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囚凰】年年复年年——五年后的容止和楚玉 续篇 重发

一切都异乎寻常的顺利,没有任何有效的抵抗和阻挡,一行人就那么顺利地来到了城外的官道上,流桑从边关带回的人和桃源的人就等在那里。
夕阳如血,城外的草原依旧一片荒凉,拓跋荣便抱着肩,倚着车辕,看流桑他们会合,交谈,改装,换衣。——她也不开口,自然也无人向她开口,只把手里的鞭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车辕,——半晌,流桑方回过头来,看一眼满身火红的拓跋荣,顺手扔过一套衣裙:快去车上换衣裳吧。
拓跋荣用手里的鞭子接住衣裙顺势又扔回给流桑:我?我换什么衣裳呀?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就送到这儿了。说着,便欲回身上马,流桑愣了一下,满脸狐疑地望着拓跋荣:你不跟我走吗?——拓跋荣和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掩饰行藏,拓跋荣还公然穿着她火红的衣裳招摇过市, 公然劫狱,公然出逃, 就算她是郡主,平城怕是也回不去了吧,可她现在居然说不走。
拓跋荣望一眼流桑,夺过缰绳:流桑——,我现在要回家了。
我的国,我的家,我的族人,我的父兄都在这。所以,我哪儿都不去,当然你要去的那个地方,那个有楚玉的地方,我更不会去,所以,所以,流桑——我们的缘分尽了。
仓皇回身,咽下泪水,丢下一脸错愕的流桑,就在夕阳里,一一抹血红的身影便绝尘而去。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4-25 16:08:00 +0800 CST  
流桑自然可以走,可她若是跟流桑走了,桓远、流桑的弥天大罪又有谁能去扛,就算皇上念着桓远的情分不忍追究,也究竟要给朝堂上下一个交代,总要抓个把的替罪羊。若连她拓跋荣都逃的无影无踪,那罪过也许就该是拓跋府的小王爷,那个帮着她劫了狱,打发了追兵的哥哥去扛了吧?拓跋王府早不是十年前的拓跋王府了,旧家、新贵不两立,父亲是死硬的旧族,一贯反对汉人,可偏偏王府唯一的郡主嫁了个来路不明的汉人,——于是处境便尴尬的无以复加,又偏偏没个正经的儿子,过继的哥哥虽然也可以袭了王位,不过究竟不是正经的皇族血脉,朝堂上便不免受了轻视。今日的祸事,怕是不掉脑袋,也要脱层皮的。
对着流桑,拓跋荣说的是真话,她是真的要回家了,自从认识流桑的那刻起,她便算是离了家,现在抛了流桑,方才算是真的回了家。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4-25 16:43:00 +0800 CST  
哈哈,度假的人回来了。
不坑,要写完的,晚上会更一点。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5-08 09:49:00 +0800 CST  
缘分是个奇妙的东西,一个人遇到另一个人,然后便会发生一些这样或那样的事,---只是相遇时,谁也不知道相遇以后的事。 就像拓跋荣和流桑,——拓跋荣嚣张地叫喊着我要他的时候,不会知道这“要”意味着无尽的给予;当流桑厌恶地拒绝着霸道的闯入的时候,也不知道这闯入会成为一场拯救。

相遇时,流桑18岁;相遇时,拓跋荣16岁;
相遇时,流桑是凯旋而归的将军,鲜衣怒马;相遇时,拓跋荣是尊贵无限的郡主,扈从无数;
相遇时,流桑刚刚失去了他唯一的楚玉;相遇时,拓跋荣刚刚拒绝了无数追求者中的一个;
相遇时,流桑正心灰意懒,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完了;相遇时,拓跋荣正意气风发,觉得自己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5-08 20:51:00 +0800 CST  
刚回来,事儿有点多,以后每天不管多少都更一点,不管多烂都把这个写完吧。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5-08 20:52:00 +0800 CST  
那年,也是暮春三月, 十八岁的流桑已是身经百战的流桑将军,带着满身的风尘从塞外奔驰而回。十六岁的拓跋荣还是刁蛮的女孩,带着一身的嚣张策马而出。官道上,两彪人马几乎迎头相撞,领头的两人同时拉住马缰,在骏马的长嘶中,流桑闪身让到一侧,拓跋荣微一拱手“谢了——”,带着身后的随从扬尘而去。流桑身后便响起一阵起哄的口哨,——望着那绝尘而去的红色身影,流桑也是暗暗喝了一声彩的,可转眼也便忘了——只因为那时满心里只得一个楚玉。
容止死了,楚玉走了,容止又活了,楚玉又跟容止走了——一个又一个画面浮现,流桑坐在酒楼上,只觉得自己已是死了的人——苦练武功是为了楚玉,勤习兵法是为了楚玉,建功立业当然也为了楚玉,可是楚玉从来便不是流桑的楚玉。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5-09 17:18:00 +0800 CST  
容止死了,流桑跪在楚玉面前痛哭:一定要容哥哥吗?我不可以替代他吗?——答案是在问出之前就已经明了的,楚玉是容止的楚玉,不管容止是生还是死,----那一刻是痛到心碎的吧,然而却还不曾绝望,还有时间吧?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吧?于是流桑守着、望着,可一夕之间,楚玉竟悄然而去,走得无影无踪——于是流桑疯了一样去追、去找,总要找到她,总要守护她,不管自己算她的谁,可消息传来竟是楚玉找到了容止,或是容止找到了楚玉,总之他们两个找到了彼此,相依相伴——流桑自此便不必去找,不必去守护,一切的一切都不必了……
流桑一直觉得自己是为楚玉而生,也打算为楚玉去死,然而现在都不必了,那流桑又算什么,流桑的一切也就都没了意义——于是,在那个繁花似锦的三月,流桑觉得自己完了,18岁以后的年华再也没有意义了……
那时,16岁的拓跋荣正嚣张地享受着无尽的宠爱,尊贵的身份,娇艳的容貌,聪慧的头脑, 桀骜的性情,一袭红妆,策马驰骋,引得草原上无数贵家公子相逐,唱歌的被她噎得断了琴弦,跪地表白的被她扬起的尘土污了面颊,有半路上强抢要拥她入毡房的,被她一鞭抽的倒到床上——于是父亲轻抚着她的头发:到底要个怎样的人,才配得上我的女儿呀?到底要怎样的人才能打动我女儿的芳心呢?其实,父亲心里是有个人的——那个骑马可以追上天边的云朵,挥刀可以砍断敌人的颈项,一鞭可以抽死一匹饿狼,一拳可以打碎一块石头,却永远沉默、耐心,没有条件的等待着那个任性的公主,像宠爱孩子一样的宠爱着那个任性的公主——如果,有一天自己终于老去,老到无力再守护自己的小公主,他想他是可以放心的把这个任性的孩子托付给那个沉默而坚定的男孩子的,——可是,16岁的拓跋荣,认识了18岁的流桑,于是两个人的或许是很多人的人生便都转了个弯。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5-09 22:26:00 +0800 CST  
也不见得,写着看吧。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5-09 22:29:00 +0800 CST  
人家没有QQ了,欢迎写信讨论任何问题,[email protected]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5-09 22:30:00 +0800 CST  
东方神起的FAN吗?有空一起去看演唱会呀。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5-09 22:32:00 +0800 CST  
不好意思,是张学友的Fan,不过也挺喜欢东方神起啊,也许下半年去看JYJ的演唱会呢。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5-09 22:55:00 +0800 CST  
没事,总有机会的,盼着他们下半年在首尔开吧,票价还便宜些,不知怎么的到了中国票价就归程那样子。
打算7月休假去看张学友的演唱会,也不知道还能听几次。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5-10 20:16:00 +0800 CST  
韩庚的粉丝吗?觉得那小孩,挺好挺好的。

真应该开个楼看看,喜欢凤囚凰的都是谁的粉,一定挺有意思。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5-10 20:17:00 +0800 CST  
不知是谁说过,一天之内遇到三次便是有缘了,那一天,拓跋荣遇到了流桑三次,----第一次在官道上,一个汉人装束的少年群领着一群剽悍的鲜卑汉子疾驰而来,——那少年满身的风尘,黑色的斗篷、本色的皮靴沾了污泥,乌黑的长发也蒙了尘土,一缕乱发便随意地垂在颊边,清秀的脸庞染了大漠风沙的颜色,温雅而坚毅,微微扬起的唇角,漆黑如墨的双眸——有南人的清丽却并不苍白柔弱,有鲜卑汉子的勇武坚韧却并不粗狂嚣张——看着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抓住马缰,微笑着让到路旁,——拓跋荣的心便漏跳了半拍。看着他扬起嘴角,弯起眉目,抱拳还礼,——拓跋荣突然觉得那个人仿佛在春风里摇曳的春花,自己从没见过这么美、这么温暖的男人,心便漏跳了一拍。低了头不敢再看,匆忙间挥鞭疾驰而去,眼前竟全是那个微笑的身影。
骑马、射箭,累了便躺在草地上休息,装作随意的转向躺在身边的人:哥,早晨道上遇到的那个人,你认识吗?
“谁?——”杨原之,那个永远守在她身边,永远在第一时间替她找到答案,替她解决麻烦的人,依然第一时间作出了反应:“哦,百里流桑,就是上次跟你说过的那个白马将军嘛。上次回京时,我见过他一次,虽说是汉人,可比咱们那些老爷还像汉子——”
再转头,却看见拓跋荣痴痴地望着蓝天,脸上飞过一片红霞:“白马将军——,就是那个领了300骑兵,夜入敌营,解了平成之围的将军吗?就是那个奔袭千里,毁了柔然王庭的将军吗?”
猛然起身,撑着双臂, 俯向身侧的原之,浑然不觉这姿势中的暧昧和亲昵 :哥,我要见他,你帮我,好不好——”
“好——”应答的声音几不可闻,原之微微侧过脸,躲过她胸前垂下的饰物,不敢看她的眼神,心里却没来由的痛了一下。

于是,原之陪着拓跋荣回了城里,找到了流桑的将军府,又追到了桓远的府邸,最终在一家酒楼的窗前找到了威名赫赫的白马将军。——于是,拓跋荣一天里第二次见到了流桑。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5-10 20:20:00 +0800 CST  
拉着原之,奔上酒楼,一眼看到流桑,拓跋荣便愣住了,——酒楼里灯火辉煌,觥筹交错,满室的喧腾,可这热闹显然与窗边的人无关,不管他怎样努力地勾起唇角,不管他怎样平静地一次次举起酒杯,那身影都写满着悲伤和寂寞。这寂寞和悲伤便把他与酒楼的喧腾隔绝开来。
如果说早晨见过的流桑是在春风里摇曳的花朵,现在的流桑便是寒夜里被冷雨浸透凝了寒霜的花苞。拓跋荣并不打算知道这一天里流桑经历了什么,只是想穿过那些寂寞和悲伤,走近那个被寂寞和悲伤裹挟的人。于是一团火红,挟着春日的温暖,带着无尽的骄傲与无畏,直直的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来,在他面前挥舞着手掌:嗨,我是拓跋荣——
流桑抬起眼睛淡淡扫了一眼,依旧执起眼前的酒壶,依旧倒酒,依旧一饮而尽——,早就不知道这是第多少杯酒了——从桓远府里出来,流桑耳边便一直响着一句话“容止回来了——”,早就过了可以放声痛哭的年纪,于是上了酒楼,于是一杯一杯的烈酒倒入咽喉,本是为了买醉,可为什么眼底依旧一片清明,心里依旧一片澄澈,耳边也依旧响着桓远的话语……
不知对面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那个人竟伸手抓住自己的酒壶:请我喝一杯怎么样?
流桑便直直的望着她:“你也要喝酒吗?好,给你,——与尔同消万古愁”——这是楚玉喜欢的诗呢。
拓跋荣想了一下,便笑了:消什么?消——万古愁。
于是两人便对饮,拓跋荣连喝了七杯以后,便一头栽倒在桌子上,——一直站在楼梯口冷眼旁观的杨原之便一个箭步冲过来,把拓跋荣扛在肩头,转身便走。流桑还依旧在倒酒,自己一杯,拓跋荣一杯,浑然不觉对面的酒已是淋淋漓漓地洒了一地。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5-12 01:06:00 +0800 CST  
漆黑的夜色,微寒的春风吹过,拓跋荣迷蒙着敲打原之的背:哥,哥,放我下来……
原之便一个转身把拓跋荣扔到地上,看她踉跄着几乎摔倒,又忙伸手揽住那窄窄的肩膀,拓跋荣便俯下身去干呕,半晌杨原之方拉起她:好些了吗?
拓跋荣便皱紧了眉头,揉着肚子:不, 不舒服----
杨原之便也皱了眉:活该,一点东西没吃,一路飞跑,还---还那么喝酒.
拓跋荣便抓了原之的臂膀,把脸靠过去:哥,我想吃东西。
原之便长叹了一声:说——想吃什么?
拓跋荣便仰起头:好像,刚才那家酒楼的面,不错。
杨原之便猛地转身拉过她,眼睛狠狠地盯着她:那家酒楼的面,——面,不错?拓跋荣,你到底想干什么?——要知道,在今天以前,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平成还有这么家酒楼。
拓跋荣便瘪了瘪嘴:吼什么吼,我自己去。说着便转身行去,身后杨原之恨恨的咬着牙,握紧了拳,——终于还是追着去了。
追到酒楼才发现,酒楼已然关了门,熄了灯,强敲开店门,店主一脸狐疑的望着这个一身火红的姑娘,——流桑自然是已经走了,于是借了灯笼,顺着狭长的街道,走了十四条街,终于在一户人家的石墙下看到了流桑——于是,拓跋荣一天里第三次见到了流桑。
夜色已深,那人靠坐在墙边,仰着头望那清冷的月亮,那清冷的月光便照在那人脸上,——没有泪光,没有凄恻,只有宁静,雪一样的宁静,雪一样的冰冷,雪一样的悲伤,——这宁静的悲伤里分明有着深入骨髓的痛楚,这痛楚使得那人有了一点神圣的味道。
于是,拓跋荣吹熄了灯笼,在不远处静静的凝望。从未有过的温柔便那样一丝一缕的从脚下慢慢涌起,慢慢浸润心田。
杨原之也望得痴了,他见过那女孩骄傲美丽的样子,见过她纯真可爱的样子,也见过她凶狠强悍的样子,却从未见过温柔着的拓跋荣。
于是,流桑痴痴地坐在地上看了一夜月亮,拓跋荣靠着墙边看了一夜流桑,杨原之便在巷口抱着双肩看了一夜拓跋荣。
——谁是谁的谁,这世上的事又有谁能说清呢? 这世上总有些事情是无须理由,也无须追问的,比如孩子对母亲的依恋,比如我们最初的信仰,又比如他们之间的爱恋。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5-12 21:49:00 +0800 CST  
唉,张学友的FAN,还能芳龄几何?现在听“她来听我的演唱会”挺合适的。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5-13 17:24:00 +0800 CST  
清晨, 月亮只剩下浅谈的轮廓,太阳还未升起,流桑抹一把脸上的露水,撑着僵直的身体站起,一抬头,便对上迎面一双清亮的眼睛。 乌黑的长发因沾了露水而有些纠结,发梢还留着星星点点的霜花,-----不觉轻笑,这女孩竟也一夜无眠吗?天下的伤心人真是不少呀。笑着,便欲转身离去,路人而已,他的伤心与她无关,她的无眠自然也与他无关。
那女孩却一下子冲过来,险些撞到他脸上:百里,百里流桑,你是百里流桑?
流桑便有些发怔,微微点头。
拓跋荣便突然后退了一步:请你看看我,我是——拓跋荣。
她不是那种骨肉均匀,白皙纤丽的美人,——淡棕的皮肤,微微下限的眼窝,绯红的薄唇,秀气的鼻梁,挺拔的身姿,坚硬的骨骼,面上有鲜花的艳丽,也有岩石的坚毅,骨子里有母亲的桀骜不驯和父亲的狂傲不羁。
在熹微的晨光中,拓跋荣张开双臂,晨风轻拂,衣襟和秀发清扬,有一种乘风而起的飘逸。
可依旧在头疼的流桑,还有些发呆:拓跋荣,哦,拓跋荣……然后便想从她身边绕过。
拓跋荣看着完全没有反应的流桑,也呆住了,看着流桑从身边几乎擦肩而过,突然抢到流桑身前,拦住流桑的去路:喂,我是拓跋荣。
流桑微一点头便又欲前行,拓跋荣便猛地抱住他,贴在他耳边,说道:我喜欢你,来我家求亲吧。
看着,那一抹火红的身影飞跑着消失在巷口,流桑有些恍惚,做梦吧?或是碰上了什么妖精、狐狸……
看着初生的朝阳,轻轻摇头,也觉得自己的念头有些好笑:那样的服饰,该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吧?那样漂亮,不想脑子却是有病的,有病也就算了,不想还是花痴……
唉,人倒霉,也不能倒霉到这个份上吧。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5-14 20:59:00 +0800 CST  
小巷里,流桑看着那抹身影消尽,一边苦笑着摇头,一边向将军府晃过去,迎面遇到一起从塞外回来的兄弟,——不知昨夜去了哪里风流快活,兀自一身酒气,便相携回去。事情就是这样,楚玉跟容止走了,这实在与流桑没什么关系,流桑不能跟了去,也不能自杀殉情。于是,不管怎么样伤心难过,天没塌下来,人没死,日子就还得过.
那边,拓跋荣只觉得脸上滚烫,心里却有无尽的欢喜在澎湃,一路慌张着奔回王府内宅,迎面正撞上在庭院里舞刀的父亲,便直接扑过去:爹——
王爷收住刀,脸却沉下来:死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一眼看到跟进来的杨原之,口气方和缓了一点:原儿呀,你怎么由着她胡闹?那些护卫天黑前酒回来了,你们昨晚去哪儿了?
拓跋荣不等杨原之说话,便拉住父亲:爹呀,不关哥哥的事,——你来,你来,我有事,有事跟你说。

被女儿拉着踉踉跄跄的进了大厅,一把按在椅子上,看着女儿绯红的双颊:爹,就是,就是,——
从来没有见过女儿这样的扭捏,不觉好笑道“就是什么?”
拓跋荣便横了心: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就是有个人,有个人要来求亲了。爹,爹,你就,你就直接答应,就行了。一句话,说完,转眼已不见了人影。
厅堂里,剩下拓跋王爷兀自在搔头:求亲?谁要求亲呀?再抬头,女儿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好用眼光望向门前的杨原之:原儿?
杨原之便答道:荣儿说的,好像是白马将军百里流桑。
拓跋王爷一下子皱起眉:那个汉人将军吗?——他怎么认识荣儿的?
杨原之微微苦笑:我也不知道人家认识不认识咱们家荣儿,不过,荣儿大概是看上人家了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5-18 07:39:00 +0800 CST  
拓跋王爷便笑了:原之,——没事,小孩子,过两天就没事了。
杨原之苦笑了一下,应道:是吧,——一颗心却不由得沉了下去。
拓跋王爷看着杨原之,笑意更深:原之,你——什么时候跟咱们家荣儿求亲呀?
杨原之一下子愣住了:求亲?
拓跋王爷一下子笑出了声:你该不是没看上荣儿吧?或许是看上了别家的——
“不是——”原之涨红了脸,拓跋王爷拎了刀大笑着去了后堂。

自那日起,拓跋荣便没出过门,清早起来梳妆打扮,然后便在厅前坐立不安的等,杨原之便坐在一旁,一边喝茶,一边悄悄的看拓跋荣。拓跋王爷则假作不知,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每每出门前,便和拓跋荣说上一句:丫头,我出去了,要是有人来,就让他们等一下。
一日,两日,三日,过去了。
夕阳将下,看看第四日也要过去了,拓跋荣终于红了眼圈,扁了嘴:哥——,你说,你说,他,他是不是不来了?
不待原之答话,拓跋王爷的声音便响起来了:傻丫头,才知道呀,什么叫,自作多情呀!你这就叫自作多情呀!
看着女儿的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来,拓跋王爷长叹一声,伸出粗糙的大手替女儿抹一把眼泪,把拓跋荣搂在怀里:唉,爹的傻丫头呀。你看——你看爹把你嫁给杨家哥哥,如何?
拓跋荣兀自在抽泣,愣愣的抬头:什么?哥哥?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5-18 15:55:00 +0800 CST  

楼主:楚梦容

字数:55872

发表时间:2011-03-05 16:5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10-28 21:55:49 +0800 CST

评论数:372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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