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重回十八》

这次真的很粗长

楼主 北行的小号  发布于 2019-02-26 15:55:00 +0800 CST  
喔,对了。不介意的话,可以帮忙点下赞。本帖赞有点少,似乎容易流失读者。谢谢

楼主 北行的小号  发布于 2019-02-26 17:35:00 +0800 CST  
留评,考虑晚上给你们把攻放出来,怎么样

楼主 北行的小号  发布于 2019-02-27 13:45:00 +0800 CST  
……
月光落在枝桠交错的树冠上,洒下淡淡清辉。
少年瘦长的身影缓步走过,脚踩在婆娑摇晃的细碎阴影上,有雪落下的声音。
张棉穿着睡衣下楼,去了学校公厕解决生理问题。
等他回来的时候陈宏已经不见了,张棉没在意,又洗了个澡,躺回床上。
隔天郝杨看见张棉时,忍不住惊讶地挑起眉,挠挠头,有些心虚地问:“我说棉仔,你该不会是昨晚吃了我的鸡腿闹肚子吧?”
张棉唇色淡淡,眼底有微青,闻言轻轻“嗯?”了声,他一边穿上羽绒服,一边对郝杨说:“……没事郝哥,我这应该是感冒了。”
张棉下铺空着,床上的被子还保持着昨晚掀开的样子。
陈宏到现在也没回来,寝室里几个大一学生跟他关系一般,除了偶尔集体出去玩的时候会意思意思叫一下,一般不会过问太多他的去向。何况他们本来就不是同级人,陈宏比他们大了两届。
郝杨说要陪张棉去医院,张棉婉拒,说自己一个人去就行。
郝杨嬉皮笑脸地说过意不去,央了几次也不强求,就随张棉去了。
市一医院。
张棉捏着挂号单,坐在医院塑料椅上,歪着头打瞌睡。
少年半个下巴都埋进了毛绒绒的围巾里,落在额角的发丝软软翘着尾,弯出宁静的弧度。
当那个从医院电梯下来的男人,西装革履,踩着手工小皮鞋出来时,隔着喧嚷的人群,他漫不经心地转眸,瞥见少年干干净净的侧脸……
清冽冷淡的视线轻轻滑过,转瞬即逝。
跟在男人身后的助理提着没送出去的水果花篮,两人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冥冥之中似乎有所感应。
张棉的睡梦忽然变得不安宁。
他梦见了自己第一次遇见那个男人的情景。
那是大学毕业后的一次面试,少年一路过五关斩六将杀到最后。
怀着期许和忐忑,少年走进繁华似锦的大夏,穿梭过忙碌的人群,看着电梯不断往上跳跃的数字,渐渐远离喧嚣。
他略带紧张地推开那扇办公室大门。
白衬黑裤的男人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老板椅上,听到动静微微抬起头,拿起放在一旁的眼镜戴上。
少年走进来,男人礼貌地挺直了身子,闲闲靠在椅背上,抬了抬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少年听见他问:“新来面试秘书的?”
嗓音淡淡,男人轻轻转动着钢笔,唇角是天生上翘的弧度,镌刻着两分寡淡和三分矜贵从容。
少年略拘谨地点头,走到他面前,就像产品自我“推销”一样,讲述着自己的工作理念和大学经验。
男人放下笔,撑起下巴,凝视着少年眼底对未来的期许和渴望。
良久,他低下头,轻轻一笑。
……
梦还没有断,张棉猛地睁开眼睛。
他微微喘息着,脸色煞白,嘴皮直哆嗦。
隔了好一会儿,张棉扶着墙站起来,未知的不安久久萦绕。
张棉捏着挂单号踌躇良久,最后抿着唇,离开医院。
他在小药店拿了几盒感冒药,匆匆返回学校。

楼主 北行的小号  发布于 2019-02-28 13:08:00 +0800 CST  
一点要留言哦知道吗,楼楼会很有动力的。

楼主 北行的小号  发布于 2019-02-28 13:11:00 +0800 CST  
这文是不是一般般啊,或者说不怎么行?
(因为每次更完后,评和赞都挺少的)
看的人应该不是很多吧,据点赞最多的楼层来看,也就十几个人嘞。
所以,文是不是一般般,没什么特别能吸引人的地方

楼主 北行的小号  发布于 2019-02-28 23:56:00 +0800 CST  
往后几天,张棉基本上除了寝室和图书馆哪里也没去,就连郝杨再约他打球,张棉也以感冒不舒服的理由拒绝了。
陈宏向学校申请换宿舍,带了几个兄弟回来搬东西,走前,他扭头看向张棉,嘴唇动了动,似乎在说什么,张棉没听见。
在少年平静的目光里,陈宏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然后提起行礼,头也不回地离开。
a大里有关张棉的热度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周恒在几大校联合举办的运动会里,获花滑比赛冠军的事儿。
真正火的不是周恒“金融系大佬”这层身份,而是周恒在比赛里的几个短视频。
张棉忙着考研,没怎么关注学校里的杂事。他想毕业后去南方,在某个城市里找份安稳工作,然后谈个女朋友,每年清明节给父母祭拜扫墓。
每每看到张棉忙碌又充实的样子,郝杨抱着篮球网球乒乓球各类球都忍不住啧啧有声地感叹,夸张棉是个根正苗红的好青年。
这些日子,张棉和郝杨的关系突飞猛进,两人经常开玩笑,郝杨偶尔会在和女朋友吃饭后带些零嘴回来给张棉。
市中心滑冰场。
穿着薄款黑毛衣的男人在冰面上穿梭滑行,绕过男男女女,他滑了几圈,然后抬起手,开始舒展身体。
匀称细长的骨骼缓缓展开,牵动着薄薄的肌理,他将将做了几个动作,周围的人就少了许多,不约而同地散开。
男人微微侧头,露出耳朵里的白色耳机。他伸出手落在鸭舌帽上,几根手指捏住帽沿往下压了压,一层阴影就这样落在鼻梁上。
旁边几个a大学生赶忙将摄像头对准。
卷发女生歪着脑袋看镜头,画面里的男人在几十秒前奏结束后滑出一条大弧线,冰面上留下利落的弯曲痕迹。
很快,他右臂后摆,单脚点冰,瘦长的身体腾空,旋转,落下。
“呲啦――”一声,冰刃落地那瞬间,地面飞溅出细小的冰渣。
一个漂亮的勾手三周跳!
周围传来小声惊呼。
男人向后滑,抬腿旋转时,忽然偏头向镜头望了一眼。
卷发女生站在摄像机后面,见状,精致的脸微愣,视线从摄像机上移开,对上不远处男人的眼睛,她微微一笑。
“老大这水平不比专业选手差啊……感觉又比以前厉害了不少呢。”
一个花滑社里的男生望着镜头感慨,然后又唏嘘起来:“这次比赛老大得了第一,学校里反响很大,按理来说也不缺新人……要不是冰舞社捣乱,樱樱姐你又扭伤了韧带,咱们也用不着让老大亲自出面,拍宣传视频招人了。”
男生说完,愁眉苦脸地叹气,卷发女生许樱被他故作哀伤的表情逗笑,忍不住打趣:“别这样啊,等视频剪辑好发出去,你还担心咱们社团没人么?”
男生失笑:“樱樱姐,你知道我不是担心这个,我只是气不过冰舞社,它们耍手段,居然财大气粗地给社团新人搞优惠活动,要不是这样,我们社怎么会招不够人……”
男生愤愤不平。
两人没聊多久,旁边几个同社团小伙伴招呼他俩一起干活。
穿着薄款黑毛衣的男人随着音乐舒展出最后几个动作,几个高强度跳跃和旋转让他微微喘着气,鼻尖冒出细汗。
结束了。
镜头里,男人摘下帽子。
几缕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角,他脚下微微用力,缓缓滑到摄像机前面。

楼主 北行的小号  发布于 2019-03-01 20:53:00 +0800 CST  
周围看客的议论声渐小。
男人官方地说:“欢迎a大各系学生加入花滑社,我是花滑社社长,周恒。”
……
一行人拍完宣传视频后收拾东西返回学校,他们还要早点把视频剪辑好,挂到校园网上去。
周恒穿上外套出来,外面冷风吹起三分寒意,他踏着简单的白色板鞋,裤管在寒风里紧贴小腿, 勾勒出流畅的线条。
许樱站在外面等周恒,其他人不知是有心撮合还是怎么着,纷纷都说自己有急事,几个人争先恐后地扛着摄像机走了。
许樱在a大是个低调的白富美,社团里有许多用具都是她出资赞助的,其中就包括今天这架专业性极强的摄像机。
周恒走到许樱旁边,身体微微倾斜,挡住冷风。
许樱绕了圈胸.前微卷的头发,她偏头笑着,对周恒伸出手。
男人配合地弯下腰。
许樱顺势摘掉他头上的帽子,拎在手心里,问:“阿恒,你晚上想吃什么呀?”
两人动作很熟捻,似乎经常这样做。
男人抬起下巴,露出一张出色的脸,雅致异常,目光平和,此时带了点笑意和宠溺。
“想吃甜品。樱樱要一起么?”
周恒从不吃甜品,但许樱喜欢。
撇开他普通的出身,从外表上看,周恒似乎更符合富家公子爷的形象,
闻言,许樱笑眯眯地点头,她双手背在身后,踩着小皮靴轻快地往前走。
周恒的手虚虚落在许樱腰侧,年轻女孩的发尾不时扫过他手臂上的衣服。
男人低眉敛目的眸光在流转间,无声流淌着欲.望和野心。
这对还不是情侣的朋友似乎有着超乎寻常的暧昧。

楼主 北行的小号  发布于 2019-03-01 20:57:00 +0800 CST  
又过了几天,张棉感冒没好反而更加严重,他头昏脑胀,不得不在郝杨的劝说下选择去医院挂水。
只不过这次的医院换了一家。
“年轻人呐,生病了要早点来看啊……”中年医生忍不住碎碎念叨。
张棉挂完点滴,拎着新开的药返回学校,因为这家医院离学校很近,最多二十分钟路程,所以张棉选择来回步行。
路过一条巷口时,张棉眼前一黑,几双手从暗处袭来,他被套了麻袋!
装药的塑料袋子掉到地上,被几双大脚踩扁里面的药盒子。
张棉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肚子被陌生人的肩膀磕得生疼,麻袋的灰尘味儿溢满整个口腔,他忍不住打出几个喷嚏,刚想动手,却发现两条胳膊被死死压制着。
有人拿绳子捆了张棉的手腕和双脚。
电光火石间,张棉突然回想起陈宏走前那意味深长的一笑。
一阵颠簸后,张棉被甩到地上。
手掌擦着粗糙的地面摔出去,直直撞到墙角才停下来,裸在外面的皮肤蹭掉几块皮,火辣辣的疼。
麻袋被粗鲁地扯开,张棉的头被带歪过去,还不等他转脸,就有人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头往上辦。
“啧啧啧……”
那只捏住张棉下巴的手暗自使劲,大拇指带着侮辱性地在张棉嘴唇上来回揉搓。
少年下唇很快破皮出血。
张棉看清来人,果然是陈宏,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健壮挺拔的男人,看起来有点像是从道上找来的。
少年寡言的样子算不上有多惊恐,陈宏不爽地丢开手,拿纸擦了擦,用脚踢了踢张棉的腿,“你说,那天的事儿应该怎么解决?……让我考虑今天要不要放过你。”
他口中所指的事就是那天晚上在浴室发生的事,尤其特指他被打的事。
陈宏一提起,少年就想到那晚的大手和湿漉漉的舌头。
张棉轻轻抿起唇,拼命压下心底那股恶心感。
“我说什么有用吗?你要做什么就快做。”张棉抬起头看他,将下唇的血沫舔进嘴里,最后合着些微唾液吐出来,语气平静,表情冷漠,略微有些不屑。
陈宏简直要被他这副有“骨气”的样子给气笑了,事实上,他也确实笑了。陈宏伸脚又踹了踹张棉的腿,最后一脚将张棉踢翻到地上,右脚踩在少年单薄的胸膛上。
陈宏微微俯下身,右手搭在那只抬起来的膝盖上,朝张棉露出恶意满满的笑,恍然道:
“你说的没错啊――做,当然要做!”
紧接着,他露出牙齿,收敛了气势,轻轻说:“做你啊。”
少年瞳孔微微一缩。
当张棉被几个男人按在地上扯开皮带时,约莫就是他人生中最无望的时刻。
――一片黑暗。

楼主 北行的小号  发布于 2019-03-02 06:42:00 +0800 CST  
勤劳的自己。
各位早安

楼主 北行的小号  发布于 2019-03-02 06:51:00 +0800 CST  
晚上九点爆更,请告诉楼楼还有多少人在看

楼主 北行的小号  发布于 2019-03-02 15:36:00 +0800 CST  
其实楼楼是真的没自信。虽说文的好坏不完全由观阅人数决定,但人数却能在一定程度上反应文的好坏。
对这篇重生文,我有时候删删改改,觉得文笔撇,自己看的时候又觉得剧情没什么吸引力,渣渣样。
好文是真的能吸引人。
而我这样的,据实际来看,应该是不算好的。
对某些小可爱夸奖的话,我很感谢,但心里约莫还是有点自我怀疑的。
最后,谢谢所有鼓励和支持我的小乖们。
晚上九点爆更给你

楼主 北行的小号  发布于 2019-03-02 17:04:00 +0800 CST  
……
……
“滴滴滴……”
病房里充满了消毒水的味道。
李特助接完电话从外面进来,他将手机揣进妥帖的西服里,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低头削苹果。
他看起来三十多岁,耐心充足,削出来的苹果皮没有断过。
穿着病号服的少年在睡梦里偏过头,眉头拧着,眼角滑出一滴眼泪。
李特助估摸了下医生说的时间,觉得人差不多该醒了,他将苹果放在白瓷盘里,切成小块。
等李特助弄完抬起头,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从床上坐起来,正盯着他的脸看,眼神古怪。
想起自家老板临走前的交待,李特助清了清嗓子,温声道:“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少年似乎想起什么,脸色发白。
李特助以为他是在害怕之前的事,于是安抚道:“你已经没事了,别想这么多。对了,你还是学生吧,在哪里念书啊?”他企图聊点轻松话题转移少年的注意力。
少年依旧紧紧盯着他的脸,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确认什么。
李特助无奈,抖出更多的消息:“下午是我们老板救的你……那地方是拆迁区,隶属我们公司收购的地皮,本来想今天过去看看的,没想到碰上这么一回事。”
说完,他摇头叹息:“真是世风日下呀,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李特助思想比较保守,对今天下午看到的同性欺压事件,有些反感。面对被欺压的少年,李特助说话很有技巧,心里约莫是有点同情。
寡言的少年看了眼窗外已经黑下来的天,终于出声,说出了到这里以来的第一句话,嗓子干涩发哑:
“谢谢……你们老板姓什么?”
声线几不可查地颤抖。
望着李特助那张熟悉到几乎跟记忆里完全重合的脸,少年甚至没有勇气问出全名。
李特助心情忽然转好,他终于等到这句话,一扫之前的郁闷,扬唇展眉。
文质彬彬回答:“姓江,江老板。”
……
走前,李特助细心地给苹果块插上牙签,并且在果盘旁边放下一张名片。
好吧,放名片这种事是老板自己要求的,李特助完全没想过。
回想起那个潮湿阴暗的角落,少年狼狈的样子,李特助只记得自己老板当时说了两个字。
“转头。”
……

楼主 北行的小号  发布于 2019-03-02 21:00:00 +0800 CST  
h市里又一轮组建起了私人牌局,除明星嫩模外,还叫了几个平时不轻易出山的高档鸭子和鸡。
大家刚到场,才来得及坐下,抬头一看,啧,原来是零点那只鸭王到了。
什么是零点?
只有躺着的份儿。
在坐的大佬们平时玩过不少,男人和女人对他们而言嘛,大概是没什么区别的,只是乐趣不同而已。
当然,这里面也有不好这口的,私生活很干净,一年两年才开一次荤。
零点那个男人推开门走进来,黑风衣大长腿,他摘下口罩,露出一张颓靡的脸,下巴尖削,唇形饱满,看起来懒洋洋的。
“……是小梦来了啊?来,到我这儿坐。”有人语带笑意说。
沈梦瞥了他一眼,径自找到一处空位坐下,那人扬了扬眉,调侃起来:“哦,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我们家小梦胃口挺大嘛……”
说完,那人也没在意,注意力从沈梦身上收回。一个模样清纯的女人在他身边坐下,女人捧着打火机给他点上烟,乖乖坐着。
刚开场而已,大多人举止规矩,绅士有礼,风度翩翩。
又有人调侃沈梦:“今晚老江坐那儿,小梦第一次见,有把握拿下他了?”这人指的是沈梦紧挨着的那个空位。
近几年沈梦很少做生意,无怪乎有些人不认识他,就比如说坐在那个空位的“老江”。
沈梦不咸不淡地点头,轻轻嗯了声,显然是提前了解过,奔着目的来的。
那人顿时乐了,“待会儿要是被下了面子可别哭。”
今晚的局,有来头的人很多,好不容易有这么多人凑一块,闻风而来想攀金枝抱大腿的人自然也不少。
进来“助兴”的人,撇开那些娱乐圈小花不谈,光平时动动身就几百万入账的高级鸡也不少。男的也有,但数量不多,沈梦一来,就是这里面的极品。
在场上坐着的老总只喜欢玩男人的不多,大多都是喜欢玩女人或是男女通吃的。
成全与被成全间的权色交易。
有些人挤破脑袋进来,心甘情愿做菟丝花。
而世间人们对权利和金钱的追逐,大概是永远没有尽头的。
这片纸醉金迷,也许是社会常象。
气氛渐渐热起来。
除了江二爷,人都到齐了。
“老江说他今晚不来了。”说话的人收到刚发来的短信,吐出烟圈吱了一声。
这话刚落,在场有些人兴致缺缺。
虽说江二爷是出了名的清心寡欲,圈子里不沾事的主儿,在他们这坑淤泥里,是株妥妥的白莲花,但今晚还是有不少人对他抱着希望。
万一呢?
万一就眼瞎看上了呢?
沈梦对江二爷展露出来的目的最为明显,然而现在人家却说不来了。

楼主 北行的小号  发布于 2019-03-02 21:00:00 +0800 CST  
有人忍不住打趣:“小梦难得出来一回,别光顾着老江去啊,玩开点嘛……”
牌局进行到一半,沈梦被灌了不少酒,他提出要到外面去透气,也没人拦着,随他去了。
沈梦直接乘电梯到天台。他一脚踏出去,望见天台边上有人,清癯高瘦,棉麻白衬衣笔挺西装裤,外面罩着件大衣,瘦白手指里捏着串红玛瑙佛珠。
镜片后那双眼睛看过来,掀了掀眼皮,目光淡淡。
沈梦第一眼就认出他了,江家老二,江文远。
男人显然是刚进会所的,大概是临时有事,所以到天台打电话。
沈梦捧着肚子吐了一地,事后他懒懒靠着墙,故意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歉然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有点喝多了,等会儿会叫人上来打扫。”
男人表情淡淡,手里那串珠子被他戴上,随后垂下臂弯,和那几根瘦长的手掩进大衣里。
他没接沈梦的话,而是打完电话后从另一扇门离开。
望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沈梦掳了掳自己的头发,忍不住撇撇嘴。
十几分钟后,沈梦收拾好自己重新回到牌局。
大家声音明显比之前轻了许多,刚开始调侃沈梦的那个男人见沈梦回来后,抬起手腕,朝沈梦指了指后面的隔间,笑说:“老江来了,在里面休息,要不要进去瞧瞧?”
沈梦点点头。
那个男人原本就是开玩笑,见沈梦还真有这胆子,不由闷笑一声低下头,继续打牌,没再说话。
虽说沈梦长得是不耐,以至于刚进来时就有几个不介意尝尝男人味道的老总想要跟他来段关系,但沈梦谁也没应,全都推了。
看得出来是个倔脾气,比以前刚出来那会儿不上道多了。
像是硬骨头。
但这种事情嘛,在场诸位讲究的都是你情我愿,那几个老总在问过两句被沈梦拒绝后也都很有风度,没抓着不放。
沈梦绕过雕花木屏走进去,休息室明显比外面安静多了,里面摆放得很复古,矮几上还燃着沉香。
江二爷微微岔着腿坐在沙发上,脖子后仰,银质的细边眼镜被摘下来,随意扔开。
他身上只穿了件棉麻衬衣,刚脱下来的外套被挂到旁边的木架上。
房间里有暖气,热乎乎的。
沈梦寻了处江二爷对面的地方坐下,他并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呆着,除了偶尔掏出手机戳戳游戏。
挨过半个小时,男人小憩睁开眼,沈梦身体略僵。
他扫了眼沈梦,自顾自取下大衣穿上,戴上眼镜,做工精细的小皮鞋转了个头,朝外面走。
期间没再看过沈梦。
“都自个玩儿,别管我。”江二爷一出来,就这样说道。
众人闹哄哄地调侃两句后转过头,当真是放开玩了,气氛似乎比之前还要热闹两分。
沈梦跟着江文远出来。
男人坐进里面那个空位,翘着腿泡了杯茶。
江二爷喜欢人多的地方,但不喜欢跟人交谈,前几年信了佛,整个人让愈发寡淡无味。
就像白开水一样。

楼主 北行的小号  发布于 2019-03-02 21:01:00 +0800 CST  
这里统一回复一下:关于棉仔是否被qj问题,暂时保密,后期会有说明。
(还有,谢谢各位的鼓励)

楼主 北行的小号  发布于 2019-03-02 23:17:00 +0800 CST  
沈梦没再跟过去,而是抿抿唇坐在了外面,只是时不时看去两眼。
江二爷都好几年没找过男伴女伴了,距离最近的那位还是三年前的某个国际大影后,那女人当年在娱乐圈里是封神的存在,一路高歌猛进,势如破竹。无数资源人脉堆积,只为供她一人直上青云。
不过……
后来那女人扎破避.孕.套怀了江文远的孩子,脑袋发热要挟江二爷跟她结婚。江二爷没应,到底是个念旧情的人,知道后只是拿掉了孩子,送那女人去了国外。
一个影后说雪葬就雪葬,半点风浪都没打出来。
江二爷自那后便一直清心寡欲,尤其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信了佛,弄了串红玛瑙戴上,平日不是在公司办事,就是坐在自个院子里浇花剪草泡茶钓鱼,日子当真过得寡淡。
沈梦想单凭自己那张脸入江二爷的眼,估计有点难。
江二爷注意到沈梦的目光,并未有所动容。只是在沈梦被硬扯过去灌酒的时候,眼皮子抬了抬,娇贵地挪了两寸。
沈梦刚开始反抗,后来不通变道的样子直接惹得众人发笑,那些人提起两瓶白,捏着他的下巴硬生生灌下去。
绅士风度,向来是有限的。
刚开始的礼待想要保持下去也是有条件的,前提是你要知趣。
只进不退,终究会耗损某些人的耐心,没兴趣继续谦让。
沈梦不识趣,于他们而言,到底只是只漂亮点的鸭子而已,偶尔拒绝那叫情趣,一直拒绝那就不是了。
是烦。
是教训。
两瓶酒倒进去,大部分都洒在外面的风衣上,还有些呛进沈梦的喉咙,他被放开后,捂嘴猛咳嗽。
眼尾泛红,呛出眼泪。那双微挑的凤眼抬起来时,有股倔劲在里面,看得人心痒痒。
黑色风衣被打湿,湿漉漉地往下淌水,流到椅子上。
沈梦狼狈之际又朝江文远看了一眼,男人坐着没动,脸上表情依旧寡淡,投过来的目光没起一丝波澜。
沈梦这副被欺负的样子有些出忽意料的好看,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多了起来。
多到让沈梦有些不自在,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一样,他忍不住用手捏住衣襟,仓促地低下头。
那几根手指折叠起来,骨节隐隐发白。两缕栗色头发打湿贴在耳畔,从上面坠落的酒珠滑下去,沿着脖子没入衣领。
不见了。
拖曳出来的水痕带艳色。

楼主 北行的小号  发布于 2019-03-03 17:12:00 +0800 CST  
的确是难见的极品,难怪乎零点的老板都舍不得狠下心调.教他。
“失陪,我先去趟洗手间。”
沈梦声音沉闷,仿佛刚刚被强制灌酒的人不是他,要真说有什么不一样的,那估计就是他比之前乖多了。
感觉没那么倔了。
沈梦这下没被人拦着,他去了外面的洗手间,没选里面。
有些人瞥见沈梦略凌乱的步伐,心下了然,笑笑不说话。
沈梦刚走,一直坐在椅子上看戏的江二爷忽然起身,施施然,踩着小皮鞋跟着出去了。
步履从容有度,看着不像去嫖.的。
众人顿时惊讶不已。
等江文远走后,有人忍不住嚷嚷,“我没看错吧?老江是不是憋太久了,以前他可没沾过小鸭子呀……”
江文远在圈子里一向嘴挑,以前跟过他的哪个不是雏。
有人笑起来,“等会儿你看他手里捏的是佛珠还是烟,不就全明白了?要我说,沈梦那孩子的确不错啊,除了不怎么干净外,那身皮骨确实没得挑。”
“以前有过关系?”
“对啊。”那位以前包过沈梦的男人故作神秘地笑了下,朝另一个人招招手。他似乎回味了一下,才说:“你再过来点。”
那人依言倾过身,听见这么几个字。
――下面像女人,咬得紧。爽。

楼主 北行的小号  发布于 2019-03-03 17:14:00 +0800 CST  
是不够好的原因。我检讨。
想好到让你们心肝颤,跪着求更文。我反思。
还是太稚嫩,我会狠的。我总结。
终究是能力还不够,没到那种水平。我求源。

楼主 北行的小号  发布于 2019-03-03 22:31:00 +0800 CST  
沈梦一来就摆明肖想着江二爷,胆子忒肥,胃口也大,不少人等着看笑话,然而事实又让他们被笑话打了脸。
沈梦从厕所出去的时候,走廊边上站了个人。臂弯上抬,缩下小截袖子,原本戴在上面的佛珠不见了,只剩下一根袅袅燃起的香烟。
沈梦手里拎着湿外套,上身只穿了件长袖polo,纯白,领子是翻领,略保守的样子,很正经。
他应该是刚洗过脸,下巴尖还在滴水。
沈梦抬手擦了擦,看向江二爷,礼貌地叫了声:“江老板好。”
一整晚,不论是在里面还是外边,沈梦对江二爷的心思,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一点都不遮掩。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出来混了几年还不知道收敛。
江二爷闲闲靠在墙边,见他出来,开门见山,“今年多大了?”
沈梦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触及那男人不咸不淡的视线,才知道他问的是年龄。
沈梦抿唇:“刚二十一。”
江二爷吐着烟圈没说话,就这样默了一会儿,他吸完一整支,将剩下的扔进鞋底,用小皮鞋碾了碾,问:“多久没跟人做过了?”
这清癯男人直白得很。
沈梦捏着外套的手紧了紧,老老实实回答:“半年。”
江二爷目光淡淡不辨情绪。
沈梦却一改之前的紧张,突然逼近,脸上露出笑,毫不避讳地问:“江老板今年多大?”
江文远瞥了他一眼,忽然轻笑,“快三十了。”
沈梦微微俯身,仔仔细细端详江二爷的脸,叹息说:“江老板看着不像三十,像二十。”
他真诚地夸赞。
江二爷礼貌地撇过头,和沈梦拉开了距离。
沈梦微愣,但见江二爷又从兜里掏出一根烟,没点,就像之前那样咬进嘴里,问:“为什么要找我?”
……不是你跟着出来的吗?
沈梦在心底诽腹,不过他面上不显,那张常年懒洋洋的脸,稍微收敛了点,艳得不像样。
根源于肉.欲的俗气艳,盛开在沈梦那种尤带稚嫩的脸庞上,懒漫的凤眼上抬时,美得惊心动魄。
沈梦很老实,他眯眼一笑,歪了歪头:“因为我贱呗,就喜欢别人想要又要不到的东西。”
被比作东西的江二爷:……
似乎被沈梦这句话逗笑,江二爷摇摇头,做工精细的小皮鞋转了个方向:“小孩子踏踏实实的不好吗,干完这行早点出去吧。”
难得的忠告。
沈梦见他要走,有些愕然,想也没想就拽住了江二爷的大衣,声音有些委屈:“江老板是出来遛狗的么,怎么不要我了?”
他委屈地理直气壮,那副眉眼在灯光下似乎生动起来。
艳。
艳压群芳。
江二爷好脾气地停下脚,也没恼,他转过身,目光淡淡从沈梦脸上滑过。沉默了几秒,最终,他低下头,手里捏着打火机,自己点燃烟,吸了两口对沈梦说:
“回去吧。”刚点的烟很快掐灭了,落到地上。
江二爷掏出红玛瑙珠子,捏在手里,拨了两转。

楼主 北行的小号  发布于 2019-03-04 00:41:00 +0800 CST  

楼主:北行的小号

字数:38447

发表时间:2019-02-22 08:10: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4-15 16:17:29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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