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资料翻译——胡林的子女,选自HOME3

第2114 – 16行. 在C版中被删掉了。

第2123 -8行.C版删掉了2124行、2125b—2127行,写为(译注:在译文中为2122~2125行):
或是巧妙而熟练地谱写歌谣、音乐,
或是展示他高明的木工本领和纯熟的武艺。
那傲慢国王的炉边与厅堂

第2135-8行.C版把这几行删掉了(涉及到欧洛德瑞斯之子Halmir,他被奥克所杀),内容为:

怜悯并非他的所长,唯有愤懑不曾熄灭。
但没用多久,国王的心就发现了相通之处

第2142b -- 2143a行. C版把这几行删掉了,内容为:

痛苦与悔恨的迷梦里。因此国王给予
图林荣誉;他的枢要之臣当中

第2158行. C版的修改为:被提起] 被人们提起。

第2164行. C版写的是Esgalduin;见前面对这一行的注释。

楼主 一入盗门深似海  发布于 2019-11-05 11:31:00 +0800 CST  
对第三部分《Failivrin》的评注


自从《图伦拔的传说》之后,在本诗引人瞩目的这一部分里面,故事有了非常大的进展(假如曾经有过两者之间的阶段的话,现在也无迹可寻了)。与此同时,基于《吉凡诺的故事》提纲的描述,流亡诺多族的历史也在深化与扩展——这是使得诗歌里的叙述复杂化的一个因素,因为在漫长的创作过程中,这一历史的内容常常会被取代。


本诗的这一部分中,所有内容里最值得注意的是对纳国斯隆德的描写,在长诗里,它是独一无二的。除去我在《未完的传说》里所谈到的图林、格温多与芬杜伊拉丝三者之间关系的发展之外(从155到159页),后来对图林萨迦所有的重写与重组都没有涉及到这一部分。在这一部分里,纳国斯隆德可以媲美刚多林,但对它的描述从没有再次出现过,而后者在《刚多林的陷落》里则被描写得十分充分。正如我在《未完的传说》导言里所讲的一样(P5):


“因此,这个述及图奥在刚多林的旅居、他与伊缀尔·凯勒布琳达尔的结合、埃雅仁迪尔的出生、迈格林的背叛、城邦的陷落和幸存者的逃离的故事,这个在家父对第一纪元的相像中处于核心地位的故事,家父生平写出的完整版本却仅有一个,便是那部创作于青年时代的文稿,这样的事实可谓极不寻常。”
(译注:以上内容引用自文景版《未完的传说》,来自于《导言》中的《第一篇:图奥及他前往刚多林的经过》)


纳国斯隆德与刚多林都只被创造过一次,没有重建。它们仍然是强有力的源泉和形象。也许,因为从没有得到重建,因此就更为强大;而因为如此强大,或许就没能得以重建。实际上,无论是图奥还是图林,在作为长篇叙事散文而十分凝练的《精灵宝钻》以外,两人都获得了其他文字形式的描写。我在《未完的传说》前两章里已经呈现了家父打算如何实现他的意图。但是,尽管他着手再造刚多林,却再没有到达那座城市:在爬完了欧尔法赫·埃霍尔那没完没了的山坡,穿过了一长列带有纹章的大门之后,他让图奥停下来眺望屹立在平原中央的刚多林的美景,没有再次穿过图姆拉登山谷。对图林的再造更进了一步,但他在这里避开了纳国斯隆德这个富于想象力的焦点。

楼主 一入盗门深似海  发布于 2019-11-08 12:15:00 +0800 CST  
建立纳国斯隆德


我打算首先来探讨历史“背景”,而它的核心在于“建立纳国斯隆德”的复杂问题。“传说”里(第二卷,81~82页)用“Rodothlim的洞府”来代表纳国斯隆德,并没有对它命名。正如本诗中所言,欧洛德瑞斯是这些诺姆族的首领,但他是一个独立的人物,还没有和其他王子产生亲属关系。自传说最早的阶段以来,对这座要塞的起源没提到过只言片语,但我认为,可以毫无疑问地把它的出现(就像刚多林)设想成在“泪雨之战”以后,正如我在《吉凡诺的故事》(译注:本名来自于魔戒中文维基)里所做的评注一样(第一卷242页):


以骤火之战(达戈·布拉戈拉赫)为终点的长年对安格班的围困、人类越过山脉进入贝烈瑞安德以及他们服务于诺多族的君主们这一整段历史还尚未出现。实际上,这些大纲给出的仅仅是从科尔城的诺多族到来至他们大败[于泪雨之战]短短这一段时间之内所产生的影响。


在本诗中,这个理念仍然清晰地出现在1542~1544行:


纳国斯隆德的隐秘厅堂。那里由诺姆族建造,
他们中大多数在那场可怕的灾难——
Nirnaith Ornoth中死去或者沦为奴隶,
只有少数人毫发无损地逃脱。
(译注:译文中为1541~1544行)


家父在这一段写下了“并非如此”,这条批注显然意味着“纳国斯隆德并非建立于泪雨之战之后”,正如他对1710~1711这两行的注释进一步所显示的那样:


(对于纳国斯隆德)
那地由凯勒巩与库茹芬南逃时建造,
他们是费艾诺两个机巧的儿子;

楼主 一入盗门深似海  发布于 2019-11-08 12:15:00 +0800 CST  
紧挨着这两行,他写道:“在Nirnaith Unoth之前”。那么,它是什么时候建立的呢?《神话概要》肯定要晚于本诗(之所以写下这篇文章,就是用来解释本诗的背景),在它最早期的版本里就已经有了围困安格班与魔苟斯突破了包围——尽管描述的方式极为不合理,也没有提到一丁点儿结束围困的战斗。这篇作品在这个地方提到那个时候“诺姆族,伊尔科林以及人类是分散的……在北方大地的南部,凯勒巩和库茹芬在纳洛格河的岸边建立了名叫纳国斯隆德的国度”。“概要”(同样是在它最早期的、未经修改的版本里)也写明了凯勒巩与库茹芬从纳国斯隆德派出一支军队参加泪雨之战,这支军队投入了迈兹洛斯与玛格利尔的麾下,但“对于主要的战斗来说,它来得太晚了”。“他们被击退,并且被驱赶到了东南方。这些人在东南方生活了很长时间,没有回到纳国斯隆德。欧洛德瑞斯在那里统治着余下的人”。


问题在于需要解释这些内容是如何出现在最早期的故事里的,就和在本诗中看到的一样(纳国斯隆德是凯勒巩和库茹芬在泪雨之战以后建立的),当图林到来的时候,凯勒巩和库茹芬已经不在那儿了,欧洛德瑞斯才是国王。为什么他们“生活在其中……”,还和自己“东部森林”里的五个兄弟结成了同盟(1713~1714行)?

楼主 一入盗门深似海  发布于 2019-11-08 12:16:00 +0800 CST  
我能提出的唯一解释如下。当我父亲写到1542~1544行的时候,他把纳国斯隆德设想为建立于泪雨之战以后(这一点非常明显)。但当他写到1710~1715行的时候:

(对于纳国斯隆德)
那地由凯勒巩与库茹芬南逃时建造,1710
那里被建成了一处抵抗包格力尔仇恨的堡垒,
其他五个儿子结成秘密联盟,
他们是魔苟斯毫不退缩的敌人。1715

后来的故事已经出现了。(这没什么可奇怪的。在《蕾希安之歌》里面,故事一直在一歌一歌地变化。)因此,“当他们南逃时”指的是凯勒巩和库茹芬逃出结束安格班之围的战役;“他们生活在其中……东部森林”指的是泪雨之战过后的时期,那时候他们“没有回到纳国斯隆德”,同时“欧洛德瑞斯统治着余下的人”,就和“概要”里的设想一样*。这样看来,我父亲写在1710~1711行旁边的注释(“在Nirnaith Unoth之前”)被理解错了——他这几行指的是原来的故事(无疑和1542~1544行的情况一样),但实际上正好相反,这几行指的是后来的故事。这个解释似乎看起来极为牵强,但比起对《精灵宝钻》历史上的其他费解之处提出的确实称得上合理的解释来说,它甚至颇有不如,而且我看不出有其他办法能摆脱这个麻烦——有两行插在了1715行后面:

这家人从未曾到过他们旧日的厅堂,
因为那块洒满泪水的土地已战败与失去。

(我认为)指的是凯勒巩和库茹芬,同时刻意引出了后来的故事(即在泪雨之战以后他们没有回到纳国斯隆德)。


(*参见1873~1874行:
难道自从欧洛德瑞斯统治这块国土与子民之后
纳洛格森林里的警卫都不见了吗?)

楼主 一入盗门深似海  发布于 2019-11-12 12:03:00 +0800 CST  
对1710~1711行的修改让这一段变成了

(对于纳国斯隆德)
(由)费拉贡德南逃时建造

同时紧挨着1713~1720行的页边注释“但纳国斯隆德是由芬罗德之子费拉贡德建造的”等等当然指的是更远的一个阶段,尽管“概要”第一次被写出来后不久就可以算做一个阶段。在这一点上,纳国斯隆德的历史本质上的变化显然就是这样的:


(1)欧洛德瑞斯在洞府中统治着Rodothlim,他们是在泪雨之战以后才住进来的。

(2)凯勒巩和库茹芬在泪雨之战之后建立了纳国斯隆德。

(3)凯勒巩和库茹芬在安格班之围告破以后建立了纳国斯隆德;他们和一支军队参加了泪雨之战,之后没有回来,而是留在了东方;欧洛德瑞斯统治着纳国斯隆德余下的诺姆族。

(4)芬罗德之子费拉贡德和他的弟弟们——安格罗德、艾格诺尔和欧洛德瑞斯——在安格班之围告破以后建立了纳国斯隆德;凯勒巩和库茹芬生活在这里。

楼主 一入盗门深似海  发布于 2019-11-12 12:05:00 +0800 CST  
这段历史与诺姆族诸位王子的家谱有所发展的另一个标志是提到了Finweg,后来在B版的文本中被修改为“芬巩”,他在泪雨之战里“陨落于刀剑的火光之中”(第1975行)。Finweg在本诗里早就出现过了(第29行),但在那个地方,它是作为“芬威”(Nólemë)这个家族奠基者的一种拼写方式或者形式出现的;而这个Finweg出现在“概要”里,初创的身份就是芬国昐的儿子。


从前只在《瑙格拉弗灵的传说》(第二卷241页)里将费艾诺诸子全体都命了名;现在(从1716行开始),加上克兰希尔(在B版中由Cranthor修改而来)以及迪瑞尔取代了更早的Dinithel(?Durithel),他们已经拥有了长期保有的名称形式。表示个人特征的词语也出现了:


玛格洛尔是“敏捷的”,克兰希尔是“乌发的”,库茹芬所用的“机巧”已经出现在了《瑙格拉弗灵的传说》里,在这里扩大到了凯勒巩身上。这个地方还提到了迈德洛斯用左手挥舞他的宝剑,很明显,这是在暗示魔苟斯用他的右手把他吊在悬崖上,Finweg(>芬巩)营救他的故事已经出现了,就和“概要”里所写的一样。《吉凡诺的故事》(第一卷238、240页)在大纲里已经提到了他遭受折磨致残的内容,但没有进行描写。

楼主 一入盗门深似海  发布于 2019-11-12 12:06:00 +0800 CST  
我们现在转而谈谈本诗这一部分里非常突出的叙述内容。相比起“传说”,本诗的发展是提到了对贝烈格那把宝剑的处置,这一点在“传说”中没有涉及。然而在这里,Flinding把它藏到了一个树洞里(第1342行),因此它在故事里不再扮演任何角色。假如本诗继续写下去,就和“传说”里发生的一样(第二卷83页),图林会在纳国斯隆德得到他的那把黑剑,这是欧洛德瑞斯送给他的礼物。“传说”里说,图林“自从贝烈格被杀之后就再也不用剑了,他宁愿满足于使用一根粗大的棍子”,在本诗中,伴随着含义的明朗化,这一内容再次出现了(第2155~2156行):

但自从贝烈格之死以后,他再也不敢
拔出或者握住任何一把利刃。


贝烈格的葬礼现在出现了,连带他的大弓葬在他身旁的内容(从1399行开始),而“传说”里的图林之吻也得以保留;贝烈格之死在他的脸上留下的悲伤印记再也没有离开他的脸庞(被称为他的第三重哀伤,第1421行),这是这则传说从没有消失过的特征。

楼主 一入盗门深似海  发布于 2019-11-12 12:07:00 +0800 CST  
地理


在“传说”里(第二卷80~81页),关于Flinding和图林从贝烈格死去的地方前往纳国斯隆德的这段旅程基本没什么记载:靠着Flinding灯笼的光亮,他们“夜晚赶路,白天则躲藏起来,结果在群山里迷了路,奥克没能找到他们”。而在本诗中,从另一方面来说,这段旅程得到了充分的描写,同时包含有一些值得注意的特点。此外,描述里没有任何内容与最早的“精灵宝钻”地图(我放在了下一卷里)相矛盾,这张地图的年代始于这一时期,可能在创作之初就和本诗有所联系。两个流浪者于午夜时分经过阵亡者之冢(译注:the Mound of Slain),在“尘土飞扬的多尔-那-法乌格砾斯/最远端处”(1439~1440行),它若隐若现地伫立在月光之下;这个特点在图林的故事里没有再次出现。此前只有《吉凡诺的故事》的大纲里提到过这座巨大的坟冢,在那个地方它被称为“死者之丘”(译注:the Hill of Death),是由费艾诺的儿子们堆起来的(第一卷241页)。在诗中说道,尽管图林极为萎靡不振,但听了Flinding关于坟冢的话,他“把手指向/桑戈洛锥姆”,诅咒了魔苟斯三次——这和星下之战后费艾诺死亡时的情形一模一样(《精灵宝钻》P107);其中一个肯定是另一个的前身。坟冢的不可侵犯性如今出现了(第1450~1452行)。

楼主 一入盗门深似海  发布于 2019-11-19 12:33:00 +0800 CST  
图林与Flinding此时渡过西瑞安河的地方距离他在黯影山脉中的源头不远,在这里,这条河可以涉水而过(开始于1457行)。这是第一次提到西瑞安泉。此处描述了西瑞安河到海的浩瀚之旅,还提到了他的地下河道(1467行,参见第二卷195、217页)以及流过“为Ylmir(乌欧牟)所爱”的土地。随后两个旅行者发现自己身处南杜姆戈辛,《缇努维尔的传说》(见第二卷35页,62~63页)提到过这个地方:贝伦与缇努维尔逃出安格班之后,胡安在“阿尔塔诺北方的地区,该地日后称为‘黑暗偶像之地’南杜姆戈辛”找到了两人,“即便在当时,那里也是一片阴沉不祥的黑暗之地,在低矮的林木底下游荡着恐怖”。有很长一段时间,我父亲对于把这块地方放在哪里犹豫不决:在诺姆语的词典里,它位于阿塔诺尔以东(第二卷62页);在《缇努维尔的传说》里是“阿塔诺尔以北的一块区域”,因此它位于西瑞安河以西,坐落在黯影山脉南坡的一个山谷之中。在最早的《精灵宝钻》地图里,南杜姆戈辛一开始同样被安置在西瑞安河以西(位于妖狼之岛的西边),之后再一次被放回了多瑞亚斯以北的区域,随后一直留在了那里。

楼主 一入盗门深似海  发布于 2019-11-19 12:33:00 +0800 CST  
诗中说到,图林和Flinding从南杜姆戈辛的山谷里爬出来的时候“极目南望,希斯路姆的山坡/更为温暖而友善”(1496~1497行)。乍一看,这似乎很难理解,但我认为这句话的含义是:实际上,那个时候他们就在希斯路姆的山坡上(即身在环绕着希斯路姆的黯影山脉的南坡脚下),但往南望去(实际上是朝西南方向),沿着山麓能看到远方更加宜人的区域,一直望到伊芙林湖。这是伊芙林湖第一次出现,它是纳洛格河的源头,这一点可以看得非常清楚。这一行(第1537行)给出的纳洛格的含义(诺姆语,“急流”)被划掉了,但(我认为)这是因为我父亲觉得诗句被打断了,而不是因为从词源学上被摒弃了。关于这一点,也许我可以提一下一张古英语与精灵语名称的对照表,这张表在本诗几年之后写成,和艾尔夫威奈把精灵的作品翻译成他自己的语言有关,“纳洛格”出现了:Hlýda与纳国斯隆德:Hlýdingaburg。在古英语当中,Hlýda是三月份的名称(“风声嘈杂的月份”,参见昆雅语的名称Súlimë以及辛达语的名称Gwaeron);相关词语为hlúd(现代英语里的“大声的”)、“声音”hlýd、“发出声音”hlýdan。很显然,在这里它的意思是“声音很大的那个”,标在英语的溪流名称“Lydbrook”后面。

楼主 一入盗门深似海  发布于 2019-11-19 12:33:00 +0800 CST  
沿着纳洛格河由伊芙林湖向南,两个旅行者

来到金格漓斯河转弯的峡谷,
她和缓的清波汇入了他汹涌的波涛,
在被守护的平原上共同向着
南方那高高的猎手丘陵奔流,
水中升起身披翠绿色的长袍的巨砾。(1736~1741行)


在梢早一点的地方,Flinding已经向图林描述了流经纳国斯隆德的纳洛格河是如何“绕过荒凉的猎手丘陵,此后便是贝伦与多瑞亚斯的舞者,辛葛之女的家园”(1544~1546行)。在这几行诗句中第一次出现了金格漓斯河、“被守护的平原”和“猎手丘陵”(这些地方全都标在了最早的地图上),哪怕这些丘陵本身已经在第二卷96页的“传说”里有所描写了,只是没有命名。在地图上,纳国斯隆德被画在了靠近“猎手丘陵”北端的地方,这些丘陵向南延伸得很远,山势缓缓下降,与西瑞安河口以西的海滨相接。关于这些丘陵,所说的内容各式各样。在“传说”里,它们“山势高耸,长满树木”;在本诗中,它们托起的巨砾披着翠绿色的长袍;在《精灵宝钻》里(P122)这些丘陵被称为陶尔-恩-法洛斯,即法洛斯高地,“隆起成为广阔的森林高地”;在“纳恩”里面(P116),它们“棕褐荒芜”。在本诗中,这些丘陵也被称为“the Hunters' Wold”(第1816行),“the Wold of Hunters ”(第1992行),在这里,这个词可能用到它旧有的含义“森林,长满树木的高地”。假如我们根据我父亲那幅描绘纳国斯隆德大门的未完成水彩画来判断,这幅画很可能绘制于1928年(见《J. R. R.托尔金的画作》第33号),他把这些丘陵看作是从茂密的森林里升起的、由巨岩构成的高地,根植于下方的山坡。第1746行写到那些纳洛格的守卫从山顶的木塔里向外瞭望,这些瞭望塔位于猎手丘陵的北方,是朝北望的(1743~1745行),因此,在最早的地图上,(只有)丘陵的北端被画成了茂密的森林,这可能并非偶然。

楼主 一入盗门深似海  发布于 2019-11-19 12:35:00 +0800 CST  
图林和Flinding沿着纳洛格河的西岸南下,河水“泛着泡沫急匆匆流过山脚”(1770行),途径他们路过的田地和果园

这条路在山与水之间
渐渐变窄,最终消失不见,
尽头是开满鲜花的河岸。(1812~1814行)


从地图上同样可以看出纳洛格河被画得越来越接近猎手丘陵的东北边缘。旅行者们从这里下山,经由一座纤细的桥跨过泡沫奔涌的英格威尔瀑布;这条溪流在这里第一次出现(参见《精灵宝钻》P122:“短小的凛纬尔溪冒着泡沫自法洛斯高地倾泻而下,翻腾着冲入纳洛格河”),溪上的这座桥其他地方都没有提到过。


“死而复生者之地”(贝伦与缇努维尔返回之后)此时被放在了猎手丘陵(第1545~1546行)里,和起初它被安置在地图上的位置一样。这块地方甚至比南杜姆戈辛移动得还要频繁。《瑙格拉弗灵的传说》里写到它位于希斯罗迷(但手写稿上的一则注释写着必须把它放在“跨过西瑞恩河的多瑞亚斯之地”,第二卷249页);在《缇努维尔的传说》里,贝伦和缇努维尔“成为了西瑞安河北方流域的强大仙灵”(第二卷41页)。自从离开猎手丘陵以后,它随即被移动了许多许多次。


离开纳洛格河之前,此时我们第一次在文章中看到了“南-塔斯仁”这个名字(第1548行),《失落的传说》里经常用到的是它在埃尔达语言中的名字“塔萨瑞南”(然而“南塔斯仁”出现在了第一卷265页诺姆语词典的“西瑞安河”词条里,还有第二卷346页《刚多林的陷落之名称列表》对Dor-tathrin这一名称的说明当中)。

楼主 一入盗门深似海  发布于 2019-11-22 13:25:00 +0800 CST  
在本诗中,对图林和伙伴在伊芙林湖畔逗留的故事所进行的描写比任何后来的作品都丰富得多,大量隐藏在《精灵宝钻》(P209)段落背后的内容在这里都有所揭示。在《精灵宝钻》里面,图林喝下伊芙林的湖水后终于能哭出来了,他的疯狂也清醒了;于是他为贝烈格作了一首歌(籁尔·库·贝烈格,“强弓之歌”),“全然不顾危险放声而唱”;随后他问格温多他是什么人。而在长诗中,故事的所有特点全都能找到,只不过顺序有些不同。Flinding向图林讲了纳洛格与西瑞安河的流经路线以及乌欧牟的庇护,图林感到某种希望回来了(第1586~1587行);他们匆匆下到湖边饮水(1599~1600行);他的精神从痛苦的罗网中得以解脱(1602行)。入夜时分,他们坐在伊芙林湖池塘畔的篝火边上,图林向Flinding询问他的名字和经历,是Flinding的回答最终让图林哭了起来。Flinding睡着了,但快到天亮的时候,他听到图林在湖边唱起贝烈格的挽歌,醒了过来(这首歌在这里被称作“弓箭手的友谊”)。随后图林自己睡着了,在梦中,他回到了自己杀死贝烈格的那个地处陶尔-那-浮阴边缘的可怕地方,寻找着贝烈格的埋骨之处和被闪电烧黑的树林,听到从远方传来贝烈格的声音,告诉他不要再找了,要从勇气中求得安慰。

图林惊讶地醒了过来,神志已然恢复,
勇气给了他安慰,他高声喊着
Fuilin之子Flinding,大步走去。(1699~1701行)

楼主 一入盗门深似海  发布于 2019-11-22 13:25:00 +0800 CST  
这一章的结构在长诗中既稳定又清晰,人物形象非常有力,同时又难以磨灭。我在《未完的故事》的导言里说过,令人遗憾的是,在后来的图奥的传说里面,我父亲写到图奥和沃隆威抵达最后一道大门、图奥隔着图姆拉登平原得见刚多林就停了笔。同样令人遗憾的是,在他后来的散文作品里,他再也没有重新讲起图林与格温多在伊芙林湖畔发生的故事。《精灵宝钻》里的段落无可替代;同时,只有从这首诗里我们才能充分把握图林的不幸有多么绝望,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朋友。

楼主 一入盗门深似海  发布于 2019-11-22 13:26:00 +0800 CST  
在构思上,对纳国斯隆德守卫者鬼祟和隐秘之状的描写来源于“传说”(第二卷81页)。在“传说”里


Rodothlim的密探和守卫……对他们的靠近予以警告,这些子民在他们面前退走,就好像从自己的住处撤离。随后他们关上了大门,希望陌生人不会发现他们的洞府……


当Flinding和图林来到山洞入口的时候,


Rodothlim突然出现,抓住了他们,把他们拖进自己岩石构成的厅堂。两人被带到了他们的首领,欧洛德瑞斯面前。


所有这些内容都被纳入了本诗,并且大书特书。还有一个小插曲,写了图林被树根绊倒,因此没被瞄准他的利箭射中,而Flinding大声斥责那些看不见的弓箭手,此后他们没有受到进一步的骚扰。也许本诗没有像“传说”里写得那么清楚,纳国斯隆德的农田和果园之所以被废弃,是为了避免旅行者找到洞府的入口,特别是从“随后出现了一条小路,被来来往往的双足/踩得又平又宽”(1808~1809行)——尽管说到人群聚集在纳国斯隆德的大厅里等着他们(第1856行)。此外,在“传说”里他们没有遭到攻击。以诗中的所讲的故事来说,有人可能会奇怪,假如这些藏在森林里的弓箭手相信了Flinding的喊话,扣住了自己的箭,那为什么他们没有立刻出现,把两人作为囚犯带到山洞里去?我认为,在森林里被箭射这个新元素并没有完全融入旧有的描写,即Rodothlim胆怯地撤离,寄希望于图林和Flinding找不到入口。然而描写纳国斯隆德“耕地”的段落本身极为有趣,因为提到远古时代中洲子民从事农业的内容非常稀少。

楼主 一入盗门深似海  发布于 2019-11-26 12:02:00 +0800 CST  
这个地方第一次对纳国斯隆德的大门进行了刻画——从我父亲绘制的关于入口的图画上可以看到他所设想的这些以三扇为一组的木质大门(译注:the triple doors of timber,不太确定是只有三扇门还是有很多门,但以三扇为一组,看到过那幅画的吧友麻烦告知,谢谢!),这幅画是他于1928年夏天在多塞特郡画的,而我曾经在前面提到过的(不同构思的)“巨型的桩柱/和门楣由岩石筑成”(第1830行)是同一个时期的水彩画(“画作”的第33、34号作品)。


在“传说”里,Rodothlim对曾经做过奴隶的诺多族所产生的恐惧和怀疑被归咎于“诺姆族在Cópas Alqalunten(译注:既天鹅港)的邪恶行径”,这一元素也出现在了本诗中(1903~1904行)。然而,“传说”里并没有暗示大家对Flinding的身份和名誉有任何严重的质疑,尽管他的面貌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以至于“没几个人能认出他来”。而另一方面,在本诗中,欧洛德瑞斯则表现得充满敌意和令人生畏,他的性格得到了精心地刻画:他很易怒(第1973行),但他的愤懑既无情又持久(2133~2134行),他很少被怜悯打动(1969、2134行),既冷酷又老谋深算(2132~2133行),但在恨意深重(2135行)的同时又能爱得深沉(1970行)。后来,随着传说的发展,欧洛德瑞斯不断被削弱,变得既软弱又无足轻重,这非常令人好奇。多年之后,在对图林萨迦的发展精心构思的时候,我父亲注释道,欧洛德瑞斯“性格相当软弱”;参见“纳恩”第160页“他一如既往,征求图林的意见”。最终,他被修改为纳国斯隆德的第二代国王(《未完的传说》P255,注释20)。但所有这些内容与本诗中所描写的那个地下厅堂里的冷酷国王相去甚远。费拉贡德还没有出现,也没有凯勒巩和库茹芬在纳国斯隆德的反叛势力(进一步的分析请见246页)。


欧洛德瑞斯之子猎手Halmir被奥克所杀(2137~2138行,在C版里被删掉了,P82)是一个新元素,尽管在《精灵宝钻》里看不到,但它会再次出现,而在“宝钻”里Halmir这个名字被用到了哈烈丝民的一位首领身上。

楼主 一入盗门深似海  发布于 2019-11-26 12:04:00 +0800 CST  
正如我在评注里(第二卷124页)所注意到的那样,

Failivrin和她对图林那无法得到回报的爱情在“传说”里就已经出现了,但她从前和格温多那错综复杂的关系则完全不存在,她也不是国王欧洛德瑞斯的女儿,而是一位名叫Galweg的人的女儿(这个人物彻底消失了)。


在本诗中,Galweg已经不见了,而Failivrin变成了欧洛德瑞斯之女,为Flinding所爱,并且在他被俘之前也爱着他。是她在众人面前向父亲恳求,让国王回心转意,导致Flinding与图林获准留在纳国斯隆德。在《精灵宝钻》高度凝练的文字叙述中,她的介入或许还能看出一丝痕迹(P209):


起初,格温多自己的族人都认不出他。当年他离去时既年轻又强壮,如今归来后却因所受的折磨与劳役,模样变得像个上了年纪的凡人。不过,欧洛德瑞斯王的女儿芬杜伊拉丝认得他,并欢迎他,因为泪雨之战以前她一直爱着他,而格温多深爱她的美,为她取名法埃丽芙林,意思是伊芙林群潭上闪烁的阳光。
(译注:以上段落引用自文景版《精灵宝钻》第二十一章《图林·图伦拔》)


她在本诗的A版中被称为Failivrin,撰写B版的时候也是如此,是否在B版里被修改为“芬杜伊拉丝”不太确定(第1724、1938、2130行),但“芬杜伊拉丝”这个名字在第一次写到文章结尾的时候就出现了(2175、2199),而Failivrin(伊芙林湖那琉璃群潭上/闪烁的阳光)则是精灵们重新给芬杜伊拉丝取的名字。

楼主 一入盗门深似海  发布于 2019-11-26 12:05:00 +0800 CST  
和“传说”一样,长诗里并没有隐藏图林的身份,而在《精灵宝钻》里,当格温多要说出他名字的时候,图林制止了他,说自己名叫“杀人流血者”阿加瓦恩,是“命运乖僻者”乌马斯之子(P210)。芬杜伊拉丝(Failivrin)问道:


难道只因为我们当中已无人熟知
昔日那位非凡的人类[胡林],从他
满腹忧愁的形貌上找不出
属于亲族的印记?
(1958 – 1961行 )


还有

这里没几个人曾经亲历过往日的大战,
见证了Finweg陨落于刀剑的火光之中,
胡林·沙理安于人海里杀出血路,
还有乌黑的格拉姆惑斯组成的恶魔大军(1974 –1977行)


他们说图林的脸“宛如他的父亲重现世间”。紧挨着这几段里的第二段,我父亲在页边空白处写道:“并非如此”。这条批注针对的是“纳国斯隆德里有不少诺姆族曾经参加过泪雨之战”的想法(见84到85页);依照后来的故事,参战的精灵没几个来自于纳国斯隆德,而去了的小队伍也没人回来,除了Flinding/格温多自己——《精灵宝钻》(P210)并没有说图林长得像他的父亲;正相反,


他着实继承了墨玟·埃列兹玟的外貌:发黑肤白,灰色眼睛。

也可参见“纳恩”第161页,在那个地方,图林对阿米那斯说:


但我长的不是金发而是黑发,我并不引以为耻。因为我并不是第一个长得像母亲的儿子。

楼主 一入盗门深似海  发布于 2019-11-29 15:34:00 +0800 CST  
而胡林自己是

他的个子比本族的人矮,这一点他是随了母亲那一族,然而除此之外他处处都像祖父哈多,面容英俊,一头金发,身强体壮,性如烈火(“纳恩”P57)。
(译注:以上内容引自文景版《未完的传说》之《纳恩·伊·希因·胡林》)

但在长诗中图林的头发已经被设想为黑色了:

战败之民的黑发男孩(417行)

而在本诗的第二个版本里,胡林也是一头乌发(P97,第88行)。

楼主 一入盗门深似海  发布于 2019-11-29 15:34:00 +0800 CST  

楼主:一入盗门深似海

字数:98590

发表时间:2019-05-27 21:0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1-06 18:21:36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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