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发几首吸血鬼调调的诗

《春天》
萨巴 (意大利)
春天令我不喜,
我多么想告诉你
第一缕春光
拐过街道的墙角,
像利刃一样伤害我。
光裸的枝桠
在光裸的大地
投下的暗淡的影子
叫我心烦意乱,
我也仿佛可能
理应
获得再生。
你的来临
使坟墓也似乎不再安全.
古老的春天
你比任何时令都更加残酷
万物因你复苏
又因你毁灭.

楼主 罪恶野兽  发布于 2015-06-02 22:05:00 +0800 CST  
本汪偶然看见从一堆赞美春天的诗里发现这首诗,感觉非常有意思~

楼主 罪恶野兽  发布于 2015-06-02 22:06:00 +0800 CST  
向往平静
温德尔•贝里
张蕾译
一切都将回归大地
无须渴求过分的荣誉和权利。
但人所具备的满足感
我们却很少拥有:
面对河流优美景致
渔夫表现出的沉默
园丁修整枝条发出的音乐声。
我缺少最基本的平静
也从不是一个完整的人。
找不到平静和悠闲
我们卖掉世界去买火药
用燃烧同类发出的光照亮道路。
我的心灵已被扭曲。
这使我想到黑暗
并渴望根茎的沉默生活。


楼主 罪恶野兽  发布于 2015-06-03 22:38:00 +0800 CST  
本汪比较喜欢这首诗~

楼主 罪恶野兽  发布于 2015-06-03 22:38:00 +0800 CST  
天鹅
玛丽.奥利弗
原野.译
你可看见它,整夜,漂流在漆黑河上?
你可看见它,清晨,飞入银色的空气里--
一抱白色的花朵?
它把头伸入翅膀之际
亚麻和丝绸完美喧嚣;雪堤,百合花岸,
用黑喙啄咬空气吗?
你听见了吗,笛声和哨声
尖厉而幽暗的音乐,--象暴雨骤落在树上--犹如瀑布
劈向黑色暗礁 ?
你看见了吗,终于,就在云层下--
一个白色十字划过天际, 它的脚
象黑色的叶子,它的羽翼象延展的河光?
你感觉到它了吗, 在你心里,它是如何和一切天衣无缝?
你是否终于豁然懂得美的真谛?
你的生活是否有所改变呢?

楼主 罪恶野兽  发布于 2015-06-04 22:27:00 +0800 CST  
月光
康斯坦丁•巴尔蒙特
每当月光在昏蒙蒙的黑夜,
为自己晶亮温柔的银镰而欣慰,
我的心灵总是渴想着另一个世界,
在遥远而茫茫无际的一切中沉醉。
我乘着幻想飞向森林,飞向群山,
飞向戴雪的山顶;就像患病的精灵,
在宁静的世界上也无法入眠,
我甜蜜地哭泣,我啜饮着月色清莹。
我啜饮着苍白的月华,
像埃尔弗[①],在光网中悠悠晃荡,
我凝神细听静默如何说话。
亲人的种种痛苦,对我已远在遥空,
大地的一切纷争,都与我毫不相关,
我是一片浮云,我是轻拂的微风。

楼主 罪恶野兽  发布于 2015-06-05 22:44:00 +0800 CST  
康斯坦丁•巴尔蒙特,俄罗斯的帕格尼尼,诗歌具有高度的音乐性,当年让俄国疯狂的诗人~ "从上层沙龙至城市的每一个角落,甚至像莫吉廖夫省某个偏僻的小城,没有不知道巴尔蒙特的。大家在舞台上朗诵他的作品、吟唱他的作品。热恋中的男人借用他的诗向女士们献殷勤,中学生们也抄录他的诗……演讲者在演说中引用他的话。"有几个读一下原诗

楼主 罪恶野兽  发布于 2015-06-05 22:47:00 +0800 CST  
妙事之一
[澳]罗斯玛丽•多布森
倪志娟译
是做一个稻草人,
斜插在明亮的田野上,
帽子上
落满鸟的歌声,
有一颗金色稻杆的心;
有着农夫女儿一样狡黠的眼睛;
四顾无人时,便进行小小的巡游;
回来后,
作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

妙事之一,
是做一个船首像,
以高贵的姿态
立于船首,
抵达世界的尽头;
伴随忧伤的风声,水声,
和一抹沉思的气息;
船舷划破
绿色的波浪,溅起飞沫。
妙事之一,
是做一个雪人,
整天茫然地思索,
顶着
满头雪花,
压根儿没有烦忧,
有一根古老的烟管和六颗纽扣,
身边偶尔围绕着打呢绒绑腿的孩子们;
但大多时候是孤独的,
一个单纯的人,压根儿没有烦忧。

楼主 罪恶野兽  发布于 2015-06-06 22:27:00 +0800 CST  
诗歌——作为——沉默
捷纳狄•艾基
宋琳 译
在话语所在的地方倾听。甚至比幻觉之作为幻觉(譬如——在想象中)更为重要。
然而:萧瑟地-并且-战栗地。战栗——如此远离——已经——开始。“我的”,“我自己”。
那儿“万物”皆沉默。万物——很久以来——已然告别。空虚是建筑物。寒冷。往昔的
风,它死了。阁楼空虚。风是死亡粉末的死亡播撒。
别放弃乡愁。因我也是非…噢!多少。太多废弃的空间,太多长久废弃的“力量”。
万物皆——通过沉默以完成。但是——那儿。以一切所是之物的名义——那儿。
没有“灵魂”的呼吸。没有相遇。
睡眠-回归。但是已经——在无人处。在寒冷。在无名。在缺席中。

楼主 罪恶野兽  发布于 2015-06-07 23:04:00 +0800 CST  
1940年,澳大利亚的假日
[澳]罗斯玛丽•多布森
倪志娟译
我们在悬崖峭壁间穿过山谷,
大片金色的田野忽然涌现,庄稼已成熟,
等待着被收割,它们缓缓倾斜到岸边,限定在
一个整齐的轮廓中,后面的山坡上,
是开阔的林地。
我们已用路标和车速精确计算了里程数,
准备好迎接美特有的袭击——
绵延的海湾伸向全副武装的天空,
但是此刻,她和以往一样,戏弄我们,让我们惊讶,解除了
对抗、防范她的大脑的武装——
躲过哨卡,捕获了心灵。
在我们下方,
绵延的海湾,映照出无可比拟的天空。
在这无限中

空气和水是静默的——只有涟漪
轻轻晃动系在锚地的渔船,
光移动在涂抹着清漆的船舷。
海鸥滑翔,停止于近乎完美的飞行中,
在这永恒的一瞬,
安宁呈现给我们
一副静的图画。看,地平线上,
烟雾的三角旗拖曳着迷茫的汽船,
云栖息在无形的停泊地。
没有什么扰乱我们的行程,
没有无法想象的恐惧遮蔽太阳,
没有可怖的尖叫划破一个无星的夜晚,
当一天结束时,我们回到安宁的家中。

没有死亡与黑暗和我们同行,
没有军事设施,也不会呆在其他人
所在之地,任流弹与猛烈的炮火
突破睡眠虚弱的防御。

我们的心不知道担忧和害怕,
当烈性炸药炸出一次天空的日蚀,
从眼中抹除美,在孩子们
尚余微笑的唇上烙下恐惧的印记。

二十一点,这是生命与欢笑
彻底沦陷的时刻,
当战争胜利时,只有死亡独自
在他的同代人中记下得分,

这是属于我们的一个时刻,当生命
一天比一天急迫,
夜晚难以觉察地,却更确定地
侵蚀着天空。

他们已用枪弹和大炮平衡了孩子们的出生,
准备好迎接战争特有的袭击,
他们的年轻人已成熟,等待着被收割;在相同的
秩序与行列中濒临死亡。他们用毁灭性的武器
取消了死亡,
而我们,不确定的幸存者,站在岸边,
召唤奇迹般的远方,掏出手帕
向着文明挥动,略微理解了
死亡和绝望。
这是我们分道扬镳之处——

偏执的年轻人在沙滩上玩板球:
蔑视智慧,警惕大海,
不追问时间,安于
太阳沉落,月亮升起,
在银色的月光中饥肠辘辘地回家,


楼主 罪恶野兽  发布于 2015-06-08 22:05:00 +0800 CST  
不再留念孤独的白色海岸,
以及沙滩上微微起伏的波浪。
但是年老的智者在这夜晚的空气中
看见了一种无限的悲伤,当波浪
携带退潮的叹息回到孤独的海中,
他们听见了一种哭泣。
并体验到人的生命,
在辽阔的星空下,潮起潮落。

楼主 罪恶野兽  发布于 2015-06-08 22:05:00 +0800 CST  
本汪喜欢这诗……

楼主 罪恶野兽  发布于 2015-06-08 22:06:00 +0800 CST  
永动机
乔治•巴科维亚
我想不到
用什么
来描绘它。
言语的作曲家……
在色彩里,
在白日梦里,
在和谐之中,
让无边的
寂静消失。
言语的作曲家……
世界改变。
平等,
喧哗的念头,
未来的
机构已经闪现。
有等级,

责任的位置……

楼主 罪恶野兽  发布于 2015-06-09 22:16:00 +0800 CST  
弹蓝色吉他的人

华莱士•史蒂文斯/作
飞渡/译校

I
那人躬身在他的吉他上,
像个裁缝。那日是绿色的。

他们说:“你有一把蓝色吉他,
却没弹奏如其所是的事物。”

那人答道:“如其所是的事物
在这把蓝色吉他上被改变了。”

于是他们说:“弹,就必须弹
一支超越我们又是我们自身的曲子,

一支在蓝色吉他上
完全如事物所是的曲子。”

II
我不能带来一个圆满的世界,
虽然我尽力拼缝它。

我歌唱一个英雄的头,巨大的眼
和长胡子的青铜,却不是一个人,

虽然我尽力拼缝他
并通过他几乎达及人。

倘若弹奏小夜曲几乎达及人
由此却未及如其所是的事物,

就可谓是这支一个人的小夜曲
在弹奏一把蓝色吉他。

III
啊,要弹就弹人第一号,
将匕首捅入他的心脏,

将他的脑子摊在板上
剔出那些刻毒的颜色,

将他的思想钉到门上,
让它的翅膀展向雨雪,

敲出他鲜活的“嘿”与“嗬”,
叮之,当之,将其调成真实,

撞击它,从一种野蛮之蓝
击出弦之金属的刺耳声……

楼主 罪恶野兽  发布于 2015-06-10 22:50:00 +0800 CST  
弹蓝色吉他的人是很长的诗,作者史蒂文斯的诗以抽象艰涩著称,语言简洁却意味深长,但同时又意象鲜明,色彩奇瑰,节奏音韵和谐。 从不同角度展示了艺术创作中想象与现实世界之间二元对立的复杂关系。想象与现实都由鲜明的意象来体现,蓝色、音乐、诗歌、月亮等都是想象的象征,而绿色、太阳、大海、石头等则是现实世界的代表。这首长诗充分体现了史蒂文斯的一贯主张,即要欣赏现实,必须将主观世界和客观现实视为一体,诗歌是想象和现实的结合,必须高于现实又体现现实。

楼主 罪恶野兽  发布于 2015-06-10 22:52:00 +0800 CST  
IV
如此即是生命,那么:事物如其所是?
它在蓝色吉他上择路而行。

百万人都在一根弦上?
他们所有的样子都在这根弦上,

所有的样子,对的与错的,
所有的样子,强的与弱的?

那些情感狡猾疯狂地呼喊,
像秋日的蝇虫一阵嗡嗡,

如此即是生命,那么:事物如其所是,
这蓝色吉他上的一阵嗡嗡。

V
不要对我们讲诗的伟大,
或地下摇曳的火把、

一点光亮上的拱形结构。
我们的太阳中没有阴影,

白天是欲望,夜晚是睡眠。
任何地方都没有阴影。

大地,对于我们,是平坦赤裸的。
没有阴影。诗

胜过音乐,必须取代
空洞的天堂以及赞美它的圣歌,

我们自己在诗中,甚至在你的吉他
嘈切声中,必须将它们取代。

VI
一支如我们所是又超越我们的曲子,
丝毫未被蓝色吉他改变;

我们自己在曲中犹如在太空,
丝毫未被改变,除了位置,

那如其所是之事物的所在,只是
于你弹奏它们时,在蓝色吉他上

被如此安置,超出变化范围,
在一种终极的大气中被感知;

有一刻是终极的,以这一方式
艺术的思考似乎是终极的,此时

对上帝的思考是如烟的露珠,
曲子是太空。蓝色吉他

变成如其所是之事物的所在,
一种吉他感官之构成。

VII
是太阳分有我们的作品。
月亮什么也不分有。它是一片海。

何时我来说说太阳,
说它是一片海,什么也不分有,

太阳不再分有我们的作品,
大地上满是爬行着的人,

无一丝温热的机械甲虫?
那时我会站在太阳里,像现在

我站在月亮里,称其为善,
完美无瑕的、仁慈的善,

超然于我们,超然于如其所是的事物?
不欲成为太阳的一部分?欲立于

远处并称其为仁慈?
琴弦在蓝色吉他上是冷的。

VIII
活跃、艳丽、浮胀的天空,
湿漉漉的雷声滚过,

早晨仍淹没于夜晚,
云层辉光动荡,

冰冷和弦中的沉重情感
向着激情的合唱挣扎,

在云层间呼喊,被大气中
各种对抗黄金的物质激怒——

我知道我懒散、滞重的弹拨
像暴风雨中的那个理由,

然而它带来要承受的暴风雨,
我将它弹拨出,弃置在那。

楼主 罪恶野兽  发布于 2015-06-11 22:50:00 +0800 CST  
IX
还有那颜色,天空阴沉沉的
蓝色,这把蓝色吉他于其中

是一种形式,被描述过但很艰。
我只不过是一个影子,蜷于

那根箭直、静止的弦之上,
一个待造之物的创造者,

颜色如同从一种情绪中
长出的思想,演员的

悲剧长袍,一半作态、
一半说词,他的意义的丝质外衣

浸透了他忧郁的话语、
舞台的氛围以及他自身。

X
竖起根根最红的柱子。敲响一口钟
并拍击那些充满锡的空洞。

将纸页抛到街上,死者的
遗嘱,庄严盖着他们的封印。

还有漂亮的长号——看哪
他临近了,他,没有人信,

他,所有人信所有人信的,
漆亮的轿车里的一个异教徒。

在蓝色吉他上咚咚擂鼓。
从尖塔倾身。高声喊道,

“我就在此地,我的对手,我
直面你,呜呜吹着圆滑的长号,

却怀着一丝琐屑的痛苦
在心里,一丝琐屑的痛苦,

这序曲永远为你送终,
这碰触倾覆人和岩石。”

XI
慢慢地石头上的常春藤
变成石头。女人变成

城市,孩子变成田野,
波涛中的男人变作海。

是和弦弄虚做假。
海回返男人的身上,

田野诱陷孩子,砖
是棵杂草,蝇虫被捕尽,

无翅、萎缩,但鲜活地活着。
不和谐的音只不过在放大。

更深处,在时间肚腹的
黑暗中,时光在岩石上生长。


楼主 罪恶野兽  发布于 2015-06-13 23:30:00 +0800 CST  
XII
咚—咚,c'estmoi*。蓝色吉他(*法语,意为“是我”)
与我是一体的。管弦乐队

将高高的殿堂塞满蠕动的人,
他们高如殿堂。旋动的噪声

一大团渐渐变小,一切所言
化作他的呼吸,躺在夜里醒着。

我了解那胆怯的呼吸。在哪里
我始与终?又在哪里,

于我乱弹之际,拾起
那郑重表明其自身不是我

但又必然是我的事物。
别的它什么也不可能是。

XIII
蓝色里苍白的闯入
败坏着种种灰白……aydimi*(*西班牙感叹语,相当于“可怜我吧”“啊呀”“呜呼”)

蓝色的花苞或漆黑的绽放。满足吧——
膨胀,扩散——满足于

未被玷污的白痴梦,
蓝色世界的纹章中心;

那蓝色肥润,有上百个下巴,
滥情者的形容词炽烈燃烧……

XIV
起初是一束,然后又一束,接着
上千束辉耀天空。

每束既是星星又是球体;白昼
是它们大气层的财富。

大海添上破碎的色彩。
岸是道道厚厚的雾霭。

人说一个德式枝形吊烛台——
一支蜡烛就足以照亮世界。

它使它清晰。甚至正午
也在不可缺的黑暗中闪烁。

夜晚,它照亮水果和葡萄酒,
书和面包,如其所是的事物,

在一种明暗对照中
坐着一人弹奏蓝色吉他。

XV
这幅毕加索的画,这幅“囤积的
破坏”,是不是我们自己的画像,

如今,是不是我们社会的形象?
我是否坐着,变了形,成了剥壳的蛋,

接住了收获之月的告别,
却没有看到收获或月亮?

如其所是的事物已然被毁。
我亦如此?难道我是一个死人,

死在食物已冷的餐桌旁?
难道我的思想是个记忆,不再鲜活?

地板上那个污渍,喏,酒或血,
无论是什么,它是我的吗?

楼主 罪恶野兽  发布于 2015-06-14 23:55:00 +0800 CST  
XVI
大地不是泥土,是一块石头;
不是人倒下时去护住他们的母亲,

是石头,像一块石头;不:不是
母亲,是一个暴君,像

一个暴君,悭吝他们的死,
如同悭吝他们活着的生计。

去在战争中活,在战场上活,
去劈掉沉闷的古弦琴,

去改善耶路撒冷的下水道,
去为圣像头上的光环充电——

将蜜放到祭坛上然后死吧,
你们这些心怀怨恨的爱人们。

XVII
那人有一个模子。但不是
它的兽。天使一样的人

谈论灵魂,精神。那是
一头兽。蓝色吉他上——

它的爪子提出,它的獠牙
明白道出,它的荒凉日子。

蓝色吉他是个模子?是壳?
好吧,毕竟,北风吹响

一支号角,它的胜利无异于
一只蠕虫在一根稻草上创作。

XVIII
一个梦(且称其为一个梦),梦里
我会相信,面对那个物体,

一个梦不再是一个梦、一个事物,
如其所是的物中之物,因为蓝色吉他

在某些夜晚胡乱弹了好一阵子后
触到的是感觉,不是手,

而这些感觉,极似触摸到
风的光泽。抑或因为昼光降临,

如同峭崖镜像里的光
升起于海的前身。

XIX
我可能会把这巨兽缩小成
我自己,而后做我自己

面对巨兽,不单做它的
一部分,不单做巨兽般的弹奏者,

弹奏它巨兽般的鲁特琴,不是
孓然一身,是把巨兽缩小且成

两物,合为一体的两物,
弹奏这巨兽也弹奏我自己,

或者根本不弹奏我自己,
而是弹奏它的智慧,

成为鲁特琴里的狮子,
在狮子锁入石头之前。

XX
除了观念,生命中有什么?
新鲜空气,好朋友,生命中有什么?

观念是我相信的吗?
新鲜空气,我唯一的朋友,相信,

相信应该会是一个兄弟,满怀
爱,相信应该会成为朋友,

比我唯一的朋友,新鲜空气,
更友好。可怜苍白的,可怜苍白的吉他……

楼主 罪恶野兽  发布于 2015-06-15 22:34:00 +0800 CST  
XXI
一个所有神明的替代者:
这个自我,不是高高在上的金色自我,

孓然一身,被放大的人的影子,
身体的主,俯视着

彻科鲁瓦山的影子;
就像现在,它被称为至高,

在更浩瀚的一重天,高高在上,
孓然一身,大地之主与

生活于大地的人之主,崇高的主。
人之自我与人之大地的群山,

没有影子,没有宏伟壮丽,
肉体、骨头、尘土、石头。

XXII
诗是这首诗的主题,
这首诗由此流出

并回返于此。两者之间,
流出和回返之间,实际上

有一个虚缺,即
如其所是的事物。或如此一说。

这些都是自成一体的?它是否
是诗所依存的虚缺,以获得

真实的显现,在那里,太阳是绿的,
云是红的,大地感觉,天空思考?

从这些它取。也许是予,
在宇宙万物的交合中。

XXIII
几个终极解决方案与那个殡仪者
犹如二重唱:一个在云中,

一个在地上;一个是以太之音,
另一个带着酒的气味;

以太之音盛行,雪中
殡仪者的歌声渐强

大声呼告花圈;云中
声音沉静、终极;之下

咕哝的气息沉静、终极;
想象的与真实的,思想

与真理,“诗与真”,所有的
困惑都被消解,就像一曲副歌,

人年复一年演唱着,
关涉如其所是之事物的本性。

XXIV
一首诗就好比烂泥中发现的
一本弥撒书,一本给年轻人的弥撒,

学者最为渴望的那一本,
正是那一本,或者少一点,一页

或者,再少点,一个短语,那短语,
生命之鹰,用拉丁文写的:

去认识,一本孵化视力的弥撒书。
去迎接那只鹰的目光,惧缩

不是怕它的目光,而是怕它的欢乐。
我弹奏。但这就是我所想的。


楼主 罪恶野兽  发布于 2015-06-16 22:40:00 +0800 CST  

楼主:罪恶野兽

字数:50305

发表时间:2015-04-28 08:3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3-15 04:22:01 +0800 CST

评论数:373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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