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墨尽何必惜（古风，父子）
既然重发，加个文案吧…
文案：古老的大陆，天下分为五国。虽然五国间常有战乱，但无一例外，五大皇族都对一个地方礼让三分。
圣殿。
人生哪得常如意，劝君自此莫念昔。
——墨念昔
文案：古老的大陆，天下分为五国。虽然五国间常有战乱，但无一例外，五大皇族都对一个地方礼让三分。
圣殿。
人生哪得常如意，劝君自此莫念昔。
——墨念昔
一·
“人间哪能常如意，劝君从此莫忆昔。呵呵，咳咳…”
少年墨发凌乱，明明是一袭胜雪白衣，偏偏染得片片血红。
那是人间最美的颜色，血的颜色，炽热的红色。却不知那温度能持续多久。
那是人间最美的少年，如玉少年，眉浓大眼，鼻梁高挺。却不知那起伏的胸口还能支撑他呼吸到几时。
虚弱的趴在地上，本该是狼狈不堪的。但似乎上苍也在垂怜，竟让这最美颜色里的最美少年，生生多出了几分莲花般的孤高与骄傲，明明躺在尘埃中，却不容任何人亵渎。
少年的眼光有些涣散，却固执的充盈了嘲讽。疲惫的昂首，大抵是想和面前这高大的人对视的吧？可为什么，澄澈的眼睛，竟然失去了焦距。
“小畜生，你还不承认吗？”
那人的声音在耳畔炸响，应该，他是离自己很近的吧？为什么，竟好像隔了一个世界那么遥远？
不是我，真的不是…
然而，回应他的却只是脱力的咳嗽，以及…无数血沫。
闭眼，他不再挣扎。
父王，怜惜孩儿一次，就这一次，好不好？明日是孩儿十八岁生辰…孩儿答应过娘亲，要活到成年的…可是孩儿，真的…撑不住了…
“杖毙，尸体拖到乱葬岗喂狗。”
没有一丝温度，不留一丝念想。
他走了，没有丝毫留恋。
脚步渐远，随一声门响断绝。
身后钝痛。
果然，不该奢求的。
对不起，娘亲。
嘴唇蠕动，亦如当年刚刚降生时。
身边却再没了那人的期待。
不，他还是期待的，期待自己的死讯。
嘴角勾起，阖目，再不曾睁开。
十八岁前夕，少年，殁。
那一夜，无风无月，无泪戚，无人送别。
“人间哪能常如意，劝君从此莫忆昔。呵呵，咳咳…”
少年墨发凌乱，明明是一袭胜雪白衣，偏偏染得片片血红。
那是人间最美的颜色，血的颜色，炽热的红色。却不知那温度能持续多久。
那是人间最美的少年，如玉少年，眉浓大眼，鼻梁高挺。却不知那起伏的胸口还能支撑他呼吸到几时。
虚弱的趴在地上，本该是狼狈不堪的。但似乎上苍也在垂怜，竟让这最美颜色里的最美少年，生生多出了几分莲花般的孤高与骄傲，明明躺在尘埃中，却不容任何人亵渎。
少年的眼光有些涣散，却固执的充盈了嘲讽。疲惫的昂首，大抵是想和面前这高大的人对视的吧？可为什么，澄澈的眼睛，竟然失去了焦距。
“小畜生，你还不承认吗？”
那人的声音在耳畔炸响，应该，他是离自己很近的吧？为什么，竟好像隔了一个世界那么遥远？
不是我，真的不是…
然而，回应他的却只是脱力的咳嗽，以及…无数血沫。
闭眼，他不再挣扎。
父王，怜惜孩儿一次，就这一次，好不好？明日是孩儿十八岁生辰…孩儿答应过娘亲，要活到成年的…可是孩儿，真的…撑不住了…
“杖毙，尸体拖到乱葬岗喂狗。”
没有一丝温度，不留一丝念想。
他走了，没有丝毫留恋。
脚步渐远，随一声门响断绝。
身后钝痛。
果然，不该奢求的。
对不起，娘亲。
嘴唇蠕动，亦如当年刚刚降生时。
身边却再没了那人的期待。
不，他还是期待的，期待自己的死讯。
嘴角勾起，阖目，再不曾睁开。
十八岁前夕，少年，殁。
那一夜，无风无月，无泪戚，无人送别。
原谅楼楼真的不会那么高难度的东西…
二·
岁月如沙，悄无声息的，就流走了，从不会因为谁的哀求挽留而稍稍停顿脚步。
三十年，也不过眨眼间，就过去了。除了鬓角泛起的雪白，似乎什么也没留下。
哦，还有一颗追悔莫及的心。
岁月如风刀，刀刀催人老。三十年，足以让他苍老如斯。
“为了一只琉璃盏，王爷，您便要了他的命？！您还真是疼他爱他的好爹爹啊，也不枉他一番濡沫之情，哪怕只剩半条命，也要癞皮狗一般守在您身边服侍了。”
那人的红衣红的刺眼，他仿佛看到的是那畜生的血，心里没来由的堵得慌。
“您可知道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冰冷的面具，冰冷的声音。
他冷哼。“不过是为了本王的家业，这个畜生，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他的小算盘。”
“活到18岁，成年。”没有理会他，面具男自顾自的说下去。“啧啧，说起来王爷您还真是给了他一份大礼呢。就在他十八岁生辰的前一夜，赐他杖毙。”他语调轻松，却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愤怒与嘲讽。
他愣。撇嘴，犹自不信。
面具男笑了，气的。
“王爷觉得他会对你的家业有兴趣？你凭什么？！您难道到现在都不曾推测出来吗？莫惜，您的长子莫惜，就是名震天下的逍遥公子，我圣殿的十二殿下，唯一的继承人，墨忆昔啊。”
“不是我夸大，就连你们五国的皇帝，见了他不也的微微躬身，尊称一声墨公子吗？他的财力，他的身份，又有什么理由，对你着小小的王府心存念想？”
“莫说琉璃盏，只要他想要，夜光杯又有什么稀奇，他有必要偷你的？”
“你对他如何你自己心里清楚，就他那被你折磨的残破不堪的身子，活着都是勉强，要那所谓的琉璃盏又有何用？带进棺材吗？”
“哦，我但是忘了，你们王府素来节简，连大公子的棺材前都省了，甚至一张席子都不需要，拖到乱葬岗喂狗就是了。”
“……”
他就这样一条条慢慢的转述着，似乎在讲一个生动而有趣的故事。他的心却在一点点下沉，下沉。
人生哪得常如意，劝君从此莫念昔。
他是否也累了，不愿在受他的折磨，安静的去了？
可是，直到失去，他才惊觉，他甚至不记得那个常年在自己身前颔首跪侍的少年的模样，就连轮廓都是模糊的。
明明，是自己的儿子啊。
岁月如沙，悄无声息的，就流走了，从不会因为谁的哀求挽留而稍稍停顿脚步。
三十年，也不过眨眼间，就过去了。除了鬓角泛起的雪白，似乎什么也没留下。
哦，还有一颗追悔莫及的心。
岁月如风刀，刀刀催人老。三十年，足以让他苍老如斯。
“为了一只琉璃盏，王爷，您便要了他的命？！您还真是疼他爱他的好爹爹啊，也不枉他一番濡沫之情，哪怕只剩半条命，也要癞皮狗一般守在您身边服侍了。”
那人的红衣红的刺眼，他仿佛看到的是那畜生的血，心里没来由的堵得慌。
“您可知道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冰冷的面具，冰冷的声音。
他冷哼。“不过是为了本王的家业，这个畜生，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他的小算盘。”
“活到18岁，成年。”没有理会他，面具男自顾自的说下去。“啧啧，说起来王爷您还真是给了他一份大礼呢。就在他十八岁生辰的前一夜，赐他杖毙。”他语调轻松，却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愤怒与嘲讽。
他愣。撇嘴，犹自不信。
面具男笑了，气的。
“王爷觉得他会对你的家业有兴趣？你凭什么？！您难道到现在都不曾推测出来吗？莫惜，您的长子莫惜，就是名震天下的逍遥公子，我圣殿的十二殿下，唯一的继承人，墨忆昔啊。”
“不是我夸大，就连你们五国的皇帝，见了他不也的微微躬身，尊称一声墨公子吗？他的财力，他的身份，又有什么理由，对你着小小的王府心存念想？”
“莫说琉璃盏，只要他想要，夜光杯又有什么稀奇，他有必要偷你的？”
“你对他如何你自己心里清楚，就他那被你折磨的残破不堪的身子，活着都是勉强，要那所谓的琉璃盏又有何用？带进棺材吗？”
“哦，我但是忘了，你们王府素来节简，连大公子的棺材前都省了，甚至一张席子都不需要，拖到乱葬岗喂狗就是了。”
“……”
他就这样一条条慢慢的转述着，似乎在讲一个生动而有趣的故事。他的心却在一点点下沉，下沉。
人生哪得常如意，劝君从此莫念昔。
他是否也累了，不愿在受他的折磨，安静的去了？
可是，直到失去，他才惊觉，他甚至不记得那个常年在自己身前颔首跪侍的少年的模样，就连轮廓都是模糊的。
明明，是自己的儿子啊。
重新看了一下本文，发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本公子把莫惜的圣殿名字，一次写成了墨忆昔，一次写成了墨念昔…算了，大家将就点，这两个名字都是小惜惜啦～
三·
夜已深，茶已凉，东风起，秋叶殇。
“爹爹，爹爹，念儿在树上，在树上啊，您快来救我！”那小小的奶包子，粗粗的短胳膊短腿紧紧缠着树杈，放开了喉咙喊着。漆黑的眸子扑扇扑扇的，好像坚信，只要他努力的喊，爹爹就一定会出现，一定会救他。
“你这小淘气包，说了多少次不许独自上树，你偏偏不听，瞧，下不来了吧？”
男人轻袍缓带，携一缕微风，就将那一团抱在了怀里，稳稳地落地。
宽厚的巴掌轻拍小人儿肉呼呼的小屁股，不似惩罚，反像安慰。
小孩自然也是知道的，把他红的如同熟透苹果一般的小脸深深埋进男人宽阔有力的胸膛，蹭啊蹭啊，像极了一只撒娇讨宠的小猫。
若岁月静好，何必流年？
那小小的可爱的孩子还来不及长大，就辗转在各种骇人的刑具下。从高声哭喊，到默默无言。从泪流满面，到淡然的仰面望天。
他终于在满身血渍中学会了一再退让，在层层叠叠的疤痕中明白什么是卑微，什么是奢求。
他不再叫莫念，不再是他心心念念的孩子。
他叫莫惜。
那人告诫他，他不是王府的世子了，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奴才。王府给他的一切都是恩赐，他要学会珍惜。
唯一不变的是他的白衣，唯一的区别是他最厌弃红色，却多了数不尽的红装。自己的血染成的颜色，在他心里，应也是美的吧？
直到他天，他眼中尊敬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嘲讽，晃的他刺眼。
他没想过那个畜生会真的任自己打死，也从没有真的想要他的命。
但他死了，真真切切的死了。
他应该伤心的吧？毕竟曾经那样爱他。
然而当掌刑的人告诉他，他死了的时候，他竟然可以那样平淡。他自问，便是侧妃养了四五年的那条狗死了，他也不会如此平静。
王府的下人手脚一向麻利。一盆盆清水，洗刷了他肮脏罪孽的血，也抹除了他最后的痕迹。
“不要！”
他从睡梦中惊醒。
喘得抽搐，眼里布满了血丝。
五步之外，却在没有那跪得笔挺的少年。
没有那一盏常温的茶。
没有那一句“王爷，您梦魇了。安心睡吧，奴才在，没人能近前。”
北风呼啸，冬了。
三十年，孤依旧不能习惯没了你的日子。
孤悔了。
孤明白了。
你，却不在了。
几点白雪落。
依稀间，那少年缓步而来。白衣如云，融入孤独的雪中。
夜已深，茶已凉，东风起，秋叶殇。
“爹爹，爹爹，念儿在树上，在树上啊，您快来救我！”那小小的奶包子，粗粗的短胳膊短腿紧紧缠着树杈，放开了喉咙喊着。漆黑的眸子扑扇扑扇的，好像坚信，只要他努力的喊，爹爹就一定会出现，一定会救他。
“你这小淘气包，说了多少次不许独自上树，你偏偏不听，瞧，下不来了吧？”
男人轻袍缓带，携一缕微风，就将那一团抱在了怀里，稳稳地落地。
宽厚的巴掌轻拍小人儿肉呼呼的小屁股，不似惩罚，反像安慰。
小孩自然也是知道的，把他红的如同熟透苹果一般的小脸深深埋进男人宽阔有力的胸膛，蹭啊蹭啊，像极了一只撒娇讨宠的小猫。
若岁月静好，何必流年？
那小小的可爱的孩子还来不及长大，就辗转在各种骇人的刑具下。从高声哭喊，到默默无言。从泪流满面，到淡然的仰面望天。
他终于在满身血渍中学会了一再退让，在层层叠叠的疤痕中明白什么是卑微，什么是奢求。
他不再叫莫念，不再是他心心念念的孩子。
他叫莫惜。
那人告诫他，他不是王府的世子了，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奴才。王府给他的一切都是恩赐，他要学会珍惜。
唯一不变的是他的白衣，唯一的区别是他最厌弃红色，却多了数不尽的红装。自己的血染成的颜色，在他心里，应也是美的吧？
直到他天，他眼中尊敬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嘲讽，晃的他刺眼。
他没想过那个畜生会真的任自己打死，也从没有真的想要他的命。
但他死了，真真切切的死了。
他应该伤心的吧？毕竟曾经那样爱他。
然而当掌刑的人告诉他，他死了的时候，他竟然可以那样平淡。他自问，便是侧妃养了四五年的那条狗死了，他也不会如此平静。
王府的下人手脚一向麻利。一盆盆清水，洗刷了他肮脏罪孽的血，也抹除了他最后的痕迹。
“不要！”
他从睡梦中惊醒。
喘得抽搐，眼里布满了血丝。
五步之外，却在没有那跪得笔挺的少年。
没有那一盏常温的茶。
没有那一句“王爷，您梦魇了。安心睡吧，奴才在，没人能近前。”
北风呼啸，冬了。
三十年，孤依旧不能习惯没了你的日子。
孤悔了。
孤明白了。
你，却不在了。
几点白雪落。
依稀间，那少年缓步而来。白衣如云，融入孤独的雪中。
四·
冬深了。
世间最公平的，莫过于自然。
春花冬雪，从不会因任何人的降生或者离去而有所改变。仅有的变迁不过是少了那苟延残喘的少年。
于是雪地皑皑，失去了点点鲜红的装点，显得苍凉而凄清。
寒风呼啸，他再无法入眠。一幕幕清晰了又黯淡，黯淡了复清晰的往事走马灯似的沉浮于脑海。
苦笑，甩了甩头，难言的痛苦却如千斤之闸，沉甸甸的压在胸口，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翻身，下地。
双足与地面接触的瞬间，一阵冰凉如同电流，只一瞬，便充斥了全身每一个角落，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寒战。
虽已不是第一次体会这种冰凉，但苍老的心中终还是忍不住泛起酸涩。
就是这样的地面，这样彻骨的寒冷，他曾经就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一整夜都不得起身。
他是自己的儿子，是自己的骨血啊！他怎么能忍心，怎么舍得…
小步移到桌前，褶皱的犹如树皮的手轻轻划过镇纸下忆君亭中负手而立的白衣少年的背影。
一尘不染，晔然若仙。
这却是他心目中所能搜索出的那日后莫惜站立的唯一画面。
“奴才不奢求您的爱，王爷，能不能放纵奴才一回，看我一眼？”
少年字字凄婉，道出了此生的绝唱。
那夜过后，少年失去了踪影。
期间，莫王府准备给皇帝的琉璃盏失窃，不知所踪。
再相见，少年气息奄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也许，他只是想要发泄一下，只是想发泄一下而已。
可是，除了他，他再找不出一个可以无怨无悔，心甘情愿为自己折磨的人。
那一夜，血的猩红，浇染了半边天。
一滴水从他眼角缓缓滑落，流进嘴里，瑟瑟的，苦苦的。
原来，他也有眼泪，他的眼泪也可以为他而流。
莫惜若是看到，一定会很兴奋，很兴奋的吧？
可惜…一切都晚了。
若时光能够回流，孤必珍惜你，一生一世，甚至，永生永世。
冬深了。
世间最公平的，莫过于自然。
春花冬雪，从不会因任何人的降生或者离去而有所改变。仅有的变迁不过是少了那苟延残喘的少年。
于是雪地皑皑，失去了点点鲜红的装点，显得苍凉而凄清。
寒风呼啸，他再无法入眠。一幕幕清晰了又黯淡，黯淡了复清晰的往事走马灯似的沉浮于脑海。
苦笑，甩了甩头，难言的痛苦却如千斤之闸，沉甸甸的压在胸口，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翻身，下地。
双足与地面接触的瞬间，一阵冰凉如同电流，只一瞬，便充斥了全身每一个角落，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寒战。
虽已不是第一次体会这种冰凉，但苍老的心中终还是忍不住泛起酸涩。
就是这样的地面，这样彻骨的寒冷，他曾经就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一整夜都不得起身。
他是自己的儿子，是自己的骨血啊！他怎么能忍心，怎么舍得…
小步移到桌前，褶皱的犹如树皮的手轻轻划过镇纸下忆君亭中负手而立的白衣少年的背影。
一尘不染，晔然若仙。
这却是他心目中所能搜索出的那日后莫惜站立的唯一画面。
“奴才不奢求您的爱，王爷，能不能放纵奴才一回，看我一眼？”
少年字字凄婉，道出了此生的绝唱。
那夜过后，少年失去了踪影。
期间，莫王府准备给皇帝的琉璃盏失窃，不知所踪。
再相见，少年气息奄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也许，他只是想要发泄一下，只是想发泄一下而已。
可是，除了他，他再找不出一个可以无怨无悔，心甘情愿为自己折磨的人。
那一夜，血的猩红，浇染了半边天。
一滴水从他眼角缓缓滑落，流进嘴里，瑟瑟的，苦苦的。
原来，他也有眼泪，他的眼泪也可以为他而流。
莫惜若是看到，一定会很兴奋，很兴奋的吧？
可惜…一切都晚了。
若时光能够回流，孤必珍惜你，一生一世，甚至，永生永世。
快考试了，总是莫名的想起以前的事。有人想看本公子被…（你懂得）的故事吗？1小时内超过15人要看我就码一下，不足的话1小时后发第五章…另外明天考前一天，后天考试第一天，因此断更两天，希望大家原谅…
无题
小时候犯错，妈妈打，爸爸拦；
长大了犯错，爸爸打，妈妈拦。
———————题记
小学的时候，我没上过一天完整的学，没写过一笔作业。
那时候身体不好，到了中午妈妈就把我接回家，或是四处玩玩，或是流连于各大公园。
爸爸是不在意成绩的——在他眼里，那些有的没的哪有我重要？后来妈妈和我说，早在我出生的时候我爸就说过，不求我出人头地优秀非凡，他苦些累些，也就能让我一辈子衣食无忧，安安稳稳。
其实小学的东西，能有多难？我虽然一天天吊儿郎当，可成绩也一直稳稳地保持在全班前十。没有多么出色，却也不会落人话柄。
一切都挺好。
知道一年级快期末，我迎来了我的第一个末日。
学可以不上，试总要考的吧？平时小打小闹，期末是很严肃的。
妈妈也是尽职尽责。我至今清楚的记得，她用打印机打出的能有半个手指那么长的厚度的卷子——生字，同音字，同义词，近义词，反义词…数不胜数，外加什么AABB，AABC…现在想起来都头疼。
后来…我就华丽丽的…挨揍了。
塑料尺，一下一下打在手心上，由白变红，充血一样，烫烫的。
我就记得那时自己哭的像杀猪一样，我爸，姥姥，姥爷，拼了命的砸门，我妈就是不开。
把我从椅子上打到床上，又从床上翻到地上，最后满地打滚…
妈妈也怕打坏了我，一滚起来就没法下手了…后来似乎就不了了之。
不过，我妈一开门，就受到了来自于全家的谴责，我就受到了最高的服务待遇…现在想想，也挺幸福的。
可恶的是，我和妈妈说了这件事，她一副听故事的模样，最后照我后脑勺拍了一巴掌“我怎么可能舍得？你小子净胡扯！”
……
……
感情，母上大人不记得了…
也好，至少妈妈记忆里，本公子永远是温文有礼，儒雅翩翩，那狼狈的模样…忘了就忘了吧…
小时候犯错，妈妈打，爸爸拦；
长大了犯错，爸爸打，妈妈拦。
———————题记
小学的时候，我没上过一天完整的学，没写过一笔作业。
那时候身体不好，到了中午妈妈就把我接回家，或是四处玩玩，或是流连于各大公园。
爸爸是不在意成绩的——在他眼里，那些有的没的哪有我重要？后来妈妈和我说，早在我出生的时候我爸就说过，不求我出人头地优秀非凡，他苦些累些，也就能让我一辈子衣食无忧，安安稳稳。
其实小学的东西，能有多难？我虽然一天天吊儿郎当，可成绩也一直稳稳地保持在全班前十。没有多么出色，却也不会落人话柄。
一切都挺好。
知道一年级快期末，我迎来了我的第一个末日。
学可以不上，试总要考的吧？平时小打小闹，期末是很严肃的。
妈妈也是尽职尽责。我至今清楚的记得，她用打印机打出的能有半个手指那么长的厚度的卷子——生字，同音字，同义词，近义词，反义词…数不胜数，外加什么AABB，AABC…现在想起来都头疼。
后来…我就华丽丽的…挨揍了。
塑料尺，一下一下打在手心上，由白变红，充血一样，烫烫的。
我就记得那时自己哭的像杀猪一样，我爸，姥姥，姥爷，拼了命的砸门，我妈就是不开。
把我从椅子上打到床上，又从床上翻到地上，最后满地打滚…
妈妈也怕打坏了我，一滚起来就没法下手了…后来似乎就不了了之。
不过，我妈一开门，就受到了来自于全家的谴责，我就受到了最高的服务待遇…现在想想，也挺幸福的。
可恶的是，我和妈妈说了这件事，她一副听故事的模样，最后照我后脑勺拍了一巴掌“我怎么可能舍得？你小子净胡扯！”
……
……
感情，母上大人不记得了…
也好，至少妈妈记忆里，本公子永远是温文有礼，儒雅翩翩，那狼狈的模样…忘了就忘了吧…
五·
莫存情猛然惊醒，一阵阵疼痛传来，不断叫嚣着，似乎要把他的脑袋撕裂。
用力的揉着眉心，指节发白，全身上下都弥漫着脱力的虚弱与痛楚。
“七十八…七十九…”
门外传来断断续续的报数声，不甚响亮，甚至有些沙哑。冥冥中，熟悉又陌生。
苦笑，摇头。
自己又是梦魇了呢。三十年了，怎么一幕幕还不曾淡忘？上天原也是公平的，孤折磨了他一辈子，害他英年早逝；他便让我用一生去忏悔，去追忆，去怀恋，去…
心潮一起，再难平复。
依稀还记得，那日圣殿的神秘人离开之后，他连夜奔赴了乱葬岗，却被磅礴大雨阻住了去路。
他不管不顾，一路奔驰，华贵的长袍沾染了泥泞。
夜色苍茫，雨凄凄。
狼常啸，狐长鸣。
他翻开一具具看不清模样的尸体，大雨冲刷，却冲不尽腐臭的恶味。
水滴砸在白骨上，响声格外渗人。
他却找不到他。
一具尸体，就人间蒸发了一般，不见了踪迹。
“十二少何等尊贵，怎么可能真如你这狠心之人所愿喂了野狗！”
男人的声音空洞，摄魂。
“他若是活着，那份愚孝，那份濡沫，自然不会忍心教你失望。然而，他死了。”
“他死了，不必再听从你的凌辱折磨，从此，他只是我圣殿的十二殿下，逍遥公子，墨念昔。”
“他被所谓的父子血脉牵绊了太久。死了，也该如他所愿，逍遥于天地之间了。”
“或许，他仍旧愿意和你回家。”
“但由不得他了，因为，他死了。”
“因为，你不配。”
大雨冲刷，泪水漫过。
天地间他形单影只，从此孤身一人。再没有那少年相伴。
没有撒娇，没有谦卑。
念儿，爹爹三年的爱，你用了十五年折磨苦痛来换。
那么爹爹的罪孽，用一世孤苦相思来偿，你可满意？
莫存情猛然惊醒，一阵阵疼痛传来，不断叫嚣着，似乎要把他的脑袋撕裂。
用力的揉着眉心，指节发白，全身上下都弥漫着脱力的虚弱与痛楚。
“七十八…七十九…”
门外传来断断续续的报数声，不甚响亮，甚至有些沙哑。冥冥中，熟悉又陌生。
苦笑，摇头。
自己又是梦魇了呢。三十年了，怎么一幕幕还不曾淡忘？上天原也是公平的，孤折磨了他一辈子，害他英年早逝；他便让我用一生去忏悔，去追忆，去怀恋，去…
心潮一起，再难平复。
依稀还记得，那日圣殿的神秘人离开之后，他连夜奔赴了乱葬岗，却被磅礴大雨阻住了去路。
他不管不顾，一路奔驰，华贵的长袍沾染了泥泞。
夜色苍茫，雨凄凄。
狼常啸，狐长鸣。
他翻开一具具看不清模样的尸体，大雨冲刷，却冲不尽腐臭的恶味。
水滴砸在白骨上，响声格外渗人。
他却找不到他。
一具尸体，就人间蒸发了一般，不见了踪迹。
“十二少何等尊贵，怎么可能真如你这狠心之人所愿喂了野狗！”
男人的声音空洞，摄魂。
“他若是活着，那份愚孝，那份濡沫，自然不会忍心教你失望。然而，他死了。”
“他死了，不必再听从你的凌辱折磨，从此，他只是我圣殿的十二殿下，逍遥公子，墨念昔。”
“他被所谓的父子血脉牵绊了太久。死了，也该如他所愿，逍遥于天地之间了。”
“或许，他仍旧愿意和你回家。”
“但由不得他了，因为，他死了。”
“因为，你不配。”
大雨冲刷，泪水漫过。
天地间他形单影只，从此孤身一人。再没有那少年相伴。
没有撒娇，没有谦卑。
念儿，爹爹三年的爱，你用了十五年折磨苦痛来换。
那么爹爹的罪孽，用一世孤苦相思来偿，你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