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若就离去(大肚H,虐产,调教,三角恋,虐虐虐)

若就离去·番外一
《成鸾成益》十一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范成益本痴心以为天长日久,哥哥这缕懵懂的流水总能接受自己的一番深情,却不想半路被人装进了温柔蜜糖罐子,捧回了别家。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范成益怒火中烧,将桌上的茶盏砸了个稀烂。
春叔听着房内摔砸的声音,叹了口气:“好端端一个年,怎么变成这样。”
范成鸾那边却根本无暇理会范成益的狂躁,书房内,玉石算珠打的劈啪作响,范成鸾翻着账本,一条条核对。他一走近两三个月,年前的账款都还没对过入库,如今年节,出入之数更是细杂繁多。范家大少爷回来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范府门庭若市,迎来送往好不热闹。买卖的门口遇见,欢谈一阵,同行的碰见,皆心底细细盘算着计量。正厅之中,这波来送礼的人刚走,茶盏还未撤下,另一波已在椅中坐好,范成鸾摆着笑脸,肉都僵的一抽一抽的。好不容易挨到送走最后一位客人,范成鸾胡乱扯开前襟,瘫倒在椅上,就着凉茶猛灌了一口。才长长呼出一口气。
春叔拿着账簿侍立在旁,轻声问道:“大少爷,今日的账目都理好了,您要不要过目?”
范成鸾捏着眉心,伸手接来账簿,看了半晌才疲倦道:“都入库房吧。”
“是。”春叔微微躬身,又小声说道:“今日醉春楼的赵掌柜来了,来送年前那几个戎人的分账。”
范成鸾面色一凛,捏住扶手的手指瞬间发白,他起身过急,撞掉了桌上的茶盏,泡胀的茶叶摔了一地,外面的丫头闻声要进来收拾,却被春叔挡在了门外。
“大少爷,这分账有何不妥?”
范成鸾踱着步子,良久才缓过气道:“没有不妥……只是,贩卖戎人的生意,我以后不想做了。”
春叔心中一惊,劝道:“大少爷,醉春楼的生意虽说上不了台面,但好歹几大掌柜和当家的都参了份儿在里面,我们无端退出,只怕他们会有所顾忌。”
“我何尝不知其中厉害,只是……”范成鸾沉了脸,坐回椅中,他何尝不明白,只是范家的产业不能垮,子墨的情义不能负。一路走南闯北,商场沉浮,他从来都是杀伐果断,干脆利落,可这一次,他犹豫了。
屋外传来闷闷的爆竹声,一定是哪家的孩子正喧闹着,享受一年一度的狂欢。范成鸾以前也与范成益放过鞭炮,那时他们正随着父亲去庄上发压岁银子,范成鸾带着范成益偷跑出来,寻了坨马粪,就将春叔买来的最大的爆竹插了进去。范成益害怕,但终究是抵不住贪玩的诱惑,只怯生生地躲在范成鸾的背后,胆战心惊地看着他去点燃引线。火线嗞啦着没入炮筒,范成鸾一把拉住范成益,就往旁边跑,身后嘭的一声裂空巨响,范成鸾被气浪掀翻在地,愣了半晌,才狂喜着问范成益好不好玩,可范成益却因为跑的慢了被炸了一头一身的马粪,看着自己绣着彩蝶的新袄子被彻底毁掉,范成益扯起嗓子就大哭起来。从那以后,不管是看见马粪,还是看见爆竹,范成益都会绕的远远的。
念及此处,范成鸾忽然想起范成益来,这几日他都把自己关在房里,也不知如何,于是带了春叔就往范成益房里去。
范成益的房里漆黑清冷,显然已有多日空着了,小丫头们跪了一地抖若筛糠。
“二少爷去哪里了?”范成鸾厉声呵问。
一个小丫头颤着声答:“醉……醉春楼”
“醉春楼?他去醉春楼做什么?”
“奴婢也不知道,二少爷只是说他去醉春楼了,要是大少爷发现了,就让大少爷去醉春楼寻他。”
“不像话。”范成鸾衣袖一挥,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楼主 开明西凤凰  发布于 2017-08-04 23:24:00 +0800 CST  
若就离去·番外一
《成鸾成益》十二


楼中一醉解千愁,春去秋来年复年。
醉春楼,如其名,是销金窟,是淫艳地。此时虽是年节,醉春楼仍然笙歌不断,戏台子上的乐班唱累一批又轮下一批。红烛高烧,烛泪如瀑,一层叠一层凝在高大的烛台上。几个少年模样的戎人穿着薄不蔽体的长衫站在台上等着买主开价。范成鸾有些心虚,不敢再看,避过脸径直上了楼。一个小厮候在楼梯口,见了范成鸾忙引着他向里走去。
推门而入的一刹那,范成益正抱着一个戎人往其嘴里喂酒,那戎人看着突然闯入的范成鸾,下意思地推开了范成益。范成益已有几分醉意,被这么一推,身子便软了下去,那戎人又吓的忙去扶他,范成益以为是美人投怀送抱,眉梢一挑,拦过戎人的腰抱得更紧,也不看范成鸾,兀自笑道:“范大少爷终于发现家里少了个人了?我还以为你昨儿就会来呢。”
范成鸾心知这个弟弟正与自己闹脾气,所以也不怒,淡淡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做什么?喝酒啊。”范成益喷着酒气满面带笑,递上一个酒杯,“你要不要一起?”
范成鸾接过酒杯,绕过范成益,就着软枕堆舒服的靠下去,他的手臂随意搭在膝上,显得慵懒而高贵,他向范成益举了举杯,道:“你想怎么喝?投壶射覆、划拳捻牌还是叶子酒牌、酒筹酒令?”
范成益冷冷看了范成鸾一眼,拿起面前的酒壶仰头灌了一大口,接着捏住那戎人下巴,强势吻了下去,酒液顺着戎人的嘴角流了下来,一直划过胸口。良久,范成益才舔着嘴角,挑衅般抬起头问道:“这样喝如何?”
……
两人沉默对视,气氛凝重的令人窒息,夹在中间的戎人吓的直往后缩,他抖着细声伏在地上,“酒、酒壶空了,阿筠叫人去添来。”
……
依然是沉默,阿筠更不敢动了,伏在地上的身子都有些僵了,冷汗从后颈的散发中流出,一阵冰凉瘙痒。他是戎人,是醉春楼的男妓,地位低到连那些美姬圈养的花狸都比不上。他曾亲眼见过一个戎人因为犯了错被恩客活活打死,更有甚者,被几个富家少爷拽脱了肠子折磨致死的。戎人的命是明码标价的,所以他们活的卑微,活的小心翼翼,诚惶诚恐。
眼前这位爷,三天前来点了他,关起门却什么也不做,只一味喝酒,管事公以为是不合心意,还曾开口要为他更换男妓,可这位爷却将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他一人。阿筠哭着央求他碰一碰自己的身子,不然自己就会被打死,可这位爷只淡淡道:我对你不感兴趣。
既然对戎人不感兴趣,为何又要点他?
看着范成益越来越阴沉的脸色,阿筠只觉得死期将至。
“阿筠,你过来。”
忽然听见自己的名字,阿筠吓的一哆嗦,忙跪了过去。
范成鸾拉过阿筠,翻身就将人禁锢在两臂之间,阿筠缩着身子不敢睁眼,只听见身上之人的呼吸声渐近,一股黏着的酒液忽的灌进嘴里,他猝不及防被湿润的舌头撬开了齿间,呛的满喉满鼻都火辣辣疼。胸口的衣服被扯开,冰凉的指尖划过温热的肌肤,连汗毛都根根竖起。鼻息声渐沉,范成鸾的手已经扣住了阿筠的衣带,只需轻轻一扯,身下这具美好肉体的全部春光就能尽收眼底,可范成鸾终究没有扯动。
他在等……
“够了!”范成益一脚踹翻矮几,跌得撞撞着一把揪住阿筠的头发,将他拽了出来,阿筠尖叫着摔在一旁。
“你这是做什么?”范成鸾伸手去扶阿筠,却被范成益抱了个满怀。
“够了,够了,我跟你回家,你不要这样了。”范成益央求着,痉挛的手死死扭着范成鸾的衣领,醉酒的身体直往下坠,范成鸾一时没有站稳,与范成益一同跌入软枕堆里,范成益躬身压在他身上,泪水大滴大滴砸在范成鸾的胸前,他抽泣着,“哥,你就是仗着我爱你。”
确实,因为仗着范成益对自己的爱,他才敢忽视他,恼他,气他,逼他跟自己回家,他不怕范成益心灰意冷,因为他吃定他的爱了。
爱上了不爱自己的人,注定满盘皆输。
范成益醉了,一连喝了三天的酒,清醒了三天,直到这一刻才醉了。他缩在范成鸾的怀中,像小时候那样捧着哥哥的脸。身体已经醉的像是一团抽去了骨头的肉,轻飘飘的,他只感觉范成鸾抱起了他,一阵天旋地转,便不省人事。

楼主 开明西凤凰  发布于 2017-08-05 23:19:00 +0800 CST  
弱弱的问一下,一般番外多少字啊,我蛮崩溃的,成鸾成益的番外好像有总要写长篇的节奏……

楼主 开明西凤凰  发布于 2017-08-06 08:56:00 +0800 CST  
若就离去·番外一
《成鸾成益》十三




三月春祭,四月清明烧香,一转眼已是群芳初露,翠柳拂岸。
自醉春楼回来后,范成益便生了场大病,灵丹妙药吃了不少,却总不见好,断断续续熬着,只把人熬的瘦没了样子。范成鸾一边忙着生意,一边四处寻访名医,整日铺子家里两头跑。
这日。
范成鸾正给范成益喂药,忽来下人禀报,说是门外来了个男子,要找大少爷。范成鸾面色平静,手中的玉勺不紧不慢地为范成益凉着汤药:“若是生意上的事情,就让他先回去,今日不见客。”
下人瞅了一眼床上一连虚白的范成益,又小声道:“倒不是生意上的人,说是从大戎来的,小的这就去回了。”
药碗咣当一声砸在床沿上,玉勺摔落,砸断了柄,范成鸾蓦然起身,惊的范成益也撑起了身子:“哥,你去哪?”范成益虚弱地拽住了范成鸾的袖口。
范成鸾将范成益的手塞回被子,柔声安慰道:“我去去就来,药让春叔重新煎一碗,一会儿给你送来。”
说完,便三步并作两步,向府门走去。
都子墨立在门外,细细大量着范府的大门,两座石狮子一雄一雌衔球逗崽,楠木立柱,朱漆大门,铜铆金扣,好不奢华。这就是范府吗?就是成鸾生活的地方吗?他心底不禁有些隐隐的不安,手不由自主地攥紧了袖角。
“子墨……”
听到一声轻唤,都子墨蓦然回首,只见范成鸾一身儒雅青衫立于门口。时值清明淫雨霏霏,范成鸾那一身淡青色烟雨朦胧。
“成鸾……”
话还未说完,范成鸾已奔过来,一把抱住了都子墨,都子墨张了张口,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只是一味落下泪来。范成鸾抱得那样紧,好像要把他吞入怀中一般,都子墨下意识的推了推他,护住了自己的肚子。
“子墨,你?”范成鸾有些诧异,只见都子墨一身宽袍未束腰带,腹部的衣物被顶出了一个奇异的弧度。都子墨笑着牵起范成鸾的手拢在了自己的腹上,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悄声道:“嘘,别吵着他了。”
范成鸾长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感受到掌中传来的一阵微弱的蠕动。
那是——孩子!
在众目睽睽之下,都子墨被范成鸾一把横抱起来,“你做什么,放我下来,他们都瞧着呢。”都子墨的脸一下烧红了,挣扎着要下来,可范成鸾却死死不愿松手,径直入了府门。
春叔重新熬了药,正端着木盘向范成益房里去,迎面便撞见了抱人而来的范成鸾,他看着范成鸾怀中的人,一时僵在原地,都子墨也看见了春叔,他微笑一礼,春叔抽了抽嘴角,面上虽勉强露出了笑意,但眼底却都是惊愕与惶恐。
卧房内,范成鸾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在了床上,自己也索性欺身上前,都子墨有些羞涩地向后靠了靠,侧着脸问道:“你做什么?”
“别动,让我听听。”范成鸾撑着身子,侧耳轻轻贴在了都子墨腹上,良久才抬起头,脸上已有了泪痕。
“你哭什么?”都子墨不解,捏着衣袖柔柔擦着范成鸾的泪。
“苦了你了,让你怀着我们的孩子,独自来寻我。”
都子墨替范成鸾将长发细细拢到耳后,温柔道:“寻到你,就好,哪有什么苦不苦的。”


后院住了一个戎人,是大少爷带回家,还有了身孕。
这个天大的消息一下就炸开了,传遍了范府每一个角落。范成鸾不在府中时,那些下人丫头都会远远挤在院门边,瞧着坐于院中晒太阳的都子墨,起先都子墨还对他们微笑回礼,可后来却渐渐发现,他们都对自己指指点点,好像瞧怪物一样。于是他将自己锁在了屋内,除了范成鸾,谁都不愿再见。
春去夏来,天渐渐热了,门窗再也关不住了。都子墨卧在榻上午睡,细密的汗珠冒了一额头,丫头柳烟悄声进屋,只觉屋内闷热叫人呆不下去。于是轻轻支起了窗,好让凉风能透进来些许。
柳烟是范成鸾指派给都子墨的丫头,起先她与旁人一样,对都子墨怀着一丝厌恶,后来相处的熟了,她竟渐渐同情起都子墨来,这样一个男子,也算是如花美眷,整日里关在这方小院中,能说话的人,只有大少爷和自己,肚子又那般大,当真是要闷出病来了。
都子墨梦中睡不安稳,呓语了几声,柳烟被拽回了思绪,忙去瞧榻上的人,只见他额上冷汗涔涔,纤睫急颤,应当是魇住了,于是便轻轻摇了摇他的肩。都子墨幽幽醒来,汗已经湿透了衣襟,被风一吹,凉凉地贴在肌肤上。他叹了口气,道:“多谢。”
柳烟扶着都子墨,将软枕塞在他背后,替他扇起了扇子:“公子折煞我了,这是我应该做的,不知道公子梦见了什么?竟吓成这样。”
都子墨抚摸着肚子,一阵心悸,他这样的人,还能梦见什么?就是不说,各自心中也是明了。
这时,房门被推开,都子墨以为是范成鸾回来了,忙要起身。手刚撑起身子,就见范成益已站在了门边。他脸色虚白,人瘦脱了型,宽大的袍子罩在身上,显得愈加单薄。
薄纱般的外衣已经遮不住六个月的孕肚,范成益看着都子墨的肚子,只觉分外刺眼,

楼主 开明西凤凰  发布于 2017-08-06 15:01:00 +0800 CST  
今天要去楼外楼吃饭,晚上不能更了,所以写了多少先发上来吧。
原谅我的草率,包子一下就六个月了,下一篇就要出生了。
这篇番外真的太长了,再不结束就要化妖了。
本来还有好多情节,比如醉春楼里的阿筠,都砍了……
这里,向各位抱拳致歉了。

楼主 开明西凤凰  发布于 2017-08-06 15:06:00 +0800 CST  
若就离去·番外一
《成鸾成益》十四


柳烟见范成益脸色不对,心里咯噔一声,作势要去扶他,范成益厌恶地打开了柳烟的手,自己却一个不稳,撞在门旁的花架上,青瓷花盆应声落地,瓷片与烂泥砸了一地。都子墨见状竟顾不得自己的肚子,艰难起身去扶,却被柳烟有意无意的挡在了身后,“二少爷,您千万小心,别扎了脚。”说着,柳烟蹲下身子,将碎瓷片都拢到另一侧,生怕被范成益捡了去,加害于都子墨,她虽只是个丫头,但心里却如明镜一般——范成益恨死了都子墨,那些下人的指指点点,多少也是他默许。

范成益瞧出柳烟的心思,鼻里冷哼一声:“我还犯不着做这样的勾当,不过是来问个话。”


都子墨看着范成鸾摇摇晃晃地走近,自觉让出了主位,自己抱着肚子退到了一旁。屋里闷热至极,都子墨一身冷汗,范成益一身虚汗,不一会儿两人都像从水里捞上来一般。柳烟端了茶来,刚要上茶,范成益一指都子墨,道:“这是我范家,哪有主人先喝的道理,你端给他。”


都子墨脸上抽了一下,接过茶盏,端在手中不喝,范成益一挑眉道:“怎么?难道这杯迎客茶要我喝?”


都子墨脸色更加难看,他咬着唇道:“只是我有孕在身,喝不得茶水。”


听到有孕在身,范成益忽然高声笑了出来:“我真当忘了你还有孕……”


这“有孕”两字咬的极是切齿,听得柳烟背上冒出一阵冷汗。


“有孕真好,有孕就可以推了主人的茶水,就可以不顾廉耻跑来我范家,爬上我大哥的床……”范成益随意摆弄着衣带,话说的却是轻描淡写。


都子墨脸色越发白了,缩在袖里的手攥的也没了血色。


“我且问你,你与我哥认识多少时日了?”


“六个多月。”


“六个多月……”范成益沉默了一阵,忽然一掌打在桌角,指着都子墨的鼻尖爆喝:“我与哥哥相依为命二十一载,你算什么东西,才六个多月就要挤掉我的位置?”


都子墨的泪噙在眼眶中,只有死死掐着掌心肉才控制着不掉下来。他无法争辩,因为范成益句句说的都是实话,都是在理的实话。他咬着唇,身子止不住抖动。


“他是我的妻。”范成鸾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他冷着一张脸走入屋内,看着一地的泥污皱了眉头,“我不在,翻天了吗?”说这话时,一双怒目含冰,直直射向范成益。


范成益冷笑一声:“你还想娶他?”


“是的,我会娶子墨,这辈子我只有他一个妻。”范成鸾斩钉截铁道。


“呵,好啊,我就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到时候,你是要我喊你大哥呢……还是喊你……大嫂?”范成益捏住都子墨的下巴,对着他的眸子,满眼都是讥讽。


“范成益,你够了!”范成鸾被激怒,上前一步扯住范成益的手臂要将他拉来,却没想到范成益身子竟是那般清瘦,这一拽,几乎要把他整个人都甩出去,范成益脚下踉跄后退,下意识乱抓,正巧抓住了都子墨的衣袖,都子墨触不及防,被范成益整个身子的力道带着也摔了下去。


柳烟尖叫着扑去拉都子墨,可连发丝都没碰到。


眼看都子墨的肚子即将砸在地上,范成鸾电光火石之间翻身捞住了他的腰身……


呲啦……


衣袖撕裂,都子墨被稳稳抱住,而范成益则撞在倒地的花架上,几乎折断了身子,他痛苦呜咽了几声,昏倒在地。
“成益!”范成鸾放下都子墨,扑过去抱起范成益,只觉他身子瘫软似被抽了筋骨,不管怎样呼唤都没了反应。柳烟哭着,努力了几次才颤抖着发出声来:“来人啊!快来人啊!”


下人们听见了柳烟凄厉的呼喊声都聚了过来,却被屋内的情形骇的不敢近前半步。


“还愣着干嘛?快去请大夫!”范成鸾怒喝。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找大夫的奔出门去,抬人的都涌进门来,直乱做一团。范成益被七八个人小心翼翼抬起,范成鸾本欲跟着,衣角却被拽了一下,他回过头,只见都子墨瘫坐于地,一张脸惨白到完全没了血色,他咬着牙,眉头拧成一团,张了张口,努力说了什么,但被嘈杂的人声盖了过去,只是摊开的手掌上赫然都是猩红的血迹。

楼主 开明西凤凰  发布于 2017-08-07 23:37:00 +0800 CST  
今晚加班,早上又早起开会,实在写不动了,万恶的星期一

楼主 开明西凤凰  发布于 2017-08-07 23:43:00 +0800 CST  
若就离去·番外一
《成鸾成益》十五


范成鸾脑中一阵嗡鸣,只觉屋内所有的影子都虚化没了轮廓,范成益已经被人抬了出去,众人随着他去了一半,柳烟的啜泣声和都子墨的痛吟声愈发清晰。

都子墨显然是痛到再也支持不住,整个身子不住地瘫软下去,双腿痉挛着蜷曲,衣袍之下有股细小的血流沿着金砖缝隙蜿蜒而出。


“成鸾……呃……”都子墨的手紧紧揪住范成鸾的衣领,极力的抬身想要瞧清身下的情况,虽然视线被孕腹遮挡,但他能感觉到下身那股愈演愈烈的热流正在涌出。


随着范成益离去的人群已经远了,房内还留着几个不知所措的丫头等着范成鸾的命令。范成鸾用力皱了一下眉头,当即抱起都子墨就追着人群而去——


一边是弟弟,一边是所爱,


哪一个,他都不要失去。


范成益的房门外挤满了人,个个都贴在门扇上,极力想要弄清屋内的情况。后面有人大喊:“快让开,大夫来了。”
房门应声而开,大丫头急着驱开门口的一众人:“别挤在这里,大夫呢?”


“这里,这里!”一个佝背偻腰的白胡老者几乎是被半拉半抬着送了进来。


房门砰地一声又关上了。


春叔刚从铺子里回来,听了禀报也赶了过来,看见仆人婢女挤了一院子,于是沉声道:“都挤着做什么?回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今日的事严禁议论。”


一众人得了训斥,都垂手低头退出了院子。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渐远,院中回归寂静,依稀可闻屋内传出的压抑的呻l吟声。空气闷热沉重,屋顶之上有乌云从天边浩荡卷来。


“哎,又要下雨了……”春叔叹息一声,静候于廊下,不再动作。


屋内,简直乱做一团。


范成益躺于里屋床上,都子墨卧于外间榻上,中间隔了屏风,范成益来来回回跑了已有一二十趟。老大夫初见都子墨大着肚子,误以为是什么其难杂症,但细看都子墨捂腹呼痛,腿间渗血,竟是妇人小产之症,瞬间便明白了十之八九。


范成鸾见老大夫沉吟不语,一颗心似被死死捏住一般钝痛起来:“大夫,子墨他如何?孩子能否保得住?”


老大夫一挑眉,面带惊异反问道:“大少爷您是要保住胎儿?”


范成鸾被问的一头雾水,忙道:“子墨是我的妻,他腹中是我的骨肉,求先生救他们。”


听到这话,老大夫切脉的手顿了顿,沉声道:“说句不该说的,老朽之前诊过的戎人,都是被逼堕胎的……”


屋外忽的一声炸雷,惊的柳烟一个哆嗦,雨声瞬间大了起来,地面慢慢腾起一阵热气。范成益的脸随着天色一起阴沉下来,他紧紧抱住都子墨,咬牙道:“我与他们不同。”


都子墨微笑,努力抬起手在范成鸾手臂上虚拍两下,轻声安慰道:“成鸾,我懂……”


老大夫叹了口气,抓来笔墨就疾笔书写下药方,一边吩咐柳烟放帘熏艾,一边对范成鸾道:“大少爷,这戎族男子与大魏女子虽都能怀胎,但究其体质还是天差地别,老朽也无十足把握,只能先依大魏之法,止血稳胎,日后再做计较。”


范成鸾也全无办法,再看都子墨,已是疼的脸色惨白,衣衫尽湿,于是只好依了老大夫之言,先是让都子墨直接嚼碎生地黄咽下,再施以银针封住下身穴道,好在落红渐止,疼痛缓释。这边刚松一口气,就听下人颤抖着声音道:“大、大少爷……二少爷好像……没气了……”



范成鸾眸中顿时一片血红,带着老大夫就向里屋奔去,雕花鲛绡屏风被撞倒,扑出的气让房内的烛火差点熄灭,屋外又是一声惊雷。



“盛益!盛益!!”范成鸾歇斯底里地喊着,范成益双目紧闭,一张脸死灰般毫无生气,双唇却是紫黑突兀,愈发吓人。


老大夫抓住范成益的手腕拧眉切脉,只一两息的时间忽然闷声嗯了一下,双指重新摸索位置再次切脉,结果依然相同,范成鸾看着老大夫神色,已知情况定是不好,心中绞痛更甚,几乎也要断了气。


老大夫也不要下人帮忙,一把撕开范成益的上衣,将他身子一翻,所有人都惊的呼出声来,只见范成益纤细的后腰处,青紫一片,已肿如在皮下塞了一个绣枕。老大夫一时目光如炬,恍然大悟:“是了,一定是这样!”


一边拍着脑门,老大夫自药箱里抽出一柄细刃弯刀来,架在火上烤了片刻,便对范成鸾道:“二少爷这伤撞断了血脉,现在必须放血,不然血块凝结,阻断气脉,人就算救回来,只怕下身也废了。”


范成鸾全身一阵颤动,额上青筋几乎绷断。只恨自己冲动酿成如此惨状,看着老大夫手中那柄弯刀,恨不得扎入自己心口才能赎清这罪过。


老大夫一手持白布压住肿块,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划开一道浅口,烧烫的刀刃在皮肤上留下一道焦痕,乌血立时涌出。范成益本就进气无多,此时为了放血趴在床上,不一会儿便憋得一张脸满是青紫。老大夫又将范成益的身子翻回,替他扶胸顺气,待他脸色稍缓,又继续挤起乌血来,白布帕子浸透一块又一块,渐渐扔满了一盆才算彻底将淤血除尽。


上药包扎,接着查探脉象,老大夫累的白发尽湿,人也差点倒在床边。他大喘粗气道:“大少爷,实不相瞒,二少爷的脉象,老朽平生从未见过。按理说男子阳有余,尺脉常弱,寸脉常盛,女子反之,可二少爷却正好相反,已是经脉逆行之状,化阳入阴之势。这次腰伤本不会如此凶险,只是二少爷血脉正值混乱之机,突遭如此一阻,才差点震断心脉。”


范成鸾紧捏衣袖,急问:“这是为何?”


老大夫叹气摇头之际,都子墨突然虚弱道:“成鸾,让我来瞧一瞧。”


范成鸾忙起身扶起都子墨,问道:“你身体还撑的住吗?”


都子墨缓缓点头,撑着范成鸾的手臂支起身来。范成鸾将他轻轻抱起,放在范成鸾床边。都子墨对着老大夫颔首一礼:“班门弄斧,切莫怪罪。”


老大夫微一还礼道:“医理精深,老朽穷尽一生不过是管窥蠡测,愿得公子解惑。”


都子墨也不客套,当下摸脉望色,又叫来丫头询问二少爷平日所服汤药,直到查完药渣,都子墨一张脸已沉的黯淡下来:“你们不知这为何也是情有可原,因为二少爷一直在服用我们戎人的怀子药……”


此言一出,范成鸾和老大夫皆是一惊。


范成鸾懊悔道:“我早该发现的,成益曾对我说起此药,只是……我没想他竟真的会喝。”


老大夫捏住范成鸾的手道:“这是逆天而行,这样下去,只怕撑不了多久的。”

楼主 开明西凤凰  发布于 2017-08-09 22:41:00 +0800 CST  
哎……一不小心又写多了,离这个番外结束真的是遥遥无期啊……各位就别当番外看了吧,就当是坑中坑吧

楼主 开明西凤凰  发布于 2017-08-09 22:44:00 +0800 CST  
明天我把这个番外整理整理,重新开一个坑,既然写了这么多就认真写下去吧,至于结局,可以看情况写两个

楼主 开明西凤凰  发布于 2017-08-09 23:32:00 +0800 CST  
https://tieba.baidu.com/p/5265514337?pid=110388191460&cid=0#110388191460


《成鸾成益》新开坑在这里,以后这里更新了,另外被我砍掉的阿筠准备重新写起来了

楼主 开明西凤凰  发布于 2017-08-10 15:06:00 +0800 CST  
楼楼现在正在加班开会中

楼主 开明西凤凰  发布于 2017-08-10 20:25:00 +0800 CST  

楼主:开明西凤凰

字数:77651

发表时间:2017-06-16 17:2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8-20 11:41:09 +0800 CST

评论数:861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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