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不语相思枕画屏by凤暝熙(鬼畜帝王攻x病弱王爷受)

第七章

初夏之际,天气渐渐燥热起来,宫中的一池水芙蓉开的正好。燕东河特地派人收拾出一间靠近莲池的僻静避热的内殿,准备过些日子让燕承搬进去住。

他拎着食盒走进寝殿,里面装着他亲手做的莲叶羹和一碟藕粉桂花糖糕。甫一转过屏风,便觉出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念戈着了一身黑色劲装,正半跪在地上服侍燕承穿着靴履。

燕承靠着软枕,低低咳了几声,白皙的脸容上染上一抹嫣色,念戈关切的望着他,问道,“王爷,可是不舒服?”,燕承浅笑着摇了摇头,念戈这才放下心来,起身替他系上外袍的盘扣,扶着他向外走去。

燕东河呆呆怔在原地,手中的食盒摔落在地上,洇湿了地上铺着的大片软毯,他心中虽是明明白白的知道这一天终会到来,然真到此时,仍是令他心如刀绞,他颤抖着开口道,“承儿,你……..这是要走吗?”

“我这便回南疆去了,近来身子也康健了不少,趁着天气尚未转热,这便启程了。”燕承回应道。

念戈站在一旁,神色冷硬的开口说道,“皇上这便留步吧。”他侧身对燕承说道,“王爷,我们走吧,一切均已准备妥当了。”

燕东河伸手欲拦,却被念戈格挡开来,他只得眼睁睁看着两人并肩向外走去,愈行愈远。

他脱力般的跌坐在地上,阵阵酸涩痛楚蔓延在心头,喉间麻痒难耐,竟生生呕出一口鲜红的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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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戈扶着燕承上了马车,车内装饰甚是不凡,四壁皆铺上了软垫,方便燕承休憩而用。

车内也极是宽敞,在内里放置了一张雕花镂刻的小玉桌,摆着一套上佳的青瓷茶具。

燕承靠坐其中,阖上眼不曾说话,念戈便坐在他身侧,也不多语。一时间车内只闻车轮倾轧之声,载着两人驶离承载太多回忆的皇城。

刚出了京都,燕承神色便有些倦怠,他微蜷着身子,低语道,“念戈,给我倒两颗碧游丹。”

念戈忙从怀里掏出药瓶,将药丸送入燕承口中,又倒了一杯清茶服侍他饮下。“王爷,可是哪里不舒服?”念戈询问道,又拉开车帘叮嘱外面的暗卫要将车驾的再平稳些。

燕承抿着苍白的嘴唇,应道,“心口处有些疼,没什么大碍。”

念戈却显得格外紧张,忙扶着燕承肩头躺了下去,喃喃道,“王爷,您可莫要吓我。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待到您彻底好了我们再走也不迟,否则您这一路要是有什么不适可如何是好。”

燕承拗不过他,只得应下,一行人便在京郊处寻了一处庭院,暂且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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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便过了小半个月,念戈只觉得这日子定要永永久久这般才好,只有他同王爷两人,日日呆在一处。

晨起时分,念戈捧着个食盒走进燕承住的卧房,将里面的粥和各色糕点小菜摆在桌上,便去服侍燕承起身洗漱,手指隔着温热的巾帕落在燕承的脸上,悄悄描摹那俊秀的五官,念戈只觉着满心满眼都是欢喜。

他扶着燕承走至小桌前,亲手喂着粥,粥尚未喝到一半,他双耳忽而微动,在外守着的暗卫发出了暗号-------庭院中来了人!

“王爷,我再去为您添些粥来。”他找了个借口走出卧房,只见庭院之中,一人风尘仆仆的跃下马来,正是燕东河!

念戈兀的逼上去,低声喝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知道承儿不愿见我,你……你不必告诉他我来这里,我只是想在这里远远地看他几眼就好。”

念戈眉眼冷冽的盯着燕东河,发出一声冷笑,“你也知道王爷不愿见你。”

“承儿他……我听闻他近来身子不爽利。”燕东河顿了顿,接着说道,“用我的血给他入药,对他身子有好处。”

“听闻?说的好听!你是派了人暗地里缀着我们吧。”念戈说道,“用你的血入药,到时候可不要嫌我要的血太多!”他冷冷撂下几句话,便转身离开。

燕东河也是说到做到,从不在燕承在院子中走动之时露面,都是在有时卧房门敞开之时悄悄看上几眼,每日早晚雷打不动送来两碗鲜血,余下的时候便在院外角落里一跪,任凭念戈百般奚落于他,他也不为所动,还说什么过去做的错事太多,要赎罪,直把念戈气得郁结不已。

亦不知燕东河使了何种手段,抛下了万里河山,耗在燕承身边。每日除了跪着便是放血,两个月下来直把人弄得面色惨白,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看起来格外的憔悴。

正值盛夏酷暑时分,他直直跪在日头下面,两双膝盖犹如针砭似的泛着剧痛,他也全然不顾,挺直了背脊,心中默默求着漫天神佛,情愿折损自己阳寿换得燕承无病无灾,再不受病痛折磨。

念戈抱着臂,立在大门处冷冷的打量着燕东河,他不曾想到这天下至尊至贵的君王竟真能如这般,日日跪诵为王爷祈福。他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忽而身后传来一声闷哼,燕东河满脸冷汗,晕厥在地上,念戈犹豫着是否上前,只见燕承一个人摸索着出了里卧,吩咐道,“念戈,把他扶进来。”



楼主 凤暝熙  发布于 2015-02-07 14:33: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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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凤暝熙  发布于 2015-02-07 14:34:00 +0800 CST  
下章就结局噜,小天使们多多回复我可能会双更嘤嘤

楼主 凤暝熙  发布于 2015-02-07 16:56:00 +0800 CST  
三十二章(结局)

念戈只得应了声是,把燕东河带进卧房之中,安置在床榻上。燕承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一丝黯然自念戈眼中闪过,却仍是退了出去。

燕承慢慢走到软榻上坐下,自燕东河踏入这方庭院,他便已经知晓,手下的暗卫众多,即使念戈严令命他们不得提及,然暗卫终究是听命于他。

两月余来,事无巨细均有暗卫日日禀报,他早已知晓燕东河每日以血入药,又整日跪在外面任凭风吹日晒,他并非铁石心肠,又怎会无半点动容。

一丝淡淡的血腥气传入他的鼻尖,燕承拧着眉头靠近昏迷的人,手指在他身上慢慢摩挲着,终是在腕间触及大片湿意,伤口早已崩裂开来,透过层层包裹的白布向外不停渗透着鲜血。

燕承解开腕间的白布,手指触碰那伤痕累累的手腕,皮肤早已不再光洁柔软,密布着道道划痕,自腕部延伸向上,已有十数道之多,最深的几处几近触到森森白骨。

他低低叹了一口气,手向上摸索着,触到燕东河的脸颊,自他醒来便再未能见过燕东河的脸容,他的相貌仍是停止在记忆中多年前的样子,可如今身旁的人已是瘦弱不堪,脸上仍有未处理的胡茬,想来已是多日未曾好好打理过。

苦涩的泪水洇湿了燕承的脸颊,他抬手胡乱擦拭着,却怎么也止不住。

突然一只手抚上了他的眼眸,温柔的替他擦拭着,“承儿,别哭…….”

燕承抿着唇,低低啜泣着,终是开口唤,“东河。”

燕东河刚刚苏醒过来,只觉得整个人昏昏沉沉,头脑也不太清楚,可他见不得眼前的人再受半点委屈,更何况在他眼前落泪,他强撑起身子,把燕承拥入怀抱中,双臂慢慢环住那瘦弱的肩头。

一抹温热忽而附了上来,那是极小心轻柔的一吻,燕东河微一使力,顶开那淡色的唇瓣,试探般微微顶弄着柔软的口腔,燕承踟蹰着想要后退,慌张的挣动起来。燕东河不欲强求,分开了两人交叠的唇齿,空留下一声浅浅的叹息,绕在燕承耳边。

万般思绪自他心头转过,方才燕承低语的那句东河,已是让他窥到了不同寻常的意味。一抹淡笑浮上燕东河的脸容,他明白,无论那份爱意被掩盖的多么深,却终有一日会露出端倪。

他的承儿,终于不再以那冷硬的躯壳面对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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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是初冬时分,皇城内细雪纷飞,亭台楼阁之上均镀上了诱人的雪白。

燕承拥着件薄裘靠坐在小窗前,淡粉色的一株梅花斜倚在雕花的窗棂之上,秀美极了。他伸手去摸,只触碰到一手冰冷的空气,他也不恼,慢慢移动着手臂,终是碰到那梅花的枝条。欢欢喜喜的把身体向前倾,去嗅那梅花的冷香。

燕东河走进来,脱下大氅交给一旁的侍从,掸落起衣袍上沾染的细雪,再抬头时便见自家弟弟半个身子都要探出窗外,不知在做些什么。

他快走几步,从背后环住了燕承的腰身,低语道,“承儿,你这是做什么呢?快过来吃饭吧,哥做了你爱吃的。”

半年来,燕承脸色比以前好了很多,身上摸起来也不再是那么瘦弱,燕东河发誓要把燕承养的身子康健,便每日折腾御厨备齐不重样的菜肴,又熬好各式各样的补汤补药。

两人走至桌前,上面摆着十数道佳肴,香气扑鼻而来,燕承浅笑着开口道,“好香。”

燕东河朗声说道,“都是准备的你爱吃的,快来尝尝。哥喂你。”

他夹了一筷子排骨肉送到燕承口中,肉入口即化,好吃极了,直到大半碗饭入了口,燕承撑得直皱眉头,燕东河这才罢手,又硬塞了一盅浓汤到弟弟手边。

见燕承捏了小羹匙,慢慢的喝起汤,燕东河这才放下心来,捡着剩下的小半碗饭,随意吃了几口饭菜。

两人用完了膳,燕承便自己摸索着站起身来,往内殿走去。燕东河紧紧跟在身后,眼巴巴的盯着弟弟的背影。

燕承虽是目不能视,可时间久了,在殿内随意走动也无甚大碍,也不需要他再扶着,就算不小心摔倒,四周也都铺着软毯,不会受伤。

燕东河跟着走了好一会,见燕承也不理睬他径直往书房里走,忙从背后把人圈住,下颌枕在燕承的肩窝上,低低的呢喃着,“承儿,陪哥哥呆一会吧。”

燕承一怔,刚要开口拒绝,燕东河臂上一使力,拥他入怀,在他光洁的额上印下一吻。唇不安分的游移而下,擦过眼睫、唇角,最后落在他的喉结之上,轻轻一啄。如愿换得燕承一阵轻颤,脸上染上一抹嫣色。

“承儿,我们再去放一次水灯吧?”燕东河在燕承耳边问道。

燕承睁开毫无焦距的眼眸,脸上的神情微变,多年前那个月夜再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中,犹能记起自己当时许下的心愿。

“愿哥哥与我长伴长随,不再分开。”如今历经生死,在这个初雪之日,尘封已久的心房好像再次燃起了一抹微光,他努力压下鼻尖的酸涩,应了一声“好。”

正如多年前一样,两人并肩走着,飘扬的细雪洒在肩头,燕东河紧紧拉着弟弟的手,轻轻摩挲着,手心里包裹着的手指关节弯曲变形,不若当年般指节修长,丝丝钝痛缠绕在他心口。燕东河拢了拢手掌,把燕承的手拉的更紧。

两人穿过喧闹的集市,买了一盏水灯,走到僻静无人的河水旁,燕东河蹲下身子,去触碰微凉的河水,他回头说道,“承儿,到岸边啦。”

燕承蹲下身来,手里拎着那琉璃般色泽的小水灯,燕东河揽住他的手臂,把燃烧着的水灯放入河流中,水灯一路沉浮,只留下一抹微红的火光游移在水面上。

“承儿,水灯飘远啦。我们俩一起许个愿吧。”燕承浅笑着点了点头,“此生愿于君共老,长伴长随长相依。”燕东河看着弟弟无神的眼眸,一字一句的许下誓言。

缱惓的薄雾亲吻着月色,碎裂的星河泼洒在夜幕上,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并肩而站的两人,燕东河凝视着身旁的人,抬手摸了摸弟弟的鬓发,低语道,“承儿,你知道吗?自此你醒过来,我一直都在怕你离开,怕你抛下我,回南疆去。”

燕东河微微停顿,又接着说道,“我知道我做过很多很多错事,不敢去奢求什么原谅。可万幸的是你还在我身边,我们的日子还有好长好长......”

水灯中的蜡烛慢慢燃烧,只留下一片嫣红的烛泪落在莲花形的底座上,水灯被水流越推越远,携着一片黑暗飘向河流深处。

-----全文完------

楼主 凤暝熙  发布于 2015-02-07 21:45: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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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双更就双更吧hhh
看看结局能炸出多少潜水的小天使!!!!
不过还没有完结!!!!!!
还有n个番外以及阿凉和慕辞尚未出场。
所以还请大家多多支持嘤嘤嘤~
大家有什么想看到的梗也可以提的噜,如果合适的话我会写哒

楼主 凤暝熙  发布于 2015-02-07 21:48:00 +0800 CST  
不语相思枕画屏之小男宠大战大霸王(慕辞x阿凉)
第一章

“承儿!”慕辞猛地坐起身来,大口的喘着气,他呆滞的愣了好一会,颤抖着伸手披上外袍走下了床榻。自燕承离世以来,夜夜如这般,那日的场景在他脑海中纠缠,燕承枕在他的怀抱中,止不住的抽搐着,吐出了最后一口气息。

他脸上的神色极是哀拗,惶然落下泪来,他摇摇晃晃的坐到书桌前,拿过收在锦盒中的玉坠不停摩挲着,斯人已逝,徒留下几件旧物。

苦等多年,最后却落得这般境地,心上惦念的人生生在自己怀里断了气,饶是他一向坚忍,也觉出心中实在苦涩难耐,痛楚不堪。

窗外的天色仍是漆黑如墨,正是深夜时分,慕辞独自一人坐在高椅上,暗自垂着泪,直到天光乍破,他才恍恍惚惚的清醒过来,又把那玉坠妥善的放入盒中,仔细察看了好几遍这才放下心来。

他唤着外面候着的内侍进来伺候,阿凉穿了件素色的袍子走了进来,他仍是那幅乖巧柔顺的样子,低眉顺眼的行了礼,才走上前来,伺候慕辞穿好朝袍。

慕辞看着眼前人的模样,不由得又念起燕承来,他伸手抚摸起阿凉的发丝,那柔软的发丝从他掌心划过,带出一丝诱人的触感。

他低低叹了口气,把人圈入怀抱中,“这件袍子很衬你。”

阿凉瞪大了眼睛,怯怯的抬头看着慕辞,手指不安的捏着衣角,脸上露出个羞涩的笑意。

这件衣裳是前几个月服侍燕承时,燕承赏给他的,慕辞给燕承准备了数百件新衣,都暂时放在偏殿里。

趁着身子康健的时候,燕承教他识了不少字,见他隆冬天气,身上套着的还是旧日的薄衣裳,便让他随意挑些衣物穿着,他不敢造次,便挑了一件稍厚的外袍,抱在怀里。

燕承见了,浅笑着对他说,“无妨的,多拿几件。”

阿凉便又转过身子,伸手摸了摸离他最近的一件长袍,那衣料滑顺柔软,端的是上佳的料子,上面纹着墨色的暗纹,裁剪的极是漂亮。

他悄悄摸了几下,眸中闪过一丝黯然,这些贵重的衣袍哪里是他配的上的。

燕承把那衣裳拿起,递到他怀里,又挑了好几件合适的全交到他手中,“喜欢便拿去,你生得俊秀,穿这些正合适。”

阿凉一怔,手上的衣袍好似千斤重,压得他眼中一涩,竟不争气的落下泪来。

慕辞见眼前的人竟怔怔发起呆来,不由得生出逗弄的心思,他低语道,“阿凉,你这是想什么呢?”

阿凉这才回过神来,小脸苍白极了,怕是担心被责骂,忙低头服侍着慕辞系上最后的几个盘扣。

慕辞见阿凉这幅样子,也没了其余的心思,敛着眉眼未再多语。

待到朝袍衣冠俱已穿戴妥当,慕辞便出了寝殿去上早朝。朝堂之上,文武百官早已到齐,恭恭敬敬的等在大殿中,慕辞坐在垂帘之后,只见应是慕涯所站的位置上仍是空着,自己的这位弟弟仍是这般不愿涉足朝政,整日里一心扑在吟诗作画之上。他暗自叹了口气,把思绪落在繁杂的政务之上。

下了早朝,便径直去了书房,堆积如山的奏折尚未批复。他这一忙,脱出身时便已是傍晚时分。

寝殿之内,已是备好的合他口味的佳肴,慕辞甫一入殿,便闻到一股扑鼻的香气,阿凉站在一旁,显然已是等了有段时间。

慕辞落了座,便冲着阿凉摆了摆手,唤道,“阿凉,过来。”

阿凉听话的走近些,立在一旁,端的是一副为他添酒夹菜的架势,慕辞笑语道,“坐下,和我一同吃。”

慕辞把人一把圈入怀中,喂饭添汤简直是不亦乐乎,只苦了怀里的人,轻轻蹙着眉头,已是吃不下去。

“你最喜欢吃些甜的。”慕辞夹了菜送到阿凉口中,他微阖着眼睛,已是隐含着泪光,他知道慕辞这是又将他视作燕承的替身,喂他吃的都是燕承喜欢的几样菜肴。

待到吃过了晚饭,慕辞的手指便不安分的探入了阿凉的衣襟,将那衣袍弄得散乱开来,露出那瘦削白皙的肩头。

阿凉的双手老老实实的放在身侧,未有半点越矩的动作,任凭慕辞的吻落在他的身体上。

忽而一处炙热顶在他的小腹之上,慕辞摸着他的眉眼,喃喃道,“承儿……承儿……”

慕辞抱着阿凉枕到床榻之上,一把撕开了碍事的衣袍,挺腰插了进去,内里紧致温热,慕辞舒服的长叹了口气,便用力顶弄了起来。

阿凉耐受不住,心中又是层叠苦涩,暗自落下泪来,然身上的人并未察觉,只把他当做最听话的替身,与正主肖似的脸容被温柔的抚弄着,而这把生的不好的嗓子便是多余之物,早早禁了声,以免惹得慕辞不快。

慕辞在他身体里泄了出来,便抚弄上阿凉的分身,分身根部束缚着带着倒钩的金环,早已是不能泄身,慕辞已是有些恍惚,在他身上胡乱碰触了几下,见那物仍低低垂着,没有丝毫反应,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躺倒在榻上,没多时便沉沉睡去。

阿凉待慕辞睡下,苦笑着下了床,他拾起被随意丢在地上的素袍,腰腹处被撕出一道狭长的口子,显然已是穿不得了。

他攥着破碎的衣料,跪坐在地上不知想些什么,过了良久,他把那衣裳裹在了赤裸的身上,慢慢走出了内殿。

楼主 凤暝熙  发布于 2015-02-08 21:59: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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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凉和木刺已上线

楼主 凤暝熙  发布于 2015-02-08 21:59:00 +0800 CST  
第二章

慕辞昨夜在阿凉身上折腾了好些时辰,早上醒来便觉得神清气爽,身子格外舒坦。他往身旁的锦被里一摸,触手一片冰冷,阿凉不知何时便起了床,现下也不知又去忙些什么。

他披上外袍,起身下榻,向寝殿外行去,清晨的空气分外清凉,端的是个极好的天气。向四周望了一圈,也没寻到半点阿凉的踪影,他便在殿外随意练起了剑招,方练到一半,便见远远有人捧着个大食盘向内殿走来,慕辞目力极佳,一眼看出那便是阿凉。

食盘许是有些沉重,阿凉的脚步略带虚浮,竟是有些踉跄,慕辞刚要过去帮他一把,便见后面跟上来两个内侍,接过了食盘,嘴里又嘟囔了几句不好听的,阿凉脸上仍是那幅乖顺的模样,连连给那人行礼道着谢,一副极好欺负的样子,那人见阿凉这般,也未在多言,径直向内殿行去。

阿凉却没再跟上去,在后面慢腾腾的走着,慕辞这才发现,阿凉换了一件旧衣裳,昨日他夸好看的那件已是不见了踪影,身上这件甚至在袖口处还打了一个小补丁。

慕辞不由一怔,心中竟隐隐作痛起来,阿凉日日在他眼前,他竟从未在意过这些。他摇了摇头,把这些奇怪的念头从脑中赶了出去,暗自想道,“不过是个奴才罢了。”

回了寝殿,直到用完了早膳,也未见阿凉进来伺候,慕辞蹙着眉头,喝了一碗粥,便一甩袖子去上早朝,留下满屋子的内侍面面相觑,也不知是哪处做的不好惹得慕辞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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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角的亭台之中,阿凉窝在个被树荫遮蔽的角落里,整张脸上毫无血色,他呆愣愣的放着空,素白的掌心上横亘着一道刺目的血痕。

方才端着食盘向寝殿走时,不知怎的忽而心肺间蔓延起剧烈的痛楚,险些拿不住食盘,亏得有人接了过去,否则他摔碎了膳食,又少不了被好一番责打。

他强忍了一会,却未有半分缓解,只得任凭那痛楚自胸膛炸开,止不住的呛咳起来,他抬手一捂,竟咳出来一口血来。

阿凉把那血污抹掉,从里衣里掏出个极剔透的玉坠,他把那玉坠攥在手心里,又慢慢凑到唇边轻擦而过,他在心中默默唤着,“阿辞。”,甫一说完,便觉一阵悔意包裹了他,当真是不长教训,还怀着这般可笑的念头,自己不过是个低贱的男宠,还妄想着这遥不可及的人。

这玉坠是燕承赠予他的,初时他不敢要,这么贵重的东西他哪里配得上,这坠子慕辞也有个一模一样的,时常拿在手里把玩,他见过许多次,他知晓那是当年燕承留下的物件。

可燕承笑了笑放在他手心,对他说,“这玉坠本是一对,当年我送与阿辞哥哥一个,剩下的这个给你。”

阿凉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只发出了几个破碎的音节,长久的禁声令他声音异常低哑,已是难以说一句完整的话。他把那坠子捧在掌心,露出个羞怯的笑来,眼眸中含着隐隐的欢喜。

他在亭子中呆了良久,再醒过神时已到了暮色时分,一日未进水米,加上又无缘无故咳了血,起身时一阵晕眩,险些摔倒在地。

阿凉咬了咬牙,往内殿走去,晚些时分他还要伺候慕辞用膳,他步伐凌乱的走着,觉出自己怕是有些发热,他便念着一会服侍完了慕辞,找相熟的内侍要些药服一帖,也便好了。

他进了寝殿,只见满满一桌菜,未动一口,慕辞也未在寝殿,他一想,定是仍在处理政务,脱不开身。他泡了一壶慕辞平日里爱饮的热茶,亲自送了过去。

甫一到书房外,便见个老内侍灰溜溜的走了出来,显然是里面的人气不顺,平白招来一通责骂。阿凉叹了口气,捧着茶壶走了进去。

书房里丢了满地的奏折,慕辞负手立在窗前不知在看些什么,阿凉走近了些,跪在地上叩了个头,弄出了些声响,慕辞转身一见是他,本想问阿凉早上的事情,可话到嘴边又绕了回去,他坐回高椅之上,摆摆手示意阿凉把茶盏端过来,阿凉点头应了,正要落在桌上忽而胸口一阵闷痛,引得手上一酸,竟是一盏茶全都扣在在书桌上,洇湿了好几份奏折。

慕辞一个巴掌便打在阿凉脸上,落下个极重的掌印,阿凉一慌,忙跪在地上磕起头来,打了一巴掌他仍是未解气,把那茶盏一摔,落在阿凉脚边时便成了一堆碎片。

慕辞一脚踹在阿凉腰身上,直把人踢的在地上滚了一圈,被小桌拦住,窝在地上半天没动静,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那痛楚中稍稍缓解出来,吐出一口浊气。

“不长眼的奴才!这般没用的手还要它做什么!”慕辞沉声呵斥着。

阿凉撑起身子,复又跪在地上,一张小脸惨白极了,嘴唇都止不住的哆嗦着,想要求饶却又说不出口,只得怯怯的落着泪。

慕辞见他那哭的模样,眼角的泪痣愈加醒目起来,随着他的啜泣,细小的晃动着。他不由得生出一股深深的厌倦,开口道,“明日就回你原先住的地方去,这般手脚笨拙合该好生调教着,少在我眼前惹得我心烦!”

楼主 凤暝熙  发布于 2015-02-09 23:59: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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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凤暝熙  发布于 2015-02-09 23:59:00 +0800 CST  
第三章

阿凉听慕辞这般说,猛地抬头看向眼前的人,他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慕辞要他回原先住的地方去,可那个地方于他而言是个再可怖不过的存在。

在他未被慕辞选中留在身边之前,一直住在豢养男宠的小楼内,就在那一间间逼兀阴暗的房间中,他被抹去过往的一切,调教成如今这幅模样。

就在多年前的那天清晨,他和其余十数个男孩跪在殿内,是慕辞把他带出了那个绝望的深渊,可如今又要亲手把他送回地狱。

阿凉露出个苦涩至极的笑,他把衣袖向下褪了褪,包住了被热茶烫伤的掌心,站起身来,默默走了出去。

那小楼坐落在皇宫僻静之处,平日里外人均嫌弃男宠身份低贱,无人愿意靠近半分,阿凉沿着小路慢慢的走着,微凉的晚风吹拂起他墨色的发丝,遮住了他低垂的眼眸,看不清神情。瘦弱的腰间蔓延着火辣辣的激痛,也不知是不是伤到了骨头,他走了不远,忽觉脚下一软,踉跄跌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他终是忍耐不住,趴在地上痛哭起来,毁了大半的嗓子没能发出半点声音,空余下几声浅浅的呜咽。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也哭的不剩多少气力,强撑起酸软的身体欲起身,却脱力般的晕厥了过去。

直到拂晓时分,阿凉方清醒过来,他竟在地上蜷缩了一整夜,抬手摸了摸额头,已是有些低热。

待到他踏入小楼时,里面仍是一副他所熟悉的景象。十余个少年塌腰抬臀,身后的秘处塞着粗长的玉势,正低低呻吟着。掌管小楼事务的老内侍走上前来,上下打量他好一会儿,才开口道,“阿凉…….你这是?”

阿凉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摆了摆手,示意自己说不出话,又比划着说是回小楼里面住着,给总管大人添了麻烦。

老内侍见他那幅样子,便只他这是失了宠幸,被遣了回来,想必这些年来过的也并不舒坦,身上穿的还是件打着补丁的旧袍子,他也不欲为难阿凉,派人腾出了间空屋子,让人住了进去。

平日里只需早起帮着做些打扫的活计,其余也不需他来做,闲暇时间阿凉便窝在小屋里,从不出来走动,又不知从哪里寻了个平安结,日日攥在手心里,一发呆就是好几个时辰,有人问他,阿凉比比划划的也说不清楚,便只得随他去了。

转眼间,阿凉就在小楼中住了近半年的光景,不知怎么添了咳嗽气喘的病症,脸上毫无血色,一看便是个生了病的面相。

慕辞近半年也未闲着,从小楼中要去了不少新人,时常陪在身边,可最多也呆不到一月,又全被赶走,把送人去内殿的老内侍折磨的一筹莫展,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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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金镂刻的烛台之上,红烛慢慢燃烧着,洒下一片嫣色的烛泪。慕辞坐在小桌前,正捏着一壶酒往喉咙里灌,澄清的酒液沿着他的唇角向下滑落着,眉眼浓艳的少年凑上前来,伸出粉红的小舌舔去了那酒液,慕辞冷冷的看向那少年,一把扯开了蔽体的薄纱,把人摁在了桌上。

那少年轻呼了一声,“啊…..皇上。”

慕辞把少年白皙的手臂压在头顶,一挺腰插了进去,少年被他猛烈的动作弄得阵阵闷哼,终是强挤出个笑,低声呻吟起来。慕辞看着身下人的脸容,那两片淡红的唇瓣一张一合,渐渐变成另一幅模样,低眉顺目的俊秀少年,情动之时会咬着唇边,满脸的羞怯。

他忽而开口道,“你平日都不爱出声的。”话语刚落,慕辞猛地一怔,脑海中霎时闪过无数个念头。

再低头去看,身下的人仍是那个样子,面色潮红,双腿缠上了他的腰身,端的是一副放浪的性子。慕辞摇了摇头,把刚才那个荒唐的念头抛在脑后。

楼主 凤暝熙  发布于 2015-02-10 23:08: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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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字数有点少,实在抱歉,今天码字没手感QAQ
小天使们酷爱用回复温暖我!!!


楼主 凤暝熙  发布于 2015-02-10 23:09:00 +0800 CST  
上来请个假,今天实在太困QAQ。不更啦祝大家小年快乐,羊年如意

楼主 凤暝熙  发布于 2015-02-11 20:11:00 +0800 CST  
第四章

春宵帐暖,燃烧了一夜的红烛已仅剩下一滩烛泪,落在那方烛台之中。

慕辞从梦中醒来,昨夜伴在他身边的少年正他的身旁沉沉的睡着,一截白皙的小臂露在明黄色的垂帘之外,看起来颇有几分诱惑人心的意味。

他不由得回想起夜里做的那个短暂的梦,梦中的自己应是两三年前的模样,阿凉靠坐在他怀里,满脸天真温和的神情,手里捏着一个精巧的玉玲珑。

那是当年自己赏赐给阿凉的物件,自那日以后一直被阿凉挂在腰间,每每走近时,便发出阵阵玉石相击的声响,动听极了。

慕辞抬手抚上额头,努力回想着那玉玲珑的去向,忽而身旁的人一动,向他怀里凑了凑,扰乱了他的思绪。他偏头看着那少年,虽是容貌昳丽,如今再看亦是提不起半点兴趣,徒令他生出一股厌弃之感。

他开口道,“滚下去!”。那少年原还是一副朦胧睡颜,妄图多博得几分帝王恩宠,一听这话,心中立时有了分寸,忙拾起蔽体的纱袍,匆忙下了床榻,走了出去。

外殿伺候的内侍被慕辞唤了进来,他吩咐道,“去把阿凉找来。”

内侍忙应了声是,便去小楼中寻人。阿凉正站在小院中,洒扫院子中的地面,见外人来了,他仍以为是替慕辞挑选称心意的男宠,便低着头继续干着活。

却不料那内侍走到他身旁停了下来,说道,“皇上要你回去伺候呢。”

阿凉一怔,只觉五味瓶打翻在心口,一时间心头又苦又涩,不知是何心情。

前些天,掌管小楼的总管见他可怜,还曾劝他说,如今仍是二十左右岁的年纪,不若去求个恩典,早早出了宫,尚能讨个老实本分的女人,过几年踏实日子。

他倒不敢想什么成家的事情,自己一副残破身子,早都不能人事,又哪里敢奢求那些,不过他也着实动了出宫的念头,儿时被买进宫廷之前,他也曾和常人一般,有过亲人疼爱。

他有一双生哥哥,已是多年未见,阿凉暗暗想自己如今生了病,不知哪日寿数便尽了,倘若死前能见上一面,也便无憾了。

可现今慕辞又想让他回去伺候,阿凉默默想了一会儿,心中已是有了打算,同来传话的内侍做了个揖,进他的屋子拿了些东西,便跟着向寝殿走去。

慕辞自吩咐内侍去唤阿凉,便有些坐立不安,他也不知究竟是何种心情,明明是他自己把人撵走,如今又要人回来伺候。他叹了一口气,在心中暗自提醒自己,定是被阿凉服侍太久,已是习惯了,如今他不在身边,自然会觉得不舒服。他为自己寻了个理由,便又觉得心安理得起来,坐在软椅上,只待人进来。

不多时,阿凉独自走了进来,穿的仍是半年前那件旧袍子,慕辞蹙了蹙眉头,仔细打量起眼前的人,仿佛……有些瘦了。

他招了招手,唤人走近些,“阿凉,过来。”

阿凉微微瑟缩了一下,听话的走到慕辞脚边,跪了下来。慕辞的手指落在他的脸颊,轻缓的摩挲起来,夹杂着几声低叹说道,“瘦了……在小楼里有人欺负你了?”

阿凉快速的摇了摇头,竟向后稍退了一些,似是有些抗拒慕辞的触碰。慕辞也没恼,又把阿凉的长发笼在手心,指尖与那柔软的墨发交缠着。两人便这般一坐一跪,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慕辞把人打横抱了起来,慢慢放在柔软的榻上。他低头吻了下去,擦在那柔软的唇瓣上,如愿的见到阿凉羞怯不安的神色,正如他昨日所想的那般,分毫不差。

他的手掌覆在阿凉的大腿根部,慢慢揉捏起来,直把身下的人搅的犹如一池春水,阖上眼轻颤起来,这才作罢。

慕辞情动之下,要了阿凉数次才肯罢休,他把人圈在怀里,低声问道,“可有怨我?”。怀里的人脸上带着情事过后的疲倦,已是有些睁不开眼睛,听慕辞问他话,垂着眼睫摇了摇头。

待到阿凉睡去,慕辞下了床去拾起那件被丢在地上的旧衣袍,在心中默默念道,“穿的这都是些什么,袖口破的不成样子。”

随着他的动作,几样东西从衣服的里兜中掉了下来,慕辞低头一看,只见地上掉着几样东西,一个古朴的平安结,看样子是有些年岁的东西了,还有个玉坠子,他拾起一看,竟是同燕承送他的那个一模一样,他把坠子攥在手里,去翻自己放在锦盒中的玉坠,只见盒中之物仍完完好好的放置着。

他不由一怔,那阿凉手里的这个应是燕承的贴身之物,何故到了他的手里?

念及燕承,慕辞心中又是阵阵痛楚,他把那一双玉坠放在一处,坐回高椅上。抚摸着那光滑的暖玉,渐渐脸上笼上晦暗不明的神色。

阿凉一向浅眠,睡下不久,便醒了过来,略带些迷茫的坐起身恍惚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如今自己身在何处,他只觉心肺处有些闷闷的,不太舒服,便要下床去拾自己的衣袍。

忽而一个高大的身影覆了过来,立在他面前,一双绣着金线的靴子踏在他的手上,“本以为你是个老实本分的,没想到胆子大的很!”

手上传来阵阵剧痛,阿凉痛的小脸煞白,抬起头看着慕辞,满脸的迷惑不解。

慕辞语气冷硬,把那玉坠在他眼前一晃,“说!什么时候偷的?”

楼主 凤暝熙  发布于 2015-02-12 23:07: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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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凤暝熙  发布于 2015-02-12 23:07:00 +0800 CST  
今晚不更明天见

楼主 凤暝熙  发布于 2015-02-13 23:03:00 +0800 CST  
第五章

任凭慕辞百般诘问,阿凉也不吭一声,他低垂着眼睫摇了摇头,把被碾压的红肿胀痛的手指从慕辞脚下抽了出来。

阿凉仰起头看着眼前人的脸容,眼里隐隐透出一丝期待,他抬手指了指慕辞手中握着的玉坠,比划着说道那玉坠是燕承送给他的。

慕辞一怔,他知道燕承很是喜欢阿凉,还曾教他识过不少字,若是赠给他几样寻常物件也就罢了,把这玉坠赠给阿凉却是没有半分可能。

他一直把认为这玉坠乃是承载情意之物,也曾在燕承面前提及过,燕承一颗玲珑心肝,又岂会不明白他的心意。

而阿凉在他身边伺候多年,本以为自己早已对他了解通透,却未料到他竟有这么大的胆子拿走了燕承的贴身之物!他伸手捏着阿凉的下颌,沉声质问道,“还不说实话吗?”

阿凉被踩伤的右手止不住的颤抖着,他露出抹苦笑来,眼中已是一片死寂,他再次伸手比划道,“是我偷偷拿走的,冒犯了承王爷。”

慕辞听到回答,松开了钳制住阿凉的手指,冷声道,“你也知道是冒犯!你把玉坠偷来是要做什么!”他微微停顿了片刻,见眼前的人跪伏在地面上,微微弓着脊背,看起来颇有些可怜,心中莫名的闪过一丝不忍,他强压下这个念头,接着说道,“你明日便出宫去吧。”

次日清晨,阿凉就被送出了宫,慕辞并未让他落得个流落街头的下场,给了他一处不大的小宅院,地处僻静,远离皇都中心,依藏在一大片花树之后。正值寒冬时节,那花树早已开败,只余下一片萧瑟景色。

小宅院中久无人居,已是落了满地的积雪,无人打扫。阿凉微微低着头,跟着领头的侍卫走进主卧中,那侍卫放下给他的一篮食物和用物,也未多语,便转身离开了。

阿凉在屋子中转了一圈,只见那卧房中除了个木床和一张小桌外再无他物,他抬手摸了摸那木桌的边缘,触到了一手的灰尘,他便去外院端了些水收拾起来。

他擦拭了一遍屋子,渐渐觉得心肺间郁结不堪,喘息间阵阵痛楚翻涌而来,只得到床榻上靠坐着休息起来,歇了好一会,才觉得身子爽利了些。他从里衣中掏出几两碎银子,塞到床铺下,暗暗想道,“待自己攒够了银钱,便离开这儿去寻哥哥。”

他在心中默默打算着以后的去路,不知不觉便已到了晌午时分,回过神来时已是有些饿了。

阿凉下了床,从侍卫留下的菜篮中取了几个红薯,进到厨房中,打算做一小坛红薯泥留着吃。

右手的筋脉好似错了位,有些使不上气力,阿凉便用布条裹缠上了,用不甚灵巧的左手慢慢拾着柴火,往灶台中添着,待到火烧旺了,他便把红薯放进大锅里慢慢蒸着,自己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一旁,神色恹恹的发着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一会功夫,阵阵诱人的香气飘散着空气中,他起身走过去,小心的把红薯拿了出来,素白的手指轻轻一使力,便剥掉了薄薄的一层外皮,再将其内丝去除,使一块干净的白布包裹起来轧压成泥,最后把化好的糖浆,淋在热乎乎的红薯泥上。他把做好的薯泥装进小坛子中,就坐在灶台旁,就着个馒头吃了。

眼见时间尚未太晚,阿凉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衣袍,准备出门去寻些能干的活计,赚些银钱。已近年关,长街之上大多是一家人走在一起,正置办着年货。

他四处张望着,见一处墙壁上贴着招工的字样,他走近一看,那正招工的人上下打量着他,问道,“是要来做工吗?搬卸货物,每日结钱。”

一旁都是肌肉扎实的大汉,正上下搬运着货物,阿凉想了想,寻了一整日也未见到别的招工之处,也便点头应了。

那招工的人见他身体瘦弱,长得白皙俊秀,不像是能做这种粗使活计的,便问他,“你能搬得动吗?若是搬卸的少,结的银钱也少的。”

阿凉点了点头,面带羞哧的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会说话。又向那人做了好几个揖,说是自己能做。那人见他这般,便点头同意了,要他明日早起来做工。

楼主 凤暝熙  发布于 2015-02-14 21:43: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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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启宫外新支线

楼主 凤暝熙  发布于 2015-02-14 21:44:00 +0800 CST  
今晚没有了哦,明天尽量更一章。快过年了,更新次数也会减少

楼主 凤暝熙  发布于 2015-02-15 19:59:00 +0800 CST  
第六章

暮色低垂时分,街上的行人已渐渐赶回家中,只余下零星几家铺子尚未收摊,趁着天色仍未黑透,正抓紧叫卖着。

长街转角处,有位上了年岁的老人正售卖着糖葫芦,四周围着不少小孩子,正缠着父母想吃一串。阿凉从没吃过这个,见那鲜红的山楂球裹着脆生生的糖衣,煞是好看,他从里衣中掏出些散碎银钱,买了一串握在手中。

边向家中走,他便忍不住咬了一口,那糖衣入口即化,酸甜可口,他吃了两三个山楂球,便有些舍不得再吃,小心的捧在怀里,准备留着明日再吃剩下的。

穿过一片掩映的花树,推开外围着的一圈栅栏,便入了小宅院之中,阿凉径直进了厨房中烧了一大桶热水,在外奔波了大半天,此时已觉出些困乏,他便想洗个热水澡缓解满身的疲倦。

他把木桶搬进卧房中,又在旁边备好了热水,便把身上穿的那件旧袍子褪了下来,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床榻上,抬腿迈进热气蒸腾的浴桶之中。

阿凉柔顺的墨色长发披散在瘦削的肩头,极是白皙的脊背半遮半掩,在水汽氤氲之下显得愈发俊秀可人,然而若是细细看去,肌肤之上却有着不少细小的伤痕,在脊背腰腹间更是密集,也不知曾受过什么伤。

两枚沉甸甸金环穿透了他的乳首,极细的金链连接了两侧的金环,又向下延伸直至没入腰间,连在分身根部束缚着的金环之上。那极是痛苦的束缚已在他身上多年,阿凉低着头看着自己苍白的身体,露出个苦涩的浅笑。

他把身体深深埋进热水中,想缓解身体深处的阵阵隐痛,他慢慢放松了身体,倚靠在浴桶的边缘,阖上双眼休息起来。

许是卧房中太过安静,这一日也太过疲倦,阿凉便靠在浴桶中睡熟了,直到这一桶水变得冰冷,他这才醒过身来,匆匆擦干了身上的水珠,穿上衣袍。

见已是快到天亮时分,阿凉便热了些饭食填了填肚子,这便要出门去做工。小宅院地处偏僻,一路上人烟稀少,阿凉便慢慢走着,鼻间满是冷雪寒梅浅淡的香气,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顿时觉得在那深宫之中的年岁仿若隔世一般,已离他渐渐远去。

到了做工的地方,已有不少大汉开了工,正搬运着货物,阿凉便也走过去,见地上堆积着无数的麻袋,他蹲下身子,扛起一件负在肩头,他身子单薄,力气也小,来来往往背了四五件,便觉有些吃力,额角流了不少汗珠。

一旁几个肌肉结实的大汉站在一处,略带轻蔑的打量着他,开口讥笑道,“若是搬不动,趁早回家去吧!”,阿凉怯怯的抬头看了说话的人一眼,那人见他生的甚是俊秀,便起了些坏心,走近了些说起些不干不净的荤话,“莫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养的娈童吧,生的这般细皮嫩肉,来!让哥哥摸摸!”

阿凉一惊,忙向后退去,脚下一乱,踩在坑洼不平的地面上,便结结实实的摔了一跤,那几个人见他出丑,便大声哄笑起来,见阿凉并不反抗,也觉得甚是无趣,不一会儿也便散了。

阿凉见那些人走远了,便从地上起来,又咬着牙关搬了四五件货物,便再也搬不动半分,腿脚止不住的打着颤,心肺间也愈加沉重起来,他实在耐受不住,便和那管事的结了工钱,因他干得少,便只得了几个铜板。阿凉把那钱揣进怀里,从惨白的嘴唇里溢出几声压抑不住的低咳,他弓着腰背咳了好一会,才觉好受了些。

他心里明白,这活计他是做不成了,他身子不成,搬不动那些货物,若是靠这个攒钱,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凑够银钱去寻哥哥。他便暗暗打算,再去寻些新的事来做。

他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终是在一间甚是隐蔽的铺子前发现几个大字,他认识的字不多,隐约猜到应是招工的意思,他见门口挂着好几个大小不一的平安结,他便走了进去想碰碰运气。

他甫一进门,便有佣工迎了过来,问他要买些什么,阿凉便伸手指了指门口的平安结,又比划着说是自己能编,那佣工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好一会才明白了阿凉的意思,便去一旁的柜台中取了几根红绳递到他手中,阿凉素白的手指上下翻动,不一会便编出了一个极是精致的平安结,那佣工眼睛一亮,忙拿给掌柜的来看。

店主见他编的不错,便给了他几个铜板做订金,又取了一大把红绳交到他手中,嘱咐他过两天编好了送过来。

阿凉见这店家愿意让他做活,忙点头应了,又连连道了谢,欢欢喜喜的回了家。

楼主 凤暝熙  发布于 2015-02-16 23:47: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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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落更新嘤嘤~貌似不少小天使都想要原版的地址,应该是嫌我现在更得比较慢哈哈哈,那个我解释一下,原来是发在事件记录吧的,文章名字没有变。但现在这个版本基本上可以说除了情节大体发展是一样的,每一章都是重新写的,看过原版的就知道,这版变动非常大,尤其是阿凉这部分,和重新写没什么差别,情节都是新的,并不是手里有文不更新啦,而是每天都在码字,写完就发出来的。
差不多最近几天都不会再更新了,过年了事情比较多,等过几天有空了就恢复更新!
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
谢谢大家对我写的文的喜欢,爱你们 么么哒

楼主 凤暝熙  发布于 2015-02-16 23:52:00 +0800 CST  

楼主:凤暝熙

字数:99131

发表时间:2015-01-04 22:20: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4-25 10:07:10 +0800 CST

评论数:4685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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