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不语相思枕画屏by凤暝熙(鬼畜帝王攻x病弱王爷受)

祝大家新年快乐

楼主 凤暝熙  发布于 2015-02-19 00:15:00 +0800 CST  
第七章

小别院中甚是冷清,虽是寒冬时分,却连个火炉也未曾燃起,阿凉进了卧房中,把有些透风的小菱窗仔细关合好,轻呵了一口气在手掌之中,慢慢揉捏起僵硬的十指,待到冻到麻木的肌肤生出了些许热度,便拿过摆在桌台上的红绳编了起来,他动作极快,不一会儿便编出十余个异常精致的平安结。

见外面天色已晚,又是大半天不曾吃些东西,阿凉便暂且放下手中的活计,取出前些天制好的一坛薯泥,就着些冷硬馒头吃了,侍卫留下的食篮中装了不少肉食,然他自伺候慕辞起,便多年未近荤腥,怕污了身子,惹来主子不快,如今只身在外,已是无需再顾忌这些,他却是不愿再食了。

因是吃了寒凉食物,屋子中温度又比外面暖和不了多少,渐渐身上似有寒意环绕,不禁打起寒颤来,阿凉忙上到床榻之上,将那床被子裹在身上,堪堪盖住腰背,又继续编起平安结来,店铺的老板说要他两日后送来,他便也没急,那一大把红绳被他编好一半,便和衣蜷在角落中睡着了。

待到他编好整百个平安结,妥善的装在个提篮中,便早早的出了门,去往那日的铺子中。他踏着满地积雪,提着个小篮子,慢慢的走着。

到了地方,甫一进店门,便见那掌柜的正捧着一盏热茶满脸惬意的饮着,立在一旁的佣工把他手中的东西接了过去,送到掌柜的手中,那掌柜的抬眼扫了阿凉一眼,抬手倒了一杯热茶递到他手中,一边验着货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向他问着话。

那掌柜的乃是情场中老手,在风流地方流连数载,见眼前的人腰身窄瘦,虽是穿的甚是寒酸,也难掩仪态风流,便动了些不堪的心思,念着他唯独是个哑的,床笫之间难免少了些情趣。

阿凉不知这人对他动了龌龊心思,还怀着满腔感激,不住的拱手道着谢,饮完那热茶,又拎着一大把红绳出了店门。

他在心中默默盘算着,编百个平安结便能换得几个铜板,若是他勤谨些,过些时日便能攒些盘缠,去寻哥哥。

他自道找得了个好活计,便这般编平安结赚钱,又拿些余下的到些繁华的地界叫卖,一晃便过去月余,每隔几日便去那铺子一趟,那掌柜的与他也渐渐熟识,知晓他独自一人住着,日子过得甚是艰辛,还时常多给他些工钱。

近来天气转暖,阿凉的生意也是不错,没几日手中的平安结便快要售尽,他便又去铺子中购些红绳,掌柜的见他来便招呼他去后面坐坐,又指使佣工去后库中取红绳来,他揽着阿凉的肩头,带着他向后面的院子中走,阿凉渐渐觉出些不自在来,惶然的抬起头看向身边的男人,岂料掌柜的一把攥住他细瘦的手腕,一路拖拽着他向里间走去,又见阿凉挣扎的太过厉害,便一掌落在他后颈,把人弄昏了事。

他一把捞起软到在地上的人,却见阿凉身上的那件旧袍子,在方才挣动中撕开了个口子,露出苍白的胸口,掌柜的低头一瞄,眼尖的发现那乳首之上赫然穿着两个金环,连着根细细的金链子,一直延伸到身下。

掌柜的舔了舔嘴角,露出个邪笑来,在那淡色的乳首上恶意的捏了几下,如愿的看见昏迷的人脸上露出了痛楚的神情,他把人捆在房间中,好生的亵玩了一番,便又在心中打起了如意算盘。

待到夜色渐深,他便独自出了门,一路急行直奔都城里有名的花街而去,熟门熟路的进了个偏门,径直上了二楼,进到最里的房间中。

那间卧房中光线晦暗,还罩着重重幕帘,隐约可见一个男人斜倚在靠椅上,脸容笼在昏暗的光线中看不清楚,掌柜的笑着开口道,“施老板,我又给你搞到了一个好货色。"

那男人长眉一挑,发出一声轻笑,“多谢掌柜的了,这便去验验货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回到铺子中,只见卧房之中床榻之上,一人赤裸着大半身子,被反缚着双手,绑在床头。

阿凉的头微微低着,紧紧阖着双眼,显是男人那一下子用力太狠,以至他直到现在仍未清醒,施老板走上前去,伸出根手指抬起阿凉的脸,见眼前的人生的格外俊秀,长睫微闭,模样甚是讨人喜欢,又在阿凉身上随意揉捏了几下,手中的肌肤分外细滑,终是颌首应下,从怀里掏出几锭银子递了过去,也未多言半句,便转身离开了。

待到午夜时分,长街之上笼着一层薄雾,鲜有行人走动,一辆极不起眼的马车碌碌的驶来,停在一栋小楼后,两个壮实的男人抱着个黑布口袋进了小楼。

阿凉醒时,见自己被锁在了柴房中,他费力的拍打着门窗也不见有人应声,刚要推开房门,发现门被从外面牢牢的锁上,连窗户也被全部钉死。他抬手拍打门窗,也无人回应他。

一连多日,也未曾有人来给他送过半点食水,他本就身子不甚康健,又被突然断了食水,起初的一两日他尚有气力不停的拍门求人能来看看,可有天夜里他竟吐了两口血出来,这之后整个身体犹如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只得无力的萎靡在满是干草的角落中。

他知晓自己许是落入了什么不干净的地方,可如今他也无丝毫逃出的法子,只得默默捱着,从前在小楼中受调教之时,他也曾受过无数惨烈的刑罚,彼时都是咬牙强挺过去,可受了多年高强度的调教,身体早已被开发到极限,如今复又用断食断水折磨他,已有隐疾在身的肠胃却是不堪负荷。胸口传来难耐的凝涩之感,喉间蔓延过阵阵麻痒,阿凉忍不住发出几声低咳,满脸苦涩的擦去手掌上的丝丝血痕。

终是等到门锁被打开的声响,一个身量极高的男人走了进来,动作粗暴的把软倒在地面上的人拽起,拖出了门外。

多日未见亮光的双眼被外面明亮的光线刺的泪流不止,阿凉抬起手遮住眼帘,看向自己所在之处,目之所及皆是一片淫靡不堪的景象,十数名或妖媚或俊朗的少年正陪着恩客饮酒作乐。

阿凉登时浑身一震,忍不住颤抖起来,猛地挣动起来,企图向外跑去,毫无意外的被放他出来的男人一把抓住,狠狠踹倒在地上,又向着他腰腹间使劲踢打着。阿凉无半分还手的力气,一股股血气翻涌而上,瘫倒在地上,偏头呕出一大口血来。

他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之上,胸腹间犹如火灼般的疼痛席卷而来,夺走了他的全部神志,待到男人停下动作时,只见地上的人微微抽搐着,已是去了半条命。

男人一见下手有些狠了,忙把阿凉从地上拽起,胡乱塞了几颗药丸到他嘴中,又把人推搡着进到间卧房中。

楼主 凤暝熙  发布于 2015-02-24 22:44: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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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啦

楼主 凤暝熙  发布于 2015-02-24 22:44:00 +0800 CST  
第八章

薄纱织就的帷帐低垂,将卧房之中的床榻掩映的隐隐约约,男人挟住阿凉瘦削的肩头,将人摁在枕席之上,阿凉半阖着眼眸,额角覆着细密的冷汗,浑浑噩噩的瘫软着身子任人摆布,那床上别有机关,几道细长的锁链自床头垂下,男人扯过两根铁链固定住阿凉的双手,见已是毫无挣动的余地,这才转身取了一杯清茶给他灌了下去。

久未进食水的人,堪堪饮下后兀的发出几声低咳,淡红的血丝沿着他苍白的唇角向下滑落着,男人见他咳血,蹙起眉头唤外面的小童去煎些药来给他服下。

毕竟妓馆乃是做的皮肉生意,饶是他身子如此虚弱,亦是容不得他这般,他在卧房中休息了几日,那施老板便令他接客。

虽是阿凉年岁较其余小倌比亦是有些大了,又是个哑的,床笫之中少了不少乐子,但有趣的是,他好似久经调教,其余小倌受不住的物件用在他身上,那副微蹙着眉头咬牙忍耐的表情却令人十分受用。

夜雾缭绕时分,卧房之中却是一屋春色,红烛的微光朦朦胧胧,衬得床榻上的人容貌愈加俊秀,阿凉赤裸着身子,偎在一张薄毯之中,手脚上都捆着精细的银链,细细看去,一段木制的器具隐隐露在外面,尺寸粗大如成年男子手腕一般,紧紧塞在他的身后。

那雕花镂刻的房门被人推开,木板与地面摩擦的声响划破了满室平静,阿凉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将自己的身体向墙壁一侧缩了缩,他惶然的瞪大了眼睛,看向正向他走来的人。

那客人头戴玉冠,面容俊朗,生的是一副万里挑一的好相貌,他低笑了一声,俯下身子欺在阿凉身上,修长的手指极缓慢的抚摸着阿凉的唇瓣,阿凉一怔,眼中立时噙满了泪水,这抚摸中满含情色,显是个极难伺候的主。

男人的手微微向下滑落,一使力卡住阿凉的脸颊,顿时几枚青紫的指印浮现在他苍白的脸上。见阿凉疼的啜泣,他露出个笑模样,柔声叹道,“莫要怕我啊。”

“你这张脸…….生的真是好。”男人声音低弱,俯在阿凉耳侧说道。

他替阿凉捋好散落的鬓发,又极是轻柔的将人从那毯子中剥离出来,饶有兴致的玩弄起他身上的饰物,待到他玩腻了,便扯过锁链锁住阿凉细瘦的脚踝,把人牢牢固定在床榻之上。阿凉平坦的小腹中隐隐可见那粗大男形的形状,男人将那物慢慢拽离狭窄的甬道,又狠狠的插入整根,阿凉口不能言,只发出了几声低弱的气声,他拼命挣扎着,束缚住他四肢的铁链被摇的哗哗作响。

男人见他这般,低垂了如墨的眼眸,邪笑着贴过身子,舌尖轻轻一卷,舔去阿凉眼中不断向下滑落的泪珠。

直到天光微熹时分,桌上的红烛早已燃烧殆尽,空留下一滩烛泪,男人这才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床榻上的人,“小东西,你可以…..”,男人微微顿了顿,接着说道,“慢慢熟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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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老板见阿凉每每接客时,常常蜷着身子咳嗽个不停,一来二去败了不少客人的兴致,便愈发不待见他起来,把人四肢大开的锁在榻上,服侍好了客人,才给他些吃食。

阿凉每日里苦不堪言,身子也愈发虚弱起来,整个人病恹恹的,心肺间凝滞不通,时常咳出鲜红的血来。

那位容貌俊朗不凡的男人倒是隔上七八日便来一趟,却从不亲近于他,只使着各式器具折磨着他,时间一长,阿凉渐渐神智上有些异常,无人时便蜷缩着身子,躲在床榻最内里,眼眸空洞无神的大张着,好似个毫无知觉的人偶,任人磋磨。

男人每每来都是深夜,他踏入房间之时,阿凉正喃喃自语些什么,见他来也没反应。男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伸手蜷起阿凉笔直白皙的小腿,慢慢揉捏起他的敏感之处,明明双腿止不住的轻颤着,阿凉却始终不出一声,紧闭着双眼。

终于捱到男人离开,伺候他的小童替阿凉清理了一身污秽,正要重新锁上他的四肢,阿凉强自抬起手扯住那小童的衣襟,央求着给他拿些吃食来。

那小童毕竟年幼,甚是可怜他,便应下了转身出去替他取些东西,阿凉见他走远,终是露出个解脱的笑意,猛地向墙壁上撞去,他气力枯竭,便一下下的撞着,直到额角不断的溢出鲜血,他脱力般的倚在床头,阖上了眼睛。

楼主 凤暝熙  发布于 2015-02-25 22:53: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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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凤暝熙  发布于 2015-02-25 22:54:00 +0800 CST  
抱歉,今天没有更新啦。明儿更

楼主 凤暝熙  发布于 2015-02-26 19:55:00 +0800 CST  
第九章

小窗半阖,微风渐起,溅碎满地月色朦胧,慕辞披着件墨色外袍立在窗前,手里攥着个古旧的平安结,那日他一怒之下派人遣阿凉出宫,却不知是何种心情作祟,他把从阿凉衣裳中掉落出来的平安结随着燕承留下的玉坠一同收了起来,装进那锦盒之中。

那平安结一见便知是件旧物,有不少磨损的痕迹,上面坠着一块成色并不好的小玉玦。他微微蹙着长眉,凝视着那物件,忽而发现在边角之处,绣着个小小的辞字,针脚细密,可那字形却有些歪歪扭扭,他不禁一怔,他只知燕承教过阿凉认过些简单的字,却未曾料到阿凉如此有心,竟偷偷将他的名字绣在上面。

近些日子,他的梦中再不见燕承的身影,取而代之的人则是阿凉,每每清晨梦醒,他常常念起梦里的场景,皆是些三四年前的旧事,那时阿凉刚刚陪在他身边,尚能够言语,曾与他提过几句自己的身世,说是有个双生哥哥,不知如今是否还在人世,小声嗫嚅着央他帮着找找。

当时他虽是偏宠于阿凉,但却是怀着拿他做燕承替身的心思,虽是口上应下了,却没真的放在心上,并未差人去寻。又过了一两月,阿凉特意为他做了些自己喜食的点心,小心翼翼的立在一旁,低声问他有没有自己哥哥的消息。

慕辞攥着平安结的手指兀的收紧,脸上露出深深的愧疚,他仍记得自己当时是如何一番言语搪塞,之后还甚是不耐的打翻了一桌子的菜肴点心,阿凉被吓得连连伏在地上叩着头,这之后他便再为听过阿凉说过半句有关自己的事情。

如今阿凉出宫已是三月有余,他每每想起那夜逼问阿凉的场景,心中便有隐隐的不安,其实他明白燕承从未倾心于他,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那玉坠于他而言乃是寄托情意之物,于燕承来说则是另一番含义,却无关情爱。

阿凉说是燕承赠他的,他当时可以佯装不信,强加一份亵渎之意。可他其实明白,阿凉并未骗他,他只是…….不敢承认自己的失败。

他已渐渐理清自己的感情,屏退了所有伺候自己的少年,每夜里独自呆在寝殿中,他明白阿凉对他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他暗暗告诫自己,不日便出宫去寻人,若是阿凉愿意随他回来,自己日后定会好好待他,若是他……不愿,那自己便帮他寻到哥哥,让他日后安安稳稳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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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之地,愈到夜深便愈是热闹,妓馆前院中传来阵阵喧闹之声,男人们说着些不干不净的荤话,怀里抱着些小倌正饮酒作乐。

本在内屋中休憩着的施老板,忽而只披着件外衣便走了出来,直奔一间卧房而去,小厮打扮的小童正倚在门口抹着眼泪,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房间内传出阵阵催情香的气味,施老板向内一看,便见阿凉倒在床榻上,额角正向外渗着血,他走过去伸手一摸阿凉鼻息,显然已是出气多进气少,怕是不好了。

他见阿凉身上青青紫紫的淤痕,极是凄惨,本就一副破败身子,又遭此一番磋磨,定是不堪受辱,存了死志,施老板抬手唤那小童,冷冷说道,“去唤人来,把他丢出去。”

那小童不敢多语,只得去了,不一会儿,便来了两个男人,挟住阿凉瘫软无力的身子,把人扔在不远处一片枯草丛中。

阿凉被人重重摔倒地上,他仍有气息,低低的闷哼了一声,他趴在枯草和碎石之间,小口的呕着血,迷迷糊糊的张合着嘴巴念叨着些什么,一会唤着哥哥,一会唤着慕辞。

忽而一阵脚步声慢慢走近,阿凉强撑起眼帘看去,隐约见到一位长身玉立的男人,手中捏着根玉箫,蹲在他面前,柔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男人见阿凉不做声,蜷缩在地上打着颤,便把自己的外袍褪了下来,裹在阿凉身上,微微一叹气,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阿凉失血太多,已是支持不住,便在男人怀里昏迷过去。再醒来时,便在一间装饰华美的房间中,男人着了件浅白色的长袍,正端着杯清茶细细品着,端的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气韵。

见他醒了,男人便拿起在小火炉上温着着药碗走了过来,浅笑着说,“你醒了,我喂你喝药吧。”

楼主 凤暝熙  发布于 2015-02-28 00:12: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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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凤暝熙  发布于 2015-02-28 00:12:00 +0800 CST  
【因为露珠要开学了,所以以后更新改到周五和周末这几天,大约一周能更两三章,一个月左右就能完结。希望小天使们多多体谅

楼主 凤暝熙  发布于 2015-02-28 21:26:00 +0800 CST  
第十章

阿凉就着男人的力道,强撑起半边身子,他倚在男人怀抱中,被温柔的喂下一碗温热的药汁,随着药效起了作用,阿凉的眼睫半阖着,渐渐有些昏昏欲睡起来,忽而他强自瞪大了眼睛,死命的挣动起身子,从喉咙里发出几声极低的呜咽。

男人见他这般,便猜想他应是不知这药有安眠作用,还以为自己也同那妓馆中的嫖客一般要对他下些助兴的药物。他忙轻柔的揽过阿凉的肩头,低声说道,“莫要怕,再无人会伤害你。”

也不知过了多久,阿凉终是平静下来,满脸泪痕的窝在男人怀里睡着了,男人把他抱进锦被中,又吩咐下人在房中好生伺候,这才转身离开。

厚重的幔帐遮住了外间的光线,隐约几句对话传进阿凉耳中,他伸手拉开幕帘,想要向外走去,忽而男人大步走了进来,把他重新带到床榻上,“先让大夫为你诊治,不要乱动。”

满头华发的老大夫走上前来,先是细细察看了阿凉的面色,这才捏住他的手腕诊起脉来,老大夫思索了好一阵,又问了不少琐碎问题,待到阿凉比划着应答了,这才神色凝重的说道,“恕老夫直言,公子脉息飘忽不定,体内恐有隐疾。”

“尤其是肺脉,应是有些旧病根在,定要精心保养才好。公子身上的伤多为皮外伤,每日涂抹药膏,不日便可康复,但日后定不可再劳累伤神。”

男人点头应下,道了声多谢,差使下人随同去取了药方。他侧身坐到榻上,看着阿凉柔声问道,“今日可觉好些了?”

阿凉知晓是眼前的人救了他性命,否则他早已是一孤魂野鬼,死在那破落草丛之中。他连连向男人道着谢,不住的作着揖。

男人抬手止住他的动作,接着问道,“你可还有什么家人朋友,怎么流落到那种地方。”

方一提及妓馆,阿凉便觉整个人如坠地狱一般,遍体生寒,令他惊惧不已,他强压下恐惧,说是自己本想攒些银钱去寻失散多年的哥哥,却不料被人卖进了妓馆中。

男人低低叹了一声,颇有些同情阿凉的境遇,交代他好生休息,阿凉见男人要离开,小心翼翼的比划着问男人如何称呼,说是以后愿做奴仆伺候,以报答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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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处僻静的小别院掩映在层叠的花树后,阵阵恬淡的香气氤氲开来,缠绕在空气之中,恍惚间犹如避世之居所一般,颇有些古朴的趣味。穿了一身灰色短衣的青年从小院子中缓步走出来,微踮脚去摘树上嫩黄的花苞,装进个小提篮中。待到提篮半满,他便蹲在树荫下,耐心的筛检起来,挑出些好的准备做些花茶来饮。

青年的模样颇是俊秀,一双眼睛灵动至极,眼尾处枕着一颗小小的浅红泪痣,带出几丝蛊惑人心的意味。唯独脸色看上去并不太好,带着些病弱的惨白,他抬手捂着唇边低咳了几声,压下心肺间凝涩的感觉。

方才一番动作令他手上的布条有些松落,露出不少细密的伤痕,指节有些肿胀淤青,还夹杂着不少划痕,这些伤口有些是在妓馆中被客人凌虐的,有些则是他每日编些竹条和小玩意时不小心伤到的,尚未痊愈的伤口一沾水便会疼痛,他便拿了件破旧衣服撕下些衣料缠裹在手上。

他手脚很是麻利,拾捡好花瓣便向卧房中走去,他小心的探出头张望了好一会,确信四周没有人在,这才急急阖上房门,又推过屋子内的那张圆桌堵在门上,这才安心,回到床榻上坐下,取了放在一旁的药碗一饮而下。

他那日得知救他的人乃是皇家姓氏,正是慕辞的异母弟弟,他说要留在府里为奴,以报答慕涯救命之恩,慕涯却不愿他这般,同他说不必报答,待身体好了便自行离开,去寻他失散的兄弟去。

待到阿凉身上的外伤渐渐收口,他便离开慕涯府上,回了小别院里住下。想等自己身体有些起色,再去寻人,那日大夫的话他句句皆已听到,他心中明白,自己如今这幅身体显然已是不能长久,不知还能苟活多少时日,他明白他这一生身微命贱,有幸出宫得了些自由日子已是大幸,本不该奢求太多,他却仍痴想着哪怕临死前能寻到哥哥半点消息也是好的。他正垂头为以后打算着,忽闻房门发出几声细微的声响,他猛地一震,慌慌张张的蜷缩起身子,把自己窝到角落中不敢动弹。外面的人见迟迟无人来开门,便有些焦急的扬声唤起阿凉的名字。

阿凉听那人声音兀的一怔,不敢置信的起身走到门前,将那小圆桌向后拉了拉。

一双指节修长的手搭在门闸之上,推开了那扇木门,高大的身子覆了过来,伸手环住眼前的人,低语道,“阿凉,我来了。”

楼主 凤暝熙  发布于 2015-03-06 23:59: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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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周五更新掉落么么哒明日还有,开始发糖啦,是不是很甜

楼主 凤暝熙  发布于 2015-03-07 00:00:00 +0800 CST  
今天卡到死,实在写不出了QAQ

楼主 凤暝熙  发布于 2015-03-07 22:47:00 +0800 CST  
第十一章

慕辞把眼前的人拥的更紧,清楚的感受到那本就羸弱的身体愈发消瘦起来,阵阵心疼和愧疚绕在他的心头,他喃喃道,“怎么瘦了这么多?”

阿凉并未答话,呆愣愣的站在原地,被禁锢的身子幅度极小的轻颤着,青紫肿胀的手指死死抠在掌心,并不敢触碰面前的人。

过了良久,慕辞终是松开阿凉,牵着他向床榻旁走去,两人相对而坐,借着小菱窗透进来的日光,他这才细细打量起阿凉,只见那脸容中透着些异样的惨白,眉眼间带着深深的倦色,手上缠裹着看不出颜色的布条,只余下些指尖露在外面,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单薄破旧,衣袖处甚至打着好些个补丁。

他也曾想过阿凉独自住在宫外的处境,却不曾料到阿凉会沦落到这般境地,念及这一切都是源自他的决定,慕辞眼中一涩,轻柔的抚摸着阿凉的双手,把那些布条慢慢拆开,那淤痕遍布的十指令他不禁一颤,他还尚未细看,阿凉便满脸惊惧的抽回了手指,慌张的抓住落在床榻上的布条裹在手上,避开了慕辞的触碰,跪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慕辞心中一痛,低语道,“阿凉,你愿意同我回去吗?”

跪在地上的人微垂着头,静默了半晌才怯怯的抬手比划道,说他想留在这里找哥哥。他比划完便瑟缩着身子向后退了退,他身上旧伤累累,着实被打罚怕了,生怕惹恼慕辞又被加以捶楚。

慕辞明白阿凉这怯懦的性子着实同他以往的态度脱不了干系,他既不愿随自己回去,他也不欲强求,“起来,别跪在地上。”他把人轻轻带进怀抱里,小心的安抚着,“我在这陪你住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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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暮色时分,几缕炊烟萦绕而起,阿凉独自一人进到小厨房中忙活了甚久,方端着个食盘走了出来,慕辞正在他卧房中随意走动着,翻弄着放在墙角的一篮子平安结看的仔细,他见阿凉端着重物走的甚是费力,便伸手接了过去放到小桌上,阿凉做了四菜一汤,都是些家常的菜式,却都是些素菜,未见荤腥。

慕辞素爱吃肉食,见状微微皱了眉头,却并未言说,亲自给阿凉夹了菜,又添了汤,阿凉颇有些受宠若惊,小口的吃着米饭,也不太敢动摆在慕辞眼前的几盘菜,只捡他面前放置的一盘青菜吃了一些。慕辞吃了半碗便不用了,撂下碗筷问道,“你平日里就吃这些?难怪瘦了这么多。”

他见自己做的菜不合慕辞胃口,更觉惶惶,微咬着唇边没吭声,也不敢再食,连忙恭恭敬敬的站到一旁给慕辞添了一碗汤。他平日里省吃俭用,从不肯买些好东西来吃,这桌菜是他挑些余下的食材做的,他还做了些慕辞平日里喜食的梅花糕,温在灶上,还未拿过来。盛好的汤摆在慕辞面前,也并未得垂青,浅淡的香气慢慢氤氲开来,把阿凉的心缠绕的苦涩无比。

阿凉伸手比划道,“问慕辞想吃些什么,自己再下去准备。”慕辞见外面天色已晚,不欲再折腾阿凉,摆了摆手说是不必了。他把人揽到身边,细细描摹着那俊秀的脸容,墨色的发丝落下几根散落在脸颊之上,慕辞从怀里掏出个精致的玉冠,替阿凉笼起发来。

“我的阿凉真好看。”慕辞凑到阿凉耳边低声说道,这久违的情话令阿凉脸上染上淡淡一层嫣色,他极是羞哧的抬起手摸了摸玉冠上精巧的纹路。

随着夜色渐浓,慕辞却再未多语,他环住阿凉的腰身,两人紧紧贴着身子,挤在那并不宽敞的床榻上。慕辞一夜好眠,再醒来时发现那一床被子裹在他身上,身边的人却不见了踪影。他不禁一慌,只着了件亵衣便出了卧房,小别院中空空荡荡,不见阿凉的身影。他不知阿凉去处,只得在屋中枯等,却未过多久,便见远远有个人向这边走来,怀里抱着不少东西,脚步微有些踉跄。

他忙走上前去迎,阿凉买了许多新鲜肉食,和都城内有名的精致糕点,裹在个布包里,透着诱人的香气。

原是阿凉天未亮便出了别院,去繁华的长街出处寻了间当铺,当掉了多年前慕辞赏给他的一串玉玲珑,换了不少银钱,他本想一直贴身留着,可如今慕辞竟出宫来寻他,这是他从未敢想过的事情。

阿凉猜想,慕辞应还是将他当做燕承的替身,可自他从妓馆中出来,便觉得自己身子脏污无比,又怎还能伺候慕辞?他回来的路上特地去了趟城中有名的寺院,悄悄拜佛许愿,能多和慕辞有些和顺的回忆,若是自己日后不成了,也还能留有些念想。

两人进了卧房,阿凉便一刻不停的忙碌起来,先把那糕点装进小盘子中,又沏了新买的上好茶叶,待到一切准备妥当,又进了厨房做上午间的饭食。

他昨晚便吃的半饱,忙了一上午便更觉饥饿,正要热个馒头充充饥,忽然发现慕辞手里捧着那装着糕点的小盘子走了进来,低声唤他,“饿了吧?我俩一同吃。”

那散发着香气的点心送到他的唇边,阿凉眼中一涩,强忍着泪水,咬了一口,那糕点入口即化,甜甜的味道蔓延开来,终是令他已如死灰般的心重燃了微弱的希望。

慕辞的身体慢慢凑过来,吮住了他苍白的唇瓣,一吻过后,慕辞复又环住他的腰身,低声问询,“阿凉,同我回去吧。”

楼主 凤暝熙  发布于 2015-03-08 22:17: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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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更新差不多下周五吧~
撸主马上生日啦哈哈哈,小天使们酷爱粉我吧嘤嘤嘤

楼主 凤暝熙  发布于 2015-03-08 22:18:00 +0800 CST  
我发的糖甜不甜@骆祈年@kelaosiaaaaaaa@山水海参在淘宝@我家钟大有刀i@兰亭笺纸暮色沉

楼主 凤暝熙  发布于 2015-03-08 22:52:00 +0800 CST  
今儿过生日,发个小段子给大家做福利。因为是旧版的情节,所以只保留两天,然后就删掉,等以后会重新写

楼主 凤暝熙  发布于 2015-03-10 23:13:00 +0800 CST  
白毛哥哥的性¥&¥//福生活
燕承乌黑的长发笼在精致的玉冠中,身上那件墨蓝色的长袍,更衬的他仪态风流,容颜俊秀。
一阵清浅的梅花香随风而来,燕承深深吸了一口微凉的空气,露出个浅淡的笑来。他开口唤道:“东河,你带我往里面走走。”
燕东河立马应了,大手包住燕承的手指,小心翼翼的牵着他往桃林深处前行,愈向里走,那诱人的花香就愈加浓烈起来。燕东河见燕承心里欣喜,连那无神的眼眸好似都沾染了三分艳色,自己也低低的笑了起来。
他伸手揽下一根桃枝,递到燕承手中。
“承儿,你喜欢这里我便天天陪你来。”燕承伸手接过桃枝,点了点头。
一转眼已是三年时间飞逝,鬼谷子精心制的碧游丹使得燕承的五感慢慢得以恢复,除了积毒过深的双眼,至今未见成效。燕东河一念及此处,心中便是一痛,他微低下头去看燕承那双黯淡无神的眼眸,在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
两人回到寝殿,燕东河一把抱起燕承把弟弟妥善的安置在舒适的床榻上,“承儿,快好好歇歇,你身子不好,万万不能累着半分。”
燕承一伸手拉住燕东河的袖口,脸上露出一丝可疑的红晕,“我.......不累。”
“不累?你可别骗哥哥。我还记得去年有一次我带你去放河灯,玩了一天偏偏逞强说不累,结果回来之后病了半个多月。”燕东河边说边把锦被给燕承盖好。
燕东河拿过床旁摆着的小玉瓶,倒出两颗碧色的药丸送到燕承口中,“来,把药吃了,然后睡一会儿,等你醒了哥给你做芙蓉糕吃。”
鬼谷子改良了碧游丹的药效,往里面加了助眠的药草,燕承服下药没过多久,便沉沉的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已到了暮色时分。
燕承慢慢撑起身子,靠在床头,叫了一声:“东河,你在吗?”没得到回应,燕承便摸索着下了床,慢慢的走着,整个大殿里都铺着柔软的毯子,所有用具也都磨去了棱角,就算燕承独自一人走动也不会有什么磕碰。
燕承便向外走便唤着燕东河的名字,刚走到门口,只觉一人夹杂着一股冷气跑了进来,满手的面粉尚未擦去,语气急促的问道:“承儿,哥哥来了。”
燕承伸手环住燕东河的腰身,手不安份的拉扯住腰带,轻轻一拽,燕东河心中一动,低头吻住了燕承淡色的唇瓣,燕承凑过头去,贴在燕东河的耳侧,低低说了句,“东河,我.......想要。”
燕东河闻言忙在燕承脸上胡乱亲了几口,打横抱住弟弟便往床上走去,短短几步,燕承的袍子已被丢在地上,只留下一件雪白的亵衣,两人双双躺在床榻上,细密的吻痕落在燕承光裸的腰身之上,一路舔弄咬噬,不放过每一丝肌肤,不知过了多久,燕承的身上笼了一层极浅的嫣红,眼角的泪痣好似淬了毒药一般诱人极了,燕东河伸出舌头轻轻舔过那处,使得燕承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一身低吟溢出唇齿。
双眼不能视物使得燕承身体愈发敏感起来,轻微的触碰都令他情动不已,燕东河的炙热抵在柔软的入口处,慢慢的摩擦起来,等到燕承不耐的扭动起身子,开口求饶之时,燕东河用力一挺腰身,便大力抽送起来。
燕承死死攥住身侧的被褥,被燕东河带的身子不停摇晃,两个人缠在一处,燕东河身下动作不停,手不安份的捏在燕承胸口的突起,轻轻一捏,顿时感到包裹自己的穴/口一阵收缩,这一下险些使得他泄了出来。燕东河一凝神,愈发卖力起来,直插得燕承面色潮红,死死咬住要溢出的呻吟,方慢慢揉捏起燕承的分身,直到燕承在他手心里发泄出来,终于慢慢退出身下人的身子,小心的抱起燕承,去到后院的温泉池中。

楼主 凤暝熙  发布于 2015-03-10 23:13:00 +0800 CST  
第十二章

亭台之间,碧波微荡,晕出一汪春色。阿凉着了一身素色长袍倚坐在八角亭中,面前的石桌之上摆了数盘精致糕点和新沏的香茶,几位年轻的内侍立在一旁正小心伺候着。

阿凉微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面前的点心一口未动,过了好一会儿,他方回过神来,怯怯的伸出手捏了一块芙蓉糕送入口中,糕点入口即化,带来丝丝如蜜般的滋味,却惹得他眼眶微红,被恼人的苦涩缠裹着,不得解脱。

他用了几块芙蓉糕,便起身向花园中走去,如今他被安排住在离慕辞寝殿极近的一方偏殿中,再不会挨饿受冻,处处有内侍贴心照顾,更不必服侍伺候他人,每日里俱是闲暇时光,任他随意消磨,他也无甚喜好,只是喜欢看些花花草草,得了空闲便就在御花园中四处走动。然他究竟还是谨小慎微惯了的,只捡些僻静无人处逛逛,看了一株合心意的花草便守在一旁看上半晌。

慕辞见他喜好这些,也常常将外邦进贡而来的奇花异草拿来些同他赏玩,还与他讲解些其中蕴含的古韵怪谈,阿凉字都不识几个,更枉论读过什么晦涩古籍,慕辞指着那些珍奇之物,引经据典拈手即来,阿凉便瞪大了眼睛仔细听着,虽是听不太懂,见慕辞对他这般耐心温柔,他便也欢喜极了。

自他随慕辞回宫以来,已有半年有余,慕辞待他很是体贴照顾,不仅吩咐御厨每日做些养补身体的菜肴,还赏赐他无数剪裁精良的衣裳,他只道慕辞仍将他视作燕承的替身,愈加小心起来,生怕僭越出格,做些冒犯之事。

阿凉蹲在一池水荷旁,正看的出神,窄瘦的腰线被那素色的长袍带出一抹诱人的弧线,慕辞负着手轻声走近,也不欲扰他,浅笑着站在一旁看着那池边的人。也不知过了多久,阿凉许是有些着凉,微蜷着身子低咳起来,消瘦的脊背上下起伏着,慕辞见状忙疾走过去,揽住阿凉的肩头,将自己的外袍褪下裹在阿凉身上,低语道,“明日我再陪你来看,别受了寒,我们先回寝殿去。”

两人并肩向内殿行去,慕辞牵住阿凉的手,侧过脸来看着身旁的人,俊朗不凡的脸上溢满了柔情,他慢慢摩挲着阿凉的手指,柔声问道,“一会儿回寝殿,看看我给你寻了些什么好玩的物件。”

阿凉闻言颇有些意外,他咬了咬唇边,抬手比划道,“是给…..我的吗?”慕辞伸手揉了揉阿凉的发顶,答道,“当然是给你的。”

一入寝殿,便见桌上摆着数个精致的筐篮,里面有各式各样的彩色长绳和无数精美玉石,阿凉的手指正抚过那些物件,忽然被圈入个温暖的怀抱中,慕辞贴在他耳边低声说着话,“我见你平日总喜欢编些东西,就派人替你寻了些,也不知合不合你心意?”

阿凉忙不迭的点着头,比划着说这些东西好看,慕辞见他喜欢,也颇是开怀,在阿凉脸上胡乱亲吻着,手上也不安分起来,伸进那层叠的衣袍之中,阿凉也不敢推拒,垂着双手不曾稍动。

其实自从他入了妓馆,于情爱一事便极是惧怕,那些恩客随意亵玩于他,更令他觉得自己身子脏污不堪,他实在不敢提及此事,生怕被慕辞厌弃,他暗暗庆幸旧日身上留下的不堪痕迹都被妥善处理过,已是难以看出,他暗自敛了心神,专心伺候起慕辞,正要抬手替慕辞解开外袍,忽而被打横抱在怀里,轻放到床榻之上,慕辞三五下解开两人衣襟,正欲欺身而上,阿凉却伸手止住他的动作,微微侧过身子,露出小半张侧脸,眼角的泪痣微动,神色更是楚楚,他自行扩张起身后的秘处,挺起浑圆的臀部,微微摇晃着着,慕辞被他这一番动作惹得更是情动,忙挺腰而入,阿凉从喉间发出一声极低的呻吟,眼眸微微阖起,再无半点声响,只能听见鼻翼间微弱的嘤咛。

待到夜色渐深,两人仍缠在一处,阿凉趴跪在榻上,微向后送着腰身,忽而他死死捂住苍白的唇瓣,低低咳了几声,只见一丝丝刺目的血痕横亘在手心,他一怔,将那血渍胡乱抹了几下,强压下心肺间的痛楚,无力的趴在榻上。

慕辞同他温存了整夜,直到天光渐明,这才翻身躺回榻上,圈住阿凉细瘦的腰身睡熟了,他高大健壮的身子大半压在阿凉身上,阿凉渐觉出几分吃力,可他仍是笑的眉眼弯弯,贪恋的看着身旁的人,他恍惚间觉出这些日子犹如一场迷梦,慕辞待他极是体贴,从不打骂于他,也不曾再命他模仿燕承。

阿凉将自己的身体向内里蜷了蜷,大着胆子摸了摸慕辞的衣角,他暗自许着愿,惟愿此时常在,心念之人,再无分离。

楼主 凤暝熙  发布于 2015-03-13 22:28: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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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凤暝熙  发布于 2015-03-13 22:29:00 +0800 CST  
第十三章

夏秋之交,便是大辽一年一度的琉璃华灯节,十里长街俱是花灯闪耀,皇城之中彻夜通明,爱侣夫妻都挑着这一上佳日子出行,期许着能讨个彩头,以庇佑日后生活和美安顺。

慕辞早早便派人做了两套式样相同的长袍,待到那日便偷偷藏在殿内,两人一同用过晚膳,又如往常一样抱着阿凉倚在床榻上说了好些情话,见怀里的人仍是那羞羞怯怯的模样,紧张的不知怎样才好,手中攥着几根尚未编好的红绳,不安的抬头看向他。

慕辞揉了揉阿凉柔软的发顶,扬声唤在外候着的侍从,不多时内侍便捧着那两套衣饰走上前来,恭恭敬敬的送到两人面前。

慕辞将那衣裳一展,月白色的衣料之上绣着极是逼真的凤凰羽,那衣袍华美极了,打眼一看便知乃是不凡之物。他浅笑着揽过眼前人,亲自将阿凉身上的衣袍褪下,换上这件新衣,又极是温柔的将人抱在怀里,拿起一旁的篦子,亲自打理起微有些凌乱的发丝。

“阿凉,上次我送你的玉冠是不喜欢吗?我见你都没怎么用。”慕辞低声问道,阿凉闻言便从摆在一侧的外袍中拿出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布包,慕辞一怔,只见那玉冠被妥妥帖帖的放在层层布巾之中,他刚要发问,便见阿凉比划着说,“玉冠好看……不舍得用。”

丝丝钝痛缠在慕辞心头,他眼中一涩,竟落下泪来,他将那玉冠取过,将阿凉的头发整齐的束好,他呢喃着说,“竟说些傻话,一个玉冠你留着它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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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穿戴妥当,便一路缓行出了宫门,阿凉身量略低,堪堪能到慕辞耳侧,柔柔的月色倾泻而下,笼着两人并肩而行的身影,显得分外和谐。慕辞一路紧紧抓着阿凉的手,直到那挂满花灯的长街口才停下了脚步。

流光溢彩的琉璃灯盏在夜色下分外惹人注目,每盏琉璃灯上均镂刻着不同的花纹,灯芯燃烧照射出灯上的纹路,有些雕着古拙的山水,有些则画着雅致无比的美景。

阿凉不曾看过这些,眼睛眨也不眨盯着那些花灯,拥挤的人潮自两人身侧穿行,微一晃神,便寻不见彼此的身影,慕辞生怕两人走散,紧紧攥住阿凉的手臂,挑着些人少些的地方随意走着。

两人在长街上走走停停,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人潮渐渐散去,仍是兴致不减,阿凉手里提着个不太大的琉璃灯,上面画着简简单单的几笔花纹,却也极富韵味。他将那灯捧在手心里,小心的旋转着,素白的脸庞随着灯盏的色彩变幻而明明灭灭,慕辞立在一旁,也不多语,满目柔情的盯着眼前的人看着,只觉满心满眼都是说不出的欢喜。

不多时分,他见阿凉脸容之上沾染着浅淡的倦色,便蹲下身子,示意阿凉趴在他的脊背之上,阿凉攥着衣角不敢动作,眼角竟隐约有泪色低垂。

“来,阿凉,我背你……”,那温柔的低语落在阿凉耳畔,他踌躇了半晌,终是俯身在慕辞宽厚的脊背上,慕辞稳稳的直起身子,向禁宫内行去,微微侧头去看,便见阿凉细瘦的手腕裹在那衣袍之中,轻轻搭在他的肩头。他将手覆了上去,交叠在一处,感受着彼此的体温。

他背着阿凉径直回了寝殿,将已经睡熟的人安置在床榻上,阿凉睡的不是很安稳,微蹙着眉头,蜷缩着身体,慕辞见他这般睡着不太舒服,忙把人抱在怀里哄弄着,这法子竟也有效,阿凉果然不在挣动,老老实实的窝在他怀里。他也渐渐安下心来,正要睡去,忽然觉出胸前一片湿意,阿凉紧闭着眼眸,不知梦见了什么伤怀之事,正不停地垂着泪,他忙轻声唤着,却没得到半点回应。

待到怀里的人慢慢止住啜泣,平稳的呼吸着,他却再无心入眠,趁着月色细细的看着阿凉的脸容。一晃经年已过,身边的人却不曾变过,他至今仍记得两人初遇时的模样,那时阿凉年岁尚小,住在豢养男宠的小楼中,十数个少年跪在他面前任他拣选,不知怎么自己就一眼看重了他,就此便带在身边。

阿凉生的极是俊秀,端的是一幅上佳的容貌,性子却极是怯弱,总是畏畏缩缩的看人,起初还会小声和自己说上些话,后来也不知究竟何故,竟哑了嗓子,只会比比划划些简单的话语。回宫后,他也曾传唤太医替他诊治,却说是心病所致,才不能言语。

他将人安置在偏殿住下,时常偷偷去看看阿凉平日里做些什么,却发现他总是安静的蜷在角落里,也没什么喜欢做的事情,偶尔会编些小玩意,然后偷偷藏进角落里。

慕辞看着极是心疼,他明白阿凉如今这样子均是仰赖他所致,若不是他肆意伤害,那个昔日的少年怎会变成这般怯弱的模样。

楼主 凤暝熙  发布于 2015-03-15 00:03:00 +0800 CST  

楼主:凤暝熙

字数:99131

发表时间:2015-01-04 22:20: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4-25 10:07:10 +0800 CST

评论数:4685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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