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二）
辰时过半，右侧上首仍旧空着，其后坐的依次是湘州知府罗齐，岳麓书院山长林书安，碧云书院山长朱清河，北原书院山长林朝新，松竹书院山长谭钰以及六位湘州名士。左侧宾客依次是楚家此代家主楚齐，吴家家主吴尚以及湘州商界几位数得着的人物。座位外围除了侍立的书童仆从外，自是不少围观的文人墨客。
“林兄，请柬是你发的，怎么这主位是......”碧云书院山长朱清河偏头询问林书安。
林书安气定神闲地点头笑道：“当然是谁惹的事谁解决啊。”
朱清河不置可否地笑笑，转头加入了林朝新与谭钰的闲谈之中，不时将目光投向站在临清亭形同虚设的主位旁的凌空。假画买主钱员外病重不能如期而至，由其长子钱文谦代替参加。钱文谦亦不敢坐主位，凌空便将椅子偏离亭心一尺，请他坐下。
“林兄，请柬是你发的，怎么这主位是......”碧云书院山长朱清河偏头询问林书安。
林书安气定神闲地点头笑道：“当然是谁惹的事谁解决啊。”
朱清河不置可否地笑笑，转头加入了林朝新与谭钰的闲谈之中，不时将目光投向站在临清亭形同虚设的主位旁的凌空。假画买主钱员外病重不能如期而至，由其长子钱文谦代替参加。钱文谦亦不敢坐主位，凌空便将椅子偏离亭心一尺，请他坐下。
巳时将至，人群有些躁动不安。凌空抬眸凝望来路，又扫了一遍四周高台回廊之上的人群，最后将目光落在仍旧空着的上首，遗憾地叹了口气。
“诸位。”凌空声音不大，却令在场宾客纷纷停止了谈论。倒不是因为凌空的声音甚有威仪，而是出于在坐宾客的善良。在方才的闲谈中，右边的朱清河、林朝新、谭钰三位山长一致认为：书院的学子犯了错，怎么教训是书院的事，在外面捅的娄子，还是应该山长出面解决；左边的绅商则齐齐将目光投向楚齐，意思是：即墨轩出了假，推出来一个孩子算是怎么回事？
“今日请诸位前来，所为一事。”凌空知在场众人了悉此事，便开门见山了道：“晚生欲以家中所藏《临江山居图》赠予钱员外，作为之前所犯过错的补偿。但是，晚生手上这画是真是假，家中长辈也不甚清楚。”
此语一出，人群中开始有小声的议论，外围有学子高声叫道：“你到底有没有补偿的诚意！”
湘州知府罗齐此刻起身，示意众人安静。
凌空继续道：“诸位想必都知道，《临江山居图》于前朝末年‘胡陵之祸’后不知所踪，之后所现皆是仿品。而晚生手上这幅，来自于前朝某位公卿私邸，现在那宅子归了家父。不过家父是个粗人，不懂书画，不知其贵，从未在意过那几摞纸。晚生初识丹青之时，偶然在家中找到此画，甚是喜爱，日日临摹，后一时起意 ，办了桩混账事。今日请诸位前来，便是想请诸位鉴别真伪。若真，晚生当即将之赠予钱家；若假，便只好用黄白之物代偿。”
“诸位。”凌空声音不大，却令在场宾客纷纷停止了谈论。倒不是因为凌空的声音甚有威仪，而是出于在坐宾客的善良。在方才的闲谈中，右边的朱清河、林朝新、谭钰三位山长一致认为：书院的学子犯了错，怎么教训是书院的事，在外面捅的娄子，还是应该山长出面解决；左边的绅商则齐齐将目光投向楚齐，意思是：即墨轩出了假，推出来一个孩子算是怎么回事？
“今日请诸位前来，所为一事。”凌空知在场众人了悉此事，便开门见山了道：“晚生欲以家中所藏《临江山居图》赠予钱员外，作为之前所犯过错的补偿。但是，晚生手上这画是真是假，家中长辈也不甚清楚。”
此语一出，人群中开始有小声的议论，外围有学子高声叫道：“你到底有没有补偿的诚意！”
湘州知府罗齐此刻起身，示意众人安静。
凌空继续道：“诸位想必都知道，《临江山居图》于前朝末年‘胡陵之祸’后不知所踪，之后所现皆是仿品。而晚生手上这幅，来自于前朝某位公卿私邸，现在那宅子归了家父。不过家父是个粗人，不懂书画，不知其贵，从未在意过那几摞纸。晚生初识丹青之时，偶然在家中找到此画，甚是喜爱，日日临摹，后一时起意 ，办了桩混账事。今日请诸位前来，便是想请诸位鉴别真伪。若真，晚生当即将之赠予钱家；若假，便只好用黄白之物代偿。”
此刻回廊之上扮作男装的昭宣公主噗嗤一声笑了，低声对身旁的陆无思道：“真有你的。”
陆无思得意一笑：“我说不虚此行吧。”
昭宣摇摇头，向陆无思的肩头靠了靠：“不值。”说话间，画已至北原书院山长林朝新面前。林朝新拿过画，对着阳光端详片刻，道：“假的。”
谭钰起身看看画，问林朝新道：“何以见得？”
林朝新手指轻弹画卷，扯了扯嘴角，道：“墨迹浮而不沉，此画乃一年之内完成。”
朱清河不服，争辩道：“《临江山居图》本就用墨淡雅，你说的不足为凭。我看，此画正是真品......”
“嗯？”陆无思从辩论中回过神来，应了昭宣一句。
昭宣抬起手中折扇，举过头顶像陆无思额头砸去：“两千五百两银子看了场小文人的嘴架，不值。”
外出游玩，昭宣说话便随意了些，丝毫没在意她口中的小文人正是此刻同在回廊之上的学子们所崇敬的师长。
果然，有学子站出来，先对二人拱拱手，而后对昭宣气冲冲地道：“这位兄台，在下有事请教。”
陆无思将冲至面前的学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他十四五岁的样子，身量不高，一张娃娃脸甚是可爱，似乎一幅气势汹汹的样子倒显得他稚气未脱。陆无思看着这人有意思，面带笑意回道：“请讲。”
先礼后兵，这学子这次不客气了：“敢问两位何方神圣，凭什么说我湘州众位山长是一群小文人？”
陆无思得意一笑：“我说不虚此行吧。”
昭宣摇摇头，向陆无思的肩头靠了靠：“不值。”说话间，画已至北原书院山长林朝新面前。林朝新拿过画，对着阳光端详片刻，道：“假的。”
谭钰起身看看画，问林朝新道：“何以见得？”
林朝新手指轻弹画卷，扯了扯嘴角，道：“墨迹浮而不沉，此画乃一年之内完成。”
朱清河不服，争辩道：“《临江山居图》本就用墨淡雅，你说的不足为凭。我看，此画正是真品......”
“嗯？”陆无思从辩论中回过神来，应了昭宣一句。
昭宣抬起手中折扇，举过头顶像陆无思额头砸去：“两千五百两银子看了场小文人的嘴架，不值。”
外出游玩，昭宣说话便随意了些，丝毫没在意她口中的小文人正是此刻同在回廊之上的学子们所崇敬的师长。
果然，有学子站出来，先对二人拱拱手，而后对昭宣气冲冲地道：“这位兄台，在下有事请教。”
陆无思将冲至面前的学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他十四五岁的样子，身量不高，一张娃娃脸甚是可爱，似乎一幅气势汹汹的样子倒显得他稚气未脱。陆无思看着这人有意思，面带笑意回道：“请讲。”
先礼后兵，这学子这次不客气了：“敢问两位何方神圣，凭什么说我湘州众位山长是一群小文人？”
陆无思原是喜欢与人论辩的，但瞄了一眼回廊下的湘州知府罗齐，心想万一闹大了，被罗齐辨出，又少不了一番应酬，更何况还是昭宣失礼在先。正欲拱手之前，便见另一清秀学子从后抓住其胳膊。
“谭琦，别闹。”
“颜泉你别管，我今天非要.......”谭琦还未说完，听得颜泉附耳过来说的四个字，立即噤了声，眼睛直直地看着二人，直到被颜泉强行拽离了此处。
廊上风波未起便平，廊下论辩依旧热烈。陆无思轻摇折扇，冷不丁冒出一句：“《临江山居图》是不祥之物。”
昭宣问此言，微微扬眉，听他说下去。
“前朝嘉元五年，画师曲傅言完成此画不久，无辜卷入一场贪墨案。诬告者称，曲傅言以信笔乱涂之画，借着宫廷画师的名头售卖，收受贿赂，替所谓买主联络贪官，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赃银二八分。案结，曲傅言流放岭南，至死未归。据嘉元年间翰林董冉《孤舟杂记》载：‘《临江山居图》’一句题词‘闷来弹雀乐’得罪了权臣吴飞，因为吴飞的小名便叫‘雀儿’。”
“永佑元年，惠帝第五子梁王南祁从街市无意中发现了此画，见其神韵超逸，体备众法，脱化浑融，不落畦径，大为惊叹，立即买了回去。当时曲傅言声名狼藉，根本不会有人模仿，所以梁王回府后，很快辨出了那画便是曲傅言于嘉元五年所作《临江山居图》。而后梁王多方搜集曲傅言画作，请名家一一鉴赏，并托廷尉暗中重查当年贪墨案。一切准备完毕，梁王在御前替曲傅言喊冤，后又几经波折，得以昭雪。而梁王本人因活动太过，被惠帝诸子认为有夺嫡之意，一度成为众矢之的，尤其为太子南郜猜忌。永佑九年，惠帝薨，太子即位。启元三年，梁王因宗庙礼仪不合祖制被贬为庶民，启元四年病逝，年仅二十七岁。”
“自《临江山居图》随梁王府被抄没的的家产充入国库，至天和六年由少帝赐与太傅章钰，已尘封一百六十年。章钰性情随和，少有政敌，此画在他这代倒是没有出什么事。三十年后，前‘胡陵之祸’之际章家惨遭劫掠，胡陵人没有在章家得到预想的金银财宝，逼问章氏后人。章钰之子章桐言《临江山居图》价值连城，胡陵人不信，限章桐四天内卖出此画，赎出家人。四日后章桐卖画而归，却发现举家尽歿。”
陆无思说到这儿，便不再往下讲了。然一旁的学子们听得入了迷，问道：“后来呢？”
“没有后来，《临江山居图》自‘胡陵之祸’后销声匿迹，直至今日。”
“那依您高见，今日这幅是真是假？”
陆无思道：“这个......不知亭中那少年是何来头？”
学子答道：“帝都来的，姓凌。”
陆无思轻摇折扇，故作沉思道：“帝都两凌，皆是将门啊......若是......若是......对了，前朝御史大夫褚毓乃风雅之人，喜好收集名画。前朝虽灭，帝都府邸少有损毁，褚府便赐给了某位开国元勋。若那少年身份不假，画便有可能是真的。”
“谭琦，别闹。”
“颜泉你别管，我今天非要.......”谭琦还未说完，听得颜泉附耳过来说的四个字，立即噤了声，眼睛直直地看着二人，直到被颜泉强行拽离了此处。
廊上风波未起便平，廊下论辩依旧热烈。陆无思轻摇折扇，冷不丁冒出一句：“《临江山居图》是不祥之物。”
昭宣问此言，微微扬眉，听他说下去。
“前朝嘉元五年，画师曲傅言完成此画不久，无辜卷入一场贪墨案。诬告者称，曲傅言以信笔乱涂之画，借着宫廷画师的名头售卖，收受贿赂，替所谓买主联络贪官，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赃银二八分。案结，曲傅言流放岭南，至死未归。据嘉元年间翰林董冉《孤舟杂记》载：‘《临江山居图》’一句题词‘闷来弹雀乐’得罪了权臣吴飞，因为吴飞的小名便叫‘雀儿’。”
“永佑元年，惠帝第五子梁王南祁从街市无意中发现了此画，见其神韵超逸，体备众法，脱化浑融，不落畦径，大为惊叹，立即买了回去。当时曲傅言声名狼藉，根本不会有人模仿，所以梁王回府后，很快辨出了那画便是曲傅言于嘉元五年所作《临江山居图》。而后梁王多方搜集曲傅言画作，请名家一一鉴赏，并托廷尉暗中重查当年贪墨案。一切准备完毕，梁王在御前替曲傅言喊冤，后又几经波折，得以昭雪。而梁王本人因活动太过，被惠帝诸子认为有夺嫡之意，一度成为众矢之的，尤其为太子南郜猜忌。永佑九年，惠帝薨，太子即位。启元三年，梁王因宗庙礼仪不合祖制被贬为庶民，启元四年病逝，年仅二十七岁。”
“自《临江山居图》随梁王府被抄没的的家产充入国库，至天和六年由少帝赐与太傅章钰，已尘封一百六十年。章钰性情随和，少有政敌，此画在他这代倒是没有出什么事。三十年后，前‘胡陵之祸’之际章家惨遭劫掠，胡陵人没有在章家得到预想的金银财宝，逼问章氏后人。章钰之子章桐言《临江山居图》价值连城，胡陵人不信，限章桐四天内卖出此画，赎出家人。四日后章桐卖画而归，却发现举家尽歿。”
陆无思说到这儿，便不再往下讲了。然一旁的学子们听得入了迷，问道：“后来呢？”
“没有后来，《临江山居图》自‘胡陵之祸’后销声匿迹，直至今日。”
“那依您高见，今日这幅是真是假？”
陆无思道：“这个......不知亭中那少年是何来头？”
学子答道：“帝都来的，姓凌。”
陆无思轻摇折扇，故作沉思道：“帝都两凌，皆是将门啊......若是......若是......对了，前朝御史大夫褚毓乃风雅之人，喜好收集名画。前朝虽灭，帝都府邸少有损毁，褚府便赐给了某位开国元勋。若那少年身份不假，画便有可能是真的。”
今天画画要散财。呃......有条件的散财。改稿我需要读者意见。一条建设性意见一块钱。大家有时间帮我从头看一遍文吧^ω^。
无效意见没有钱领的哦。
无效意见包括：
1、说得太泛泛的不算
2、水的不算
3、与他人或自己其他意见重复的不算
4、对我毫无用处的不算
5、经常和我讨论剧情的几位同学，以前说过的不算。
意见之外，如果在看文过程中发现大小错误，正巧我又没发现的，一条一毛，对我特别重要的着（钱包）情加价。如果你们觉得谈钱俗的话，那就把地址给我，我给你们寄礼物。
开始时间：2016.4.23
结束时间：2016.7.23
活动最终解释权归画画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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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说得太泛泛的不算
2、水的不算
3、与他人或自己其他意见重复的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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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经常和我讨论剧情的几位同学，以前说过的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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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时间：2016.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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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普+检讨
凌空的官职是太子太傅，作为太子的老师，是东宫的首长。太子太傅与太傅不可混淆的两个概念。百度百科太傅词条把贾谊列了进去，这是完全错误的，贾谊做过长沙王太傅，梁王太傅，在说他的官职前一定要加上长沙王或梁王。太傅是多高的官职呢？《百官公卿表》言“太傅，古官，高后元年初置，金印紫绶......位在三公上。”也就是说，太傅在丞相太尉御史大夫这三公之上的官员。而太子太傅是比九卿要低的官职。
太师在太傅之上。太师与太子太师的区别类同太傅与太子太傅。
西汉的皇太子教育制度与后代不同在于，西汉实行师傅制，太子太傅既是太子的老师，太子对其执弟子礼，又是东宫的首长，是个实职，而后世太子太傅多为虚弦或死后追封的官职，真正充当太子老师是一些博学但地位低微的讲官，这种区别于师傅制的教育制度是侍讲制。西汉的师傅制突出师生关系，而后世的侍讲制突出君臣关系。
西汉后，不管是太师太傅太保，还是太子太师太子太傅太子太保，多为虚弦，很少负责实际事务。
出于这些考虑，我坚定地选择西汉作为参照系构建背景。
由于很多东西是我边写边学的，所以越写问题越多，即便情节线能连上，也写不下去。今天跳过一个大断层，码完预想的结局，也算给大家一个交代。其实，要不是我写文之初脑抽定了七年，之后总忘了时间线，以至于把最初想写的写完了，时间却还没过完。后来的事虽然有思路，但是不知道怎么统筹，加之之前很多设定很乱，思路难以为继。
这是一稿，也算残稿，边想边写出现不少漏洞，很多必要的铺垫没有，很多未尽思路由于能力不足没能写出来，没能给大家一个完整的故事。
感谢陪我到现在的朋友。
我会继续努力的。
画意纵横2016.5.5
凌空的官职是太子太傅，作为太子的老师，是东宫的首长。太子太傅与太傅不可混淆的两个概念。百度百科太傅词条把贾谊列了进去，这是完全错误的，贾谊做过长沙王太傅，梁王太傅，在说他的官职前一定要加上长沙王或梁王。太傅是多高的官职呢？《百官公卿表》言“太傅，古官，高后元年初置，金印紫绶......位在三公上。”也就是说，太傅在丞相太尉御史大夫这三公之上的官员。而太子太傅是比九卿要低的官职。
太师在太傅之上。太师与太子太师的区别类同太傅与太子太傅。
西汉的皇太子教育制度与后代不同在于，西汉实行师傅制，太子太傅既是太子的老师，太子对其执弟子礼，又是东宫的首长，是个实职，而后世太子太傅多为虚弦或死后追封的官职，真正充当太子老师是一些博学但地位低微的讲官，这种区别于师傅制的教育制度是侍讲制。西汉的师傅制突出师生关系，而后世的侍讲制突出君臣关系。
西汉后，不管是太师太傅太保，还是太子太师太子太傅太子太保，多为虚弦，很少负责实际事务。
出于这些考虑，我坚定地选择西汉作为参照系构建背景。
由于很多东西是我边写边学的，所以越写问题越多，即便情节线能连上，也写不下去。今天跳过一个大断层，码完预想的结局，也算给大家一个交代。其实，要不是我写文之初脑抽定了七年，之后总忘了时间线，以至于把最初想写的写完了，时间却还没过完。后来的事虽然有思路，但是不知道怎么统筹，加之之前很多设定很乱，思路难以为继。
这是一稿，也算残稿，边想边写出现不少漏洞，很多必要的铺垫没有，很多未尽思路由于能力不足没能写出来，没能给大家一个完整的故事。
感谢陪我到现在的朋友。
我会继续努力的。
画意纵横2016.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