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Automatically (病态黑化双赤,赫黑,微all黑)

完结章:


火神死了。


哲也在报纸上得知了这一消息。


他第一时间的反应不是声嘶力竭地痛哭,不是歇斯底里地吵闹,没有悲痛欲绝,没有泪流满面,所有的情绪离他而去。哲也感知不到一切,不论是环境还是自身,全部的事物都销声匿迹。


今天的哲也一如既往地在清晨醒来,一如既往地洗漱、吃早餐、晒太阳、看书。看完书后的他打算看些杂志或报纸来放松心情,遂拿起一份今天的日报阅读。


哲也大致浏览了一遍,重点关注社会时事,读到了一则关于一名高中生因煤气中毒而身亡的新闻,起初他没有多加留意,以为这不过是一桩普通的意外事故。


但报道中的“诚凛中学”“高中一年级”以及“姓氏为火神”等字眼却攫住哲也的眼球,他的视线再也无法从报纸上移开,目光死死地盯住新闻,尽显青筋的双手欲要捏碎报纸。


哲也无法置信所看到的消息,断定自己产生了幻觉,可触目惊心的报道和变得僵硬的身体提醒了他这并非幻象,而是不可置否的事实。


他数不清看了多少遍这则新闻,直到可以背诵下来,哲也才松开了手中的报纸,满脸错愕,面色苍白,嘴唇微张,屏息敛气,冷汗不断冒出。


火神死了。


这是他唯一的意识。


哲也不知该怎么描述此时此刻的心情,这是一种非常难以言喻的心情,和当年听到长泽离世的消息的心情有很大的不同。当时的他可是立即昏晕过去,醒来过后痛哭涕零,情绪的起伏极其之大,久久不能平复。


然而现在的哲也没有任何堪称反应的反应,宛如一个木头人,除了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其他方面皆没有一点动静。


他不晓得自己是怎么回事,映入眼帘的是清晰的景象,敲击耳膜的是清晰的声音,脚下踩着踏实的地板,所有的一切仍旧完好无损,至少看上去是这样的。


但哲也很清楚地感受到自身最重要的内核正在急速地分崩离析、化作了四分五裂的块状物,那支离破碎的声音在他的胸口刻画着痛苦的痕迹。


哲也的表面十分平静,平静得无比瘆人,它冻结了空气,将氧气的成分销毁殆尽,并撒下了一张名为窒息的网,使人不由自主地落荒而逃。


他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双眼放空,全身唯一的动态是剧烈摆动的眼珠。他正在看着一步步走向灭亡的自己,体会着奔向毁灭的感觉,整个人飞速坠落,在坠落的过程中想起和火神有关的回忆。


然而就连这些回忆都爬上了丑陋狰狞的裂痕,一条条面目可憎的裂痕侵蚀着这些美好的光景。哪怕哲也想要拾起其中一小部分完整的画面,却发现它业已面目全非、不堪直视。


当核心彻底瓦解后,随之而来的是无边无际的空白,放眼望去全是纯粹的白,空无一物,万籁俱寂,犹如亡灵的栖息之处,哲也怀疑自己是否也和火神一同死去了。


没有伤心,没有哀戚,没有悲切,没有痛苦,这些本应浮现的情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变得毫无知觉,体会不到人类该有的感情。


火神死了。


新闻报道说警方暂时排除了他杀的可能性,初步定为死因是自杀,由于死者是独居,家里没有他人出入的迹象,家中的全部物品只印着死者的指纹。


死亡时间是深夜三点多,附近的邻居处于熟睡之中,纷纷表示没有注意到任何关于事故的动静,监控摄像头也没有拍摄到疑似嫌疑人的身影。


死者家中的门窗紧闭,电话线和网线皆被切断,手机是关机状态。警方和医生为死者检查身体时并没有发现伤痕和他人的指纹,初步判断死者有可能不想让他人知道自己自杀的动机、于是中断与外界的联系、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通过煤气中毒的方式来结束生命。


关于火神和长泽的死亡报道是哲也有史以来听过最大的两个笑话,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怎么说死就死了?明明火神在半个月前还给他发短信,为何两个星期过后却忽然撒手人寰?


对真相心知肚明的哲也不用思考就能知道这场意外的幕后元凶是何方神圣,他之前预想过火神会出事,还祈求事情不要往最坏的结果发展。


但现实往往是好的不灵丑的灵,事情不仅没按哲也心中所想的发展,并呈现出他最不愿意面对的结局。火神的离世对哲也的打击比灾难还要可怕130倍。


对于火神的“意外”身亡,哲也无言以对和无能为力,真相好似也不那么重要了,就算把幕后黑手揪出来也换不回火神的性命。


哲也的脑袋空空如也,内心空空荡荡,他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置身在什么地方,他的存在意义和火神一起离开了这个世界,此刻的他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皮囊罢了。


最后一根支柱宣告瓦解,哲也堕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即使他早就站在深渊,却还是看见了排山倒海般的黑暗向他涌来,铺天盖地般的痛苦包裹住他。


哲也想要动一下身体,可力气流失得一干二净,意识不听使唤,视线开始模糊,头脑开始昏沉,黏糊糊稠乎乎的感觉从头顶涌向脚底,浑身疲惫,四肢乏力。


这种迷糊眩晕的状态持续了良久,直到赤司与征十郎出现在他面前,哲也才再次找到了重心,精神恢复了清醒。


双胞胎盯着面无血色的哲也,对方的表情很不对劲,不如说弟弟整个人都很不对劲。哲也仿若一具干尸,没有一丝生机和活力,有那么一瞬间两位兄长以为他死掉了。


抑郁症加重后的哲也比平时更加无精打采,但与此刻相比委实是小巫见大巫,这一刻的哲也岂止是萎靡不振,简直和死人没有区别,眼神没有灵气,眼珠黯淡无光,脸庞覆盖着绝望的阴影,除了那微微起伏的胸膛,其他地方都看不到生命的象征。


纵使赤司与征十郎对此已有所心理准备,可目睹实际情况后内心依旧难受到极点,难受到想要了结自己。他们不打算欺瞒哲也,只要对方质问起来,他们必定坦诚一切。


这是已成定局无可回避的事实,对于试图或妄想靠近哲也的人,双胞胎一个都不会放过,不管是以前的长泽还是现在的火神。只要有人想要从他们身边夺走哲也,赤司与征十郎都会毫不留情地斩草除根。


哲也的感受对双胞胎而言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把弟弟身边的祸害赶尽杀绝。这样一来哲也才能心无旁骛地留在两个哥哥身边,不会受其他人影响。


赤司与征十郎深知火神的死亡对哲也来说意味着什么,或者说这是他们想要的结果,摧毁哲也的精神,剥夺对方的支柱,让他们成为弟弟活下去的唯一动力。除了他们,哲也不能再依靠其他人。


哪怕哲也就此疯掉也无所谓,双胞胎不在意弟弟精神失常,甚至还认为这样的哲也更合乎他们的心意。精神失常的哲也没有了他们的照顾便无法生存,而陪在哲也身边的只有他们,弟弟势必会紧紧依附两位兄长。


假使哲也因此失忆,忘记了双胞胎,赤司与征十郎也不在乎,这个结果也在他们的接受范围内。而且失忆的哲也会让人更好照顾,他们可以和哲也重新开始,自此之后只有他们仨,再无他人的介入。


尽管赤司与征十郎做好了所有的打算,但还是无比心疼哲也,没法真正做到无视弟弟的感受。看见面如死灰的哲也,双胞胎的心情沉重到无以加复,负面情绪纷至沓来,精神状态也变得非常低迷。


僵冷的气氛令人找不到呼吸的空间,无论怎么努力都没法撕破凝固的空气。时间止步不前,伫立在一旁观望这副没有色彩的景象。


三人缄口不语,谁也不懂打破沉默的方法,在静止的时间中默默地呼吸,这是他们唯一能做的事。赤司与征十郎目不斜视地盯着哲也。哲也目视前方。


比起哲也空洞无物的内心,双胞胎则复杂得多,无数思绪掠过脑际,无数心绪交织缠绕,令他们感到莫名的焦躁和抑郁。


赤司与征十郎想要破解这冰冷的僵局,不能一直耗下去,必须做点什么。正当他们准备出声时,哲也却捷足先登地开口说话。


“恭喜你们,目的达到了。”哲也的眼里终于有兄长们的存在,他直勾勾地注视对方二人,面带微笑,语气平淡得让人惊恐。


“!!!”赤司与征十郎万分惊诧,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弟弟的话让他们有点头晕目眩。


“哲也你…”双胞胎露出不可思议的眼光,心慌主导着他们。


“火神君死了,你们的愿望成真了,难道我不应该恭喜你们吗?”哲也淡淡地道。


其实哲也全然不晓得自己在说什么,不知为什么会道出这样的话,只是这番话骤然涌到嘴边,使他不得不将其吐出来,他完全没有自我意识。


与此同时,他开始质问自身的存在,来自哪里,父母是谁,家庭地址,就读的学校,现居的城市,人际关系,以及眼前这对相貌毫无二致的双胞胎又是何人、和他有什么关系、站在这里的原因。


哲也的脑子混乱得一塌糊涂,神经线条在互相斗殴,上演着血腥暴力的戏码,场面堪比六国大封相,彼此誓不认输、誓不屈服,要么杀掉对手,要么被对手杀掉。


这种非同寻常的痛苦令哲也分不清东南西北,认不清自身和外界的定位,他不由怀疑自己是谁,为何会坐在这里,为什么会和赤司与征十郎说话,为何对方俩人会是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


“哲也你怎么了?”双胞胎把手搭在哲也的肩上,声音十分慌张,他们敏感地察觉到哲也似乎在经历着一场浩劫的洗礼。


“我没有事,倒是你们为什么要愁眉不展?火神君死了,你们不应该很高兴吗?为什么脸色那么难看?是特意装出来的?为了让我好受一些?”哲也抛出一连窜的问题轰炸着双胞胎,他越说心里越没底,因为这些话全都不经大脑地脱口而出,没有得到他的准许。


哲也的表面依旧冷静得异乎寻常,而脑袋里却展开了一场世纪大战,战火不断蔓延,刀刃相接的碰撞声此起彼落,激烈高昂的呐喊声和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这一切都在啃噬着哲也的意识,吞噬着哲也的理智,让哲也质疑自己的存在、继而质疑周身的事物、最后陷入精神失常的漩涡中。


“哲也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告诉我们,我们立刻…”赤司与征十郎紧张得不得了,哲也的精神好像真的失常了,即使弟弟的话看似不无道理,双胞胎却感知到哲也正在逐步崩坏。


“我都说了我没事。”哲也的语气有点冷硬,他甩开兄长们的手,目光凌厉,神情冷峻。


“可是哲也你…”赤司与征十郎还没说完就被哲也冷声打断。


“你们为什么要顶着一张猫哭老鼠的嘴脸?真的很恶心。”哲也不停地说着脱离自己意识的话,让双胞胎心如刀绞,他却毫无感觉。


赤司与征十郎对视了一眼,眉宇间的皱褶高高隆起,表情既恐惧又担忧,事情的发展朝着与正轨相反的方向,向一个陌生的危险地带慢慢靠拢。


这种不在掌控的状态令双胞胎感到莫大的危机,他们大力地抓住哲也的肩膀,摇晃对方的身体,惊慌地询问哲也是否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就连你们是谁我也不太清楚。”哲也面无表情地道,冷淡的态度蕴含着山崩地裂般的气息。


“哲也…”赤司与征十郎目不转睛地凝视哲也,对方没有伪装和撒谎,回答的内容是发自真心的肺腑之言。正因如此双胞胎心中的惧意不禁上升了几分,心跳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7-06-07 00:54:00 +0800 CST  
哲也转过头,垂下眼帘,视线停留在地上那份印着火神死亡消息的报纸,头脑的风暴举起了结束的旗帜,届时他将会神志不清,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蓦然之间,从前的众多回忆蜂拥而至,每一幕都以最清晰的画面浮现出来,这些景象回顾了他这十几年来的人生,从孩提时期到今时今日,每一个走进他生命的对象都以完整的姿态展现出来。


或许人在疯掉之前会不断地回想往事,趁自己还能想起那些珍贵的回忆,趁自己还能记得回忆中的人和事。


哲也全神贯注地看着不断与他擦肩而过的景象,身体渐渐变得沉重,眼皮的重量逐渐增加。


再过不久,他就会失去对自己的掌控权,也许这对他来说是个不错的结局——抛却多年来堆积在心底的苦痛、压抑、委屈、悲伤,丢掉一切包袱,以全新的面貌开展另一段全新的生活。


这样想着的哲也不知不觉地扬起嘴角,这是他时隔多日露出了明朗的笑容,为他那灰暗失色的面容增添了一丝光彩。


赤司与征十郎呆住了,哲也的微笑让不祥的警钟越来越响,双胞胎的心飞速地沉入湖底,无力感爬上每一寸皮肤。


赤司与征十郎屏息敛气,定睛凝睇哲也的笑容,这个笑容无情地勒住他们的脖子,使他们透不过气。赤司与征十郎想要说点什么,却找不到可以诉诸于口的话语。


“好累,真的好累。”哲也捂着脑袋,闭着眼睛,微笑道,声音满含倦怠,“你们也累了吧。”这句话给予了两个哥哥重力一击,令双胞胎无话可说。


赤司与征十郎的眼睛瞪得更大,眼眶欲要裂开,双肩发颤,冷汗濡湿了后背的衣服,拼命跳动的心脏顿时变得奄奄一息。


“让我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事等我醒来过后再说吧。”哲也说着,身体开始放松下来,脑袋做起“钓鱼”的动作,稍后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看上去就和平日入睡没什么两样。


赤司与征十郎愣愣地望着陷入了昏睡的哲也,没有作出反应,丧失了思考和语言的能力,复杂的心绪被掏空殆尽,整个人处于空白的状态。


诚如哲也所言,火神的死讯在双胞胎眼里无疑是值得庆祝的喜事,但赤司与征十郎并没有感到多大的喜悦,和当年杀害长泽时的心情相比委实是天壤之别。


当双胞胎亲眼目睹精神开始失常的哲也时,并没有感受到期望成真的愉悦和满足,取而代之的是深河般的苦涩、哀伤、沉痛、酸楚,把他们拉进暗无天日的谷底。


他们之前还隐隐期待哲也精神失常。到了期待变成现实的这一刻,赤司与征十郎却像个张皇失措的小孩,眼睁睁地看着哲也走向噩梦的大门,想要把弟弟拉回来,四肢却不听指挥,最终他们站在原地望着哲也进入门内,然后门扉关闭。


双胞胎紧拥住哲也,脑袋搁在弟弟的肩颈,哲也的气息浸润着他们内心深处的伤痕。前所未有的虚脱感笼罩着赤司与征十郎,每个细胞都在发出心力交瘁的声音。


坦白说,双胞胎真正想面对的并非是精神失常的哲也,而是健康正常的哲也。但坠崖的列车已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再也不能重返正轨,只能永远地待在天昏地暗、寂静无声的场所,与停滞不前的时间相依为命。


赤司与征十郎深陷在水深火热的炼狱中,心情从未有过这般百味陈杂,而他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理会自己。此刻的他们只想拥抱哲也、感受哲也的气息、聆听哲也的呼吸声,惟其如此他们才能感知到心脏的跳动。


今日的天气真是再好不过了,明媚的阳光爱抚着城市中的各个角落,纤尘不染的晴空优哉游哉地打量每一个路人,雪白的云絮互相追逐嬉戏,偶尔与清风结伴游玩,洁净的空气则四处打扫,让人们无时无刻享受环境的舒适。


赤司与征十郎想和哲也睡上一个安宁的午觉,这是他们目前唯一的意识。双胞胎各自执起哲也的一只手,在弟弟的手背落下一吻,看了哲也一眼,随后面带笑意地阖上双眸。


“午安,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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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工作的赤司与征十郎准备回房就寝,却发现哲也不在房间,心登时提了上来。但他们没有以往那么紧张,还算冷静地快步走到厨房,果不其然看见正在喝奶昔的哲也。


哲也瞄了两个哥哥一眼,继续兀自啜饮香草奶昔。每当他睡不着或知道自己将要通宵失眠的时候就会喝奶昔,这个习惯已伴随了他一年之久,他无论如何都改不过来。


起初,赤司与征十郎无法理解和接受哲也这个需求,总是阻止对方的行为,导致哲也便经常发脾气。尤其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刻,哲也完全不会考虑到两位兄长的休息,一边哭一边责难双胞胎的不可理喻。


赤司与征十郎的脾气日复一日地被哲也磨光,常常在困顿劳累的情况下还要打起精神去哄哲也开心,还必须快速地跑到离家最近的麦当劳店买香草奶昔,整个人已无法用精疲力竭来形容。


久而久之,家里的冰箱逐步被奶昔占据一席之地。哲也每次打开冰箱都能看到一排摆放整齐的奶昔,心满意足地拿起其中一杯津津有味地喝了起来。


双胞胎实在没办法改掉哲也这一奇怪的习惯,他们狠不下心用强硬的姿态来面对心智只有六岁的哲也,唯有顺从对方,尽力地满足弟弟的要求。


一年前哲也得知火神的死讯后精神变得失常,心智退化到六岁的儿童阶段,却没有失忆,所有的记忆都完整地保留下来,不过他对这些记忆的理解产生了巨大的偏差。


由于哲也变成了一个六岁的小孩,对于往昔的很多事情都不能有一个准确深刻的认知。比如他知道自己患了抑郁症,却不能具体地明白抑郁症是怎么回事,只晓得自己的心情总是比较压抑,常常忍不住哭泣。


又比如他知道双胞胎杀害了长泽和火神,却不能很好地理解死亡的意义,只知道火神和长泽不会再联系他。


加上赤司与征十郎还打断他的腿、不让他上学,哲也认为双胞胎是心肠歹毒的坏人,并十分讨厌两位兄长,对兄长们的亲吻和拥抱退避三尺。


换言之哲也全都记得生活中发生过的事,可只能以六岁小孩的角度去理解,其中某些很复杂的事情他很难弄懂甚至压根就弄不明白。


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的赤司与征十郎很快就接纳了哲也的变化,不管对方变成了一个小孩还是其他什么,双胞胎都不会拒绝哲也,对哲也的感情未曾动摇过一分一毫。


赤司与征十郎认为这个结果对哲也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退化成儿童的哲也因为不能清晰地理解以前的事,承受的痛苦便减轻了些许,并且思维和心思都比少年时期单纯了不少,和哥哥们的相处也相对轻松了一些。


最初的那段时间让双胞胎累到忘记了自己姓甚名谁,他们每次靠近哲也,对方就会把触手可及的事物扔到他们身上。哲也试过一次把剪刀扔到征十郎的脸上,害得哥哥几乎要破相。


哲也不但会向哥哥们砸东西,还会声泪俱下地指责赤司与征十郎是十恶不赦的歹徒,说着“我不想看到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是害死火神君和长泽同学的杀人凶手,我恨死你们了!”等之类的话。


双胞胎又心疼又无奈又气愤,却没有对哲也发火,更没有对弟弟动手,而是以超乎寻常的耐心和温柔去安抚情绪激动的哲也,尽管总会被弟弟打得满身淤青,他们还是会报以哲也和颜悦色的笑容。


在时间的冲洗中,“六岁”的哲也慢慢地适应了和赤司与征十郎的相处,看见双胞胎时情绪也不再掀起惊涛骇浪,但对兄长们的恨意却始终挥之不去、顽固地驻扎在心底,以至于直到现在他仍旧不会给赤司与征十郎好脸色看。


另一方面,双胞胎已完全适应了和“六岁”的哲也相处,即使头几个月被弟弟折腾得苦不堪言,他们依然恪尽职守地履行作为兄长的义务和责任,最令他们惊喜的是哲也竟然恢复了对他们的称呼。


赤司与征十郎记不得有多久没听过哲也叫他们哥哥了,那仿佛是130年前的事。当他们听到“六岁”的哲也喊他们哥哥时,赤司与征十郎不敢相信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刹那间飞上云端,还没站稳脚跟便置身于美妙的天堂。


小孩的哲也比少年的哲也更加任性、好动,脾气也更差,毕竟小孩子控制情绪的能力比较逊色,可与昔日的赤司与征十郎相比他已算是一个非常沉着稳重的“成年人”了。


现在的哲也确实如两位兄长所愿,成为了一个没有赤司与征十郎的照顾就活不下去的孩子,少年时期的他尚不具备独立生活的能力,更何况只有六岁心智的他。


这于赤司与征十郎而言是值得高兴的喜事,哲也只能永远活在他们打造的笼子里,失去笼子保护的哲也全然无法生存下去。


只要哲也一直待在他们身边,双胞胎可以容忍弟弟的一切,哪怕对方整日闹得家里鸡犬不宁,甚至对两个哥哥做很过分的事。赤司与征十郎也不在乎,最重要的是只有他们才是哲也唯一的归宿,其他事情都可以退而其次。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7-06-07 01:00:00 +0800 CST  
“哲也今晚又失眠了?”双胞胎凑近哲也,用手指轻轻地挠着弟弟的脸腮,并亲吻对方的颈侧。


哲也缩了缩肩膀,厌恶地皱起眉头,想要推开两位兄长,却徒劳无果,语气不善地道:“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快点去睡觉,不要来烦我。”


“我们不是要来烦哲也,而是想看看哲也在做什么。”赤司笑着回答,握住哲也的手腕不断亲吻,在那白净的皮肤上刻下咬痕。


“如果哲也不睡的话,那我们也不睡。”征十郎亲了一下对方的眼尾,用指腹摩擦弟弟的黑眼圈。


“假如哲也今晚睡觉的话,那我们明天就带哲也去玩夹娃娃机。”赤司耍些手段来迫使对方休息,不愿意看到弟弟的黑眼圈越来越严重。


对于兄长开出的诱人条件,哲也不禁睁大眼睛,蓝眸夹杂一丝期待的神色,哥哥并不是第一次用这种方法来让他睡觉,之前好几次他都因小孩子爱玩的天性而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虽然到头来他都睡不着,只好闭着眼睛装睡,不过最后都会被哥哥们发现,但双胞胎还是会带他去玩夹娃娃机。


虽说哲也很讨厌赤司与征十郎,却不能否认两位兄长每次带他去玩的时候他都会感到愉快和满足。哲也承认自己的心动摇了,他渴望接触外界,渴望触碰自己喜爱的事物,总比一天到晚待在家里消遣时间要好得多。


赤司见哲也露出了渴望的眼神,好的办法果然是屡试不爽。哲也犹豫了一会儿,最终答应了哥哥的条件,告诉兄长们他喝完奶昔就会去睡觉。


“哲也乖。”赤司与征十郎对弟弟的表现非常满意,抱着哲也亲了一通,还故意抢走对方的奶昔,差点被哲也扯断了头发,双胞胎吃痛地捂着脑袋,自觉地把奶昔还给弟弟。


“请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不要玩这种无聊的把戏。”哲也对双胞胎抢走他奶昔的举止报以满腹的怨念,握紧手中的奶昔,生怕对方二人再次抢走。


明明外表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说话的语气却与年龄完全不符,透着小孩的稚嫩和率直,这一强烈的反差让两位兄长忍俊不禁。赤司与征十郎捏了一把哲也的脸,目光充满了宠溺的意味。


哲也不悦地抿紧嘴唇,甩开两个哥哥的手,很不耐烦地要求对方俩人别再搞小动作,他会忍不住想把喝下去的奶昔吐到双胞胎的脸上。


“哲也为什么今晚不睡觉?”征十郎揉了一下对方的头发。


“我不是说过很多次了吗?因为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做了很多很过分的事,害我患上了抑郁症,我很久之前就开始经常失眠了。”哲也耸了耸肩,一口喝净剩下的奶昔,望向双胞胎的眼光如同在望着两个智障。


赤司与征十郎愣了一下,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即时迎面而来,粗暴地啃噬他们的心脏,令他们短时间内没能回过神来。纵使哲也变成了小孩,但那些噩梦般的回忆他仍旧历历在目,一个都没有忘怀。


小孩的心性比较直率,通常有话直说、不懂拐弯抹角。哲也亦不例外,不假思索地把心底的想法和盘托出,丝毫不顾及双胞胎的感受。


其实以前小时候的他会懂得观察两位兄长的面色,说话会字斟句酌,不会像现在这样直言不讳。


由于这些年来经历了太多,患了抑郁症的哲也比以前暴躁了许多,失去了看兄长们脸色的耐心,何况造成这个局面的罪魁祸首正是赤司与征十郎。既然双胞胎从来不会正视他的感受,他也没有必要去正视双胞胎的感受。


诚然,现在的哲也是一个“六岁”的小孩,心态却与他真正六岁的时候有着大相径庭的差别,说话的方式也和以前截然不同。


赤司与征十郎感的的心情无比酸涩,被哲也一针见血地指出罪恶的本质,双胞胎不由苦笑。他们亲了一下弟弟的脸,用柔和的语气来掩盖心中的郁闷和低落的情绪,督促哲也赶快回房睡觉。


“知道了。”哲也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烦躁地推开两个哥哥,把喝完的奶昔扔进垃圾篓,回房就寝。


本就困得不成人形的双胞胎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不过在进入梦乡之前他们还是很郑重地向哲也道晚安,并给予弟弟绵长的亲吻,直到哲也因呼吸不畅而扇了他们一巴掌时才适可而止。


赤司与征十郎的脑袋靠着哲也的肩头,各自与哲也十指相扣,另一只手则搭在哲也的腰上,这是他们最常见的睡姿,亦是哲也万分讨厌的睡姿,不过他已经习惯了130年了。


哲也一脸烦闷地瞧着酣然熟睡的双胞胎,没有一点困意的他却还是不得不躺在床上,这两个神经病没有他在身边就没法入睡,真是让人无语到极点!


虽然不能利用深夜的时间来看喜欢的电视剧和书籍,但为了明天可以去玩夹娃娃机,哲也选择了忍耐。


百无聊赖的他不想通过数绵羊来打发时间,索性进入冥想模式,想形形色色的琐事,回想这一年来的时光,每日的生活都很平淡无奇,大部分时间他都在家里度过。


哲也常常会想起往事,想起小学时经常去帝光中学看两个哥哥打篮球、想起与长泽在学校里谈论过的话题、想起高中时和队友们在体育馆里进行严酷的训练、想起......


每次想起这些美好的光景哲也都会情不自禁地眼眶湿润,他深知自己再也回不去了,不会天真地以为只要向圣诞老人许愿就能重头来过。


无数的记忆碎片分布在哲也的脑海,在他的心胸烙下一道道刻骨铭心的痕迹。他已无法很好地理解这些往事,却会在心里一直保留它们的位置。


消耗了不少脑细胞的哲也感到些许疲倦,于是闭起双眼,清空杂念,稍作休憩,却在半途上遇到奇迹,不知不觉中掉进了睡眠的怀抱。


这是一场难能可贵的酣畅淋漓的睡眠,哲也一夜无梦,全程与舒适的黑暗紧紧相拥,身体舒展开来,以极其放松的姿态睡在双胞胎中间。


漆黑的夜空悄悄落下帷幕,天色逐渐变得灰白,月亮的倩影慢慢地融于清晨当中。不久之后,空中会传来清脆的鸟鸣,地铁会载满身穿制服的通勤族,学校的上课铃声会按时响起。


闹钟声将赤司与征十郎唤醒,双胞胎凝神细视哲也的睡颜,目光温情脉脉,脸上流露出温柔至极的笑容。


俄顷,赤司与征十郎摩擦哲也的手背,虔诚地亲吻弟弟的手心,看着对方渐渐甦醒过来,在哲也的耳边缓缓地道:“早晨来了,哲也。”

---------------完---------------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7-06-07 01:04:00 +0800 CST  
后记


历时七个多月,终于跑完了九十四个章节的马拉松,按下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心里舒了好长一口气,完结真是太好了。


说句实话,我没有对文章感到特别不舍,更多是感到卸下重任的轻松,好像这么说有点冷漠,不过确实是我最真实的心情。


感谢大家的话先搁在一边,我想谈谈这半年多来在写文中的所思所想。在开始码字之前,我已经花了半年的时间去构思这篇文章,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也没有兴之所至一挥而就文不加点的写作水平,所以在开坑之前还是做好了一定的准备。


由于我只花了半年的时间构思,与我以前写文会花九个月到一年半的时间去构思有很大的出入,所以我一开始很担心自己会不会写不好。


尽管内容的大纲和结尾都想好了,但在写的时候还是有点战战兢兢,所幸最终得以比较顺利地完结,实在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写文的过程中得到越来越多的巴黎姐妹的支持和赞赏,不少巴黎姐妹对我的文章给予了肯定,甚至会有点吹捧我吧哈哈哈哈(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哈哈)


对作为写手的我来说这无疑是非常令人感动的事,因为读者的支持是我写文章的一个很大的动力,我也会不断地鞭策自己,用更加严格的标准来要求自己,不想辜负大家的期待和厚爱。


但与此同时,作为文章的创作者其实我会比大家更了解文章的优缺点,我知道不少巴黎姐妹真的很喜欢这篇文,并给予了它比较高的评价,可我还是对自己的不足心知肚明。


坦白说,我有一个很奇怪的特质,就是当别人称赞我的时候,我感到愉悦的同时还会感到恐慌,甚至有时候我希望别人不要称赞我,因为我会质疑自己的水平是否值得别人的称赞,甚至会认为自己根本就不值得他人的赞赏。


可能大家会觉得我这样说是在**吧哈哈哈,可我的确如此,因为我觉得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能因为别人的赞誉而蒙蔽了自己的双眼,要明确地知道自己的优缺点,即便大家在称赞这篇文章的时候我都没有放松过对自己的质疑和警惕。


因此这牵涉到了关于出本的事项,我之前在一期Pat Station里做了关于出本的调查,那个时候的我确实有想出本的念头,我之前从来没出过就想试一下,甚至也找了几家商家问了一些印刷的事宜。


但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我某一天回看这篇文,突然觉得自己写得好垃圾,对,没错,就是垃圾,虽然语气很重,不过我是文章的创作者,所以我是最有权利说它是垃圾的人哈哈哈哈,当然大家也有这个权利。


我之所以会觉得自己写得不好不是因为我的文笔有多烂、剧情有多烂(虽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而是我认为这篇文的水平远远没达到出本的价值。


凭良心说,这篇文章的本质就是讲一对变态的双胞胎和弟弟之间的感情故事,内容肤浅到极点,立意浅薄到极点,而且人物OOC到爆炸,毫无深度可言。


尽管当初构思的时候也完全没想过要写一篇多高大上的文章,可实际目睹文章且当我多次回顾之后,我真的确信这篇文一点也不配出本,压根没有收藏的价值。


可能看到这里会有些巴黎姐妹们想要反驳或是安慰我,说这篇文其实没那么烂、写得很不错、不要妄自菲薄之类的话,我很感谢你们的心意,我也很能理解你们的心情。


可正如我所说的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正因为身为作者的我是最了解这篇文的人,所以我认为它真的没有达到出本的水平,大家也不需要来安慰我,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况且我是一个挺爱惜自己羽毛的人,我不会因为很多人想要这个文的本子我就会顺从大家的意见去出本,我觉得能够真正出本的必须是非常出彩的文章,绝不是像这篇文章那么浅薄,至少我是这样想的。


如果我以后出本的话,那么我要保证自己的文章是达到我心目中出本的要求,否则我就不出,因为我不想为自己添加多一个黑历史哈哈哈,而且我也不希望大家把钱花在无意义的地方,还不如买自己喜欢的零食吃。


因此我在这里郑重地宣布:这篇文不出本。


那些想要这篇文的本子的巴黎姐妹们,我要在这里郑重地向你们道歉,令你们的期待落空了,真的非常抱歉,但我希望你们能理解我的想法,如果理解不了也没关系。


当然我不是说这篇文烂到一无是处,我也没有刻意要贬低这篇文,它也有它的闪光点,但这些闪光点都被大家说了很多次了,我就不多说了哈哈。


对于各位巴黎姐妹们这半年多的陪伴,我的感谢之情已不足以用语言来表达,一味地只说“非常感谢”之类的话也是挺乏味挺官腔的,那我就来说说这半年多来和大家的相处吧。


在这段时间里和不少巴黎姐妹有所互动,其中一个和我聊天最多的姐妹还和来了一次非常愉快的面基。只要大家冒泡的次数比较多,我基本上都会有印象,也会记得和你们聊过什么。


比如有的人第一次冒泡就问我其中某篇章节的最后那句英文要怎么翻译;有的人第一次冒泡就对我说喜欢看Pat station多过看文章;有的人第一次冒泡就给我写了长评,还说是从LOFTER一路追到贴吧。还有很多很多的第一次我都记得,毕竟我也不是一个记性特别差的人。


至于一些和我聊天次数比较多的巴黎姐妹,有些话题我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比如讨论彼此的胸围大小哈哈、讨论痛经、讨论衣服的品牌,还给我私信和我聊了两个多小时关于自身的情况等等。


以及我生日那天还有两个姐妹送了我生日礼物,有一个还特意从东北用顺丰快递寄过来,说是为了能让我尽快拿到礼物,虽然拿到礼物那天我的生日已经过了,可我还是很开心很兴奋地发了朋友圈,还对我的舍友炫耀了一把。


这些不经意间的日常互动都构成了很多美好的回忆,我不知道大家会不会记得,至少我会一直记在心里,起码短时间内不会忘记吧哈哈哈。


我的本命宇多田光说过这么一句话:“对粉丝的答谢可不能只是口头上说说那么简单,一定要有实际行动才可以。”


这句话对我的影响很大,我也经常把它挂在嘴边,尤其是在我有了自己的读者之后,我就愈发能体会到这句话的分量。其实【感谢】这两个字意义是很重大的,不是简单说一句“感谢大家”就真的是感谢大家了。


为了真正感谢大家一路以来对我的支持,我会在下个月去旅游的时候买一些手信寄给大家,我还为此存了一笔零花钱,算是我的小小心意吧,可能礼物不会很贵重,还可能不合你心意,但我还是想尽量努力地回报大家。


由于经济水平有限,所以我这次送出礼物的对象只限八个人,我不搞随机抽取活动,因为我要送的这八个人都是从一开始就陪我到现在,并且途中冒泡N次,评论了很多次的巴黎姐们。


可能有人会说这样有点不公平,可我觉得恰恰是这样才是公平的,因为我要把礼物真正送给有所付出的人,毕竟这七个月来几乎都在冒泡都在给予我动力这样的事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至少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


虽然我知道也有潜水党一直默默地追这篇文,但有付出才有收获,这才是合理的现象,所以我决定把这些礼物送给那些一直以来都在付出的巴黎姐妹,至于这些巴黎姐妹是谁我心中早已有数,大家也不需要猜测啦哈哈哈。


到时候我会找个时间私信这些姐妹,如果我找到了你,可你一直不回复我的话,那么我可能就要把你的礼物送给其他姐妹了哈哈哈。我在这里给大家提个醒,希望大家能够多点看贴吧或LOFTER的消息,不要错过我的私信啦。


最后再说一声【感谢大家】(鞠躬),没有你们的支持,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有那么充足的动力去写完一部篇幅那么长的小说,尽管是很俗套的话,但实际情况的确如此。


借这篇后记,我就说说自己喜欢的口味,没错,我真的很喜欢神经病的人设,喜欢家暴、残疾、占有欲、囚禁等各种重口的设定,最好是越神经质越好,哪怕写甜文我也不想脱离神经病的设定。


我以后会继续写更多神经病的文章,各位姐妹们做好接招的准备吧!


其实这篇文的完结对我来说是完成了一个新的挑战,我从未写过字数那么多的小说,最多的一次也就只有30多万字,这篇可是破了60万大关,足足多了一倍,因此我觉得自己似乎又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那么后记差不多该结束了,我发现自己真的好话唠,不过我真的有很多话想要对大家说,那我现在把我要说的话基本上都说完了。


不久之后会开新坑,希望各位巴黎姐妹能继续为我站街啦哈哈哈,我也会更加努力地去码字,希望我们会谈论更多更有趣的话题,期待和你们继续创造美好的回忆。


最后,我希望大家可以写这篇文章的长评给我啦,把你们对这篇文最想说的话都写进长评吧,无论是要骂的、黑的、批评的、吐槽的、赞扬的、提意见的等等,我都会全盘接受。


我要知道你们最真实的想法,大家在我面前就别装模作样了,全力放飞自我就好了,我也不是一个玻璃心的人,说不定你想骂的地方正好也是我想骂的地方。


那些潜水了好久的姐妹也该出来冒泡了吧,虽然我没有资格命令你们这么做,然而我还是想要看到更多新面孔,起码让我知道一下自己有多受欢迎啊哈哈哈。


那么《Automatically》的后记就到此结束了,谢谢看到这里的你们,感谢你们愿意花时间看我说了那么多废话,那我们就在下一个坑见吧!


最后的最后,送给大家也送给我自己一句话:Keep trying and Keep it real.
End.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7-06-07 01:10:00 +0800 CST  
第三章:关于睡觉


晚上十点三十五分,坐在赤司腿上的哲也沉迷于电视剧中不能自拔,对方凑上来埋首于他的颈窝,从他的脖颈吻到后耳,轻咬住他的耳廓,“该睡觉了,哲也。”


“看完下一集再睡。”哲也看剧看得兴味正浓,毫不犹豫地驳回哥哥的话。


赤司微微蹙眉,咬了哲也的脸一口,有些不快地说:“一集要看20分钟,这样一来你的睡眠时间就少了二十分钟,明天还要去学校,没有让哲也睡懒觉的机会。”


哲也按下暂停键,转过身搂着对方的脖子,略微撒娇地请求道:“就让我看多一集再睡吧,我保证明天绝对不犯困。”


赤司不禁心软,几乎要下意识地顺从哲也的要求,好在及时悬崖勒马,坚守住底线,轻捏着对方的脸,道:“哲也可以明天继续看,不需要非得现在看,而且还耽误了睡眠时间。”


哲也有些不悦地鼓起腮帮,可爱的模样让哥哥忍不住亲了他一通,他揪住兄长的刘海,像个大人般说教道:“一看就知道赤司哥哥是从来不看剧不追剧的人,所以你是不明白我这种爱看剧爱追剧的人的心情。”


赤司被哲也逗笑了,亲了一下对方的嘴唇,用手指戳了戳弟弟的脸腮,露出宠溺的笑容,投降似地说:“那哲也现在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


哲也转了一下眼珠子,松开揪住对方刘海的手,一本正经地道:“看剧这种行为是会上(和谐)瘾的,我也知道明天还能继续看,不过我就是想要现在看,等到明天再看的话兴致就没那么高了。”


“而且我只是想多看一集,又不是要看完一整季,为什么赤司哥哥就不可以通融一下?”哲也目光垂下,语气夹杂一丝幽怨。


看见一脸沮丧的哲也,赤司的心脏如同被一记拳头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他亲了亲对方的眼睛,搂紧弟弟的身子,脑袋搁在哲也的肩颈,嗅着对方的气息,温柔地说:“我只是害怕睡眠时间减少会令哲也明天犯困,要是哲也无精打采的话我和征十郎一定会担心死的,我们到时候肯定没法上课。”


哲也翻了一个白眼,认为对方在胡说八道,不就是比平时少睡了20分钟,后果似乎比世界末日更惨烈。他对兄长无比奇葩的思维感到非常无奈,全然理解不了哥哥的脑回路。


“何况哲也的睡觉时间一向都很晚,一般的小孩都会比你早睡一到两个小时,我和征十郎已经对哲也足够通融了,不然你早就睡着了。”赤司还提到晚睡带来的负面影响,诸如不利于新陈代谢啦、不利于身体发育啦、不利于精神健康啦等等,听得哲也只想用强力的胶水封住哥哥的嘴巴。


忍无可忍的哲也揪住赤司的衣领,对方满脸迷惑地看着他。


“赤司哥哥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哲也望向兄长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白痴。


“什么问题?”赤司有点懵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对方所说的话。


“赤司哥哥有时间对我说教,还不如赶快让我看完下一集。这样的话我们就不用把时间浪费在争执上了,我也可以早点上床睡觉。”机灵透顶的哲也想到用这个办法来阻止兄长烦人且无意义的举动。


这番话驳得赤司无言以对,他愣愣地看着哲也转过身去继续看剧,对方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表示此时的哲也不想和哥哥有任何交流,让赤司霎时间呼吸困难。


理智的线条出现了崩断的迹象,焦躁的心情主导着赤司,世界天旋地转,一股狂风巨浪冲昏了他的头脑。他控制不住突然变得暴躁的情绪,强制关闭哲也的电脑,紧紧抓住对方的手臂,愠怒的目光锁住弟弟惊讶不解的神情。


这回轮到哲也懵掉了,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电脑蓦然被赤司关掉,整个人被对方死死地抓住,入眼的是兄长面无表情的脸庞。


“哲也现在马上给我去睡觉。”赤司的声音很平静,却让哲也感到莫名的心寒,他平和的面孔下隐藏着可怕的风暴,仿若只要哲也稍微反抗,这一风暴就会毫不留情地把哲也吞噬殆尽。


“我…我知道了。”慑于赤司冷冽的气势,哲也本能地服从对方的命令,他知道哥哥动真格了,对方的眼光变得冰冷无情。哲也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眼神,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哲也没想到自己小小的抗议居然会引起赤司这么激烈的反应,往常对方都不会露出这种可怖的眼神,只会加重语气。这一次兄长的表现有点反常,是因为遇到一些不好的事吗?


赤司的头顶正冒着熊熊烈火。哲也不敢火上添油地询问对方发生了什么事,唯有待哥哥平复下来后再去探究背后的原因。


哲也乖乖地搂住兄长的脖子,被对方抱进浴室洗漱,小心翼翼地观察哥哥的脸色。期间赤司一语不发。


待赤司恢复清醒后发现自己已经和哲也躺在床上,对方枕着他的手臂,漂亮的蓝眸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眼里装满了疑惑和忧虑。


赤司花了几秒钟把刚才发生的事情捋了一遍,他因为哲也违抗命令而摆出十分不善的态度,虽然没有对弟弟发火和动手,但那种不近人情的举止还是让他深感歉意和愧疚。


他说不出自己是怎么回事,明明哲也没有做错什么,顶多就像平常那样偶尔和他唱反调。而他却为了这点小事大动干戈,不仅强制关掉哲也的电脑,还用冷冰冰的声音去命令哲也睡觉,简直不可饶恕!


赤司恨不得切腹自杀,觉得自己真的疯掉了,但想起哲也不顾他的回应擅自转过身去留给他一个背影时,那种熟悉的被丢弃的恐惧顿时向他涌来。


恐惧继而发展成火山爆发般的情绪,为心底那头怪物暴虐的行为推波助澜,使他做出不受控制的事,以此来证明哲也被他牢牢地掌控在手、没法丢下他。


赤司思考着如何向哲也解释自己的表现,看到对方谨小慎微的姿态和带有一丝惧意的眼神,他就想跪在地上抱住弟弟的腿乞求获得哲也的原谅。


“对不起,哲也,我刚才不是故意的。”赤司抱紧对方,焦灼地亲吻哲也,语气满含悔意,方才冷酷的眼光被焦虑和惧怵填满得不留空隙。


“赤司哥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哲也想要避开兄长太过热烈的亲吻,可他缩得越厉害,对方越是变本加厉,还吮咬他的脖子,又痛又痒的感觉让哲也很不舒服。


赤司抵住哲也的额头,俩人的鼻尖快要碰到一起。赤司用拇指摩擦对方的下眼皮,神情凝重,“抱歉,哲也,我没有发生什么事,只是情绪忽然变得很糟糕。”


哲也瞪大眼睛,迷惑的神色更深一层,他抚上赤司的脸,对方顺势蹭他的手,并亲吻他的掌心。


“对不起,哲也,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解释,我自己也是一头雾水,但我向你保证以后会尽量阻止这种事发生。”赤司在对方的额头落下深情的一吻,嘴唇沿着弟弟的鼻梁来到下巴的位置,轻咬哲也的下颚。


哲也深知赤司不是有意回避问题,所以他没有追问对方,既然哥哥对事情的原委也捉摸不清,那他就更不懂得事件的个中缘由。


他最终把原因归结为赤司可能是一时心情不好,毕竟对方向来都很神经质,会做出一些神经质的举动也是正常的现象。


“哲也不要生气好不好?”赤司向对方示弱,态度无比诚恳,眼神真挚万分,生怕得不到弟弟的原谅。


“我没有生气。”哲也淡淡地说,看到赤司登时换上一张精神奕奕的面孔,对方高兴得不停地亲他,连他的脚都不放过。无奈之下他只好用脚踩住兄长的脸,警告哥哥不要再搞那么多小动作。


赤司压根不介意哲也无礼的行为,还欣喜地捧住对方袖珍白净的脚丫反复亲吻,在弟弟纤巧的脚踝和莹白的脚背上刻下几枚痕迹。折腾完后的赤司心满意足地抱着哲也入睡,对方没有枕头,只需要枕着他的手臂即可。


从哲也有意识的那天起,他没有一日不是和两个哥哥一起睡觉,睡在中间的他时而窝在赤司的怀中,时而枕着征十郎的手臂。


枕头对他来说没有存在的必要,哲也早已把哥哥们的手臂当作枕头,要是让他拥有属于自己的枕头反倒是多此一举,他还会很不习惯。


完成作业的征十郎在凌晨十二点多的时候进入房间,赤司和哲也业已酣然熟睡。他蹑手蹑脚地爬上床,躺在赤司怀中的哲也感受到征十郎的动静,不禁转过身来靠近对方,闭着眼睛口齿不清地说了一句“征十郎哥哥你终于来了”后又沉沉睡去。


哲也的话扫去了征十郎的疲惫,让对方即刻原地复活,令兄长干枯的内心宛如得到清泉的滋润。征十郎露出愉悦满足的笑意,把哲也拥入怀中,亲吻对方的眼皮和脸庞。


征十郎让哲也枕着他的手臂,轻抚对方的后背,慢慢阖上双眼,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半夜时分,赤司与征十郎陡然感到不适。征十郎觉得胸口被重物压住而难以透气。赤司则感到有个软绵绵的东西搭在自己的脸上。


双胞胎被迫甦醒过来,发现原来是哲也枕着征十郎的胸口并把脚放在赤司的脸上,弟弟全然意识不到自己的睡姿有多么糟糕,更不会见到兄长们无奈的面容。


哲也糟糕至极的睡相是与生俱来无法改掉的恶习,总是让赤司与征十郎在半夜醒来帮他调整好睡姿。有时他会枕着两个哥哥的腿,或者会把手塞到双胞胎的嘴里。


有一次赤司与征十郎梦见自己被迫吞咽一把剪刀,醒来后发现是哲也把手放到他们口中,让他们无语到极点。


哲也还试过把脚塞到哥哥们的嘴里,令对方二人感到很不可思议。双胞胎绞尽脑汁都想不明白弟弟是怎么做到的。


哲也还有好几次因为睡得不踏实而狠狠地踹向赤司与征十郎,有次还踹到赤司的下巴,导致对方不小心咬到舌头,疼得哥哥当场惊醒过来。


总之,赤司与征十郎已经习惯了哲也可怕的睡相,从来没有在对方面前提起这件事。他们不想让弟弟难堪,而是默默咽下所有的苦果,纵容着哲也的所作所为。


此时的双胞胎轻手轻脚地帮哲也调整好睡姿,替对方盖好被子,亲了亲弟弟的手,抱着哲也再度入睡。


第二天醒来的哲也神清气爽,没有一点困倦和疲乏,看来晚睡20分钟是不会带来负面影响。除了赤司与征十郎每隔一段时间就问他是否有困意并叮嘱他以后不能再晚睡,哲也都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7-07-23 16:57:00 +0800 CST  
第三章:关于睡觉


晚上十点三十五分,坐在赤司腿上的哲也沉迷于电视剧中不能自拔,对方凑上来埋首于他的颈窝,从他的脖颈吻到后耳,轻咬住他的耳廓,“该睡觉了,哲也。”


“看完下一集再睡。”哲也看剧看得兴味正浓,毫不犹豫地驳回哥哥的话。


赤司微微蹙眉,咬了哲也的脸一口,有些不快地说:“一集要看20分钟,这样一来你的睡眠时间就少了二十分钟,明天还要去学校,没有让哲也睡懒觉的机会。”


哲也按下暂停键,转过身搂着对方的脖子,略微撒娇地请求道:“就让我看多一集再睡吧,我保证明天绝对不犯困。”


赤司不禁心软,几乎要下意识地顺从哲也的要求,好在及时悬崖勒马,坚守住底线,轻捏着对方的脸,道:“哲也可以明天继续看,不需要非得现在看,而且还耽误了睡眠时间。”


哲也有些不悦地鼓起腮帮,可爱的模样让哥哥忍不住亲了他一通,他揪住兄长的刘海,像个大人般说教道:“一看就知道赤司哥哥是从来不看剧不追剧的人,所以你是不明白我这种爱看剧爱追剧的人的心情。”


赤司被哲也逗笑了,亲了一下对方的嘴唇,用手指戳了戳弟弟的脸腮,露出宠溺的笑容,投降似地说:“那哲也现在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


哲也转了一下眼珠子,松开揪住对方刘海的手,一本正经地道:“看剧这种行为是会上瘾的,我也知道明天还能继续看,不过我就是想要现在看,等到明天再看的话兴致就没那么高了。”


“而且我只是想多看一集,又不是要看完一整季,为什么赤司哥哥就不可以通融一下?”哲也目光垂下,语气夹杂一丝幽怨。


看见一脸沮丧的哲也,赤司的心脏如同被一记拳头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他亲了亲对方的眼睛,搂紧弟弟的身子,脑袋搁在哲也的肩颈,嗅着对方的气息,温柔地说:“我只是害怕睡眠时间减少会令哲也明天犯困,要是哲也无精打采的话我和征十郎一定会担心死的,我们到时候肯定没法上课。”


哲也翻了一个白眼,认为对方在胡说八道,不就是比平时少睡了20分钟,后果似乎比世界末日更惨烈。他对兄长无比奇葩的思维感到非常无奈,全然理解不了哥哥的脑回路。


“何况哲也的睡觉时间一向都很晚,一般的小孩都会比你早睡一到两个小时,我和征十郎已经对哲也足够通融了,不然你早就睡着了。”赤司还提到晚睡带来的负面影响,诸如不利于新陈代谢啦、不利于身体发育啦、不利于精神健康啦等等,听得哲也只想用强力的胶水封住哥哥的嘴巴。


忍无可忍的哲也揪住赤司的衣领,对方满脸迷惑地看着他。


“赤司哥哥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哲也望向兄长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白痴。


“什么问题?”赤司有点懵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对方所说的话。


“赤司哥哥有时间对我说教,还不如赶快让我看完下一集。这样的话我们就不用把时间浪费在争执上了,我也可以早点上床睡觉。”机灵透顶的哲也想到用这个办法来阻止兄长烦人且无意义的举动。


这番话驳得赤司无言以对,他愣愣地看着哲也转过身去继续看剧,对方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表示此时的哲也不想和哥哥有任何交流,让赤司霎时间呼吸困难。


理智的线条出现了崩断的迹象,焦躁的心情主导着赤司,世界天旋地转,一股狂风巨浪冲昏了他的头脑。他控制不住突然变得暴躁的情绪,强制关闭哲也的电脑,紧紧抓住对方的手臂,愠怒的目光锁住弟弟惊讶不解的神情。


这回轮到哲也懵掉了,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电脑蓦然被赤司关掉,整个人被对方死死地抓住,入眼的是兄长面无表情的脸庞。


“哲也现在马上给我去睡觉。”赤司的声音很平静,却让哲也感到莫名的心寒,他平和的面孔下隐藏着可怕的风暴,仿若只要哲也稍微反抗,这一风暴就会毫不留情地把哲也吞噬殆尽。


“我…我知道了。”慑于赤司冷冽的气势,哲也本能地服从对方的命令,他知道哥哥动真格了,对方的眼光变得冰冷无情。哲也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眼神,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哲也没想到自己小小的抗议居然会引起赤司这么激烈的反应,往常对方都不会露出这种可怖的眼神,只会加重语气。这一次兄长的表现有点反常,是因为遇到一些不好的事吗?


赤司的头顶正冒着熊熊烈火。哲也不敢火上添油地询问对方发生了什么事,唯有待哥哥平复下来后再去探究背后的原因。


哲也乖乖地搂住兄长的脖子,被对方抱进浴室洗漱,小心翼翼地观察哥哥的脸色。期间赤司一语不发。


待赤司恢复清醒后发现自己已经和哲也躺在床上,对方枕着他的手臂,漂亮的蓝眸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眼里装满了疑惑和忧虑。


赤司花了几秒钟把刚才发生的事情捋了一遍,他因为哲也违抗命令而摆出十分不善的态度,虽然没有对弟弟发火和动手,但那种不近人情的举止还是让他深感歉意和愧疚。


他说不出自己是怎么回事,明明哲也没有做错什么,顶多就像平常那样偶尔和他唱反调。而他却为了这点小事大动干戈,不仅强制关掉哲也的电脑,还用冷冰冰的声音去命令哲也睡觉,简直不可饶恕!


赤司恨不得切腹自杀,觉得自己真的疯掉了,但想起哲也不顾他的回应擅自转过身去留给他一个背影时,那种熟悉的被丢弃的恐惧顿时向他涌来。


恐惧继而发展成火山爆发般的情绪,为心底那头怪物暴虐的行为推波助澜,使他做出不受控制的事,以此来证明哲也被他牢牢地掌控在手、没法丢下他。


赤司思考着如何向哲也解释自己的表现,看到对方谨小慎微的姿态和带有一丝惧意的眼神,他就想跪在地上抱住弟弟的腿乞求获得哲也的原谅。


“对不起,哲也,我刚才不是故意的。”赤司抱紧对方,焦灼地亲吻哲也,语气满含悔意,方才冷酷的眼光被焦虑和惧怵填满得不留空隙。


“赤司哥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哲也想要避开兄长太过热烈的亲吻,可他缩得越厉害,对方越是变本加厉,还吮咬他的脖子,又痛又痒的感觉让哲也很不舒服。


赤司抵住哲也的额头,俩人的鼻尖快要碰到一起。赤司用拇指摩擦对方的下眼皮,神情凝重,“抱歉,哲也,我没有发生什么事,只是情绪忽然变得很糟糕。”


哲也瞪大眼睛,迷惑的神色更深一层,他抚上赤司的脸,对方顺势蹭他的手,并亲吻他的掌心。


“对不起,哲也,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解释,我自己也是一头雾水,但我向你保证以后会尽量阻止这种事发生。”赤司在对方的额头落下深情的一吻,嘴唇沿着弟弟的鼻梁来到下巴的位置,轻咬哲也的下颚。


哲也深知赤司不是有意回避问题,所以他没有追问对方,既然哥哥对事情的原委也捉摸不清,那他就更不懂得事件的个中缘由。


他最终把原因归结为赤司可能是一时心情不好,毕竟对方向来都很神经质,会做出一些神经质的举动也是正常的现象。


“哲也不要生气好不好?”赤司向对方示弱,态度无比诚恳,眼神真挚万分,生怕得不到弟弟的原谅。


“我没有生气。”哲也淡淡地说,看到赤司登时换上一张精神奕奕的面孔,对方高兴得不停地亲他,连他的脚都不放过。无奈之下他只好用脚踩住兄长的脸,警告哥哥不要再搞那么多小动作。


赤司压根不介意哲也无礼的行为,还欣喜地捧住对方袖珍白净的脚丫反复亲吻,在弟弟纤巧的脚踝和莹白的脚背上刻下几枚痕迹。折腾完后的赤司心满意足地抱着哲也入睡,对方没有枕头,只需要枕着他的手臂即可。


从哲也有意识的那天起,他没有一日不是和两个哥哥一起睡觉,睡在中间的他时而窝在赤司的怀中,时而枕着征十郎的手臂。


枕头对他来说没有存在的必要,哲也早已把哥哥们的手臂当作枕头,要是让他拥有属于自己的枕头反倒是多此一举,他还会很不习惯。


完成作业的征十郎在凌晨十二点多的时候进入房间,赤司和哲也业已酣然熟睡。他蹑手蹑脚地爬上床,躺在赤司怀中的哲也感受到征十郎的动静,不禁转过身来靠近对方,闭着眼睛口齿不清地说了一句“征十郎哥哥你终于来了”后又沉沉睡去。


哲也的话扫去了征十郎的疲惫,让对方即刻原地复活,令兄长干枯的内心宛如得到清泉的滋润。征十郎露出愉悦满足的笑意,把哲也拥入怀中,亲吻对方的眼皮和脸庞。


征十郎让哲也枕着他的手臂,轻抚对方的后背,慢慢阖上双眼,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半夜时分,赤司与征十郎陡然感到不适。征十郎觉得胸口被重物压住而难以透气。赤司则感到有个软绵绵的东西搭在自己的脸上。


双胞胎被迫甦醒过来,发现原来是哲也枕着征十郎的胸口并把脚放在赤司的脸上,弟弟全然意识不到自己的睡姿有多么糟糕,更不会见到兄长们无奈的面容。


哲也糟糕至极的睡相是与生俱来无法改掉的恶习,总是让赤司与征十郎在半夜醒来帮他调整好睡姿。有时他会枕着两个哥哥的腿,或者会把手塞到双胞胎的嘴里。


有一次赤司与征十郎梦见自己被迫吞咽一把剪刀,醒来后发现是哲也把手放到他们口中,让他们无语到极点。


哲也还试过把脚塞到哥哥们的嘴里,令对方二人感到很不可思议。双胞胎绞尽脑汁都想不明白弟弟是怎么做到的。


哲也还有好几次因为睡得不踏实而狠狠地踹向赤司与征十郎,有次还踹到赤司的下巴,导致对方不小心咬到舌头,疼得哥哥当场惊醒过来。


总之,赤司与征十郎已经习惯了哲也可怕的睡相,从来没有在对方面前提起这件事。他们不想让弟弟难堪,而是默默咽下所有的苦果,纵容着哲也的所作所为。


此时的双胞胎轻手轻脚地帮哲也调整好睡姿,替对方盖好被子,亲了亲弟弟的手,抱着哲也再度入睡。


第二天醒来的哲也神清气爽,没有一点困倦和疲乏,看来晚睡20分钟是不会带来负面影响。除了赤司与征十郎每隔一段时间就问他是否有困意并叮嘱他以后不能再晚睡,哲也都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7-07-23 17:04:00 +0800 CST  

楼主:pat_vampire

字数:353084

发表时间:2016-11-23 03:3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12-24 01:58:38 +0800 CST

评论数:7477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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