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罗街第三部——《危机边缘》

祝大家 晚年幸福!
楼主 摩罗客  发布于 2015-02-25 23:23:00 +0800 CST  
第六节

浦东国际机场附件的一家三星级酒店,“M航3.7航班失联事件紧急协调处理中心”。
失联航班的家属们被机场及航空公司的职员三三两两地安置到了设在酒店内由一个大会议厅临时改造成的接待室。
家属中群有的哭哭啼啼,有的一言不发,目光迷离,有的情绪激动,围着M国的航空公司代表暴跳如雷,执意要其给个说法。
被质问的M国的航空公司代表基本都是一脸无奈和疲倦,甚至是带着泪珠,不住地安慰和劝说着各位家属。
很多家属边打着电话,边愤怒地冲着前来服务的M国的航空公司代表怒吼,甚至还有人故意打翻了M国的航空公司职员送上的矿泉水。
见此情形,原本就避之不及的中方的机场陪同人员更是唯恐惹祸上身,一个个都躲得远远地在观望,不住窃窃私语。
熬了很久,家属们根本从这些M国的航空公司代表身上得不到任何有用信息,也没有人继续之前殷勤的服务;连M国的航空公司代表们都已经木然地呆坐在椅子上,无论问什么,都是一句简单的中文“不好意思,我们还在等公司的通知,请再等等,好么。”

人群中有个戴着米色棒球棒的中年男子,并没和人群簇拥在一起,而是双手插进口袋,像是饶有兴趣地盯着因为说话过多,声音近乎嘶哑的M国驻中国办事处的负责人 Laden女士,对方双手合十,不住地鞠躬致歉。Laden女士约莫四十多岁,身穿灰色的职业套装,脖子上系着 一条极具M国民族特色的橙色丝巾,头发原本梳理的整洁利落,但是可能是因为有人不断推攘加上不住鞠躬,几缕头发已经散落了下来,看得出,她已经疲倦到了极点。
棒球帽男子见此情形,悄悄摸到酒店走廊一处僻静的地方,再次警惕地四周张望了下,然后掏出手机,轻声冲着手机说了句“Pandora just started,I`m down for that .(潘多拉计划已经开始,我已就位)!”
然后,他想了想,又拨了个号码,开口说道:“茜茜,说话方便么?晚上想吃什么呢,我来嫂子家接你,让嫂子别难过了,我已经让我在政府单位工作的同学帮忙去查姐夫失踪的情况了,相信很快就有消息告诉我们的。你也别担心,上次姐夫因为天气失踪了几天,不是很快就被找到送回来了么,这次肯定也只是个意外,姐夫福大命大,应该也会逢凶化吉的,好了,不多说了,我这里还在机场接个朋友,回来说啊,Bye, honey!”
放下电话,棒球帽男子再次折回到酒店里,四周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依旧有人吵吵嚷嚷,有人悲悲切切,他踱到摆满饮料的桌前,拧开了一瓶依云矿泉水悠闲滴喝了起来。
他可能没留意到,远处一名身穿中方机场制服的男性正冷冷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不动声色地利用藏在衣袖里的通讯器将棒球帽男子的举止向上作了汇报。

浦东国际机场空中管理局总调度室,这是一处独立于机场其他建筑的灰色大楼。
两名来自总参的军官依旧紧张地注视着控制台的各个监视屏幕,那名军衔为大校的中年男子不时地接听着电话。
身边的严主任也非常紧张,不停地喝着水。也难怪,飞机是世界上最安全的交通工具,严主任接手总调度四年多了,还没真正碰上一起空难事故,自己都临退休了,碰上件这么大的事情,换谁都不可能不紧张。
另一名中校军官则仔细核对着乘客名单,终于他找到了某个名字,然后从自己随身的口袋里掏出一张便签纸仔仔细细比对了一会,然后捏着名单就递给了大校,轻声和他咬起了耳朵。
严主任因为距离近,虽然声音刻意压低,听得不够真切,但是他还是依稀听见大校压低声音说:“这个家伙,感染了病毒,还能……跑到M国……赶飞机,实在难以相信……你确定这个叫什么巴颂……泰国人就是……怀明?”
中校默默点了点头,将另一只手里的便签纸展示给大校看了看,大校也仔细看了看后,不再说话,盯着手里的乘客名单开始发呆。
这时,之前向大家解释机长那句““why so serious?”出处的80后调度员突然急促招呼严主任他们快点来看看一个新的讯息。
因为失联的航班是波音生产的777系列,装备着两台英国罗尔斯·罗伊斯生产的遄达800型涡轮风扇发动机。这类发动机一律采用罗尔斯·罗伊斯公司设计的发动机健康管理系统( EHM ),来跟踪全球十万台在世界各地的运营发动机的健康状况,并且通过卫星传输回罗尔斯·罗伊斯总部控制中心。
为了协助追查,中方的航空公司通过罗尔斯·罗伊斯公司驻中国总公司追查了失联航班的发动机信息,因为飞机虽然因不明原因关闭了应答系统,但是发动机的数据是可以通过卫星将发动机数据传给罗尔斯·罗伊斯公司的监控中心,从而获得发动机运转数据,也就是飞机的实际飞行时间。
而根据罗尔斯·罗伊斯监控中心传回的数据显示,飞机自起飞后,发动机持续运行了近7个小时,这就意味着飞机自从M国达旺机场起飞后,在飞行了约两个小时的正常航线后,开始向西偏离航行了最少2000海里。
严主任捏着传真数据有些茫然,而那两名军官则大惊失色,互相递了个颜色后,大校缓慢地掏出手机,调出一个号码后,准备向对方开始汇报情况。

玻璃房间里,臧杰处长电话想起,他看了一眼来电号码,立即接通,轻声说道:“说吧,我们都在等你的电话。”
当他听到对方的电话内容,迟疑了许久,慢慢放下手机,使劲地搓了一把自己的脸,然后对着电话说道:“好的,我知道了!”挂断了电话。
房间里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刚得到了一个最新消息,认真地等待着他告诉大家。
臧处长再次环视了下四周,语气低沉地说道:“刚得到的信息,飞机在失去联系后,继续飞行了近5个小时,现在依旧去向不明,状态不明,我们之前的猜测可能都错了,事情或许比我们掌握的还要复杂。”
徐度一听就明白了,这些人可能是认为飞机上乘客甚至机组成员是不幸感染上了李怀明所携带的A病毒而造成了失联或者说空难,只是坠毁某地还不确定而已,只要找到了飞机失事残骸,用某个类似机械故障或者操作不当之类理由搪塞下,控制下舆论,整件事情就算是过去了。
但是谁也没想到这架飞机竟然在所谓“失联”后,还能继续飞行了5个多小时,现在又去向不明,整个事情完全出乎了大多人意料,这样一架满载着可怕感染致命病毒的飞机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在满世界的卫星眼皮地下消失了。
这意味着,整件事已经完全失控了。
楼主 摩罗客  发布于 2015-02-26 10:55:00 +0800 CST  
第六节

202x年3月6日晚20时13分。
距离M国达旺机场200公里外的婆利岛,东经115度,赤道正好从此岛中心横穿而过。
该岛是属于世界最大群岛——马来群岛的大巽他群岛之中,海岸线有1000多公里,东北部是苏禄海,东部有苏拉威西海及望加锡海峡。南部则是爪哇海及卡里马塔海峡西部,北部是中国的南海。
整个岛屿都是热带雨林,交通不便,岛屿因为还没有彻底开发,大部分都还是原始社会状态。该岛的唯一交通是依靠横贯整个岛屿的爪哇河上的河运,爪哇河自东向西流入到苏禄海。
此时,靠近苏禄海一侧的望加锡海峡,一艘单拖渔船关闭了警示灯和照明灯具,只开着必要的船体灯,悄悄地隐蔽航行。这是一种铁质渔轮。
所谓单拖渔船,意思是单独一艘船拖一张鱼网的生产渔船,这种渔船在东南亚非常常见,是大部分渔民的主要出海工具,也是典型的家庭式的作业渔船,马力是二部动力机械和一部发电机,大约是二百到四百匹马力不等,配备简单的雷达声纳等设备,一般作业人员就是五、六人左右。
但是,明显这艘单拖渔船速度比普通的渔船快了许多,很明显是改装过了动力系统。
海峡连着岛屿的一侧港湾边,巴丹港口。这里因为礁石稍多,面积也不是很大,因此只做为特殊台风天气下各国渔船临时停泊的地方,平时则没有什么渔船会到此处停靠,而会绕过岛屿,去另一侧繁华一些的婆罗渔港停靠休憩,那里有休息的饭馆酒吧。
这时,巴丹港口已经停泊了一艘雅马哈SX240喷水快艇,艇上两个黑影发现了疾驰而来的单拖渔船,用强光手电发出了“平安”“可停泊”的信号。
很快,渔船熟练地停靠到了港口,贴在了快艇边上,两个黑影还没等船完全停稳,就迅速跳上船。
渔船上,一名满脸络腮胡子的阿拉伯人在几名保镖的保护下,热情地拥抱了跳上船的黑影中其中一人。
他用不甚熟练地德文说道“真主保佑,我的朋友,你们终于来了!”
黑影直接了当地问道“人带来了?明天凌晨的航班,把人交给我们吧。”
见对方如此不客气,阿拉伯人有点不快,他扭头看了看几个保镖,然后不紧不慢地说:“朋友,我们花了这么大精力弄来这个宝贝,就这样交给你们。是不是有些仓促呢?”
黑影慢慢踱到驾驶室边,驾驶室边的照明灯清晰地印出了他们的面孔,这是两个身材高大的白种人,都是金发碧眼,体格强壮。
见阿拉伯人语出不逊,其中一人慢慢掀开自己的上衣,示意自己没有藏有武器,然后靠近那名首领模样的阿拉伯人,两手握拳,带着厌恶的口气说道:“别得意忘形,我们的协议是你们负责将货带给我们,我们负责运输。虽然几十年前我们将你们从斩尽杀绝的境地救出,但是这不并意味着我们是朋友,所以,不要喊我们‘朋友’,好么?现在,请让我们验货,然后,我们尽快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阿拉伯人虽然受到威胁,但是他没敢发火,恼羞成怒地用阿拉伯语嘀咕着“该死的德国佬,看你落在我们手里,我会怎么好好招待你!”他将手一扬,身后的几个保镖随即站开,让出一条道。
两名德国人不声不响地从让出的道穿过,走进了船舱。
这时他们才发现这艘看似普通的单拖渔船里面内有乾坤,整艘船完全是按生化实验室改造而成,船舱里还有数名身穿白色工作服的工作人员在忙碌地穿梭着。
一名身穿工作服的人员递上两件连体工作服,示意两人套上。
等两人套好工作服后,这名工作人员带领他们沿着船上的楼梯缓缓来到一处密封门外,门外有两名全副武装守卫的阿拉伯人,手握步话机,看样子早已得到命令,并没有拦住他们,闪在一旁监视。
工作人员在门上的密码锁上输入了密码,打开了密封门,船舱里只有简单的一些实验设备,而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正方形的玻璃房间.
整个房间灯火通明,玻璃房里也一览无遗,他们要来接走的“货”正一丝不挂地安安稳稳地躺在玻璃房间里的一张手术床上,那是一张亚洲人的面孔,表面上没有什么异样,好像处于昏睡状态,只是在手术床的地面似乎有着一大滩的水迹。
两名德国人相互对望了一眼,因为在所有外国人眼里,亚洲人基本都长的一个样,于是其中一个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上面正是这个躺在手术床上昏睡的亚洲人,照片的右下角有个德文标注:LI HUAIMING(李怀明)。
楼主 摩罗客  发布于 2015-02-26 23:02:00 +0800 CST  
第八节

见到昏睡不醒的李怀明,两名德国人互相对看了一眼,显得有些焦躁。
这时,之前的那个阿拉伯人头领跟了上来,他得意地向两名德国人介绍,“这家伙已经睡了快三天了,不要紧,一会我们给他注射一针,他就可以醒过来了。”
说完,他一扬手,身后两名身穿生化防护服的人打开玻璃房的门,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枪式注射器,在李怀明的脖颈处注射了一针,然后退了出来。
一群人一声不吭地隔着玻璃静静地观察着手术台上的李怀明。
大约两三分钟后,李怀明的身躯开始轻轻地抽动了几下,手指哆哆嗦嗦地在动了几下,没多久,李怀明的身体仿佛受到电击一般开始剧烈地抽搐起来,他的眼睛也睁开,嗓子里发出“咔咔”的可怕声音。
几乎是一瞬间,李怀明腾地翻身坐了起来,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远处,眼神空洞无物。
德国人看见李怀明的模样,吓了一跳,有些恼怒地质问阿拉伯人,为什么人会这样?不是说是个可以正常行走的“人”么,这个模样一会可怎么去登机?怎么能通过安检?
阿拉伯人有些不屑地回答道:“你们知道我们将这个家伙从几千公里外的极地弄到这里来,是费了多大劲,冒了多大的风险?这家伙感染上了A病毒,若不是我们的科学家想尽办法将他浸泡在专门的药水里,他恐怕早就成活死人了,当然,他现在这个样子,和活死人也没什么区别了。”
听到这里,德国人忽然有些恐惧起来,其中一个人有些犹豫地说:“那现在这个家伙……我们不会也感染了么?”
阿拉伯人见到德国人有些恐慌,不禁开心地笑了起来,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炫耀道:“想不到你们这些家伙也如此怕死啊?放心,他现在只是具行尸走肉,没有威胁,病毒我们已经封闭在了他的体内,不会通过空气传染,除非你们忍不住会去吻他,嘿嘿!”阿拉伯人猥琐地笑了起来。
德国人冷冷地“哼”了一声,有些厌恶地盯着已经犹如僵尸一般的李怀明,反问阿拉伯人,他们有什么办法将这家伙弄到飞机上去?
阿拉伯人哈哈一笑,他双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面额100的美元,向德国人展开来示意道:“自然是要靠这个了哦。
德国人有些怀疑地没有吭声,阿拉伯人见对方不相信,有些不耐烦地解释道:“当然不光靠钱,很多航班每天在临起飞时候会有特殊货物需要运输,这些大多都是各个国家的外交邮件或者使馆包裹之类,走的是免检通道,只要送过了检票口,一切就都在计划之中了。
见德国人还有些半信半疑,他吩咐手下捧着一堆衣服递到他们面前,那是一套M国的航空公司飞行员的制服,衣服堆上竟然还有专门的胸卡,显示他们都是M国聘请的外国技师。
两名德国人见状,抓起衣服在身边的人指引下,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换上了制服。
当他们穿戴整齐出来,看见已经有人给李怀明也换了身技师的服装,他已经可以站立,但是仿佛身体还有些东倒西歪需要人搀扶着。
阿拉伯人将飞行员的帽子扣在了李怀明头上,压低帽檐,再给他戴上了一幅雷朋墨镜,乍一看,就像个M国的飞行员。
然后他向德国人递上一个手提箱和一个拖箱,告诉他们里面是他们原来的服装,这身飞行员服装,只是为了好让他们通过机组人员专用通道,但是临上飞机前还是要换上原来的便服。
阿拉伯人还将一串车钥匙交给德国人,提醒他们可以将快艇停到机场附近的某个专用码头后,换汽车进入到机场,车后备箱里还有副折叠轮椅可以用的上。
两名德国人见阿拉伯人安排如此周密,总算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热情地相互拥抱。
德国人微笑着告诉阿拉伯人,非常感谢他们的配合,他们会按照协议将阿拉伯人需要的武器运输到指定码头的。
双方简单寒暄了几句后,很快,德国人便小心地搀扶着行动僵硬的李怀明返回自己的快艇上,启动快艇,消失在夜幕中。
夜色中,阿拉伯人露出了不易觉察的笑容。
楼主 摩罗客  发布于 2015-02-28 09:19:00 +0800 CST  
第九节

202x年3月6日晚23时33分。
将船行驶到达旺机场附近一处码头后,德国人带着李怀明又换上了一辆早已准备好的越野车,十几分钟就行驶到了机场外的一处停车场。
车停稳后,一名德国人从车后厢拿出一副轮椅车,小心地扶着李怀明坐下。他们还惊奇地在车里发现了一幅石膏脚套,显然这是为了让动作僵硬的李怀明装扮为脚部受伤的一名飞行员,掩人耳目。
于是,两人护卫着坐在轮椅上的李怀明拖着箱子行走在机场大厅,就好像某架即将起飞的航班机组成员那样自然,丝毫没引起众人的注意。
按照计划,他们径直找到VIP登机处的机组及航空公司人员出入通道,一名M国的航空公司高级职员看见他们,不动声色地接过他们的证件,装模作样地检查了下,还故意用金属探测仪在李怀明假石膏脚上照了一番,就挥手让他们通过,没多问一句。
三人离开检查门厅后,来到长长的候机走廊,德国人仔细地查看着每个洗手间的序号,在标号12的洗手间前停住了脚步,环顾四周见没什么人,他们快速地推着轮椅车钻进洗手间,进去后,一人检查了下卫生间隔间确认都无人后,顺手将挂在一边的“正在清洗”的牌子挂在了门把手上,然后反锁住门。
另一个人默默数了数卫生间的隔间,然后从倒数第一间的的马桶水箱里翻出一个塑料包,拆开塑料包,他找到了三本护照和三张登机牌。
检视无误后,他们立即开始脱去身上制服,换上原来自己的服装,换好自己服装后,他们又剥去李怀明的上衣,将脖颈出的领带解开,又接着解开衬衣领口的两粒扣子,给他套上一件夹克,戴上了一顶深色棒球帽,又戴上一副大大的黑超眼镜。
准备妥当后,他们小心地由一个人先走出卫生间,扫视了四周没有异样后,这才招呼另一个人推着轮椅也慢慢走了出来。
202X年3月7日凌晨1点50分,M国一架即将飞往中国上海的航班,航班号MT320。美丽的M航空姐Ivy和Alwin在登机口协助三名持外交护照的人登机。
让她们有些困惑的是,这是三个有些奇怪的人,尤其是一个身穿黑色夹克,戴着顶棒球帽,扣着一张几乎遮住整张脸的亚洲人,脚上打着石膏,面无表情,几乎是被两个白人给抬进机舱的,这三个人都持有A国的外交护照,亚洲人本来还坐着轮椅,因为机舱内无法摆放,就折叠起来放在了配餐区,亚洲人被安排在了靠近紧急出口的靠窗位置,因为那里位置稍大一些,可以方便那位看上去有些残疾的亚洲人休息,另外两个白人分别坐在了中间和靠近过道的位置上。
空姐Ivy将自己的困惑报告给了机长Daniel,奇怪的是原本十分和蔼的机长这次却十分不耐烦地说知道了,只告诉她要多关注这三个人,及时报告就好。
倒是机组的空少steven有些见多识广地说告诉她们,这些人既然持有A国的外交护照,那么很有可能是A国抓获的什么亚洲裔逃犯,这类情况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他还自作聪明的分析道,既然是飞往上海,那很有可能是要遣返回中国的什么贪官,之前中国已经照会过M国要求引渡一些潜逃到东南亚等国的本国公民回国受审。
至于那亚洲人受伤的脚和面无表情的瘫坐着,很可能就是拘捕时受了伤,然后为了防止他逃脱给他下了什么药,因此动弹不得。
Ivy她们见steven分析的头头是道,细细想来,也只有这种解释是最为合理,而且一贯严谨细致的机长显然也不想细究这三人身份,那说明他事先是知道这三人底细的,只是不便明说而已……想至此处,一帮空姐也豁然开朗:飞机上,机长就是最高负责人,他既然没什么疑问,那就应该没啥事情,该干嘛干嘛去吧。
于是,空姐除了按照其中一个白人请求给那个亚洲人披上一条毛毯,忙碌地进行着各项起飞准备,根本就忘记了这三个奇怪的乘客。
楼主 摩罗客  发布于 2015-03-01 11:26: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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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摩罗客  发布于 2015-03-01 11:49: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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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摩罗客  发布于 2015-03-01 11:53:00 +0800 CST  
第十节

202X年3月7日凌晨1点45分,航班MT320的飞机的副驾驶Mahathir慌慌张张地乘坐一辆通勤车赶到了正在做起飞检查的飞机边,飞机即将30分钟后飞往上海的浦东国际机场,这是一次常规的国际航班飞行。
他已经迟到了,按照飞行制度,他起码要提前一个小时到达自己的航班,协助地勤和机长做好例行的起飞检查和准备工作。
Mahathir有些担心,机长Daniel可是公司出了名的坏脾气,原来是空军里开战斗机的飞行员,听说就是因为和上司关系不好转到现在的航空公司来,自己真不该贪杯啊。
懊恼的同时,Mahathir有些小小的得意,昨夜在DK酒吧碰见的那个身材火辣的小妞,据说才20岁,但是身材曼妙,尤其是那对胸部更是想想都令人激动……
也不知是自己长的帅还是那把BMW的跑车钥匙吸引了她,居然进了酒吧没多久就主动和自己搭讪了起来,然后又一起喝了不少酒,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开着车带她去开了房……想到此处, Mahathir眼光有些迷离,很快他醒过神,双手用力搓揉了下面部,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平静,从衬衣口袋里透出雷朋的飞行员眼镜戴上,和机舱口的空姐们打过招呼后,踏进了驾驶舱。
一坐下,他小心地瞥了一眼机长Daniel,陪着小心解释道:“机长,不好意思啊,昨天晚上,我女朋友从家乡来看我……所以……来迟了。”
机长Daniel出人意料地没有发火,只是“哦”了一声就继续低头在checklist(飞行检查单)仔细查看着什么。
Mahathir见机长没有搭理自己,也没发脾气,暗自庆幸吐了吐舌头。
“Mahathir,刚才的准备会上,你没有来,我知道你向上面请假了,但是我要提醒你,飞行是件非常严肃的事情,你总像个花花公子一样,对待工作漫不经心,即使你的叔叔也会保不住你的!”
Mahathir的叔叔是M国的一名丹斯里(Tan Sri),这是当地特有的一种荣誉封衔,最高的称呼为敦 (Tun),全国只有25人左右获得,丹斯里(Tan Sri)大约不到100人,再往下一般称呼为拿督斯里(Dato' Seri)或拿督(Dato)。
正因为有叔叔的庇护,Mahathir在航空公司工作的较为顺利,无论航空公司的领导还是直属业务领导多少都对Mahathir很多问题睁只眼闭只眼的。
只有机长Daniel在和其搭档时候,才会言辞激烈的批评他几句。
通常情况,航空公司因飞行航线不同,搭档其实并不固定,一般只有在Dispatcher Briefing(飞行准备会)才知道自己的搭档是谁。
Mahathir一脸惭愧和不安,因为他从副驾驶想转为机长,很大程度上,业务考核人就是机长Daniel,如果Daniel不同意自己转为机长,即使公司其他高层再帮忙也没有用。
Mahathir还想解释几句,驾驶舱外有人在按门铃,Mahathir起身开了门,今天负责此次航班地勤检查的人员跨进来,和他打了个招呼后,将检查单交给机长Daniel签字。
每次飞行前,飞机的机长必须待地勤检查完成全部飞机后,在检查交接单签字,这才意味着整架飞机正式归机长指挥了。而这时机长权力极大,可以在飞机上做任何他认为该做的事情,包括拘捕他认为危险的可疑人物。
地勤小伙子待机长签好字,接过交接单,多嘴问了句:“机长,我看您今天比平时多要了一些油?您这个起飞时候可要注意滑行距离啊。”
机长Daniel有些不耐烦地“喔” 了一声,头也没回,地勤检查觉得无趣,和Mahathir讪笑了一下就退出了机舱。
Mahathir有些奇怪,他抓起手边的checklist(飞行记录单)查看了下,果然,此次航班是从M国飞往上海,直线距离4200公里左右,飞行时间为6小时。本架航班是波音777型客机,油耗大致是7吨/小时,一般为以防万一,飞行员都是按1.5倍用量计算,飞机所携带油料大致为60吨油左右。但是飞行记录单记载显示此架飞机实际装载油料是90吨,远远超过了实际飞行所需油量。
以往这样要油众多是没什么问题,顶多降落前想办法排出燃油就好了,但是最近几年油价上涨,公司再三强调要飞行员控制好油量,避免浪费,还制定了相应的奖励和惩罚措施,这些机长Daniel不可能不知道。
见Mahathir有些疑惑,机长Daniel漫不经心地解释道:“哦,忘记和你说了,刚才的准备会上,调度告诉我们,在飞抵目的地后,我们还要执行一项单独的飞行任务,运输一些物资飞往另一个地方,临时加的话,怕落地后太晚不方便,所以我要了比平时多一些的油。”
听见机长Daniel的解释,Mahathir半信半疑,因为机长说的情况也确有发生,比如M国接受了联合国的援助任务,装载了一些救援物资,在安全奖乘客送达目的地后又马不停蹄地飞往救助地的机场卸下物资再返航,这也是常有的事情。
但是Mahathir并没有在飞行记录簿(logbook)里查到后续飞行的计划和安排,这有些不寻常。因为按照航空公司管理规定,任何飞行计划和安排都必须在当班航班的飞行记录簿上体现,没有例外。但是为何在记录簿里根本没有机长所说的新飞行任务和安排呢?
机长见Mahathir在查看飞行记录簿,沉着脸说:“不要找了,这上面没有,谁让你刚才的飞行准备会不来参加!?调度说这是一次秘密飞行任务,等起飞后,会有专门的任务指令输入到FMC(飞行管理计算机系统),你到时不就知道了么!”
Mahathir见机长语气有些强硬,也不再吭声,他知道机长曾经是空军的王牌飞行员,虽然离开了空军,但是和军方依旧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估计这次可能是军方或者政府某个机构想秘密执行的某项机密任务吧?自己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唯一让Mahathir有些不舒服的是,在燃油计划单上,他看见自己的签名明显是被人代签了,估计可能是因为自己迟到没有来开会,机长Daniel怕耽误时间,自作主张帮自己签名了吧?反正机长是整个飞机的主要负责人,自己已经迟到在先,犯不着再去得罪他了。
想到这里,Mahathir没有疑问了,他抖擞起精神,他见飞机总电源已经打开,于是抬头开始拨弄头顶上方的惯性导航校准仪,这玩意有3个,每次飞行前都要校准,大约10多分钟,校准完了,FMC上会显示出来目前飞机的位置,就和汽车导航差不多。
校准同时,Mahathir拿着强光手电,下机做飞行前的最后一遍绕机检查。
第三季 完结
楼主 摩罗客  发布于 2015-03-01 22:26:00 +0800 CST  
第四季 第一节

与此同时,本次航班唯一的空少steven见到了同航班的空警Aziz。
目911恐怖袭击后,世界各国都悄悄在客机上增设空警一职,以防范和制止可能的恐怖袭击等事件。
这些空警都是便服登机,随身只有装着最基本日常用品的行李包,乘坐位置一般都是在机尾,这样方便观察和监视整个客舱的情况。
为了最大限度不被人认出,也为了最大程度观察到本次航班的乘坐人员情况,空警从登机到出舱一直和普通乘客一样排队检票登机。因此,由于属于不同航空单位,有时空警不公开身份话,空乘人员也不一定能识别出来。
steven注意到他,是因为M国地处亚热带,当时天气已经开始炎热,每个旅客都是短袖T恤打扮,唯独这个小伙一副商务人员装扮,西装革履,但是随身却只有个简易的手提包,根本不像是长途旅行的模样。
而真正引起steven注意的是,他几次起身穿过长长的机舱,借上厕所,有意无意地观察被steven认为是遣返贪官的李怀明和另外两个老外情况,而他身后不远就有个机尾厕所,明显的有些舍近求远。
为了验证自己的判断,steven故意落在一位步行缓慢的老人身后,等老人者走到机尾附近找到座位时,他故意请求已经坐好的Aziz帮助老人将老人的行李放置到行李舱中,Aziz毫不犹豫地照做了,就在他举箱子的瞬间,steven侧身朝的Aziz身边注意看了一眼,果然,透过微微上撩的上衣缝隙,他瞥见小伙腰间别着个黑色快速枪套,里面有把枪。
Aziz动作麻利地放好箱子,老人连忙道谢,而Aziz似乎意识到什么,他顺势瞥了一眼steven,见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似乎认出自己的身份,于是他微微一笑,冲steven悄悄眨了下眼睛,似乎默认了自己的身份。
steven也友好地微微点头示意,他迫不及待地希望将自己的发现八卦给其他空乘同事们。
这时,起飞前的提示音开始想起,飞机开始进入起飞前准备,他急忙回到自己的岗位,准备过一会再告诉其他人。
副驾驶Mahathir已经结束巡视,报告机长一切正常可以起飞。
飞机已经打开了与机场塔台之间的专用波段,机长Daniel开始联系塔台控制员准备起飞。
“Dawoo Tower, Air System MT320, with you”
(达旺塔台,这里是Air System MT320航班)
“Air System MT320, Dawoo Tower, Number 2”
(Air System MT320航班,这里是达旺塔台,收到,你是第二个起飞)
副驾驶Mahathir复诵道“Number 2,OK!”(第二个起飞,收到!)
此时,机舱内的传来“DING”的一声起飞准备提示音,所有空乘结束起飞前检查各自坐回自己的座位。
待所有人就位后,机长头顶的红色CALL灯亮起,飞机开始慢慢滑行到指定位置。
这时机场管制员再次发出指示:
“Air System MT320,Taxi to Holding Position,Runway 12R”(Air System 115航班,请滑行到12R跑道口外并等待)
副驾驶Mahathir跟着复诵道“Taxi to Holding Position,Runway 12R,Air System MT320”(收到,滑到12R跑道外等待,Air System 115明白)
等飞机滑行道12R跑道待命后,塔台发来最后指令“Air System MT320,Fly Runway Heading, Wind 170 at 11, Cleared for Takeoff, Runway 12R”(这里是塔台,Air System MT320航班,请沿跑道航向,风向170度,风速11节,许可起飞,跑道号12R)
副驾驶Mahathir“Fly Runway,Cleared for Takeoff, Runway 12R,Air System MT320”(收到!这里是Air System MT320,沿跑道航向,风向170度,风速11节,许可起飞,跑道号12R)
然后Mahathir将头顶的安全带开关提示音再次开关两次,这时机舱内可以听见两声“ding ”的提示灯声音,所有乘务员开始再次提示大家系好安全带。
而机长则做最重要的测试:连续发动机点火开关几次,这是为了防止发动机为了防止发动机在空中熄火而设置的,为了防止意外,需要不断地点火测试。
副驾驶Mahathir也已经打开打开飞机位置灯和频闪灯,位置灯是三色指示灯,位于机翼两侧翼尖和机尾,颜色分别为左红右绿尾白;防撞频闪灯,一共有5个,全部为白色,2个位于机身背部和腹部,另外3个分别位于两个主翼翼尖和机尾处。飞机在飞行时,尽管天空非常广阔,但由于飞行速度很快,机场附近的交通量又大,因此仍然可能发生相撞事故。为了避免这种危险,飞机在夜间航行时,必须打开位置灯。
通常情况,如果飞行员能同时看见远处三盏灯,这说明在自己的上空或下方有飞机在飞行,这时是没有危险的。如果只能看到红色和绿色的航行灯,说明有一架飞机正在迎面飞来,有对撞的危险,要设法避开。如果只能看见一盏红灯或绿灯,那说明在左侧或右侧有飞机在飞行,只要不偏离航线是不会相撞的。
一般起飞前还要打开自动应答机开关。现代客机都装备了机载防撞系统TCAS(Traffic Alert and Collision Avoidance System),防撞系统可显示飞机周围的情况,并在需要时提供语音告警,同时帮助驾驶员以适当机动方式躲避危险,这些都有助于避免灾难性事故的发生。
当一切就绪,正副驾驶对TAXI&TAKEOFF(起飞检查单)核实无误,机长Daniel将飞机对准跑道路的中心线,右手缓缓压下发动机压杆,开始逐渐加大发动机推力。
3月7日凌晨2点14分,由M国的达旺机场飞往中国上浦东机场的MT320航班在机场12跑道急速起飞,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中。
楼主 摩罗客  发布于 2015-03-02 10:53:00 +0800 CST  
第二节

3月8日下午14点22分,此时距离MT320航班失联已经超过10个小时。
M国的总理此时召开了新闻发布会,正式公布MT320航班失联,该国的航空公司负责人以及军方负责人都出席了会议,但是发布会十分简短,只是将大家都已经通过报纸、网络知晓的事情简略说明了一下,并表示该国将竭尽所能搜寻航班,并将及时公布信息。
整个发布会没有超过十五分钟,没有接受任何媒体的提问,全体人员就挣脱开团团包围的各国媒体,在安保人员护卫下离开了会场。

上海浦东机场总调度室,严主任和两名总参的军官在隔壁宽大休息室的电视中收看了发布会的实况转播,没有得到任何有用信息。
这时大校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瞥了眼号码,悄悄踱到一边,按下接听键:“是!我是!好的!明白!”
与此同时,严主任也接到了上级的电话,他面容严肃地接听完电话,看着两名总参的军官说道:“刚刚实在太忙,还没来及请教二位同志尊姓?”
大校自称姓刘,介绍正在埋头整理资料的中校姓孙。严主任热情地说道:“两位解放军同志,我已经接到领导通知,明白情况了,我这就安排人手将这个会议室清理下作为‘MT320失联航班’的应急处理中心,有什么需要你们只管和我说,我去协调解决,保证完成任务!”
刘大校满意地笑了,他刚才的电话里接到的通知就是让严主任配合,尽快将总调度室里的这个带多媒体视频系统的大会议室改建为“MT320失联航班事件应急处理中心”,稍后,有关部分的领导及工作人员会将所需的设备资料都按照有关预案进驻进来。
严主任显然也清楚应急处理预案流程,没等刘大校多吩咐什么,就已经安排工勤人员搬桌椅的搬桌椅,架线的架线,每个人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地忙碌起来。
乘着大家忙碌的空隙,刘大校悄悄拉着严主任到了一边,请他帮忙给他和另一位中校弄两套航空公司制服来。严主任一听就明白了,此次事件是民航失联,他们二位的军装在一群人中,确实在有些扎眼,也不方便工作。
严主任的效率很高,很快就通过后勤部门调来两套航空公司的制服给两名军人换上,身形大小也正好,这让两位军人领教到了严主任做事的认真细致。
半小时后,一群身穿深色工作服佩戴特别通行胸牌的技术人员在总调度室的值班总工程师陪同下,将数套全新的电脑和技术设备安装到位,会议室门外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几名身穿地勤服装,佩戴特勤专用的“空气导管耳机”的精干小伙。 很快,大会议室的硕大的显示屏幕开始出现若干分屏镜头画面,有显示当前云图的,有显示模拟航班飞行轨迹的动画,有显示不知那里的一群身穿工作服正紧盯屏幕的工作人员的……
而屏幕的正中间则显示的一个模拟数字屏,上面显示的时间是按自MT320失联后的时间读数。
下午15点12分,一阵轻微喧哗,总调度室正对着的电梯门打开了,从电梯里走出了徐度和他的导师邹子卿教授,以及空管委的臧杰处长,以及国家和华东空管局的一些领导,跟在他们身后的则是一名模样精干的中年男子。
刘大校他们看见臧杰以及邹子卿教授,急忙迎上去,依次敬个礼后,汇报道:“各位首长,辛苦了,向大家汇报下,这里是‘MT320失联航班事件应急处理中心’,请诸位就坐,另外请诸位配合将各自手机关机后交到我们孙副主任处,他会帮诸位保管的。”说着,他微笑着指了指身边的孙中校。
一行人也没犹疑,这样的规定他们司空见惯了,纷纷将手机关机交给孙中校手捧的一个金属箱内,那是一个军用级别的手机讯号屏蔽设备,手机放进,合上箱子后,将不会收到和发出丝毫讯息。
大会议室里,臧杰处长招呼大家就坐后,他简略地介绍了下已经掌握的情况:MT320航班自失联后,根据已掌握情报,飞机自东向西又自主飞行了大约4个多小时。情报显示,此架飞机的机长以可能遭遇重度雾霾天气为由,向其公司申请了大约90吨的油料,这可以让飞机继续飞行约4个小时。经过我与沿途可能途径国家航管及空军部门核实,确认MT320航班并无进入任何国家境内迹象,而是继续向西往印度洋方向飞行,目的地不明。”
紧接着刘大校简略介绍了下他们身份,他们俩是总参X局负责海外情报收集的同志,职务上是正副主任关系。
刘大校,也是刘主任代表军方介绍了情况:“根据我们海外情报同志提供的情况证明,这架飞机上乘坐有我原派驻南极科考站职工李怀明,上海人,42岁,大约一个多月前在科考站失踪。失踪前他因盗窃基地重点病毒实验室里的A病毒而被我基地保卫人员控制,但因李怀明本身熟悉科考站地形情况,乘看守人员不慎,逃脱了监管,去向不明。而情况严重的是,据科考站反馈来的情况说明,该人在逃跑过程中已经感染了A病毒,这是不明的一种高致命性病毒,我知道在座的有这方面的专家,我就简要说明下:这种病毒感染后,病人很难存活超过两周,死状恐怖,迄今尚无治愈办法和疫苗研发出来。所幸因该病毒最早发现于南极地区,尚未在其他地区有发现此病毒迹象,但一旦该病毒蔓延到人群聚集地区,后果将不堪设想……”
“等下,我没听错吧,刘主任?你刚才说那什么明的人感染了这个A病毒大约是1个多月前,是吧。你还说这个病毒感染后两周左右就会死亡,而这个家伙竟然在今天的失联航班上?这是怎么回事?”果然有人听出了刘主任汇报里的“矛盾”之处。
徐度自然也听出了刘主任的汇报中对于李怀明的逃脱有些含糊,这和师兄告诉他的情况有些不同。不过,他心里也清楚,有些事情私下说是一回事,但是作为公开的报告来写,则又是另一回事了。既然早知道美国等国派驻南极科考站的人员里多半都有各国情报机构的背景,那么我们的基本里的保卫人员有他们总参X局的影子,也丝毫不清怪,相互遮掩,也很正常。
楼主 摩罗客  发布于 2015-03-03 11:25:00 +0800 CST  
第三节

刘主任面对提问,似乎并未禁止,他冲着提问的人点了点头,解释道:“没错!您说的问题正是我们今天也将相关方面专家都请来的问题。”
说着,他点了徐度的名字,也介绍了他的身份,提出希望徐度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徐度被点名发言,有些意外,但是他们这些人中,他是唯一一个和A病毒正面接触过的人,也是研究这个病毒最主要的研究者。
但是他实在也很困惑,为何李怀明感染那高致命的A病毒后,非但没有没有死亡,而且在失踪后一个月左右还能顺利登上航班,就算他不死,此时只怕人与死人无异,面容恐怖,浑身都是出血点,怎么能安安稳稳地登上飞机呢,难道M国的地勤保安,空乘小姐都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么?李怀明又为何在潜逃后登上回国的班机,不怕下飞机后就被抓么这架失联的航班究竟和李怀明之间有什么关系?再说了,目前这个A病毒还处于绝密研究阶段,尚无什么阶段性成果出来,他和他的同事也对A病毒束手无策,找他来解决A病毒可能造成的感染也无济于事。
徐度心里也有种种不可思议的疑问,但是他看见一屋子人都用充满疑问的眼神盯着他,他不得不站出来解释两句。
“关于A病毒,我们实在所知甚少,而其细胞结构,病株毒性我们都没在其他病毒上有一样的发现。刚才刘主任说的没错,此类病毒一旦感染,病人基本都是在两周左右时间发作死亡,由于其病毒的特殊毒理作用,我和我的同事给其取了个‘巫毒’的别称。之前的生物实验,以及我们曾发生的一起意外事件,感染者都是在感染两周左右时间死亡,几乎没有例外。但是对于这个李怀明感染者,我手头资料有限,不清楚他是否真的感染了A病毒,以及感染者自身体质对病毒是否有特殊抗体,或者感染的病毒是不是经过了稀释的那种等等,这些情况看来只有等找到那名感染者,做一系列化验后,我才能解释的通。”
徐度谨慎的发言并没让在座的大多数人满意,他们习惯了要在第一时间获取结果,知道任何事情的前因后果,将局面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像现在这样,一架飞机居然脱离了管制,莫名其妙地失踪,机上竟然还有个携带高致命病毒的逃犯,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也太荒唐了。
一群人开始窃窃私语,徐度知道自己的回复没能让他们满意,木然地坐下,导师邹子卿教授轻轻拉了拉的他的衣袖,安慰地说道:“这些不是你的责任,事发突然,谁也没想到。关于这个李怀明你熟悉么?人怎么样?”
见导师对李怀明突然感兴趣,徐度毫无保留地将自己所知道的李怀明情况都一一告之了导师。
“你说,这么样一个有情有义的丈夫,怎么会做出盗窃病毒,抛妻弃女的行径呢?”邹子卿教授自言自语道。
“老师,您意思是说他可能是受人利用,是么?”徐度醒悟过来反问道。
邹子卿教授没有接话,默默地思考什么。许久,他才抬眼紧盯着徐度说:“不管他是因为何种原因盗取了毒株,但是他自己可能没意识到,他给全世界都可能带来了大麻烦!”
两人还在轻声交谈,刘主径直走到徐度身边,客气地请教徐度:“徐博士,我刚才说的情报,实际上我也很困惑。按理说,感染A病毒后的病人会在两周内死亡,即使不死,也会处于完全丧失行为能力的状态,如何能千里迢迢跑到M国登机返回上海呢?他就不怕自己的行为他自己的家庭带来麻烦么?”
徐度一脸苦笑地看着他们,无奈地回复到:“我也很希望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别忘记了,你们都事先知道一些情况;而我是半路上被你们带到这里,才获知部分情况的。”
说到这里,徐度仔细环视了下四周,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试探地问刘主任,“你们是不是还有什么情报没有公布?还有什么情况并没如实告诉我们?”
楼主 摩罗客  发布于 2015-03-04 14:19:00 +0800 CST  
第四节

果然,刘主任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并不接话。
这时,在一旁一直忙碌的中校,刘主任的助手将视频调试完毕,他逐一检查一遍后,将其中一幅画面调为主画面,走过来请示刘主任和臧处长他的工作已经就绪。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他的动作吸引,不由自主地围到了大屏幕前,知道这位中校同志一定有了什么发现。
主画面正是M国临时租借在浦东机场附近某家酒店里的“M航3.7航班失联事件紧急协调处理中心”那间由大会议室改建的接待室里的画面。
看得出,拍摄的镜头是个全景镜头,应该就是利用了会议室原本的监视探头拍摄的。
刘主任走到监控大屏幕前的的中控台,慢慢调试监控手柄,将画面摇到一名头戴米色棒球帽的中年男子身上,画面定格在这个男子身上,逐渐变大,画面也逐渐清晰。
画面中这名男子漫不经心地看着四周,时不时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机,显得和周围一群悲痛欲绝的亲属们有些格格不入。
刘主任知道大家对画面定格在此人身上有些莫名其妙,他用激光笔指点着这个“棒球帽男子”说道:“这个人叫马钰,西北人,毕业于西安交大医学院,专业是分子生物学,上世纪90年代末留学美国,前几年刚回国就职于上海张江科技园里的一家生物医学公司。”
见大家还是有些莫名其妙,刘主任看了一眼臧处长,见对方没有反应,于是他故意加重了语气:“此人是以李怀明的妹婿身份守候在这里,李怀明的妹妹和他于今年年初打了结婚证,但没有办喜事,据说是李怀明妹妹提出要等哥哥回来后再商议具体办喜事的时间。自李怀明在基地逃脱后,虽然觉得他独自逃回家不太可能,但是我们依旧对他家实施了24小时保护性监视,并对他的家庭成员做了排查,发觉这个人较为可疑。”
这时监视视频出现了关于马钰背景身份的介绍材料,刘主任故意停顿了一会,好让大家注意看清楚材料。
徐度注意到,这个名叫马钰的人来到美国留学后,就读的是洛克菲勒大学研究生院 (GradJate School,Rockefeller Jniversity)这是全美最好的分子生物学研究院之一,而且对亚洲学生的招生极为苛刻,若是十分出类拔萃,很难进入到该校学习。这说明这个马钰的专业学习水平应该非常的不错。
但是奇怪的是,此人几乎是一毕业就离开了美国,来到了现在这家设在中国的生物医学公司当了名普通的项目工程师,这让徐度十分不解:无论是按项目课题的研究内容还是基本报酬,中国这家公司都无法和美国的生物医学公司相比。这个家伙竟然一毕业就立即回国进入一家毫无名气的生物医学公司就职,着实有些反常。
而且,根据资料显示,此人结识李怀明妹妹时间大约是在李怀明重返基地后不久,两人感情升温很快,马钰对其女友姐姐也关怀至备,就连李怀明的女儿升学,也拿出不少钱来给李怀明老婆做女儿转学区赞助用。
徐度心里很清楚能被臧处长和这位刘主任盯上的人绝非普通人,也不多言语,只听刘主任继续说明。
“根据我们情报显示,此人在留学期间就被J国的情报机构吸纳,成为其外围的情报人员,主要是希望他提供我在生物化学领域最新的成果和发现,原本属于一个‘闲棋’,但是J国情报机构可能有了新的计划就将他派回国内,进入到现在这家生物公司潜伏下来,目的就是为了接触李怀明的妹妹,最终劝说李怀明盗取A病毒。”
刘主任的解释让众人恍然大悟,但是还有细心人不解地提出,J国为何这般大费周章导演这一出戏?他们自己在南极不就有大型的常驻科考站么,自己去实地采集一些不就可以了么,而且这个A病毒究竟和其他致命病毒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面对这个问题,刘主任故意瞥了一眼徐度,他心领神会,明白这是要他出面来解释这个问题了。虽然目前的研究项目还属于绝密,但是基本的情况还是可以向这个房间里的人解释下的,徐度又看了看自己导师,看见导师鼓励的眼神,他明白自己必须站出来说点什么。
“是这样,我来解释下吧。”徐度走到屏幕前,边说边藏随身的包里掏出一个超极本来,他点开电源在一旁的中校帮助下连上了大屏幕。
开机后,他很快点开了一个文件,屏幕画面是一种菌体的特写:长链状,微薄的细胞壁,因为被染了色,因此中间的DNA序列清晰可见。
“这是我们常见的一种细菌,在你们每个人的家里的花盆里都可以找到,是一种无害的杆菌属细菌,我们称为仙人掌杆菌。它们只吃土壤里的微生物,对于任何大于变形虫的生物都无害”
徐度又敲了下键盘,“而这种,它的兄弟,我相信你们大家不会陌生”
画面出现了另一细菌的特写,画面和第一个画面并列展示出来,似乎看起来一模一样。
“这就是臭名昭著的炭疽杆菌……”徐度有意停顿了下,看了看众人反应。
“没错!这就是生化恐怖事件里的头号危险物体——炭疽病毒,”他继续,“这个地球上最致命的病菌之一,和你们刚看见的这个仙人掌杆菌DNA序列几乎完全相同。可是为什么一个致命,一个不会呢?”
徐度转头注视着刘主任和臧处长,刘主任摇头,臧主任不发一言,其他人则满怀兴趣地等着徐度的解释。
徐度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圈,似乎很满意大家的反应,他将自己笔记本上的图片慢慢放大,拉近炭疽杆菌:菌体的DNA不断放大,细胞质内部,与纠结的DNA序列分开的地方,浮现出两个环形的遗传物质,就像是一双呦呦盯着人看的小眼睛,让人十分不舒服。
楼主 摩罗客  发布于 2015-03-04 14:22:00 +0800 CST  
呵呵,写一篇少 写两篇还是少, 不要逼我啊 我本是闲散人,给你们这样一逼整出个上班的感觉了。
楼主 摩罗客  发布于 2015-03-04 22:16:00 +0800 CST  
第五节

“质体”,徐度解释道。
“就是这个两个质体——PX01和PX02将普通的杆菌变成了超级病毒,称为了超级杀手。如果去除这两个环形物质,杆菌又变为无害细菌,可以生存在任何地方,人畜无害。但是只要加入这些质体,任何一种无害菌体瞬间就会变成恐怖的杀人凶手。”
“这些质体是什么?哪里来的?质体可以在细菌间转化么?”人群里有人提问。
“到现在为止,质体最初是从哪里来的,依然没有确切的解释,但是科学界的解释是:它们来自远古的病毒,更精确的说法是‘噬菌体’,一种感染了细菌的病毒。”
可能怕大家不明白徐度的意思,他的导师邹子卿教授走了出来,接着徐度的话解释起来“经过我们研究,炭疽杆病毒不是唯一被感染的细菌,几百年前造成欧洲几十万人死亡的黑死病也就是收到了质体感染的鼠疫杆菌。我们猜测,这个世界一直存在着一种古病毒,这种病毒藏匿在人间,阴险狡诈,创造出了诸如炭疽杆菌和其他引发瘟疫的病菌祖先……对于这种可以瞬间将朋友变为敌人的病毒,徐度你们还给它起了个新的名字……叫什么……毒来着?”
“巫毒!老师。” 徐度小声点补充。
“对!巫毒!对于这种病毒,我们目前了解的还太少了。”
见自己导师来了兴趣,徐度配合地将文件夹里的A病毒图片点开放大。
屏幕上的图片显示出一个旋转物体,是用电子显微镜拍下的有机体影像,主壳上面是几何图案,由多个三角平面组合而成,每个角落都长满了倒刺和钩状的卷须,这种卷须可以钩住或刺穿任何细菌体。
“好消息是,现在研究显示,这个A病毒的存活周期很短,虽然它也可以感染人体细胞,但是不是立即杀死人体,而是想尽办法复制自己,留下有毒质体,因此人感染了此病毒后还有14日左右的存活期。一旦离开细胞,这个病毒便十分脆弱,普通的消毒水就能轻易杀死它,如果配合良好卫生习惯,就能控制住它。”
“那坏消息呢?”有人问道。
邹子卿教授和徐度互相看了一眼,徐度继续“坏消息就是,这个病毒在活着时候留下了一个杀手锏,病毒会分裂繁殖,而且是以几何倍数增加,以前所未有的模式毒化整个生物圈。”
臧处长一直邹着眉头,听到这里也忍不住问徐度:“你说的毒化,会是多久?程度有多厉害?”
“这种病毒好比蒸馒头的酵母,只要一点就可以使一片区域的生物完全毒化,几天或者几周就可以灭绝一座城市。而更为可怕的是,毒化的过程是以几何级数生成不同的新病毒攻击人类,这将是一场毫无胜算的战争,人类根本来不及还手就已经灭绝了。这也就是为什么至今各国都只能在南极那种地方从事真正的毒化研究实验的原因。”徐度面无表情的解释道。
“你刚才说世界各国都在南极研究这个病毒,那么说U国应该也获取了这种病毒,为何还要指使人盗取我们的病毒样本呢?”有人依旧对之前的问题没有释疑。
徐度有些犹豫,虽然他清楚原因,但是因为没有得到BSD研究所授权,他是没有权利向众人公布的,此时,他的师兄,也是BSD研究所里负责A病毒项目的陈沛然在征得臧处长同意后,替徐度解答了这个问题。
“大约10多年前,俄罗斯人发现这个病毒藏身处后,因最初不了解这个病毒的毒性特征和毒化程度,加上研究设施不足,不但造成了自己科研站大范围人群感染,同时病毒还经他们的运输船只带回了国内。一度在本国及欧洲造成了许多感染性事件,为了掩盖事实真相,各国只能以各种类型的‘流感’来掩饰。这也是近十多年来,各种类型的‘流感’突然增多的主要原因。后来,在世卫组织调查和协调下,俄罗斯同意欧洲部分国家及我国派遣了少量的专门的科考调查小组奔赴发现病毒的区域考察。我们去了以后,就发现当时俄罗斯的南极站里已经完全被军事化管理,原来熟悉的一些科考站成员都不在了,相信都是因为感染了该病毒后被处理掉了。”
房间里一片寂静,谁都清楚陈沛然所说的“处理”是什么意思。
陈沛然也默然了一会,因为当年去的科考团里就有他。他实在很难讲见到的惨状描述给大家。
当年,已经是生化博士的陈沛然被导师推荐参加了这个世卫组织在各国挑选的考察团,经过大约半个月的有关培训和证件办理后,考察团直飞阿根廷后,然后乘坐阿根廷的南极补给船来到南极,随后直接来到了俄罗斯的南极东方站,这是整个南极最冷也是最靠近南极点的考察站,最低气温有零下80多度,被称呼为南极的“寒极”。
当时还有个有趣的小插曲是,去了那里,到了吃饭时,俄罗斯人问大家喝什么样的啤酒,是要冰冻的还是常温的?有人顺嘴说了“冰冻的”,结果俄罗斯人从自己的室外储藏室里拿出了几瓶冻的和手榴弹一样的黑啤。
经过解释,一群没在南极待过的科学家这才明白,所谓“冰冻啤酒”就是放在没有保暖设施的储藏间里,这个冰冻大概有零下十多度;而“常温”则是指放在实验用的冷柜里只有零下一到两度的啤酒。
但是工作起来后,大家心情就没起初那般轻松了,因为他们从俄罗斯人想方设法掩饰的蛛丝马迹里还是猜出这里曾经发生过可怕事件。
楼主 摩罗客  发布于 2015-03-05 09:41:00 +0800 CST  
第六节

而陈沛然在来这里时候其实就已经通过有关部门获悉了部分情况:因为操作不慎,俄罗斯派驻南极的科考站不幸感染了某种不知名的病毒,造成几乎全体成员罹难事件。
俄罗斯人束手无策,一面掩盖真相,一面请求世卫组织派遣专门的科考小组前来协助。
只是出于种种顾虑,俄罗斯人并没有公开科考站成员遇难的真相和细节,而是迅速派遣防化部队和特遣考察人员先期封锁了考察站,经过数周清理后,这才同意世卫组织成员前来。
经过简单停留后,一行人就被带至到病毒发现的源地进行采集,可惜的是由于中方当时技术设备还不够采集和保留此病毒(当时国内一所专门的P4实验室都没有),陈沛然的任务就只是个观察员,并不能采集和携带病毒样本回国,直到后来进入BSD研究所,才由法方提供了一些经过多次培养后的病毒样本。
而真正令陈沛然惊骇的是在考察中,他们因躲避某次风暴,意外在距离俄罗斯考察站大约数公里远的冰原上发现了数具身穿俄罗斯科考服的尸体。
经过小心检查,他们发现这就是原本驻守在俄罗斯科考站的成员,只是已经冻成了干尸,经过提取组织化验,显示他们都不同程度感染过了A病毒,他们很可能是在感染后,希望逃离考察站,结果在逃亡途中或者因病发而死,或者就活活冻死在了冰地里,结果又被厚厚的冰雪覆盖,这才没被后来的俄罗斯防化部队找到。
陈沛然和其他成员拍了照,他们悄悄将死尸的部分组织带回俄罗人提供的研究基地进行革兰氏染色化验,结果发现费氏丙酸杆菌在大量繁殖。
尸体从照片上可以看出尸斑周围的组织呈现一种奇怪的坏疽腐烂组织,犹如二级灼伤一般。类似坏死性筋膜炎,这是一种细菌感染引起的疾病,是由A群链球造成的感染。
而通过另一小组拍摄的解剖照片显示,这些尸体的脏器应显示出了融化的状态,也就是说这些尸体基本都是死于器官衰竭,整个内脏组织都被某种病菌融化了。
同行的专家有人判断,这些死去的俄罗斯人在内脏溶解后起码还存活了一周多的时间,所以慢慢才走到了考察站外,最后因为各种原因倒下。而令陈沛然毛骨悚然的是,他们特别强调说明这些人当时已经没有了意识,完全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尤其是在之前一次我们自己的研究员不幸感染A病毒后的惨状,彻底领教了A病毒的厉害后,陈沛然一再叮嘱所有接触A病毒的生化研究人员务必严格按实验室规定。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再来进行实验。
世卫组织的考察团当时并不能对这种新型病毒给出具体的判断,但是他们已经发现了此病毒和曾发现的已知病毒完全不同,他们只能建议任何国家和组织都避免去接触此病毒,以免发生难以预料的后果。
很快,俄罗斯人宣称,在世卫组织的考察团离开后就彻底封锁和摧毁了病毒的发现地区。
除了少数几个国家具有A病毒的研究样本,这种病毒尚未在南极其他地区有发现。
至于J国人,当时的考察团并没有邀请他们,这可能是俄罗斯人开出的条件。
虽然J国人通过各种途径期望获取病毒样本,但是这些国家出于国家利益考虑都将A病毒列为了绝密级的实验项目,严禁毒株外泄。
但是,根据情报显示,J国人其实早从特殊途径获取了A病毒的毒株样本,但是让他们感兴趣的是这种病毒在不同国家实验室所呈现的各种变异。
尤其是徐度和他的团队将这些病毒经过与数十年前的肆虐全国的S病毒共同培养后,发现了这种病毒更加令人胆寒的杀伤力后,J国的一些情报部门极为感兴趣,千方百计希望得到徐度他们实验室里的实验标本。
不出意外的话,这次李怀明的盗窃行为也一定是受到J国的情报部门指使,企图利用马钰与李怀明的特殊关系来诱使李怀明前去盗窃A病毒的毒株。
陈沛然的解释多少缓解了大家的疑问,大致上“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的概念是多年培养的结果,也是大部分人可以接受的理由。
徐度总觉得师兄的解释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但是想想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只能勉强解释这个解释。
但是他很快就提出疑问“那么这次飞机失联也是J国人搞的鬼?李怀明又怎么能安安稳稳从远距上万公里外的南极跑到靠近赤道的M国来乘坐飞机回国呢?这一路上,他难道都没发病么?”
徐度的提问让众人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时,画面里的马钰似乎有所行动,他的电话可能响了,他于是警惕地四下张望了下,便离开了接待室,来到了走廊。
画面也随之切换为了走廊的监控探头拍摄的画面,果然,马钰是在接什么人的电话。
臧处长有些着急,询问刘主任他们是否能知晓马钰在接谁的电话,在说什么。
刘主任遗憾的摇摇头回复“没法子,时间紧急,我们只是切入到了酒店的监控视频而已,这种视频是没法采集声音的。不过,我们倒是可以知道他接的是谁的电话。”
于是。刘主任冲身后的工作人员示意了下,对方很快递过来一张字条,他瞥了一眼,邹着眉头脱口而出“这是什么号码?”
徐度因为就在刘主任身边,他探身瞥了眼纸条,上面是一串信号编码,徐度一看就知道,这个电话编码是采用了最常见的伪随机码技术,这是一种快速控制和切换通话中的功率的技术,监听者即便捕捉到用户手机信号,也不能锁定电信的信号编码;而且伪随机码技术可以让每次通话都有4.4万亿种可能的编码方式,这就使监听者根本无法破译。
刘主任有些恼火将纸条退回给身后工作人员,命令他们尽快追查刚刚联络马钰的电话是哪里打来的,说了些什么。
楼主 摩罗客  发布于 2015-03-06 09:22:00 +0800 CST  


非常感谢诸位抬轿子。
楼主 摩罗客  发布于 2015-03-06 17:19:00 +0800 CST  
第七节

监控视频里,马钰接完电话,随即将电话揣进口袋,急匆匆地准备离开。
一直默默监视着的臧处长见状,扭头冲身边的人悄悄吩咐了一句“派人跟上去。”
徐度感觉此时自己在这里似乎有些多余,他犹豫着用胳膊碰了碰师兄陈沛然,想问问这里是否还有他的事情不,没有的话,他就先离开了,出了这么多事情,他也没心情去度假,只想回去好好洗个澡,休息下。
他的小动作被臧处长看见了,臧处长用眼神示意他等一下,然后他走到等候在一旁的一帮空管局领导面前,指示他们尽快回到各自岗位各司其职,等待进一步的指示。
众人简单寒暄两句后便识趣地四散离去。
但是一直站在人群身后,不发一言的那名精干男子并没离去,而是等众官员离去后,自然地跟在了臧处长的身后。
臧处长见屋子里没有其他人,闪身将身后的精干男子拉在众人面前,开始介绍:“这是我们负责海外行动的邱卫华队长,他是个老党员,也有着多年海外工作的丰富经验。”
见臧处长在介绍自己,邱队长急忙挺身冲着所有人行了一圈标准的军礼,只是冲向刘主任敬礼时,两人相互不动声色地微微点头示意了下。
徐度明白眼前这个瘦瘦高高,面相普通,但是眼神炯炯的中年男子一定就是传说中的中国版“007”了。
只是他有些困惑,臧处长他们为何不让他和之前那帮官员一起离开,而是没来由地介绍这个从事秘密工作的邱队长是什么用意?
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旁的孙副主任将一个类似平板电脑的电子屏递了过来。
徐度稍微看了一眼,就发觉这是MT320航班的飞行轨迹图,起飞坐标正是M国的达旺机场,但是另一个光标则不断在靠近印度洋某处点不断闪烁。徐度心里一惊,如果那光标代表着MT320航班,那意味着航班已经坠落在了大洋中了。
身旁的刘主任知道徐度不一定能看明白电子屏的内容,在旁边解释道:“根据最新情报,今天凌晨3时55分起,我南沙群岛以南,整个区域的移动信号以及电传信号均受到不同程度干扰,陷入瘫痪,报告显示整个南海区域遭受到不明强力讯号干扰。另外根据我们派驻在B国汉巴托港的海外监视中心和设在T国巴加摩情报中心显示,一架大型客机曾于凌晨时分低空穿过马六甲海峡,以远低于平常客机巡航高度的水平向西飞行,大约在9时55分迫降于印度洋上一处废弃的俄罗斯军事基地里,目前情况不明,据悉一队驻迭戈加西亚基地的美军小组已经抵达该基地进行搜寻。”
徐度被这意味获得的消息惊呆了,他明白这属于绝密情报,远不是他这样的普通人所应该知晓的。
他还来不及问什么告诉他,他更关心那架虽然还不能证明就是MT320航班的飞机上所有人员的安全如何?
臧处长告诉他,根据空军方面的情报显示,MT320航班在大约4时30分开始向西急速转弯同时不断爬升,爬升到至少2万5千米的高空,后水平飞行超过20分钟中又开始降落,最后以远低于巡航高度持续飞行,最终因油料耗尽迫降。
徐度是有多年乘坐飞机经验,他很快就意识到普通客机的飞行高度一般至多就在14000米左右,飞到20000米高空,很容易就因为高空失压,造成机内空气稀薄,氧气不足。虽然每架客机都有专门的氧气面罩,但是一般这类氧气储备只有10-15分钟左右,除了驾驶舱会大致多一倍的氧气,基本超过15分钟,飞机上乘客就会因为缺氧而造成昏迷。
而大部分情况下,飞机如果发生高空失压,产生缺氧,机长会想法尽快将飞机降落到合适高度,以获得足够氧气,这样的过程10分钟是绰绰有余了。
但是徐度听见这架航班竟然在超过20000米的高度飞行了超过20分钟,这就明显是有人为造成空中失压缺氧的的情况,机上乘客在这种情况下几乎都会因为缺氧而进入昏迷状态,即使最后能救治过来,也很容易因为长时间缺氧而造成各类脑部疾病。
他心情沉重地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臧处长理解他的心情,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待徐度稍微缓和了情绪,严肃地说道:“徐先生,我们之所以把你召集到这来,是因为你的老师和你的师兄推荐,我们现在需要你配合我们完成一项任务。”
徐度从难过中醒过神来,疑惑地盯着臧处长。
臧处长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继续“我们在大约一小时前接到美国外交部门的请求,要求我们派遣一只熟悉A病毒的医学救助小组奔赴美军的迭戈加西亚军事基地,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
徐度越发目瞪口呆,他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和一件国际空难事件联系到一起,更这其中竟然还和他的研究专长有关。
“小徐,沛然找到我时候,我还不清楚事情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现在清楚了,这次飞机失联只怕和A病毒有逃不脱的干系。我没有权利命令你做什么,我只是希望你能仔细考虑下,毕竟这不仅事关几百条乘客性命的事,更是关系到全世界人性命的事情。”徐度的老师邹子卿教授语气凝重地插了一句。
徐度虽然有些顾虑,但是见众人都满怀期待地盯着他,他有些哭笑不得,“我只是个学生物化学的,不是间谍,也不是军人,我能做什么呢?”
“你只要听从邱队长的指挥,协助他完成任务就好。”臧处长见徐度有些迟疑,赶紧补充道。
“不要担心,你这次出差补助,我会找臧大处长给你按双倍补助申请的!”师兄陈沛然打趣说道。
“可是为什么选我呢?”徐度还是不解。
“因为这次美国方面从本土也调派了一只特别医疗救助队伍,里面就有你原来NCID的老同事。”一旁的刘主任不失时机的将电子屏内容更换为了一张照片,上面是名冲着镜头微笑的白人男子,徐度认出那是他曾经的同事,NCID(National Center for Infectious Diseases,)国家传染病中心负责高致病性传染病研究的James·Buchanan博士。
徐度看见James·Buchanan博士照片后,心里一沉,明白事情的发展可能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糟糕。
楼主 摩罗客  发布于 2015-03-07 11:25:00 +0800 CST  
第八节

这位James·Buchanan博士同时也是世界知名的全球病毒预测行动组织(GVFI)CEO,而Global Viral Forecasting Initiative,简称GVFI,是专门在全球范围内监测和搜集新型传染病的研究组织。
GVFI创始人是Nathan·Wolfe(内森·沃尔夫),他是哈佛大学免疫学和传染病学博士,一手建立了流行病的早期监测和控制组织GVFI。Nathan·Wolfe博士也是个非常著名的探险家,他热衷在全世界收集和监测各种新型病毒,他的团队可以说美国NCID监测全世界范围的传染病最重要的助手和先锋队,这样的传统也被后来的GVFI后继者完全继承了下来。
可以说James·Buchanan博士和他的团队来到哪里,哪里就意味着可能出现了某种新型的传染病毒。
徐度早在美国时候,就和Buchanan博士共同研究过埃博拉病毒以及各种类型的流感病毒,彼此间算的上熟悉。
徐度内心也很激动,自己可能会经历这一生最刺激的事件,而且是以国家的名义去开展研究工作,这极大激发管理他内心那份浓浓的英雄情怀。
臧处长完全捕捉到了他的内心活动,他上前再次轻轻拍了怕徐度的肩头,语气诚恳地说道:“徐先生,你将要从事的工作或许会有一定危险性,但是你放心,我们会充分保护你的安全。我们这次的行动完全依赖于你的专业背景,当然,我相信你是不会让我们大家失望的!等着你的好消息,呵呵!”
说着,臧处长略显做作地握了握徐度不知所措的手,有些浮夸地笑了起来。
徐度刚刚涌起的勇气忽然被一个清醒的意识压制住了,他有些嗫嚅地反问:“那……?那……,究竟我的任务是什么?”
早有些不耐烦的邱队长下意识看了下手表,臧处长收住表情,也匆匆看了看手表,扭头看了看刘主任,刘主任回应地点了点头。
臧处长从随身的皮包里抽出一台黑色的平板电脑塞给徐度,“这样,时间紧迫,美国人已经就位了,你随邱队长上飞机,你的行李就拜托陈沛然帮你带回去吧,所有需要的设备和帮助,我们会安排专门人给你们带过去。详细任务这个平板里有,具体情况,邱队长也会给你解释的。一路顺风!”
臧处长的话基本就是命令了,于是徐度和老师以及师兄简单告别后就稀里糊涂随着邱队长离开了指挥中心。
很快,他们就登上一辆军车驶向机场的西侧,那里平时是专门停放各种公务机的机库。
途中,邱队长热情地和徐度拉了拉家常,问了些毕业学校,专业所长,家庭背景之类不疼不痒的问题,徐度虽充满疑问但也只能随着应付几句。只是他几次询问邱队长到底给他的任务是什么,邱队长都故意岔开话题,说等会到了就知道了。
军车很快就到了机场的西侧,那里有架已经发动的湾流G750公务机,这是当时最为先进的一种喷气式行政客机,装备罗尔斯-罗伊斯公司BR925发动机为动力,采用了最新的推力矢量发动机,速度可达1.2马赫,是当时民用航空中最快的飞机。
飞机四周散开站立了一些身穿地勤工作服的人,有的在机头前指引飞机缓缓移动,有的的拿着照明灯具给飞机做方位指引,还有的明显携带枪支在四周警戒。
邱队长快速跳下车,招呼徐度下车,随他一起登机。见徐度又有些呆头呆脑,邱队长开心地笑了:“怎么样,大博士,没有坐过这种飞机吧?”
徐度呆呆地点了点头,他最多只坐过大型的波音客机头等舱,像这么先进的公务机他还是头一回乘坐。
徐度一边登上悬梯,一边傻呵呵地问邱队长买架这么贵的飞机飞一趟得不少钱吧?
邱队长笑着开着玩笑:“别担心,这是租的,开发票的。”
当徐度钻进客机有些诧异,因为里面已经有一群人围坐在一起盯着个多屏显示器在研究着什么,见到邱队长和徐度进来,他们连忙起身问好。
邱队长见大家略微有些拘谨,他先进驾驶舱嘱咐驾驶员可以准备起飞,然后退回机舱向徐度介绍了彼此。
机舱内除了徐度和邱队长还有四个人,三男一女,都是身穿黑色连体工作服,左臂上有个红色三瓣形的生化警示魔术贴,左胸口有个中英文的名牌。
邱队长介绍,他们都是来自各个生物研究所和大学的医学院。他首先向徐度介绍了唯一的女生,马尾辫大眼睛,没说话眼睛就笑眯眯的,一看就招人喜欢,她是个生化博士,名叫刘露,不过,大家都喜欢喊他露露。
三个男生一个瘦高个戴着眼镜,有些腼腆,时不时会推下自己眼镜,大名叫吴志京,因为喜欢摆弄各种实验设备,也精通各种电子设备,人称“吴师傅”;中间一个眼神犀利,健硕身材,留着板寸的,像个足球运动员,大名叫关鹏,大家伙都叫他大鹏,据说是邱队长的徒弟;另一个看上去不爱说话,看人时候眼神有些憨憨的样子,因为留着光头有些老相,加上名字就是非常老土的王强,他们亲切地称呼为“光头强”。
按邱队长的介绍,他们都是徐度的助手,是临时从各大生物研究院和医学院抽调来协助他完成即将开始的任务。四人十分热情滴称呼徐度为“徐老师”,这让比他们大不了几岁的徐度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不过,徐度注意到这些人彼此间十分熟稔,不太像是短时间内临时组织的团队,估计也是邱队长麾下的什么任务小组吧。
说到任务,徐度反应过来,他将之前臧处长塞给他的平板取出,想仔细研究下。
楼主 摩罗客  发布于 2015-03-08 10:56:00 +0800 CST  
“邱队长介绍,他们都是来自各个生物研究所和大学的医学院。他首先向徐度介绍了唯一的女生,马尾辫大眼睛,没说话眼睛就笑眯眯的,一看就招人喜欢,她是个生化博士,名叫刘露,不过,大家都喜欢喊他露露。
三个男生一个瘦高个戴着眼镜,有些腼腆,时不时会推下自己眼镜,大名叫吴志京,因为喜欢摆弄各种实验设备,也精通各种电子设备,人称“吴师傅”;中间一个眼神犀利,健硕身材,留着板寸的,像个足球运动员,大名叫关鹏,大家伙都叫他大鹏,据说是邱队长的徒弟;另一个看上去不爱说话,看人时候眼神有些憨憨的样子,因为留着光头有些老相,加上名字就是非常老土的王强,他们亲切地称呼为“光头强”。”
……

加上这段实属年前一个小小的承诺,就是在微博留名的人,我们斟酌将你的名字写在后续故事里,请各自前来认领。但是 那些名字如“猴子请来的救兵”之类,实在难以编排,请见谅了。
楼主 摩罗客  发布于 2015-03-08 16:00:00 +0800 CST  
第九节

此时的平板电脑已不是单纯的触摸屏了,只需按电源键激活,电脑中的讯息就可以直接根据需要显示为二维或者三维的画面,也就是今天所说的全息投影。
平板电脑也不光是金属材质,可以是纸质或者纤维材质,甚至可以卷起来,更轻更薄,也不怕摔。
臧处长给徐度的就是这样一种用特殊纸质做的平板电脑,类似今天的U盘,不但可以存储讯息,而且也能播放和显示储存的讯息。
徐度点开电源后,就出现了臧处长的声音,原来这个平板电脑开机后就自动连上了另一端的“MT320失联航班事件应急处理中心”,臧处长站在视频前,微笑说道“徐先生,邱队长应该已经向您介绍过您的队员了。详细的情况,等会您手中的平板会有资料显示,祝你们好运!”
画面随之黑屏,逐渐显示出一组全息的航拍画面,角度看上去是由某种无人机在高空拍摄而来。
镜头刚开始似乎有些晃动,因为画面里显示的似乎是某个军事基地,不断有人在奔跑,躲闪,后面有些人在追赶,甚至还有人在不停开枪……
徐度惊愕地看着屏幕,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注意到这个VCR的边框上有个时间框,上面不断跳动的数字显示的正是今天时间,3月8日上午7时11分。
见徐度有些迷惑,邱队长忍不住开口解释“这是我们的无人机今天上午10点多,也就是那里的7点多吧,拍摄的画面,地点是在印度洋上,俄罗斯的一处废弃的军事基地。那里本来是俄罗斯人一处用来监视美国人设在印度洋的军事基地,可后来因为军费紧张,几年前就撤离了,只留下了大约一个排的人看守着一些来不及撤离的装备。”
画面随着无人机的掠过,在远方隐约出现了一架飞机的残骸,总体看还算完整,眼尖的人已经发现了飞机尾翼上巨大的月牙标识,“那是MT320?”徐度忍不住喊了出来。
“没错,这就是那架失联的航班。”邱队长回应道。旁边四个队员似乎并不惊讶看见MT320出现在画面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军人是在向谁开火?”徐度越发惊讶?
“徐老师,你再仔细看看!”邱队长顺着自己队员称呼着徐度,他撑开食指和拇指轻轻滑动了下画面,画面的分辨率逐渐清晰,很快原本地面上模模糊糊的人群已经基本可以看清楚了:那些人血肉模糊,身穿破破烂烂的平民衣服,晃晃悠悠地四散走动着,他们咬牙切齿,面容狰狞,这些人正是MT320失联航班上的乘客和机组成员。
他们已经中了“巫毒”,也就是A病毒。但是徐度惊讶的是,即使感染了A病毒,这才几个小时而已,不会那么快就让感染者变成这副“活死人”模样,这是怎么回事?难道A病毒真的发生了什么变异?
现在,徐度彻底明白为何会找他来执行这次任务,又为何美方会召集GVFI的Buchanan博士前去现场了。
飞机这时机身略微抖动了下,机舱内一处红灯闪烁,扩音器里传出“ding”的一声,邱队长命令大家迅速找座位坐好,系好安全带,飞机开始慢慢在跑道滑行,很快随着一阵巨大的惯性,所有人感到一股强烈的推背感,飞机迎着风发出一声尖锐的空气摩擦声,一抬机头便冲向了云霄。
大约10多分钟,在强大的矢量推进发动机作用下,飞机迅速地爬升到了15000米左右的平流层,进入了巡航高度。
徐度此时捏着那个平板电脑还陷在恍惚和沉思中,就连邱队长解开安全带喊他,都没听见。
另外四个人纷纷解开安全带,一起喊着“徐老师”“徐老师”这才将徐度从恍惚中拽出。
他神色迷茫地询问邱队长自己的任务是什么呢?
邱队长没有立即回复他,而是冲身边的几个队员使了个眼色。
露露心领神会,她招呼徐度坐到他们之前的座位,然后打开了一台新型的透明液晶屏,上面显示是一个三维模拟的人体,骨骼血管纤维清晰可见,旁边是一堆DNA结构图和细胞分子的电子显微镜图。
徐度瞥了眼,再熟悉不过了,那堆蛇一般扭来扭去病毒正是他一直研究的A病毒的病毒序列。
仔细一看,他又有了新的发现,原本这些病毒组织就像伸出毒信的毒蛇一样,四处搜寻着可以吞噬寄生的细胞,但是现在似乎被某种胶质物体缠绕住,无法向四周伸出毒须。这说明A病毒被某种物质抑制住了。
徐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不正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实验目的么?
他有些激动地询问身边的露露,这是他们的实验项目么?是采用了什么手段得到的呢?
露露有些尴尬,她看了看屏幕又瞥了眼邱队长,小声解释:“徐老师,这不是我们的实验,您看见的是李怀明感染A病毒后的血液样本,我们也非常好奇为何他的血液里竟然使得病毒失去了活性,这次的外勤任务,我们就是希望可以找到李怀明,找到答案。”
李怀明感染A病毒后的血液样本?他不是感染后失踪了么?这些人是怎么得到他的血液样本的?对啊,这个李怀明现在去了哪里呢?徐度顿时没了方向。
楼主 摩罗客  发布于 2015-03-09 11:25:00 +0800 CST  

楼主:摩罗客

字数:249831

发表时间:2015-01-28 22:59:47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1-16 04:38:34 +0800 CST

评论数:12356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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