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东华与凤九——依照剧版改编三生三世枕上书

燕池悟愤愤然,意欲再闯,迷谷拉住他,满脸凄苦,压着声音道:“魔君倘若想帮我们小殿下,您就稍安勿躁,好好待着不行么?!”

想让燕池悟这个莽夫消停那可是难如登天,幸好小燕壮士在梵音谷中得凤九教导,知道不是所有事都能用拳头解决的,这几年他自认为也算饱读诗书,也算得上知书达理,想起前几天看过的一本书中提到过,成大事者必要临危不乱,不论何时何事,需得做到个泰然处之,当时他深以为然。于是乎小燕壮士悍然甩开迷谷阻拦的手,只专注的瞧着大殿内的动向。

殿堂内,白芷皱眉看着跪在底下的凤九,眼中深沉,教人不敢窥测他的怒意到底有多大,凤九低着头也能感到头顶上的凌厉之势,看来爷爷是动了真怒。

白芷沉声道:“你背着族人在外生下孩子,东华虽不曾将青丘放在眼里,婚宴上弃你于不顾,教我青丘上下颜面尽失,可孩子无罪,为人母,生下孩子无可厚非,这一点我可以原谅你,但你竟不念及族人亲情,不顾及青丘基业,跑去同弃你之人一起羽化,自上古以来青丘阖族,从未有人做出如此不知轻重罔顾礼法之事,你可知错?”

凤九暗暗佩服自己料事如神,等着自己的果然就是这两个罪名,既然已经预先推演出来,她自是做了万全打算的,虽然问罪的人有些出乎意料,不过她自觉爷爷更好对付些,“孙儿知错了。”凤九低着头乖巧答道。

约莫是见她认错态度良好,白芷眉头松了松,白奕的面色也跟着和缓了些,只见白芷颔首道:“知错能改方未晚矣,只要你答应去女娲娘娘处与东华解除夫妻之名,从此不再见他,回来好好做青丘的女君,你犯下的错,爷爷既往不咎。”

“什么!?”燕池悟着实不敢相信方才入耳的话,一时有些愣怔。

凤九猛的抬起头,她想过今天自己的无数种下场,却唯独没想过这一种,斩钉截铁道:“我是不会同东华解除婚约的,爷爷若是觉得我罔顾礼法了,该怎么罚就这么罚,孙儿绝无怨言。”

听她如此说,白芷眉间的川字愈发立体,沉声道:“不可教也!既如此,便按青丘族规处置,迷谷何在?”

“臣在”迷谷伏身道。

“宣读白凤九的罪状以及应受的惩罚罢。”

闻听,凤九她娘立时便倚在了白奕怀里嘤嘤而泣,白奕只是扶住自家夫人一嗟三叹,她的几个叔嫂也是一脸凝重,迷谷苦着一张脸,颤巍巍的行至凤九身前,哽了半天才发出声音:“白凤九身为一族女君,轻言生死,置阖族前途不理,欺瞒族人,置亲情于不顾,罔顾礼法,置青丘颜面于脑后,实乃罪不可赦,承青丘祖训,青丘女君白凤九,需受三七二十一杖九凌之刑。”最后几个字迷谷是抖着声音说出口的。

迷谷说罢,凤九她娘不淡定了,几欲上前,都被白奕拦了下来,迷谷瞥了眼面无表情的凤九,叹了口气后,不忍的低头,慢慢退了下去。

也难怪凤九她娘不淡定,九凌之刑在青丘算得上重刑,九凌杖乃是由生长于漆吴山中的九凌树制成,这树外形普通至极,倘若将其放在一堆柴火里也不会有半点不协调,即便随手当柴烧了也属正常。但既然是重刑,那必得担得起这个名号,九凌树制成的杖子有个特点,打在身上不仅肉疼,就连骨头都会跟着疼,那种由里到外的疼痛感,瞬时散布受刑者的七经八脉,百骸五内,即便一个壮年男子也抵不住九凌杖的神威,更何况凤九一个女子,且还是重伤初愈的身子。

就算白芷此番动了真怒,也不至于到了要将唯一的亲孙女拿来祭九凌杖的地步罢,在场众人不禁在心中几多计较。

楼主 huananmaggie8  发布于 2017-03-26 17:07:00 +0800 CST  
此时凤九这个主角倒是一副从容样,没哭没闹,颇具风度,只见白芷抬臂一挥,立时便从侧殿中鱼贯而入三个横眉冷卧的壮汉,其中一人手持一根三尺来长,通体黢黑的杖子,另两个直接上来将凤九双臂押住,顺势将她按在了地上。

被按住的凤九没有反抗,燕池悟却跳了八丈高,怒道:“给老子住手!你们这样对一个重伤初愈的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冲老子来!”说着便要冲进去,小燕壮士气势汹汹的还未走几步,面前陡然撑开一道光墙,以绝对的力量将他弹飞出去,白芷收手起身道:“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次。”

小燕壮士被震了个七荤八素,勉力起身,火冒三丈的朝着殿中冲去,他一只脚刚跨过门槛,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掀翻在地,迷谷摇着头劝道:“此乃狐帝亲设结界,魔君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

燕池悟仿若未闻,只一次次爬起,再一遍遍奋力撞击着结界。凤九此刻被人押着,虽见不到小燕壮士的义举,但她还是发自内心的笑了,她真感动了,患难见真情,这个朋友自己真的没交错。

倏忽间,从未有过的痛楚将自己包围,凤九只觉背后撕裂般的痛,连带着骨头也寸寸而碎,凤九咬牙,豆大的汗珠自额间滑下。

燕池悟见凤九挨了一棍子,便愈发疯狂起来,一边撞着结界,一边朝着持棍的壮汉怒骂道:“老子这就去问候你全家你信不?”壮汉无动于衷,小燕壮士一时也找不到他全家在哪里,只得狠道:“祸不及妻儿,老子不与你家人为难,你给老子住手,听见没!看老子进去废了你的手!”

狐帝亲设的结界又岂会是普通的结界,燕池悟越是疯狂的撞击,自身受的伤害就会越大,未几,小燕便再也爬不起来,仰躺在地,口中只能发出些模糊不清的话语。

凤九在里面受刑,每挨一丈,持杖的壮汉便要停下来,口中振振有词,像是念的某种符文,念完后才会下第二杖,约莫念词是个假把式,想让受刑者在念词这段时间里充分感受痛楚才是真,是以差不多半盏茶的功夫凤九只挨了一下,但已是面如枯槁,汗如雨下了。

持棍壮汉念叨完毕,手举杖起,凤九把心一横,绷紧背脊,咬牙准备再挨第二下,她爹将她娘死死抱在怀里,抬手挡了自家夫人视线,自己也扭过了头不忍再看,她的几个叔嫂见状纷纷跪在地上为她求情,迷谷干脆闭了眼不敢再看,仰躺在地的燕池悟平生第一次感到力所不及的悲哀,小燕壮士盯着高举的杖子,有气无力的念道:"你爷爷的,别让老子进、进去……老、老子……咳咳……呸呸呸……"

陡然间,罡风乍起,小燕壮士呛进了几口砂砾,正狂咳不止时,似有一角紫色袍裾掠过眼角,这世上他独独最烦的颜色,不过此刻他竟然违心的高兴了一把,"冰、咳咳……冰块脸,老子终于等……"没说完的话还在口中打转,只听一声脆响,结界应声而碎。

星星点点的碎片刹那间便四散漫天,晶莹剔透,如星子般璀璨。东华帝君一袭紫衣,目沉如水,以绝世睥睨之姿,迈步其中,此刻风虽大,但他一头银发却是纹丝不动,只散着冷凝的清辉,教人不敢直视。

三个壮汉不知是吓的还是被强大的气场所震,已然跪倒在地呈伏地状,在场众人除了白芷,其余人皆敛眉垂首,俯首的俯首、跪拜的跪拜,大气都不敢出,原来这便是天地共主的神威,众人不免心惊。

东华弯腰抱起凤九,她似乎还未弄清状况,一脸茫然的盯着他,东华垂目看着她,微微皱眉,沉声问道:“疼么?”

熟稔的声音,熟稔的气息,约莫教凤九清醒了些许,满心委屈顿时一涌而出,小嘴一瘪,眼中蓄起了泪花,东华低头吻住她的眼,细致且轻柔的为她拭干泪水,柔声道:“对不起,我来晚了,我们回家。”说罢抱着她转身便走。

“且慢,”狐帝起身,拂袖道:“我青丘的人,岂是帝君随便能带走的!”

东华帝君并未止步,只缓缓道:“她是我的妻,我要带她回去,若想阻我,先问问苍何是否答应。”

狐帝冷哼一声,怒道:“你的妻?!当初你将她抛在婚宴上时,可曾念过她是你的妻?让她沦为四海八荒的笑柄,这难道是你送她的新婚之礼?!”

东华止步,看了眼怀中的凤九,眼中划过一丝愧疚,良久才道:“当初是我的错,是我没处理好一些琐事,我会择个良辰,昭告八荒六合,将她风光迎进太晨宫。”话毕抬步跨过门槛,身后再次响起狐帝白芷的声音:“我如何信你?”

“我此生只会有九儿一个帝后,我会守她到天荒地老,若违此誓,万劫不复,神魂寂灭。”

东华帝君当众起下重誓,引得众人一阵倒抽气,白芷眼中情愫繁复,却终没再出言阻止,嫁给东华,她以后的路注定不会平坦,暂不说东华帝君曾是昔日的天地共主,仙位尊崇,就那三生石没有东华帝君的名字,天道循环,因果报应,强逆天命,终将付出相应的代价。所以白芷想要东华的一句承诺,这也是自己能送给心爱孙女唯一的新婚贺礼。

还躺在地上的小燕壮士看着帝君的背影,赞道:“你比老子有种!”赞完又是一阵心酸,他在追求姬蘅这条路上注定崎岖难行。

凤九偎在东华怀里,眼巴巴的凝望着他,从这个角度仰望,只觉他的下巴都是那么的完美,凤九很满足。

“困了就睡会儿。”

“不困。”

“还疼么?”

“一点点。”

东华将她紧了紧,加快了速度。

楼主 huananmaggie8  发布于 2017-03-26 20:19:00 +0800 CST  
成玉不耐的在太晨宫门前打着扇子踱来踱去,探头探脑。方才寻到帝君讲明缘由后,她很难得的见到帝君他老人家万年不动的眼风中竟有一瞬的凌乱,自打第一次见到帝君时起,她可从未见过他老人家有这副形容,不过她曾听太子身边的天枢说,当年若水河畔擎苍再次破钟而出时,帝君他护凤九小殿下也是护的紧,只可惜当时她不在场,没能见到那一幕。

成玉有些概叹,那个曾经心如梵净海无欲无求的东华帝君,从此算是消失了,看来她当初没有看错人,凤九小殿下真真是有大能耐啊!这要是在三十三喜善天的苏摩花丛后摆摊讲上半个月评书,那又能赚多少金澄澄的金锞子呀。不过想归想,她可还没那个胆子。

正想着,一转身就看到一袭紫衣映入眼中,成玉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去,待看清帝君怀里的凤九白衣染血后,愣怔了一息,正待问下帝君发生了何事时,就听帝君道:“这段时日司命不在,成玉你去与太晨宫守宫仙伯们说,这几日太晨宫谢绝一切访客。”话毕,抱着凤九径直朝寝殿行去。

成玉也是知轻重之人,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也没多话,即刻下去打点。

楼主 huananmaggie8  发布于 2017-03-27 10:41:00 +0800 CST  
屏退左右,将她放在床上,伸手将她衣衫滑下肩头,凤九讶然,“你干嘛!”

东华平静的看着她,理所当然的道:“帮你脱衣服。”

脱衣服?凤九一懵,眼风有丝凌乱,不仅惶惶然:“脱衣服干嘛?”

只听帝君喟叹一声,颇为无奈,“你想干嘛?我只想看看你的伤。”

哦,原来是为了她的伤。凤九了然,心下一松,“没事没事,不过是些皮肉伤,我皮厚肉糙的,睡一觉就好了,以前挨我爹的鞭子,也是睡一觉就好了。”

他不由皱眉道:“别闹!”

“可是我有点不好意思……啊……不要!”

东华将她翻过来趴在自己腿上,滑下她的衣袍,柔声道: “别动,亵衣沾在伤处了,忍着点。”

忍痛,凤九自认不在话下,挨打时都能忍,更别说现在了,豪情道:“这点小伤,跟玩儿似的。”

只是她这番豪情顷刻间便被一阵剧痛打得灰飞烟灭,当帝君揭开粘在伤口上的衣料时,凤九疼得直抖,忍不住伸手掐住了他的腰,约莫觉着自己手下没轻没重,哑着声询问:“我会不会掐疼你了?”

“不会。”

看着她背上皮开肉绽的一道血痕,感觉他的心也跟着浸出了斑斑血迹,痛入骨血,眉头紧皱,东华的声音有些粗噶:“疼么?”

凤九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她怕自己一开口带着哭腔,会惹他更加担忧。

“可我好疼。”俯身轻吻住那条触目的痕迹,一边缓缓摩挲着,一边沉声道:“你很会折磨我。”

听他如是说,凤九很是自责,聪明过了就是愚莽,凡人说这叫作‘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次她就是栽在了这上头,自己栽了也就算了,还连累了东华,方才破开结界时一定牵扯到了他身上的伤,凤九揉了揉眼角,哑着声音嗫喏道:“对不起,我……我只是想为你分担一些,我……是我太笨了。”

东华沉默一阵,低声轻语道:“我的九儿很聪明,是我没护好你。”

抬起头,刚刚被他吻过的地方,已经肤如凝脂,看不到半点伤痕,“万事有我在,今后你就安心做我的帝后,其他事不用去管知道吗”

“嗯。”

轻轻将她翻转过来搂在怀里,看着她眼中噙着泪痕,自己那半颗心又抽疼了一阵。为何如此见不得她流泪,从何时起这情种的如此之深,好像很早以前就是了,在她以为他要应劫时,在她知道他没了九成法力时,他都是如此在意她的泪。闭目强压下心中痛楚,叹道:“九儿……”

“恩?”
“我很痛。”
“啊,东华你告诉我,你伤到哪里了?”
“这里。”东华抬手捂住心口。
“伤到心了!东华我该怎么做你才会不痛!?”凤九撑起身子,恍然道:“折颜,对!我去找折颜,你等我。”凤九说着要起身下床。

东华一把将她按回腿上,“这么做……”俯身下去,狠狠吻住了她的粉唇。凤九瞪大眼睛,似乎没弄清状况,东华与她对视了片刻,便闭了眼,加深了这个吻,这下她弄清楚了,羞涩的回应着他,唇齿相交,抵死相缠,凤九有些气促,他浓且长的睫毛掠过她的眉眼,凤九闭了眼,放任自己的睫毛与他的纠缠不清。

楼主 huananmaggie8  发布于 2017-03-27 11:41:00 +0800 CST  
日光,暖房,锦衾,软榻,院子里偶有几声鸟啼传来,虽不至佳音绕梁,却也能在这个激昂的时刻疏经悦心。凤九慢慢变得不再那么僵硬,她开始细细品味他带给自己的欢愉,她与东华错过了太多,分别了太久,此刻一切都那么恰到好处,凤九沉醉在情动的洪潮中,浮浮沉沉,好在她尚算得是个称职的妻子,难为她竟能在百忙中抽空关怀道:"你的伤……"

不待她说完,余下的话全被东华灵巧肆意的舌尖搅烂在嘴里,悉数吞回了肚中,虽有些不合时宜,但回忆还是粉墨登场了。记得在凡界那一世,他独独专宠她一人,夜夜留宿菡萏院,那时她就觉得,每每与帝君于此事上切磋下来,胜读千百本话本子,于男女之情上当真受益良多,可今天凤九惊奇的发现原来亲吻时除了啃,噬,吮,吸以外还可以搅!

百忙之中的凤九又不禁不叹服,不愧是活了几十万年的尊神,转念又忆起她姑姑曾奉为情场箴言的一句话,叫作"男人的价值在于阅历的深浅",为此她还曾一度对即将嫁给比自己小九万岁的夜华感到异常忧虑,每每愁上心头,她老人家总会凭栏自怜,挽袖浅酌一番,当时自己少不更事,不明白姑姑所说是为何意,不过现在她懂了,阅历确实是男人身上最值钱的东西,它能替女人省不少事儿!

"你能不能专心点? "东华的声音有些急促,凤九收回思绪,讪讪道:"你的伤不碍事罢?"

"没事,"又挑眉似笑非笑的道:"你乖乖躺着,你的伤不易操劳。"

凤九愣了片刻,脸上噌的一下炸开了花,一股灼热迅速自两颊窜至耳廓烫得生疼,灵台的清明也被冲散,脑袋里一锅浆糊晃来荡去的,在如此混乱且浑噩的当下,她竟还能挤出一丝神志来思索她姑姑的话真是有待商榷,阅历太丰富便会百毒不侵,容易厚颜无耻,这些于自己这个还算涉世未深的女人来讲,并非幸事!凤九好似已看到自己的未来是何等的凄风冷雨,一派无处话凄凉的惨淡光景。


此刻她酡红的脸颊上映着淡愁,蛾眉微蹙,粉唇轻启,每一个表情都触到了自己的心坎儿上,东华喟叹一声,似有无奈道:"九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凤九正为自己的未来筹划,一时没听清他说的什么,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正待问时,东华的吻又落了下来,这次是从未有过的温柔痴缠,抵不住唇齿之间的纠缠,凤九彻底融化了,忍不住发出声娇喘,东华微一顿,似乎有意加重了亲吻的力度,凤九心道,自己毕竟是青丘女君,不能事事都被他占了上风,如今事已至此,倒不如积极配合兴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凤九想明白了,精力也随之集中过来,她积极配合,努力回应,可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定律,欲速则不达,凤九此番太过激进,以至口中失了分寸,只听东华闷哼一声,一股腥甜便自口中洇开来。

东华抬头看着她,凤九急道:"对、对、对……"她对了半天,就是对不出个所以然,东华抬手擦掉唇上血渍,眉头微蹙,嘴角却挂着一个诡谲的幅度,凤九有些惊慌,有些失措,她知错了,她真心知错了!

可惜凤九忘了,在帝君面前摆出一副楚楚可怜样,只会让他愈发觉得有趣,果不其然,凤九彻底懵了!她从不知道他的舌头竟如此厉害,居然可以轻而易举的拗开自己紧闭的牙关,然后一路攻城略地,直捣黄龙!

楼主 huananmaggie8  发布于 2017-03-27 12:41:00 +0800 CST  
约摸是这个吻太过于激烈,凤九竟有了窒息的错觉,更抑制不住的发出了惊人的娇喘声。东华似乎对她的表现很满意,他放过了她的嘴,一路逡巡向下,在她的颈间辗转片刻后,直接停驻在了她早已半裸的胸口上,胸前虽徘徊着冰冰凉凉的感觉,可这个冰凉的感觉并未能缓解她体内的燥热,反而令她更加的热,凤九一边发出了几声模糊的呓语一边伸手去扒东华的衣袍,她隐约记得,他的身体总是比自己的要凉一些的,此刻她急需降温!

只见东华嘴角上扬,抬手轻轻一拂,二人便已坦诚相对。

少了衣衫的阻碍,凤九被凉气一激,灵台生出了几许清明,眼带迷离的看了看东华,复又瞥了眼自己,脑子里像有个东西炸开来,凤九伸手把东华往下一勾,死死抱住他,眼下两人紧贴得连一丝缝隙都找不出来。

东华疑道:"你干嘛?"

凤九:"额……那个有些冷,劳你替我挡挡风。"

"你这样我会把持不住自己。"

"你给我个痛快罢!"

"难道你不舒服么?"

"不是的!我……"

"那就是舒服了。"

"……"

见她快哭了,东华终是放过了她,撑起身子,在她额间轻轻吻了下,凤九觉得他的这个吻温柔且体贴,冰凉的手指在她背脊处轻轻摩挲着,"下次不准再让自己受伤了,嗯?"

"嗯。"

如描一幅屏画,绘一卷丹青,东华指尖轻柔细腻的拂过她每一寸肌肤,凤九正色令智昏着,满心满意的享受着他独有的眷恋,忽觉两腿间一紧,虽不是第一次了,可仍教她有些猝不及防,东华没有再动,只是一遍一遍轻吻她每一寸肌骨,小心安抚着她紧张的身体,“九儿……我要你。”

凤九不知如何作答,干脆直接啃住了他的嘴,将在他那里学到的知识,悉数胡乱用一通,只不过换来的是自己的一把嫩骨头散架的后果。

一室温淡,花影映疏窗,凤九阖眼熟睡在东华怀里,他专注的凝睇着她,仿若即便如此看上千万年也不够,倘自己不在她身边,她怎么懂得照顾自己?东华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约摸只有这样,才能护她不再受伤。

轻叹一声,将她微乱的鬓发别到耳后,见她嘴角嵌着一抹淡淡的笑,多少缓解了些自己心中的自责与愧疚。

(与你梦般的邂逅,让我忘了所有,那一刻,你是否也心动,情窦的朦胧,凝结在心魄,轮回中辗转为你执着,我看见你在等我,流光溢彩的灯火,你笑了,繁华一时无色,你给我的感动延续前世的梦,就算短暂也为你守候,就算没有如果,你会忘记了我,也甘愿被爱蛊惑的热燃烧着的我,就算没有如果,真心无法诉说,那思念也会缀满月色融进泪的温热,爱上你那一刻,也许没有结果,我也无怨无悔的为你执着——香香《就算没有如果》)

楼主 huananmaggie8  发布于 2017-03-27 16:35:00 +0800 CST  
眼下时节,一十三天正值草长莺飞,花红柳绿的一派大好春光,微风拂面,甚是舒爽。今日用过午膳,凤九就随东华晃到芬陀利池旁,不知帝君今日为何性质颇高,坐于桌前,边欣赏着眼前美景,边持酒小酌,“九儿,你看这太晨宫的景致如何?”

凤九含糊道,“不错啊,景致很美。”

“哦?”挑了挑眉,东华不置可否的持酒轻啜一口。那日,凤九吃了失魂果,迷迷糊糊说的话他可是记忆深刻呢。
(“我听说太晨宫的景色特别好 好看,但是,我一直都在太晨宫住着,我怎么没发现呢”)

凤九也不知今日东华是怎么了,感觉怪怪的,而且这个地方她很熟悉,就是她在九重天变成小狐狸的那段时日,帝君带她来的,那日帝君喝醉了,她还偷亲了他。啊!~他不会是知道了吧。

正要举起酒瓶啜饮一口的帝君,募的停了停,斜瞥她一眼,唇角一勾,眼中划过丝笑意,随即隐没,重执起酒瓶自饮一口,亦没理她,徒留凤九在那自纠结。

“喝吗?”好听的声音传入耳中,立马拉回了凤九神游的思绪。

“啊?哦~”凤九很忐忑,她跟她姑姑白浅不一样,酒量极浅,万一喝醉了在东华面前丢人可就不好了。

看着她纠结的神情,东华眼底有笑意流过,挑眉一本正经道:“不用担心,这酒里没有失魂果的叶芽。”

“噗!”彼时凤九刚拿着酒瓶饮了一口,这一下哽在喉咙里,喷出了一半,哽住一半,咳的她上气不接下气。

看她咳的厉害,东华微蹩眉头,倾身给她拍背。终于顺过气儿,凤九抬头哀怨的看着他,她终于明白,跟帝君在一起最考验的是心志,心志不坚者,早晚有一天被自己呛死。

看着面前帝君深邃柔和的眼,凤九心中一颤,遥想当初她也只是一个想要报恩的小小宫婢,化身成小狐狸时才能经常陪在他身边,而那时的她还只是个连情是什么都不甚明白的小女孩,对帝君的情义都是在懵懂的状态下被他吸引至不可自拔。

浮生多态,世事难料,如今她已是他的帝后,而往昔那双无欲无求的一汪幽深中如今有了她的身影,她此生已无憾。

忽而和风拂过,池中碧水起波,牵带着还未打开的朵朵睡莲起起伏伏,如含羞少女正舞着一段青涩的往昔,满树阎浮提花,蹁跹洒踏,似一阵紫色烟雨,霎时便满布四维。

如此景致岂能辜负,凤九满心羞涩的闭上了眼……

东华俯视着她小女儿的娇态,眼中含笑,支手轻捏住她的下巴,挑眉叹息一声道:“有人来了。”

凤九兀自沉浸在羞涩中,还没等回过神来,就听一连串不合时宜的咳嗽声响起:“咳,咳,帝、帝君,帝后”

司命此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站在那边很是尴尬,把腰弯的极低的他心中念叨:非礼勿听,非礼勿视。

要说他也实在不易,奉帝君之命劳心劳力奔波了这么久,一回来还受到如此惊吓,真是哀哉。

被这一声惊到的凤九瞬间从迷离状态中醒转,见到不远处的司命,红潮瞬间遍布满脸,直延伸到脖颈,结巴着道:“司命,你、你回来啦。”脑袋低到胸口,就差挖坑把自己埋了。

看着羞涩的凤九脖颈处的红晕,东华蹩眉瞥了眼不远处的司命,伸手将凤九抱起,经过司命身边时道:“你先去书房等我。”说罢抱着凤九朝着寝殿走去。


自回到寝殿,凤九就把自己深深的裹进衾被中,现在寝殿内就她一人,东华将她抱回来后就去了书房。

凤九团着被子,如同一直虾子般在床上滚来滚去,她今日丢大人了,还是在好友司命的面前,这让她还怎么见人啊,她懊恼欲死。

滚了会儿,想起这几日一直思虑的大事。她表弟糯米团子和姑父夜华为了抢她姑姑可谓长期斗法,无所不用其极。姑姑她老人家在他们之间游走,虚荣心自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优越感更是得到了极尽升华,整日里只怕是暗爽到不行。可到了自己这儿就变成了她要与儿子抢东华。

说起自家儿子同自己抢东华的事,凤九就一个头两个大。约莫此等事情对于凤九来说算是个大事,是以她近来很认真的思考过,主要是滚滚太好学上进,每日从太上老君、元始天尊、灵宝天尊等处下学归来后,还要缠着东华为他传道授业解惑,他俩秉烛夜谈,自己却独守冷衾被,其中凄苦,不足为外人道!

思索至此,凤九很心酸,思来想去,她决定给滚滚找个师傅。择日不如撞日,干脆今天就将此事提上议程,等东华回来,她便跟他提说一下,不过要怎么说,她还需斟酌考虑下。

楼主 huananmaggie8  发布于 2017-03-27 20:11:00 +0800 CST  
跳坑的悲哀,就是填不完的坑,三生石这个梗圆起来费劲,最后如果有疏漏有bug,大伙多担待啊

楼主 huananmaggie8  发布于 2017-03-27 22:21:00 +0800 CST  
夜明珠悬于穹顶,满室柔光很适合看书,东华拿了卷伏羲术数研读,凤九则趴在他胸前一动不动,这般趴着已近一个时辰,她这一招叫作敌不动我不动,果然她的坚持有了成效,东华看着书,平调道:“你是否有话要说?”

“嗯,”凤九窃喜,起身道:“是关于滚滚的。”

“哦?你想说什么。”

凤九将他手中的书按下去,凑近道:“我觉得该给滚滚找一个师傅。”复又担忧道:“你看他这么小,整天在三清境来回跑,累就不说了,小孩子嘛,多活动是好事,可据我观察,他好像在三位天尊处并没有学到什么真本事。”

“怎么说?”

“因为他每次回来还要缠着你为他解惑,可见三位天尊不能满足他,”又斟酌道:“其实也不能怪三位天尊,滚滚是你儿子,这九重天上有谁敢教他,要是教坏了怕你怪罪,要是教好了,也怕你怪罪。”

“教好了为何还要怕?”

“教好了不就证明了自己比东华帝君还强么,居然能把帝君的儿子教好!”

“……那我亲自教他便是。”

“不行!”约莫觉得自己反应有点大,遂轻声漫语道:“历来我们青丘的崽子都是放养的,不能到了我这一代便圈养了,你从小不也是摸爬滚打过来的么,成大事者需远离安逸。”

“嗯,说得有理。”

见东华不反对,凤九再接再厉,道:“我以为将他送到昆仑虚墨渊上神那里最为妥当,墨渊是父神的嫡长子,且还与你同窗过,不论是地位还是辈分都与你不相上下,不存在不敢教的顾虑,且墨渊上神还是姑姑的师父,连姑姑那样的都被他教得如此好,我相信滚滚定会青出于蓝。” 殷勤献策道:“倘由东华你出面拜托墨渊上神,此事定成。”

东华瞟了她一眼,复又拿起书卷,道:“此事去求你姑姑罢。”

对啊,此事找姑姑兴许更靠谱一些,凤九暗赞帝君想事情就是要比自己深入,这般智慧与美貌并存的男人,教自己如何能不爱!

虽说促成此事她有些许私心,但凤九以为自己还算是个有远见的娘亲,与其让滚滚在父母的呵护下长成一朵娇花,不如让他出去历练历练,须知四海八荒内有多少神族子弟想拜在墨渊门下,都是求而不得的,如今自己也算为儿子的锦绣前程添砖加瓦了,世人不是有句谚语,叫作‘慈父败儿’么,那么就让她做个成就儿子的严母罢。凤九震惊于自己的用心良苦,惊着惊着便昏睡在了东华怀里。

楼主 huananmaggie8  发布于 2017-03-28 11:23:00 +0800 CST  
第二日,凤九起了个大早,一反常态的为儿子滚滚做了顿花哨且营养的早膳,滚滚初见满桌珍馐略有讶然,不过很快便一脸泰然的落座细细吃起来。

凤九眼含笑意,不停往滚滚碗里夹菜,看着儿子白嫩白嫩的小脸,虽满脸稚气,眉宇间却尽得东华真传,她有些诧异自己居然今时今日才有此一感,心里不免泛起了愧疚之意,突然觉得自己虽是个有远见的娘,但却是个不负责任的娘,忆起与滚滚在凡世生活的两百年,自己借着情伤之故,似乎很少关心儿子,反倒是儿子经常照拂她,念及此凤九愈发愧疚,忽然又想起当年她姑姑跟随墨渊上神学艺,一学就是两万余年,一想到这么久不能见到儿子,于拜师一事上她有些打退堂鼓。

“九九,你有话要和我说?”


“我问你啊,你想不想认真拜个师傅?”


“嗯,如此也不错。”


“那拜在墨渊上神座下如何?”


“墨渊上神是父神的嫡长子,倘能拜在他座下当然是好事。嗯,九九做的八珍糯米团子挺好吃的。”


凤九凑近他,殷勤问道:“但是会许久见不到我,你也愿意?”
白滚滚将半个糯米团子塞进嘴里,细嚼慢咽后,打量凤九一番,眨眼道:“许久见不到,不是正合你意么?”
凤九哽了一下:“别胡说八道,为娘若许久不见你,定会思念成疾的。”

滚滚似乎不买亲娘的账,再拿起个糯米团子,咬了一口后方道:“唔,墨渊上神那边你都打点好了?”
自己说得这么感人肺腑,催人泪下,这小子居然无动于衷,凤九有些悻悻,“还没,这件事需要请姑姑她老人家出面才能成。”她越想越别扭,进而伸手去捏滚滚的脸,“你真的不会想我么?!”

滚滚灵巧的躲开她的手,凤九锲而不舍,于是好好一顿早膳,最后竟演变成了一场追逐战,凤九一路将滚滚追到了太晨宫外,如此紧张之当下,眼前忽然出现个不太应景的素白物什,恰恰挡了她的道儿,正追得兴起的凤九抬臂想推开面前物什,不耐道:“别挡……”道字还没说出来,便听头顶处响起熟稔的声音:“看来你的伤已大好了。”

“九九,我拜师的事情就这么定了,我去三清境了。”滚滚抓住机会一溜烟逃了。

“叠风,许久不见,这一见面你就给我添乱。”凤九后退一步,不悦的盯着面前那张端正的脸,也不知他忘没忘记阿兰若,但这个问题委实不太好问,毕竟是情伤,端看个人的造化。

叠风笑容朗朗,也不与她多绕弯子,直截了当的问:"帝君呢?"

"在大殿自己跟自己下棋罢。"

叠风也没二话,抬步掠过凤九,带起一阵清风,吹得凤九眨了眨眼,眨眼的间隙,叠风已绕过了她,募的停住对着她建议道:“你先去忙滚滚拜师的事吧,我现在进去与帝君有事相商。”

凤九急忙转身,却只见到一角月白袍裾闪过正殿拐角没了踪迹。有事相商,叠风找东华会有什么事啊?

此时云海天际处,烟岚浮动,层层云絮,如叠叠浪花,在朝阳的照射下染了层橘红色缱绻翻滚,凤九看看时辰,已是辰时末刻,这个时辰姑姑应该无所事事,既然儿子都如此坚决,她应该给他一个成全,但又回过头不放心的看了看大殿,不知叠风来此所谓何事。纠结半天,最终还是朝着洗梧宫的方向行去。

没成想白浅听了凤九的话后万分赞同,琢磨着把团子也一并送去,她就是太溺爱团子了,以至于他现在于术法修为上没什么建树,可依团子那么爱粘她,估计将他送去昆仑墟一事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做不成数的,还是先把滚滚安置进去再说吧。

得到姑姑的亲口应允,凤九这一颗心才踏实了,姑侄俩躺在洗梧宫后花园的藤床上说着女人家的私房话。

楼主 huananmaggie8  发布于 2017-03-28 15:24:00 +0800 CST  
太晨宫大殿内,叠风行一大礼后,恭敬的站于帝君身前,道:“此番上天庭只因父王近来身染沉疴,不便上天述职,是以才由我代劳”,见帝君面色沉静,略沉默了下方又道:“途径十里桃林,遇到折颜上神,听上神提起前几日夜观星宿,似有异象,遂开卦推演,发现南荒一隅竟有类似三毒浊息的浑浊气息溢出,上神因急着去青丘给白真上神送酒,因此特托我将此事告知帝君,想问问帝君,那是否是三毒浊息。”

叠风见帝君淡定的手持茶盖拍着杯中茶沫,面上无波无澜,刚要松口气,却听帝君沉静开口道:“嗯,那确实是三毒浊息。”

叠风神色一沉,肃然道:“三毒浊息不是被师父封在了昆仑虚么?为何会出现在南荒?”

帝君泰然道:“许是封印时有些许浊息逸泄而出,南荒乃魔域,三毒浊息本是万恶之源,魔域之中万恶瘴气尤盛,三毒浊息出现在南荒并不稀奇。”

“帝君可有什么对策?”

“本帝君会彻底净化三毒浊息。”

“可您的伤还未痊愈。”

“事不由人,更不待人,经过星光结界一站,缈落烟灭,三毒浊息气势受创,彻底净化也未为不可。”喝口茶,继续道:“此事不要告诉九儿。”

叠风深知此事是关乎四海六合八荒生死存亡的大事,便也不好再劝。

低眉垂眼半响,方抬头又道:“听说小殿下要去昆仑墟拜师?”

“嗯。”

“帝君既然决定彻底净化三毒浊息,那昆仑虚届时必是处危险之地,为何还要将小殿下送过去?”叠风不明白,如此危险之地,不知那三毒浊息何时爆发,将小殿下置于险地,难道帝君不会担心?

“去那里是滚滚的意思。”

“殿下小小年纪便不畏艰险,能知难而上,实属难得。”叠风由衷的道。

帝君呷了口茶,悠悠道:“唔,他只是想去看看差点教我羽化的三毒浊息到底是何物。”

“……”叠风再次拜倒在帝君他老人家的思维上。

楼主 huananmaggie8  发布于 2017-03-28 23:16:00 +0800 CST  
是夜,月明无风,太晨宫内院中,凤九忙碌的身影穿梭在厨间灶台,东华与滚滚则坐于院中菩提树下切磋棋艺,偶有几片花瓣飘落在棋盘中,为这肃萧的棋局平添了几分柔和。

“恩,有进步。”东华看着滚滚刚刚落下的黑子颔首道。


“父君,三毒浊息近来异动频发,我担心会有变数。”

东华盯着棋局,似在思索落子的地方,淡淡道:“说说你去昆仑虚的真正目的罢。”东华落子后抬眼看向儿子。


白滚滚伸手在棋篓中搓捻片刻,提起一颗黑子,落在了东华方才的白子上方,才道:“为了九九。”

“哦?”东华握住手中白子,并不急于落下。

“三毒浊息乃是聚集了三千大千世界数十亿凡世中的贪爱、嗔怪、愚痴三毒而成,当初既是父神与父君联手将那妙义慧明境暂且封住的,现如今怕也唯有父君知晓彻底将其净化之法。孩儿揣测这件事父君定未同九九提过。”

他倒是揣测得很准,东华很庆幸凤九将滚滚生得很出色,“确然没讲过。”

“父君独身犯险,孩儿岂可旁观,若父君有个好歹,九九又岂能独活?”白滚滚神色微重,“可我现在尚且年幼,对净化一事却是有心无力,唯有摸清三毒浊息的特性兴许可以找出净化它的更好办法,将净化的伤害降到最低,是以昆仑虚我非去不可。”

东华落下手中棋子,“你倒是很自信。”

“当然,我可是东华帝君与青丘白凤九的儿子,这点自信都没有,以后如何能在神族立足,如何能保护九九?”白滚滚澄澈明亮的眸子灿若天边的星子,纯净无暇,忽又蹩起两弯秀气的眉,犹豫了下询问,“父君,司命这段时日可有进展?那三生石当真有解决之法?前日我见他匆匆回来又匆匆离开,可是有何不妥之处?”

东华捻着手中棋子,见对面儿子小脸布满忧色,遂安抚道:“此事你无需担心,用不了太久就会有结果了。”

听父君如此说,白滚滚也放下了心,毕竟那可是他父君,定律法掌生死的天地共主,这四海六合八荒最厉害的男人,他说不用担心,就一定不用担心。

安心的滚滚忽又摇头道:“最近九九似乎醋得厉害,我去了昆仑虚,也好教她缓缓。”

东华眼含笑意,伸手捏了把滚滚粉嫩的脸颊,道:“那你一切小心,墨渊的半个昆仑虚未必能撑多久。”

“啊!烫死了,你们倒是来帮帮我啊!”凤九凄厉的叫声打断了父子间的谈话,白滚滚起身,道:“我去帮九九端菜。”

"滚滚,万事有父君在,你此去昆仑虚权且只当是一次历练罢。"


"我那些都是小事,不及父君独自照顾九九辛苦。"

东华笑窝轻旋,白滚滚亦笑了笑,转身便往厨间赶去。被一个过去很厉害,现在仍旧很厉害,目测将来也会一如既往很厉害的东华帝君深爱着,且还有个前途以及潜力都无限的儿子为她着想操心着,凤九无疑是幸福的。

楼主 huananmaggie8  发布于 2017-03-28 23:17:00 +0800 CST  
今日最后两更出错的地方太多,本人有强迫症,受不了了,删了修改后重发了

楼主 huananmaggie8  发布于 2017-03-28 23:18:00 +0800 CST  
菩提树下,一顿美味且丰盛的家常晚膳,热闹开席……


滚滚:“九九……”


凤九瞪眼,截断道:“叫娘亲。”


滚滚思索片刻,嘟着嘴疑道:“为什么不叫母君?”


凤九面皮略显僵硬,“……青丘一族不喜以公母为称。”


“为什么?”


“……”


“我叫外公的时候外公明明很高兴啊。”


“……”


东华但笑不语,至此他才算是找到了真正的乐趣。

低头吃饭的凤九时不时抬眼偷瞄一下东华,咬着筷子靠近他嚅嚅道:“我听成玉说,织月帝女近日新织了两件衣衫极为稀罕,据说蚕丝是由伏陀利蚕所吐,用它织成的衣料薄而不透,轻而不飘,穿在身上可抵得了虞渊极寒,亦可御旸谷炎热,织月帝女视之如宝,许多仙家更是求而不得。”见东华为滚滚夹了一筷子菜,凤九咬咬牙把心一横道,“听说三殿下为了讨好成玉,不惜放下天君之子的身份,竟亲自上门,在织月帝女那里好说歹说,终为成玉求得一件。”心里想着成玉那副不情不愿但又藏不住得意的样子,就不服气。

凤九费一番唇舌,看帝君犹如未闻的给白滚滚添汤,知道委婉从来于东华帝君是陌路,凤九坦然道:“我也想要一件。”

“你那么多衣服,要来作甚?”

“我那些衣裳都是些天界里的寻常料子做的,佛祖还要靠金装不是,”继而故作谦虚,“何况我长相平平,更得在衣裳上下功夫,以弥补先天不足。”


“嗯,那就更不需要了。”


“为什么?”


“长相平平的人穿什么都没用。”


“……”凤九低头扒饭,呜呜……这日子没法过了!


彼时滚滚堪堪将一勺子汤水送进口中,还不及咽下,便喷了出来,心中不禁对父君油然升起一股敬佩之情。


楼主 huananmaggie8  发布于 2017-03-29 11:29:00 +0800 CST  
下面开虐了,不过不是大虐,收好你们的小心肝,安啦

楼主 huananmaggie8  发布于 2017-03-29 11:30:00 +0800 CST  
凡间有首诗,题作: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讲的便是个观自在的佛偈,凤九伴在东华身边耳濡目染,于佛理上竟也有了不小的进步,现下日头正盛,她竟能眯着眼仰躺在藤床上晒太阳,由此可见近来她确实很自在,一片佛铃花悠悠荡落在她脸颊上,紧闭的眼挣扎了几下虚开了一条缝,抬手遮住耀眼日光,透过指缝可见七彩斑点跃于指尖,别有意趣。忽念起滚滚去了昆仑虚已经半年有余,凤九有些想念他。

“你变回狐狸身再晒晒。”身侧传来东华的声音,凤九偏头看他,茫然道:“为什么要变回狐狸身?”


东华袖起经书,起身严谨道:“一身好皮毛不晒晒恐要长了虱子。”


闻听,凤九无限哀怨的望向东华,下颌抖动似筛糠,完美呈现出欲语还休的凄苦意境,自从滚滚远走昆仑虚后,约莫是没人找他解惑了,帝君他老人家很是无聊,所以一天不损自己,他就浑身不自在。念及此,凤九愈发想念儿子,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见她凄苦得很,东华眼底漾开笑意,悠悠道:“跟我一起进去罢。”

“不要!”凤九很坚决,按照话本子里所讲,女主角很坚决就是代表生气了,这时男主角就会想尽各种办法哄女主角开心,凤九等着东华来哄她。

事实证明,一切话本子里讲的情爱追逐桥段放在东华帝君身上那都是浮云哪浮云,凤九眼睁睁看着紫色衣袍自眼前划出一道华丽的弧度,只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凤九颓然闭目倒床不起,没错,她确实长虱子了,现在浑身上下没一处地方是舒服的,让这焦阳烤死自己算了,造孽啊,造孽!

还没哀叹完,就见连三殿下匆匆行进太晨宫,都不及跟她招呼一声,快速步入大殿,好像有什么急事。

凤九好奇心起,从藤床上起身,想着溜进去看看,但没一会儿,就见东华后面跟着两日前刚回来的司命行出大殿。

东华缓步行至她面前,深深凝望着她,这种眼神,凤九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还没等她问出口,就见帝君抬手抚上她额间的凤羽花,眼中流露出不舍,轻柔的道:“对不起,九儿”

募的,一股无力感袭来,凤九倒在东华怀中昏睡过去。

“帝君,这样好吗,若是帝后她醒来知道……”看着帝君抱起凤九,朝寝殿行去,司命皱眉低吟一路尾随,想当初碧海苍灵那一战,帝君险些羽化,而帝后也是存着生不能同巢,死亦同穴的同死之念冲进去的,如今若是帝后醒来,知道发生了何事的话,他恐怕是拉不住她。

“我给她施的昏睡诀能让她睡到明天早上,这样她才不会再次处于危险中,我也方能安心。”将她小心放在寝殿床上,看了一会儿,转身对司命嘱咐道:“保护好帝后”

“是”

楼主 huananmaggie8  发布于 2017-03-29 12:08:00 +0800 CST  
凤九做了一个梦,梦中浓重的黑云遮天蔽日,将整个昆仑虚吞没,她看到九重天上一道天闪劈将下来,顷刻没入黑云,化成无数银蛇似藤缠树般蜿蜒穿梭其间,就见那浓墨般的黑云化作骷髅头,银蛇蜿蜒穿梭,将其扭曲形变,那怪物张着黑漆漆的大嘴叫得凄厉可怖,同一刻银色光柱轰然崩裂,将狰狞的骷髅头崩得稀烂。那磅礴的仙气,凤九再熟悉不过,那是东华的仙泽。

悚然一惊,凤九睁开迷蒙的眼,无焦距的注视着前方,就见模糊的一个人影正焦急的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再不醒,我都要动用九成法力了,你还想不想见你的东华帝君了。”

东华!一愣过后眼神瞬间清明,看着面前白浅焦急的神色,不由心慌,“姑姑你说什么,东华他怎么了?”

白浅心急的不行,来不及细说,拽起凤九朝殿外奔去,刚要跨出门,便被司命挡住,弯身恭敬的道:“太子妃娘娘,您刚才执意要让帝后醒来,小仙拦不住,便随了您的意,但如今您又要带走帝后,这恐怕不妥,帝君临走时嘱咐了,让小仙定要护住帝后……”

“护住小九,你觉得一旦东华帝君出事,你能护的住她吗!”声声质问,让司命脸色一片煞白,躬下的身子晃了一晃。

“让开!”

不等司命开口,一红一白两道光影冲天而去。司命咬了咬牙,遂跟了上去。

“姑姑,你刚说东华出事,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凤九只觉一颗心乱成一团,刚刚梦中的那一幕不由再次浮现脑海,难道是昆仑墟出事了!

白浅握住凤九冰凉的手,安抚道“你先别急,折颜跟我师父现在都在那边随帝君控制着局面,还没到你想的那么严重,如今你爷爷也在赶来的路上,情况应该不至于太糟。”

白浅之所以叫醒凤九,只因她知道,一旦自己最爱的人出事自己却未能陪在身边,亦或是生死相隔的话,那今后的日子将生不如死,她是过来人,那种滋味她太了解。尽管为了凤九的安全着想,她也并不希望她参与进来,但心中有个声音却告诉她,她必须这么做。

楼主 huananmaggie8  发布于 2017-03-29 17:06:00 +0800 CST  
刚到昆仑虚境内,凤九便被眼前浓重的黑云所阻,若不是白浅的仙障护着,她怕是会被强大的气流掀飞出去。瞟眼看到不远处的一抹红,凤九心中一喜,抓着白浅腾身靠了过去,司命亦随行在后,毕竟帝君嘱咐过,要他保护好帝后。

白浅心中着紧师父,但又不放心凤九这妮子,因此现下也不便去帮忙。两月前夜华被派去北海平乱,至今未回,如今遇上此等大事,白浅心中亦没个谱。

还没待靠近那红衣人,那人便先一脸惊喜着奔过来道:“凤九你怎么才来,最惊险的都过去了。”

“小燕,你快说说到底发生了何事!东华呢?” 原来这红衣人就是燕池悟,凤九急的一把抓住他。从被姑姑拉出太晨宫,她的心就没有片刻安宁,那日碧海苍灵与妙义慧明镜的一战,害的东华险些羽化,那种绝望恐惧至今仍缭绕在心间。

“咳,这就说来话长了”,小燕壮士咳嗽了下,起个范儿道:“话说聂初寅那小子追老子从南荒追到了北海,再从北海追到了北荒,再从北荒追到了东荒,再从东荒追到了昆仑虚……”刚起了个头,就被凤九急声打断,“说重点!”

原来,那玄之魔君聂初寅就是二百年前,小燕受帝君之托给碧海苍灵送信途中被仇家寻仇的那个仇家。而自那次之后,聂初寅便销声匿迹了,连玄之魔族中那几个老头子也不知他的去向,前些天燕池悟突然见到南荒西南角聚集了很重的浊气,便赶过去查看,发现竟是聂初寅那小子吸收了逸散在外的三毒浊息功力大涨。小燕壮士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的想法与他打了一架,没成想聂初寅如此厉害,反将他打的逃之不及,这几日小燕被他追的围着四海八荒跑了一圈。今日见那小子闯进昆仑墟誓要破了墨渊设的封印,如今墨渊和折颜正在合力给封印做加持,而此时东华帝君正在封印结界中净化那三毒浊息。

三毒浊息是凤九心中的刺,帝君不说不代表她不知道,东华迟早是要将三毒浊息彻底净化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但她不知道这一天竟来得如此之快,按照她的推测,墨渊上神加持的半个昆仑虚,至少可以镇压三毒五百年,她身为东华的妻子,理应为他分忧,待五百年后东华的伤势大好,估摸着墨渊上神的封印也濒临极限,届时自己叫上青丘的亲眷,再加上折颜和墨渊,合众神之力,东华也不用付出沉睡十几万年的代价,就可彻底净化三毒浊息。

可眼前的一切教她措手不及。泪不停溢出眼眶,心仿若被拧成千股,揪的生疼,若是东华出什么事,她该如何活下去,他为何不告诉她,为何要将她留在太晨宫,他难道不知,她这样生不如死吗。

看凤九神伤如此,司命不免蹩眉叹息,帝君与帝后的情真的太苦了,他是一路看着他们经历过来的,老天真是不公啊。

燕池悟见凤九呆愣住,仿若失了魂般,也有点不忍心道:“你也不用担心,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不过这还得感谢那个绿人,叫什么来着,叶,叶青缇的。”

“什么,你说是谁?”乍一听这名字,凤九一愣,此事又和叶青缇有什么关系?

“老子很少佩服谁,不过那个绿人也算是号人物,他自荐散了仙元封印聂初寅,说是成仙不是走的正道,想造个机缘,到时飞升成仙才能功德圆满,也亏得他封了聂初寅那小子,不然,现在那疯子还在疯狂轰击封印结界呢!”

楼主 huananmaggie8  发布于 2017-03-29 20:12:00 +0800 CST  
凤九脑子已乱成一团,但现在最重要的是东华,她要找到他,还有滚滚也不知怎样了。

“丫头”



空中传来一声熟稔的呼唤,凤九眼泪婆娑的抬头看去,云霭渐散处,只见狐帝携妻,后面跟着儿子儿媳,脚踏祥云一路分云踏雾,转眼便落在了昆仑虚中,凤九扑进白止怀里,哑着嗓子喊了声爷爷。

“乖。”狐帝轻轻抚着凤九的头,眼中透着无限宠爱,柔声问:“你不恨爷爷么?”

百感交集,凤九泣不成声,只能使劲摇头。

白止轻拍她抽得厉害的身子,眼中满是疼惜,嘴角挂着和蔼笑意,见爷孙俩如此亲近,狐后以及凤九的叔叔婶婶们都跟着放心不少。

白浅一直紧盯结界,见结界的具像越来越明显,脸色越来越凝重。见狐帝已到,凤九自然安全无虞,当下便做出了决定,她大步流星的朝着墨渊走去,却被他老爹拦了下来,“你做什么?”

“爹,我要去帮师傅,这结界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我也去!”凤九眼泪婆娑的道。

“胡闹!浅浅,你身为上神怎可如此莽撞,被心中忧惧牵引了心神?”看着白浅一脸迷茫,白止望着结界道:“结界的具象如此明显,说明结界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此刻是最为脆弱的,任何其他仙力的注入都会致使结界立马崩毁,唯有结界的施术者才能以相同的仙力拖住结界,尽量延迟它的损耗速度。”

白浅恍然,自己竟然差点帮了倒忙害了师傅,心中不免惊惧,凤九看着结界,眼中的担忧愈加强烈,"东华在里面生死未卜,孙儿必须进去。"

白止拈着胡须,目光停驻在忽明忽暗的结界上,不徐不疾的道:"放眼四海八荒,倘帝君都不能压制住三毒浊息的话,你觉得你进去会有什么转机?"

这个问题她确是没思索过,此刻她认真的在心里默了默,得出个结论,她进去后唯一的转机就是帮助东华成功分心?

念及此,凤九很消沉,原来自己于他来说竟没有半分帮得上忙的地方,难道真的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为了净化三毒而沉睡几十万年那么久么?

离开东华的那两百年自己的生命就如同一张乏善可陈的泛黄白纸,没有任何色彩。因此她不会再重蹈覆辙,他不是说过想和自己一起沉睡么,凤九觉得甚好!就算是一起身归混沌,那也是幸福的。他去哪里她也要去哪里,他们说好的。

楼主 huananmaggie8  发布于 2017-03-30 11:53:00 +0800 CST  
凤九正想趁其他人不注意时来个措手不及冲进结界去,却听周围一阵轰隆隆的响声震的耳膜嗡鸣,紧接着一阵悠扬低婉的箫声穿透厚重的水声涤荡在四维,凤九回神环顾四周,见齐天高的水墙已将此地围得严严实实。

“连宋这海子移得甚是及时啊!”折颜飞身落在狐帝身旁颔首笑道,顺便偷看了一眼边上的白真。

“诸位久等,近日疏于术法修习,召唤这四海的水颇费了点周折,当真惭愧,各位请移步上来,本君要重新设结界。”连宋收了玉箫,朝着众人道。

“各位仙僚先上去,我随后就到。”墨渊也发话了,转身对身后众弟子道:“叠风,你带师弟们也上去。”

“是,师父。”

狐帝领着众人,白浅架着蠢蠢欲动的凤九,叠风带领昆仑墟众弟子,一齐飞身而上,墨渊见众人都安然后,撤掉仙力也跟了上去。

见下面再没其他人,连宋再次抬手吹响了玉箫,箫音绵长浑厚,四维水幕陡然拔高,仿佛没有尽头般的绵延,惊涛起伏激烈,拍打着天幕,引得几声惊雷炸响开来,倏忽间整个昆仑虚都被这连天的水墙圈围在内。

悠扬的箫音戛然而止,不待众人反应,就见连宋手指顿挫起伏,看似信手拈来,却蕴着力透万钧的气势,铿锵激昂的旋律在他手指起伏间迸发而出,随着曲调不断拔高,一个略小的水罩自巨大的水幕中缓缓透出,虽不及齐天水幕的壮阔宏伟,却携着千军万马滚滚欲出之势向着墨渊所设的结界围拢而去。

凤九趁姑姑专注于看连宋表演的空当,猛然挣开她的手,一个跃身,直冲结界而去,白浅的惊呼回荡在身后,四围水幕越聚越小,眼看就要将结界裹住,遥见结界里浑浊雾气中似有个熟悉的身影影影绰绰,一股喜悦涌上心头,看准最后的一个罅隙奋力再跃了一下,几乎半个身子都过了罅隙了。

还没来得及高兴,倏忽间只觉身体一轻,凤九眼见那个罅隙越来越小,自己却离它越来越远,一个透明罩子将她完全罩住,凤九奋力扑腾了一阵无果,心中涌出阵阵绝望。这是狐帝白止为她亲设的护身结界,就算是姑姑也不容易挣脱,更何况是她这个连上仙还不是的小神女。

“爷爷……爷爷……求你放我出去,东华在里面,我必须进去!”凤九看着越来越小的水罩,奋力敲打着结界,哭喊着对白止苦苦哀求。

狐帝沉声道:“九丫头,你为何还要执迷不悟?你这样做对得起青丘全族吗?”见凤九已然哭成了个泪人,不禁皱眉叹了口气,眼中浮上一层柔色,道:“你若有个好歹,叫爷爷怎么办,叫你奶奶情何以堪?”

狐后在旁心疼的试了下眼角的泪,摇头不语,只不住叹息。她这孙女着实痴情,比起当年的浅浅犹有过之,为何她白家的女娃感情都要如此磨难重重。

凤九泣不成声,她努力压制着颤抖的声音,哽咽道:“我知道我进去了非但帮不上忙,也许还会给他添乱,可净化三毒的人只能是他,而代价却是要沉睡几十万年,几十万年我要怎么熬?就像现在这般的分离我都已经心力交瘁了,何况我一向知道他其实没那么强,他很怕孤独,我是他的妻,怎么可以让他被孤独包围……”

凤九闭目沉凝了一阵,再次睁眼时,眼底多了一份坚韧,“如果这是他的劫,我要陪他一起渡,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算只是静静的躺着我也是幸福的,倘若此刻不能陪在东华身边,我会痛苦一辈子,爷爷难道忍心看着孙儿今后以一具驱壳活着么,反正我对不起的人已经很多了,孙儿不孝,等此事过了,孙儿甘愿受罚。”

从凤九的言语中,白止隐约感到事情不妙,还不及阻止,凤九已然祭出陶铸剑横于脖颈之上,“爷爷,放我出去。”

楼主 huananmaggie8  发布于 2017-03-30 13:09:00 +0800 CST  

楼主:huananmaggie8

字数:255102

发表时间:2017-02-23 22:3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4-25 04:57:21 +0800 CST

评论数:1262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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