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城】一个术士几十年的经历告诉你,那些生活中的恐怖禁忌!

二十来分钟后,一个声音从旁边响起,
:过来搭把手。
我刚反应过来,一个人已经沿着墙摸了进来,手里还拖着一个麻袋,正是姨父,居然累的气喘吁吁的样子。我还没问他麻袋里面是什么,他已经一拳锤了上去。
:给老子老实点。
打开袋子口,露出头来里面居然装的是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老瞎子的其中一个养子,嘴巴被衣服堵着,一脸惊恐的看着我和凶神恶煞的姨父。
这是老巷子小区附近的一个茶馆,姨父的嘴角也有些肿,却面无表情的坐在一旁,并没有说话。这个叫楞贵的年轻人还站在麻袋里,声音都有些抖,
:你,你们让我起来。
灯光下再次看到这个年轻人,还是在这种情况下,我心里别扭。好歹是老瞎子的养子。但此时我却对小姨父的形式方法更加的好奇,因为把这人请进来之前,他居然在路上小声的告诉我,说等会我来问,他只在旁边听。
这个叫楞贵的不到三十岁,表情非常的害怕,我沙着嗓子问他关于老瞎子的事,包括老瞎子怎么死的?等等一切,这人战战兢兢的回答,不停的看着我,但说话的时候更多的却是看着坐在一旁犹如流氓一般的小姨父。
问话中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老瞎子是病重死的,他告诉我,老瞎子死之前没有任何征兆,他养父身体平常也很好,经常帮人看风水算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我问他知不知道一个叫秦钰的女人,还有以前一群人把女尸和人皮挂在木柜上烧了的事儿。楞贵更是一脸的傻呆。
奇怪的是,小姨父坐在一旁全程都没说话,
:小伙子,你们这是绑人,难道是我师傅得罪了你们?他老人家平时待人很好,再说已经先去了。
楞贵战战兢兢的走了,全程没有问到任何有用的东西。我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低声念了句这货回去会不会报警?一旁的小姨夫却还是没有说话,我发现他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楞贵离开的门口。
:有些事,问话是问不出来的。
我呆滞的点了点头,突然发现这混混儿的话有些不对头。他接着说道,
:果然有问题,你不懂,有些东西,只有在旁边看,才能看的出来。
他是什么意思?
小姨父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一字一句的说道:难道你没发现,这个人从进来到走出去,每次经过那道门槛的时候,他的脚跟一直是微微踮起来的?
楼主 月骁  发布于 2016-10-13 07:55:00 +0800 CST  
猛地一下,我也反应了过来。现在夏天还没有彻底结束,温度其实并不低,但这楞贵虽然衣服穿的少,但刚才在茶室都打了好几个哆嗦。
:垫着脚跟?
姨父的脸色相当的难看,开始猛的大骂我社会经验不足,难听的要是其他人听了,估计恨不得找个地缝钻死,大口喝着茶,我看到他拿茶碗的手都有些抖。难道有人是通过骂人的方式来减低自己心里的恐惧的?
当天晚上,这姨父没再说其他东西,除了骂我,就是长久的沉默,似乎在眯着眼想着什么。一直在茶馆坐到了晚上十二点。
他看了看手表,叫我跟着他离开了茶馆。
我们在老巷子里左拐右拐,因为建的时间长,再加上地形复杂,我吃惊于难道干过混混儿的对地形都善于记忆,他带着我,最终到了老小区深处的那条巷子。
最尽头的那家便是老瞎子的宅子。
我反应了过来,他是刻意等到十二点才来的这儿?
我跟着他,爬上围墙往里面看。
:诶,你别管我,先回你的修理厂。不关你的事。
话虽这么说,但我的一双手却拼命地抓着围墙上沿,一点想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你小子少用激将法,要不是看你小姨的份上,再说话我顺你两耳光。
楼主 月骁  发布于 2016-10-13 07:55:00 +0800 CST  
开了半个多小时的车,还真在南边一个拆迁区内找了一家录像管。租的昏暗的房间中,他看我拿出了这盒录像带。
:你这盘带子我看年份,估计十好几年了哦。一出院就来看?里面有什么?小子,我看你还是先给你妈打个电话报平安。
我并没理他,带子放进去,接着电视上开始出现图像。
画面的质量并不好,但花花白白的具体内容还是完全能看的清楚。
电视机的画面中是一个昏暗的走廊,尽头是一个大厅,具体看起来应该是在一栋老建筑里面,一开始里面只有大厅的一切,其余什么都没有。一直持续了三分钟,还是这个样子。
直到画面转换,一旁的姨父吓了一跳,陡然问我,这是什么?
带子画面的内容非常奇怪,并且看了让人头皮发麻。在一个陌生的房屋中,旁边躺着一具女尸,只不过已经血肉模糊。而前面是一个红木柜子做成的香台。
柜子做的香台,上面还烧着香?
但这不是重点。
楼主 月骁  发布于 2016-10-13 16:01:00 +0800 CST  
我一眼就认了出来,这红木柜子,不就是档案馆的十五号柜么?只不过画面让我头皮发麻,上面钉着一张人皮,很明显就是旁边的女尸的。影像中有一群人,不过这群人的动作显得有些惊恐和生硬,他们像是在惧怕着什么,一边看周围,一边对着木柜摆设的香堂虔诚的跪拜,最后将女尸和人皮全都烧了。
一片火焰之中,录像带到了结尾。
面对的麻花的拼命,我呆滞的没有动,此刻我终于知道十五号柜那个人形的痕迹是怎么来的了。
一旁的小姨夫,脸色早就变了。
:这盘带子,是谁给你的?
我没有说话,但此刻他居然已经神色俱厉,
:这种带子你都敢要?你知道这是什么么?这玩意是阴货。
楼主 月骁  发布于 2016-10-13 16:02:00 +0800 CST  
阴货?他的语气不像是作假,声音都带着抖。这一刻,他像是重新认识了我一般。骂道你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
几句话说的我目瞪口呆,我扭头看着这个面目猥琐的中年人,能说出这种话的,在我印象里,除了骗钱的阴阳先生,那就是仙婆。难道他懂?谁知道他说,
:老子小时候在农村老家没饭吃,跟着一群不务正业的老头做道场,一直到十四岁才进的城。懂点这个不为过吧。
:这带子你赶紧丢了,里面的内容再也不要看,要不然保不准出什么事儿。
我问他阴货是什么?他一开始支支吾吾,到了最后才敖不过,说他也只是听说过,阴货就是记录人死的过程的玩意,一般这种东西怨气都极大。
:你这卷带子,那具女尸肯定是中邪死的,所以那群人把她拿来用火烧。这怨气,怕是冲天了。
小姨夫沉默了,我取出带子的时候,他像是忌讳一般根本就不敢站过来,我哦了一声,便出了录像厅。
这人说是我小姨父,但却根本就没有来往过。好歹算个亲戚,能在我住院后第一时间赶过来,我提着包,我自身难保也就算了,何必拉上别人?离开的之后用手机给他发了个短信,江湖亲情贵,以后有机会请他吃饭。
那具女尸看不出样子,难道是秦钰?秦钰当年不是失踪?这卷录像带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突然,又是急刹车声音,我呆住了,这天傍晚,这辆破车已经是这天第二次停在我旁边。
我心里郁闷,声音颇不耐烦,说那只是个电影,朋友借给我看到,你又想怎么样?要是想要医药费的话,我以后挣了钱给你寄过来。
楼主 月骁  发布于 2016-10-13 16:03:00 +0800 CST  
小姨父的脸色铁青,几乎是低吼了一声。
:你家里那么困难,都指着你这个娃能争气,你不是在老老实实上学么?
:小子,上车。
我懒得理这个腌臜货,拿起包继续走,谁知这人猛的下了车,由于受了伤我使不上劲,直接被他丢进了副驾。
十五分钟的路程,我的胸口被这孙子一只皮鞋的脚压了一路,之前我就想不通,这货年轻的时候到底是个什么小混混,能用左脚单脚开车。
他住的地方是一间门面,是个破旧的汽车修理店,除了屋子大,比一个杂货摊好不了多少。
我叫嚣着要找我小姨,说你最好现在就让我走,谁知他沉默了一下,接着居然说道:你小姨?她出长差了,这个把月你怕看不到她的,给老子老实点。
到了这汽车修理店的里屋,我呆住了,正中间一个关二爷,左右都挂着黄纸香串,桌子上摆着香炉,还一直燃着。当着我的面,这人歪歪扭扭的给香桌上了一柱,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惊讶,他告诉我,你以为老子还是个混混儿?我们做生意,多少都懂一些这个。
他的声音冷了下来,你把你住院的事儿,还有这盒录像带,都说一遍。
我心里异常矛盾,背包还在手里,其实我随时都想走,如果算,这人算是现在我在锦都唯一的一个亲人,下一刻一股剧痛传来,这孙子居然把烟头按在了我的绷带上。
:我。。。我说。
我抖着声音开了口,整整半个小时,我把从那天下午开始的所有事情,用麻木的语气讲了一遍。听完我的话,小姨父的嘴巴已经是合不拢。长久的沉默后,他吞了吞口水。
他说的第一句话:农村人进城,怎么偏偏你碰到了?
:这种事情,我易先开是一辈子都不敢沾惹的。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小姨父的名字。我心里低落了下来,提着包便往外走,谁知刚到门口,一只手把我拉住了。
没想到他还真当我是他的外侄子了,要换做我妈,早骂这种当过混混的还真是蹬鼻子上脸。
:小子,你先别走。
我不想理他,谁知他当着我的面点了一根烟,这动作看得我心里发怵。他要做什么?
:你个笨猪,老子说了不帮你?话说回来,素衡怎么有你这么八字走倒背的侄儿?
素衡正是我小姨的名字,之前便已经核对过电话,再加上十岁那天看到过小姨和他的依稀记忆,虽然样子模糊,但这张猥琐的脸我却是无论如何都忘不了的。这种东西,不是其他人能够冒充的了的。
这人二话不说便拉我上车,想起我妈说的关于这个小姨父的事儿,长期耳濡目染的我止不住的火大。我心里气急,这孙子还真得是蹬鼻子上了脸。虽然见面少,但他的丑事我又不是不知道,我妈以前隔三差五的骂,这个小混混的腌臜事迹。帮?他要怎么帮?这蠢货以为这是打群架?
车子一直开到了城北,他才把压着我身上的皮鞋放了下来,我一直奇怪闷着开车他到底要去什么地方?谁知这人倒打一耙。说老子怎么知道你租的房子在哪儿?你自己不知道指路?
去我的出租屋?
楼主 月骁  发布于 2016-10-13 16:03:00 +0800 CST  
车子继续上了路,我们到的时候是晚上八点过,此时周围还有很多摆摊卖水果的。
下车之后,这人几乎威逼着我带着他,钻进巷子便开始左拐右拐,最终,到了那当初那老巷子的地方,他指着尽头那家问:就是那儿?
我点了点头,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低声骂了句:你个蠢货,我听你讲完了这件事,你自己没发现这里面别扭的地方?你还是欠缺社会经验,我让你带我过来,是要帮你找这件事的真相。
这件事的真相?我有些不信,但他这番话却说得格外的自信。
让我在一个黑漆漆的死胡同里等他十分钟,接着贼头贼脑的看了看周围,便朝着远处走去了,回头还不忘骂我一句,比猪还笨的一个娃,欠缺社会经验。
我惊的嘴巴都合不拢,这个小姨父,因为他让我给他指的地方,正是老瞎子的灵堂院子。
原本以为他会让我带他去我的住处,谁知道刚才半路上他突然告诉我,我们要来的地方是这儿。
这个小姨父,我们见面也不过是我住院的这一个多星期。他让我在这个黑漆漆的胡同里等他。这个混混儿离开的猥琐背影很快就没了影,不知为何,这一刻我心里却第一次的升起了一种感觉,我该相信他。
楼主 月骁  发布于 2016-10-13 16:03:00 +0800 CST  
二十来分钟后,一个声音从旁边响起,
:过来搭把手。
我刚反应过来,一个人已经沿着墙摸了进来,手里还拖着一个麻袋,正是姨父,居然累的气喘吁吁的样子。我还没问他麻袋里面是什么,他已经一拳锤了上去。
:给老子老实点。
打开袋子口,露出头来里面居然装的是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老瞎子的其中一个养子,嘴巴被衣服堵着,一脸惊恐的看着我和凶神恶煞的姨父。
这是老巷子小区附近的一个茶馆,姨父的嘴角也有些肿,却面无表情的坐在一旁,并没有说话。这个叫楞贵的年轻人还站在麻袋里,声音都有些抖,
:你,你们让我起来。
灯光下再次看到这个年轻人,还是在这种情况下,我心里别扭。好歹是老瞎子的养子。但此时我却对小姨父的形式方法更加的好奇,因为把这人请进来之前,他居然在路上小声的告诉我,说等会我来问,他只在旁边听。
这个叫楞贵的不到三十岁,表情非常的害怕,我沙着嗓子问他关于老瞎子的事,包括老瞎子怎么死的?等等一切,这人战战兢兢的回答,不停的看着我,但说话的时候更多的却是看着坐在一旁犹如流氓一般的小姨父。
问话中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老瞎子是病重死的,他告诉我,老瞎子死之前没有任何征兆,他养父身体平常也很好,经常帮人看风水算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我问他知不知道一个叫秦钰的女人,还有以前一群人把女尸和人皮挂在木柜上烧了的事儿。楞贵更是一脸的傻呆。
奇怪的是,小姨父坐在一旁全程都没说话,
:小伙子,你们这是绑人,难道是我师傅得罪了你们?他老人家平时待人很好,再说已经先去了。
楞贵战战兢兢的走了,全程没有问到任何有用的东西。我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低声念了句这货回去会不会报警?一旁的小姨夫却还是没有说话,我发现他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楞贵离开的门口。
:有些事,问话是问不出来的。
我呆滞的点了点头,突然发现这混混儿的话有些不对头。他接着说道,
:果然有问题,你不懂,有些东西,只有在旁边看,才能看的出来。
他是什么意思?
小姨父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一字一句的说道:难道你没发现,这个人从进来到走出去,每次经过那道门槛的时候,他的脚跟一直是微微踮起来的?
楼主 月骁  发布于 2016-10-13 16:04:00 +0800 CST  
抱歉,237_242楼发重了,以下发的接204楼
楼主 月骁  发布于 2016-10-14 07:57:00 +0800 CST  
灵堂里漆黑一片,前屋没有灯光。反而是后屋还亮着灯。
翻墙进去的时候,他的胆子似乎并不比我大多少,前屋的大门并没有锁。这灵堂还是我上次来看过的样子,黑漆漆的,油灯全灭,经过的时候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外边三排屋子,按照楞贵的说法,平时他们应该住在侧屋。我们悄悄找了个遍,这地方居然是空的,三个屋子都没人?
姨父甚至把他绑人的厕所去了一遍,我呆住了,因为这和我预想的情况完全不同。几间屋子里,除了老瞎子那渗人的灵堂,我们一个人影都没看到。我们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突然响起了什么,说之前在围墙上,看到后面有亮灯?这三个屋子一片漆黑,那灯光是从哪儿来的?
最终,在厨房的一侧,发现了一个布帘子,掀开的时候,我们都惊呆了。因为这院子居然藏着这种玄机?这老瞎子住的院子,根本就不是一处院子,而是前后两处,中间通过一个长长的过道连通了起来。
一个算命的瞎子,买背对背的两处宅院来做什么?
姨父的脸色变了:这,这是一座阴阳宅。
他是什么意思?我听到他叹了一句,说你不懂,敢住在这种宅子的人,这个老瞎子绝对是个风水高手。我问了他好几句,他才在震惊中给我解释。
楼主 月骁  发布于 2016-10-14 07:57:00 +0800 CST  
:于术,这院子不对劲,你不知道,风水先生的住处很少这样买两套来背靠背,这种事一正一反,我们现在站的是正面的阳宅,这过道另一侧的按位置将就是阴宅。
走在过道里,姨父让我有个心理准备。说对面的那阴宅里,我们今晚可能会看到一些一辈子没见过的骇人玩意。
我们出来的地方是个侧门。刚刚走到窗边,我们便看到了几个人。姨父脸色一变,瞬间把我拉到了一旁的角落里。
那是几个人影,正从大门外走进来,我只看了一眼,便惊的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不是别人,那天我遇到的自称是老瞎子养子的几个人,那叫楞贵的也在里面。几人从远处走过来,每一个手里都端着一个陶缸,里面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东西,面无表情的进了屋子。我看的清楚,他们每一个人走路都是踮着脚跟的。
小心翼翼的来到屋檐下,透过窗户我们看到,几个人此时已经的坐在桌子旁边,之前那些水缸全都放在地上,他们的嘴巴不时的张着,像是在交谈。但屋子内安静一片,他们嘴里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难道他们是唇语交流?
姨父拿出了早已调成静音的手机,在上面打了一个字。
:等。
收起手机之后,一旁的姨父再也没看我一眼,反而眼睛死死的盯着屋内,他脸上的表情已经是震惊。
楼主 月骁  发布于 2016-10-14 07:58:00 +0800 CST  
就在这样,我们藏在屋外的窗下,在这寂静的院子中等了近一个钟头,长时间的一动不动让人腰酸背痛。里面那几人终于站起来各自进了里屋。姨父这才带着我偷偷的潜入了屋内,各间屋子之间的门并没有关。我们还能看到在旁边屋子睡觉的这几个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像是死人一样。我大气都不敢出,我们通过手机打字的方式说话
姨父:难道这几个东西过了三点必须要睡觉?
我:这几个东西?他,他们不是人?
姨父犹豫了一下,接着用手机一字一字大打道:刚才这几个人用的,根本就不是活人的交流方式。
快速的出了大屋,远远的到了外面院子,我们才停了下来。
姨父深吸了一口气,语气里带着后怕,说我现在告诉你,之前听你说完之后,为什么我会第一时间带你来这儿?
:听你一说,我便确定,这几个人,绝对有问题。
:阴阳风水这一行你不知道,几弊几缺可都是进了命的。每一行有每一行的规矩,那老瞎子既然是风水先生,那么就绝不可能收什么养子。
我道,那么问题来了,如,如果不是老瞎子的养子。那这几个人,到底是什么?它们又是从哪里来的?
楼主 月骁  发布于 2016-10-14 07:58:00 +0800 CST  
姨父叹了口气:那老瞎子常年住在这儿,阴阳先生的屋子最是镇邪,这地方大门屋栏肯定都布下了很多驱邪的手段。说不定就是被这几只东西闯了进来,破了他的这间阴阳宅,要了他的命。里面躺的那几个,居然白天看起来和活人差不多,到底是什么东西?
姨父的语气有些抖,。
说是阴宅,其实该有的布置还是一应俱全。大屋的侧面,是这种老院子的厨房。刚走进去。我和姨父便呆住了。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这么多。。。
鸡。
不错,全都是煮熟了鸡,这个场面就连姨父都吓到了,这些鸡用碗装着,摆满了厨房里面的桌子,灶台,鸡肉白白净净,嫩的让人看了就想咬一口。
密密麻麻的鸡乘在一排排的碗里,问题是,全都没有鸡头。
雪白的熟鸡,就像是有种莫名的诱惑,忍不住让人伸手去拿。
:闻不得。
我也反应了过来,只觉得头有些晕,拼命捂住了自己的口鼻。过了好一会儿,微微闻了闻,一排排的白鸡居然散发出阵阵臭味,直让人想吐。
楼主 月骁  发布于 2016-10-14 07:59:00 +0800 CST  
我问他: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为什么闻着那么香?
姨父没有回答我的话,反而皱着眉头:你不奇怪,这么多鸡,鸡头去哪儿了?
摆鸡的屋子的背面,是一间没有亮灯的小屋。只能用手机来照亮。小屋中满地的鸡血和鸡毛,又污又臭。亮光下我们看到了这口缸里的东西,我们两人彻底的呆住了。
因为这里面,装的是个人。双眼紧闭,只露出个头,嘴就那么长着。而这一缸的不知道是什么的红色液体,表面看起来已经凝固了。
我倒退两步,声音呆滞,这具尸体那张脸,不是别人,正是当初我见过的老瞎子。
怎么可能?老瞎子死后,尸体居然在这儿。
而更加恐怖的是,姨父伸手摸了摸水缸边,告诉我。这尸体已经蜡化了。
蜡化?这才十几天啊,但真像姨父说的一般,那缸内半凝固的像是鸡血一般的东西,被手机照上去有些反光。老瞎子的尸体明显也不正常,表情凝固。外表居然显得有些光滑。
我突然发现,缸内那一层蜡,下面的水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动。手机照进去。下一刻,我差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居然是一个个的鸡头,瞪着眼睛看着外面。水里那一双双密密麻麻的眼睛,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这些鸡头是活的,隔着一层透明的腊正盯着我们。
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在缸里?此时姨父的已经惊的说不出话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告诉我,这些密密麻麻的玩意,是在啄老瞎子这具尸体的身子?
楼主 月骁  发布于 2016-10-14 07:59:00 +0800 CST  
姨父一把拉住我,我全身哆嗦想要挣脱,但他虽然手抖,却怎么都不松手。我问你干什么?他咬着牙一字一字说道:别动,我怕你控制不住自己,把这口缸给匝了。
这一幕太过恐怖,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悲惨的感觉。
:即便,即便是他的尸体。他,他为什么落到这种下场?
噼噼碰碰的声音中,这口缸开始抖动,隔着蜡层看进去,居然是里面的那些鸡头在晃荡。蜡层甚至很快出现了裂缝。姨父脸色难看之极,骂道里面这些玩意这么邪,要出来了我们跑得掉?
这,这些鸡头,要出来了?
楼主 月骁  发布于 2016-10-14 08:00:00 +0800 CST  
:快走。
我们两人拔腿便跑,离开厨房后,这后侧的阴宅前面也是一个巷道。我们翻过围墙,从这阴宅居然已经快到了这片老小区的边缘,跑出一个长长的巷子,我们便算到了外面的马路。
街道上,大部分的店铺都已经关了门,一路狂奔到旁边二十多米的一个店铺门口,坐到台阶上,姨父才松了口气。
我身上还在打哆嗦,满脑子都在想着刚才看到的场景,姨父眼睛死死的盯着老小区的巷口,生怕周围有什么不对劲。
我呆呆的低着头,便听到他说,邪门,太邪门,干风水这一行,虽然都没什么好下场,只不过这老瞎子的下场实在太惨了。
他一字一句开了口,让我把遇到这个老瞎子的经过再说一遍,不管是梦,还是其他的。我声音有些悲戚,更多的却是害怕,呆滞中姨父听完了我的讲述。他像是想通了很多事情,长长的叹了口气。
:别想了,你以后即便是做梦,也再也梦不到这个老瞎子了。这人应该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自己摆了灵堂,但还是被这些东西撞进了他这间阴阳格局的宅子。灵堂上那些灯一盏都没燃,是因为他死了之后,魂魄就没能离开这片地方,魂魄都没出去,还怎么能回煞?
:当初的这个瞎子死后,不仅是尸体,怕是就连魂儿都被困死在了这儿。
楼主 月骁  发布于 2016-10-14 08:00:00 +0800 CST  
:但,但他死后应该是逃出来过,只不过,是逃出来救你。
连续三句话,像是振聋发聩一般,我想要回答,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我瞪着眼睛,憋的难受。接着开始猛烈的咳嗽,半夜的街边,我弯着腰掏心一般的咳,光是这场面便有些吓人,过了好一会儿缓过来之后。我喘着粗气,把捂过嘴的手藏在了身下,没有露出来。
因为上面,已经是沾了血。
我说你既然懂这方面,那你又没有什么办法?我,我到底该怎么办?
他差点跳了起来:惹上这件事,老子现在肠子都悔青了。老子平时去衣冠庙跟那群算命骗钱的吹牛乱摆,也没听过这么邪乎的啊。
姨父吗了好一会儿,突然发现我眼睛死死的盯着一个方向。他喊了我好几声,于术,你小子怎么了?
距离我们二三十米的马路边,有一个广告棚子,正对着之前那巷子口。我没有回答,反而走过去。姨父骂我,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怎么人都傻了?
这个广告棚子是一个公交站台,我站在指示牌上,眼睛死死的盯着上面的车次和线路。姨父听到我念了一句。
:是这样?
楼主 月骁  发布于 2016-10-14 08:01:00 +0800 CST  
我站在此处,我回头看向了后面的巷子,黑漆漆的巷道尽头,里面正对着那间阴宅的大门。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问姨父,你之前说这老瞎子是被某些东西闯进了门,所以才丢的命?
姨父刚点头,就边听我说道:我想我可能知道,这些东西是怎么到他宅子里去的了。
指示牌上,四路车那一栏在我眼里显得格外的诡异。我不敢相信,在那阴宅附近居然存在这么一个路口,正是当初那趟四路车沿途线路的其中一站。
怎么会这么巧?
回过神来,连他也骂了一句:肯定不是巧合,能破掉一个风水先生的阴阳宅,这些邪门的东西肯定有来路?
毕竟是骇破了胆子。这天晚上,我们恨不得离的越远越好,走路都饶了城北一大圈,最终进了个二十四小时的大排档。啤酒一杯杯的下肚,我只是不断的喝。
他喊了我几声,我问他什么事儿,才发现他已经端起杯子。
他说这顿他请,我们先干了这杯酒,看到他有些心虚的神色,一瞬间,我懂了什么,苦笑了一下。仰头一口就把酒喝了下去。说你放在小区那一侧的车子,我想办法给你弄到成丰加油站去,到时候你去拿便成。
脸皮再厚,他也挂不住了。说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岂不闻长幼尊卑?你是我外侄,我能不管你?我只是突然想起在攀枝花还有点急事儿,我真的得走,你以后多保重。
他明显骇破了胆子,我让他先走,这顿饭我来结便是了。
楼主 月骁  发布于 2016-10-15 14:46:00 +0800 CST  
最后,桌子上只剩下我一个人。一杯杯的酒,压抑了这么久,这一晚我终于,忍不住,恐惧,复杂的情绪,所有的一切。大排档的人纷纷侧目,我走过拐角,对着路边怒吼。一个人涌起一种被抛弃的感觉,被社会抛弃,甚至被生命抛弃。五米高的路坎,我摇摇晃晃的准备跳下去。
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说文解字里面的,酒,就也,‘就’这个字顺应人性善恶。心存善则吉,心存不甘,愤恨,恶酒后大凶。
扭头居然是姨父,拿着手机正在照着上面网页的字念。
他不是跑了么?
:你这个样子,怎么对得起魂飞魄散也要来救你的老瞎子?
一句话说的有模有样,带着烟牙的脸居然被衬托的有些凄凉。他连忙把手机收了起来,露出一副紧张又猥琐的样子,
:我回来找你没找到,听到这边在吼,好歹是外侄,怕你出什么事儿?
我已经到了醉的宣泄的程度,没有再回答他。直到他拉着我大骂,有点挫折就要死要活,你想想看,你起那个老瞎子,你的张老师,他们这几个老头?已经好上太多,他们十多天前全死了,你好歹现在还活着,你怕什么?
对,对啊,我还活着,我怕什么?
喝醉的我哈哈大笑。
第二天一早。
我们决定分头行事,我去监视老巷子的动静,但一定不能过于靠近。姨父去联系他在锦都的朋友打听打听。看能不能找到帮手。
我说这种事儿,谁愿意沾?谁知姨父走前冷笑了两声,似乎在嘲笑我见识少。
楼主 月骁  发布于 2016-10-15 14:46:00 +0800 CST  
锦都这么大,难道你觉得附近能没有能人?只不过这些人轻易不出手,而且一般的人也打听不到而已。
我去城北区找了个小旅馆,监视着那个站台,这地方距离巷子口有几乎两百米,隔了两个路口,按照姨父的话说,是隔的人气越足越不容易被发现。
说是我姨父,其实易先开也只比我大十多岁,就一猥琐中年大叔。
他这一去就是两天,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中午。提着一口袋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庙子里求来的三角黄纸以及杂物,骂了一阵自己卖这些东西被骗了。
果然如此,这种所谓的能人,哪是那么容易说找到就能找到的?
我没想到的是,姨父还真打听到了一个先生,别人叫他徐仙公,住在西城一带,十多年前在锦都还有些名声。
这天按照他朋友介绍的地方,又经过了几经打听,我们找到了一处高档的生活小区。
看着周围优美的环境,我怀疑他是不是找错了,仙婆仙公能住这儿。
八栋三单元,这家人硕大的防盗门非常气派,但奇怪的是,门上居然贴着一个用白纸剪成的“囍”字。
早就示意我别开口说话,敲开门之后,出现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姨父脸上堆起笑容,递过去一袋早就准备好的糯米糕。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准备这玩意。
谁知中年妇女居然不接,下一刻便要关门。厚脸皮的姨父已经一脚踩了进去。
:大姐,我们徐仙公,您帮帮忙好么?
楼主 月骁  发布于 2016-10-15 14:47:00 +0800 CST  

楼主:月骁

字数:633604

发表时间:2016-10-10 05:56:15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12-19 08:34:05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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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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