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Automatically (病态黑化双赤,赫黑,微all黑)

“那孩子常常在我面前提起你。”男人目不转睛地凝望对方,眼底掠过一抹哀伤,语气感慨万分。


“哎?”哲也瞪大眼睛,一脸惊讶。


“那个孩子很喜欢和你待在一起,说你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她每天上学最快乐的事之一就是和你说话。”男人用手指推了推眼镜。


“是...是吗?”悲喜交加的心绪主导着哲也,他想要说点什么,却没能组织一句完整的话。


“没想到那孩子走得那么突然,我还没有来得及看她长大成人,她就忽然抛下了我和她的母亲,完全不给我一点心理准备。”男人以轻松的语气说出这段话,却使空气变得更加滞重。


哲也咬着嘴唇,眼帘微垂,无言以对。事已至此,再说一些“节哀顺变”的话未免显得不合时宜,长泽的死已过去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也有很多事情依旧如故。


长泽的父亲因为女儿的死无法继续留在京都,因为在京都总会看见女儿的身影。他向公司提出调动的要求,请求公司将他调到东京的总部,公司看中他丰富的资历与出色的工作能力,同意了他的请求。他来到东京差不多有半个月了,在新的城市里慢慢释怀女儿的死亡。


哲也对长泽的思念也逐步减淡,不再像当初那样会每天无时无刻地挂念对方,生活也渐渐恢复得和平常毫无二致。他时常会在深夜里与长泽在梦中相遇,或者是在某些地方触景伤情。


对男人和哲也而言,长泽的逝世永远是他们心中一条无法拔去的刺,这条刺总会在不经意间戳一下他们的心坎,令他们想起长泽的音容笑貌。


“虽然那孩子离开了这个世界,但那孩子肯定不愿看到太过伤心的我们。”男人微笑道。


“您说得没错。这段日子我也一直在思考长泽同学的死亡,总觉得只是长泽同学的肉体离开了这个世界,她的灵魂却一直留在这里。”哲也字斟句酌地说,眼光非常坚定。


男人感到非常惊奇,这样一番满是哲理性的话竟会从一个小学生的口中说出,他稍稍有点理解女儿为什么会说哲也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长泽的父亲轻笑一声,目光变得柔和,有些释怀地道:“所以我们永远都不需要跟那孩子说再见。”


哲也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我从来没想过要和长泽同学道永别。”


“谢谢你,哲也。”男人推了一下眼镜,眼神多了一份坚毅。


长泽的父亲离开后没多久,赤司与征十郎就来到洗手间,看到正在用纸巾擦手的哲也,上前捏着对方的肩膀质问弟弟为何没有在两分钟内回到他们身边。哲也比规定的时间晚了两分钟,双胞胎差点掀桌,气冲冲地奔到洗手间。


“抱歉,我刚刚有点不太舒服,所以没有按时回去。”哲也撒谎道,还特意露出有点委屈的样子,立时扑灭了对方俩人的火气。


“不舒服!?”赤司与征十郎顿时惊慌失措,负面情绪销登时声匿迹。他们连忙抱起哲也,对弟弟的健康状况刨根问底,还说马上要带对方去附近的医院检查身体。


“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先不要慌张,我现在没事了。”哲也受不了双胞胎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对着哥哥们的脑袋猛力拍打一下,兄长们稍微安分了一些。


“不行,哲也,以防万一,我们还是要带你去医院。”征十郎忧虑万分,准备抱着对方离开公司。


“哲也还是先检查一下比较好,如果出了问题,可以立即在医院里治疗。”赤司亲着对方的手,满脸焦虑。


哲也一脸不耐烦,对双胞胎小事化大的举动忍无可忍。他冷声呵斥赤司与征十郎,迫使两位兄长冷静下来。


“我刚才只是肚子有点疼,不是每天都肚子疼,更没有疼到死去活来,这是每个人的身体都会有的正常现象。如果这点小事都要去医院检查,那我感冒发烧岂不是要去医院做手术?”哲也看向赤司与征十郎的目光犹若在望着两个智障,毫不遮掩地嘲讽两个哥哥可笑到极点的表现。


赤司与征十郎面面相觑,哲也的话不无道理。他们太过紧张了,以至于弟弟有点风吹草动他们就会激动得要跳到天花板上。


一旦面临与哲也有关的问题,赤司与征十郎就会丧失理智、感情用事,将平时的镇定从容抛到九霄云外。其实他们也懂得如此激烈的反应不是一件好事,相反还很有可能把事情弄巧成拙,但他们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哲也花了不少时间对赤司与征十郎进行说教,最终抚平了对方二人的情绪。他松了一口大气,看来双胞胎的白痴程度与智商程度是成正比的。


整治完哥哥们后,哲也回想起与长泽父亲的对话,对于长泽经常在她父亲面前提起他这件事感到十分意外。原来自己在长泽心中竟然拥有这么高的地位,他不禁感到非常惊喜。


倏忽之间,他与长泽的回忆一帧帧地掠过脑际。每当想起这些一去不返的记忆,哲也的胸口仿若塞满了块状物,窒息感排山倒海地涌来,如潮水般淹没了他。


但与长泽的父亲交谈完后,一直压在胸腔的石块陡然消失了些许。哲也觉得身心轻松了不少,似乎这段谈话有着无可言状的能量,能够吹散心底的阴霾。


死亡是一件令人退避三舍的事,也是人们不愿面对的深渊。因为它带来的消息永远都是噩耗,从来没有喜报,只会带给人们伤害,不会带给人们幸福。长泽的死亡确实带给了哲也深不可测的创伤,也成为了他难以忘却的噩梦。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死亡带来的负面影响一并减淡,哲也开始思忖长泽的死亡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毫无疑问,对方的肉身业已香消玉殒,但灵魂仍在人间。


他仍旧能够在空气中嗅到长泽的气息,闭上眼睛仍然可以清晰地看见长泽的面孔,哲也当作这是对方活下去的另一种形式。长泽并没有真正离去,而是通过其他方式继续陪在他身边。


这样一想的哲也好似拨开了眼前的迷雾,豁然开朗的景象映入眼帘——湛蓝的天空,雪白的云絮,清脆的鸟鸣,绵延起伏的山麓和潺潺流动的溪水。他站在山峰,尽情呼吸沁人心脾的新鲜空气。


“哲也,你在想什么?”赤司与征十郎见弟弟发呆了许久,略有不满,可没发脾气,也没有武断地认定对方在挂念长泽,单纯地好声好气地询问。


“我在想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刚才的反应真是白痴到极点。”哲也笑着回答。


双胞胎恨不得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难堪到无以加复,移开视线,不好意思与弟弟对视。


哲也的目光落在窗外,天空一碧如洗,明媚的阳光为整座城市披上金光的纱衣。他深吸一口气,清空脑中的杂念,以饱满的精神度过今日剩下的时光。


因为我的心里始终有你的存在,所以不管是现在抑或是将来,我永远都不会说再见。
Cause you are living in my heart that I'll never ever say goodbye.
TBC.


Pat Station:在淘宝上买的赤黑公仔终于到家啦!真的超可爱啊啊啊!我一看到这两个公仔就忍不住尖叫起来!然后疯狂地为他们摆pose拍照!作为一个从来不买布偶的可人儿实在无法抗拒赤黑公仔的魅力,我现在完全把他们当做我的儿子。以后无论我去哪里旅游,我都决定要带上他们,真的好可爱啊啊啊啊!简直是世界第一犯规!每天都想为他们拍片130张。
下面放图: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7-02-10 12:59:00 +0800 CST  
第一部赤黑公仔小剧场来了~
打算以后有空的话就拍这种小剧场来娱乐一下~
因为赤黑公仔真的太可爱了~
今天这个剧场是关于哲也在写黑赤文时不小心被赤司发现的故事
然后照片就是围绕这个故事展开哈哈~
我的拍摄技术很差,因为我没有学过任何的摄影技能,本身也不是对摄影很感兴趣
所以就希望大家将就一下啦~
每张图片我都会配简短的文字~以此来说明整个小剧场的故事。
好了,废话少说,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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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一:黑子哲也正在啪嗒啪嗒地敲打键盘,他背着赤司正在努力地创作一篇黑赤文,由于精神太过专注,以至于没有注意到正在靠近他的赤司。


图二:赤司忽然出现在哲也面前,一手按着电脑,眉毛微挑,露出和善的微笑,语气温柔地问:“哲也你在写什么?”


图三:赤司的突然出现吓得哲也立刻关上电脑,心脏砰砰直跳,心想绝对不能让对方知道他在写黑赤文!!不然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没...没写什么,赤司君,我只是在玩扫雷而已。”



图四:赤司坐到哲也身边,眼里闪烁着的危险的光芒,语气冷硬地命令道:“哲也,撒谎是要受到惩罚的,打开电脑给我看你写了什么。”
哲也:“真的没什么,赤司君...”
赤司:“打开。”
哲也在对方强大的气场下不得不服从对方的命令,心不甘情不愿地打开电脑。


图五:赤司将哲也创作的黑赤文快速地浏览了一遍,文章的内容他全部看得一清二楚,脑海冒出了130个折腾哲也的方法,他想起小家伙最近的腰力好像不太好,他要给对方好好锻炼一下。
一旁的哲也则已经处于石化的状态,浑身僵硬,冷汗直冒,不敢与赤司对视。


图六:赤司坐在电脑面前,神情严肃,眼神凌厉,目不转睛地注视哲也,冷声道:“哲也,可以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哲也一脸惊慌,目光闪烁,支支吾吾地说:“赤司君...我...我...”他的头脑一片空白,面对赤司强势的气场,他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


图七:赤司猛地凑近哲也,一手轻抚对方的脸庞,眼睛微眯,呼出的气息打在哲也的脸上,使对方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哲也到床上去慢慢和我解释吧。”
哲也:“.......WTF?”他在力量悬殊的情况下被赤司抱回房间,来了一场亲密的肢体交流。



图八:事后,赤司趁哲也睡熟的时候偷偷打开电脑,删掉了哲也创作的黑赤文,然后自己写了一篇赤黑文,并发表到哲也的博客上,同时改掉对方的个性签名,注明哲也是一个坚定不移赤黑党。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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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这样的小剧场?
如果喜欢的话那就好啦
不喜欢的话也没关系啦
反正我以后还会继续出这种小剧场
在拍摄的过程中还是花了不少时间的
要经常摆弄这两个公仔的手手脚脚
又要挑好角度,又要修一下图
不过还是很开心的,因为我以前从来没做过这种事
所以觉得很有意思哈哈~
就感觉好像赤黑是真的存在于我的身边
我就负责将他们的故事记录下来
我现在在构思第二个小剧场应该要拍什么故事呢?
好期待啊!!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7-02-10 13:06:00 +0800 CST  
第七十章:

闹钟声划破了宁静的早晨,哲也睁开眼睛,推了一下身边酣然熟睡的征十郎,示意对方关掉闹钟。征十郎和赤司凌晨五点才睡觉,现在过去了四个小时,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不像平常那般闹钟一响立马醒来。



公司的项目临近deadline,赤司与征十郎这几天都与熬夜作伴,将最大的精力和最多的时间投入到工作中,几乎不给自己喘息的空间,只能在少得可怜的放松时刻里和哲也尽情亲热。


除了解决公司的项目,还有一些课程和学业的任务也必须完成,双胞胎大大缩减睡眠时间,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有时只能睡三个小时。睡眠不足所带来的后果是精神与肉体的双重疲倦和乏力,可他们全然顾不上这些,强迫自己每天以精神饱满的状态完成当天的事项。


这几天晚上赤司与征十郎为不能和哲也一起入睡感到非常难过,他们先把弟弟哄睡,接着伏案工作,过了四五个小时后才上床入睡。今天的凌晨四点半他们终于赶完了项目的进度,可以有一整天的休息时间。双胞胎在昨晚告诉哲也明天他们有空,可以陪他去图书馆和去街头篮球场打篮球。


由于赤司与征十郎劳累过度,原本设定好的起床时间是九点,他们却还没甦醒,继续窝在床上酣然大睡,看样子他们似乎要睡到中午才能醒来。


哲也见哥哥无论如何都醒不过来,自己起身关掉闹钟,并对两位兄长难得一遇的赖床奇观感到惊奇万分。他和双胞胎朝夕相处了那么多年,赤司与征十郎甚少不会按时起床,通常来说只有他才会赖床。


他轻轻地拨开两个哥哥搭在他身上的手手脚脚,戳了几下对方二人的脸,还重重地捏了几下。兄长们始终没有睁开眼睛,一动不动,全然沉浸在香甜的睡梦中。


哲也知道这是哥哥们连日来太过操劳的缘故,双胞胎难得迎来一整日的休息,恨不得将时间都贡献给睡眠。但理解是一回事,食言又是另一回事,明明赤司与征十郎昨晚才答应他今天会陪他上街,此时却赖床不醒,这让哲也有些不爽。


哲也的腹黑属性激发了起来,他盯着双胞胎的睡颜,想到这两个人平日是怎么把他折磨得半死,想到这两个神经病以往的所作所为,不禁升起了报复的念头。赤司与征十郎想要好好休息,他偏不如他们所愿,并且还要想办法弄醒双胞胎。


他蹑手蹑脚地下床,来到浴室洗漱完后,一个恶作剧的想法涌上脑际。哲也拿起一个盆子,往里面放满了水,走到床前,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赤司与征十郎,随后眼神一凌,嘴唇一抿,二话不说地往两个哥哥身上泼水。


“!!!”赤司与征十郎当场吓醒,猛地坐起身来,目瞪口呆地望着哲也,眼珠子和心脏差点蹦了出来,心跳快得仿若下一秒就会停止,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是能够和天花板媲美。


“哲也!!你!!”双胞胎过了好久才缓过神来,目光充满了不可置信,对弟弟的行为感到非常不可思议。


“早安,赤司哥哥,征十郎哥哥,请你们快点洗漱并穿好衣服,我们今天要出去。”哲也绽放甜美的笑容,温柔地提醒对方二人赶快收拾好一切,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任何问题。


赤司与征十郎浑身湿漉漉的,被子也濡湿了一大片,水珠不断从脸庞滑落。他们对哲也顽皮至极的举止无奈万状,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怒气,很快就包容了弟弟的淘气,并想起今天的确是要带哲也上街。


刚才双胞胎梦见自己站在海边,海面忽然掀起层层巨浪,以势如破竹的气势席卷到他们面前。赤司与征十郎想要摆脱被海浪吞噬的厄运,但身子动弹不得,双脚像是与地面连接一起,没法迈开半步。


双胞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可怕的高浪迎面扑来,当他们准备卷入其中的那一刻,一阵倾盆大雨骤然落在身上。赤司与征十郎当即睁开眼睛,所有的困意和倦怠登时不翼而飞,原来是哲也往他们身上泼水。


双胞胎捂着额头,觉得弟弟的恶作剧非常搞笑,同时又觉得调皮的哲也可爱到极点,还为自己没有准时起床感到不满。只要是答应了哲也的事,哪怕整个人累到连动一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他们都会使尽各种办法来让自己注满能量,以元气满满的精神状态面对弟弟。


赤司与征十郎快速洗漱穿衣,替哲也整理好衣服,问对方泼水的原因。


“因为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睡到昏迷不醒,所以我只能用这种方法叫醒你们。”哲也一本正经地说,面无表情的脸孔掩盖不住狡黠的神色。


双胞胎抱着弟弟狂亲了一通,在对方身上啃出无数个吻痕,让哲也为自己的恶作剧付出代价。赤司与征十郎将哲也压在床上,按住对方的四肢,使劲吮咬弟弟的脖子和锁骨,一个个泛着血点的痕迹驻扎在哲也白净的皮肤。


哲也皱着眉头,左闪右躲,就是无法避开两个哥哥的攻势。两位兄长还嫌欺负得不够,特意在他的脸腮和下巴种下几个深刻的齿印,令他有点不敢出门见人。


“赤司哥哥,征十郎哥哥,我们已经比原定出门的时间晚了二十分钟了,我们快点出发吧。”哲也有些不悦地望着双胞胎。


“好,我们现在就走。”赤司与征十郎轮流和哲也来了一场悠长绵遂的接吻,在对方的掌心与手腕刻下几个牙印,随即牵起弟弟的手离家出门。


三人乘地铁来到图书馆,哲也要借书。赤司与征十郎曾让弟弟不要借书、想看什么书尽管买就是了,对方却反对他们的意见。


哲也认为有些书不值得收藏,比如流行一时的畅销读物和消遣时间的漫画书。这类书可以到图书馆免费借来看,看完之后归还给图书馆,不仅省下了家里藏书的空间,还能节省金钱的费用。


他认为唯有文学名著才具有收藏的价值,一般只把钱花在经典文学的书籍上。家里的书房收藏了许多不同版本的国内名著和世界名著。


三人来到图书馆的四楼,四楼的书籍主要是轻小说和流行读物。哲也拿起两本轻小说,这两本书是一个系列,分别是第一部和第二部,内容是关于时下年轻女性不愿结婚生子的问题。


他对这个题材有点兴趣,告诉两位兄长他要在图书馆里阅读四十分钟。赤司与征十郎没有意见,挑了两本流行读物,内容是探讨体制的工作与自由职业者的差异和优缺点,语言轻松风趣,并配以漫画,非常适合消磨时间。


三人在一处地方坐了下来,旁边大多数是高中生和大学生,也有一些家庭主妇和老年人捧书阅读。哲也的对面坐着一个女高中生,对方正在写英语作业,不时翻阅字典。


赤司与征十郎全程几乎没有骚扰哲也,除了偶尔亲吻对方的脸和揉搓弟弟的头发,其他时候他们都全神贯注地看书。哲也专心致志地吸收眼前的文字,视线仔细地扫过每一行句子,几乎感知不到哥哥们的动作。


过了二十分钟后,哲也蓦然想要看其他轻小说,小声地告诉兄长们他现在去挑几本书,很快就会回来。赤司与征十郎吻着弟弟的手,要求对方在五分钟内必须回来,不然他们立即带他离开图书馆。


哲也来到一个离赤司与征十郎的位置比较远的书架,认真地打量一排排的小说标题。他拿起其中一本,身后陡然传来一记熟悉的声音。


“哲君?”桃井轻声呼唤对方,生怕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哲也呼吸一紧,满脸惊愕,以为听到的声音是幻觉,但桃井的身影清晰地倒映在他的眼瞳,告诉他这并非幻象。哲也的眼光满是诧异,呆若木鸡地瞧着离他只有一尺之遥的桃井。


桃井的外貌比几年前成熟了不少,及腰的桃色长发披在身后,身穿一件米白色的高领外套和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脚上是一双黑色矮跟短靴,脸上化着淡妆,散发着风华正茂的少女味道。


桃井也十分惊讶地望着哲也,没想到居然会在图书馆遇到对方,与哲也在帝光时期的回忆霎时浮现在脑海,她已有大半年没见过对方了。但面前的哲也与她记忆中的哲也没有分毫差别,面容仍是清秀干净,双眸仍是清澈净透。


对于这场突如其来的相遇,双方的心情略有不同,哲也主要是感到惊异。桃井则在吃惊之余还有惊喜,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愉快的笑意洋溢在脸上和眼里。桃井想要和哲也聊一聊,想知道对方不在东京的这个月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被赤司与征十郎家暴?双胞胎对待弟弟的态度是否有所改善?


她一直都很喜欢这个懂事乖巧又过分早熟的孩子,总觉得对方不应该活在赤司与征十郎的暴力和折磨之下。她得知哲也跟随两位兄长一同前往京都读书,更加担心对方的处境,时不时会想起与哲也过往相处的点点滴滴。


目前来看,哲也的脸颊除了有几个齿印,其他地方都完好无损,眼睛明亮有神,反应敏捷,看来对方在这段时间过得还不错。赤司与征十郎应该把弟弟照顾得挺好。


“好久不见,哲君。”桃井打破了沉默,声量控制得很好,没有让坐在附近的赤司与征十郎察觉到她的存在。


“好久不见,桃井小姐。”哲也回过神来,向对方鞠躬,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他对桃井也抱有一定程度的好感,可这份好感只停留在表层,和对长泽的感情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聊聊好吗?两三分钟就足够了。”桃井道。


哲也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离赤司与征十郎定好的时间还有三分半钟,他点了点头,和桃井站到一处了无人影的角落。周围全是高大的书架,一般人不会注意到他们。


俩人先是嘘寒问暖了一阵子,说了些客套话,简单地概括自己这大半年来的生活状况。桃井跟随青峰去了桐皇中学,和初中一样继续担任学校篮球部的经理。


哲也问起了帝光时期篮球部一军其他人的近况,桃井一一告诉了他,让他有了大致的了解。


“哲也,赤司君和征君对你还好吧。”桃井有点小心翼翼地问。


哲也愣了一下,微笑道:“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对我很好,桃井小姐不用担心。”


桃井见对方的神情和语气十分坚定,便打消了不少对哲也的忧虑,不过内心依然放不下对方。毕竟赤司与征十郎是彻头彻尾的疯子,哲也跟着他们如同将一个定时炸弹绑在身上,不知这颗炸弹何时会爆炸。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7-02-11 15:13:00 +0800 CST  
“和哲君分别之后,我一直都在思考哲君之前跟我说过的话。”桃井的视线移到鞋尖,刘海挡住了脸庞,对方没法看清她的表情。


哲也默默地等着桃井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记得哲君说过【有时候深爱一个人会受到很深很深的伤害,可正因为爱着这个人,最终一切才得以平复】,起初我是完全不能理解这番话的,但我现在能够慢慢明白它的含义。”桃井一字一句地道,“如果深爱一个人是注定无法回避其所带来的伤害,那就唯有接受下来,因为最终只有深爱的对象才能治愈我们心里的伤痕。”


“尽管我能理解这番话,可我还是无法完全接受。我可能比较怯弱,没有足够的勇气承受所爱之人带来的伤害。所以我依旧希望哲君可以摆脱赤司君和征君的掌控,希望哲君不用再承受他们给予的伤害。”桃井的目光移到对方的眼睛,挠了一下脸,咬了一下嘴唇,“若是我这番话冒犯了哲君,恳请哲君不要放在心上。”


哲也注视桃井的脸一会儿,而后轻叹一声,笑了一下,视线落在对方身后的地方,淡淡地说:“桃井小姐的希望也是我的希望,请桃井小姐不必太担心我。”


“哲君也是很爱赤司君和征君的吧。”桃井将一缕头发撩到耳后。


“是的,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是我最亲的人,也是我最重要的人。”哲也斩钉截铁地道。


桃井呆了一下,对方并没有真正理解她的意思,她所指的爱不仅仅是兄弟之情,还有恋人方面。看来心智尚未成熟的哲也还没有明白这种感情。但就算没有恋爱之情,单单是兄弟之情就足以让赤司与征十郎在哲也心中位列第一。


“今天很高兴见到哲君,能够和哲君说说话真是太好了。”桃井露出灿烂的笑容,轻轻地揉了一下对方的头发。


“我也是,桃井小姐。”哲也笑道,“谢谢桃井小姐过了那么久依然记得我说过的话。”


“因为哲君那番话令我印象太深刻了,所以一直都记得清清楚楚。”


“如果深爱一个人是无法回避其所带来的伤害,那就尽力降低伤害的程度吧。”哲也缓缓地说,挠了一下头发。


桃井表情呆愣,陷入了沉思,对方的话令她的身心为之一震,眼底写满了诧异。


哲也再次瞄了一眼挂钟,到了该回去的时间,他向桃井告别,“要是有机会的话,以后还想再见到桃井小姐。”


“一定会有机会的,哲君,我还想再见到哲君,还想和哲君说话。”桃井和对方道别,目送哲也离去,直至对方消失在视线范围。


她待在原地久久没有离去,思忖哲也方才的话,对方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桃井思索了许久,没有得出一个正确合理的答案。但不知怎的,与哲也交谈完后,悬在空中已久的心有了安定的趋势,对方比以前更加从容、更加淡定。似乎这几个月的时间改变的不是哲也的容貌,而是心境。


桃井深吸一口气,清理杂念,整理了一下头发。看来她无需过分担心哲也,对方一定比她想象中过得更好。她在心里祝福哲也,祝愿对方从今以后不会再经历惊涛骇浪。


“哲也,你怎么那么晚才回来?”征十郎有些不悦,语气染上了责备的意味,对方比规定的时间晚了三十秒,他差点要和赤司过去找人了。


“抱歉,我在挑选小说的时候多看了几眼,所以就晚了回来。”哲也摸了摸兄长的头发,瞬间扑灭了对方的不快。


“哲也,下次不许再迟到。”赤司咬着对方的耳朵,语气严厉地命令道。


“知道了,赤司哥哥。”哲也拨弄了一下赤司的刘海,轻捏了一下对方的脸,撩得哥哥几乎忍不住将他抱在怀里狂亲一遍。


离开图书馆后,三人在附近的餐厅解决了午饭,顺便在街上逛了一圈。哲也在街边的一架夹娃娃机里夹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玩偶——戴着红色围巾的长颈鹿挂饰,适合挂在书包或手机。


哲也把这两个布偶送给了赤司与征十郎,乐得两位兄长情不自禁地当众与他拥吻。双胞胎把弟弟送的小礼物视如珍宝,回家就把这个公仔挂在书包。


下午,三人回到家里附近的街头篮球场。哲也有一个多月没和两个哥哥打球了,他在学校有一直练习篮球,进步的效果虽不太显眼,但水平终究有所提升,尽管在赤司与征十郎面前他依旧不堪一击。


双胞胎明知哲也不喜欢被人放水,俩人还是控制不住地一次次放水,原因无他,深爱一个人就会舍不得对他使用套路。身为篮球天才的赤司与征十郎面对资质平庸的哲也,愿意降低自身的实力,迁就对方。


悲催的是即便赤司与征十郎特意大量放水,哲也仍旧没法取得一局的胜利,输得一败涂地。与其说对方二人喜欢陪他打球,更不如说双胞胎喜欢借打球来吃他的豆腐,尽是与他发生各种各样的肢体接触。


“哲也,运球速度再快一点。”赤司蓦然出现在对方后面,胸膛紧贴着弟弟的后背,在对方的脸上偷了个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哲也手中的篮球,用漂亮的姿势快速运球,继而把篮球投入到篮筐。


“哲也,累的话先休息一下。”征十郎把气喘吁吁的对方揽在怀里,脑袋埋在弟弟的肩颈,轻柔的吻不断落在哲也的后颈。


“我不累,我还想继续。”哲也有些力不从心,勉强地回答对方,细密的汗珠遍布额头。天生体力差劲的他很快感到疲乏,消耗的体能比双胞胎多得多。赤司与征十郎没有喘息,一身轻松,仿若刚才的打球没有消耗他们一分的体力。


“哲也乖,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继续。”征十郎以不容违抗的语气命令对方,弟弟拗不过态度强硬的他,只好乖乖服从。


三人坐在一旁的板凳上休息片刻,赤司与征十郎实施了一个恶作剧,把水含在口中,通过接吻的形式来喂哲也喝水,呛得对方差点作呕。哲也呛得眼睛发红,咳嗽得很厉害,被双胞胎强行灌水了几次,对方俩人才放过他,并舔去他嘴角的水渍。


休息完后,三人接着打球,直到哲也体力不支,运动才就此终止。赤司背着哲也回家,和征十郎一路上不停占弟弟的便宜,他舔咬哲也纤细的手腕和小臂,征十郎则亲吻哲也的眼睛和嘴唇。


有时哲也被赤司与征十郎骚扰得不耐烦,猛力揪住哥哥们的头发,双胞胎发出轻微的痛呼。看到兄长们疼得紧锁眉宇他才松手,但还是没法躲过被骚扰的命运。


今晚的赤司与征十郎终于能够与哲也一同睡觉,他们无比高兴地躺在床上,两颗脑袋枕在弟弟胸前,倾听对方美妙悦耳的心跳声,那扑通扑通的响声宛若一曲优美的交响乐,使人身心舒畅。


哲也的小身板承受着两颗脑袋的重量,他被压得很不舒服,提醒赤司与征十郎很多次不要枕着他的胸口。双胞胎却偏偏与他作对,非但没有听进他的话,还经常这样做,弄得哲也好不恼火。


“哲也是属于我们的吧?”赤司抬起头,凑近对方,唇贴着弟弟的嘴角,眼中泛起病态的神色。


哲也不假思索地“嗯”了一声,目光有些闪躲。哥哥每次这么问他,他都会后背发冷,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回答我,哲也,说【你是属于我们的】。”赤司捏着对方的下巴,命令道。


“我是属于你们的。”哲也深知假如此刻的自己不识时务,双胞胎一定会兴风作浪,他可不想在临睡之前还要被赤司与征十郎折磨一通。


“再说一遍,哲也。”征十郎也凑了过来,指尖在对方的锁骨打圈圈,咬着弟弟的颈侧。


“我是属于你们的。”哲也毫不犹豫地再次回答,速度之快仿佛已练习过成千上百遍,把这句话变成了本能意识。一旦双胞胎提起这个问题,他就能马上脱口而出,没有一秒钟的迟疑。


赤司与征十郎轻笑了几声,让哲也有点毛骨悚然。气氛有所变化,沉重的因子增加了不少,窒息感渐渐袭来,如若要成为空气的主导者。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7-02-11 15:21:00 +0800 CST  
“哲也是认真的吗?不是敷衍我们的吧?”赤司与征十郎的脸色陡然变冷,眼神布满骇人可怖的目光,使劲掐住哲也的胸口,还残忍地用指甲在对方的脖子划出几道血痕。


哲也发出一记呻吟,闭起一只眼睛,内心没有丝毫的惧意,这种情况对见惯大风大浪的他来说无疑是小菜一碟、不足挂齿。他淡定地抚上两个哥哥的脸,拇指摩擦赤司与征十郎的下眼皮,面带微笑,严肃地说:“我是认真的,没有骗你们。”


这句话击退了双胞胎心里的怪物,赤司与征十郎即时恢复正常,变成一头唯主人是从的小宠物,抱着哲也又亲又哄,向对方深表歉意,乞求弟弟原谅他们方才的粗暴。


阴暗的气氛销声匿迹,空气变得清新爽朗。和煦的因子漂浮在四周,令人温暖无比。


“对不起,哲也,我们刚刚不是故意的,哲也不要生气好吗?”赤司吻着对方的手心,将那白嫩细瘦的手指含在口中,态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哲也,还疼吗?对不起,我们以后会下手轻一些的。”征十郎舔着对方脖颈上的划痕,温柔的动作与刚才的举止形成鲜明的对比。


“赤司哥哥,征十郎哥哥,我想睡觉了。”哲也露出困倦的样子,揉了揉眼睛,对方二人即刻安分守己。


“好,我们和哲也一起睡。”双胞胎帮弟弟盖好被子,各自与哲也十指相扣,脑袋埋在对方的颈窝,汲取哲也身上清爽的气息。


“晚安,赤司哥哥,征十郎哥哥。”哲也握紧两位兄长的手,阖上双眼,在哥哥们的亲吻和爱抚下进入梦乡。


“晚安,哲也。”赤司与征十郎在哲也的薄唇印上一吻,待对方入睡后,他们才闭上眼睛,嘴角含笑,带着幸福满足的心情沉入睡梦。


哲也,与我们合为一体才是你生存的唯一意义。无论何时,无论何地,不管是下辈子或者是下下辈子,你都只能属于我们。


—————————————————


两年后的某一天,哲也回到课室发现桌面有一本不属于自己的杂志,不知是哪个同学看完后随手把杂志放在他桌上。他拿起杂志询问周围的同学,全部人都表示这本杂志不属于他们。


哲也把杂志翻了一下,一篇讲述悼念死者方式的文章攫住了他的眼球,其中一个是写信给死者。写信?他想到长泽已辞世了两年,这七百多天里他未曾写过一封信给对方。


这两年来,长泽的座位一直空空如也,期间没有转学生来到这个班级,老师也没有要求搬走长泽的座位,让这个女孩的位置保留了下来。好像长泽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课室,只不过是处于隐形状态。


哲也花了一年的时间才完全释怀了长泽的死亡,过去的一年他每日回到学校都会下意识地以为长泽在课室,待他进入教室后才醒悟过来对方早已不在。


不仅如此,他在上课时总是盯着前方的桌子看,注意力全然不在课堂,幻想长泽依旧坐在前面,对方一如既往地认真听课、认真记笔记、甚至还会转过身来与他开小差。


如今的哲也已彻底恢复心情,不再对长泽的离去耿耿于怀,坦然地接纳了对方的离世。此时的他看到这篇文章,不禁冒出了想给长泽写信的念头,于是拿出原稿纸和签字笔,写下一封思念死者之信,将自己这两年来的所思所想转化为文字。


哲也思考了良久,精心组织语言,然后动笔。开头先写了自己这两年来的生活状况,提到他对死亡的看法,其中夹杂着对长泽的无限挂念,结尾处写到了他最近对长泽逝去的想法。


【……


对长泽同学的倾诉之言想必多如群山,


到头来却成为了只有上帝才知晓的秘密,


无论编织多么华丽的语言,都没法转化为真情实意,


也没法改变已成定局的事实。


倘若要说我现在有什么心愿,只有一个,也仅此一个:


希望能够再次听到长泽同学喊我一声【哲也君】。


这个心愿并不过分吧?我可是每日都在期盼。


曾有一段时间我每天都在思考与长泽同学道永别的正确方式,


希望长泽同学可以告诉我究竟要到何时才能不悲伤。


但现在的我已不需要知道和长泽同学说永别的正确方法,


也不再感到悲伤。


想必身在天国的你一定希望看到这个样子的我。


对了,我还要告诉长泽同学一件事。


因为你会一直活在我心里,所以我永远都不说再见。


希望长泽同学不要介意。


……】


哲也将写完的信纸折叠好,放进一个崭新的信封,写上长泽父亲现住的地址,午休时分他就把这封信投到学校的邮箱。


曾有一次他无意中在赤司的电脑上看到公司人事部的资料,恰好见到长泽父亲的现居地址,他在心中暗暗记住这个地址并用小纸条抄写下来。


哲也把他对长泽这份永恒不变的心意化作了信中的字里行间,在信里写到请求长泽的父亲能够把这封信放在女儿的墓前。


视线移到窗外,天空万里无云,几只小麻雀站在电线杆上,转动着小脑袋,稍后振翅飞走。积雪消融,时光流转。哲也对长泽的渴盼始终没法治愈,也不想治愈。就让这无法解开的渴求伴他一生,直到他前往长泽身处的场所。


放学后,哲也看到站在校门的赤司与征十郎,加快脚步走向对方二人。


“回家吧,哲也。”双胞胎将弟弟拥在怀中,亲了一下对方的额头和鼻尖,目光柔情似水。


哲也“嗯”了一声,看了一眼身后的学校,牵起赤司与征十郎的手,一同踏上归家之路。
No matter how I gorgeous woven words , It can't transform into true emotion.
TBC.


Pat Station:连续六次来M没有痛经,简直想开香槟大肆庆祝一番,不知道是老天开眼了还是我身体发生了变异,总之真是可喜可贺。作为痛经专业户,印象中初中时代的每次来M几乎都要去医院打止痛针,也记不清自己到底打了多少次止痛针,那个时候还差点打上瘾。


关于我痛经的严重程度实在没法用语言描绘,大概是比大家能够想象到的最痛的那种程度还要更加痛,连医生都跟我说甚少见到有女生会痛经到这种地步。


虽然痛经是非常可怕,不过有些痛经的回忆还是挺有意思的,就想跟大家分享一下(啊,我这是在分享什么鬼啊):


最丢人的一次痛经:当时在读高一,某天上午突然来M,伴随痛经的到来,我立刻打电话给我父母过来学校接我,然后我一个人走到指定的地方等他们来,结果我实在痛得太厉害了。


我走到半路的时候承受不了倒在地上,没错,我是整个人当场晕在街上,视线漆黑一片,看不见东西,但我能感觉到周围的人都在看我,但是没有人上来扶我。后来过了十分钟,有个妇女拍了我好几下,叫我到银行的营业厅里面的凳子坐下来休息(银行就在我身后)可是我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双腿已经完全麻痹了,她也不扶我起来,我就继续坐在地上等我爸妈来。


当时真的很丢脸,周围的人路过都看着我,我都不好意思抬头。


幸运的是当我爸妈来到的那一刻,我就不那么疼了,有力气站起来,最后就回家休息了两天。


最温暖的痛经回忆:第一次是我在地铁上痛经得很厉害,当车站到的那一刻,我就撑不住了,走出列车时整个人晕倒下去,还好当场有工作人员将我扶了起来,是一个相貌很清秀声音很温柔的男性工作人员,他把我带到一边的凳子上让我坐着,还倒热水给我喝,然后还催周围的乘客快点走不要看着我。


他还叫其他女性工作人员过来坐在我身边,一个也是很温柔很有耐心的姐姐,她不停帮我擦汗,不停倒热水给我喝,还打电话给我家人让他们来接我,最后这个姐姐还一直扶着我走出地铁,一路上还叮嘱我在来M期间要吃什么、不能吃什么。


当天晚上我把这件事发在微博上并艾特了广州地铁的官方微博,没想到它竟然转发了!!当时我看到下面有些人评论说“广州地铁的工作人员真的很好啊”之类的话,我当时真的好开心啊。现在那条微博还在哈哈哈。


第二次是我和闺蜜在逛街,忽然间我痛经得很厉害,痛到无法走路,我闺蜜就把我带到一个商场的洗手间里,她买了止痛药给我吃。


我们在洗手间的一个间隔里待着,我躺下来枕着我闺蜜的腿睡了过去,由于洗手间的间隔空间很小,我闺蜜全程曲着腿,让我的双腿尽量有伸直的空间,还把她的衣服搭在我身上。


过了半个小时后我就睡醒了,清洁阿姨也拍门问我们为什么那么久都不出来,然后我和我闺蜜说马上就出来了。


事后我还和我闺蜜讨论商场里的洗手间的间隔空间要建得大一点,最好达到能够完全容纳一个人躺下来的空间,如果有些人身体不适需要在洗手间里待一会就能舒服一些。闺蜜笑我的脑回路很奇怪,还说除了我之外没有其他女生会在痛经期间在洗手间里睡觉。


这个经历还是挺特别的,因为那是我人生第一次在洗手间里睡觉,我居然感觉还不错,现在这件事过去了三年了,我和我闺蜜还时不时会提起。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7-02-11 15:29:00 +0800 CST  
非常感谢一个小伙伴@592896960画了一张同人图给我,这个可是黑子噢,是游戏风格的噢,第一眼看上去虽然不是很还原,但看久了就会发现真的很漂亮噢,尤其是眼睛很有神韵呢~真的好开心啊,写文这么久终于收到一张同人图啦,真的太谢谢这位小伙伴了,辛苦啦!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7-02-11 17:31:00 +0800 CST  
第七十一章:


“哲也,待会要和我们一起去吃烤肉吗?”火神脱下运动服,换上校服,将运动鞋放进柜子。


“抱歉,火神君,我要马上回家。”哲也换好衣服后锁上柜子,将书包挎在肩上。


火神皱起眉头,一脸不解和无奈,“喂,哲也,这是你第N次拒绝我了,真的不能和大家吃一次烤肉吗?和你两个哥哥商量一下总可以吧。”


“已经商量过很多次了,可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禁止我放学后去其他地方,非常抱歉,火神君。”哲也垂下眼帘,无力地说。


“我真不懂你那两个哥哥为什么管得你那么严?你明明已经是高中生了,和同学一起去吃烤肉根本不需要经过他人的批准吧?”火神靠着衣柜,双手抱臂,对没有人身自由的哲也感到非常无语。


“我也不懂,火神君。”哲也小声地说,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回答对方,对方没有听见他这句话。他握紧书包的肩带,双眼微眯,眼底闪过一抹哀伤。


“每次篮球部的聚会总是缺你一个,总觉得不太完整。”火神使劲揉搓对方的头发,有些不满地道。


“抱歉,火神君,我也很想参加大家的聚会,可我真的必须回家,希望火神君能够谅解我吧。”哲也向对方鞠躬,语气满是歉意。


火神哀叹一声,耸了耸肩,拿起书包挎在肩上,“啧”了一声,“算啦,每次哲也你都是这么说,我已经习惯了。”


哲也还想说什么,手机铃声蓦然响起,来电人是赤司,他按下接听键,耳边传来兄长冷厉的声音。


“哲也怎么还不回来?你现在在哪里?”即便隔着电话,哲也亦能感觉到赤司深深的怨气。


“抱歉,赤司哥哥,今天的训练结束时间推迟了一些,我现在还在学校,马上就回家。”一阵阴风吹过哲也的后背,他心跳加快,汗毛竖起。


“哲也是和其他人在一起吧?是跑去其他地方玩了吧?”赤司的不信任敲打着弟弟的心脏,他不相信哲也的话,还认为对方在辩解。


山雨欲来的气息笼罩着哲也,他咽了一口唾沫,捏紧手机,眉宇紧锁,胸口堵得快要令他喘不过气。


即便如此,哲也依然要好声好气地说话:“赤司哥哥,我没有和其他人在一起,也没有跑去其他地方,我真的是在学校,我马上就回来了。”他瞧了火神一眼,向对方做出再见的手势,然后快步离去,留下呆愣的火神。


更衣室只剩火神一人,他直直地凝视门口,将哲也的慌张看得一清二楚。火神不是第一次看见这种情况,准确地说业已司空见惯。整个篮球部都知道哲也有两位家教很严格的兄长,还知道对方的两个哥哥就是赫赫有名的赤司集团的当家。


今年年初火神在报纸上看到赤司与征十郎当上赤司集团执行董事的消息。这对双胞胎于前年大学毕业,提早完成了大学的全部课程且每一门都达到优异的成绩,得以提早两年毕业,毕业后待在赤司集团工作,没过多久便继承了家族的公司,委实是年轻有为的典范。


火神还从报纸上得知上一任的赤司集团执行董事赤司征臣在去年年底死于飞机失事,外界对这件事高度关注。有些媒体还提到两位年纪尚轻资历尚浅的大公子不知能否顺利运作一个庞大的公司集团。


赤司与征十郎用实力证明某些媒体的忧虑是多余的。在他们上任期间,集团依旧运作良好,今年上半年公司的净利润还比去年提高了百分之三。双胞胎表示父亲的离世不会给公司带来一丝一毫的影响,他们会秉承赤司征臣的意志,将集团的势力进一步扩大。


火神对赤司与征十郎的印象只停留在这两个人是非同寻常的天才,各方面的能力是一般人遥不可及,还知道双胞胎有个弟弟,对弟弟的管制苛刻至极。而哲也从来没在媒体上亮相,没有走进大众的视线,无人晓得赤司哲也的真面目。


今年九月份,考上诚凛中学的火神大我结识了赤司哲也,对方非但是他的同班同学,还是他的篮球队友,俩人是光与影的搭档关系。他没想到自己终有一天会和赤司集团的小公子成为朋友。


哲也的为人温和有礼,个性谦逊温润、平易近人,完全没有一点富家子弟的气质,而且自身存在感非常薄弱,和街边的路人毫无分别。


火神想不到这样一个连路人的存在感都不如的家伙竟然是赤司与征十郎的亲弟弟。哲也不仅相貌普通,连学习成绩和篮球水平都非常普通,与双胞胎相比委实天差地别。


哲也曾对火神说赤司与征十郎是与生俱来的全能天才,他则是资质平庸的普通人。无论他费尽多少努力,始终没法追上与兄长们之间的遥遥距离。


他很早就接纳了这一事实,也不嫉妒双胞胎的出类拔萃和天赋过人。毕竟人与人之间总会存在差别,而差别的程度有所不同。他恰好与哥哥们有着天壤之别的差距,这并非是他能选择的命运。


虽说哲也的各方面都远远不及赤司与征十郎,不过性格倒是无话可说,尽管有点小腹黑,总体来说还是非常亲和友好,和别人能够很好地相处。火神也因为这点对哲也抱有一定程度的好感,认为对方是一个值得交往的朋友。


火神觉得很不可思议的是赤司与征十郎对哲也的管教十分苛刻,不,是变态。他和哲也是同班同学,座位在对方旁边。双胞胎每天至少打十五个电话给哲也,一般是二十多个,最多一次试过打了三十个电话,基本上每隔半个小时就会打一次电话。


有好几次哲也因为在课堂上偷偷和哥哥通电话被老师当场点名批评,事后还写了检讨书,可依然无法摆脱双胞胎的夺命追魂call,手机铃声仍然每天响起数十次。即便在午休时分睡觉,只要手机一响,哲也就要在三声之内接通电话,不然下场将是一顿惨不忍睹的家暴。


有一次火神看见哲也没有在三声之内接通赤司或征十郎的电话,结果被兄长骂得狗血淋头。哲也几乎全程沉默,静静地听着哥哥的叱骂,还要待对方骂完后轻声细语地哄回对方,不停向赤司或征十郎道歉,如此一来后果才不至于那么悲惨。


第二天火神发现哲也的脸上有几道类似手指印的红痕,对方身穿长袖的校服,衣领竖得很高,似乎要遮掩身上不为人知的痕迹。火神弄不懂哲也为何要在炽热的天气里身穿长袖校服,周围的同学都穿短袖校服,显得对方很奇怪。


哲也没有正面回答火神这个疑问,“抱歉,我不知道要怎么向火神君解释,请火神君以后不要再问这个问题好吗?”这番话令对方无言以对。火神从此以后不再提起这个问题,慢慢地习惯了哲也隔三差五就穿一次长袖的校服。


曾有一次火神问哲也平时和两位兄长相处得如何,对方笑了一下,只说了两个字“还好”,没有具体的说明和详细的描述,一副不愿多说的态度。他便闭起嘴巴,不再多言。


总之,火神认为哲也和双胞胎的关系非常奇怪。赤司与征十郎对哲也的掌控十分恐怖,仿佛要弟弟每时每刻都待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哲也必须服从他们的命令,丝毫不得违抗他们。只要哲也稍微反抗一下,双胞胎就会雷霆大怒,对弟弟施暴。


哲也亦不愿在他人面前提及自己与哥哥们的事情。有时篮球部的队友会问起赤司与征十郎的事,他都是一句话带过,令别人不好意思再问下去。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7-02-13 11:29:00 +0800 CST  
“哲也,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吃烤肉吗?”站在校门的相田丽子看见哲也小跑过来,对方手里拿着电话,神情急切万分。


哲也见到相田丽子和其他队友站在门口,大家都在等着他和火神下来,随后一起去吃烤肉。但他不能和大伙一起出发,必须要匆匆回家,最好乘坐火箭飞到赤司与征十郎身边。他向众人挥手,示意自己不去参加聚会,在所有人失落的眼光下踏上归家之路。


众人知道哲也有两位非常变态的兄长。这对兄长还是声名显赫的赤司集团的执行董事,对弟弟的管制森严至极,禁止哲也参加任何聚会,规定弟弟放学后必须第一时间回家,哪里都不许去。


全部人都清楚哲也势必又要缺席今次的聚会,也数不清这是对方第几次拒绝他们的邀请。他们没法强迫哲也加入大伙的聚餐,唯有看着对方每次训练完后匆忙地赶回家。现在的他们已多少适应了哲也的家庭状况,习惯了对方总是缺席任何聚会。


“哲也他走了?”来到校门口的火神向众人问起哲也的行踪。


“早就走了,哲也他本来就不打算参加我们的聚会。”相田丽子瞄了一眼火神,拍了拍手。


“不知道那家伙什么时候才能参加我们的聚会。”火神撇撇嘴,有些遗憾地说。


“哲也的两个哥哥管得他太严了,除非得到赤司与征十郎的允许,否则哲也永远都不能参加我们的聚会。”日向推了推眼镜,道出众所周知的真相。


众人不再理会哲也,收拾好心情,开开心心地前往烤肉店,仿若对方的离开没有对他们造成影响。唯有火神一路上边和大家有说有笑边想着哲也,期盼对方有朝一日不再缺席。


————————————————


哲也一进家门就看到脸色冰冷的赤司与征十郎,他喘着气,放下书包,还没坐下来缓口气就被赤司打了一巴掌。


“哲也迟到了五分钟。”赤司的面容冷若冰霜,眼中布满可怖的寒光,散发着危险的气场。气氛凝固起来。


哲也捂着脸,深吸一口气,深知此刻的自己无论说什么,双胞胎都听不进去。他向哥哥们保证以后不会再延迟到家时间,希望赤司与征十郎不要生气。


“啪”的一声,征十郎在哲也的另一边脸狠狠地扇去一个耳光,并将对方按在沙发,掐住弟弟的脖子,异色的双瞳透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冷意,语气没有一点温情,冷得让人心惊胆颤,质问哲也:“还有下次?”


“没…没有。”哲也轻声地回答,呼吸不畅使他非常难受,双手握着对方的手臂,一脸痛苦地望着征十郎,面色苍白,嘴角破损,点点血迹印在唇边。


“哲也去了哪里?是和火神大我在一起吗?你背着我跟其他人做了些什么?”征十郎俯身舔去对方唇角的血迹,面无表情地盯着对方,掐住弟弟脖子的手改为用指甲划破哲也脖颈的皮肤,一道道狰狞的口子浮现出来。


“我不是提醒过哲也必须要准时到家吗?为什么哲也不听话?”赤司揪着对方的头发,扯开弟弟的衣领,毫不留情地在哲也的胸口掐出一个个乌青,啃咬对方的身体,在那白嫩的肌肤上咬出一个个血印子。


“唔…”哲也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要稍稍抵抗,赤司与征十郎就会变本加厉地折磨他,到时候他承受的不仅仅是皮肉之伤,还有更可怕的恶果。被两位兄长家暴是小事,被两个哥哥占有才是最骇人的事情。


如今的赤司与征十郎更加变态,心理问题更为严重,和几年前的他们几乎判若俩人,对哲也的占有欲和控制欲更是强烈得无以加复,已没法用病态至极来形容他们。


双胞胎思想的偏激和心理的极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在外人面前他们依然是儒雅温文的谦谦公子,在哲也面前则是彻头彻尾的怪物。只要弟弟稍有不顺他们的心意,他们就会情绪失控,化身为暴君,对哲也进行残酷的折磨。


初三那年,哲也有一次因为老师拖堂的缘故,比平时晚了十五分钟到家。结果赤司与征十郎不但把他揍得爬不起来,还粗暴地占有了他,成为了哲也永生难以忘却的噩梦。


不管他如何解释,双胞胎都不相信,认为他是故意迟回家。赤司与征十郎没有心软,将哲也按在地上疯狂地占有,害得对方在家休养了几天。


这种可骇的情况并不罕见,哲也被赤司与征十郎占有的次数越来越多,这种现象甚至逐渐成为一种常态。如果哪天双胞胎的心情不太好,恰好弟弟撞到了他们的枪口,他们就会理智尽失,对哲也做出各种丧心病狂的事。


哲也对生活深感绝望,认为活着没有任何意义。曾有一次被赤司与征十郎占有过后精神崩溃,试图拿刀割脉自杀,被双胞胎及时制止,没有受伤。


事后赤司与征十郎非但没有安慰哲也和道歉,还没有人性地当场再次占有对方,警告弟弟若再试图自杀,他们就会占有他。自杀一次,占有一次,自杀无数次,占有无数次。吓得哲也从此以后不敢再有轻生的念头,肉体与精神的双重打击消磨了他的勇气和胆量,使他不得不向兄长们屈服。


赤司征臣死后,失去了管制的赤司与征十郎更加肆无忌惮,对哲也实施全方位的操控,派人跟踪对方、将弟弟一天的活动记录下来。哲也在学校做什么、和谁说话、和谁走得近、什么时候训练等种种信息双胞胎都心知肚明,他们对弟弟的校园生活了如指掌,事无巨细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我...我真的没有和其他人在一起,也...也没有去其他地方,今天的训练的确是比平常晚了...唔!!”哲也还没说完又被赤司掴了一记耳光,左边脸红肿不堪,火辣辣的痛感撕裂着他的胸口,把他的心脏掰成一块块碎片。


“哲也还想狡辩吗?”赤司捏着对方的下巴,眼睛微眯,“看来不给哲也教训,哲也是不会记住撒谎的下场。”语毕,他将对方扔在地上,一脚重重地踢向哲也的腹部,征十郎也加入了这场家暴,和赤司一起殴打弟弟,没有手下留情。


“唔…”哲也抱着肚子,蜷缩身体,瘦弱的身子承受着倾盆大雨般的暴力。赤司与征十郎好似要把他往死里揍,每一下都用尽全力,完全不顾及他的感受。


理性消亡的双胞胎只想着通过施暴的方式让哲也记住教训,让对方不敢再说谎。猜忌心极重的他们不会相信弟弟的话,只会相信自己的疑心。哪怕这猜疑与事实没有分毫的吻合,赤司与征十郎都会不假思索地信任。


急中生智的哲也忽然想到了一个自救的方法——说自己胃痛。双胞胎不由停下动作,揪着弟弟的衣领将对方拉起身来,脸上夹杂一丝担忧,语气仍是硬邦邦的,“哲也怎么了?”


“我…我胃痛…很不舒服…”哲也的声音非常虚弱,惨白的面庞和鼻青脸肿的模样令对方二人不禁有所动摇。他的胃本来就不是很好,胃痛是时常发生的事,尤其被赤司与征十郎猛力踢打腹部时,胃痛便会随之到来。


征十郎即刻抱起哲也回房,赤司打电话叫私人医生过来。双胞胎守在弟弟身边,简单地替对方处理了伤口,无比担心哲也的身体健康,为自己的暴行感到些许内疚和自责,但很快就把责任推到哲也身上,认为对方咎由自取,不关他们的事。


近几年来,赤司与征十郎的心肠越来越硬,心软的次数越来越少,通常把哲也揍到昏迷不醒他们才会有一点恻隐之心。一般情况下他们的内心都会非常冷酷,特别是在发怒的时候,全然没有感情可言。


但赤司与征十郎并非在任何时候都会心狠手辣,只要哲也不惹恼他们,双胞胎依旧会把弟弟宠到令人发指,依旧是那个将哲也捧在手里呵护疼宠的好哥哥。假如哲也稍微行差踏错,赤司与征十郎就会立即翻脸,变成冷血无情的evil。


“很痛吗?哲也。”征十郎轻揉着对方的腹部,暴虐的气息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对弟弟的在乎和关怀,“医生马上就到了,哲也再忍耐一下。”


哲也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视线落在前方,没有看向两个哥哥。


“哲也,你老实交代,今天放学后你到底去了哪里?”赤司握紧对方的手,虽然担忧弟弟的身体,但怒火没有彻底熄灭。猜疑仍旧主导着他的意识,他再三提出相同的问题。仿佛哲也的回答一定要与他的猜想百分百符合,若有一点不同,赤司就誓不罢休。


哲也苦笑了一下,目光移到赤司的脸上,眼里写满了悲哀。即便这种情况他已经历了无数遍,身心业已麻木不堪,但依然会感到撕心裂肺般的苦痛。兄长的不信任是他心中最浓烈的阴影,也是摧毁他的致命原因。


哲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赤司,对方不相信实话,只相信谎言,可他撒不了谎。因为他一放学后就立即回家,根本没有和其他人去其他地方,所以他万分苦恼,不想说话,可又不得不说话。


赤司与征十郎没有看在哲也胃痛的份上绕过对方,仅是停止了施暴,并不代表他们真的放过弟弟。双胞胎必须要弄清楚哲也今日的所有行动,每到晚上那位跟踪弟弟的侦探会将哲也一天的行动记录发到他们的电脑里,他们以此来得知弟弟的行踪。


目前的赤司与征十郎更倾向于当面质问哲也来掌握对方的行动,一方面弟弟本人的回答更具有直接现实性,另一方面他们能够在刨根问底的过程中不断胡思乱想,不断伤害弟弟,从而满足变态的心理欲望。伤痕累累的哲也比完好无损的哲也更能让他们心生满足、获得充实。


这病态的嗜好令赤司与征十郎永远不会相信哲也,一旦相信了对方,就意味着不能折磨弟弟。唯有对哲也抱有猜忌,他们才能拥有伤害对方的理由,进而心安理得地施暴。


作为深爱哲也的对象,看到遍布伤痕的对方,赤司与征十郎还是会感到心疼和不忍,会想杀掉对弟弟做出苟且之事的自己。他们一边热衷于折磨哲也,一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产生负罪感。这种矛盾的心绪是双胞胎最主要的心理问题,尽管这种心理在很久以前业已存在,但现今的状况比从前严重得多。


哲也深呼吸了一下,舔了一遍干涩的嘴唇,微笑道:“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还是不愿意相信我吗?”


赤司与征十郎愣了一下,对方每次都会这样反问他们,让他们很心烦。心底的罪恶感撕咬着双胞胎的五脏六腑。为了证明自己是绝对正确的,他们大力掐着哲也的肩膀,不顾对方疼得紧皱眉头,冷声反问:“哲也这是什么态度?”


哲也莞尔一笑,没有一点畏惧,淡淡地道:“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想知道是不是无论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会相信我?”


“我们凭什么相信哲也?”征十郎的语气加重了不少,声音冷冽,使对方宛如置身于冰天雪地中。


“既然你们都不愿意相信我,那我说什么都没用。”哲也满不在乎的样子激怒了对方二人。


就在双胞胎准备再度发火时,医生的到来成功地阻止了第二场家暴的发生。医生替哲也做了仔细的身体检查,确认对方没有大碍,只要好好吃饭和休养就行,他留下一些胃药,吩咐赤司与征十郎定时定后督促弟弟吃药。


对于哲也的满身伤痕,医生无动于衷,没有放在眼里,这种现象他已目睹了成千上百遍。纵使替哲也感到可怜和同情,但他不能将个人情绪表露出来,更加不能劝告赤司与征十郎,那样一来他恐怕会遭到不堪设想的厄运。


他尽力做好一名私人医生的本分,按照雇主的意志行事,撇除多余的情感,不过问不多言,对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袖手旁观,这样才能确保自身的安全,并拿到丰厚的酬劳衣食无忧地生活下去。


医生走后,赤司与征十郎的火气扑灭了一半,倘使他们还要对哲也家暴,对方肯定会昏迷过去,到时候受苦的不单是弟弟,还有他们。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双胞胎选择后退一步,放哲也一马,让对方安心休息。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7-02-13 11:38:00 +0800 CST  
“哲也待会就在房里吃饭,不用下楼了。”赤司抚着对方的脸,命令弟弟不要四处走动。


“好的。”哲也被两位兄长折腾了一番后身心精疲力尽,不想做任何事,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只想独自待在了无人影的场所、一个没人知晓的世界。


“哲也在生我们的气吗?”征十郎咬着对方的颈侧,语气柔和了不少,右手与弟弟的左手十指紧扣。


哲也轻笑一声,宛若在嘲笑哥哥幼稚的想法,以轻松幽默的语气回答:“如果我连这种事情都要生气,岂不是早就气死了?”


不知从何而来的郁闷和焦躁席卷着双胞胎的内心,哲也淡漠豁达的态度如同不计其数的虫子在啃咬他们的身体,在他们的体内啃出一个个空洞。这些空洞不停延伸扩展,占据了赤司与征十郎全身每一寸地方。


为了摆脱这令人难受万状的烦闷,双胞胎猛地咬住哲也的肩颈,尖牙刺破对方的皮肤,血珠涌出,对方的面色又苍白了几分。


哲也看向赤司与征十郎的眼神犹如一位主人在看两只调皮的宠物,他温柔地抚摸对方俩人的头发,语气轻柔,甚至带着宠溺的意味,道:“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可以轻一点吗?你们把我咬得很痛。”


哲也的柔情攻势无疑对双胞胎非常有效,赤司与征十郎即时松开对方,舔舐弟弟的伤口直到不再流血。他们敛起了脾气,不敢再对弟弟动手,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何等恶劣无耻,但又拉不下脸来向哲也道歉,唯有紧紧抱住对方,不断亲吻弟弟的身体。


为了撇清心里的负罪感,双胞胎说:“这是哲也自作自受,不关我们…”话还没说完就被弟弟打断。


“这是我自作自受,全是我的错,全是我的责任,不关你们的事,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哲也像背书似地将书里的内容倒背如流,没有停顿和犹豫,流畅自然的语气令赤司与征十郎感到窒息。


双胞胎宛如倒在软绵绵的温床,力气被柔软的床单吸收殆尽。不论他们如何捶打敲击,始终没法在绵柔的床铺上砸出一个洞口。赤司与征十郎的燥闷无处发泄,只能憋在心中,装着一肚子的气。他们恨不得将自己撕成碎片,这样一来就无需体会这种痛苦。


赤司与征十郎顾着吃哲也的豆腐,没有留意到对方的目光变得阴冷。
TBC.


Pat Station:昨晚跟一个关系很不错的读者聊天,发现对方竟然和我是校友,我们就读同一间初中,对方小我三界,是名副其实的师妹。我们感叹世界真是太小了,不仅住在同一个区,还读同一所初中,而且教我们的初中老师很多都是同一个人,缘分这种东西真是太可怕了。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7-02-13 11:43:00 +0800 CST  
第七十二章:


从哲也的行踪记录来看,赤司与征十郎得知弟弟没有撒谎,对方放学后的确第一时间就奔回家,没有和其他人一起去其他地方。而且哲也今日的篮球部训练结束时间也确实推迟了一些,因此比平时晚了五分钟到家。


知道真相后的双胞胎不禁为对哲也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和施暴感到愧疚,心里的难过如苦水般淹没了身心。胸口塞满了无形的块状物,块状物的数量和重量不断增加,让赤司与征十郎的心脏不断往下压,直至压到谷底。


可即便弄清了事实,双胞胎依然没有道歉的打算,不会推翻自己的猜疑,甚至将错就错,把所有责任推到哲也身上,认为自己是正确无误的,只有别人才是错误的。


这几年来,赤司与征十郎推卸责任的能力越来越厉害,自以为是的个性越来越强,态度亦愈来愈盛气凌人,不容得其他人说他们半点不是。尤其是哲也,只要对方稍微质疑他们或反驳他们,双胞胎便会羞恼成怒,对弟弟施与残酷的折磨。


久而久之,哲也亦慢慢习惯了两位兄长愈发严重的蛮横无理与不可理喻。一旦与对方二人发生争执,为了保护自身安全,他会率先向两个哥哥低头。哪怕并不是自己的错,哲也亦会向赤司与征十郎道歉,纵使心有不甘,可倘若不这么做的话就会招来不堪设想的灾祸。


主动屈服可以避免一场灾难的发生,一句对不起就能熄灭双胞胎大半的怒火,不仅维护了自身的安全,还能稳定兄长们的情绪。哲也不是一根筋的傻子,脑回路不是只有一条直线。


他懂得权衡利弊,懂得以最低的成本来获得高额的回报,反正主动道歉又不会死,说一句对不起又不会少一块肉,总好过被赤司与征十郎暴打一顿或无情地占有。


倒不是说哲也是一个软弱无能的人,但人总会有恐惧的心理,总会有畏惧的事情。逃避危机的意识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本能。假如他与赤司和征十郎誓死抗争到底,后果将是一场可怕的占有,严重起来还不止一次,对方俩人可能还会多次占有他。


被占有是每个人都不愿意面对的噩梦,没有人会希望自己被他人强占。哲也亦不例外,既然他的屈服可以使自己免受这些苦难,那为何不选择后退一步?


虽说他也有属于自己的傲骨和尊严,可这些东西非但不能带他脱离苦海,还会将他推进更深一层的地狱。赤司与征十郎不会看在他宁死不屈的性格的份上对他手下留情,相反还会变本加厉地摧残他。


这么多年来,哲也和双胞胎一次次的博弈耗尽了大量的精力和元气。他真的无力再与哥哥们斗争下去,未来的日子还很长,他不想每天都活在天昏地暗的牢笼里。


赤司与征十郎强大无比的势力是不可置否的客观存在,他孤独弱小的力量同样亦是必须正视的客观存在。即使他用尽全部的力量,对两位兄长来说仍然是以卵击石。


哲也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以后的生活可以舒服一些,少点经历大风大浪,不要隔三差五地来一场暴风雨,这样下去他迟早会疯掉。并且赤司与征十郎的精神状态越来越糟糕,他业已没法用正常的思维去和双胞胎交流。


两个哥哥的变化之大令哲也的心态亦随之发生改变,他已无法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地发脾气耍性子。现在的他势必要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宛如行走在黑暗的走廊,地面布满了水坑,稍不留神就会打湿双脚。


现今的哲也与双胞胎的地位极不平等,身为下位者的他要无条件服从上位者的命令。不过在平常的日子,赤司与征十郎对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宠溺和疼惜。只要不出乱子,双胞胎还是会对哲也言听计从、唯弟弟独尊。


正在复习的哲也忽然被两双手臂拥住,他放下笔,面向赤司与征十郎,哥哥们的脑袋搁在他的颈窝,他们吻着他的颈侧和脸腮。


“怎么了?赤司哥哥,征十郎哥哥。”哲也的双手分别被双胞胎握住,赤司与征十郎吻着他的手背。


“哲也的确没有骗我们,今天放学后第一时间回家,没有和其他人一起去其他地方,是我们错怪了哲也。”赤司的语气没有丝毫的歉意,只是在单纯地陈述一个事实。


聪明的哲也自然听出了哥哥的弦外之音,倘使他附和对方的话,就相当于说兄长们的家暴和责难是错误的行为。到时候赤司与征十郎肯定会伺机兴风作浪,以自己是绝对正确的理由来百般刁难他,将矛头指向回他,叱责他对他们的违抗和不尊重。


对双胞胎的心理活动了如指掌的哲也莞尔一笑,柔声道:“没关系,我没有放在心上,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也不需要在乎这件事。”


虽然早已料到哲也会如此回应,赤司与征十郎的内心还是有点不是滋味,好似他们在对方眼中早已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混球,无论他们做出多恶劣的事,弟弟都会视为正常的现象。


他们一方面想要看到哲也的不服,一方面又不希望对方与他们抗争,这种矛盾的心绪令双胞胎感到不可言状的郁闷。这股郁闷宛若一个不断膨胀的气球,挤压着他们的气管和胸腔。


负面的情绪欲要宣泄而出,赤司与征十郎的思想一时扭曲起来,他们偏激地认为这是哲也不在乎他们的表现,对方轻描淡写的语气和云淡风轻的态度使双胞胎羞恼成怒。


征十郎狠狠地掐着哲也的后颈,指甲嵌入对方柔嫩的皮肤,眼中盛满危险的光芒,冷声质问:“哲也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无论我们做什么你都不在乎?”


哲也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兄长的态度蓦然来了1300°的转变,他当即摇头否认,急忙地说:“抱歉,征十郎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所以我们都不需要...唔!”对方拿起一本书重重地砸向他的脑袋。


哲也捂着脑侧,眼底闪过一抹狠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神情有些无措地望着征十郎


“我不想听到哲也的解释。”征十郎的声音冷酷得没有一点温情,他掐着对方的脖子,看到弟弟一脸痛苦的模样才舒心了一些。


赤司认为征十郎的行为有些过火,大力拍掉对方掐住哲也的手,将弟弟揽在怀中,轻抚哲也的后背,厉声呵斥征十郎:“你就不能控制一下情绪吗?”


征十郎也晓得自己的举动确实有些过分,明明哲也没有做错事和说错话,他却把心底的负面情绪发泄在弟弟身上,看到哲也目光茫然不解地望着他,心当场软了下来,不由向对方道歉。


“抱歉,哲也,我刚才不是…”征十郎罕见地向对方认错,生怕看到哲也眼里的嫌弃与厌恶,不想弟弟将他挡在门外。他一如从前那样低声下气地道歉,渴望得到哲也的原谅。


“没关系,征十郎哥哥,我们不要再纠结这件事了。”哲也不想听到对方的道歉,不然他会作呕。他打断了兄长的话,不给对方认错的机会。


“哲也…”尽管这些场景已上演过无数遍,赤司与征十郎依旧会非常难受。近年来弟弟的变化也是不容忽视,双胞胎明显感觉到哲也对他们的态度与以前截然不同,即使对方仍会对他们做出亲密的举止,但赤司与征十郎还是清晰地感知到弟弟的心离他们越来越远。


表面上看哲也的隐忍能力似乎在不断增强,不管双胞胎做什么,他几乎不会有发火的迹象,更不会反抗。只要赤司与征十郎的气势稍稍强盛一些,哲也就会乖乖服从他们,按照他们的意志行事。


但实际上哲也的这种表现是变相地将兄长们挡在心墙外面,他对他们更多的是敬畏,而不是爱意。他和他们更像是雇佣关系,而不是亲密无间的兄弟。他们养活哲也,让对方吃饱穿暖,对弟弟供书教学,得到的回报是哲也对他们的唯命是从、逆来顺受。


这种带有交易性质的关系令赤司与征十郎很不舒服,他们曾极度渴望哲也不会反抗他们。如今愿望实现,他们却没有获得想象中的满足,反而是巨大的空虚。这种空虚长满了锯齿,锯齿刺进他们的皮肉和血骨,一点一点地吞噬他们的身心。


赤司与征十郎希望可以和哲也回到以前的时光,对方会对他们敞开心扉,会对他们耍性子、会对他们撒娇。但这些统统都飞走了,飞到一个无人知晓的远方。现在的哲也犹如一只没有自我意识的宠物,他们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完全没有个人想法。


双胞胎想不通这究竟是哲也的报复还是对方真的变成这个样子。假设这是弟弟的报复手段,那对他们未免太过残忍了。


赤司与征十郎有时很不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过于复杂的心绪使他们既贪心又怯弱,一边对哲也索求无度,一边对哲也心怀惧意。因此他们和弟弟的距离越来越远,对方紧闭门扉,不让他们有窥探的机会。


“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还有什么事吗?”哲也捡起掉在地上的书,拍掉书面的灰尘。


“怎么了吗?哲也。”双胞胎吻着弟弟后颈的伤痕,加以轻柔的舔舐。


“学校明天要举行期中考,是一场比较重要的考试,所以我想继续复习。”哲也的言下之意是希望哥哥们能够自觉地离开房间,还他一个清静的学习环境。


赤司与征十郎接收到哲也的信号,却没有立即离去,虽有繁多的公务缠身,但没有弟弟来得重要。双胞胎想要和哲也再待久一些、和对方尽情亲热。


然而现实不容许他们为所欲为,弟弟要顾及学业,他们要顾及工作。于是赤司与征十郎万分不舍地对哲也又亲又抱,争分夺秒地和弟弟歪腻。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7-02-15 13:42:00 +0800 CST  
“哲也,你明天别去上学了,在家休息一天,我们可以推掉工作来照顾你。”征十郎亲着对方的眼角,顺着对方的脸庞往下贴着唇角,暴戾的气息销声匿迹,冰冷的眼神变得深情款款,语气也是无比轻柔。


“征十郎说得没错,哲也今天受伤了,干脆明天不要参加考试,反正考试没有哲也的身体来得重要。”赤司吻住哲也的手指,顺着对方的掌心吻到手腕,并轻轻地啃咬。


哲也轻笑一声,两位兄长的任性令他觉得非常可笑,他把玩对方二人的刘海,用哄小孩的语气说:“明天的考试非常重要,我不想缺席,而且我的身体已经没事了,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不需要帮我请假,请允许我明天上学。”


明明是请求的话语,听起来更像是命令。赤司与征十郎万分不想哲也明天回校,刚才他们把对方打得那么重,弟弟身上全是伤,万一哲也明日在考试的过程中陡然晕倒怎么办?


双胞胎的脑中掠过各种匪夷所思的念头,过分紧张哲也的他们对弟弟的保护做到滴水不漏,什么工作啦、考试啦等全都放置一边,只有哲也才是重要的存在。但对上那双目光坚定的蓝眸,赤司与征十郎说不出拒绝的话,不想看到那双漂亮的眼眸蒙上暗淡的灰色。


纠结了一阵子的双胞胎最终答应了哲也的要求,同意对方明天回校考试,弟弟投以他们纯真的微笑。他们疯狂地亲吻哲也的身子,在那伤痕累累的肌肤刻下一连窜的印记。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哲也发自内心的笑容了,很多时候对方的笑意都是逢场作戏,没有一点真情实意。


难道比起待在我们身边?哲也更愿意回到学校吗?哲也就这么不愿意见到我们吗?哪怕我们放弃工作只为陪伴哲也,哲也就一点也不在乎吗?种种疑问和猜忌浮上双胞胎的心头,赤司与征十郎不愿深入思考,担心控制不住情绪,从而对哲也再次施暴。


哲也眯着眼睛,表情淡漠地瞧着双胞胎,对兄长们的行为无动于衷,宛如一条咸鱼,任凭赤司与征十郎如何将他翻身倒头,他依然没有半点反应。


当赤司与征十郎的手游走到哲也身体的禁区,对方才有所动静,迅即制止了他们的动作,轻咳几声,道:“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要去工作了吧,不然会拖慢工作进度的,我也要接着复习了,不然会没法顺利度过明天的考试。”


赤司与征十郎的欲火正要燃烧,却被哲也的拒绝浇灭得星火不剩。他们微微喘息,不满哲也的冷落,用力咬住对方的脸颊,在那白嫩的软肉上啃出一个泛着血点的齿印。


情绪更加激动的征十郎还嫌这点惩罚不够,使劲咬住哲也的下唇,在那红润的薄唇上咬出一个口子,淡淡的血腥味漫溢开来。他将流出的鲜血舔得一干二净,与弟弟来了一场缠绵悱恻的接吻,差点吻到哲也窒息。


“十一点半必须上床睡觉,不然哲也明天别想回校了。”赤司咬着对方的耳朵命令道,即使对方明日要参加重要的考试,他也不允许弟弟以此为由来熬夜复习,一切对哲也身体有害的事他都要杜绝。


而当年的赤司和征十郎却总是熬夜学习,比别人睡得晚,还起得比鸡早。为了稳坐成绩年级第一的位置,他们付出了许多睡眠时间。双胞胎不会在意自己,一心只想着哲也,只要对方安好无恙,他们便心满意足。若是弟弟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就会认为是自己的疏忽导致哲也出事,一切都是他们的错。


“我知道了,赤司哥哥。”哲也的乖顺无疑取悦了兄长,对方再三把他从头到脚地亲了一遍,随后恋恋不舍地和征十郎离开了房间。


获得自由的哲也深呼吸了几下。没有两位兄长的存在,世界恢复了明朗,夜空是那么美丽,星光是那么耀眼,月亮是那么皎洁,就连眼前枯燥乏味的课本也变得有趣生动。沉重压抑的气氛沓无踪影。哲也甚至能听到体内的细胞在欢呼雀跃、庆祝赤司与征十郎的离去。


这美好的短暂时光是哲也求之不得的渴望。自从赤司与征十郎接手了公司后,私人时间越来越少,准确地说是几乎没有私人生活,无论是上班还是下班,工作是绝对不能放下的事。除非双胞胎特意对公司不闻不问,不然除了睡觉时间和必要的放松时刻,其余的时间基本上都奉献给工作。


双胞胎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每晚抽出时间来骚扰哲也的学习。刚刚他们之所以能够在房间待上那么长的时间(也就十五分钟),哲也猜测可能是兄长们今天的工作量相对少一些。因此赤司与征十郎多了点空闲时间,可以进来房间打扰他。


哲也巴不得双胞胎每分每秒都埋头工作,最好连休息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无时无刻都被公务缠身。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拥有更多的自由,可以在不受赤司与征十郎干扰的空间里尽情做自己想做的事——看书、看剧、听歌、写写画画等各种杂事。


一旦两位兄长在身边,他就没法做这些事。两个哥哥强迫他放下私人事情来和他们互动,只看着他们、和他们说话、其他事情一律不许干。赤司与征十郎认为自己放下了一切来陪伴哲也,所以对方亦必须放下一切来回应他们。


哲也每天晚上有两到三个小时的私人时间,要利用这段时间来完成作业、复习功课、洗澡、以及做一些杂七杂八的事。到了二十三点赤司与征十郎就会命令他上床睡觉,要是他不按时休息,双胞胎就会强行抱他上床或对他做一些难以启齿的事。


由于工作繁忙,赤司与征十郎只有周末的两天才能和哲也一同共枕入眠。周一到周五都是先把对方哄睡他们便接着工作。其实身为高中生的哲也早就不需要哥哥们哄着才能入睡,也曾向双胞胎提过这个建议。哪知哥哥们却认为他不需要他们,还把他狠狠地折腾了一番,吓得哲也以后再也不敢出声。


二十三点三十分,复习完毕的哲也将学习资料收拾妥当,赤司与征十郎进来房间命令他上床睡觉,他洗漱完后便上床。双胞胎帮哲也盖好被子,分别躺在对方的两侧,抚着弟弟的头发,吻着哲也的脸和颈窝,拇指摩擦对方的手背。


在哲也快要睡着的那一刻,赤司与征十郎猛然想到一些事,从弟弟的行踪记录上得知对方和火神大我走得比较近。哲也和火神是学校篮球部里光与影的搭档关系,双胞胎曾为此和弟弟发生过争执,认为对方背着他们和他人有密切的交往,还为此将哲也揍了一通。


有了黄濑和长泽的前车之鉴,赤司与征十郎对哲也的人际交往极为敏感,除了不允许对方和其他人交换联系方式以及成为朋友关系,连弟弟和别人多说几句话他们都会万分恼火,严重起来还会对哲也大打出手。


哲也不仅和火神是篮球队的搭档关系,还是同班同学,座位相邻,让赤司与征十郎无论如何都不能安心,喉咙始终有条难以咽下的针刺。唯一令他们稍感安心的地方是哲也和火神私下没有多余的来往,除了篮球部的训练和学习上的必要互动,其他时候弟弟都是独来独往、不与任何人亲近。


但今天的行踪记录上写着哲也训练完后和火神待在更衣室的时间比平日多了几分钟,疑似俩人在室内谈话。双胞胎的脑海遽然涌上这个细节,顿时往哲也的脸上掴了一记耳光,吓得弟弟登时睁开眼睛、惊慌失措地望着他们。


“发...发生什么事了吗?唔!”哲也还没反应过来突变的状况,又被兄长们打了一个巴掌,两边脸即时火烧般的疼痛。


“你今天在更衣室里和火神说了什么?”征十郎揪着对方的衣领,咬牙切齿地问,眼里的冷意犹若泛着寒光的利刃,直插入弟弟的心脏。


“啊…”哲也缩了缩脖子,眼光有点怯意,随即明白赤司与征十郎态度骤变的缘由,连忙向对方二人解释,却忽略了双胞胎根本不会相信他的话。


赤司将哲也扔下床,对方的身体撞在地面时发出沉闷的响声,他顺势跨坐在弟弟身上,往哲也的右脸再扇去一个巴掌,对方发出轻声的痛呼。


“我不是命令过哲也不能和其他人有过多的来往吗?为什么哲也要违抗我的命令?”赤司揪着对方的头发,眼神冷若冰霜,暴虐的因子在体内四窜流动,凛冽的语气令人浑身发毛。


哲也抿着嘴唇,满脸委屈,眼里泛着若隐若现的泪光,不断摇头,不敢说话,害怕一说话就会被打。失去理智的赤司与征十郎誓要将哲也修理一通,让对方不敢再和其他人多说一句话。


双胞胎欲要通过占有的方式来惩罚哲也,他们将对方按在地上,粗暴地撕扯弟弟的衣服,眼底的嗜血和阴鸷令哲也心灰意冷,他们毫不留情地啃咬对方的身体,全然不顾弟弟在几个小时前才经历了一场施暴。赤司与征十郎现在的行为更加可怖,直叫哲也胆寒发竖。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7-02-15 13:51:00 +0800 CST  
为了逃离被占有的厄运,没有反抗余地的哲也唯一的自救方法便是打感情牌,利用赤司与征十郎对他的在乎来让自己脱离危机。


哲也缓缓地抱住双胞胎,以卑微的姿态乞求兄长们大发慈悲,小声地说:“抱抱我吧...赤司哥哥...征十郎哥哥...”


这句话拥有巨大的魔力,霎时拉回了赤司与征十郎的理性。双胞胎听到这句话后立马停下动作,不可思议地望着哲也,目光满是惊愕,心脏受到了致命一击,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语。


“抱抱我吧…”哲也抱紧两位兄长,脑袋埋在两个哥哥的肩颈,声音略微沙哑,语气充斥着哀戚和无力,显示他处境的凄凉。


“哲也…”双胞胎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急忙抱起弟弟,轻柔地将对方放在床上,替哲也穿好衣服。叫嚣的怪物闭起了嘴巴,回到原处安静地匍匐,黑暗面分崩析离,隐藏在深处的良知和人性散发出闪耀的光辉。


哲也被赤司与征十郎紧紧拥在怀中,兄长们的力道之大令他呼吸困难。但心里的大石终于消失不见,他不禁感到轻松万分,冰凉的汗珠遍布他的额头和后背。惨白的脸容和无神的双眼宣示着哲也难以想象的精神压力,庆幸的是上天听到了他的祈祷,他得以躲过了一场灾难。


赤司与征十郎为自己喜怒无常的脾性感到恐慌,对情绪的控制能力越来越差,理性的地位越来越低,感性成为了意识的主导者。双胞胎反思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这样下去的话迟早有一天会把哲也打死,那样的事故是绝对不能发生。可他们又没法很好地克制自己的行为,总是屡次三番地对哲也施暴。


“哲也,是我们不好,是我们的错,不关哲也的事。”赤司与征十郎不断吻着哲也满是冷汗的脸庞和脖子,安抚受惊的对方,道歉起不了任何作用,还加重了弟弟的反胃。


双胞胎的歉意令哲也差点忍不住吐了出来,极度的生理厌恶使他命令兄长们闭嘴,强硬的气势霎时爆发出来,吓得赤司与征十郎立时收声。他们业已很久没有见到眼神如此冰冷的哲也,心跳不禁漏了一拍。


“我想要休息。”哲也平复了一下情绪,语气平淡地说。


赤司与征十郎让哲也躺在床上,拭去对方的冷汗,关掉空调并开窗,以免弟弟感冒着凉。他们握住哲也的手,心疼对方至极,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心理欲望,竟然在一天之内对弟弟施暴了两次,他们真是连禽兽都不如。


“哲也…”赤司与征十郎还想说什么,却被对方打断。


“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可以稍微安静一下吗?”哲也的语气虽是非常柔和,却让哥哥们如坠冰窖。


此刻的双胞胎好似一个摔烂了花瓶的孩子,不懂得收拾残局,惧怕遭到惩罚。他们心慌意乱,脑袋一片空白,哲也的视线一直没有移向他们。赤司与征十郎一下子走到了极端的尽头,内心的怪物再次咆哮。他们倏忽从抽屉取出剪刀,不假思索地在小臂上划出一道道骇人的伤口,鲜血速即涌出。


赤司与征十郎不知是惩罚自己还是在发泄情绪,或许两者皆有。他们在手臂上一共留下六道伤口,每道伤口的面积和深浅度几乎没有差别。


哲也对两位兄长的自残无动于衷,这种现象他已目睹了成千上百遍,心态早就麻木不仁。哪怕赤司与征十郎要割掉自己的手,他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动摇,任由双胞胎尽情自残。


自残后的赤司与征十郎的心情平静了一些,他们望着手臂的伤痕,脸上浮起病态的微笑。俩人凑近哲也,蹭着对方的脸,以小孩子考取满分成绩的语气骄傲地道:“为了弥补我们对哲也的伤害,我们一共在手臂割了六下,这次的伤口比上一次要深,所以哲也不要生气了好吗?”
TBC.


Pat Station:最近喝奶茶都会作呕是怎么回事呢?难不成我终于喝腻了奶茶?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7-02-15 13:51:00 +0800 CST  
第七十三章:


面对两个彻头彻尾的变态,哲也实在无力吐槽,无奈地笑了笑,看着赤司与征十郎手上数道触目惊心的伤痕,语气淡然地说,“我没有在生气,请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收敛一下。”


“哲也真的没有生气吗?”双胞胎笑逐颜开,语气欣喜,抱紧哲也的腰身,抚摸对方的脸,吻着弟弟的颈侧。


“已经很晚了,你们可以让我睡觉吗?”哲也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有些不耐烦地道。


赤司与征十郎对哲也的回避感到不满,却又不敢对弟弟发脾气,唯有在对方的锁骨和肩膀狠狠地咬了几口,差点咬出血来,随后帮哲也盖好被子,哄着对方入睡。


双胞胎简单地处理了伤口并用纱布裹住,每当哲也心情不好时,他们通常会以自残来让对方正视他们的存在。


赤司与征十郎的手臂伤痕累累,旧伤未褪,新伤不断,两条手臂几乎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精神状况越来越糟糕的他们很少会好声好气地哄着哲也,一般是采取极端的手段来让对方回心转意。


双胞胎发现只有激烈的行为才能吸引哲也的注意,举止越恐怖,弟弟就会更加关注他们。因此赤司与征十郎深深地沉醉在自残中不可自拔,对自残怀有不可戒掉的心瘾。一旦情绪过于激动,他们就会拿起剪刀或水果刀往手臂上割出一道道口子。


曾有几次哲也被占有后对两个哥哥不理不睬,视双胞胎为透明的空气。赤司与征十郎为了让弟弟记住教训,除了把哲也殴打一顿,还会每天在对方面前自残数次,曾有一天当着弟弟的面自残了八次,吓得哲也从此以后不敢再无视他们。


赤司与征十郎不允许哲也生气,更不允许弟弟对他们冷漠无情。只要哲也稍微疏远或不想搭理他们,双胞胎就会拿刀剜割手臂,对方往往因心理压力过大而向他们投降。


“哲也如果下次还生气的话,我们就会制造八道伤口,一定会比这次还要深。”赤司与征十郎如同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脸上浮现出纯真的笑容,用欢快的语气说着可怖的话语,脑袋埋在哲也的颈窝,吮吻对方的肩颈。


“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就那么喜欢自残吗?”哲也问。


双胞胎毫不犹豫地回答:“喜欢,只有这样哲也才会正视我们的存在。”


哲也轻叹一声,完全理解不了哥哥们的思想,也不想了解兄长们的心理活动。赤司与征十郎自残也罢,不自残也罢,皆都与他无关。只是他希望双胞胎不要每一次都当着他的面自残,虽说他早已对此麻木不仁,但还是不愿意看到血淋淋的场面。


哲也想要避开对方二人如雨点般密密麻麻的亲吻,再这样下去他恐怕会在明日的考试过程中睡着。他请求两位兄长消停一些,不要再对他亲亲抱抱,还他一个安静的睡眠环境。


“哲也明天不要回校了好吗?今天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应该要请假一天待在家里好好休养。”赤司吻着对方的手心,脸蹭着弟弟的手背,担忧地说。


“我们帮哲也请假一天,考试的事情哲也无需放在心上,只需安心休息就好。”征十郎舔吻着对方的喉咙,牙尖摩擦那滑嫩的皮肤,引得弟弟不禁打了一个激灵。


哲也“啧”了一声,双胞胎的神经病程度远超出他的想象,不由翻了一个白眼,万分无奈地说:“我身体真的没有任何问题,请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不要做出任性的举动。”


“我们没有任性,我们是在关心哲也,万一哲也明天在学校晕倒了怎么办?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以发生的。”赤司的语气非常强硬,夹杂不容分说的意味,他亲了一下弟弟的眼睛,吻住了对方的嘴唇。


“我们担心哲也会出事,明天会推掉所有工作来照顾哲也。”征十郎咬着对方的耳朵,态度也是非常坚定。


杀人的念头从哲也的脑际冒出,他不仅想把双胞胎扔到窗外,还想把这两个智障的尸体剁成肉酱,赤司与征十郎的妄想症之严重程度令他目瞪口呆。


哲也气得说不出话,做了几下深呼吸,眼底泛起冷光。他绝不要一整天都和两个神经病待在一起,尤其是在上学期间,他不能放过任何回校的机会。比起待在赤司与征十郎的身边,哲也更想待在学校。没有双胞胎存在的地方,空气是清新的,鸟鸣是动听的,花瓣是芳香的。


他快速地转动脑筋,想办法躲开赤司与征十郎,可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双胞胎不管如何都不会答应他的要求。被逼到死角的哲也唯有揪住两个哥哥的头发,失望地说:“可你们刚刚才答应我允许我明天回校,现在却要食言?”


被捉到尾巴的赤司与征十郎面面相觑,一脸尴尬。他们没有忘记刚才答应过哲也的事,但实在很担心对方的身体。弟弟的体质本来就不好,哲也今晚又被他们家暴了两次,倘若对方明天在学校忽然有个三长两短,双胞胎绝对会把自己的头砍了下来。


“你们不是一直都说答应了我的事就绝不反悔吗?原来是骗人的。”哲也的眼神无比失望,满脸失落,目不转睛地凝视对方二人的眼睛。


“不,哲也,绝对没有这回事,我们只是担心哲也的身体,不是存心欺骗哲也。”双胞胎顿时惊慌失措、手忙脚乱,连忙向弟弟解释,生怕对方误会了他们。


“承认自己出尔反尔有那么困难吗?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真的令我太失望了。”哲也冷哼一声,面无表情地讥讽道。


这句话宛如一把铁锤将赤司与征十郎的心敲打得支离破碎,双胞胎满脸惊恐,双手颤抖,情绪再次崩溃。


“不是的,哲也,不是这样的…”他们拼命地向哲也解释,语气焦灼到无以加复,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惧怵主宰着意识,往常的盛气凌人和蛮横霸道消失得无影无踪。听到哲也说对他们感到失望,赤司与征十郎非但没有发火,还在对方面前跪了下来,乞求弟弟相信他们。


哲也对双胞胎的表现诧异万状,本以为兄长们会羞恼成怒,实际情况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赤司与征十郎罕见地露出恐惧的神情,诚惶诚恐地看着他,令一向处于弱势一方的哲也颇为迷惑。


他不是想不通双胞胎这种表现的原因,而是认为对方二人这种举止不符合一贯的行事作风。按照常理,哲也的挑衅势必会令赤司与征十郎雷霆大怒、对他大打出手。可双胞胎没有这么做,态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跪在地上握着弟弟的手不停道歉。


哲也坐起身来,皱着眉头,心想赤司与征十郎这回又在玩什么把戏,难不成他说的话戳中了双胞胎最大的弱点?他们最害怕的不是他的无视,而是他的失望?


赤司与征十郎疯狂地吻着哲也的双手,恳求弟弟不要对他们失望,他们向哲也作出保证明天一定会让对方回校,绝不擅自帮对方请假,希望弟弟能够原谅他们。


双胞胎说不清自己反常的表现是怎么回事,哲也刚才的表情和语气令他们忽然心生畏惧,双腿当即软了下来,情不自禁地跪在地上,内心的惧怵横扫一切,把他们的暴戾和刁蛮清空得一干二净。


原来比起哲也的无视,哲也的失望才是赤司与征十郎最难接受的事。一旦对方不再对他们抱有信心,相当于把他们的满腔激情和炽热的爱意付诸于东流。


双胞胎对哲也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对方几乎没有说过对他们感到失望,而这次弟弟以非常坚定的语气说他对他们很失望,即时将赤司与征十郎打入十八层地狱。


归根结底,双胞胎对哲也的爱恋使他们对弟弟怀着无法磨灭的恐惧,这份恐惧在很多年前便已根植在心底。这么多年来赤司与征十郎一直都在尽力摆脱它的掌控,可不论如何都没法成功。


哪怕他们对哲也百般折磨和虐待,看似处于高高在上的地位,终究没法改变他们才是对方的奴隶的事实。由于深爱着哲也,所以害怕遭到对方的冷落、对方的无视、对方的失望,因此赤司与征十郎才要用尽各种偏激的手段来吸引弟弟的注意。


不管双胞胎的性情再怎么无常、心理再怎么变态、行为再怎么暴虐,到头来只要哲也的一句话,他们所有的防线全都土崩瓦解,心中最脆弱的部分毫不遮掩地暴露出来。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7-02-17 13:24:00 +0800 CST  
哲也没想到两个哥哥最大的弱点居然会是这个,还以为两位兄长已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他还是低估了自己对赤司与征十郎的影响程度,倘使双胞胎的弱点便是这个,那是否意味着他能以此作为把柄来让自己占据优势的地位?


“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的表现这么反常,不会是装的吗?”虽说赤司与征十郎的反应不像是假装,哲也还是对哥哥们抱有警惕。


双胞胎猛地摇头,揽住哲也的腰,声音颤抖地说自己的举动是发自内心,没有半点伪装的成分。此刻的赤司与征十郎脆弱得宛若一个刚出生的婴儿,离不开哲也的呵护,迫切地需要对方的抚慰,只有这样情绪才可平复下来。


哲也抿紧嘴唇,望着枕在他腿上的两颗脑袋,眼神复杂至极,许多念头掠过脑际,不敢相信眼前的赤司与征十郎是他所认识的双胞胎。为了进一步测试兄长们的反应是否属实,他命令对方二人抬起头来,往双胞胎的脸上重重地掴去一个耳光。


“啪!”“啪!”两记清脆的巴掌扇划破了寂静的空气,赤司与征十郎呆愣地捂脸,对哲也突如其来的掌掴感到万分不可思议。


“哲也…”双胞胎失去了作出反应的能力,被弟弟再次扇了一记耳光,两边脸立马红肿起来,火热的痛感刺激着他们的神经。


“我这样对你们,你们会想要打我吗?”哲也平静地问,仿若在做一个物理测试,完全不担心自己的所作所为会招致对方俩人的报复。


赤司与征十郎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无言以对,心底的惧意没有彻底消去,俩人担心若是再惹恼哲也,对方真的会对他们大失所望。双胞胎非常有默契地同时摇头,十分坚决地说:“我们完全没有这种想法,哲也要相信...唔!”话还没说完又被弟弟使劲地掴了一巴掌。


“所以你们心甘情愿地被我打是吗?”哲也望着发红的掌心,唇角微勾,眼中泛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寒光,骤变的气场使气氛凝固起来,不逊色于赤司与征十郎的冷冽气息爆发而出。双胞胎十分紧张,咽了一口唾沫。


“是…”他们没有勇气违抗哲也,很没骨气地附和对方,平素的不可一世和嚣张跋扈藏形匿迹。


赤司与征十郎不知自己出了什么问题,面对气势陡变的哲也,他们竟然产生了不可名状的兴奋和颤栗感。受虐的因子被激发起来,想要获得满足和充实,想要被施暴和虐待,想要被哲也残酷地蹂躏。


双胞胎的眼神比精神病患者更加可怖,嘴角扬起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他们把哲也按在床上,讨好似地蹭着对方的脸,舔咬着弟弟的脖子和脸腮。


征十郎轻咬着哲也的嘴唇,异色的眼瞳闪耀着兴奋和期待的光芒,向对方撒娇:“我想要哲也用剪刀在我身体的每一处地方都割上一刀,哲也答应我好不好?”


“我想要哲也打断我的手手脚脚,哲也帮帮我好不好?”赤司咬着对方的颈侧,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弟弟的颈窝,赤色的眼眸同样盛满了渴求和期待。


哲也一头雾水,对两个哥哥的失常百思不得其解,只不过是打了双胞胎几个耳光,为何赤司与征十郎会表现出这种反应?他没有出现幻听吧?这两个人居然想要被他虐待?难不成是方才受到的刺激太大以至于性情大变?又或者这是一个圈套?


其实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对赤司与征十郎出手,看到对方俩人一副没有出息的样子和缩头乌龟般的模样,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施虐欲猝然浮上心头,主宰了他的意识,命令他往双胞胎的脸上扇去几个巴掌。


不知是积存了多年的负面情绪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抑或是在哥哥们的耳濡目染下悄悄地培育了暴力的因子。这种因子藏在一个连他都不知晓的地方,等待着大展身手的机会。如今机会来临,它们尽情大展拳脚,向昔日欺压自己的对象以牙还牙。


哲也很早以前就察觉到赤司与征十郎对自己潜移默化的影响是何等之深,尽管他的精神状态依然是正常的,有些不可控制的邪念却在悄然生长。他慢慢地习惯了双胞胎的暴力,同时也在渐渐模仿兄长们的举止。


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成长就会变成什么样的人。这个道理放在哲也身上同样适用,自小在暴力和折磨下长大的他心理也逐渐变得扭曲,即使这种变化的效果微乎其微,但依旧无法否认它的存在。


诚然,哲也的内心非常强大,三观和思想亦十分端正,可终究还是一个心智尚未成熟的孩子。他之所以能够常年抵抗赤司与征十郎的黑暗面,是因为拥有纯正的赤子之心。如今这颗心也慢慢染上了罪恶的颜色,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悄然腐烂破裂。


双胞胎癫狂的目光和变态的话语都让哲也感到莫可言状的兴奋,过往的畏惧和容忍销声匿迹,前所未有的勇气和胆量给予了他无限的能量。哲也轻抚赤司与征十郎的脸颊,对方俩人蹭着他的手,咬住他的手腕,在他的小臂落下一连窜的齿印。


“如果我现在打了你们,你们会报复我吗?”哲也笑着问。


赤司与征十郎对视了一眼,笑了起来,吮咬哲也的脖颈,在那细腻光滑的肌肤种下许多吻痕,有些还咬出血来,他们将血珠舔得干干净净。


“就算哲也要一刀插入我们的心脏,我们都不会有丝毫的反抗。”赤司亲了一下对方的嘴唇,语气温柔至极,眼光既有骇人的神色也有痴恋的柔情。


“无论哲也对我们做什么,我们永远都不会报复哲也。”征十郎吻了一下对方的眼睛,嘴唇贴着弟弟的眼皮,声音非常轻柔。


哲也冷笑一声,抱住两个哥哥,在双胞胎的耳边咬牙切齿地说:“我不想再听到这些你们说了无数遍的谎言,那会令我作呕。”冰冷的语气冻结了兄长们的心,对方二人当场心慌意乱。


赤司与征十郎一脸慌乱,万般讨好地亲吻哲也的身子,动作小心翼翼到极点,生怕踩到对方的尾巴。他们不停向弟弟赔罪,恳求哲也不要心怀怨恨,他们以后再也不说这种话。


“我再确认一遍,是不是无论我对你们做什么,你们都不会报复我?”为了防止双胞胎使诈,谨慎小心的哲也十分严肃地再度询问。


“是的,哲也,我们从来都不骗你。”赤司与征十郎态度坚决,眼神坚毅,他们吮吻对方的手指,将弟弟的十个手指头全部舔了一遍。


哲也绽放了一个甜美灿烂的笑容,在对方俩人恍惚之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抬起脚重重地踢向赤司与征十郎的腹部。他已不再是当年那个需要双胞胎抱着走路的小豆丁,身体也强壮了不少。即便身材仍然纤细瘦弱,可学校的篮球部经常训练体能,他的力量增强了许多。


这一脚的力道不容小觑,赤司与征十郎从未被哲也这般踢过,对方也未曾以这么大的力气踢打他们。双胞胎抱着肚子弯下腰来,脸色苍白了几分,后背泛起冷汗,腹部的痛楚比脸部要严重130倍。


哲也的力道之大超出他们的想象,纵使他们的身体素质比弟弟出色得多,却也没法做到面不改色,对方这一脚简直用尽了死力。


“不会报复我对吧?”哲也走到赤司与征十郎面前,平淡的语气犹如在问现在是几点钟。


被弟弟强力克制的双胞胎不敢反抗、连说一句重话的胆量都没有。他们战战兢兢地注视哲也,对方的面容冷若冰霜,目光没有一点温度,令他们冷彻心扉,锥心刺骨般的寒意爬上赤司与征十郎的身体。


“不会…”双胞胎小声地回答,话应刚落又被哲也大力地扇了一个耳光。


“啪!”“啪!”两道悦耳的巴掌声震动所有人的耳膜。哲也的手掌散发着火辣辣的痛感,心里却万分满足。施虐的火焰燃烧得更盛,冲昏了他的理智,使人无法将平常温和隐忍的哲也与此刻的暴君联系起来。


赤司与征十郎的嘴角破损,点点血迹分布在唇边,他们舔走嘴边的鲜血,一动不动地凝视哲也,眼底的疯狂更加可骇。


哲也拍了拍手,像是玩累了,命令哥哥们:“你们出去吧,我要睡觉了,明天还要一早起来回校。”他努力平复情绪,心底的怪物闭上了嘴巴,黑暗面退回到原处。


双胞胎帮哲也盖好被子,欲要哄着对方入睡,却遭到了弟弟的拒绝。


“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快点出去工作吧,不然你们又要熬夜了。”哲也倏忽巨变的态度令两个哥哥受宠若惊。两位兄长欣喜若狂,露出喜悦的笑意。


“可是哲也每天晚上都习惯了我们哄着睡,如果现在…”他们对弟弟独自一人睡觉放不下心,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


“我可以自己一个人睡,你们快点出去工作,不要妨碍我睡觉好吗?”哲也很不耐烦,皱起的眉头让兄长们的心脏瞬间跳到嗓子眼。


赤司与征十郎面露委屈之意,把哲也从头到脚地亲了一遍,当他们吻到对方的脚背时,弟弟的脚底猝然贴着他们的脸。双胞胎非但没有怨气和恼火,还笑得像个白痴似地亲着哲也柔嫩小巧的脚底,巴不得把这双线条优美的脚吞到腹中。


“你们快点出去好吗?”哲也缩回脚,不留情面地下逐客令。


双胞胎心甘不甘,却又无处发泄,唯有轮流与哲也来了一场缠绵至极的接吻,吻到对方差点昏迷过去,然后唠叨了一堆无关紧要的话,最后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房间。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7-02-17 13:34:00 +0800 CST  
孑然一身的哲也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幕幕场景,简直无法相信自己会对赤司与征十郎施暴。虽然施暴的程度远远比不上双胞胎,但他的所作所为确实称得上为暴行。


他双手捂脸,反思自己到底出了什么状况,然而深思了半天仍旧得不出一个清晰合理的答案。也许这种巨变没有明晰的缘由,无人可以说明道清,连他自己也不可以。


哲也想要控制这种变化的趋势,不希望自己将来变成第二个赤司与征十郎,可究竟要怎么做才能逃过这种命运?他一时半会找不到方法,也不愿再多想。


刚刚发生了一堆破事,哲也还没来得及适应自身的突变,还没有控制好心里的邪念,筋疲力尽的他只想阖上眼皮好好睡一觉。也许明日醒来过后一切都会恢复正常,生活甚至会更加美好。After all,tomorrow is another day。


赤司与征十郎无心工作,手上的文件没有一个字看得进去,脑海不断播放方才的画面,耳边响起的是哲也冷厉的声音,眼前浮现的是哲也正言厉色的面孔。他们干脆放下工作,摸着疼痛的脸腮,回味着弟弟充满了狠劲的掌掴。


双胞胎的心情和哲也差不多,但比对方要复杂一些,除了思考弟弟态度的骤变,还要思忖自己哪里出了问题。他们的气势、高傲、嚣张、脾气究竟去了何方?为何这些东西会不翼而飞,留给他们的只有怯意和懦弱。


赤司与征十郎没法置信不久前还对哲也施暴的他们竟然会被对方打得不敢还手,也无法置信不久前还低声下气向他们求饶的弟弟竟会变成了一个冷酷无情的小暴君。他们在哲也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对方的眼神、语气、表情等全都在映射他们平常的一言一行。


双胞胎的心中掀起了狂涛骇浪,各种疑团纷至沓来,各种思绪缠绕交织。仅仅一个晚上,他们与哲也的地位来了地覆天翻的变化,由不可一世的上位者沦为了卑躬屈膝的下位者,他们不敢对弟弟还手,更别提报复对方。


赤司与征十郎感知到大事不妙,意识到哲也不再是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孩,而是一个拥有双重性格的少年。以往的哲也只向他们展现出性格光明的一面,他们也忽略了对方黑暗的一面。


今晚的双胞胎算是大开眼界,哲也的黑暗面被他们彻底激发出来,对方无所顾忌地释放出危险的气场,全然不给两位兄长情面,将两个哥哥踩在脚下反复践踏,给予了赤司与征十郎沉重的打击,同时又激活了兄长们受虐的属性。


赤司与征十郎对这重大转变的局面感到手无足措,不懂得妥善地处理。列车拐进了一条幽暗深邃的道路,等待他们的又是一副未知的景象。


双胞胎的心绪万分纠结,哲也抓到他们的弱点很有可能会对他们加以迫害和威胁,被弟弟牵着鼻子走的他们要怎么拿回主导权?施暴?自残?打感情牌?这些方法显然都不能奏效。


总之,赤司与征十郎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对哲也肆无忌惮地虐待。这一回的他们真的要收敛脾气,克制自己。毕竟被弟弟揍打是小事,哲也对他们感到失望才是至关紧要的事,他们可不能为了一些小利益而放弃了最大的甜头。


暂时想通的双胞胎决定以低三下四的姿态来面对哲也,秉着绝不还口和绝不动手的原则,义无反顾地接受弟弟给予的一切,不管对方给予的是温柔还是暴力,他们都会欣然愉快地接受下来。


而且赤司与征十郎本来就有受虐的倾向,哲也对他们越是粗暴,他们可能越加喜欢,说不定还会请求弟弟对他们再暴戾一些、残忍一些,这样一来他们畸形的欲望便会得到满足。


一想到日后的哲也动不动就对他们大肆发飙,一个个巴掌扇到他们的脸上、一个个拳头砸到他们身上,赤司与征十郎不禁热血沸腾,激动和兴奋统治着他们的意志。


哲也赐予的痛苦对双胞胎而言是另一种幸福,对方施加在他们身上的痛楚是一份美好的礼物。赤司与征十郎一定会好好珍惜弟弟给予的全部,把这一切视为举世无双的珍宝,放在内心的某个角落珍藏起来。


赤司与征十郎走进房间,哲也业已熟睡过去,他们坐在弟弟的两侧,抚着对方的脸庞和颈侧,轻柔绵密的吻落在哲也的锁骨和颈窝。双胞胎枕着弟弟的胸口,感受对方的心跳,面带幸福和阴森的笑意,默默地向哲也传递自己恐怖扭曲的爱意。


若是此刻的哲也读到赤司与征十郎的心理活动,恐怕会立刻惊醒过来,而后拧断两位兄长的脖子。
If I said my heart was beating now,would you hold it against me?
TBC.


Pat Station: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喜欢的偶像的粉丝竟然会这么不团结,身为布粉的我已经不敢去布兰妮的贴吧,头一回见到粉丝集体如此厉害地黑自己的偶像,比起黑子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言语充满了戾气,对布兰妮百般不满意,还要在其他贴吧跟着黑子一起骂自己的偶像我也是醉了。


虽说不用理会这些不配当粉丝的脑残,不过看到布粉如此不团结心里还是挺难过的,粉丝的戏比黑子还要多也真算是一种本事了,大家都不愿意接受布兰妮已经过气的事实,天天喊着要布兰妮回到当初所向披靡威震一方的巅峰状态。


可是每个明星总会过气,娱乐圈本来是就一个新陈代谢快速、新人辈出的地方,现在早已不是小甜甜的辉煌时代,属于布兰妮的神话早已成为了过去,她也不再是当年那个迷倒万千少男少女的流行公主。


现在的她确实老了,皱纹多了,皮肤松弛了,事业心也没有那么强了,因为她已经过了需要拼命打江山的时候了,现在的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重心自然会放在家庭身上,可有些粉丝居然还会要求她将重心继续放在事业上,否则会过气。


我真是笑了,不知道这些人爱的究竟是偶像的辉煌还是她的本人?因为偶像现在过气了,曾经雄冠全球单张专辑销量3000万变成了如今的30万,她再也拿不出耀眼的成绩供你去炫耀她了,所以那些人拼命数落布兰妮,说她是一个不思进取安于现状的懒女人。


可是这些人都忘了,布兰妮早年获取的成就是现在所有当红歌手都无法比肩,堂堂21世纪最伟大的流行巨星需要轮到你们这些自称真爱粉的人说三道四?要是她真不思进取,能够引领流行音乐十多年之久?醒醒吧,某些布粉,接受布兰妮过气真的有那么难吗?


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布兰妮本来就不是一个事业心强的女人,她没法做到像麦当娜一样60多岁了还能年年开几十场巡演,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和两个孩子悠闲自在地过日子,过去的辉煌就让它成为历史吧,没必要再揪着不放,因为过气而对自家偶像百般诋毁真的是一件很令人心寒的事,毕竟谁都会有走下神坛的那一天。


身为万千布粉一员的我今晚竟然忍不住吐槽自家人,但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也跟不少布粉谈过这个问题,能理解的还是会理解的,不理解的还是会和你撕逼,看来我以后还是默默地喜欢布兰妮好了。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7-02-17 13:46:00 +0800 CST  
第七十四章:


火神回到课室后发现哲也还没吃完午饭,对方忙着讲电话,不用说来电人铁定是赤司或征十郎。他坐回到自己的位置,看着哲也连饭都不顾上吃地和兄长通话,对方的态度与平时有很大的差别,没有了温和忍耐,语气满是不耐烦,甚至夹杂一丝愠怒,令火神颇为惊异。


“征十郎哥哥,你再说下去我就无法吃饭了。”哲也用筷子拨弄饭盒里的红萝卜,一脸郁闷。


“可我还想和哲也多聊一会儿,哲也再给我五分钟好吗?”征十郎为了和对方多聊一阵子,特意压缩了午饭时间。这一回轮到他打电话给哲也,半个小时前是赤司。


“我已经给了征十郎哥哥三次五分钟了,请你顾及一下我的感受好吗?”哲也冷声叱责对方,眼光盈满了寒意,对方顿时不敢出声。


过了几秒钟后,征十郎用幽怨委屈的声音向弟弟撒娇:“哲也真的不可以再给我五分钟吗?我还想和哲也…”


“有什么事回到家再说。为了和征十郎哥哥聊天,我连一口饭都还没吃。”哲也的语气冷硬至极,仿若下一秒就会毫不犹豫地挂掉电话。


征十郎被哲也的强势所折服,害怕对方会生气,低声下气地恳求弟弟不要恼火,他马上就挂电话,不再打扰对方吃饭。


“就这样吧,我挂了。”哲也的态度很冷淡,没有对兄长的称呼,巴不得在接通电话的那一秒就挂了电话,像是卸下重担似地长吁一口气,对赤司和征十郎每天打扰他吃午饭感到无比烦恼,通话的内容全是鸡皮琐碎的小事。


“哲也,你的态度怎么和之前相差那么大?”火神不解地问,


哲也瞄了火神一眼,叹了一口气,“抱歉,火神君,这个问题一言难尽,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火神一脸吃惊,疑惑加深,直直地盯着对方的脸,“哲也,你没事吧?”


“我没有事,火神君,谢谢关心。”哲也微微一笑,接着埋头吃饭。


火神全神贯注地凝视哲也整个吃饭的过程,回想起与对方相处的这两个月。坦白说,他和哲也的关系不足以称为好朋友,甚至连朋友都称不上,顶多是篮球部里最合拍的搭档。除了社团活动和必要的学习互动,对方不会和他有过多的接触,他连对方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火神还记得篮球部刚开始训练的时候,相田丽子要求队友之间交换手机号码和邮件地址,以便联系。整个篮球部里只有哲也明确提出自己绝不和任何人交换联系方式,态度非常强硬,无论他人怎么劝说都是白费力气。


所有人对哲也奇异的举止感到十分迷惑,甚至有些队员认为对方孤傲乖戾、不屑于与他人交往。哲也无视众人的闲言闲语,不作详细的解释,坚持不交换联系方法的原则,其他人只好万分无奈地尊重他的个人意愿。


后来篮球部的人慢慢了解到哲也有两位对他管教很严苛的兄长,推测对方也许是受两个哥哥的管制而不能与他人交换联系方式,这荒唐怪诞的事情让人们全然摸不着头脑。


大家纷纷认为赤司与征十郎对哲也管得太宽了,居然连弟弟与其他同学互换手机号码和邮箱地址这种平常至极的小事都要禁止,简直变态到极点。


后来火神就这个问题向哲也说起,才知道原来对方的兄长们对弟弟的监管苛刻至极,没有人情味可言,并问对方为何不反抗。


哲也说他从小到大就是这样成长过来,对赤司与征十郎扭曲的控制欲早就习以为常,虽然心里是极度不赞同哥哥们的做法,但除了接受外便没有其他选择。他没有和火神具体探讨这个话题,不想让对方知道他那么多事情,还请求火神不要再提这个问题。


现在篮球部所有人都对哲也的家庭背景熟知得七七八八,尽管不是百分百了解,但基本的情况还是知道得比较清楚。他们渐渐理解了哲也某些奇怪的举动,比如不参加聚会、不和队友打成一片、不和他人过多接触、甚至在学校没有一个朋友。


火神作为哲也最合拍的篮球搭档,亦是对方的同班同学,可以勉强地说他是整个诚凛中学里和哲也关系最密切的人。而这种密切也不过是表面形式,俩人私下没有一点来往。


其实火神挺希望与哲也成为好朋友,哪怕不与对方成为挚友,也想与哲也的关系更深入一些,起码对方会更主动地找他聊天,而不是每次几乎都由他来撬开哲也的嘴巴。


对于赤司与征十郎对哲也病态的掌控欲,不仅是火神不满,篮球部的其他人也略有不满。尤其是他们每次的社团聚餐或在周末去街头篮球场打篮球,哲也永远是缺席的一员。


倘若双胞胎对弟弟的监管能够放松一些,哲也就不至于成为学校的边缘人,无论做什么事都是独自一人,仿佛不需要伙伴和友情。不过这终究是别人的家事,篮球部的人没有资格插手别人的私事,纵使对此不爽,也还是不得不接受下来。


“火神君在看什么?”吃完饭的哲也收拾好饭盒,视线移到对方的脸上。


“啊…没…没什么。”火神回过神来,挠了几下头发,“啧”了一声,“只是在想哲也来到学校那么久,都没有和其他人一起去食堂吃饭,不如明天哲也你…”


“非常抱歉,火神君,你也知道我不可以这么做。”哲也拧开水壶的瓶盖,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水,坚决地道。


“只是一起去吃午饭,还是在学校里面,难道这样也不可以吗?”火神满脸无奈,对哲也的人身自由之小感到万分不可思议。他曾邀请过对方几次和他一起去食堂吃午饭,结果次次都得到了对方的婉拒。原因是哲也从家里带来了便当,不需要到饭堂解决午饭问题。


火神知道这是赤司与征十郎对哲也的禁例之一——不能和他人有太多的接触,即便是一起吃饭都不行。最无语的是哲也似乎不觉得有何不妥,乖乖地听从兄长们的命令,看来对方被赤司与征十郎调教得太好了,以至于失去了个人想法,只会遵从哥哥们的意志行事。


“很抱歉,火神君,真的不可以。”哲也的眼神泛起一丝悲哀,天蓝色的双眸蒙上一层暗淡的灰色,声音充满了无力。


“哲也,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赤司与征十郎管得你那么严?有些要求简直是不近人情,恕我直言,我觉得他们有时对你很过分。”火神紧皱眉头,把心底的不满和疑问付诸于语言。


哲也苦笑一声,摇了摇头,目光落在窗外。天色略显阴沉,阳光躲在云层后面,两只小鸟站在树枝上左顾右盼,稍后振翅飞走。


“火神君并不了解我,我也不会和火神君说明一切情况,我不会责怪火神君,因为每个认识我的人都会这样说。”哲也淡然地道,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对方并不是第一个说这种话的人,他从小到大遇到的每一个人都会说出和火神一模一样的话。


哲也很早就习惯了别人对他和双胞胎之间的种种评价,不论这种评价是否片面抑或是对与错,他都不会放在心上。毕竟他没法控制他人的思想和言语,别人也是按照所看到的事实来作出推论,没有恶意。


经历的事情多了,心态自然也会改变,哲也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对稍微与自己亲近的人一五一十地道出他和两个哥哥的事,亦没有倾诉的欲望。反正他说得再多,别人也不能完全明白。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感同身受这回事,他也不想总是在别人面前揭开伤疤,免得恶心了别人,戳伤了自己。


哲也还知道赤司与征十郎派人跟踪他,双胞胎会知晓他每天的行踪记录,事无巨细都掌握得清清楚楚。所以他更加不能和其他人走得太近,否则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他太懂得兄长们的做事手段,不希望身边的人因他而遭殃,没有朋友是小事,伤害到他人则是大事。哲也只求能够安稳度过三年的高中时光,不会掀起风暴,不会有人出事,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火神被哲也驳得无言以对,撇撇嘴巴,狠狠地揉搓对方的头发,把哲也的软发弄成一团鸡窝,“我说哲也你啊,不要太封闭自己,要是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跟我说,我的保密能力可是很强的。”


哲也莞尔一笑,拍掉对方的手,整理了一番头发,心头滑过一股暖流,“谢谢火神君的关心,不过我暂时没有烦心事。”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7-02-19 22:06:00 +0800 CST  
下午训练时,相田丽子说未来的半个月会有一场重要的练习赛,告诉全部队员从今天开始起训练时间延长半个小时,一直到练习赛结束为止。在场所有人除了哲也之外都表示没有问题。


“抱歉,教练,可以给几分钟的时间我去打个电话吗?”哲也举起手向对方提出请求。


相田丽子点点头,“十分钟内回来。”


“谢谢教练。”哲也快步走到休息区,从书包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赤司,铃声响了两下后,对方接通。


“哲也,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要不要我现在过去…”赤司以一连窜的问题轰炸对方,语气既焦灼又欣喜,焦灼是担心弟弟出事,欣喜是哲也难得主动打电话给他。


“赤司哥哥,我现在要向你说明一个情况,未来半个月内篮球部会迎来一场重要的练习赛,因此教练要求我们每日的训练加长半个小时。换言之我每日到家的时间要延迟三十分钟,希望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能够…”还没说完就遭到了兄长厉声的打断。


“我说过哲也必须要每天准时到家。”赤司的声音骤然变得无比冰冷,从一个完美的兄长变成一个暴戾的evil,隔着手机也能令对方感觉到他呼之欲出的怒气。


“我知道,可现在情况有了变化,所以我才要向赤司哥哥说明…”


“哲也现在就给我回家。”赤司命令道,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哲也捏紧手机,嘴唇抿成一条线,眼睛微眯,眼底泛着危险的光芒,深吸一口气,“赤司哥哥不要这么任性好吗?”


“哲也是要违抗我吗?”赤司的语气更加冷厉,整个人非常愤怒,恨不得将对方撕成碎片。


哲也深呼吸了一下,眼中的冷光更甚,凌冽的气场全然不亚于兄长,平常的他会立刻向赤司道歉,按照对方的命令回家,然后被哥哥们暴打一顿。此刻的哲也有了新的想法,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不敢吭声,不久前才对赤司与征十郎施暴过的他拥有了巨大的勇气,使他敢于与双胞胎抗衡。


为了将赤司与征十郎调教得安分守己,他以温柔至极的声音道:“好的,赤司哥哥,我现在就回家。”不给兄长回应的机会立马挂了电话。


哲也收拾好一切,用满含歉意的语气告诉教练他今日不能参加训练,原因是家里出了状况,需要他即时回家处理问题。众人纷纷表示担心,急忙地询问哲也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对方拒绝回答。


“抱歉,这些是非常私人的问题,我不想公之于众,恳请大家谅解。”哲也深深地鞠了一躬。众人的表情万分复杂,尤其是火神,他有点接受不了哲也这种把全部人拒之门外的行为,好似他与他们的距离明明是近在咫尺实际上却是远在天边。


“哲也,你有什么困难不妨说出来,我们一定会尽全力帮助你。”火神凑近对方,手搭在哲也的肩上。


“哲也,是不是你两个哥哥不允许你训练那么长时间?”相田丽子一针见血地问。


“哎?”所有人听到相田丽子的话后感到不可置信,迷惑的眼光全都集中在教练身上。


“哲也,是这样一回事吗?”火神有些愕然。


哲也抿了抿嘴唇,脑袋微垂,淡淡地说:“请大家不要擅自猜测我的家事。总之,今天真的很抱歉,我无法参与训练,现在必须要回家。”他再次朝众人来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而后在未征得教练同意的前提下私自离开了篮球部。一群队友呆若木鸡地凝视门口的方向。


篮球部的各个队员面面相觑,思忖哲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家一致默认对方的忽然离去肯定与赤司和征十郎脱不开关系。他们揣摩这件事的背后原因,无一例外都赞同相田丽子的说法。


“除了这个原因我再也想不到其他。”相田丽子捂着额头,呼了一口气。


“哲也刚才一定是打电话给兄长说明训练时间有所改变,却遭到了赤司或征十郎的反对,他们要求他即刻回家,所以哲也才会匆忙离开吧。”日向按着脑袋,表情有点苦恼。


“仅仅是延长半个小时的训练时间,赤司与征十郎连这种事都不允许吗?”伊月俊摸着下巴,皱着眉头,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喂,大家,事情真有那么严重?赤司和征十郎那两个家伙不会这么变态吧?”火神被众人的揣测弄得惴惴不安,面色凝重,担心哲也的处境。


“哲也的两位兄长有多极品想必大家也心中有数,延长训练时间就意味着推迟回家时间,对哲也有着变态控制欲的赤司与征十郎一定会禁止这种情况发生,所以赤司或征十郎要求哲也现在回家和他们说明状况。”相田丽子字斟句酌地道,摩擦着胸前的吹哨。


滞重的沉默降临。全员静心思索教练的话,假使相田丽子的猜测与事实相符,那赤司与征十郎未免太变态了,不,简直是彻头彻尾的神经病!反对哲也延长训练时间?开什么玩笑!每一支队伍都会在比赛来临前做好充分的准备,增加训练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为什么双胞胎连这种事都要禁止!?


众人思来想去依然弄不懂赤司与征十郎的脑回路,虽说这只是他们的个人臆测,但每人基本上都确定事实大概如此。以双胞胎不同寻常的思维和对弟弟非一般的控制欲,禁止哲也延长训练时间也是正常不过的现象。


“好了,我们不要再想着哲也的事了,大家集中精神训练。”相田丽子吹了一声口哨,要求队员们开始做体能训练。


火神依旧没有缓过神来,没有了哲也在身边,训练效率不由大大下降,被教练提醒了好几遍,他才找回到些许状态。他的心思放在哲也身上,思考对方回到家后会如何向兄长们解释,赤司与征十郎又会怎么对待哲也。各种各样的疑问浮上脑际,令他心神不宁。


火神决定待明日哲也回校后势必要问清楚对方是怎么回事,就算对方不愿意回答,他也要略知一二,不能放任哲也不管,因为对方不单是篮球部的一份子,还是他的好搭档和邻桌。


万一哲也真的有困难在身,火神还想到和篮球部的人一起来帮对方度过难关。


——————————————————


“我回来了。”哲也一进家门就看到怒气冲冲的双胞胎,对方二人竭尽全力抑制住往他脸上扇耳光的冲动。


“哲也到底想做什么?”赤司和征十郎来到弟弟面前,冷声诘问对方,揪着哲也的衣领,面容充斥着愤恨和不悦,眼中翻滚着恐怖的漩涡。


哲也歪着脑袋,没有解释,唇角微勾,瞧着双胞胎的目光如若在俯视两只卑贱的蝼蚁,冷静从容的模样令对方俩人更为恼火。紧促的气氛一触即发,两道清脆的巴掌声撕破了空气。


“啪!”“啪!”哲也毫不留情地往赤司与征十郎的脸上掴去两个巴掌,出其不意的行动使两位兄长满脸惊恐。


“哲也你…”双胞胎还没反应过来眼前骤变的状况,又被弟弟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杀他们一个猝不防及。时间停止了流逝。


“谁允许你们用这种态度来和我说话?”气场全开的哲也令人下意识地后退几步,轻柔的语气透露着使人心惊肉跳的冷意,高傲强势的姿态更是让人心生畏惧。他揪着赤司与征十郎的衣领,对上那两双盈满了惧意和惊愕的眼睛,一股不可言喻的快感从心底冒出。


双胞胎懵掉了,事态的发展完全脱离了他们的掌控,朝着一个陌生的方向前行。原本应该是他们往哲也的脸上甩去几个耳光,把对方揍到爬不起来,弟弟哀声求饶,这才是事态的正确发展。


然而哲也令人防不胜防的举动打破了全部的标准,让事情的局面来了三百六十度的转变,不只粉碎了赤司与征十郎的幻想,还击溃了两个哥哥的气势和防线,使双方的地位瞬间发生了重大的扭转。


黑暗面主导着哲也,他的眼眸盛满了冷冽的寒光,那双如天空般清澈的蓝眸犹若染上了骇人的血色,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哲也的主动出击非但没有招致双胞胎的报复,还彻底将哥哥们踩在地上,一如那天晚上他戳中了赤司与征十郎最大的弱点,令对方二人跪在地上拼命求饶。


赤司与征十郎想要反抗,想要以牙还牙、加倍奉还,可身体却使不上一点力气。恐惧和兴奋统治着他们的身心,双胞胎的身体微微颤抖,眼瞳剧烈地摆动,脸色苍白。


“想要打我吗?”哲也轻柔的声音如同一阵夏日清凉的微风拂过两位兄长的耳边,却裹挟着一把锋利的刀刃,直直地插入两个哥哥的心房。


双胞胎不知该作何反应,内心受到的冲击没法用言语表达,他们怔怔地注视哲也,有意无意地摇头。


“不想反击吗?”哲也用食指轻抚赤司与征十郎的脸庞,面带微笑,兄长们的脸被他打得一片通红,脸颊浮现着若隐若现的指印。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7-02-19 22:14:00 +0800 CST  
“哲也…”双胞胎宛若掉进了漆黑一片的湖底,没有光明,没有氧气,他们想尽办法游到湖面,可力气已被掏空殆尽,连同呼吸的机会一并失去。不管用什么方法他们都无法冲破这一困境,只能接受着寒冷与孤独的洗礼。


但不知怎的,受虐的因子越来越多,在他们的血管里愉快地奔跑,比上一次还多了几倍。这些因子不断地往赤司与征十郎的身体输送能量,帮助他们脱离黑暗的湖底,给予他们呼吸的机会,带领他们重新见到天空与阳光。


哲也越是粗暴,受虐的因子就增加得越多;因子的数量愈多,赤司与征十郎获得的能量就逾强。他们开始摆脱以往那种只从施虐欲中获得力量的方式,试图独辟蹊径,向受虐的属性寻求帮助,让他们从身为被害者的角色中感受到至高无上的快感和幸福。


缓过神来的赤司与征十郎露出病态满足的笑容,请求哲也再对他们粗暴一些。他们搂紧弟弟,蹭着对方的脸,疯狂地吮咬哲也的脖子和锁骨,甚至还想把对方按在地上企图做一些苟且之事。


“啪!”“啪!”看不下去的哲也又再次重重地扇了双胞胎一记耳光,却没想到他越是暴戾,对方俩人就会越开心。赤司与征十郎全然不惧怕弟弟的暴力,还巴不得对方将他们踩在脚底反复践踏与蹂躏,受虐的因子发出大声的咆哮,渴望用暴虐和血腥来满足自己的欲望。


双胞胎完全丧失了理智,将哲也按在地上,舔咬对方的身子,在那白皙的肌肤刻下无数的吻痕。


哲也一脸冷漠地望着赤司与征十郎,从未想过哥哥们喜爱受虐的程度居然会与施虐的程度毫无二致。此时的双胞胎宛如脱胎换骨,变成了一个全新的受虐狂。


虽然这样的赤司与征十郎令哲也避免了诸多皮肉之伤,他却觉得兄长们的精神状况更加糟糕、心理问题更加严重。现在的双胞胎非但喜欢施虐,还喜欢受虐,简直令哲也莫名其妙到极点。


他抓破脑袋都想不明白赤司与征十郎是由什么东西构造的,还是两个哥哥经常被鬼附身?为何双胞胎总是能无时无刻弄出一堆幺蛾子,难道这俩人真的有那么闲吗?闲到每天只想着怎么制造麻烦?


哲也的心情郁闷到爆炸,他大力地推开对方二人,起身整理衣服,捂着颈侧,赤司与征十郎又把他的皮咬破了。哲也数不清身上有多少破损的地方,每一处伤口都是双胞胎留下的,大部分为齿印。哥哥们经常把他的皮肤咬出血来,每一下都用尽死力咬下去,疼得他想要拧断兄长们的脖子。


“到此为止吧,我不想再和你们闹下去了。”哲也拍了拍手,不耐烦地道。


“哲也不想打我们了吗?”双胞胎不情不愿地问,受虐的欲火正在熊熊燃烧,却遭到了哲也的一盆冷水,委实令人万分不爽,强烈的空虚啃噬着他们的血骨,他们迫切地需要弟弟的施暴。


“适可而止好吗?”哲也冷笑一声,“我不是变态,对虐待他人没有兴趣。”


“那为什么哲也还要打我们?”赤司拥着对方,埋首在弟弟的颈窝,汲取哲也的气息,细碎的吻落在对方的肩颈,语气略显委屈。


“我们可是很希望哲也能够虐待我们,就像我们以前对哲也那样。”征十郎从身后揽住哲也的脖子,咬着对方的耳廓,朝弟弟的耳洞吹去一口气,然后亲吻对方的后颈,继续添加吻痕。


哲也对双胞胎忍无可忍,施虐欲本来就没有两个哥哥强盛,通常都是在被激怒的情况下才会显现出来。平时他都非常正常,没有半点歪念。纵使掴打赤司与征十郎确实产生了满足和愉悦,但这种情绪的持续时间并不长,很快就销声匿迹。


只要赤司与征十郎不再发疯癫狂,哲也就会变回平日那个温润平和的少年。这时的他心情已经平复下来,理性回归,不想再与双胞胎玩角色扮演的游戏,否则他会疯掉的。


“放开我。”哲也冷冰冰的眼神让赤司与征十郎以为他又要准备虐打他们,双胞胎不禁露出欣喜的神情,听话地放开了弟弟,等着迎接对方的暴力。


哲也没有如哥哥们所愿,而是严肃认真地说:“要是再求我虐待你们,就别怪我对你们失望。”


此话一出,吓得赤司与征十郎差点跪了下来,俩人惊慌失措,脸上写满了惧意,猛地抱住哲也,乞求对方不要对他们失望,并且保证自己一定会恢复正常,不再提出变态的要求。


见双胞胎不再搞小动作,哲也摸了摸对方二人的脑袋,犹如安抚两只焦躁的宠物。赤司与征十郎吻着弟弟的手,顺着对方的掌心吻到手肘,轻轻地啃咬那块凸起的骨头。


“我答应你们每天晚上一定会准时到家,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就不要再发疯了行吗?”心力交瘁的哲也最终还是选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双胞胎再度发飙,到时候他恐怕真的要拿刀捅死这两个神经病,世界才会恢复安宁。


赤司与征十郎喜笑颜开,搂着哲也又亲又咬,小鸡啄米似地点头,答应了弟弟的要求,心中却回响着反对的声音,根本没有把哲也的话放在心上。
TBC.


Pat Station:今天晚上和父亲坐车一起回家的时候,父亲和我开玩笑道:“我对你没有什么要求,唯一一个就是希望你能够快点结婚生子,让我赶快有外孙。”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然后父亲接着语重心长地说:“跟你开玩笑的啦!最重要的是你以后的对象一定是你自己喜欢的,其次就是人品一定够好,如果这个对象达不到这两点要求,我情愿你不谈恋爱不结婚,不然你会很痛苦。”


其实我平时是很少和父亲聊这种比较深入的话题,通常都是跟母亲聊得比较多,今晚听到父亲这么说的时候心里真的很感动。


因为我的父亲虽然思想比较开明,但还是有点传统思想和大男子主义,会希望我能够结婚生子,但是他并没有强迫我一定要在多少岁之前结婚生子,他最在乎的还是我的感受,所以他不会像一些父母那样会逼我找对象,这样还是减轻了我不少压力。


不过我的父母对我的管教一直是很宽松,我的自由度是非常大的,人生完全由自己来掌控,爸妈只负责我的起居饮食,从小到大选什么学校、什么专业都是自己决定。无论我做什么,父母都会很支持我,哪怕我不读书,他们也不会反对,最重要的还是我开心就好。


有的时候我觉得我和父母更像是朋友关系,他们从来不会干涉我的私人事情,我也不会去干涉他们。简单地说就是三人聚在一起的时候会很幸福,但是分开的时候又各有各精彩,大家的生活完全是独立的,不会受到彼此的牵制。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7-02-19 22:23:00 +0800 CST  
第七十五章:


“哲也和火神是什么关系?”赤司用指尖描绘对方的脸型,语气充满了猜忌和怀疑。


哲也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轻轻地“啧”了一声,完全不想和兄长探讨这个已经讨论了130遍的话题,可不回答又不行。


“只是队友和同学的关系。”哲也淡淡地道。


“可是行踪记录上说哲也最近和火神来往得比之前要密切了一些,你们现在每天的交谈次数比以前多了四到五次,交谈的时间多了将近三十分钟。”赤司像背公式似地将弟弟的行踪变化陈述出来,眼睛微眯,目光有些冰冷,语气微怒,他掐了一下对方的脸,在哲也的颈侧狠狠地咬了一口。


哲也笑出声来,不知是笑自己悲哀的处境还是单纯地笑哥哥的神经质,他望着兄长的脸,过了一会儿才敛起笑声。赤司见哲也笑得那么欢,不禁万分迷惑,心中的不悦更甚,认为对方在取笑他。


“哲也笑什么?”赤司翻身将对方压在下面,大力捏着弟弟的下巴,额头抵着哲也的额头,眼中的冷冽和怒气毫不掩饰地释放出来。


“我笑赤司哥哥是一个很细心的人,居然连这种一般人根本不会注意的小细节都看得一清二楚,简直令人甘拜下风。”哲也把玩对方的刘海,微笑道。


对方的含沙射影令赤司有点难堪,他一脸不爽,使劲地啃咬弟弟的喉咙,在那白嫩的皮肤落下一窜咬痕,在锁骨上方的位置咬出血来,哲也发出痛呼。


“为什么哲也总是违抗我的命令?我明明多次警告过…唔…”赤司准备要发火却被对方堵住了嘴巴。


哲也揽着对方的脖子,主动与兄长接吻,简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观。他记不清上一次主动亲吻双胞胎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也许是半年前,或者是一年前。从来都是赤司与征十郎主动吻他,他主动的次数大概用两只手就能数得完。


对兄长们没有多少好感的哲也基本上不会产生要主动亲吻对方俩人的念头,即便产生了也就一瞬间的事,几秒过后便会烟消云散。


随着年龄的增长,心智愈发成熟的哲也渐渐明白到具有sex意味的行为只存在于恋人之间。他很早就知道赤司与征十郎对他的心思不是单纯的兄弟之情,对方二人想要和他发展成更为亲密的恋人关系,在原来的兄弟情上增添一层更深的羁绊。


哲也对同性恋没有丝毫的反感,视这个群体为社会的正常一部分。但他并没有对双胞胎怀有恋爱方面的心情,换言之他不想和赤司与征十郎成为恋人。


之所以能够接受两位兄长对他做很多恋人之间的举动,是因为他从小到大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从哲也有意识起,赤司与征十郎就经常抱着他从头吻到脚,这种现象对他来说如同太阳东升西落一样是客观的存在。


即使他知晓一般的兄弟不会有这种暧昧的举止,可也不觉得赤司与征十郎这样对他有何不妥。双胞胎的感情和行动早已融入到哲也的骨髓当中,从他诞生在这个世界的那一天起,哥哥们就从未停止过对他表达爱意。


这种心绪非常矛盾,哲也不反感赤司与征十郎对他做各种具有sex性质的行为,却没有想过要与双胞胎成为恋人。对于感情问题他向来没有思考太多,但他很深刻地认识到这辈子除了赤司与征十郎外不能和其他任何人在一起。


即便日后有了喜欢的人,哲也亦懂得与对方是不会有结果。只要双胞胎还活在这个世界,他就别想挣脱两个哥哥的束缚而去追寻自由与幸福,同时也不希望他人遭到赤司与征十郎的陷害。


哲也实在太了解两位兄长为人处世的态度,一旦他有了喜欢的对象,赤司与征十郎肯定会用尽各种手段来铲除这个对象,这些手段很可能比他想象中恐怖得多。


为了不殃及他人,哲也选择向命运投降,实在无法承受喜欢的人遭到双胞胎的迫害。他情愿埋葬自己的幸福,也不想要付出这般沉重的代价。


哲也的主动无疑令赤司欣喜若狂,他先是愣了几秒,继而夺回接吻的主动权,抱紧对方,与哲也来了一场缠绵悠长的亲吻,舌尖伸入对方的口中,舔了一遍那柔软的口腔内壁,并轻咬了一下弟弟的舌尖,随后咬着哲也的下唇,舔舐了一通对方的薄唇。


一吻过后,哲也喘着气,眼泛泪光,哥哥吻着他的眼角和脸颊,动作无比温柔。赤司的恼怒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对哲也满溢而出的爱怜,他不再纠结对方的取笑,只要弟弟好好地解释与火神的关系,说不定他会百分百相信对方的话。


哲也的柔情是安抚兄长们最好的办法,但很多时候他都不喜欢通过这种方式来让哥哥们安分下来。比起对赤司与征十郎采取怀柔政策,哲也更喜欢用强硬的手段来让双胞胎臣服于他。


哲也的心态比以前有了重大的变化,他不再对两位兄长唯唯诺诺、俯首帖耳,必要的时候会使用暴力或其他方法来为自己争取优势。尽管哲也的力量和两个哥哥相比仍然是天壤之别,他亦不会天真到以为双胞胎真的会无条件地迁就他,前提是迁就的内容是什么。


倘若哲也的要求触及到赤司与征十郎的底线,双胞胎不论如何都不会善罢甘休。就像那天哲也向对方二人说明训练时间延长的情况,兄长们当即发火并准备将他修理一通,所幸他的主动出击使自己转危为安。


哲也只会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最大限度地牵制赤司与征十郎,尽量减少受到的伤害,并让双胞胎懂得他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软柿子。假使他的底线也被触及,哲也亦会无所畏惧地将哥哥们无情地教训一番。


“哲也和火神真的没有在私底下来往吗?”疑心仍在的赤司再三质问对方,语气比刚才柔和了不少。


哲也叹了一口气,在哥哥的脸上掐出一块瘀痕,被兄长咬住了手掌,对方顺着他的掌心往下啃咬手腕。


“没有。”哲也郑重地道,神情肃穆,语气严肃,没有半点说谎的成分。


赤司盯着对方的脸瞧了半天,确认没有一丝谎言的迹象后才眉开眼笑,蹭着弟弟的脸,亲吻哲也的颈窝,咬着弟弟的耳垂命令道:“哲也以后每天和火神交谈的次数不能超过五次,交谈总时长不能超过一个小时,不能和对方单独在一起,更加不能和对方有亲密的举动,如果被我发现的话…”


“赤司哥哥是在制定条例吗?”哲也笑道,语气染上了悲哀的意味,“你这番话我已经听了八百遍了。从我在诚凛上学之后,你和征十郎哥哥每隔几天就会说一次,内容几乎没有差别。”


“我是担心哲也被其他人拐走。哲也是属于我和征十郎的,我当然要定时提醒哲也注意自己的言行分寸。”赤司不满地咬着对方的下颚,语气竟有点委屈,态度理直气壮。


“和别人说多几乎话就会被拐走,赤司哥哥不去当童话作家真的浪费了如此非同寻常的想象力。”哲也冷声反驳。


“不要说这么过分的话,我是真的担心哲也的。”赤司在对方的胸口画着圈圈,眼神满是真挚和诚恳。


“好了,我知道了,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们快点睡觉吧。”哲也不想再理会对方,害怕今晚将会彻夜难眠,可兄长哪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哲也先答应我的要求,不然今晚别想睡觉。”赤司吻着对方的薄唇,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单纯地两唇相贴。


哲也拼命抑制住施暴的念头,不断打压这一欲望,否则今晚便逃不过失眠的命运。纵使怒气值达到了最高点,他依然保持微笑,向哥哥作出承诺:“我答应你不会做一些越轨的事,那赤司哥哥可以让我好好睡觉了吗?”


得到对方的保证,赤司笑得更乐,把弟弟从头到脚地狂亲一通。哲也实在忍不下去,脾气上来的他把脚底踩在对方的脸上,满不耐烦地道:“赤司哥哥消停一下会死吗?”


赤司没有丝毫的不快,还捧着哲也的脚板并将其视如珍宝,细细地吻着对方的脚背,啃咬弟弟漂亮纤细的脚踝。待在哲也的小腿刻满了咬痕后才安分下来,赤司宛如一个所有愿望都实现了的小孩,露出愉悦满足的笑意,将弟弟拥入怀中,让对方枕着他的手臂睡觉。


哲也被赤司弄得筋疲力尽,感觉身体被掏空,赶紧调整好睡姿,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便进入梦乡。


赤司抚摸对方的脸庞,眼光盈满了痴恋和宠溺,把弟弟的五官吻了一遍,搂紧哲也的身子,在对方气息的包裹中沉入了睡梦。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7-02-21 15:13:00 +0800 CST  
征十郎处理完工作后回到房间已是凌晨两点三十分,赤司与哲也正睡得香甜。他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哲也翻了个身面朝着他,他亲了弟弟一遍。


熟睡中的哲也感觉不到任何打扰,没有发出不满的嘤咛,没有皱起眉头,任由征十郎在他的脖子和胸口咬出无数个印记,眼皮没有一丝一毫的松动。


征十郎亲够了后带着心满意足的微笑将弟弟抱在怀里,并坏心眼地踢开赤司搭在哲也腿上的脚,用自己的脚缠着弟弟的双腿。他在哲也耳边道了一声晚安,随后阖上双眸,在疲劳的驱使下很快就睡了过去。


自从结识了火神后,双胞胎每隔几天就要问哲也与火神的关系如何,对方每一次的回答都毫无二致。


赤司与征十郎从哲也的行踪记录上得知对方在诚凛中学里与火神走得最近。火神不仅是哲也最合拍的篮球搭档,还是弟弟的同班同学兼邻桌,这让他们难以安心下来。


因此双胞胎定时定后诘问哲也有否背着他们和其他人暗地里地交往,对方的回答都是与事实百分百相符——没有。


但猜疑心极重的双胞胎即便知晓弟弟没有和他人在私底下来往,他们还是放不下心。其实他们曾经想过待哲也初中毕业后就别再读书、跟着他们一起去公司、不需要承担学业与工作的责任与压力、只需过着安稳富足的日子。


赤司与征十郎不想让哲也过分接触外界,不希望对方认识更多的人,想让弟弟只看着他们、只和他们说话、只和他们待在一起。


可倘若真的将此付诸于实践,势必会给哲也造成不可估量的伤害,后果将是一场可怕的腥风血雨。双胞胎不希望弟弟对他们冷眼相看,不希望看到对方眼里的憎恨和厌恶。


为了顾及哲也的感受,双胞胎最终尊重对方的意愿,让弟弟继续完成学业。这个后果所带来的影响便是赤司与征十郎对哲也的掌控和猜忌日益增强,除了派人监视对方的一举一动,还每晚要求弟弟将当天在学校所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复述出来。


哲也只差没有告诉两位哥哥他每天在学校去了多少趟洗手间、喝了多少次水、吃饭用了多长时间。然而最无奈的是双胞胎很多时候都不会全然相信哲也的话,还会故意抓住某个毫不起眼的细节来借题发挥,对弟弟百般折腾。


哲也对这种审判般的生活模式早已麻木不仁,厌倦已无法表达他的心情。既然他没法改变这种局面,唯有将其视为自身的一部分接纳下来,慢慢地适应它。现在的他已习惯得七七八八,但两个哥哥的每次质问还是会让他无比心烦和郁闷。


其实哲也私心亦对火神抱有好感,认为对方是一个很不错的朋友。火神为人热心善良,懂得照顾和体谅他人,心胸宽大,即使被他人欺负也不会轻易生气。


坦白说,哲也亦想与火神成为朋友甚至是好朋友。但为了不让火神出事,不论这个念头有多强烈,他都只能藏在内心深处,绝不能让它浮于表面。


他看得出火神也想与他深入交往,心底有一丢丢的欢喜,一向独来独往的他竟然也会引起他人的重视。这份重视不单是建立在他与火神是篮球搭档的份上,更多的是对方发自内心地想要与他建立一段牢固的友谊。可他真的没法如火神所愿,也没法遵从自己的心声行事。


尽管这种状况令人无比惋惜,但哲也别无选择。只要赤司与征十郎没有离开这个世界,他都没有自由可言,囚笼般的生活从他来到这个世上的第一天起就注定与他相伴一生。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生活业已与他合二为一,和他相处得非常融洽,他也适应了被双胞胎完全掌控的状态。


倒不是说哲也完全放弃了逃离的想法,而是心态的变化和感情一样是最变幻莫测的存在,也是令人最捉摸不透的东西。


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产生、什么时候改变、什么时候消失,待你醒悟过来时便发现它早就驻扎在你的心里。你不能强行赶走它、不能扼杀它,唯有接受它和理解它。


也许是发生的事情太多,或许是与笼子磨合得越来越好,哲也想要摆脱赤司与征十郎的念头没有了以前那般强烈。比起想尽办法挣脱双胞胎的束缚,现在的他更倾向于想尽办法来和对方二人相处得更加和谐。


哲也的精神力量固然强大,但强大不代表无限,力量再多也终有枯竭的一天。与两位兄长抗争了十年之久,哪怕是圣人也会心生疲惫,更何况是身为凡夫俗子的他。


人性的弱点是无人能够解决与克服的问题,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哲也亦不例外,妥协、疲乏、倦怠、绝望、无力等种种阴暗面附着于他的身心,任凭他使尽全力顽强抵抗,都没法将这些弱点一脚踢开。


解决斗争最好的方法不是你死我活,是寻找一处最佳的平衡点,能够平衡各个方面,将损失的程度降到最低。


哲也不再是当初那个满腔热血只会往前冲的男孩,时光的打磨和经历的丰富造就了此时的他是一个深思熟虑的少年。他必须要思考得更长、更远、更深,从而减少生活的磕磕绊绊,让自己过得舒坦一些。


吃完午饭后,哲也接到了赤司的电话,通话内容照例是一堆毫无意义的琐事,诸如对方问他今天早上做了什么、有没有和其他人说话、说了什么、和火神交谈的次数有没有多于五次等等。


经过那日的教训,赤司与征十郎不再在哲也的午饭期间打电话给对方,等弟弟吃完饭后再找对方聊天。


没有被打扰吃饭的哲也非常有耐心地回答赤司无数个弱智的问题,这些问题每日都在重复,让他觉得生活就是一个不断重复的过程。昨天便是今天,今天便是明天,明天又是前天,完全没有一点波澜起伏。


“哲也今天会准时到家吧?”


“一定会,请赤司哥哥放心。”哲也坚定地回答。


“好乖,那我就买好香草奶昔等哲也回来。”赤司的心情非常愉快,眼睛笑得弯成月牙。


哲也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说:“请赤司哥哥不要把我当作宠物,不然你下次打电话过来我就直接挂掉。”


“不!不要这样!哲也,我错了,我以后都不用这种语气来和你说话,哲也不要挂我电话好不好?”赤司顿时惊慌失措,乞求弟弟不要对他那么残忍。若是他打过去的电话直接被对方挂掉,他势必会以最快的车速从公司飞奔到哲也的学校。


“你不要这么大惊小怪好吗?弄得我好像要杀了你一样。”心烦的哲也省去了对赤司的称呼,语气烦躁地呵斥对方。


“因为我很在乎哲也,所以哲也任何的小动作在我眼中都会无限放大。”赤司的语气非常轻柔,却透露着深河般的情意和坚决。


哲也翻了一个白眼,连指甲般大小的感动都没有,反而还觉得对方的话可笑至极。他不想再和赤司胡扯下去,回答的内容尽量缩减一些,为了让哥哥赶快挂掉电话,他以想睡午觉为由来令自己尽快脱离苦海。


然而脑回路异乎寻常的赤司听到哲也想睡午觉后,不由提出让人抓狂至极的问题:“哲也平时都是在十三点十分才睡午觉,现在才十二点五十六分,为什么今天要提早十四分钟睡觉?”


哲也很佩服自己居然没有掀翻桌子并像个泼妇般将赤司骂得狗血淋头,怒火已烧到了头顶,他依旧以无人能及的自制力抑制住惊涛骇浪的情绪。哲也做了两下深呼吸,反问:“请问我比平时提早十四分钟睡午觉有什么问题吗?”


赤司沉吟片刻,声音微冷,道:“哲也是不想和我说话吗?”


是啊,赤司哥哥,既然你有这么高的悟性,为什么还要装疯卖傻呢?没看到我现在完全不想和你说话吗?你的工作是被你吃了吗?与其每天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无意义的琐事上,还不如多看几份文件、提高工作效率,同时还你亲爱的弟弟耳根清净。哲也在心底疯狂地咆哮,表面上仍旧顶着一张笑脸。


他花了将近十分钟来解释事情并不是赤司所想得那样,兄长最终才相信了他的话。赤司又缠着哲也聊了一堆有的没的,通话结束后时间已是十三点十五分。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7-02-21 15:22:00 +0800 CST  

楼主:pat_vampi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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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6-11-23 03:3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12-24 01:58:38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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