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囚凰】年年复年年——五年后的容止和楚玉 续篇 重发

清儿张着双臂,听着箭簇呼啸而至,深深吸气——那一刻是有着乘风而去的决绝和飘逸的。可下一刻清儿便被重重地扑倒在地上,不必回首便知道扑过来的石头,僵硬的身躯重重地压在自己背上,火热的气息在耳边灼烧。
背上的伤口裂开了吧,钝拙的痛楚一点点把自己淹没,可脸上温热的鲜血该是石头的吧?意识渐渐抽离,身边撕心的叫喊,翻飞的花雨,明媚的阳光渐渐远去,——用力吐出口中的乱发,用指尖擦一下颊上的泥土,真是狼狈啊,清儿叹了口气,自嘲的牵一下嘴角:唉,真是笨啊,什么都做不好,还要连累别人呢。
清儿醒来时,夜色已深,抬头望见高高的帐顶上随着烛火晃动的暗影,有一点诡异的阴森,宽大的屋宇,金红的雕梁,——清儿竟是在刘煜的寝宫里。强忍着眩晕,撑着身子坐起,便听到刘煜的声音,温和而恳切:姐姐,醒了吗?
清儿恍惚着,仿佛白日的事情原本不曾发生,眼前的人仿佛还是初见的煜儿,可是已经发生的一切终究不能只是场梦吧?
刘煜望着清儿愣怔的样子,微微一笑:别担心,他们都还活着,——姐姐,不要跟我说谢谢吗?
清儿愣了一下,心里泛起了一点儿酸涩,轻轻勾着嘴角:是啊,谢谢你,没有杀他们。——以刘煜的性情,能忍下杀意,能让安儿和石头活到现在,真的是一件太不容易的事了。清儿知道这一切都只能是为了自己,可心下为什么却没有一丝的感激呢?
刘煜轻轻扶住清儿,努力压住自己兴奋的心情:姐姐一定想见他们吧?他们都在外边等着呢?
清儿听了,便随着刘煜转出内室,来到前厅,一眼便望见地下被重重捆绑的两个人,内侍的绿色衣裳染了斑驳的血迹,蓬乱的头发披散着——跳动的烛火中看不清面容,只看到从未见过的狼狈和灰败。
清儿几乎是挣扎着要甩脱刘煜的手扑过去,同时一个暗哑的声音响起:清儿,你没事吧?---是石头挣扎着对她扬起头。
清儿便突然落了泪,缓缓地摇头,没事,我没事。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4-09 22:09:00 +0800 CST  
刘煜不等清儿再挣扎,便放开了手,走到安儿和石头面前,毫无怜惜的一把拎起被坚韧的牛筋捆住的安儿,安儿努力撑住双腿,直对着刘煜的眼睛,刘煜却戏弄的拍拍他的脸颊:我再问你一遍,你要不要娶清儿?
安儿不能回头,可他知道立在那里的清儿,还有倒在地下的石头,都在听着他的回答,如果说是,下一刻石头便会身首异处吧,重重地闭一下眼睛,再睁开时那眼睛里是有怒火在燃烧的,心痛得几乎不能呼吸,却终于清晰地回答:不要。
听了这回答,刘煜便忽然轻松下来,几乎是温柔的对安儿笑着:我这么逼你,你还是说不要,——看来,我是真的得相信你了。
然后,便轻轻的松了手,看着安儿跌倒在自己脚下,拍拍手,对着清儿灿然一下,那笑里是有着一丝春风的妩媚的:姐姐,你看,他是真的不想要你的,——你还要跟他走吗?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4-09 22:31:00 +0800 CST  
回复:185楼

写的时候就想,容止和意之他们在出场的时候就已经经历了很多,就像钻石经过了打磨,才是璀璨的样子。

可这几个孩子应该是在幸福中长大的,还没经过什么,所以即使聪明也依旧青涩。

成长是要付出代价的,容止他们是在幼年就已经付出了的,容一他们应该是在现在付出并成长吧。


安儿聪明,遇到让自己心乱的事还不能完全冷静吧?而且他们应该对人心的险恶还没有太多认识吧。

第一章本来是要写安儿的,结果顺着清儿就写下去了,后面再写安儿的故事吧。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4-10 09:47:00 +0800 CST  
清儿几乎没有一丝表情,淡然的像是说起别人的事情:你根本不必在意我跟不跟他走吗?我只是要告诉你,我要走,要走到一个没有你的地方去。——你明白了吧?
刘煜愣愣的看着清儿,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喉咙里有被石头噎住的痛楚,狠狠握紧双拳,指甲几乎陷入掌心:你说什么?
清儿镇定而从容:我要走,我说我要走,——你若是不想杀了我,就让我走吧?
刘煜狠狠的咬着牙:你,你不要逼我——
清儿便凝重了面容,对着刘煜:杀了我或让我走,——你选。
刘煜便突然大笑起来:我选?还是你来选吧,我的楚姐姐,——你留下,发誓陪我一生一世我就放他们两个走,或是你走,我杀了他们两个,一还是二,姐姐你选哪个?
微笑着,顺手抽出一把窄长的短剑,弯腰刺入安儿的肩膊:哦,这里没有香,也不必燃香计时了,姐姐愿意想多久,就想多久吧。轻轻退后,如同观赏什么名画一样,抱起双肩。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4-10 09:54:00 +0800 CST  
短剑穿身而出,鲜血便顺着刀尖滴落,一滴一滴落在铁硬的地面上,如铜壶更漏清晰而漫长,真的不必再燃香呢。
“选哪个?”清儿就那样笑了,笑得妩媚而凄凉,笑得温柔而坚定,——直到很多年后,安儿仍然发誓说,那是他见过的最美的笑容,美到让人心碎,美到让人忘掉伤痛和死亡,美到让人只想记她一生一世。
“选哪个?”——看着她的笑,刘煜有了微微的不安,清儿却在此刻如闪电般扑向安儿,然后把安儿紧紧拥入怀抱,那短剑便也刺进自己的身体。
清儿知道自己这一跃已是用尽了全力,再没力气重来一次了,她就那样安静地抱着安儿,安静地感受着自己的血与安儿的交融在一起,血流的很快,很快便浸透了衣襟,便又开始听到鲜血敲击地面的清脆声音。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4-10 09:55:00 +0800 CST  
刘煜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半晌没发出声音,他真的只想让清儿留下来,真的没有想过让清儿死啊,于是在下一刻他惊讶着扑向清儿和安儿。
清儿便突然用尽全力拔出那把短剑,一把甩开安儿,然后直直地把剑锋刺入刘煜的胸膛,xianxue刹那间喷涌而出,顺着剑柄,染红了清儿的双手,染红了清儿的手臂,染红了清儿的衣襟……
望着一脸诧异的刘煜,清儿咬着牙拔出短剑,短剑仓皇落地,然后战抖着手臂,紧紧拥住刘煜——“对不起,我选了三”。
在很多年后清儿仍然不知道那时候她是不是真的听到耳边的低语:姐姐,这样真好,别放手,——求你。清儿便更紧的拥住他,直到怀里的身躯渐渐冷去,—— 这是清儿第一次拥抱刘煜,当然也是最后一次拥抱刘煜。

良久良久,缓缓松开手臂,怀里的身躯便缓缓地滑落,然后缓缓地转身,却发现两三个内侍急急地为安儿和石头松绑:王公子,委屈了,委屈了。
然后是安儿略带讥诮的声音:现在才现身吗?赶快去给你家主子报信吧,别让萧大人等急了。
清儿看一眼自己满手满身的xianxue,忽然有一种滑稽地感觉,这该是个荒唐的梦吧?就算是梦,也不该荒唐到这个地步吧?
于是她微微曲了双臂,把沾满xianxue的双手就那样远远举在身前,转身,一步一步向外走去,一步一步远离这荒唐的噩梦。
于是,那一夜,便有很多人见到一个纤弱的少女,带着满身的xianxue,不可思议的美丽着,慢慢的走过溢满花香的街头。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4-10 09:56:00 +0800 CST  
在看别人的文,写的真好呀,觉得自己写的烂透了,所以不想写了,行吗?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4-15 07:41:00 +0800 CST  
好想骂人呀,一直在抱怨春天迟迟不来,当周围大片大片的樱花终于灿烂到一个烂漫的程度时,我居然——过敏了。

真的觉得自己的文很烂,因为看了别人的,——老话怎么说的,货比货得扔就是这个意思,不过本着有始有终的态度,还是接着写吧。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4-15 17:51:00 +0800 CST  
第二章 辜负-----谁辜负了谁

   其实死真的不能算一件太坏的事,等你也到了我现在这样子的时候,你就会知道,我没有说谎。可是,如果在这时候,听到你倾尽生命爱了一生的人对你说对不起,你真的会觉得被辜负了,一生都被辜负了,于是这一生就真成了个悲剧了。所以,亲爱的,如果真的不知道我要听什么,就请抱着我痛哭吧。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4-15 18:10:00 +0800 CST  
辜负-----谁辜负了谁(1)流桑
洛阳郊外,一处陈旧破败的屋舍内。
当容一日夜兼程赶到这里时,流桑伴着桓远已经等了两日。
容一第一眼看到桓远的时候,——桓远正端坐在窗下写字,一袭白衣映着窗外的翠竹,是让人恍然以为那是仙人偶然在这荒凉而破败的地方稍作停留,片刻间便会乘风而去的。可当容一看第二眼的时候,便知道这不是神仙,而是个早已死去多时的游魂罢了——那种安静是褪尽了活力,消解了生命的,那不再年轻却依旧温润美好的面颊是消尽了尘世悲喜地苍白而呆滞着的。
于是,容一便退出来对流桑说道:桓远叔叔,这样多久了?
流桑微微叹息:二十日了吧,自那日宫里出了事,桓远哥哥被直接扔到天牢便没有说过一句话,没人知道那天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陛下给他定的罪名是叛国、弑君。
容一便笑了,他是知道桓远和北魏的小皇帝拓拨宏的:您觉得会是真的吗?
流桑的眉头便皱的更紧:我倒是更愿相信桓远会为了保护我们那位皇帝而杀了自己的,——事实上,如果不是桓远,我们那位皇帝怕是死了不止一次了。
容一便也皱了眉头,轻轻咬了下唇:叔叔,我看桓远叔叔暂时也不会有事,不如就在这等爹娘到了,再做打算吧。
流桑便道:也好,你在这里陪着桓哥哥,我便先回平成去了?
容一心里紧了一下:您确定要回——平成吗?
桓远贵为帝师,突然下狱,定的又是叛国弑君这样的大罪,不必多想便知道,北魏的朝廷一定是出了惊天的大事,只是真相还未曾公开罢了。流桑不过是守边的将军,擅离职守便已是重罪,又私闯了天牢,硬抢出了桓远,这怕不只是死罪吧?
他们已经到了两日,算上路上的时间,便已有10余日了,现在的平成应该是个什么样子呢?
不管现在的平成是个什么样子,对流桑来讲都只意味着两个字——危险,致命的危险。
流桑望着容一蹙眉的样子,便笑了:我有一定要回去的理由。剩下的话便没有说出来,不是为了一同浴血的兄弟,更不是为了什么忠诚道义,只是为了一个女人,一个自己不能辜负的女人。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4-15 20:35:00 +0800 CST  
看看流桑,容一了然一笑:反正我在这里也帮不到桓远叔叔,不如叔叔带我去平成看看吧——我还没去过平成呢!
流桑看一眼容一,那未经世事的孩子竟然说“叔叔带我去吧”,仿佛要去一个风光绝佳的地方野游,——那浅浅的笑容里是有着体贴入微的温暖的。
那是容止和楚玉的孩子呢——有着容止的俊美飘逸,有着容止的聪慧机敏,也有着楚玉的单纯和温暖。
流桑其实是一直庆幸自己不曾养育孩子的——这样的乱世,巨大的悲剧、庸俗的罪恶常以狰狞恐怖的样子猝不及防的扑来,于是很多孩子在还未曾领略这世界的美好的时候,便被铺天盖地的丑恶吞没了。
流桑看着容一,忽然便觉到了后悔,或许早该养个孩子,让楚玉带到桃源去养,即使不能出落成容一的样子,也至少会有个美好纯净的样子吧。——可楚玉和容止怎么舍得让桃源的容一来到这样恶浊的俗世呢?
沉思着抬头,便看到容一侧过头微笑着:叔叔,可以吗?
流桑便反问道:为什么不留下来陪桓远叔叔?
容一便笑了:我想他并不需要陪伴,他也许只是需要更多的时间去消化那些暂时还无法面对的事情。——这世间的恶有时候会超出我们想象的,我们都需要时间去适应突如其来的恶,尤其是这恶达到一个惊人的程度的时候。
或许他能讲出来会好些,可是我不认为自己是那个有资格倾听的人,——我还是个年轻的孩子呢,您说是吗?
流桑惊愕着笑了,容止和楚玉到底是教养出了怎样一个少年呢!
没有人可以拒绝这样美好而睿智的少年,于是第二日,两人两骑便奔驰在狭长的路上了。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4-16 14:05:00 +0800 CST  
回复:207楼

谢谢,我也算以笔为生吧,不过在这里写文,是因为喜欢。如果我停下来,不是因为累,而是因为沮丧。

再说一次谢谢。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4-16 17:48:00 +0800 CST  
回复:211楼

干嘛送人家这么句话,真的不懂呀。知道前边有山岩,不能绕路吗,世界那么大,人生那么短,干嘛不尽量去找些好风景来看,——而且真的过了较劲的年纪了,对什么坎坷泥泞真的不想再试了。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4-17 19:43:00 +0800 CST  
回复:215楼
昨天看了半天,还是兔子,今天真的换了耶。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4-18 09:18:00 +0800 CST  
回复:216楼
就怕人家道歉,其实我也不好,从小被我爸宠坏了,一把年纪还这么大脾气,说起话来又狠又硬的。——其实人家蛮善良的。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4-18 09:20:00 +0800 CST  
平成,百里将军府。
拓跋荣,百里流桑的妻子,拓跋王爷家的掌上明珠,正捧了一碗茶,静静地微笑着出神。
拓跋王爷咆哮着一掌打飞了女儿手里的茶碗:笑,笑,你还笑得出来——皇上和太后要诛三族,诛三族,你懂不懂?流桑他一个从南边来的孤魂野鬼,他有狗屁的三族,现在要给他陪葬的就你一个,就你一个——
拓跋王爷吼得嗓子都嘶哑了,喘一口气,红红的眼睛直对着女儿:不对,连陪葬都不是,那混蛋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现在是你去死,你一个人去死,——
拓跋荣便突然抓起一个杯子也狠狠摔在地上:那又怎么样?我愿意。
“你愿意,老子不愿意,老子宠了你几十年,不能——”那嘶哑狂暴的声音刹那间便哽住了。
望着父亲的白发,拓跋荣是惭愧到心痛的,就那样伸出手臂抱住父亲,把脸深深地埋到父亲的肩上,拓跋荣不是傻子,她知道一个三十岁的女人仍旧可以是刁蛮任性无法无天的公主,只因为身边始终有人宠她、纵她,她想要天上的星星,那老人是会连月亮一起摘了给她的,可她只会把这些星星和月亮连同她自己的星星月亮一股脑的捧给流桑。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4-18 19:32:00 +0800 CST  
拓跋王爷重重地拍着女儿的背:丫头啊,为什么不跟他走呢?那天不是送你们一起走的吗?为什么要回来?
拓跋荣便把脸埋得更深:是呀,为什么不跟他走呢?
那天流桑也是一脸惊疑地在问:拓跋荣,你去哪儿?——真的不跟我走吗?
流桑大概做梦也没想过,有一天拓跋荣会甩开自己,转身离开。

一切的一切,恍然若梦。
知道桓远入狱,拓跋荣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流桑没了,她的流桑没有了。

不知是喜欢征战,还是喜欢边关的大漠长风,——流桑一直都在戍边,一年间回平成的日子屈指可数。看着女儿成了亲仍旧形只影单,拓跋王爷说了几次,要把流桑召回京城,自己在朝堂上也多个帮手。可每次都被拓跋荣撒娇撒痴的拦住:爹呀,他回来了我可就没工夫陪你了;爹呀,你知道我脾气不好,他回来了,我们俩每天动刀动枪,万一把他打跑了,你还得去给我追,多麻烦呀;爹呀,京城的美人那么多,他万一回来,和哥哥一样收个三五、七八房妾,妖妖狐狐的给我弄一院子,我可怎么办呀……拓跋王爷知道女儿言不由衷,却能明了女儿坚持的心意。
其实,拓跋荣是夜夜盼着流桑归来的,——可拓跋荣也知道流桑的性子看着和软,其实颇为清冷,向来懒得在朝堂上周旋,北魏朝堂旧家、新贵,鲜卑、汉人,各种关系错综复杂,与其让他在朝堂上委屈周旋或者惹祸上身,还不如让他在边关和兄弟铁马长戈来得畅快。
拓跋荣也一直都知道流桑回平成,第一个去处是桓远的府邸而不是自己的将军府,——两个人不见得有多好的交情,却始终密不可分,如一个并不周正的圆,看上去一点儿也不优美却也坚固着,容不得别人插足——那圆的中心便是一个楚玉,而拓跋荣便是那个永远被圈在外边的别人。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4-20 15:59:00 +0800 CST  
回复:222楼
不是,我比拓跋荣聪明多了,也走运多了,我知道选一个喜欢自己多过自己喜欢的男人过一辈子,——幸福的关键是相爱,不是吗?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4-20 16:01:00 +0800 CST  
别人就别人吧,在很早以前拓跋荣就是认了命的,——这世间本没有公平的事,流桑心里已经装了个楚玉,拓跋荣要把流桑装进心里的时候,便不得不把楚玉也装进心里——不管是否情愿,拓跋荣都得护着楚玉以及和楚玉有关的一切的一切,因为若是他们有了事,流桑是会舍了性命去周全的,可拓跋荣是舍不得让流桑去舍命的。于是,一切的一切便只能是个不情不愿却又尽心尽力的样子了。
于是,在桓远出事以后,拓跋荣动用了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去周旋、去打探。所以在流桑悄然潜回的第一刻,拓跋荣便已经等在那里对着流桑轻轻摇头:真的,不行了。怎么办?
看着拓跋荣憔悴而无奈的面容,流桑便知道事情已无可挽回:我要去见桓远。
拓跋荣摇头:没用的,我已经去过了,他——他,你知道的,他不吃不喝,不语不动,那人已经死了大半了——你什么也问不出的。
流桑也不解释:你去安排,我去见他——也许今夜就带他走。
拓跋荣就不再多说。
当夜,流桑便进了天牢,见了桓远,桓远身上并无伤痕,一袭囚衣也还算干净,却只是靠着墙壁呆呆出神,千呼万唤也不肯抬一抬眼。于是,流桑便直接砸断了天牢的铁索,扛着桓远闯出了牢门。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4-22 15:03:00 +0800 CST  

回复:236楼

网上那么多好文,您别家看看?求您了,别盯着我了,有负担啊。


楼主 楚梦容  发布于 2011-04-24 17:57:00 +0800 CST  

楼主:楚梦容

字数:55872

发表时间:2011-03-05 16:5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10-28 21:55:49 +0800 CST

评论数:372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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