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Automatically (病态黑化双赤,赫黑,微all黑)

新年期间貌似少了很多人冒泡啊,是因为大家都去拜年所以没空上贴吧吗?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7-01-30 12:45:00 +0800 CST  
第六十四章:


哲也做了一个梦,梦见和赤司与征十郎相处的点点滴滴,各种各样的景象掠过眼前。他如同一个透明的幽灵,站在一旁观看这些呈碎片状的光景。每一帧画面都蒙上了一层神圣朦胧的银光,闪耀着幸福的光辉。


许多场景浮现出来,每一个都以清晰无比的形象倒映在哲也的眼中。尚在襁褓的他被两个哥哥抱在臂弯、两岁的他和两位兄长在花园里荡秋千、四岁的他跟随赤司与征十郎去学校、六岁的他在帝光中学的篮球部看着哥哥们打球。


哲也目不转睛地凝视这些美好的回忆,不可名状的哭泣冲动涌上心头,使他眼眶通红。他情不自禁地伸手触碰这些画面,然而碰到的是一面无形坚硬的墙壁。


这一部分的场景播放完后,下一部分的回忆紧接而至。这一回的景象不再披上散发着银光的纱衣,而是被漆黑的大衣裹住,失去了光彩。这些画面全是哲也不堪回首的噩梦,每一个光景都充斥着血腥和暴力。他捂着脸,目瞪口呆地注视这些可怕的梦魇,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些场景同样一清二楚地映入哲也的眼里,如同锋利的爪子掏挖着哲也的身体。他想要闭上眼睛,不愿看到这堆恐怖骇人的回忆。但身体没有听从大脑的指挥,双眼无论如何都阖不上,仿佛要逼着他看清楚自己是如何被赤司与征十郎蹂躏虐待。


当他看到自己被双胞胎压在地上疯狂地占有时,哲也差点尖叫出来,继而坠入没有重心的黑暗,惊醒了过来。


“!!!”哲也猛地睁开眼睛,胸口上下起伏得非常厉害,整张脸全是冷汗,后背的汗水濡湿了衣服。他一脸惊恐地环顾四周,赤司与征十郎的脸庞闯入了视线,吓得他立即全身僵硬、心跳几乎要停止。


“哲也,有感到不舒服的地方吗?”赤司笑得无比温柔,轻声细语地询问,手抚上对方的脸,汗津津的触感令他微微蹙眉,脸上的笑意顿时变成了担忧的神色,“哲也怎么流那么多汗?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哲也是不是做噩梦了?”征十郎抽出纸巾替对方擦去汗水,满脸焦虑,担心地问。


“不要碰我!!”彻底回过神来的哲也使劲甩开赤司与征十郎,大声吼道,一脸戒备地望着对方二人。那些被双胞胎占有的记忆蓦然疯狂地涌来,缠绵不休地抓住他,使他感到窒息。


赤司与征十郎眯起眼睛,脸色当场变冷,眼神闪烁着危险的寒光。俩人猛地将哲也压在身下,禁锢对方的手脚,不让弟弟有反抗的机会。


“哲也要是违抗我们,我们不介意让哲也再体验一次被侵(和谐)犯的经历。”赤司咬着对方的耳朵,严肃的语气没有半点玩笑的成分,即时令不断扭动身体的哲也静止不动。弟弟的目光盈满了惧怵和恐慌以及一丝诧异,哲也好似不敢相信这句话会从赤司的口中蹦出来。


“要是再做一些惹我们生气的事,即便是哲也,我们也不会饶恕。”征十郎狠狠地咬了一口弟弟的嘴唇,香甜的血腥味四溢散开。


哲也被吓懵了,眼瞳缩小到极限,嘴唇微张,呆呆地凝睇赤司与征十郎。随后他咬着嘴唇,神情悲痛,眼光充盈着哀伤和愤懑。泪珠在眼眶打滚,不争气地流淌下来,冲刷着他煞白的面庞。


哲也失去了语言的能力,唯有失声痛哭,眼泪源源不断地冒出,在枕头形成一片水渍。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被希望抛弃了的他待在暗无天日的牢笼,举目四看皆是密密麻麻的高大的柱子,宛如要将他困死在这个没有光明的角落。


哲也想要反抗,想要呐喊,想要摆脱。可在力量悬殊的恶势力面前,孤身一人的他没有半点优势,他那点力量对恶势力而言无疑是以卵击石、不堪一击。即使他用尽全力,但依然没法打破笼子,反而还会让自己伤痕累累、头破血流。


无数次抗争,无数次失败。绝望主宰着哲也的意志,成为了他世界里唯一的颜色。这个颜色是暗淡的灰色,遮挡了所有的光源。天空阴沉昏暗,并夹杂了几分冷森。


哲也站在这片没有阳光的天宇面前,双手抱住身体,缩起肩膀,阵阵掠过的阴风令他不停打冷颤。这片阴晦灰暗的天色完美无缺,没有堪称破绽的破绽,要使其变得晴空万里一碧如洗,艰难程度不亚于愚公移山。


他要用什么方法才能逃离困境?钥匙到底藏在哪里?一连窜的问题闪过哲也的脑海,可脑浆黏糊糊的,无法编织答案。他思索得越深入头就越疼,大概是因为精力消耗得太多,无力再支持哲也做深度的思考。


唯一明确的事情便是哲也永不放弃的决心,他绝不能就此被轻易打败,绝不能永远待在牢笼。他要想尽一切办法、用尽一切手段来摆脱这一绝望的境地。笼子带来的安稳与舒适固然能够麻痹人的意志,可哲也深知倘若放弃了逃脱的希望,那自己和温水中的青蛙没有一点区别。


“不许走神,哲也,看着我。”征十郎冷声命令对方,在弟弟的喉咙重重地咬了一口,哲也不禁发出“呲”的声音。弟弟的每次神游都会令他很不爽,严重起来还会使他控制不住暴躁的情绪而对哲也动手。


“哲也竟然还敢当着我们的面想其他事情,看来我们对你太好了,以至于令你忘记了本分。”看到哲也神游云外,赤司的心情和征十郎一样都是十分不悦和恼火,甚至巴不得用暴力的手段来让弟弟学乖。


但想到哲也刚刚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波折,瘦弱的身子布满了数不胜数的伤痕。赤司心软了,收回那些暴戾血腥的念头,只在弟弟的肩膀咬出一个泛着血点的齿印。


眼泪不知不觉地回到原位,哲也停止了哭泣,身体依旧承受着赤司与征十郎的桎梏。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双胞胎,美丽的蓝眸全然不见平日的灵动明亮,却隐藏着一种能够震撼人心无所畏惧的决意。


正是这点在赤司与征十郎看来微不足道的决意恰恰是支撑哲也继续顽强抵抗的力量。可惜双胞胎没有注意到这点,被情绪冲昏了头脑的他们没看到哲也眼底的冷漠和决断。


坦白说,精神和肉体遭到巨大损伤的哲也本应理智殆尽地对赤司与征十郎发飙,不顾一切地摆脱对方俩人的压制,甚至大吼大叫,将看到的东西统统摔个稀巴烂,以此来宣泄堆积如山的负面情绪。


但哲也没这么做,相反还安静得有点吓人。除了刚刚在醒过来的那一刻怒吼双胞胎不要碰他时,此时的他淡定得完全不像是一个刚被侵(和谐)犯了的人。不知哲也是认为歇斯底里的表现已不足够发泄心中的抑郁和悲愤,还是觉得这样做根本没有意义,或者是单纯的精疲力尽、没力发泄。


哲也过分的平静使赤司与征十郎的内心很不是滋味,他们的心绪极其复杂,既有困惑和不解,也有心疼与爱怜。双胞胎虽然不想看到哲也歇斯底里地咒骂他们,但也不是很想望见弟弟变成一个没有生命力的木偶。


双胞胎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哲也作出什么反应,对方出人意料的冷静使他们惊讶万分。他们想撕破弟弟这张冷淡镇定的表皮,看看表皮底下藏匿的是什么东西。


“说话,哲也。”赤司忍受不了对方带有反抗性的沉默,用力捏住弟弟的下巴,命令对方出声。


“说什么?”哲也的嗓音有点沙哑,语气透着讥讽的意味。


“你就这么不想搭理我们吗?”赤司生气地质问对方。在愤怒的驱使下,用指甲在弟弟的下颚划出一道一厘米长的血痕。


“我不想跟强(和谐)奸犯说话。”哲也淡淡地道。


“啪!”赤司大力地扇了对方一个耳光,一缕血丝从弟弟的嘴角流出。


“你再说一遍。”赤司揪住哲也的头发,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去,滔天的怒火欲要吞噬这个一脸倔强的蓝发男孩。


“够了,赤司。再这样下去哲也会撑不住的。”征十郎厉声制止了赤司对哲也动粗,态度无比强硬。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7-01-31 01:19:00 +0800 CST  
赤司深呼吸了一下,眼光十分冷冽,一副要将哲也五马分尸的气势。他稍微平复了一下怒气,用力捏着弟弟的脸,疼得对方飙出生理盐水。


“哲也给我听着,即使你将这件事告知了全世界,也没有人能够帮你。”赤司一字一顿地道。


“你放心,我本来就不打算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一个人。”哲也不假思索地回答,他不会天真到以为报警就能解决困境。即便还不太懂得这个世界的各种潜规则,但他知晓赤司集团的势力是超出想象的庞大。这股势力必定会涉及到社会的方方面面,包括白色地带、灰色地带、黑色地带。


假如他向司法求助,将赤司与征十郎告上法庭,简直是天方夜谭。以赤司家族的势力,根本不会令两位未来继承人承受法律的制裁,势必会动用各种手段来为双胞胎洗白。


到时候哲也不但没有达到目的,还会进一步恶化自己的处境。利益至上的父亲甚至会以此为由将他驱逐家门,免得他再让两位兄长蒙受污点。


深思熟虑的哲也自然想到了这些,身为弱者的他唯有哑口吃黄连,硬生生地吞下这口怨气。残酷的现实不允许他随心所欲,在势力强大的赤司与征十郎面前,他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何况双胞胎塑造的完美兄长形象太过深入人心。即使哲也告诉父亲两个哥哥对他做了禽兽不如的事,赤司征臣未必会相信他。向来偏心严重的父亲眼里只有赤司与征十郎,只有在心情较好的时候才会抽点时间看小儿子一眼。


哲也早就懂得忍气吞声是弱者的常态,尽管他百般不愿承认自己是弱者,可在赤裸裸的现实面前,他不得不接受自己确实是一名弱者的事实。在赤司与征十郎的眼中他更是一名十足的弱者。


强权即是正义。世界向来只推崇强者,游戏规则也由强者制定。弱者只能遵循规则,想要制定规则,唯有变强。但强势群体会不择手段地打压弱势群体,力图固化自己所处的阶层,这样才能保证自己永远是绝对的存在。


既然站在赤司与征十郎的对立面是没法获得胜利,手中没有武器的哲也决定让双胞胎成为他的武器、为他所用。他没有其他筹码,唯一的筹码就是自己对兄长们的影响力,凭这点来为自己争取最大的优势,比如让对方二人整天活在惶惶不安中,正是哲也最擅长的手段。


赤司与征十郎显然没想到哲也会这么说,对此惊奇不已,一时语塞。脑中浮出无数个疑问。哲也是怎么了?是吓坏了吗?是在斗气吗?还是有不为人知的企图?


双胞胎捉摸不透弟弟的心思,对方漠然从容的语气令他们的心悬挂在空中。赤司与征十郎说不清楚自己在顾虑什么,总之哲也的情况很不对劲。


“哲也…”双胞胎轻声呼唤弟弟,表情有些不安。


“我的手脚已经麻掉了,你们可以松开我吗?”哲也猝不防及地转移话题,使哥哥们霎时间清醒了过来。


赤司与征十郎愣了一下,而后松开哲也,按摩对方的手手脚脚,促进弟弟的血液循环。


身体的痛楚撕扯着哲也的神经,尤其是那个惨遭蹂躏的部位,更是痛得他想要跳楼。他想要坐起身,征十郎立马在他的后腰垫了一块柔软厚实的枕头,好令他坐得舒服一些。


哲也缄默不语,两眼目视前方,视线在赤司与征十郎的脸上来回徘徊。双胞胎皱着眉头,嘴唇紧抿,神情纠结。他看着自己的身体,大大小小的伤口占据了每一寸皮肤,尽情地展现出狰狞的样子。这些口子深浅不一,形状各异。哥哥们竟然能够制造出种类繁多的痕迹,也算是一种本事了。


哲也没有去碰这些伤痕,对他来说碰它们就像碰赤司与征十郎,那会令他作呕。所以他只看不动,仔细地审视了这些痕迹一遍,内心静如止水,没有丝毫涟漪。


气氛有些尴尬和凝重。赤司与征十郎忽然不知道要跟哲也说什么,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句话来。看到哲也抹去脸上的泪痕,俩人马上凑到对方跟前,舔舐弟弟的脸。


哲也没有阻止兄长们的行为,安安静静地享受双胞胎的服务。赤司与征十郎不但将他的泪痕舔得一干二净,还将他的眼睛舔了一遍,眼皮、眼眶、眼角都被细心地照顾。哥哥们的动作十分轻柔,方才的盛气凌人不复存在。


赤司看到哲也的脸颊肿了起来,那是他的杰作,心疼万分地抚上对方的脸,手指轻轻地摩擦那柔嫩发热的皮肤。弟弟扫了他一眼,眼光冷淡,使他的心坠入了谷底。


“对不起,哲也…”少顷,赤司低头向对方道歉,心里非常难过,语气装满了歉意和悔意,声音细弱如蚊,但弟弟听得清清楚楚。


哲也冷漠地“哦”了一声,没有多余的言语。这句“哦”的杀伤力却胜过千言万语,给予了兄长一记暴击。


赤司深知此刻的自己不管再说什么,都是一窜无意义的符号,哲也肯定不想听到他和征十郎的声音,也肯定听不进他和征十郎的话。于是他闭上嘴巴,默默地继续按摩哲也的身体。


征十郎也说不出话来,望着面如土色的哲也,觉得自己多说一个字都是罪过。他一边按摩对方的手臂一边轻吻弟弟,在那纤细的手臂落下细密的吻。


赤司与征十郎在哲也昏迷期间,替对方擦洗了身子并处理好伤口,尤其是对方身后那个部位处理得特别妥善。他们害怕弟弟的身体会落下后遗症,害怕哲也会被送去医院治疗,那样的话双胞胎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因为哲也从小到大都被赤司与征十郎照顾得无微不至,哪怕体质较弱,但在他们的照料下,没有试过因病入院。不论他是伤风咳嗽还是发烧感冒,双胞胎都会把他照顾得妥妥当当、没有闪失。由于哲也被两个哥哥照料得非常好,所以从小到现在没生过大病,都是些短时间内就能愈合的小病。


幸好这次的哲也没有出现大碍,除了那个地方有轻微的撕裂,没有其他堪称问题的问题。


赤司与征十郎一夜没有合眼,占有哲也的兴奋与快感令俩人无法入睡,空前的充实和满足统治着他们的灵魂。他们完全没有困意,一整晚守在哲也身边,看护对方,帮弟弟盖好被子、擦汗、揉搓手脚,不时检查哲也的伤口是否有发炎的迹象。


直到现在,双胞胎仍然没有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抱有负罪感。不如说他们等这一天等好久了。虽然情况的发生猝不防及,可他们还是顺利地与哲也合为一体。从今以后,赤司与征十郎和哲也有了更深一层的羁绊,不仅与对方血脉相连,连身体和精神都与弟弟融为一体。


在占有哲也的过程中,赤司与征十郎清晰地感觉到属于自己的某一部分流进了对方的体内。同样地,属于哲也的某一部分也融入到他们的体内。这些部分交织缠绵,产生了火花四溢的化学作用,给予双胞胎冲上云霄的欢愉和喜悦,给予哲也没人能懂的痛苦和伤害。


赤司与征十郎深深地迷恋上和哲也颠鸾倒凤的感觉,对这种感觉渴望已久。当深陷其中的那一刻,双胞胎真正明白了何为不可自拔与无法抽身。仿若有一股力量无边的魔力摧毁了他们所有的防线,扫除了前方所有的障碍物,使他们在一片广袤无垠的平原上纵情驰骋。


那种至高无上的快感是其他事物所不可媲美的,成绩永远是年纪第一啦、所有技能手到擒来啦、拥有常人难以企及的财富和社会啦等都不能与之相比。赤司与征十郎真想就此溺死在这种无可比拟的快感中。人生能有一次这么快活的经历,简直死而无憾。


双胞胎的身心在感到无限的充实和餍足时,体内的空洞却越来越大。他们不断填补这些空洞,可食髓知味的空洞在得到满足的同时也加深了渴求的欲望,甚至渴望能够无时无刻处于被填补的状态,直到世界末日的到来。


赤司与征十郎发现自己尝试了禁果后对欲念的克制力下降了,俩人正值血气方刚、精力旺盛的年纪,加上身体健壮,各方面的需求自然也会强盛一些。他们想要在短时间内与哲也再赴巫山,再度体验那种灭顶的快感。


可双胞胎很清楚这个愿望不会实现,除非强逼哲也,对方绝不可能主动和他们做这些事。


如今弄出了一团幺蛾子,赤司与征十郎不会丧心病狂到无视现实情况对弟弟再次做出苟且之事。他们必须控制好自己的欲望,这次的举动给哲也带来了空前未有的心理阴影和伤害,他们不能再雪上加霜。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7-01-31 01:26:00 +0800 CST  
“我想去洗脸。”哲也打破了静默。


赤司准备抱起哲也去浴室,对方拒绝了他。


“我想自己去。”哲也不顾赤司与征十郎的意愿,独自下床,站起来的那一秒钟他差点晕过去,身后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传来的痛感上升了13倍。他双腿有些无力,双胞胎即时拥住了他。


“没事吧,哲也。”赤司与征十郎无比担忧弟弟。征十郎想要抱起哲也却也遭到了拒绝。


“我没事。”哲也挣脱了哥哥们的手,缓缓地走到浴室,站在浴室门口转过头对兄长们说,“我十分钟后出来,你们不要进来,我不会做傻事的,我只想一个人静静待着。”语气斩钉截铁,没有说谎的意味。


“哲也…”赤司与征十郎双唇轻启,望着哲也关上浴室的门并锁上,面色难看得好似吞了一吨苦水,垂下的两手攥成拳头,指甲欲要刺入掌心。


双胞胎对视了一眼,发现彼此眼中的自己是那么丑陋不堪。纵使在外人看来这是一张俊美秀气的脸容,赤司与征十郎却觉得这张脸已扭曲得如同张无爪牙的怪物,令人下意识地退避三尺。


哲也拧开水龙头,双手接住温暖的清水,往脸上泼了几下,接着不停搓脸,一副要把皮肤搓烂的架势。他搓完脸后再用水泼了几下,关掉水龙头,凝视镜中的自己。


无神的双眸,苍白的面容,瘦削的脸颊,触目的伤口,他跟一个刚做完手术没多久的病人无多少差别。哲也没法相信自己竟是这般不堪入目的模样,他触摸着镜面,来回拭擦了几下,想要擦掉这个犹如死人的自己。但不论拭擦多少遍,镜中的人仍旧没有丝毫的变化,以前的赤司哲也死了。


哲也又再拧开水龙头,不断往脸上泼水,衣服濡湿的地方紧贴着身子,传来刺骨的冷感。他没有一点感觉,继续洗脸,洗了将近一分钟才停下来,随后双手捂脸,失声痛哭。


无处发泄的情绪化作眼泪不停流出,泪水和清水交缠到一起,沾湿了手掌,并顺着掌心滑落到手臂。哲也从未想过这等灾难有朝一日会降临到自己身上,最令人心寒的是这个灾难不是由他人造成的,是由自己最亲的人造成的。


以往赤司与征十郎的施暴与这次的侵(和谐)犯相比无疑是微乎其微,他情愿双胞胎将他活活打死,也不要对方二人做出这种没人性的事。哲也以为两个哥哥对他家暴业已是良心丧失的表现,没想到兄长们居然还会做出更荒唐更变态的事,使他对活着失去了希望。


当赤司与征十郎占有了他时,哲也真的想过就此一了百了该有多好,这样一来他就无需承受这种非同寻常的痛苦,他想不通没有做错事的自己为何要遭到这等残酷的折磨。双胞胎究竟把他当作什么?玩具吗?一个可以随意糟蹋的玩物吗?


哲也越想越难过,越难过眼泪就越汹涌。哭声愈来愈厉害,宛若层层波浪向四周涌去。他想不清自己在赤司与征十郎的心中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也懒得探究这个问题。疲惫不堪的他只想远离这个可怕的世界,逃到一个了无人影的场所。


赤司与征十郎站在浴室门前,哲也的哭声如刀片一下下地剜割他们的心。他们想要进去,将哭个不停的对方拥在怀里,吻去弟弟的眼泪,安慰哲也。


但心软是一回事,决意又是另一回事。双胞胎不后悔自己占有了哲也,对他们来说这种情况终有一日会变成现实,只不过现在提早了而已。因此他们不会向弟弟道歉,更不会乞求得到对方的原谅。赤司与征十郎无论如何都要令哲也明白这是一个不可逃避的事实、是一个必须视为自身一部分的事实。


哲也的啜泣使赤司与征十郎非常烦躁,他们最不能忍受的事除了对方的无视便是对方的哭啼。双胞胎想到如果不是哲也受长泽的影响而和他们叫板,他们不会将对方锁在外面,弟弟也不会和他们斗气,他们就不会强(和谐)暴了哲也。


所以事情最大的祸首是长泽,是这个想要从他们身边夺走哲也的女孩。心理变态的赤司与征十郎将全部责任推到长泽身上,认定这个女生是哲也痛苦的源头。因此双胞胎决定不能再让长泽留在弟弟身边,一定要除掉这个碍眼的存在。


赤司与征十郎的眼神盛满了让人胆寒发竖的冷光,阴狠的神情预示着另一场腥风血雨的来临。征十郎拿起电话,拨打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铃声响了六下后,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


哲也哭完后又洗了一把脸,出来时看到征十郎放下电话,对方大步走来并抱起了他,把他的五官吻了一遍。


“征十郎哥哥和谁通电话?”哲也冷不丁地冒出这句话,有点好奇兄长在凌晨五点多会打电话给谁。


“是公司里的人,我突然想起有个很重要的项目需要修改某些计划,所以即刻打电话给负责人。”征十郎亲了哲也一口,告诉对方赤司正在准备早餐。


哲也半信半疑地问:“现在才凌晨五点多,对方那么早就起床了?”


“这个负责人习惯了每天五点起床,所以我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去不成问题。”征十郎吮吻着弟弟的脖颈,牙齿摩擦对方的肌肤。


哥哥自然流畅的语气减少了哲也的些许疑心,可他还是没有完全相信征十郎,总觉得对方有所隐瞒。但哲也没有精力去思考这个问题,既然是公司的事,他多问几句也没什么意义。


“哲也不相信我?”征十郎的额头贴着对方的额头,笑着问。


“希望征十郎哥哥不是背着我做一些不光彩的事。”哲也淡淡地说。


征十郎笑了一下,吻着对方的嘴唇,柔声道:“哲也放心,我只是处理了一些公司上的小麻烦,绝对没有做不光彩的事。”
TBC.


Pat Station:母上大人打麻将的实力越来越厉害了,她跟我说现在她每次和别人打麻将基本上是十打九赢,她每个月打四次麻将来作为娱乐,已经达到了可以靠打麻将来赚取外快的地步了哈哈哈,尤其是过年的时候和很多亲戚打麻将,赢的钱就更多
四岁就会打麻将的我也遗传了母上大人对麻将的喜爱,真心觉得麻将是一种非常烧脑非常邪门的娱乐活动。可惜的是身边没有多少同龄人会打麻将,现在也没打麻将好久了,以前都是和母上大人打,然后因为水平很弱(在她看来)就被她嫌弃不和我玩了
我现在已经习惯了杠牌,不再打广东传统的鸡平糊了,不知道有没有小伙伴喜欢打麻将呢?每次打麻将的时候最高的成就是胡一把十三幺,而且我这个人特别喜欢做牌哈哈~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7-01-31 01:32:00 +0800 CST  
第六十五章:


接下来的几天,哲也对两位兄长的态度不温不火,既不亲密也不冷漠,平淡得令人发指。赤司与征十郎每跟他说一句话,他就回一句,没有多余的言语。双胞胎每次抱他亲他时,他也无动于衷,既不抗拒也不接受,令对方二人的心极度不是滋味。


被赤司与征十郎占有了之后,哲也与哥哥们的距离拉远了不少,彼此间的裂缝越来越大。每当他看着双胞胎时,那日不堪回首的场景就会浮上脑际,不断折磨他的神经。


赤司与征十郎的形象在哲也的眼中变得模糊起来,他不知所措,不知要怎么和兄长们回到以前,哪怕是和对方俩人说上一句话,他都会浑身不自在,充满了别扭感。


哲也没办法和赤司与征十郎好好相处。只要双胞胎稍微靠近一些,他就会如坐针毡。两个哥哥对他做一些亲密的举止,他就会四肢僵硬、身体紧绷、喉咙干涩,巴不得远离两位兄长,逃到一个赤司与征十郎找不到他的地方。


尽管哲也的表面没有多大变化,内心实则在翻江倒海,他这种不温不火的态度甚至比从前的无视更令赤司与征十郎不爽。就好像面前的目标看似能够不费吹灰之力一手握住,实际上与自己的距离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成千上百条羽毛扫着赤司与征十郎的心,俩人不论如何亦没法捉住其中一条。


赤司与征十郎能够理解哲也的心情,他们强占了对方,弟弟会摆出这副样子也是理所当然。但理解是一回事,不悦又是另一回事。哲也的表现慢慢地消耗着兄长们的耐性,情绪和脾性一向都不稳定的赤司与征十郎更是好几次忍不住想要发火,不过最后都硬生生地将怒火吞到肚子。


被逼到梁山的双胞胎有时情愿哲也像之前那样无视他们,对他们不理不睬,这样的弟弟好歹还是他们熟悉的样子,但现在的对方完全视他们为普通的室友,不是视他们为最亲之人。


昔日哲也的每次生气都会不理睬赤司与征十郎,如今弄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幺蛾子出来,他不仅没有无视双胞胎,甚至没有表现出生气和恼怒的样子,一改往昔的态度,对他们不冷不热。


赤司与征十郎觉得自己付出的感情和精力宛如落在一块海绵上。海绵将他们的能量全部吸入,能量化作无形的滴水,一滴一滴地掉在地上,随后被空气蒸发。


无力和疲惫占据了双胞胎每一个毛孔,他们被扔进了漆黑一片的场所,四面皆是柔软的海绵。不管他们用什么方法,都没能破坏这些软绵的墙壁,连挖出一个洞都没法做到。


比起无视,哲也这一表现令赤司与征十郎更进一步地体会到何为绝望。他们被绝望的巨大power压在地上没法动弹,只能咬牙切齿地垂着地板,向强大的势力发出不甘的呐喊。


“哲也,你在写什么?”征十郎突然从身后抱住对方,咬着对方的耳朵,视线落在弟弟的抄写本上。哲也在摘抄课外书的内容。


“摘抄句子。”哲也淡淡地应道,看都不看对方一眼,兀自将课外书的经典段落搬到记录本。


一阵沉默。


征十郎抱紧弟弟,吮吻着对方白嫩的脖颈,在那白皙的肌肤落下一个个粉红色的吻痕,他声音有些幽怨地问:“哲也不想理我吗?”


“没有这回事。”哲也的目光一直停在本子。


“那哲也多说几句话,就像以前那样主动跟我说话。”征十郎亲着对方的脸,低声下气地恳求弟弟热情一些,然而结果并不奏效。


“抱歉,征十郎哥哥,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哲也转过头看了兄长一眼,然后继续抄写句子。


征十郎愣了一下,继而脸色变冷,眼里释放出危险的神色。对方这句话彻底惹火了他,连日来的怨气和郁气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一股脑地喷涌而出,犹如黑色的巨浪从天而降地吞噬陆地的生灵。


又是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又是这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征十郎抿紧嘴唇,眼睛半眯,再也控制不住即将爆发的情绪,猛地夺走哲也手中的记录本并狠狠地砸向对方,一头雾水的弟弟捂着脑袋,一脸茫然地看着哥哥。


征十郎揪着哲也的衣领,厉声诘问:“哲也是要故意和我对着干吗?”


哲也眨了几下眼睛,眼光迷惑不解,完全反应不过来是怎么回事,他的沉默令对方的情绪火上加油,兄长气得反手给了他一巴掌,力道之大让他不由跌在地上。


看到摔在地上的哲也,征十郎的头脑才清醒了一些,他望着发热的手心,不敢置信刚才竟然打了弟弟一个耳光,顿时心如刀割。他想要上前将对方抱起来,但没法迈开脚步,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哲也缓缓站起来。


“哲也…”征十郎一阵恐慌,脸上的怒意即时不翼而飞,取代而之的是惊恐和自责,心中很不安,双手轻轻颤抖。


哲也擦去嘴角的血丝,神情淡漠地捡起掉在地上的本子和签字笔,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镜花水月,与他无关。他事不关己似地拿起笔接着摘抄段落,全程无话,安静得令征十郎毛骨悚然。


征十郎对哲也异常的反应目瞪口呆,对方的表现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以为弟弟至少会目光凶狠地瞪着他、会讥讽他嘲弄他。可哲也根本没有这么做,淡定得不正常,好像哥哥的施暴不存在于三次元世界。


“哲也…”征十郎咽了一口唾沫,喉咙无比干渴,力气被抽空,连站着都极其艰难。他罕见地产生了不知要如何面对弟弟的心态,不知自己该做些什么、该说些什么,意识一片空白,心跳也不复存在。


“有什么事吗?”哲也亦稀罕得没有无视对方,语气还非常自然,表情也是十分平静,全然不受方才的事故影响,可只有本人才知道他的心里充斥了报复的快感。


双胞胎的占有使哲也受到了不可想象的沉重打击,变得非常讨厌和赤司与征十郎待在一起,不能和两位兄长自然无碍地相处,心态也发生了重大的变化。


不过哲也终究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软柿子,不是软弱无能的美知留。两个哥哥不让他好过,他也不会让赤司与征十郎好过。他势必要令双胞胎惶惶不可终日,令对方二人整天漂浮在不安的海面、不知何时才到尽头、或者说不存在尽头。


哲也之所以对赤司与征十郎不温不火,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出自报复的心理。比起无视对方俩人,这种你动我就动、你不动我便不动的言行更使哥哥们心力交瘁。他完全处于被动的状态,被人踢一脚才会前进一步,好似挤牙膏那样挤一点才出一点,有时甚至要费尽力气才能挤出指甲般大小的牙膏。


赤司与征十郎根本忍受不了弟弟这种反应,哲也对他们的不再主动,无疑使他们置身于没有光明的寒冷场所。他们的一腔深情无处安放,不管他们做什么,弟弟都不会放在心上,只会敷衍他们。


赤司与征十郎被气七窍冒烟,要说哲也无视他们,弟弟没有这么做;要说哲也态度冷淡,也算不上很冷淡。就是这么一种两边都不靠岸的方式杀伤力才是最大的,双胞胎从未试过这般抓狂,简直想要从万丈高空跳下来一了百了。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7-02-04 11:12:00 +0800 CST  
“哲也是在报复我们吗?”征十郎道出心底话,以他对哲也的了解,不可能不清楚这是对方的报复手段。


哲也的手肘支在桌面,拿笔撑着下颚,眼珠子转动了一圈,莞尔一笑,道:“如果征十郎哥哥认为这是报复,那就是报复吧。”


征十郎双手搭在对方肩上,强迫弟弟正视他,忍无可忍地问:“哲也就一点也不想反抗我?”


“反抗有用吗?”哲也笑着反问,宛若在嘲笑哥哥竟然有这么天真的想法。


征十郎瞪大眼睛,脸上掠过一抹诧异,心绪百味交集,无言以对。


“我不想做没意义的事,因为这很浪费我的时间。”哲也补充道。


征十郎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身体被掏空,后脑隐隐作痛。他握住对方的双手,蹲下身子,额头抵着弟弟的掌心,眼里满是悲伤。


哲也眼神冷漠地看着对方,有些不耐烦,不想再与兄长纠缠下去,抽回双手,继续做自己的事,“如果征十郎哥哥没有其他事的话就不要再打扰我。”


这句话激起了征十郎的变态面,理智宣告消失,情绪彻底失控。他死死地抱住哲也,反复亲吻对方,哀求弟弟不要赶他走。心底的怪物不断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驱使他做出没有理性的事、说出没有理性的话。


“我…我快要…不…不能呼吸了。”哲也呼吸困难,身体被对方勒得非常难受,气管和胸腔要被挤爆了。他一脸痛苦,请求兄长放过他。


“不要赶我走…哲也…不要…我再也不打你了…求你不要离开我…”征十郎发出绝望的乞求,如若教徒乞求神明不要抛弃自己,否则他将会永不超生。他的身体抖得很厉害,声音也在抖,牙齿嵌入哲也的皮肤,鲜血的芬芳充盈着嗅觉和味觉,惟其如此他才能找到少得可怜的安心感。


“啊…”颈窝传来的剧痛使哲也面色煞白,他痛苦地呻吟,想要摆脱对方的桎梏,无奈双方力气悬殊。哲也完全推不开哥哥,被迫承受着征十郎的肆虐。


癫狂的征十郎还嫌篓子捅得不够大,丧心病狂地拿起一支笔,当着哲也的面将尖尖的笔头使劲插进自己的小臂,并打横划出一道伤口。殷红的血霎时间从口子流出来,汇聚到手肘并滴落到地面。


“!!!”哲也捂着脸,惊慌地盯着对方,脸庞更白了几分,瞳孔剧烈地左右摆动,下意识地后退几步。


“哲也,过来。”征十郎露出病态的笑容和眼神,用非常温柔的语气呼唤弟弟投入他的怀抱。


“你…你为什么要自残?”由于不是第一次目睹这种可怕的场面,加上对征十郎的为人了如指掌。哲也慌张的心绪不一会儿就平复了些许,比起害怕,他更多的是感到疑惑。


“只有自残,哲也才会愿意回来我身边。”征十郎又将笔尖大力插进另外一条小臂,如法炮制地割出一道口子,鲜血汩汩流出,向对方的精神施加压力。


哲也笑出声,摇摇头,心底的惊惶消失得七七八八,满溢而出的无奈和悲哀主导着心绪,他为征十郎感到悲哀,更为自己感到悲哀。他上辈子一定是将对方抛尸荒野,所以兄长今生今世要向他追债,要他为自己的罪孽付出代价。


“哲也你…”征十郎不理解对方为何能够笑得出来,是在笑他的不可理喻吗?


“征十郎哥哥真是幼稚到了极点。”哲也笑着走近对方,拿过哥哥手中的笔放到桌面,凝视着对方不断冒血的伤口,喟叹一声,“如果自残并不能达到目的,征十郎哥哥会选择自杀吗?”


征十郎满脸错愕,想不到对方会问这种不可思议的问题。他回过神来,眼光坚定,斩钉截铁地道:“只要能让哲也正视我的存在,哪怕是自杀也在所不惜。”


“那你现在就去自杀吧。”哲也不假思索地道,微笑,语气轻松得就像在说自己今天喝了一杯香草奶昔,不出所料地见到征十郎惊愕万状的脸孔,“跳楼也好、自刎也好,怎样都好,总之能够了解自己的生命就好了。”


“……”征十郎无语凝噎,如同掉进了异世界,不是与哲也位于同一时空。准确地说是震惊摧毁了他的一切,剥夺了他所有的能力,将他的灵魂肢解得四分五裂。


哲也目不转睛地注视对方的脸,那双异色的眼眸闪过的种种情绪是他从未见过的丰富多彩,比星光纷繁的夜空更加多姿多彩。


“我已经厌倦这种恐吓了,所以这一次请你说到做到,不要再浪费大家的时间。”哲也微微挑眉,明明是仰视对方,可给人感觉更像是居高临下地俯视兄长。


“……”征十郎依然沉默不言,语言功能的丧失使他无法组织一句完整的话,他怔怔地盯着对方,眼瞳收缩到极限。


“我早就知道你根本不会自杀,一旦自杀了以后就再也不能折磨我了,你不会做这种亏本的事,顶多就是拿刀在自己的手臂上剜割几下,以此来让我害怕,从而让我屈服。我说得对吗?征十郎哥哥。”哲也笑得非常灿烂,语气夹杂着为自己得出正确的推断而表露的满满自信和得意,对方却冷汗四溢、心脏冰封。


被哲也击垮的征十郎没法接受自己的失败,对方的精明瓦解了他的计谋,也将他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一向自视甚高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征十郎不能忍受自己被打压。


不甘的怒火霎时间烧到眉毛,他猝然将哲也压在地上,面目狰狞,五官扭曲,山雨欲来的气息萦绕在四周。


“哲也真是太狂妄了,想要扳倒我还早一百年。”征十郎傲气十足,语气冰冷,目光全是轻蔑和不屑。


“征十郎哥哥想多了,我没有想过要扳倒你,只是实话实说。”哲也抚上对方的脸,摩挲着对方耳边的头发,没有一丝惧意,从容不迫得令人切齿痛恨,“征十郎哥哥和赤司哥哥都没办法接受自己不喜欢的事实。”


“看来哲也很想再体验一次被占有的感觉。”羞恼成怒的征十郎干脆抛弃良知和道德,欲要通过占有的手段来击溃对方,让弟弟再也不敢嚣张放肆。


哲也身体一僵,那晚的光景登时浮现出来,镇定的模样出现了一丝裂痕,危机的来临夺去了他的呼吸。但不服和倔强的个性使他鼓起勇气和征十郎抗衡,他绝不露出怯弱的一面,绝不轻易投降。假使这是他不可避免的劫难,那他也绝不退缩。


哲也深吸一口气,冷笑一声,无所畏惧地说:“废话少说,要上就上。”


征十郎还以为哲也会惧怕,以为对方会求饶,然而事实再次颠覆他的认知。弟弟没有放软姿态,而是硬碰硬地与他正面交锋,哲也坚决的眼神和挑衅的语气反倒使他有所闪躲。征十郎很明白若是真的就此强占了对方,与自掘坟墓毫无二致,到时候非但不能修复与弟弟的关系,赤司也不会放过他。


即使没有理智,脑袋仍然聪明透顶的征十郎一定会想到后果,要是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造成不可挽回的下场,未免太不值了。虽说他真的很想给哲也一个深刻的教训,可不得不承认对方真的太厉害了。弟弟成功地捉住他的弱点并猛力进攻,他不得不败阵下来,没有反击的机会。


一直以为自己能够制胜一切的征十郎到头来发现无论如何也制胜不了哲也,在对方面前,他输得一败涂地,没有翻盘的余地。唯有永远被弟弟牵着鼻子走,不但是他,赤司亦是如此。


看似强大无比的赤司与征十郎实则上才是最不堪一击,虽说他们能够恣意迫害哲也,用各种暴力的手段强逼对方。但事实上他们永远都不能站在绝对的位置,因为哲也才是绝对的存在。不论双胞胎用什么办法都不能逃离弟弟的掌心,由始至终只能看哲也的意志行事。


每一次的家暴和失控非但代表赤司与征十郎的愤怒,更是反映了双胞胎摆脱哲也控制的浓烈渴求。可悲的是没有自我意识的他们注定是不能战胜自我意识强烈的哲也,或者说他们生来就注定败给对方。


深知自己优势全无,征十郎迅速变脸,厚颜无耻地蹭着哲也,低三下四地向对方道歉,试图为自己的无理取闹辩解。他抱起哲也,亲着对方的脸,柔声哄着弟弟。


“征十郎哥哥的变脸速度真是恶心得令我反胃。”哲也面无表情地说出尖酸刻薄的话,对方却不以为意,还不知羞耻地附和他。


征十郎没有生气,还笑得十分宠溺,顾不上手臂的伤口,只懂得取悦哲也。


哲也看透征十郎的本性,深知对方的想法,明白兄长转态的缘由,方才对哥哥强占他的打算半信半疑。


相信是因为哲也觉得以征十郎猖狂暴戾的心性会做出这种苟且之事一点也不奇怪;不相信是因为他觉得征十郎更多是在恐吓他,相信对方可能会考虑到事情的后果,会顾虑到赤司的感受,所以征十郎才改变了态度。


哲也有点佩服征十郎在理智殆尽的情况下依旧能够拥有出色的判断力和分析能力,同时也对兄长这种喜怒无常的脾性深感厌恶。所幸他死命坚守自己的原则,捏住哥哥最为脆弱的部分,否则真不知道会被征十郎折磨成什么样子。


“征十郎哥哥心机这么重,小心以后会有报应。”哲也看不惯对方城府深沉,尤其还是对身边最亲的人抱有重重心机。


“为了能够得到哲也,没有一点心机是不行的。”征十郎吻着对方的嘴唇,亲着对方的下颚,往下亲吻弟弟的喉咙并加以舔咬。


哲也轻笑一声,不再多言,他恢复了不冷不热的态度。不论征十郎做什么,他都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有一句没一句地回应对方,完全没有一点热情和主动。


征十郎奇迹般地没有一丝一毫的恼怒和愤懑,见哲也不愿搭理自己,他也很识趣地减少骚扰对方的次数,除了偶尔情不自禁地搂着弟弟搞小动作。哲也亦不阻止哥哥,放任对方的一举一动,将征十郎视为半透明的存在。


征十郎敛起一切负面情绪,重新变回了好哥哥,对待哲也非常有耐心。哪怕心生不悦也要面带微笑,憋得他气管都要爆炸了。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7-02-04 11:19:00 +0800 CST  
赤司处理完公司的事后,回到家发现气氛变得很不对劲。哲也一见他回来马上跑到他面前,露出甜甜的笑意,简直令他受宠若惊,他喜出望外地抱起对方,将弟弟的五官亲了一遍,吻着哲也的手腕和手背。


“哲也遇到什么开心事了?”赤司非常惊喜,连日来的郁闷和压抑一扫而空,体内的空洞被喜悦填满。他还以为弟弟这种不温不火的言行会持续好长一段时间,现实却给了他一个巨大的surprise。赤司还没来得及想通出了什么状况,就掉进了哲也的温柔乡。


哲也帮赤司整理了一下衣领,用眼角的余光瞄了身后的征十郎一眼,搂着赤司的脖子,在对方耳边说悄悄话。


赤司与哲也抱在一起的画面气得征十郎的眼瞳要变成相同的颜色,妒火冲昏了他的头脑,嫉妒的毒液腐蚀着他的心脏。征十郎为哲也的偏心感到无限的怨恨和心酸。他知道自己今天对哲也做了很过分的事,但也不至于受到天壤之别的对待吧?


征十郎恨不得上前分开这对狗男男,可又没有将此付诸于实践的勇气。


赤司听完哲也的话后,仔细地端详对方的脸,发现弟弟的右边脸确实有点红肿,明显是被扇耳光留下来的症状。想到今天下午征十郎居然趁他不在对哲也动手,赤司的脸容立时冷若冰霜,眼神的温度降到负130°,看向征十郎的目光盈满了杀意,对方也挑衅地望着他。气氛一触即发。


哲也很明白双胞胎的团结无人能及,可以偶尔看到对方二人短兵相接的光景实属罕有,大概比亲眼目睹世界末日的几率还要小一些。对于征十郎的所作所为,哲也不会默默地忍气吞声,也不会直面与对方抗衡,而会采取借刀杀人的手段来让征十郎付出惨痛的代价。


晚上,哲也独自待在房间,听着外面激烈的打斗声。拳头打在肉体的声音和脚掌踢在身体的声音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优美的乐音,不断震动他的耳膜。


这些搏斗的声音中不乏恶毒的谩骂和诅咒,不了解双胞胎的外人必定会认为赤司与征十郎反目成仇。可哲也懂得这不过是一场情绪宣泄的斗殴。打完架后,赤司与征十郎肯定又会和好如初,团结一致地对付弟弟。


哲也跟赤司说只要将征十郎打倒,那么今晚他就只跟赤司睡觉,撇下征十郎一个人在客房睡。这个条件可把赤司乐坏了,加上他很不满征十郎对哲也的无理行为,轰轰烈烈地和对方干起架来。


征十郎也对赤司能够得到哲也的在乎心怀妒意,对方想打架的意愿正合他意。他毫不留情地对赤司下手,对方的动作也不加收敛。


一开始双胞胎的较量势均力敌,谁也没占上风,谁也没有处于下风,彼此不分伯仲。随着时间的推移,情绪更为激动的征十郎所消耗的体力也更多,注意力也更难集中。相对沉着的赤司则更加集中精神,紧盯对方每一个动作,从而作出合适的反击。


十多分钟后,赤司凭借微弱的技术优势将征十郎打倒在地,望着对方鼻青脸肿的脸庞和伤痕累累的身体,心里除了痛快还是痛快,尽管自身情况不比对方好到哪去,但胜利的快感麻痹了疼痛,使赤司感知不到痛感和疲惫。


赤司将哲也的话告诉了征十郎,对方听完后满是惊愕,仿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哲也的确是这么说,这也是我要拼命打倒你的最重要的理由。”赤司端出上位者的姿态,傲慢地俯视狼狈不堪的丧家之犬,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


征十郎想要将赤司剁成肉酱,但筋疲力尽的他无法再与对方搏斗,唯有握紧拳头,指甲刺入了手心也感觉不到,体力的过分消耗使他气喘吁吁地躺在地上,脑袋昏昏沉沉。


“抱歉,今晚要提前跟你说晚安了。”赤司往征十郎的心再插上一刀,回到房间抱着哲也,汲取弟弟的气息和感受对方柔嫩的肌肤。


“赤司哥哥辛苦了。”哲也亲自帮对方处理伤口,期间还好几次主动拥抱哥哥,投以兄长纯真的笑容,以此作为奖励。


赤司不满足于哲也的拥抱,要求对方亲吻自己,却被弟弟拒绝。


“请允许我郑重地拒绝赤司哥哥,我一点也不想这么做。”哲也眨巴着大眼睛,耿直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为什么?哲也。”赤司委屈万分,不悦地在对方的颈侧重重地咬了几口,差点咬出血来。


“没有原因。”哲也的态度非常强硬,抱住对方,摇着哥哥的身体,要求兄长不要强迫他。


赤司不一会儿就败阵下来,向哲也妥协。为了多吃点豆腐,他把对方压在床上从头到脚地亲了一遍和咬了一通,弄得弟弟又痒又痛。


哲也果真兑现了承诺,今晚只和赤司睡在一起,即便有点不习惯征十郎的不在,他还是很快就适应了新环境,毕竟是征十郎自作孽,他不过是让对方尝了点苦头。


孑然一身的征十郎无疑彻夜难眠,脑中闪过将赤司弄死的130种方法。他很佩服自己拥有非同寻常的忍耐力和抗压力,不然他早就撬开隔壁的房门,将赤司扔到窗外,然后不顾一切地强占哲也,让弟弟再次昏迷过去。


可惜这个念头只能在脑海里实现,不能化作现实。于是征十郎安安静静待在客房,眼睁睁地迎接早晨的到来,一夜无眠。
TBC.


Pat Station:今天终于看完了排球少年的第三季!真的太好看了!好看到根本想让它永远连载下去!特别是最后的三集我是流着泪看完的,实在是太燃了,继灌篮高手后第二部令我燃哭的番,我已经有十几年没有体会过这种热血沸腾的感觉了!!排球少年除了好看之外就是好看,真的没啥缺点和漏洞,也是我心中继灌篮高手后最佳的热血运动番。
啊啊啊希望全国大赛的动画篇快点出来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7-02-04 11:24:00 +0800 CST  
第六十六章:


长泽死了。


哲也回校拿取期末考试成绩单那天,周围的同学都在讨论长泽的死亡。他的意识顿时空空如也,血液倒流,身体失去了支撑,视线漆黑一片,耳边像是有成千上百只蜜蜂在嗡鸣,脸色褪去红润,四肢颤抖得像筛子一样。


哲也抓住其中一个同学,嘴唇抖动地询问对方关于长泽意外身亡的事故,对方被他可怕扭曲的面容吓了一跳,说长泽在昨天傍晚时分遇到了车祸以及被送去医院后抢救失败。


听完这番话后,哲也登时两眼一闭,倒在地上,醒过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医务室的床上,校医正在旁边整理药物。


“哲也同学,你感觉好些了吗?”校医将手轻轻地放在对方的额头,语气满含关怀。


哲也听不见声音,目光虽在校医的脸上,入眼的画面却是长泽的笑颜,耳边响起的全是长泽的声音,整个意识被长泽的身影占据得不留空隙。他想要伸手抓住这一美好的幻象,碰到的却尽是空气。


他对长泽的遇害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认为这件事是一场梦幻泡影,是自己编织出来的虚幻光景。但身体的反应一清二楚地表示长泽的死亡是已成定局的事实,是不可改变的客观存在。


撕心裂肺的痛苦远远不足以形容哲也的心情,生平第一次与经历阴阳相隔的他全然无法接受长泽的离去,这个女孩在他心中占有举足轻重的一席之地,是他唯一的朋友。


哲也好不容易将长泽继续留在京都,本以为彼此能够度过剩下的小学时光,那天长泽兴高采烈地告诉他自己不用转学的场景历历在目,他还对考完试后对方邀请他一起去商场玩耍的事记忆犹新。仅仅是几天时间,为何长泽突然撒手人寰?


哲也完完全全没有一点心理准备,根本没有想过这等灾难会从天而降,从来没想过长泽会在某日被上帝带走,对方还那么年轻,还只是一个10岁的小女孩,怎么无端端就遇到车祸了?


灵魂与肉体割裂开来,身体不再属于自己,整个人轻飘飘得如同幽灵,感知不到一切,眼泪不停涌出,洗刷着苍白的脸庞。哲也一脸痴呆,仿佛对这个世界充满了质疑,不再相信真实的存在,无法信任现实的一切。


“哲也同学,你没事吧?你还好吗?”校医轻拍着对方的脸,对方没有反应,无声地流泪,似乎遭遇了生命中不可承受之痛。


校医一脸担忧,无论怎么呼唤哲也,对方始终没有动静。她的存在宛如无形的空气。正当她准备叫其他校医和哲也的班主任来医务室时,对方的手机铃声猝然响起。


“哲也同学,你接听一下电话好吗?”校医拍着对方的身体,大声呼唤对方。可哲也仍然没有回过神来,他的手机藏在裤袋里。


校医咬了一下嘴唇,皱着眉头,说了一声“失礼了,哲也同学。”然后从对方的裤袋里掏出手机,掀开蓝色的手机壳,屏幕上显示来电人是“赤司哥哥”。她心想原来是哲也的家人,按下接听键,耳边传来赤司焦灼和夹杂一丝愠怒的声音。


“哲也为什么那么迟才接电话?你刚才在做什么?我和征十郎打了很多次…”赤司还没说完就被校医打断。


“非常抱歉,我是校医,由于哲也同学的身体很不舒服,所以我代他接听了电话。”


“哲也出事了!??”坐在课室的赤司猛地站起身来,赤色的眼瞳收缩得非常厉害,声音即时高了130个分贝。征十郎也站了起来,心脏差点蹦了出来,异色的眼眸盛满了忧虑和惊恐。


“是的,哲也同学刚刚昏迷了过去,好像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所以…”校医还没说完就被赤司中断。


“我现在马上过来。”赤司毫不犹豫地立即和征十郎前往哲也的学校。


校医有些莫名其妙,觉得哲也的哥哥有点紧张过头了,她还没交代完哲也的情况,对方就要立刻过来看望弟弟,真是个过分疼爱弟弟的好哥哥啊。她退出通话的界面,无意中看到未接电话多达20多个,来电人全是赤司或征十郎,有点吓到了她。


校医没有多余的好奇心,通完话后就将手机放在哲也旁边,继续安抚对方,不停为对方擦去冷汗和眼泪。


“哲也同学,你到底是怎么了?要不要送你去医院?”校医见对方的身子抖得十分厉害,害怕对方的身体出了问题,于是她打算拨打急救电话,叫救护车来送哲也去医院。


哲也微弱的声音阻止了校医的动作,校医不得不将耳朵贴到他嘴边才听清楚他说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会死...为什么...”哲也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在质问神明,天蓝色的眸子没有一点光泽和灵动,覆盖着一层暗淡的灰色。


“哲也同学,你在说什么?”校医一头雾水。


“呜...为什么...长泽同学...为什么会死了...”哲也绝望地啜泣,面如死灰,泪水盈满了眼眶,大豆般的泪珠源源不断地滚落下来,沾湿了床单和枕头。


“!!!”校医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昨晚八点多她看到电视上的新闻报道有一名10岁的女孩在过马路时不小心被一辆迎面开来的货车撞飞,随后被送到医院抢救,但抢救无效。


货车在撞飞长泽后并未停止,继续不受控制地往前冲,最终撞在一颗大树上,司机当场身亡。经警方调查,货车本身出现了故障,司机在开车途中发现汽车无法停下,不小心冲了红灯,撞到了当时来不及躲避的受害者,从而酿成了悲剧。


校医还得知这名受害人正是自己就职的小学的学生,姓氏为长泽,目前就读四年级。得知这则消息后,她为这个无辜惨死的女孩感到心痛,尽管在现实中未曾和对方打过招呼,但想到对方和自己待在同一所学校,校医的心里多少不是滋味。


从照片上来看,长泽还是一个十分可爱的女孩,五官与上野树里非常相似,相貌辨识度非常高,是个看一眼就能让人记住的女生,可惜却在小小的年纪里辞别人世。世界上又多了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


“哲也同学,你认识长泽同学吗?”校医看对方的反应这么激烈,想到哲也有可能认识长泽。


“为什么…为什么长泽同学会…我不明白…”哲也摇着头,万念俱灰,发出低声的哀鸣,眼睛肿得像两个鸡蛋,整张脸布满了泪痕。


“哲也同学…”校医抿紧嘴唇,握紧拳头,眼神复杂,看来对方和长泽的交情不是一般的深。


不一会儿,赤司与征十郎赶到了校医室,见到躺在床上的哲也缩成一团,双手捂住脸不断地哭泣,身子颤栗。


校医想要向双胞胎说明哲也的情况,还想问赤司与征十郎是否需要将哲也送去医院。可她还没出声,赤司与征十郎就将弟弟抱了起来,由赤司抱在怀里,征十郎在一边舔吻着哲也的眼泪。


双胞胎告诉校医哲也他们现在马上带走哲也,命令校医将这件事告知哲也的班主任,三人迅速地离开学校,留下目瞪口呆的校医。


哲也全程抽泣,双手紧紧捏住赤司的肩膀,泪水濡湿了哥哥的衣服,心里的悲伤和绝望统统化作眼泪,除了哭啼之外,他什么都做不了。


赤司与征十郎对哲也的反应心知肚明,他们早就知道长泽在昨晚不幸遇害,对方今天回到学校后肯定会收到这个噩耗,以他和长泽的亲密关系,哲也会哭得那么惨烈也是正常的表现。


不过双胞胎心里还是有些不爽和嫉妒,不满哲也为长泽流泪,对方只能为他们哭。何况弟弟现在还是为一个死人哭泣,真是令人火大。


赤司与征十郎很清楚此时无论说什么都起不了作用,唯有紧紧拥住哲也,放任弟弟涕泗横流,并吻着对方的眼睛。


回到家后,哲也的情绪微微平复了一些,眼泪不再汹涌奔腾,煞白的脸容因陨涕得太过厉害而红得像个番茄,两只眼睛更是肿得惨不忍睹,嘴唇简直可以滴出血来。


“哲也,好些了吗?”赤司轻声细语地安抚对方,吻着弟弟的脸颊,顺着对方的后背。


哲也没有说话,用手背擦了一下脸,吸了吸鼻子,与赤司对视了几秒钟后又再次捂脸抽泣。他没法控制内心山洪暴发般的情绪,需要让它们一泻而出,只有将眼泪流得干干净净一滴不剩,他的情绪才可能真正稳定下来。


赤司与征十郎的不悦更甚,长泽对哲也的重要性再度超出他们的想象。看到弟弟为他们咬牙切齿的对象失声痛哭,双胞胎恨不得将长泽剥皮分尸,眼里掠过一抹阴冷和狠厉。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7-02-05 13:42:00 +0800 CST  
哲也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一些,他一边哭一边思考长泽的死因。脑浆黏糊糊的,脑袋塞满了隐形的块状物,脑侧隐隐作痛,阻碍着他的思索。他思来想去,始终对长泽突如其来的死亡百思不得其解,接受不了对方会被一场每日都会发生的意外夺走了生命。


哲也未曾想过长泽的死亡方式会是这么平常普通,一场车祸就让对方香消玉殒。长泽还没来得及留下一句话,就被一股陡然袭来的飓风卷到了远方,永远长眠。


他以为今天会一如既往地见到长泽,会一如既往地和对方谈话,对方会一如既往地和他吃午饭。然而无情的现实打破了所有的一如既往,将这些温馨平淡的日常变成了水深火热的地狱。


长泽的笑声、长泽的容貌、长泽的动作等全部覆水难收、一去不返。如果可以的话,哲也多想争取一点时间,哪怕只有一秒也好,也请让他在这一秒钟内多见到长泽一眼,感受对方的气息。


残忍的现实没有给予哲也这一机会,他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长泽则孤单一人地变作星光。他连最后的话都没有传达给对方,对方去了一个他们无法相聚的场所。


到了最后的最后,长泽只留下了回忆就弃哲也而去。


哲也真的好希望此时此刻长泽能够站在他面前,告诉他这一切只是黄粱一梦,梦醒了世界就会恢复正常。他真的好想听到长泽再次呼唤他一声“哲也君”,仅有一次也没关系,让他可以再次听到对方的声音。


长泽的死比双胞胎的占有更令哲也备受打击,连日来发生了那么多破事,他再也撑不下去,倒在赤司与征十郎的怀里,眼光迷离。


有那么一瞬间,哲也亦想就此死去,内心某种极其重要的部分随着长泽的死一并消亡,空虚的巨洞摧残着他的身心。心脏被无数藤蔓缠绕,没法运作,代表生命的成分逐渐离去,现在的他犹如一副失去了灵魂的躯壳。


赤司与征十郎抚着哲也的脸,两颗脑袋埋在弟弟的肩颈,轻柔的吻不停落在对方的脖子和肩膀。他们没有多说什么,默默地吻着哲也,将对方的泪痕舔舐得干干净净,舌头将弟弟的眼皮舔了一圈。随后赤司攫住了哲也的双唇。


哲也没有一点动作,静静地感受着哥哥们带有安抚性质的亲吻。他半眯着眼,双手无力垂下,分别与赤司和征十郎十指相扣。兄长们牵得他的手很紧,紧到好似要把他的手指捏断。


赤司将哲也的薄唇轻舔了一遍,进入对方的口腔,纠缠着弟弟死气沉沉的软舌。这个接吻没有了一贯的粗暴掠夺,只有满腔的温情。赤司不想惊动哲也,对方的情绪极不稳定,于是他的动作变得柔和万分,简直能让人溺死其中。


征十郎吻着哲也的颈侧和锁骨,动作虽没有赤司那般柔情,可也收敛了不少,不再用力地啃咬对方的身子,改为轻轻地吮咬。想到弟弟如此重视长泽,他就忍不住在哲也的脖颈刻下了几个吻痕。


“哲也…好点了吗?”赤司贴着对方的嘴唇,轻声问。


“唔…”哲也迷迷糊糊地应道。


“哭完了吗?”征十郎吻着对方的耳廓,用手指擦去弟弟睫毛上的泪珠。


“唔…”哲也没有作出明确的回答,吸了吸鼻子,视线渐渐清晰起来,两位兄长的面孔映在眼中。


“哲也不要不开心了好吗?”赤司吻着对方的手背,拇指摩擦弟弟细嫩的脸颊。


哲也撇过头,无精打采,不想说话。


双胞胎也不强迫弟弟,耐心地按摩着哲也的双手,不时亲吻对方。


沉默主导着气氛,三人不发一语,在寂静中度过一分一秒。


长泽的死亡无疑是赤司与征十郎的夙愿成真,恐怕他们是世界上唯二最渴望长泽离开这个世界的人。如今心想事成,双胞胎简直欢喜得要原地爆炸。


从昨晚收到长泽遇害的消息后,赤司与征十郎花了好大的力气来维持平静的外表,他们没有告诉哲也这一“喜讯”,而是让对方在第二天回校接收这个讯息。


双胞胎兴奋得一夜无眠,浑身的细胞都在为长泽的身亡欢呼,血液沸腾,举行了一场狂欢的盛宴,庆祝长泽的消失。赤司与征十郎真的很钦佩自己能够不喜形于色,倘若他们没有强大的自制力,一定没法抑制住倾盆大雨般的喜悦之情,势必会引起哲也的怀疑。


长泽的遇害是赤司与征十郎一手策划的,最初是征十郎提出这个计划,赤司犹豫了一阵子后就答应了对方的提议,参与到这场丧心病狂的阴谋中。他们找来了一个亡命之徒,要求对方将长泽撞死,之后他们会给予对方一笔巨款,并动用赤司集团的势力来让对方付最低的刑事责任。


赤司与征十郎找人将长泽平日出行的时间和地点习惯记录下来,并送到那个人的手上。一开始对方不是很愿意答应双胞胎的要求,毕竟要去杀人,他从未做过这种事,心理压力非常大,担心自己会因此万劫不复。


双胞胎再三向男人保证一定不会让他有事,凭借出色的口才和无比诱惑的报酬最终说服了对方。这个男人无父无母、无妻无儿,有数次前科记录,是一个不折不扣唯利是图的流氓。赤司与征十郎看中了这一点,要求对方为他们除去长泽。


有钱能使鬼推磨,能用金钱解决的问题绝对不成问题。双胞胎深谙这个道理,为了能够争取男人的信任,还事先往对方的账户打入一笔数目不少的金额,对方果然在金钱的魔力下迷失了意志。利字当头的男人很快就中了赤司与征十郎的圈套,踏上了不归之路。


男人以为只要自己完成了任务,然后在监狱里待上一年半载,出来后就会有一笔一辈子都花不完的巨款,却没想到就此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实际上赤司与征十郎事先命人在货车里做了手脚,使货车一旦开出后就再也没法停下。在男人驾驶货车的那一刻起,死神的点名簿上就登记了他的名字。他在生命的最后几秒内才反应过来自己中了双胞胎的诡计,却为时已晚,只能眼睁睁地目睹死神的镰刀砍断了自己的脖子。


赤司与征十郎通过这种方式让男人和长泽同归于尽,达到斩草除根的目的。现在事态如他们所料,付给男人的金额全数收回,赤司与征十郎几乎要开香槟庆祝一场。


双胞胎没有丝毫的罪恶感,巴不得长泽从未来过这个世界,对这个女生恨之入骨。只有长泽死了,哲也才会不再受其影响,不会再对她念念不忘,不会再为了她和他们叫板。


赤司与征十郎无法容忍哲也身边有其他人的存在,之前弟弟为了让长泽继续留在京都而向他们讲条件,双胞胎对长泽的忍耐就达到了极点。之后哲也还受对方的影响和两位兄长发生争执,说希望拥有属于自己的个人空间,气得两个哥哥对长泽产生了杀意。


赤司与征十郎的良知和道德仅面向哲也,除了弟弟,他们不需要对其他人怀有良心,纵使对象是父亲,只要触碰到他们的底线,双胞胎都会毫不留情地赶尽杀绝。


看到哲也为长泽的死变得意志消沉,赤司与征十郎更觉得长泽死不足惜。这个女生死后仍旧左右着弟弟的心绪,真是岂有此理。但眼下不是对哲也发脾气的时候,为了安抚好对方,他们必须扮演好完美兄长的角色,尽心尽力地照顾好弟弟。


哪怕哲也对他们又打又骂,将他们视为出气筒,赤司与征十郎都不会有半点恼火,反倒还很乐意地任凭弟弟发泄情绪。


眼中钉的除去令世界重新变得明朗,赤司与征十郎乐得在心里拍手鼓掌,并祈祷哲也以后不要再交到任何朋友,一旦对方的眼中有其他人的身影,双胞胎不介意三番四次地做杀人凶手,让弟弟身边的一个个外人向阎罗王报道。


哲也不会想到自己最亲的人是导致长泽遇害的罪魁祸首,也不会知道赤司与征十郎为了彻底独占他、不惜令双手沾满鲜血。


双胞胎永远不会让哲也知晓这些阴暗血腥的秘密,他们将这些不可奉告的阴谋藏在内心深处,藏在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将来带着它们进入坟墓。


哲也彻底清醒过来时已是下午一点多,在赤司的怀抱甦醒过来。几个小时前他又昏睡了过去,哥哥一直抱着他从未离开过。


“哲也有感到不舒服的地方吗?”赤司替弟弟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在对方的唇上偷了一个香。


“没有…”哲也有气无力地回答,两次的昏迷使他筋疲力尽,意识却清醒得可怕。


征十郎做好了午饭。赤司将哲也抱到客厅,将弟弟放在餐椅上,自己和征十郎坐在对方旁边,一起喂哲也吃饭。


“哲也乖,张嘴。”赤司像哄两三岁的小朋友那样哄着弟弟吃饭,夹起一块鱼肉放在对方嘴边。


哲也全程呆愣,身体做不了动作,被抽空的力气还没回到体内,与飞速运转的大脑形成鲜明的对比。他慢慢张嘴,咬住赤司筷子上的鱼肉,缓缓地咀嚼,犹若在播放慢动作的镜头。


征十郎舀起一块汤豆腐并吹了一下,递到哲也面前,对方小口小口地吃着豆腐,就像一只松鼠用牙齿慢慢地研磨栗子。他也不心急,耐心地等待弟弟消灭整块豆腐。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7-02-05 13:47:00 +0800 CST  
哲也的视线在赤司与征十郎的脸上徘徊了许久,深沉的目光使对方二人有些不解地望着他,他过了好久才晓得双胞胎的不对劲是怎么回事。他每次心情不好,两位兄长都会如临大敌,好似遭遇了可怕的天灾,不论是说话的语气还是表情都会紧张到极点,情绪会非常高涨,甚至会失控。


但这次赤司与征十郎的态度淡定得出乎哲也的意料,让他产生了很大的违和感,双胞胎的表现一点也不符合他心中的形象。


他业已很久没试过当着两个哥哥的面嚎啕大哭。按照赤司与征十郎的德性,他们不应该会激动得跳到天花板上吗?不应该会拼命地问东问西吗?怎么还能这么冷静?完全不像平时的作风。哲也以为兄长们是不是又被鬼附身了?对方俩人好像早已对他的状况掌握透彻。


哲也不认为这是一件小事,相反还是一件天大的事,一股不可言状的寒意涌上心头。他终于可以活动身体,握着赤司与征十郎的手,问:“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今天怎么那么镇定?”


精明绝顶的双胞胎霎时明白哲也的意思,俩人愣了一下,随即反握住弟弟的手,揉搓着对方的手背和掌心,凑近哲也,揽过对方的肩膀,吻着弟弟的脸。


征十郎以极其自然的语气道:“哲也今天的情绪起伏得太大了,如果我们的情绪像平常那么激动肯定是不行的,所以我们一定要冷静下来安抚好哲也。”


“哲也为什么问这个问题?”赤司揉着对方的头发,亲了一下弟弟的眼角。


“之前那么多次都没法冷静下来,唯独这一次却这么冷静,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对情绪的控制能力真是非同寻常。”哲也面无表情,语气夹杂着讥讽的意味,眼光冰冷,直勾勾盯着对方二人的眼睛。


“哲也乖,你今天心情不好,不论你说什么,我们都不会生气,要打要骂都随你。”赤司亲着对方的手腕,眼神深情脉脉,声音柔得能滴出蜜来。


哲也不屑地哼了一声,眼帘微垂,冷笑道:“刚才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怎么说,真是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你们。”


双胞胎面面相觑,心跳加快,咽了一口唾沫,连忙向哲也赔不是,恳求对方不要多虑,为自己的异常作出解释。


“哲也乖,听我说,我们之所以没有说安慰的话,是因为知道当时的情况无论我们说什么都不奏效,哲也肯定听不进去,没有其他别的意思。哲也相信我们好不好?”征十郎蹭着对方的脸,吻着弟弟的嘴角,语气有些委屈。


“原来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是这么深思熟虑的人,那你们从前的每次情绪激动都是假装的?是为了表现在乎我而演的戏?”哲也的每一个字都像石块砸在双胞胎的胸口,在哥哥们的心上砸出一个个血洞。


赤司与征十郎的淡定出现了裂痕,心脏跳到了唇边,呼吸急促,目光凌厉,脸色微冷。


一阵滞重的静默。


“哲也想要表达什么意思?”赤司冷笑,猛力揪住对方的头发,刚刚的柔情销声匿迹,“哲也是认为我和征十郎很希望那个女生死去?”


“除去长泽不是一直都是你们的目的吗?”哲也掷地有声地反驳,面色冷峻。


“所以哲也认为我们是杀死那个女生的幕后黑手吗?”征十郎揪着对方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他一方面被哲也气得七孔流血,另一方面为对方敏锐到人神共愤的直觉感到惊慌,为了完全解除对方的疑心,他不惜火上浇油,口出狂言。

“我没有这么说,请征十郎哥哥不要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哲也从容不迫,看到情绪开始失控的双胞胎,内心的熟悉感才找回了一些。


“那哲也究竟想说什么?不要拐弯抹角。”赤司捏着对方的下巴,声音冷冽。


“我只是单纯地觉得你们今日的表现不是一般的反常,加上你们的解释一点也不符合你们平日的形象。所以我认为你们有可能隐瞒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哲也字斟句酌地说,语气坚定万分。


赤司与征十郎笑了起来,松开了哲也,笑声充斥着悲哀,不知是笑弟弟对自己的猜忌还是在笑自己得不到弟弟的信任。心绪百味交集,像是各种各样调味料融为一体,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良久,双胞胎止住了笑声,心灰意冷地说:“哲也,你真是令我们太失望了。”

TBC.


Pat Station:
今天突然想跟大家聊聊衣服方面的问题,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比较钟情的衣服品牌,本可人儿作为十足的牌子控,一直坚信牌子才是质量的保证。小学的时候因为年纪较小,所以对衣服方面基本没啥要求,都是母亲买什么我就穿什么,到了初中的时候才开始有了自己对衣服的追求。


6ixty8ight这个品牌承包了我整个初中时代的衣服,我一开始对这家店的印象是装修风格都是充满少女心的pinkpink~~bra和内裤可爱到爆炸!直到现在这家店依旧承包着我所有的bra和内裤!它家的bra又好看又便宜,款式和图案都非常多,内裤也很可爱,真的很能满足年轻女生那种审美要求。


但我发觉现在它家的衣服已经没以前那么好看了,不知是我的审美发生了改变还是其他原因,现在的我只买它家的bra和内裤,不再买其他了,不过这家店真的很适合学生党。


到了高中的时候,Honeys这个牌子几乎承包了我整个高中时代的衣服,它是一个日系品牌,风格是比较简约甜美的,直到现在我依然还是会在这家店买衣服,也是一个性价比不错的面向学生党的品牌。


到了现在读大学的话,我就开始接触ochirly、UR、chocoolate、H&M、ZARA这些风格更成熟的衣服品牌,我尤其喜欢ochirly的衣服,一直觉得这家的衣服真的很时尚,而且衣料也很棒,就是有点小贵,因为它主要是面向年轻的高级白领群体,我一般都是趁它打折的时候才敢下手买。


然后目前来说还比较喜欢UR和ZARA,UR的牛仔裤真的让我快成为它家的脑残粉,款式很好看但又很简约,而且料子也是很好,很能满足我对牛仔裤的要求,因为我是一个超级喜欢穿牛仔裤的人。


至于ZARA的话我觉得是我比较难下手的店,而且我觉得ZARA的分店质量很不平均,比如香港的ZARA的衣服真的很不好看!!然后新加坡的机场里面的Zara的衣服又好看到死!就连广州的两间我所知道的ZARA店质量也是很不对等的!不过我还是挺喜欢ZARA的,因为它价钱不高,衣服的风格也是偏轻熟女风格,如果相貌是比较成熟的少女可以不妨挑选zara的衣服


其实我原本是一个不太注重穿衣的女生,反倒我是非常注重护肤,不过可能现在年纪大了,思想也改变了不少,对穿衣打扮的要求也高了起来,我以前的衣品真的很差,简直和我本命有得一比,但我现在的衣品有了很大幅度的提升


我基本上没有看过时常杂志,也没怎么接触时常方面的领域,是读了大学后自己经常到外面去逛街去试衣服买衣服,我觉得想要提升衣品就一定要多逛街,逛一些大型的商场,然后试着去挑自己喜欢的合适自己的衣服,最好能够找到几个比较适合自己风格的品牌,让自己在穿衣方面能够有一个重点的选择。


所幸我母亲是一个时尚达人,对衣着的打扮有着非常敏锐的嗅觉,对衣服潮流的动向摸索得非常清楚,所以她经常可以给我提供很多宝贵的穿衣打扮的意见,让我不断地去提升自己的衣品,我都是经常跟她逛街才了解到一些衣服的品牌,然后才慢慢了解到哪些品牌是比较适合我的。


这一期的PatStation话有点多啊,希望小伙伴们不要介意我这个话唠吧,如果你们有一些自己喜欢的衣服品牌不妨分享给我,让我以后去逛街的时候多加留意,当然了,如果你喜欢的衣服品牌恰好也是我喜欢的,那就不妨来跟我热切地讨论吧哈哈。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7-02-05 13:53:00 +0800 CST  
第六十七章:


连续好几天,赤司与征十郎对哲也前所未有地冷淡,和以前判若俩人,委实不可思议到极点。这种冷淡不是一般的淡漠,是极致的冷漠,比哲也的无视还要严重13倍,简直令人大跌眼镜。


赤司与征十郎没有主动找哲也说话,就算对方和他们谈话,他们只是象征性地敷衍两句,不再有多余的话语,仿佛多说一个字就会气绝身亡。不仅如此,双胞胎没有亲吻和拥抱哲也,平常那些亲密的行为消失得无影无踪,除了晚上还会和哲也睡在一起,其他方面都与弟弟保持远远的距离。


连“早安”和“晚安”等一些礼貌性的日常用语赤司与征十郎都不跟哲也说,对方倒是会每天和他们说。


之所以对哲也的态度来了1300°的转变,原因是弟弟对他们的不信任,那日对方在餐桌上质疑两个哥哥的异常举止是为了掩盖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即便赤司与征十郎作出了解释,哲也依然对双胞胎半信半疑。


哲也的猜忌伤透了赤司与征十郎的心,令两位兄长大失所望,使双胞胎无比心寒。自私的赤司与征十郎从来不会反思自己对弟弟的猜忌给予了哲也深深的伤害,对方的一次猜疑却令他们心生怨恨。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德性恶劣的赤司与征十郎总是以苛刻的标准来要求哲也,对自己则没有任何准则。


兄长们翻天覆地的变化固然令哲也很不舒服,一向被对方俩人捧在手里集万千宠爱的他现在却哥哥们扔到一边不管不顾。无论他说什么或做什么,得到的全是赤司与征十郎的冷眼,好像双胞胎铁了心要跟他断绝关系。


性格倔强的哲也不会轻易向赤司与征十郎低头,他很清楚这是双胞胎迫使他就范的计谋,他偏不如这两个神经病所愿。既然哥哥们对他爱理不理,他也不会犯贱地整天搭理赤司与征十郎,除了必要的时候。


长泽的突然离世对哲也来说是万分沉重的打击,他非常悲痛。这几天他每晚都会梦见长泽,梦中的他们在学校里谈笑风生,讨论一贯的话题——电视剧、书籍、音乐、运动等。


这些日常生活的镜头一个个放映出来,哲也全神贯注地凝视这些一去不返的光景。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不能永远留住这些美好的回忆,唯有看着它们慢慢掠过眼前、最后声销迹灭。


长泽的形象得以在梦中重现,如若无数块用花瓣组成的匕首,深深地插入哲也的胸口。花瓣的芬芳麻痹了他的痛楚,席卷了他的意识,使他深陷温软的大床。


倘若不拔掉这把匕首,伤口势必会恶化;假如拿掉了这把刀刃,花瓣就会四散匿迹,属于长泽的一切也随之消亡。归根结底,哲也放不下长泽,与对方的全部回忆一个都不想忘记。如果忘记了,就变得不像自己了。


这些美好又痛苦的记忆就像涂了蜜糖的利刃,刀尖搅拌着哲也的身心。即便如此,他仍然想要与苦痛作伴,情愿体内的伤口发炎腐烂,也不想释怀关于长泽的全部。


这种沉痛的心绪令哲也好几次在半夜惊醒过来,每次惊醒后都会发现自己泪流满脸。泪水盈满了眼眶,脸颊一片冰冷。


窗外的世界万籁俱寂,哲也幻想长泽的灵魂是否会在外面飘荡。这个孤独无依的幽灵在夜深人静的街道流离浪荡。假使可以的话,他真想打开窗户,呼唤透明的长泽进来房间,抱住这个冷冰冰的身体,给予对方温暖。


长泽的身亡成为了哲也心中的头等大事,每日的24小时里他没有一分钟是不思念对方的,对方的身影装满了他的脑袋。他所看之处、所听之声、所碰之物皆是长泽,就连看着赤司与征十郎的面容,他都会想起长泽的笑颜。


赤司与征十郎的冷情没有给哲也造成多大的影响,对方的心里想的不是他们,而是另一个人,弟弟没有多余的精力和他们玩冷战。赤司与征十郎看到哲也没有来找他们、兀自去做自己的事,简直气得要爆炸。


双胞胎将哲也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知道对方长时间的发呆是在想念那个该死的女生。有好几次他们忍不住想对哲也大肆发火,想要将弟弟毒打一顿,想要把对方骂得狗血淋头,想要用尽所有方法将哲也脑海中的长泽杀得片甲不留。


若不是为了保持冷漠傲慢的姿态,他们恐怕真的会将这些骇人的念头付诸于实践。只要哲也不再心系长泽,赤司与征十郎可以不择手段。


房子失去了以往的温馨,变得毫无人情味。气氛凝结成无数的块状物,时间也难以前行。


赤司与征十郎和哲也待在截然不同的场所。双胞胎位于此侧,哲也处于彼侧。两个场所没有一点交集,置于平行线的两端,个中的距离要以光年来计算。由于场所不同,空气的密度和质量也有所差异。


哲也的场所充斥着长泽的气味,气味夹杂着淡淡的芳香和苦涩,既令人心旷神怡又令人心如绞痛。两边的肺叶一边呼吸通畅一边呼吸困难,形形色色的矛盾交织缠绕,成为了这个场所最主要的组成部分。


双胞胎的场所则充溢着冰寒的气息,过低的温度将周围的事物冻结起来。所碰之处全是硬邦邦冷乎乎的冰块。在这寒冷的环境下,一丝火焰顽强地燃烧,在冰层底下渐渐蹿到表面,试图冲破严寒的束缚。


这缕火焰正是赤司与征十郎怒火和妒火的结合物,它集聚了两位主人巨大的负能量,以此作为养分来维持并壮大自己的力量,继而突破前方的障碍,在场所占据了一席之地。


双胞胎待在冰火两重天的空间,吸进肺里的空气将他们一边的身体冰封起来,另一边的身体融化殆尽,呼吸的困难程度比哲也的场所大得多。那是因为赤司与征十郎的心思比弟弟复杂和阴暗得多。


哲也插上耳机,打开ipod的界面,点击滨崎步的《memorical address》,这是一首纪念逝者的歌曲。以前的他不太能理解那撕心裂肺的歌词以及那发自肺腑呐喊的歌声。


经历了长泽的死亡后,他终于可以体会到歌曲中那深海般不可测量的痛苦和对死者的不舍。有几处深刻的歌词直击哲也的内心,差点让他潸然泪下。


【说再见吧,你到了一个我们无法再度重聚的地方


即使百般不愿也还是要被迫承受永别的冷清和痛苦


告诉我这一切都只是梦的延续


我只是还没有从梦中醒来


……】


思念死者的心情是一种不论如何都没法转化成言语的心情。有人会通过送花来缅怀逝者、有人会通过写信来寄托自己对亡者的挂念。哲也通过音乐来怀念逝去的长泽,回忆起与对方共同创造的点点滴滴,让自己的心意融入到歌声来传达给身在天国的长泽。


【说再见吧,我连最后一句话都没法传达给你


即使百般厌恶也还是要被迫了解永别的冰冷和苦痛


但是过往的梦似乎还在延续着


我连哭都哭不出来


……】


引起无限共鸣的歌曲使哲也忘却了千言万语,他全然沉浸在歌声中,默默地将自己的心意传给身在远方的长泽。


一旁的赤司与征十郎暗中留意哲也的举动,看到弟弟安静地听音乐,他们没有来地一阵烦躁,想要摘掉对方的耳机,将哲也的ipod摔个稀巴烂。在这种非常情况下,哲也居然还有心情听音乐?难道他们是死的吗?还是对方认为死的人不是长泽是他们才对?


这几天来赤司与征十郎不断通过冷暴力的形式来给哲也施加压力,哪知对方似乎不受影响,不仅没有向他们道歉,还对他们置之不理,仿若他们在他心中连一个ipod都不如,简直不可原谅!


双胞胎的如意算盘没有打响,恼火得想要杀人。哲也的无情就像往赤司与征十郎千仓百孔的心插上130支箭。他们想要将弟弟拆骨入腹、连骨头都啃成碎块。


变态的心理令赤司与征十郎的思想越来越扭曲,脑中掠过数不胜数的病态想法。心底的怪物发出欲望的叫嚣,这是破坏欲的咆哮,激活了双胞胎体内黑暗的因子,引领他们来到悬崖边缘。只差一点推力,他们就会坠入万丈深渊。


俄顷,上天最终收到了赤司与征十郎的心愿,成功地阻止了他们的暴走。


听完音乐的哲也摘下耳机,将ipod放在一边,走到赤司面前。赤司的对面坐着征十郎,比起情绪多变的征十郎, 较为沉着的赤司令哲也比较放心地接近。


双胞胎瞧着哲也缓缓走来,顿时心如鹿撞,尽管面上仍旧保持着高傲淡漠的姿态,可心中已掀起了轩然大波,兴奋的电流从头顶蹿到脚底。


“赤司哥哥,可以帮我买一杯香草奶昔回来吗?”哲也请求道。


“不行。”赤司瞄了对方一眼,毫不犹豫地拒绝,语气硬邦邦的。


“那可以帮我叫外卖吗?”哲也接着问。


“不行。”赤司不容反驳地道,甚至还故意不耐烦地皱起眉头,语气加重。


“打扰了。”哲也没有丝毫的不乐,转身准备走人。赤司没想到他竟是如此决绝,连一丝留恋都没有,心里五味陈杂。哲也没走几步就被征十郎一手拉了回来,对方用力掐着他的手臂,疼得他微微蹙眉。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7-02-06 16:32:00 +0800 CST  
“哲也是在无视我吗?”看到哲也只向赤司一人搭话,醋意在征十郎的内心翻江倒海,淹没了他的理性。他本以为弟弟跟赤司说完话后会走来他身边,可对方连一个目光都没有给他就打算离开,这口郁气让征十郎不管如何都咽不下去。


浓烈的醋意和怒意令征十郎非常不爽,他势要给哲也一个教训,让对方长点记性、不敢再忽略他的存在。


赤司纹丝不动地观察哲也与征十郎的互动,要是征十郎对弟弟动手,他不确定自己是否会阻止征十郎。两种不同的声音在心头响起,一种是希望他可以保护哲也,另一种是呼吁他袖手旁观。


赤司本人私心倾向于哲也那边,这些日子捅出了那么多篓子,不愿自己与对方之间的裂痕越来越大。


“没有。”哲也淡淡地道。


“那为什么不跟我说话?”征十郎不淡定了,冷厉的语气透露着呼之欲出的危险气息,眼神闪烁着可骇的光芒,捏住对方手臂的力道加大,直掐出一个乌青。


“征十郎哥哥愿意帮我买香草奶昔吗?”哲也笑了起来,语气夹杂若有若无的撒娇意味,使征十郎为之一愣,赤司也吃了一惊。


征十郎一时无语,不知该作何反应。弟弟的笑容具有强大的杀伤力,立马将他的不悦赶走了一大半。


“不愿意吗?没关系。”哲也见对方不出声,以为对方的回应和赤司一样。


“哲也只有这些话想和我说?”缓过神来的征十郎眯起眼睛,粗暴地揪着对方的衣领使弟弟靠近自己,语气十分冷硬。


哲也深深地看了哥哥一眼,然后做出了令双胞胎震惊万状的动作。他倏忽抱住了征十郎,搂住兄长的脖子,脑袋搭在哥哥的肩上。赤司与征十郎看不见他的满脸无奈,他懒得与征十郎斗气,索性后退一步,主动放软态度。


征十郎的头脑霎时一片空白,望着怀中的哲也,对方柔软的身子紧贴着他的胸膛,他能感受到弟弟的心跳。他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哲也的投怀送抱无疑令他置身于美妙的天堂,所有的不快即时烟消云散。但他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弟弟的态度为何陡然骤变?


征十郎又是欣喜又是不解,与赤司对视了几秒,对方的头上布满了乌云,赤色的双眼满是妒意和不甘,一副要将他肢解的气势。


“我没有故意无视征十郎哥哥。”哲也软软糯糯的声音一点一点地融化对方的心,他捧着兄长的脸,郑重地说,“我说真的,没有骗你。”


哲也的一连窜动作令征十郎立时机械投降,他将弟弟抱到腿上,狂亲对方一通。积存了几天的感情一股脑地宣泄出来,如若炽热的火海,淹没了哲也。


“我相信哲也,百分百相信。”征十郎亲着对方的手背,情不自禁地在弟弟的手腕咬出了几个吻痕,眼角含笑,俊美的脸庞毫不掩饰地表露出满满的喜悦。


这回轮到赤司坐不住了,面对猝然转变的事态,他整个人都懵掉了,怎么哲也和征十郎几秒钟就和好了?为什么哲也不过来抱他?幽怨的触手缠绕着赤司的身心,他难过得想要自残,恨不得将弟弟与征十郎扔到窗外,眼不见为净。


极其火大的赤司受不了哲也与征十郎的卿卿我我,猛然站起身来,将弟弟从征十郎的怀里拽了出来,竭尽全力控制住扇对方耳光的冲动。脾气上来的他比征十郎更为恐怖,此刻的他俨然是修罗的化身,准备将哲也摧残得不成人形。


“哲也当我是死的吗?!”赤司的声音非常凌冽,阴冷的目光使人头皮发麻,欲要掐断对方的手臂。


哲也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为了不让局面雪上加霜,同时保护好自己,他很识趣地放低姿态,抱住对方,轻声细语地说:“赤司哥哥不要生气了好吗?”


对方的主动使赤司的火气消了一大半,可他还是不打算轻易原谅弟弟,冷笑一声,嘲讽道:“哲也终于知道我不是死的了?”


征十郎担心赤司会伤害哲也,可精明的弟弟业已将赤司收服得七七八八,他安下心来,看戏似地瞧着哲也会如何收拾赤司。


“因为赤司哥哥刚才的态度好冷淡,所以我不敢抱你,我怕你会生气。”哲也面无表情的小脸配以认真的语气令赤司心绪复杂。


“征十郎对你就不冷淡?”赤司的语气柔和了不少,不再掐着对方,但还是板着脸孔,在弟弟的脸腮捏出了一个淤青。


“没有赤司哥哥冷淡。”哲也诚实地回答,听到这句话的征十郎差点笑出声。


赤司被反驳得无言以对,高冷的形象已维持不下去,内心想要拥抱哲也的欲望统治着他的意志。他喟叹一声,向弟弟举起了白旗,认命似地抱起对方,告诉哲也他待会就去买香草奶昔。


“不用了,赤司哥哥。”哲也道,“我不想喝奶昔了。”


“为什么?哲也不是很想喝吗?”赤司一脸惊讶,以为弟弟还在介怀刚才的事,于是他向对方道歉,告诉哲也方才的他只是在斗气而已。


“因为赤司哥哥刚刚拒绝了我,态度还很恶劣,所以我不想喝了。”哲也玩弄着手指,平淡的语气蕴含着斩钉截铁的意味,尖酸的讥讽让兄长差点心慌得双腿发软。


征十郎在心里为哲也的惩治手段拍手叫好,看着面如土色的赤司,他幸灾乐祸得在背后开出了130朵幸福的小花,认为赤司自作孽不可活。


“哲也乖,我刚刚真的不是不想给哲也买奶昔的,我只是…”赤司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捂住嘴。


“够了,赤司哥哥,我不想再听了。”哲也以不容反抗的语气命令道,吓得哥哥即刻收声。


赤司满脸委屈,想要扇自己130个耳光,他真是罪该万死,总是为了所谓的自尊心而放弃最重要的事情。他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不再挖坑给自己跳?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赤司被自己的所作所为气得快疯了,要在哲也身上拿回巨额的补偿,在对方的身子刻下了不胜其数的痕迹,连手指都不放过。


哲也把玩着赤司的发尾,思忖那天的自己是否做得不好。那日赤司与征十郎的表现异常万分,他不得不对这两个人起了疑心,倒不是胡思乱想,只是纯粹地觉得两个哥哥的行为与平时有大相径庭的出入。


赤司与征十郎因为这件事和他冷战了几天,直到现在才和好。哲也在思索是否要向两位兄长道歉,毕竟他对双胞胎的质疑无凭无据,不想自己变得像哥哥们那样喜欢对他人冠上莫须有的罪名。


既然他找不到有力的证据去证明那天赤司与征十郎的解释是假的,那有可能情况真的如兄长们所说的那样。那日的他们也许是看他情绪太过激动,所以必须要冷静下来,不然没法安抚好他。


纵使这样的赤司与征十郎令感到哲也很陌生,他还是不能硬生生地冤枉他们,否则会令双方的关系陷入僵局。其实哲也的心情很矛盾,他做不到百分百相信双胞胎的解释,但也不得不接受对方俩人的说法。


在感情与理性之间来回摇摆的哲也最后站在了理性的天平上,向赤司与征十郎道歉。


“赤司哥哥,征十郎哥哥,关于那天的事情,我很抱歉。”哲也从赤司的怀里跳了出来,朝双胞胎来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语气和神情非常严肃。


赤司与征十郎对望了一眼,心里的小人暗喜得在开香槟庆祝。哲也的道歉既出乎他们的意料又在他们的意料范围,这意味着弟弟解除了对他们的疑心,对他们的信任上升了一步,这是一件十分值得高兴的事。


俩人立马化身为一头使劲摇着尾巴的小狗,将哲也抱了起来,不停亲吻弟弟,告诉对方他们不会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还为自己的冷暴力向哲也道歉,恳求对方不要怀恨在心。赤司与征十郎生怕哲也为这些事和他们算账,到时候他们就要把自己扔到窗外了。


三人表面上重归于好,实际上只有赤司与征十郎认为自己与哲也的关系真的修复好了。这并非思想单纯天真,而是双胞胎的脑回路和普通人不在同一水平线上。尤其是面对弟弟的时候,他们会因为对方的一句话、一个动作而推翻之前所有的原则和坚持,重新将哲也当成神明顶礼膜拜。


这种极端的性格使赤司与征十郎对待很多事情都会很容易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比如与哲也冷战时,他们对弟弟的态度犹若冰天雪地里的寒风,分分钟能把整个环境冰封起来;如果和哲也的感情恢复了正常,他们就巴不得伏在地上捧着对方的脚虔诚地亲吻。


但赤司与征十郎终究是最在乎哲也的人。即使在冷战期间,他们还是会惴惴不安,整天胡思乱想,尽想和弟弟有关的事,他们希望对方主动与他们和好。只要哲也愿意迈出第一步,双胞胎就会跑完剩下的一百二十九步。


赤司与征十郎并不会觉得这样的自己很怂,只要对象是哲也,什么自尊心啦、骄傲啦、尊严啦等等都可以抛诸后脑,心甘情愿地做弟弟的slave。


哲也明白他与两个哥哥的关系早已面目全非,特别是被两位兄长占有了后,他将自己的心封闭起来,不再敞开心扉。自那以后,哲也对这段感情只有一个要求——赤司与征十郎少点发疯、少点搞事情、少点捅娄子,他只想与双胞胎和和气气地相处。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7-02-06 16:37:00 +0800 CST  
晚上,哲也在床上辗转反侧了许久,困意迟迟没有来临,长泽的死亡仍然占据着他的脑海。这几天他每日都很晚才睡着,挥之不去的阴影始终笼罩在上方,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压得他没法透过气来。


赤司与征十郎自然察觉到哲也的异常,也深知对方睡不着的原因,俩人不敢闹情绪,静静地观察弟弟。尽管哲也躺在他们的环抱,心却不在他们身上。双胞胎恼火得想要将哲也就地正法,用强占的手段来让弟弟的眼里只有兄长们的存在。


“哲也已经转了十五次身了,还睡不着吗?”赤司的额头贴着对方的额头,手背轻抚弟弟的脸庞,柔声道。


“哲也还在想那个女生的事吗?”征十郎亲着对方的后颈,在那白嫩的肌肤上吮出一个个痕迹,往弟弟的耳边吹了一口气。


哲也“唔”了一声,翻身,仰面朝天,抿着嘴唇,皱着眉头,淡淡地说:“我没有故意想长泽同学,只是长泽同学的死亡太过突然,我短时内很难释怀。”


这句话在赤司与征十郎的内心激起了浪花,双胞胎的眼神变得深沉。蛰伏在黑暗中的怪物蠢蠢欲动,只待猎物再靠近一步,它就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用尖利的獠牙撕咬猎物的血肉。


哲也亦意识到这个话题必须即刻止住,为了缓解僵冷的气氛,他抚弄着赤司与征十郎的刘海。这一举动明显取悦了两个哥哥,双胞胎的黑暗面退回到原处。


赤司与征十郎各自握住哲也一只手,吮咬对方的手背和手腕,泛着血点的一个个齿印烙印在弟弟的手上。他们舔舐这些印记,顺着哲也的手腕一路吻到对方的手臂内侧,痒得弟弟缩起身子。


手臂内侧是人体极为敏感和脆弱的地方之一。哲也受不了双胞胎的捉弄,命令他们停下来。赤司与征十郎非但没有听话,还放肆地狠狠咬住他这柔嫩脆弱的部位,疼得他闭起眼睛,差点发出呻吟。


“哲也不要再想那个女生的事了好吗?”赤司埋首于对方的颈窝,语气夹杂乞求和吃醋,牙尖摩擦弟弟的脖子,宛若在寻找一个合适的切入口,在哲也不听话时给予致命一击。


“我们知道那个女生对哲也很重要,但哲也不能经常当着我们的面去想她。”征十郎枕着对方的胸膛,异色的眸子盛满了阴鸷,让人心里发毛。


哲也万分无奈,不能用正常的思路来与两个神经病交流,为了不让双胞胎趁机兴风作浪,他干脆作出妥协,答应哥哥们不再思考长泽的事。他抚着征十郎的头发,一遍遍地替对方顺毛,这对兄长非常受用。哥哥的脑袋不停蹭着他的胸口,要求他给予更多的温柔。


哲也给了一点阳光,赤司与征十郎就变得灿烂。他们伺机狂吃弟弟的豆腐,隐藏在深处的欲望欲要冲破一切的阻碍,想要进入那个暖乎乎软乎乎的圣地,想要获得不可言喻的快感和满足感。


哲也感觉到双胞胎有点不对劲,对方俩人的亲吻很用力、呼吸也很急促。反应敏捷的他很快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迅速地阻止了赤司与征十郎即将喷涌的欲念。


“赤司哥哥,征十郎哥哥,我要睡觉了。”哲也大力地推开兄长们,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如若躲避灰狼入侵的小羊羔。他的胃一阵翻腾,作呕感爬上喉咙。


“哎?哲也不是睡不着吗?”尚未恢复清醒的双胞胎傻乎乎地问出这种幼稚的问题,对弟弟的状况摸不着头脑。


“我突然困了。”哲也的语气有些不耐烦。赤司与征十郎这才完全反应过来,凑到弟弟身边,搂住对方,担忧地询问哲也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哲也请求两个哥哥给他一个良好的睡眠环境,他的身体没有问题。只是那日被占有的场景猝然涌来,他的身体登时僵住、四肢紧绷、后背泛出冷汗,恐慌和心惊铺天盖地地袭来,吓得他立刻推开两位兄长。


他无法接受双胞胎稍有越轨的行为,一旦听到赤司与征十郎包含情欲的呼吸,哲也就会感到非常恶心,生理厌恶十分强烈。他真的不想再体会那天的噩梦,一想到被兄长们压在身下疯狂地占有,他就想了结自己的性命。


赤司与征十郎大概明白了哲也的心思,默不作声地抱着对方,脸色难看得堪比被人捅了一刀,脑子掠过种种阴狠的思绪,各种可怕的念头涌现出来。双胞胎没有发飙,顺着弟弟的意,安抚对方入睡。


气氛尴尬无比。因为哲也的拒绝,赤司与征十郎几乎一夜无眠。整个世界蒙上了绝望的颜色。

I've never known I can hurt like this. And everyday life goes on like this.
TBC.


Pat Station:想做个恶趣味的调查,如果我现在宣布弃坑了,大家会有什么想法?可以畅所欲言,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用介意,因为我想知道你们的真实想法。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7-02-06 16:42:00 +0800 CST  
刚刚写了一篇关于我的2016年度护肤总结+好物推荐,简直是吐血整理!里面有大量干货!感觉自己要化身为美妆博主!所以想安利给大家,不看后悔!地址:http://a865245417.lofter.com/post/1cb6447a_e198dd8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7-02-06 20:01:00 +0800 CST  
第六十八章:


寒假期间,哲也和两个哥哥回到东京。没见故土一段时间,即使周围的环境都是无比熟悉的光景,现在却令人有种陌生感。仿佛不在东京的这几个月,他与这座城市的羁绊减淡了些许。


哲也望着窗外的景象,一幕幕画面快速从眼前掠过。一如既往的街道、一如既往的高楼、一如既往的商店、一如既往的人群,这座城市的一切好似没有发生堪称变化的变化。然而浮现在眼前的却是京都的街道、京都的高楼、京都的商店、京都的人群。


哲也花了一点时间才想通这一莫名其妙的现象,原来是他还没有释怀长泽的死亡。对方的离世已过了半个多月,他还是深陷在其带来的痛苦中不可自拔,以至于回到东京后所看到的全部皆是京都的全部。


京都是长泽出生并长大的家乡,也是他与对方相识的地方。他在这座城市和长泽成为了同学,并拥有了人生第一个意义上的朋友。尽管这段友情只维持了一个学期,却在他心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这段日子里哲也没有一天不是思念长泽,对方的身影占据了他的分分秒秒。他表面上看似与往常毫无二致,但内心的创伤不论如何都没法抹去。这道狰狞的伤口注定与他相伴一生,哪怕他以后会遇到更多的人、结识更多的朋友,依然无法平复这道伤痕,就连时间也起不了治愈的作用。


不知怎的,哲也不太想回到东京,想要一直留在京都,留在那个尚有长泽一丝气息的地方,留在那个他拥有无数美好回忆的场所。只因过往的梦境似乎还在延续,他还不想从梦中醒来。


赤司与征十郎望着发呆的哲也,不用思考也知道对方的心又飞到了长泽身上。双胞胎憋着一肚子火,弟弟的不忠令他们有种被背叛的感觉。他们已经多次告诫哲也不要挂念那个已死之人,可对方偏偏屡次几番地违抗他们的命令,总是当着他们的面去想念长泽。


赤司与征十郎有火发不出,即便很想不顾一切地宣泄情绪,但也要顾及哲也的感受。他们不能经常无理取闹、不能老是折腾弟弟。之前发生了很多前所未有的破事,双胞胎的脾气收敛了一些,稍微懂得体谅别人。


他们很害怕再为一些在哲也看来是小事的问题而大闹脾气,从而弟弟会更加讨厌他们。为了提升自己在哲也心中的形象,赤司与征十郎唯有忍气吞声,将所有的郁气和火气积在体内,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都不发作。


“哲也在想什么?”赤司揽过对方的腰,下巴搁在弟弟的肩上,咬着哲也的耳垂。


“没什么…”哲也小声地回答,思念中断,转过头来,与兄长对视。


“回来东京开心吗?”赤司刮了一下对方的鼻尖,亲了一下弟弟的嘴唇,面带宠溺的笑意。


哲也“嗯”了一声,不知是表达开心抑或是表达一般般的意思,他没有与哥哥聊天的心思。


“哲也不想和我说话吗?”赤司的眼里掠过一抹狠厉,他轻咬着对方的下颚,往下吮咬弟弟的喉咙,两手禁锢住哲也的身子,不让对方动弹。


“没有这回事,赤司哥哥。”哲也免得赤司借题发挥,识趣地搂住对方,抚着哥哥的头发。


哲也的举动使赤司的不悦消去了不少。赤司轻笑一声,嘴唇移到对方的颈侧,猛地咬住那白净的肌肤,牙齿刺破脆弱的表皮,血腥味蔓延开来,耳边传来哲也的痛呼。


赤司舔咬着对方的伤口,把那香甜的鲜血舔得一干二净,还用力咬住,刺激更多的血液流出。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将这些温热甜美的鲜血吸食得一滴不剩,让哲也的血与他的血相融交织。这样一来属于对方的部分就会永远留在他的身体,任何一切都不能分开他们。


但赤司并不是一个容易满足之人,相反还贪婪到极点,心里的空洞永远都没法得到满足,一直发出想要得到更多的信号。


他还想将哲也白白嫩嫩的皮肉吞到腹中,这么可爱柔软的身子只能属于他和征十郎,绝对不能属于其他人。一想到有人在他和征十郎看不见的情况下与弟弟勾肩搭背,他就想让这些不知好歹的无赖统统人间蒸发。


赤司与征十郎想过以后一定要将哲也藏在一个只有他们才能看见的地方。只有他们才能接触到哲也、听到哲也的声音、看到哲也的笑容,其余任何人都没有这些权利。


倘使哲也反抗得很激烈,双胞胎甚至不介意打断对方的手手脚脚,使弟弟变成一个只能依靠他们活下去的废人,那对赤司与征十郎来说大概是最幸福的事。


哲也在心底翻了无数个白眼,看到赤司笑得一脸变态,他就知道对方的脑袋又装满了奇奇怪怪的念头。脖子的痛感使他皱起眉头,哲也神情幽怨,十分不爽地瞧着兄长。


“哲也刚刚一直忽视我们,所以我要给哲也一点惩罚。”赤司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待对方脖子上的口子不再出血他才放心,随后拉开哲也的衣领,吮吻对方的胸口和锁骨。


“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在假期有什么安排?”哲也大力揪着对方的头发,痛得赤司不得不停下动作。


赤司握着弟弟揪住他头发的手并反复亲吻,示意对方不要再扯他的头发。


“可能会去公司帮忙,就像以前每个假期一样忙得无法抽身。”难得哲也主动问他问题,赤司的语气温柔到极点,眼睛闪耀着光辉。


一旁备受冷落的征十郎将哲也抱了过来,让对方坐在自己的腿上,在弟弟的脸颊、双唇、脖子、锁骨落下细密的吻,无数个咬痕种在哲也的身子。


“我可以不跟你们去公司吗?”哲也把玩着征十郎的衣领,声音有点闷闷的。两位兄长的每个假期都会被各种各样的课程安排得满满,赤司与征十郎没有多余的时间玩乐。今年是双胞胎第一次在假期里去公司实习,不像往昔那样每天待在家里接受形形色色的教育。


对哥哥们了如指掌的哲也肯定猜到赤司与征十郎一定会带他去公司,让他无时无刻待在他们身边。可他一点也不想去那个地方,他只想待在家里看看书、看看剧,或者在附近的街头篮球场里打篮球、去商场玩夹娃娃机。


“不行,哲也必须跟着我们,不然没有人照顾你,而且我也不放心把哲也交给其他人照顾。”征十郎吻着对方的颈窝,语气是不容拒绝的命令。


“但我一点也不想去公司。”哲也的指尖在对方的后颈画圈圈,脸上写满了不情不愿,声音无比低落。


“哲也不想待在我们身边吗?”征十郎的语气骤然变得凌厉,眼神的温度下降了不少,对弟弟的话感到非常不满。他狠狠地咬住哲也的脖颈,全然不顾对方的痛呼,像赤司那样咬出血来。


“不是不想待在你们身边,我只是更想待在家。”哲也有些委屈,眼神盈满了难过,微微低头,摆弄着手指。


赤司与征十的心情非常纠结,他们想要满足哲也的要求,但现实不允许他们随心所欲,父亲的命令不能违抗。同时双胞胎必须要弟弟跟着他们,他们要在公司实习期间带上哲也,绝不能让对方孤身一人。


赤司与征十郎向哲也说明了情况,对方还是不太情愿,皱起的眉头没有舒展开来,令双胞胎非常难受和心疼。


“哲也乖,就算跟着我们去公司你也可以做自己的事,我们不会干涉你。”征十郎亲着对方的掌心,语气轻柔得无以加复。


“哲也想要什么我们都会满足,但唯独这次我们真的无能为力,哲也理解一下我们好不好?”赤司凑近对方,握住弟弟另一只手,亲了一下哲也的眼睛。


哲也思来想去还是想不明白两个哥哥的脑回路,家里有十几个仆人,完全可以把他照料得妥妥当当,他们根本不用担心他会出事。而且他也不会乱跑,不会独自一人上街,只要两位兄长不在身边,他就会乖乖地待在家里。


而且赤司与征十郎处理完公司的事后回到家就能看到他了,只不过是待在一起的时间减少了点。为何双胞胎总是要每分每秒和他黏在一起,好像分开一分钟就是生离死别,让哲也感到不可理喻。


他没有将内心的想法告诉赤司与征十郎,反正对方二人是完全不能理解他的,就像他不能理解他们那样。在双胞胎强力的压迫下,哲也只好服从。


“哲也好乖,待会去买香草奶昔。”征十郎揉着对方的头发,语气洋溢着愉悦。


“请征十郎哥哥不要用跟宠物说话的语气来和我讲话。”哲也不屑地拍掉对方的手。


征十郎忙不迭地向哲也赔罪,几乎将对方吻到窒息,最后差点被弟弟扯断头发。他捂着疼痛的脑袋要求哲也安抚他,结果遭到了对方的嫌弃。


赤司跟哲也说他和征十郎会尽快完成公司的任务,尽量抽出时间陪对方去玩,希望弟弟能耐心等待他们。


“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每次都这么说,我都听腻了。”哲也耸了耸肩,毫不在乎地道,“没关系,我知道你们很忙,所以我不会介意。”


“哲也,抱歉…我们…”赤司一时语塞,内心堵得厉害,如同一块石头压在胸口,不论如何都搬不走。


“好了,我不想听重复了无数遍的话。”哲也捂住对方的嘴,有些不耐烦地说。


赤司将哲也的手贴着自己的脸,蹭着对方的掌心,吻着弟弟的手腕。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


赤司与征十郎的假期从来没有休息可言,假期对他们来说是另一场修行。他们没有时间吃喝玩乐,要出色地完成父亲布置的任务和安排的课程。其他学生在假期里可以看电视剧、玩游戏、逛街、旅游等,他们则要分秒必争地埋头苦干,连与哲也玩耍的时间也没多少。


一天下来能够放松的时间不到三个小时,赤司与征十郎做完每项事务后,马上就要投入到下一个项目,途中除了解决必要的生理需求,其余时间都要放在各种各样的任务上。俩人忙得无法抽身,也没法亲近哲也,晚上休息的时间对他们来说显得极其可贵。


在这段时间里赤司与征十郎可以彻底放松,抛弃一切繁杂枯燥的事务,尽情与哲也作乐。一个假期大概只有两天的时间是全然由双胞胎支配,换言之他们真正休息的时间只有四十八小时。这两天里赤司与征十郎只会做一件事——陪伴哲也,陪对方去做对方想做的一切,除此之外什么都不干。


两天的时间非常短暂,出街逛一圈就能占了半天时间,更不要说旅游。赤司与征十郎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和哲也旅游过一次,父亲也不允许他们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无意义的事上,他们只能在有限的空间里做有限的事。


不同于哥哥们的忙碌,哲也的假期和一般的学生无异——轻松自在。他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没有人会干涉他。除了双胞胎偶尔会百忙抽空过来骚扰他,其他时候他都过得很自由随性。


哲也很享受假期难得的休闲时光,没有兄长们时时刻刻的打扰,他得以耳根清净,专心做自己的事。其实没有两个哥哥的陪伴,哲也不会感到空虚,可能会有点不习惯,但更多是解脱的轻松。他可以自己给自己找乐子,自己让自己充实起来,不需要每时每刻都和赤司与征十郎待在一起。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7-02-08 13:10:00 +0800 CST  
晚上吃饭时,赤司征臣问起了两个大儿子关于学习与生活方面的状况,赤司与征十郎的汇报令他一如既往地满意,双胞胎从来都不会让他失望。


“哲也,在京都过得习惯吗?”赤司征臣问。


“一切都没问题,父亲,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把我照顾得很好。”哲也面不改色地说着违心话,出神入化的说谎能力让双胞胎为之一愣。


“赤司和征十郎没有欺负你吧?”赤司征臣开玩笑地问。


这句话使赤司与征十郎浑身一僵,他们吃饭的动作随之变得缓慢,眼光闪烁,脑袋垂下,心虚无比。


哲也看了赤司与征十郎一眼,用力踩住兄长们的脚还特意用鞋底来回摩擦,笑着回答:“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没有欺负我,请您放心,父亲。”赤司征臣的问话宛如用刀将他心底尚未愈合的伤口残忍地剖开,露出血淋淋的块状物,那是他最不堪回首的噩梦。


黑暗可怕的回忆霎时间排山倒海地涌来,哲也的身体变得沉重万分,仿若脚下绑着一块重物将他不断往下拉,直至沉入湖底。


双胞胎任凭哲也折磨他们的脚,看见对方面带微笑地说出与事实不符的话。赤司与征十郎的心情五味陈杂、很不是滋味,既心疼又难受,既苦闷又悲哀。


哲也看似在为双胞胎辩护,实际上却是赤裸裸的讽刺,就像用针尖猛戳着他们的心坎,在哥哥们的内心戳出一个个口子。


赤司征臣察觉不到气氛有所异常,反倒觉得三个儿子的感情一如平常地亲密友好,没有一点问题。作为父亲的他十分欣慰,不过他从来没怎么担心过三个儿子的感情状况,除了赤司与征十郎对哲也的占有欲和控制欲有点过分,没有其他堪称问题的问题。


只要两个儿子将小儿子照料得稳稳当当,小儿子将双胞胎调教得安分守己,赤司征臣不会插手三个儿子的事。纵使赤司与征十郎对哲也的感情超出了一般的兄弟情,他也懒得去管。


他最大的心愿是双胞胎能够顺利坐上继承人的位置,顺利掌管整个集团,将家族的势力和财力进一步扩大,其他事情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吃完饭时,赤司与征十郎要处理公司的事,却被哲也要求他们带他去玩夹娃娃机。


“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可以带我去商场吗?我想玩夹娃娃机。”


“哲也乖,我们有事情要做,有空再带哲也去玩。”征十郎将对方抱到腿上,吻着弟弟的脖子。


哲也不死心,拼命摇着征十郎的身体,任性地说:“我已经很久没去玩夹娃娃机了,你们可以先放下手头上的事陪我去玩一会儿吗?”他眨着漂亮的蓝眼睛,腮帮微微鼓起,可爱的模样令人不忍心拒绝。


“我们也很想陪哲也去玩,不过我们真的不能出去,哲也体谅一下好吗?”赤司亲着对方的脸,轻声细语地哄着弟弟。


哲也搂住赤司,对方顺势将他抱了过去,他摇着哥哥的肩膀,不屈不挠地说:“不会占用你们很多时间,父亲不在家,他不会发现我们溜出去的。”


赤司被哲也逗乐了,将对方的五官亲了一遍,弟弟已经很久没有提出这样的要求了,他和征十郎高兴到要跳楼。可眼下委实没法抽身,许多事务等着他们处理,他和征十郎能够有喘息的时间已经很不错了,更不要说带弟弟出去玩,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面对百般恳求的哲也,严重晚期的弟控病患者双胞胎完全狠不下心来拒绝对方。他们哄了哲也很久,对方始终不放弃,这是很奇怪的现象。哲也向来非常懂事,只要提出的要求被哥哥们拒绝了后就会乖乖地闭上嘴巴,不吵也不闹,顶多有时会向双胞胎撒娇要求他们接受他偶尔的任性。


此时的哲也却任性得出乎赤司与征十郎的意料,对方一副他们不答应决不罢休的样子,对他们软磨硬泡、死命纠缠。赤司与征十郎终于失去招架之力,举起双手向弟弟投降,表示现在就带他去商场,眼中满是宠溺的神色。


得到满足的哲也露出愉悦的笑容,立即牵着两位兄长去商场。他是有意打扰赤司与征十郎的工作,令他们体会一下被骚扰的痛苦。他很清楚公司的事情对双胞胎非常重要,他偏偏就要他们放弃这些重要的事而去做一些意义不大的小事。


由于赤司与征十郎平日经常打扰哲也,所以对方要以牙还牙,将他之前所受的郁闷奉还给他们。不过哲也低估了双胞胎的变态程度,哥哥们完全没有一点不悦,还万分愉快。他们本来就不想做父亲安排的任务,只是不得不做。弟弟的骚扰全然没有影响到兄长们的心情,反而还提高了他们的心情指数。


哲也兑换了20个游戏币,拿起一个放进投币处,操控把手,目光锁在一个小人偶上。这个人偶是一个棕色头发的女生,戴着一条黑白格子围巾,眼睛弯弯的,十分可爱。


他在京都有一次夹到这个玩具,然后送给了长泽,对方非常喜欢这个小礼物,还悉心地藏好。没想到在东京的夹娃娃机里再次遇到一模一样的公仔,哲也顿时无限感慨,握着遥控的手不禁微微颤抖。


赤司与征十郎注意到哲也的手在抖动,以为弟弟的身体出了问题,吓得他们即时揽住对方,担忧地询问哲也是否身体不舒服。


眼看就能得手的布偶因双胞胎的关系回到了原处,哲也懊恼得朝着赤司与征十郎的脑袋猛力拍打了一通,冷声道:“我身体没有不舒服,请你们不要疑神疑鬼。”


“可你的手在抖,哲也真的没事吗?”征十郎紧握对方的手,神情忧虑,吻着弟弟的手背。


“哲也,要不我们回家吧,可能是外面太冷了,我怕哲也会生病。”赤司往对方的手吹气,满脸焦虑。


哲也突然发觉自己的决定是一个天大的错误,他就不该让赤司与征十郎带他出来。双胞胎居然因为一点琐碎到不能再琐碎的事而大惊小怪,气得他想要将这两个神经病丢到夹娃娃机里。


“请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适可而止,我的身体没有一点问题,你们不要失惊倒怪,我会很苦恼的。”哲也目光冷厉,脸容冷峻,语气冷硬,强大的气场让双胞胎立时收声。


“真的没事吗?哲也。”赤司捧着对方的脸,望见弟弟的手不再颤抖才松了一口气。


“同样的话不要让我重复无数遍。”哲也命令道。


赤司与征十郎不敢违抗弟弟,自觉退到一边。没有了两个变态的骚扰,哲也很快夹到想要的玩具。当他拿起这个人偶时,脑际浮上了那日长泽收到这个礼物所绽放的笑容,耳边响起了对方那句“非常谢谢你,哲也君。”


如今业已物是人非,长泽再也不会收到他的布偶,再也不会对他说谢谢。哭泣的冲动陡然爬上哲也的眼眶,眼睛有些红红的,他强忍着眼泪,吸了吸鼻子,投入游戏币,接着夹玩偶。


游戏币剩下十个,哲也不想玩了,一共夹了六个玩具,全部放进书包,而后和两个哥哥打道回府。征十郎不想弟弟累着,于是背起对方。一开始哲也是拒绝的,但被哥哥强硬抱了起来,为了形象的体面,他情愿被征十郎背着也不想被对方抱着。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7-02-08 13:16:00 +0800 CST  
回到家后,哲也全程盯着手中的人偶,将其他公仔放置一边不闻不问。赤司与征十郎忙完后看到弟弟还在注视手里的玩具,对方一动不动,全副精神集中在观察布偶,如若要在公仔上找到肉眼看不见的瑕疵。


双胞胎不喜欢哲也对其他事情投入过多的专注,对能够得到弟弟注意的玩具产生了妒意。赤司一手夺走哲也的布偶并扔到一边,目光阴狠,声音冷冽,命令对方不得再摆弄这些玩偶。


哲也懒得和哥哥争执,对方说什么就什么,默默地听着兄长们的责备。赤司和征十郎的话他一个字都不听进去,脑中想的全是长泽的事,精神完全不在当下。


双胞胎察觉到哲也的走神,怒火立刻烧到头顶,揪起对方的衣领,一副要把弟弟分尸的气势。


“哲也又在想那个女生吗?”征十郎眼泛冷光,危险的气场令人心惊胆颤,他差点忍不住扇对方一个耳光。


“不是跟哲也说了很多遍不能再想那个女生吗?”赤司的脾气也到了临界点,恐怖的气场使空气凝结起来,倘使弟弟再惹他生气,他绝对会控制不住情绪——对哲也施暴。


哲也毫无畏惧,冷静从容,面无表情地瞧着双胞胎。长泽的身亡令他精疲力尽,他无力再和赤司与征十郎交锋,也不想老是因为相同的问题和对方二人争执。他累了,真的累了,没有力气和兄长们博弈。


他灵机一动,淡定地说:“我不是在想长泽同学的事,是在想这个假期要做什么。”


“哎?”赤司与征十郎满脸迷惑,嚣张的气势瞬间沓无踪影,放开了弟弟。


“请你们不要总是胡思乱想,我不是所有的发呆都在思念长泽同学。”哲也的眼光透露着轻蔑,面容有些恼怒,使两个哥哥难堪万分。


“哲也真的没有在想那个女生吗?”疑心极重的征十郎对哲也的话半信半疑,并为自己刚才的粗暴举止感到歉意。


“不想相信就算了。”哲也不想作出更多的解释,那会令他更加心累。


双胞胎的态度即时来了三百六十度的变化,将哲也抱在怀中,想要亲吻对方却被拒绝。


“我想去洗一下脸。”哲也挣脱了赤司与征十郎的拥抱,在对方俩人茫然伤感的眼神下进入浴室,锁门,倚在门扉,深呼吸了一下。


他洗了一把脸,看着镜中的自己,这张脸没有任何不同,隐藏在这张脸后面的一切却已面目全非。哲也来到窗口面前,双手搭在窗台,抬头仰望美丽的星空,猜测哪一颗星光会是长泽的化身。


尽管这种行为很幼稚,哲也亦深知死去之人不会化作星星,而是被焚烧殆尽、变成骨灰,不过他仍旧抱有一丝童话故事般的幻想,幻想长泽会像二次元世界的人物一样辞世之后会变作一颗星星。


哲也需要用一种物体来寄托对长泽的思念,他选择了如对方的笑容般耀眼温暖的星光,想象此刻的长泽正在与他对视,俩人进行无声的交流。


现在的他不会再像半个月前那样会因挂念长泽而情不自禁地潸然泪下,汹涌的感情藏在深处不再轻易流露,却不代表他不会有哭泣的欲望,只不过是在心底流泪罢了。


喜欢的人已不存在,也许是去了天堂,或者是去了地狱,总之是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


少顷,赤司与征十郎敲门。哲也收回思念,开门出去。

I thougt we could spend the rest of the time. It's so hard to accept the fact that you're gone forever.
TBC.


Pat Station:《你的名字》电影里面的几首主题曲已经有了英文版的,是野田洋次郎为了配合电影4月份在北美上映而重新用英文创作的,现在QQ音乐上已经可以听了,真的超好听!!英文填词也是棒呆!!!不愧是我的新晋男神洋次郎!哪怕是英文填词也能这么苏,而且野甜甜唱英文的时候也是很苏啊,我这几天都在无限循环了。
BTW,昨天那个恶趣味的调查竟然炸出了不少潜水党,看来大家最关心还是弃坑这类的问题哈哈。不过还是很感谢大家的发话,收到了很多很感动的告白(让我先嘚瑟13秒)哪怕大家知道我根本不会弃坑,但大家的回复态度还是很认真的,我很喜欢也很感动,THX SO!!
所以为了不让你们失望,我答应你们,这个文章写到第八十章就会弃坑(原定100章以上)唔...好像没什么没问题对吧?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7-02-08 13:20:00 +0800 CST  
今天来M了,身体不太舒服,因此就偷懒一下
今天就写了一篇内容较为轻松的随笔,明天才更文吧
这篇随笔是写我自己的一些小怪癖
也不知道是有趣还是无聊
总之就分享上来给大家看吧:http://a865245417.lofter.com/post/1cb6447a_e211b1d
如果大家也有一些属于自己的小怪癖,不妨分享出来吧~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7-02-08 16:02:00 +0800 CST  
第六十九章:


赤司与征十郎忙了整个上午,中途几乎没有休息时间。俩人负责一个关于服装店的项目,计划这家店要进驻哪个地段。双胞胎第一次来公司实习,赤司征臣先让他们从简单低端的项目入手,使他们慢慢积累经验,待赤司与征十郎的能力和资质达到一定的高度时,他再让他们接手难度更大的项目。


赤司与征十郎作为团队的leader,肩负的工作量和责任是最大的。他们不停查阅各种资料,分析各种数据,查看每个下属递交的工作报告,忙得不可抽身,连想要抽空和哲也亲热一番的时间也被剥夺殆尽。


哲也坐在办公室的沙发安静地看书,感到疲倦就闭目休憩一会儿,随后接着看书或做其他事情。两个哥哥在一旁忙得不可开交,不断讨论各种环节的内容,商量选址的地方和探讨受众人群的口味。


腹黑的小哲也期间走到两位兄长身边,故意打扰对方二人的工作,要求他们带他去买香草奶昔,不出意料地得到双胞胎的拒绝。


“哲也乖,午休时候我们再带哲也出去买,哲也耐心地等一下好不好?”赤司将对方抱在怀里,吻着弟弟的脸颊,轻声细语地哄着哲也。


“那我自己一个人去买,麦当劳就在对面,一分钟就到了。”哲也替对方整理了一下衣领,语气夹杂不愿妥协的意味。


“不行,外面很危险,哲也不能一个人去。”赤司毫不犹豫地驳回弟弟的话,态度是不容分说的强硬。虽说从公司到对面的麦当劳只需一分钟的时间,但街上人流众多,他担心有些居心叵测的不良分子将可爱的哲也拐走,到时候他恐怕会将整栋公司的大楼拆掉。


哲也不满地鼓起腮帮,挣脱赤司的怀抱,来到征十郎面前。征十郎一见哲也过来就将对方抱了起来,不停亲吻弟弟的脖子和手背,如同干涸的沙漠贪婪地汲取清润的泉水。上吊也要有喘息的空间,被工作压榨的征十郎更要分秒必争地和弟弟歪腻,以此来让自己得到片刻的放松。


赤司的脸色当场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脸上大写着“不爽”两字,浓烈的醋意蔓延开来,空气弥漫着淡淡的醋酸味。他对哲也的冷漠无情感到非常不满,小家伙竟然因为这点事不理睬他?简直岂有此理!


看到哲也跑向征十郎,赤司差点就答应了对方的要求,可堆积如山的文件和紧凑无比的时间表令他把涌到嘴边的话一下子咽回到喉咙。他不是不愿意陪哲也去买奶昔,相反还巴不得牵着对方的手立刻出发,只是眼下实在连一分钟的休息时间都没有,必须要到中午才有一个半小时的放松时间。


赤司原本以为哲也会体谅他,哪知对方非但没有理解他的处境,还求征十郎带自己去买奶昔,他霎时间就明白哲也是故意为难他和征十郎。但赤司并不生气,更不会因此教训弟弟。只要哲也一直软磨硬泡下去,说不定他和征十郎就会抛下工作而带对方去麦当劳。


“我们叫外卖好吗?哲也。”征十郎也因工作关系不得不拒绝弟弟的请求,想到叫外卖来让对方喝上奶昔。


“我不想叫外卖,我想亲自去买。”哲也把玩着哥哥的领带,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征十郎在心底叹气,不是不清楚对方特意为难他,也并不为弟弟的任性感到无奈和恼火,而是为不能满足哲也要求的自己感到颇为失望。


其实双胞胎非常喜欢哲也变着法子折腾他们,这会让他们获得不可名状的快感和愉悦。同时赤司与征十郎会觉得这是弟弟在乎他们的表现,表明他们在对方的心里具有强烈的存在感。


“哲也,过来我这边。”赤司命令对方,却遭到了弟弟的嫌弃。


“只要赤司哥哥带我去买奶昔,我就过去赤司哥哥身边。”哲也一本正经地说,没有半点玩笑的成分。


赤司气得几乎要原地爆炸,眉宇间的皱褶能把对方夹死,心情万分纠结的他在理性和感性之间摇摆不定。感性告诉他正确的做法是马上带哲也去买奶昔,理智却提醒他手头上的工作非常重要,倘若工作进度稍微慢了一些,那么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征十郎则想到假使现在不带哲也去麦当劳,对方势必不会罢休,势必会一直缠着他和赤司,到时候他们的工作效率不仅会大大下降,还会严重影响弟弟的心情。万一哲也因此生他们的气,他和赤司估计就要去做自由落体运动了。


因此征十郎最终还是遵守了哲也优先的原则,答应对方现在就去买奶昔。


“谢谢征十郎哥哥。”哲也露出甜甜的笑容,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主动搂住兄长,被哥哥深吻了一通,对方情难自禁地在他的喉咙吮咬出几个痕迹。


“征十郎你不要太过分了!”赤司猛地站起来,咬牙切齿地道,眼中泛着骇人的寒光,呼之欲出的怒意和酸意使气氛变得冷凝。


“自己悠游寡断就不要怪别人捷足先登。”征十郎微微一笑,眼中全是不屑和轻蔑。


哲也回到赤司身边,对方将他抱了起来,狠狠地咬着他的下唇,直至咬出血珠。他揪住哥哥的头发,眼神幽怨,扯断了对方几条发丝。


赤司舔着弟弟的下唇,把流出来的血珠舔得一干二净,动作温柔得仿佛在为刚才的粗暴赎罪,完全没有将头发被扯断的疼痛放在心上。


“赤司哥哥也一起去吧。”哲也摇着对方的身子,满脸期待地望着哥哥。


“好,一起去。”赤司的眼光宠溺万分,他亲了一下弟弟的嘴角,牵起对方的手。三人一同前往麦当劳。


离开麦当劳后,哲也神情满足地捧着奶昔啜饮,眼角含笑。得到香草奶昔固然是一件高兴的事,但他最大的目的是使赤司与征十郎被打扰得心烦意乱、无法专注工作。


刚刚两个哥哥焦虑的表情和纠结的目光令哲也心情大好,看来两位兄长也多少体会到在工作时被骚扰的郁闷和烦恼。他不会每天都去骚扰赤司与征十郎的工作,也没有很多的闲功夫去干这些无聊的琐事,只是偶然心血来潮地想要欺负双胞胎。


赤司与征十郎为哲也对奶昔的热爱感到些许不快,并嫉妒奶昔的存在,若是这个世界上没有香草奶昔,哲也是不是就会对他们投入更多的心思和专注呢?不过能够收获弟弟的笑颜,双胞胎的心宛如在阳光底下融化的积雪,一点点地融化在充满和煦的空气中。


赤司与征十郎不时舔去哲也唇边的奶昔,伺机占对方的便宜。碍于大庭广之下的众目睽睽,他们没有用嘴喂弟弟喝奶昔,只能吃点小豆腐。


回到办公室后的哲也戴上耳机,膝盖上摆放着笔记本电脑,一边看电视剧一边喝奶昔。哥哥们接着投入到工作中,注意力始终没有离开过弟弟。


舒适的暖气令人容易困乏,哲也在看剧的过程中慢慢闭上眼睛,睡意席卷了头脑。他靠着沙发睡了过去,电脑没有关上。


少顷,赤司与征十郎注意到哲也了无动静,离开工作台,来到对方身边。发现弟弟睡着了,俩人便将哲也膝盖上的笔记本电脑放到一边并关上,摘下对方的耳机,让弟弟整个人躺下来睡觉。


赤司脱下哲也的鞋子,把对方的双脚置于沙发;征十郎脱下外套盖在弟弟身上。赤司担心哲也会受凉,于是也把自己的外套盖在对方身上,除了那颗蓝色的小脑袋,弟弟身体的其余地方都被遮盖得严严实实,他才安心下来。


双胞胎俯身弯腰,凝眸细视哲也的睡颜,俩人面带笑意,轻抚弟弟的脸腮和头发,加以温柔的亲吻。熟睡的哲也没有被兄长们的动作弄醒,温暖的大衣紧紧包裹住他,他置身于柔软的黑暗中酣然大睡。


气氛洋溢着和煦的温情,犹如满溢而出的蜜糖,芬芳的蜜香四溢散开,四周充盈着香甜的气息。赤司与征十郎的心情宛若此时的气氛,内心被无形的糖蜜填满,心脏化作蜜糖水,流向全身上下每一寸地方。他们的体内盈满了暖意,连同灵魂一并融化。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7-02-10 12:45:00 +0800 CST  
哲也的一举一动是赤司与征十郎心中无可取代的宝物,不管是吃饭的样子还是睡觉的样子,抑或是感冒时说话的语气与发烧时潮红的脸庞,都是双胞胎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他们从哲也诞生之初开始就把这些美好的碎片一块块地收集起来,拼成一个个完整的画面,而后藏在心里独自品味。如今这些碎片已收集了一万三千个,画面也达到了一千三百个,未来还有不胜其数的碎片等着他们去收集,还有无法估量的画面等着他们去拼凑。


赤司与征十郎在哲也的唇上落下深情的一吻,回到桌前接着伏案工作。


虽然弟弟的骚扰拖慢了他们的工作进度,但双胞胎毫无怨言,快速地运转大脑,加快工作进程。其实哲也的打扰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给他们一个休息机会,把他们从繁忙的工作中短时间内解放出来。


赤司与征十郎可以和哲也说说话、聊聊天,还能吃点豆腐、占点便宜,简直是人生一大乐事。所以弟弟的打扰并没有给他们造成负担,反而还成为他们黯淡无光的生活中的一片净土。


不过双胞胎还是多多少少体会到工作时被人骚扰的郁闷,他们不得不从高度专注的状态抽出精神来应付身边的问题。关键是这些问题还是弟弟故意制造出来,委实让赤司与征十郎有些无奈。


他们终于能够体会到平时哲也在做作业时被他们打扰的苦恼,看来以后还是少点在对方做正事期间进行骚扰。但他们绝对不会怪责哲也,倒不如说还隐隐期待弟弟下一次的打扰。


午休期间,哲也在兄长们柔声的呼唤中甦醒过来,映入眼帘的是双胞胎俊美的脸容,对方二人告诉他现在是午休时间,要去楼下的餐厅吃午饭。


哲也揉了揉眼睛,困意还没有全然褪去,蓝眸泛着泪光,眼瞳蒙上茫茫雾气。赤司与征十郎吻着弟弟的眼睛,把对方的眼周轻舔了一遍,往下吮吻哲也的颈侧,舔咬那白皙柔嫩的肌肤。


哲也在两个哥哥的亲吻下很快清醒过来,他可不想被双胞胎抱着下楼,于是牵着两位兄长的手一同前往餐厅。


“哲也,把这些红萝卜吃掉。”征十郎命令对方不能挑食,还把自己的红萝卜夹到弟弟的碗里。


“哲也乖,不要挑食,不然明天就没有奶昔喝了。”赤司哄着对方吃饭,夹起一块红萝卜放到弟弟面前。


哲也厌恶地皱着小脸,眼前的红萝卜如若砒霜,他无论如何都没法自然畅通地咽下去。但在哥哥们的威胁下,他不得不啃下这些碍眼难吃的红萝卜。这么多年来他仍旧没有养成吃红萝卜的习惯,赤司与征十郎每一次都要强迫他吞下这讨人厌的食物。


周围的员工无不知道赤司与征十郎是集团的两位大公子、哲也是小公子,有些人还得知两位大公子是一个不可救药的弟控、将小公子宠得人神共愤。此时能亲眼目睹赤司与征十郎和哲也一起吃饭的光景,许多人的好奇心都被激发起来,众多视线投放在这三个人身上。


“哲也不要在意其他人的眼光,快点吃饭。”征十郎揉一下对方的头发,夹起一块牛肉放进弟弟口中。


哲也嚼着肉片,用筷子拨弄着土豆丝,小脑袋左转右拧,双眼左顾右盼,观察四周的人群。他注意到许多人的目光都投在赤司与征十郎身上,没有几个人看他。


“哲也,专心吃饭。”赤司夹起一条土豆丝塞进对方口内,在他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弟弟身上,心中不由燃起了妒火和怒火,恨不得将全部人的眼睛挖了下来。他不能容忍哲也成为瞩目的存在,只有他和征十郎才能注视哲也。


“赤司哥哥,大家都在看你和征十郎哥哥,没有人在看我。”哲也拉了拉对方的衣袖,有些淘气地开玩笑,“难道我是隐形的吗?”


赤司的阴暗面即刻被哲也的话吹拂得烟消云散,他莞尔一笑,刮了一下对方的鼻尖,笑道:“哲也真要是隐形就好了,这样的话只有我和征十郎才能看到哲也。”


“赤司哥哥真是个笨蛋,如果我隐形的话,你和征十郎哥哥也会看不到我的。”哲也夹起一块鱼肉放进口里,嘲笑对方。


“不会的,哲也。”征十郎轻轻捏着对方的脸,目光温情脉脉,郑重地说,“因为哲也是我们最重要的人,就算哲也变成透明的空气,我们一定也能发现哲也的存在。”语毕,他在对方的手背印下虔诚的一吻。


哲也歪着脑袋,不解地望着征十郎,显然没有明白对方的意思。他就此思索了一会儿,依旧没有得出所以然,索性放弃思考,中止这个话题。


心智稚嫩的小哲也想不通征十郎话中的含义,但他能感觉到这番话的分量,那沉甸甸的质感盘旋在他的心底,使他感到不可言喻的温情。这份温情蕴含无限的暖意,化作一道道暖流涌向他的四肢。他的身心无比充实,充满了幸福的因子。


纵使他很讨厌赤司与征十郎,但不能否认他对这两个人怀有不可斩断的依恋之情。这份感情不但由他们相连的血脉构筑起来,还由他们对彼此的心意建造起来,以此打造了一段坚不可摧的羁绊。


无论双胞胎对哲也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无论哲也对双胞胎说了多么无情的话,双方对彼此的情意不会发生改变,更不会轻易瓦解。


哲也一直渴望摆脱赤司与征十郎的束缚,渴望逃离困住自己的牢笼,为此费尽全力、用尽心思,直到现在他依然没有放弃这个念头,但他逐渐发觉笼子所带来的安稳与舒适也是一种变相的幸福。


两个哥哥对爱的表现是将他绑在一个囚笼里,不让他离开他们半步。哲也固然对此十分反感,也不能理解两位兄长变态的心理。可他知道这是赤司与征十郎的爱意,是不可置否的客观存在,是必须要接纳的事实。


赤司与征十郎亦在哲也心中位列第一,虽然他对他们的感情需求没有他们那么夸张强烈,但并不代表他不需要,准确地说自小在赤司与征十郎爱护下成长的他比任何人都需求双胞胎的感情。


哲也最矛盾的地方是赤司与征十郎对待感情的方式令他非常痛恨,但他也不得不接受。不论是站在客观还是主观的角度,他都没法拒绝哥哥们的心意。


哲也开始分不清自己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是自由还是感情?这两种东西只能对立、无法统一,并且也是他最渴望的东西。到底是要成为一个prisoner还是成为一个liberalist?奔跑在幽暗森林中的他环顾四看尽是入口,不见出口。


即便没有找到答案,目前的哲也还是对赤司与征十郎抱有戒心,还是没有完全信任对方俩人,还是讨厌着双胞胎,还是希望脱离两位兄长的掌控。


吃完饭后,哲也想要去一趟洗手间,拒绝了两个哥哥的陪同,答应对方二人在两分钟内回来。


他在洗手间遇到了长泽的父亲,曾经在学校开家长会时见过对方,还和对方打过招呼。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地方再次相见,大大出乎哲也的意料。


男人也对哲也抱有印象,不仅在学校见过对方,长泽生前也经常在他面前提起哲也,说这个蓝发蓝眸的男孩坐在她后面,和她关系很不错,俩人总是天南海北地聊天。而且他也知道哲也是赤司集团的小公子,对方有两个出类拔萃的哥哥。


长泽的父亲想不到会在此时此刻遇到哲也,想起死去的女儿说起对方时毫不掩饰的兴奋之情,不禁悲从中来,内心变得沉重。


哲也想起了身在天国的长泽,心情骤然悲痛,手握成拳头,神情肃穆。


俩人互相打招呼,沉默了几秒钟,男人说起长泽的事。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7-02-10 12:50:00 +0800 CST  

楼主:pat_vampire

字数:353084

发表时间:2016-11-23 03:3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12-24 01:58:38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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