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味适中】情知所起
顾嘉宁是大幽朝明国公嫡女，放眼天下，比她身份尊贵的女子估计就只有皇家公主了。
可惜的是，她生母早逝，爹爹续娶，俗话说得好，有后娘就有后爹。即使她身份再尊贵，也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罢了。
“小姐”琉璃把茶壶放在桌上，看着书桌后面明艳娇俏的女子说道“小姐，主院那边说表少爷过来了，世子爷也在，您要不要过去一趟？”
顾嘉宁闻言，微微皱眉“谁让你过来问的，母亲还是哥哥？”
琉璃：“是世子爷。”
女子手中的笔仍旧利落游走，头也没抬问道“顾嘉美也在？”
琉璃听她这么问，顿了顿才如实回答“二小姐，自是在的。”
游走的笔突然停了，顾嘉宁抬眸看了一眼琉璃，轻轻把笔扔在了桌上，说道“你去回了母亲，我身体不适，就不过去凑热闹了。”
琉璃欲言又止地看着平淡的顾嘉宁，半晌还是点头退了出去。
可惜的是，她生母早逝，爹爹续娶，俗话说得好，有后娘就有后爹。即使她身份再尊贵，也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罢了。
“小姐”琉璃把茶壶放在桌上，看着书桌后面明艳娇俏的女子说道“小姐，主院那边说表少爷过来了，世子爷也在，您要不要过去一趟？”
顾嘉宁闻言，微微皱眉“谁让你过来问的，母亲还是哥哥？”
琉璃：“是世子爷。”
女子手中的笔仍旧利落游走，头也没抬问道“顾嘉美也在？”
琉璃听她这么问，顿了顿才如实回答“二小姐，自是在的。”
游走的笔突然停了，顾嘉宁抬眸看了一眼琉璃，轻轻把笔扔在了桌上，说道“你去回了母亲，我身体不适，就不过去凑热闹了。”
琉璃欲言又止地看着平淡的顾嘉宁，半晌还是点头退了出去。
主院的凉亭里。
除了顾嘉宁一母同胞的亲哥哥顾嘉杰，明国公主母邵氏，她的小女儿顾嘉美，还有三个人，分别是承恩候二夫人苏氏和她的一对儿女，刘询和刘婷。
听到琉璃的回话，邵氏压住心中所想，抬眸略有些着急地问道“嘉宁现在怎么样了，可有请过大夫了。”
琉璃回答道“小姐说并无大碍，无需请大夫，只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邵氏松了一口气“你赶紧回去好好伺候大小姐吧。”
“是。”
等琉璃离开，世子顾嘉杰这才问道“母亲，嘉宁可是怎么了？”
“世子别担心，嘉宁只是身体有些不适，怕是不能过来一同相聚。”
“可……”顾嘉杰看了一眼那头被小妹拉着一起喂金鱼的年轻男子，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邵氏见他皱眉，以为他是担心顾嘉宁的身体，宽慰道“世子放心，我已经吩咐过嘉宁的侍女，定会照顾好嘉宁的。倘若世子实在忧心嘉宁，等你舅母她们离开，你可亲自去看望嘉宁。”
看到身边还在饮茶的舅母跟表妹，顾嘉杰没再多说什么。想了想，便起身走到了小妹跟表弟那边。
虽然刘询跟顾嘉美也是表兄妹，但到底是孤男寡女。
刘婷听到大表姐身体不适不能过来，自己又落单一人，便提出要去顾嘉宁的院子看望她，苏氏跟邵氏对视一眼，又瞅了一眼那边的表兄妹三人，说道“既然你担心你的表姐，那便让你姑母叫人带你去罢了。”
邵氏明白苏氏的意思，便招手让侍女领着刘婷往后院走了。
除了顾嘉宁一母同胞的亲哥哥顾嘉杰，明国公主母邵氏，她的小女儿顾嘉美，还有三个人，分别是承恩候二夫人苏氏和她的一对儿女，刘询和刘婷。
听到琉璃的回话，邵氏压住心中所想，抬眸略有些着急地问道“嘉宁现在怎么样了，可有请过大夫了。”
琉璃回答道“小姐说并无大碍，无需请大夫，只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邵氏松了一口气“你赶紧回去好好伺候大小姐吧。”
“是。”
等琉璃离开，世子顾嘉杰这才问道“母亲，嘉宁可是怎么了？”
“世子别担心，嘉宁只是身体有些不适，怕是不能过来一同相聚。”
“可……”顾嘉杰看了一眼那头被小妹拉着一起喂金鱼的年轻男子，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邵氏见他皱眉，以为他是担心顾嘉宁的身体，宽慰道“世子放心，我已经吩咐过嘉宁的侍女，定会照顾好嘉宁的。倘若世子实在忧心嘉宁，等你舅母她们离开，你可亲自去看望嘉宁。”
看到身边还在饮茶的舅母跟表妹，顾嘉杰没再多说什么。想了想，便起身走到了小妹跟表弟那边。
虽然刘询跟顾嘉美也是表兄妹，但到底是孤男寡女。
刘婷听到大表姐身体不适不能过来，自己又落单一人，便提出要去顾嘉宁的院子看望她，苏氏跟邵氏对视一眼，又瞅了一眼那边的表兄妹三人，说道“既然你担心你的表姐，那便让你姑母叫人带你去罢了。”
邵氏明白苏氏的意思，便招手让侍女领着刘婷往后院走了。
苏氏喝了口茶，看了眼不远处的活泼好动的顾嘉美说道“嘉美长大了，真是越发亭亭玉立，光彩照人了。”
“嫂子莫要夸她了，嘉美哪有嫂子说的那样好，倒是嘉宁这孩子，比嘉美不知道强了多少倍。”邵氏笑道。
苏氏听她这么一说，拍了拍她的手说道“是吗，我瞧着嘉美就不错，你看她跟询儿，多般配。”
邵氏也跟着看过去，刘询清俊有加，她的女儿也是明艳动人，两个孩子又是青梅竹马，自是怎么看怎么满意的。
可是……虽然两家一直有结为姻亲的打算，但是自幼说的是顾嘉宁跟刘询……
苏氏听到邵氏的话倒是不以为然地开口“事在人为罢了。”
顾嘉宁的院子。
听完表妹刘婷说的话，顾嘉宁只轻轻掀了掀眼皮“你都说你哥哥跟嘉美走的很近了，还跑来跟我说做什么？”
“表姐，你……”她的平静，让刘婷反应不过来，说道“表姐你将来可是要嫁给我哥哥的呀，你怎么……”
“婷婷，这件事，两家并没有定下来。”顾嘉宁慢悠悠地提醒她。
“这怎么就……”刘婷急了“可是从小到大，我一直都知道你将来就是要嫁给我哥哥做我嫂嫂的呀。”
顾嘉宁点了点她的额头，轻笑一声。三个月前她或许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后来她才知道，邵氏早就在为顾嘉美打算了。
“不提这个了。”顾嘉宁问道“你不在前院跟他们说话，跑来我这里做什么？”
“还不是为了提醒你”刘婷没忍住瞪了她一眼“谁知道表姐竟然也不领情。”
顾嘉宁顿时觉得无辜“这种事，我说了也不算……”
“可是……”
“打住打住。”顾嘉宁真的不想提这件事，只好求饶“说点别的行吗祖宗。”
刘婷气的不轻“有什么可说的，我看到那顾嘉美我就不高兴。”
“嫂子莫要夸她了，嘉美哪有嫂子说的那样好，倒是嘉宁这孩子，比嘉美不知道强了多少倍。”邵氏笑道。
苏氏听她这么一说，拍了拍她的手说道“是吗，我瞧着嘉美就不错，你看她跟询儿，多般配。”
邵氏也跟着看过去，刘询清俊有加，她的女儿也是明艳动人，两个孩子又是青梅竹马，自是怎么看怎么满意的。
可是……虽然两家一直有结为姻亲的打算，但是自幼说的是顾嘉宁跟刘询……
苏氏听到邵氏的话倒是不以为然地开口“事在人为罢了。”
顾嘉宁的院子。
听完表妹刘婷说的话，顾嘉宁只轻轻掀了掀眼皮“你都说你哥哥跟嘉美走的很近了，还跑来跟我说做什么？”
“表姐，你……”她的平静，让刘婷反应不过来，说道“表姐你将来可是要嫁给我哥哥的呀，你怎么……”
“婷婷，这件事，两家并没有定下来。”顾嘉宁慢悠悠地提醒她。
“这怎么就……”刘婷急了“可是从小到大，我一直都知道你将来就是要嫁给我哥哥做我嫂嫂的呀。”
顾嘉宁点了点她的额头，轻笑一声。三个月前她或许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后来她才知道，邵氏早就在为顾嘉美打算了。
“不提这个了。”顾嘉宁问道“你不在前院跟他们说话，跑来我这里做什么？”
“还不是为了提醒你”刘婷没忍住瞪了她一眼“谁知道表姐竟然也不领情。”
顾嘉宁顿时觉得无辜“这种事，我说了也不算……”
“可是……”
“打住打住。”顾嘉宁真的不想提这件事，只好求饶“说点别的行吗祖宗。”
刘婷气的不轻“有什么可说的，我看到那顾嘉美我就不高兴。”
这话也是太过直接了，刘婷说完顿时心里有些后悔。虽然顾嘉宁跟顾嘉美不是一母所出，但到底是同父的亲姐妹，这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也不是她这个表妹可以相比的，她小心翼翼地抬眼去看她，便撞进了顾嘉宁有些不促狭的眼眸里。
顾嘉宁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笑道“没想到我们婷婷，这么不待见她呢。”
刘婷眨了眨眼，慢慢觉出了什么，顿时生出了盟友的感觉来，紧紧抓住顾嘉宁的手，惊叫“表姐，你…难道你也……”
顾嘉宁不等她说完，轻飘飘地嗯了一声。
这是事实，她不待见顾嘉美，从小到大就不待见。
怕刘婷还要继续聊她，顾嘉宁转移了话题“明日我约了公主去跑马，你要不要一起来？”
刘家虽然不如顾家，但到底也是武将世家，所以孩子都是略懂骑射的。
“跑马？”刘婷顿时眼睛发亮“去，我去。”
“好。”顾嘉宁点头“约在了御林苑，到时候你……”
“御林苑？！”刘婷惊呼一声，在顾嘉宁看过来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礼，压下声音说道“那是皇家的地方，我…表姐，你，你不怕……”
顾嘉宁眨眨眼，以为她是在怕进不去，安慰道“有公主在，肯定进得去的。”
“可是表姐，我……我，你……你不……”
顾嘉宁有些不耐，皱眉问道“你支支吾吾到底想说什么？”
“表姐你不怕遇到陛下吗？”刘婷一咬牙说道。
陛下？
顾嘉宁皱眉“怕什么，我跟清清去了那么多次都没有遇见过你说的陛下。”
刘婷“……”
顾嘉宁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笑道“没想到我们婷婷，这么不待见她呢。”
刘婷眨了眨眼，慢慢觉出了什么，顿时生出了盟友的感觉来，紧紧抓住顾嘉宁的手，惊叫“表姐，你…难道你也……”
顾嘉宁不等她说完，轻飘飘地嗯了一声。
这是事实，她不待见顾嘉美，从小到大就不待见。
怕刘婷还要继续聊她，顾嘉宁转移了话题“明日我约了公主去跑马，你要不要一起来？”
刘家虽然不如顾家，但到底也是武将世家，所以孩子都是略懂骑射的。
“跑马？”刘婷顿时眼睛发亮“去，我去。”
“好。”顾嘉宁点头“约在了御林苑，到时候你……”
“御林苑？！”刘婷惊呼一声，在顾嘉宁看过来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礼，压下声音说道“那是皇家的地方，我…表姐，你，你不怕……”
顾嘉宁眨眨眼，以为她是在怕进不去，安慰道“有公主在，肯定进得去的。”
“可是表姐，我……我，你……你不……”
顾嘉宁有些不耐，皱眉问道“你支支吾吾到底想说什么？”
“表姐你不怕遇到陛下吗？”刘婷一咬牙说道。
陛下？
顾嘉宁皱眉“怕什么，我跟清清去了那么多次都没有遇见过你说的陛下。”
刘婷“……”
第二日清晨，顾嘉宁换了一身火红色的骑装便往御林苑出发。
等她到的时候，同样也是一身靛蓝色骑装的公主萧清清已经在选马了。
萧清清看到她，立马激动地朝她招手“嘉宁，这边。”
顾嘉宁快步走上去，随她一同选马“今天想怎么玩儿？”
“都可以。”萧清清选了一匹红棕色，慢慢抚摸着它的同时歪着脑袋向旁边的人提议“要不就……老规矩？”
顾嘉宁一顿，侧头看了一眼她狡黠的眼睛，沉默了半晌才点头。
这老规矩，其实就是两人赛马。而输的那人，就答应赢得一方一件事。
两人从小就学习骑射，骑术也不相上下，只是萧清清好胜心强，从不肯轻易认输，好多次都是萧清清不服输，拉着顾嘉宁重来了一次又一次，顾嘉宁烦不胜烦，自然就算作萧清清赢了她罢了。
这一次也一样，五圈跑下来，顾嘉宁最终比萧清清快了小半个马身的距离赢了她。
萧清清有些垂头丧气，骑着马悠悠走到她身边“嘉宁，我……”
“停，不必说了。”顾嘉宁打断她“什么要求你说吧。”
萧清清一听这话，顿时抬起头，眼冒绿光“今晚去我宫里睡。”
她的要求，倒也是一直不变。
顾嘉宁刚点了头，萧清清身边的大宫女突然急匆匆地跑过来“公…公主，陛下过来了。”
陛下…那不就是萧清清的父亲？
顾嘉宁突然想起了昨天刘婷的话，心里就一个念头，幸好那丫头今天没有跟来。
“父皇来了？”萧清清也有些惊讶，可更多的是兴奋。
萧清清翻身下马，拉着一同下了马的顾嘉宁说道“走，嘉宁，跟我一起去见父皇。”
说罢，便拉着顾嘉宁一起跟着宫人离开。
两人没走多远，就看到不远处明黄色的帝王御驾，然后她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明黄色身影，正被人推着往这边走。
“父皇”萧清清拉着顾嘉宁飞快地跑上去行礼道“儿臣见过父皇。”
顾嘉宁也跟着一道行礼。
皇帝摆了摆手，带着笑意说道“起来吧。”
两人这才起身，萧清清问道“父皇今日怎么有空过来，身体可还好吗？”
“正好有些空闲，便过来看看。”皇帝缓缓说完，目光不经意地注意到萧清清身边大红色的身影，顿了一下问道“清清，你身边这位是……”
“她是我的好朋友，顾嘉宁。”
顾嘉宁在公主介绍时也福身行礼“臣女见过陛下，陛下金安。”
皇帝皱了皱眉“顾嘉……”
“哎呀父皇，嘉宁是明国公的嫡女。”萧清清接话道。
皇帝摸了摸伏在他膝头的萧清清，点点头说道“朕知道了，你们年轻人继续玩吧，不用陪着朕。”
“可是……”
皇帝打断她“清清，跟顾小姐自去吧。”
等她到的时候，同样也是一身靛蓝色骑装的公主萧清清已经在选马了。
萧清清看到她，立马激动地朝她招手“嘉宁，这边。”
顾嘉宁快步走上去，随她一同选马“今天想怎么玩儿？”
“都可以。”萧清清选了一匹红棕色，慢慢抚摸着它的同时歪着脑袋向旁边的人提议“要不就……老规矩？”
顾嘉宁一顿，侧头看了一眼她狡黠的眼睛，沉默了半晌才点头。
这老规矩，其实就是两人赛马。而输的那人，就答应赢得一方一件事。
两人从小就学习骑射，骑术也不相上下，只是萧清清好胜心强，从不肯轻易认输，好多次都是萧清清不服输，拉着顾嘉宁重来了一次又一次，顾嘉宁烦不胜烦，自然就算作萧清清赢了她罢了。
这一次也一样，五圈跑下来，顾嘉宁最终比萧清清快了小半个马身的距离赢了她。
萧清清有些垂头丧气，骑着马悠悠走到她身边“嘉宁，我……”
“停，不必说了。”顾嘉宁打断她“什么要求你说吧。”
萧清清一听这话，顿时抬起头，眼冒绿光“今晚去我宫里睡。”
她的要求，倒也是一直不变。
顾嘉宁刚点了头，萧清清身边的大宫女突然急匆匆地跑过来“公…公主，陛下过来了。”
陛下…那不就是萧清清的父亲？
顾嘉宁突然想起了昨天刘婷的话，心里就一个念头，幸好那丫头今天没有跟来。
“父皇来了？”萧清清也有些惊讶，可更多的是兴奋。
萧清清翻身下马，拉着一同下了马的顾嘉宁说道“走，嘉宁，跟我一起去见父皇。”
说罢，便拉着顾嘉宁一起跟着宫人离开。
两人没走多远，就看到不远处明黄色的帝王御驾，然后她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明黄色身影，正被人推着往这边走。
“父皇”萧清清拉着顾嘉宁飞快地跑上去行礼道“儿臣见过父皇。”
顾嘉宁也跟着一道行礼。
皇帝摆了摆手，带着笑意说道“起来吧。”
两人这才起身，萧清清问道“父皇今日怎么有空过来，身体可还好吗？”
“正好有些空闲，便过来看看。”皇帝缓缓说完，目光不经意地注意到萧清清身边大红色的身影，顿了一下问道“清清，你身边这位是……”
“她是我的好朋友，顾嘉宁。”
顾嘉宁在公主介绍时也福身行礼“臣女见过陛下，陛下金安。”
皇帝皱了皱眉“顾嘉……”
“哎呀父皇，嘉宁是明国公的嫡女。”萧清清接话道。
皇帝摸了摸伏在他膝头的萧清清，点点头说道“朕知道了，你们年轻人继续玩吧，不用陪着朕。”
“可是……”
皇帝打断她“清清，跟顾小姐自去吧。”
另一边，皇帝抬着手抚摸着一匹周身漆黑，四蹄确实雪白的大马，马匹亲昵地蹭着他的掌心，时不时地发出“咴咴”的声音，像是在撒娇一样。
皇帝好心情地笑了起来“踏雪，是不是想朕了？”
踏雪像是听懂了人话一样，抬起头来，一双大眼睛定定地看了皇帝一会儿，这才低下头在他的肩膀处蹭了蹭。
皇帝又是轻轻一笑。
踏雪蹭够了，然后迈着腿上前一步，伸着长长的脖子用头重重地撞了一下皇帝的肩膀，发出一声呜咽。
皇帝的轮椅被它这么一蹭，惯性地后退了一些。
“陛下当心。”大太监康季上前按住轮椅说道。
皇帝摇摇头，自己转着轮椅又往前靠近一些，伸手摸了摸踏雪的脑袋，说道“抱歉踏雪，朕做不到了。”
说罢，皇帝还拍了拍毛毯下毫无知觉的双腿。
踏雪眨了眨眼睛，然后才低头，在他的双腿上蹭了蹭。
皇帝轻轻叹息一声，扭头吩咐道“康季，叫人过来带踏雪出去转两圈吧。”
“是。”
等康季走了出去，皇帝这才抚摸着踏雪的脑袋，像是告诉它，又像是说给自己听“一会就有人来带你出去玩了。”
刚刚踏雪的意思他懂的，自瘫痪后，他便很少再来御林苑，踏雪长时间看不见他，自是想他了，所以也想让他带它出去转转，可惜，他再也上不去它的马背了。
踏雪被人牵了出去，皇帝也被康季推着跟了出去。跑马场上，踏雪却怎么也不愿意让别人上去。
“陛下，这……”
康季有些为难，从养马的宫人到御林苑的侍卫，来回换了已经不下三四人，踏雪却还是不让任何人靠近，只不时低头去蹭皇帝的掌心。
皇帝看着有些委屈的踏雪，低低地笑了一声，然后转头说道“康季，去请公主过来。”
别人不行，他的女儿总可以了吧？
皇帝虽是这么想，却还是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瘫废的大腿，一时间内心有些怅然。如果可以，他多想，多想能够亲自带着踏雪再奔跑一回。
顾嘉宁是被萧清清拉着一起过来的。
等到了跟前萧清清才放开她，独自走到皇帝跟前“父皇，您找我？”
“清清来了。”皇帝调转轮椅面向她，无意中又看到了不远处红色的倩影，他忍不住看了看，才收回目光，说道“清清来，这是踏雪，是朕之前的座驾，劳烦清清带它出去跑两圈可好？”
“父皇，这……”
皇帝知道萧清清要说什么，摆了摆手说道“踏雪不愿与他人亲近，你是朕的女儿，它应该愿意的。”
萧清清看了一眼皇帝身下的轮椅，忍着鼻头的酸涩点点头“儿臣知道了。”
皇帝好心情地笑了起来“踏雪，是不是想朕了？”
踏雪像是听懂了人话一样，抬起头来，一双大眼睛定定地看了皇帝一会儿，这才低下头在他的肩膀处蹭了蹭。
皇帝又是轻轻一笑。
踏雪蹭够了，然后迈着腿上前一步，伸着长长的脖子用头重重地撞了一下皇帝的肩膀，发出一声呜咽。
皇帝的轮椅被它这么一蹭，惯性地后退了一些。
“陛下当心。”大太监康季上前按住轮椅说道。
皇帝摇摇头，自己转着轮椅又往前靠近一些，伸手摸了摸踏雪的脑袋，说道“抱歉踏雪，朕做不到了。”
说罢，皇帝还拍了拍毛毯下毫无知觉的双腿。
踏雪眨了眨眼睛，然后才低头，在他的双腿上蹭了蹭。
皇帝轻轻叹息一声，扭头吩咐道“康季，叫人过来带踏雪出去转两圈吧。”
“是。”
等康季走了出去，皇帝这才抚摸着踏雪的脑袋，像是告诉它，又像是说给自己听“一会就有人来带你出去玩了。”
刚刚踏雪的意思他懂的，自瘫痪后，他便很少再来御林苑，踏雪长时间看不见他，自是想他了，所以也想让他带它出去转转，可惜，他再也上不去它的马背了。
踏雪被人牵了出去，皇帝也被康季推着跟了出去。跑马场上，踏雪却怎么也不愿意让别人上去。
“陛下，这……”
康季有些为难，从养马的宫人到御林苑的侍卫，来回换了已经不下三四人，踏雪却还是不让任何人靠近，只不时低头去蹭皇帝的掌心。
皇帝看着有些委屈的踏雪，低低地笑了一声，然后转头说道“康季，去请公主过来。”
别人不行，他的女儿总可以了吧？
皇帝虽是这么想，却还是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瘫废的大腿，一时间内心有些怅然。如果可以，他多想，多想能够亲自带着踏雪再奔跑一回。
顾嘉宁是被萧清清拉着一起过来的。
等到了跟前萧清清才放开她，独自走到皇帝跟前“父皇，您找我？”
“清清来了。”皇帝调转轮椅面向她，无意中又看到了不远处红色的倩影，他忍不住看了看，才收回目光，说道“清清来，这是踏雪，是朕之前的座驾，劳烦清清带它出去跑两圈可好？”
“父皇，这……”
皇帝知道萧清清要说什么，摆了摆手说道“踏雪不愿与他人亲近，你是朕的女儿，它应该愿意的。”
萧清清看了一眼皇帝身下的轮椅，忍着鼻头的酸涩点点头“儿臣知道了。”
皇帝这才转动轮椅往顾嘉宁那边靠了靠，好给萧清清让出地方。
萧清清扭头看了一眼顾嘉宁，得到对方鼓励的眼神这才大步走到踏雪面前，刚要伸手去摸它的脑袋，这匹皇帝的宝驹却突然迈着腿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停在了红色的倩影面前打了个响鼻。
在场的可能除了踏雪，所有人都懵了。最快反应过来的还是皇帝，他看了眼眨着大眼睛看着顾嘉宁的踏雪，然后侧过头，小姑娘微微张着嘴，显然还没反应过来。
不等皇帝开口，踏雪突然低头在顾嘉宁红色的肩膀处蹭过去。后者一时不察，险些被它蹭了个趔趄。
皇帝眼疾手快地拉了小姑娘一把，等她站稳了才松了手“当心点。”
顾嘉宁回过神来，看了看男人，愣愣地点头。
踏雪还站在她的面前，而且非常有灵性地减小了蹭她的力度，长睫毛大眼睛无辜地看着她。
皇帝怔了一下，说道“小姑娘，你愿意骑着它，带它出去跑两圈吗？”
“我？”顾嘉宁有些震惊。
“嗯。”皇帝被她的小表情逗笑了，说道“或许是你跟它有缘吧，你愿意吗？”
顾嘉宁没有说话，只尝试着抬手去摸踏雪的脑袋，踏雪没有躲开，还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掌心，惹得她忍不住轻笑一声。
这一幕，在场的人都有些出乎意料。
阳光下，鬃毛光泽的骏马，还有明艳动人的少女，很美好的画面。
皇帝也轻轻勾着嘴角，说道“小姑娘，去吧。”
顾嘉宁点点头，抓着马鞍干脆利落地爬上马背，低头揉了揉马耳后的毛“你叫踏雪是吗，咱们一起跑两圈好吗？”
踏雪通性般发出两声，然后抬腿踢踏了两下。
顾嘉宁拉紧缰绳，一夹马腹，踏雪便稳稳当当地跑了出去。
远处骏马上飞驰的红色身影太过耀眼，皇帝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都收不回目光。
萧清清满满走到皇帝的身边，蹲下来说道“父皇不必担心，嘉宁的骑术在儿臣之上，定不会伤害到父皇的爱驹。”
皇帝满满收回目光，落在萧清清地身上，突兀地说道“你的这位好友，很优秀。”
“那是。”萧清清听到皇帝夸赞好友，如同她自己得了夸赞一般，得意道“嘉宁出身好，长得好，性子也好，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父皇有所不知，嘉宁可是京城所有公子的梦中情人。”
“哦？”皇帝又看了一眼远处红色的倩影，说道“那她可有婚配？”
“唔，她跟她表兄……”萧清清嘀咕了一声，然后摆摆手说道“儿臣没有听嘉宁提起过。”
萧清清说完一抬头，这才发现皇帝的目光紧紧地追着那道红色的身影。
萧清清扭头看了一眼顾嘉宁，得到对方鼓励的眼神这才大步走到踏雪面前，刚要伸手去摸它的脑袋，这匹皇帝的宝驹却突然迈着腿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停在了红色的倩影面前打了个响鼻。
在场的可能除了踏雪，所有人都懵了。最快反应过来的还是皇帝，他看了眼眨着大眼睛看着顾嘉宁的踏雪，然后侧过头，小姑娘微微张着嘴，显然还没反应过来。
不等皇帝开口，踏雪突然低头在顾嘉宁红色的肩膀处蹭过去。后者一时不察，险些被它蹭了个趔趄。
皇帝眼疾手快地拉了小姑娘一把，等她站稳了才松了手“当心点。”
顾嘉宁回过神来，看了看男人，愣愣地点头。
踏雪还站在她的面前，而且非常有灵性地减小了蹭她的力度，长睫毛大眼睛无辜地看着她。
皇帝怔了一下，说道“小姑娘，你愿意骑着它，带它出去跑两圈吗？”
“我？”顾嘉宁有些震惊。
“嗯。”皇帝被她的小表情逗笑了，说道“或许是你跟它有缘吧，你愿意吗？”
顾嘉宁没有说话，只尝试着抬手去摸踏雪的脑袋，踏雪没有躲开，还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掌心，惹得她忍不住轻笑一声。
这一幕，在场的人都有些出乎意料。
阳光下，鬃毛光泽的骏马，还有明艳动人的少女，很美好的画面。
皇帝也轻轻勾着嘴角，说道“小姑娘，去吧。”
顾嘉宁点点头，抓着马鞍干脆利落地爬上马背，低头揉了揉马耳后的毛“你叫踏雪是吗，咱们一起跑两圈好吗？”
踏雪通性般发出两声，然后抬腿踢踏了两下。
顾嘉宁拉紧缰绳，一夹马腹，踏雪便稳稳当当地跑了出去。
远处骏马上飞驰的红色身影太过耀眼，皇帝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都收不回目光。
萧清清满满走到皇帝的身边，蹲下来说道“父皇不必担心，嘉宁的骑术在儿臣之上，定不会伤害到父皇的爱驹。”
皇帝满满收回目光，落在萧清清地身上，突兀地说道“你的这位好友，很优秀。”
“那是。”萧清清听到皇帝夸赞好友，如同她自己得了夸赞一般，得意道“嘉宁出身好，长得好，性子也好，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父皇有所不知，嘉宁可是京城所有公子的梦中情人。”
“哦？”皇帝又看了一眼远处红色的倩影，说道“那她可有婚配？”
“唔，她跟她表兄……”萧清清嘀咕了一声，然后摆摆手说道“儿臣没有听嘉宁提起过。”
萧清清说完一抬头，这才发现皇帝的目光紧紧地追着那道红色的身影。
玉春宫是萧清清生母明妃生前所住的宫殿，明妃去世时公主殿下还小，太后便把她接过去养在身边，直到这几年她渐渐长大，才让她搬回了玉春宫。
此时，萧清清跟顾嘉宁刚从慈宁宫给太后请了安走出来。
“嘉宁”公主殿下嘟着嘴，说道“你可真的是太讨厌了。”
顾嘉宁长得貌美招男子喜欢就罢了，偏偏就连太后也对她格外喜爱。
她跟萧清清认识的时间不算太长，可是两人意外的投缘，这位公主殿下的性子，顾嘉宁也摸的差不多了，她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她的神情“臣女惶恐，不知哪里惹了殿下不喜？”
这明明晃晃的官腔，清冷带着疏离，萧清清一时反应不过来，停下了脚步看着顾嘉宁认真的侧脸。
直到看清美人眼眸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萧清清才恍然自己被人捉弄了“你，顾嘉宁你…你竟然敢戏耍本殿下！”
说罢，萧清清便伸出爪子对着美人上下其手，因为顾嘉宁最怕痒了。
顾嘉宁真的怕了她这个大招，只灵活地躲着，躲不过就撒腿跑，午后有些宁静的宫道，这会儿却是充斥着两个小姑娘清脆悦耳的笑声。
然而下一秒，在尽头的拐角处，顾嘉宁猝不及防地撞到了一个人。
此时，萧清清跟顾嘉宁刚从慈宁宫给太后请了安走出来。
“嘉宁”公主殿下嘟着嘴，说道“你可真的是太讨厌了。”
顾嘉宁长得貌美招男子喜欢就罢了，偏偏就连太后也对她格外喜爱。
她跟萧清清认识的时间不算太长，可是两人意外的投缘，这位公主殿下的性子，顾嘉宁也摸的差不多了，她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她的神情“臣女惶恐，不知哪里惹了殿下不喜？”
这明明晃晃的官腔，清冷带着疏离，萧清清一时反应不过来，停下了脚步看着顾嘉宁认真的侧脸。
直到看清美人眼眸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萧清清才恍然自己被人捉弄了“你，顾嘉宁你…你竟然敢戏耍本殿下！”
说罢，萧清清便伸出爪子对着美人上下其手，因为顾嘉宁最怕痒了。
顾嘉宁真的怕了她这个大招，只灵活地躲着，躲不过就撒腿跑，午后有些宁静的宫道，这会儿却是充斥着两个小姑娘清脆悦耳的笑声。
然而下一秒，在尽头的拐角处，顾嘉宁猝不及防地撞到了一个人。
“给大皇子请安。”等看清了男子的面容，顾嘉宁立刻福身行礼。
追随其后的萧清清地也看到了大皇子，上前福身行礼“皇兄金安。”
男人的目光还带着来不及收回的惊艳，直到听到萧清清的声音，他才轻咳一声，说道“不必多礼。”
萧清清拉着顾嘉宁站直了身体，不着痕迹地挡在她面前后，才笑道“太巧了，皇兄今日可是得了空？”
大皇子萧瑾明点点头，眼神控制不住地落在了萧清清身后的美人身上说道“嗯，今日难得空闲，所以想着过来看看皇祖母。”
“皇妹你跟顾小姐这是……”说罢，不等萧清清回答，大皇子又开口问道。
萧清清笑了笑“我和嘉宁也是刚给皇祖母请过安出来，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打扰大皇兄了。”
“哎，等等。”
萧清清刚拉着顾嘉宁要走，就被萧瑾明叫住了，她瞥了眼身边的顾嘉宁，脸色顿时有些下沉。
大皇子好色，这早就不是秘密了。
而顾嘉宁生的貌美，美的脱俗且让人惊艳，让萧瑾明见过一回就念念不忘，惦记到了今天。
知道今日被萧瑾明逮到便没那么容易躲过去，萧清清不着痕迹地挠了挠顾嘉宁的掌心，等她看过来时递给她一个眼神，这才拉着她转身“皇兄还有什么事吗？”
追随其后的萧清清地也看到了大皇子，上前福身行礼“皇兄金安。”
男人的目光还带着来不及收回的惊艳，直到听到萧清清的声音，他才轻咳一声，说道“不必多礼。”
萧清清拉着顾嘉宁站直了身体，不着痕迹地挡在她面前后，才笑道“太巧了，皇兄今日可是得了空？”
大皇子萧瑾明点点头，眼神控制不住地落在了萧清清身后的美人身上说道“嗯，今日难得空闲，所以想着过来看看皇祖母。”
“皇妹你跟顾小姐这是……”说罢，不等萧清清回答，大皇子又开口问道。
萧清清笑了笑“我和嘉宁也是刚给皇祖母请过安出来，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打扰大皇兄了。”
“哎，等等。”
萧清清刚拉着顾嘉宁要走，就被萧瑾明叫住了，她瞥了眼身边的顾嘉宁，脸色顿时有些下沉。
大皇子好色，这早就不是秘密了。
而顾嘉宁生的貌美，美的脱俗且让人惊艳，让萧瑾明见过一回就念念不忘，惦记到了今天。
知道今日被萧瑾明逮到便没那么容易躲过去，萧清清不着痕迹地挠了挠顾嘉宁的掌心，等她看过来时递给她一个眼神，这才拉着她转身“皇兄还有什么事吗？”
萧瑾明上前两步，贪恋的目光明晃晃地落在顾嘉宁明艳的侧脸，毫不避嫌地说道“今日天气不错，正好本殿也有空闲，特邀妹妹与顾小姐一同放风筝可好？”
萧清清点了点顾嘉宁的手背，话却是对大皇子说的“好呀，正好我也闲的无聊。不过嘉宁……”
“顾小姐，你也会去的吧？”听到萧清清答应，大皇子便急急地问沉默的顾嘉宁。
“抱歉大殿下”顾嘉宁摇了摇头“臣女的母亲还在家等着臣女，臣女先行告退了。”
说罢，顾嘉宁快步拐了弯就狂奔起来了。
大皇子好不容易堵到了小美人，当然不肯轻易作罢了，只是萧清清也不是好惹的。
“哎，大皇兄”萧清清挡在大皇子面前“不是说带我去放风筝么，那我们快点出发吧。”
“你！皇妹……”大皇子伸长了脖子超顾嘉宁离开的方向看去，那抹身影早就消失在宫道的尽头，他有些气急败坏，一把推开萧清清说道“皇妹，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改日我们再约吧。”
说着，就推开她往出宫的方向跑。
萧清清算着顾嘉宁此刻应该是走出了宫门，也没再拦着大皇子，她看着男子的背影，嗤笑一声，不屑地开口“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俏想她。”
顾嘉宁当然知道她拙劣的借口不足以让大皇子相信，只能用尽全力地狂奔，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可是皇宫太大了，她虽常进宫陪萧清清玩闹，可除了熟悉玉春宫外，别的地方她真的不曾踏足。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顾嘉宁心尖一颤，看了一眼不远处守着宫门的小太监，她咬了咬牙，推门侧边的窗户，轻轻地一个翻身，就钻了进去。
小心翼翼地关好了窗户，顾嘉宁松了口气。只是她刚一转身，就看到了不远处贵妃榻上，半躺在上面的男人。
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幽朝的皇帝陛下。
萧清清点了点顾嘉宁的手背，话却是对大皇子说的“好呀，正好我也闲的无聊。不过嘉宁……”
“顾小姐，你也会去的吧？”听到萧清清答应，大皇子便急急地问沉默的顾嘉宁。
“抱歉大殿下”顾嘉宁摇了摇头“臣女的母亲还在家等着臣女，臣女先行告退了。”
说罢，顾嘉宁快步拐了弯就狂奔起来了。
大皇子好不容易堵到了小美人，当然不肯轻易作罢了，只是萧清清也不是好惹的。
“哎，大皇兄”萧清清挡在大皇子面前“不是说带我去放风筝么，那我们快点出发吧。”
“你！皇妹……”大皇子伸长了脖子超顾嘉宁离开的方向看去，那抹身影早就消失在宫道的尽头，他有些气急败坏，一把推开萧清清说道“皇妹，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改日我们再约吧。”
说着，就推开她往出宫的方向跑。
萧清清算着顾嘉宁此刻应该是走出了宫门，也没再拦着大皇子，她看着男子的背影，嗤笑一声，不屑地开口“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俏想她。”
顾嘉宁当然知道她拙劣的借口不足以让大皇子相信，只能用尽全力地狂奔，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可是皇宫太大了，她虽常进宫陪萧清清玩闹，可除了熟悉玉春宫外，别的地方她真的不曾踏足。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顾嘉宁心尖一颤，看了一眼不远处守着宫门的小太监，她咬了咬牙，推门侧边的窗户，轻轻地一个翻身，就钻了进去。
小心翼翼地关好了窗户，顾嘉宁松了口气。只是她刚一转身，就看到了不远处贵妃榻上，半躺在上面的男人。
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幽朝的皇帝陛下。
他今日穿了一身浅紫色的常服，乌发全部放了下来，没有用玉冠，只用了同色系的发带绑住了上半部分头发。他这一身打扮，显得他格外的年轻俊美，如同普通的世家公子哥。
只是他的眼神有些沉，锐利地看向她时，又带着一丝莫名的，顾嘉宁也品不出来的意味。
她怎么也没想到随意摸进来的宫殿会遇到皇帝，顾嘉宁如画的眉目飞快地闪过一丝懊恼，这真的是，刚刚躲过了狼窝，又掉进了虎穴。
顾嘉宁磨磨蹭蹭地挪到皇帝面前，小心翼翼地开口“给陛下请安。”
看着面前垂着的小脑袋，想起来她刚刚翻窗进来的样子，皇帝觉得惊诧的同时又觉得好笑。
“小姑娘，知道门和窗的区别吗？”男人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沙哑，格外的好听。
可是顾嘉宁却心尖尖都在发颤，她这是，惹怒了陛下了吗？
“回陛下”顾嘉宁脑袋垂的更低了，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抖“我…臣女只是，只是……”
“起来说话吧，小姑娘。”
是什么轻轻地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顾嘉宁下意识地抬头，就看到了皇帝刚刚收回去的手。所以刚刚，是陛下摸了她的脑袋吗？
不知为何，顾嘉宁想起了那一次在御林苑陛下摸萧清清脑袋的样子，虽然陛下神情有些冷淡，可是他眼里的慈爱与温柔，她还是窥见到了。
顾嘉宁原本惊颤的心奇迹般安定了下来，她松了口气便直接脱力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就这么随意地坐在地上，就在皇帝的面前，这行为，简直大胆。皇帝看着她，却觉得这小姑娘着实可爱了些。
皇帝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会儿，才慢慢开口“小姑娘，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顾嘉宁一愣，想到追在她身后的“恶狼”跟眼前这人的关系，心里忍不住有些埋怨，便脱口而出“有东西在追我。”
皇帝听她这个说法，兴致来了“哦，什么东西？”
“就……”
顾嘉宁刚要开口，就听到了屋外传来了声音。
她猛然起身，也忘记了该有的礼数，留下一句“我先躲一躲”就绕过了贵妃榻躲进了后面的屏风里。
只是他的眼神有些沉，锐利地看向她时，又带着一丝莫名的，顾嘉宁也品不出来的意味。
她怎么也没想到随意摸进来的宫殿会遇到皇帝，顾嘉宁如画的眉目飞快地闪过一丝懊恼，这真的是，刚刚躲过了狼窝，又掉进了虎穴。
顾嘉宁磨磨蹭蹭地挪到皇帝面前，小心翼翼地开口“给陛下请安。”
看着面前垂着的小脑袋，想起来她刚刚翻窗进来的样子，皇帝觉得惊诧的同时又觉得好笑。
“小姑娘，知道门和窗的区别吗？”男人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沙哑，格外的好听。
可是顾嘉宁却心尖尖都在发颤，她这是，惹怒了陛下了吗？
“回陛下”顾嘉宁脑袋垂的更低了，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抖“我…臣女只是，只是……”
“起来说话吧，小姑娘。”
是什么轻轻地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顾嘉宁下意识地抬头，就看到了皇帝刚刚收回去的手。所以刚刚，是陛下摸了她的脑袋吗？
不知为何，顾嘉宁想起了那一次在御林苑陛下摸萧清清脑袋的样子，虽然陛下神情有些冷淡，可是他眼里的慈爱与温柔，她还是窥见到了。
顾嘉宁原本惊颤的心奇迹般安定了下来，她松了口气便直接脱力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就这么随意地坐在地上，就在皇帝的面前，这行为，简直大胆。皇帝看着她，却觉得这小姑娘着实可爱了些。
皇帝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会儿，才慢慢开口“小姑娘，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顾嘉宁一愣，想到追在她身后的“恶狼”跟眼前这人的关系，心里忍不住有些埋怨，便脱口而出“有东西在追我。”
皇帝听她这个说法，兴致来了“哦，什么东西？”
“就……”
顾嘉宁刚要开口，就听到了屋外传来了声音。
她猛然起身，也忘记了该有的礼数，留下一句“我先躲一躲”就绕过了贵妃榻躲进了后面的屏风里。
下一秒，高大的身影伴随着小太监的阻挠声便推开门宫殿的大门。
“陛，陛下…”大皇子看清了榻上的身影立马跪了下来行礼“参见陛下。”
小太监也哭丧着开口“陛下，奴才该死，这大殿下他……”
“你退下吧。”皇帝缓缓说道。
小太监这才战战兢兢地退了下去，顺便带上了宫殿的门。
一室的安静，皇帝沉默不语，大皇子便一直跪在下首。
半晌，大皇子跪的双腿发软，冷汗大滴大滴地滑落才听到皇帝清冷的声音传来“大皇子这么着急来见朕，可是有事？”
“回，回陛下”大皇子哆嗦着说道“儿臣，儿臣并无他事。”
皇帝落在他身上的眼神，锐利且冷漠，那不是一种父亲看着孩子的眼神，而是上位者看着臣子的，他原本低沉的声音变得清冷“那大皇子这么急匆匆闯进来，到底为何？”
其实也不必问，皇帝已经反应过来了，恐怕这大皇子，就是那小姑娘嘴里说的东西了吧。
屏风后面的小姑娘狂点头，就是这个东西在追她。
大皇子叫苦不迭，实话他不能说，谎话他也不好说。谁让他那么倒霉，竟然追着跑进来了这里。
陛下也真是，好好的太极宫他不待着，非要跑到这处偏僻的小宫殿。
“说话！咳咳咳”皇帝轻喝一声，却忍不住呛咳起来。
大皇子听到咳嗽声，飞快地抬头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又垂下脑袋，磕磕巴巴地说道“陛下息怒，儿臣，儿臣只是不小心误闯了进来，并非，并非有意冒犯。”
皇帝抬手捂着胸口平复着，他半睁着眼看着跪在下首的长子。他的这个儿子是什么德性他一清二楚，即使已经娶了正妻也还是死性不改。
“误闯？”皇帝冷笑一声“那你今天倒是误闯的正好，这是朝臣弹劾你的折子，你自己看看吧。”
说罢，一本折子就被人扔在他的面前。
大皇子内心一沉，抖着手翻开，折子上写的，无非就是他月前出游调戏了某京中贵女一事。
“父，父皇……”刚一出口，就接收到了男人更加冰冷可怕的目光，大皇子立马垂眼改口“陛…陛下，儿臣知道错了，请陛下…请陛下降罪。”
皇帝阖了阖眼，深究的目光停留了片刻，最终还是闭了眼睛“罢了，自去你母妃那里领罚吧，让她看看她教出来的好儿子。”
大皇子也顾不上替母妃辩解求情，连滚带爬地走了。
皇帝突然觉得累了，他缓缓地睁开眼睛，一个姿势躺久了，后腰处便开始涩涩地疼了起来。
“陛，陛下…”大皇子看清了榻上的身影立马跪了下来行礼“参见陛下。”
小太监也哭丧着开口“陛下，奴才该死，这大殿下他……”
“你退下吧。”皇帝缓缓说道。
小太监这才战战兢兢地退了下去，顺便带上了宫殿的门。
一室的安静，皇帝沉默不语，大皇子便一直跪在下首。
半晌，大皇子跪的双腿发软，冷汗大滴大滴地滑落才听到皇帝清冷的声音传来“大皇子这么着急来见朕，可是有事？”
“回，回陛下”大皇子哆嗦着说道“儿臣，儿臣并无他事。”
皇帝落在他身上的眼神，锐利且冷漠，那不是一种父亲看着孩子的眼神，而是上位者看着臣子的，他原本低沉的声音变得清冷“那大皇子这么急匆匆闯进来，到底为何？”
其实也不必问，皇帝已经反应过来了，恐怕这大皇子，就是那小姑娘嘴里说的东西了吧。
屏风后面的小姑娘狂点头，就是这个东西在追她。
大皇子叫苦不迭，实话他不能说，谎话他也不好说。谁让他那么倒霉，竟然追着跑进来了这里。
陛下也真是，好好的太极宫他不待着，非要跑到这处偏僻的小宫殿。
“说话！咳咳咳”皇帝轻喝一声，却忍不住呛咳起来。
大皇子听到咳嗽声，飞快地抬头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又垂下脑袋，磕磕巴巴地说道“陛下息怒，儿臣，儿臣只是不小心误闯了进来，并非，并非有意冒犯。”
皇帝抬手捂着胸口平复着，他半睁着眼看着跪在下首的长子。他的这个儿子是什么德性他一清二楚，即使已经娶了正妻也还是死性不改。
“误闯？”皇帝冷笑一声“那你今天倒是误闯的正好，这是朝臣弹劾你的折子，你自己看看吧。”
说罢，一本折子就被人扔在他的面前。
大皇子内心一沉，抖着手翻开，折子上写的，无非就是他月前出游调戏了某京中贵女一事。
“父，父皇……”刚一出口，就接收到了男人更加冰冷可怕的目光，大皇子立马垂眼改口“陛…陛下，儿臣知道错了，请陛下…请陛下降罪。”
皇帝阖了阖眼，深究的目光停留了片刻，最终还是闭了眼睛“罢了，自去你母妃那里领罚吧，让她看看她教出来的好儿子。”
大皇子也顾不上替母妃辩解求情，连滚带爬地走了。
皇帝突然觉得累了，他缓缓地睁开眼睛，一个姿势躺久了，后腰处便开始涩涩地疼了起来。
他撑着手臂，扭动着上半身平躺了下来，然后一手去搬动纹丝不动的瘫腿。
“咳咳咳，小姑娘……”皇帝仰躺在榻上，呼吸有些急促地开口“咳咳，出来吧小姑娘。”
顾嘉宁自是听到男人令人揪心的咳嗽声，她飞快地来到榻边，却也不知该做些什么，只能呐呐地开口“陛下，陛下您还好么？”
她眉头微皱，眉宇间能清晰地看到她此刻的担心。皇帝费力地扭头看向她，无力地勾了勾唇“朕无碍，老毛病罢了。”
顾嘉宁皱着小眉头看着他，男人的脸色比刚刚的苍白了不少，胸口处上下起伏的厉害，明显是呼吸不顺畅，就连废用的双腿，也不时地颤动两下。
看着眼前的人，她一时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
“陛下，康公公怎么没在您身边伺候？”顾嘉宁问出了疑惑。
皇帝喘了口气，声音低了不少“康季有事，回了一趟太极宫。”
见顾嘉宁要说话，皇帝突然朝她招了招手。
顾嘉宁有些疑惑地上前了两步，也仅仅是两步，中间还是隔了有一定距离。
皇帝却轻笑一声，笑声带着沙哑，却意外地悦耳。顾嘉宁本能地被这笑声吸引，愣愣地抬头看他。
“小姑娘，再靠近点可好？”皇帝顿了顿，才说出理由“朕有些乏了，没有力气了。”
顾嘉宁被他的笑容蛊惑，听从指令一般来到了他的榻边。
等男人俊美的脸在眼前放大，顾嘉宁才反应过来，这也靠的，太近了吧！
少女独有的楚楚女儿香钻进鼻腔，皇帝平复了呼吸，却慢慢地阂了眼。
顾嘉宁见他像是睡过去了一样，刚犹豫着要不要偷偷离开，就听到皇帝轻声问道。
“小姑娘最近可有去看过踏雪？”
踏雪，上一回在御林苑她带着它跑了两圈后，皇帝把踏雪赠给了她。
顾嘉宁想到那匹汗血宝马，不由地又想起皇帝看着踏雪时那爱惜不舍的眼神，脱口问道“陛下为何要把踏雪赠与我。”
皇帝慢慢地睁开眼睛，眼前的少女肤白胜雪，五官精致，一颦一笑都犹如画中仙一般动人，饶是他身为皇帝，见过无数的美人，眼前的小姑娘的美貌，也是少之又少的。
“你不喜欢？”
顾嘉宁飞快地摇头“不，我很喜欢。”
迎着皇帝疑惑地眼神，顾嘉宁捏了捏指尖，还是选择实话实说“可是陛下您也很喜欢不是么？”
“呵咳咳咳～咳咳”皇帝刚要笑出声，却剧烈地咳了起来。
顾嘉宁手足无措，担忧不已，想要帮他却又不知从何下手。
倒是皇帝自己，吃力地撑着手臂稍稍坐起来一些，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咳嗽还是没有停下来。
顾嘉宁突然跑开，倒了杯仍有余温的茶水这才快步走回到榻边，声音又急又慌“陛…陛下，您喝口茶缓缓。”
皇帝唔了一声，喘息了好一会儿才抖着手接过茶杯，只是润了润唇就放在了一边。
“别用这种表情看着朕，小姑娘”皇帝睁眼看到顾嘉宁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飞走一般，笑道“只是偶感风寒，小姑娘不必害怕。”
“我，我不是……”顾嘉宁下意识地反驳“陛下，您快歇一歇，我去找人叫康公公。”
只是顾嘉宁刚起身，就听到身后低低声音传来“朕只是不想再委屈了它。”
“咳咳咳，小姑娘……”皇帝仰躺在榻上，呼吸有些急促地开口“咳咳，出来吧小姑娘。”
顾嘉宁自是听到男人令人揪心的咳嗽声，她飞快地来到榻边，却也不知该做些什么，只能呐呐地开口“陛下，陛下您还好么？”
她眉头微皱，眉宇间能清晰地看到她此刻的担心。皇帝费力地扭头看向她，无力地勾了勾唇“朕无碍，老毛病罢了。”
顾嘉宁皱着小眉头看着他，男人的脸色比刚刚的苍白了不少，胸口处上下起伏的厉害，明显是呼吸不顺畅，就连废用的双腿，也不时地颤动两下。
看着眼前的人，她一时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
“陛下，康公公怎么没在您身边伺候？”顾嘉宁问出了疑惑。
皇帝喘了口气，声音低了不少“康季有事，回了一趟太极宫。”
见顾嘉宁要说话，皇帝突然朝她招了招手。
顾嘉宁有些疑惑地上前了两步，也仅仅是两步，中间还是隔了有一定距离。
皇帝却轻笑一声，笑声带着沙哑，却意外地悦耳。顾嘉宁本能地被这笑声吸引，愣愣地抬头看他。
“小姑娘，再靠近点可好？”皇帝顿了顿，才说出理由“朕有些乏了，没有力气了。”
顾嘉宁被他的笑容蛊惑，听从指令一般来到了他的榻边。
等男人俊美的脸在眼前放大，顾嘉宁才反应过来，这也靠的，太近了吧！
少女独有的楚楚女儿香钻进鼻腔，皇帝平复了呼吸，却慢慢地阂了眼。
顾嘉宁见他像是睡过去了一样，刚犹豫着要不要偷偷离开，就听到皇帝轻声问道。
“小姑娘最近可有去看过踏雪？”
踏雪，上一回在御林苑她带着它跑了两圈后，皇帝把踏雪赠给了她。
顾嘉宁想到那匹汗血宝马，不由地又想起皇帝看着踏雪时那爱惜不舍的眼神，脱口问道“陛下为何要把踏雪赠与我。”
皇帝慢慢地睁开眼睛，眼前的少女肤白胜雪，五官精致，一颦一笑都犹如画中仙一般动人，饶是他身为皇帝，见过无数的美人，眼前的小姑娘的美貌，也是少之又少的。
“你不喜欢？”
顾嘉宁飞快地摇头“不，我很喜欢。”
迎着皇帝疑惑地眼神，顾嘉宁捏了捏指尖，还是选择实话实说“可是陛下您也很喜欢不是么？”
“呵咳咳咳～咳咳”皇帝刚要笑出声，却剧烈地咳了起来。
顾嘉宁手足无措，担忧不已，想要帮他却又不知从何下手。
倒是皇帝自己，吃力地撑着手臂稍稍坐起来一些，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咳嗽还是没有停下来。
顾嘉宁突然跑开，倒了杯仍有余温的茶水这才快步走回到榻边，声音又急又慌“陛…陛下，您喝口茶缓缓。”
皇帝唔了一声，喘息了好一会儿才抖着手接过茶杯，只是润了润唇就放在了一边。
“别用这种表情看着朕，小姑娘”皇帝睁眼看到顾嘉宁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飞走一般，笑道“只是偶感风寒，小姑娘不必害怕。”
“我，我不是……”顾嘉宁下意识地反驳“陛下，您快歇一歇，我去找人叫康公公。”
只是顾嘉宁刚起身，就听到身后低低声音传来“朕只是不想再委屈了它。”
顾嘉宁猛然顿住脚步，回头看着躺在榻上的男人。
他虽已年过而立，可皮肤紧致光滑仍旧俊美的不可思议。他体型颀长匀称优美，即使身有残疾，却丝毫没有折损他的魅力。此刻的他脸色苍白的有些吓人，可是一双眼睛却是极亮的，他看起来有些脆弱，可是常年上位者的气场让他看起来犹如神祇般，顾嘉宁定定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皇帝也同样看着她的眼睛，声音带着明显的笑意，证明了他此刻愉悦的心情“朕残废多年，再不可能带着踏雪奔跑……”
“陛下……”
不知为何，顾嘉宁竟听不得他说自己残废。
虽然他站不起来是事实，可是他的这一双腿，是因为大幽朝的安定而废的。眼前的男人即使双腿残废他也是极为强大的，他是大幽朝的天子，是大幽朝的神，更是大幽朝百姓的信仰。
皇帝却打断了她，眼眸里的情绪她有些看不懂，她听见他说“你与踏雪有缘，是它自己选择的你。”
顾嘉宁一时愣在了原地，久久没有回答。
直到看见男人一手勾着榻边的扶手，费力地俯身去够地上的折子，顾嘉宁才如梦初醒一般“陛下，当心。”
她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捡起地上的折子放好，这才扶着他躺好在榻上。
“谢谢你，小姑娘。”
也不知道是谢她收了踏雪，还是谢她扶了他一把。
顾嘉宁却嘀咕道“这种小事为什么不叫宫人来做，陛下知不知道刚刚很危险……”
皇帝一愣，苦笑道“抱歉，朕以为……”
以为什么，他只是以为他可以够的到，殊不知……在别人看来，是他不自量力。
一时听不到声音，顾嘉宁刚要抬眸去看他，猝不及防间，她猛然看到了皇帝身下浅色的衣袍晕染开的一片深色……
她看了一眼停在榻边的轮椅，又看了眼男人仍不时抽动的废腿，顾嘉宁明白，他这是失禁了。
门口传来了小太监跟康公公见礼的声音，顾嘉宁内心有些慌乱，飞快地站起身退开了两步，在康公公走过来时磕磕绊绊地开口“天色…天色不早了，臣女，臣女告退。”
说完不等皇帝有所反应，擦着康季的身边就飞快地跑了。
康季有些愕然，与刚睁眼的皇帝对视了一下，一时没搞懂眼下是个什么情况。
“陛下”康季福了福身说道“陛下，这顾家小姐是怎么了？”
皇帝也有些纳闷，他摇了摇头“小姑娘的想法，朕怎么会知道。”
康季跟随皇帝多年，他自是能看出皇帝对顾家小姐的不同，他笑了笑走过去准备帮皇帝整理有些凌乱的衣物时，这才看清了皇帝下边衣衫晕染开的水渍。
“陛下，奴才帮陛下排解吧。”
皇帝双腿瘫痪，二便不知，他以为只是到了时辰排解，并未多想。可是联想到刚刚小姑娘临走前的反常，他猛然睁眼，伸手往身下摸去，触手是一片湿冷……
所以小姑娘是看清了他的狼狈，才落荒而逃的吗？
内心久违地生出一股自厌，皇帝苦笑着，缓缓说道“朕还真是，残废的彻底……”
他虽已年过而立，可皮肤紧致光滑仍旧俊美的不可思议。他体型颀长匀称优美，即使身有残疾，却丝毫没有折损他的魅力。此刻的他脸色苍白的有些吓人，可是一双眼睛却是极亮的，他看起来有些脆弱，可是常年上位者的气场让他看起来犹如神祇般，顾嘉宁定定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皇帝也同样看着她的眼睛，声音带着明显的笑意，证明了他此刻愉悦的心情“朕残废多年，再不可能带着踏雪奔跑……”
“陛下……”
不知为何，顾嘉宁竟听不得他说自己残废。
虽然他站不起来是事实，可是他的这一双腿，是因为大幽朝的安定而废的。眼前的男人即使双腿残废他也是极为强大的，他是大幽朝的天子，是大幽朝的神，更是大幽朝百姓的信仰。
皇帝却打断了她，眼眸里的情绪她有些看不懂，她听见他说“你与踏雪有缘，是它自己选择的你。”
顾嘉宁一时愣在了原地，久久没有回答。
直到看见男人一手勾着榻边的扶手，费力地俯身去够地上的折子，顾嘉宁才如梦初醒一般“陛下，当心。”
她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捡起地上的折子放好，这才扶着他躺好在榻上。
“谢谢你，小姑娘。”
也不知道是谢她收了踏雪，还是谢她扶了他一把。
顾嘉宁却嘀咕道“这种小事为什么不叫宫人来做，陛下知不知道刚刚很危险……”
皇帝一愣，苦笑道“抱歉，朕以为……”
以为什么，他只是以为他可以够的到，殊不知……在别人看来，是他不自量力。
一时听不到声音，顾嘉宁刚要抬眸去看他，猝不及防间，她猛然看到了皇帝身下浅色的衣袍晕染开的一片深色……
她看了一眼停在榻边的轮椅，又看了眼男人仍不时抽动的废腿，顾嘉宁明白，他这是失禁了。
门口传来了小太监跟康公公见礼的声音，顾嘉宁内心有些慌乱，飞快地站起身退开了两步，在康公公走过来时磕磕绊绊地开口“天色…天色不早了，臣女，臣女告退。”
说完不等皇帝有所反应，擦着康季的身边就飞快地跑了。
康季有些愕然，与刚睁眼的皇帝对视了一下，一时没搞懂眼下是个什么情况。
“陛下”康季福了福身说道“陛下，这顾家小姐是怎么了？”
皇帝也有些纳闷，他摇了摇头“小姑娘的想法，朕怎么会知道。”
康季跟随皇帝多年，他自是能看出皇帝对顾家小姐的不同，他笑了笑走过去准备帮皇帝整理有些凌乱的衣物时，这才看清了皇帝下边衣衫晕染开的水渍。
“陛下，奴才帮陛下排解吧。”
皇帝双腿瘫痪，二便不知，他以为只是到了时辰排解，并未多想。可是联想到刚刚小姑娘临走前的反常，他猛然睁眼，伸手往身下摸去，触手是一片湿冷……
所以小姑娘是看清了他的狼狈，才落荒而逃的吗？
内心久违地生出一股自厌，皇帝苦笑着，缓缓说道“朕还真是，残废的彻底……”
自那日之后，皇帝的心情便一直不怎么好，看什么都不顺眼，脾气说来就来，弄的在太极宫伺候的宫人个个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康季看着又一次甩了朱笔，正疲惫地捏着眉心的皇帝，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问道“陛下，可是龙体欠安？”
皇帝还是那个姿势“朕无事。”
康季默了默，算着时辰又开口“陛下风寒未愈，奴才送陛下回寝殿歇息一会儿吧？”
皇帝这才睁眼，康季跟了他很多年，他的小心思都怎么会逃的过皇帝的眼睛呢。
左不过也就那事儿了。
皇帝轻轻叹了口气，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何，明明变成这样已经五年了，明明受伤后他就已经默默地接受了自己身体地变化，到如今已经能够习惯适应，可是在那天之后，他好像又回到了刚受伤的那段日子，悲伤，恐惧，还有自我厌弃。
“康季”躺在龙床上，皇帝突然出声“你住手，让朕自己试试。”
试试看，没有外力的作用下，他能不能依靠自己的力量解出来。
皇帝的身体状况，康季虽然不敢托大，可是自然也是了解的七七八八的。他虽然受伤的位置不高，排解却是异常困难，偶尔也会滴漏可没有外力帮助，凭借自己的力量是很难完全解出来的。
果不其然，皇帝屏息凝神，全身心的注意力都放在鼓胀的小腹之上，右手也熟练地揉转按压，可是他知道，他一滴都没有解出来，下面憋涨的更难受了。
他闭着眼睛，内心是压抑不住的恼怒和厌恶，手上用力更是毫无章法，也顾不上疼痛，大力随意地揉按着。
康季看着又一次甩了朱笔，正疲惫地捏着眉心的皇帝，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问道“陛下，可是龙体欠安？”
皇帝还是那个姿势“朕无事。”
康季默了默，算着时辰又开口“陛下风寒未愈，奴才送陛下回寝殿歇息一会儿吧？”
皇帝这才睁眼，康季跟了他很多年，他的小心思都怎么会逃的过皇帝的眼睛呢。
左不过也就那事儿了。
皇帝轻轻叹了口气，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何，明明变成这样已经五年了，明明受伤后他就已经默默地接受了自己身体地变化，到如今已经能够习惯适应，可是在那天之后，他好像又回到了刚受伤的那段日子，悲伤，恐惧，还有自我厌弃。
“康季”躺在龙床上，皇帝突然出声“你住手，让朕自己试试。”
试试看，没有外力的作用下，他能不能依靠自己的力量解出来。
皇帝的身体状况，康季虽然不敢托大，可是自然也是了解的七七八八的。他虽然受伤的位置不高，排解却是异常困难，偶尔也会滴漏可没有外力帮助，凭借自己的力量是很难完全解出来的。
果不其然，皇帝屏息凝神，全身心的注意力都放在鼓胀的小腹之上，右手也熟练地揉转按压，可是他知道，他一滴都没有解出来，下面憋涨的更难受了。
他闭着眼睛，内心是压抑不住的恼怒和厌恶，手上用力更是毫无章法，也顾不上疼痛，大力随意地揉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