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见授权集中楼】
@八月桂花香如故

作者语：这篇有点夕立赞歌的情节，人物也比较OCC，鸣ALL，ALL佐的成分都有那么一点，-------

佐助从噩梦中惊醒。
梦境中，他被双手反绑着吊在刑架上，两个根的成员一前一后的夹住他，解开他的腰带，嬉笑着分开他的双腿。

痛苦的虐待，并不只是直挺挺的粗暴顶入，更是那种一点一点的研磨，让自己身体反复感受被侵略占有的耻辱绝望。
射完，对方还小心翼翼在身体里停留一刻，再慢慢拔出来，确认自己的体液能够完全被他的身体所承受，不会淌出来浪费掉。

“如果是女人的话，你大概早就怀了不知多少个人的孩子吧！”对方总是不吝于这样羞辱的语言刺激他。“每次身体都乖乖的含紧呢，虽然你看不见干你的是什么人，但你很喜欢沾染上我们的味道吧！”

团藏死在他手里，“根”的成员惟有分散归于暗部，趁着他被漩涡鸣人打败，暂时归暗部羁押，这些失去了过去的为所欲为的权力的人，当然要把一切愤怒倾泻到他身上。

那秀美的容颜，和无论怎么玷污都不染纤尘的清冷气质，让他遭到了比死更可怕的命运，被封了全部查克拉，根本无法反抗。

那些日子，他有多少次想要试图自尽，但最后都放弃了，他还要有仇没报，不能轻易就死，何况鸣人答应他，忍耐过这段日子，他会给他一个新的未来，他要活下去。

那些日子，不知道自己怎么熬下来的。那些干他的暗部，谁也没有料到鸣人最终在高层面前保下了他的性命，重新让他成为木叶的一员吧。

和那些仗着面具掩护侵占他身体的人做同僚，装成不认识、不知道他们对自己做过什么，保持沉默的尽力完成每一次任务，不让别人抓到把柄；同时鸣人在当上火影之后，以众人都惊诧的雷厉风行，铲除了敌对势力，从一个仅仅作为光辉门面的符号，到彻底控制了木叶军事经济大权，展现了之前他从来无人知道的，对待政敌的阴冷残酷一面。

他从来没有忘记自己作为九尾时，那些人对他的监视和敌意，只是那一张阳光笑脸装得太像，把绝大多数人都骗了而已，佐助却一直记得他对自己说的话，“也许我们会走上相反的路也说不定……”比起木叶的同伴，他更清楚鸣人心里的黑暗面。

而等鸣人提拔他当上暗部部长之后，他缓慢的，借助任务之机，对玩过他的下属用了写轮眼，让那些混帐在出任务的时候“因公殉职”。当时即使眼睛被蒙着，对方的声音也因为面具遮挡变得干涩，但他其实对气息极为敏感，大蛇丸的蛇穴里，就有通过气味分辨信息这一项功课……他牢牢记得每个干他的人的气味，那些射进他身体里的男人，他一个都不放过。

然后当铲除了一切障碍，鸣人也等于替他报了宇智波的仇，他以为漫长的苦难终于过去，光明和幸福近在咫尺的时候，突然降临的灾祸如一个雷霆霹雳把他打入污秽的深渊。

简直是在一夜之间，木叶的街头巷尾的村民邮箱里，每家店铺的墙壁上，都出现了粘贴的一色照片，阴暗的地牢里与白皙莹润如上好瓷器的身体形成强烈的反差，被按在地面上，墙壁边，刑柱间，摆出各种淫（限制）荡的姿势，任一律穿着暗部服饰的不同男人插入玩弄的那个主角，正是火影大人如珍似宝的恋人。

照片拍得很好，色彩调和，角度不一，仿佛能听到淫蘼的水声和那被摧残而渐渐带了几分妩媚的呻吟，何况受方被绑缚的部位刻意忽略，挑取最高（限制）潮时的迷离的神态让人感觉这是一场欢好而非强迫。

这是某个被漩涡鸣人在权力上惨烈排挤，只能远走他乡的长老，愤怒之下动用自己剩余的一点力量，干出来的好事。明面上政敌已经被漩涡鸣人打压得差不多，无论用什么手段都无法撼动六代目的地位，但是在这种私事上给火影大人填填堵还是做得到的，何况他打击的，是男人最无法忍受的某方面尊严。

而后，他离开木叶那几天，跟大蛇丸等人的那些蜚闻，以及那些根的成员离奇死亡的消息，也渐渐被挖掘了出来，适当的给这一起火头加油添醋，

“还真是毒寡妇，干了他的男人就得死啊。”
“火影大人戴了多少顶绿帽子了？”
“我看他全身上下都是绿色环保了……”

诸如此类的闲聊传遍大街小巷，以至村民的茶余饭后，对火影大人的尊敬并不防碍他们听到此类新闻后跟着起哄嘲笑，带着猥琐的开心，这是人类的劣根性。

而佐助已经记不清自己面对这些的心情，也不敢想象漩涡鸣人听到后的脸色，他只知道从那以后，漩涡鸣人开始纵情声色，私生活也放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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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长老们在商谈关于对雷之国的外交问题，你们还要等一会儿。”
“喂，怎么这样，明明一个月要把犯人提出监狱审讯一次，我们已经在这儿等了一会儿了。”暗部A抱怨着，看着沉默不语只裹着一袭白色囚衣的犯人，忽然灵机一动，“看来长老们一时半会儿也完不了，那么，趁这点时间再做一次好了。”

“做？”暗部B很快明白他指代的含义，有些犹豫，“这种地方？要是被人发现了——” “谁来这里都是事先会通报的，漩涡鸣人大人这两天去了砂忍，放心啦，”暗部C得意的打量一下四周，“你不觉得这种地方，好象随时被人看见的样子，会更刺激？”

他们所在是在会议厅的长廊外，地点是高台，下一层的守卫抬起头来只能看到他们的上半身，除非有白眼，否则是发觉不了的。

众人互相使了个眼色。两名暗部一边一个分执住犯人双臂，反背过去，接着囚服的带子被扯了开来，如果有人在下面看上去，只是看到某名暗部挨近犯人，凑在耳边说着什么，笑得十分愉快，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下/身在进行什么样的剧烈运动。

在如何让佐助摆出更适合自己享受的姿势方面，各位暗部已经颇为默契，挟住他的两人各出一只手托在他臀/部，迫使他抬高双腿，正努力进出的那位毫不客气的将他双腿缠到了自己腰上。承受摆布的犯人紧紧咬住下唇，这也是唯一他能做的抵抗。

他们没有封住他的嘴，为的就是让他叫出来，还不停在耳边撺掇，“快点叫出来试试看哦，让别人听见你被人这么干，不是很好吗？”后来因为一直听不到回应而不太满意，给他塞了个口塞，不让他嘴唇咬死，这样当受到激烈冲撞的时候，也会发出难以抑制的呻吟。

“风景不错，阳光真好，跟在地牢里干完全不同，”在他身体里猛力冲刺的男人自言自语，“喂，你也很喜欢在这种环境下被人干吧！……夹紧点！我快要（限制）射了！……乖，让我更爽一点……啊啊啊啊啊啊！……”回应他的仿佛呜咽的催情声音让他毫无保留的射了出来。

“喂，好好看着我！”喘息之后，男人托起他的下巴，逼他睁开眼睛，亲眼看着自己带着一副满足的神情，从那紧紧含住仿佛还舍不得自己的身体里从容拔出，利落拉上拉链，整理好衣服，还不忘擦去汗水，一副严肃堂皇的样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而对方身体已经尽是被占有的耻辱痕迹，注满的精（限制）液被同僚们帮忙用手指堵住穴（限制）口，好好的流存在体内，那双黑瞳石般的眼神里更会流露出屈辱的神情。

“天气太热了，换一换班吧！”于是换已经做完的人来握住他的手臂，另一名暗部接着在说笑中进入他的身体。
……
“长老们快谈完了，马上就轮到你们了。还在玩！”
“可是我还没射出来，再等一下。”暗部C加快了冲击的速度。

“喂，如果不想耽误时间，让别人都出来看发生了什么，就快点让他射！”暗部A在犯人耳边威胁。
暗部C感觉到对方身子一颤，驯服的夹紧了自己的分/身，舒服得让他叫出了声，“就这样，用力啊，摇晃腰！”

沉浸于这场情潮的人都没发觉，旁边的同僚偷偷的举起相机。
视野中的叛忍满脸潮红，呼吸急促，双腿紧缠着配合身上人的掠夺，简直是一幕一旦错过就遗憾终身的美景。

以后玩的时候也最好多照几张，等这个叛忍被处死后，留念一下也好啊----

“真听话啊，看来以后就该多把你带到这种场合来干，才能更爽……听说在大蛇丸那里已经有很多人调/教过你了，现在为木叶的人服务，滋味有什么不一样？一副清冷高贵的样子，淫（限制）荡起来真是女人都没法比啊……”

不断说着侮辱性的话语，在销魂的回应之下，男人终于在这具身体里一泻千里。

“好了，”待同僚匆匆退出他的身体，另两名暗部赶紧替犯人将敞开的囚服腰带系上，整理一下凌乱的囚衣，“快走，长老们该等急了。”

刚刚经受激烈情事的佐助浑身瘫软，几乎无法走路，由两名暗部拖着双臂，将他半扶半拖到长老面前去。

“脸色很红润吗，看来在地牢里你过的不错，”长老们带着恶意与快意笑了起来，看着被压跪在地下的犯人，因为轮番性事而泛起晕红的脸颊，以及几乎麻木而没有任何愤怒痛苦的神情，“已经习惯了吗，看来还应该多派几队人轮流看守你，你也可以换换口味……”

刚刚发生的事情怎么瞒得过他们，甚至可以说，是他们默许的。看着那清高如明月的少年被如此折辱，而又毫无反抗能力，是他们答应了漩涡鸣人“暂时保留宇智波叛忍性命”的一点小小的补偿乐趣。

宇智波佐助紧紧闭上了眼睛，他似乎已经完全崩溃。
他曾经以为，挺过了这一段地狱般的日子，已经再没有什么能够打击到他，当他看到那一天的照片时，才知道，原来你沉浸在第十七层地狱中的时候，想不到还会有第十八层地狱在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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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照得是不错——放在某张小报上大概都够评个什么奖的，”鹿丸一点点撕碎了手上的照片，和其他背景是阴暗房间的照片不同，这一张阳光流泻在佐助仰着的清丽面庞上，将暗部面具抬起一半的男人俯首含着他胸前的突起，背景的蓝天白云竟然隐隐衬托出几分快乐和欢愉，“宁次啊，换成是你，能照出这份风情么。”
日向宁次白皙的脸微微泛红，“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还要问你呢，你知道鸣人的心情，还赶着掺和什么？我爱罗是因为有救命之恩，佐井是因为有再造之德，他们两个是情不自禁，哪怕只求一时的拥有也不想遗憾，你何必……”

“放心，我只是偶尔跟他做一下而已，不至于沉陷进去。”日向宁次微微皱眉，“其实和鸣人接触过的人，都会被那份阳光的灿烂吸引吧，即使只有过一次关系，也好象被阳光照进了心底，但大家都知道分寸，不会真的以为这能代表什么，反正现在他随着融合了九尾的查克拉，阳火太旺，精气淋漓，每天都需要发泄，不能找佐助，我们就当是朋友帮帮他，又有何妨？总比跟女人做了，以后还需要负责的好。”

鹿丸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不过现在鸣人跟佐助这样，也不是办法。”

“那又有什么办法？”日向宁次苦笑，“怪佐助？佐助当时在暗部着实受了不少苦。劝鸣人？要不是现在照片贴得满天飞，他就算知道了，也绝对不会生气，反而会更加怜惜佐助，可是现在谁都能拿张照片亵弄……哪怕是条忠犬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何况他是火影？若是还能受得了，就不是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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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宇智波佐助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刚打开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心头涌起一阵悲苦，他转身去盥洗室匆匆冲了冲，就在沙发上躺下了。不进入卧室，是因为他知道那个金发小子在床上等着他。

眼睛刚闭上，就感觉到有一股热烈的男人气息向自己俯压过来。佐助鼻子十分敏感，鸣人带着浓浓情（限制）欲的气息不只是对久违的情人的渴望，更带着那种已经释放过的荷尔蒙的昭示。

“你——跟别人做过了？”虽然明知道这种话不如不问，佐助还是下意识开口。
“嗯，本来想跟佐井玩上整夜，可惜他明天还要出任务，只好找你来了。”鸣人双臂将他围困在沙发里，带笑不笑。

佐助深呼吸两下，手指指向窗外，鸣人看看一片黑漆漆的夜色，不明白他的意思。
“出门向右拐，走到街角再穿过公园，再走到头就是花街，那里是你该去的地方。”

“怎么，赶我走？”鸣人眼睛眯了起来，晴空般的蔚蓝仿佛被乌云笼罩，阴沉的颜色令人战栗，“真不想跟我做么，嗯？” 最后一声几乎用鼻音发出来的，预示着危险的到来，佐助却不为所动。

“火影大人难道还想强迫？像团藏的那些手下那样？既然如此，也就随你的便吧。”说着，他头一侧，干脆闭上眼睛。
“你……”鸣人为之气结。但随即按捺下怒火，变成一个阳光灿烂的笑意，“好啊，我就不强迫你。”

嘴上说着不强迫，手上已经快速无比的解开了被他压在身下之人的腰带，他帮佐助脱衣服的速度已经堪与结印的速度相比。还记得第一次做的时候，他慌慌张张，费了半天劲也没将那麻绳解开，反而把死结越抽越紧，又多挨了佐助好几脚。

佐助闭着眼睛，感受着衣服被褪下的肌肤的凉意，随即男人的触摸带来的热量与温度让他微微一颤，但对方的动作却停下来了，缓慢的，甚至是优雅的从沙发上起来，关上了灯，佐助觉得有些不对，从前做的时候这家伙都是一点舍不得从自己身上离开，让影分身去关灯，或者猴急得抓个什么砸向开关，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睁开眼睛，灯已经关了，房间陷入一片黑暗，但是他依然可以感觉到对方带着深思的眼神打量着他。
“你想干什么？”

鸣人深深看着他，嘴角泛起了一丝又天真、又残酷的微笑，缓缓道，“我不会强迫你，要是你能忍着不主动要我，我就不做，要是你忍不住了---可别说是我要做的。”

然后，他低下头，温柔的舔起对方的身体，从大腿根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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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一片暧昧淫蘼的气氛，鸣人喘息着，他快忍不住了，但这是一场耐力战，他知道最后举白旗的一定不会是自己，因为他比了解自己更了解佐助。
其实他早知道佐助在蛇穴里被那些蛇鼠之辈碰过，说不介意是假的，只是当时满头满脑都想着怎么拽他回来，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

我清楚你最重要的男人是鼬，只是因为我拼命追你，追到了从苍天到大地再到五影以及所有忍者都看不下去的地步，宇智波佐助最后一定要跟漩涡鸣人在一起，这简直是大家的共识了，不管你是怎么想的。

所以我也从来不去想你愿意不愿意。每次都是我来主动。
其实他和佐井今天没上过床，就是一边喝酒一边男人互相用五指山打打炮而已，可是一经佐助抗拒，顿时心头火起：你TMD有什么资格说我。
和你做过的那些男人里，我大概连前五名都算不上。

佐助咬紧牙关，无比庆幸灯关了，鸣人看不见他眼角滚落的泪水。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流泪，被“根”的那些渣滓玩弄的时候，无论用什么样的侮辱手段，他没有流过半滴这种生理性盐水。可是鸣人-----鸣人嘴唇一个轻易的吻，手指轻轻的一捻一揉，就让他溃不成军。

真是厌恶自己啊，明明想着不能这样，两条腿却情不自禁的缠了上去，身体向前顶动，仿佛在央求对方的进一步深入，然而鸣人将分身放在狭靡的幽穴处，磨蹭着就是不进去，刻意磨磨佐助。

想要他进来……想要他给予的淋漓酣畅的快乐，想要身体充满他输入的热量，想要他甜蜜的吻，开心的笑声，下面完全摆脱了理智的控制，主动向他开阂颤抖着，引诱他占有。

终于，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呻吟，一直紧抓在沙发上的双手抬了起来，紧箍住对方，一个用力，让分（限制）身冲进了自己体内。

仿佛被放入油锅中的煎熬顿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沸腾的快意，鸣人的身体像往常一样体贴与热烈，像以前的无数个日夜那样，让他不再感觉到冷，不再觉得黑暗和孤独，在鸣人的激情掠夺下，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感受痛苦，仿佛一切过去的悲哀与挣扎都已经埋葬，只有光明和幸福的未来。

“佐助，佐助，”那个爽朗的声音在耳边翻来覆去念着他的名字，笼罩上了一层情（限制）色的低沉感觉，却显得格外迷人诱惑，没有任何提醒，他已经像着了魔似的用力夹紧，配合着他念叨的声音的节奏，希望他能进入得深些，更深些--- 把一切都奉献给你，也要得到你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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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已在床上，浑身清洗干净，换上了内衣，佐助不喜欢身上黏腻就去睡觉，所以鸣人无论做得多累，都会注意事后给他洗澡，还要派影分/身换上新床单，再把他放回被窝里。
被单散发出舒服的清香薄荷味道，眼前晃动着金发男人的温柔笑颜，佐助茫然眨了眨眼，一瞬间他几乎要低下头去，像以前的每个清晨那样投入这个男人的怀抱，感受他的温暖呼吸。

然而对方开口的第一句话却如冰水浇头，“这可是你缠着我要做的。”

佐助的脸陡然变得苍白，随之又由凄惨的白色变成燃烧的激红。

鸣人不知道，他饱餮后随口一句得意的话，会给恋人心理上造成怎样的羞辱与痛苦。佐助全力一推正要凑过来的脑袋，嘶声道：“滚出去！”
鸣人猝不及防，被他推得跌坐在地，呆呆的问：“你说什么？”他从未想过佐助会这样骂他。

“别用你刚抚摩过别人的手，再去碰我！我觉得恶心！” 鸣人脸色也变了，小麦色的脸庞因为盛怒而通红。

“这可是你说的哦，我不会碰你了，省得你眼里我是人渣。” 他匆匆穿上外套，想摔门而去，最终还是轻轻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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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鸣人再也没有来找他。而不到十天，佐助就发觉了身体上的糟糕反应。
被糟蹋玩弄的那些日子里，那些该死的暗部为了在他身上取得更大的快乐，采用了灌催情药这种方式，如此调/教一段时间后，他的身体已经不知不觉被培养成了像他们所说的淫（限制）荡之极。七八天没有得到发泄，就会受不了，晚上甚至难受得睡不着觉。

从牢狱里出来后就一直和鸣人在一起，鸣人是个索求强烈的性子，从来没有三天不做，让他感觉空虚的。可是现在----单是用手已经无法抒解这种难耐的煎熬，而他既不想求鸣人，又不想随便再找个人做（限制）爱，无论男女都不愿意。

不是为漩涡鸣人守身什么的，他只是要对得起自己的心，就算身体已经如那些人所说的肮脏不堪，他也不愿意践踏自己的尊严。
好在这时候木叶的冬天来临了，今年的风雪比往年要大。

下了一场雪的时候，佐助晚上正辗转难眠，看到外面的飘雪，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将积雪聚集厚厚一层，将自己脱光衣服，然后一头扎进雪堆里。

刺骨的寒冷，一下子有效遏制住了猛烈的情（限制）欲。此后，佐助干脆在院子里放上一缸水，任天寒结冰，一旦被身体的冲动烧得难以自制，就用冰水照头浇下去。

很苦，但是，心里很塌实。
在这种残酷的锻炼之下，总算熬过了冬天，春暖花开的时候，佐助的身体也摆脱了淫（限制）药的影响，不再那样欲求不满，恢复了往日的那种清爽风华。

在外人的眼中，这一段时间里，木叶的火影和暗部部长，由从前的如胶似漆，形影不离，变成见面客气冷淡，基本上只谈公事，后来发展到除了例行会议之后，凡事均由大和队长代传，尽量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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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丸只觉得一个头十二个大，最近一段时间鸣人和砂忍的我爱罗过往甚密，他能劝说宁次，也能提醒佐井，却没办法管风影，鸣佐二人再怎么闹别扭也是木叶自己家里的事情，万一扯上外村人，变成国际纠纷，乐子就大了。

和老爸对奕的时候，他无意中开口提到了这个问题，谁知鹿久饶有兴致的反问，“你想怎么办，制造个机会，撮合他俩复合？”
鹿丸吓了一跳，没想到严肃古板的老爸会关注这种私情，但一想也是，这已经不是一般的桃色纠纷，火影和暗部部长的矛盾再深化下去，对木叶的发展也会产生危害，于是赶紧虚心反问，“不应该吗？”

鹿久沉默一阵，缓缓开口，“老实说，我们这些老人家，谁也没料到鸣人会对佐助执著成这样，简直是疯狂。”
“鸣人从小就是吊车尾，是被人嘲笑的对象，可是他善于用笑容来掩饰内心的流血受伤，这点本能是也是他日后获得那么多人拥戴的重要原因。可是，他依然是个天性强悍的领袖，他不在乎是因为他觉得没必要在意，一旦在意了，没人能改变他的意志，只有跟着他的意志走。”

鹿丸承认，鸣人外和内刚的性格他也领教过，当年木叶十二忍一致决定要杀了佐助，却被鸣人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打消，那时的鸣人，就给人“你们怎么说都没用，就得按照我说的办”的感觉，连他自己也想不到要反驳，尽管自己有着无数理由。

“而他性格中的强势，对佐助的态度则充分显示了出来，说好听是执著，说不好听就是霸道，而佐助呢，也是个刚烈强硬的性子，当年抛弃在木叶的锦绣前程去投奔大蛇丸，已经可见一斑。他们两个，在公事上是强强联合，有这样的火影和暗部，是木叶之幸，但如果在私人生活也在一起，只怕……”
鹿丸有点明白父亲的意思：“您是说，相爱容易相守难？”
“这次照片的事故不过是把以后会面临的矛盾一下子激化，摊到眼前了而已，”鹿久眼睛里闪烁着睿智的光芒，“其实外界无论掀起多大的风波，流言蜚语也不过一年半载就没了传播兴趣，以鸣人的手段，还能压不下去？关键是他俩心里怎么想。他俩的性格都太强硬……”
鹿丸有点无言以对，他承认父亲说的是实话。

“要是连这点心结都过不去，今后他俩的脾气遇到事情就是针尖对麦芒，等刚开始的激情磨没了，就再也没什么幸福可言。既然如此，还不如分手算了，找一个对自己好的女孩子成家，过平淡而温馨的生活，这样几十年各自儿女满堂了，心里还会留存那些最美好的回忆。”鹿久突然对儿子慈祥的笑了笑，“你和那位砂忍的手鞠公主，也是这样，婚姻吗，要学会妥协和退让。”

鹿丸顿时脸红了，父亲在认真传授儿子“怕老婆真经”，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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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女人嫁人就是为了钱？”手鞠冷笑，“听好了，第一，忍者出任务死亡率高，没有女人愿意当寡妇，第二，忍者视任务为第一，任何时候只要有任务，必须抛下一切私事，做妻子的如果生病或者需要丈夫照护的时候，怎么办？就拿最讲究温情的木叶来说，“保护同伴”还算个台面上的理由，可自己家庭的私事，也从来不是借口，忍者的妻儿，是不作为同伴之列的。”

鸣人默然。虽然从小就是孤儿，可他不得不承认，其实忍者生活最黑暗残酷的一面，他根本没有接触到。

“还有第三，就是打老婆问题。”手鞠侃侃道来，“忍者远比一般男人要强，承担的危险和压力也会很大，情绪焦躁的时候怎么办？自然会找最亲近的人发泄，如果妻子是和他一样的女忍者或许还没什么，可要是一般的女人，你以为能挨得起忍者的几拳头？别这么看我，前代风影夫人曾经做过一份调查，下级忍者的妻子多多少少都挨过丈夫的打，最轻的是打掉几颗牙齿，不过五大忍村比起其他小村子的忍者，还是比较好的。不是因为五大国的忍者素质高，而是因为强大村子的福利与抚恤待遇远高于弱小村子，忍者的心态自然平稳得多。”

“当然忍者世家，尤其是大家族的族人，就几乎没这方面的问题了。一是因为大家族的子弟教育会比较严格，二是因为大家族的族人家属必然会互相帮助，一旦有事也不至于落入孤苦无依的境地，”手鞠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端起酒杯解渴，喝完后见鸣人皱紧眉头似乎在思考一件极其重大的问题，不禁奇怪，“怎么啦？别费心了，这种问题就算作为女人的纲手大人和现水影大人也没什么好办法……”

“我决定了，”鸣人抬起头来，庄严的宣告，“我要和佐助结婚！”
“你们两个不是一直在同居吗？”

“不，是正式结婚！”鸣人义正词严，“我想对忍界宣布，作为忍者，既然婚姻如此困窘，那么男人和男人之间干脆就像夫妻那样，光明正大的组成家庭好了，孩子可以领养，也许将来医学进步了还可以要自己的孩子，用不着偷偷摸摸的在地下发展！”

“听起来像是不错的样子，火影都可以和暗部部长结婚了，那些下层忍者自然可以找同僚解决终身大事……可是佐助同意吗？”
“没有，不过我想他会同意的啊我说。六代目火影与暗部部长的结合，引发了忍者世界家庭构成的新一轮变革——哈哈！是不是很光彩的事？”

“……我觉得他会想杀你。”
“说的是。我觉得火影会在忍界引发新一轮怕老婆的变革，那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喂喂，手鞠、勘九郎你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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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时候鸣人的神采飞扬，踌躇满志，我爱罗也不禁感慨万分。
“现在还想和他结婚不。”
“想。”鸣人不加思索道，脱口而出之后才发觉有点没面子，“不过得等等，怎么说他得跟我道个歉吧。”

“你为了他，挨打下跪过呼吸，什么面子都丢没了，为什么不能再丢一回。”
“不行！” 鸣人坚决反对，“我已经让他太多次了，这回怎么也得让他低头哄哄我。” “要是他死也不低头呢。”
鸣人没有回答。

我爱罗突然觉得很滑稽，自己跟漩涡鸣人躺在一个被窝里，这么心平气和问他想不想和旧爱复合，更奇妙的是对方也是丝毫不觉异样。
刚这么想，只听埋在枕头底下闷闷的声音，“谢谢你，我爱罗，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说。”

“那我该怎么说？学三流言情里那些炮灰反派？”
“我爱罗你竟然也看言情？”
“勘九郎有一段时间沉迷那个，手鞠找我告状，让我把他那些书都没收了，我一时好奇就随手翻了翻。’
“……哦。”

“不过说实话，”我爱罗想把气氛弄得轻松些，“鸣人你的技巧真是太差劲了，痛到我要死。”
“你还好意思说我！”鸣人怪叫，“你在上面那几次，我一整天腰都弯不下来。” 双方既然是作为朋友抱着游戏的态度，自然谁上谁下都无所谓，就当研究身体了。

我爱罗有些好笑，“这么说来……难道佐助一直被你压着，从来就没有争取过在上面？”
鸣人没有回答。

“其实男人到底和女人不一样，不是天生就适应这个的。在下面的滋味，肯定不如上面的那个好受。”
“……”
“他一直愿意在下面，要么是觉得对你歉疚，要么就是真的很爱你。” 鸣人猛的一骨碌翻身爬起来，“……我回木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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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罗望着鸣人开启仙人模式的身影，消失在滚滚尘烟里，脸上毫无表情。
手鞠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温柔的抚摩着他的头发，“我爱罗，你做得对。”

“漩涡鸣人这个人，做朋友、做兄弟都再好不过，当情人……也不错。你当风影平时工作繁忙，和他偶尔上次床就当是玩玩，排遣压力了，没什么大不了，可是千万别认真。”

手鞠撩开他前额的散发，看着他刻在额头上的爱字，怜惜的叹了口气，“漩涡鸣人自幼就是孤儿，最渴望的就是拥有一个家庭，所以他和佐助好，就想要和他结婚。就算他真的和佐助分手，再选择的也只会是日向大小姐那样能给他家庭感觉的贤淑女性，而你是风影，除非能放弃砂忍村，否则给不了他想要的。”

我爱罗垂下头，低声道：“你放心，我不会像佐助那么傻，也不会学鸣人那么疯。”

他记得自己听闻佐助甘心沉沦于黑暗时流下的那滴泪，记得他劝阻鸣人的时候被他打开搁在肩头的那只手。后来听木叶小道消息传播，鸣人再见到佐助的时候，发表了一通强制殉情的宣言，手鞠当时就评价爱情这玩意儿若是非要用死来证明，那这玩意儿不要也罢，而自己当时想着，他俩这么玩下去，迟早有一个被另一个玩死——爱得太用力了，一撞上就是天雷动地火，不焚烧得干干净净难以罢休。其实鸣人看起来更适合跟自己在一起的随心所欲游刃有余，除了对佐助，他对谁都可以驾驭情感，而不是被感情所驾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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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一口气跑回木叶的时候，正值天亮，满头大汗的他看着熙熙攘攘往来上班吃早点的人群，忽然觉得自己是个白痴。干什么去？去找佐助告诉他自己很想他，不想跟他闹别扭了？自己从来一直都让着他，所以不管流出多少张照片不管你跟多少人睡过，我都会让着你？

没出息，他这么评价自己。可是两条腿还是没出息的向宇智波旧宅的方向走，眼睛还是没出息的在贪婪寻找那个黑发挺拔的清爽身形。直到他看到那个想找的人，狂喜得想大叫出声来，接着才发现，那个人的身边围绕着三个众星拱月般的身影。

“佐助，接到你的信就一口气赶过来了，还没吃早饭呢！请客请客！我要喝酸奶……”水蓝色头发的少年装模作样搭着那清瘦的肩头，而一向不喜欢身体接触的佐助竟然没有推开，任他靠着。

“我要吃猪排饭！”那个红发的女孩子快言快语。
“我吃素就行。”大个子憨厚的笑，“不过要大份的。”
“好吧，我请客。想吃什么自己点。”佐助俊秀的脸上挂着清浅的笑意，何等轻松舒畅。

自己有多长时间没看到他流露出这种笑容了？即使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也总是别扭的皱着眉头。他还以为是天性傲骄的缘故，其实……
面对鹰小队三人，佐助的态度虽然有上位者的严肃，但也总是有意无意中流露出纵容的情怀，甚至带有几分宠溺。

而和自己在一起，从来都是自己顺着他。是不是自己硬把他带回来，本来他就不喜欢？只是迫于无奈，只是因为自己追逐和索要得太猛烈。

鸣人站在那里发着呆，连鹰小队向自己走过来都没注意，直到水月感觉奇怪，过来一拍他的肩膀，“火影大人你怎么了？吃醋了？”
鸣人咧了咧嘴，勉强挤出一个欢迎的笑容，“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听佐助说过。”

“我叫他们来有公事。”佐助回答得很快，“有个任务需要他们帮忙。”
声音是冰冷的，眼光也没看向鸣人面上。

“哈哈，那我要去处理公务了，不打扰你们了，”鸣人已经能将笑意恢复为平时的热情爽朗，“你们随意。”
看着六代目火影大摇大摆离去的身影，水月疑惑的回过头，“我怎么觉得鸣人有点不对劲？”

鹰小队根本不知道照片的事情，鸣人来不及拦阻这件新闻传遍木叶，但毕竟能禁止此事流传外地，只有当时在木叶做客的我爱罗和手鞠没能瞒住，除此之外，外界并无人知情。
“别理他。”佐助淡淡道。他现在把精神集中在任务上，不想被私人感情困扰，“我们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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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这资料上写的，火之国大名有个女儿，是身份低微的奴婢所生，所以不像公主那么尊贵，只嫁了个武士，婚后因为丈夫要去修行，她就和丈夫一起去他居住的小镇，那小镇很偏僻，周围环绕着大片森林。”

“可是最近那个小镇却似乎传播开了瘟疫，更奇怪的是，陷入瘟疫中的病人像疯狂了一般，开始互相残杀，甚至有的活生生的把对方吃下去，”说到这里，水月也不禁打了个寒噤，“虽然不受宠爱，毕竟是大名的女儿，大名派了好几起忍者前去，想把自己的女儿接回来，可是连续几起忍者都失去了联系，后来就连“守护忍十二士”中的三位都一去不复返，大名这才委托木叶，要求暗部派出精锐营救他的女儿。”

水月正视着佐助，“你觉得这其中有古怪？”
“所以我找你们来。”佐助声音冷静无波，“这一次任务由我亲自带队，香鳞，到时候你在村子外面查看一下查克拉，重吾你询问一下森林周围的动物，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你还真是为他任劳任怨啊……”水月开着玩笑，却又收了声，他发觉佐助的神色听到自己的玩笑时，并不怎么高兴，甚至隐隐有一份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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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部的任务通常都极机密，所以完成途中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危险和艰辛，也无人知道。佐助率领暗部救出大名之女之后，鹰小队离去，剩下的也只有卷宗中封入“绝密”一栏了。

这时的木叶却热闹起来，雾隐和岩隐的首领来木叶进行友好交流，各自也带了不少部属，都是些年轻的新秀，鸣人既要陪同水影和土影进行参观活动，而且还时不时要注意约束手下，和对方“友好切磋”的时候，既不能失了面子，又不能伤了和气。尤其那土影的孙子是个淘气鬼，来了没几天就和学校的一些小鬼混在一起，实在是像极了小时候的自己和木叶丸。

而这时候，宇智波佐助因病住进了医院，在这种忙碌的时候，没人会注意，甚至外人都以为他因为曾经是叛忍，不好和从前的敌人见面，才装病躲起来。

而唯一注意到的春野樱，此时只觉得背上直冒凉气，
“怎么会！你怎么会中了这种传染病？”这是一种十分奇特的病毒，能够破坏人体防御机能，春野樱虽然如今也是医疗部门的重要人物，但主管的是战斗中的外伤，而不是疾病方面，佐助的病情她也无权接手。“你不是和整组的人手一起进去的么？怎么他们都没事，只有你……”

旁边肃立着一名暗部，黯然道：“其实部长之前已经察觉此行必然十分危险，于是事先找到了鹰小队，香鳞姑娘远远察觉那镇上百姓的查克拉变化十分邪恶，重吾召唤了森林中的小鸟，据它们说千万不能接近镇子，可是任务不能拖延，所以，部长叫我们在外面接应，他自己独自潜入进去……”

“也就是说，你们其实都没进镇？”小樱真想一拳头揍死他，“不对啊，佐助明明救回了大名的女儿，她怎么也没事……难道……”
她立即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性，“是不是解药疫苗只有一管，你给大名的女儿用了？”
除了大名的女儿，没有任何活人逃出那个镇子，如果有多余的解药，佐助怎会不救治那些忍者？

“部长没有受外伤，也没有沾到镇上任何饮食，刚回来的时候，进行全身消毒，那时他还是健康的，如今忽然发病，只可能是呼吸到了镇上的空气，”主治主任在旁边恭敬的开口，“当时部长用天照烧毁了整个小镇，所以，我们现在只能采取保守疗法，进行彻底隔离。”

小樱垂下头去，这病毒没有留下多少资料，连仅有成品都已被销毁，更别说是疫苗。
她咬咬牙，“我去找鸣人。”
“鸣人是医生么？”佐助突然开口。

小樱怔了怔，停下了脚步，她听得出那声音中的讥诮与悲怆，更明白佐助话中的意思。
鸣人当然不是医生，就算告诉他，又有什么用？何况我和他已经分手了，更不想借由这件事博取他的同情可怜。

医院的夜晚是漆黑的，但是黑夜的另一方，却是灯火辉煌，那里火影的府邸正举行着舞会。现在木叶第一重要的大事是招待雾隐和岩隐的贵宾，而且万万不能把鸣人和佐助之间的隔阂流露给外界，不然会成为天大的笑柄，“追了那么久，要生要死，最后还不是一拍两散？”

小樱颓然叹了口气，她只希望快点把客人送走，然后鸣人才能腾出身来管其他的事。杀伤力这么大的病毒，要想重新研制疫苗，说不定要用死刑犯进行人体实验，必须火影特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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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当然没这么快就走，木叶招待得这么好，他们又比原定计划多待了几天。漩涡鸣人惯有的亲和力发挥了强大效用，和许多外村忍者已经打成一片，揽着肩膀吵吵闹闹的要去喝酒。

身为“影”和周围的人多多少少都应该有点距离的，距离感才能产生威严感。然而漩涡鸣人却完全没有，有一种人不论处于什么地位，都似乎随时能够和别人称兄道弟，亲密无间。
另一种人不论在濒死时还是牢狱里，亦或是泥沼里，他都是清华如月、冷淡高傲，与任何人都隔着一段距离。

自从佐助住院后，春野樱每天都要探望他几次，虽然她插手不上治疗，佐助也很少跟她说话，但她还是忍不住想对他好些。
也许因为，她隐隐感觉到，如果漩涡鸣人对他不好，木叶的大部分人也不会对他好了。

只是站在门外半天了，她仍然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那些话。
暗部部长的主治主任满面堆笑的站在病床边，将一张薄纸送到病人面前，佐助冷着脸，接过他递过来的那只笔，正要写下去，房门却被“砰”的撞开。小樱紧紧咬着下唇，狠狠的望着他，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砸扁。

主治主任有些紧张，向后溜了一眼，见佐助安静的半躺在那里，没什么表示，才胆大起来，“春野副主任，这是我的医务范围，请你不要来干涉。”
小樱眼睛都红了，一字字道：“你的医务范围？静音师姐花了三年才研究出来的最新药剂，一共生产了十箱。佐助就算用上半年也用不完，你的病人可是木叶的暗部部长，凭什么给他停药？”

“春野副主任这就是在冤枉我了，”主治主任依旧赔着笑脸，“你不知道，最近因为和其他忍村交流，火影大人已经特批送去三箱作为礼物，另外火之国大名写信说为了预防近期出现的疫病，也向木叶要了几箱这种新型药剂，再加上我们总得留下一些以备不时之需，这个----其实，部长大人用不着这种药，改用另一种国外进口的，也是很有效果的……”

小樱这一次不只是脊背发凉，而是全身冰冷，连血液都似已经冻结。
她现在才感受到，和漩涡鸣人分手后的宇智波佐助，不仅仅是失去了一个爱人而已，更失去了在木叶的所有依仗。

和大家不同，他只是个叛忍，一切权利和地位来自于火影的“关照”，失去了这份关照，自然墙倒众人推。何况他主掌暗部的时候帮助漩涡鸣人打击原有的高层势力，树立了不少敌人。
现在人还在病床上，治疗他的人就敢给他停药。也许就是吃准了火影大人已经不会在乎他，更不会为他的生死而过问。
即使是现在病重的佐助，想随手捏死他，比捏死个蚂蚁还简单，可是就算捏死了他，又能怎样？

小樱的眼泪已经禁不住流了下来，踉跄退后两步，看着佐助刷刷两笔，干脆利落的在那张同意书上签了自己的名字。换药毕竟还要经过暗部部长的同意，以后就可以应付台面上的追究。

有些地方虽然不能避免丑恶，却可以把丑恶的事情做得非常冠冕堂皇。

佐助丢下笔，转头看向窗外，似是不屑看这种人一眼。以他的骄傲，是不是宁愿离开这个污浊的世间，也不愿意企求从前情人的施舍？
小樱不忍再看下去，她悄悄离开了，她知道自己能为他做的，也许只剩下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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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把雾隐和岩隐的客人送走了，木叶的同伴们一起瘫在火影府邸的文件堆里，连长长出口气的余暇都没有，就得赶着处理这几天落下的公文。
“他们别再来了。”这是所有人的心声。土影的孙儿也太不见外，真把木叶当成了自己家，到处搞恶作剧，若是自己村的孩子可以捉住教训一通，对贵宾却只能客气招待说好话。

“这次的准备确实比较仓促，因为我们也是第一次应付这么大的外交事务。”鹿丸说的很含蓄，“以后就渐渐有经验了。” 以前此类外交事务的许多细节，是由顾问长老们处理的。但近年来六代目打压政敌，削了许多高层的羽翼，代价就是接手此类事务的人难免不够娴熟，临场才会忙碌不堪。漩涡鸣人这几天连觉都没有睡好过一次，看着大家脸上，也多有熬出来的黑眼圈。

“鹿丸说的对，通过这次接待我们都获得了许多宝贵的经验，”漩涡鸣人一拍手，大声道：“大家努努力，帮我把这些文件批完，我请大家吃拉面！”

一阵欢呼，众人七手八脚的忙了开来，有的将文件分门归类，有的来回搬运文件，有的大声拣重要的文件念了出声，然后互相讨论，鸣人只要按照他们讨论出来的意见批复盖印即可。

木叶丸空着两手转来转去，工作都被其他人占去了，干站着又不好意思，眼珠一转，也伸手在那些文件里翻找，想找出几条重要的事件，可是他拣的那堆都是些公共场合的琐碎，类似于东街头公共厕所坏了要拨款修理，西边花园里该种象牙红还是太阳花之类的问题，看得木叶丸只想打哈欠。
当火影真是个辛苦差事——木叶丸第一次这样想。

不过从前的鸣人哥哥可一点也不觉得辛苦，尽管他总是两手抱头唉声叹气自己要累死了，但给人的感觉就是他神采熠熠，抱怨工作多累只是为了耍宝活跃气氛。也许是因为他身边总是少不了那个清冷的黑发身影……

木叶丸不愿意再想下去，他的动作稍微卤莽了些，推倒了一叠文件，赶紧又全拣起来，边拣边翻，“咦？有宇智波佐助的文件耶！”
屋子里本来喧闹的气氛一下子寂静下来，传来鸣人懒洋洋的声音，“暗部部长有什么事情？”
暗部的公务基本归入另一批秘密处理方式，不必拿到这里由火影直接盖戳。

“不是他写的，只是看到有他的名字……”木叶丸重翻了几张，找到文件，“啊，是小樱姐姐交上来的，”
他一边斜眼瞟着鸣人哥哥的神色，一边顺口念道：“暗部部长宇智波佐助于X月X日病逝，因涉及感染不予土葬，请示公费火化，将骨灰洒于宇智波族墓地……嗳？”

他突然弄不明白自己念出的句子是什么意思了。瞪大眼睛将文件拿在手里翻过来掉过去看了几遍，好象——还是那几句话。

“这这这是开玩笑吧，哈哈小樱姐姐这两天一直没见着，大概也是累急了给我们开这种玩笑，这也太离谱了要是当真了怎么办，哈哈哈鸣人哥哥你说是不是——”木叶丸到后来已经是语无伦次，手抖得厉害，任凭那张文件飘落在地上。

“当然是玩笑，”漩涡鸣人冷着脸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低头看了两眼文件上的字，狠狠一脚踩上去，“继续工作！”
然后他转身就冲出了房间。留下一群同伴大眼瞪小眼。

“一定是做梦，”鹿丸苦着脸抓起外套穿上，“我要去回家睡觉了。”
佐井跟着出门，“我去梦游。”

日向宁次想了想，停下了脚步，“有他们两个陪鸣人去已经够了。有什么事情会来通知我们。”

漩涡鸣人冲出去的时候，已经变出了两个影分/身，一个直奔宇智波宅，一个奔向小樱的家。

现在已经是深夜，小樱的父母都是普通村民，听见有人深夜敲门，而这人还是火影大人的时候，吓了一大跳。
“小樱今天晚上值班，没在家。”

另一个影分/身去的地方也没人。漩涡鸣人的本体冲去的地方则是医院。
小樱在忙着为一个训练时出事故的忍者包扎，对方不慎被起爆符炸断了腿，她温柔的微笑着，这种微笑能够很好的安抚伤者的心态。

看见漩涡鸣人冲进来的时候，她依然微笑着，“火影大人也亲自来探望你了，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看着下属感激崇拜的眼光，漩涡鸣人只能含含糊糊说些勉励的话，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了些什么。

等到他再次脱身，去找小樱的时候，小樱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安静的写医疗报告，
“佐助在哪里。”
“佐助在哪里。”
漩涡鸣人问到第三遍的时候，小樱终于忍不住，泪如雨下。她的泪水把刚写的报告染得一塌糊涂。

“T楼3615。”
T楼是停尸房。

漩涡鸣人将宇智波佐助抱了出来，小樱却闭上眼睛，不忍看他。
那具冰冷僵硬的尸体，脸还是那么苍白俊美，身体上却已经长满了灰斑。

“本来虽然暂时找不到消灭病毒的办法，打上静音师姐的新药至少拖一个月没问题，可是那些丧心病狂的家伙，竟然找什么借口给他停药！他亲手签了同意书，他被你带回木叶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前天停的药，今天上午他就不行了，感染延伸到了全身——死的时候不知有多痛苦，可是他一声都没吭。”
“就算吭声也没人会在乎他，没人会救他。”

“明天早晨就必须火化了。他的身体上留有那种可怕的病毒，如果埋在土里很可能会蔓延开来。”
“我知道照片的事伤了你的心，可是你为什么不能原谅他，为什么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重新开始，现在他死了，你满意了？”

漩涡鸣人没有理会她的哭诉，找了件空闲的特等病房，将宇智波佐助抱上床去，细心的摊开被子，给他盖上，又挪了挪枕头，让他枕得舒服点。
然后他问，“药呢，怎么不给他打点滴？”

小樱几乎以为漩涡鸣人发疯了。
“鸣人，他死了。”

“他现在很冷，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
这话是对着一个护士说的，那小护士早就被火影大人吓呆了，只会遵命行事。

“他死了！”
“谁是他的主治医师？叫他过来。”

小樱忽然发现现在跟漩涡鸣人说话是没用的，因为你说什么话，他全当听不见。自己只有像那些小护士那样，低声道：“我这就去找。”

主治主任赶过来的时候，漩涡鸣人正倒了杯热水，放在“病人”床头，问：“你就是佐助的主治负责医生？就是你给他停药的？”
主任脸色变了，预感到事情不妙，“不是，这个只是给他换用另一种药剂治疗，而且是经过暗部部长大人同意的，他还签了字……”

“哦？拿来给我看看。”鸣人并不像生气的样子，声音明朗，却让刚赶过来的鹿丸打了个冷战。

主任拿过来签字同意书的时候，发现房间外面已经布满了暗部守卫，小樱和鹿丸低声谈论着：
“鸣人什么时候学会己生转生术的？”这是千代婆婆用来救回我爱罗的禁术，鹿丸虽然没见过，但也是久闻其名。

“前些日子他在砂隐似乎也去拜偈了千代家族。大概就在那时候得到的卷轴。这种禁术也只有他这种查克拉量几近无限的人能用了还不死。”
己生转生术是以全身的查克拉作为媒介，把自己的生命力给受术者，假若是对死者使用，施术者的查克拉会转换为死者的灵魂，直到施术者死亡为止。

“不过也是运气好，宇智波佐助断气还不足十二个小时，灵魂尚未完全离体，而且他还留有强烈的执念。这种状态下，鸣人有很大可能将他救回。”蛤蟆吉慢条斯理的说。

鸣人之前已使用通灵术，让蛤蟆吉出现在房间里守护他。
“不过佐助感染的病毒非常可怕，就算己生转生术也没用，仅仅能维持他的生命力在短期内不消耗光而已，如果不尽快找到治疗的方法，鸣人也会被耗死。”

这时候漩涡鸣人已经暂时把宇智波佐助抢救回来了，本来是死尸，现在胸口已经有了微弱的起伏。护士立即给他挂上点滴，用的自然是最好的新药。病人的各种观测仪器也各就各位，一群白衣天使们在忙来忙去，各个都表现得对这位昏迷的暗部部长很关心。

主治主任下意识的向后退，几乎想要逃出这里，漩涡鸣人却转过头来向他笑了笑。
主任仿佛被一股魔力所蛊惑，身不由主的将手里的签字书交了上去。

漩涡鸣人随意的看了两眼，手指一动，签有“宇智波佐助”笔迹的薄纸顿时灰飞烟灭，“我怎么没看见啊我说？”
主任面无人色。鹿丸看他的眼光，已经全是看死人的怜悯。

漩涡鸣人没功夫管他，“小樱，佐助的主治医师由你来接替，一切治疗的人手药剂器材，由你调配。还有，闲杂人都先出去……”
“用不着贴身护士，我亲自照顾他，直到他病好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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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制成病毒疫苗，必须进行一系列试验，也许还要在活人身上进行，制造疫苗，就是把减弱的病毒打入人体，让人体产生抵抗力，再用细胞试剂来救人。”
“可是佐助只是呼吸空气就已经被感染上了，如此可怕的病毒，就算死上几百人，也未必有一人获得抵抗力。”

“何况我们现在对于这病毒的资料很少。大名那边或许还有一些资料，可是走外交手续，就算能取得大名的信任，也会拖延很长时间。”
……

同伴们已经谈了半天，却都是些令人泄气的消息。小樱皱紧眉头，她承认他们说的都是实话，要是能想出解决的法子，她也早就不顾一切去做了，可是就算鸣人用禁术暂时挽回了佐助的性命，也无法研制出疫苗。

漩涡鸣人一开始光是听着，插不进去嘴。那些医学术语，他本来就听不懂，不过再听不懂，听了十几遍之后，他也会重复了，“小樱，他们的意思说，只要一个人中了病毒没死，有了抵抗力，他本身就是疫苗，能够救人？”

小樱只有点头。
“那我行不行？我记得你说过，身体素质强的人，抵抗力就强。”

小樱刚想点头，随即明白了他的话，连忙摇头。“你……不行！”
漩涡鸣人不仅是火影，还是她最好的同伴，尽管她为了宇智波佐助的处境如此痛苦，但从来没有想过要因此置漩涡鸣人于危险中。
鸣人却已经听不进去了，“我试试看！”

鹿丸突然发现了一件要命的事，“你——你不是鸣人？”
鸣人笑得阳光灿烂：“我不是本体，我是他的影分/身。”
留在医院照顾佐助的，不是他的影分/身，而是本体。本体在医院里，现在已经拿针管抽了一管佐助身上的血液，往自己身上注射。

小樱连骂人的力气也没有了。火影大人如果因为要用自身来制造疫苗而死，那么她也该自杀谢罪。

虽然她也知道，身体是否能战胜病毒，比得就是细胞活性，以鸣人惊人的查克拉量，他说不定真的可以做到这个奇迹。但如果不是他自己擅自动手，其他同伴想也不敢想让他亲身试验。
可是现在，就算想拦他都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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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只觉得全身都浸在暖洋洋的温水里，让他疲乏得睁不开眼睛。可是旁边传来呼噜声，让他禁不住皱起了眉头，睁开了眼睛。

漩涡鸣人躺在他身边打呼噜，佐助一睁眼，他也立刻就醒了，看了看旁边的人，咕噜道：“别动，让我再睡会儿——”又闭上了眼，不过呼噜声减轻了不少。
佐助很想一脚把他蹬到床底下去，可是他现在没一点力气，连移动手指都难。

过了一会儿，鸣人才慢吞吞爬起身来，特级病房附带有浴室，他跑进里面去冲澡。佐助听着哗哗的水声，思路这才像水流一样流畅起来，记起了之前发生过的那么多事。
奇怪的是，回忆起这些，他却感觉不到情绪的悲伤或是痛苦，只有深深的疲惫。

鸣人冲澡一向很快，围着条浴巾端了盆温水过来，用条消毒过的毛巾替他擦身。
佐助不想跟他说话，闭上眼睛，感受那毛巾温柔的在他身上抚摩，就像爱人的亲吻。突然一股尖锐的刺痛，犹如细小的蜂针在他皮肤上蛰刺，让他几乎叫出声来。

佐助的忍耐力一向惊人，他没有叫出声，但眼光还是忍不住溜了一下。
只溜了一眼，他差点呕吐出来。

虽然是平躺在床上，全身无法动弹，他还是看得见，眼光所及之处，自己的皮肤上都生满了脓疱。
他记得彻底失去知觉之前，身体也不过是出现了一些灰斑，而现在的身体连他自己看了都恶心。

鸣人手抖了一下，发现尽管力道放得再轻，还是又一个脓疱破裂了，流出了脓水。
佐助全身抹上了药水，可以麻痹一时的痛痒，可是脓疱很快会熟透破裂，一破，病人就感觉到痛了。而且药水很快会挥发，每天只能涂两次，多涂会阻碍身体正常的表皮代谢。

所以他只有用自己的办法帮佐助减轻痛楚。
他俯下身子，用嘴吮吸了那脓液，温暖湿润的舌头舔过，佐助刚感受到的痛苦顿时减轻了不少，鸣人“噗”的吐在床下的痰盂里，对他笑了笑，“唾沫杀菌。”

“你放心，小樱说你身上长了这些东西，是因为你的身体在和病毒做斗争，而且占了上风，病毒才会化成脓液被排出来。过一个月，脓疱就会渐渐消退了。这些日子有我看着你，等你好了，我们就结婚。”

如果佐助精神再好一点，就会察觉鸣人的心理竟然和他差不多，语气中只有疲惫。
如果说爱情是一场战争，那么他们两人都已一败涂地。

佐助不想跟他说话，可是听到最后一句话还是挣扎开口，“谁跟你结婚？你有病啊！吊车尾！”
“你，和我结婚。”鸣人一边替他擦拭身体，将他身子轻轻翻了个面，背部朝上，一边沉着开口，“现在咱俩是在隔离病房，所以婚礼事宜什么的我交给鹿丸办理了，你只管养病。你要是不愿意，尽管逃婚好了，那也得等治好了再说。”

佐助刚想破口大骂，突然身子一震，他感觉到背上沾到了两滴液体，火辣辣、滚烫滚烫的，绝不是药水。
鸣人在哭么？
佐助突然用尽剩余一点力气，狠狠咬住了嘴唇。

这些日子他忍受的痛苦折磨，足以把他的心灵铸成一座冰山，可是这个男人的两滴泪水，就轻易融化了冰山的根基。
如果这么轻易的就重归于好，连他自己都必定会瞧不起自己。
所以他只能沉默。

鸣人为他擦完身后，端过来一盆西红柿牛肉汤，托起他上身，给他垫上餐巾，一口一口的喂他。
牛肉炖得稀烂，入口即化，佐助也确实饿了，吃了不少。
只是他不敢看自己的身体，看到那些恐怖丑恶的疮疱，他怕把吃进去的番茄汤又吐出来。

他惟有尽量把注意力转移到鸣人的脸上，鸣人也消瘦了很多，笑容还是像以前那样开朗飞扬，眼眸还是像蔚蓝的大海那样波澜灿烂。
当他发觉的时候，自己已经依靠在鸣人强壮的肩头，想要移开，却没有力气。

佐助很不喜欢这样子，虽然在床第间他一直是在下面的那个，毕竟他还是男人，不喜欢像女人那样表现出示弱依赖。
他心里刚涌出一股怒气，鸣人已经发觉，赶紧在后面塞了个抱枕，让他坐得更直些。

鸣人平时并不是细心的人，更别提小心谨慎，可是只要他对佐助关心起来，他就会变得比任何人都细致谨慎。其原因谁都明白。
佐助吃完后，鸣人也舍不得离开他去吃饭，干脆将他吃剩的半盆汤喝了下去，他不喜欢西红柿汤的酸甜滋味，喝的时候被酸得龇牙咧嘴，佐助看在眼里，不禁一笑。

这一笑如云破月现，鸣人傻傻的看着他，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又迟滞起来。好一会儿，鸣人才回过神来，将他身子轻轻放平，温柔的吻了吻他的唇，“现在是冬天，市面没有卖你喜欢的那种小西红柿，我会去叫他们从雷之国运过来。”

佐助不语，闭上了眼睛，他辗转病榻，快要死去的那半天里，高热干渴，想喝口水都没人给。然而他更痛恨的是自己，只因在那种时候，他心底竟然还有一丝隐隐约约想念鸣人，期待鸣人的到来。

如今鸣人终于回到他身边，他知道无论自己怎么反应，这家伙都会照单全收还报于十倍的热情体贴，可是---这真是自己想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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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最贵的那家怀石料理店，这天住进了两个忍者，那个笑眯眯的忍者一顿饭从早吃到晚，本来“怀石”的最初含义，是僧人清心少食，进食也要保持在饥饿中听禅的境界，因此饭量只供客人七八分饱，而这位忍者的吃法与饭量，实在玷污了美食的初衷。

然而一向高傲的厨师谁也不敢有异议，只因为另一位忍者是他们最尊敬的火影大人。

“鸣人，你的钱快花光了吧。”佐井吃到最后，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没关系，尽管吃。”鸣人笑着搓手，“好不容易我请一回客，当然要多吃啊我说！”

佐井试了几下，发觉自己已经填得很难从座位上站起来，脸上仍是讽刺的微笑，“怎么？这次佐助差点死了，心慌了？发觉自己没他不行？”
“没办法啊，”鸣人喝着清茶，“我若不和他结婚，他被那些败类折磨死也不会吭声。只有让他当上火影夫人，从头到脚都放在我面前看着，我才能放心。”

“我不会让你不放心的。”佐井也很痛快，“我正巧接了个任务，去雾隐搜集消息，估计要花一年时间，不能参加你的婚礼了。不过，你真的能保证以后不贪嘴？”
“既然结婚了，自然得一心一意对他，不能跟谁都玩了。”鸣人挠挠头，“等你回来，我再请你吃饭。”

说着这些话的鸣人，其实对佐井心里也有些歉疚。和他有过关系的如宁次、我爱罗等人，本来就有各自的人生格局与生命重心，双方都有默契，上次床只当男人之间的游戏慰藉而已，要断也不需要明着表示。惟有佐井，他是个孤儿，作为团藏的卧底来到七班，鸣人令他改变，无论嘴上多么阴损，他对鸣人的感情绝非一般人可比。

但佐井一向和佐助不睦，他又喜欢冷嘲热讽，如今鸣人决定跟佐助结婚，确实有些怕他忍耐不住，说出些刻薄的话，惹得大家都不愉快。佐井也知道鸣人的意思，自动请命离开木叶去做长期任务，过得一年半载再回来，那时候自己大概也心平气和了。

“你有事就先走吧，我在这里慢慢吃，非把你吃穷不可。”
鸣人笑了笑，掏出张卡递给他，转身出门。

“现在你放心了吧，”佐井继续艰难的往肚子里填菜，“七班平时一个比一个小气，怎么今天都来请我吃饭，虽然书上说失恋的人可以通过食物来缓解情绪，也不能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想把我撑死免除后患。”

隔间走出一人，神情复杂，正是春野樱。
鸣人的本体在医院里陪着佐助，在外面处理公务以及让佐井高消费的是他的影分/身，所以春野樱不能像平时那样一拳锤上去，打没了影分身，本体现在还需要隔离，可没法再分出一个来。

“鸣人的意思是，只有他能护得了佐助，只是可怜他……？”
佐井在肚子里冷笑。可怜？雏田为了他，大病一场重伤一场，闻者落泪见者伤心，他怎么就不可怜一下？要是他会可怜别人的话，早就成日向家的女婿了。
但吃得太累实在没力气再表演讽刺毒舌，低声下气的说小樱你帮我去结帐，然后扶我回去行吗，我肚皮快撑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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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无疑是世界上最丑陋的性（限制）爱，那满身满脸的脓疱，不要说别人，连鸣人也想不到自己能萌生欲（限制）望，他这么做只是想让佐助忘记疼痛，但前戏还没做到一半，对着这个丑陋的身体，鸣人确实发现自己兴奋耸立起来了。

只因为他是佐助，无论什么样的佐助，他都要，他都喜欢。
深入与征服，激情与缱绻、温存与冲动、怜惜与蹂躏。

佐助似乎在破口大骂，但鸣人根本无心去管他骂了什么。
“叫出来，佐助，我要听你叫出来！”佐助的性格一向隐忍，平时只有在最刺激的时候才会发出低喘和呻吟，但鸣人想听他高亢的喊叫。

佐助只觉得自己被抛进大海里，顺着海浪疯狂颠簸，能看清楚的，只有鸣人蓝色的眼睛。很久没有进行过性（限制）爱了，身体由一开始的不适应到后来的渴望迷醉，一点就着，鸣人在他身体里点燃了漫山遍野的大火，炽烈的燃烧让他忘记了羞耻与痛楚，只有快感和欢乐。

他发觉的时候自己已经喊了起来，声音愤怒而尖锐，宣泄着这些日子的不公。
鸣人喘息着，“恨我吗？那就……尽情的恨吧。你是我的，佐助，整个身体都是。只要我在，你什么都别想……”

平时精致如白瓷的面孔，清秀得画出来一样的眉眼，现在都被恶心的脓疮占满了。可是鸣人依然觉得他最美，看来自己真是变（限制）态了，
“那就变（限制）态吧……”鸣人喃喃自语。

高（限制）潮之后，佐助叫喊得嗓子都哑了，鸣人倒了杯开水，喂他喝下去，在他耳边道：“喜欢吗，佐助？我们每天都做，好不好？”
佐助装睡不理，鸣人吁了口气，只觉得后背好疼，刚才佐助嘶喊的时候，在他背上抓出了几道伤痕。

他对佐助的心理，不说了如指掌，也能猜中大概。佐助就算没有自己日夜照料，他也能撑过去，但这些日子的黑暗丑陋必将成为他生命中的死结，从此不可能修复，但现在自己拼命对他好，佐助最受不了被人疼惜，如今面上再冰冷，心里也缓冻过来了。

他更在意的，倒是私人感情之外的问题。以前他只顾着跟佐助吵架斗气，任性而为，忘记了佐助的性子骄傲清高，人在暗部，正直无私，又冷漠难近，也不会用什么手段巩固权位，导致他跟自己冷战一阵，就有些蛇鼠之流敢踩到他头上去了，人还没死就敢给他停药，敢这么对待高级干部的，木叶还是第一例。

想到那天小樱向他的哭诉，鸣人就觉心酸，现在看来，说什么也要帮他培植些势力，多栽培几个心腹手下，不如先将鹰小队找回木叶，让他们成为佐助的直系部属？虽然很讨厌那个水月，但是没办法，佐助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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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佐助出院，被接入已经装点一新迎接婚仪的宇智波宅中。鸣人为表隆重，选择神前式婚礼，双方都是孤儿，以旗木卡卡西与猫婆婆为佐助一方家长，伊鲁卡为鸣人方家长。鸣人身穿黑底羽织，佐助着白底羽织，内附漩涡与宇智波的家徽，风采照人。

仪式严格遵照古礼，以神官献上祭祀神的祈祷文之后，新人进行交杯饮酒，也称三三九度之杯，“三”为合天地人之好，九度交杯表示天长地久。之后进行玉串奉奠，即向神明谨献缠有白棉纸的小杨桐树的树枝，在神的面前宣誓相守终生。

其后转移到喜宴，这一次操办的宴会空前盛大，从精英上忍到最寻常的下忍，均有资格向两位新郎敬酒。鸣人来者不拒，央求大家，“佐助的病刚好，我替他喝双份了好不好？”自然没人敢驳火影的话。

佐助安静坐在一边，垂目不语，倒是像极了温文羞涩的新娘。婚前几日，鸣人把鹰小队找来陪他，言明水月香磷等可以随意出入村子，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你若不想和我结婚，这时候是最好的机会，反正我下跪也跪过了，绿帽子也戴过了，再为逃婚丢次人又有什么。

鸣人实在摸透了他的心理，越是强压，他越是想要反抗，但越是故做大方，以他自律又为人着想的性格，反而会无法动作。

所以婚前这一夜，他睁着眼睛无法入眠，几番起身，却怎么也下不了离开的决心。似乎所有的狠心与决绝都在之前的报仇过程中用光了，最后，只有任人帮他换上绣以仙鹤、青松与雪山图案的和服，一身清雅高贵，进入束缚他一生的婚姻殿堂。

鸣人喝的太多，据鹿丸说出去吐了两回，吐完又回来喝，最后被重吾搀回新房里，倒头呼呼大睡，佐助除了喝交杯酒的时候稍稍沾唇，却一点儿也没被灌到。

婚服太繁琐，单一个人搏斗说什么也对付不了，佐助苦笑着变出两个影分/身来，折腾半天，才把自己外面的礼服脱掉，又去拉鸣人，鸣人倒很听话，让他举手就举手，让他抬腿就抬腿，总算脱个精光，四仰八叉跟猴儿似的瘫在床上。

佐助也躺在床上，正想往自己这边拉拉被子，却感觉鸣人横过一条腿来搁在自己身上，佐助顺手拨拉下来，鸣人又搁上，佐助再推开，鸣人一翻身已抱住他，满嘴酒气，“嘘，别闹——”向脖颈亲了下去。

疗养好的身体，皮肤比从前更加细腻光滑，鸣人巴上了就舍不得挪开，佐助被他挑逗几下，身体渐渐也热了起来，心里还想着“不要”，两条腿已经抵死缠绵的盘上了腰。

婚礼前夕，被漩涡鸣人请来的猫婆婆，以家长身份，对他唠叨了些婚姻的生活道理。

他性格倔强，本来不屑去听，但这些日子的经历痛苦，也知道鸣人跟他一样不好受，有时候也忍不住去照老婆婆的话想。

当时照片的事情曝光，自己一味死硬抗着，若是肯主动去找鸣人一次，也许早就两人和好，可是，以他的性格，又如何能够低头？
鸣人跟他一样，心里爱到死去活来，也低不下头来说软话，最具代表性的莫过于“把你打断手脚也要把你带回去”，这话传出去后被同伴们笑话了好长时间。

其实他俩彼此早就清楚，他离不开他，他也许能离开他，但离开了也不会快乐。
可是，真要永远在一起，他们要面对的人生，也许远比仇恨，比政治，比宿命还要复杂。

佐助茫然的想着，心里不知道是喜是悲。一边下意识的迎合着身上的男人对他的醉后云雨，在这个新婚之夜。也许，婚姻就是从“我想做什么”，慢慢变成“我该做什么？”

夜，还很长——-

补23L，快被度受吞SH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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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庙的钟声悠悠响起，新年的喜庆气息弥漫在村里。医院里的佐助这几天正值险恶关头，脓疱从身上已经蔓延到了脸上，虽然说熬过这几天，身体就康复在望，但是从前容光清亮如明月照积雪的少年，如今这种模样，当真比死更难受，漩涡鸣人清楚他的自尊，不许别的护士进来看见他，从换药到打点滴统统一手包办。

这一晚鸣人安排的人送来了几箱新鲜小番茄，鸣人倒进盘子里去冲洗，鹿丸戴上防毒面具进来，低声禀报，“那个主治主任……死了。”
鸣人凝视着水笼头底下的哗哗水流，漫不经心的道：“哦？”

“这个人是水户门炎的远亲，当年也参与一些医药外流的生意赚些外快，被佐助率领的暗部打击了一下，不过也算不上伤筋动骨，”鹿丸的声音在面具后面，显得十分沉闷，“上周，医院查出了他在药物采购上做的假帐，然后把他开除，赔款数目巨大，把他的房子充公还不够，没人敢租房子给他住，他被赶到街头，被小偷偷去了身上仅有的那点钱……昨天冻死了。”

鸣人专注的看着手掌中鲜红润泽的小番茄，小心翼翼的搓洗着。

当权者想整一个人还不容易，当医生的多多少少都有些灰色收入，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要拿把柄，真是再容易不过。

“还有什么事？”
“现在他的尸体还在街上，没人敢收殓，过年大街上放个死人也不好看，鸣人，要不要……”

“再放三天。”鸣人将洗干净的番茄果一颗颗放进盘子里，“反正现在天气冷，尸体又不会腐烂，让所有村民们都看看，他们就能管住自己的嘴了。”

鸣人是在杀鸡儆猴，他也很无奈，他一点也不想利用权势威胁弱者。问题是弱者未必就等于善良。对于那些小时候对无辜的孩子冷漠鄙视的村民，危难中拯救全村这种恩情，并不能让他们停止传播照片绯闻的舌头，但是一具活活被冻毙的尸体，就很容易让他们明白，有什么话不该议论。

新年里一具冻尸明皇皇的摆在大街上，鹿丸也可想而知村民们的戒惧，他知道鸣人这回是动了真怒。

“还有一件事——那主任没有其他亲人，但他有个未婚妻----是他从小资助的对象，未婚妻对他感情很深，这回见他被活活冻死，她也---有点疯疯癫癫了。”
鸣人沉默了一阵，低声道：“是我的罪。”

“把那个女孩子送到医院，公款医疗，治好后送出木叶，在火之国的小镇给她安排个工作。”

“是。”鹿丸语气带着点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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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好的番茄各个鲜红透亮，像小小的红宝石，鸣人端进房间里，佐助躺在床上，见他进来，扭过了身子，像一只赌气的猫眯。

“喂，佐助，这是你最想吃，最好吃的番茄哦！”鸣人语气夸张，爬上床拣了一个摸索着从背后塞进佐助嘴里，

佐助没有回头，但含住番茄时无意轻舔了了一下手指。鸣人手上一颤， 忽然想起了小樱的话。

“这两天佐助是最痛苦的时候，但为了让身体防疫系统充分发挥力量，又不能注射安眠麻醉的药，鸣人，你尽量跟他说些话，让他分分心。”

鸣人苦笑，自己就算说笑话，佐助估计也听不进去，突发奇想，“小樱，要让他分心的话——做齤（限制）爱，对他现在的身体没关系吧？”

小樱张大了嘴，看着他好半天，才说得出口，“理论上是没关系的，疫苗就是你的体液，和他做那个，只会对他的身体有好处，可是你——”

小樱说不出来的话，鸣人也清楚，对那具现在全是脓疱的身体，你还生得起情（限制）欲？

鸣人当时也就是说说算数，现在想起来，却觉得可以一试，反正他只是想让佐助不那么痛苦，什么都愿意做。

佐助正痛得发晕，嘴里的番茄也觉不出滋味，被拉开双腿的时候还以为鸣人要给他擦身，等鸣人压上来的时候才又惊又怒，“你TMD干什么？”

鸣人没有回答，按照从前做齤（限制）爱的顺序，先吻唇，吻到他喘不过气，再舔胸前的茱萸，然后顺着小腹向下，抬起他的腿，手指开始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