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珠勿惊龙(日薪八千拿命换,记录我当珍珠潜水员的日子)

@wangzai84 时间:2015-09-14 08:16:00
今天没有,还是来顶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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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不知道什么原因,感到特别累,晚上想先躺会休息下,然后再起来写。谁知一下子就睡过去了,今天早上醒来后,怎么也想不起昨晚是几点、怎么睡着的,整个人就像是吃了安眠药一样。
楼主 二郎神犬马  发布于 2015-09-14 09:53:00 +0800 CST  
第32章 命运之路

生番们站在洞口两侧,一个领头的走了过来,眼睑严重外翻,血红吓人,说:“望乡台就在里面,你们进去吧。”我看他们那架势,似乎只准备守在洞外,感到很奇怪,问:“你们不进去吗?”
他听不懂我的话,梁丕翻译了一下,然后那生番说:“我们鬼卒如果没有阎王的带领,进望乡台是会送命的。只有十大长老曾经跟着阎王进去过,并且活着出来了。其余自行进入的鬼卒,没有一个能出来的。你们是鬼差,奉阎王之命而来,进去肯定没事;但如果你们说谎,冒充阎王的人,那进去后就永远别想再出来了。”
我们几人惊得面面相觑,杜志发说:“日,难不成这是盘丝洞?里面有蜘蛛精吃人的?”梁丕跟我对视了一番,咬牙轻声说:“事已至此,无落可退。”
一行七人就这样既手无寸铁,也无半点食物,硬着头皮结队进入了黑漆漆的山洞。里面盘曲错综,只几十步路后便再也瞧不见洞口的生番们。洞口以外虽然本就昏暗,但毕竟多少还是有些光线,算不得全黑。但往洞里继续前进了不远之后,就接近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
这时已无需考虑食人生番,杜志发破口骂道:“这帮狗日的畸形儿!我说怎么那么好骗,咱们说要去望乡台,立马就派人带我们过来呢。原来进这洞里,是九死一生。如果不是那什么阎王的人,压根不可能活着出去,所以生番完全不用担心我们是假冒的。简直就是一群bitch啊!”
我们继续摸黑前进,因为没有退路,只要退出去,食人生番就知道我们是假的,那就必死无疑了。往前走,至少还有希望,哪怕很渺茫。
梁丕说:“这洞一定能出去,那生番不是说了吗?曾经有十大长老跟着阎王进来过,并且活着出去了。所以我敢肯定,那个所谓的阎王,绝对跟我们一样,是人,并且最终从望乡台回去了。而且他极可能就是绘制地图的神秘人!”
洞里的道儿虽曲折,但却没有岔路,所以即便无光,却仍旧能够摸着石壁前行。走了很久后,前方逐渐开始现出幽光,我们感到有些兴奋,加快了速度,再走一阵子后,眼前变成像是装了夜萤灯的甬道,只不过是整个石壁发光,而非某处光源。
梁丕惊喜地摸着甬道的石壁,甚至用指甲抠了抠,用拳头砸了砸,说:“这绝对是一种地表世界不存在的新矿石种类,可以自行成为冷光源,说不定构成十狱阎殿穹顶的,也是类似的矿石种。”
杜志发摇摇头,无精打采地说:“老哥,这都到什么时候了,你还为新发现一种矿石兴奋呐?这矿石再神奇,能救我们吗?”梁丕似乎根本没听见,自顾自地说:“可惜身上没有工具,要是能撬一块下来,带回去,那就好了!”
我忽然听见了什么动静,连忙让他们别说话,然后侧耳倾听了片刻,说:“哪里有点水声。”
杜志发抬头听了一小会儿,说:“是哎,好像是前面的声音,像是河水流动哗啦啦的。”
几人心里带着疑惑,继续前进,因为从这里开始有了光线,所以我们的速度可以比较快。果然越往前走,水流的声音越为明显,到最后,路断了,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个洞口,而洞口之外,是万丈悬崖!一道瀑布从洞口上方不知道多远的地方开始冲下,经过洞口,继续朝悬崖底部落去,也就是说,我们眼前的洞口,就像是水帘洞,其位置刚好在一面巨大悬崖的中间。
梁丕抱着洞口一块凸出来的岩石,小心翼翼探头朝外看了看,然后浑身湿透地退回来,抹着满脸的水,问:“我们刚才有没有经过岔路?”
我想了想,说:“没有,一路上就没有岔路,直接走到这里的。包括刚开始没有光线的地方,咱们不也是分两路沿着两边的石壁,慢慢向前摸索的吗?两边的人都没有摸到过岔路啊!而后面的荧光甬道,更不会看错。如果有岔路,不可能七个人没一个看到吧?”
看着梁丕满脸惊愕奇怪的表情,我问:“老哥,外面情况怎么样?”梁丕说:“洞外就是悬崖峭壁,一道瀑布飞流直下,什么路也没有了!”
杜志发一听急了,二话不说也跑到洞口,抱住那块大石头,探着身子朝外看去,许久后才湿漉漉地回来,说:“宣哥,前面真没路了!”
楼主 二郎神犬马  发布于 2015-09-14 09:54:00 +0800 CST  
我有些不敢相信,也走过去朝外打探了一番,当然跟他们看到的一样,瀑布湍急的流水,全都冲向悬崖下面漆黑的深渊。杜志发急得团团转,准备往回走几步,退到后面再看看时,却突然“哎哟”一声,大叫了起来。片刻后左手捂着额头,站了起来,右手向前伸去,像是摸到了什么东西,惊讶地说:“这里似乎,似乎有堵墙。”
“有墙?”我不可思议地说,跟着走了过去,来到杜志发身边,向前伸出手。一种奇异的感觉从手掌心传来,虽然仍能看到前方,但却真真切切有什么东西挡住了退路,如果要找个词来形容,可能“空气墙”稍微准确些,但是摸起来冰冷坚硬。
其他几人也跟着跑了过来,七人并排伸手向前探,果然一堵透明的空气墙,将我们的退路封得严严实实,也就是说此时前有万丈悬崖,后有诡异空气墙,进不得进,退又无路可退,活生生被困在那里。
七人最后都坐了下来,听着洞外哗啦啦的水声,心情沮丧到极点,完全想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梁丕在我身边,头靠石壁半躺着,聊家常一样,用极为平静的声音,突然对我说:“杨宣,你相信命吗?”
我正对眼下的情况一筹莫展,烦恼焦躁,猛地听到梁丕问这个,感到很意外,苦笑着晃了晃头,说:“小时候算命的说我五行水旺,冲了日元,所以这辈子得忌水。如果这属于命的话,那我现在还是挺信的。因为头一次采珠,就弄成现在这样。”
梁丕叹了口气,说:“所有人都知道——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可是又有几个人能真正懂得这句话的意思?”
杜志发没头没脑接了一句:“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梁丕说:“所以我说没几个人理解这句话的意思,这句话里的戏,可不是演戏、戏剧、电影的意思,而是游戏的意思,也就是说,人生就是一场网络游戏。”
即便在这种情况下,杜志发听到网络游戏这个词,还是立马来了劲,说:“网络游戏?传奇?人生就是传奇?”
梁丕点点头,说:“没错,人生就是传奇,我们每个人就如同里面的游戏角色。比如将军坟里的尸霸,他什么时候刷出来,刷在什么位置,他这辈子的生活区域在哪里,一直都在将军坟最里层?亦或有机会出现在中州城里?这些都是早就注定好了的。尸霸他自己是没法决定的,而且他也不知道这背后的一切,他不会明白为什么自己一辈子都生活在将军坟里,从来没有去过别的城市,永远不会出国;他不会明白,为什么自己最多只能当到尸霸,却怎么也没法继续升职高升,成为逆魔。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杜志发张口就答到:“这还用问吗?因为游戏就是这么设定的,游戏内部关于尸霸的程序早就编写好了。”
梁丕笑着说:“非常正确。换句话来说就是——尸霸的命运是条程序,而这条程序是早就编写好了的。如果把你杜志发比作传奇游戏里的尸霸,这个道理也一样:整个世界就是一个游戏,而你的命运就是游戏中的一条程序,程序是早就已经编写好了的,只不过你自己不知道;而我们之所以能知道尸霸的命运,是因为我们在游戏之外,某种程度上,是因为我们创造了这个游戏,对于尸霸而言,我们就是神;尸霸看不到我们,因为他处在游戏那个二维空间里,没法看到我们所置身的三维空间;但是他能感觉到我们,因为每当他一刷出来,就会有敌人来进攻,这些敌人非常厉害,总是能将时间掐的分秒不差,他怎么也打不过,他最后临死之前喊出一句——此天要亡我,非战之罪也。他将自己的命运,归结为老天要让他灭亡,所以自己无论如何努力,对手敌人总是强大到匪夷所思。某种程度上,他这么想是对的,因为有些事情确非人力所及,但其实呢?这个要亡他的天,到底是什么东西呢?是我们玩家,是我们玩游戏的人,我们这些游戏玩家,对于尸霸而言,就是看不见的神,也就是尸霸临死前喊出的——‘天要亡我’的‘天’!他能感觉到!同样能感觉到这点的是杀死尸霸的人,那些胜利者,比如刘邦,他会感觉到并认为,是老天爷帮助他夺取了江山,因为有些难关,正常情况下根本不可能过去,最后却化险为夷,唯有以天助神佑来解释。”
杜志发听得呆在那里,半晌后才缓缓问出一句:“那我怎么才能知道自己的命运呢?”
楼主 二郎神犬马  发布于 2015-09-15 21:07:00 +0800 CST  
第33章 兵站

梁丕说:“人的命运,只可以预知大体方向,而无法掌握每步细节;只可以摸索前进,而不能精确预测;总是在不断被验证,让人去感叹命运的神奇和思索其存在,而永远无法被勘破。
因为人的命运,虽然本质上是游戏程序,但其算法却比任何一种已知的编程设计,要复杂高超上万倍!如果把电脑游戏程序比作静态语言,那么人生命运就是动态编程,后者的设计和算法,世界上最顶级的程序员都无法破解,甚至根本无法理解!
电脑程序,是用“C++、Perl、Java、PHP”等各种计算机语言,编程而成;而命运程序,则是用“五行生克、天干地支、风水堪舆”等各种命运语言,编程而成。
计算机使用“二进制”,而世界使用“阴阳制”,万物都可分为阴阳,但你想一想,阴阳不就是二进制吗?
所以我说,整个世界是一个超级复杂精密的,使用“阴阳二进制”,由“五行生克、天干地支、风水堪舆”等语言编程而成的,动态游戏程序!
如果要给世界这个游戏程序命名的话,我给他取名为盘古。你们玩的游戏程序叫传奇,而我们世界这个游戏程序叫做盘古。没错,盘古!
因为传说中盘古开天辟地,在我看来,盘古就是开发世界这个游戏的程序员,他创造了这一切,我们所有人全都置身其中,所以我用盘古来命名世界这个游戏程序!”
杜志发已经完全听不懂了,盯着梁丕那张滔滔不绝、吐沫星子横飞的嘴,说到:“我是问你,人怎么才能知道自己的命运。”
梁丕略微抬头看向上方,缓缓说:“命运是一条路,一条若隐若现的路。每个人其实都会有些感觉,能够微微感知到这条路的存在。当你顺着命运之路前行时,你会觉得一切顺其自然;但当你偏离了方向时,就会在生活中碰壁,有时会碰的很厉害,吃很大亏,遇上非常可怕的事等。其实这一切不顺,都是命运为了提醒你,改变目前的方向,仔细分析后进行调整,重新上路,因为你走偏了,你现在走的不是你命中注定的那条路。
每个人都会有走偏的时候,但有的人非常愚笨,触觉迟钝,他根本意识不到这点,甚至越是不顺、不成功,越要硬着头皮蛮干,最后就会很悲惨,因为人是抗不过命的;但有的人就很敏感,心思灵巧,他会静下心来仔细分析,自己到底该不该走目前的路,是否需要调整方向,还是确实应该继续坚持。
坚持并非任何时候都可取,只有首先确保你的方向是正确的,然后坚持,最后才能成功。但如果开始的方向就是走偏的,那么你越坚持,最后只会越悲哀!”
听着梁丕的话,我似乎暂时忘记了眼前的困境,想了想说:“你说的这些只是当一个人的命运注定很好的情况,但如果我的命运天生很差,那么从开始就颠簸辛劳,走偏了的时候,还是会不顺,如果调整,只不过仍旧是回到原先那条颠簸之路,那还有什么意义呢?”
梁丕笑了笑,说:“这种情况下,你是无法分辨哪种不顺是原先的苦命,哪种碰壁是因为走偏了路,你感觉到的只是一直活得很痛苦,那么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去调整、去变化,你就很有可能走上一条与先天痛苦的命运完全相反的路,也即走上了好的命运之路。这叫逆天改命!”
杜志发惊呼道:“人还能改命?”
梁丕说:“我刚才一直强调的,命运虽是一条已经注定好的程序,但却是动态的,对吧?命运不是静态网页,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一种复合叠加状态。盘古这个游戏编程员非常牛逼,他不会让某个人先天注定死路一条,每个人都会有机会走上好的命运之路,只要他能懂得——改变。这个“改变”就是周易的精髓,易是什么意思?易就是变化,所以易经其实是一部讲变化的经书,六十四卦只是易经的表象,谁不懂得易经的变化之理,那他就白读易经了。道教关于命运最出名的一句话是什么?你们知道吗?”
我和杜志发都摇摇头,别的几人也不知道。
梁丕继续说:“道教关于命运最出名的一句话是——我命由我不由天!乃全真道南五祖之首“张伯端”在其内丹著作《悟真篇》中所说的。但这句话并不是否定命运,而是道出了命运是一种在先天注定基础上又可以改变的复合叠加态,不过你如果首先连命运是什么都不懂,那么这句话对你来讲,只是狂妄自大的催化剂,会加速你的灭亡。”
梁丕讲完,周围沉默了下来,似乎没人在这种困境下有心思听他胡扯,也没人明白为什么他会在这个时候,讲这么一大通长篇巨论。
杜志发长长叹了一口气,说:“老哥,你讲的这些可能是对的,反正我是被你忽悠住了。不过理论要能指导现实生活才行,要不然没用,就好像你当年的课题被毙掉一样,不就是因为没有实用价值吗?所以,你既然对命运参透得如此精深透彻,不如指导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楼主 二郎神犬马  发布于 2015-09-16 21:39:00 +0800 CST  
梁丕站起身,踱了几步到洞口,然后回头对我们说:“跳下去!”“跳下去?”杜志发紧跟着站了起来,“老哥,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梁丕说:“我相信我命不该绝,因为我还有太多事情没有做,如果现在就死,丕这名字岂不是白改了?我辞职,选择靠卖信息赚钱,靠我的地质古生物专业知识赚钱,而不是当个什么穷酸臭老九,这是顺着天意,这是我的命,老天爷需要我来为他做这个,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做到,并且他需要我做的,远远不止目前这么多。所以我梁丕,绝对不会死,Doctor Weaving也杀不了我。现在的情况其实很简单,因为只有一条路,就是跳下去,根本没得选择。既然老天爷还需要我为他做很多事,那么跳下去一定死不了,你们都会沾我的光,跳下去也不会死,因为此刻我们的命运是彼此相连的,只要一个不死,大家都不会死。”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愕无比地看着他,倒不是因为之前没有人考虑过跳下去,其实我从被困在那里一开始,就已经考虑过是不是该跳崖。大家吃惊的是梁丕说这段话时,那种近乎癫狂的状态,那种疯狂的自信。那一刻,包括我在内的其余六个人,都产生了一种感觉——这是一个真正明白、了解、清楚、确信自己命运的人,这是一个掌握了命运真相的人,若非如此,梁丕这样一个其貌不扬,快要秀顶光的中年大叔,绝不可能产生出如此强大的气场,足以震撼到在场的所有人。
他站在洞口,一手攀住那块突出的岩石,在嘈杂的哗哗水声中,对着我们用力喊道:“等待会让一切成为空谈,你将永远活在梦里,自欺欺人,最终一事无成。你认为自己真的很牛逼?那么你该用行动来证明。你的命运,你自己选择!”说完,纵身一跃,消失在众人面前。
杜志发立马跟着跑了过去,朝洞外看了又看,然后退回来,说:“他真下去了,没影了!”
我深呼吸了几口气,走到空气墙边再次摸了一遍,最后走到杜志发身边,说:“兄弟,没得选了。”然后重重拍了几下他的肩膀,倒退几步后,朝洞口奔去,第二个跳出悬崖上的水帘洞,坠入漆黑的深渊。
下落的过程似乎异常漫长,我感觉好久之后,才炮弹一般射进水底,到了水中我还是比较冷静,准备等降速稍缓之后再朝上浮起。谁知片刻之后,脚底像是踩破了一层塑料薄膜的感觉,整个人瞬间加速掉落下去,接着重重摔倒在坚硬冰冷的地面上!
没错,是地面!我从高空的悬崖跳下,然后炮弹一般坠入水中,下降了一段距离后,竟然在水中似乎撞破了某种空气层,跟着直接掉进了水下某个空间的坚硬地面上。
我揉着摔痛的膝盖,抬头看着周围,简直不可思议,这是一个完全没有水的空间,虽然从理论上来讲,应该是在水底,因为我是坠入水里后才掉进来的,但是头顶周围却看不到外面,四周全是水晶般的墙壁。
屁股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硌得慌,我摸了出来,拿到眼前一看,竟是根大腿骨,吓得连忙扔掉,然后仔细朝地面看了起来,却将浑身惊出阵阵冷汗。水晶地面上,隔三差五躺着一具具完整的尸骨,肉体均已腐烂,露出累累白骨,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水晶棺材里,堆满了骨头,而我正置身于大堆的尸骨之中。
我连忙爬了起来,转身回头,一张人脸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几乎跟我贴脸相对。我本能地一拳打了过去,却听见嗷的一声,那人捂脸蹲了下来。片刻后重新站起身,鼻血长流,对我说:“杨宣,你他妈干嘛打我?”
我这次才看清了,眼前人竟是梁丕,不禁转忧为喜,哈哈笑道:“老哥,是你啊!”
“不是我还能有谁?总不可能是这满地的死人吧?”梁丕没好气地答到,用手背蹭着鼻血,“其他人呢?不会除了你,没人敢跳下来吧?”
我抬头朝上看了看,说:“不知道啊,你跳了之后,我就跟着跳了。其他人也不知道敢不敢。”说着,我又朝四周的地面瞧去,既有些迷惑,有点害怕,问到:“老哥,这是哪里?怎么这么多人死在这儿?”
梁丕说:“还用问吗?肯定是望乡台啊!带我们过来的那个生番头目不是说,但凡自行进入洞里的生番,最后没有一个能出去的。估计都死在这儿了!”然后转身朝前面指了指,继续说:“这里恐怕只是甬道,真正的兵站控制室应该还得朝前走。”
“兵站?兵站是什么?你不是说这里是望乡台吗?”我奇怪着问到。
楼主 二郎神犬马  发布于 2015-09-17 21:59:00 +0800 CST  
第34章 逃出升天

梁丕正准备张嘴时,两人中间掉下来一个人,如我刚才一般,摔倒在地,捂着腿叫起来。那副逗逼样,除了杜志发以外,找不到第二个人。
我把他拉起来,兴奋地说:“你可终于下来了。”
“什么叫我终于下来了?搞得好像我阿发不敢似的,你一跳,我跟着就跳了。”杜志发牛逼哄哄地说到。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又下来两人,但是还剩两人,却左等右等等不到。
虽然四周并非透明,但梁丕还是抬头朝上望了半天,到最后实在没办法,叹了口气,说:“算了,咱们还是边说边等吧,等我说完,要是那俩家伙还没下来,咱们就先走,他们听天由命吧。”
杜志发用脚踢着白骨,腾出一块地方,说:“老哥,你又要开始说了?我实在是佩服你这张嘴,不愧是做老师出身的,太厉害。我要是你的学生,肯定逃课不听,要不然绝对像孙悟空那样,觉得你的话就像是苍蝇,嗡嗡嗡,在耳边绕个不停,最后人绝对要发疯!”
梁丕用手指着杜志发,说:“你个臭小子,知不知道我这些话,要是放在平时,那可都是卖钱的?这些信息多少人想买都买不到,没一句废话。现在免费讲给你们听,还嫌好嫌丑,算了算了,不说了,你们自己请便。”
我一听,着了急,狠狠瞪了杜志发一眼,然后说:“老梁、老梁,你别跟阿发计较啊,他这家伙满嘴跑火车,不知轻重,你是专家,可别跟他一般见识。”
杜志发不依不挠,说:“有什么了不起啊,真是的,到了这里还能不知道怎么办?我还真就不信邪了。”说完,便朝里面走去。
梁丕歪着脑袋,笑了笑,对其他人说:“咱就跟着阿发走吧,看看他怎么把我们带出去。”
几人顺着水晶甬道往前行进,一路上仍是每隔一段,就有尸骨,看到最后都几近麻木,就跟走在乡下小路上,避开牛粪一样正常。
随着往里推进,一座水晶梯台出现在我们面前,果真与传说中的形制一般无二——上宽下窄,面如弓背,反面又像弓弦笔直紧绷,当中一条小径通上台,其余各处皆为水晶质地的刀山剑树,险峻异常。环绕梯台的,则是一周球形水晶墙壁,也即一个巨大的球体空间中央,矗立着梯台。而从甬道到梯台,再到环绕一周的球体空间墙壁,全都是水晶。
但即便到了这里,在通向梯台顶部的台阶上,还是横七竖八躺着不少具骷髅。
五人站在台下,抬头环顾四周,感到无比震撼,不仅仅因为这一切全都是水晶,更重要的是,简直难以想象,是什么人建造了这里。如果说十狱阎殿是食人生番所建,我能相信,但要说这最后一处望乡台是生番所建,打死我也不会相信,就跟金字塔一样,简直可算是奇迹,现在的人们根本无法破解出,谁才是它们真正的缔造者。
杜志发小心翼翼顺着中间的小径,爬到台顶,昂首四处眺望,可惜周围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他朝下喊道:“老哥,你不是讲传说里,站在望乡台上,五大洲、四大洋,天涯海内,只要心之所向,无处不可望见吗。怎么这里除了这座台子,和周围的球形墙壁,什么都看不到呢?”
梁丕嘴角扬起笑容,啥话没说,朝杜志发竖起中指,猛地做了个手势,然后竟然背着手,朝旁边走去。
杜志发一看这架势,讪讪笑了笑,晃着脑袋,慢慢走下台阶,来到梁丕身边,说:“哎,我说老哥,你这人怎么还记仇呢?”
梁丕用手指着自己的嘴,哑巴般恩恩了几下,然后摇摇头,意思是自己不说话,省得惹人烦。
杜志发拉着梁丕的手,动情地说:“老哥,我错了还不行吗?您讲这么多真知灼见的东西,那都是千金难买、万金不换,若不是同为天涯沦落人,大家栽到一起,平时我们想听还听不到呢。不但半句废话没有,反而要不是你的那些见解知识,我们根本到不了这里。”
我在一旁听得心里早就笑翻天,暗暗说:“你他妈的杜志发,早知道现在要这么赔罪,当初何必牛逼哄哄,有些人呐,就是管不住自己那张嘴,说话不经大脑先过一遍,全是脚趾头想出来的。”
梁丕这才转过身,扬着眉头说:“口才好、墨水多,与废话连篇根本是两码事,你最好拎拎清,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有我图灵在,你得知道自己有多幸运。”
楼主 二郎神犬马  发布于 2015-09-18 22:47:00 +0800 CST  
杜志发说:“你还救了我和杨宣的命呐,只要咱能有命出去,卖了鬼雨法螺里的那颗红光夜明珠,一定少不了你的一份。是吧,宣哥?”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网兜里的鬼雨法螺,说:“这个自然,如果不是老梁,我和杜志发还真就应了那句话,有命赚没命花了,必须算上老梁的一份。”
梁丕摆了摆手,说:“我做生意有原则的,不该我赚的钱我分文不要。救你们,那是正好遇到,也是你们两个命不该绝,如果救人图回报,我岂不是把自己给看扁了?另外鬼雨法螺也好,红光夜明珠也好,那是你们的生意,与我没有关系,所以没有道理算上我一份。但是呢,如果不是我,你们绝对不可能出得了这有四省面积之大的十狱阎殿,在这点上,我实打实提供了路线服务,并且还是亲自带路的,所以按照我的服务标准收费,合情合理,不过说起来,我们也算是共同出生入死,有交情,可以打个八折。”
旁边两人嘿嘿笑了起来,杜志发说:“打八折算下来是多少钱?”
梁丕说:“按照标的价值分级,武则天乾陵、南越王赵佗墓、元十帝陵等,属于一级路线,咨询服务费一千万,先付一半定金五百万,找到后活着回来,再付剩下的;象雄古道、五丁五甲道、徐福海路、波弗特十八登陆点等,属于二级路线,咨询服务费五百万,一次性付清……”
话没说完,杜志发打断道:“等等、等等,老哥,武则天乾陵这些,我倒能理解,都是些世人找不到的大墓,也许值得那个价钱。但后面这些什么道、什么登陆点的,是啥意思啊?听起来似乎就是些普通路线或者航线而已,怎么也要那么多钱呢?”
梁丕嘿嘿笑了一声,说:“这你就不懂了,后面这些确实是道路、航线,但都是不为人知的或者隐藏的古道,你走的路线没人知道的话,也就意味着没人检查,没人检查你就可以做很多事情,所以走私贩、军火贩、毒贩、蛇头等,对于这类路线需求量很大,并且这类路线都是买过后可以反复使用的,一劳永逸,所以虽然贵,并且要一次性付清,但卖得特别好。”
旁边的一个小伙子笑着说:“梁先生,你知道这么多值钱的大墓,自己去盗一个,岂不是一辈子都不用愁了?还用得着卖信息给别人?”
梁丕说:“这你就错了。这些事情,哪样不是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干的?而我卖信息,不用担一丝一毫风险,只是坐在家里,钱就来了,真的只是坐在家里哦。并且对于来咨询的客户,我从来不打听他们是干嘛的,告诉我我都捂着耳朵不听,我只是做咨询的。只要这个底线坚持好,我就高枕无忧,因为信息就好比枪,虽然坏人拿来可以做坏事,但好人拿来也可以做好事,而信息本身是没有好坏的,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只管卖,其他的事情不归我管。如果我把这些信息穿插在论文里,发表到专业杂志上赚稿费,与我现在做咨询相比,虽然价钱不同,但本质上是一样的。”
我很惊讶也很奇怪,问到:“这些信息,比如元朝十个皇帝的陵墓,多少人都找不到在哪里,但老哥你怎么就能知道呢?而且不仅仅是这一例,其他还有那么多信息。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梁丕说:“书中自有黄金屋,有时书里的一个词,一个地名,都能够给你以线索,特别是古代文献和笔记,里面真的隐藏着太多信息。我是个读书人,真正的读书人,我现在公司里有专门的一间藏书室,里面有从全国各地收购来的海量的古籍。另外,你们别忘了,我是做地质古生物研究出身的,我是真正的专家,那些盗墓的还要什么洛阳铲,按照什么风水来判断,而我只要根据当地地质,有时甚至仅仅依靠一株特定的植物,或者某种昆虫,再联系古籍中的信息,就可以准确判定。最干脆的一次,我只是在报纸上看到某地发现了一种甲虫,那种甲虫之前只有化石被发现过,活体的那是唯一一例,我就判断到那里存在着一个很特别的墓,并且这个墓,其具有的历史文化价值,将远远超过本身的文物价值,一旦被世人披露的话,某些重要历史将会被改写,那是很重磅的消息,简直具有完全的历史颠覆性,如果不说出来的话,你们永远无法想象,其所颠覆的历史有多么震撼,说毁三观也不过分,但现在确实不方便透露太多。”
楼主 二郎神犬马  发布于 2015-09-19 23:52:00 +0800 CST  
第35章 玄机

杜志发摇头感慨着说:“真没想到,信息竟然能这么值钱,这么有价值。你当时怎么就想到辞职干这个的?”
梁丕说:“你们现在知道这些信息值大钱,但又有几人明白,真正的无价之宝,其实是我当时关于质疑进化论的课题。我可以告诉你们,这一切都来源于我的课题,所有这一切加起来,都比不上我课题的价值。当时课题被卡掉,是因为没人认可其价值,认为没用,我独自一人在公园里,呆坐了一天一夜,最后明白了一个道理——不要让别人来决定你的价值和未来,不要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中。如果你需要先得到某人或某些人的认可,然后才能实现自己的价值和梦想,那将是十分愚蠢和被动的。就好比你是个非常有音乐才华的歌手,你写出来的歌曲其实是非常牛逼的,但是却与当时市场上正火的一些作品截然不同,那么一些根本没有慧眼的庸俗音乐人和唱片公司,会不认可你的作品,会打击你说你这都写的什么狗屁玩意儿,看看人家XX天王、天后的歌,那个套路的歌才能大火,因此拒绝你、否定你。
那么这个歌手此时应该怎么办呢?他要么认命,按照唱片公司的意思去写歌、唱歌,那么他必将泯灭自己天才般的风格和特点,最终湮没于大众;他要么遇到贵人伯乐,自己的才华被发现,从而一鸣惊人、直冲云霄,将那些原先的什么天王天后统统甩出N条街,因为他是颠覆性的才华;第三条路,他既不甘心认命,又始终遇不到伯乐,那么只剩下一条最艰苦的路,你不是认为自己有价值么?那好,你就跳过唱片公司,你让你的作品直接投入市场,直接让广大乐迷见识到你的实力,如果你真的有价值的话,那市场一定会报以公平的反应。但是为此你需要建立自己的公司、建立自己的团队,自己去推广自己、宣传自己、包装自己……你的整个公司,就是为实现你自己一人的价值!
所以这个世界上,有专业才华的人其实太多,但是绝大部分都在死在第一条路上;凤毛麟角的走上第二条路,成功实现了自身的价值,能走上这条路当然最好,但其实跟中彩票的概率差不多;而第三条路,虽然最为艰苦卓绝,但却是最令人无悔的一条路。
我当年课题被毙,就好比死在第一条路上;等伯乐的出现,不要说等到离婚,恐怕等到我饿死都等不到;所以我痛定思痛,所以我发誓,这辈子绝不再让别人来决定我的价值和未来,绝不再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中。
我如果真的很牛逼,我如果真的很有才华,我的课题如果真的很有价值,那么让市场、让社会、让现实来说话,别人请闭嘴,我不需要先得到你的认可才能成功。
不管这条路有多么艰辛、不管到最后市场证明我其实只是个眼高手低的废物,但至少这样我不后悔,我不会到临死前还在念叨,要不是XX不欣赏我,要不是我得罪了XX,要不是XX给我穿小鞋,我一定能怎么怎么样……只有窝囊废才会像个怨妇一样哀叹,只有窝囊废才会在嘴皮子上争论谁弱谁强。有实力就直接去干他,没实力就闭紧嘴!跟蠢货费口舌,妄图说服蠢货,让蠢货醒悟的人比蠢货更蠢。
最后,我成功了。至少我实现了我课题的价值,也实现了我人生的价值。我长得不帅、个子不高、头发还都快要掉完,标准的中年大叔,但这又怎么样呢?多少专业水平、业务素质极高的同事,都在混吃等死,我即使现在就死,死在这十狱阎殿里,那也值了。因为我用凭自己本事赚的钱,喝过一瓶几十万的酒;见识过巴西最美的姑娘;抽过世界上最顶级的雪茄;买过几百万的跑车,然后再故意撞成废铁;还给当年毙掉我课题的人,同时也是多年来一直故意摁着不给我分房子的人,送过两根大金条,一根上面刻着——感谢让我住筒子楼,另一根上面刻着——感谢毙掉我的课题。”
梁丕似乎是个天生的演讲家,虽然天马行空,但却一点不让人厌烦,反而会产生一种磁力,吸引周围的人们卷入其中,当年他开的课一定很好听。
最后,梁丕停顿了一会,说:“虽然我现在成功了,但还是远远不够,你如果问我想赚多少钱?我会回答你,需要更多。不过人是要讲感情的,你们此行的标的,是为了鬼雨法螺,加上这颗红光夜明珠,价值应该属于二级路线与一级路线之间,我算你们二级路线,也就是五百万的服务费,打个八折四百万,算你们是我的福星,大家再交个朋友,处个回头客,最终只收两百万。够公平吧?”
我说:“老哥你说多少就是多少,没什么可讨价还价的。”
梁丕笑着轻轻捶了一下我的胸脯,说:“能成大事,看好你。”然后朝望乡台上走去,片刻后站到平台中央,昂首朝前上方看去。
约莫十几秒钟之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周围巨大的球形空间水晶墙壁上,开始显现出景象,就像是无数块巨型显示屏联屏播放出整体画面——先是一条宽阔的江面,间或有货轮客船来往其间,似乎正是我们停船的地方;接着镜头开始不断拉高,江面不断变小,最后竟然呈现出一条自西向东的蜿蜒水系,不用说,是从高空看到的长江整体面貌,那感觉就像是今天用谷歌地球查看地图;再接着快速下降,如同鹰眼般,不断掠过雄奇壮美的景象——埃及金字塔、东非大裂谷、澳洲火红土壤的乌鲁鲁巨岩、南美亚马逊雨林、北美落基山脉,最后回到中国的巨龙长城……
我们四人站在台下,抬头看着周围不断变幻的种种现实场景,全都被惊呆了,似乎置身于3D立体电影院,而杜志发嘴里则一直小声地不断在说我操。
楼主 二郎神犬马  发布于 2015-09-20 20:19:00 +0800 CST  
许久之后,就跟摄像头忽然关闭一样,四周又恢复成了原状,现实立体的景象消失了。
梁丕走下台阶,来到我们身边。
杜志发错愕地问:“这,这怎么回事?”
梁丕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说:“一切还是得回到我的课题,还记得我用一句话总结的吗?”
我想了想,说:“自然界是一个超级系统程序,经过无数次补丁包,增删修改地图和物种,最终升级成现在的世界版本?”
“精确!既然是个系统程序,那么程序员或者黑客,就有可能在里面留下后门程序,这类后门,我在我的课题里命名为——兵站。而十狱阎殿的望乡台,如果功能上果真与传说中的类似的话,就好比沉船坟场的功能接近孽镜台。那么按照我的比对分析和推测,它应该属于兵站之一。”
“之一?难道还有其他兵站?”我惊奇地问。
梁丕努努嘴,点了一下头,说:“是的,之一。后门程序通常都不止一个,而且功能也不尽相同。从1984年起至今,近二十年的时间里,我一共发现了三处兵站——西藏沙姆巴拉洞穴、长白山萨满袁达神殿、渤海归墟五仙山,如果加上现在发现的这个——十狱阎殿望乡台,那么一共就有四个了。这四处地方的功能各不相同:西藏沙姆巴拉洞穴,希特勒在二战期间,曾经于1938年和1943年,让纳粹党卫军头子希姆莱,两次组建探险队,深入西藏寻找,因为一些纳粹专家深信,沙姆巴拉洞穴乃是地球轴心,在那里会有一种生物场的增强,人可以获得意想不到的能力,并且通过操纵地球轴心,可以逆转时光。而希特勒妄图组建一支日耳曼神族部队,文献里多称之为“不死军团”,回到过去,改写历史。希姆莱为此费尽心机,先后派出两支探险队,其中第二支是1943年1月派出的,由职业登山运动员哈勒率领,其于1951年从拉萨回到奥地利时,随身携带的大量资料被英国人得到。”
杜志发听得有点发懵,说:“真的假的?”
梁丕说:“以上都是史实,而且这个哈勒后来写的回忆录《西藏七年》,我藏书室里也有,不过这本书里没有太多有价值的信息。当时德国纳粹有个祖先遗产学会,汇集了各种各样的科学家、探险家和江湖术士,他们关于沙姆巴拉的研究资料,我也想办法弄到了一些。”
我紧接着问:“那长白山那个呢?”
梁丕说:“长白山萨满袁达神殿,曾经有种说法认为萨满袁达与沙姆巴拉,其实是意同音不同,发音发串了,混为一谈。但后来我研究发现,这二者不是一回事儿,是各自独立的地方。沙姆巴拉有磁场的神秘能量,能够逆转时光,而萨满袁达神殿则是联结了一个平行世界,那个世界里的普朗克常量是2,而我们这个世界的普朗克常量是1,好比奇数和偶数,因此这两个空间永远平行,不会有交点,并且二者时间单位也不同,根据我的估算,差不多是37:1,也即那里过37年,我们这里才过1年。我有些来自美国的资料,称这个通过长白山萨满袁达神殿联结的平行空间为——山海世界。”
杜志发咂嘴道:“怎么跟简师公一样,说的东西我都听不懂,什么普朗克常量、平行空间,fuck!”
梁丕说:“你不需要懂,你只要知道普朗克常量是衡量物质最基本的单位,属于用正常人的思维无法真正理解的量子力学的范畴。另外,简师公是谁?貌似跟我一样,是位搞科研、做学问的?”
我撇撇嘴,说:“是我们的师父。您继续。”
“渤海归墟五仙山,部分记载于《列子?汤问》——渤海之东,不知几亿万里,有大壑焉,实惟无底之谷,其下无底,名曰归墟……其中有五山焉:一曰岱舆,二曰员峤,三曰方壶,四曰瀛洲,五曰蓬莱。
当年秦始皇派徐福,率三千童男童女,乘船出海去寻找的就是这五仙山。可惜,他们没能找到五仙山,最后却找到了日本。
归墟作为兵站之三,其功能为永生,也即时间静止,不增不减,但并非每个来到归墟的人都会如此,因为里面是有诀窍的。不过其中隐藏的秘密,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们,因为我是个商人,这些信息都是值大价钱的,告诉你们,万一泄露了,我以后再卖给客户就不值钱了。”
杜志发吐了吐舌头,说:“时间静止岂不是就能长生不老?那你厉害了,等赚够了钱,年纪大了之后,就退休去归墟养老,我日,成仙了。”
梁丕笑了笑,说:“你别忘了我的底线,只做咨询,绝不参与具体行动。我入行以来,只有这一次破例,结果就惨了,差点没命。这些事情都是极其危险的,我提供路线和建议,简简单单,但能不能安全到达就是另一码事了。没到归墟就翻船喂了海怪,那就只能在海底养老送终了,而且即便到了归墟,乍一听起来,时间静止似乎很酷很美好,但你得知道,真正的恐怖,往往隐藏在美好之下。人到了一个时间永远静止的地方,是好是坏还是绝望,可说不准呢。”
大家有的点头,有的眨巴眼,似乎在想这些话。梁丕看看甬道那边,好一会儿后叹了口气,说:“看来剩下的两个兄弟,八成是死活不敢跳下来,估计等不到他们了。我把剩下的一点儿讲完,算是等他们最后一刻,如果还没下来,咱们也算仁至义尽,良心能过得去了。”
众人都同意,梁丕环顾四下,继续说:“第四兵站,就是这里了——十狱阎殿望乡台,你们现在知道,前面三处兵站,也就是三个后门程序,功能各不相同,那么这儿的功能是什么呢?”他的目光朝我们几人扫看了一遍,然后坚定地说:“这里,可以送我们回家。”
楼主 二郎神犬马  发布于 2015-09-21 22:53:00 +0800 CST  
第36章 回家

杜志发看了看周围的球形空间,说:“就算刚才似乎能看到外面的景象,但该怎么才能回家呢?”
梁丕说:“我刚才说了,四处兵站后门程序,每处功能各不相同。而望乡台则相当于一个sniffer,也即嗅探器软件的意思,其功能是可以将整个世界系统的数据,进行实时抓包,做到与外界信息同步传输,而且是通过人的思维,还记得那句话是怎么说的吗?”
旁边一人喃喃地说:“立于台上,五大洲、四大洋,天涯海内,只要心之所向,无处不可望见?”
梁丕紧接着说:“所谓心之所向,其实指的就是通过你的大脑思维,与望乡台数据库连接。但有两个前提:一是站在梯台顶部。你们看这个地方的设计很特别,看起来全是水晶质地,但肯定不是水晶,只是外观相似而已,另外这个梯台与周围球形空间,这种结构,一定与实现这种功能有着很大的关系。第二个最重要的是,要能找到基点。”
我奇怪着说:“基点?”
梁丕点点头,说:“是的,基点。其实我带领的课题小组很早就对望乡台的传说进行过研究,并且曾经试图按照传说中的功能,进行试验模仿。最后当然没有成功,因为现有的技术无法做到通过磁场连接思维,不过大体的原理性推敲设计,包括基础研究,倒是基本完成了。其中关键性的一个步骤就是要有基点,所谓基点,指的是在这样一个庞大的数据库中,找到一个定位点,没有定位点,就好比饼太大,让人无从下嘴,有了基点,便可以以此为抓手,搜遍这个与世界系统同步的超大数据库。”
杜志发恍然大悟,说:“哦,怪不得我站上去屁反应都没有呢,原来我脑袋里根本没有什么基点。”
“是的,而我站上去之后,思维意识中,便以停船的那处长江水域为基点,只要这个基点是在数据库中存在的,通过比对锁定,之后的景象你们刚才已经都看到了,真正实现了五大洲、四大洋,天涯海内,只要心之所向,无处不可望见。你们见到的那些场景——埃及金字塔、东非大裂谷、澳洲火红土壤的乌鲁鲁巨岩、南美的亚马逊雨林、北美落基山脉,以及最后回到中国的巨龙长城,全都是当时我心中所想的,也即你心里想什么,望乡台这个超级数据库中,就会调出实时信息,同步显示在四周的球形水晶墙壁上,就像是一颗可以查看世界任何位置的卫星。”
我看着地上的那些尸骨,说:“难怪这些生番会死在这里,他们哪能想到什么基点呢?”
谁知梁丕说:“错,他们死倒不一定全是因为想不到基点而导致。你们注意我刚才说的,实时数据,望乡台是个同步实时的sniffer,而食人生番们不知在地底下已经生活了多久,即使有基点场景,也已经与望乡台数据库中的数据比对不上了,所以根本没法使用。最后只能困死在这里。”
他的话让我茅塞顿开,我说:“我知道你为什么猜生番口中的阎王,一定跟我们一样,是从外面进来的人了,因为那个阎王可以使用望乡台,证明他思维中的场景,与当时外部地表的实际情况一致,那肯定就是从外面进来的。”
梁丕嗯了一声,杜志发又问:“老哥,你是个地质古生物学家,当时怎么会研究传说中望乡台的功能呢?还有什么磁场连接思维之类的,这似乎不是你的专业呀。”
“我一直在强调,所有这一切都源于我的课题,只要能证明自然界是一个超级系统程序,那么进化论就可以不攻自破。虽然四处兵站都是传说中的地方,但当时我想,如果这些传说是真的,真有这些地方,那它们就是证明我观点的强有力证据。但光找到地方还不够,你还得完全弄清楚它们的运行原理,这样才能作为论据。而这些原理,涉及到非常多的领域,所以当时是建了一个课题小组的,里面有很多学科的研究员,我是组长,是这个课题的带头人。”
我思前想后,问到:“那这些兵站,就拿此处的望乡台来说,这么神奇,到底是谁建的呢?”
梁丕看着我的眼睛,沉默了一小会儿,说:“既然兵站属于自然界系统的后门程序,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是系统设计者本身或者另外的黑客,留下的杰作。”
我没有听得太懂,但也没再细问,杜志发估计更加没听明白。
梁丕转身看着梯台,说:“不过这里的望乡台,比传说中的功能更强大,生番们口中的那个阎王,最后一定就是从这里出去的。他能出去,我们也能。也即在sniffer数据抓包的基础上,这里还实现了数据替换,就好比某个游戏中的一张地图上原本是没有玩家的,但是服务器的数据首先被抓取后,然后被替换,增删了些代码,那么这张地图上,就会突然出现玩家。要看到五湖四海,靠的是基点场景,那么要回到某处,靠的则是终点场景。一切都在这儿!”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然后转身大步朝梯台走去,边走边说:“我话讲完,那两人还没下来,不等了。大家一起上望乡台,咱们回家!”
楼主 二郎神犬马  发布于 2015-09-22 23:56:00 +0800 CST  
我和杜志发以及剩下的两人,跟着梁丕,穿过望乡台中间的小径,登上了圆形台顶。众人紧张地环顾四周,片刻后球形空间里开始显出景象——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群,鳞比栉次的高楼大厦,似乎是某个热闹的城市,接着我看到一幢商场模样的建筑前,写着几个字“德基广场”,我心里有些开始兴奋起来,虽然不知道这是哪里,但在十狱阎殿这片近乎史前的原始空间中,经历了这么久,猛然看到如此热闹的城市和商场,那种感觉真的是很好;场景接着变幻,来到一座写字楼,直接上移到七八层的高度,然后随着由楼外慢慢往里推进到室内时,周遭呈现的景象,越来越立体,最后充斥了整个球形空间,五人似乎融进了里面,我甚至看到一个身穿职业装的姑娘,手里拿着文件夹,从我身边走过,根本分不清幻象还是现实。
杜志发用胳膊肘捅捅我,小声说:“宣哥,这妹子看起来不错啊,水灵灵的,名字也好听,陶娜。”
我不可思议地瞟了他一眼,心想都他妈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看女孩子?杜志发被我盯的有点不好意思,讪讪笑着说:“她胸牌上写的,恰好看见了。”
我们进到了一间很大的办公室,没人,窗帘开着,但门关着,镜头到这里就停止了,这时我浑身猛打了个激灵(事后我问了一下,其实当时每个人都打了个激灵,浑身颤抖了一下),然后再看时,梁丕直直朝办公桌后走去,一屁股坐到转椅上,抬起胳膊,朝我们说:“欢迎来到图灵咨询。找不到地方,来问图灵!”
我惊呆了,梁丕他竟然坐到一把椅子上了,难道我们周围已经不再是景象,而是现实环境了?我转头看看身后,是靠墙的一圈沙发,于是心惊胆战,小心翼翼地蹲下来,用手摸了摸,妈的,我的手碰到了真沙发!
顿时,大家欢呼起来,我扑通一下子,大半个身子都瘫到沙发里,不可思议地看着周围,回想着这一切,那种心情没法用语言形容,真是百感交集。
杜志发直接冲梁丕跑过去,抱住他的老脸,狠命亲了一口,说:“老哥,我他妈爱死你了。”
梁丕被亲的有点不适应,挣脱开杜志发的手,说:“女人爱我就行了,你可别爱我。”
这时,窗外原本的明媚阳光,迅速暗淡了下来,接着白云被黑压压的阴霾代替,瞬间就似乎由白天变成了黄昏,片刻的功夫竟然打了几道闪,跟着响起隐隐闷雷,他们几人全都没在意,但是靠在沙发上的我,却注意到了这点,因为我一侧头就对着窗户。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外面下起雨来,直接就是哗啦啦的瓢泼大雨,那雨点砸着地面的声音,让人听起来都似乎能感觉到疼。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鬼雨法螺,捧起来看看,发现螺尾的红点正一明一暗地闪着,连忙说:“老哥,有脸盆或者是水桶吗?鬼雨法螺要进水里,否则外面这雨恐怕停不下来的。”
梁丕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望了望窗外,才想起来我说的是怎么回事,也难怪,从那鬼地方好不容易回来,除了我之外,谁还会想到这茬呢?
正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忽然开了,一个姑娘脆生生站在门口,看着我们五人这副神经病般的打扮,简直吓懵了,愣在原地不敢动弹。
梁丕倒把这姑娘认了出来,喊道:“陶娜,快去用塑料桶接点水进来。”姑娘盯着梁丕,一双凤眼瞪成了牛眼,结结巴巴说:“你,你是梁总?”
“哈哈,我图灵又回来了!”梁丕手舞足蹈着说,“有什么话过会儿问,先去接一桶水来。快去。”
陶娜哎地应了一声,急忙转身出去,门都忘了关,这时外面大办公室有些人朝这边探头探脑,议论纷纷。梁丕大大咧咧走到门前,喊了一声:“继续做事!”然后把门关上,来到窗前,打开窗户,看着外面突然下起的鬼雨,竟然美美深呼吸了一口气,刚张开双臂,张嘴大概准备喊一句:“我图灵又他妈回来了!”的时候,一阵狂风刮来,直接灌进他的嘴里,窗帘卷起,直接裹住了他,那样子窘迫无比,我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楼主 二郎神犬马  发布于 2015-09-23 22:17:00 +0800 CST  
第37章 水百穿

梁丕站稳后,用力将窗帘朝旁边拉开,探着脑袋,皱眉望向外面和天空,说:“你这螺比DW捞上来的还厉害,外面雨下得跟龙卷风来了似的。估计又该有人要骂气象局了,这么大的雨都预测不出来。哈哈。”
我问:“DW一共捞了几只螺?为什么还要派人在当地留守和监视?”跟我们一起回来的两名潜水员中,有个小伙子叫王明,他说:“前年那会儿,江底峡谷里一共有两只屁股上冒红光的鬼雨螺,当然也许还有其他没产珠的普通螺,但你们也知道,那地方太大,又有龙王鲸,螺如果不发光就没条件慢慢去找。最后,险险地就把两只有红光夜明珠的螺给捞上来了。其中一只被带走了,另一只,维文博士觉得里面的珠太小,没成熟,所以决定扔回去,等过两年再来,当然他得安排人留守。毕竟他们的船在那里待了那么久,难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杜志发问:“难道你们没被龙王咬?”我补充到:“不是龙王,是龙王鲸。”
王明说:“其实我也不懂啦,都是听老梁说的。他说龙王鲸不是靠视力发现猎物的,而是靠嗅觉,因为江底峡谷常年光线都很昏暗,生物的视力会退化的。而我们潜水下去的时候,乘的是全封闭潜水钟,没有人的气味,所以龙王鲸可能嗅不到。而且我们捞螺也不是一帆风顺,前后一共反复试验了几十次,因为潜水钟不是遥控的,只是单纯从船上吊着放下来的,基本下降到鬼雨法螺红光的位置后,迅速出水把螺采走,立马再进舱。上升的时候,就看到龙王鲸在潜水钟周围绕啊绕,我本来正从舱窗往外瞧,忽然一只比灯笼还大的眼睛,就出现在窗外,我尼玛胆都快吓破了。”
这时梁丕打开门,朝外看了看,喊了声:“小李!”然后用手做了个手势,往这边招了招。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到门口停住,哈头哈腰笑嘻嘻地说:“梁总,你们啥时候进来的呀。这神出鬼没的,把外面同事都吓坏了。”
梁丕也不答话,直接说:“拿包烟来。”
小李点头哎了一声,转身就朝抽屉走去,片刻后手里拿了包烟过来,递给梁丕。“行了,你去忙吧。”“哎,您先歇着,有事喊我。”说完把门带上,走了出去。
我说:“老哥,你这公司也够神奇啊,老板在外一年多杳无音讯,员工还照常上班?也不报警?”
梁丕给大家散了一圈烟,自己叼上一根,点上说:“我每年在公司时间很少,常年在外面的,他们都习惯了。你以为我真的只要翻翻书,翻翻地图,就什么地方都出来了?至少也得去实地走一趟不是?线索也分文献书籍线索和实地线索两种,打个比方,如果我知道江底峡谷,那么可能我不会亲自下去,但我一定得到江面勘察一番,对不?而且搞我这行的,不管以前搞地质、古生物、化石,还是现在,野外勘察作业必不可少,手机用不上太正常了,十次里有九次都没信号,公司的人早习惯我消失了。”
杜志发奇怪地问:“你不在,公司也能正常运转,没人会偷懒?”梁丕笑了一下,说:“如果一个团队,非要老板像监工一样看着,才能干活运转,那么这是一个非常低级的团队,这个老板也是水平很臭的。你们想想,食人生番们口中所说的那个阎王,他就是个很牛逼的老板,他从十狱阎殿走了这么久了,说不定死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但食人生番们仍旧在按照他的设计,建造十狱阎殿,造完了就继续等着阎殿重开。你说,这他妈的才是高手啊!我与他相比,还是差了不少。”
外面阴风怒嚎,雨点不断冲打着窗玻璃,那个年轻姑娘陶娜,很吃力地提着一桶水,敲门进了里来。没等大家反应过来,杜志发快步走上前去,从她手里接过水桶,说:“我来,我来,这种力气活怎么能让女人干呢?”
一边说着,一边提到沙发旁边。我连网兜带螺,整个给它浸到桶里,然后跑到窗户边。只见乌云逐渐散去,雨声顿时明显小了一个级别,马路边原本被风吹得枝条几乎撕裂的梧桐树,也缓和了下来,前后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外面仿佛换了个世界,一切重又风和日丽起来。
楼主 二郎神犬马  发布于 2015-09-25 10:46:00 +0800 CST  
@paipai2013 时间:2015-09-25 22:57:00
@二郎神犬马 :本土豪赏1个赞(100赏金)聊表敬意,对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楼主这么赞,更新这么勤快,打赏一下楼主以示鼓励吧!【我也要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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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您对我故事的认可和鼓励,我一定努力写好。
楼主 二郎神犬马  发布于 2015-09-26 14:24:00 +0800 CST  
陶娜看着窗外,吃惊地说:“咦?见鬼了,刚才眨眼间就由晴转暴雨,这会一下子又成了晴天。难道真是龙王打了个喷嚏?”
杜志发说:“雷阵雨而已,不用大惊小怪。”陶娜转头看看上岸水猴般的杜志发,噗嗤笑了起来,说:“你们跟梁总这是从哪里回来的呀?浑身弄成这样,还穿着这什么年代的衣服。”杜志发低头朝自己看了一圈,有些尴尬地说:“在野外遇到点麻烦,搞成这副造型。”
陶娜抿嘴微笑,露出两个小酒窝,长长的睫毛盖在水灵的大眼睛上,如果说Maggie是御姐的话,那陶娜则给人以清纯的感觉,就像一股清新的柔风吹了过来。
看着陶娜,我忽然想起Maggie,立马问:“老梁,这里有电话吗?”梁丕指着办公桌一角,嘴喏了一下:“这不是电话吗?”
我连忙走过去,心里想了一遍文娟的手机号码,然后忐忑着拨了过去,第一通打完无人接听,我急得火急火燎,跟着拨第二次,过了一会儿,总算有人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喂?”
我有些激动地说:“喂?是Maggie吗?”
电话那头沉寂了下来,片刻后那声音略微颤抖道:“我是,你是谁?”
“我杨宣,你,你们还好吗?”
“杨宣?oh my god……oh my god……”郭文娟在那头惊讶到起了轻微的哭腔,“你们,你们还活着。”开始喜极而泣起来,“杨宣,你们在哪儿?杜志发也还在吗?”
我轻轻问梁丕:“咱们这是哪儿?”梁丕说:“这里是南京,太平南路。”我对郭文娟说:“我和杜志发在一起,两人都好好的,现在在南京,太平南路附近。”
郭文娟说:“南京?你们怎么可能到那里?”
我说:“这事儿电话里没法说清楚,等我们回去再告诉你。你现在在哪儿?”
郭文娟稍稍平静下来,说:“我们还在泰兴江面,开始的时候,找了七八家潜水打捞公司,可是没一家答应过来打捞救援,说我们没有工程资质,也没有许可,没有许可他们是不可以随便打捞的。我说是捞人又不是捞沉船,但还是没一家答应。后来实在逼得没办法,赵金生去找捞尸队,但人家说长江上基本没有捞到的可能……我都快走投无路了,正准备偷偷招募潜水员,然后下水找你们呢。你母亲还到简师公那里去问,问知不知道杨宣和杜志发去哪儿了,简师公打电话过来,我没敢说实话,找借口先骗过去了。你赶紧给家里报个平安。”
我答应下来,同时眼眶也有些湿润,说真的,我和杜志发都没想到,Maggie和赵金生,会在我们消失的那么长时间里,想尽一切办法,坚持搜寻。
跟着,我又给我妈和简师公分别打了个电话,简师公听出来这事没那么简单,但电话里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吩咐万分小心,尽量早点回来。而我妈则冷冷甩下一句:“你还想得到家里啊,外面那么好玩,你别回来了。这么大的人,还要我操心多久?”
她这句话,就像迎面泼来的一盆冷水,将我原本死里逃生的喜悦、成功采到鬼雨法螺和红光夜明珠的兴奋,一头浇灭,不等我回话,母亲便将电话生生挂掉。我懊恼地回到沙发边,看着桶里的鬼雨法螺,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踢到水桶上,水花溅起,洒了一地。
杜志发问:“怎么了?宣哥。”
我低头抽着闷烟,把我妈刚才的话复述了一遍,杜志发说:“咳,从小你妈就这脾气。别怪兄弟说句不好听的,你妈太古板、臭相,就跟灭绝师太似的。”
要是放在平时,杜志发绝对不敢这么说,就算吃了豹子胆真说了,也肯定得被我揍。但这时,我却没半点反应,我不知道大家能不能体会我当时的情绪,以及听到我妈冷冰冰没好气地讲这些话时,我的反应,真的是从云端,直接被狠狠摔到地面,极为失落,想发火,又不知道对谁发。
接着杜志发又说:“她还说你要他操心多久?我就不明白了,她都操你什么心了?你这拼死拼活在外面采珠,想着赚点钱,养活这个家,养活她和你妹妹,明明是你在操心她们,是你在想办法养活全家才对。简直,咳!还不如我那整天打麻将的老妈,至少我活的潇洒,对不?”
陶娜扯了扯杜志发,小声说:“他已经够难受的了,你少说几句,这不火上浇油吗?”
梁丕说:“好了,陶娜,你先出去下。我们几个还有事情要谈。”接着对我说:“怎么?你们出来当游蜂采珠,没告诉家里?”
我点点头,说:“杜志发倒没事,反正他妈每天只管打麻将,不管他的。我如果说了,我妈绝对不会同意,但家里现在我是顶梁柱,我再不想法子赚钱,家里日子怎么过?我妹妹快要读大学了,我妈身体不好,什么活也干不了,我父亲去世了,家里又没金山银山,而我出身在珠村,你说我除了游蜂采珠,还有得选么?”
王明翘着二郎腿,说:“我就纳闷了,你妈为什么不让你当游蜂去采珠呢?”
我说:“采珠人在古代的地位很低的,要么就是那种亡命之徒干的,社会上没人瞧得起,明朝时,还单独建立蜑民户籍,属于贱民。当然现在没人谈这些了,但我妈始终就认为,干这个没出息。在她眼里,我干采珠,就跟别人走投无路去做小偷强盗一样,你发再大的财,你也上不了台面。但如果我当个公务员,或者军官,或者在政府、事业单位里谋个一官半职,哪怕钱少,但她觉得那是正经营生,那样才有面子。她自己也是在珠村出生长大,但她自己却瞧不起这份营生,总想着让孩子跳出去干别的,其实我们村的人,父母一辈儿的,大部分不都是这么想的吗?你看我们这一代,除了我俩,还有人做与珍珠相关的吗?”
梁丕叹了口气,说:“人是为自己活的,不是为面子而活。为了面子而活,就等于无论你做什么,都是为了做给别人看的,你在乎别人的看法,你在乎别人的目光,你一辈子都在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岂不是可悲?活出自己,这才是生命的真谛。不要在乎别人对你的看法,而要让自己成为别人的传说。”
我苦笑着说:“你要是我妈就好了,我为了这个家,命都快没了,她还觉得我是在外面玩,不管家不问事,她还觉得她自己是在操我的心。”无奈地摇摇头,“好了,不愉快的事儿不提了,我和阿发还是尽早走吧,毕竟那边还有船在等我们,老家也还有事。只不过,答应给老哥你的钱,现在暂时给不了,因为珠子还没卖,让我写欠条的话,卖珠的情况又不知道怎么样,所以……”
梁丕摆摆手,说:“写什么欠条,用得着那么俗吗?咱们是生死之交,只值两百万吗?再说了,我这里的信息这么多,我就不信你们以后不用再来找我。赶紧去忙自己的正事儿,咱们交情长着呢。如果下次采珠,找不到地方,来问图灵。”说完走过来,伸出手跟我和杜志发两人握了握。
看到跟我们一起回来的王明,和另外一个哥们,我突然想到个问题,说:“你们当时为什么会被DW逼进潜水钟,然后扔进江底峡谷?”
王明说:“他捞了一个螺,里面一个夜明珠,就跟你现在一样。而我们一共七个潜水员的工钱,还有老梁的信息服务费几百万,加起来可不是小数目。八个人被他们用枪用刀顶着,进了潜水钟,一股脑全扔进江底,一了百了。”
“你们潜水员工钱多少?”我问到。
“事前说好了,每人五十万。”另一个人答到。
我朝杜志发看了一眼,然后回头说:“只要红光夜明珠能卖得出去,你们两人的工钱我付了,加上跟老梁说好的两百万,一共三百万,到时一个子儿也不会少。如果愿意,下次有活儿,再来找你们。”
王明和另一个人惊得楞在那里,完全出乎意料。梁丕让他俩在办公室再坐会儿,然后送我们到了楼下,开车先是到了他家,简单梳洗一番,凑合着找出两套衣服换上,然后又找了一个有盖子、提手的塑料桶,将鬼雨法螺装上,最后打电话喊来一辆私家车,跟司机说好去泰兴,因为带着鬼雨法螺,不太方便坐火车或者飞机。
一切妥当,我们上了路。杜志发念叨着:“啥时候再来南京啊?”“等找个水百穿,把珠子卖了就来。”我看着窗外说到,“那时,你再去找你的陶娜吧。”
我这句话一说,放佛戳中了他的穴位,杜志发一下子坐直起身,吃惊地看着我,片刻后坏坏地笑了起来。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如果没有你们每天的顶贴,我可能是写不下去的。现在发帖已经两个多月,虽然每天更新得不多,但我确实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我会把这个故事一直继续写下去,也希望大家如果觉得二郎的故事还不错,方便的时候,帮我顶一顶帖,多谢了各位!】
楼主 二郎神犬马  发布于 2015-09-26 14:34:00 +0800 CST  
@luandenghui 时间:2015-09-26 18:53:00
二郎神犬马 :本土豪赏1个赞点(100赏金)聊表敬意,对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楼主这么赞,更新这么勤快,打赏一下楼主以示鼓励吧!【我也要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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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兄台的支持和鼓励,我一定努力写好。
楼主 二郎神犬马  发布于 2015-09-26 23:58:00 +0800 CST  
第38章 出手

车过了长江大桥,我问司机:“师傅,今天几号了?”
司机惊讶地说:“11号啊,今天中秋节,难道你们不知道?送你们到泰兴,我还得再赶回南京过节呢。”
我和杜志发面面相觑,杜志发说:“9月11号?”
司机这回笑了起来,说:“2003年9月11日,农历八月十五,节日中秋节。我说你俩是不是从火星回来的?地球人都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呀!”
我一笑而过,没有再说什么,过了一小会儿,我轻轻对杜志发说:“咱们是4月20号下水的,今天竟然都已经9月份了,感情在底下过了4个多月?”
杜志发掰着指头说:“从见到梁丕起,到上望乡台,如果他那块从沉船上捡到后修好的破表没错的话,应该是差不多3个月,那之前我俩单独在林子里走了1个月。我日,想想就抓狂,要是让我再进去一遍,准会疯掉!”
泰兴离南京不远,因为很久都没见过地上的风景了,所以那一路我觉得特别快,并且心里由衷地感慨,其实人没病没灾好好活着,就是种幸福啊。
车到了泰兴境内,开上那条通往码头的路,我的心不由开始有些微微紧张。说真的,母亲的不理解、不支持、不认可,与跟原先女友价值观、世界观、人生观的不同,让我在潜意识里,非常渴望从外面找到心灵的寄托和港湾。我需要一个人,在她的面前,我是有价值的,我所做的一切是有意义的。在她的面前,我的血没白流,我的汗没白淌,我的付出和所冒的风险,她能够深切体会、理解并认可。而郭文娟就是那个让我现在一想到,就觉得温暖无忧的梦乡。
也就是从这时起,我开始从原先女友给我带来的精神创伤泥潭中,彻底摆脱了出来。我开始相信,命运之所以让你和某人分手,其实真的真的是为了你好,因为你是命运的宠儿,原先的人儿不适合你,执意在一起,只会互相痛苦,乃至给你带来无尽的麻烦,所以,命运让你分手,并在之后适当的时机,安排你遇到正确的那个人。
当然这些道理,在遇到Maggie之前,无论由谁来说给我听,我都不会听得进去,我陷在那个泥潭中不能自拔,并且拒绝出来。所以当回忆到这里时,虽然有人可能会说这些都是废话,但我还是想写下来,如果碰巧某些读者,正在遭遇类似的感情创伤泥潭,我希望这段话能够帮助到你,哪怕只有一点点轻微的启示也好。
我和杜志发,在离码头还有大约300米的地方,提前下了车,因为心跳的厉害,一点不装逼,真的是很激动。所以两人一致决定,步行过去,顺便路上抽根烟,压压惊。当杜志发提着水桶,站在我旁边,两人出现在码头上时,靠边停泊的龙牙号船舷上,一个女人惊讶激动又欣喜地捂着嘴,看到了我们。
江风吹动她的长发和衣摆,勾勒出修长的身材,我真希望时间能够在那一刻,定格久一些,因为太美了。
没错,那是Maggie。
我走过艞板,然后朝她跑了过去,两人激动地相拥在一起,虽然这是我们第一次拥抱,可能即便只是作为普通朋友而言,拥抱一下都很正常,在这种情形下也很自然,但我知道,那一刻,某些情愫,已经缔结在两人心里。而踏雪,飞快地从船舱里窜了出来,直直奔到我俩身边,兴奋地绕着我和郭文娟,低头嗅着我的裤脚。
杜志发站在一旁,脚边的甲板上放着水桶,叉腰歪头看着,过了好一会儿,见我俩还没分开,说:“喂、喂喂,我说,能不能让我过去一下,挡着道儿了。”
Maggie从我怀里探出头来,嗔道:“等着!”
晚上的时候,龙牙号开到江心洲边,一轮澄黄的圆月高悬在天空。餐厅里,全船人都聚在一起,酒菜摆满,杜志发没等到酒菜上桌,早就开喝了,我到厨房给踏雪拿了整整一只鸡,作为节日加餐。
在十狱阎殿发生的事情,我基本没有多讲,一来事情太多太复杂,比方先前理出来的七点疑问,特别是那个绘制地图的神秘人的身份,到现在还是问号;二来望乡台等,估计只有梁丕才有那份口才,给人解释一遍,我是懒得说。所以最后只大体讲了一下,下面有个巨大的峡谷,到了底之后就一直顺着往前走,靠野果充饥,最后从南京附近的一座山脚下爬了出来。
鬼雨法螺因为带在身边,所以不得不说,但没有提大概能值多少钱等,因为龙牙号的船员,只是按照租船的十倍价格按天租下的,说太多不好。
当然,郭文娟是知道了具体情况的,我不会骗她。
【祝本帖所有朋友,心想事成、合家欢乐、中秋节愉快!】
楼主 二郎神犬马  发布于 2015-09-27 17:19:00 +0800 CST  
@工大麦迪 时间:2015-09-28 10:49:00
二郎兄大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小弟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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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当,兄弟过奖了,我只是知道些皮毛而已。多谢你的支持!
楼主 二郎神犬马  发布于 2015-09-28 11:10:00 +0800 CST  
第二天上午,赵金生来找我们三人,坐下来谈谈关于他的船务公司。
郭文娟说:“这事儿我其实考虑得差不多了,你如果真想卖的话,我可以整个买下来,然后作为我们在广西的木材贸易公司的船队,专给自家做水路运输。以前运木材都是靠铁路、公路,买下三条船,试试水路,分担一部分陆路运输的压力也好。然后杨宣这边有需要的时候,还可以随时将大发号调出来。这样相当于你们还是做老本行运输,我呢,也不需要白掏钱养三条船闲着。”
杜志发说:“我看这法子不错,毕竟水路运输比铁路和公路便宜多了,买了也不白买,至少能给自己公司省下不少运费呢。”
赵金生抽着烟,凝神思考了一会儿,说:“船队买下之后,你拿来做什么,我不管,闲着也好、给自己公司拉货也罢、或者是给杨宣有需要时用,那都没所谓,毕竟是你自己的事。只不过我想好了,把公司卖给你之后,我就转行不再跑船了。”
我问:“你真要转行?”
赵金生点点头,说:“我要是不转行,也不会把公司卖掉,否则好端端的,干嘛要从老板变成员工呢?”
郭文娟干脆地说:“那不行,船到处都有,到造船厂直接去买还是新的呢。我之所以愿意买,看中的是人,直接点说,就是你和老鬼。否则我干买三条船做什么?”
看着赵金生那举棋不定的模样,我知道可能还有斡旋的余地,说:“赵金生,你自己做老板,自由是自由,可也得担风险不是?比如这大发号,没货时也只能闲着。如果卖给了我们,你就不用操心这事儿,按时拿工资,首先公司一出手,你能得到一大笔钱,肯定不会亏,然后你继续做你的船队总指挥,具体年薪多少,都是可以谈的嘛。如果年薪够满意的话,从我这个角度来说,这笔交易还是很不错的,至少比你现在这样赚的钱要多吧?实在举棋不定,先干一年再做决定呗。”
赵金生抬头想了想,问:“你们能出年薪多少?如果我愿意留下来继续做船长的话。”
郭文娟说:“我现在没法给你具体的数额,得跟公司那边详细核算比较一下每年运费支出的情况,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绝对比你现在赚的多,为什么?因为你现在三条船并不是全部都能全年有货运,而我们公司,那可是全年都有木材要运输的。也就是说,我以你们目前的价格,在全年都有货运的情况下的收入,作为收购之后的最低工资,单这点就比你们现在来得要多。然后还可以从节省的运费中,支取一部分资金,作为溢价,来加到重要员工身上,比如你和老鬼的年薪,就像杨宣说的一样,我们是可以商量的。”
杜志发翘着二郎腿,说:“win-win,双赢!而且不是我说,赵金生,这笔交易你更赚哦。你的股权能卖钱,你的船队能卖钱,然后年薪比现在还多,傻子才不干呢。”
赵金生似乎有些被说动了,站起身,走了两步,说:“我去找老鬼商量一下,咱们一会儿再接着谈。”
等赵金生出了舱,我轻轻说:“文娟,你非要买他们不可吗?”郭文娟笑着说:“一来这买卖不亏,虽然赵金生他们确实得到不少好处,但我们公司节省了运费也是真的,只不过唯一的缺点是,水路便宜,但速度慢,不过我可以安排他们运一些不是很急需的货物,比如原木和锯材等;二来还是那句话,要采珠,没船不行,我可是很看好你们的珍珠生意的哟。”
杜志发想了想,说:“可,可这不好分配呀。比如咱们这颗红光夜明珠卖出去之后,娟姐你该得多少呢?当然哪怕娟姐你要把我这份拿去,阿发也绝对不会说半个不字儿,我只是总觉得这样有些拎不清。”然后看向我,“宣哥,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郭文娟说:“这颗珠子如果出手,卖的钱归你们,我一分钱都不要。你们现在采珠还只能算手艺,不能算生意,等到采珠真正成为一门生意时,我再来跟你们分钱。”说完咯咯笑了起来。
我脑海中似乎有点灵光一闪,问:“你说的采珠生意到底指什么?”
郭文娟说:“你要现在问我,我也不知道,但任何一门新兴生意,在最初还未成型,只是幼苗的时候,没人能想得到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模样。采珠也是,我心里有种很异样的感觉,觉得未来它会成为一门生意,但具体是什么样,我真说不好。也许是我原先说的往珠宝行业发展,但异珠的特性决定了无法量产,所以珠宝的路子又似乎走不通,但就是有那么点隐隐的未知的念头,扎在心里。”
我点点头,说:“那咱们就慢慢摸索吧,一边摸索一边前进,等待时机的到来。”顿了一顿,“只不过,虽然采珠只是我和阿发下水,但你在水上付出的一点不比我们少,我想最后异珠出手后的钱,刨去船租、梁丕他们那些,剩下的咱们三人平分,怎么样?”
杜志发摊摊手,说:“我无所谓。”
郭文娟却似乎有点生气地说:“我说不要就不要,找几家潜水打捞公司算什么活儿?你们的功劳就该你们得,谁付出谁得报酬,我可不喜欢别人施舍。”
看着她嗔怒坚决的样子,我只好作罢,不再提这码事。
过了一会儿,郭文娟气消了,问:“咱们下一步去哪儿?”
我说:“随身带着鬼雨法螺,长途来说,还是走水路比较保险。不管赵金生卖不卖公司,都得让他送我们一程,从长江先去武汉,然后再经洞庭湖,往南进湘江,最后到我们广西境内。然后赵金生如果愿意继续留下来当船长,那你就带他去你们公司,详细谈一谈价钱;而我和杜志发先去找水百穿,将这颗红光夜明珠出手,接着回珠村一趟,最后去跟你汇合。”
楼主 二郎神犬马  发布于 2015-09-28 17:47:00 +0800 CST  
@一个年轻老头 时间:2015-09-29 08:46:00
二狼兄真是活生生的金庸翻版,除了金庸外,很久没看过这样精彩纷呈的小说,内心真正佩服之极,有你这样的作者是如今文化沙漠的中国读者的幸福,只是感觉你的小说题目取得不太吸引,应该噱头一点,这样的文章怎么噱头都不过分…
@一个年轻老头 时间:2015-09-29 08:47:00
二郎神犬马 :本土豪赏9个赞(900赏金)聊表敬意,对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楼主这么赞,更新这么勤快,打赏一下楼主以示鼓励吧!【我也要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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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台实在过奖了,真不敢当。感谢您的鼓励,我一定努力写好,坚持写下去。
楼主 二郎神犬马  发布于 2015-09-29 10:19:00 +0800 CST  
@wangzai84 时间:2015-09-28 20:22:00
第三也不错!
@wangzai84 时间:2015-09-28 22:37:00
睡前再来顶一次!加油!
@wangzai84 时间:2015-09-29 09:36:00
跟着楼上一起顶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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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兄弟的大力支持,每天帮顶好几次,多谢!
楼主 二郎神犬马  发布于 2015-09-29 10:24:00 +0800 CST  

楼主:二郎神犬马

字数:486965

发表时间:2015-07-13 00:33:05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7-11 16:51:33 +0800 CST

评论数:24179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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