼睛，用尽全力地压下了内心对那个人的担忧，还有脑海中浮现的那双含笑睿智的眼睛，也被她一并赶出了脑海。
顾嘉宁听到她提到中宫皇后，这才偏了视线。
她是有听说过中宫皇后的，据说十年前皇后因为犯了滔天大罪，所以就被废黜了并且长时间幽禁在冷宫，没有陛下的命令，谁都不能见她。
另外有一个妇人接话“估计应该是眼下那三位最有可能罢了。”
那三位，应该说的就是生育了大皇子的贤妃，养育了二皇子的德妃，还有就是五年前生下三皇子的淑妃了。
苏氏又说道“按资历，应该是贤妃吧。毕竟贤妃是从前东宫老人，其他的两位，都是陛下登基以后才纳的。”
那位妇人又说道“那可不一定，废后不也是陛下发妻么，还不是说废黜就废黜。”
顾嘉宁扶着老夫人的手缩了一下，心头一下子变得有些难受。
“够了。”老夫人突然开口，浑浊的眼神变得锐利“皇家的事情也是你们可以谈论的吗？”
那妇人跟苏氏对视了一眼，表情都有些讪讪的。
老夫人这才察觉身边的沉默，问道“宁宁？”
顾嘉宁从自己纷乱的思绪里回神“外祖母……”
老夫人见她表情不对，拍了拍她的手背“可是吓到了？”
顾嘉宁抿唇摇了摇头，踟蹰着开口“就…就是有些好奇。”
“好奇陛下跟废后？”
又一次听到那位废后，顾嘉宁内心有些沉甸甸的，喉头苦涩的厉害，她垂下眼睛，点了点头。
“也不是什么秘密，左右不过就是谋害皇嗣罢了。”
“是…哪位？”
老夫人说道“二皇子，二皇子的身后珍嫔就是这样没的，连带着二皇子也身体孱弱。”
顾嘉宁是知道的，当今二皇子不是德妃所出，只是养在她的名下。
“就是因为这个吗？”虽然这个谋害皇嗣也是大罪，可是她是中宫皇后，还不到废黜的地步吧。
老夫人摇了摇头“听说是还有其他原因，可是就不得而知了。”
顾嘉宁张了张嘴，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老夫人感叹道“帝王无情，新欢旧爱，自是在正常不过了。”
顾嘉宁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一下子笑了，她闭了闭眼睛，用尽全力地压下了内心对那个人的担忧，还有脑海中浮现的那双含笑睿智的眼睛，也被她一并赶出了脑海。
顾嘉宁躲了萧清清三日，终于在第四日被她逮住了。
彼时，顾嘉宁正骑在踏雪身上，扭过头不看对面同样骑在马上的萧清清，问道“公主找我可是有事？”
“顾嘉宁，你做什么躲我？”
顾嘉宁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我没有躲你。”
“那我让你进宫你为什么不来？”
顾嘉宁说道“中秋大宴在即，我在准备首饰衣物。”
“后日就是中秋盛宴了，想来你也已经准备妥当了吧。”萧清清策马上前，换了笑脸“今晚跟我回宫吧。”
顾嘉宁这才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她说道“只要你能赢了我，我就答应你。”
萧清清愣了一下，笑道“好。”
“不过……”
顾嘉宁皱眉“不过什么？”
“你得让我半圈。”萧清清贱兮兮地开口。
“为何？”
萧清清指了指她身下的踏雪，颇有些理直气壮“踏雪是上过战场的真正的汗血宝马，我这匹小马驹再厉害也跑不过吧。”
“你！”顾嘉宁瞪了她一眼“无赖至极。”
萧清清却没理她，双腿一夹马腹就策马狂奔。
彼时，顾嘉宁正骑在踏雪身上，扭过头不看对面同样骑在马上的萧清清，问道“公主找我可是有事？”
“顾嘉宁，你做什么躲我？”
顾嘉宁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我没有躲你。”
“那我让你进宫你为什么不来？”
顾嘉宁说道“中秋大宴在即，我在准备首饰衣物。”
“后日就是中秋盛宴了，想来你也已经准备妥当了吧。”萧清清策马上前，换了笑脸“今晚跟我回宫吧。”
顾嘉宁这才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她说道“只要你能赢了我，我就答应你。”
萧清清愣了一下，笑道“好。”
“不过……”
顾嘉宁皱眉“不过什么？”
“你得让我半圈。”萧清清贱兮兮地开口。
“为何？”
萧清清指了指她身下的踏雪，颇有些理直气壮“踏雪是上过战场的真正的汗血宝马，我这匹小马驹再厉害也跑不过吧。”
“你！”顾嘉宁瞪了她一眼“无赖至极。”
萧清清却没理她，双腿一夹马腹就策马狂奔。
五圈下来，还是顾嘉宁赢了。
萧清清输了比赛，竟然也没有沮丧。她余光扫了一眼后面主观台那边刚进来的明黄色仪仗，策马来到顾嘉宁身边拉着她不让她回头。
“公主，你输了。”顾嘉宁眉头微挑，得意洋洋。
萧清清点头“本公主知道。”
“所以你刚刚的要求，恕我不能从命了。”
萧清清来到她面前，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她身后的主观台，还有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轻声说道“嘉宁，你猜谁来了？”
“谁？”
“别回头。”萧清清及时阻止了顾嘉宁下意识的回头，笑的促狭“他，在看着你。”
这个他，不言而喻了。
顾嘉宁睁大了眼睛，她觉得，耳根突然有些发烫。
“是你告诉…他的？”顾嘉宁忍不住问道。
萧清清摇了摇头“这个你要问他。”
“本公主就先行回宫啦，希望今天晚上能在玉春宫看见你哦。”
顾嘉宁抿着唇，看着她潇洒地离开。
她知道陛下就在她身后的主观台，犹豫了半晌，顾嘉宁还是没有主动过去。
顾嘉宁翻身下了马，安抚了踏雪两句，这才把缰绳交给了一旁的宫人。
主观台，皇帝和身旁的康季同样注视着不远处的那个身影。
“陛下，龙体可有不适？”这几日皇帝龙体欠安，已经卧床有几日了，今天听说了顾家小姐来了御林苑，便马不停蹄地出宫来了。
皇帝轻咳了两声，摆了摆手，眼神还是一瞬不瞬地看着远处的身影“康季，你说小姑娘可是不想见朕？”
康季愣了一下，笑着说道“陛下怎么会这么想，顾小姐只怕是还没察觉您的到来罢了。要不奴才去请她？”
皇帝抿着唇，摇了摇头。
这几日旧疾复发，他也下不了床。藏麟殿那边他派人守着，可是一次都没有收到她再次进宫来的消息，好不容易听到小姑娘来了御林苑，他便也顾不上身体，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
可笑的是，日思夜想的倩影就在面前，他却突然生了怯意。
他已经三十有五，膝下子女除了夭折的也有五个了，大皇子也已经成家，很快他就是做人祖父的人，如今却为了一个小姑娘茶饭不思。
皇帝自嘲地笑了笑，侧头吩咐道“康季，你在这里候着罢了。”
“陛下……”
皇帝没有理他，有些吃力的转着轮椅朝顾嘉宁那边去了。
萧清清输了比赛，竟然也没有沮丧。她余光扫了一眼后面主观台那边刚进来的明黄色仪仗，策马来到顾嘉宁身边拉着她不让她回头。
“公主，你输了。”顾嘉宁眉头微挑，得意洋洋。
萧清清点头“本公主知道。”
“所以你刚刚的要求，恕我不能从命了。”
萧清清来到她面前，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她身后的主观台，还有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轻声说道“嘉宁，你猜谁来了？”
“谁？”
“别回头。”萧清清及时阻止了顾嘉宁下意识的回头，笑的促狭“他，在看着你。”
这个他，不言而喻了。
顾嘉宁睁大了眼睛，她觉得，耳根突然有些发烫。
“是你告诉…他的？”顾嘉宁忍不住问道。
萧清清摇了摇头“这个你要问他。”
“本公主就先行回宫啦，希望今天晚上能在玉春宫看见你哦。”
顾嘉宁抿着唇，看着她潇洒地离开。
她知道陛下就在她身后的主观台，犹豫了半晌，顾嘉宁还是没有主动过去。
顾嘉宁翻身下了马，安抚了踏雪两句，这才把缰绳交给了一旁的宫人。
主观台，皇帝和身旁的康季同样注视着不远处的那个身影。
“陛下，龙体可有不适？”这几日皇帝龙体欠安，已经卧床有几日了，今天听说了顾家小姐来了御林苑，便马不停蹄地出宫来了。
皇帝轻咳了两声，摆了摆手，眼神还是一瞬不瞬地看着远处的身影“康季，你说小姑娘可是不想见朕？”
康季愣了一下，笑着说道“陛下怎么会这么想，顾小姐只怕是还没察觉您的到来罢了。要不奴才去请她？”
皇帝抿着唇，摇了摇头。
这几日旧疾复发，他也下不了床。藏麟殿那边他派人守着，可是一次都没有收到她再次进宫来的消息，好不容易听到小姑娘来了御林苑，他便也顾不上身体，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
可笑的是，日思夜想的倩影就在面前，他却突然生了怯意。
他已经三十有五，膝下子女除了夭折的也有五个了，大皇子也已经成家，很快他就是做人祖父的人，如今却为了一个小姑娘茶饭不思。
皇帝自嘲地笑了笑，侧头吩咐道“康季，你在这里候着罢了。”
“陛下……”
皇帝没有理他，有些吃力的转着轮椅朝顾嘉宁那边去了。
“嗬嗬咳咳咳，小姑娘”
皇帝到底是病体未愈，自己推了一段距离的轮椅便累的直喘气。
听着剧烈的咳嗽声和沉重的呼吸声，顾嘉宁捏了捏拳头，这才回头行礼“给陛下请安。”
“咳咳，免…免礼。”说着，皇帝亲自伸手，虚握着她的手腕把她扶了起来。
顾嘉宁这才看清了男人的脸色，苍白的几乎透明，额角挂着细汗，就连薄唇，也是血色全无。可他的一双眼睛，紧紧地看着她，一同之前那样，亮亮的，含着笑意与温柔。
“小姑娘今天可是过来看踏雪的？”皇帝有些乏了，微微歪着身体，一手撑在扶手上，支着额头看着她。
顾嘉宁看着他鬓边的细汗，天色临近黄昏，空旷的御林苑更是风大，男人还病着，她担心他再着凉。
袖中捏着绣帕的手指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犹豫了半天，顾嘉宁还是咬了咬牙，把自己的丝帕慢慢地递了过去“陛下，擦擦汗吧，着凉了就不好了。”
皇帝怔了一下，递到眼前的丝帕是粉色的，除了一朵海棠花，旁边还绣有她的闺名，有些熟悉的女儿香幽幽地钻进鼻腔。皇帝抬眸看过去，突然轻笑一声“小姑娘，你一直都这么大胆么？”
顾嘉宁不懂他为何发笑，也不懂他话中的意思，刚要开口，皇帝却已经伸手接过了她的丝帕，只是他也没有擦汗，只攥在手里，翻来覆去的把玩着。
看来，他的问题并不需要答案。
顾嘉宁眨眨眼，这当皇帝的，都这么高深莫测的吗？
皇帝到底是病体未愈，自己推了一段距离的轮椅便累的直喘气。
听着剧烈的咳嗽声和沉重的呼吸声，顾嘉宁捏了捏拳头，这才回头行礼“给陛下请安。”
“咳咳，免…免礼。”说着，皇帝亲自伸手，虚握着她的手腕把她扶了起来。
顾嘉宁这才看清了男人的脸色，苍白的几乎透明，额角挂着细汗，就连薄唇，也是血色全无。可他的一双眼睛，紧紧地看着她，一同之前那样，亮亮的，含着笑意与温柔。
“小姑娘今天可是过来看踏雪的？”皇帝有些乏了，微微歪着身体，一手撑在扶手上，支着额头看着她。
顾嘉宁看着他鬓边的细汗，天色临近黄昏，空旷的御林苑更是风大，男人还病着，她担心他再着凉。
袖中捏着绣帕的手指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犹豫了半天，顾嘉宁还是咬了咬牙，把自己的丝帕慢慢地递了过去“陛下，擦擦汗吧，着凉了就不好了。”
皇帝怔了一下，递到眼前的丝帕是粉色的，除了一朵海棠花，旁边还绣有她的闺名，有些熟悉的女儿香幽幽地钻进鼻腔。皇帝抬眸看过去，突然轻笑一声“小姑娘，你一直都这么大胆么？”
顾嘉宁不懂他为何发笑，也不懂他话中的意思，刚要开口，皇帝却已经伸手接过了她的丝帕，只是他也没有擦汗，只攥在手里，翻来覆去的把玩着。
看来，他的问题并不需要答案。
顾嘉宁眨眨眼，这当皇帝的，都这么高深莫测的吗？
少女长得明艳，眉目如画般精致，即使不说话就这样站在一处，也是最美妙的风景。
皇帝静静地看着她，只觉得身心愉悦，就连那恼人的病痛似乎也飞走了一般。
两人都沉默不语，气氛却意外的和谐。直到天色渐深，顾嘉宁才转身，在他身旁蹲了下来“陛下，天色已晚，您身体还未康复，早点回宫歇息吧？”
皇帝这才缓缓睁眼，眼神并不清明，带着一丝茫然。他定定地看着身旁的少女，从他的角度看，少女就像是依偎在他膝头一样，只是她的神情平静，没有他想要看到的依恋与爱慕。
“小姑娘”还是熟悉低沉的嗓音，带着熟悉的沙哑与笑意。
顾嘉宁心尖微颤，下意识地抬眸看他。
“你愿意进宫吗？”
男人指尖冰凉，掌心干燥带着一丝温度贴上了她的脸颊，他的神情很平静，却又极其认真，认真到，顾嘉宁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直到男人冰凉的指尖按住了她的嘴唇，顾嘉宁的身子忍不住颤抖，脸色也变得苍白。
“你愿意吗？”
皇帝又问了一遍，这一次他的语气有了变化，带着一股强势和固执，仿佛一定要听她亲口说出答案来。
顾嘉宁鼓起勇气直视他的眼睛，喉咙滚了滚，颤抖着说道“陛…陛下，我……”
皇帝却突然收回了手，低沉地笑了起来，仿佛刚刚那一切只是在逗弄她一般。
不用她回答，皇帝也知道了答案。刚刚小姑娘的神情，那么惶恐不安，连眼眶都红了，眼泪就在眼睛里打着转，只是没有流下来罢了。
“小姑娘咳咳咳，朕的意思，你可明白？”
顾嘉宁一口气还没松下来，就又听见他开口。
这一次她没有回头，只垂着头沉默，半晌，终于缓缓地点了点头。
天色已然黑了下来，风似乎也更大了一些，吹起了皇帝腿上盖着的毛毯，也吹乱了顾嘉宁的秀发。
下一秒，带着余温的毛毯轻轻地盖在了顾嘉宁的身后，她猛然间回头，就看到了皇帝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
“陛下，这……”
皇帝按着顾嘉宁的手，阻止她掀开毛毯。他扭头轻轻地咳嗽了两声，这才转过来看着她，眉目温柔，带了笑“女孩子身体弱，披着吧。”
“可是您的身体……”
“朕不冷。”皇帝说完这一句，这才顺着她的眼神看向了自己残废的双腿，顿了顿还是开了口“它们感觉不到冷。”
顾嘉宁闭了闭眼睛，转过头没有答话。
皇帝看她这个样子，心里有些疑惑，小姑娘的心思，还真的是难猜。
皇帝静静地看着她，只觉得身心愉悦，就连那恼人的病痛似乎也飞走了一般。
两人都沉默不语，气氛却意外的和谐。直到天色渐深，顾嘉宁才转身，在他身旁蹲了下来“陛下，天色已晚，您身体还未康复，早点回宫歇息吧？”
皇帝这才缓缓睁眼，眼神并不清明，带着一丝茫然。他定定地看着身旁的少女，从他的角度看，少女就像是依偎在他膝头一样，只是她的神情平静，没有他想要看到的依恋与爱慕。
“小姑娘”还是熟悉低沉的嗓音，带着熟悉的沙哑与笑意。
顾嘉宁心尖微颤，下意识地抬眸看他。
“你愿意进宫吗？”
男人指尖冰凉，掌心干燥带着一丝温度贴上了她的脸颊，他的神情很平静，却又极其认真，认真到，顾嘉宁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直到男人冰凉的指尖按住了她的嘴唇，顾嘉宁的身子忍不住颤抖，脸色也变得苍白。
“你愿意吗？”
皇帝又问了一遍，这一次他的语气有了变化，带着一股强势和固执，仿佛一定要听她亲口说出答案来。
顾嘉宁鼓起勇气直视他的眼睛，喉咙滚了滚，颤抖着说道“陛…陛下，我……”
皇帝却突然收回了手，低沉地笑了起来，仿佛刚刚那一切只是在逗弄她一般。
不用她回答，皇帝也知道了答案。刚刚小姑娘的神情，那么惶恐不安，连眼眶都红了，眼泪就在眼睛里打着转，只是没有流下来罢了。
“小姑娘咳咳咳，朕的意思，你可明白？”
顾嘉宁一口气还没松下来，就又听见他开口。
这一次她没有回头，只垂着头沉默，半晌，终于缓缓地点了点头。
天色已然黑了下来，风似乎也更大了一些，吹起了皇帝腿上盖着的毛毯，也吹乱了顾嘉宁的秀发。
下一秒，带着余温的毛毯轻轻地盖在了顾嘉宁的身后，她猛然间回头，就看到了皇帝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
“陛下，这……”
皇帝按着顾嘉宁的手，阻止她掀开毛毯。他扭头轻轻地咳嗽了两声，这才转过来看着她，眉目温柔，带了笑“女孩子身体弱，披着吧。”
“可是您的身体……”
“朕不冷。”皇帝说完这一句，这才顺着她的眼神看向了自己残废的双腿，顿了顿还是开了口“它们感觉不到冷。”
顾嘉宁闭了闭眼睛，转过头没有答话。
皇帝看她这个样子，心里有些疑惑，小姑娘的心思，还真的是难猜。
好一会儿，顾嘉宁才开口“陛下，您会强迫我吗？”
皇帝愣了一下，说道“你不愿意，朕不会强迫你。”
“为什么？”
他乃九五至尊，天下之主，想要什么得不到？如果他非要召她入宫陪伴，其实她是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的呀，他又何需，何需为了她的意愿而委屈了自己。
皇帝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不答反问“那你呢，你为什么不愿意？”
顾嘉宁没有躲开他的手，只侧头与他对视了一眼，又抿着唇扭头看着前方。
皇帝收回手，想了想开口又问道“是觉得朕不好么？”
这一回，顾嘉宁还没回头就开始飞快地摇头。
“那你又是为什么不愿意呢？”皇帝叹了口气，想到刚刚她看向他两条瘫腿的眼神，忍着内心的苦涩“是因为嫌弃朕又老又残，配不上你？”
“不，不是，才不是你说的这样。”顾嘉宁急切地回过头看着他，答案脱口而出。
皇帝就这么看着她，看着她清澈美丽的眼睛一瞬间变得通红，看着那一串晶莹的眼泪从她形状好看的眼睛里滚落。
他撑着扶手，微微弯下腰来，用手捏住她的下巴与之对视“小姑娘，你哭什么？”
顾嘉宁被他捏着，动弹不得，只能迎着他的目光，告诉他“您很好，您并不老，我也没有…没有嫌弃您”
小姑娘嗓音甜美，神情认真的有些无辜，说出的话也是极好听的，皇帝一瞬间就笑了，笑的愉悦。
被他松开的一刹那，顾嘉宁松了口气的同时却也有些失落。
“既然这样，你为何还是不愿意进宫陪朕？”
皇帝又绕了回去，这个答案仿佛对他很重要，让他一直不依不饶，契而不舍。
踏板上原本死寂的双腿突然弹动了一下，顾嘉宁被它们吓了一跳，愣愣地抬头去看他。
皇帝皱着眉，眼眸中闪过一丝厌恶，然后毫不温柔地伸手大力地拍打了一下“没咳咳咳，没事，不用管它们。”
顾嘉宁咬了咬唇，褪下披在自己身上的毛毯缓缓地盖回了那双脆弱纤细的腿上，她细心地替他掖好毛毯，下巴在他的膝盖上蹭了蹭，就这么仰着头，从下而上地看着他的眼睛，说道“陛下，我说不明白，可是我知道，我不愿意。”
她说的很平静，丝毫不见当初的慌乱。皇帝明白，这一句是她心底的实话。
皇帝愣了一下，说道“你不愿意，朕不会强迫你。”
“为什么？”
他乃九五至尊，天下之主，想要什么得不到？如果他非要召她入宫陪伴，其实她是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的呀，他又何需，何需为了她的意愿而委屈了自己。
皇帝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不答反问“那你呢，你为什么不愿意？”
顾嘉宁没有躲开他的手，只侧头与他对视了一眼，又抿着唇扭头看着前方。
皇帝收回手，想了想开口又问道“是觉得朕不好么？”
这一回，顾嘉宁还没回头就开始飞快地摇头。
“那你又是为什么不愿意呢？”皇帝叹了口气，想到刚刚她看向他两条瘫腿的眼神，忍着内心的苦涩“是因为嫌弃朕又老又残，配不上你？”
“不，不是，才不是你说的这样。”顾嘉宁急切地回过头看着他，答案脱口而出。
皇帝就这么看着她，看着她清澈美丽的眼睛一瞬间变得通红，看着那一串晶莹的眼泪从她形状好看的眼睛里滚落。
他撑着扶手，微微弯下腰来，用手捏住她的下巴与之对视“小姑娘，你哭什么？”
顾嘉宁被他捏着，动弹不得，只能迎着他的目光，告诉他“您很好，您并不老，我也没有…没有嫌弃您”
小姑娘嗓音甜美，神情认真的有些无辜，说出的话也是极好听的，皇帝一瞬间就笑了，笑的愉悦。
被他松开的一刹那，顾嘉宁松了口气的同时却也有些失落。
“既然这样，你为何还是不愿意进宫陪朕？”
皇帝又绕了回去，这个答案仿佛对他很重要，让他一直不依不饶，契而不舍。
踏板上原本死寂的双腿突然弹动了一下，顾嘉宁被它们吓了一跳，愣愣地抬头去看他。
皇帝皱着眉，眼眸中闪过一丝厌恶，然后毫不温柔地伸手大力地拍打了一下“没咳咳咳，没事，不用管它们。”
顾嘉宁咬了咬唇，褪下披在自己身上的毛毯缓缓地盖回了那双脆弱纤细的腿上，她细心地替他掖好毛毯，下巴在他的膝盖上蹭了蹭，就这么仰着头，从下而上地看着他的眼睛，说道“陛下，我说不明白，可是我知道，我不愿意。”
她说的很平静，丝毫不见当初的慌乱。皇帝明白，这一句是她心底的实话。
顾嘉宁下巴还停在他的膝盖上，只是垂了眼睛，睫毛微微颤动“陛下，您是这天下的主人，后宫佳丽三千，也有子女，或许即将有孙辈，我……”
她慢慢掀起眼皮，眼神有一瞬间茫然“我不知道我是哪里得到您的喜爱，或许您对我也只是一时的怜惜，可是陛下，我不想进宫，您也别强迫我，我也……”
说着，她又突然红了眼眶，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晕湿了腿上的毛毯，也滴进了皇帝的内心。
“你哭什么呢，朕何时说过要逼迫你了？”皇帝用她给的丝帕替她擦拭着眼泪，颇有些哭笑不得地开口“小姑娘，在你心里朕就是那种强人所难的昏君吗？”
顾嘉宁摇摇头，大胆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皇帝愣了一下。
看着她白皙纤细的手指，清晰地感受到她的体温，皇帝没有挣开她，问道“小姑娘，你只是单纯因为不想进宫才拒绝朕的吗？”
顾嘉宁没有回答，只伸出手，试探地，小心翼翼地贴上了皇帝俊美的脸庞“陛下真的喜欢我么？”
皇帝这回捏住了她的手腕，把人拉起来转了个圈，让人坐在他的腿上，抱了个满怀，刚要说话，却引来了一阵咳嗽。
“咳咳咳咳……”
咳得有些猛了，顾嘉宁本能地拍着他的背替他顺气“陛下，您别着急，慢慢说。”
好一会儿，皇帝才停了咳嗽，两颊处有些泛红，只是嘴唇还是那么苍白，他微微仰头，看着怀里一脸担忧的少女“小姑娘，你这是不相信朕？”
“不是。”顾嘉宁看着皇帝英俊不凡的容貌，缓缓地伸出手按了按他微翘的唇角“我只是不相信我自己。”
皇帝挑起眉头，声音更加沙哑“那你就是怀疑朕的眼光。”
顾嘉宁神情变得有些复杂，她抿唇笑了笑，视线不经意地看到不远处张望的身影，她顿了顿，主动搂着皇帝的脖子凑近他“陛下，天黑了，回宫吧。”
这是第一次，两人离得那么近，近到彼此的呼吸交缠，近到，他能够看清她卷翘的睫毛。皇帝内心一动，双手搂着她的腰，挺直了腰背试探着慢慢地凑过去，见她没有躲开，才小心翼翼地在她挺翘的鼻尖轻啄了一口。
她慢慢掀起眼皮，眼神有一瞬间茫然“我不知道我是哪里得到您的喜爱，或许您对我也只是一时的怜惜，可是陛下，我不想进宫，您也别强迫我，我也……”
说着，她又突然红了眼眶，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晕湿了腿上的毛毯，也滴进了皇帝的内心。
“你哭什么呢，朕何时说过要逼迫你了？”皇帝用她给的丝帕替她擦拭着眼泪，颇有些哭笑不得地开口“小姑娘，在你心里朕就是那种强人所难的昏君吗？”
顾嘉宁摇摇头，大胆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皇帝愣了一下。
看着她白皙纤细的手指，清晰地感受到她的体温，皇帝没有挣开她，问道“小姑娘，你只是单纯因为不想进宫才拒绝朕的吗？”
顾嘉宁没有回答，只伸出手，试探地，小心翼翼地贴上了皇帝俊美的脸庞“陛下真的喜欢我么？”
皇帝这回捏住了她的手腕，把人拉起来转了个圈，让人坐在他的腿上，抱了个满怀，刚要说话，却引来了一阵咳嗽。
“咳咳咳咳……”
咳得有些猛了，顾嘉宁本能地拍着他的背替他顺气“陛下，您别着急，慢慢说。”
好一会儿，皇帝才停了咳嗽，两颊处有些泛红，只是嘴唇还是那么苍白，他微微仰头，看着怀里一脸担忧的少女“小姑娘，你这是不相信朕？”
“不是。”顾嘉宁看着皇帝英俊不凡的容貌，缓缓地伸出手按了按他微翘的唇角“我只是不相信我自己。”
皇帝挑起眉头，声音更加沙哑“那你就是怀疑朕的眼光。”
顾嘉宁神情变得有些复杂，她抿唇笑了笑，视线不经意地看到不远处张望的身影，她顿了顿，主动搂着皇帝的脖子凑近他“陛下，天黑了，回宫吧。”
这是第一次，两人离得那么近，近到彼此的呼吸交缠，近到，他能够看清她卷翘的睫毛。皇帝内心一动，双手搂着她的腰，挺直了腰背试探着慢慢地凑过去，见她没有躲开，才小心翼翼地在她挺翘的鼻尖轻啄了一口。
当天晚上，顾嘉宁是陪着皇帝一起回宫的，只是两人在宫门处分开，皇帝回他的太极宫，顾嘉宁则去了萧清清的玉春宫。
深夜，两个小姑娘洗漱后躺在同一个被窝里窃窃私语。
“嘉宁，你跟陛下……”萧清清眨着大眼睛，语气满是揶揄。
顾嘉宁闻言一顿，侧过头眼眸深深地看着她。
良久，顾嘉宁问出了心中疑惑“清清，你是怎么察觉到陛下对我的……”
欣赏？爱慕？情意？
她突然发觉没有适当的用词。
萧清清却明白过来，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可是我能感觉到，陛下对你格外的温和。”
顾嘉宁眨了眨眼睛，她是不信的。
萧清清敲了敲她的额头说道“其实陛下受伤后，性子倒是变得温和了一些。可是他到底是一国之君，性子跟脾气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揣度的。”
想了想，萧清清偷偷摸摸地凑过去低语“你都不知道，其实陛下并不喜欢我们在大庭广众之下称呼他为父皇。”
顾嘉宁有些惊讶“这是为何？可你之前明明……”
深夜，两个小姑娘洗漱后躺在同一个被窝里窃窃私语。
“嘉宁，你跟陛下……”萧清清眨着大眼睛，语气满是揶揄。
顾嘉宁闻言一顿，侧过头眼眸深深地看着她。
良久，顾嘉宁问出了心中疑惑“清清，你是怎么察觉到陛下对我的……”
欣赏？爱慕？情意？
她突然发觉没有适当的用词。
萧清清却明白过来，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可是我能感觉到，陛下对你格外的温和。”
顾嘉宁眨了眨眼睛，她是不信的。
萧清清敲了敲她的额头说道“其实陛下受伤后，性子倒是变得温和了一些。可是他到底是一国之君，性子跟脾气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揣度的。”
想了想，萧清清偷偷摸摸地凑过去低语“你都不知道，其实陛下并不喜欢我们在大庭广众之下称呼他为父皇。”
顾嘉宁有些惊讶“这是为何？可你之前明明……”
“那是我作死。”萧清清不在意地摆摆手“你也知道我在太后身边长大，父皇是孝子，去太后那里的次数最多，而我也因为这个关系，算是所有兄弟姐妹里，关系跟父皇最亲近的一个了。”
顾嘉宁思考了一下，还是没有想明白。
萧清清倒是有自己的见解“我之前就偷听到皇祖母教训父皇，说他从小就冷心冷情，即使后来拥有后宫三千，也没见他对谁上过心。”
“可是嘉宁，父皇在第一次见你时的眼神却是难得的温和。”
顾嘉宁便想起了皇帝那双含着温柔笑意的眼睛，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嘉宁，你也是……喜欢陛下的吧？”
顾嘉宁没有回答，只是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表情，吞吞吐吐地开口“你…不觉得尴尬么？毕竟，陛下他……是你的父亲”
“这有什么？”萧清清瞪大眼睛看着她“嘉宁这样好，当然值得世上最好的男子来相配。我的父亲，至少比其他男人更加优秀。”
顾嘉宁哭笑不得“哪来的其他男人……”
“你的那些个表兄……”萧清清睨了她一眼，阴测测地开口。
顾嘉宁翻了个白眼，所以她之前说了那么多都是白说了么？
萧清清还想说什么，顾嘉宁却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强迫着她闭嘴睡觉。
翌日清晨，顾嘉宁跟着萧清清一道去给太后请安。
两人刚行了礼坐下，还没来得及跟太后说上话，外面就有人来通传，贤妃，淑妃，还有德妃三位娘娘过来了。
顾嘉宁顿了一下，与萧清清飞快地对视了一眼，便站起身准备见礼。
很快，就有宫人引着三位气质不俗，样貌不凡的女子走了进来。
顾嘉宁思考了一下，还是没有想明白。
萧清清倒是有自己的见解“我之前就偷听到皇祖母教训父皇，说他从小就冷心冷情，即使后来拥有后宫三千，也没见他对谁上过心。”
“可是嘉宁，父皇在第一次见你时的眼神却是难得的温和。”
顾嘉宁便想起了皇帝那双含着温柔笑意的眼睛，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嘉宁，你也是……喜欢陛下的吧？”
顾嘉宁没有回答，只是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表情，吞吞吐吐地开口“你…不觉得尴尬么？毕竟，陛下他……是你的父亲”
“这有什么？”萧清清瞪大眼睛看着她“嘉宁这样好，当然值得世上最好的男子来相配。我的父亲，至少比其他男人更加优秀。”
顾嘉宁哭笑不得“哪来的其他男人……”
“你的那些个表兄……”萧清清睨了她一眼，阴测测地开口。
顾嘉宁翻了个白眼，所以她之前说了那么多都是白说了么？
萧清清还想说什么，顾嘉宁却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强迫着她闭嘴睡觉。
翌日清晨，顾嘉宁跟着萧清清一道去给太后请安。
两人刚行了礼坐下，还没来得及跟太后说上话，外面就有人来通传，贤妃，淑妃，还有德妃三位娘娘过来了。
顾嘉宁顿了一下，与萧清清飞快地对视了一眼，便站起身准备见礼。
很快，就有宫人引着三位气质不俗，样貌不凡的女子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年纪稍长的贤妃，她与陛下同岁，虽然眼尾处已经染上了细纹，却也能看出年轻时的貌美。淑妃和德妃相对年轻一些，也不过二十五六，淑妃气质相对温婉一些，而德妃的长相比较明艳，两人都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都各自见了礼落座，贤妃就笑着开了口“不知太后身边的这位是哪家的贵女，这样貌气质，当真是不俗。”
太后乐呵一笑，仿佛夸赞的是自己的亲孙女一般“贤妃这话说对了，这小丫头是明国公的嫡女，长得跟小仙女似的，性子也乖巧懂事，哀家可太喜欢她了。”
淑妃跟德妃也纷纷跟着夸赞起来。
顾嘉宁略显羞涩地开口“太后谬赞了，臣女哪有这么好。”
萧清清不乐意看到那三个虚与委蛇的女人，便搂着太后开始撒娇“皇祖母偏心，每次嘉宁来了您就忘了谁才是您的亲孙女。”
太后被她逗的哑然失笑，捏着她的小鼻子说道“你这孩子，倒还吃起醋来了……”
屋内众人不管真心还是假意，纷纷捂嘴笑了起来。
这时，有太监通传，陛下驾到。
都各自见了礼落座，贤妃就笑着开了口“不知太后身边的这位是哪家的贵女，这样貌气质，当真是不俗。”
太后乐呵一笑，仿佛夸赞的是自己的亲孙女一般“贤妃这话说对了，这小丫头是明国公的嫡女，长得跟小仙女似的，性子也乖巧懂事，哀家可太喜欢她了。”
淑妃跟德妃也纷纷跟着夸赞起来。
顾嘉宁略显羞涩地开口“太后谬赞了，臣女哪有这么好。”
萧清清不乐意看到那三个虚与委蛇的女人，便搂着太后开始撒娇“皇祖母偏心，每次嘉宁来了您就忘了谁才是您的亲孙女。”
太后被她逗的哑然失笑，捏着她的小鼻子说道“你这孩子，倒还吃起醋来了……”
屋内众人不管真心还是假意，纷纷捂嘴笑了起来。
这时，有太监通传，陛下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