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若就离去(大肚H,虐产,调教,三角恋,虐虐虐)

“谁?!快护驾”众人惊呼,暗羽卫从四面八方涌了上来。
“事起突然,惊扰圣驾,请陛下恕罪。”明如焕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凉亭外,正跪下请罪。
皇帝也不看他,颓然坐回椅中,一只手撑着额头,良久才道:“阿离,你心里是一点也没有朕吗?”
江若离怔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罢了罢了,等你生下孩子,就走吧,朕再也不想见到你了。”说完,又对身旁的人说:“去焕霞宫。”众人领旨,伺候皇帝和沈侍君穿好衣服,离开了凉亭。
就在登上皇帝龙辇的那一刻,沈侍君回头,向江若离灿烂地一笑。
人去亭空,方才一片混乱的凉亭之中死寂森森,江若离瘫坐在地上,怔怔地看着地面。明如焕上前为江若离披上衣服,又拦腰抱起,若不是因为那已经有六个月(楼楼忘记怀了几个月了,哈哈哈,就六个月吧)的肚子,明如焕只觉怀中的男子实在是太轻了。
“你听见了吗?他终于要放我走了。”江若离将头埋进明如焕的怀中,低低地说。
明如焕没有回答,只是将江若离抱的更紧。
一路将沉沉睡去的江若离抱回了青絮宫,明如焕将侍从屏退,独自一人替江若离清理下身,那里爱液还未干透,随着明如焕用力,白浊一点点流出。看着江若离皱起的眉头,他伏下身去在昏睡之人的额上轻轻吻了一下。喃喃道:“等生下孩子,我带你走,一起去过你想过的生活。”
昏睡之人好像听见了这话,皱紧的眉头舒展开来,紧张的身子也放松下去。

一连休息了几日,江若离的心情似乎也好了起来,他倚在榻上,看着明如焕替自己把脉,时不时会露出微笑来。
“你在笑什么?”明如焕收起手问道。
“我也不知道,笑你?笑这明媚的阳光?笑即将开启的新生活?”江若离伸出手掌向着阳光看,“我是不是太瘦了?我怕以后都拿不动剑了。”
“是太瘦了,要多吃点,为生产积蓄力量,男人生孩子是很辛苦的。”
“还有四个月了。”江若离摸着肚子,感叹着,此时肚子里的孩子也好像回应他般踢了踢他的肚皮。
“离开皇宫后,你打算怎么办?”明如焕突然问道。
“我这样的身体,又带着逃离皇宫的罪名,怕是回不去江家了,不如就找一个小村庄隐居吧,逍遥自在。”江若离眼神怅然,却又面带微笑,他有些出神,仿佛当下就做在一个农村小屋内一样。
明如焕看着他,忽然凑上去,吻上了他的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吓到,江若离身子向后倒去,明如焕一把抱住了他,那湿润的唇依然在他的唇上摩挲着。
“你!!做什……”
江若离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明如焕堵住了嘴巴,他只觉得这个身上略带药香的男人,和皇帝是那样的不同,皇帝是一团烈火,越是靠近就越是疼痛。而明如焕则像一湾温热的湖水,让人只想在他的怀抱里越陷越深。明如焕的吻是那样温柔,他用自己的双唇轻轻打开了江若离的双唇,舌头并不欺入,只是若即若离地摩擦、挑逗。他的手在江若离的背上轻抚,好让江若离能完全放松下来,享受这一切。

楼主 开明西凤凰  发布于 2017-07-01 21:28:00 +0800 CST  
这时,一个内侍跑进院来,站在门口禀报:“殿下,沈侍君来了。”
明如焕松开抱着江若离的手,起身整理了下衣服,又在他耳边低低说道:“殿下,等出了宫,我想好好抱你。”
一听这话,江若离红了脸,也不看他,平复了一下心神,起身向外走去。
沈侍君已经入了后殿,他挺着肚子,由内侍搀扶着,走路的姿势有些不自在,想必是放了玉势在后xue。他身后跟了一众人,相比之下,单独一人立在阶前的江若离更显得势单力薄。
“上次御花园一别,江侍君身子可好了?”
“一切都好。”
“我看不像,你看你那脖子上的伤痕,还未好吧?”沈侍君绕到江若离的背后,手指划着江若离脖上的伤痕,“看着我和陛下欢爱,羞愧难当,想要自尽吗?”
“是,若离觉得今生也无法与沈侍君相比,所以无意与你争宠,若离只想安安心心生下孩子罢了。”江若离此时一心只想安稳生下孩子,并不想横生枝节,所以面对沈侍君的挑衅,他也平静如常。
见江若离也不恼,沈侍君轻哼一声又道:“对了,我听说江侍君你自御花园回来后胎气就不稳,要不我找人帮你瞧瞧,也好让你平安生产啊。”
“谢沈侍君关心,有太医诊治,胎气尚稳。”
“哦?我看不像吧。”说完,沈侍君一脚踹在江若离的后腰上,江若离猝不及防向前栽倒。眼看肚子就要撞在地上,江若离身子一扭,护住肚子,侧身倒下,手肘着地,一阵骨裂的疼痛传来,江若离疼出一头冷汗。
沈侍君惊慌大叫道:“你们青絮宫的侍从都是怎么照顾主子的?竟让江侍君摔倒,我看要好好教一下你们了。”说完,他一打手势,数十名身材魁梧的内侍就冲了进来,将青絮宫众人按在了地上。
一个小内侍见情况不妙,想从墙角溜走报信,却被沈侍君身边的侍从发现逮了回来。
沈侍君笑道:“你们别想着出去报信,就算出去了也没用,皇帝昨天就去了虎山行宫会见凌川候了,怎么会有空管你这个已经被他抛弃的侍君。”
江若离从地上爬起来,看见明如焕想要冲出来,急忙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你到底想要怎样?”江若离直视着沈侍君的眼睛朗声道。
“我就是想请你到焕霞宫安安胎,没别的意思。”说罢,两个内侍上前,一左一右站在江若离的身旁,沈侍君沉下脸来道:“那就请吧。”
江若离也不做挣扎,转身就向院外走去。因为他知道,此时挣扎对他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不如顺着沈侍君的意思,这样至少他不会对自己动粗,而只要明如焕安全,他就一定能想办法求自己。

楼主 开明西凤凰  发布于 2017-07-01 22:10:00 +0800 CST  
刚入焕霞宫,江若离就被人捆了起来拖到一个暗房内。暗房内只有一个小小的气窗,因为不见阳光,暗房潮湿阴暗,还带着一股发霉腐烂的味道。因为怀孕,江若离的嗅觉变得敏感起来,此时闻见房内的味道,顿时一阵作呕。
一个内侍端着一碗汤药进来,道:“殿下特意命人熬制了安胎药,请江侍君务必喝下。”
江若离平复着胸中的恶心之感,抬头看向那碗药,他心下明白,这自然不是安胎药,只怕是……堕胎药!
想到这里,江若离挣开束缚,想要向门外逃去,那内侍似乎早就被告知江若离定不会乖乖喝药,于是叫来几个人,抓住江若离,将他狠狠按在地上,用布条撬开他的嘴,将药灌了进去。
“呜——呜”江若离挣扎着,却拗不过这几个内侍,只能抵死不让汤药灌进自己的喉咙,他被呛的剧烈咳嗽起来,咳嗽又引起了一阵干呕,但即使这样,还是喝下了大半碗。他跪在地上,手指伸进喉咙,想逼自己把要吐出来,可那内侍见了,忙命人将他的手脚都捆了起来。
“捆紧点,别让他把药吐出来了,等一会儿有了反应,殿下要亲自过来。”送药的内侍命令完后,转身离去复命,其他人也受不了暗房内的气味,都躲到了门外。
江若离被捆住手脚,倒在地上。他此时已顾不得手臂的疼痛,而是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肚子上,祈祷着孩子千万不要出事。突然,肚子传来一阵钝痛,江若离心里一凉,心知那堕胎药起作用了。于是他不顾一切地向门外喊着:“求求你们,帮帮我,我肚子里好歹也是皇帝的骨肉。求求你们帮我找太医来好不好。”又是一阵钝痛传来,江若离只觉得腹部猛地向下一沉,疼的他直流冷汗。“帮……帮我叫太医……”
“不用麻烦太医了,我帮你接生。”沈侍君的声音响起,他看着蜷缩在地上发抖的江若离冷笑道。
“还……不到时候,孩子会……会死的。”江若离咬紧牙道。
“我知道,我就是想让他死,皇帝的骨肉,就我肚子里的就够了。”沈侍君狠狠道,说完命人解开江若离腿上的束缚,将他的双腿牢牢抓住分在两侧。
“你!!你要做什么?!”江若离挣扎着要爬起来,却被按的更紧。
“我来帮你扩xue,接生!”
“不要,不要。”江若离几乎流下泪来,然而沈侍君根本不管这些,接过玉势就往江若离的xue口捅去。
“啊!!!!”江若离一声惨叫。
沈侍君手下也不停顿,一下比一下用里的捅着。几下之后,玉势带出了一股鲜血和液体。
江若离只觉肚中下坠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疼的他整个人都抽搐了起来,“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我的孩子会死的。”江若离凄惨地叫着。突然肚里一阵痉挛,他只觉一股热流流了出来。
“破水了,看来孩子你是保不住了。”沈侍君大笑着,用力扇了江若离一巴掌,这一巴掌扇的江若离只觉天旋地转,嘴角渗血。可只晕了一阵,腹部的剧痛就让江若离清醒过来。
“啊——”因为剧痛,江若离双手青筋暴起,抓着地面,指尖生生磨破。但与腹部的痛相比,这十指连心之痛却算不了什么。
看着江若离因剧痛而扭曲的脸,沈侍君只觉心下一阵舒爽,玩味的欣赏了片刻才对旁边的侍从道:“等羊水流干了,就把他扔到池塘里去,人死在我焕霞宫终究不好。”

楼主 开明西凤凰  发布于 2017-07-01 23:26:00 +0800 CST  
江若离虽疼的几乎昏厥,但听见这话却顿时清醒起来,他要保住孩子,不能让孩子死在这里。于是,他大叫一声,佯装昏死过去。一旁的侍从见了,踢了踢江若离的肚子,看他没反应了,着急道:“殿下,这人好像死了。”
“还不快点抬出去,快扔到池塘里去。”沈侍君厌恶地摆摆手。
几个内侍连忙用布将江若离包住,从焕霞宫的后门抬了出去。江若离仿佛是用尽了一生的抑制力,控制自己不要因为剧痛而发出声音,然而腹部像是被人一拳一拳打着,疼的他几乎要真的晕过去。他用力握紧拳头,将自己的嘴唇咬出血来。
忽然,江若离感觉抬着自己的内侍闷哼几声,松开了手,而就在他将要落地的一瞬间,一个人将他抱住。
“若离,你怎么样?”明如焕的声音响起。
“孩……子,不……好了……”江若离气若游丝的说。
“若离,你要撑住,你大哥在宫外等你,我这就带你离开皇宫,你还要过你想要的生活,千万要撑住。”明如焕紧紧抱住江若离,只觉他身子越来越软,连抓着自己衣襟的手也慢慢垂下,顿觉心中一阵绞痛,于是提起内力,身影如风,向内宫门奔去。
此时已近黄昏,灿烂的霞光在朱红的宫墙下投射出长长的阴影。好在是黄昏之时,宫内还未完全掌灯,明如焕靠着墙脚的阴影慢慢移动,成功抵达宫门。见宫门守卫仍在,心知江绍还未行动,于是他屏住呼吸,将整个人都缩进了黑暗里。此时一辆运送杂物的马车正慢悠悠的驶向宫门,明如焕拾起一粒石子,双指运力,将石子打在捆绑杂物的粗绳上,粗绳断裂,马车上的杂物哗啦一下掉落一地,牵马的内侍被吓了一跳,连停下车忙检查状况。
这时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子声音响起:“出了什么事情?”
那内侍见了来者,忙跪地请罪道:“回江大人,绳、绳子断了,小的马上清理。”
原来这人就是江若离的大哥江绍,此时江绍未着武服,而是一身日常锦服打扮。守门的侍卫见了忙拱手拜道:“参见江大人,不知江大人因何事入宫?”
“当然是来看看江侍君的,前些日子听说江侍君身体抱恙,承蒙皇恩,许我入宫探望,我今日刚好不当值,所以特来为江侍君送些家中糕点。”说罢,他晃晃手中的食盒。
“江大人可有腰牌?”
“哎呀,不巧,我刚换了衣服,腰牌没带在身上。”江绍将腰上摸了个遍,才急急道。
“没有腰牌,请恕小的不能让江大人入宫了。”
“无妨无妨,我也不为难你们,改天我再来吧。”江绍摆摆手,仍是笑着,他看了一眼还跪在前面的内侍,又对守卫说道:“这马车堵在门口实在不像话,反正我也闲着,就帮你搬一下吧。”于是放下食盒,就开始捡地上散乱的杂物。
那内侍见江绍亲自动手,吓的连忙叩头,守门的侍卫本因阻止了江绍入宫心下有些歉疚,见状也忙上前帮忙。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守门侍卫走向马车后,明如焕一闪身就冲出了宫门,江绍蹲在地上,眼角看着明如焕已成功逃脱,过了半晌起身道:“江家还有些事情,我就不在这里耽搁了,这就走了。”说罢也快速走出宫门。
刚离开侍卫的视线,江绍就被明如焕一把拉住,他第一眼就看见了明如焕怀中的江若离,只见他面色惨白,半个脸颊红肿不已,嘴角渗血,于是急道:“阿离如何?”
“情况不好,我方才摸他脉象,已是虚浮无力,只怕再拖下去就有性命之忧。”
“侍君失踪非同小可,江家不能回了,我已备好马车,车里有一应所需,你先带阿离离开这里,我回家与父亲商议对策。”说着,江绍吹出一声响哨,一辆马车从黑暗中快速驶来。
“你们快走,千万不要被人认出来。”江绍帮明如焕将江若离抱上马车,又看了一眼江若离才道:“别忘了你曾对我江家发的誓,一定要让他活下去。”
明如焕目光如炬,看着江绍道:“请江大人代为转告恩公,我明如焕绝不会忘记他救我一家性命的恩情,况且我对若离倾心已久,拼死也要护他周全。”
“好!”江绍听明如焕之言,心下激荡,抱拳鞠躬“我二弟,就托付给你了。”说罢,车夫猛甩马缰,两匹黑马嘶鸣着向城外奔去。

车内,明如焕让江若离靠在自己身上,尽量减少他的痛苦,然而马车狂奔之下颠簸不已,江若离下身的鲜血大团大团涌出,不一会儿就浸湿了车中的软垫。明如焕知这样下去,江若离定会没命,于是让车夫找一处农户家停了下来。明如焕抱着江若离焦急地敲着木门,里面有人应声开门,那农户见门前着二人身上染血,吓了一跳,刚欲关门,明如焕就挡在了门旁道:“我家公子不慎从车上跌落,恐怕要小产,请大哥行个方便,救我家公子一命。”
一听如此,那农户看了眼明如焕怀中的江若离,连忙让开身,让明如焕将江若离放在自己的床上。明如焕感激道:“大哥救命之恩,他日当涌泉相报。”
这农户也是好爽之人,忙说:“做这点事情不算什么,我这就帮你们烧点热水来。”说完,农户跑去了外院,开始烧水。
明如焕将江若离放在床上,打开他的双腿,只见鲜血和着羊水,正随着脉搏的跳动一股一股向外涌出,继而又查看了江若离的小腹,只觉胎儿虽已下移至骨盆,却没了胎动。明如焕心中明白,此时胎儿已死在腹中,只是江若离昏迷,产力不够,孕体无力将死胎娩出,这样下去,只怕不出片刻,江若离便会难产而亡。
“阿离,阿离,你醒醒,你要用力将胎儿生出来,不然你会死的。”明如焕大声喊着江若离的名字,又将药丸塞在他舌下。
恍惚之间,江若离悠悠转醒,本来迷茫的心神忽因腹部的剧痛而清醒过来,他惨呼一声,蜷缩起来。
“阿离,你听着,你身体虚弱又失血过多,所以我现在喂你落胎药,此药服下,腹痛会加剧,但可助你快速娩出胎儿。”明如焕捧着江若离的脸焦急道。
江若离因为剧痛,额上满脸是汗,听见堕胎,便挣扎着支起身体道:“我不要堕胎,我要保住孩子。”
“孩子已经死了,你不能再出事了。”

楼主 开明西凤凰  发布于 2017-07-03 08:14:00 +0800 CST  
第一次发帖,感觉没有镇楼图好吃亏啊,现在发还来得及吗?

楼主 开明西凤凰  发布于 2017-07-03 11:46:00 +0800 CST  
他的手又伸进去了一点,手指碰到了硬硬的东西,明如焕大喜,一手按住江若离的肚子,将胎儿挤了下来,“我碰到胎儿了,农户大哥,你把公子的下身抬高点,我要用力了。“明如焕大喊。
农户闻言忙抬起江若离的下身,使产道通畅不受挤压。明如焕一点一点向外拉着胎儿,而江若离仿佛感受到了胎儿的离去,顿时清醒过来,他紧抓着被褥,使出了全身的力量。
“啊!!!”随着一声惨叫,江若离摔回床上,好累,真的好累,他慢慢阖上眼睛,最后映在他死灰眸中的景象是明如焕手中那全身发紫的婴儿。
接下来的几天,江若离高烧昏迷,明如焕一刻不离地替他喂药、擦身,无微不至,然而江绍备在车中的药材没过几天就用完了,这里又是农户家,自然没有什么名贵药材,所以这天一早,明如焕就向农户借了匹马,打算去城里买些药材回来。
“安大哥,我去买些药材回来,若是期间公子醒来,千万帮我照顾好他。”
“你放心去,一切有我。”农户拍拍胸脯道。
明如焕微微躬身,随即翻身上马,向城里奔去。
城门口此时并不太平,官兵们正一一盘查从城里出来的人。明如焕拉住一个老者打听出了什么事情。老者对他说:“听说宫里好像逃了什么人,皇帝大怒,于是满城的搜寻。”
“哦?那有没有说是谁逃出来了?”明如焕装作好奇的问。
“这就不知道了,官兵只是挨个查,也没说要找谁,不过,到还有件大事不知你是否知晓?”见明如焕如此感兴趣,老者也打开了话匣子道:“听说江尚书的二子,江侍君,前几日难产死了,一尸两命,啧啧啧,江尚书说要带儿子尸首回祖坟安葬,可皇帝就是不许,也不发丧,就这样耗着。你说是为啥?”
明如焕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也许另有隐情。”
“我也觉得不对头,我听有些人说那江侍君根本就没死,而是逃了出来,所以才满城搜捕,这话也不知是真是假。”
明如焕听的一身冷汗,向老者敷衍了几句后就向城门走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内侍,正在官兵的帮助下一一查探过往行人,明如焕一眼就认出此人就是青絮宫里的人。那人似乎也认出了明如焕,那人刚想开口,却突然又止,随后将目光移向了其他人。明如焕只觉就这么一瞬,背上的衣服都已汗湿,见内侍有意放过他,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
城中果然如同老者所说,到处都是官兵带着内侍在搜人,人心惶惶,都在猜测宫内到底发生了什么。明如焕刻意避开大路,选择小道,但即使这样,有几次还是差点与官兵擦身而过。
明如焕一路躲躲藏藏到了江府后巷,内力一提翻入后院,他躲在树丛后面,看伺候的下人离开,于是快速闪进江尚书的书房。江尚书看见明如焕突然出现,先是一愣,随后忙命江绍关门关窗,屏退院里下人。
“你怎么在这里,阿离呢?”江尚书扶起拜倒在地的明如焕道。
“公子落胎,元气大伤,现在一家农户家中静养,请恩公放心。”顿了顿,明如焕又道:“如焕没能保护好公子,请恩公责罚。”
“哎,此事怎么能怪你,是我的错,明知他性子如此执拗,当初就不该让他进宫,没想到弄得现在生也不是,死也不是。”江尚书说着留下两行泪来。
江绍忙上前安慰父亲道:“父亲不要如此难过,好在二弟现在无事,虽不能回家,好在离开了皇宫,接下来只等养好身体,就能去过他想过的生活,这样也算是不幸之大幸。”接着,江绍又对明如焕道:“你不能在此久留,宫中侍卫随时都有可能入江家搜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绍叹了口气道:“这也是无奈之举,我们虽然知道此事是沈侍君所为,但二弟终究还是被我们救走带离皇宫的,此事若是让皇帝知晓,无非赐死沈侍君,但是二弟却更危险,先不说江家谋划救人是否会被株连,单是皇帝知道二弟没死,就肯定要将他抓回宫中。所以你救走二弟的第二天,父亲大人就进宫与沈侍君商谈利害。他既已达到目的,也就不至于和我们拼个鱼死网破,于是沈侍君派人暗中在青絮宫放了把火,谎称二弟已死在火中。而我江家也一口咬定二弟已死。但皇帝自然不愿相信二弟已死,于是派人清点青絮宫所有尸首,后面如何我们不得而知,只是宫中突然传出二弟难产而死的消息,接着就是官兵满街搜人。我和父亲觉得皇帝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所以你一定要将二弟藏好,只要不被抓住,一切就都安全了。”
听完江绍的解释,明如焕重重跪下道:“请恩公与大公子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公子,护他周全。”
“好了,你也无需如此,现在是我们江家要谢你的时候,我这就去安排人打包药材和银两,你快些回去。”说罢,江绍命下人快速准备好药材与银两,亲自将明如焕送出江府。望着明如焕远去的背影,他心中一片担忧,而江尚书已经老泪纵横,不知此生是否还能再见儿子一眼。

楼主 开明西凤凰  发布于 2017-07-03 22:57:00 +0800 CST  
楼楼新文正在构思中,打算发到晋江去(前段时间在晋江的发文没签约成功楼楼不甘心)所以,楼楼打算提前完结此文,会甜甜的完结哦


楼主 开明西凤凰  发布于 2017-07-04 09:53:00 +0800 CST  
一路小心翼翼的回到农户家中,还没进门就听见屋内有隐约的交谈之声,“阿离?”明如焕冲进内室,果然看见江若离已经醒来,只是他脸色惨白,唇上没有一丝血色,脸上却因为发烧而留有一抹红晕。
农户安大哥见明如焕回来,长长松了一口气,让到床边说:“公子想要去看看那个孩子,我觉得还是不要去了吧?”
明如焕没有答话,只是用手指搭上江若离的腕脉。江若离却轻轻握住明如焕的手道:“如焕,你把孩子葬在哪了?”
“在小河边的一棵树下,我看见树上有个鸟窝,很热闹,孩子应该不会寂寞了。”明如焕轻轻道,将江若离的手放回被中,他能感觉江若离在看着自己,只是他不看与他对视,他不知道该用怎样的眼神与情绪面对他。
沉默了良久,江若离缓缓偏过头去,望着房梁说道:“不知道那颗树大不大,可不可以为他遮风挡雨。”
“很大的,很茂盛,那里能看见远山还有大戎国都。”
“他原本应该出生在那里,享受这个国家全部的爱戴与敬仰,只是,我……”江若离心中一痛,侧过头闭上眼睛,大颗泪珠就从那浓密的睫毛下涌出,滑落脸颊,“带我去看看,好吗?”
屋内一片沉默,安大哥看着相互不看对方的两人直着急,于是弱弱开口问道:“要不……就去看一下?”
明如焕叹了一口气,起身拿来一件外套,将江若离扶起,替他穿好外套,一边穿一边道:“河边风大,你身体未好,要小心。”说罢又帮江若离拢了拢衣领,才将他抱了起来,因为牵动了下身的伤口,江若离疼的低吟一声。
“对不起,我应该轻点。”
“没事,我还好。”江若离向明如焕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头向他怀中靠了靠,闭上了眼睛。
小河边,一个孤零零的小冢倚靠着大树,因为是早夭,所以没有名字,更没有墓碑,连贡品也没有。明如焕扶着江若离坐在下,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江若离看着身边的小冢,手轻轻的抚摸冢上的石块,就像安抚着曾在肚中的孩子一样,他眼神哀伤,低低的说:“孩子,爹爹来看你了,你喜欢这里吗?”
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好像回应着江若离的话。微风带着河水的沁凉吹动着江若离的长发,使他看起来更加虚弱和凄凉。明如焕担心江若离受凉,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暖着,感受到指尖传来的有力的心跳,明如焕有些发怔——这种活着的安稳感觉他好久都没有过了,以前他喜欢摸着腹中的胎动,感受孩子用力的踢自己的肚子,看着自己肚子上游走的小鼓包,那时候,即使身处深宫,他也觉得安心,可是现在孩子却已经没有了,此时突然感受到这样热烈的心跳,自己那颗心冷了的心似乎也跳动起来。江若离看着远山,平静道:“如焕,我们离开这里吧,去北边,大戎的边境。”
“好,等你养好了身体,我们就去北边,我儿时和父亲去过一次北边,那里是大戎和大齐的边界,我曾躲在山崖上看我们大戎的军队,我看见骑着骏马的威武将军长剑指天,以最震撼人心的怒吼发誓要保卫大戎,为大戎开疆扩土,那些身穿灰色铠甲的士兵们都随他高喊着大戎威武,大戎威武,我还记得他们的铠甲在阳光下光辉四射。我想,只要是男儿,一定都会为当时的情状而热血沸腾。你一定会喜欢那里的。”
江若离没有回答,明如焕低头看着他,只见江若离已靠着他的身上安静的睡着,呼吸平稳,长睫微动。

距离江若离逃出皇宫已过去两个多月,城中搜查的士兵渐渐减少。就在江若离养病期间,有几队士兵来农户家中搜查,好在安大哥提前让江若离二人藏到了羊圈的草堆下,才没有被士兵搜出。那时的情景可谓是险象环生,可当成功躲过一截,江若离和明如焕看着对方头上插满的稻草时,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江若离的身体已经慢慢恢复,手上也有了力气,虽然身形依然瘦削,但好在能下床走动了,于是二人商议,打算尽早离开这里。原先那辆马车因为是江绍雇来的,明如焕怕被人发现,当晚就打发车夫回去了,所以他又托安大哥去城里买了辆普通马车,车里准备了厚软的靠垫,虽是刚入秋,但北方天气已是寒冷,所以车里又添了一个小小的暖炉。等一切都准备停当,二人就向收留照顾自己的安大哥辞行。安大哥也是好爽之人,亲自去马场挑了两匹最好的马给明如焕二人,目送他们离去。

楼主 开明西凤凰  发布于 2017-07-04 23:01:00 +0800 CST  
【你们要的甜文,江若离的美好生活。】




一路向北走了十几天,空气渐渐冷了下来,江若离觉得在马车内憋闷,便出来与明如焕并肩骑马。因为要照顾江若离的身体,所以马行的很慢,直到天黑,也没遇见村庄或是农户,于是二人便找了处避风的山崖停车生火。
“今晚就在车里睡吧,我在外面守着你。”明如焕帮江若离塞好被角,准备放下车帘,江若离却道:“外面寒冷,你进来吧。”说着向旁边挪了挪,躺了下来。
明如焕犹豫了片刻,还是进了车里。因为是普通马车,本就狭小,此时两个男子拥着厚被躺在里面,尤其显得拥挤。
车外的火堆不时爆出响声,两匹马打着响鼻。听着山间的风声,明如焕却睡不着了。他侧头看看旁边的江若离,见他好似也没睡着,身体还有些微抖,于是轻轻问:“阿离,你睡了吗?”
“没有。”江若离背对着明如焕道。
“你是不是冷?”
“有点。”
“那——我抱着你吧。”明如焕犹豫了一下,见江若离没有说话,于是敞开自己的被子,将江若离拉入怀中。江若离微颤,慢慢又放松下来,他只觉一股温暖的体热从后背传遍自己的全身。明如焕贴的很近,他的鼻息喷在江若离的后颈上,一阵一阵酥痒。四周很静,好像连火堆噼里啪啦的声音都消失了。车中的两人却睡意全无,一动不动的僵着。
“你……你的……顶着我了。”江若离吞吞吐吐的说,藏在黑暗中的脸一阵滚烫。
“啊——不好意思。”明如焕有些尴尬,松开了抱着江若离的手,向一旁挪了一下。
江若离觉得肩膀被压麻了,索性翻了个身,却不想正好撞上了明如焕的脸。两人鼻尖相碰,四目相对。江若离愣了,明如焕也愣了,过了好久,江若离正准备开口,明如焕却一下吻了上来。
江若离没有挣扎,他配合着明如焕的情 欲,让彼此的舌头交缠在一起。
明如焕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用力抱紧了江若离,退掉了他的外衣,吻着他的脖颈,舔着他的锁骨。
“嗯——”被这挑 豆弄得有些sao 痒,江若离口中发出低呼,这低呼听在明如焕耳中却是对自己的回应,于是他的手沿着江若离的锁骨一路向下摸去,在他尚未平复的腹部打了一个圈,又沿着股 沟向下,感觉江若离的身体颤抖的越来越厉害,明如焕温柔道:“可以再往下吗?”
江若离点点头,揽住了明如焕的脖子。明如焕继续吻着江若离,缓解他的紧张,一只手慢慢探向了那渐渐立起的坚硬。
江若离那里已经抬头,握上只觉滚烫。
“我动了。”明如焕在江若离耳边轻道,指尖轻轻在那头上绕着圈,弄的江若离一阵喘息。
“啊、啊”江若离抽搐了几下,抑制不住的申 吟着,“受、受不了了”
“抱紧我,我帮你弄出来。”明如焕握住了江若离的下身,手上加快了速度。
“啊!啊!”方才还是低声轻呼,此时声音渐大,不顾一切。


【困了,今天就先写到这里】

楼主 开明西凤凰  发布于 2017-07-04 23:51:00 +0800 CST  
感受到江若离身体的变化,明如焕翻身将江若离压在身下,车内昏暗,只有外面的火光透过车帘映在明如焕的侧脸上,让他的脸明一半暗一半,那飞斜入鬓的眉,那意乱情迷的眼神,那挺拔的鼻梁,在朦朦胧胧的光晕间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人。
“墨衡?”声音虽轻,但两人都忽然停了下来。江若离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他不敢去看明如焕的眼睛,因为就只是刚刚那么一瞬,他已经看见了那双眼睛里涌出的悲伤。
“我……”
看见江若离皱起的眉毛,明如焕安慰道:“你的身体还没恢复,是我太着急了。”说完他穿好衣服退出了马车,“我还是在外面守着吧,你好好休息。”
江若离听见明如焕走远又返回的声音,他似乎是靠在车门旁喝酒。于是江若离也靠在了车门旁,隔着车帘说:“酒也给我喝点吧。”
车外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一个小巧的酒壶被递了进来,江若离接过酒壶一饮而尽,因为喝的太快,被呛出了泪水。他倒回软垫上,酒意渐渐涌了上来,他感觉此时的火光亮的有些刺眼,仿佛盛夏的强烈日光,迷幻的光线中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背后抱住了自己,唤着自己“阿离”,然而那日光却如此寒冷,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深夜山间的寒风呼啸而过,马车中的江若离环抱自己蜷缩起来,明如焕靠着车门,直直盯着串起的火苗,眼下满是悲凉。
接下来的几天里,二人都是在极度的尴尬与刻意中度过的——明如焕骑马,江若离便坐在车内,如果在车内实在憋的不行要出来透透气,也是一人骑马在左,另一人在右;吃饭时,一盘菜,若是江若离夹了左边,明如焕就夹右边的,吃到最后,每个盘子里都只剩下中间细长的一条剩菜,甚是怪异;虽然两人都刻意不去直接或间接的触碰对方,但病还是要看,脉还是要把,明如焕侧着身皱着眉,用指尖轻轻的点在江若离的脉上,过了好久都不说话。江若离也是侧着身子,不看他问道:“怎么样?”
“额……还、还不知道。”
“怎么了?”
明如焕咬着牙,似乎强忍着什么说不出口。他不是摸不出脉,而是根本没摸到,那看似搭在江若离手腕上的手指实则悬在半空,这样保持了许久,明如焕的指也麻了,腕也酸了,想要撤回手指,可总要说点什么吧?正在酝酿之时,江若离忽然咳了一声道:“我最近感觉好多了,身上也有力气了。”
“那太好了。”明如焕如释重负收回了手。
他们此时正坐在一个小村庄的酒馆里,这个村庄坐落在大戎与北魏的边境,村里人与世无争,大家也不在意谁是戎人,谁是魏人。所以经常能看见怀着孕的大戎男子和怀着孕的北魏女子坐在一起聊些怀孕心得,家长里短,这情景若是外人看来一定会惊的掉了下巴。
村庄本来就不大,所以当江若离与明如焕坐进酒馆那一刻起,旁边的人们就会时不时偷偷看向他们,被那些好奇的目光所刺激,明如焕只觉气氛更加尴尬,好像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一个老大娘看不下去,上前劝道:“我看你们两个是夫妻吧,吵架了?”
听到“夫妻”两个字,明如焕和江若离的头皮都一瞬间麻掉了,江若离忙解释道:“大娘,您搞错了,我们不是夫妻。”
“我们是大齐来的商人,这是我家少爷。”明如焕也急着解释,可这解释似乎也是说给他们两个人听的。
大娘眯起眼睛,又打量了一遍这两人,忽然打趣道:“你们放心,两个男人在一起生孩子,在这里是很平常的,没人会说什么的。”
听到这话,那晚的情景一下又闪现在脑中,江若离的脸一下就红了,忙说:“我们之间真的什么也没有”
大娘坏笑着说:“我懂,我懂。”周围偷听的人,似乎也懂了似得,都笑着。
“大娘,我和我家公子向暂时住在村里,您能否帮我们打听一下,哪里有房子可以转卖?”为了不让大娘再说下去,明如焕拉过大娘问道。
“你们要找屋子,可以去找张猎户,他在西山脚下有间木屋,常年空着。”一人插话道,这酒馆并不大,加之好不容易又来了陌生人,所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里,一听这两人要买处屋子,于是七嘴八舌起来。
大娘听了那人的话,一拍大腿道:“没错,他那屋子确实空着,我带你们去找他吧。”
于是大娘带着明如焕二人去找了张猎户,张猎户又带着众人来到了西山脚下的屋前。“这屋子是我打猎时住的,一年也就住两三回,虽然有些破旧,但好好修葺一番应该还是不错的。你们要住就给你吧。”
江若离看着眼前那间小小的木屋,心里涌上一丝暖意,奔波了这么久,终于有个可以停留的地方,即使不如宫里的奢侈繁华,金砖碧瓦,但总归是属于自己的一个家。
为了赶在大雪之前将屋子修好,村里的男人们时不时都会过来帮忙,不出几天,原来那间小小的破屋,竟然也有模有样起来。

由于是个小山村,金银铜钱在这里几乎没什么用处,可是受了村民们如此多的帮助,江若离二人还是有些过意不出的。于是他们经常上山采些药材回来,为村民们看病开药,以此换些生活用品与食物,日子虽然清贫,但也不乏乐趣。由于经常活动,江若离的身体越来越好,渐渐已能拉弓射些野兔之类的活物,这让明如焕有些出乎意料——男子怀孕本就有悖天理,所以喝下能使男子受孕的药之后,身体自然就被破坏,加之生产的危险,大戎国内凡是能生育的男子,要么是难产而死,要么是耗尽精气早早而亡。

楼主 开明西凤凰  发布于 2017-07-06 23:47:00 +0800 CST  
十一月初,第一场大雪簌簌落下,很快就将这个小村庄盖的严严实实。江若离斜倚在床头,拧着眉用力揉着自己的腰,“嘶——酸疼的厉害。”
“你的身体怕是不太好吧,我母父就是这样,以前一下雪他就腰疼,下不了床。”说话的是张猎户,他前几日进山打猎,不小心踩到了雪窝,摔下山崖,好在被几枝枯木挡了几下,山崖不高,雪又厚,竟然只摔断了一条腿,刮花了脸。好运如他,绝望之际,被正巧进山采药的明如焕二人相救,为了方便照顾,江若离干脆让张猎户住在了家中,一来也是为了报答他赠房的恩情。
此时张猎户正坐在一个小凳上,用力磨着草药,见江若离难受的一阵一阵吸气,就想跟他聊聊天缓解疼痛:“你的父亲都是戎人?”
“嗯,你呢?”江若离疼的没法,只能用力捶起腰来,但背着手使不上力,捶了几下也不见好。
“我父亲是魏人,母父是戎人,小时候听母父说,他和我父亲是在魏国认识的,当时母父被贩卖至魏国供富人玩乐,当时还只是个下人的父亲见母父可怜,时常偷些吃的或者药膏给母父,后来两人渐生情愫,誓要生死相守,后再来母父就怀了我。一个戎人怀了孕无疑就等于判了死刑,于是父亲与母父从贵族家逃了出来,可逃到了半路就被人发现,为保母父,我父亲当场被人打死,母父拼死逃了出来,后来在这个小村庄里生下了我。但没过几年他也去了,那时我还小,只记得母父昏迷的时候一直念着一个名字,那应该是我父亲的名字。”张猎户神色平静,像是在叙述一个他人的故事,“母父总说,一旦爱上一个人,不管走了多远,哪怕阴阳相隔,也总会想起他,这种想念是不会随着时间衰退的,它只会越来越浓,刻入骨头。”
江若离心下有些难受,大戎男人能受孕之事是众人皆知的,所以周边几国甚至出现了贩卖戎人的热潮,而那些高官贵胄更是以拥有一个戎人姓 奴为财富的象征。江若离看着张猎户那黝黑肌肤下清朗的容貌,依稀想见他的那位母父应该也是一位极其出众的人吧。只可惜自古红颜薄命。可他转念又想到了自己,想到了那个失去的孩子。腰上又传来阵阵酸痛,江若离叹了口气——这腰伤应该是那时留下的,怕是要跟着自己一辈子了,就是想忘也再忘不掉了吧。他的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眼中一片迷离。
屋外有人踏雪而来的声音,步声及近,明如焕推门而入,张猎户看见他回来,打了个招呼,便继续磨着草药。房内的炭盆烧的噼啪作响,明如焕感觉到气氛不对,一边掸掉肩上的雪片,一边询问道:“怎么了?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刚才和张大哥聊到了过去的事情,心里有些感慨。”江若离揉着腰道。
明如焕心里有些难受,他只当江若离仍然忘不掉皇帝、忘不掉那个孩子,于是赌气道:“既然抛弃一切,避世于这个山村之中,哪还有什么过去。”这话说的突兀刺人,连张猎户都停下了手中的药碾。三人都沉默了半晌,明如焕自知说话有些过分,可一时之间又不知如何挽回。
江若离知他心思,也不责怪,微笑道:“过去怎样已成定局,只盼从此刻起,一切安好。”
明如焕见江若离腰中难受,忙道:“让我帮你按一下吧。”江若离点点头,将长发捋至身前,背对着明如焕半趴下去。因为隔着厚衣按不准穴位,所以明如焕干脆替江若离脱了外衣,但又怕他受凉,便将外衣搭在他身上。明如焕的手指按在江若离的腰上,江若离只觉刚才的酸痛缓解了不少,于是长长呼出一口气。

楼主 开明西凤凰  发布于 2017-07-07 22:25:00 +0800 CST  
张猎户看见这两人如此亲密,一时有些尴尬,正准备起身离去,房门却突然被人撞开。宋大娘哭嚎着爬了进来,她身后跟着的一群人也挤了进来。
“江公子,求你救救我的东儿吧!”说着宋大娘哭着重重的磕了个响头。
江若离愣住了,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忙起来去搀扶宋大娘,“宋大娘,东儿怎么了?”
宋大娘泣不成声,说了半天也没说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后面赶来的陆师傅焦急的说:“哎呀,就知道哭。”
“东儿被抓走了她能不哭吗?”人群中有个声音反驳道。
“哭有什么用,人能回来吗?”陆师傅冲那人吼了一嗓子,接着对江若离道:“江公子,其实就冲您和明大夫的气质与谈吐,我们都知道您一定不是个普通的商人,而且您们才进村子不久,对外面还熟悉,这事也就只能靠您了。”
江若离一脸疑惑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屋外的众人一听都开始七嘴八舌的交谈。
陆师傅示意众人安静,解释道:“刚才村里负责贩运货物的老孟头满身是伤的回来了,他说他和东儿被一伙山匪打劫,那些山匪不光抢走了货物还抓了东儿,还说要把东儿卖到大魏去。”
陆师傅还没说完,宋大娘哭的更凶了:“我家东儿的父亲是戎人,东儿要是被卖到了大魏,那可怎么办啊。”
一听这话,张猎户顿时怒血上涌,拄着拐杖要冲出门去。他的身世,大家都或多或少知道一些,他此刻有如此反应众人都极为同情,但不能放他去送死,于是几个男子将他拉住。
东儿是个十六岁的少年,长得极是俊秀可爱,江若离虽只见过他几面,但还是有些印象的,于是心下唏嘘,这样一个少年,又是戎人,被卖到大魏后,结局可想而知。宋大娘紧紧攥着江若离的衣角痛哭不已,江若离看向明如焕道:“如焕,我要去救东儿。”
明如焕皱起眉头,这样的情形下,他如何能说不去救,可是江若离怎么能去?先不说他也是戎人,还是一个能受孕的戎人,这样的他去大魏救人无异于羊入虎口。况且他又是私逃出宫的皇帝侍君,若是被人认出来,后果不堪设想。就这么一瞬,明如焕脑中已闪过无数念头,万种假设,众人看着他咬牙沉默,都捏了一把汗。良久,明如焕斩钉截铁道:“我去救,你不能去。”
“为什么!”江若离怒道。
“你的身体是什么样的你自己知道。”
江若离一怔低下头去,他的身体是什么样的?——能受孕的大戎男子,刚刚流产好不容易才捡回了一条命,长期服用受孕药物导致身体羸弱不堪一击——这样的身体还想要去救人简直可笑。可是,他也曾做过“母亲”,他知道当自己的孩子面临灾难时,一个“母亲”的身体会迸发出怎样强烈的勇气。
“我已经失去过一次了。”江若离忽然盯住明如焕。

楼主 开明西凤凰  发布于 2017-07-07 22:26:00 +0800 CST  
话说,各位喜不喜欢小受被卖到青楼惨遭蹂躏的梗?我脑袋里好污啊,怕你们说我,不敢写出来

楼主 开明西凤凰  发布于 2017-07-08 12:58:00 +0800 CST  
【呼~~~我终于休息了,已经连续工作了半个多月没休息了,感觉自己分分钟会猝死,昨天晚上撑着身子想要写,但还是被困意打败了,从8点半一直睡到了早上9点,今早牙都没刷,开始补更。】




这一眼,盯的明如焕的灵魂都颤抖了一下,他又想起江若离靠在那座小小的孤冢旁流泪的模样,那时的他悲不自胜、凄入肝脾,可如今,他却全身都渐起一股不容争辩的决绝勇气。明如焕不明白“已经失去过一次”的感觉,因为他还未曾得到过,如果说那晚马车里的情意是一扇通往旖旎风光的大门的话,那他的大门已经被重重的关上了。
明如焕叹了口气:“我和你一起去,但是你要向我保证,一定不要让自己出事。”
江若离的眼中闪出了光芒,那是长久以来的死寂中响起的一丝钟鸣,是烧尽的炭灰中被拨出来的一颗通红的余炭。宋大娘哭的声嘶力竭几乎昏厥,听到明如焕同意去救她的东儿,忙不迭地重重磕头,几下就将额头磕得皮破血流。人群中几个妇人本来想拉住宋大娘,可一看见她满脸血污,灰发散乱的样子,禁不住都哭了起来,一时之间一屋妇女瘫坐痛苦,只让拄着拐杖的张猎户心焦不已。
江若离拍拍张猎户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冲动,又转向众人问道:“东儿是什么时候被抓走的?”
“应该是今早辰时,老孟头是午时回来的,他说是出了山口被抓的,算算时间应该就是辰时。”一人回应着。
明如焕看看外面的天色已是灰蒙暗淡,心下计算着若是此时快马加鞭追去,也不敢保证能否在入魏之前将山匪截住,若是截住了,仅凭他和江若离还有这些村民能否斗得过凶悍暴虐的山匪。
看出了他的顾虑,江若离又向众人问道:“出了山口还需多久才入魏国?”
“再需两天时间。”这时张猎户幽幽道。
“确定吗?”
“确定,我曾偷偷去过魏国一趟,想替母父去祭拜一下父亲。”张猎户低垂着头,声音坚定,却强忍悲痛。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一定要赶在入魏之前将山匪截下,等入了魏国鹿城的城门,我们就无法下手了。”说着,江若离点了几个自愿救人的男子,命他们各自回家备马,半柱香后在村口集合。
一屋子人速速散去,江若离翻出箱中的一个小布包收进袖子,动作虽轻,但还是被明如焕看见了,明如焕怒着上前一把抓住了江若离的手腕,质问道:“你拿它做什么?”
“以防万一。”
“防什么万一?你想要怎样?我告诉你江若离,这全村的人怎样都与我无关,我只要你平安无恙。”
“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你放心。”江若离用另一只手按住了明如焕抓在自己腕上的手。明如焕反应过来,蓦地松开了手,只见江若离的手腕上已被捏出了一个红白的手指印。
江若离将手收回袖中,向明如焕露出了一个无事的微笑:“走吧。”说着就向外走去。
明如焕拉住江若离的衣袖,将一件狐皮大氅盖在了他身上:“外面下雪,你受不得寒。”

楼主 开明西凤凰  发布于 2017-07-09 11:33:00 +0800 CST  
真是醉了,这段居然不让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哪里不行





楼主 开明西凤凰  发布于 2017-07-09 11:43:00 +0800 CST  
【越写越偏了,我何时才能回到肉 肉上啊


江若离骑马狂奔之间向后看去,只见这群山匪训训练极其有素,只是一声令下便立时追出,想着自己的判断没错,他们绝对不是山匪——而是士兵。可什么样的士兵会绑架贩卖戎人呢?大戎士兵是绝无可能的,那么只会是大魏兵?
身后那群人不断喝着,江若离加紧马腹狂奔不已,寒风吹的头皮生疼,脸颊似乎都要冻裂了,他不小心大吸了一口寒气,立刻被呛地咳嗽起来,寒风顺着袖管灌了进来,他的腰上忽然一僵,差点从马背上被震下去。江若离苦笑,自己的身体终究还是禁不住这样的折腾。身后的追兵穷追不舍,其中一人竟在马背上拉弓瞄准江若离。江若离没有防备,猝然被一箭洞穿肩骨带下马去,猛地摔落,箭头又向肉里深入了几分,江若离闷哼一声昏死过去。
一瓢冰水泼面,江若离颤抖着转醒,他双手被铁链捆着,肩上的箭还插着,稍微一动就撕扯着烂肉。
“你是大戎哪个军队的,叫什么?”问话的正是那个山匪头目。
江若离缓缓答道:“琅琊卫第十四军参将江离。”他心想着既然骗了他们,不如就一骗到底,他们若是信了,就不会轻易杀掉自己。
“哦?琅琊卫第十四军?”一个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山匪头目让开了身,向那黑暗处行了军礼。
江若离眯起眼睛想要看清那人,火光映照下却只看见一个朦胧的剪影。
“这么说大戎皇帝也来了?这就有意思了。”那个声音忽然笑了起来。
江若离心下大惊,琅琊卫虽然是京城近卫,但与御林军直接拱卫皇帝是有本质区别的,只有其中的第十四军是直接听命于皇帝号令,暗中汇报军队动向,这件事情是绝对机密,连其他琅琊卫都是不知道的,怎么这个人会知道?他到底是谁?
“大戎皇帝现在在哪里?”山匪头目问道。
江若离不说话,那头目连问好几遍,渐渐没了耐心,一挥鞭子重重抽下,江若离胸前衣衫碎裂,一道鞭痕翻开皮肉,鲜血顿时冒了出来。
“咦?你这个琅琊卫参将倒是细皮嫩肉的。”黑暗中那人的目光在江若离的身上来回游走,那道狰狞的伤口衬的江若离的皮肤更似凝玉。
“常将军,你别伤了他,”那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只见他一身淡紫华袍,上绣金龙祥云,头戴金冠,冠上也是盘龙。见那人亲自前来问话,常将军恭敬地让在一边。
那人捏起江若离的下巴道:“你可认识我?”
江若离虽不认识此人,但见他打扮,心知定是王亲贵胄,于是答道:“你是能定我生死之人。”
“那你既然知道我能定你生死,为何不招了?”
“我招了是死,不招也是死,索性不招,拖得久一点,说不定还能熬到获救也未可知。”
“有意思,看来你还是个很重要的人,让大戎军敢闯我慕川候的王帐救人。”
江若离听的心中一震,慕川候方铭乃是当今大魏皇帝方稳的二叔,凌川候方策的二弟。凌川候拥兵自重,坐阵魏河以东与大魏对峙,而方铭则一直留在大魏扶持皇帝,但与其说是扶持,倒不如说是挟持,所以,此时面前这人实则是整个大魏重权在握之人。

楼主 开明西凤凰  发布于 2017-07-09 13:27:00 +0800 CST  
“你不在皇宫里呆着,到这行营来做什么?难不成就是为了审问我这个戎人?”江若离早已查探四周,发觉自己正处在一个营帐里,于是推断此处应是大魏军的一个行营。
“还不是你们皇帝搞得鬼,他接近我大哥,想要我们鹬蚌相争,他好渔翁得利,我哪能让他轻易得逞。”
江若离一听顿时拉紧了铁链,又牵的伤口一阵生疼,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却是暖的,这计谋,明明就是那日自己在御花园中对皇帝说的,原来他居然在乎,看重,并没有把它当做一个小小侍君的狂妄之言。他居然如此信他,照着他的计谋去做。他不说,原来一直都是自己误会了,误会他只把自己当做一个玩物。江若离眼中漫起水雾。这个轻微的表情却被方铭看在了眼里,方铭面露狡黠笑意,命人解开江若离的镣铐,带到自己的帐内。
江若离被人拖着入了方铭的王帐,他被洞穿的肩上一直流着血,王帐内铺着华丽的地毯,江若离跪在那里,身下的地毯不一会儿就被染红了一片。方铭坐在金座上看着江若离,见他面色惨白,气息凌乱,瘦弱之躯瑟瑟抖动——这绝不是一个琅琊卫军人该有的体质,所以他一定撒了谎。
方铭放下酒杯,伏在侍卫耳边交代了什么,侍卫行礼而出,不一会就带着几个美艳女子进来。方铭指了指阶下的江若离,这些女子会意,都伏过身去,调笑着帮江若离擦拭身上的血污,碎衣被脱下,那瘦削的锁骨如玉般分明,凝脂似得肌肤下还有男人紧致的肌肉,乌发披散一直垂到股间,一个女子摸向江若离的裤带,被江若离怒喝制止。金座上的方铭突然大笑地走下来,推开那些女子,捏住江若离的脸道:“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了。”
说着一把抓向了江若离胯间——果然,那里是疲软的。
方铭抓着江若离那里拨弄了几下,只觉那物渐渐挺了起来。于是他哈哈大笑起来:“我知道了,你们戎人嘛,果然有趣。”

楼主 开明西凤凰  发布于 2017-07-09 14:11:00 +0800 CST  
我忽然发现,我不写肉,你们都不要我了

楼主 开明西凤凰  发布于 2017-07-09 16:05:00 +0800 CST  
楼楼得了急性胃炎,昨晚写了700多字就写不动了,刚去医院羞耻地验了便便,医生说要挂水,但工作没做完,小说还没更,于是毅然拒绝挂水开了药滚回单位。

楼主 开明西凤凰  发布于 2017-07-11 10:42:00 +0800 CST  
江若离转醒时已是第二日午后,他额上发烫,昏昏沉沉,所以好半天才清醒过来。身上的伤口虽然已被上药包扎,但疼痛还是随着脉搏的跳动一波一波传来。他看见远处放着一只水碗,于是想伸手去够,身体刚动了一下,脚上栓着的铁链就被拉得哗啦一响,听见响声,帐外的守卫推门进来查看状况,见江若离的手伸在水碗前,飞起一脚就将水碗踹翻,啐了一口就出去了。江若离苦笑,只好躺回原处。铁链在寒冷的空气中被冻的如冰般刺骨,那被铁链拴住的脚踝四周,皮肤都已经青紫破裂。江若离搓搓手,想暖和一下脚踝,却突然发现铁链另一头还栓着几个人,帐内昏暗辨不清那几个人,江若离爬过去,才看清栓住的原来是几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这几个少年依偎成一团瑟瑟发抖,见江若离靠近又往后缩了几分。
“别怕,你们也是被抓来的?”江若离安慰道。
“嗯。”
“你们是哪国人?”
“我们都是大戎人,你也是戎人吗?”一个少年怯生生道。
江若离点点头,又继续问道:“你们为什么被抓来这里?”
那个看起来年龄最大的少年道:“我们都是被凌川候抓来的,他经常抓戎人卖到别的国家当奴隶,阿来的哥哥前几年就已经被他们抓走了。”说到阿来,少年将身边一个瘦小的男孩搂入怀中,用自己的棉衣裹住了那个小身躯,那男孩惊恐地看着江若离,眼中噙满泪水,
“你们为什么说自己是被凌川候抓来的?这里明明是慕川候的行营。”
“因为抓我们的人都穿着凌川候府兵的衣服,我看见过他们的腰牌,那上面写着一个‘凌’字,而且他们都会说自己是凌川候派来的。”年长的少年说完,其他几个少年都赞同地点点头。
江若离一听此话便恍然大悟,原来方铭假扮凌川候到处贩卖戎人,与大戎为敌,挑起大戎与凌川候之间的矛盾,就是为了不让凌川候与大戎结盟,这样一来,三方相互制衡,没有一家敢轻举妄动。并且,他也突然明白,为何自己会被关在行营而不是直接入魏国了——因为方铭怕被人发现,假扮凌川候府兵的人一多,定会让人察觉起疑,所以这里守卫的数量一定不多,如果明如焕能找到这里,说不定还有机会逃脱。
“你们放心,我们能逃出去的。”说着江若离手摸上自己的腰间,拿出那个出门前特意带上的布包,布包上面被撕裂了一个小口,从小口中还洒出一些泥黄色的粉末,少年们看见这个布包都好奇不已。江若离继续道:“这个叫做花菇粉,是用雪山灵狐最喜欢的食物做成的,灵狐的嗅觉最是灵敏,哪怕只是几里之外一小点花菇粉,灵狐也能闻到,昨天我被抓来这里时,已经一路上洒下花菇粉,想必不出几日,就我们的人就能发现这里。”
听到江若离这样说,少年们的眼中都闪烁起来,都抢着要闻闻花菇粉的味道。江若离脸上虽笑着,但心里却惴惴不安,倘若明如焕真的找到这里,光凭十几个村民的力量还是无法与这些士兵抗衡,所以只能借边境守军,但是如何能劝动守军来解救自己呢?除非……想到这里他突然不敢往下去想,自己明明就已经“死”在宫中了,这时候传来他还活着的消息,皇宫里的那个人会有怎样的反应?他会不会仅凭一个人的说辞就出动军队来救自己?
他怕他来救自己,同时又怕他不来。

楼主 开明西凤凰  发布于 2017-07-11 22:29:00 +0800 CST  

楼主:开明西凤凰

字数:77651

发表时间:2017-06-16 17:2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8-20 11:41:09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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