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西风犹记
D带着L去起士林大吃了一顿，又陪他去看了一场胡蝶的电影。L吃饭的时候喝了一点洋酒，这会儿高兴的晕头转向，在大街上几乎要手舞足蹈了。
"哥哥，"他大着嗓子说道，"当男演员可真幸福啊，整天跟那么漂亮的美人又抱又亲！哎，下辈子我要是个演员就好了！"
D眼角一抽，不咸不淡的说道:"你就算是个演员，顶多也就演个拉车挑粪的！还想跟女演员亲热，做梦去吧！"
L不服气的瞪他:"我怎么了？我这形象不比那个男主角差多少吧！"
D的确是觉得L的形象非但不比那男演员差，反倒还要好上几分。然而他故意要给L泼冷水，从鼻孔里不屑一顾的"哼"了一声。
这二人打打闹闹，一路跳舞似的回到了唐公馆，所幸天色太晚，路上车马稀落，也无人窥见这二位的举动。等到了家里，两个人窝在沙发上温存了一番，D估摸着时机成熟了，便用试试探探的语气，把唐老爷子的那番想法告诉了L。
L压根没把这当回事儿，一边自顾自的压在D身上乱亲乱摸，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外头怎么说我不管，反正我才不让你去跟别人拜堂呢！"
D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按照计划，深吸一口气说道:"呃...阿仔，可是我这个身份摆在这儿，要是一直打光棍儿，那也说不过去啊！这只是走个过场罢了，把他们的嘴堵住，以后咱们两个该怎么过不还是怎么过吗？"
L抬起头来看着D，不说话了。
"哥哥，"他大着嗓子说道，"当男演员可真幸福啊，整天跟那么漂亮的美人又抱又亲！哎，下辈子我要是个演员就好了！"
D眼角一抽，不咸不淡的说道:"你就算是个演员，顶多也就演个拉车挑粪的！还想跟女演员亲热，做梦去吧！"
L不服气的瞪他:"我怎么了？我这形象不比那个男主角差多少吧！"
D的确是觉得L的形象非但不比那男演员差，反倒还要好上几分。然而他故意要给L泼冷水，从鼻孔里不屑一顾的"哼"了一声。
这二人打打闹闹，一路跳舞似的回到了唐公馆，所幸天色太晚，路上车马稀落，也无人窥见这二位的举动。等到了家里，两个人窝在沙发上温存了一番，D估摸着时机成熟了，便用试试探探的语气，把唐老爷子的那番想法告诉了L。
L压根没把这当回事儿，一边自顾自的压在D身上乱亲乱摸，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外头怎么说我不管，反正我才不让你去跟别人拜堂呢！"
D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按照计划，深吸一口气说道:"呃...阿仔，可是我这个身份摆在这儿，要是一直打光棍儿，那也说不过去啊！这只是走个过场罢了，把他们的嘴堵住，以后咱们两个该怎么过不还是怎么过吗？"
L抬起头来看着D，不说话了。
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沉寂，D知道自己准是成功的把L激怒了，然而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阿仔，我爹对我们的事已经做出很大让步了，他现在只有这么一个要求，我..."
L猛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扯着嗓子喊出两个字:"不行！"
"阿仔！"D耐着性子试图劝慰他，"我只是走个过场，又不是真的要成亲！你听话一点，不要跟我闹，好不好？"
L平时也算是派头十足、风度翩翩了，可是到了D的面前，他又骤然变成了一个坏脾气的小男孩，走腔变调的一阵乱喊:"我不！走过场也不行，我不让你去跟女人拜堂！你不准去！"
D就怕兔崽子发疯胡闹，如今看了他这个蛮不讲理的德行，真是头大如斗了。D硬着头皮跟他辩论了一番，到最后简直是焦头烂额，并且怀疑兔崽子是听不懂人话。
末了，D擦了擦头上的汗，心力交瘁的说道:"好了，先不说了，我们回去睡觉，行不行？"
"不行！"L不依不饶，继续胡搅蛮缠:"你把话说清楚，否则不准睡觉！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找女人拜堂，我就在婚礼现场把她宰了！你今天戴花，明天就戴孝！"
D气得一拍桌子:"你这是说的什么混账话！我不想跟你吵，你给我滚去睡觉！"
L当然不会滚去睡觉，不仅不滚，还在暴跳如雷的耍赖:"我不去！就不去！"
D恨不得把兔崽子一脚踢飞:"妈的，你不去我去！你有种一晚上别睡觉！"说完，他气呼呼的站起来，虎虎生风的就要往卧室里冲。然而还没等他迈开步子，就被L猛地推了一下。他猝不及防，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你去死吧！"L的神情既愤怒又委屈，活像个气疯了的孩子，"你那么想结婚，就去结婚好了！以后你过你的，我过我的！"
D这晚上先是好吃好玩的哄了他半天，后来却是在他这里受了无数谩骂，耐心也耗了个精光，到了这会儿，真是气得要呕出血来了，当即一巴掌拍到了L的脑袋上:"你给我滚出去！"
L被他打得一晃，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单是红着眼睛瞪着D，脸色气得红一阵白一阵，胸膛也剧烈起伏着。D看了他这个样子，还担心兔崽子会突然爆发，冲上去跟他打作一团，然而L破天荒的没有再胡闹，而是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D没想到自己一巴掌就把兔崽子打跑了，几乎有点后悔。可是一想到L方才那副蛮不讲理、怒发如狂的德行，D心中的那点后悔就逐渐消失了。
如释重负的坐到沙发上，D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打算好好享受一下这难能可贵的清静。然而，一杯茶还没喝完，他就猛然感到了不对——现在是深更半夜，他没有给L派汽车，街上又没有黄包车，L该怎么回家呢？
他这儿离张公馆有半个小时的脚程，虽然算不上远，可深更半夜黑灯瞎火的，就算L是个男人，D也总觉得不踏实。如坐针毡的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他还是忍无可忍的站起身来，拿上一只手电筒，准备出门去寻找混蛋兔崽子追回来。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他本来做了一路狂奔的准备，却是刚一打开大门，就看到了坐在石阶上，靠着石狮子可怜巴巴缩成一团的L。在半明半昧的灯光下，他就看到L把脑袋埋进臂弯里，身体一抖一抖的，像是在哭。
L猛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扯着嗓子喊出两个字:"不行！"
"阿仔！"D耐着性子试图劝慰他，"我只是走个过场，又不是真的要成亲！你听话一点，不要跟我闹，好不好？"
L平时也算是派头十足、风度翩翩了，可是到了D的面前，他又骤然变成了一个坏脾气的小男孩，走腔变调的一阵乱喊:"我不！走过场也不行，我不让你去跟女人拜堂！你不准去！"
D就怕兔崽子发疯胡闹，如今看了他这个蛮不讲理的德行，真是头大如斗了。D硬着头皮跟他辩论了一番，到最后简直是焦头烂额，并且怀疑兔崽子是听不懂人话。
末了，D擦了擦头上的汗，心力交瘁的说道:"好了，先不说了，我们回去睡觉，行不行？"
"不行！"L不依不饶，继续胡搅蛮缠:"你把话说清楚，否则不准睡觉！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找女人拜堂，我就在婚礼现场把她宰了！你今天戴花，明天就戴孝！"
D气得一拍桌子:"你这是说的什么混账话！我不想跟你吵，你给我滚去睡觉！"
L当然不会滚去睡觉，不仅不滚，还在暴跳如雷的耍赖:"我不去！就不去！"
D恨不得把兔崽子一脚踢飞:"妈的，你不去我去！你有种一晚上别睡觉！"说完，他气呼呼的站起来，虎虎生风的就要往卧室里冲。然而还没等他迈开步子，就被L猛地推了一下。他猝不及防，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你去死吧！"L的神情既愤怒又委屈，活像个气疯了的孩子，"你那么想结婚，就去结婚好了！以后你过你的，我过我的！"
D这晚上先是好吃好玩的哄了他半天，后来却是在他这里受了无数谩骂，耐心也耗了个精光，到了这会儿，真是气得要呕出血来了，当即一巴掌拍到了L的脑袋上:"你给我滚出去！"
L被他打得一晃，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单是红着眼睛瞪着D，脸色气得红一阵白一阵，胸膛也剧烈起伏着。D看了他这个样子，还担心兔崽子会突然爆发，冲上去跟他打作一团，然而L破天荒的没有再胡闹，而是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D没想到自己一巴掌就把兔崽子打跑了，几乎有点后悔。可是一想到L方才那副蛮不讲理、怒发如狂的德行，D心中的那点后悔就逐渐消失了。
如释重负的坐到沙发上，D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打算好好享受一下这难能可贵的清静。然而，一杯茶还没喝完，他就猛然感到了不对——现在是深更半夜，他没有给L派汽车，街上又没有黄包车，L该怎么回家呢？
他这儿离张公馆有半个小时的脚程，虽然算不上远，可深更半夜黑灯瞎火的，就算L是个男人，D也总觉得不踏实。如坐针毡的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他还是忍无可忍的站起身来，拿上一只手电筒，准备出门去寻找混蛋兔崽子追回来。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他本来做了一路狂奔的准备，却是刚一打开大门，就看到了坐在石阶上，靠着石狮子可怜巴巴缩成一团的L。在半明半昧的灯光下，他就看到L把脑袋埋进臂弯里，身体一抖一抖的，像是在哭。
D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愣了一下，脑海里是一片无知无觉的空白。直到他见到了那丫头的尸体，才骤然明白了过来。
尸体的脑袋已经碎成了烂西瓜，红的白的淌成一片。仆人已经打开了窗户，可房间里的血腥气还是令人几欲作呕。D走进房间看了一眼，便捂着嘴巴逃命似的冲了出去。
他活到这么大，第一次见识到一个人的死相还可以如此惨烈。然而他害怕的不是这具破碎的尸体，而是L。他早就知道L绝非善类，却没想到L会这么一声不吭的，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杀死了他手下的人！
D站在院子里努力平复着呼吸，又对福顺问道:"告诉我爹了吗？"
"还没呢！"福顺连忙回答，"我们可不敢擅自做主啊！"
D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先不要告诉我爹，等再过一阵子，你随便编个理由，就说这丫头意外死了。"
福顺连连点头，又把手往房间里一指:"那..."
D心乱如麻地一摆手:"随便找地方埋了吧。"
处理完了这个横死的丫头，D没有吃晚饭，径自进了书房。他端坐在红木椅子上，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四肢百骸都灌满了凉气。
D一晚上都没有睡着觉，到了第二天，他顶着两个大黑眼圈，若无其事的穿戴完毕后，驱车驶向了张公馆。张公馆的门房照样是彬彬有礼的说L不在家，然而这次D压根没理他们，而是一言不发的就要往里冲。门房意意思思的想要阻拦，也被他一脚踹了个屁股墩。
当D面色阴沉的冲进客厅，正好碰见L和叶雪初正在一团和气的跳华尔兹。
留声机和唱片是赵振元送来的，说是正宗的美国货，值好几千个大洋。L和叶雪初都不太会跳华尔兹，手足无措的跳了一个早晨，两个人额头上冒了汗，脸色也是白里透红，然而脸上都带着笑意，倒像是一对漂亮又登对的伴侣。而在这温馨愉快的氛围中，D带着一身的寒气骤然出现，就显得很是违和了。
D没有同他客气，开门见山的问他:"是你干的？"
L抬头望着D，在留声机的袅袅之音中很清晰的吐出一个字:"对。"
D深吸一口气，觉得手指都不受控制的哆嗦了起来。他走过去关掉了留声机，努力把自己的声音控制得平和:"阿仔，我不是在意那个丫头的死活，只是——我们有话可以商量，她毕竟是我的人，她一个无辜的丫头——你怎么能说杀就杀？"
L冷笑了一下，一张脸上挂满了寒霜:"怎么，你要为了她找我算账来了？"
"难道我不该来吗？"D的火气腾的一下就涌上来了，"你可真是有本事，在我的公馆里说杀人就杀人！你眼里还有没有我！"
"我提前告诉过你的，"L的气息也不稳了，"你敢娶，我就敢杀！你要是不怕丢面子，大可以再找一个成亲，等到时候新娘子在婚礼上被打碎了脑袋，看看底下的人会有什么反应！"
L三言两语，迅速把D气成了疯狗。"张XX，"他气得几乎要发抖了，"我一直对得起你！你蹬鼻子上脸我都可以不计较，你他妈倒好，越哄越来劲了！你不想让我成亲，也犯不上这么威胁我！"
"对，对，我蹬鼻子上脸，我不识好歹！"L也是气得声音都变了调，"那你告诉我，你要和一个女人拜天地、拜高堂，从天津卫到皇天后土都知道你们这是结为夫妻了，那我应该有什么反应？我是不是还得祝福你？"
说到这里，他喘息了一下，眼睛里也射出了狠厉而疯狂的凶光:"你既然那么想成亲，就不要再跟我混在一起！我们从此两不相干！算我这些年来瞎了眼，看上你这么个老王八蛋！你也用不着找个丫头来委屈自己，天津卫那么多漂亮小姐，你他妈可劲儿挑吧！你——你现在滚出我的房子！以后都不要来找我！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滚！"
尸体的脑袋已经碎成了烂西瓜，红的白的淌成一片。仆人已经打开了窗户，可房间里的血腥气还是令人几欲作呕。D走进房间看了一眼，便捂着嘴巴逃命似的冲了出去。
他活到这么大，第一次见识到一个人的死相还可以如此惨烈。然而他害怕的不是这具破碎的尸体，而是L。他早就知道L绝非善类，却没想到L会这么一声不吭的，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杀死了他手下的人！
D站在院子里努力平复着呼吸，又对福顺问道:"告诉我爹了吗？"
"还没呢！"福顺连忙回答，"我们可不敢擅自做主啊！"
D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先不要告诉我爹，等再过一阵子，你随便编个理由，就说这丫头意外死了。"
福顺连连点头，又把手往房间里一指:"那..."
D心乱如麻地一摆手:"随便找地方埋了吧。"
处理完了这个横死的丫头，D没有吃晚饭，径自进了书房。他端坐在红木椅子上，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四肢百骸都灌满了凉气。
D一晚上都没有睡着觉，到了第二天，他顶着两个大黑眼圈，若无其事的穿戴完毕后，驱车驶向了张公馆。张公馆的门房照样是彬彬有礼的说L不在家，然而这次D压根没理他们，而是一言不发的就要往里冲。门房意意思思的想要阻拦，也被他一脚踹了个屁股墩。
当D面色阴沉的冲进客厅，正好碰见L和叶雪初正在一团和气的跳华尔兹。
留声机和唱片是赵振元送来的，说是正宗的美国货，值好几千个大洋。L和叶雪初都不太会跳华尔兹，手足无措的跳了一个早晨，两个人额头上冒了汗，脸色也是白里透红，然而脸上都带着笑意，倒像是一对漂亮又登对的伴侣。而在这温馨愉快的氛围中，D带着一身的寒气骤然出现，就显得很是违和了。
D没有同他客气，开门见山的问他:"是你干的？"
L抬头望着D，在留声机的袅袅之音中很清晰的吐出一个字:"对。"
D深吸一口气，觉得手指都不受控制的哆嗦了起来。他走过去关掉了留声机，努力把自己的声音控制得平和:"阿仔，我不是在意那个丫头的死活，只是——我们有话可以商量，她毕竟是我的人，她一个无辜的丫头——你怎么能说杀就杀？"
L冷笑了一下，一张脸上挂满了寒霜:"怎么，你要为了她找我算账来了？"
"难道我不该来吗？"D的火气腾的一下就涌上来了，"你可真是有本事，在我的公馆里说杀人就杀人！你眼里还有没有我！"
"我提前告诉过你的，"L的气息也不稳了，"你敢娶，我就敢杀！你要是不怕丢面子，大可以再找一个成亲，等到时候新娘子在婚礼上被打碎了脑袋，看看底下的人会有什么反应！"
L三言两语，迅速把D气成了疯狗。"张XX，"他气得几乎要发抖了，"我一直对得起你！你蹬鼻子上脸我都可以不计较，你他妈倒好，越哄越来劲了！你不想让我成亲，也犯不上这么威胁我！"
"对，对，我蹬鼻子上脸，我不识好歹！"L也是气得声音都变了调，"那你告诉我，你要和一个女人拜天地、拜高堂，从天津卫到皇天后土都知道你们这是结为夫妻了，那我应该有什么反应？我是不是还得祝福你？"
说到这里，他喘息了一下，眼睛里也射出了狠厉而疯狂的凶光:"你既然那么想成亲，就不要再跟我混在一起！我们从此两不相干！算我这些年来瞎了眼，看上你这么个老王八蛋！你也用不着找个丫头来委屈自己，天津卫那么多漂亮小姐，你他妈可劲儿挑吧！你——你现在滚出我的房子！以后都不要来找我！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滚！"
叶雪初本来已经走出了客厅，可是在听到了客厅里的打斗声后，他又惊慌失措的跑回来了——若是放在平时，L跟人打架，他才不会去关心，横竖L都不会吃亏，可是昨天晚上L摔伤了右胳膊，今早晨跳舞的时候胳膊还抬不起来呢，他担心L这是要吃亏了！
L和D在客厅里小规模的干了一架。L总算是没有吃什么大亏，可是也没赚到什么便宜。两个人都是壮年男子，如今气红了眼睛，互殴起来简直如同仇人一般。叶雪初先前还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后来看到L脸上挨了一拳，就急得冲上前去，硬生生的抱着L的腰把他拉开了。D整个人看着是狼狈不堪，一只眼睛成了熊猫眼，衣服也被撕扯的乱七八糟；L的形象倒是比他还要好一点，然而嘴角也破皮流了血。
"二爷，唐先生，"他急得要哭了，"你们有话好好说，何必非要动手呢！"
L和D在客厅里小规模的干了一架。L总算是没有吃什么大亏，可是也没赚到什么便宜。两个人都是壮年男子，如今气红了眼睛，互殴起来简直如同仇人一般。叶雪初先前还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后来看到L脸上挨了一拳，就急得冲上前去，硬生生的抱着L的腰把他拉开了。D整个人看着是狼狈不堪，一只眼睛成了熊猫眼，衣服也被撕扯的乱七八糟；L的形象倒是比他还要好一点，然而嘴角也破皮流了血。
"二爷，唐先生，"他急得要哭了，"你们有话好好说，何必非要动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