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罐●姜丹尼尔●赖冠霖●0617】我已经死了(改编)本文来



“尼尔哥,这么多年了,我们还不能在一起吗?”

赖冠霖轻声说着,问出了和姜丹尼尔同样的问题,但是他却不敢在姜丹尼尔面前说出口。这样的问题即使从口中说出,都像是在一字一字地残忍着切割着自己的灵魂。他似乎再多说一遍,他暗地里早已腐烂的内在便会立刻坏掉一样。
他有的时候,多想当做自己谁都没看过,谁都没爱过,让他将那些所有痛苦和幸福的回忆都装进一个个盒子里,然后全部都归还给早已消散的时间里。
这样他便可以一片空白,毫无牵挂地离开,也不会在这里即使痛苦也和金有谦苦苦纠缠不清。

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呢?

这个问题该有谁来给赖冠霖答案,赖冠霖不知道,但是他一次次地在错乱中失去意识,一次次地从冰冷的地上醒来,一次次地心惊胆战地不住后怕,就像是无形的存在提醒着赖冠霖,他已经死了,而他所能停留的时间越来越短。
只是,赖冠霖不能将这些话说出口,只能将这所有的一切深埋心底。赖冠霖已经,不能再装下更多回忆了,否则他更加不知道该怎么离开。但是如若他离开了,姜丹尼尔又会怎样,赖冠霖不敢去想,只能不断乞求希望自己多留一天,呆得长一点,久一点,和他相处的时间再多一点。

赖冠霖现在只希望朴志训不要发现自己,再多了朴志训,他恐怕又犯了更大的罪。

一晚又是这样平静地过去了,姜丹尼尔还是那样突然不知道为什么,继续缠着赖冠霖教他画画。他似乎也想将赖冠霖的脸用自己的手在画板上一笔一笔画下来。
赖冠霖喜欢这样,看着姜丹尼尔认真地拿着铅笔微蹙着眉头在白纸上勾勒,然后姜丹尼尔会不时地抬头注视着自己。画得不好后,姜丹尼尔会暴躁地将纸团成一块扔地上,然后抓着头发乱嚎,之后便又将画板扔在一边开始对赖冠霖毛手毛脚。

又一次被姜丹尼尔抱住贴住耳边细吻的赖冠霖心里无奈地叹气,姜丹尼尔真的有想要学画画吗?

凌晨三点过后姜丹尼尔便睡了,赖冠霖便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注视着姜丹尼尔的睡颜,反正是看他所爱的人,不管看多久也都不会厌烦。
一直到了清晨的时候,姜丹尼尔依旧睡得很沉,病房门打开赖冠霖却看到是朴素珍走了进来,但是朴素珍的脸上却有些紧张小心翼翼地轻手轻脚地走进来。赖冠霖皱了皱眉,觉得朴素珍的举动有些奇怪,就算是护士来照看病人也不需要这么小心吧。

赖冠霖看着朴素珍一步一步缓慢而又紧张地走向病房的窗边,也不由得跟了过去。

朴素珍到底想要做什么?

朴素珍心虚地望着还在熟睡的姜丹尼尔然后悄悄松了口气,然后缓缓伸手摸向窗台上的那盆盆栽,缓慢悄然地将手伸进葱绿纤长的叶子中间像是在找些什么。
女人的眸子有些欣喜地瞪大,似乎终于摸到了什么,然后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

赖冠霖在看到女人手心的东西时,整个人都在不由自主地发颤。
握在朴素珍手心的是一支小巧的黑色录音笔,录音笔上还透着荧光的字样显然还在录音。

赖冠霖胸口发紧,一股凉意瞬间从尾椎直达头顶。

是谁放在这盆栽里?还能有谁!只有他昨天来看姜丹尼尔后站在窗边还用手假装无意地摸了这盆栽,只有他会把录音笔藏在这里为了探究他想要知道的事,也只有他才能让朴素珍帮他将录音笔从病房里再带出去!

朴志训,朴志训……

赖冠霖觉得他的灵魂瞬间颤栗不已,不可自拔地陷入了空洞的恐慌之中。他和姜丹尼尔昨晚的谈话也一定被录了进去,如若朴志训听到了的话……赖冠霖呆愣地看着朴素珍离开的背影,满心悲凉,有什么本已错乱的轨道又一次偏离。

朴志训也要知道了。

他一个已死之人,在他毁了姜丹尼尔原本安好的人生后,他又一次要颠覆他哥哥的生活。

他果然,又犯下了更重的罪。

楼主 VGxiang  发布于 2019-01-18 19:59:00 +0800 CST  
44、持刀 ...
朴志训,他知道了。

赖冠霖坐在姜丹尼尔的病房门口,眼神空洞地看着医院的走廊上人来人往。

看呢,就算他坐在这里,也根本没有人能看到自己。

他即使开口也没人听见,即使伸手也无法触碰,即使行走也无人看见。
可偏偏就是这样身为游魂的他,朴志训却仍然执着地不肯放手。

赖冠霖知道,朴志训一定会来的。
只因为,他是朴志训而已。

赖冠霖等了很久,从清晨到深夜,他就那么坐在原地看着各式各样的人从眼前经过,但是却没有朴志训。明明他的心应该紊乱无比,而现在他却又觉得自己平静的可怕,像是陷入深渊而在心底早已放弃希望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医院里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却是空旷无声,浅淡的灯光在走廊间显得有些凄凉冷清。赖冠霖缩着身体仍然坐在姜丹尼尔病房门口,微闭着眼睛靠在膝盖上。

耳边传来了缓慢的脚步声,赖冠霖的身体一颤。

脚步声愈发的逼近,赖冠霖缓缓抬起头,视线循着声音看了过去。

——是朴志训。

朴志训披着黑色的长大衣,里面穿的是赖冠霖当做生日礼物送的那一整套深灰色的西装,就像是特意穿来给赖冠霖看一样。朴志训的神情冰冷而阴郁,略有些凌乱的碎发下面一双暗沉的双眼。当朴志训的视线淡淡落在姜丹尼尔病房门口的时候,赖冠霖的身体微颤。
但是朴志训却缓缓转身,走到了走廊尽头的窗户边,窗户微微敞开,冬天的风迎面袭来带着刻骨的凉意。朴志训就站在窗口,优雅的鼻骨,充满力度的侧脸,黑色的发丝随着微风无欲地摆动着,带着一种安宁的感觉。

朴志训从外衣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对耳机,然后戴在耳朵上,即使赖冠霖不去看也知道那副耳机连的肯定是那支录音笔,录下了他的声音的录音笔,证明了他还存在的证据。

打火机点燃了微弱的亮光,点燃了一根香烟。

沉默的男人嘴里叼着一支点燃的烟,正站着静静出神,棱角分明的侧脸在昏蒙的灯光中仿佛一座安稳的雕像,但是那双总是带着冰冷凛冽的双眸却是一种不可思议的黑色。

越是这样的平静,赖冠霖的内心就越发的空洞和恐惧。

不知道过了多久,朴志训抬手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凌晨两点二十五。

朴志训终于将耳机收了回去,然后迈步向姜丹尼尔的病房走去。
“朴志训?”病房里只有床头有一盏小灯是开的,姜丹尼尔微皱着眉疑惑地看着进门的朴志训,不能理解这个人怎么会在半夜来找自己。而且,姜丹尼尔的眼神复杂地瞄了眼时间,距离赖冠霖出现的时候也就不过只有五分钟而已,这是凑巧,还是……

朴志训什么话都没有说,淡然地将房门关上然后反锁住。

“朴志训,你来做什么?”看着拍张照反锁病房门的动作,姜丹尼尔也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了。

赖冠霖连忙穿过了门,紧张地注视着朴志训,朴志训到底想要做什么。

黑暗之中,朴志训的身影被隐藏在黑暗中只有微点的月光透进窗内,忽明忽暗的面容,朴志训阴冷的目光锁定在姜丹尼尔身上。朴志训故意拉扯着嘴角,向病床走了几步,对他露出个居高临下的笑容,轻视的眼神,不屑的笑容,无论是哪样都刺激着姜丹尼尔和赖冠霖的神经。

“姜丹尼尔,你怎么还不死。”

朴志训冰冷的话语如同毒液般侵入赖冠霖的脑海中,赖冠霖不可置信地看着朴志训。

“朴志训,你就是来问我这句话的吗!”姜丹尼尔绷紧的身体骤然僵硬起来,紧紧盯着朴志训,幽深的眸子里载满了怒火,在朴志训问出那句话之后再也无法忍耐愤怒。
“既然出了车祸,那便去死好了,为什么还要活过来?”朴志训一步一步缓缓逼近姜丹尼尔,黑框眼镜下的黑瞳冰冷而又冷冽得让人不敢直视,那一字一句残酷至极的话竟然是从朴志训的口中说出来。

“我的生死,还由不得你来决定吧。”姜丹尼尔冷笑了一声,淡淡耻笑的语气,一双溢满了怒火的眸子在黑夜里发亮地瞪着朴志训。
“既然你还没死,那我来帮你一把吧。”朴志训歪了歪头,轻声说着,阴影中的眼眸空洞而又晦涩不清,然后朴志训从大衣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把军刀。

将军刀的刀鞘扔在地上,刀刃在夜晚闪烁的阴冷的光似乎能生生刺痛人的双眼。

“朴志训,你疯了吗!”姜丹尼尔看着朴志训站在自己面前拿着刀,瞪大眼大声地呵斥起来,朴志训是疯了吗,大半夜的跑来就为了杀自己!


楼主 VGxiang  发布于 2019-01-18 20:07:00 +0800 CST  
而且,赖冠霖一定也在这里看着,姜丹尼尔皱着眉看向四周却看不到赖冠霖的身影。该死的,不管怎样朴志训也是赖冠霖的哥哥,他如若真死了也无所谓,可是难道罗志祥还拼上命要去坐牢吗!

赖冠霖看着眼前的情景,浑身都在克制不住地发颤。喉咙干涩地似乎被什么死死扼住,一个字都无法吐出,但是赖冠霖的内心却歇斯底里地不断叫嚣着朴志训的名字。

疯了,疯了,朴志训绝对是疯了......
姜丹尼尔的腿还绑着石膏身体无法移动,而朴志训便拿着刀向姜丹尼尔缓缓靠近,灯光下那张愈发清晰的脸上却是冰冷而又残忍,那双黑眸透不出一丝光亮。然后朴志训猛地向姜丹尼尔的身体扑了过去,姜丹尼尔伸手立刻用力制止住了朴志训的动作,紧紧抓住了朴志训的手腕,刀刃与自己的胸膛就差那么几厘米。

“朴志训,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姜丹尼尔咬牙切齿地说着,摄人的气势还有眼中冰冷的流光,仿佛蓄势待发的猎豹,让人不寒而栗。他就算再不济,也是从小打架打出来的,还在军区呆了一段时间,就算是受了伤制服朴志训也没有问题。
“怎么,怕死吗?”朴志训缓缓地扯出了一个冰冷的笑,漆黑的瞳仁嘲讽地居高临下地看着着姜丹尼尔,“我都不怕成为杀人凶手,姜丹尼尔,你怕什么?”

赖冠霖急得快要发疯了,通红着眼眶想要将朴志训从姜丹尼尔的身上拉开,但是他不管怎么用力伸手都触碰不到任何人,只能一个人在崩溃边缘里大喊大叫。

“朴志训,你……”姜丹尼尔依旧用力扼住朴志训的手腕,视线里那刀刃的光芒凛冽而又冰冷。
“姜丹尼尔,我记得我问过你吧。”朴志训的手仍然拼命地向下压,似乎想要就这样让刀刃直直得刺入姜丹尼尔的心脏,让温热的鲜血就那样迸溅出来,“七年了,姜丹尼尔你准备什么时候才去找赖冠霖?”

姜丹尼尔的身体一颤,瞳仁蓦然瞪大看着朴志训。

“我弟弟,他一个人多寂寞。”朴志训的声音淡淡却像是沾染着罪恶的魔咒般引人坠入深渊,“姜丹尼尔,既然你都恢复了记忆,你也该去找我弟了吧。”

朴志训手中的刀缓慢地逼近姜丹尼尔的胸腔,男人在微暗的灯光下缓缓勾起了一个残忍至极的笑容。

“你还要赖冠霖,等你多久?”

姜丹尼尔定定看着朴志训,然后视线渐渐放空,原本紧扼住朴志训手腕的手上力度也缓缓卸下。

似乎像是放弃了一样,就那样躺在病床上等着那锐利冰冷的刀刺透自己的心脏。

不要,不要,不要!赖冠霖看着那即将刺入姜丹尼尔胸腔的刀,身体拼命颤抖着,他的灵魂似乎即将彻底崩溃,然后堕入永远的黑暗痛苦中,永不超生。



楼主 VGxiang  发布于 2019-01-18 20:12:00 +0800 CST  

不要,不要,不要!赖冠霖看着那即将刺入姜丹尼尔胸腔的刀,身体拼命颤抖着,他的灵魂似乎即将彻底崩溃,然后堕入永远的黑暗痛苦中,永不超生。

“朴志训!”赖冠霖发疯般地大叫着,然后猛地将朴志训从姜丹尼尔身边一把推开。

“冠霖……”躺在病床上的姜丹尼尔看着赖冠霖,缓缓叫出了赖冠霖名字,而赖冠霖整个人都颤抖得不像话,就像是受到了强烈的刺激般无法停止颤抖,目光恐惧而又惊慌地看着自己,害怕自己真的被刀刺中。
“我没事。”姜丹尼尔伸手将站在病床旁的赖冠霖向自己身边拉了过来,然后将那颤抖的身体抱住,一边低声地在赖冠霖身边安慰,“没事了,没事了。”

哐当一声,那把刀就这么从朴志训的手中滑落下来,然后落在了地砖上。

赖冠霖的身体猛地一震,然后僵硬地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的朴志训。

朴志训看着赖冠霖,似乎意料之中般缓缓扯起了嘴角,但是那笑容里没有讽刺没有欣然,有的只是空洞和悲哀,那个男人的声线在这清冷的空间里显得压抑而又悲痛。

“弟弟,你果然在这……”

楼主 VGxiang  发布于 2019-01-18 20:16:00 +0800 CST  

楼主:VGxiang

字数:100408

发表时间:2018-06-17 09:4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6-23 18:42:41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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