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nLu┃150809【原创】住在时光里的人(现实背景\/中长\/HE)
吴世勋韩国20岁的生日，鹿晗即使现在想起来，也记不得大半情节。
那天是个小型的生日会，问问题，跳舞，做游戏。回忆那时的片段脑子里还真是混乱，仿佛大家都在大声喊着。成员们，粉丝们，吵闹声、尖叫声怎么都停不下来。
是那天，有成员半真半假地问他，和世勋到底是什么关系。
也是那天，队长说，鹿晗对吴世勋就是特别的。
这样看似调戏的玩笑，落在鹿晗耳朵里却是心弦一跳，甚至都有些不太敢去看旁边那人已经开始炙热的视线。
没办法真的什么都不想。对那个人的心情，愈加沉淀。
吴世勋倒很高兴，瞅着鹿晗略加羞赧的模样偷偷拍了下他的腿，转身继续配合着，对大家的取笑也很乐意地接受着。
吴世勋的举动让鹿晗心跳的幅度更不受控，安分不了的双手开始多余地摆着桌子上的蛋糕，却怎么摆也摆不出他想要的成果。
“鹿晗哥，有什么要说的么。”
鹿晗回过神，看了圈都在盯着他的成员，很快恢复了自己招牌式的笑。
“别再长高了。” 鹿晗走过去踮起脚尖对吴世勋说，“再长高，我垫着鞋垫也比不过你了。”
这样的距离，四目相对。鹿晗瞬间感到耳朵有些发烧。吴世勋的眼神也很坦诚，坦诚的没有一丝遮掩。
“好。” 低沉的回答，仿佛刚才还用平语浑闹的不是他。鹿晗甩去尴尬，一巴掌捶在吴世勋头上。成员们也拍着手回归了起哄。
“跳女团舞，女团舞。”
“啊，不行，我不会。” 鹿晗急急摆手往后退。
“我教你。” 金俊勉大步上前热心地拉回鹿晗。
鹿晗一直对做这种非爷们儿的事情有些难堪，但瞥见吴世勋明显期待的眼神，还是自嘲了下跟着金俊勉认真学起来。
原来，我会放下自己坚持的尊严，在你面前。
那天是个小型的生日会，问问题，跳舞，做游戏。回忆那时的片段脑子里还真是混乱，仿佛大家都在大声喊着。成员们，粉丝们，吵闹声、尖叫声怎么都停不下来。
是那天，有成员半真半假地问他，和世勋到底是什么关系。
也是那天，队长说，鹿晗对吴世勋就是特别的。
这样看似调戏的玩笑，落在鹿晗耳朵里却是心弦一跳，甚至都有些不太敢去看旁边那人已经开始炙热的视线。
没办法真的什么都不想。对那个人的心情，愈加沉淀。
吴世勋倒很高兴，瞅着鹿晗略加羞赧的模样偷偷拍了下他的腿，转身继续配合着，对大家的取笑也很乐意地接受着。
吴世勋的举动让鹿晗心跳的幅度更不受控，安分不了的双手开始多余地摆着桌子上的蛋糕，却怎么摆也摆不出他想要的成果。
“鹿晗哥，有什么要说的么。”
鹿晗回过神，看了圈都在盯着他的成员，很快恢复了自己招牌式的笑。
“别再长高了。” 鹿晗走过去踮起脚尖对吴世勋说，“再长高，我垫着鞋垫也比不过你了。”
这样的距离，四目相对。鹿晗瞬间感到耳朵有些发烧。吴世勋的眼神也很坦诚，坦诚的没有一丝遮掩。
“好。” 低沉的回答，仿佛刚才还用平语浑闹的不是他。鹿晗甩去尴尬，一巴掌捶在吴世勋头上。成员们也拍着手回归了起哄。
“跳女团舞，女团舞。”
“啊，不行，我不会。” 鹿晗急急摆手往后退。
“我教你。” 金俊勉大步上前热心地拉回鹿晗。
鹿晗一直对做这种非爷们儿的事情有些难堪，但瞥见吴世勋明显期待的眼神，还是自嘲了下跟着金俊勉认真学起来。
原来，我会放下自己坚持的尊严，在你面前。
过了除夕，过了春节，过了情人节，又到了元宵节。
拖了这么久，心里太多过意不去。但是也请在这里的亲爱的们再等我一点点时间，不想是应付差事地交出来，希望能够认真地好好地写下去。
ps：也是最近太甜。。偏偏自己要进入悲伤的感觉有些精分。但是 没有离开也更不会放弃的。
春节快乐
情人节快乐
元宵节快乐
等我带着更文上来，再有face回复亲爱的们 谢谢能够在这里支持着我 很快come back~
拖了这么久，心里太多过意不去。但是也请在这里的亲爱的们再等我一点点时间，不想是应付差事地交出来，希望能够认真地好好地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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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快乐
情人节快乐
元宵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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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19. 梦中的拥抱
吴世勋走后，鹿晗没有立刻回国，多出的一天假期，他原本也真的是想能够陪陪他。
机场回来的路上，鹿晗中途下了车，决定一个人慢慢逛回去。街道上的行人并不多，鹿晗踱着步，脑子里不断翻滚着吴世勋告白时的那段话。一遍又一遍重复，他却怎么都想不起自己是如何回答的他。唯有的，是不知何时的记忆。那人顶着他没有印象的彩虹头发，拿着话筒坐在墙角喃喃言语。而说的什么，鹿晗听不清。只能模糊看到他撑在膝盖上的双手，故作掩饰地拭着滑落腮帮的眼泪。
吴世勋有时莫名喜欢哭，但从不让鹿晗觉得厌烦。相反，鹿晗觉得吴世勋的眼泪就像珍珠，透亮得仿佛他最真实的心情。可看着他流泪，鹿晗总无措得一塌糊涂，只知道想着伸手过去抱一抱他。
抱一抱他，真的很想抱抱他，不管过去的他，还是现在的他。
“你是说你的记忆在某个地方卡壳了？”
回忆阻塞的感觉折磨得鹿晗有些难捱，思虑再三最终给石教授拨了通电话。但那人看好戏的态度明显预料之中，不禁让鹿晗更加窝火。
“你别着急嘛。” 察觉到鹿晗频临爆发的脾气，石教授一边敷衍一边十分淡然地啜了口茶，“我早就说过，你当时之所以选择忘掉这段记忆，本身就是因为它的痛苦。你现在怎么都想不起来，说明这就是让你不愿记起的一个负担。”
“你是说，我当时很可能拒绝了？” 鹿晗听着石教授的话不自觉放缓了脚步，一直悬着的心也似渐渐坠入冰窖。
“这个我就不能去揣测了。但是我建议你还是要顺其自然，你的记忆现在就像脆弱的蜗牛，受到自身外壳的保护。你越压迫它，越会适得其反。但如果顺着它来，说不定能更快地恢复。”
鹿晗点点头，“这个我努力调整。不过另外个问题。”
“什么？”
“我只能顺序想起么？我记得之前也可以零零星星忆起一些片段。这次他说我买了曾经他生日一起去吃过的拉面，可是我也没有想起来。”
石教授沉思了片刻，语调不徐不疾地继续分析道，“也可能是和你接受治疗有关。之前没有主观组织性，所以比较容易因为一些人或事或场景的刺激诱发相应记忆片段的苏醒。现在，可以理解为你已经在顺着时间轴去慢慢唤醒它们了。”
“那岂不是我想不起这段就无法继续下去。”
“这倒不一定，记忆本身也是非物质的东西，人毕竟无法控制。不排除任何想起间歇片段的可能性。”
鹿晗暗自腹诽了番看着就是装腔作势的石教授，一转身进了酒店。
吴世勋走后，鹿晗没有立刻回国，多出的一天假期，他原本也真的是想能够陪陪他。
机场回来的路上，鹿晗中途下了车，决定一个人慢慢逛回去。街道上的行人并不多，鹿晗踱着步，脑子里不断翻滚着吴世勋告白时的那段话。一遍又一遍重复，他却怎么都想不起自己是如何回答的他。唯有的，是不知何时的记忆。那人顶着他没有印象的彩虹头发，拿着话筒坐在墙角喃喃言语。而说的什么，鹿晗听不清。只能模糊看到他撑在膝盖上的双手，故作掩饰地拭着滑落腮帮的眼泪。
吴世勋有时莫名喜欢哭，但从不让鹿晗觉得厌烦。相反，鹿晗觉得吴世勋的眼泪就像珍珠，透亮得仿佛他最真实的心情。可看着他流泪，鹿晗总无措得一塌糊涂，只知道想着伸手过去抱一抱他。
抱一抱他，真的很想抱抱他，不管过去的他，还是现在的他。
“你是说你的记忆在某个地方卡壳了？”
回忆阻塞的感觉折磨得鹿晗有些难捱，思虑再三最终给石教授拨了通电话。但那人看好戏的态度明显预料之中，不禁让鹿晗更加窝火。
“你别着急嘛。” 察觉到鹿晗频临爆发的脾气，石教授一边敷衍一边十分淡然地啜了口茶，“我早就说过，你当时之所以选择忘掉这段记忆，本身就是因为它的痛苦。你现在怎么都想不起来，说明这就是让你不愿记起的一个负担。”
“你是说，我当时很可能拒绝了？” 鹿晗听着石教授的话不自觉放缓了脚步，一直悬着的心也似渐渐坠入冰窖。
“这个我就不能去揣测了。但是我建议你还是要顺其自然，你的记忆现在就像脆弱的蜗牛，受到自身外壳的保护。你越压迫它，越会适得其反。但如果顺着它来，说不定能更快地恢复。”
鹿晗点点头，“这个我努力调整。不过另外个问题。”
“什么？”
“我只能顺序想起么？我记得之前也可以零零星星忆起一些片段。这次他说我买了曾经他生日一起去吃过的拉面，可是我也没有想起来。”
石教授沉思了片刻，语调不徐不疾地继续分析道，“也可能是和你接受治疗有关。之前没有主观组织性，所以比较容易因为一些人或事或场景的刺激诱发相应记忆片段的苏醒。现在，可以理解为你已经在顺着时间轴去慢慢唤醒它们了。”
“那岂不是我想不起这段就无法继续下去。”
“这倒不一定，记忆本身也是非物质的东西，人毕竟无法控制。不排除任何想起间歇片段的可能性。”
鹿晗暗自腹诽了番看着就是装腔作势的石教授，一转身进了酒店。
“世勋？”
熟悉得让人颤抖的声音。吴世勋茫然回头，鹿晗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身后。完全控制不住的，吴世勋蹭地站起身，过猛的幅度不禁带动着刚塞满的胃里都翻腾。
“鹿晗哥。” 朴灿烈跟着站起来，酝酿了半晌又不知道如何插嘴。
鹿晗倒是没事儿似的，带着笑从容绕到吴世勋身边拉他坐下，“路过看到你们就进来了。慢慢吃，我等你。”
“那个，要不你们聊，我先……”
“不用了。” 吴世勋放下手里的筷子，“哥你吃吧，我吃饱了。谢谢哥请我吃饭。”
说完，吴世勋低下头瞥了鹿晗一眼，“你，是要等我一起走么。”
鹿晗点点头，伸手覆住吴世勋的手背，转头朝向朴灿烈，“谢谢了灿烈，我们先走了。下次有空请你吃饭。”
“不用不用……别客气。” 朴灿烈慌忙摆手，目送着俩人离开的背影，又忍不住喊了句，“鹿晗哥！世勋，世勋他有点儿吃多了，你多带他走走。”
鹿晗停了脚步，再次回头灿烂一笑，“嗯，我知道。”
离开宿舍时天已不早，这会儿夜色更是厚重。出门后那人便松了手，却没有远离地在两人中间晃着。若有若无散在手背上的温度，让吴世勋的心跳偏离了节奏。
“你是要躲着我了。” 又走了一段，鹿晗才悠悠冒出一句。
“明明是你躲着我。” 吴世勋不甘示弱地反驳。
“有勇气说出来，却没勇气承担结果。”
”那你呢，你有勇气答应吗？“
鹿晗站定，扯住还低着头向前的吴世勋。那人明显使着小孩子脾气，扭着身子硬是不想顺了他的意。
“如果我说好，你打算怎么做？”
小幅度挣扎着的那人像是忽然顺了毛，就着鹿晗的力道重新站回到他面前，“你同意我们当然就在一起，怎么都不分开。”
“那和我们现在，有什么区别。”
“我就想光明正大的。”
“怎么光明正大，公之于众吗？”
“如果你愿意，我无所谓告诉所有人。”
喉咙里抑制不住的哽咽，让吴世勋的声音微微带着喘息。鹿晗眼底因这直击心脏的坦率瞬间翻涌起暗潮，表面却只是抬手抹了把那人没擦干净的嘴角。越来越能触动敏感神经的接触，吴世勋本能抬头，正好触到鹿晗的眼神。
“哥，我真的不是冲昏了头脑。我做的不好的，让你不能相信的，我都会努力的。我想要的，只是我们两个之间的。”
“五年后，你想过我们怎么样吗。”
吴世勋可怜巴巴地注视着鹿晗的眼睛，“我们，就不能和现在一样么。”
“我不能一辈子都在这里的。”
“那我和你一起走。”
“去中国么？”
“为什么不行。”
“你的父母，你的家庭呢？”
“他们会理解我的。”
“世勋，你还是什么都没有想过。”
“鹿晗，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想那么多。互相喜欢的人以后要一起走的路，不就应该是一起想么。”
“那一起走的这条路有多难有多么不可能，你难道也不去看一看吗。我们在一起，快乐只是一时的。到时候各种压力蜂拥而来，怕了累了觉得承受不住了，再说我不行，这条路我不走了吗。”
“我有自信。”
“你有自信是因为你没有想过。你连想这些的勇气都没有。”
“鹿晗，我没有想过是因为我只想和你走，不管会遭遇什么承受什么，我都只想和你走。我只是想……更理所当然地照顾你。”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你也可以照顾我，我也会照顾你。”
吴世勋望着鹿晗闪开的目光，眼睛酸涩得不觉狠狠咬紧了下唇，“可是哥，我真的想光明正大地，做能在你身边一辈子的最亲的人。”
熟悉得让人颤抖的声音。吴世勋茫然回头，鹿晗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身后。完全控制不住的，吴世勋蹭地站起身，过猛的幅度不禁带动着刚塞满的胃里都翻腾。
“鹿晗哥。” 朴灿烈跟着站起来，酝酿了半晌又不知道如何插嘴。
鹿晗倒是没事儿似的，带着笑从容绕到吴世勋身边拉他坐下，“路过看到你们就进来了。慢慢吃，我等你。”
“那个，要不你们聊，我先……”
“不用了。” 吴世勋放下手里的筷子，“哥你吃吧，我吃饱了。谢谢哥请我吃饭。”
说完，吴世勋低下头瞥了鹿晗一眼，“你，是要等我一起走么。”
鹿晗点点头，伸手覆住吴世勋的手背，转头朝向朴灿烈，“谢谢了灿烈，我们先走了。下次有空请你吃饭。”
“不用不用……别客气。” 朴灿烈慌忙摆手，目送着俩人离开的背影，又忍不住喊了句，“鹿晗哥！世勋，世勋他有点儿吃多了，你多带他走走。”
鹿晗停了脚步，再次回头灿烂一笑，“嗯，我知道。”
离开宿舍时天已不早，这会儿夜色更是厚重。出门后那人便松了手，却没有远离地在两人中间晃着。若有若无散在手背上的温度，让吴世勋的心跳偏离了节奏。
“你是要躲着我了。” 又走了一段，鹿晗才悠悠冒出一句。
“明明是你躲着我。” 吴世勋不甘示弱地反驳。
“有勇气说出来，却没勇气承担结果。”
”那你呢，你有勇气答应吗？“
鹿晗站定，扯住还低着头向前的吴世勋。那人明显使着小孩子脾气，扭着身子硬是不想顺了他的意。
“如果我说好，你打算怎么做？”
小幅度挣扎着的那人像是忽然顺了毛，就着鹿晗的力道重新站回到他面前，“你同意我们当然就在一起，怎么都不分开。”
“那和我们现在，有什么区别。”
“我就想光明正大的。”
“怎么光明正大，公之于众吗？”
“如果你愿意，我无所谓告诉所有人。”
喉咙里抑制不住的哽咽，让吴世勋的声音微微带着喘息。鹿晗眼底因这直击心脏的坦率瞬间翻涌起暗潮，表面却只是抬手抹了把那人没擦干净的嘴角。越来越能触动敏感神经的接触，吴世勋本能抬头，正好触到鹿晗的眼神。
“哥，我真的不是冲昏了头脑。我做的不好的，让你不能相信的，我都会努力的。我想要的，只是我们两个之间的。”
“五年后，你想过我们怎么样吗。”
吴世勋可怜巴巴地注视着鹿晗的眼睛，“我们，就不能和现在一样么。”
“我不能一辈子都在这里的。”
“那我和你一起走。”
“去中国么？”
“为什么不行。”
“你的父母，你的家庭呢？”
“他们会理解我的。”
“世勋，你还是什么都没有想过。”
“鹿晗，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想那么多。互相喜欢的人以后要一起走的路，不就应该是一起想么。”
“那一起走的这条路有多难有多么不可能，你难道也不去看一看吗。我们在一起，快乐只是一时的。到时候各种压力蜂拥而来，怕了累了觉得承受不住了，再说我不行，这条路我不走了吗。”
“我有自信。”
“你有自信是因为你没有想过。你连想这些的勇气都没有。”
“鹿晗，我没有想过是因为我只想和你走，不管会遭遇什么承受什么，我都只想和你走。我只是想……更理所当然地照顾你。”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你也可以照顾我，我也会照顾你。”
吴世勋望着鹿晗闪开的目光，眼睛酸涩得不觉狠狠咬紧了下唇，“可是哥，我真的想光明正大地，做能在你身边一辈子的最亲的人。”
回归的日子一天天临近，吴世勋也回去的越来越晚。鹿晗眼瞅着那人愈见消减的身板，说不心疼那绝对是能打肿脸的谎话。可那天后，这小子就拗着脾气变本加厉地躲自己，一起走也不搭话。鹿晗没办法，只好时刻关注着他的状况。不好好吃饭，便偷偷给他背着他爱吃的。但那人从未有过的冷淡态度生生横在他们两个之间，鹿晗也止不住有些难受。
真是傻瓜。可这傻瓜，究竟是我，还是他。
打歌前一晚，鹿晗回到宿舍，不出意外地依旧没有看到吴世勋。
“他还在练习？” 鹿晗轻轻推了把吴世勋卧室的门，回头对着正往冰箱里放食材的都暻秀随意问了句。
都暻秀睁圆眼睛环顾了下房间，“不知道啊，我回来也没见他。”
鹿晗点点头，若有所思地倒了杯水，然后一边喝一边划拉起手机。
“要不给他送点儿宵夜？最近都没怎么见他吃饭。” 都暻秀瞧着鹿晗难得一见的失神模样，憋着笑从冰箱里拿了份盒饭，“我早上做的，热一下应该还能吃。”
“算了，他那么挑食，不用管他。” 鹿晗拎起自己丢在沙发上的背包，翻了翻里面塞满的巧克力、饼干还有牛奶。多日的郁结，就算对那人再有耐性也免不了感觉火大，“怎么就这么一根筋，真是难伺候，谁爱伺候谁伺候去。”
都暻秀倒是根本没把鹿晗的怒气当回事儿，继续满脸淡定地自顾自把饭放进微波炉里，“难道还要我陪你去啊。”
鹿晗站在一旁喘了几口气，终是认命地重新扣好背包，“好了，你早些休息吧。我去找他。饭我找个袋子拎过去。”
“你真要啊，我还准备热了自己吃的。”
鹿晗好笑地瞥了眼装模作样的都暻秀，走过去也不客气地拍拍他的肩膀，“行了，你就别装了。我是要好好谢谢你。”
“嘿嘿。” 都暻秀得逞一笑，“赶紧给他带去吧。吃那些总归没这有肉有饭的好。”
再回到公司，独留几盏灯还执着地亮着。鹿晗轻巧地摸到那人所在的练习室，却没有立刻推门，只是和曾经一样悄悄站在玻璃窗外看着那人跳舞。
鹿晗忘了自己有没有对他说过，他真的很喜欢看他跳舞。看他跳舞，就像欣赏一副行走的水墨画，清新干净又极为沁人心脾。他那么喜欢，就像，那么喜欢着他。
而那个完全不知他此时所想正全神贯注练习的小孩儿，不晓得是刻意还是无意，每每跳到ending动作时都会停下，愣着脑袋等音乐放完再开始重新一遍。鹿晗注意到这点，脸上本是溺爱的笑容立刻淡了，直起身打开门气势汹汹地就走了进去。
吴世勋看见闯进来的鹿晗登时吓了一跳，架势也没收回去就懵在原地。鹿晗倒也没说话，扯掉肩上的包连同手里的袋子一起扔在地上，然后快步走到音响旁按了几下，音乐便再次重头响起。
“怎么了，愣着干嘛。” 鹿晗一边甩了帽子，一边走回吴世勋身边，“不是不想做最后的动作么，我和你一起。”
吴世勋咬着嘴唇低下头，怄气一般盯着脚尖别扭着不动。鹿晗没理他，自己跟着曲子认真跳起来。
“别跳了。”
见那人一遍一遍似是要跳个没完，吴世勋不得不放下自己在他面前从来都不堪一击的自尊心，带着倔强但却软糯了好几分的语调恳求般地唤他。而鹿晗像是没听见，举手投足十分到位。吴世勋又低低叫了几声见他仍是没反应，羞恼的脾气终究忍不住，上前一把扳过了鹿晗的肩。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啊。”
鹿晗静静看着比自己快要高出半头的小孩儿，伸手擦了擦他额头的汗，“我就想让你好好的。”
吴世勋无奈地瘪了嘴，“现在，你让我怎么好好的。”
鹿晗握住吴世勋的手腕，使了力气把他拽到旁边又扯着他坐下，“这里有巧克力，还有巧克力牛奶。暻秀给你热了饭，你要先吃啥。”
“我吃不下。” 吴世勋犟着性子别过头，而鹿晗照旧忽略了他的话，剥开一个巧克力不容反抗地塞进他嘴里。吴世勋躲不过又真的舍不得推开鹿晗，绷着脸还是听话地吞了下去。
“你这样真是对弟弟的么。”
鹿晗没吱声，继续从包里拿出牛奶插好吸管，强势送进吴世勋嘴里。直到那人乖乖喝了几口，鹿晗才开口温声地说，“跟我回去。我告诉你。”
“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说。”
“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说。”
“鹿晗你知道么，我真的没办法赢你。如果在我能抓住你的时候让机会溜走了，下一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把饭吃了跟我回去。我答应你，我会好好回答你。你这样对我真的很突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才会是最好的。”
吴世勋垂手放下喝得干干净净的牛奶盒，抬头认真胶住鹿晗的视线问，“我喜欢你这件事，对你有那么突然么。”
“不是。”
“那你又是托辞。”
“不。”
鹿晗心疼地抚开汗湿在吴世勋额头的刘海，“你喜欢我这件事，对我从来都不突然。但我真的从没敢想过你会说出来，你说出来了我又该怎么办。明明最害怕发生的，明明用尽力气去阻止发生的，我竟又可耻地那么期待。”
这个人，总是说着这样隐忍含蓄的话，可倾吐在耳边又觉缠绵。那些积压了一个月的情绪，此时也找到了它的出口。吴世勋歪过头在肩膀上蹭掉眼眶里不争气的湿润，吸着鼻子喃喃地说，“你那天说的以后，我会好好去想的。我没有不认真，我都会去考虑清楚的。”
鹿晗望着跟前这总是戳中自己心底最柔软地方的吴世勋，眼里的疼惜更加浓重，“不要去想了。不用去想了。不勇敢的人是我。”
“那你答应了？”
左心房无法抗拒的跳动声，吴世勋不可置信地张大眼睛。
鹿晗端详着他期待的样子只能苦笑着摇摇头，“我说过，我对你说的做的都是心里的。所以我也没有骗你，我必须把你当弟弟。”
委屈至极的表情，吴世勋骤然黯淡了眉眼，绕在嘴边的责备反复几回终究被自己咽了回去。
“你想说我残忍是么。” 吴世勋没应声，只是低头转开目光。鹿晗脸上依是无限温柔，手上却用强硬的力道扭过了那人的脸，逼迫着他和自己对视。
“我承认，我是很残忍。残忍得让我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
“所以世勋，跟我回去吧。我真的好想抱抱你，真的想，很久了。”
真是傻瓜。可这傻瓜，究竟是我，还是他。
打歌前一晚，鹿晗回到宿舍，不出意外地依旧没有看到吴世勋。
“他还在练习？” 鹿晗轻轻推了把吴世勋卧室的门，回头对着正往冰箱里放食材的都暻秀随意问了句。
都暻秀睁圆眼睛环顾了下房间，“不知道啊，我回来也没见他。”
鹿晗点点头，若有所思地倒了杯水，然后一边喝一边划拉起手机。
“要不给他送点儿宵夜？最近都没怎么见他吃饭。” 都暻秀瞧着鹿晗难得一见的失神模样，憋着笑从冰箱里拿了份盒饭，“我早上做的，热一下应该还能吃。”
“算了，他那么挑食，不用管他。” 鹿晗拎起自己丢在沙发上的背包，翻了翻里面塞满的巧克力、饼干还有牛奶。多日的郁结，就算对那人再有耐性也免不了感觉火大，“怎么就这么一根筋，真是难伺候，谁爱伺候谁伺候去。”
都暻秀倒是根本没把鹿晗的怒气当回事儿，继续满脸淡定地自顾自把饭放进微波炉里，“难道还要我陪你去啊。”
鹿晗站在一旁喘了几口气，终是认命地重新扣好背包，“好了，你早些休息吧。我去找他。饭我找个袋子拎过去。”
“你真要啊，我还准备热了自己吃的。”
鹿晗好笑地瞥了眼装模作样的都暻秀，走过去也不客气地拍拍他的肩膀，“行了，你就别装了。我是要好好谢谢你。”
“嘿嘿。” 都暻秀得逞一笑，“赶紧给他带去吧。吃那些总归没这有肉有饭的好。”
再回到公司，独留几盏灯还执着地亮着。鹿晗轻巧地摸到那人所在的练习室，却没有立刻推门，只是和曾经一样悄悄站在玻璃窗外看着那人跳舞。
鹿晗忘了自己有没有对他说过，他真的很喜欢看他跳舞。看他跳舞，就像欣赏一副行走的水墨画，清新干净又极为沁人心脾。他那么喜欢，就像，那么喜欢着他。
而那个完全不知他此时所想正全神贯注练习的小孩儿，不晓得是刻意还是无意，每每跳到ending动作时都会停下，愣着脑袋等音乐放完再开始重新一遍。鹿晗注意到这点，脸上本是溺爱的笑容立刻淡了，直起身打开门气势汹汹地就走了进去。
吴世勋看见闯进来的鹿晗登时吓了一跳，架势也没收回去就懵在原地。鹿晗倒也没说话，扯掉肩上的包连同手里的袋子一起扔在地上，然后快步走到音响旁按了几下，音乐便再次重头响起。
“怎么了，愣着干嘛。” 鹿晗一边甩了帽子，一边走回吴世勋身边，“不是不想做最后的动作么，我和你一起。”
吴世勋咬着嘴唇低下头，怄气一般盯着脚尖别扭着不动。鹿晗没理他，自己跟着曲子认真跳起来。
“别跳了。”
见那人一遍一遍似是要跳个没完，吴世勋不得不放下自己在他面前从来都不堪一击的自尊心，带着倔强但却软糯了好几分的语调恳求般地唤他。而鹿晗像是没听见，举手投足十分到位。吴世勋又低低叫了几声见他仍是没反应，羞恼的脾气终究忍不住，上前一把扳过了鹿晗的肩。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啊。”
鹿晗静静看着比自己快要高出半头的小孩儿，伸手擦了擦他额头的汗，“我就想让你好好的。”
吴世勋无奈地瘪了嘴，“现在，你让我怎么好好的。”
鹿晗握住吴世勋的手腕，使了力气把他拽到旁边又扯着他坐下，“这里有巧克力，还有巧克力牛奶。暻秀给你热了饭，你要先吃啥。”
“我吃不下。” 吴世勋犟着性子别过头，而鹿晗照旧忽略了他的话，剥开一个巧克力不容反抗地塞进他嘴里。吴世勋躲不过又真的舍不得推开鹿晗，绷着脸还是听话地吞了下去。
“你这样真是对弟弟的么。”
鹿晗没吱声，继续从包里拿出牛奶插好吸管，强势送进吴世勋嘴里。直到那人乖乖喝了几口，鹿晗才开口温声地说，“跟我回去。我告诉你。”
“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说。”
“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说。”
“鹿晗你知道么，我真的没办法赢你。如果在我能抓住你的时候让机会溜走了，下一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把饭吃了跟我回去。我答应你，我会好好回答你。你这样对我真的很突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才会是最好的。”
吴世勋垂手放下喝得干干净净的牛奶盒，抬头认真胶住鹿晗的视线问，“我喜欢你这件事，对你有那么突然么。”
“不是。”
“那你又是托辞。”
“不。”
鹿晗心疼地抚开汗湿在吴世勋额头的刘海，“你喜欢我这件事，对我从来都不突然。但我真的从没敢想过你会说出来，你说出来了我又该怎么办。明明最害怕发生的，明明用尽力气去阻止发生的，我竟又可耻地那么期待。”
这个人，总是说着这样隐忍含蓄的话，可倾吐在耳边又觉缠绵。那些积压了一个月的情绪，此时也找到了它的出口。吴世勋歪过头在肩膀上蹭掉眼眶里不争气的湿润，吸着鼻子喃喃地说，“你那天说的以后，我会好好去想的。我没有不认真，我都会去考虑清楚的。”
鹿晗望着跟前这总是戳中自己心底最柔软地方的吴世勋，眼里的疼惜更加浓重，“不要去想了。不用去想了。不勇敢的人是我。”
“那你答应了？”
左心房无法抗拒的跳动声，吴世勋不可置信地张大眼睛。
鹿晗端详着他期待的样子只能苦笑着摇摇头，“我说过，我对你说的做的都是心里的。所以我也没有骗你，我必须把你当弟弟。”
委屈至极的表情，吴世勋骤然黯淡了眉眼，绕在嘴边的责备反复几回终究被自己咽了回去。
“你想说我残忍是么。” 吴世勋没应声，只是低头转开目光。鹿晗脸上依是无限温柔，手上却用强硬的力道扭过了那人的脸，逼迫着他和自己对视。
“我承认，我是很残忍。残忍得让我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
“所以世勋，跟我回去吧。我真的好想抱抱你，真的想，很久了。”
两人上次一起睡觉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鹿晗仔细回想，却有些想不起来。似乎过了没几天，又仿佛已经很久远。原来没有吴世勋的日子，对于自己，也像是被画上了延长线，一分一秒的刻度都清晰可见。
“你说吧，不许敷衍我。”
鹿晗看向身边直挺挺平躺着的吴世勋，翻过身揽住他的肩膀，用力一抬便把那人带进怀里。
“我就作为哥哥陪着你好吗。和以前一样，只对你好，只看你一个人。”
“承认喜欢我有那么难么？”
“不难。一点儿都不难。”
“那为什么。”
“我努力让我们保持现状，不好么。”
“我只想听理由，我不喜欢这个答案。”
“理由么？” 鹿晗沉默。
吴世勋蹙了眉渐渐变得忐忑不安，“这个理由，也那么难么。”
“也不难。” 鹿晗探过身俯到那人额前轻轻落了一吻，“因为喜欢你，就这么简单。”
“我喜欢你在我身边乖乖黏着。喜欢你什么都能听我说，什么都能陪我做。我喜欢你，即使不在一起活动也想着我念着我。我喜欢你，能这样不顾所以地喜欢我。”
“既然喜欢，为什么还要推开我。”
“就是因为喜欢，才不能这样毁了你。”
“你不在，才会毁了我。”
鹿晗噙住眼底的雾气挂起笑，用最柔和的力道安抚着小孩儿已是挺拔的背，“我说过的话，你是不是都忘了。我一直都会在的，一直都会看着你。我的世勋，本就该拥有这世上最好的东西。”
每个人心底都会有个砝码，称量着我们各自守护的珍贵。我知道你的是我，而我的又何尝不是你。
“哥，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染上了颤音的啜泣，鹿晗低头看住黑暗里那人亮着月光的眸色，疼爱地擦拭了下他的眼角，“为什么突然说这种傻话。”
“公司里面的规矩我都懂，前车之鉴我都见过。我没想让你为我放弃什么，从来没有。”
“我知道。你对我的，我都知道。”
不用言语的默契，让吴世勋略微安心地阖上了眼。 “哥，我真的只想知道，你对我和我对你是一样的。我想在你身边，可以不让给其他人。但这还是太自私了，我最不想的，是给你负担。”
你才不是负担。
鹿晗默默在心里答着，一面收紧了手臂让那人更贴近自己胸前。吴世勋的情绪似也慢慢缓和下来，呼吸轻轻落在鹿晗心口，很暖。
“哥，够了。你能别再推开我就够了。看不到你，我该怎么办。”
吴世勋讨好地往鹿晗怀里又钻了钻。小猫一样的温顺和乖巧，鹿晗心底更是潮湿一片。
你说怎么办。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因为你才觉得现在每一步都有了意义的我，又该怎么办。
“哥。”
“嗯？”
“还记得那时我给你要的生日礼物么。”
“嗯。”
“是我先说话不算话的，我会改。再难也会改。虽然我的保证可能已经没那么作数了，但你相信我，也千万别生我的气。”
细细的泪终究忍不住滑落枕间。鹿晗不着痕迹地抹掉，那触感湿湿的，就像被怀里那人所有柔情浸泡的感觉。
“我是不是一直都让你难过着。”
“nmm。” 吴世勋拱着鹿晗的胸口用力摇了摇头，“我说过我很幸福的。即使心里会难过，也还是很幸福。还能看到你，摸到你，还能被你这么抱着，这么好地对待着。”
“我真的很幸福呢。”
“你说吧，不许敷衍我。”
鹿晗看向身边直挺挺平躺着的吴世勋，翻过身揽住他的肩膀，用力一抬便把那人带进怀里。
“我就作为哥哥陪着你好吗。和以前一样，只对你好，只看你一个人。”
“承认喜欢我有那么难么？”
“不难。一点儿都不难。”
“那为什么。”
“我努力让我们保持现状，不好么。”
“我只想听理由，我不喜欢这个答案。”
“理由么？” 鹿晗沉默。
吴世勋蹙了眉渐渐变得忐忑不安，“这个理由，也那么难么。”
“也不难。” 鹿晗探过身俯到那人额前轻轻落了一吻，“因为喜欢你，就这么简单。”
“我喜欢你在我身边乖乖黏着。喜欢你什么都能听我说，什么都能陪我做。我喜欢你，即使不在一起活动也想着我念着我。我喜欢你，能这样不顾所以地喜欢我。”
“既然喜欢，为什么还要推开我。”
“就是因为喜欢，才不能这样毁了你。”
“你不在，才会毁了我。”
鹿晗噙住眼底的雾气挂起笑，用最柔和的力道安抚着小孩儿已是挺拔的背，“我说过的话，你是不是都忘了。我一直都会在的，一直都会看着你。我的世勋，本就该拥有这世上最好的东西。”
每个人心底都会有个砝码，称量着我们各自守护的珍贵。我知道你的是我，而我的又何尝不是你。
“哥，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染上了颤音的啜泣，鹿晗低头看住黑暗里那人亮着月光的眸色，疼爱地擦拭了下他的眼角，“为什么突然说这种傻话。”
“公司里面的规矩我都懂，前车之鉴我都见过。我没想让你为我放弃什么，从来没有。”
“我知道。你对我的，我都知道。”
不用言语的默契，让吴世勋略微安心地阖上了眼。 “哥，我真的只想知道，你对我和我对你是一样的。我想在你身边，可以不让给其他人。但这还是太自私了，我最不想的，是给你负担。”
你才不是负担。
鹿晗默默在心里答着，一面收紧了手臂让那人更贴近自己胸前。吴世勋的情绪似也慢慢缓和下来，呼吸轻轻落在鹿晗心口，很暖。
“哥，够了。你能别再推开我就够了。看不到你，我该怎么办。”
吴世勋讨好地往鹿晗怀里又钻了钻。小猫一样的温顺和乖巧，鹿晗心底更是潮湿一片。
你说怎么办。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因为你才觉得现在每一步都有了意义的我，又该怎么办。
“哥。”
“嗯？”
“还记得那时我给你要的生日礼物么。”
“嗯。”
“是我先说话不算话的，我会改。再难也会改。虽然我的保证可能已经没那么作数了，但你相信我，也千万别生我的气。”
细细的泪终究忍不住滑落枕间。鹿晗不着痕迹地抹掉，那触感湿湿的，就像被怀里那人所有柔情浸泡的感觉。
“我是不是一直都让你难过着。”
“nmm。” 吴世勋拱着鹿晗的胸口用力摇了摇头，“我说过我很幸福的。即使心里会难过，也还是很幸福。还能看到你，摸到你，还能被你这么抱着，这么好地对待着。”
“我真的很幸福呢。”
一直说要赶上进度 一直又因为事情耽搁，回来看到这么多留言真的有吓一跳。看到大家的话 真的是满满的动力，会努力努力走下去，也会一步一步好好走。所以有时候会很慢，因为害怕错失了感觉，但是真的会好好加油的。非常感谢大家。
下一段有些长，也有些强迫症会慢慢整理放上来。亲爱的们可以等打封了再看，这样比较连贯了。至于何时候放完。。感觉又要到明天了。
最后真的非常非常感谢，让我们一起开心地 一直走下去吧。
下一段有些长，也有些强迫症会慢慢整理放上来。亲爱的们可以等打封了再看，这样比较连贯了。至于何时候放完。。感觉又要到明天了。
最后真的非常非常感谢，让我们一起开心地 一直走下去吧。
“一会儿我红笔画圈，你自己看仔细了。”
吴世勋伏在鹿晗背上，仔细在一堆纸片里扫描着都暻秀说的记号。
“你老实点儿，我都趴地上了。”
“嘿嘿。” 吴世勋错开些位置，却还是装作无意地缠住鹿晗的肩膀，“哥，等下我来给你抓。”
“为什么？”
“我运气好一定能抓到。”
鹿晗扭头打量了下吴世勋隐隐带着期待的小脸，“你这么想去？”
“我就想和你一起去。看那些我其实也看不懂。”
鹿晗好笑地回身摸摸他的头，“不去看这个，我们还可以一起去干别的。坐那里几个小时，你不嫌闷啊。”
吴世勋用下巴抵住鹿晗的头顶，撒娇般地蹭了蹭，“可是我们都没一起活动过啊，就咱们两个人的……”
渐弱的声音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淹没。那边不设防的一句开始，十来个身影同时向前倾了过去。
“啊——” 吴世勋暗叫不好，快速探身上前，可那么多只手残卷过的地面上，哪还看得清什么所谓的记号。与此同时，前面的鹿晗也坐回了身子，手里攥着一个纸团，展开看完，然后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瞧着正在纠结的他。
“快拿啊，就要被抢没了。”
咬咬嘴唇，吴世勋心情颓然地把近旁最后的纸团拿起，一脸怨念地打开，入眼却赫然是自己期待的结果。吴世勋不可置信地来回翻了翻，还没来得及检查字条背后的记号，鹿晗便忍着笑，抬手把自己的签纸放在那人死死盯着的纸片上。
没有预料到的过程，却依然一样的结果。吴世勋惊喜非常的小脸，开心地不知道该做什么。鹿晗看着那人瞬息变化的神情，不着痕迹地揽过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臂。
“小孩子，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简单收拾了行李，鹿晗又环顾了下房间，关上门，头也不回地下了楼。车子旁，石教授正等在那儿。
“我堂堂一大学教授，最近却要给你做牛做马。” 拉开后备箱，石教授和鹿晗一起把他那看上去小巧却莫名沉得要命的箱子搬进去，“你这是放金砖了？”
“我的全部家当。” 鹿晗言简意赅，放好行李就自觉绕到前面坐进副驾驶的位置。
“在那边有事儿可以打给我，虽然我不一定会接。”
鹿晗倒是没再和他顶嘴，只是微微一笑，“谢了。”
“切，你这样我还真不习惯。”
鹿晗直视着前方，不经意地问，“当年我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又参与多少。”
“你是在审问我么？” 石教授看不出情绪地斜了眼鹿晗。
“你是打算一直瞒着我么。” 鹿晗也没有退步。
石教授不置可否地摸了摸鼻子，“我也是受人之托。”
“那这个人和你的交情，一定比我深。”
看似玩笑却不免带着些怨气的话，石教授倒不禁咧了嘴，“要是硬算，我也是你父辈的。虽然只隔了十几岁。”
鹿晗听了，也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我只是有时候，觉得自己的后台还真是非比寻常。”
“怎么说？”
“我的签证从来都没出过问题，而单单重新造一个身份这件事，普通人家可以做到么？”
“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有点儿费力。”
“但是为什么，没有换了我的名字？” 鹿晗回头看着专心开车的石教授，终是问出了自己最疑惑的地方。也许改个身份，并不是办不到的事情。但既然已经费力伪造了新的我，为什么还要带着过去的痕迹。
“鹿晗。”
“嗯。”
“我其实也希望你能想起来，整个事情里面，没有谁是不希望你幸福的。他也好，你的家人也好。他们，都在为你默默付出着。”
石教授瞅着有些呆住的鹿晗，又露出父亲一样的笑容，“这些答案，他们包括我也许都更想你自己能找回来。所以现在我只能告诉你，要相信自己，我们每个人为你做的，都是值得的。”
“最后重申，有事，可以随时打给我。那里，你的过去很多。”
机场，石教授看着拎起行李的鹿晗，感觉似乎需要矫情下才能匹配此时分离的氛围。
“不会客气的。” 鹿晗笑着，低下头扶住行李箱的拉杆，“谢谢你，不止是这三年的照顾。”
“虽然总觉得，要很久见不到你。但是早点儿回来，最好拐带他一起。”
“嗯。” 笑容更灿烂了些，鹿晗认真地点点头，转身，大步往机场里走。
我会回来，带着他。
我的小孩儿，愿望从来都是那么小。不过就是希望，有我陪着他。
吴世勋伏在鹿晗背上，仔细在一堆纸片里扫描着都暻秀说的记号。
“你老实点儿，我都趴地上了。”
“嘿嘿。” 吴世勋错开些位置，却还是装作无意地缠住鹿晗的肩膀，“哥，等下我来给你抓。”
“为什么？”
“我运气好一定能抓到。”
鹿晗扭头打量了下吴世勋隐隐带着期待的小脸，“你这么想去？”
“我就想和你一起去。看那些我其实也看不懂。”
鹿晗好笑地回身摸摸他的头，“不去看这个，我们还可以一起去干别的。坐那里几个小时，你不嫌闷啊。”
吴世勋用下巴抵住鹿晗的头顶，撒娇般地蹭了蹭，“可是我们都没一起活动过啊，就咱们两个人的……”
渐弱的声音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淹没。那边不设防的一句开始，十来个身影同时向前倾了过去。
“啊——” 吴世勋暗叫不好，快速探身上前，可那么多只手残卷过的地面上，哪还看得清什么所谓的记号。与此同时，前面的鹿晗也坐回了身子，手里攥着一个纸团，展开看完，然后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瞧着正在纠结的他。
“快拿啊，就要被抢没了。”
咬咬嘴唇，吴世勋心情颓然地把近旁最后的纸团拿起，一脸怨念地打开，入眼却赫然是自己期待的结果。吴世勋不可置信地来回翻了翻，还没来得及检查字条背后的记号，鹿晗便忍着笑，抬手把自己的签纸放在那人死死盯着的纸片上。
没有预料到的过程，却依然一样的结果。吴世勋惊喜非常的小脸，开心地不知道该做什么。鹿晗看着那人瞬息变化的神情，不着痕迹地揽过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臂。
“小孩子，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简单收拾了行李，鹿晗又环顾了下房间，关上门，头也不回地下了楼。车子旁，石教授正等在那儿。
“我堂堂一大学教授，最近却要给你做牛做马。” 拉开后备箱，石教授和鹿晗一起把他那看上去小巧却莫名沉得要命的箱子搬进去，“你这是放金砖了？”
“我的全部家当。” 鹿晗言简意赅，放好行李就自觉绕到前面坐进副驾驶的位置。
“在那边有事儿可以打给我，虽然我不一定会接。”
鹿晗倒是没再和他顶嘴，只是微微一笑，“谢了。”
“切，你这样我还真不习惯。”
鹿晗直视着前方，不经意地问，“当年我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又参与多少。”
“你是在审问我么？” 石教授看不出情绪地斜了眼鹿晗。
“你是打算一直瞒着我么。” 鹿晗也没有退步。
石教授不置可否地摸了摸鼻子，“我也是受人之托。”
“那这个人和你的交情，一定比我深。”
看似玩笑却不免带着些怨气的话，石教授倒不禁咧了嘴，“要是硬算，我也是你父辈的。虽然只隔了十几岁。”
鹿晗听了，也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我只是有时候，觉得自己的后台还真是非比寻常。”
“怎么说？”
“我的签证从来都没出过问题，而单单重新造一个身份这件事，普通人家可以做到么？”
“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有点儿费力。”
“但是为什么，没有换了我的名字？” 鹿晗回头看着专心开车的石教授，终是问出了自己最疑惑的地方。也许改个身份，并不是办不到的事情。但既然已经费力伪造了新的我，为什么还要带着过去的痕迹。
“鹿晗。”
“嗯。”
“我其实也希望你能想起来，整个事情里面，没有谁是不希望你幸福的。他也好，你的家人也好。他们，都在为你默默付出着。”
石教授瞅着有些呆住的鹿晗，又露出父亲一样的笑容，“这些答案，他们包括我也许都更想你自己能找回来。所以现在我只能告诉你，要相信自己，我们每个人为你做的，都是值得的。”
“最后重申，有事，可以随时打给我。那里，你的过去很多。”
机场，石教授看着拎起行李的鹿晗，感觉似乎需要矫情下才能匹配此时分离的氛围。
“不会客气的。” 鹿晗笑着，低下头扶住行李箱的拉杆，“谢谢你，不止是这三年的照顾。”
“虽然总觉得，要很久见不到你。但是早点儿回来，最好拐带他一起。”
“嗯。” 笑容更灿烂了些，鹿晗认真地点点头，转身，大步往机场里走。
我会回来，带着他。
我的小孩儿，愿望从来都是那么小。不过就是希望，有我陪着他。
脸上一抹红晕，鹿晗缓过神静静看着外面的云海。早知道现在这么离不开你，那时一定让你抱着不要松手。早知道陪伴这么珍贵，就不会只敢在辨不清彼此面容的晚上，去碰一碰藏在心底的温度。
“哥。”
是夜，吴世勋搬着枕头窝在鹿晗身边，目光灼灼地望着他。鹿晗偏过头，看着黑暗中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睡不着么？”
吴世勋摇摇头，纠结了会儿，用带着些认错语气的口吻道，“哥，其实那纸条……我作弊了。”
鹿晗笑笑没说什么，只是转身把小孩儿圈进臂弯里。
“哥，你生气了么？”
鹿晗略微带力地揉揉吴世勋的脑袋，然后手指插入他的发丝，安抚般地顺着他脑后蓬乱的头毛。
“没。”
“那你不说话。”
“那你觉得我是有多爱生气。”
“很爱。” 吴世勋重重点着头表示自己平时的委屈。鹿晗好气又无奈地箍住那人，惩罚似地拍了下他不安分扭动的屁股。吴世勋嘿嘿笑着，又往鹿晗怀里钻了钻。
“哥，你别生气。我就是，太想和你留下点儿什么了。”
“我知道。” 小孩儿安静下来，鹿晗把他楼得更紧。
“哥……”
“我知道。” 抿起嘴，鹿晗探过头用鼻尖摩挲了下怀里那人的额头，“吴世勋的小把戏，我都知道。”
录制前，都暻秀避开其他人把鹿晗叫到一旁，感叹了一番吴世勋的无厘头，又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
“你到底是站在我这边，还是世勋那边？”
“难道你们两个不是一边的吗？” 都暻秀故作不懂地问。
鹿晗没辙地摸摸额头，“你们啊……辛苦了。”
“那你也同意啦？”
“嗯。”
“喔，这么爽快。”
“多话。” 鹿晗仓促掩饰住自己已止不住的唇角，扳过都暻秀的肩膀把他往练习室推。
独自留给两人的字条，小孩儿从没顾忌的手脚。这样的刻意，鹿晗知道不少人都看在眼里。
可，那又怎样。
“哥。”
是夜，吴世勋搬着枕头窝在鹿晗身边，目光灼灼地望着他。鹿晗偏过头，看着黑暗中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睡不着么？”
吴世勋摇摇头，纠结了会儿，用带着些认错语气的口吻道，“哥，其实那纸条……我作弊了。”
鹿晗笑笑没说什么，只是转身把小孩儿圈进臂弯里。
“哥，你生气了么？”
鹿晗略微带力地揉揉吴世勋的脑袋，然后手指插入他的发丝，安抚般地顺着他脑后蓬乱的头毛。
“没。”
“那你不说话。”
“那你觉得我是有多爱生气。”
“很爱。” 吴世勋重重点着头表示自己平时的委屈。鹿晗好气又无奈地箍住那人，惩罚似地拍了下他不安分扭动的屁股。吴世勋嘿嘿笑着，又往鹿晗怀里钻了钻。
“哥，你别生气。我就是，太想和你留下点儿什么了。”
“我知道。” 小孩儿安静下来，鹿晗把他楼得更紧。
“哥……”
“我知道。” 抿起嘴，鹿晗探过头用鼻尖摩挲了下怀里那人的额头，“吴世勋的小把戏，我都知道。”
录制前，都暻秀避开其他人把鹿晗叫到一旁，感叹了一番吴世勋的无厘头，又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
“你到底是站在我这边，还是世勋那边？”
“难道你们两个不是一边的吗？” 都暻秀故作不懂地问。
鹿晗没辙地摸摸额头，“你们啊……辛苦了。”
“那你也同意啦？”
“嗯。”
“喔，这么爽快。”
“多话。” 鹿晗仓促掩饰住自己已止不住的唇角，扳过都暻秀的肩膀把他往练习室推。
独自留给两人的字条，小孩儿从没顾忌的手脚。这样的刻意，鹿晗知道不少人都看在眼里。
可，那又怎样。
我一直一直，努力拽着我们的方向盘，想朝着应有的轨道行驶。但究竟是故意还是早已无法掌控，我们偏离得越来越远，再也找不到回去的出口。而偏移的方向，我看不清前路。可因为身旁是他，所以我忘了，那些人说的话，那些要分开我们的事。我忘了。唯有对他的念头，如疯狂蔓延而出的水草，窒息纠缠，洪荒猛兽。
而吵架呢？鹿晗苦笑。在明知心意却只能拉锯着彼此关系的时间里，那些耿耿于怀却没有立场宣泄的毒。我们，当然有。
“你坐在这里看啥呢？” 快本录制结束的休息室，边伯贤走到呆坐一边的吴世勋身旁，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吴世勋转身看清来人，便又慢慢回过头盯着那一处。边伯贤摸着下巴扫了他几眼，身子一弯就蹲了过去，“怎么，在后悔啊。”
“后悔什么。” 吴世勋眼神一偏，不自然地躲闪着边伯贤探究的目光。而旁边那人俨然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挂着笑又往他身边凑了凑。
“别一个人闷着嘛，来跟哥聊聊。”
“跟你聊什么。” 吴世勋居高临下地看了边伯贤一眼。边伯贤自动忽略了他眼神里的冷漠，仰着脑袋锲而不舍地关怀道，“我知道你不好意思说，不过我都懂的。我跟你说啊，有时候呢，兄弟情谊是要放在特殊感情后面的。”
吴世勋反应了片刻，有些惊讶又带着些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下边伯贤的表情。 边伯贤笑笑，“你是太不关注我们了，还是真的以为，大家都是傻子。”
吴世勋自嘲地摇摇头，“你们当然不是。要傻的，也只会是我。”
边伯贤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小事儿而已，你就是想太多了。本来也就是个节目，他不会在意的。”
“那你会大度么？” 吴世勋歪过头直直瞧着边伯贤，“对你喜欢的人。”
淡淡的反问，倒是让边伯贤愣住，但像是立刻意会了这孩子的郁结，边伯贤忽然张大嘴用牙齿硌住了他的肩膀。
“啊，你干嘛。” 吴世勋推开边伯贤的脑袋，抬手抹着自己肩上的衣服。
边伯贤咬住嘴唇调侃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能吃醋吃上天。”
吴世勋白了他一眼，整好衣服朝反方向挪开几步。边伯贤咂咂嘴，托起腮陪他一起看着他执着的方向。
也不知过了多久，边伯贤直感脚底发麻，正打算起身问问何时出发。吴世勋却先一步噌得站起来，朝他一直守着的地方快速走过去。边伯贤侧了角度，果不其然看到鹿晗正从那边过来。
咧嘴一笑，边伯贤默默轻叹。要说傻的，怎么只会是一个人呢。
“哥。” 吴世勋走到鹿晗身边乖乖叫了声，鹿晗抬头看到是他，习惯性地一笑没说话。
“哥。” 吴世勋跟着又是一遍。鹿晗略微疑惑地停下脚步看了看欲言又止的小孩儿，举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怎么了，马上就出发去机场了，赶紧把自己东西收拾好别忘了。”
“哥。” 因为鹿晗手掌的温度，吴世勋的情绪顺畅了几许。
“我没在意，你别放心上。”
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鹿晗温柔地笑笑，滑下手又捏了捏吴世勋的下巴，“你没选我，我当然失落。但是这些，都没关系的。你能这样，我其实……该高兴。”
仿佛认证了心里所想，吴世勋更觉得有些不舒服。撇着嘴低下头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自是也没注意到鹿晗最后语调里的失落。
“怎么了，就这么想让我吃醋啊？” 鹿晗弯下身子探到吴世勋眼前，由下向上看着他。
这样的场景太过熟悉，就像第一次他叫自己喝奶茶时，那有意无意的逗弄，最让他承受不住。
“你别捉弄我。你知道我拿你，最没办法。” 红晕毫不客气地爬上吴世勋别扭的小脸，看得鹿晗终是忍不住想笑。
“出发了。”
“走吧。” 鹿晗直起腰，又随手抹了把吴世勋额角的汗，然后转过头沉沉低喃，“我又何尝拿你有办法。”
这一句淹没在人声里，吴世勋没有听清，只是黏上去一把揽过鹿晗的胳膊撒娇般地说，“哥，飞机上和我一起坐吧。”
“嗯。”
“真的？太好了。你好久不都坐我身边了。”
鹿晗无奈地点点小孩儿的脑袋，“你怎么不说我们多久没有一起坐飞机了。”
吴世勋嘿嘿笑着，搭上鹿晗的肩膀也顺手给他揉了揉，“累吗？”
“有点儿。一会儿能睡着就好了。”
“靠着我睡。” 吴世勋挺起胸，认真地拍拍自己的肩膀。
鹿晗笑笑，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吴世勋看他不表态，不依不饶地摆起他的手臂，鹿晗作势抬手，却还是轻轻落在他额头。
“好不好呀。”
“好~”
拥挤的人潮，每次都让人觉得一不小心就会跌倒在看不见的黑角。但就这么看着你，即使不知道会走到哪里，都会觉得我们是在去往最好的地方。
鹿晗望着近在咫尺的吴世勋的后脑勺，眼底不禁渐渐亮起向往的光。不自觉的，鹿晗如曾经般向前一步，微微垫脚小心靠近前面那人的脖颈，用嘴型一字一句地说。
喜欢你。
好喜欢你。
而吵架呢？鹿晗苦笑。在明知心意却只能拉锯着彼此关系的时间里，那些耿耿于怀却没有立场宣泄的毒。我们，当然有。
“你坐在这里看啥呢？” 快本录制结束的休息室，边伯贤走到呆坐一边的吴世勋身旁，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吴世勋转身看清来人，便又慢慢回过头盯着那一处。边伯贤摸着下巴扫了他几眼，身子一弯就蹲了过去，“怎么，在后悔啊。”
“后悔什么。” 吴世勋眼神一偏，不自然地躲闪着边伯贤探究的目光。而旁边那人俨然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挂着笑又往他身边凑了凑。
“别一个人闷着嘛，来跟哥聊聊。”
“跟你聊什么。” 吴世勋居高临下地看了边伯贤一眼。边伯贤自动忽略了他眼神里的冷漠，仰着脑袋锲而不舍地关怀道，“我知道你不好意思说，不过我都懂的。我跟你说啊，有时候呢，兄弟情谊是要放在特殊感情后面的。”
吴世勋反应了片刻，有些惊讶又带着些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下边伯贤的表情。 边伯贤笑笑，“你是太不关注我们了，还是真的以为，大家都是傻子。”
吴世勋自嘲地摇摇头，“你们当然不是。要傻的，也只会是我。”
边伯贤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小事儿而已，你就是想太多了。本来也就是个节目，他不会在意的。”
“那你会大度么？” 吴世勋歪过头直直瞧着边伯贤，“对你喜欢的人。”
淡淡的反问，倒是让边伯贤愣住，但像是立刻意会了这孩子的郁结，边伯贤忽然张大嘴用牙齿硌住了他的肩膀。
“啊，你干嘛。” 吴世勋推开边伯贤的脑袋，抬手抹着自己肩上的衣服。
边伯贤咬住嘴唇调侃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能吃醋吃上天。”
吴世勋白了他一眼，整好衣服朝反方向挪开几步。边伯贤咂咂嘴，托起腮陪他一起看着他执着的方向。
也不知过了多久，边伯贤直感脚底发麻，正打算起身问问何时出发。吴世勋却先一步噌得站起来，朝他一直守着的地方快速走过去。边伯贤侧了角度，果不其然看到鹿晗正从那边过来。
咧嘴一笑，边伯贤默默轻叹。要说傻的，怎么只会是一个人呢。
“哥。” 吴世勋走到鹿晗身边乖乖叫了声，鹿晗抬头看到是他，习惯性地一笑没说话。
“哥。” 吴世勋跟着又是一遍。鹿晗略微疑惑地停下脚步看了看欲言又止的小孩儿，举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怎么了，马上就出发去机场了，赶紧把自己东西收拾好别忘了。”
“哥。” 因为鹿晗手掌的温度，吴世勋的情绪顺畅了几许。
“我没在意，你别放心上。”
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鹿晗温柔地笑笑，滑下手又捏了捏吴世勋的下巴，“你没选我，我当然失落。但是这些，都没关系的。你能这样，我其实……该高兴。”
仿佛认证了心里所想，吴世勋更觉得有些不舒服。撇着嘴低下头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自是也没注意到鹿晗最后语调里的失落。
“怎么了，就这么想让我吃醋啊？” 鹿晗弯下身子探到吴世勋眼前，由下向上看着他。
这样的场景太过熟悉，就像第一次他叫自己喝奶茶时，那有意无意的逗弄，最让他承受不住。
“你别捉弄我。你知道我拿你，最没办法。” 红晕毫不客气地爬上吴世勋别扭的小脸，看得鹿晗终是忍不住想笑。
“出发了。”
“走吧。” 鹿晗直起腰，又随手抹了把吴世勋额角的汗，然后转过头沉沉低喃，“我又何尝拿你有办法。”
这一句淹没在人声里，吴世勋没有听清，只是黏上去一把揽过鹿晗的胳膊撒娇般地说，“哥，飞机上和我一起坐吧。”
“嗯。”
“真的？太好了。你好久不都坐我身边了。”
鹿晗无奈地点点小孩儿的脑袋，“你怎么不说我们多久没有一起坐飞机了。”
吴世勋嘿嘿笑着，搭上鹿晗的肩膀也顺手给他揉了揉，“累吗？”
“有点儿。一会儿能睡着就好了。”
“靠着我睡。” 吴世勋挺起胸，认真地拍拍自己的肩膀。
鹿晗笑笑，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吴世勋看他不表态，不依不饶地摆起他的手臂，鹿晗作势抬手，却还是轻轻落在他额头。
“好不好呀。”
“好~”
拥挤的人潮，每次都让人觉得一不小心就会跌倒在看不见的黑角。但就这么看着你，即使不知道会走到哪里，都会觉得我们是在去往最好的地方。
鹿晗望着近在咫尺的吴世勋的后脑勺，眼底不禁渐渐亮起向往的光。不自觉的，鹿晗如曾经般向前一步，微微垫脚小心靠近前面那人的脖颈，用嘴型一字一句地说。
喜欢你。
好喜欢你。
“哥，晚上回去一起去吃烤肉啊。”
金浦签售会上，鹿晗回头瞥到白衣少年弯着月牙眼向他走过来，心跳一帧一帧就这么无征兆地随着他的脚步舞起来。
吴世勋看着鹿晗望向自己呆滞的表情，肩膀一蹭，腻歪地挨到他身边问，“嘿嘿，哥在看我吗？”
鹿晗脸上一热，但依然没闪开目光，只是继续抬头注视着一脸得意的那人，浅浅斜着眉眼道，“是啊。看我家最好看的小孩儿呢。”
鹿晗少有的直接哄得吴世勋很是开心，自然也忽略了他对自己孩子的称呼。厚着脸皮又把头低了低，“那你要不要，咬一口。”
鹿晗听了他的话两颊愈加发烫，推着吴世勋偏开些距离，带着些许不悦数落他说，“你这都哪儿学来的，小流氓。”
“我哪里流氓了。” 吴世勋顶着鹿晗推他的手，不服气地反驳道。
“这种话，是你该说的吗？”
“我成年了。”
“成年也不能胡扯八扯。”
“这哪是胡扯，说这些就是流氓的话，那你不更是。”
鹿晗瞪圆了眼睛，“我怎么了？”
“你不流氓，你亲我干嘛。” 吴世勋一脸正直地看着鹿晗，鹿晗被堵得满脸通红。反应了半晌，举起手照着那人的屁股就拍了过去，“到底谁先的，还偷偷摸摸。而且这么大声，疯了不成。”
“是你先说我的。” 吴世勋嘟起嘴忽然委屈到不行。鹿晗看着他这样子，张着嘴缓了半天，终究化成一声叹息，“好，又是我不对。”
“就是，给我吃肉。”
“别得寸进尺。”
吴世勋嘴撇的弧度更大，转过身就闷闷不乐地站到一旁。鹿晗心里再怎么提醒自己不能纵容，却还是再次在和他小打小闹的战场中举起了白旗。
不着痕迹地挪过去，鹿晗贴近吴世勋耳边，用无奈却掩不住宠爱的口吻说，“好，吃肉，全是肉。”
吴世勋马上拾起自己的月牙眼，冲着鹿晗呵呵傻笑了下，乐颠颠地回了自己的位置。而鹿晗对他这一边想成熟一边又挡不住撒娇耍赖的行为，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但他知道，他的世勋，很好哄。可即使那么好哄的他，那时也还是常常让他难受。
活动结束回程的路上，成员们又不出意外地开始讨论宵夜的去处。吴世勋从后面贴上椅背，悄悄抓住坐在前面的鹿晗的肩膀，似是要让他记住和他的约定。鹿晗察觉到身后那人的不安，还未来得及伸出手回握，就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叫了出来。
“你得一起去啊，上次不就是你推荐那边味道不错的。”
肩上的力量更重，鹿晗趁着车里昏暗的光线，向后贴着窗抓住了那人的手，“是啊，一直想叫你们一起尝尝，就去那儿吧。”
往回缩去的执拗，鹿晗脸上带着笑，手掌却暗暗用力紧握着不让他逃离。
“世勋估计也饿了吧，都不会说话了。”
掌心里的那只手又挣了挣，最终还是妥协地安静下来，“只要有肉，我都行。”
“乖，吃完了，我们去逛逛。咱们两个。” 等着其他人移开了注意力，鹿晗撇过头朝着背面低声说。极轻的语调，吴世勋却显然听到了。难掩开心地握起小拳头，吴世勋保持着自己早就丢弃的高冷傲娇地说。
“你不许再食言了。”
鹿晗心里一抽，认真对着窗户点了点头。
吃过饭，差不多已是凌晨。两人一前一后走在没有灯光的路边，静静吹着夏夜的风。
“还在怪我吗。” 鹿晗停下来，转身看着低头走在后面的那人。
吴世勋抬眼看看他，也停下了步子。
“那你怪过我吗？”
鹿晗愣了愣，随即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吴世勋又把脑袋垂下，“我理解你，也不怪你，但是如你那时说的，总是不能当做没关系的。”
“对不起。”
“鹿晗，我们真的不能坦诚一点儿吗？”
“这个我们说过很多次了。”
“可是我在变，你也在变。我们曾经约定的那些规则，根本没办法约束我们了。” 吴世勋认真注视着鹿晗的眼睛，顿了下，然后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难道，不是么。”
不是么。
当然是。
那些在内心日渐清晰膨胀的霸道，早已像失了控。被压下了那么多次的感情，随着那场告白也轻易击碎出了缺口。
只在身边看着你就足够。这样的话，我早已没有自信说出口。
吴世勋看着陷入思绪里的鹿晗，又慢慢向他走了几步，“鹿晗，你真的不是么？”
“我知道你在和我保持着最后那点儿距离，你拉着我也在推开我。可是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这样的心情，怎么可能不想不去靠近着。”
“那我们在一起后怎么办，你想好了？”
理智，最终还是让鹿晗恢复了平时的态度。吴世勋看着他这副神色失望地塌下肩膀。
“那怎么去忘，你教教我。是或者不是，我没有中间。坦白告诉你，要我不和你在一起，除非让我不再喜欢你。”
“也许你根本都还没明白什么是喜欢。”
“那你对我的喜欢，你明白吗？”
鹿晗撇过头，良久，才无力地回答，“明白。”
“那你为什么要否定我的。”
“我说过你还小……”
“鹿晗。”
鹿晗仰起脸，那个已经快高了自己半头的男孩儿正目光灼灼地专注望着自己，眼底的疼让他差一点儿就要抛开所有扑过去。
“鹿晗。我们认识的这三年，无助的时候，脆弱的时候，都是彼此陪伴着一起度过的。是你保护我远离了那些乱七八糟的骚扰，是你让我更坚定了出道的想法，也是你让我明白朋友的含义，到现在去明白喜欢一个人的心情。我也一直觉得，我虽然小你四岁，也还是能成为你心里的安慰和支持。”
“鹿晗，我们见过彼此那么多样子。可是为什么，就不能试着看看喜欢着对方的样子呢。”
金浦签售会上，鹿晗回头瞥到白衣少年弯着月牙眼向他走过来，心跳一帧一帧就这么无征兆地随着他的脚步舞起来。
吴世勋看着鹿晗望向自己呆滞的表情，肩膀一蹭，腻歪地挨到他身边问，“嘿嘿，哥在看我吗？”
鹿晗脸上一热，但依然没闪开目光，只是继续抬头注视着一脸得意的那人，浅浅斜着眉眼道，“是啊。看我家最好看的小孩儿呢。”
鹿晗少有的直接哄得吴世勋很是开心，自然也忽略了他对自己孩子的称呼。厚着脸皮又把头低了低，“那你要不要，咬一口。”
鹿晗听了他的话两颊愈加发烫，推着吴世勋偏开些距离，带着些许不悦数落他说，“你这都哪儿学来的，小流氓。”
“我哪里流氓了。” 吴世勋顶着鹿晗推他的手，不服气地反驳道。
“这种话，是你该说的吗？”
“我成年了。”
“成年也不能胡扯八扯。”
“这哪是胡扯，说这些就是流氓的话，那你不更是。”
鹿晗瞪圆了眼睛，“我怎么了？”
“你不流氓，你亲我干嘛。” 吴世勋一脸正直地看着鹿晗，鹿晗被堵得满脸通红。反应了半晌，举起手照着那人的屁股就拍了过去，“到底谁先的，还偷偷摸摸。而且这么大声，疯了不成。”
“是你先说我的。” 吴世勋嘟起嘴忽然委屈到不行。鹿晗看着他这样子，张着嘴缓了半天，终究化成一声叹息，“好，又是我不对。”
“就是，给我吃肉。”
“别得寸进尺。”
吴世勋嘴撇的弧度更大，转过身就闷闷不乐地站到一旁。鹿晗心里再怎么提醒自己不能纵容，却还是再次在和他小打小闹的战场中举起了白旗。
不着痕迹地挪过去，鹿晗贴近吴世勋耳边，用无奈却掩不住宠爱的口吻说，“好，吃肉，全是肉。”
吴世勋马上拾起自己的月牙眼，冲着鹿晗呵呵傻笑了下，乐颠颠地回了自己的位置。而鹿晗对他这一边想成熟一边又挡不住撒娇耍赖的行为，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但他知道，他的世勋，很好哄。可即使那么好哄的他，那时也还是常常让他难受。
活动结束回程的路上，成员们又不出意外地开始讨论宵夜的去处。吴世勋从后面贴上椅背，悄悄抓住坐在前面的鹿晗的肩膀，似是要让他记住和他的约定。鹿晗察觉到身后那人的不安，还未来得及伸出手回握，就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叫了出来。
“你得一起去啊，上次不就是你推荐那边味道不错的。”
肩上的力量更重，鹿晗趁着车里昏暗的光线，向后贴着窗抓住了那人的手，“是啊，一直想叫你们一起尝尝，就去那儿吧。”
往回缩去的执拗，鹿晗脸上带着笑，手掌却暗暗用力紧握着不让他逃离。
“世勋估计也饿了吧，都不会说话了。”
掌心里的那只手又挣了挣，最终还是妥协地安静下来，“只要有肉，我都行。”
“乖，吃完了，我们去逛逛。咱们两个。” 等着其他人移开了注意力，鹿晗撇过头朝着背面低声说。极轻的语调，吴世勋却显然听到了。难掩开心地握起小拳头，吴世勋保持着自己早就丢弃的高冷傲娇地说。
“你不许再食言了。”
鹿晗心里一抽，认真对着窗户点了点头。
吃过饭，差不多已是凌晨。两人一前一后走在没有灯光的路边，静静吹着夏夜的风。
“还在怪我吗。” 鹿晗停下来，转身看着低头走在后面的那人。
吴世勋抬眼看看他，也停下了步子。
“那你怪过我吗？”
鹿晗愣了愣，随即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吴世勋又把脑袋垂下，“我理解你，也不怪你，但是如你那时说的，总是不能当做没关系的。”
“对不起。”
“鹿晗，我们真的不能坦诚一点儿吗？”
“这个我们说过很多次了。”
“可是我在变，你也在变。我们曾经约定的那些规则，根本没办法约束我们了。” 吴世勋认真注视着鹿晗的眼睛，顿了下，然后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难道，不是么。”
不是么。
当然是。
那些在内心日渐清晰膨胀的霸道，早已像失了控。被压下了那么多次的感情，随着那场告白也轻易击碎出了缺口。
只在身边看着你就足够。这样的话，我早已没有自信说出口。
吴世勋看着陷入思绪里的鹿晗，又慢慢向他走了几步，“鹿晗，你真的不是么？”
“我知道你在和我保持着最后那点儿距离，你拉着我也在推开我。可是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这样的心情，怎么可能不想不去靠近着。”
“那我们在一起后怎么办，你想好了？”
理智，最终还是让鹿晗恢复了平时的态度。吴世勋看着他这副神色失望地塌下肩膀。
“那怎么去忘，你教教我。是或者不是，我没有中间。坦白告诉你，要我不和你在一起，除非让我不再喜欢你。”
“也许你根本都还没明白什么是喜欢。”
“那你对我的喜欢，你明白吗？”
鹿晗撇过头，良久，才无力地回答，“明白。”
“那你为什么要否定我的。”
“我说过你还小……”
“鹿晗。”
鹿晗仰起脸，那个已经快高了自己半头的男孩儿正目光灼灼地专注望着自己，眼底的疼让他差一点儿就要抛开所有扑过去。
“鹿晗。我们认识的这三年，无助的时候，脆弱的时候，都是彼此陪伴着一起度过的。是你保护我远离了那些乱七八糟的骚扰，是你让我更坚定了出道的想法，也是你让我明白朋友的含义，到现在去明白喜欢一个人的心情。我也一直觉得，我虽然小你四岁，也还是能成为你心里的安慰和支持。”
“鹿晗，我们见过彼此那么多样子。可是为什么，就不能试着看看喜欢着对方的样子呢。”
在放上来这一章最后一块儿之前，忍不住想啰嗦一句。可能时间过了太久，可能当时的语言有些一笔带过。但在这里，我们的鹿晗和世勋，是已经bobo过的。。所以，不管后面发生什么，请亲爱的大家不要纠结。👀
如果长大，就像换件衣服这么简单，是不是就能让他少些顾虑，多些勇敢。
吴世勋站在衣柜前，拿出新买的清一色深色衣服挂进去，又把那些色彩鲜艳到让他自己都觉得稚嫩不堪的衣服压进箱底，才郑重关上了门。
他要正正经经地，不是之前那样只是说说的，真的变成大人了。
“啊！什么东西。”
前往俄罗斯的飞机上，鹿晗刚找了位置准备坐下来，脖子上忽然一紧，绒绒的触感不觉吓了一跳。
“颈枕。舒服吗？” 吴世勋的脑袋从后面探过来，看到鹿晗睁圆的眼睛弯眉一笑。
鹿晗摸了摸被套在自己脖子上的颈枕，抬手就弹了下吴世勋的额头，“又乱买东西。”
“又不贵。” 吴世勋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按着鹿晗的肩膀挨着他一起坐下，“虽然好想哥靠着我睡，可是每次你都睡不着。我看你之前那个都破了，给你换个新的。舒服吗？”
鹿晗脸一红，有些不自在地在位置上晃了晃，自是没法跟那人说就是因为靠着你才总是舍不得睡。吴世勋也并没察觉鹿晗的别扭，从口袋里翻出耳机，转过身将其中一个小心翼翼地塞进鹿晗耳朵。
“我最近一直听的歌，哥听了说不定更好睡。”
鹿晗挂好耳机，茫然看着忙来忙去给他垫了靠枕盖了毯子现在正起身去给他倒水的吴世勋，“你这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吴世勋给鹿晗放下水杯，抬手掖了掖毯子随口应了句。
鹿晗目光随着他，瞧着这孩子又拿出拖鞋，弯身握住他的脚就想给他换鞋。心思跳动，鹿晗一把捉过了他的手。
“怎么了？” 吴世勋直起身，看住一言不发只是盯着自己的鹿晗不解地问。
“是我在问你，怎么了。”
吴世勋愣了下，随即有些低落地垂下头喃喃自责道，“我就说，我以前对你太不好了。”
鹿晗顺了顺吴世勋耳后的头发，语调温柔地说，“你哪里对我不好。”
“我总说长大，却还是赖着你。我说要照顾你，却还是让你辛苦。我答应你的话，从来没做到过。”
“可你一直在我身边，不是么？即使我推开你，你也依然没有离开我，不是么。”
吴世勋抬起头，眼底隐隐闪着期待。鹿晗用指腹摩挲着掌心那人细滑的手，渐渐地也不知道是说给他，还是说给自己。
“你说的对，因为同样的心情，我们都没办法遵守以前说的那些约定了。可是我们都还在，不是么。”
吴世勋有些说不出话，只能歪过头靠到鹿晗肩上，嘴角抑不住的抽动。鹿晗偏过头忽而一笑，凑近吴世勋故意使坏地说，“不过你今天这么刻意讨好我，莫非，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
吴世勋瘪着嘴，愤愤起身瞪住鹿晗，“你那么久没好好理我，我再不表现，你不要我了怎么办。”
“竟说傻话。” 鹿晗靠回椅背，随手正了正颈枕，“非要算，也真是你会不要我。毕竟除了难过，我什么都没能给你。”
“谁说没有！” 吴世勋嘟起嘴，靠过去黏腻腻地低声说，“我心里都是，都是你给的。”
鹿晗无奈地被逗乐，侧过身用力揉了把小孩儿的脸，“小流氓。”
“我又哪里流氓了，你才是，大流氓。”
“呀，没大没小。再说我真流氓给你看。”
“啊——”
“叫什么？” 鹿晗好笑地白了眼大惊小怪的那人，反过来握住了他的脚踝。
“哥……”
鹿晗温柔地脱下吴世勋脚上的鞋，接过小孩儿手里本是给他准备的拖鞋，认认真真地给他换上。
吴世勋的所有心情都被这个哥哥的温柔暖化了。俯下身，轻轻趴到鹿晗背上，熟悉到骨子里的温度软得让他的眼角都有些生涩。
“怎么了？” 鹿晗为他穿好鞋子并没急着起身，只是微微回头瞥了下伏在自己背上忽然不再出声的小孩儿。
吴世勋摇摇头，半晌才娇嫩地喊了一句，“哥。”
“嗯？”
“nmm……就想叫叫你。”
“嗯。”
“哥。”
“嗯。”
“哥。”
“嗯。”
“哥，我想你了。”
吴世勋站在衣柜前，拿出新买的清一色深色衣服挂进去，又把那些色彩鲜艳到让他自己都觉得稚嫩不堪的衣服压进箱底，才郑重关上了门。
他要正正经经地，不是之前那样只是说说的，真的变成大人了。
“啊！什么东西。”
前往俄罗斯的飞机上，鹿晗刚找了位置准备坐下来，脖子上忽然一紧，绒绒的触感不觉吓了一跳。
“颈枕。舒服吗？” 吴世勋的脑袋从后面探过来，看到鹿晗睁圆的眼睛弯眉一笑。
鹿晗摸了摸被套在自己脖子上的颈枕，抬手就弹了下吴世勋的额头，“又乱买东西。”
“又不贵。” 吴世勋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按着鹿晗的肩膀挨着他一起坐下，“虽然好想哥靠着我睡，可是每次你都睡不着。我看你之前那个都破了，给你换个新的。舒服吗？”
鹿晗脸一红，有些不自在地在位置上晃了晃，自是没法跟那人说就是因为靠着你才总是舍不得睡。吴世勋也并没察觉鹿晗的别扭，从口袋里翻出耳机，转过身将其中一个小心翼翼地塞进鹿晗耳朵。
“我最近一直听的歌，哥听了说不定更好睡。”
鹿晗挂好耳机，茫然看着忙来忙去给他垫了靠枕盖了毯子现在正起身去给他倒水的吴世勋，“你这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吴世勋给鹿晗放下水杯，抬手掖了掖毯子随口应了句。
鹿晗目光随着他，瞧着这孩子又拿出拖鞋，弯身握住他的脚就想给他换鞋。心思跳动，鹿晗一把捉过了他的手。
“怎么了？” 吴世勋直起身，看住一言不发只是盯着自己的鹿晗不解地问。
“是我在问你，怎么了。”
吴世勋愣了下，随即有些低落地垂下头喃喃自责道，“我就说，我以前对你太不好了。”
鹿晗顺了顺吴世勋耳后的头发，语调温柔地说，“你哪里对我不好。”
“我总说长大，却还是赖着你。我说要照顾你，却还是让你辛苦。我答应你的话，从来没做到过。”
“可你一直在我身边，不是么？即使我推开你，你也依然没有离开我，不是么。”
吴世勋抬起头，眼底隐隐闪着期待。鹿晗用指腹摩挲着掌心那人细滑的手，渐渐地也不知道是说给他，还是说给自己。
“你说的对，因为同样的心情，我们都没办法遵守以前说的那些约定了。可是我们都还在，不是么。”
吴世勋有些说不出话，只能歪过头靠到鹿晗肩上，嘴角抑不住的抽动。鹿晗偏过头忽而一笑，凑近吴世勋故意使坏地说，“不过你今天这么刻意讨好我，莫非，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
吴世勋瘪着嘴，愤愤起身瞪住鹿晗，“你那么久没好好理我，我再不表现，你不要我了怎么办。”
“竟说傻话。” 鹿晗靠回椅背，随手正了正颈枕，“非要算，也真是你会不要我。毕竟除了难过，我什么都没能给你。”
“谁说没有！” 吴世勋嘟起嘴，靠过去黏腻腻地低声说，“我心里都是，都是你给的。”
鹿晗无奈地被逗乐，侧过身用力揉了把小孩儿的脸，“小流氓。”
“我又哪里流氓了，你才是，大流氓。”
“呀，没大没小。再说我真流氓给你看。”
“啊——”
“叫什么？” 鹿晗好笑地白了眼大惊小怪的那人，反过来握住了他的脚踝。
“哥……”
鹿晗温柔地脱下吴世勋脚上的鞋，接过小孩儿手里本是给他准备的拖鞋，认认真真地给他换上。
吴世勋的所有心情都被这个哥哥的温柔暖化了。俯下身，轻轻趴到鹿晗背上，熟悉到骨子里的温度软得让他的眼角都有些生涩。
“怎么了？” 鹿晗为他穿好鞋子并没急着起身，只是微微回头瞥了下伏在自己背上忽然不再出声的小孩儿。
吴世勋摇摇头，半晌才娇嫩地喊了一句，“哥。”
“嗯？”
“nmm……就想叫叫你。”
“嗯。”
“哥。”
“嗯。”
“哥。”
“嗯。”
“哥，我想你了。”
那次，似乎是那个夏天最后一场，甜蜜到让他快要忘乎所以的旅程。两个人，形影不离地逛在洒满阳光的大街上，就像留在合照里的，从不曾单独分开的一样。
俄罗斯的晴空，太阳晒得整个街道都在发烫。吴世勋瞧见鹿晗短裤下面才出去晃了一圈就被蹭红的皮肤，硬是把他拉回房间，翻出自己的衬衫给他仔细围了。
鹿晗低头瞅着在自己眼皮底下忙活的毛茸茸的头顶，翘起来的发丝挠得他的鼻梢都微微发痒。
“不过晒红了，大不了也是破层皮。”
“你别动。” 吴世勋扭正鹿晗的腰，扯好衬衫下摆，又前前后后检查了遍。
鹿晗被吴世勋的这副模样弄得莫名有些乱了心跳，情不自禁捧上眼前那颗很是乖巧的脑袋，低下头就落了一吻。吴世勋顿住，一时没反应过来鹿晗在做什么。鹿晗也没多说话，只是顺势向下拉住吴世勋的手腕，扶起他的身子走到一旁。
“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照顾我。”
被拉着坐下，吴世勋才有些回过神。听了鹿晗的话，不觉惊喜地张大双眼，“你同意我照顾你了？”
“你不是一直都在照顾我么。”
摸摸吴世勋被晒红的小脸，鹿晗从背包里取出防晒，挤到手上也给他细细涂起来。
吴世勋蹬了蹬腿，看向鹿晗的眼神很是不相信。鹿晗没理他，抬手轻轻按下他的头，查看着那人也被晒红的后颈。
“坐飞机的时候，练习的时候，跑行程的时候，即使我在中国活动的时候，不都是么。”
淡淡的话语，吴世勋欣喜地咧开了唇角。但又像是觉得自己太容易骄傲，转眼快速埋下脑袋，遮住自己喜不自已的小表情。而那厢，鹿晗只是专心给他抹着防晒，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好好擦到了，才放下那人的手臂。
“世勋。”
“唉。”
吴世勋挪挪屁股，乖乖坐正看着鹿晗。鹿晗顺好他的头发，给他戴上帽子又细致整理了番。
“你真的，已经做得很好很好了。每一天每一刻，你都在照顾我，关心我。所以你别担心，我都知道，我都记得。”
“哥，你拉着我走走吧。”
“嗯？”
“拉着我走走。就拉着我走一段，就到门口，不用出去。”
鹿晗看不出情绪地盯着吴世勋的眼睛看了许久，然后站起身，温柔地牵起椅子上满脸期待到乞求的那人，缓步走出了房间。
曾经的曾经，这样的牵手对于他们如同家常便饭。可此刻的此刻，他能感到手心里他的悸动，他也能感到从掌间脉搏传递到自己心底的怦然。
吴世勋撇过头偷偷瞄了眼走在前面的鹿晗，声音很小却很认真地说，“哥，如果有一天，你牵着的是别人了，我一定没办法祝福的。”
鹿晗没吱声，吴世勋瘪着嘴快要走到门口，才又弱弱地补了一句。
“鹿晗，我不会祝福你的。你，能么。”
俄罗斯的晴空，太阳晒得整个街道都在发烫。吴世勋瞧见鹿晗短裤下面才出去晃了一圈就被蹭红的皮肤，硬是把他拉回房间，翻出自己的衬衫给他仔细围了。
鹿晗低头瞅着在自己眼皮底下忙活的毛茸茸的头顶，翘起来的发丝挠得他的鼻梢都微微发痒。
“不过晒红了，大不了也是破层皮。”
“你别动。” 吴世勋扭正鹿晗的腰，扯好衬衫下摆，又前前后后检查了遍。
鹿晗被吴世勋的这副模样弄得莫名有些乱了心跳，情不自禁捧上眼前那颗很是乖巧的脑袋，低下头就落了一吻。吴世勋顿住，一时没反应过来鹿晗在做什么。鹿晗也没多说话，只是顺势向下拉住吴世勋的手腕，扶起他的身子走到一旁。
“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照顾我。”
被拉着坐下，吴世勋才有些回过神。听了鹿晗的话，不觉惊喜地张大双眼，“你同意我照顾你了？”
“你不是一直都在照顾我么。”
摸摸吴世勋被晒红的小脸，鹿晗从背包里取出防晒，挤到手上也给他细细涂起来。
吴世勋蹬了蹬腿，看向鹿晗的眼神很是不相信。鹿晗没理他，抬手轻轻按下他的头，查看着那人也被晒红的后颈。
“坐飞机的时候，练习的时候，跑行程的时候，即使我在中国活动的时候，不都是么。”
淡淡的话语，吴世勋欣喜地咧开了唇角。但又像是觉得自己太容易骄傲，转眼快速埋下脑袋，遮住自己喜不自已的小表情。而那厢，鹿晗只是专心给他抹着防晒，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好好擦到了，才放下那人的手臂。
“世勋。”
“唉。”
吴世勋挪挪屁股，乖乖坐正看着鹿晗。鹿晗顺好他的头发，给他戴上帽子又细致整理了番。
“你真的，已经做得很好很好了。每一天每一刻，你都在照顾我，关心我。所以你别担心，我都知道，我都记得。”
“哥，你拉着我走走吧。”
“嗯？”
“拉着我走走。就拉着我走一段，就到门口，不用出去。”
鹿晗看不出情绪地盯着吴世勋的眼睛看了许久，然后站起身，温柔地牵起椅子上满脸期待到乞求的那人，缓步走出了房间。
曾经的曾经，这样的牵手对于他们如同家常便饭。可此刻的此刻，他能感到手心里他的悸动，他也能感到从掌间脉搏传递到自己心底的怦然。
吴世勋撇过头偷偷瞄了眼走在前面的鹿晗，声音很小却很认真地说，“哥，如果有一天，你牵着的是别人了，我一定没办法祝福的。”
鹿晗没吱声，吴世勋瘪着嘴快要走到门口，才又弱弱地补了一句。
“鹿晗，我不会祝福你的。你，能么。”
因为一直想让帖子里干干净净都是他们的故事，所以不曾说过其他太多。
我已经工作，所以有时候时间并不多，加上最近重新换工作所以忙着准备，很抱歉又拖了这么久。但也更是不想仓促去完成，希望每次去写他们都是百分的心意，所以会想在认真思考过后再去记录。
真的非常非常感谢在这里的每一位，一直以来都给了我很多的支持与鼓励。我选择的 一定会完成，不会停步 更不会离开，不会辜负对他们的喜欢，和大家能够给我的让我感谢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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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工作，所以有时候时间并不多，加上最近重新换工作所以忙着准备，很抱歉又拖了这么久。但也更是不想仓促去完成，希望每次去写他们都是百分的心意，所以会想在认真思考过后再去记录。
真的非常非常感谢在这里的每一位，一直以来都给了我很多的支持与鼓励。我选择的 一定会完成，不会停步 更不会离开，不会辜负对他们的喜欢，和大家能够给我的让我感谢的期待。
💗
ch21. 无予藏处
不管是睡着的还是醒着的吴世勋，都依旧像个孩子。卸下外表的清冷，和孩子一样柔软地对他完全敞开着自己的世界。鹿晗小心探过身，凑到那人鼻尖近旁，张张嘴想去咬他，却最终不舍得吵醒。
没有纠缠摆脱不掉的梦境，没有不知何时就降临的惊醒，睁开眼便看到这个人，连回想起那些会揪痛的曾经，都变得可以自然而然地去接受。
悄悄下床，鹿晗收拾好昨天丢乱的衣服，从衣柜里翻出一套干净的家居服放到枕头旁，然后趴到床边，静静瞅了还在熟睡中的吴世勋好一会儿，才转身进了厨房。
这一连串动作，鹿晗觉得莫名熟悉，像是做过了不知多少遍。他忽然头一次，想去拨快自己脑海里的发条。他和他的生活，他以为记不得也无所谓。可如今，在他们的家，他们两个的家，他忽然很想想起。
那场来势汹汹的高烧反反复复，退下已是八月。紧接着后续专辑回归的他们，继续翻转得火热。
对于工作，鹿晗一向克制个人情绪，时间的缩水也让他并没过多去在意另个人的心情。加之那晚后，两人间的默契仿佛又加深了许多。各自专注活动，又不用多语地如往常般在背离聚焦的暗角走在一起。
吴世勋似乎不再执着于那些他曾经执意要探究的答案，像是什么都不知道，又像是什么都了然于心。
忘了是奔波到麻木的行程中的第几夜，都暻秀在并不踏实的睡梦里被轻微的力量晃醒。有些抵抗地眯起眼，一个瘦条身影坐在床边，模样清冷得像是要随着夜色散了。心里莫名被敲打得不安，都暻秀瞬时清醒过来，撑着手臂向上坐了坐。
“怎么了，睡不着么？”
吴世勋摇摇头，垂着脑袋又沉默了几分钟，“暻秀哥，我饿了。你能给我做点儿吃的么？”
像是用尽了力气才压抑住喉咙里的不平稳。都暻秀盯着他看了片刻，翻身下床套上拖鞋。
“煮面行么？加点儿菜。还是你想吃其他的。”
“什么都行。” 吴世勋跟着站起来，抿着嘴又补了句，“暻秀哥，我能和你说说话么……就一会儿。”
都暻秀径直走到门口也没答话，待感受到那人还呆立在原地后，停下来侧身摆了摆手，“走，我多做点儿，正好也饿了。”
像怕吵醒在这里的另外一人，两人的动作不约而同都放了很轻。而说要聊天的始作俑者，一进厨房就愣愣趴在桌上。都暻秀也没想打断他，只是自己安静地洗着菜。
“哥。” 终于起好了开头，吴世勋盘着腿坐直了身子。
“说吧。我不看你。”
一句话就仿佛念了咒，吴世勋迅速低下头，却还是在浅色的运动裤上晕开了一片水花。
“你今天偷跟着他去，能听到什么。” 都暻秀没停手上的活，语气也漫不经心。
吴世勋瘪了嘴角，眼底尽是不甘。都暻秀叹了口气，烧上油，把菜倒进锅里翻滚着。滋滋啦啦的响声，似是知晓身后那人内心同样的煎熬。
“世勋，你累吗？”
“嗯？”
“追着他，累么。”
“累。”
这个字，压在心里也许太多个日夜，说出来，也没带着疑虑。
“可一想到会没有他，我就感觉要发疯。我宁愿就这样不死不活，也不要连这种累都感觉不到了。”
关小火，都暻秀将炒好的菜盛到盘子里，又拿过锅子烧上水。
“我其实会自私地想，我就这么装作不知道，看着他，看他会不会舍得吴世勋，看他在吴世勋和那些光明大道之间会选择什么。可是……”
“你害怕知道。”
吴世勋咬着的下唇，渐渐刻出了一道青白，“与其怕知道那个答案，我好像更怕自己变成他的选择题。他为我为难的话，我就得像电影里的那样，为了他好，离开他。我太自私，我不想那样做。”
“那本来就是胆小鬼的做法。你不用那么做。” 都暻秀背对着，说得没任何犹豫。
“你是安慰我么。”
“为了对方好而离开，本来就是屁话。自以为是情圣么？不过就是胆小鬼。”
面入锅，泛出了白色的小泡沫。吴世勋走过去站在都暻秀旁边，瞪着冒出来的热气发呆。
“但是你自己想过么。”
“什么？”
“以后。”
“他都没有答应我什么，我想不到以后。”
“就是因为想不到以后，他才不答应你什么。” 都暻秀斜了眼吴世勋，语调很是无奈， “你们两个只要在这里，公司不会放纵的。”
“凭什么？” 脱口而出的不忿，在看到都暻秀的目光时随即又噤了声。
“你自己不也知道。有多难，你别说你不清楚。今天找他说的那些话，多多少少你不也听到了。你们两个，早就超出了预期。你有多少自由，他有多少自由，你不过不愿承认而已。”’
“我没怕过。”
“那他呢？他离家来到这里。你想让他在这里付出的一切，都毁掉么。”
闭上眼，吴世勋心里的黑洞又张牙舞爪地向他席卷，“你们为什么都要对我说一样的话。”
“因为这是事实。”
“可他非要和别人，我也要和别人一起么？这些事，自己不愿意，难道还要逼着做不成。”
“你想做这行就始终会压在他们手里，世勋你，” 都暻秀顿住，看着那张颇有些宁死不屈味道的脸，忽然很是不忍对他说出这样的话，“世勋你，终究逃不过这里。你没别的退路。”
吴世勋端端站着，倔强应是随着时光慢慢植入了他的骨髓，却又让人觉得一个不小心，就会将它折断。
“他以前明明说过，要拒绝的。他明明是不喜欢我和别人亲近的。明明是这样的，为什么都要装作不是。连说过的话，都不作数了。”
都暻秀从橱柜里拿了两只碗把面盛出来，用肩膀轻撞了下还杵在那里愤慨不已的小孩儿，“拿筷子。”
“我也不知道你做什么才是对的，但是至少，去坚持自己最想要的，我觉得并没什么错。”
“可这毕竟不是我一个人的。”
“那就和当事人好好聊聊。如果你们都不能信赖彼此的话，那就什么都没办法开始了。”
都暻秀把面碗放到桌上，又拉着磨蹭的吴世勋坐回桌边。然后摘下围裙，转过头提高音量喊了声，“鹿晗哥，站了那么久，进来吃面吧。”
不管是睡着的还是醒着的吴世勋，都依旧像个孩子。卸下外表的清冷，和孩子一样柔软地对他完全敞开着自己的世界。鹿晗小心探过身，凑到那人鼻尖近旁，张张嘴想去咬他，却最终不舍得吵醒。
没有纠缠摆脱不掉的梦境，没有不知何时就降临的惊醒，睁开眼便看到这个人，连回想起那些会揪痛的曾经，都变得可以自然而然地去接受。
悄悄下床，鹿晗收拾好昨天丢乱的衣服，从衣柜里翻出一套干净的家居服放到枕头旁，然后趴到床边，静静瞅了还在熟睡中的吴世勋好一会儿，才转身进了厨房。
这一连串动作，鹿晗觉得莫名熟悉，像是做过了不知多少遍。他忽然头一次，想去拨快自己脑海里的发条。他和他的生活，他以为记不得也无所谓。可如今，在他们的家，他们两个的家，他忽然很想想起。
那场来势汹汹的高烧反反复复，退下已是八月。紧接着后续专辑回归的他们，继续翻转得火热。
对于工作，鹿晗一向克制个人情绪，时间的缩水也让他并没过多去在意另个人的心情。加之那晚后，两人间的默契仿佛又加深了许多。各自专注活动，又不用多语地如往常般在背离聚焦的暗角走在一起。
吴世勋似乎不再执着于那些他曾经执意要探究的答案，像是什么都不知道，又像是什么都了然于心。
忘了是奔波到麻木的行程中的第几夜，都暻秀在并不踏实的睡梦里被轻微的力量晃醒。有些抵抗地眯起眼，一个瘦条身影坐在床边，模样清冷得像是要随着夜色散了。心里莫名被敲打得不安，都暻秀瞬时清醒过来，撑着手臂向上坐了坐。
“怎么了，睡不着么？”
吴世勋摇摇头，垂着脑袋又沉默了几分钟，“暻秀哥，我饿了。你能给我做点儿吃的么？”
像是用尽了力气才压抑住喉咙里的不平稳。都暻秀盯着他看了片刻，翻身下床套上拖鞋。
“煮面行么？加点儿菜。还是你想吃其他的。”
“什么都行。” 吴世勋跟着站起来，抿着嘴又补了句，“暻秀哥，我能和你说说话么……就一会儿。”
都暻秀径直走到门口也没答话，待感受到那人还呆立在原地后，停下来侧身摆了摆手，“走，我多做点儿，正好也饿了。”
像怕吵醒在这里的另外一人，两人的动作不约而同都放了很轻。而说要聊天的始作俑者，一进厨房就愣愣趴在桌上。都暻秀也没想打断他，只是自己安静地洗着菜。
“哥。” 终于起好了开头，吴世勋盘着腿坐直了身子。
“说吧。我不看你。”
一句话就仿佛念了咒，吴世勋迅速低下头，却还是在浅色的运动裤上晕开了一片水花。
“你今天偷跟着他去，能听到什么。” 都暻秀没停手上的活，语气也漫不经心。
吴世勋瘪了嘴角，眼底尽是不甘。都暻秀叹了口气，烧上油，把菜倒进锅里翻滚着。滋滋啦啦的响声，似是知晓身后那人内心同样的煎熬。
“世勋，你累吗？”
“嗯？”
“追着他，累么。”
“累。”
这个字，压在心里也许太多个日夜，说出来，也没带着疑虑。
“可一想到会没有他，我就感觉要发疯。我宁愿就这样不死不活，也不要连这种累都感觉不到了。”
关小火，都暻秀将炒好的菜盛到盘子里，又拿过锅子烧上水。
“我其实会自私地想，我就这么装作不知道，看着他，看他会不会舍得吴世勋，看他在吴世勋和那些光明大道之间会选择什么。可是……”
“你害怕知道。”
吴世勋咬着的下唇，渐渐刻出了一道青白，“与其怕知道那个答案，我好像更怕自己变成他的选择题。他为我为难的话，我就得像电影里的那样，为了他好，离开他。我太自私，我不想那样做。”
“那本来就是胆小鬼的做法。你不用那么做。” 都暻秀背对着，说得没任何犹豫。
“你是安慰我么。”
“为了对方好而离开，本来就是屁话。自以为是情圣么？不过就是胆小鬼。”
面入锅，泛出了白色的小泡沫。吴世勋走过去站在都暻秀旁边，瞪着冒出来的热气发呆。
“但是你自己想过么。”
“什么？”
“以后。”
“他都没有答应我什么，我想不到以后。”
“就是因为想不到以后，他才不答应你什么。” 都暻秀斜了眼吴世勋，语调很是无奈， “你们两个只要在这里，公司不会放纵的。”
“凭什么？” 脱口而出的不忿，在看到都暻秀的目光时随即又噤了声。
“你自己不也知道。有多难，你别说你不清楚。今天找他说的那些话，多多少少你不也听到了。你们两个，早就超出了预期。你有多少自由，他有多少自由，你不过不愿承认而已。”’
“我没怕过。”
“那他呢？他离家来到这里。你想让他在这里付出的一切，都毁掉么。”
闭上眼，吴世勋心里的黑洞又张牙舞爪地向他席卷，“你们为什么都要对我说一样的话。”
“因为这是事实。”
“可他非要和别人，我也要和别人一起么？这些事，自己不愿意，难道还要逼着做不成。”
“你想做这行就始终会压在他们手里，世勋你，” 都暻秀顿住，看着那张颇有些宁死不屈味道的脸，忽然很是不忍对他说出这样的话，“世勋你，终究逃不过这里。你没别的退路。”
吴世勋端端站着，倔强应是随着时光慢慢植入了他的骨髓，却又让人觉得一个不小心，就会将它折断。
“他以前明明说过，要拒绝的。他明明是不喜欢我和别人亲近的。明明是这样的，为什么都要装作不是。连说过的话，都不作数了。”
都暻秀从橱柜里拿了两只碗把面盛出来，用肩膀轻撞了下还杵在那里愤慨不已的小孩儿，“拿筷子。”
“我也不知道你做什么才是对的，但是至少，去坚持自己最想要的，我觉得并没什么错。”
“可这毕竟不是我一个人的。”
“那就和当事人好好聊聊。如果你们都不能信赖彼此的话，那就什么都没办法开始了。”
都暻秀把面碗放到桌上，又拉着磨蹭的吴世勋坐回桌边。然后摘下围裙，转过头提高音量喊了声，“鹿晗哥，站了那么久，进来吃面吧。”
“我给你跳个舞。”
“啊？”
鹿晗用力抱了下吴世勋，松开手臂自顾自站起身。吴世勋有些迷茫地仰头看着忽然兴奋的哥哥，紧接着就见他像鸭子一样扭动起来。
好像喜欢的人做什么都轻易能让自己开心。喉咙明明还是哽咽的，可跟着鹿晗的动作，吴世勋又呆呆开始笑个不停。
那人的傻模样，鹿晗看在眼里眸色又深了几分。不自觉地停下动作朝他走过去，在椅子前很自然地单膝跪上，扶着靠背倾了上身。吴世勋依旧不明所以地张着嘴冲他笑着，模样干净得像是可以驱走所有不该有的沉重和顾虑。向理智缴械投降，鹿晗撑着桌子探过去，再一次亲上了这个有时傻得可爱到让他心疼的人。
只是这个亲吻，他们都没有深入，就这样唇碰着唇，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世勋。”
“嗯？”
鹿晗微微撤开了些距离，手顺着那人的轮廓抚上他一直莫名钟爱的下巴，“我确实嘴很笨，不会说话。可我想让你开心。”
吴世勋沉默。他了解鹿晗，那是和他一样固执的人。所以，他一直只能等待着他自己去想通，去抉择。也因此他才会怕，这个自我领悟的过程，他和他会走太远，走到回不了头，走得忘了回来。
鹿晗像是明白吴世勋的心事，拢着他的脑袋又亲了亲，“这个是你生日时候我跳给你的，以后都跳给你。哥就愿在你一个人面前傻，一个人面前疯。哥就愿哄你一个人。”
“鹿晗。你总是让我没办法。” 吴世勋拦腰抱紧鹿晗，语气里满满的不甘心。
鹿晗回抱住他，强压下在他心里其实也张狂着的不安，“你就当我现在真的没有办法吧。我没能力能护住你。这条路真的很苦。我推开过你很多次，告诉过你很多次。我们选了这条路，我希望你也会得到你该得到的。”
吴世勋静静把头埋在鹿晗胸前，仍然什么话都没有。 曾经后台采访时，有人问他最想回到什么时候。他说回归前。回归前的日子，他想再来一遍。哪怕那时他们装傻，也可以放纵在最后的时间线前。他就想他能在自己身边，而不是现在，明明相隔不远，却不能相互喜欢。
这样触不可及的爱情，在他20岁那年。
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吴世勋偏着头，朝着那人枕过的枕头呵呵傻笑了许久，才起身循着厨房里的声响找过去。
一进门就看到烧着的水撞击着锅盖沸腾而出。吴世勋吓了一跳，冲过去关上火，回身找人，就见鹿晗正蹲在墙边，抱着臂膀深深埋着头。吴世勋愣了下，慢慢走到他身前也随着他蹲下来。
“怎么了？” 向前用额头摩挲住鹿晗的头顶，吴世勋的声音是让人心安的温柔。
鹿晗依旧蜷着身子没有抬头，声音也闷得厉害，“我想给你煮粥，可是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会。世勋，我什么都不会。”
“谁说的。” 吴世勋蹭着他的头发，手安抚地搭上他的肩，“我的鹿晗，无所不能。”
“说这种假话你就不脸红。”
“不脸红。”
吴世勋小心托着那颗深埋的脑袋缓缓抬起来，难得见到的眼泪噙在那人嘴边，让吴世勋不禁心头一颤。凑上去从眼眶到唇角，吴世勋轻柔吻掉了鹿晗脸上的泪痕。然后嘟起嘴，故作不满地撒娇道：
“你怎么了啊，才回家的头一个早上就掉眼泪，这么不满意我啊。”
“瞎说。” 鹿晗立刻板了脸揉住那人的耳朵，看到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时，心一下子软下来，“我想多看看你，好好看看你。”
“那就看啊。” 吴世勋往他跟前挪了挪，“使劲儿看，反正今天没事儿，想看多久看多久，看不够我明天请假继续看。”
“傻瓜。” 鹿晗一巴掌拍到他头上，吴世勋装作害怕的一缩，眼睛弯得却只剩了好看的一条缝。
鹿晗也绷不住跟着抿嘴笑起来，扶正那人的脑袋，绕着他耳后的头发说，“那时的我让你很辛苦很累吧。对不起。”
吴世勋歪过脑袋枕上鹿晗的手，“那都是因为你喜欢我啊。”
”有这么喜欢人的啊。“ 鹿晗无语嗔怪。
”是啊，我的鹿晗就这么喜欢我的。“
鹿晗吸吸鼻子，“你这是反话吧，我没觉得我这么喜欢你你有多高兴。”
“你这么对我，还指望我说什么好话嘛。”
吴世勋故意甩了个脸色，鹿晗也赌气似的揪住那人的脖子道，“那就别喜欢我啊，还巴着我干嘛。”
“这次是你来找我的吧。” 吴世勋眨眨眼。
“不知道当年是谁先告的白。”
“难道你没动心思嘛？哥哥你貌似比我早吧，当年还莫名其妙和我生气来着。”
“可我一直都克制自己好吗？”
“哦，这样啊。” 吴世勋耸耸肩，对着鹿晗不服气地小声叫了句，“胆小鬼。”
鹿晗无奈，揽过那人又好好教育了一番，闹够了才重新安静下来。
“那次后来，你是不是还写过信给我。”
“什么信？”
“你节目上读过的。”
“喔，你说13年？你想起来了。”
“嗯，想起来了。不过我想再听你念念，那时候，都没能念出来。”
吴世勋把鹿晗从地上拉起，绕着他的肩轻轻搂住，“鹿哥，总是连我的玩笑也都能很好接受的非常善良的哥哥，很感谢你。最近跟我说的话还记得吧？就，相信我吧。我爱你。”
刻在记忆里的字句，仿佛在时光深处太久没走进过的黑夜里凿开了一丝缝隙。吴世勋有些胆怯，有些不堪，更有些不愿。但两个人一起，那些落灰的过去变得似乎并没有那么狰狞。鹿晗察觉到那人的僵硬，转过头亲了下他的脖颈。谁知，又似是没忍住，就这么沉浸在了他从来都眷恋的味道里，一遍一遍。
不想说对不起也不用说谢谢。如果过去的都已经过去，那此刻我只是想庆幸，你还在。
“啊？”
鹿晗用力抱了下吴世勋，松开手臂自顾自站起身。吴世勋有些迷茫地仰头看着忽然兴奋的哥哥，紧接着就见他像鸭子一样扭动起来。
好像喜欢的人做什么都轻易能让自己开心。喉咙明明还是哽咽的，可跟着鹿晗的动作，吴世勋又呆呆开始笑个不停。
那人的傻模样，鹿晗看在眼里眸色又深了几分。不自觉地停下动作朝他走过去，在椅子前很自然地单膝跪上，扶着靠背倾了上身。吴世勋依旧不明所以地张着嘴冲他笑着，模样干净得像是可以驱走所有不该有的沉重和顾虑。向理智缴械投降，鹿晗撑着桌子探过去，再一次亲上了这个有时傻得可爱到让他心疼的人。
只是这个亲吻，他们都没有深入，就这样唇碰着唇，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世勋。”
“嗯？”
鹿晗微微撤开了些距离，手顺着那人的轮廓抚上他一直莫名钟爱的下巴，“我确实嘴很笨，不会说话。可我想让你开心。”
吴世勋沉默。他了解鹿晗，那是和他一样固执的人。所以，他一直只能等待着他自己去想通，去抉择。也因此他才会怕，这个自我领悟的过程，他和他会走太远，走到回不了头，走得忘了回来。
鹿晗像是明白吴世勋的心事，拢着他的脑袋又亲了亲，“这个是你生日时候我跳给你的，以后都跳给你。哥就愿在你一个人面前傻，一个人面前疯。哥就愿哄你一个人。”
“鹿晗。你总是让我没办法。” 吴世勋拦腰抱紧鹿晗，语气里满满的不甘心。
鹿晗回抱住他，强压下在他心里其实也张狂着的不安，“你就当我现在真的没有办法吧。我没能力能护住你。这条路真的很苦。我推开过你很多次，告诉过你很多次。我们选了这条路，我希望你也会得到你该得到的。”
吴世勋静静把头埋在鹿晗胸前，仍然什么话都没有。 曾经后台采访时，有人问他最想回到什么时候。他说回归前。回归前的日子，他想再来一遍。哪怕那时他们装傻，也可以放纵在最后的时间线前。他就想他能在自己身边，而不是现在，明明相隔不远，却不能相互喜欢。
这样触不可及的爱情，在他20岁那年。
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吴世勋偏着头，朝着那人枕过的枕头呵呵傻笑了许久，才起身循着厨房里的声响找过去。
一进门就看到烧着的水撞击着锅盖沸腾而出。吴世勋吓了一跳，冲过去关上火，回身找人，就见鹿晗正蹲在墙边，抱着臂膀深深埋着头。吴世勋愣了下，慢慢走到他身前也随着他蹲下来。
“怎么了？” 向前用额头摩挲住鹿晗的头顶，吴世勋的声音是让人心安的温柔。
鹿晗依旧蜷着身子没有抬头，声音也闷得厉害，“我想给你煮粥，可是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会。世勋，我什么都不会。”
“谁说的。” 吴世勋蹭着他的头发，手安抚地搭上他的肩，“我的鹿晗，无所不能。”
“说这种假话你就不脸红。”
“不脸红。”
吴世勋小心托着那颗深埋的脑袋缓缓抬起来，难得见到的眼泪噙在那人嘴边，让吴世勋不禁心头一颤。凑上去从眼眶到唇角，吴世勋轻柔吻掉了鹿晗脸上的泪痕。然后嘟起嘴，故作不满地撒娇道：
“你怎么了啊，才回家的头一个早上就掉眼泪，这么不满意我啊。”
“瞎说。” 鹿晗立刻板了脸揉住那人的耳朵，看到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时，心一下子软下来，“我想多看看你，好好看看你。”
“那就看啊。” 吴世勋往他跟前挪了挪，“使劲儿看，反正今天没事儿，想看多久看多久，看不够我明天请假继续看。”
“傻瓜。” 鹿晗一巴掌拍到他头上，吴世勋装作害怕的一缩，眼睛弯得却只剩了好看的一条缝。
鹿晗也绷不住跟着抿嘴笑起来，扶正那人的脑袋，绕着他耳后的头发说，“那时的我让你很辛苦很累吧。对不起。”
吴世勋歪过脑袋枕上鹿晗的手，“那都是因为你喜欢我啊。”
”有这么喜欢人的啊。“ 鹿晗无语嗔怪。
”是啊，我的鹿晗就这么喜欢我的。“
鹿晗吸吸鼻子，“你这是反话吧，我没觉得我这么喜欢你你有多高兴。”
“你这么对我，还指望我说什么好话嘛。”
吴世勋故意甩了个脸色，鹿晗也赌气似的揪住那人的脖子道，“那就别喜欢我啊，还巴着我干嘛。”
“这次是你来找我的吧。” 吴世勋眨眨眼。
“不知道当年是谁先告的白。”
“难道你没动心思嘛？哥哥你貌似比我早吧，当年还莫名其妙和我生气来着。”
“可我一直都克制自己好吗？”
“哦，这样啊。” 吴世勋耸耸肩，对着鹿晗不服气地小声叫了句，“胆小鬼。”
鹿晗无奈，揽过那人又好好教育了一番，闹够了才重新安静下来。
“那次后来，你是不是还写过信给我。”
“什么信？”
“你节目上读过的。”
“喔，你说13年？你想起来了。”
“嗯，想起来了。不过我想再听你念念，那时候，都没能念出来。”
吴世勋把鹿晗从地上拉起，绕着他的肩轻轻搂住，“鹿哥，总是连我的玩笑也都能很好接受的非常善良的哥哥，很感谢你。最近跟我说的话还记得吧？就，相信我吧。我爱你。”
刻在记忆里的字句，仿佛在时光深处太久没走进过的黑夜里凿开了一丝缝隙。吴世勋有些胆怯，有些不堪，更有些不愿。但两个人一起，那些落灰的过去变得似乎并没有那么狰狞。鹿晗察觉到那人的僵硬，转过头亲了下他的脖颈。谁知，又似是没忍住，就这么沉浸在了他从来都眷恋的味道里，一遍一遍。
不想说对不起也不用说谢谢。如果过去的都已经过去，那此刻我只是想庆幸，你还在。
夜色沉落又冷了几分。两人快步走着，拐进没什么人的小路时，鹿晗拉过身旁吴世勋的手，紧握着塞进口袋。吴世勋蹭过去，另只手也跟着揣了进来。
“现在这么乖，一会儿又要给我使脸色了么。”
“那也是你逼的。” 吴世勋轻轻把侧脸贴在鹿晗肩上，弓着身子看上去并不舒服，但他自己却一点儿都没觉得。
“我哪有那个本事逼你。”
“你本事可大着呢，口是心非不守信用还老伤人。”
鹿晗挑眉，转过身不动声色地对住正起劲儿数落他的那人。触到鹿晗似笑非笑的眼神，吴世勋明显心虚地往旁边让了让。而鹿晗今天的脾气没来由得霸道，容不得那人退缩，捉着他的手猛一把拉到一旁。
“觉得我制不住你么？现在想跟你好好说个话都难了。”
“那也是你自找的。” 吴世勋今天也格外喜欢顶撞鹿晗，说话总是带着冲，“是你要分开走的。那就你走你的，我走我的，谁也别管谁。”
“你什么时候这么听我的话了。” 鹿晗看着那张还再逞强的小脸冷冷一笑，“我让你早点儿回头，你偏要一股脑儿地扎进来。我让你别把对我的感情说出口，你偏要不管不顾地说了。怎么着，你把我撩拨透了，现在你倒听起话来了。”
“我什么时候撩拨你了。” 吴世勋忿忿不平地抬高了音量，“我喜欢你，从来都是一心一意地喜欢你。”
“那为什么现在我说不让你靠近我，你就真的不理我。我说让你和别人一起，你就真的和别人一起疯闹。你说喜欢我，却都没这么把我拉进你的朋友圈，不让我了解你的生活。那现在，是不是我说你不能喜欢我了，你也就可以真的不喜欢我了？！”
“鹿晗……”
鹿晗越说越激动，吴世勋反手拉住他，才发现他身上抖个不停。
“哥，哥你别生气。他们每个人都说我会妨碍你，会毁了你。你离开家辛辛苦苦一个人在韩国拼了这么多年，我再自私，也不能抢了。”
“你以为我没了你，要那些还有用么。”
“哥……” 吴世勋难以置信地张大眼睛望住他，眼底的水晕在黑暗里很是明净。
“怎么，高兴么？” 鹿晗理了理吴世勋在风里刮乱的头发，弯过手臂把背后连衣的帽子拎起来给他戴上，“高兴么，吴世勋。我喜欢你喜欢得都要疯掉了。”
吴世勋乖乖站着让鹿晗整理，目光一直定格在他的脸上。
“我恨不得把你藏着让别人都看不到，怎么还舍得把你四处带着。你也根本不需要通过那些了解我的生活，我就是我，你比谁都知道我。我也没敢越界，要是真做了不该做的找不到你，我也会疯的。”
说着，吴世勋上前半步挂住鹿晗的肩膀，“哥，你要我吧，我还是干干净净的。”
那个人软软的模样，看得鹿晗的鼻头不禁发起酸。抬手把那人抱进怀里，鹿晗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吴世勋的语调，因着喉咙里的啜泣带上了沙哑，听上去更加软糯，“你要还是害怕，那你就管着我。我给你管，什么都听你的。”
“给我管了，你就别想再逃出来了。”
吴世勋紧紧回抱住鹿晗，下巴在他肩上死死磨着，“我不逃。我从来都不想逃，我巴不得你绑着我。”
鹿晗拉开缠在自己身上的小孩儿，静静注视了良久，最终闭上眼，勾住他的脖子用尽力气亲了上去。
“你逃不掉了。”
吴世勋被鹿晗的气息绕得一阵阵发晕，迷迷蒙蒙中还是不确定他话里的含义。捅了捅紧搂着自己的那人，吴世勋在鼻口的间隙断断续续地喊，“鹿，鹿晗……”
“这会儿了你还想说什么。” 鹿晗稍稍撤离了些，眼神迷离地碰了碰吴世勋的唇。
吴世勋的表情还是迷茫，看着鹿晗动情的模样傻傻地问，“你是答应和我在一起，不再推开我了么？”
鹿晗已是懒得和他废话，上去直接咬住那个还在犯傻的嘴巴，“嗯，和你在一起，再也不推开你。”
“吴世勋，我爱你。”
=========================第二十一章 完=========================
“现在这么乖，一会儿又要给我使脸色了么。”
“那也是你逼的。” 吴世勋轻轻把侧脸贴在鹿晗肩上，弓着身子看上去并不舒服，但他自己却一点儿都没觉得。
“我哪有那个本事逼你。”
“你本事可大着呢，口是心非不守信用还老伤人。”
鹿晗挑眉，转过身不动声色地对住正起劲儿数落他的那人。触到鹿晗似笑非笑的眼神，吴世勋明显心虚地往旁边让了让。而鹿晗今天的脾气没来由得霸道，容不得那人退缩，捉着他的手猛一把拉到一旁。
“觉得我制不住你么？现在想跟你好好说个话都难了。”
“那也是你自找的。” 吴世勋今天也格外喜欢顶撞鹿晗，说话总是带着冲，“是你要分开走的。那就你走你的，我走我的，谁也别管谁。”
“你什么时候这么听我的话了。” 鹿晗看着那张还再逞强的小脸冷冷一笑，“我让你早点儿回头，你偏要一股脑儿地扎进来。我让你别把对我的感情说出口，你偏要不管不顾地说了。怎么着，你把我撩拨透了，现在你倒听起话来了。”
“我什么时候撩拨你了。” 吴世勋忿忿不平地抬高了音量，“我喜欢你，从来都是一心一意地喜欢你。”
“那为什么现在我说不让你靠近我，你就真的不理我。我说让你和别人一起，你就真的和别人一起疯闹。你说喜欢我，却都没这么把我拉进你的朋友圈，不让我了解你的生活。那现在，是不是我说你不能喜欢我了，你也就可以真的不喜欢我了？！”
“鹿晗……”
鹿晗越说越激动，吴世勋反手拉住他，才发现他身上抖个不停。
“哥，哥你别生气。他们每个人都说我会妨碍你，会毁了你。你离开家辛辛苦苦一个人在韩国拼了这么多年，我再自私，也不能抢了。”
“你以为我没了你，要那些还有用么。”
“哥……” 吴世勋难以置信地张大眼睛望住他，眼底的水晕在黑暗里很是明净。
“怎么，高兴么？” 鹿晗理了理吴世勋在风里刮乱的头发，弯过手臂把背后连衣的帽子拎起来给他戴上，“高兴么，吴世勋。我喜欢你喜欢得都要疯掉了。”
吴世勋乖乖站着让鹿晗整理，目光一直定格在他的脸上。
“我恨不得把你藏着让别人都看不到，怎么还舍得把你四处带着。你也根本不需要通过那些了解我的生活，我就是我，你比谁都知道我。我也没敢越界，要是真做了不该做的找不到你，我也会疯的。”
说着，吴世勋上前半步挂住鹿晗的肩膀，“哥，你要我吧，我还是干干净净的。”
那个人软软的模样，看得鹿晗的鼻头不禁发起酸。抬手把那人抱进怀里，鹿晗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吴世勋的语调，因着喉咙里的啜泣带上了沙哑，听上去更加软糯，“你要还是害怕，那你就管着我。我给你管，什么都听你的。”
“给我管了，你就别想再逃出来了。”
吴世勋紧紧回抱住鹿晗，下巴在他肩上死死磨着，“我不逃。我从来都不想逃，我巴不得你绑着我。”
鹿晗拉开缠在自己身上的小孩儿，静静注视了良久，最终闭上眼，勾住他的脖子用尽力气亲了上去。
“你逃不掉了。”
吴世勋被鹿晗的气息绕得一阵阵发晕，迷迷蒙蒙中还是不确定他话里的含义。捅了捅紧搂着自己的那人，吴世勋在鼻口的间隙断断续续地喊，“鹿，鹿晗……”
“这会儿了你还想说什么。” 鹿晗稍稍撤离了些，眼神迷离地碰了碰吴世勋的唇。
吴世勋的表情还是迷茫，看着鹿晗动情的模样傻傻地问，“你是答应和我在一起，不再推开我了么？”
鹿晗已是懒得和他废话，上去直接咬住那个还在犯傻的嘴巴，“嗯，和你在一起，再也不推开你。”
“吴世勋，我爱你。”
=========================第二十一章 完=========================
锁好门，先前还乖巧着的小孩儿毫不客气地搭住鹿晗的肩膀猛往他背上跳。突如其来的重量，鹿晗止不住歪了步子。所幸旁边便是墙壁，鹿晗一手捉住那人的前臂一手撑墙稳住了两人的身体。
“都长这么高了，我还背的动你？”
鹿晗略微偏头，责备的话语却异常宠爱的语气。吴世勋依旧呵呵笑着，脑袋埋进鹿晗的颈窝，嘴唇在他皮肤上恶作剧地蹭来蹭去。鹿晗失笑，腾出一只手向后固住那人的背，深吸口气，用力背好自己的小孩儿往里间去。
“哥，我重么？”
“嗯，重。”
“那你累么？”
“嗯，累得快喘不过气。”
“那，你也得背着我。”
“嗯。背着你。”
吴世勋更紧地搂住鹿晗的脖子，快到床边时，突然侧头对着他耳畔用轻到只有气息的声音说， “鹿晗，我真的想和你顶风作案的。”
不知是不是这句话太有杀伤力，鹿晗脚底一软，身子倾斜，吴世勋没控制住一下被摔到床上。有些吓人的碰撞声，鹿晗慌忙坐过去，揉着那人的脑袋和后背问，“怎么样，摔着了么？”
“没。” 吴世勋脸上的笑不减反增，乖顺地躺在床上朝鹿晗伸直了胳膊，“过来，给我抱抱。”
“今天台上都抱过了，还不够顶风么。” 鹿晗顺着吴世勋的手臂搂住他，就势抬起那人的上半身，小心地向枕头处挪了挪。待他躺好，鹿晗也斜靠过去，胳膊从下面圈住，让小孩儿枕进自己的臂膀里。
吴世勋任由鹿晗摆弄着，嘴上还一本正经地讲歪理，“那哪里是顶风作案，明明是急中生智趁火打劫。”
鹿晗笑，拢过被子给那人盖好，“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的急中生智。”
“难道你不喜欢？” 吴世勋摆出一副纯真无邪的样子。鹿晗瞥了他一眼便很快别过头。随后，吴世勋只感眼前一黑，熟悉的温度覆盖住了他故作无辜的眼神。
“你又逃避。” 吴世勋有些气结地蹬了蹬腿。
鹿晗不理，另只手捏住他的嘴小声道，“是你明知故问。”
“那你就不能说说我喜欢听的。”
“不能。”
“为什么？”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鹿晗用嘴唇触了下吴世勋的头发。
你的趁火打劫，很美好。你的急中生智，很美好。你在漫天飞舞的羽毛里融化我全部心情的笑，很美好。你宣布大奖时给我那执着又不肯放手的拥抱，很美好。
那些心情，太珍贵。你想听的，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最好听地讲给你。
鹿晗不太会感性，但今天的颁奖礼哪怕于他，也像梦一样。而此时俯身在这个所有美梦来源的人面前。没有那么直接的视线，鹿晗好像才更有勇气一寸一寸去描绘，去记住。
我想记住，每一刻都美好到不像话的你。
“哥。”
“嗯。”
“你醉了么？”
“我？”
“嗯。”
“你希望呢？”
吴世勋从被子里伸出手，拉着鹿晗一起躺下，“都说喝醉了会说真话。你什么时候能喝醉，我要试试。”
忍俊不禁地笑出声，鹿晗抚上吴世勋裹在被子里格外白嫩的脸，“你灌醉我恐怕是难事儿，不过你到底想听什么。”
吴世勋舔舔舌头，目光透亮地望着鹿晗说，“我想听的现在问你，你会像喝醉一样回答我么。”
鹿晗弹了下吴世勋的额头，“你问吧。我尽量。”
吴世勋耸耸鼻子表示差强人意，但还是迫不及待又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鹿晗，这些天和我一起，跟你想象中的一样么？”
“以前，我不太敢想。现在每一天，都高兴得没空想。”
吴世勋征了片刻，忽得翻身把脑袋闷在枕头上吃吃笑了几声，然后很快恢复了神色说，“那现在，你为什么还非要在背后偷偷捏我拉我暗戳戳抱我，和我这么见不得人么。”
“不是。是我胆小。”
眼看那人的情绪就要不好，鹿晗赶紧伸出食指抵住吴世勋的嘴角，“我胆小，但还是忍不住想碰你。不管什么方式。”
吴世勋偏头咬住鹿晗的手指，“那我主动抱你，你喜欢吗？”
“喜欢。”
鹿晗任由吴世勋像小狗一样啃着他的手，“这样得奖的时候，高兴的时候，情绪低落的时候。世勋，我无时无刻，不想看着你。无时无刻，不想一伸手，就能碰到你。”
“原来你也会说情话。”
吴世勋终于松了口，看着鹿晗的眼神全是新奇。鹿晗捏捏他的鼻子，“嗯，看着你，就这么容易说出来了。”
吴世勋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思考了一会儿忽得向前探过身，认真盯住鹿晗的眼睛问，“那，能让你很容易说出这些话的吴世勋，也很容易让你开心么。”
鹿晗回视着他，用同样认真的语调回答，“很容易。什么都不用做，就轻而易举。”
随之亮起的眼睛，鹿晗莞尔，想了想不禁又补充道，“看着你，想着你，什么都可以很容易。除了，放下你。”
这样的话语，也轻而易举从耳里，到心里。两个人对视着，似乎都想把眼前这个人再次深深印刻。
直到时间流过若要静止时，吴世勋才轻轻一笑，向后退了些重新躺好。
“问完了？”
“没。” 吴世勋拉起被子遮到只剩下头顶，“但我想留着。留着慢慢听。”
鹿晗笑了笑，撑起身扯下那人手里的被子，“你不问，那换我问。”
“你也要问？” 吴世勋显然被惊讶到。
“我为什么不能问。” 鹿晗无语，但看着那人瞠目结舌的模样，又忍不住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怎么样，回答么？像喝醉了一样。”
“我本来就是醉的。”
软绵绵的声音，鹿晗好不容易才抿住了笑，“那，喝醉的吴世勋同学，和我一起，是你想的那样么。”
“不一样。”
“嗯？”
“现在，更好。以后，我会更好的。”
鹿晗被逗乐，拨开小孩儿额上的刘海接着说，“那你喜欢的鹿晗，他很胆小。不敢和你顶风作案，也总会畏手畏脚。”
“可我觉得他很勇敢。”
吴世勋微微笑着，不是讨好，不是安慰，只是真实地如鹿晗刚才一样，回答着他的问题。
“面对自己的心情，是勇敢。愿意放手，愿意忍耐，愿意承受很多我也许说不出的痛苦，我觉得更勇敢。”
“但他终究，还是没能放过你。”
眼底一闪而过的苦楚，吴世勋迅速捕捉到。不可察觉地蹙了下眉，吴世勋伸手搂住鹿晗的背，轻轻把他抱住，“因为他舍不得我难过，他是最不想伤害我的。”
鹿晗把脸埋进吴世勋的肩头，两人又相拥沉默了许久。
“世勋。如果这样的鹿晗，想带你一起回家，去见他的朋友，去见他的爸妈。你会同意吗？”
背上的手臂倏然收紧，鹿晗感到身下的人激动地止不住颤抖。扶起吴世勋的身子更用力抱住他，鹿晗继续一字一句地问。
“以后很多苦很多累，但不管多苦多累，你都要陪着他，等着他，相信他。你，愿意么？”
前方无论什么，你都能走下去么。坚持着此刻一样喜欢我的心情，走下去么。
“只要你愿意。鹿晗。”
只要你愿意。你所希望我做到的一切，我都可以。
“都长这么高了，我还背的动你？”
鹿晗略微偏头，责备的话语却异常宠爱的语气。吴世勋依旧呵呵笑着，脑袋埋进鹿晗的颈窝，嘴唇在他皮肤上恶作剧地蹭来蹭去。鹿晗失笑，腾出一只手向后固住那人的背，深吸口气，用力背好自己的小孩儿往里间去。
“哥，我重么？”
“嗯，重。”
“那你累么？”
“嗯，累得快喘不过气。”
“那，你也得背着我。”
“嗯。背着你。”
吴世勋更紧地搂住鹿晗的脖子，快到床边时，突然侧头对着他耳畔用轻到只有气息的声音说， “鹿晗，我真的想和你顶风作案的。”
不知是不是这句话太有杀伤力，鹿晗脚底一软，身子倾斜，吴世勋没控制住一下被摔到床上。有些吓人的碰撞声，鹿晗慌忙坐过去，揉着那人的脑袋和后背问，“怎么样，摔着了么？”
“没。” 吴世勋脸上的笑不减反增，乖顺地躺在床上朝鹿晗伸直了胳膊，“过来，给我抱抱。”
“今天台上都抱过了，还不够顶风么。” 鹿晗顺着吴世勋的手臂搂住他，就势抬起那人的上半身，小心地向枕头处挪了挪。待他躺好，鹿晗也斜靠过去，胳膊从下面圈住，让小孩儿枕进自己的臂膀里。
吴世勋任由鹿晗摆弄着，嘴上还一本正经地讲歪理，“那哪里是顶风作案，明明是急中生智趁火打劫。”
鹿晗笑，拢过被子给那人盖好，“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的急中生智。”
“难道你不喜欢？” 吴世勋摆出一副纯真无邪的样子。鹿晗瞥了他一眼便很快别过头。随后，吴世勋只感眼前一黑，熟悉的温度覆盖住了他故作无辜的眼神。
“你又逃避。” 吴世勋有些气结地蹬了蹬腿。
鹿晗不理，另只手捏住他的嘴小声道，“是你明知故问。”
“那你就不能说说我喜欢听的。”
“不能。”
“为什么？”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鹿晗用嘴唇触了下吴世勋的头发。
你的趁火打劫，很美好。你的急中生智，很美好。你在漫天飞舞的羽毛里融化我全部心情的笑，很美好。你宣布大奖时给我那执着又不肯放手的拥抱，很美好。
那些心情，太珍贵。你想听的，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最好听地讲给你。
鹿晗不太会感性，但今天的颁奖礼哪怕于他，也像梦一样。而此时俯身在这个所有美梦来源的人面前。没有那么直接的视线，鹿晗好像才更有勇气一寸一寸去描绘，去记住。
我想记住，每一刻都美好到不像话的你。
“哥。”
“嗯。”
“你醉了么？”
“我？”
“嗯。”
“你希望呢？”
吴世勋从被子里伸出手，拉着鹿晗一起躺下，“都说喝醉了会说真话。你什么时候能喝醉，我要试试。”
忍俊不禁地笑出声，鹿晗抚上吴世勋裹在被子里格外白嫩的脸，“你灌醉我恐怕是难事儿，不过你到底想听什么。”
吴世勋舔舔舌头，目光透亮地望着鹿晗说，“我想听的现在问你，你会像喝醉一样回答我么。”
鹿晗弹了下吴世勋的额头，“你问吧。我尽量。”
吴世勋耸耸鼻子表示差强人意，但还是迫不及待又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鹿晗，这些天和我一起，跟你想象中的一样么？”
“以前，我不太敢想。现在每一天，都高兴得没空想。”
吴世勋征了片刻，忽得翻身把脑袋闷在枕头上吃吃笑了几声，然后很快恢复了神色说，“那现在，你为什么还非要在背后偷偷捏我拉我暗戳戳抱我，和我这么见不得人么。”
“不是。是我胆小。”
眼看那人的情绪就要不好，鹿晗赶紧伸出食指抵住吴世勋的嘴角，“我胆小，但还是忍不住想碰你。不管什么方式。”
吴世勋偏头咬住鹿晗的手指，“那我主动抱你，你喜欢吗？”
“喜欢。”
鹿晗任由吴世勋像小狗一样啃着他的手，“这样得奖的时候，高兴的时候，情绪低落的时候。世勋，我无时无刻，不想看着你。无时无刻，不想一伸手，就能碰到你。”
“原来你也会说情话。”
吴世勋终于松了口，看着鹿晗的眼神全是新奇。鹿晗捏捏他的鼻子，“嗯，看着你，就这么容易说出来了。”
吴世勋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思考了一会儿忽得向前探过身，认真盯住鹿晗的眼睛问，“那，能让你很容易说出这些话的吴世勋，也很容易让你开心么。”
鹿晗回视着他，用同样认真的语调回答，“很容易。什么都不用做，就轻而易举。”
随之亮起的眼睛，鹿晗莞尔，想了想不禁又补充道，“看着你，想着你，什么都可以很容易。除了，放下你。”
这样的话语，也轻而易举从耳里，到心里。两个人对视着，似乎都想把眼前这个人再次深深印刻。
直到时间流过若要静止时，吴世勋才轻轻一笑，向后退了些重新躺好。
“问完了？”
“没。” 吴世勋拉起被子遮到只剩下头顶，“但我想留着。留着慢慢听。”
鹿晗笑了笑，撑起身扯下那人手里的被子，“你不问，那换我问。”
“你也要问？” 吴世勋显然被惊讶到。
“我为什么不能问。” 鹿晗无语，但看着那人瞠目结舌的模样，又忍不住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怎么样，回答么？像喝醉了一样。”
“我本来就是醉的。”
软绵绵的声音，鹿晗好不容易才抿住了笑，“那，喝醉的吴世勋同学，和我一起，是你想的那样么。”
“不一样。”
“嗯？”
“现在，更好。以后，我会更好的。”
鹿晗被逗乐，拨开小孩儿额上的刘海接着说，“那你喜欢的鹿晗，他很胆小。不敢和你顶风作案，也总会畏手畏脚。”
“可我觉得他很勇敢。”
吴世勋微微笑着，不是讨好，不是安慰，只是真实地如鹿晗刚才一样，回答着他的问题。
“面对自己的心情，是勇敢。愿意放手，愿意忍耐，愿意承受很多我也许说不出的痛苦，我觉得更勇敢。”
“但他终究，还是没能放过你。”
眼底一闪而过的苦楚，吴世勋迅速捕捉到。不可察觉地蹙了下眉，吴世勋伸手搂住鹿晗的背，轻轻把他抱住，“因为他舍不得我难过，他是最不想伤害我的。”
鹿晗把脸埋进吴世勋的肩头，两人又相拥沉默了许久。
“世勋。如果这样的鹿晗，想带你一起回家，去见他的朋友，去见他的爸妈。你会同意吗？”
背上的手臂倏然收紧，鹿晗感到身下的人激动地止不住颤抖。扶起吴世勋的身子更用力抱住他，鹿晗继续一字一句地问。
“以后很多苦很多累，但不管多苦多累，你都要陪着他，等着他，相信他。你，愿意么？”
前方无论什么，你都能走下去么。坚持着此刻一样喜欢我的心情，走下去么。
“只要你愿意。鹿晗。”
只要你愿意。你所希望我做到的一切，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