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您能不这么调皮吗？”孟洵追过来，气喘吁吁地道，又拱手对晋王:“这位王爷，多谢了。”晋王与三皇子宁王、五皇子秦王在太子昏迷时曾来探过，是故孟洵对他有些印象。
晋王笑笑，明白大概发生了什么，对太子的冷淡有了几分释然，道:“不必客气。”
太子则气得扭头就走，“哼，你们果然是一伙的!”
“哎，太子殿下去哪？”孟洵挑衅似的问道。
“回去睡觉!”
“看来太子移回东宫，云缈前辈辛苦不少了。”太子走后，晋王打趣道。
“您是王爷，不必学泽祺称我前辈。”
“皇爷爷与谷掌门兄弟相称，云字辈的枫羽派弟子自然是小王的前辈。”晋王谦逊道。
“别闹别闹，枫羽派内自有规矩，泽祺是当年入枫羽派学艺的凉州世家子弟中唯一入了枫羽派宗谱，成了正式的泽字辈弟子的，他的一声师叔，我受着，至于其他王孙贵胄，还是别来折我的寿的好。”孟洵推脱道。
“哈哈，好，我们不谈辈分问题。小王有一事不明，想请教神医。”
“王爷请讲。”
“小王看太子气色不错，想来出来透透气也无妨，神医管得这么严，难不成是还未大好?”晋王担忧道，无论如何，临走前还是希望看见太子痊愈的。
“确实好得差不多了，出来透透气也无妨。只是像太子这么调皮，我若说能下床行走，他一定下来跑，我若说能出去转转，他一定跑得没影了。所以啊，我只能管得严些，这样才能保住些底线。”
“其实依小王之见，神医还是把底线明明白白告诉太子的好，免得太子出去一趟还偷偷摸摸，好不憋屈。医患坦诚相待，岂不更好?”
“也对。”孟洵干笑两声，此时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面前这位心思如此澄澈的王爷，正是与太子夺嫡的晋王。
“您是大夫，还是您说了算，是小王多嘴了。”晋王自知鲁莽，忙改口道。
“还是王爷有理，这样我也可以轻松些。”孟洵也谦逊道。
这是两人第一次谈话，话说得礼貌客气，却是敞开心扉，畅谈许久。名利场中纯净善良的孩子本就稀少，一旦相逢，岂不惺惺相惜?

次日清晨，秋风微凉。晋王前往封地。大皇子齐王、三皇子宁王、五皇子秦王相送。
而太子当时听了晋王告别的话，只以为他是出去转转，没有太在意。今晨太子起得比往日早，得了孟洵的允许去向皇帝请安，与皇帝一同用早膳间，皇帝郑重道:“以前你二哥或许动过不该有的心思，以后不会有了。皇儿即位后，对他好一些。至于左相，你若真容不下他，也别毁了他这些年治国理政的心血。”
太子放下筷子，疑惑道:“父皇怎么突然说这些?”
“看来是太傅见你身体不适，没让人和你提，你二哥今日离京，前往封地了。”
“今天?那父皇，儿臣去送送吧。”
“你病刚好，就别折腾了。”
“可是......”
“听话。”
“好吧。”太子乖乖地埋头吃饭，又想到刚刚没有应答父皇的嘱咐，抬头也郑重其事地道:“父皇的每一句话，儿臣都记下了。”

玩累了，要睡觉，今天没文，别打我

第二十五章 少年初长成，气量盖乾坤

“父皇，我听说太傅病了，依礼，儿臣应该去看看的。”昭明殿中，太子轻摇皇帝胳膊，眨巴着眼睛央求道。
“嗯？是吗?朕怎么没听说?”皇帝知是小太子耐不住性子，想出宫玩了，故意逗道。
“是。”太子认真地点了点头。
“去吧去吧。还是让陈......”自太子三年前那次出宫屡遭刺杀，此后每次太子出宫，皇帝必让陈林跟随，前日陈林受命去了枫羽派，皇帝在心中酝酿了几个人选，接道:“让郎中令随你走一趟吧。张禾，你去交代一下，除了凌府，别让太子到别处跑。”说着还敲了敲小太子的头。

好吧，实在不多，明天周三，破例更，尽量长更。今天不早了，就不提醒了，大家晚安。

“父皇，还是让李信随儿臣去吧。之前派卫尉已是大材小用，郎中令是父皇近臣，让他负责儿臣的护卫，儿臣觉着自己僭越了。”
“李信管得了你吗？嗯？依着陈林的性子，你要是乱跑，绑也会把你绑回来。韩铭较之懂得转圜，也不会任你胡闹的。”皇帝笑道。
太子撇撇嘴，“父皇还真是知人善任啊。”
太子至凌府时，凌空正在书房耐心纠正姚舒的毛病。
“字写得不错，有些功底。不过你看啊，你稍稍歪着头看，确实漂亮工整，但是端正坐姿看，是不是看着有些别扭。”
姚舒依言试试，点点头。
“现在写几个字，我看看。”
姚舒至旁侧书案，执笔写了几个字。
“果然。”凌空摆正姚舒的头，道:“你写字时，头偏歪，所以字也有些歪。虽然不是特别严重，趁年纪小，还是改了的好。”
“太傅。”太子蹦蹦跳跳地进来，看到正是这样一幅画面。
“太子来了啊，孟叔叔呢？没和你一起过来?”凌空很是自然地问道，毫无异讶之色。
“孟叔叔啊，他近日大发慈悲，正给宫中无处看病的宫人诊病呢。我才知道，原来宫中的太医，从来不管宫女太监的死活，医术那么差，医德也没高到哪去。”
“嗯。”凌空点点头，“凌风这时候应该在武场，去找他玩吧。”
太子刚想说太傅我是来找你的，见凌空不厌其烦地摆正姚舒的头，气呼呼地出去了。
凌空见太子如此反应，楞了一下，无奈地笑笑:“哎，又是一个小醋包。”

小醋包，哦不，太子殿下气鼓鼓地跨着大步走进武场时，凌风一个收势将红缨枪放回架子，拍拍手正准备离开。
“太子!”凌风见太子气宇轩昂的样子又惊又喜，扑过去抱住激动地道:“你终于好了，我还以为你会被毒死呢。”
“去去去，本太子福大命大哪那么容易死。”太子“嫌弃”地推开凌风，“你给我说说，那个破小孩，太傅从哪捡的，这么上心。”
“姚舒?”凌风想想也没有别人了，“来府里有些日子了，我也不知道打哪来的。来的第一天不知道为什么掉进了荷花池，毁了我一池子莲蓬，今年又没得吃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太子拿过随从手提的食盒，递给凌风，“全给你。”
凌风接过食盒，嘿嘿一笑:“我正好也饿了，走，去我房间，边吃边聊。”
“嗯。对了，你知道太傅这几日做了些什么吗？为什么不来看我?”
“大部分时间待在书房吧，教姚舒弹琴、下棋、作画、篆刻，姚舒还不错，什么都懂一点，我二哥也不着急，每样都慢慢教。”
“慢慢教......”太子忽然觉着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太傅怎么从来没对我这么耐心过。就刚刚，我要是像他那样屡教不改，非挨打不可。”
“耐心算什么，二哥平日喜欢给我带的好吃的，都分他一半还多，哼！不能忍，我们找个机会给他个教训吧！”
“好!”
一个时辰后，两个小醋包逮到时机，半路拦住了落单的姚舒。
“你们有什么事吗？”姚舒问。分明比太子大了一岁、比凌风大了两岁的姚舒，气势反比他们矮了许多。
“懂不懂规矩，你知道他是谁吗？”凌风斥责道。
姚舒吓了一跳，想起凌空与那少年的对话，反应过来马上下跪行礼:“草民姚舒拜见太子殿下。”
“前任治粟内史是你什么人?”太子问道。
“是草民的爷爷。”姚舒感受得到太子与凌风的恶意，战战兢兢地答道。
“我们走吧。”太子忽然改了原计划。
“啊？”凌风不解。
“走了。”太子强拉着凌风离开，“我们这样做是不对的。”

姚舒看着两双脚离去，有些不知所措。在茶馆做工时，犯了错掌柜不让起尚且不能起，更何况是太子殿下。他又不敢叫住问，只好跪在原处，盼着太子早些回宫把自己忘了。
“怎么了？谁让你跪在这儿的？”凌空得到下人的禀报，赶过来问道。
姚舒闻声抬起头，答道:“是太子......”话说了一半不知如何往下说了，毕竟太子没有言明让他跪在这儿。
“先起来再说。”凌空扶姚舒起身，“太子为难你了？”
“没有。太子没说让我跪在这儿，太子只是忘了。是我笨没反应过来。”
“知道了，我去问问太子。”凌空淡淡道。
“别......太子真的没有为难我。”姚舒感受得到太子的敌意，若是因为这么点小事使得凌空斥责太子，那他日后申冤真的再无出路了。
而此时，两只小醋包正坐在凌府后园的草地上打嘴架。太子在凌风的再三追问下，终于说出了放弃收拾姚舒的原因:“当年姚家受难，我太小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做不了。现在呢，我长大了，很多事慢慢知道了，还是什么都做不了。我明哲保身已经够窝囊的了，要是再为难姚氏子孙，那就真是失德了。”
“看谁不顺眼就打，你想那么多干嘛？优柔寡断，哼!”凌风歪过头表示不屑。
“优柔寡断，切......本太子失德，小胖子你就是奸佞。”
“奸佞就奸佞，本少乐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凌风继续不屑，事实上，他并不知道奸佞的含义。
“还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吹牛，我来之前你怎么不找机会揍他一顿。”
“说得轻巧，有二哥在，我哪敢?”

“太子殿下，三少爷。”杳儿跑过来，对二人福身一礼，道:“三少爷，二少爷请您过去。”
“啊？怎么啦？”凌风单手撑地迅速起身，问道。
“三少爷，您是不是又为难姚公子了？”
“我这次真没有，我......”凌风知道和杳儿说也没用，泄气道:“走吧，二哥在哪？”
“我也去。”太子也起身道。
事实上，凌空的本意也是叫上太子的。只是不想给旁人太子被他随叫随到的印象，料到此时这二人在一块，才仅吩咐杳儿叫凌风过来。
二人至偏厅，见姚舒也在，以为他告了恶状，先狠狠瞪了他一眼。
“太子也来了啊，正好，我们坐下谈谈吧。”凌空道。
八仙桌上，凌空让太子坐北朝南，姚舒坐南朝北，自己与凌风分坐左右。四人坐定，凌空问道:“姚舒，你先说，为什么跪在那儿。”
姚舒看了太子一眼，道:“因为太子殿下没有说我可以起来。但是太子殿下也没有为难我。”
凌空点点头，“你先出去吧。”待姚舒离开，凌空才继续问道:“凌风，你说吧，为什么对姚舒有这么大的成见。”
凌风努努嘴，也说不出什么正当的理由，只道:“我没有。”
“晚上再说你，先出去。”
“喔。”凌风不悦地走出去，也不离开，就在院子石桌旁嘟着嘴坐着。
“皇上为太子甄选属官的事，太子听说了吗？”凌空并不囿于刚刚的话题，问道。
“知道。父皇的用意是，变晋王党骨干为我的心腹，诏令下当晚，父皇与我讲过，说是为了防着其他皇子趁机补上二哥的位子。父皇最不想看到的，是党争，是我们兄弟相残。”
“那前提呢？打破两党对立局势的前提呢？”
“是......二哥走?”太子试探性地问道。
“一半。”
“那另一半是什么?”
凌空淡淡一笑，道:“是太子的气量。”

今天脑子被风雪吹傻了没有文。顺便提一下，12月结不了文了，掐指一算，离结局好远好远。然而.....12月1日开始停更，寒假开更。因为画画学习一忙起来，就懒得构思权谋部分了，而我又想把关于结局的脑洞完美得呈现出来，不留遗憾。写文需要相对闲适的环境，考试需要专注的心态，画画想鱼与熊掌兼得只能分出时间的先后。只是辛苦大家了，有了一个半月的停更。

赶报告中......今天没文了，大家早睡。PS:就算码了也明天发，就不要等了。发现大家好多12点后回复，这样不好，早睡早起身体好~zZ

没有文，顶着安全帽跑了～

.......
“陈林？怎么会是他？”太子惊道。
“为什么不会是他？”凌空反问。
“是谁也不可能是他啊？太傅不知道陈林的外号吗？”
“嗯？什么外号？”
“陈木桩子。”
凌空噗嗤一声笑了，道：“太傅还真不知道。怎么来的啊？”
“因为他上朝从来不说话，跟个木桩子似的，有一回朝堂议事，父皇问他‘陈林，这事你怎么看？’，他回过神，说‘啊？看什么？’后来父皇再也不问他了，就任他一言不发。”
“哈哈哈......”凌空笑罢道：“那是因为，陈林的战场在江湖，不在朝堂。”
“那这些，太傅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自十岁起受教于宫先生，十五岁那年，先生说需要处理一些事，让我先去岳麓书院学三年。三年后，枫羽派弟子泽祺名震江湖，三年后，陈将军遗孤陈林位列公卿，三年后，采薇山再无宫采薇。她说过三年后，传我毕生所学的，可约期至，我在采薇山，只找到一封坦明缘由的信，她说，不想让我承担太多，最终负了自己。”

“那太傅当时是不是很难过？知道宫先生原来是去教别人了。”太子惋惜地道。
凌空笑笑，道：“当然了，就像太子刚刚一样，闹了点小脾气。”
太子撇撇嘴，把头歪向一旁道：“太傅你笑话我。”
“好了不闹了。”凌空懒洋洋地道：“容臣向太子殿下禀报自完备东宫属官诏令下朝臣的反应，可好？”
太子回过头，托腮道：“说吧。”
“齐王最先沉不住气，诏令一下就跑到了相府，不过到现在我也没成功在相府内部安插眼线，所以他们说了什么，我不知道。御史大夫廖永，当年左相驱逐郑氏外戚，他可没少出力，如今他的幼子廖晖被选为太子伴读，他最得力的属下侍御史陆贤被选为太子门大夫，他一方面担心太子挟私报复，一方面担心失去左相的信任，正坐立难安左右为难呢。待廖晖入东宫，万不可刁难于他，让廖御史安安心。陆贤嘛，诏令下的第二天就先跑了趟廖府，又去了相府，后来我让周琪套他的话，方知左相说了句‘不就是让你多干一件差事吗？尽心做就是了’。陆贤是左相与廖永提拔上来的，如此反应，实属正常。少府宗泽、中尉右丞褚彬这二人与左相的牵扯本来就少，如今一看晋王离京，自己的儿子又成了太子伴读，权衡了三日，陆续请我至府中喝茶。廷尉府的人接到诏令自然是高兴的，这个不必多说。至于颜泉，以后他也是太子的先生了，太子还需以师礼待之。总而言之，即将入东宫的属官伴读，无论他们和他们的父亲之前替谁做事，做了什么，请太子尽弃前嫌，以礼待之，万不可做些为渊驱鱼，为丛驱雀的事。”
凌空近日盯紧了局势，几乎忘了孟洵的处境。
五日后，陈林快马加鞭自枫羽派归，入宫禀报查访结果：“云缈，确系孟门中人，乃孟阔第十一子孟洵，此代毒医。”

本来想剧情告一段落再停更的，事比较忙，静下心来写文的时间不多，写到现在真的是尽力了。虽然明天才30号吧，一天也码不了多少。决定从今天开始停更，寒假开更。这学期要考的东西太多，希望大家理解。最近交代的事情有些散，估计大家看着也挺没有兴致的，但这些又非交代不可。寒假一定会尽心雕琢高潮与结局。大家再见，等我回来

今天收到祝福好开心，话不多说，番外为礼，祝大家新的一年平安喜乐，顺顺利利。

颜家在乡野间也算富户了：十几亩良田，两头耕牛。
颜泉是家中长子，十岁时，吵着要读书。至于原因，小孩子想得很简单，他想穿儒衫，每天都穿。
颜泉的母亲沈氏出身书香世家，因家道中落下嫁颜父。沈家虽不如前，也有三十亩田产，一处大宅，勉强保持着士人的生活方式。
小颜泉喜欢沈珧表哥那件淡青色的儒衫，表哥大方地表示明年开春就请裁缝给他做几套。小孩子顿时欢天喜地。
可是没几天，颜父就给他泼了冷水：“泉儿，明年开春就跟爹下田干活吧。”
“啊？”小颜泉唯一的反应就是：“那是不是就不能穿儒衫了？”
颜父不知道孩子从哪冒出来的话，回道：“你见谁干活穿过儒衫?”
小颜泉吐吐舌头，跑去找表哥求救。
“你想天天穿儒衫?”沈珧问。
“嗯。”小颜泉认真地点了点头。
“想天天穿儒衫，就要读书，泉儿要读书吗？”
读书?小颜泉想了想，问道：“读书是不是要总是待在书房里?”
“那是书呆子。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都要懂的，礼呢，就是......”
那天下午，沈珧对小颜泉讲了许多，而小颜泉只抓住了一个重点：读书，就可以天天穿儒衫。
当然，这话不能直接对父母说，小颜泉按照表哥与他讲的“读书做官出人头地”求父母。
颜父颜母商量了许久，答应了。
读书后的颜泉在乡野中显得干净体面，但在多为乡绅富户子弟的同窗中略显贫寒。不过在学业上，颜泉是无人可比的才子，这一点抵消了他心中一点点的自卑。
直到遇到了凌空。
才气不相上下，家境天壤之别。
或许，单论才气，颜泉有时也觉不如。凌空懂音律，而丝竹管弦之物，是颜泉从不敢想的贵重之物。
那夜月色如银，颜泉寻着箫声踱步至藏书阁旁老榕树下，果不其然，那人正倚在榕树低矮倾斜的树干吹箫。
“吵着你们了吗？我以为这里距寝室还远。”凌空问。
“没有。”
凌空“喔”了一声，继续吹。
颜泉坐在树下，听了片刻道：“我有时，挺羡慕你的。”
箫声停：“为何?”
“箫声很美，在下自愧不如。”
“若是如此，怕是我要羡慕你。”
颜泉道：“为何。”
树上的人懒洋洋地说：“因为你什么也不用做，就可以听到如此美妙的箫声。”
树下的人释然一笑：“说的是呢。”
箫声复起。

我、考、完、了。
待、我、找、找、写、文、的、感、觉、、、、、、、

两件事。
1、《帝师》以后绝对不会停更这么长时间。
2、《帝师》写完，写前传，名字叫《帝业》，主角是南郗和琼穆，两个帝王。
啦啦啦，就先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找感觉中～不要急，今天暂时没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