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虐】【原创】难归(父女 师徒 古风 虐)

这是完整的一章~~~我们的魍魉有的一切此刻应该全部破碎了,逼她到底线,才好反击不是?
but,楼主还是先跑路了~~~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7-04-22 21:41:00 +0800 CST  
上来吼一声,明天更文~好嘞,我下去了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7-04-27 22:25:00 +0800 CST  
那一年的除夕来的特别晚,虽说魍魉这么些年来,也未曾好好过过一个除夕夜,不是在战场就是在牢房,可在异国他乡的地牢里还是头一次。魍魉不禁感慨,活得久了,什么事儿都能遇上一遇。
魍魉透过地牢内唯一一扇小窗户向外看去,月亮又大又亮, 窗外炮竹声声,夜晚似白昼,本是个阖家团圆的日子,而她一人独自抱膝看着窗外,将全部思绪寄予谁?
魍魉本以为在这样一个连狱卒都回家探亲的日子里,至少不会有人还有心情来折磨她,可令她失望了。
高伊湳走进来的时候,魍魉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对于一个常年走在刀尖上的人来说,嗅觉与听觉都是特别灵敏的。别说你只喝上一盅,就是抿了一下,魍魉都闻得出。就现在的情况来看,魍魉推断,他至少得喝了一坛子。
“怎么样?有兴趣喝一杯吗?”高伊湳摇了摇手里的酒坛子,看着她一副纯良无害地道。
魍魉冷哼,优哉游哉地躺在草垫上道:“这个时候,你堂堂三皇子,不陪在你老子身边,跑到我这儿来做什么?”
“他们怎敌你有趣?”
魍魉腾地一下站起来,“我又不是来给你消遣的!您大可不必把自己逼得这么紧,折磨我不差这一天,你看,狱卒大哥都回家了,您老慢走,不送了哈。”魍魉干干笑了两声,作势又要躺下。
高伊湳见她毫无兴致,故意刺激她道:“你爹把你嫁到这来,看来你在家里,不怎么招人待见吧?”
魍魉冷笑两声道:“彼此彼此,除夕夜不能出席国宴的您,怕是也不怎么受宠吧?”
高伊湳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抬手仰头,一壶酒灌进半壶。
“其实我知道,战场上,生死在天,怨不得谁。”高伊湳又灌了一口,接着道:“只是,你杀的偏偏是我最尊敬爱戴的人,也是对我最好的人。”
魍魉不语,安静地等待他的下文。
“我娘在生我的时候难产,最后撒手人寰,我刚刚见到她,就失去她了。何以尽孝?我本以为哥会怪罪我,可他没有,他只是告诉我,从今以后哥哥替娘来爱我。在他的庇护下,我得以在危机四伏的皇城内生存下来。在我十五岁前,从没有见过我爹,他也未曾来见过我一次。我不晓得这是为什么?问哥哥时,他只是低着头不语,许久才将我抱在怀里,他用力过大,我感觉到呼吸都有些困难。我那时虽是不懂,但至少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他的为难,至此我不在寻找爹爹。”
高伊湳的语气很平和,冷静地仿佛在讲诉别人的故事,只有魍魉清楚能做到如此的他是花了多大的努力才压制中在心底的不甘。
“有一年,皇城瘟疫四起,宫中也未能幸免。一日,我如往常一般写字看书,突然闯进一群我不认识的人。他们身着诡异的服饰,晃着铃铛,发出刺耳的声音。他们将瘦弱的我绑住丢到一个血红的大锅里。那血腥味至今回忆起来,都是一身冷汗。后来,他们在大锅下面生起火,不一会血水就变得滚烫。”高伊湳转头看她,魍魉抬头时,竟看到他发红的眼眶下面,一张笑得有些不自然的嘴,一张一合地道:“你能想象吗?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当时有多么恐惧与绝望!我一次次地挣扎着想要跳出来,都被他们无情地按压回去,我嘶吼着,求饶着,眼泪鼻涕横流,可他们看着我,或是不看我,无动于衷。”
讲述到这里时,高伊湳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像一条离开水的鱼,空张着嘴,却吸不入一口气。
魍魉有些担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高伊湳缓了好一会儿才接着道:“我以为我要死了。可后来还是被人捞了出来。身上的水泡一个比一个大,哥哥为了治好我狠心挑破了所有的水泡,我疼的撕心裂肺,第一次对哥哥出言不逊。可哥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多说什么,从挑破水泡到给每一个伤口上药,都是他亲力亲为。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将那场瘟疫发生的缘由归结在我身上,而把我丢进煮沸的猪血里,是要将我身上招致不幸的罪恶洗礼干净。听说此事的哥哥为了替我求情顶撞了圣上,龙颜大怒,罚了他杖刑五十。他就是拖着这样的身体,在我的误解下,照顾我安慰我的。”
魍魉有些不可思议,顿了顿道:“高欢竟是个好哥哥。”
“那时我便发誓,有朝一日定要出人头地照顾保护哥哥。那时的我,坦白地向哥哥表达了我对父皇的不满,我甚至想过要杀了他。哥哥第一次动手打了我,那时的我跪在他面前,一句一句重复着三纲五常。他说君子的格局不能太窄,气量不能太小,那时候我真的觉得他好了不起。直到有一日,哥哥说他要去领兵打仗了,我那时既为他感到骄傲又替他感到担心,临走前哥只是跟我说,要照顾好父王。我答应他了。”
高伊湳突然激动,一把抓住魍魉的衣领,盯着她狠狠道:“你知道吗?他对我有多重要?你懂吗?”
魍魉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死寂,很久才缓缓开口道:“我懂。因为他当着我的面,杀了对我来说同样重要的人,你说我能不懂吗?”
高伊湳有些不可置信地松开手,避开了魍魉的眼神,将手里那壶酒一饮而尽,扔下酒壶,他低低地重复着:“那不是他的错,不是他的错。”
魍魉冷冷地打断道:“正如你所说,或许谁都没错,也或许谁都错了。这世上的事儿,岂能非黑即白,对也好错也罢,都不必太执着。只是有什么样的因就会结什么样的果,就像你哥杀了我师父,我杀了你哥,你又来报复我,造什么孽就要受什么罪,我早有觉悟。因果轮回但求问心无愧。”
那夜送走了高伊湳后,魍魉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7-04-28 20:32:00 +0800 CST  
魍魉在地牢的一举一动,每日都有人向念汐仔仔细细地汇报,所以魍魉受到了什么样的折磨,念汐一清二楚。一清二楚,却没有做任何动作,她在等一个时机,就在魍魉被折磨了一百一十三天后,念汐等到了要等的人。
那日,宇文阐按惯例出使齐国,一行人马,浩浩荡荡。齐国以最高的礼节迎接宇文阐。那日,念汐头戴凤冠,身着盛装,挽着齐国君主高劲松,一副母仪天下。那日,魍魉被人带出牢房,四五个姑娘围着她,替她沐浴更衣,对镜花黄。
琮明殿内,宇文阐与高劲松洽谈甚欢,念汐坐在一旁,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不一会儿,门外有人传道:“三皇子驾到!”
高伊湳挽着魍魉的手,在大家的注目下缓缓走来。才子配佳人,任谁看都是一段佳话,羡煞旁人。
简单地行礼后,两人落座。
宴会上,觥筹交错,歌舞升平,可魍魉没有什么胃口,只是低着头,眼神偶尔会瞥向宇文阐。见其与高劲松举杯对饮,念汐在一旁,面无表情,只是直直盯着他,魍魉心下烦闷,把玩着手里的酒盅,锁眉思索着什么。
“不合胃口?”在她身边的高伊湳一副关心地样子问道,说话间,已将魍魉面前的盘子填满,然后凑近她温柔地道:“多吃些。”眉眼含笑,目光却冷冽。
魍魉勾起个嘴角,轻笑道:“妾身不饿,妾身伺候您吃酒。”说着拿起酒壶,纤纤玉手一垂,就为高伊湳斟了满满一杯。也凑近道:“你这么喜欢演,我要是不配合,你岂不是很无趣?”
高劲松见二人不时地耳语,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打趣道:“虽说新婚夫妻,如胶似漆,也要照顾下场合啊!哈哈哈哈!”
高伊湳假装羞愧,抱拳作揖。
宴会后,宇文阐以叙家常为由,将魍魉带到了自己的房内。
魍魉刚一进屋,就屈膝跪下,重重磕了个头道:“魍魉给您请安!”
宇文阐见此状,心里也是有些酸楚,弯腰拉着她的手,魍魉此时穿的是宽袖的袍子,袖口顺着手臂滑下,露出的手臂伤痕累累。
那手臂上的伤疤狰狞地交错纵横,显然是鞭子抽出来的,有的结了疤,有的竟然还裂开着,宇文阐的手一顿,愣在原地。
魍魉不着痕迹地收回自己的手,将袖口放下,向后退了几步,低着头,一言不发。
宇文阐下意识地向前靠近,魍魉相应地迅速退后一小步,宇文阐的手抓了个空,此时有些寂寞地停在半空。他不是没有预料,魍魉会过得很惨,即便心里早有准备,看到那些伤疤时,还是心头一震,一条手臂尚且如此,那她身上的伤,宇文阐不敢细想。
放下手,宇文阐看着她,语气终于不再那么冰冷,“这些日子,为难你了。”
“皇上言重了,没有什么为难不为难的。”
“孤以为,她多少会念在是你亲娘的份上,不会苛责于你。”
“她没有苛责我,这些伤也并非她所致。”魍魉顿了顿道:“我没事的,真的没有事。”
宇文阐看着她,那个瘦小的身体里到底有怎样的力量?宇文阐当时并不清楚,只是觉得不可思议,许久才道:“那样便好。”
宇文阐一把拉过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郑重其事地道:“相信孤,你不会一直这样的!”
魍魉起初先是一愣,眼前氤氲,之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隔墙有耳,他们之间的谈话没有多久,便结束了。魍魉刚走出宇文阐的房间,就被等候已久的念汐的手下带走了。
念汐端着茶杯,始终都那么的端庄,看见魍魉进来也不言语,只是低头品着茶。魍魉见到念汐,屈膝跪下道:“魍魉拜见娘娘。”
“衣服脱了。”念汐也不看她,手里的茶杯挡了她大半个脸,阴晴难辨。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7-04-29 19:33:00 +0800 CST  
见魍魉不动作,念汐挥了挥手,立刻上来两名侍卫,伸手就去扯她的衣服。
魍魉一把推开,淡淡道:“我自己来。”
语毕,也不啰嗦,解开侧面的扣子,外袍滑落,接着是亵衣,魍魉一言不发,机械地脱了个干净,光着脚一丝不挂地站在念汐面前,她如此坦荡,反倒令周围的人有些别扭。下人收走了她的衣裤,仔细翻找着,不放过任何可疑之物。
魍魉就这样站着,将自己的全部袒露在自己的母亲面前,身上的青紫,裂开的伤口,结疤的烙印,那些丑陋又恶心的伤疤遍布全身,在那个不算高大的身躯上,狰狞嘲笑。
偶尔魍魉也会怀疑,也许她生来带罪,才会使生她之人伤她最深。才会让她在受了委屈后也找不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黑暗中,她独自前行,摔倒了就爬起来,伤的疼了就蹲下来歇歇,难受的紧了,也自己压抑着消化着,这么多年来,竟然神奇地发现,自己撑过来了。真不知该不该庆幸?
在上下求索,痛彻心扉后,魍魉劝自己,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可她魍魉不是个认命之人,在与命运的这场抗争里,显然,她输得很惨。
念汐缓缓踱步,来到她面前,伸手抚摸着魍魉的身体,冰冷的指尖游走在魍魉身上的每一条伤疤上,似乎在欣赏名家画作。突然,念汐对着其中一处张开的口子,狠狠摁了下去,长长的指甲扎入伤口,立刻有血流了下来,冷冷问道:“你们聊了什么?”
魍魉身子仍站得笔直,动都不曾动一下,长长的睫毛抖个不停,释放着她此刻的疼痛,开口道:“回娘娘,都是些家常话。”
“家常话?”念汐加重了手劲道:“我不信宇文阐特意叫你过去,只是为了跟你叙叙旧。”
魍魉没有回答,只是努力控制着身体,才好不会痛得弯下腰去。
念汐这才将目光微微落在魍魉身上,接着道:“你哭了?你就那么想念他?”语气越来越凛冽,似乎压抑着极大的愤怒。
“他是魍魉的爹,魍魉想念他,有何不妥吗?”声音微微有些颤抖,魍魉看着念汐的一双眼睛,在心里生出一种久违了的感觉,是被她狠心丢弃了的属于人本性的委屈。
念汐放开蹂躏她伤口的手,抬起,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手上的血,在魍魉的脸上落下一个清晰可辩的巴掌印。
念汐接过下人呈上来的手帕,擦了擦手,就在这时,下人来报,说没有查出任何不妥。
“魍魉,跪下。”
魍魉应声跪下,念汐俯视着她道:“看来,你是铁了心,要站在他那边,跟我作对喽?”
魍魉摇头,道:“不是的,魍魉不想跟您作对。”
“哦,也就是说,你不否认是站在他那边的?”
魍魉急切地道:“也不是。”
念汐对她的少有的慌乱冷眼旁观,直视着她,淡淡道:“所以,你到底要站在谁那边?”
魍魉低着头,半晌没有说话。抬头时,她脸上的玩世不恭,很好地隐藏了她此刻的悲哀,“魍魉自然是想两个都选。”说完,憨憨笑了两声。
念汐冷笑道:“少耍无赖,只能选一个。”
魍魉收起笑容,低着头道:“魍魉无法选择。”
“既然如此,就滚去外面跪着,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起来。”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7-04-29 19:37:00 +0800 CST  
粗长的一段,你们要的母女虐~~~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7-04-29 19:39:00 +0800 CST  
祝大家小长假快乐~~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7-04-29 19:41:00 +0800 CST  
早春的夜,比冬日里的还要冷,魍魉赤裸地跪在院子里,牙齿都在打颤。想清楚再起来?那么她可能要跪死在这里了。自嘲地笑笑,伸手从头发里拿出宇文阐偷偷递给她的纸条,暗自庆幸自己机智,打开纸条,借着月光,魍魉看到短短几行字:“三日后,血洗琮明殿。外有援军。”
销毁了字条后,魍魉继续思考着念汐留给她的课题,也是命运留给她的一辈子的课题。更深露重,她的睫毛上了霜,在晕倒前,她至少清楚,她不希望两人中有任何一个受伤。
念汐那一夜睡得并不好,梦里总有一个小姑娘哭泣吵闹,她起初有些心烦,后来还是过去安抚。她问道:“小姑娘,你为何哭?”
“我想娘了。”
“那我带你去找你娘好吗?”
没想到那孩子哭得更厉害,抽抽涕涕地道:“不,不好。娘不喜欢我,我不想惹她生气。”
“你这个小姑娘真是奇怪,既然知道,为何还哭?”
“娘她一直一个人,现在连我也不在她身边,我很担心她。”
念汐瞬间怔住,随后伸出双手,将小姑娘搂在怀里,轻声地哄道:“不用担心,你娘会过得很好的。”
小姑娘从她的怀里抬头看着她,眨着挂着泪珠的大眼睛,一脸天真地问道:“真的吗?”
念汐看着那个小姑娘的脸,只觉得熟悉,许久,她才将这张稚嫩的脸与很多年前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丫头重合,跟现在跪在她面前低眉顺目的姑娘重合,是魍魉。
一种难以忍受的痛苦为围绕着念汐,她推开小姑娘,快速地奔跑着,突然摔了一跤,猛地清醒,天已微亮。
念汐坐起身来,唤人去看了看魍魉。那人回来报,魍魉已经昏过去了。
念汐少有的一次心软,便是此时。
待魍魉醒过来时,已经衣衫整齐地躺在柔软的床上,周身温暖的气息,让她受了冻的肌肤感到瘙痒。她揉了揉眼睛,视线变得清晰,看到念汐的那一刻,魍魉有些不可思议。
“醒了,就起来吧。”
魍魉这才意识到,她躺着的这张床是娘的。快速起身下床,跪在地上,道:“魍魉僭越,请娘娘责罚。”
“把头抬起来。”
魍魉缓缓地抬起头,绷紧神经,等着接下来的一巴掌。
却听到念汐道:“魍魉,不管你跟宇文阐打什么主意。我警告你,不要想着动高劲松一根指头,也不要打齐国的主意,你要记得,这里永远都是养你长大的地方。齐国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做人要讲究良心。否则,你我的结局,只能是,鱼死网破,你死我亡。”
“您放心,至少我保证,不会让你亡。”说完,魍魉郑重叩了个头,离开了。
折磨了她这么多年的问题,在那个瞬间,释怀了。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7-05-03 20:01:00 +0800 CST  
阳春三月,万物复苏,一片生机盎然。夜影带领着嗜血军,一路铁蹄踏踏,惊起一片尘土,扰乱了这安逸的岁月。
魍魉一身黑衣,将长发高束,手里藏着一把短剑,她从狱中逃出,一路杀到琮明殿。殿内,高劲松正与文武百官议事,被这突如其来的杀气震惊,高劲松慌慌张张中被侍卫守在中间。
此时的魍魉,早就经历了一番血雨腥风,她身上被分不清敌我的鲜血染红,眼神里没有半分情绪。
魍魉抬步上前,一个侍卫迎着她冲了过来,她只是一抬手,那人的眉心正中间出现一条整齐的伤口,起初慢慢渗着血,最后整个头部直接裂开,直直倒下。眼见着自己的同伴死的如此可怖,侍卫们有些畏惧地一步步退后。连退了几步后,他们已经被魍魉逼到了尽头。
一个侍卫咬了咬牙,提剑冲了过去。他身后,有人惊呼道:“二哥小心。”
可话音未落,那个被唤作二哥的人已经倒地。侍卫们既惊恐又愤怒,赌上一腔热血也要守住自己的尊严。一个接一个的冲过去,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魍魉始终没有多少情绪,是她一贯杀人的态度。今日,她的目标只有高劲松,那么胆敢挡在她面前的人,她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最后一个侍卫倒下,魍魉立在高劲松面前,看着他,抬手,眼看着魍魉手里的短剑就要落下,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住手!”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高伊湳。
高伊湳直直扑了过来,却被魍魉一脚踹开。这一脚内力极重,高伊湳生生飞出去三丈远。
砰的一声落地后,高伊湳一口血吐出。气息都未调匀,就提剑而上。两个人你来我往,几个回合,高劲松趁机偷偷溜了出去。
魍魉见状,一脚踹开高伊湳,转身跟了出去。高伊湳踉跄几步,也跟着追了出去。
高劲松一路跑,一路呼喊,可他见到的只是满地的尸首,心里越发犯怵,不禁加快了脚步。
西厢内,一个小姑娘躺在床上,还在酣睡,却被突然闯入的人惊醒。高劲松一把抱起自己的女儿就往外跑,他的女儿今年刚满一周岁,她的出生是高劲松最大的安慰。抱在手上,心里就感觉安稳,可刚迈出门槛,就跟魍魉撞了个正着。
急急忙忙跟上来的高伊湳见此状,二话不说,直接挡在了魍魉与高劲松之间。明明站都站不稳,为何眼神里毫无恐惧,只有守卫的坚定,以及破釜沉舟的孤独。这眼神她魍魉并不陌生。
“让开。”
“做梦!”高伊湳看着她,死死盯着她,生怕她那个动作,高伊湳没来得及挡住,伤了他身后的命。
就在双方僵持时,高劲松怀里的孩子突然哇的一声哭了,高劲松轻声哄着:“素儿不怕,爹在这呢。不怕。”孩子的哭声并没有停止,反而越哭越起劲,高劲松心下着急,一脚踹在高伊湳膝窝,高伊湳膝盖一弯,险些跪下。
就听高劲松骂道:“混账!就这么被人轻易端了老巢,我倒要问问你这个大内总管,是怎么当的?”
高伊湳哑口无言,百口莫辩。最后只得低头道:“儿臣疏忽,请皇上责罚。”
“咱们秋后算账!还不快去烽火台。”
“没用的。”魍魉冷冷打断,她实在看不下去了,高劲松对高伊湳的态度总会让她心闷,“你的军队都在百里开外的胡姬城,此时正跟周军打得不可开交呢。”
魍魉提剑,淡淡道:“高劲松你的命数,到了。”
魍魉一剑过去,眼看就要刺到高劲松,却被高伊湳横剑挡住,高劲松趁机扭头就跑,魍魉挑飞高伊湳的剑,并将手中的短剑飞出,短剑如离弦的箭一般,冲着高劲松的后心而去。
高伊湳大喊着:“不要,”同时飞身扑了过去,用自己的身体将高劲松挡个严实,可那短剑速度太快,刺穿高伊湳后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又深深扎入了高劲松的后背,与魍魉预料的位置分毫不差,最后两人齐齐倒下,没了呼吸。魍魉飞身将就要摔倒地上的孩子抱起,搂在怀里,令人吃惊的是,那孩子在魍魉的怀里竟然不哭了。魍魉抱着孩子走回到屋内,将她放回到她的床上,转身离开了。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7-05-03 20:10:00 +0800 CST  
离开齐国后,宇文阐在归途上按原计划与夜影率领的嗜血军为首的周军顺利汇合,并直直侵入齐国。在胡姬城——距离齐国京城最近的一座城,宇文阐意外地发现,念汐带领三十万齐军早已等候多时。
念汐看到宇文阐的那一刻,嘴角就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意味深长地道:“想不到吧宇文阐,你的女儿出卖了你。”
话音刚落,魍魉从天而降,直直立在二人之间,手里提着高劲松的头颅,满身的鲜血,似乎刚从地狱里走出来一般。
宇文阐看了看她,对着念汐冷笑道:“看来,她也出卖了你。”
念汐此时没有心情跟宇文阐斗嘴,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魍魉手里的那颗头颅上,眼眶渐渐红了,她实在不敢相信,那是她心爱的人。
突然,魍魉一抬手,高高抛起了高劲松的头颅,念汐见状飞上去抢,可还是晚了一步,就在她眼前,魍魉挥剑,将他的头颅一分为二。
念汐痛不欲绝,“啊!”地一声嘶吼,她没有想过魍魉会做的这么决绝,她没有想过那个跟在自己身后的丫头会向她挑衅。抬手狠狠扇了她一巴掌,魍魉不受控制地撇过头去,鼻血瞬间就吧嗒吧嗒地流了下来。魍魉吸了吸,无果,最后索性抬手一把抹掉。
念汐还在失去爱人的伤痛与震怒中,树眉瞪目,一张貌美的面容此时显得扭曲,看着魍魉冷冷地道:“这就是你的选择?很好!我说过的,你死或是我亡。”
语毕,抬手一掌直击魍魉的心口窝,魍魉一动不动地抗下这一掌,只感到口中血气汹涌,随即她运气向前微微一顶,气息借力直直将念汐弹了出去。念汐后退几步,最后被随从们扶住,才不至于摔得太难看。
这一反击,不仅令念汐大吃一惊,就连在一旁看了半天热闹的宇文阐都嘴巴微张,他自是知道魍魉身手不一般,可如此强的内力,倒是出乎他的预料,以魍魉现在的本事,他跟念汐联手也不见得会赢。
“我想您此刻最应该做的不是教训我,而是回去看看您的女儿。”
“**,你把她怎么样了?”
魍魉低头轻笑,周身的气息令人不安,她抬头,嘴边还含笑地道:“我,还不至于**到会对一个刚满周岁的孩子动手。”说完,她转身,坐到一旁的大石头上,盘着腿,脸上挂着一个大大的笑容,左右瞅瞅,挥挥手道:“天儿也不早了,今日就到这儿了!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说完自顾自地晃着身子嘿嘿笑着,似乎刚才的狠戾与她无半点关系。
“小**,滚下来,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你泄露计划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还敢在这儿放肆!”
魍魉的笑容突然停住,僵在脸上,很是失落地微微叹了口气,跳下石头,低着头喃喃道:“我其实,有名字的。”
声音很低,她本就是说给自己听的,周围的人也配合地装听不见。
“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要找我算账,我真恨自己不会分身术。”说完自嘲地笑笑,看着宇文阐接着道:“我跟您回去算账,今儿的杖咱们不打了。”干干一笑,魍魉屈膝跪在宇文阐马前,抬头笑得明媚,甜甜道:“爹爹,好不好?”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7-05-05 20:48:00 +0800 CST  
虽然算不上反虐,那我们魍魉也算是小小的硬气了一回~~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7-05-05 20:51:00 +0800 CST  
魍魉无法在宇文阐与念汐间做出选择,所以她决定跟自己一伙!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7-05-05 20:58:00 +0800 CST  
“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要找我算账,我真恨自己不会分身术。”说完自嘲地笑笑,看着宇文阐接着道:“我跟您回去算账,今儿的杖咱们不打了。”干干一笑,魍魉屈膝跪在宇文阐马前,抬头笑得明媚,甜甜道:“爹爹,好不好?”


“不要再叫我爹了,我不需要一个叛徒。”语毕,宇文阐一提马缰,马儿抬蹄,蹬了魍魉一脚,魍魉身子一歪,马儿从她头顶跨过。宇文阐一挥手,身后的千军万马纷纷跟上,有些绕过她,有些干脆直接从她身上踩过。
魍魉一提气,飞身而上,随后又稳稳地落在两军之间,一转身,周身的气波弹开了冲过来的人马。
宇文阐怒,将手里的马鞭直直砸向魍魉,鞭子在她额头抽出一条不长却深的口子,鲜血顺着脸颊淌下,宇文阐狠狠地道:“孽障,你当真要造反不成?”
魍魉大半个脸都是血,看上去样子很是吓人,她用不大却有力地声音,坚定地道:“我说过了,今日的杖不打了。”
“好!我倒要看看,你凭什么阻止!放箭!”
箭雨纷纷落下,密集地划出一个完美的弧线。念汐下令,盾兵齐齐挡在最前面,将魍魉一个人丢在了漫天剑雨下。魍魉转身挥剑,剑气震断还没来得及接近她的箭,在她脚下噼里啪啦地跌落。
一轮又一轮的进攻,宇文阐丝毫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念汐的整个战略都被打乱,将士们气势衰败,死伤惨重,仓皇地下令撤军。
见念汐终于下令撤军,魍魉心里才松了一口气。可就在她刚松懈下来时,顿感左臂一阵剧痛,中了一箭,当她抬手折断刺入左臂的那支箭时,右腿又被刺中,这次她连折断它的空隙都没有,堪堪挥剑抵挡。
宇文阐下令追击,一个不留。
混乱中,魍魉摸索着来到念汐身边,念汐一边不敢停下手上挥剑的动作,一边警惕的看着她。诚然,念汐恨她入骨,可她也不得不佩服,她的这个女儿着实是个人物。可惜,她不能为自己所用,那么留着就是祸患。
念汐看着魍魉思绪万千,一不留神,手中的剑被人打落,慌乱中,眼见魍魉提剑刺了过来,她抬手一掌打在她心口窝,同时魍魉的剑刺穿了她身后偷袭人的心脏。
魍魉吞了又吞,那口血还是顺着她的唇缝流出,她微微皱眉,抬手快速抹去那刺目的红,苍白的脸上有血迹有汗水,狼狈不堪。念汐刚要上前,魍魉用脚挑起地上的剑,念汐伸手接住,再抬头时,魍魉已经不知去向,隐没在兵荒马乱之中。
魍魉渐渐感到力不从心。果然,凭她一人之力,无法抵挡一军之势。眼前开始模糊,头痛欲裂,魍魉顿觉体内的血液开始沸腾,疼痛游走全身,看来是毒素发作了。受此影响,魍魉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慢,随之而来的是敌人越聚越多。
就在魍魉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身边的敌人突然一排排地倒下。
“魍魉,你怎么样了?魍魉!”这声音魍魉听着熟悉,急切里满满的关心。抬头看去,果然是夜影。
魍魉卸去了全部力气,靠在夜影肩膀,还有心情打趣道:“兄弟,我好累,你借我靠会儿。”
夜影是又生气又心疼,一只手搂着她,另一只手还不忘挥剑刺向此时不识趣的敌人。
“夜影,我没事儿了。你快走!记得,不要把嗜血军扯进来。”
夜影一把拉回要走的魍魉,看也不看她道:“你都搅进来了,嗜血军怎么会置身事外?”
魍魉推了他一把,却没有挣脱开,怒道:“这是叛国,你知不知道?快走!”
“嗜血军没国没家,只认你!”
魍魉愣住,看着他的侧脸,心里莫名觉得安稳。可她知道,她要走的路没有归途,若明知如此还将无关的人拉扯进来是罪孽。
“夜影啊,你这么说我很感动,但是,你”
“闭嘴!”夜影转头吼她,吼得她一愣,随后又转过头去,愤愤道:“老子现在心情不好,你给我安静点。”
有了嗜血军的加入,局势不再一边倒,宇文阐见死伤严重,下令暂时撤军休整,念汐率领齐军退回京都,如此才不至于全军覆没,躲过一劫。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7-05-06 21:09:00 +0800 CST  
中篇到此为止!
楼主要感慨下,终于终于写到了我想要表现的魍魉的气势,最后还发了魍魉跟夜影的糖,就问你们甜不甜?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7-05-06 21:14:00 +0800 CST  
这篇文呢,我原计划共三个高潮,分了三部分来写,第一部分的高潮在于无名的死魍魉的崩溃。第二部分的高潮就是这里,魍魉阻止她爹娘相杀。所以,请大家继续期待最后一个高潮吧~那这篇文也基本接近尾声了,感谢大家一直来的支持鼓励。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7-05-06 21:15:00 +0800 CST  
大家对目前为止的情节有什么感受都可以留言给我,什么槽也可以一吐为快,当然了,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也欢迎大家批评~~
最后,对于接下来剧情的发展,也可以畅所欲言。but,你们尽管猜,猜对了算我输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7-05-06 21:19:00 +0800 CST  
下篇


“上回书说道,周齐两国的大战一触即发,其间出了个叛徒,那叛徒不是别人,正是嗜血军首领魍魉。话说这个魍魉,叛国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就是她带领着嗜血军分裂周军,庇护齐军安全撤退,让我们大周失了颜面的。不仅如此,她野心勃勃,竟仅一年,就在北方建立了个国家,起名为‘和国’。自打和国成立后,魍魉的企图更加嚣张,不断扩张领土,骚扰我国边疆,三年内大大小小的战争数不清,也就这三年,她愣是把国土扩大了十倍,生生横亘在周齐两国之间。北方的蛮夷之国,见她实力如此雄厚,纷纷谄媚,向她进贡。如今中原三足鼎立,势均力敌,之后的局势发展,越发扑朔迷离起来。”
“你讲的这些早都听腻了,退钱!退钱!”也不知是谁,突然嚷嚷起来,周围的人也跟着起哄。
说书的一拍桌子,朗朗道:“这位看官你先莫要着急,今日我说的,你定没听过。”接着他环顾下四周,一脸神秘的道:“你们可知道,这个魍魉与我国国主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你们可知道,这个魍魉与齐国那个女君之间,又是个什么样的关系?”
台下的看客们突然来了兴致,纷纷瞪大眼睛道:“快说,快说!”
“好,”说书人扇子一合,咧嘴一笑,接着道:“那得再加些钱!”
“去你的吧!”台下人一哄而散。

书房内,魍魉简单披了件外衣,翻阅手里的折子。这时,有人来报,“主君,周国又派说客来了。您,”
“好酒好茶伺候着,然后随便找个什么借口,打发回去。”
这些年来,前来游说的人能有百十来号,统统被主君以各种借口打发回去,饶是他一个下人,套路都早就烂熟于胸。可今日这人,似乎有些不一样。下人为难,支支吾吾半天,一咬牙一跺脚,接着道:“主君,此人说您定会见他,他让我把这个交给您。”说完,下人将手里的东西呈上。魍魉只看了一眼,边起身收拾东西边道:“他现在在哪里?等了多久?”
“回主君,他在客房,等了能有一盏茶的时间。”
魍魉蹙眉,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出去的步伐明显加快了许多。下人一路小跑,才勉强跟上。
魍魉站在门外,整理了下衣袖,挥手让下人下去,推开门,跨步进入。
宇文阐见她进来,也不起身,坐在椅子上,吹着刚沏好的茶水,嘬了一小口,放下茶杯,才抬头看她一眼道:“如今想见你一面,还真是不容易。”
魍魉撩袍子跪下,低低道:“魍魉给您请安!”
宇文阐看看她,漫不经心地道:“主君请起。以你现在的身份,跪我怕是不合适吧?”
魍魉微微蹙眉,低着头淡淡道:“魍魉不曾忘记,魍魉是您的人。”
“我的人?”宇文阐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看着她冷冷道:“亏你还记得是我的人。”
魍魉将头低得更低,紧锁着眉头,不再言语。
半晌,宇文阐微微俯下身,凑近魍魉道:“归顺我,之前的一切既往不咎。你还是我宇文阐的女儿,还是我大周的公主,我定不会亏待你。如何?”
“我不能。”魍魉始终低着头,语气平静。“作您的女儿,这的确是个不错的条件,或许换做几年前的我,定会抛下一切,唯您是从。只是现在不行,”魍魉跪坐在自己腿上,卸去了一身的拘泥谨慎,抬起头,歪着脑袋,看着宇文阐,嘴边扯出一抹笑容,冷冷反问道:“有整个天下不要,我为何要做一个小小的周国公主?”
宇文阐一愣,玩味地看着她,岁面不改色,但心里已经很是不满。
见宇文阐不语,魍魉接着道:“况且,我既然建立了这个国家,就定要对它负责,定要对我的子民负责。我的每一个决定,是代表他们做出的,就必须能够为他们带来应得的利益。而从现在的局势来看,恕我直言,跟您合作并不会给我们带来什么利益。您与其在我这里花费时间浪费口舌,倒不如想想办法,看看能否说服齐国。对您来说,与她联合或许还能有些保障。”魍魉嘴边的那抹笑容扩大,越显嘲讽。
宇文阐一脚踹在她胸口,站起身子,怒不可遏地道:“狂妄自大。”
魍魉被这一脚踹翻,缓了会儿,站起身子,拍了拍衣服,直直而立,看着宇文阐冷冷地道:“您现在的动怒,是否说明魍魉说中了您的痛处?”
“你,”宇文阐语塞,眼睛因为愤怒瞪得溜圆,看着魍魉只觉得脑瓜仁疼,好一会儿才平复了情绪,“魍魉,你还是太年轻!不要以为做了几日的主君,就能够一统天下了。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你今日的选择。”
“魍魉倒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只想过几天安稳日子。后悔吗?也许吧。”
宇文阐欲走,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身,看着魍魉道:“你最近身子可还好?”
“多谢您挂念,魍魉很好。”
“很好?但愿几日之后,你还有心情说这样的话。哦,对了。我要提醒你,这个毒的毒性虽不致命,但却是极其折磨人的,我想你应该已经深有体会了,不过几日后,你将会对它有个全新的认识,到时候,你要是受不住了,可以来找我。你求求我,我便会将解药给你。”说完,冷哼一声,跨步离开了。
宇文阐走出大门,只觉得浑身疲惫。他反复回想着魍魉今天说的话,魍魉的表情、举动。不知为何,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他虽不知魍魉打什么算盘,但却不得不承认,如今的他无法掌握魍魉。可要想攻打齐国,就定要通过和国,可魍魉不想合作,攻打齐国就变成一件很棘手的事情。宇文阐为君这么多年,最讨厌的便是不可控。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先解决掉魍魉。或许他真的可以考虑下与齐国合作,只是还欠缺一个条件,那就是让念汐觉得有必须要跟他合作的理由。“魍魉,既然你无情,就休怪我无义。”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7-05-11 21:23:00 +0800 CST  
下篇借着说书人把魍魉的现状,宇文阐跟念汐的现状做了个简单交代。我们魍魉这招很绝妙,既然不能阻止他们,那挡在他们之间总可以了吧?嘿嘿,你们谁要是想攻打对方,都要先过魍魉这关。于是,脉络发展就朝着魍魉跟他们对抗这个方向越走越远了,最后,楼主有一个可怕的想法。。。。
另外,说书人这段呢,也不禁让人反思“八卦这个东西,真是从古至今老百姓茶余饭后的最大消遣。。。。”


以上,下篇也算让大家久等了,更个粗长的当做赔罪~~~鞠躬~~~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7-05-11 21:28:00 +0800 CST  
但宇文阐没想到的是,没过几日,这个理由魍魉居然主动给了他。
十月初七,魍魉突然率军攻打齐国,齐国毫无准备,仓促应战。
十月初十,仅仅三日,魍魉率军直接打到齐国国都,有识之士皆认为,齐国这次凶多吉少。
齐国国都外,念汐一袭战甲,怒视着魍魉,语气冰冷地道:“孽障,你不要太得寸进尺。齐国上下几万条人命,早晚有一天我会讨你算。”
魍魉抬手扎死个齐兵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多这几条了。”
十月十一,万万没想到,素来与齐国敌对的宇文阐居然率军应援。
念汐虽也不喜宇文阐,可此刻的形势,宇文阐的应援对她来说无异于一场及时雨。两人遥相一望,默契地合作了起来。
这场应援的最终结果是使魍魉陷入东西夹击的局面,最后也只得以撤军草草收尾。一场大战后,三方都元气大伤。
这次败北,魍魉将自己关在房子里两天一夜,连想去送饭的下人们都被魍魉怒声呵斥了回去。魍魉鲜少打过败战,所以大家都以为她受不住这样的打击,自暴自弃地消沉了,一时各种说法传的沸沸扬扬。
终于在第二天的夜晚,夜影一脚踹开了魍魉的房门。
魍魉放下手中的书,扭头看他,淡淡道:“夜影,就算是你,也不能这么无礼吧。好歹我也是个主君,岂能容你说闯就闯?”
夜影看着她虽然面色憔悴,但精神还不错,暗暗松了口气,单膝跪地道:“臣知罪。只是恕臣直言,臣觉得,这次您操之过急了。”
魍魉也不看他,轻描淡写地道:“恩,是我考虑不周了。”
“可臣并不觉得,您会犯这样的错误。”
魍魉轻笑,转过身子,看着他道:“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高估了我的实力?我是人,又不是神,犯错也在所难免。”
“可凭臣对您的了解,您不会看不破这局势。臣不会过问您的打算,只是想让您清楚,刀山火海,臣陪您一起过。”
魍魉在他面前蹲下,微笑着看着他,很认真地道:“谢谢你,夜影。”
夜影一时愣神,看着她此刻的面庞,不知不觉也在嘴边勾起一个温暖的笑。
“只是呢,你在大庭广众之下闯了我的寝殿,我也只能忍痛割爱地罚你一罚。杖刑20,如何?”伸出两个手指,魍魉在夜影的面前晃了晃。
夜影的笑容一僵,只剩下抽搐的嘴角,尴尬地挂在脸上。随后很快速地作出个反应,一脸讨好地道:“你忍心吗?”
魍魉也很快速地作出个反应,点点头淡淡道:“忍心。”


夜影离开后,魍魉躺在床上,顿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刚才,准确的说是这两天,她一直都忍受着毒素发作后的疼痛。魍魉不想被太多人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只好借此躲在屋内谁也不见。
此时,魍魉觉得身体被多股力量撕扯着,仿佛在下一秒就会裂开。苍白的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她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不停地发着抖。意识被疼痛模糊,没多久魍魉又陷入昏迷,浑浑噩噩中,她感觉到有很多的手在撕扯她的衣服,她想反抗,却使不出半分力气,那种又羞耻又愤怒整颗心都被绞碎了的感觉刺激着她每一条神经。直到第二天,魍魉才感觉稍好了些。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7-05-13 21:16:00 +0800 CST  
一个迟到的母亲节番外


念汐从墙上翻身而下,轻而易举地躲过了因皇帝暴毙而乱作一团的周国士兵,念汐唇边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如此报复宇文阐,念汐觉得特别过瘾。她转身来到屋内,看到那一脸狼狈浑身是血的男子,心里狠狠一疼,二话不说上前割断捆绑在他身上的绳子。
念汐背起他刚要离开,一个小姑娘小跑过来,孩子明显是刚刚学会走路,边不稳却急切地跑过来,边用稚嫩的声音一声声唤着娘。
小孩子的手刚触及到母亲的衣角,便一个不稳地摔倒在地,这一下摔得极狠,薄薄的衣衫渗透出血迹,可那孩子却没有哭,费力地爬起来,抬着头,一双大眼睛惶恐地盯着念汐。懵懂无知的孩子却敏感地察觉到母亲就要离开她了。一双小手颤巍巍地抬起来,却紧紧地抓住念汐的衣角不放。高劲松看了一眼小孩子,又看了一眼念汐,虚弱地道:“此种情形,不适合带着她。”
念汐紧锁着眉头,低头俯视着那个小小身躯,那个出生后她并没有多么高兴的存在,那个自始至终都无关紧要的存在,那个此时紧紧抓着她满脸不安的存在,那个她擦不掉抹不去不得不承认的存在。
她狠了狠心,一脚踹开小孩子,连看都未再看她一眼,背着高劲松快速离开了。

念汐一路背着高劲松来到城门,却万万没有料到,宇文阐带兵早就等候在那里,他们刚一出现就被团团围住。见到念汐跟高劲松的那一刻,宇文阐的脸色更加难看,他高傲的一生,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什么样的女人他驯服不了?可偏偏这个他爱到骨子里的女人,跟着另一个男人背叛了他。
“念汐,你觉得,你跑得了吗?”宇文阐轻蔑地看着她,语气不快不慢地道,“我总觉得,这么些年了,就算是块石头,也多少有些感情,可你还是那么决绝。”宇文阐慢慢向前踱了几步,看着她,语气里辨不出悲喜,“念汐啊,你到底要我把你怎么办?”
女人看着他,不屑地笑,“我向来决绝,你又不是第一次认识我。宇文阐,你我之间除了恨,不会再有多余的感情。”
“呵,”宇文阐轻笑,“这倒显得我有些妇人之仁了呢。给我抓起来!”
周围的士兵应声而上,念汐护着高劲松堪堪抵挡。宇文阐冷眼看着这个他深爱的女人为了保护别的男人而狼狈不堪,有那么一瞬,他替自己可怜。
就在局面混乱的时候,一个小小的身影晃晃悠悠地出现。没人知道她是如何找到这里的,更没人知道,这么远的路,一个挨了那么重一脚的她是如何跑过来的。在刀光剑影中,小孩子显得格外的无助与惧怕。
念汐看见她的一瞬,便伸手将她拉了过来,紧接着一把匕首抵在孩子胸口,喊道:“都给我住手!不然我要了她的命。”小孩儿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吓得忘记了哭。
宇文阐喝住众士兵,走到念汐面前,看着那孩子胸前的衣襟上晕开了一圈血迹,眉头一皱,冷冷道:“念汐,她是你的女儿。”
念汐轻哼,邪魅一笑道:“她也是你的女儿。”
“拿个孩子做人质,终归不算英雄。
“那你们这么多人围攻我们两个人,就英雄了?”
“我跟她换。”宇文阐不再废话,看着念汐,淡淡说出四个字。
念汐了然一笑,“我不傻,你,我怕是挟持不住。让他们退后。”说着,念汐将匕首又深入几分。宇文阐眼看着孩子胸前的血圈晕开更大,挥挥手让人退下。
念汐一路挟持着孩子成功逃出了城外,翻身上马,消失在宇文阐的视线中。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7-05-15 21:29:00 +0800 CST  

楼主:有什么不能说啊

字数:88217

发表时间:2017-02-06 06:2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7-23 17:27:31 +0800 CST

评论数:765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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