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鬼故事集】坊间的故事总是那么惊悚?

此后,方夫人连着观察了几夜。发现孔财主每天都是天亮前悄悄而来,悄悄而去。而方夫人每天早起,都会在灶膛里掏出一块银元。方夫人可就纳了闷了,心说,这孔财主每天都偷偷的跑来,悄悄放灶膛里一块银元。他究竟想干啥呢?
这事一直持续了一百天,方夫人从灶膛里一共掏出了一百块银元。方夫人正拿不准主意,该如何处置这些银元。仇家孔财主突然登门。
方夫人不由一愣,心想孔财主每天夜里放在灶膛里的银元,说不定是设下的一个圈套。他今天找上门来,弄不好就是要找茬滋事。可出乎方夫人意料的是,孔财主进门就给方夫人跪下磕头。说是要感谢方夫人的救命之恩。
方夫人说:“我丈夫因与你打官司活活给气死了,我们方家跟你们孔家不共戴天,我会救你的命?”
“方夫人确实救了老夫的性命,老夫不可知恩不报呀。”孔财主呈上一个小木匣说:“方夫人还记得这个匣子不?”
方夫人说:“当然记得,这是我丈夫临终所留。按着丈夫遗嘱,在他死后三天圆坟后,我亲自把这个木匣送到了你家。”
孔财主说:“就在方秀才三天圆坟后,我不慎中了百日断肠草之毒,眼看着在百日之内就要毒发身亡。恰这时,方夫人把这个匣子送到我家。实不相瞒,我们孔家当时对这个匣子还直起疑心呢。没想到,打开匣子一看,里面竟然是救命的解药秘方。”
方夫人拿过小木匣打开一看,见里面一张纸上,果然是丈夫方秀才的字迹。写的是:每天早起,用一块银元刮取仇家锅底灰三捏。弃银元而带回锅底灰,沾吃一枚煮熟乌鸡蛋。连吃一百日,尽可解除百日断肠草之毒。
方夫人看完秘方,终于明白了灶膛里的银元是咋回事了。可让她感到不解的是,咋就这么巧呢?正赶上他孔财主中了百日断肠草之毒,我就给送去了解药秘方。更让他想不明白的是,丈夫跟孔财主坐了这么大的仇,咋还要留下遗嘱,让自己把解药秘方亲自送上门去呢?
这个小匣子的事还没理出个头绪,孔财主又呈上一个小木匣子。
方夫人一见到这个小木匣子,不由大吃一惊。心说,这不是丈夫《复仇遗书》的密匣吗。入殓时已枕在丈夫头下,被埋在坟里了吗?咋到了他孔财主手中了呢?这时就见孔财主往地上“当当”猛磕响头,直磕的头破血流。说这个小木匣是他从方秀才墓中盗出来的。他就是在看里面的《复仇遗书》时,中的百日断肠草之毒。他今日登门,一为谢方夫人的救命之恩,二是要谢自己的盗墓之罪。
最后,孔财主呈上一包裹整封的银元,却被方夫人一口回绝。方夫人说:“桥归桥,路归路。灶膛里的银元,是你买药的钱,我们当仁不让。可我们方家绝不会收你这不明不白的钱。谢恩也好,谢罪也罢。你也不用跟我说。等我儿子长大成人后,自会按他父亲的遗嘱,找你们孔家去了断。”
孔财主是小猪钻灶膛,闹了一鼻子灰。灰溜溜的回了家。不料刚一进家门,他老婆就趴到耳边悄悄的告诉说:“我们上当了,白白的被人家骗去了一百块银元,那个《复仇遗书》上根本没有毒药。”
孔财主不由一愣,说:“你咋知道那遗书上没有毒药?”
他老婆指着炕上的一只白猫说:“你反锁在屋里看那个‘遗书’中毒时,桌上半碗吃剩的小米面茶汤,慌乱中被打翻在书页上,让这只白猫趁乱给吃了个一干二净。当时我想这猫肯定也得中毒完蛋了,谁知这都过一百天了,这猫还欢蹦乱跳的咋也没咋。这不说明那遗书上根本就没毒吗?”
孔财主说:“算你聪明,只可惜你是事后诸葛亮。实不相瞒,早在两个月前,我就知道书上没毒了。”
他老婆听他如此一说,一下子惊呆了。说:“你是咋知道的?”
他指了指趴在门口的大黄狗说:“茶汤打翻在书上猫会去吃,要是把肉汤洒在书页上,你想狗会咋样?”
他老婆终于醒过梦来,说:“既然你早就知道了书纸上原本就没有毒药,你干吗还要每天老早起身,用一块银元,去弄那锅底灰当解药吃呀?难道是让银子烧的睡不着觉不成?”
孔财主不由得摇头叹息说:“笨呀!事到如今,你难道还没明白人家方秀才的良苦用心吗?人家方秀才原本就没想要我的命,要是真在《复仇遗书》上涂上毒药,我还能活到今天吗?”
再说方家母子,打开小木匣子,把那个《复仇遗书》上的四七二十八个字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终于发现这四七二十八个字,原来是四句七言诗:化用诸葛身后计,敌过曹营百万兵;为仇劳心心胸窄,友善乡邻路路通。方夫人念了两遍,不得要领。可他那年仅八岁的小儿子却说:“妈妈,我知道了。爸爸写的这个《复仇遗书》是首藏头诗。”
经儿子一提醒,方夫人把这首四句七言诗的每句头一个字摘出来,连在一起一念是:“化敌为友”。
至此,方夫人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丈夫方秀才的良苦用心。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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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去哇,三个群,最好是电脑上,按格式来。
格式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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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9-30 10:24:00 +0800 CST  
用印



湖北襄阳府北的朱家镇是个不大的镇子,小镇的东街上住着一户人家,家主名叫朱方,本是一个穷腐书生,每日勤学苦读不敢有丝毫松懈,可一直到而立之年却没有考取过半点功名。他的父母早逝,妻子前些年因病亡故,也没留下一个子嗣,家中只余他一人孤独过日。朱方读书虽说是穿壁引光尝胆眠薪,可就是时运不济,三十以后仍旧名落孙山,于是逐渐有些心灰意冷起来,后来索性迷上了道学,丧妻之后也不再娶,整日打坐修行,醉心于老庄之道,也不再去读什么圣贤书了,反正家里还有几亩薄田租给了佃农,每年的生计倒是不用费心。有一日朱方正在门口闲坐,忽见一个挑担的卖货郎经过,他不经意间看见卖货郎的货但上有一尊铜像,从外貌看很象是一个神采奕奕的道士,朱方一见这尊铜像就非常喜欢,于是急忙叫住货郎,将这尊铜像买了下来。他虽不认识这尊神像是哪位真君,但是心中认定这必是位真神,因此每天早晚上香虔诚奉拜,一直供奉了三年之久。
这天清晨他拜过神像正想出门,忽见一个全真道人在门前化缘,朱方本就好道,一见同道中人自是不敢怠慢,急忙返身将他请入屋中热情款待。上茶之际他眼角一瞥,猛然间发现这道士的样貌和自己所供奉的那尊铜神像倒是有些相似,他心中不由一动,于是又在旁悄悄观察了一会,越看越发现道人的容貌神态都和神像相似,而此时道人也盯着他所供奉的神像,低着头似乎在凝神思索。见此情形他便故意指着神像问道人道:“我虽一心向道每日朝拜,却是不知此神尊名,还请大师见教。”道人一听便抬起头来微笑道:“此为斗姥宫尊者。”朱方一听大喜,今日遇见道人终于知道了尊神的来历,于是赶紧连声道谢。两人坐下又聊了一会,其间宾主双方相谈甚欢。道人见家中只有朱方一人,闲谈间便问他有无娶妻,朱方答道中年丧偶尚未续弦。道人听罢思索片刻,接着抬头对他道:“贫道有一独女年已及笄,虽然姿色鄙陋,操持家务倒还算能干。贫道看你谈吐不凡,也是忠厚老实之人,故意欲将女儿嫁给你,不知你意下如何?”朱方初听此言不由大感意外,随即心中又惊又喜,惊的是今日刚和道士萍水相逢,他就放心将女儿嫁给自己;喜的是这简直是天上掉下馅饼来,于是连忙点头应允下来。
道人见他愿意作自己的女婿,当即满面喜色,便让他和自己一起回去。两人出门走了几里路来到山脚下,又顺着山间小径曲曲折折行了数里,终于来到一座庄园前,只见这庄园颇为宏大,门庭清雅竹石萧疏,和凡间景色迥异。道人将朱方带进堂中坐下,自己去内室叫女儿出来。朱方在堂中等了片刻,只听一阵叮咚环佩之声响起,随即一个粉衣妙龄少女从内室中走了出来,这少女唇红齿白眉目如画,低着头含笑不语。道人拉着少女的手对朱方说道:“这是贫道的女儿环娘,自今日嫁与了你,还望你能善待于她。而贫道日后还要靠你们来养老送终,不知你能否做到?”朱方眼见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可人儿,心中不由欢喜万分,急忙点头承诺道:“那是自然,小婿绝不敢忘。”道士听罢此言不由仰天大笑起来,当晚便让他们合卺成婚,婚后小两口相亲相爱如同蜜里调油,而每天的吃穿用度也从不缺乏,朱方在此温柔乡里乐不思蜀,过得如同神仙一般。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10-01 12:23:00 +0800 CST  
过了月余,一日两人正在园中赏花,妻子环娘忽皱起眉头满面忧色,朱方见状不明所以,于是便问她好端端的为何事忧虑,环娘说道:“我看这满园鲜花再美也有凋零之时,一时触景生情故才忧伤难过。”朱方听罢这才知缘故,于是赶紧好言宽慰于她。环娘叹一口气道:“这里再好也是荒野之处,你我终究不能长留。我听说京师是个大都会,若是我们能居住在那里说不定还能有所作为。”朱方乍听此言大感意外,随即想想也深以为然,于是夫妻俩便去和父亲商议,准备收拾东西北上京城。道人一听非常惊讶,极力阻止他们,可是夫妻俩心意已决不为所动,仍是要坚持要去。道人眼见他们不听自己劝阻,无奈之下摇摇头长叹一声道:“这恐怕也是天数啊。”于是不再阻拦他们,让他们收拾东西去了京师。
朱方夫妻俩拜别父亲,经过十数天的舟车劳顿终于来到了京城,先租了一间房子暂时住了下来。京师果然是规模宏大热闹非凡,两人每日一起这里转转那里看看,甚是惬意。转眼一月过去,夫妻俩所带的钱财也不多了,可朱方身无一技之长,终日只会诵经打坐,眼见坐吃山空也不是办法,他不由为此忧心忡忡。环娘对此却不以为意,一日忽对他道:“我自幼曾从父亲那里学了点小法术,现在传授于你,你学会之后即可开门纳徒,这样既能赚点银子养家糊口也能光大我家的门庭,岂不是两全其美之事。”朱方想不到自己的妻子还有这本领,一时大为欢喜,于是妻子便向他传授了一些移形换影修心炼形之术,朱方试了试还颇有灵验,于是便在集市上设了一个法坛,专行一些小法术,众人一看颇为灵验,于是争相拜在他门下为徒,一时间他家是门庭若市热闹非凡,其门下的徒弟数以百计。
此时正逢京师大旱,天师(即龙虎山的天师,也是朝廷的御用天师)祈雨一月无效,上到皇帝下到百姓都很焦急,于是朝廷贴出皇榜征求能够求雨的异人。朱方回家后告诉了妻子,环娘一听便极力怂恿他去应征,朱方面有难色的对环娘道:“我只会一些你所教的障眼法,这呼风唤雨之术可从未学过。”环娘对他笑道:“此事不妨,现在你修为尚浅,我即使教了你唤雨之法恐怕也未必能灵验。不过你大可放心的去,到时我当在坛下助你一臂之力。”说毕环娘便教了他一些法咒让他前去应征。朱方依妻子所言当即便来到官府前揭下了皇榜,官府一见有人揭了皇榜自是不敢怠慢,急忙一边派人上报皇上一边将他迎入府内好生款待,待他定了吉日设下法坛便准备招风唤雨。到了那天京城的官员和老百姓都前来观看,只将法坛围的是水泄不通,而天师听说有人能招风唤雨,心中很是惊讶,不信朱方能比他厉害,于是也带着法官一起前来观看。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10-01 12:24:00 +0800 CST  
到了午时三刻,只见朱方身着黑色道袍起身上坛,披头散发手持宝剑颂起咒来。过不多时便见黑云蔽日狂风骤起,可等了半天就是干打雷不下雨,朱方见状心中不由焦急万分,不停用眼睛瞟着妻子,环娘知道他道行不够,于是在法坛旁双眼微闭颂起法咒,过不多时果然天降暴雨,一时大雨侵盆河渠皆满。周围围观的人群发出的欢呼喝彩之声震耳欲聋,从官员到百姓都纷纷认为朱方果然是法力高强名不虚传,天师和法官在旁虽是嫉妒恼恨,但是心底不由也暗暗称奇。第二天皇帝也知道了此事,专程派人召见了朱方并赐予他丰厚的奖赏,一时间朱方声名大噪,隐约有和天师分庭抗礼之势,想和他结交的王公贵族不计其数,而天师自是门前冷落车马稀,于是心中对朱方嫉恨不已,可是朱方此时正是皇帝眼前的红人,一时间也奈何不了他,天师心中始终不甘,于是便派自己的徒弟悄悄打探朱方夫妻俩到底是什么来历。
这徒弟也是个精明能干之人,他先是乔装投入朱方门下,由于善于奉迎巧舌如簧,没多久便深得夫妻俩的信任,经常跟随于左右。日子一长便逐渐将他们的底细摸了个八九不离十,悄悄回来告知了自己的师傅,说朱家原来不是本地人,他的法术好像也是妻子传授的,听说她妻子的法术更高。天师听后也感到很纳闷,不知道朱方的妻子到底是什么来历,不得已便低声下气的假装与朱方交好,日常还时常请他来家饮酒作乐,至于礼物馈赠更是不计其数。等到两人逐渐相熟后,他便时时在酒酣耳热之际打探朱方妻子的来历,可是朱方口头甚紧,无论他怎么试探就是不说,天师也一筹莫展无可奈何。如此过了数年,有一日朱方的妻子忽对他说:“我有一件皮衣,你拿去恳请天师在上面盖上法印,天师和你关系相善,想必可以应允。”朱方听后虽不解其故,但是还是依妻子所言将这件衣服交给了天师。天师听他所求心中不觉有些诧异,但是口中却先答应下来,待拿着衣服回到府中便将法官叫来与他商议。两人将衣服翻来覆去的看都没发现什么异常,法官对天师道:“好端端的将此衣拿来盖印,恐怕必有他故啊。”天师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就没有先盖印。俗话说烈火见真金,依我看不妨先将此衣用火烤一下,看看这件衣服到底有什么异常之处。”说毕他便让法官将炭盆拿来,把衣服张开放在炭盆之上烤了起来。没到一盏茶的时分,他忽觉手中有些异常,待二人仔细一看,手上的衣服竟然不知不觉间变成了一块狐狸皮,而且头尾皆备毛发茸茸。二人见状大惊失色,当即将狐狸皮扔进了火盆,瞬间便皮焦毛臭化为灰烬。
此时朱方的妻子正在家中,忽然拉着他的手哭泣着对他道:“我和您的缘分尽了。实话告诉您,我本不是人而是天狐。原本想让天师在自己的毛皮上盖印,冀以能够由此得道升天,没想到被他识破将我皮毛火化,此时我原形将露,身体只余骨肉,性命也在旦夕间不保,而您受我所累,命也在顷刻之间了。”朱方一听大骇,顿时手足无措浑身颤抖起来,夫妻二人不由抱头痛哭,后悔当初不听老父所言以至于现在遭此杀身之祸。正哭着哭着他的妻子忽然倒在地上气绝身亡,身体也化作了一只没皮的狐狸,朱方正在悲痛间,天师已经将此事陈奏给皇上,皇上听说后龙颜大怒,迅即派人来到朱府将朱方抓住投入大狱,三堂会审之后以妖言惑众的罪名将其斩于法场,而天师因为灭妖有功受到皇上的嘉赏,自此以后更加受到尊崇,终于得偿所愿被赐予国师的称号了。

















[完]

这3天咋没人了呢- -.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10-01 12:25:00 +0800 CST  
驴报恩



1945年6月的时候,持续了八年的抗日战争已经接近了尾声。我家乡这一片属于光复较早的地区,所以早在1944年底,大部分村镇都已经得到了光复。到1945年6月的时候只剩下了郭城和徐家店这两个镇子极其下辖的村庄,还没有得到光复。所以今天要讲的故事,就是发生在1945年6月末的某天。
6月份的时候,天气已经十分炎热了,虽然隔个三天两头就有一场雨降临。但丝毫改变不了闷热的天气。通常这个时候也是一年中比较忙碌的季节,闷热的天气加上不停的劳作,使得许多人感到身心非常疲惫,于是每天晚上便会有很多人搬着马扎,拿着扇子出来闲逛聊天,吹着凉爽的晚风,一天的劳累仿佛都会被吹走。
那时候我的家乡周围的镇子大都已经得到了光复,村子里的人也都十分希望国军或者八路军早点到来。但那时候我的家乡离着郭城镇鬼子大营很近,也只有两三里的路程,当时鬼子军在镇子的中心修建了一座三四十米高的高塔,在高塔上面驻扎着几十个伪军和几十个鬼子兵,还有几挺机枪和一架小钢炮。这方圆五六里的事物他们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若是发现有什么异常便会拿着机枪乱扫钢炮乱放。所以说此时的鬼子的防守还是很严密的。
话说这村子里有两个十*岁的小伙子,不但身体倍棒,人也长得很俊,按说那个时代到了这个年龄的人大都已经开始谈婚论嫁了,所以这两个小伙子也不例外。
但是说的巧的是这两个小伙子都共同看上了本村的一个姑娘,这个姑娘的名字叫刘兰。这刘兰年纪十六七岁,可是这附近闻名的漂亮姑娘。几年前鬼子常来村子里扫荡的时候她还小也没有被鬼子们糟蹋,近些年来鬼子扫荡的次数少了,但每回鬼子一来,这刘兰就随着自己的父母躲进山里的地洞里,所以说到现在还是干净闺女一个。
这刘兰平常和刘平、刘立(两个小伙的名字)处的非常好,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可谓是青梅竹马,刘兰也都管着俩人叫哥。
一天。
三人在村头的小河边嬉闹,便因为一件事情打起了赌。
先是刘兰说,平哥,立哥,你们说咱村什么时候能光复了啊?
刘立说,我觉得快了,镇子里面的鬼子蹦跶不了几天了。
刘平也说,刘立说的对。
刘兰说,要不咱打个赌怎样?
二人同说,什么赌?
刘兰说,谁能猜出镇子里面还有多少鬼子啊?
这.......
刘立说,我估计还有个三四十人吧。
不对应该还有五六十人。刘平说
刘立说,是三四十个人不是五六十个人那有那么多!
是五六十个人不是三四十个人那有那么少!
刘兰说,咱们打个赌,谁能够最先清楚的说出镇子里面的鬼子有多少人,那我就.......说到了这里低下了头红起了脸,不再往下说了。
二人同问,那就怎样啊?
刘兰闭起了眼,涨红着脸说,那我就嫁给他做媳妇!
二人刚开始听了先是吃了一惊,随后反应过来,两个人撒腿便跑了起来。
刘兰问,哎,你们去哪啊?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10-02 13:19:00 +0800 CST  
二人同说,去镇子,数数有多少鬼子,好回来娶你!说完头也不回的争先恐后的向着镇子跑去。
两个人一先一后没多久便相继进入了镇子里。此时的镇子冷冷清清,镇子里最大的广场上空无一人,原来十分热闹的小镇,现在变得却有些凄凉。
原来这几天离此十几里的西山出现了一群八路军,足有上百号人一个连队,他们经常在镇子周围活动,搞的镇子里的鬼子们非常紧张,如果发现大街上有人就会觉得那是八路的探子,于是就会拿枪乱射。
这样一来可苦了镇子里面的人,相继有十几个人死于机枪的扫射下,这样一来就再也没有人敢在白天出门了,要出去也大都选择在晚上鬼子们看不见的时候。
却说这两个小伙,一前一后进了镇子,进了镇子后才发现镇子里空无一人,便感到有些奇怪了,半年前他们最后一次来赶集的时候镇子里还是人来人往的,可是现在怎么突然没了人呢?
正在二人奇怪之时,却看见硕大的一个广场上有一头驴子正在奔跑。
那驴子边跑边叫,就在这时突然几声枪响,几颗子弹打中了驴子周围的土地,土地上暴起了几个土花,那是子弹击中土地是所发出的威力。
这几声枪响更是惊动了驴子,驴子更是发疯了般奔跑了起来。
驴子奔跑的方向正是二人所在的位置。刘立看见了这头驴子后说,这头驴子我们拿回村子里怎么样?
刘平回答,好。
二人刚要动手拉驴,却又听到几声枪响,子弹打在二人周围,土地上又暴起几个土花,但幸好没有击中二人。二人大惊,拉起驴子便跑!
机枪声不止,嗒嗒嗒,抖抖抖。
看来鬼子们是把刘立、刘平二人当成了八路军的探子了。
二人拉着驴子慌不择路的向着村子里逃去。这时只听鬼子们大喊,不要放过他们,这两个人是八路,抓住他们重赏!不一会便从高塔上下来了十几个鬼子和二三十个狗腿子,一边开枪,一边追着刘立、刘平哥儿俩。
两个人一边跑一边拉着驴子一边不住的掉头向后看去。
只见二人后方尘烟滚滚,细看竟有好几十人。
刘平说,来了这么多鬼子!咱们完蛋了。
刘立说,高塔山还有三个鬼子,八个狗腿子,追咱们的有十七个鬼子,三十个狗腿子。哈哈哈,我数出来了,鬼子一共有二十个人,我回去娶小兰了!说着便跳上了驴子,赶着驴子,驴子奔驰起来。
刘平不甘落后,加紧几步,追上驴子也跳了上去,然后说道,你傻啊!
刘立说,你才傻!
刘平说,你回村子那这伙鬼子也会跟着咱们去了村子,他们把咱们当成了八路军,那进了村子不得搜咱们吗?这样一来村子里的人可遭了殃啊!
刘立说,对啊!那我们该怎么办?
刘平说,先往山里逃,甩掉他们再说!
刘立回答了声,好。随后调转驴头向山里奔去。
二人骑着驴子进入山里后,渐渐甩开了鬼子们,虽然看不见了鬼子们,但是鬼子们放出的子弹还不住的在二人身边飞射,情况惊险异常,看来随时还有被鬼子追上来的可能。 该怎么办?
如今唯一可行的方法就只有逃了。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10-02 13:21:00 +0800 CST  
又约莫逃了一里地左右,驴子突然停了下来。二人感到非常奇怪,刘立拍了拍驴子说,它怎么不跑了?鬼子可马上就要追上来了!
刘平低下头指着前下方说,完了。
刘立顺着刘平指的方向看去,下面是一个大陡坡,驴子根本无法再继续走了。这时鬼子们的枪声离的二人越来越近了。
该怎么办?
刘平哭丧着脸说,完了完了,小兰娶不成了,命也要搭上去了,早知道就不来了。说着竟哭了起来。
刘立说,你哭个屁,是不是男人了!
这时只见驴子叫了几声,随后一抖身将二人从它的背上甩了下来。
两个人倒在地上骂道,你这个畜生疯了吗!
只见那头驴子,前两条腿跪了下来,后两条腿还站着,看模样像是在给二人下跪。
二人一见这等情景不禁十分奇怪,心里都想,这畜生要干什么?
又见那头驴子的眼眶下竟流出一行泪水,那驴子跪了片刻便又站了起来,长叫一声向着鬼子们冲了过去。
这驴子竟是为了报答刘平、刘立二人在广场上的救命之恩,独自个儿要将鬼子兵引走。而刚才的下跪与流泪竟是道别。
畜生竟然也通人性。
这不禁令人又是惊奇,又是感动。
那驴子冲出鬼子们的包围向着山下跑去,鬼子们都以为二人还在驴子上,于是调转步伐向山下追起了驴子。而后的半个时辰里二人总是还会听到稀稀落落的枪声。再过了半个时辰后枪声由稀稀落落变成了接连不断。
大约又过了两个时辰两人才敢下山,但是他们却不敢再从镇子里走,只得绕路而行。 回到村子里之后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二人真是有些后怕,吓得一身汗现在还未全干。
这时只见村长在村子里边喊边叫,八路军占领了镇子,我们这里光复了!小日本完蛋了!
二人一听不禁有些奇怪,刚才还好好的日本鬼子怎么现在突然被消灭了呢?
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一头驴子将镇中的大部分鬼子引出了高塔,而这群鬼子在东山脚下遭到了八路军一个连的袭击,平常的时候这群鬼子这据守在高塔里不出,若一有人靠近便会不停的射击,西山的那伙八路军有许多次打算强攻高塔但都被鬼子们用机枪击退,损失惨重,此后便偷偷隐藏在东山脚下不出,只等鬼子们出高塔。现在鬼子们竟然大队人马出了高塔,故而全部被八路军歼灭于东山脚下。
而在高塔里的鬼子一看大势已去,也都投了降。
村子被光复后二人也曾试图找到那头救命驴子,但最后也都是无功而返,那头驴子最后也不知了去向。这个故事的里的两个小伙子也在前几年相继去世,而这个故事却被两个人传了下来。
































[完]
十一过的真无聊,除了花钱就是花钱,赚的都不够花出去的。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10-02 13:22:00 +0800 CST  
鞭尸



乾隆初年,安徽桐城县有两个商人,一人姓张名栋,一人姓徐名亮,两人自幼表里相依是竹马之友,后又结为金兰之交,待到成家之后就一起做茶叶负贩的生意,每次出门都是同音共律一起进退,路上也能相互有个照应。几年来二人不辞劳苦四处奔波,只为挣点蝇头小利养家糊口,只能管个温饱罢了。这一年三月又到了春茶时节,二人象往年一样收购完茶叶便安顿好家小,准备出门贩卖。这次他们要去的地方是江西,路途颇为遥远,两人在路上是起早贪黑,风餐露宿,甚是辛苦。不料走到半路之时徐亮却因劳累过度受了风寒染上了疾病,刚开始尚能勉强支撑,不料一路病情越来越重,等走到广信府(江西省上饶市信州区)的时候,徐亮终于一病不起,躺在旅店的病榻上奄奄一息。张栋见状急忙四处延医问药,可是此时徐亮已是病入膏肓无济于事,不到三两天便驾鹤西去了。
张栋见好友亡故,自是痛哭流涕,不胜伤悲,想二人从小亲密无间情同手足,没想到这次徐亮却病亡在了异乡,真是好不凄惨。他当下强忍悲痛贱卖了所带的茶叶,凑了些银两准备去买来棺椁将徐亮入殓,再雇人运回桐城安葬。在店老板的指引下,他来到了街市上一家棺材店中,一进门就看见一个五旬上下的老头坐在门口,只见他白净面皮三角眼睛,下巴上稀稀拉拉的还有几啜胡须,正专心致志的抽着手上的水烟。张栋见状便对这老头行了个礼道:“掌柜的,我来买口棺材。”老头听罢抬起头来将他打量了一番,随即用手一指瓮声道:“老夫不是掌柜,掌柜还在里面算账呢。”此时一个中年人正从里间出来,看见来了客人马上就迎上来拱手道:“小可姓陈,是此间店里的掌柜,不知客官需要哪一种?”张栋见掌柜的出来了,也对他还了一个礼道:“外乡人途经此地,好友却不幸病亡,所以前来购买一口上好棺木。”陈掌柜听罢就带着张栋看了几口棺材,最后看中了一口梓木棺材,双方一番讨价还价,最后以两千文钱成交。陈掌柜问清张栋详细住址,正待招呼几个伙计把棺木抬过去,忽见门口那抽烟的老头站起身来,走到两人面前大声说道:“且慢。以老夫看来,这口棺木二千文却万万不行,须要四千文方能卖与你。”张栋听罢此言大为诧异,转头一看陈掌柜闻听此言也低下头去一言不发,他以为老头必是陈掌柜的长辈亲戚,见自己是外地人,所以想与陈掌柜串通一气漫天要价来勒索自己,一时间怒气冲天的说道:“你们欺我是外乡人吗?那我就不买了。”说毕便转身而出忿然离去,这一路琢磨着明天再向店主打听一下看附近还有没有别的棺材店。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10-03 20:59:00 +0800 CST  
待他回去已是掌灯之时,张栋上得二楼走到自己住的房间正待开门而入,忽听得房内传出一阵隐隐约约的脚步声,好像是有人在房中缓慢走动。可是他再一看窗户里并无烛火之光,心中不禁大感讶异。因他方才临走之前已将房门紧闭,还专门给店主交待了一声才出去了,此刻如何会有人在此房中?再说里面还停放着徐亮的尸体,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胆大之人敢进去,莫非是进了小偷不成?想至此处张某一边喊着店主过来,一边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不料一进屋内,只听忽的一声,就见一个黑影双臂张开迎面扑来。借着门外透入的微弱光线看去,只见此人披头散发脸如黄纸,双目微闭目无表情,不是别人,正是午时才断气的好友徐亮。张栋这一吓是非同小可,虽说他和徐华是平日朝夕相处的兄弟,奈何此时人鬼殊途,眼见徐亮之身已为僵尸,作势汹汹扑来,不由失魂落魄胆战心惊。好在此时他刚刚进门,于是迅速转身狂奔,向楼下落荒而去。出门的时候由于身形过急,衣服掀起的风将门带上了一半,此时僵尸正好追到,恰好被关在两块门板之后,但是仍然双臂伸直扑了上去,将十只手指深深的插入到了门板之中,足有半寸之厚。
张栋连滚带爬的跑下楼梯,正好碰上店主人和小二,一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店主人见他满头大汗一脸惊恐之色,不由吓了一跳,急忙将他扶住,又让小二赶紧端来茶水给他喝下,如此半天张栋才能结结巴巴的说出话来。待得店主听张栋说楼上走尸了,更是面如土色魂惊胆颤,好在此时二楼只有张某一人住宿,于是赶紧叫小二找来几张桌子将楼梯封死,又在楼下别处给张某开了一间房子,先给他压压惊,晚上就让他住在这里,待到第二日天明后再做处置。张栋这一晚是辗转反侧一夜数惊,好容易熬到天亮。店主人找了几个伙计,和张栋一起拿着长柄扫帚上楼,看见徐某的尸体仍立在门板之后,于是便用扫帚将其轻轻一扫,尸体这才轰然一声倒在地下。
几人一起将尸体抬回房中,张栋害怕晚上再次走尸,便急着想买回棺材将徐亮尸身放入钉牢,于是又问店主此处还有没有别家棺材铺?店主抓着头皮想了半天才回答说没有,诺大一个广信府就此一家。张栋听罢不由暗暗叫苦,此时无计可施,只好硬着头皮又去。他心中盘算了下,这一路长途跋涉,车马住行加上延医看病,所带银两已剩无几,还要留下一些做回去的盘缠,最多只能再多给一千文而已。待到得棺材铺,昨日那老头还在门口坐着抽烟,看见他来并不言语,只不住的冷笑。张栋就当看不见,进得店中找到陈掌柜说明来意,声明最多只能再加一千文钱,再多就没有了。陈掌柜听罢并不答话,只是不住用眼角的余光瞟着门口的老头。此时老头转过头来,口中喷出一口烟雾,随即满脸凶悍的说道:“虽然老夫不是掌柜,可老夫依然做得了掌柜的主。你也不到街上去打听打听,老夫这“坐地虎”的名号不是虚有其名的,实话告诉你,这棺材若是没有四千文钱,你就休想拉走。”张栋听罢此言这才明白原来是碰上地痞无赖了。只是俗话说的好,“强龙不压地头蛇”,此时人生地疏举目无亲,除了任人宰割之外也别无他法,于是他便低声下气苦苦哀求,可是好话说尽那坐地虎就是不松口,非要四千文钱,少一文都不行。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10-03 20:59:00 +0800 CST  
张栋心下寻思,若是依这老头所言,那我岂不是只能乞讨而回了?这个价格却万万使不得。眼见已近正午,双方价钱又谈不拢,张栋只得悻悻走出店门,想要从长计议。待他出得门外,也不知要到何处而去,心中有所思量,不由信步由缰越走越远,直到走出城外,来到一片旷野之中。此时正是阳春三月,风和日丽绿草如荫,面对如此美景,张栋却也无心欣赏,只是一味的唉声叹气。正在彷徨无计之时,忽然看见对面的小路上走来一个道士。这道士身着灰蓝色的道袍,白发白须仙风道骨,背后还负着一个紫色的包袱。待他走到张栋面前却突然停下脚步,笑着对张栋说道:“你就是想买棺材的外乡人么?”张栋听得此言大感意外,当即回答道:“正是。”道士又问道:“你是不是受了“坐地虎”的勒索非常生气?”张栋听后更是心惊,想着这老道不知什么来头,居然对我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于是恭恭敬敬的回道:“正是这样,却不知道长如何得知?”道士听后却并不回答,转身取下背后所负的包袱,从中拿出一把鞭子来,约有两丈多长,状貌古朴,把柄漆黑,鞭身乌油发亮,也不知用什么皮做成的。道士对张栋说道:“这根鞭子名为镇尸鞭,当年伍子胥鞭楚平王尸体就用的它。现在我把它借给你,今晚若是尸体还会起来相扑,就用这把鞭子狠狠抽打它,定然保你平安无事。待得明日,棺材也唾手可得,你也不用再为此忧心了。”说完就将鞭子交给了张栋,随即便转身离去。张栋不由心中大奇,将鞭子拿在手中想着不知老道所言是真是假,正想要追问,一抬头却发现那老道的身影转眼已然不见了。
见此情形张栋惊的合不拢嘴,半天才醒悟过来,心想莫不是烧了高香遇见了神仙,于是赶紧拿上鞭子回到客栈,再吩咐店家拿来烛火放在桌上,自己找来酒食草草用毕,便端来一条长凳放在门口,自己坐在上面静观其变。
到了晚上天色将黑之时,张栋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全神贯注的盯住尸体,想看看会有什么变化。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忽见烛火跳了几下便暗了下去,张栋浑身猛然一个激灵,知道尸体即将会有异状。不多一会,果然见徐亮的尸体瞬间即坐了起来,接着便从床上跳到地下,直奔张栋而来。张栋手中正握着镇尸鞭,眼看僵尸离他还有四五尺得距离,壮起胆子扬手对着僵尸“刷”的就是一鞭,只听鞭子击打在僵尸身上发出沉闷之极的声音,而僵尸随之发出一声低沉的嚎叫,似乎被雷电击中一样,瞬间跃起一尺多高,然后身子一歪便重重的摔倒在地下,就此一动不动。张栋在门口等得半响,看尸体再无动静,于是便叫来店家和小二,与他们一起将尸体重新抬上床,只说是又走尸了。店家也不甚惊讶,将房门反锁后仍是让他住在楼下。这一整晚再无异常之事发生,第二天一早,张栋又去了棺材店。这次那个老头却没在门口,他正纳闷间就见陈掌柜的满面喜色迎上前来对他说道:“客官来的正好,昨晚坐地虎突然暴病而亡,总算除得此害,真是大快人心啊。这口棺材我还是卖给你二千文就是了。”张栋听后非常惊讶,于是便问起缘故,陈掌柜对他道:“此人姓洪,不知从哪学来妖术,可以役使鬼魅,一直在我的店赖着,若是有人来买棺材他就狮子大张口,索要钱财甚多,然后只给我一半。要是不从他,他就会施邪术让尸体晚上走尸扑人,这么多年害人不少,大发横财。众人早就对他恨之入骨,却一直是敢怒不敢言。没想到今早却突然听说他昨晚暴死,也不知得了什么疾病。”张栋听罢这才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了陈掌柜,陈掌柜一听也是惊讶不已,两人便急忙赶到洪老头家打探消息。待陈掌柜悄悄进去一看,老头果然已死在床上,最奇之处是身上从头至腰还有一道鞭痕。出来一说张栋便拍手称庆,待回到客栈再去寻找鞭子却也无影无踪了,于是张栋买了棺材把徐某装殓,踏上了回家的路程,只是却一直不知道那个道士是何方神圣。
















[完]

不好意思,差点忘记了- -。发晚了。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10-03 21:00:00 +0800 CST  
订婚鞋



在滦河岸边的鸡鸣岭上有一座尼姑庵,名叫“闻鸡庵”。岭根下有个百十户人家的小村子,叫鸡鸣村。
鸡鸣村有个叫王福林的人,精明能算,会做生意。在镇上开有店铺,他还通过滦河水运往滦州贩运核桃栗子等山货,不几年,就成了方圆百里之内首屈一指的商家富户。可王福林腰包里的银子一多,心就跟着花了。竟然明目张胆的在镇上治房养了一个叫“雪月”的外室。原配发妻葛小云,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烈性女子。几经吵闹无济于事后,便一气之下跑到闻鸡庵削发为尼出了家。
为此,王福林也着实闹了一阵心。可身边有狐媚外室雪月作陪,整天花天酒地的,渐渐地也就把这事给淡忘了。直到有一天,外室雪月卷了他的银子,和店铺里的一个伙计私奔后,他才重新想起那个出家当了尼姑的发妻葛小云来。
那天,他专程来到闻鸡庵,想见妻子葛小云一面。并打算乞求葛小云还俗,再续前缘,跟他下山去过日子。可望月师太告诉他,葛小云已跳出三界外,看破红尘,不再见俗人。任他怎样苦苦哀求,望月师太就是不松口话。
王福林失望的走出闻鸡庵,无精打采的正往山下走。却见望月师太追出山门,叫住他说:“阿弥陀佛,施主请留步。”
王福林心中一喜,赶忙止步回身,眼巴巴的望着师太说:“莫非是小云答应见我了?” 师太一摆手说:“不。是我见施主面罩煞气,百日之内当有一场生死之劫。特以相告。” 闻听此言,王福林被惊出了一身冷汗:“敢问师太,可有破解之法?
“阿弥陀佛,那得看施主还有无这个造化。”师太拿出一个小包裹给王福林说:“施主不妨先看看这个东西。”
王福林接过包裹打开一看,就觉眼窝里一热,“唰”的一下,泪就下来了。原来这包裹里,是当年妻子葛小云给他做的那双“订婚鞋”。
当年王福林和葛小云订婚时,葛小云点着毛油灯,熬了几个通宵,给王福林做了这双“订婚鞋”,做为定情之物。喻示着葛小云把自己的终身托付给了王福林。
当初,王福林对这双“订婚鞋”,视如珍宝。穿着走路时,从不往脏地方踩。遇着阴雨天,怕弄脏鞋底,他便把鞋脱下来夹在胳肢窝里,宁可光着脚走路。可后来,王福林做买卖开铺子,越来越阔气,长袍马褂的在外面花天酒地,渐渐地连家都不愿回了。妻子葛小云点灯熬夜做的那双订婚鞋,早不知被他扔到那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事隔三十来年,今天冷不丁的见着这双鞋,一下勾起了他对当初和妻子葛小云恩爱生活的美好回忆,不由令他思绪万千。
王福林手捧这双订婚鞋,不住的端详起来。鞋还是那双鞋,可他却发现在那青鞋面上,比原来多出了大小不一的朵朵白云。望月师太告诉他,葛小云到闻鸡庵出家时,带来的这双鞋,已被老鼠咬得破烂不堪。葛小云是用自己剃度下的发丝,把鞋织补好的。从而,这双鞋上,便有了这朵朵白云。
王福林感到很吃惊,说葛小云是二十年前出的家,当时不到三十岁,分明是一头黑发,这鞋上织补的咋是根根白发呢?
望月师太说:“施主所说不错,当年葛小云来闻鸡庵时,确实是一头青丝。可她在剃度的头天夜里,整整哭泣了一宿,次日早起,便成了满头白发……”
听望月师太说到这里,王福林就觉鼻子一酸,早有两行泪水顺脸颊慢慢流下来,滴到了手中的那双鞋上。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10-04 17:17:00 +0800 CST  
见此情景,心静如水的望月师太也不由为之动容。她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说:“施主尚能不忘结发旧情,可见良知未泯。看来还有望躲过这场生死之劫。”
“还望师太明示。”
望月师太双目微合,手捻佛珠说:“你只须穿上这双鞋,便可逢凶化吉,逃过此劫。” 说话间,不等王福林再开口细问,望月师太念了一句“阿弥陀佛”,便转身回了庵里。
王福林换上发妻葛小云亲手而做,又用自己发丝织补的这双订婚鞋。然后起身依依不舍的离开闻鸡庵,一步三回头的下山去了。
王福林经多方打探,终于摸到了外室雪月和那个伙计的行踪。得知这对狗男女是下了滦州。为追回被卷走的银子,王福林坐船来到滦州。他在滦州城走街串巷,明察暗访,找遍了所有的大街小巷,犄角旮旯。历时一个多月,王福林终于在得月楼,堵住了那个跟他外室雪月私奔的伙计。
这个伙计,正在楼上的一个临街包厢里抱着窑姐喝花酒。不想自己昔日的东家王福林突然闯进来,一下把他吓得出溜到了桌子底下。王福林过去从桌子底下把伙计揪出来,上去就是一阵嘴巴,直抽得伙计眼冒金星,口鼻冒血,满地找牙。
王福林发泄一阵后,便逼着伙计把卷走他的银子交出来。伙计说,那些银子都在雪月手里。
“那个贱人在哪里?”王福林满脸杀气的逼视着伙计说:“快说!你要是敢耍花招,我就把你从这楼上扔下去。”
“东家息怒,东家息怒。”伙计跪在地上,磕头捣蒜的说:“雪月就在楼下,待我开开窗户,喊她上来。”
说话间,伙计偷眼看了王福林一下,便从地上爬起来,挪到窗口,推开窗户,探出身子冲楼下,“雪月雪月”的喊了两声,随后便回头对王福林说:“她答应了,东家你过来看看,她就在楼下……”
王福林听说那个贱人在楼下,不由走过来挤到窗口,探出身去往楼下张望:“在哪呀,哪个是……”
“你仔细看,那个穿花袄的,看到没?在楼跟下……”
说着话,伙计慢慢抽回身来,把窗口让给了王福林。就在王福林把身子探出窗外,从楼下的行人中,寻找卷走他银子的那个贱人时,伙计悄悄蹲下身去,两手猛地抄起王福林的双脚,一下把王福林从窗口给周了下去。
王福林被从十几丈高的得月楼周下来,只须“啪”的一着地,就会鲜血四溅,摔成一块肉饼。可就在他万念俱灰,抱定必死的时候,就觉脚下飘起两朵白云,托着他由空而降,轻轻地落到了地上。
王福林被从十几丈高的楼上周下来,竟然毫发无损。这令他猛然想起在闻鸡庵里望月师太跟他说的那番话。明白了是发妻的这双订婚鞋救了他的命,让他逢凶化吉,躲过了此劫。 待王福林回过神来,跑上得月楼去找伙计算账时,那个伙计早就没了踪影。他从窗口往外一望,正好扫了个影。见那个伙计慌慌张张的钻进了一个小胡同。
王福林跑下楼来,跟着追进那个小胡同。眼瞅着那个伙计闪进了一个大门。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10-04 17:19:00 +0800 CST  
王福林来到门前,猛捶猛踹了一阵。怎奈大门已从里面插好顶牢,他是白白费劲。待他窜上墙头,翻身跳进院里,闯进屋去,不由让他大吃一惊。就见屋里一片狼籍,外室雪月胸插一把尖刀倒在血泊之中,已气绝身亡。再看后门洞开,门槛外扔着一只鞋……甭说,是那伙计杀了外室雪月,卷了银子从后门逃跑了。
王福林从后门追出去,可为时已晚,那伙计已跑得无影无踪,不知去向。
王福林赶紧去衙门报案,谁料衙门竟拿他当杀人嫌犯,把他给收监入狱。
牢狱之中,因有发妻的那双订婚鞋陪伴,王福林不觉有半点苦闷。倒是像重温旧梦,把跟发妻葛小云结婚前后那段恩爱的生活,又重新过了一遍。
直到一年后,那个伙计因犯其他案子被抓,王福林才被放出来。出狱后,王福林坐船顺滦河而上,迫不及待的跑到闻鸡庵,跪地求见发妻葛小云。可望月师太还是那句话,说葛小云已跳出三界外,看破红尘,不再见俗人。
可王福林这回是铁了心了,他不吃不喝的在大殿前一跪就是三天三夜,说如见不到发妻葛小云,他就这么一直跪下去,宁肯跪死在闻鸡庵。
无奈之下,望月师太只好答应让王福林去见葛小云。王福林感激涕零,连连道谢不迭。 望月师太引领着王福林转过大殿,从侧门走出闻鸡庵。王福林感到疑惑,小声问道:“师太要带我去哪里?莫非小云不在庵里?”
“阿弥陀佛。”望月师太头也不回地说:“施主只管跟我走便是。”
王福林再也不敢多问,只好乖乖的跟在师太身后,默默的往前走。
望月师太顺着一条羊肠小道,把王福林带到一个向阳山洼里,用手指着一座荒坟说:“施主不是要见葛小云吗?过去吧,她就在那里。”
“不,不可能……”王福林一时语无伦次,手忙脚乱。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
“这是啥时候的事,莫非是我在滦州狱中时……”
“不。”望月师太告诉王福林,葛小云来闻鸡庵剃度出家后,不到半年就抑郁成疾,没出一年便去了西天极乐世界。她在临走前,请求望月师太,待她死后把她悄悄埋掉,不要惊动任何人。还特意嘱咐,尤其不要告诉王福林。望月师太遵从葛小云的遗愿,悄悄地把她埋在了这个山洼里。时至如今,她已在这里静静地待了二十多个年头了。
王福林泪眼模糊的望着望月师太问:“小云走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可有啥话留给我……”
望月师太摇摇头,用手一指王福林脚上的鞋说:“她只说万一有一天你来庵里找她时,就让我把这双鞋交给你……”
“订婚鞋”的故事就这样结束了,可由此,却在滦河两岸留下了一个风俗。每逢定亲时,女方都要亲手给男方做一双“订婚鞋”,作为定情之物,用来托付自己的终身。同时,也是想用此鞋管住自己男人的脚,不走歪门邪道。并以此保佑自己的男人,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完]
这个十一真无聊,无聊到透顶。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10-04 17:22:00 +0800 CST  
落梅山庄




一、借宿
上山的时候还一片晴朗,谁知转眼间就乌云压顶。
陈希乔一行人只好先投靠在山中的一家庄园里。庄门上一幅匾额写着“落梅山庄”四个大字。
大门打开的一刹那,还没见人,先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汹涌而出,众人的精神为之一振。
开门的是一位满头华发的老妪。老妪十分热忱,极愿行个方便。
众人跟着她进了山庄。言谈间才知老妪如今和儿子媳妇住在这里,儿子身体不大好,看中这山里幽静,方便养身子。
庭园里种着偌大的一株红梅,正是它随着阵阵寒风发出清香。陈希乔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茂盛的红梅,只是一棵树,枝枝丫丫便蔓延展开,几乎占掉了整个院子。
老妪笑着说这红梅开了大半个月,光是开花,却不见落,也是奇。说着,她笑着折了一枝最好最密的红梅送给陈希乔:“既然大官人喜欢,拿去玩赏吧。”
陈希乔将那枝红梅双手接过,道了声谢。
众人才在堂上坐定,灰蒙蒙的天空里就飘飘扬扬地下起了雪花,且越下越大,到晚间也不见停。老妪倒着实好客,不仅留他们过宿,又下厨准备了热汤和饭菜。
直到这时,才见着老妪的儿媳妇。她并没有上前,只站在门外头微微低着头让到一旁,帮她婆婆端着饭菜,由婆婆一一地端进来。不过陈希乔暗暗地留意,也足够看清她的样貌。
那少妇顶多十八九岁,水灵灵的一双眼睛,蜂腰猿背,真是妙绝了!陈希乔看在眼里,痒在心里。
陈希乔有个最大的毛病:色。
一个叫崔牛的随从一眼看出陈希乔动了心思,笑嘻嘻地靠上前来:“大官人真是有眼光。”
陈希乔斜着眼睛,笑骂了他一声:“就你眼尖。”
崔牛正要撺掇几句,冷不丁另一个叫老水的不痛快地插上嘴来:“我们现如今正借着人家的园子避雪,你却在这里动这些歪心思。”
崔牛却当下冷哼一声,径自道:“少在这里装模作样,去年那一桩好事,若不是你松了那小娘子的绳子,何至于让大官人打人命官司,还赔那么多银子……”
“好了!”陈希乔冷声截断。崔牛见陈希乔脸色也变了,才惊觉自己只顾着辱骂老水,却不小心把陈希乔的心事也给触动了。
陈希乔一想起那女子,便觉得眼前血光一闪,仿佛又一腔热血没头没脸地扑过来一般,那好色之心便也淡了些,于是叹了一口气道,“老水这话也有道理。早早歇着吧,明天一早下山。”
众人当晚便在“落梅山庄”下榻。陈希乔独自宿了一间房,那些随从们自然没他讲究,几个人就挤在他隔壁的一间房。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10-05 18:35:00 +0800 CST  
二、白骨人手
陈希乔是睡惯温柔乡的人,这一下哪里睡得着。他翻来覆去好一会儿。最后索性披衣起床,左右无事,便想拿那枝红梅赏玩。
但回头一看,原本放在桌上的红梅却没了踪影,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陈希乔也不甚在意,坐到了火盆前烤火,但奇怪的是,无论他将火拨得多么旺,身上依旧是沁骨的冷,他甚至觉得自己背上有一股冰凉,且那股冰凉……还在往脖子上爬!摩挲得绸缎面料发出细微声响。
陈希乔的呼吸急促起来。忽然,他鼓足了勇气,一把抓住那物件。
手心里一片冰凉,就像握住了一块寒冰。他颤抖着将手里的东西拿到面前,顿时发出一声惨叫,扔在了地上,那竟然是一只白骨森森的人手!
崔牛和老水等人很快被惊醒了,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
陈希乔指着那只白骨手说不出话来,整个人因为恐惧瑟瑟发抖。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却只看到一枝红梅!
众人问陈希乔出了什么事,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又能怎么回答?只好随便敷衍了两句。之后,众人留了一个人在陈希乔床前守夜,其他人各自散开了。
这一夜,就这样过去了。陈希乔硬是一直睁眼躺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陈希乔便急急起身想要离开,哪知天公不作美,鹅毛大雪从天亮一直飘到天黑,丝毫也没有变小。连那一株红梅都被白雪盖住,一朵红花都看不见了。
这一晚,只好再度留宿。
许是因为熟悉了,晚饭时,儿媳妇终于不再站在堂外,和婆婆一起端着热饭菜走了进来。当她将一碗热面轻轻地放在陈希乔的面前时,陈希乔分明看见她忽然眼光流转地看了自己一眼。
陈希乔心中一动。
崔牛笑着凑过来,“大官人,看来这小娘子对您也有意啊!”然后又很荒唐地压低了声音,“说不定晚上要去找您呢!”
陈希乔笑骂了他一句,也不与他多说。晚上一个人回到房里,陈希乔又见到那株红梅,终觉有些不快。手一扬,将它丢进了火盆里。
是夜,不知睡到几时,陈希乔被一阵和着清香的笑语声惊醒了。这山庄里,‘除了老妪就只有她的儿媳妇了。陈希乔忽然想起用晚饭时,崔牛的那一句笑语,心头一动,不觉披起衣服起身。
他打开门,门口站着的正是这家的儿媳妇。她看见陈希乔一点儿也不慌张,夜色里清新雅致,比白天时更添一分幽艳。
陈希乔心中大喜,一把抓住了她雪白的手,将她拉进了房里。
既到了这一步,也无须多话。陈希乔便抱着她亲昵,儿媳妇也不推挡,只笑着躲过脸去。两个人便磕磕绊绊地倒上了床。
陈希乔性急地去解那儿媳妇的衣衫。儿媳妇只管轻笑个不停。屋子里头黑乎乎的,只有火盆里即将消失的火花还在微弱地跳动。陈希乔抱着儿媳妇,一只手就去摸她裸露的胸口,只觉十分滑腻……滑腻得好像……有一些冰冷、一些湿滑。
陈希乔不觉缓缓地收回手,借着微弱的火光低头一看,顿时倒抽一口凉气:自己的手掌上竟是鲜红淋漓的一片。
陈希乔忽然不敢看那近在咫尺的脸了。他睁大了眼睛,一任染血的手掌不停地颤抖。然后他悄悄地将眼珠往少妇的胸口上移去,只一眼,便差点儿惊叫出声。
妇人的胸膛上有一个血淋淋黑洞洞的大窟窿,皮肤溃烂了,露出森森的白骨……
“大官人,大官人!”
一声声喊声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陈希乔一晃神,再睁开眼睛时,却见崔牛等人正立在榻前看他。他忽然想起昨夜的恐怖之事。连忙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和床榻。没有一滴血,也没有别人的痕迹。
陈希乔松了一口气,心里不免疑惑:难道是做了一场噩梦?
老水看在眼里,总觉得有些不妙。便道:“大官人,今日大雪总算停了,我们不如早早下山吧?”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10-05 18:36:00 +0800 CST  
三、色胆包天
哪知今日雪虽停了,却结了冰,那山路一走一滑,根本下不去,实在无法,只得再住一夜。
陈希乔想,在庄里叨扰多日,还不曾拜见过老妪病中的儿子,实在太不应该,便主动要前去探望一番。老妪笑着客套一番,便亲自领着他向内走去。
房里,少妇正陪在榻前的凳子上做些女红,一看见陈希乔和老妪进来,慌忙丢下针线就要避开。
老妪笑道:“媳妇,咱们家大不如前了,如今大官人肯来诚心探病,咱们也别太计较了。”
少妇这才勉强留下,低声道:“刚吃了药,怕是睡着了。”
这是陈希乔第一次听见她说话,却莫明觉得有几分熟悉。
待陈希乔回去,便见老水等人正在等他。崔牛笑嘻嘻地道:“那小娘子,大庙人又见过了?”见陈希乔笑起来,便越发大胆,“不如大官人索性收了她去。”
老水一旁听见,连忙插嘴:“人家婆婆和相公俱在,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崔牛打断:“好像你从来没做过一般,只不过你办事太不利索!”回头又去哄陈希乔,“老天爷连番地不让咱们走,说不定是不忍心让大官人错过这小娘子呢!再说了,跟着大官人,不比在这荒山野岭守着个病秧子强?”
陈希乔心动了,色心一上来,便恶向胆边生:“你的意思是……”
崔牛做了一个手起刀落的手势,望着陈希乔笑道:“您放心,我办事可不比老水,定然办得漂亮!”
夜又深了。外面的雪冻得硬邦邦的,在月色下泛起森冷的银光。
老妪和儿媳妇一起侍候着儿子又吃了一遍药。儿媳妇扶着婆婆先进了厢房,之后便自己端了药碗和药罐出来。才走出门,忽然迎头蹿出一道黑影,一手将她抱住,一手就将一把冷冰冰的匕首贴上了她的脖子。她吃了一惊,顿时丢了药碗和药罐,摔得“啪嚓”一声响。
房里传来老妪的声音,“媳妇,怎么了?”儿媳妇不敢出声,只能惊恐地看着陈希乔邪恶的脸。其他人也“嗖”地钻进了屋子。
很快就从屋子里传来老妪和一个男人虚弱的惊呼:“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陈希乔邪邪一笑,一把将儿媳妇半拖半抱地带进了屋里。崔牛做事果然妥帖,已然将老妪和她儿子绑在了一处。男人是被强行从病榻上揪下的,此刻无力地瘫伏在地上,低着头咳个不停。老妪满面惊惶地抱着他的肩膀,呜呜地哭诉起来:“真是丧尽天良啊!我好心好意地招待你们,你们却恩将仇报啊!”
陈希乔一蹙眉头,冷笑道。“我也不是无情的人。只要你媳妇乖乖地从了我,我愿意给你们一大笔银子,就当是我的聘礼。”
老妪气得浑身直抖:“岂有向人家媳妇下聘礼的道理!”接着拼全力朝陈希乔的脸上啐了一口唾沫。
趁着陈希乔愣神时,这家的儿媳妇也挣脱开来,还要夺他的匕首。陈希乔慌忙猛力一拽,拽得儿媳妇人往前一跌,但她偏偏不肯放手。只听“扑哧”一声,她忽然定住了……
陈希乔不由得愣住了,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看过来。一股热血“噗”的一声狂喷出来,像一场绵密滚烫,的血雨,浇得陈希乔一头一脸……
人既已经死了,陈希乔索性坏事做到底,朝崔牛等人恶声道:“你们还等什么?”
崔牛果然手起刀落,银光一闪,刀子狠狠地没入了男人的背里。男人只发出极沉闷的一声痛呼,连挣扎也没有就彻底安静了。另一边,老妪还没来得及为儿子的死伤悲,也被人一把摁倒在地。陈希乔三两步上前,一刀插进她的胸口。
前后不到一炷香,就不见了三条性命。整个庭园都死掉了,只有冷风还在呼呼地吹着。
陡然间,老水发出一声惊恐至极的惨叫,惊得每个人都是心肝一颤。他的嘴巴一直在发抖,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实在太恐惧了,迟迟说不出来。
陈希乔几步上前一把拎起他的衣领,恶声道:“你抖什么?”
老水怕得哭出来,一把抓住陈希乔还染着血的手:“大官人,你真的忘了吗?这一幕,这一幕不是和那天一模一样吗?”
陈希乔的脑子突然一片清明,倏忽之间,涌现出许多画面。一个女子被他按在地上,身上还有刚刚解开,没来得及拿下的绳子。挣扎之间胸口挨了他一刀,那鲜血也像潮水一般喷涌而出,淋了他一身。
有人哭喊着奔过来,是一个老妪和一个病殃殃的男人。他那时也带着这些人,只少了一个崔牛。他们帮着他将那娘儿俩都了结了,那时流了很多血……”湖泊一样的血染得泥土都红了。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10-05 18:36:00 +0800 CST  
四、恶有恶报
陈希乔恍然惊醒。手里的刀子“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陈希乔急忙转身去看,三具尸身都不见了,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老水第一个惨叫起来。紧接着所有的人,包括陈希乔自己也乱了,每一个人都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就在这时,走廊不见了,屋子不见了,桌椅摆设……全都不见了。他们正站在空荡荡、冷飕飕的一片山野中。
唯有那一株红梅在寒冷中傲然绽放,红艳的花朵像烈火一样纷纷从厚重的积雪里生长出来,很快便将所有的积雪抖落得一干二净。可是它没有停止生长,而是生长得更为迅猛、疯狂。静夜里,满耳都是“咔咔嗒嗒”的声音,像有千千万万的骨骼在不停地伸展、摆动。
众人都吓得面无人色。好不容易有一个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正要逃开,便见红梅陡然暴长出一枝,“噗”的一声,就刺穿了那人的胸口。眼看着那人在梅枝上哀号了两声,便萎靡了下去,变成了干干瘦瘦的一个人壳。
梅树暴长起来,黑色的树枝变成了森森的白色,血红的梅花也渐渐融化成了鲜血,穿透了一个又一个活人的胸膛……谁也逃不掉。
暗夜里,冰冷的雪光和银色的月光交相辉映,那竟然是一株血淋淋的人骨梅树。
陈希乔和老水是最后被穿透的。陈希乔不仅胸膛,连手脚也一并穿得鲜血直流。森白的人骨梅枝剧烈抖动着将他拖向了梅树,经过一个一个干瘪的人壳。
陈希乔停在梅树前,不停地喘着气,疼痛和恐惧双双地折磨着他,他还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仿佛回应他的疑问,旷野之中忽然响起一个人的笑声。
他勉强睁开了眼睛,却见崔牛笑盈盈地站在月下看他,连忙大喊起来:“救我,救救我!”崔牛却只是笑着,陈希乔才有些明白了:“你究竟是什么人?你,你是人是鬼?”
“我既不是人,我也不是鬼。”说话的时候,崔牛已变成了一名两鬓斑自的老妇人,再说话便连声音都变了,“我只是一个爱花之人。”
陈希乔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老妇人便帮他听懂:“你可知道这世上有一种极罕见的梅,叫‘人骨梅’。它不能种在土壤里,只能种在世间奇女子的傲骨之中。我带着那一枚种子走遍大江南北,终于在这里找到了这样一副傲骨。
“她在生时,你用富贵去诱她,她不淫;你用威武去逼她,她不屈,最后在反抗中死在你的刀下。连同她的婆婆和丈夫也一并遭你毒手。她的皮肤血肉虽然都被蝼蚁、豺狼食尽,可是她的一身傲骨却连鬼神也要敬畏三分。”
陈希乔惊恐地说:“这是你们早就设好的圈套……”
“已经给你机会了!”老妇人冷笑着打断,“若不是你又起淫心,再起杀意,怎么会到此田地。一切都是你自己选的。”
“救命!”陈希乔大叫,“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老妇人笑道,“你不会死的,这人骨梅活多久,你就会跟着她活多久。她每天输送精气于你,就算你一直流血也不会死,只是这痛楚却是不能免的。你将永远活在四肢百骸俱被穿透、五脏六腑都被裸露的痛苦里。”
陈希乔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下一瞬,数不清的入骨梅枝刺透了他的身体,连肚腹都被一簇梅枝生生地从里面撑开……寂静的山林里突然响起一个男人异常凄厉的惨叫,但很快就被冷风吹散了。
五、生还者
三个月以后,到处寻找陈希乔未果的陈家人终于在城根下的花子里找到了老水。老水神志不清,胸口上还有一个血淋淋的大洞,一直好不了,却又不会死。他每抓到一个人就惊恐地唠叨,讲那荒唐的故事。
有人信有人不信,有人问他:“怎么只有你没死。”
他说:“因为我曾偷偷地替那女子解开绳子,因此饶我不死。”
旁人若再问,他就不肯说了,只反复地说“万恶淫为首,世间的好女子是不可辱的。”边说边走远了。

















[完]
如果我说我想弃楼了0 0,会有人有意见么。。。。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10-05 18:39:00 +0800 CST  
瓮中人



张庄是一个偏远的小地方。自从一百多年前这里发现了黄金,虽然含量少提炼颇不容易,但张庄好歹也兴旺了起来。只是后山的异声总让人们有点惶惶然。
“苦啊、苦啊……”每隔些日子的子夜,这种令人心悸的声音就会从山的深处传过来,张庄人多次搜山无果。自从这个声音响起后,每年都有不少进山打猎或寻金脉的壮年男子失踪。很多人认为那发出怪叫声的是吃人的妖精!即便如此认为,张庄人也舍不得离开,因为外面的人比鬼狠。
因为产金沙,形形色色的外乡人来得不少,但像今天这样的独眼和尚却少见。独眼和尚不化缘不布道,却坐在茶楼里打探张庄百年间的离奇故事。
待了解得差不多了,和尚一边品着乡野粗茶,一边自语道:“唐以来,总有小地方突然冒出一位贵人,福运当头百邪不侵,且出手皆是黄金。可十年后的子夜,便会化为精气人土而遁,即便开启天眼通也无法寻得去向。原来线索就是这个小地方了!”一番话赫然透露出了和尚的不凡——他是一名有神通的修行者,法号慧缘。
慧缘在红尘中磨砺多年,却一直未能得道飞升。只记得六祖慧能得道前对他说了一句话:“你慈悲得无所顾忌时,就透了。”他一直不解。
走在张庄后山的山路上,天眼通一开,慧缘立即发现地下金脉往后山深处聚集,由稀而密,最终成粗粗一束延伸到一乱石堆前。慧缘大力一拳,石堆轰然开裂,露出了一个深幽的空洞。他进洞,走进一个石屋。只见大堆黄金面前,赫然立着一口大瓮,瓮上有一颗白花花的人头,正咧着嘴笑。
人头见有客来,开口说话了,是个老妇声:“好多年没见生人了?居然闯进来一个独目和尚。”这声音有种魅惑人的魔力,让人神思恍惚。此话刚落,大瓮就发出一阵乌光,石屋外头立刻传来巨响,那洞口竟然被封住了!
“阿弥陀佛,贫僧有礼了!”慧缘不惊不惧,一脸端正地稽首道。
“和尚好心性,居然不害怕!”老妇人诧异道。
“出家人五蕴皆空,何事可惧。再说,这洞里虽有点古怪,贫僧却感到女施主心中的慈悲!”
“心有慈悲?这洞里尸骨无数,竟然有人说我慈悲!”老妇人一改魅惑音调,凄厉道,“和尚是两只眼都瞎了吧,没看到这满地的尸骨吗?”
慧缘也不反驳,说道:“老施主身处此地颇为怪异,还有这黄金、尸骨和邪异的大瓮,正是贫僧颇为不解之处,还望老施主解惑。”
“你这和尚真是好奇不要命了。也罢,既然你出不去了,我就给你讲这洞里的故事。我所在的这个瓮,是个吃人的妖瓮!”老妇人说到这里,停住了,盯着慧缘看。
“老施主请继续。”慧缘面不改色。
“和尚看来不简单。”老妇接着讲起来。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10-06 23:30:00 +0800 CST  
话说唐朝武则天当女皇的时候,宠信来俊臣和周兴。可好景不长,一封告密信状告周兴!武则天震怒,即令来俊臣调查此事。于是来俊臣请周兴喝酒,借酒兴装作随意问他,如遇到拷打不认罪的人可有良法对付。
周兴脱口而道:“准备一个大瓮,在底下用火烧红了,叫犯人坐进去。铁打的人也会忍不住的!”来俊臣立马依样对付他。
周兴无奈认罪,被砍了头。但他出的这个祸害点子却被来俊臣用上手了。来俊臣用那个大瓮折磨死了许多人,它也因此染上了无穷的肃杀之气。后来来俊臣因事惹怒了武则天,落得个满门抄斩。
在来俊臣被抄家的那天,这个大瓮也被愤怒的人们拉上了大街准备砸碎。可当石头砸在这个瓮上时,它竟然丝毫无恙!人们在这个瓮下设火也烧不坏它。最终,无计可施的人们把它扔到了深山老林之中。
准知这大瓮在深山中的百年间吸足了天地精华,竟然修炼成精,并有天赋土遁的神通。而瓮身过往积累的杀气,也演变成了一种本事:吸金!在五行中,金具肃杀之性。大瓮的肃杀之气,往地下延伸,逐渐与泥土里的散金相互感应,最终,吸引着地下的金子朝着大瓮所在之处聚集,形成了一条条金脉。
这大瓮无腿无眼,要继续修炼则需要活人的精血。可它知道,擅自出山林必被修行者发觉。于是大瓮以金脉为饵,以瓮声为诱,终于骗得一名好奇的山民寻来,被吸入瓮内成了瓮人。
“瓮人?”慧缘疑惑道。
“就是瓮养的人啊!”老妇人说到此处凄厉不已,“和尚,你看这瓮,大口未封,我一个人却活生生在里面呆了一百多年!因为我的手脚都被这妖瓮吃了!”
慧缘闻言一震,急凑上一步到瓮口欲看个究竟,却只见老妇人白首之下全没在黑乎乎的瓮内,常人之眼根本看不透内里的东西。慧缘用天眼通却全看了明白,他顿时愤怒至极,右手猛地在瓮口重重拍下,怒道:“孽障害人!”
“千万别……”老妇人看到慧缘的手落在瓮口赶紧喝止,可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这妖瓮通体发出乌光,一股吞噬的力量突发而出。可慧缘和尚却依然怒色满面,那重重拍在瓮口的手纹丝不动,但见慧缘右手通体变成了白玉色,一层佛光耀起,妖瓮乌光一触即溃!
“你竟然是修行者!大师救命啊!”老太婆顿悟贵人来了,百年之苦有望解脱!
慧缘一边压制住妖瓮的狂动,一边问道:“关于这瓮有些什么古怪,老施主尽管说!”于是老妇人将这妖瓮的罪孽一五一十道来。
只要凡人接触到妖瓮,就会被吸入其内,化尽血肉。可它要化妖成人,还需得凡人的七情六欲,而瓮人只能带来苦惧之气。于是,妖瓮和这第一个瓮人达成了一笔交易:只要魅惑他人替代入瓮即可出洞,并获黄金无数,十年无病无痛。
被骗人瓮的第二人则又被告知:十年后只要心意一动,那个害他的人便会在子夜灰飞烟灭。而他要得到解脱,则必须魅惑第三个人来顶替入瓮,此后便也能出去享受十年的快乐。于是逍遥十年的人便会化作精气,带着期间生成的七情六欲入地而遁,作为大补让妖瓮吸收。如此循环,十年为期,永不休止,直到她人瓮。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10-06 23:31:00 +0800 CST  
慧缘顿时明白了这子夜化气之谜。只是,他还有疑惑:“女施主,那为何你却在这瓮中生生熬了一百多年?还有这洞中黄金背后的尸骨又是怎么回事?”
老妇人惨然笑道:“如果没记错,我是一百三十年前入瓮的。可十年期满后,我却不忍心让那外面的人消失,自愿永不出来。可我无水无粮,支持不住后只能发声骗村民触瓮食其血肉。直到三十年前我再也不忍心这样害人。只是有时夜里痛苦难熬,便总忍不住苦喊一番!”
“老施主能幡然醒悟,苦己度人,真是能当得起慈悲了。不过,你口中那百年仍在逍遥之人,难道是……”慧缘想起这个问题。
“那人就是我的儿啊!”老妇人大哭道:“高僧,您一定要救我,老太婆愿下地狱也不愿当这瓮人啊!”
原来一百四十年前,老妇人的儿子被魅惑入瓮,从此失踪。老妇人爱子心切,居然感应到亲儿在瓮中的苦呼,孤身找到了此处,正好是十年期到。
那儿子自然不愿让老娘也受此罪,但老妇人生性善良,哪里愿意害别人,毅然贴到瓮上把儿子给换了出来。本来,这妖瓮每十年都要换个地方,以免被修行者发现踪迹。但老太婆已和瓮融为一体,无论多苦,她都坚持要在这后山呆下去,只为等儿子来看自己一眼。
“瓮中虽苦,但十年,二十年熬熬也习惯了。通过妖瓮我看到他娶妻生子,子又生子,长命百岁。可他这么多年竟然都没在别人面前提起过有我这么一个娘亲!他害怕什么,娘还会害他吗?”老妇人凄凉道。
慧缘感慨万千。他稍用神通就知晓这可怜的儿子一百多年来过得也不快乐,荣华富贵掩不住他心中的罪责。
“前因后果全了,那就让贫僧镇了这妖孽,救出老施主吧!”慧缘说罢就施展大法力要炼掉这大瓮。谁知这瓮天生异禀,以慧缘的法力竟然无法伤其半分,而老妇人却已痛得死去活来。慧缘甚感棘手。
感觉到危险的妖瓮竭力要逃走。老妇人死死拖住了妖瓮,口眼流血道:“大师,发发慈悲吧,让老太婆见我儿最后一面,我死也满足了!”
“慈悲”一词让他瞬间想通了师兄慧能的那句箴言:“你慈悲得无所顾忌时,就透了。”
慧缘最终通透了,他唱着佛号道:“阿弥陀佛,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我替施主人瓮,以我手脚赠你手脚,保你母子一月阳气,赶紧相见吧。”
这老妇人只觉得无法抵抗和尚的意志,眨眼间竟然手脚健全地出现在瓮外了。她顿时明白了和尚的心意,悲呼一声:“大师!”
“阿弥陀佛,慧缘今日立下誓愿,此瓮一日不灭,我一日不出,千年万年,永镇此邪!”慧缘和尚的话音刚落,那水火不侵、法力不破的瓮身竟然炸了。慧缘亦同时肉身化道,以大慈悲修得罗汉正果!
老妇人终得与子孙相见,一月后携子化作了尘灰。
















[完]

能坚持多久就坚持多久。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10-06 23:32:00 +0800 CST  

楼主:安安_ss

字数:507641

发表时间:2013-04-21 00:2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3-11 09:00:24 +0800 CST

评论数:5806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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