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错爱(主银土,微all土)

土方端碗的手一抖,压下自己即将脱口而出的怒语。银时小心翼翼地继续说道。
“然后,阿银想吃掉土方君。”
土方平复呼吸再平复,他的心咚咚地跳得厉害,脸颊滚烫地要命。银时忐忑地等着土方的怒喝。土方扒拉了两口饭菜,这才说道。
“你想做的话,就做吧。”
语气平淡。银时不可置信地看着土方,他没有想到土方会同意。放下碗筷,飞快地来到土方身边,夺下人手中的碗,便把人压倒。
“等!吃完饭啊,笨蛋!”
土方推搡着银时,不让人靠近自己。银时抓住土方的手腕,膝盖顶进土方的腿间,道。
“已经吃了不少了,等做完了再吃也不迟啊。”
银时压低身体,贴到土方的耳朵旁,舔了一下人的耳垂,引起土方的一个轻颤,诱惑着道。
“而且,阿银我已经等不及了,那里早就胀得疼了。”
土方低头看了下银时的裆间,那里确实鼓鼓的,叹了口气,道。
“给我节制点啊,笨蛋!”
“遵命,副长大人!”
银时的声音里透着愉悦。
这一夜,室内春光旖旎。

楼主 Vision_huang  发布于 2017-10-17 00:45:00 +0800 CST  
楼楼终于!发表了!本来是想作为银时生贺文发表的,但是没有赶上。既然没有赶上的话,那就慢慢写吧。没想到,拖了这么长时间,写了这么长……希望大家不会觉得太长太冗杂……感谢大家的支持!谢谢各位顶文,点赞,和阅读的伙伴们。

楼主 Vision_huang  发布于 2017-10-17 00:47:00 +0800 CST  
62)
“阿银我回来了哦!”
银时拉开门便喊道。把鞋随地一踢,就摇摇晃晃地走了进去。
土方迷糊中听到声音,睁开眼睛,还未来得及看清周围,就被一个重物压在身下,随之而来的是浓重的酒味,土方皱眉。这家伙……不仅喝酒,还喝醉了……
“银……”
土方使力把银时推向一边,刚掀开被子准备起来,再次被爬过来的银时压住。土方无奈地拍了拍银时的脸,道。
“银。清醒点。”
银时抓住土方的手腕就往头顶上压,土方挣动了两下,发现这个醉鬼的力气意外得大的很,要脱离他的掌控是需要费一番力气的。银时低下头眯着眼睛盯着土方的脸,努力辨别,片刻后,嘴里喃喃两字。
“土方……”
最后一个音节还未完全消失,银时就低下头啃吻土方的脖子。
土方愣怔,他在叫自己……即使是在喝醉酒的情况下,他确实是在叫自己……握紧了拳头,土方偏过头,任由银时的动作。主人的索取,他怎能不给?土方这样告诉自己。然而,下一秒……
“阿健……”
另一个名字从同一张口中说出,和刚才比,声音里带有感情。土方无法辨别那是什么样的感情,复杂却又单一。
“阿健……”
同样的名字再次从同样的口中发出,土方开始挣扎,一股怒意和……妒忌从心底蒸腾而起。
“魂淡!放开老子!老子不是阿健!”
土方双臂挣动,想把双腕从银时的束缚中挣脱出来,同时一腿屈起,准备狠狠地撞向银时的下体。随着土方越来越激烈的挣扎,银时的力道也越来越大,压制住土方的双手,微侧身体迅速抵住土方屈起的腿并压下去,然后,一腿挤进土方的双腿间,膝盖抵在土方的股间向上顶。
“嗝……”
一股酒气从胃里反出喉咙喷到土方的耳廓之上,银时贴在土方的耳边,略有磁性地道。
“要乖乖的听话哦,表现好的话,阿银会给你奖励的哦。”
从未听过的挑逗语气,土方觉得这个人很陌生。扭头躲避银时挑上来的舌尖,用未被压住的一条腿用力抵住银时的腰间。尽管这样做不会有多大效用,但能抵住一分是一分。
“呵。”
轻哼一声,银时拉开土方的衣襟,轻咬锁骨转上胸膛。
“喂!等一下,坂田大人。”
土方试探性地叫了一下,他多少感到了银时在面对着怎样的人。似乎被这个称呼刺到了一样,不如说是被这个声音所发出的称呼刺到了一样,银时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抬起头眯起眼睛盯着土方带着戾气的眼睛,手则向下褪土方的裤子,弯起一侧嘴角。
“你是等不及了吗?阿银懂你的哦,这就给你。”
“等等!”
土方再度挣扎起来,他怎么能允许这个处在醉酒状态连自己都认不清的人碰自己。脱掉一只手腕,拎起银时的领子向上提,仰头狠狠地撞向银时的额头。
“啊!疼疼疼疼!”
银时松开制住土方的手捂住额头,土方不顾头上的疼痛,再次挥出一拳把银时揍倒一旁,迅速起身,逃离卧房。
“嘁!”
银时切了一声,慢悠悠地爬起来,刚才的一拳打的他头脑有些懵怔,胃里翻腾作涌。有多少人在他身边来了又去,没有一个人敢像这个黑发男人一样给了他一拳又一拳。他给他的自由是否太多了……?
用拇指擦掉嘴角的血迹,舌头在隐隐作痛的牙龈处舔了一下,低声叹了口气,银时抬眼看向卧房门口,急走几步视线及到玄关处,皆无人影。
“嗝……咳咳……”
酒气直冲鼻腔,银时难耐地轻咳了两声,单手拇指与食指覆于两侧的太阳穴使劲按压,沉重的头脑似乎轻松了一些。拖着有些漂浮的双腿向浴室移动,银时半阖着眼睛张口喊道。
“真是只不听话的小猫咪啊,阿银我说过的吧,要绝对听话的哦。”
浴室里,土方双手撑在台面上,听到这句话,身体有些僵硬。逃?还是不逃?逃又能逃到哪里去?随着脚步声的越来越近,土方的内心挣扎也越来越激烈。在银时即将推开浴室门的一刻,沉闷的撞击声以及瓷片碎裂的刺啦声相继响起。
刚触摸到门把手就似乎被烫了一样缩了回去,那刺耳的破裂声音在银时的耳边萦绕,昏沉的脑袋渐渐清明起来。指尖在门把手上轻触,浑浊的血红色眼眸如深底黑潭吞噬掉他的一切情绪,只留下不带任何温度的眼睛。
这里面的是土方……土方…五郎……土方……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个人,也不是刚才酒席上用尽各种姿态极力谄媚的人。
银时闭上眼睛摒掉脑里的杂念,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迅速环视一圈,一眼看到一只还在滴血的拳头,并未作出任何反应,视线一转瞟上土方隐忍的脸。看似平静的脸上,一双眼睛紧紧闭合,因为太过用力,浓密的睫毛在一跳一跳地颤动着,宣告着主人的不甘、愤怒和妥协。
银时挑起嘴角,凑到土方耳边,伸出舌头轻轻一舔,没有任何反应的躯体,他揽住腰,撩起轻薄的衣料抚摸斑痕不齐的肌肤,吐出湿热的气息带着一丝威胁道。
“阿银我最喜欢听话的猫咪了,对于不听话的猫咪我会让他从此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哦。”
土方睁开眼睛,这其中的意味他又如何听不明白。没有任何回应,只直挺挺地站着任由这个所谓的主人在自己身上索取。他感到恶心,恶心银时,恶心他的动作,恶心自己。银时的每一分动作所带来的刺激在他的脑海里放大,再无限放大,痉挛自己的胃。

楼主 Vision_huang  发布于 2017-11-18 22:14:00 +0800 CST  
银时真切地感受到了从土方身上传来的恶意,细致地抚摸完土方腰际的肌肤,偏离身体,审视土方的表情。那双青灰色的眼眸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垂下眼眸,自嘲笑笑,银时又重新搂住土方,扣住土方的后脑轻轻向前,偏头在土方耳边启唇。
“对不起!”
一字一字,通过空气震动着土方的耳膜。土方微微睁大了双眼。
语毕,银时脱离土方,摆摆手,离开了浴室。
缓了一会儿,土方才机械性地开始冲澡洗漱。
来到卧房,银时正趴在那里呼呼大睡,连衣服都没换。土方握紧只是简单包扎过的右手,越过银时,目不斜视地开始换自己的衣服。尽管动作放慢也还是很快穿好了衣服,踢了一脚银时的腿,拉过被子给人盖上。
要是让他着凉感冒了,辛苦的是自己。
站在玄关处,看了一眼室内,便拉开门离开。
“对不起。”你的道歉是在对谁说的?

楼主 Vision_huang  发布于 2017-11-18 22:16:00 +0800 CST  
63)
子时,土方走在回去的路上,多日来的跟踪在今晚全部消失。手指抚摸带着体温的匕首,这东西,一次也没有派上用场。
拐过拐角,向万事屋的方向望了一眼,微弱的亮光从室内透出。屋里有人!表面不露声色,土方下意识地把匕首攥在手里,渐渐加快了脚步的频率。
屋内亮灯,如此明目张胆,应该是那家伙……但是现在,还没到那家伙一贯回来的时间。
土方集中精力注意周围的动静,没有发现可疑人物。轻手轻脚地来到万事屋门口,弯下腰观察门锁,没有被撬的痕迹,伸手拉门,门便开了一条缝。土方基本可以确定,是那家伙回来了。
拉开门,随手关上,土方看了一眼摆放整齐的长靴,稍稍提高音量道。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
略微慵懒的声音从客厅内传来。土方脱掉皮鞋踏上地面,室内的温度相较于室外高了几度,因寒冷而紧绷的皮肤渐渐舒展开来。早上的情景还历历在目,略微垂下眼眸,右手握拳,他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人,这个他喜欢此刻却又如此厌恶的人。
他知道自己的心意,喜欢一个男人,在这个世界不足为奇。为什么会是他?土方不明白。但感情已经出现,他也只能接受。
这样的感情是自私的,想独占一个人。朋友可以分享,家人可以共享,唯独恋人只能独享。可偏偏他喜欢的对象在自己没有遇到之前已经属于过其他人,就是在现在,他的心也是在别人身上……
他嫉妒那个人,厌恶银时……
缓缓舒了口气,在踏入客厅的一刻,抬起头直视坐于沙发上的银发男人,用着极为平静的语调说道。
“你回来了。今天码头上需要安排的货船行程比较少吗?”
土方想说的自然,可话一出口就显得略微僵硬。嘴角微微抖了抖,偏离视线,看向桌子,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两人的分量。原本朝向卧房抬起的右脚顿在了空中,只一瞬,便放了下来,驻在原地。
“啊啊,我今天没有去码头啦。与各式各样的怪物战斗了十天十夜,阿银我总得给自己放个假啦。这几天也辛苦土方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多亏了你打理咖啡店,生意好的爆棚呢。”
银时背靠在沙发上,对着土方扯出一个笑容。
“我……”
对于银时的话,土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发出了一个音节,就没了下文。咧嘴苦笑,生意好?那只是表面上的现象而已。
见土方站在门口没有动,银时伸手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道。
“过来。”
土方轻皱眉头,视线在银时对面的沙发上停了一瞬,又回到银时所指的位置,垂下眼帘,向指定的位置走去,坐下。
“手。”
“啊?”
不知道银时要干什么,土方略微愣了一下,扭头看向银时,只见对方伸出一只手在空中,等着自己把手放上去。
“你的右手。”
“……”
土方侧过身体,慢慢把垂放于身体一侧的右手放在银时的手上,掌心触到的温度有些灼烫,热度沁入他的皮肤,驱散他体内的凉气。
银时握住土方的指尖,微凉的手指在轻轻颤动。指上的关节处有几处已经结疤的伤口,看起来被精心处理过。
“看来阿八……新八帮你处理过了啊。”
银时语毕就放开了土方的手,没有丝毫留恋。土方收回手掌,在银时看不到的地方轻轻握住成拳,将指尖收在掌心里,留住那一点温度,沉默地点了一下头。
新八那孩子,也是个热心肠的人啊。
尴尬的气氛开始蔓延,两人这样坐在同一张沙发上是第一次,还是在经历过不愉快的事情之后。银时渐渐感到从土方那里传来的疏离气息,向外移了一点距离道。
“那个,你肚子饿吗?吃夜宵吗?”
“嗯,吃。”
土方已经吃过晚饭,离现在也没过多久,他一点也不饿。看在他做好饭的份上,就象征性地吃几口吧。
“太好了,我还怕你会拒绝我呢。”
银时边打着哈哈说道边到对面的沙发落座。
“说是夜宵,对阿银来说却是晚饭呢。等你等了好半天都不回来呢,饭都快凉了。嘛,我开动了。”
银时双手合十,便埋头扒拉起饭菜来。
沙发的凹陷处因没有重量的压制慢慢恢复原状,土方看着坐在对面狼吞虎咽的银时,暗暗松了口气,跟着说了一句开动了,也埋头吃了起来。
自此,两人之间再没有更多的话语。
土方仍在介意早上的事情,虽然那是银时在醉酒神志不清楚的情况下做出的无意识动作,不能当真。但是有句话,酒后吐真言。那个名字,那个人,是银时心中最重要的人吧。是自己一厢情愿,根本没资格要求他,可还是咽不下那口气。
就算心里没有自己的位置,但至少,至少,在抱着我的时候,眼里只有我一个人。就像上次一样……
一心只想着赶快吃完饭就睡觉的银时很快扒拉完饭菜,把碗一推,站起身。
“阿银我快困死了,就先去睡了。接下来的就拜托你了哦,土方。”
仍纠于自己心结不放的土方,见对方已踏入卧房之内,才迟迟回应道。
“……好。”
土方默默吃完饭,收拾起碗筷去了厨房。

楼主 Vision_huang  发布于 2017-11-29 19:58:00 +0800 CST  
两叠方块被,土方微愣。回到了最初的时候……
微阖下眼眸,走向属于自己的那一叠方被,坐进被窝,土方听见了一句不真切的声音。
“土方……”
低头看着那个在睡梦中挣扎的人,土方回应了一声。
“银。”
听到土方的声音,银时睁开眼睛。土方逆光,银时看不清土方的表情,只有一双眼睛在夜色下投射出光芒,一如冬日的月色,柔和却又寒冷。仿佛不愿再看那双眼睛,银时说出那句他一定要说的话。
“今天早上,对不起。”
银时说完便转过身闭上眼睛。
土方眼睛微微睁大,手指蜷曲,将被面抓出一道道褶皱。
这……算什么?

楼主 Vision_huang  发布于 2017-11-29 19:59:00 +0800 CST  
64)
接连几天的道歉,土方终于沉不住气了。
“你准备道歉到什么时候?”
“啊?啊哈哈哈……”
见土方有了回应,银时抓了抓头发,干笑道。
“这个谁知道呢?得看那个人什么时候才会气消。”
气消?早就没在生气了。土方闭了闭眼,张口,想让银时不必再道歉,话到嘴边,变成了另外一句。
“如果他一直没有气消呢?”
“哈?!”
银时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土方,对方一脸认真的样子让他吃瘪,手掌从头发抚上颈后,眼睛躲闪两下,转身边到沙发处坐下边道。
“那样就太麻烦了啊。几天还行,要是一直道歉,阿银我可受不了啊。说起来,我有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吗?老实说,那天早上的事我记不得多少了,只记得我想要他来着,后来就被他打了。再后来追他到浴室,他把自己的手弄伤了。如此激烈的抵抗我,你说,我还怎么要他?就放过他了。他不会无缘无故地生气,肯定是我做了什么让他生气的事。那我就道歉,过几天他就会气消了吧。否则的话,做的时候老是摆着一张臭脸,任谁都会勃不起来的吧?但怎样都不会气消的话,我也没那么多耐心。臭脸就臭脸吧,强上他,我会让他沦陷情欲之中爬不出来的。”
银时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看着小指指甲里刚挖出的耳屎,对着小指吹了口气。那天早上的事,他全都记得,道歉,也是在认真地道歉。只是,他仍有顾虑,那个名字,他不想主动提起,有些事,土方还是不知道为好。
土方看着银时漫不经心的样子,心情意外地平静。这人,虽然说了很多无厘头的话,但是,每句话都在表明,他知道,他要的是他。沉思两秒,向前走了两步,道。
“没有诚意的道歉吗?你不需要再道歉了。”
“没有诚意?不不不,阿银我很有诚意的!真的很有诚意的哦!”
银时直起身子向土方表明态度,顿了顿,勾起嘴角眯着眼睛笑看土方。
“那么,你气消了吗?还没气消的话,阿银我可以继续道歉哦。”
土方无言地盯着银时,那双赤红的眼眸深如潭底,所有的感情都被封印在里面,一双空虚的眼睛,没有一丝热度,与脸上挂着的温柔笑容形成对比。是什么,让你选择了封闭内心。土方突然明白,这家伙说的话很多都不可信。闭上眼睛,转过身,边向门外走边道。
“不必了。”
银时笑了笑,向后靠在沙发背上。
“呐,土方,哪天让吉米君把你的佩刀拿来吧?”
“!”土方刚迈出的脚步一瞬间收回,转身看向银时,对方正偏着头看着自己,脸上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眼角抽了抽,道。
“你要他干什么?”
“你的佩刀还是你拿着比较好吧。”
“现在是废刀令时代,我拿着他也无法使用,而且,会暴露身份的。”
“不会的啦,只要不在人前展示,小心一点,就不会暴露的。”
银时眨了下眼睛,向土方勾了勾手指。
“……”
这种时刻,为什么要提起佩刀?土方沉下心,向银时走去。
“……为什么非得执着我的佩刀?”
“因为刀是需要保养的,长时间放着不用是会变钝的。”
银时随便说了个理由,直起身拽过土方的手腕,点头示意土方坐在自己腿上。土方没有多想,抬起腿跨坐在银时两侧。他只要听从银时的指令就可以了。
“山崎会帮我保养的。”
“别人保养都不如自己保养。对于一个武士来说,刀是自己灵魂的另一个载体,保养刀就是注入自己意志的过程,经过自己灵魂淬炼的刀才能为自己所用,在战场上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效力。这就好比,一个丈夫如果不经常回家给妻子灌注爱的种子,妻子就会因为寂寞而红杏出墙另寻新欢,就不能成为一个好的贤内助为丈夫出力了。 ”
银时边说边解开土方的外套,隔着衬衣布料揉捏那两颗颗粒。土方微微皱眉,按住银时的手臂。
“你这是什么烂比喻啊?……不要。”
银时微微仰头,看着土方微皱的眉头,轻笑。
“怎么?还是不愿意吗?”
土方没有出声,低头看着银时裸露在外的腹部肌肤,以及略微隆起的股间,思考要不要拒绝,该用什么理由来拒绝。
银时迟迟得不到土方的回应,眼神渐渐黯淡下来。他想要土方,想要很久了,特别是在尝过一次土方的味道之后就更是想要土方,甚至做梦都想抱他。那个时候,他觉得,如果继续同处一个被窝,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便自作主张分了被褥,平时也在尽量保持距离。作为主人的他,他完全可以不顾土方的意愿,强势要了土方。可他不想,如果真这样做的话,土方和其他人又有什么区别呢?银时双臂松下力道,靠在沙发背上,弯起嘴角道。
“我会等的。”
听到这句略微无奈的声音,土方抬起头,温柔的笑容让他恍惚。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还在纠结什么呢?这种事情,他不是早就清楚了吗?睁开眼睛,向前倾身,主动解衬衣的扣子,道。
“没有,做吧。”
银时原本黯淡的目光再次明亮起来,动手开始解土方的裤子,身子前倾,含住其中一颗凸起轻咬挑逗。褪下裤子挂在大腿上,一手寻到隐私处轻轻按压,一手在沙发缝里摸索,拿出一针剂的润滑液,咬掉塞子,便向土方的后面挤去。

楼主 Vision_huang  发布于 2017-12-05 20:27:00 +0800 CST  
冰凉的液体进入体内,土方绷紧了身子,按住银时的肩膀,拇指陷入银时的肩窝,抿住嘴唇将声音抑制在喉咙里。缓了口气,才咬牙道。
“你竟然把这东西藏在沙发缝里?”
将全部的润滑剂都挤进去,扔掉针管,伸进一根手指搅动,银时这才说道。
“不只是沙发缝里,为了随时随地都能做,我在很多地方都有准备哦。”
“你!”
土方无奈,放松身子沉下腰,忍受着体内的异物感,拉下银时的裤子,隔着内裤抚上火热轻轻按摩。银时不慌不忙,细致地扩张土方的甬道,抬眼看着土方微红的脸颊,道。
“你迫不及待了吗?”
“没有。”
土方反驳,拉下内裤,一个巨物弹跳而出。土方用拇指在顶端轻抚,换来银时的一阵轻颤。
“唔……不要动。”
“这么敏感吗?还是憋了很久了?”
土方没有停下,握住柱身上下撸动。银时皱眉,努力忍下欲望,他差点就要缴枪了,抓住土方的手臂向下拉,土方不得不弯腰,银时凑到土方耳边,带着吸气道。
“都让你不要动了。敢再动一下,我会让你一个星期都走不了路。”
“……”
土方松开手,他有预感,如果他真的再动,银时会做到的。
银时松了一口气,手指依然在土方体内扣挖。已经能进入三根手指,差不多了,银时抽出手指,托住土方的臀部,对准穴 口,慢慢向下按。土方双臂环住银时的脖子,慢慢卸去腿上的支撑,一点一点地容纳银时,直到坐到底。没有疼痛,只有被撑开的难受。
待土方适应以后,银时托着土方的腰开始律 动起来,已经做过一次,他还记得土方的敏感点在哪里,调整位置直攻那个点。
“唔……啊……啊……不要……嗯……银……别……”
抑制不住的细碎呻吟从土方口中发出,从体内顶撞摩擦的快感带来别样的感受,弓起腰,手指用力,指甲陷入银时的肉里。银时忽视这点疼痛,火热又紧致的甬道,让银时非常享受,渐渐加快了律 动速率。土方紧咬下唇尽量不发出声音,体内持续不断的快感上升,眼神开始迷离。银时看着土方随着身体律 动而摆动的阳 物,腾出一只手抚摸上去,土方的身体绷的更紧了。
银时突然想起什么,嘴角挂上一抹邪恶的笑容,放慢律 动的速度,掏出手机,迅速找到一页,高光停留在一个人的名字上。完全停止律 动,另一手抚上土方的脸,擦掉眼角的泪痕,唤道。
“土方。”
感到对方停止动作,土方有些迷惑,直到看到手机以及那熟悉的名字,理智才被拉回。他不可置信地看向银时,双手撑起身子,想逃离银时。
“不行!绝对不行!”
银时揽住土方的腰下压,以绝对的压迫感压制土方。
“就是打个电话,让他把刀放在锻冶屋那里,我会去拿。”
“银!不!不要!”
银时的话字字刺心,土方摇头,揪紧银时的衣领,希望他能收回这荒唐的要求。在做着这种事的时候打电话,就好像暴露在人前,当着大家的面不顾羞耻地卖弄身体。他不想让别人知道,更是不想让他的组员们知道。
银时不为所动,按下通话键,把听筒放在土方耳边。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土方无力地瘫坐在银时的臂弯里,抬起手接过电话。
“嘀”的一声响,电话被接通。
“老板,这么早来电话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是山崎的声音。土方微喘粗气,事已至此,他得赶紧调整好状态,想好该如何去说。
“老板?”
“山崎,是我。”
“诶?副……土方先生!”
“听我说,有件事需要你去办。”
“好,什么事?”
“我的佩刀,村麻纱,找个借口把他放在锻冶屋。”
“诶?那个……”
“只要照办就行了,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近藤老大和总悟。”
银时饶有趣味地看着土方作为领导那认真的样子,把人往身前揽了揽。土方握紧拳头,紧攥银时的衣服,尽量让自己不注意身下之物,但越是这样,他就越在意得不得了。那火热的巨大在体内一跳一跳的,想忽略掉都很难。他怕,怕银时突然开始动起来,他没有信心还能保持正常说话。
“……土方先生,你没事吧?”
“我没事,一切正常。唔……咳咳”
银时向上轻顶一下,土方急忙把要泄出的声音换成咳嗽声。担心的事还是来了,低下头,愤懑羞耻却又无可奈何。
“土方先生!”
“咳,只是偶感风寒罢了。记住,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我,我知道了。明天我就会把刀送过去。”
“好。拜托你了。”
土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就像脱了力一般伏在银时的肩上。所幸的是,银时没有继续为难他。
银时拿过手机,扔在一旁。双手托住土方的腰,在体内碾转。
“为什么不叫他听听你淫 荡的声音呢?让他知道他的上司是个多么淫 乱的人。”
“你个魂淡!老子绝对要宰了你!”
土方涨红了脸,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却因力气的丧失,威严与愤怒的值数下降了不少。

楼主 Vision_huang  发布于 2017-12-05 20:32:00 +0800 CST  
银时轻笑,低头啃咬土方的锁骨,留下星星点点的红痕。土方紧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再泄出一点声音。品完土方锁骨的滋味,银时再次律动起来,一次比一次进入地更深,顶的土方绷直了腰板不住地呻吟出声。
一阵电流窜过两人的脑海,热浪涌入体内,土方向后弓起腰仰头颤抖着身体,身前的白液一股股喷到银时的衣服上。
“啊啊,又得洗了呢。”
银时低头看着自己的睡衣叹道。
土方缓了几口气,就要从银时身上下来。银时拉住土方,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看着土方。
“你去哪?还没有结束吧?”
土方愣怔地看着银时,微挑的嘴角仿佛在发出挑战。看了一会,土方歪头嗤笑一声。
“呵,是啊,还没结束呢。”
说完便攀着银时的肩膀,重新坐了下去。
两人从沙发上做到了地板上,又滚进了卧房里,在银时不知疲倦一次又一次地索要之下,两人一次一次地攀上高峰。
这一天,土方深刻地知道了,这家伙根本就是个抖S魂淡!

楼主 Vision_huang  发布于 2017-12-05 20:34:00 +0800 CST  
“银。够了。下去。”
土方闭着眼睛偏头说道。
趴在身上的男人囫囵道。
“不,还不够。”
“够了,滚开!”
“我才不滚。”
“那我滚好吧?”
“你也不许滚。”
“……我肚子疼。”
“你骗我。”
“我真肚子疼。”
“……真的?”
“真的。”
“你还是骗我。”

角色崩坏的我找不回感觉了……

楼主 Vision_huang  发布于 2017-12-08 01:13:00 +0800 CST  
各位新年快乐!

楼主 Vision_huang  发布于 2018-02-16 00:16:00 +0800 CST  
65)
“哎,你听说了吗?将军大人在昨天夜里微服私访瑞吉酒店了呢!”
“何止是听说啊,我还亲眼见到了呢!那哪是什么微服私访,排场大的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造访,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将军!”
“诶?这怎么说?”
“将军大人虽然穿着平民百姓的衣服,但却是坐着皇家御用车过来,周围簇拥的都是警察,看那数量,只怕是真选组全体出动了啊。”
“真选组全体出动?真不愧是幕府的走狗,为了一个将军大人如此尽心尽力,这都要算滥用职权了吧?”
“滥用职权?这词用错了吧?看他们的样子就是哈巴狗对着主人摇摆尾巴表……”
“二位客人,请注意你们的言论。”
土方放下咖啡,鞠躬说道。声音中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交谈的两个人都不自觉地噤了声,纷纷转头看向土方。
“哦?我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跟你无关吧?还是说你受了那群走狗的什么好处?”
被打断话语的人将手按在土方的肩膀上,讥讽地说道。
土方欲直起身,肩上的力量让他不得不弯腰,刚要开口说话,另外一人就抢走了话头接着说道。
“不仅是好处,都行过苟且之事了吧。我可是见你和真选组的一人见面好多次了,那个人是在追你吧?真是生了副俊俏的脸蛋,连男人都为你神魂颠倒呢。”
土方握紧拳头,极力地克制着自己,而那人依然滔滔不绝地说着。
“之前好像听你说,这个银发老板是你的主人。在这个时代还称主人的,除了风俗店的浪女,就是出卖自己的身体任人玩弄的社会的渣……啊——!”
尖叫声引得店内人纷纷侧目,只见一人正龇牙咧嘴地握着自己的那只被掰折的手腕。而那只一直按在肩膀上的手被看不出情绪的黑发男人攥在手里,手的主人正一脸惊恐地看着对方,蠕动的嘴唇不受自己控制。
“你……!你……我……”
黑发男人的力气之大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想抽回手都抽不出来。见到店内的人都看向自己这里,咽了下口水,给自己壮了下胆子,哆哆嗦嗦地继续道。
“你…你最好放开我,你个万人骑的骚*货,若是我有个万一,佐……大人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但你要是给我们哥俩儿玩一下的话,我们也不是不可以考虑在那位大人面前为你求情的。”
黑发男人身上的戾气越来越重,眼看就要失控,一只手掌搭在了他的肩上。
“放开他。”
黑发男人似是没有听见,仍是攥着那人手腕,垂在身侧的拳头咔咔作响。
“放开他。”
伴随着这句话的还有肩膀上的重压。
“对,对,赶紧放开我,你主人都发话了,你还不放开我,待会儿会有你好受的!”
“……”
土方深吸一口气,松开了手,向后退了一步,给银时让出位置。
“抱歉,让各位客人受惊了。只是闹了点小矛盾,大家不必在意。”
银时提高音量对着店内说道。回过神来的新八他们开始安抚客人。
“搬一把椅子过来。”
“是。”
土方搬来椅子放定,便站在一旁。
银时坐在椅子上对着二人摆出笑脸。
“不好意思啊,他是才来不久的新人,不懂得这里的规矩,如有冒犯之处还请二位看在阿银我的面子上不跟他计较,今天的这顿咖啡就当我给二位赔罪了。”
两人对视了几秒钟,坐在银时右侧的人抬起自己随着动作晃动的手掌说道。
“一顿咖啡就想让我们算了?这个要怎么赔?”
银时看了一眼就朝身后伸出手,土方把左手放了上去,银时掐住土方的手腕关节处,依然摆着笑脸道。
“这个简单,只要他也变成这样就好了。”
只听“咯噔”一声,原本还在朝前伸的手掌瞬间垂了下来,而那黑发底下是一张隐忍的脸。
二人面面相蹙,这个发展出乎了他们的意料,没想到他竟这么干脆地就折断了他的手。
“一只手够吗?不够的话还有另一只。”
银时甩下土方的手,示意土方把另一只手放上来。
“够了,够了!不是,还没够,也不是,是那个,那个……”
“够,够了!不对,不是……!”
两人语无伦次地说道,刚才的后怕之劲还残留在他们身上,而这个银发面不改色地说断就断了身后那个黑发的手。黑发连一丝反抗都没有,此刻他的右手正被银发攥在手里,微微颤抖着。
“是够了还是没够呢?”
银时再一次问道。
“够!够了!”
没被断手的人抢先说道,他有一种预感,再这样下去,施加在黑发身上的痛楚都会一一返还在他们身上。
银时收起笑容,恢复一往的慵懒之色,松开钳制土方的手,土方把手收回,托起夹在腋下的托盘放在身前,站在一旁。
“那…那个……”
见对方不再说话,两人渐渐坐立不安,想尽快离开,便开始讨好道。
“刚才听你们的对话,是想和我家新人玩玩吗?怎么,你们也垂涎他的美色了吗?真不知道捡到这么一个美人胚子是好还是坏呢?你说呢?”
银时打断话,勾了勾手指,土方弯腰凑过去,随着最后一句问句结束,银时舔了一下土方的脖颈,回头看着那两人。土方的身形明显颤了一下,那个舔是他没有预料到的,他直起身,没有回答问题。
还未等那两人说话,银时继续说道。
“想和他玩也可以的,只是,他的身价可不低哦,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的。不知你们是否能出得起这个价钱呢?”
两个人一听似乎有望,急忙问道。
“请问您开价多少呢?”

楼主 Vision_huang  发布于 2018-02-24 01:20:00 +0800 CST  
见到二人的反应,银时了然,随口说道。
“一条腿。玩一次卸掉一条腿。”
“这……呃……嗯……”
纵使他们想一尝味道,但搭上自己一条腿,也未免太不划算,开始打起退堂鼓。
“不过啊,若是能告诉我你们背后的那位大人的身份,看在大人的面子上,把他给你们玩也不是不可能的哦,而且,那位大人的地位够高的话,你们想玩多久就玩多久哦。”
“这……”
二人相视,面对这样的诱惑开始动摇,两人隔着桌子交头接耳。银时识相地向后挪了一步,抬起立在身旁之人的手看了看,轻轻一扣,手掌恢复原位。土方把那只手藏在身后。
过了片刻,坐于银时左侧的人脸上堆满笑容,暗自搓搓手,小声道。
“我们可以告诉你那位大人是谁,但是得要保密啊,不能让大人知道是我们告诉你的。”
“这你放心啦,只要你们不说出口,就不会有任何人知道的。你只要告诉我,明天晚上他就归你们,只要不死,随便你们怎么玩,他都会满足你们的。”
银时拍拍土方的臂膀,向他们保证道。土方微微皱眉,这不是把他往虎口上推吗?想归想,什么也没有说,依然保持沉默。
“哎!那甚好!”
两人眼里放光,视线游走于土方身上,即使是工作服也掩不住他精致壮实的身材,加上那张俊美的容颜,以及能把这样强大的人压在身下,想必是个极高的享受。
土方闭上眼睛,他早已经习惯了投射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只当不存在就好。那两人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不用猜就知道,被这样的人惦记真是恶心。
“其实,我们也不清楚那位大人的真实身份,我们从来没见过他。事情得从那个时候说起。那天……”

说起那天,正值秋风……

“喂喂喂!给我打住!别给我擅自进入回忆画面啊!给我挑重点的说!”
“不从那天说起就没法开始……”
“那也得给我挑重点说!”
银时敲着重点两字说道。
“我们在肮脏破旧的小巷里找吃的东西时,一个头戴疑似斗笠,看不见脸的人告诉我们,他上面的人让我们归入佐佐木门下,每日的任务就是到这里喝一杯咖啡,然后向他们汇报这里发生的一切。”
“这样,那你们是如何向他们汇报情况的呢?都向谁汇报?”
“等他们主动联系我们,佐佐木大人是直接汇报。”
银时敲着桌子,闭目不言。
“我们说的都是真的,绝无半点虚言。”
一人急切道。
银时摇摇头,土方向前一步,问道。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诶?不就是咖啡店的老板吗?”
二人对视了一眼,对土方的问题表示不能理解。
银时站起身,将土方推到跟前。
“这家伙,明晚就归你们了。阿银我还有事,恕我不能陪你们聊了。土方,待会儿送客。”
银时挥挥手,向吧台那走去。
“是,老板。”
“交谈了这么长时间,想必咖啡早就已经凉了。请二位稍等,我去换热的过来。”
土方边说边收起咖啡,整个过程只用右手完成,左手只是垂在身侧,未移动分毫。
“麻烦了。”
二人看着土方的动作,想起土方发怒时的样子,脊背一阵凉意,收回视线,开始聊起家常。

楼主 Vision_huang  发布于 2018-02-24 01:23:00 +0800 CST  
66)
银时来到吧台,已经有一人坐在吧台前。
“老板。”
银时闻声望过去,一个顶着娃娃脸的大叔正看着他。他边走过去,边调整脸上的表情,慵懒又带着点笑容,只是待客的笑容,招呼道。
“呦,吉米君,你来了。什么时候来的?这场戏你看了多少?”
那话里带着点玩笑意味,但山崎却不想当玩笑回答。
“从你折断土方先生的手开始。”
“啧,时机赶得真巧啊。正如你所见,土方的手断了,所以今天就让我来为你服务好了。”
银时说着就转身去冲咖啡,正遇上土方过来,微愣了一下,侧了侧身,来到另一台机器前,土方亦沉默不语。
山崎看着两人的背影,视线落在土方垂在身侧的左手上。因为警察这种特殊的职业,受伤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本不用在意,但是看到土方受伤,而自己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什么也不能做,便愤恨不已。
银时冲泡完咖啡后,端给了山崎。
“先生请慢用哦。”
“谢谢。”
山崎将视线从土方身上收回,拿起勺子搅拌咖啡。看着咖啡在勺子的搅动下牵起的一圈圈涟纹,捏住勺柄的手指力道渐渐加重,沉吟片刻,抬起头,见对方正在看账单,那双赤瞳快速地浏览上面的文字,脸上平静地什么表情也没有,给人一丝错觉,那些文字并没有映入他的眸中。
“老板。”
“嗯?”
“在下……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银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随口应道。
“不知道老板……是怎样看待土方先生的?”
山崎盯着银时的脸,不想放过一丝的表情变化。
“诶?哦……”
银时微愣了一下,放下账本,他有些惊讶山崎的问题,瞳孔微张大了一些。但他很快就收拾好自己脸上的表情,微微勾起唇角,看向山崎,认真地答道。
“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员工。”
“……”
这样的回答是没错,但山崎想问的并不是这一方面,而对方也是在有意回避。垂下视线,拇指指腹在把手上摩挲,瞳孔涣散又聚焦,如此反复几次,抬头,他还是想要一个答案。
抬起头,看向对方的瞬间,山崎的心里惊了一下,慵懒的表情,耷拉的眼皮,随和的微笑,再平常不过,但隐藏在后的是一双锐利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直击自己的内心深处。山崎一时间忘记了呼吸。银时收起眼神,重新浏览起账单。
胸膛起伏剧烈,额上沁出汗珠,山崎清晰地听到自己胸膛里的敲击声。自己本是想观察他的,却被对方探了个究竟。慌忙地喝了两口咖啡,待心跳声平息下来,压低声音,重新向对方问道。
“从主人身份…是怎么看待土方先生的?”
像是早已预料似的,银时弯起眼角与嘴角,向山崎倾身而去,右掌微蜷半遮住嘴,在人耳边以一种炫耀、诱惑的口吻说道。
“他的床上技巧很好哦,比以往伺候我的那些人都要好。无论做多少次、做多长时间,他都能保持紧致,他的体内又很火热,让人欲罢不能。你想不想尝一下他的味道?我可以安排。”
山崎脸红心跳地听完了这番话,把人推开,迅速否定。
“不,不用了!这种事……”
银时轻笑一声,转换了话题。亦真亦假,亦假亦真,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银时是故意说那番话的,说给山崎听,说给注意这边的人听,也是说给自己听。哪些话是真,哪些话是假,他已经分不清了,不过,是真是假,也已经不重要了。
“你的礼物,我代土方收下了。”
银时瞄了一眼正在忙碌的土方的背影,说道。
冷不丁换了个话题,山崎还没有从刚才的羞耻余韵中恢复过来,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正常。
几天前,接到土方的任务后,山崎便找了个不起眼的长方形盒子,把土方的佩刀放进盒子里,又为了更保险一些,用布料裹住盒底,遮住土方的佩刀,然后把自己的佩刀放进去,将其放在了土方在电话里所说的锻冶屋。
心情忐忑地度过了两天之后,山崎再次来到锻冶屋,从铁子小姐那里得知,这两天没有人过来拿盒子里的东西。在谢过铁子小姐后,山崎带着盒子回到屯所,打开盒子,已经少了一把佩刀,正是土方的那把。
山崎曾几次站在局长室外,犹豫是否要将这件事汇报。土方又多次强调,不能告诉任何一个人,两厢抉择之下,他最终还是放弃汇报。山崎怀疑银时已经知道土方的身份,但,不知道银时了解多少,目的何在。
银时这一说,山崎立马明白,土方的佩刀是被银时收了回去,而且和他错开了去锻冶屋的时间。银时确确实实知道土方的身份,可能知道的还不少。土方仍然能够平安无事,是土方以某种代价和银时交易,达成了某种协议吧。
土方没有告诉自己,他也不能去深究,所能做的就是陪他们演戏。
“谢谢老板。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他没有拒绝吧?”
“没有,我让他接受的礼物,他不敢不接受。”
“这样,谢谢老板。”
山崎扯出了一丝苦笑。不知道老板本性就是如此,还是在做戏给别人看。

楼主 Vision_huang  发布于 2018-04-06 20:23:00 +0800 CST  
银时看到土方再次来到那两个人身边,刚想出声叫人,就将音节压在了喉咙里。压下繁复的心绪,看着山崎,道。
“吉米君,你相信我吗?”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山崎疑惑地看着银时。
“不知道老板是什么意思?”
“嘛,就是想知道在吉米君的心里,阿银是否值得相信呢?”
“如果是‘老板’的话,自然是相信了。”
“那样就足够了。阿银我也想送你一个礼物呢,这可是一份大礼哦。”
银时说着从一个满是白色物品的盒子里拿出一个递到山崎面前。山崎接过,很普通不过的白色袋子,封住了口,里面装满了东西,鼓鼓囊囊的。
“这是……?”
将袋子翻转过来,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字,“荷包”,山崎攥紧荷包,作势就要扔出去。
“这就是个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袋子了吧!不要以为写着‘荷包’两字,它就是荷包了啊!”
“既然写了‘荷包’,你就当它是荷包嘛。不要以为制作一个荷包是很容易的事情。”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沙子吗?”
“Bingo!”
“那这就只是个沙包吧!连荷包都不是了啊!”
山崎紧紧地攥着荷包,眼看上面的缝线部位的缝隙越来越大,里面的沙子就要漏出来,银时连忙安抚道。
“阿银我不会做荷包嘛,看在我亲手做的份上,你就饶了它吧。沙子要是漏出来,可是不好打扫啊,会增加土方的工作的。”
山崎松开了手,银时继续道。
“你如果真不喜欢这礼物的话,那就扔了好了,阿银我改天再送你一个更好的。不要看它只是个小荷包,就不重视它哦,这里面可是满满的包含了我的心意哦。”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山崎就没有不收的理由,只是个沙包,回去随便找个地方收起来好了。
“既然是老板亲手做的,那我就收下了。谢谢老板。”
“这就对了。店里的每一位老顾客,我都有送哦。”
听到这,山崎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有不少人也收到了这个名为“荷包”的沙包。
“老板还真是大方啊。”
山崎调侃了一句,把荷包放进了口袋里。

楼主 Vision_huang  发布于 2018-04-06 20:26:00 +0800 CST  
“山崎先生,您来了。”
土方来到两人身旁,左手仍然垂在身侧,微微颔首道。
“土方先生,你……我能看看你的手吗?”
山崎转过身担忧地看着土方,土方抬起左手,手腕没有用力,指尖朝向地面,看起来仍是断了手的状态。在接上手掌的时候,银时选了个不引人注目的角度,和大家注意力基本被那两人吸引过去的时刻以极快的速度接了上去。看山崎的反应,应该是没有注意到这一幕的。
“我没事,不用担心。”
山崎看着土方平静的脸庞,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点了下头。他没有立场做什么,他连假装的恋人都不是。退一步,就算是恋人,他也不能干涉他的主人对他做的事。
“啊哈——”
银时打了个哈欠,抽走土方拿在身前的托盘。
“你可以休息了,一只手总归是不方便。换好衣服就回去吧,或者和吉米君约会也可以哦。”
“我可以继续……”
“听从安排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哦。”
银时朝着里间的方向指了指。
土方垂下眼睑道。
“是,老板。”
然后对山崎说道。
“抱歉,我先失陪了。”
土方说完便向里间走去,从始至终,他没有和两人视线接触过一次。从银时把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他就尽力压制自己的情绪,尽量地去配合银时,不管是断手,还是交易,都只是在演戏罢了。对的,只是在演戏罢了。
土方关上门,握紧拳头,一遍遍地告诉自己,那只是演戏,不会是真的。他不相信,银时会真的把他推给那两个人,推向那两个人 渣。尽管当初接下任务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会和多个人性 交的心理准备,可真到了这样的时刻,他怎么也不能说服自己。
“吉米君,你还要等土方吗?我想,他不会答应跟你约会的哦。”
“不了,我是偷闲过来这里喝一杯的,现在得走了。”
山崎站起身,欠身告辞,刚走两步,转过身道。
“对了,老板,帮我向土方先生转告一声,接下来我有一段时间不会来这里了。还有,老板,我叫山崎。”
“我会转告他的,慢走,吉米君。”

楼主 Vision_huang  发布于 2018-04-06 20:29:00 +0800 CST  
银时目送山崎出了大门,边打哈欠边向里间走去。打开门,见土方还没有换衣服,抓抓后脑,关上门,耷拉着眼皮看着土方。从握紧的拳头来看应该没什么大碍。如果自己能够早一步赶过去的话,土方也就不用受这种罪了。银时咧了咧嘴角,指指自己的脸颊,开口道。
“朝这来一拳,消消气?”
土方盯着银时,没有动作。揍他一拳根本不能解决问题。
两人如此对视了几秒钟。银时暗叹了口气,向土方走近,伸出手,土方下意识地后退,银时加快脚步,捞住土方的后脑向前压,贴着额前碎发吻了上去。正想推开银时的土方一瞬间睁大眼睛,身上的气力慢慢流失,握紧的拳头逐渐舒展开来。
土方觉得自己就像个闹别扭的孩子,无声地反抗,在意外地得到糖果之后,就安静了下来。他想躲开,却无法抗拒,那个吻太过温柔,温柔得不真实,温柔得周遭环境都变得炫彩多姿。
也许持续了几秒钟,也许持续了几小时,银时结束了吻。看见土方脸上淡淡的红晕,偏开了头,向前走了两步到土方身后。他的脸颊还是烫的,这是他第一次如此亲吻一个人,银时有些不好意思,使劲挠了挠头,道。
“吉米君让我告诉你,他最近一段时间都不会来了。想必是有什么大任务要去做吧。”
未等土方说话,银时掩饰掉自己的害羞情绪,凑到土方的耳边轻声道。
“还有,你是我的,我不会把你交给任何一个人的。”
这句话仿佛是个定心丸,土方所有的不安都消失无踪。停滞了很长时间的土方开始有了动作,边解衣服边向衣柜走去,淡淡地道。
“我知道了。”
“那么,我就先睡了。”
银时见土方恢复正常,转身躺在躺椅上,面朝里侧闭目。
土方换好衣服,在经过之时,见银时什么都没有盖,便抱起毯子给银时盖上,并报告。
“下午,我会一直待在万事屋的。”
银时缩了下身子,似应非应地嗯了一声,很快陷入睡眠之中。
土方静静地盯着银时的睡颜一会儿,就悄声离开了。

楼主 Vision_huang  发布于 2018-04-06 20:32:00 +0800 CST  
67)
“现在插播一条新闻。就在本条新闻播出的十分钟前,真选组成员在护城河下游打捞起来两具尸体,身份不明。现在请看现场发回报道。”
听到真选组三字,土方向电视机瞟了一眼。画面中,河岸上,三名身着黑色制服的人在尸体周围拉起警戒线,阻止围观群众的靠近,另外两人在查看死者身上的遗物。
“据第一目击者所说,他是在赶着去上班的路上经过这里,发现河面上浮着两团黑色的东西,一边心里欣喜地想着不会是谁掉落的财宝吧,要发大财了,一边跑过去,却发现是两具尸体,就通知了附近的捕快。捕快认为此二人与攘夷浪士有关,向真选组……”
“我出发了。”
土方换好衣服,准备出门。
“先别走,过来,看这个。”
银时盘腿坐在沙发上,叫住土方,指指电视。
土方折回去,看向电视,画面里,镜头正在向两具尸体聚焦。土方这才注意到,两人面部已面目全非,但破烂变形的衣服仍依稀可辨,正是昨日那两个觊觎自己的人。瞳孔微微放大,他有些惊讶。
“这是你做的?”
土方虽不愿相信,但他还是问了这句话。
银时望向土方,因土方站的靠前,只能看到侧脸,棱角分明的线条依然平静,琢磨不透土方的想法,他没有回答。
“据警方透露,经过初次检查判断,此次案件系为意外事件,不出意外将在两天内结案。死者身上没有可以证明其身份的证件,如有认识死者的亲属、朋友,请尽快与警方联系。现在继续播放……”
机器里发出的声音还在继续,土方却无心听下去了。他有太多的疑问和不理解,眼前仍浮现那两具尸体的惨样。
无论怎么看,这都不可能是一起意外事件。死者面目全非,衣衫破烂,绝不是失足落河所能造成的。虽然从电视上看不太清楚画面,但凭他多年经验,衣衫破裂的纹路分明是利器所划导致的。就算河内碎石很多,也不至于将人脸给划得谁也认不出来。而且,时间也太过巧合,昨日刚发生了那档子事,今日就死于非命。怎么想,他都不得不去怀疑一个人,一个嫌疑最大的人。
更让他不解的是,这样如此不严谨的案件竟能在电视上播出,就不怕民众反映,警察失职,包庇罪犯?
银时只是盯着土方的侧脸,什么动作都没有。他在静静等着土方的问话。
土方突然想到,昨日发生的事情是在咖啡店里,而咖啡店坐落于那个所谓的安乐城。
安乐城,顾名思义,给人以安宁和快乐的城市。
其实,这个城市并没有名字,只是大家在谈论到这个城市的时候,自然而然给它起了这么一个名字。安乐,安宁,快乐。能够给大家带来这样的感受,是基于那条不成文的规定“无论是谁,都不能寻衅滋事”之上吧。
这个规定是如何出现并广为流传,并成为大家自觉遵守的底线规则呢?想来原因只有一个,安乐城的背后有组织在操控,一旦有人寻衅滋事,他们就会派人解决掉犯事的人,以维持这里的安定与平和。而那个组织的势力很大,没有人能够约束他们。
如此,所有的一切就都能解释清楚了。无论是在电视上播放,还是民众的态度,又或者,真选组会去受理本不属于他们管辖范围的案件,都有据可循。
如果,只是如果。银没有及时地制止住自己,那么,今天会落得这样下场的人就是自己了吧。土方想到。
“昨日之事,谢谢。”
土方没有转身,视线仍落在电视机上闪烁的画面上。
银时等到了,意料之中,却又意料之外的一句话。看来,土方已想明白了很多事。银时故作不满地说道。
“要道谢的话,得当面道谢啊,这样也太没有诚意了吧。”
土方转过身,来到银时面前。他没有再道谢,而是问了一个问题。
“舔脖子那个…能不能换个别的方式?”
“啊咧?我还以为你一定会喜欢这个方式的,所以才选择了这个。既然如此,下次我换个别的证明方式好了。嗯,当众亲吻,这个不错。”
土方怔了一下,脸红了红,微微偏头。
“不,还是再换个方式吧。”
“那就只剩下服侍这一项了。这个你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吧?”
“……我选择舔脖子。”
“我就知道你会选择这个的。”
银时拉着土方在沙发上坐下,继续说道。
“这三个都是黑道上证明所有物的方式。亲吻,表明在主人心中,他是个重要的存在。服侍,更多的表明他对主人来说,只是性 奴,随时都可丢弃,毫不怜惜。而第一种,舔脖子,说明他可有可无,只是现阶段主人还不想放开他。”
可有可无吗?土方在心里自嘲一声。在他心里,自己也不过如此。土方没有说话,等银时继续说下去。
“这是混在黑道的人所必须知道的最基本常识。如果已经向对方表明此人是自己所有物,对方还是索要此人的话,后面就由不得我们了。上面的人自有判断。”
“他们是谁?”
“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面目。只知道那里鱼龙混杂,各方势力的人都有,互相牵制。黑道,白道,政府,警察,混混,民间自发组织,攘夷组织,等等。如果有一天,某一方势力倒下,很可能整个城市轰然倒塌,不复存在。”

楼主 Vision_huang  发布于 2018-05-03 12:58:00 +0800 CST  
“你是其中一员吗?”
“哈,你觉得阿银我会是接下那种麻烦事的人吗?”
“你涉身于黑道之中就已经很麻烦了。多这一个也不嫌多。”
“嘛,说的也是。”
思绪流转,耳边浮现一个声音。
“主人,主人。你明明那么怕麻烦,为什么还要涉足黑道呢?神乐姐姐和新八哥哥都很担心你呢。”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顾左右而言他地混了过去。他还未能完全信任他。之后,当他再次见到他的时候,那小小的身躯被红色包围,渐渐坠入黑暗之中。
“银。银!”
看见银时眼里流露出的愤怒、恐惧、悲伤、痛苦,土方出声叫人。他不知道银时想起了什么,他只觉得不能再让银时陷入回忆之中。
“啊,嗯。”
银时回过神来,正对上土方正盯着自己的眼睛。咧了咧嘴角,恢复一往懒散的表情,道。
“土方君,要是哪一天阿银入狱了,就拜托你在阿银的牢饭里多加点糖哦。”
如果有这一天的话。银时想到。
“好。这点小事还是可以的。”
土方在银时的脸上看到的是一种释然。

楼主 Vision_huang  发布于 2018-05-03 13:02:00 +0800 CST  
好像总是被吞,有人能看到127,128楼吗?晚上回来再发表吧

楼主 Vision_huang  发布于 2018-06-02 19:31:00 +0800 CST  

楼主:Vision_huang

字数:113931

发表时间:2017-09-05 05:3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9-12 19:07:31 +0800 CST

评论数:208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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