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疑似是个悬疑科幻文~~~~~继续标题长长长~~~~~

【六一特别奉献: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结局精彩大纷呈,亲爱的你偏爱哪一个?】

沉重。
涩。
还有,干渴。

我从昏睡中清醒,只觉身体沉重得难以移动,眼皮涩得睁不开,喉咙渴似能冒烟。我强行转着我的头,颈椎发出‘咯吱’的摩擦声,好像再多用一分力气,它就会断掉。

入目一片白色,毫无杂质的白……

天花、地面,还有墙壁,全都是惨白惨白。白得刺目,似是想压榨出我神经里的最后一丝理智。

这里没有窗户,只有一张门,镶嵌在正对着床的墙中央。头顶有一页出风口,白色的百叶半开,丝丝往房间内送着冷风。

我紧紧闭着眼,眼泪渗出来,咸而热的液体提醒着我,这不是梦境!

挣扎着起身,掀起白色的薄被,落地时脚一软,差点瘫倒在地。揪着白色床单我努力稳住身体,只因这样简单的动作,便觉得吃力之极,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里?

有脚步声传来,脆而响亮,由远渐近。我死死盯着门,忽然觉得害怕。

好害怕……

=============我是创意无限的分割线,双层的哟^-^============

<NO.1>

脚步声停在门外,门上暗格被打开来,细而长的长方形暗格,跟着,一只钢制托盘被推了进来。与托盘一起进入房间内的,还有一句冰冷的话语,“0601号,吃药了!”

小小的塑料杯,里面装着两粒白色药丸,边上还有一杯水。

我抖抖索索小心翼翼上前,抓起药丸和水就跑,一直跑到屋角,坐下,蜷着腿。

摊开掌心,看着药丸。忽然耳朵捕捉到动静,我吓得猛然抬头,看着门。

那个声音再度响起,充满着鄙视和不耐烦,“别玩了,快吃药!”

……
全剧完。

(这是典型性欠扁作者找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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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

门被猛然推开,一个高挺潇洒的身影站在门外,是宁晖。

他瘦了……

他看着我,痴痴的,依依的,秀美的双目中充满焦虑和担忧。他上前抓住我的肩膀,摇着,晃着,晃得我头昏脑涨。

“你为什么要躲着我?”他嘶喊起来,“为什么还躲在精神病院里?”

“我……”我无言以对,除了心痛,还有心痛……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流下两行清澈泪水,“不爱我,我可以走!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你知道不知道,我的心,好疼,好疼!”

“我也是啊……”我终于有勇气说出话来,“离开你,我的心难道就不疼么?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用这么冷酷的心来揣度我对你的爱?”

“跟我走!”他一把抱着我,用的力气那么的大,“跟我走!”他强调着,“我们一起去海角天涯!”

“好!”

……
全剧完。

(这是琼瑶奶奶附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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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

门被猛然推开,一个高挺潇洒的身影站在门外,是宁晖。

他瘦了……

“你来做什么?”我冷冷的问。

“来看看你,”他迟疑着,轻声回,“看看你过的好不好。”

我呵呵一声,看了看我的周遭,讥笑问他,“你觉得我在这里会过得好么?”

“对不起,”他猛然上前将我抱住,下巴搁在我的头顶上,摩挲着,用极温柔的声音安慰着,“快了,秋天来了,王氏企业快被我弄垮了!再等等,我会来接你,请你做宁家的女主人!”

“可是,”我情绪低落到极点,悲声道,“我已经,残废了……”

“没关系,”宁晖柔声宽慰,“我会为你找来全世界最好的设计师,设计出完美的义肢!”

“可是,”我难过着,“我还毁容了……”

“你永远都是我初见时那般美丽,”宁晖呢喃着,“一直都是!”

“可是,我已经丧失了生育能力……”

“不要紧,我们可以领养!”

“可是,你知道么,”我忍不住热泪长流,“我最爱的,是你的哥哥啊!”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他也忍不住流下两行泪,“我会等,等你爱上我!”

……
全剧完。

(这是玛丽苏式高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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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

门开了。
一个细碎凛冽的男子,
站在门外。
秀挺。
如一株白杨。

他的目光,
清澈哀伤。

屋内的女子,
弱如芦苇。
抚着海藻般的长发,
眼眸幽深如墨海。

她的微笑,
藏匿哀伤。

彼此,
深爱。
却又,
不得相聚。

没有爱人的世界,
如荒漠。
如瘠土。
如大海深处无尽黑暗。
如雪山顶上无言苍凉。

不如,
死亡。

……
全剧完。

(这是活去死来死去死来怎么着都是一心求死安妮宝贝大法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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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

门开了,宁晖站在门口,看着我,微微偏着头,眼中蓄着泪。

“偶吧,”我带着苍白微笑迎上前,“是来看我的么?”

他点点头,擦去眼泪,送上手里一斤排骨。

我惊慌起来,“偶吧,怎么可以要你这么破费?快拿回去吧,去给偶吧的爸爸和妈妈吃吧!”

“傻丫头!”宁晖摸着我的脸,语气中又是宠溺又是悲哀,“这是专门给你的!等你身体好了,我还要带你去吃好吃的!”

我接过包装精美的排骨,抱在怀中,幸福的轻轻将头靠近宁晖肩上,“偶吧,说过的话要算数哦。”

“嗯!”宁晖大力的点头,揽着我的腰,“不但是排骨,还有牛肉、鸡肉、羊肉,还有海带汤……我都要带你去吃个够……”

“谢谢偶吧……”我觉得有些累,有些困,但还是强打精神对他露出最美丽的微笑。

“别睡,傻丫头,别睡!”宁晖惊慌起来,然后转头大喊,“护士!护士!”

半昏迷中,我听见周围好吵,匆匆赶来许多护士和医生,还有机器启动声音,手腕上被注入冰凉的液体。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想知道,我挣扎着想清醒过来,我还有一句话没有跟宁晖说。

那是一个很重要的承诺:

偶吧,等我病好了,我们一起去过五花肉节!

……
全剧完。

(这是韩棒式爱情悲剧)

=============我是未完待续的分割线,又是双层的哟^-^============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6-01 05:16:00 +0800 CST  
<NO.6>

脚步声戛然而止,在我的门外。我勉强移动着僵硬的身体,选择最有利的地形。没有可以当武器的东西,我只好把枕头抱在怀里。

门被轻轻推开,我看见老队长站在门外。紧张的心一松,旋即提起。老队长站在门外,没有要进来的意思。我上前一步,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多妞儿,”静默许久后,老队长终于开口,语气相当的沉重森严,“你,活着回来了……”

我下意识的接道,“是,我活着回来了……”

“你知道么,”老队长慢慢的,一字一顿的说,“你,不该回来!”

我一愣,心中警铃大起,忍不住扣紧枕头。尚未等我问老队长此话何意,他已经将手举了起来,乌黑的枪口正对着我。我瞪大眼睛,看着那枪口慢慢移到我眉心之间。

此时老队长再道,“别怪我,我也是奉命行事,组织上不希望看见活着的你!”

组织希望我死?!

为什么?

死亡悄悄降临,我不甘心的睁大着眼,我不愿意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去!我还要奉养养父养母,还要嫁人生子!
我还有我的生活!

我一把撕裂枕头,抓出大把鸭绒朝老队长扬去。鸭绒轻柔如雪,霎时充满屋内。说时迟那时快,我伏地连滚三下,只听枪响连连,子弹倏地擦着我的头顶飞过。

我已经来到老队长跟前,他却因双眼被鸭绒所迷而毫无知觉,我趁机一掌砍在他的手腕,卸掉他的武装,跟着一拳击向他的下颚。老队长应声倒地。

猛地扑到枪上,抓住抢回身指向老队长。他看着我,身体立刻僵住。

“开枪吧,”老队长说,“你要是想逃,就得先杀了我。”

手开始发抖。

面前的这个老人,教导我、训练我、提点我,多次照顾我……我下不了手……

他面如死水,道,“就算你不杀我,组织也不会放过我!”

我调转枪头,用枪柄将老队长磕晕。看着倒在地上人事不知的他,我斩钉截铁的道,“我要亲自去问一问组织,为什么要我死!”

……
全剧完。

(这是好莱坞谍战动作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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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

小小药丸在手中,我掌心开始出汗,要不要吃下去?

不过犹豫片刻,我就下定了决心将药丸送进口中,然后吞了一大口水。

宁晖身受重伤,我应该先去帮助他,然后一起完成任务。至于古蓓薇,她已经醒来,回到真实的世界。只有等日记本取回后,才能向组织汇报她的异常。以组织的力量,古蓓薇无处可逃。

困意渐生,我重新爬上床,躺好。

睁眼,宁晖躺在石室屋角气息奄奄。我急忙奔过去将他搂在怀中,呼唤着他的名字。宁晖从昏迷中清醒,看着我,露出孱弱微笑,“你,是来,杀我的么……”

……
全剧完。

(这是盗版盗梦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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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8>

门被轻轻打开,宁晖走了进来。他穿着笔挺的西装,面带充满诱惑的微笑。

屋外阳光灿烂,真是晴朗好天气!

“你醒了,终于醒了。”他如是对我说。

我喃喃的问,“我怎么了?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宁晖只是微笑。

我迷惑,想追问,他突然后退半步,两手伸开,一手在前一手在后,仰着迷人的笑脸,开口唱道,“咦哦哦咦哟哦嘿而巴尔扎黑哟~”

我遥遥脑袋,耸肩,双手一摊。

宁晖继续唱,“西哒嘿嘿哦哦咦呀咦呀呀咦哦~”

我双手叉腰,翻给他又是可爱又是嗔怨的小白眼。

“呀咦嘿~~哦哟哦西滴嘿~~”他陶醉着,亦令我陶醉。他的歌声这么的优美,充满感情,让我忍不住想跟他一起狂狼歌唱。

但是,我得忍住,我得矜持。

所以我继续双手叉腰,偏头看着他,歪着摇了摇脑袋假装为他的淘气而生气。可是我的眼神出卖了我自己,它们一直紧紧追随着宁晖优美的舞姿,依依不舍。

宁晖露出自信的微笑,继续唱,“咦哦哦咦咦哦哦咦~”双手不停向我招着,呼唤着我前往他的身边。

我忍不住露出羞涩和欣喜的笑容。

门外忽然涌进好多人,有我认识的,也有我不认识的,一平、朱投、蒙古、古蓓薇,还有许多医生和护士,他们聚集在宁晖的身后,和宁晖一起热闹得跳了起来。

我终于忍不住了,娇笑着加入他们,我们一起纵情高歌奔放舞蹈,“呀哦哦哦哟哟滴嘿哟哦嘿~~~”

生活太幸福了!

难道不是么,我亲爱的朋友们!

……
全剧完。

(这是宝莱坞歌舞片)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6-01 05:17:00 +0800 CST  
这个晚点有一更,但是,别守着了,现在我有些累,先去休息一下。

PS,六一特别节目貌似不受欢迎啊。。哎。。白忙活了。。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6-01 22:18:00 +0800 CST  
【来鸟~你们都是勤快人,起这么早~】

不但是古蓓薇,长藤建一也死了,背上插着一把匕首,趴在内室中央。大滩鲜血混在一起,汇聚成血湖,分不清哪是他的哪是古蓓薇的。可是,内室中没有留下两人搏斗的痕迹。看上去像是古蓓薇不知为何获取了长藤建一的信任,然后偷了匕首趁长藤建一不注意时偷袭了他。但长藤建一毕竟是一个强壮的青年男子,于是在临死前奋力反击将古蓓薇扎伤。古蓓薇挣扎着来到门口想开门,却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死在门边。
让我奇怪的是,古蓓薇在受伤后为什么不出声示警寻求我们的帮助?但马上我就找到了原因:内外两室之间密闭效果良好,若是门关着,声音不太容易传出来。想必古蓓薇临死前呼唤过我们,但被正在讨论事情的宁晖和我忽略了……
目前只能做如此猜想。

我从血泊中捡起那本日记,沾了血,日记本变得很重很重。我望向宁晖,他似是对眼前场景都无兴趣,只是专注的检查着古蓓薇的尸体。
古蓓薇已经死了,死得透透的,宁晖还想从她的尸体身上看出什么来?紧接着,我发现一个更为严峻的问题,能够窥知内情的古蓓薇和长藤建一都死了,我们该怎么从日记去找那条能够出去的路?况且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没有最坏只有更坏!日记本被血液所泡,已经大半本字迹模糊难辨,不经过特殊的清洗处理根本无法阅读!
我心凉透顶。

捧着日记本来到门口,鲜血一路滴答。宁晖将它接过去,小心翻了翻,递还给我,道,“找个地方控干它,然后用防水袋装上,收好,它不能再受损了。”
我没有接,只是吞了吞口水,觉得嗓子干疼干疼的。宁晖抬眼看我,用眼神问我怎么了。我开口道,“还,还有必要么……”简直失望成绝望……
宁晖眉一挑,旋即明白我话里之意,他慢却坚决的道,“不能放弃!我们会出去的!”气息有些不稳,话也有些喘,提醒着我他自己还身受重伤。愧意立时生出,我重重点了点头。

等我将日记本处理好后,宁晖已经靠墙坐下。他在喝水,举着水瓶靠近嘴边却没有继续,仍然很专注看着古蓓薇的尸体。
一阵后,他将略皱的眉舒展开来,饮了一口水,放下水瓶时对我道,“我们还是得先把古蓓薇想隐藏的秘密挖掘出来!”我看看古蓓薇的尸体,又看看那堆散骨,有些无措。宁晖继续道,“她既然没法亲口告诉我们了,我们就自力更生吧!”
“好,我们自力更生……”我低低重复着他的话,然后走到包袱边,盘膝坐下。

人骨的特征很明显,所以拼起来并不特别耗费心神,大概半个小时的样子,我就将这包骨头拼成了一个人,一个几乎完整的人。另有些衣料布条、锈得一捏即碎的纽扣及一些原本属于此人的随身物品,我将它们一一整理好,放在骨骸的一侧。
完成手头工作,我转头看宁晖,惊见他歪在墙边,头低垂着。
心跳噗通作响,似是要立刻蹦出胸腔。我跑过去扶起他的头。还好,只是昏睡。被我动作所惊,宁晖醒了过来。我伸手摸摸他的额头,烧已经退了下去。
“躺下睡会吧。”我劝着。
他起先不愿,挣扎了一下便放弃了,叮嘱道,“就一个小时,到时你喊醒我。”我点头,重新替他盖好外套。

这一个小时里我将我们所有的装备收集在一起,能丢的几乎都丢掉,只留下了保命的药物、食物和水。手电留了两只,但把所有的电池都筛选了一遍,抛掉那些电量耗尽的。要是能顺原路返回,连登山绳也可以不用,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留下了一捆。
食物和水的剩有量相当可怜,我们总共只有总量相当于两块的压缩饼干以及两瓶半水,这其中还包括我和宁晖随身带着的少量补给。看着它们我有些发怔,记得之前整理装备时,食物和水的数量虽然也不多,但好像没有少到这个程度。古蓓薇背着它们时,我注意过,挺大一包的。这一路消耗并不大,怎么现在就剩了这么一点点了?
我不甘心的把两间石室内又翻了一遍,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一拍脑袋,我差点忘记在来时路上曾私藏了一块巧克力和一袋牛肉干。翻了翻背包暗格,将这两样东西摸出来,心中暗喜,有了它们就能尽量帮宁晖恢复一些体力了,至少,比压缩饼干强。
我将所有的东西,包括那本日记,塞进一个背包中,然后背在身上试了试。
轻,真轻……
心中还是很迷茫,很缺乏信心,我们真的能离开么?

【周末了,不发布更新预告了。想敲就敲,敲了就发,要是没发,就是没敲。祝大家周末快乐!】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6-02 08:35:00 +0800 CST  
@鹰击鱼翔 回复日期:2012-6-4 1: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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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小说很好看啊~~~悬疑,军事,又带有小女儿心态,很不错!但是文章稍微有点点BUG,如果能调整一下就好了……
仔细看来,女主和男主曾经生活在一起三个月,而且女主身份是特种大队成员,中士,按照军队条例,女兵也不会单独分配一间房间而且几乎没人管理,特别是在自己房间里和上级发生关系,这在中国军队几乎不可想象(当然,如果是去上级房间另说,但是文中明确说明,他们是在女主的房间里生活了三个月)。
中士的身份也不对,根据文章开头,女主就已经是一个中士了,就算根据服役年限,6年如果不退役也将成为专业军士或者军士长,没道理到这个时候还是个中士的,除非她犯了极其严重的错误被降衔,这样也早该在3-4年后退役了,不会再继续服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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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诚的热情的激动的外带一点儿惭愧的感谢阁下指正错误!
欢迎继续指正!

在这里我想,能不能将女主身份提升一下,稍微给读者交代,进入特种大队,然后由于圆满的完成了很多任务,被上级破格提升为中尉,军官有自己的住房,就能说得过去了,而且中尉和上校之间也有很大的差异,也可以产生以后的戏剧化冲突。

我想,虽然这个小说是幻想小说,但大层面天马行空,小的地方最好严谨一些,这样更会吸引人,更多人来追捧这部小说。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6-04 02:03:00 +0800 CST  
要命要命,怎么串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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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击鱼翔 回复日期:2012-6-4 1: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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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小说很好看啊~~~悬疑,军事,又带有小女儿心态,很不错!但是文章稍微有点点BUG,如果能调整一下就好了……
仔细看来,女主和男主曾经生活在一起三个月,而且女主身份是特种大队成员,中士,按照军队条例,女兵也不会单独分配一间房间而且几乎没人管理,特别是在自己房间里和上级发生关系,这在中国军队几乎不可想象(当然,如果是去上级房间另说,但是文中明确说明,他们是在女主的房间里生活了三个月)。
中士的身份也不对,根据文章开头,女主就已经是一个中士了,就算根据服役年限,6年如果不退役也将成为专业军士或者军士长,没道理到这个时候还是个中士的,除非她犯了极其严重的错误被降衔,这样也早该在3-4年后退役了,不会再继续服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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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诚的热情的激动的外带一点儿惭愧的感谢阁下指正错误!
欢迎继续指正!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6-04 02:10:00 +0800 CST  
@只为博马甲一笑 2012-6-3 8:44:00
@东篱hui 2012-6-2 14:11:00
食物和水的剩有量相当可怜,我们总共只有总量相当于两块的压缩饼干以及两瓶半水,这其中还包括我和宁晖随身带着的少量补给。看着它们我有些发怔,记得之前整理装备时,食物和水的数量虽然也不多,但好像没有少到这个程度。古蓓薇背着它们时,我注意过,挺大一包的。这一路消耗并不大,怎么现在就剩了这么一点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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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阴谋论是对的,但是猜错方向了。。。
你们肿么不猜是古蓓薇故意弄没的?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6-04 02:12:00 +0800 CST  
@小亭子爱潜水 2012-6-4 3:14:00
小神婆终于出现了 ,大半夜的,睡觉咯,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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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睡??

熬夜对身体不好哦。。。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6-04 03:21:00 +0800 CST  
一个小时后,不用我唤,宁晖准时醒来。我按亮手电,先探了他的额头,烧果然褪下去了。我递上水和巧克力,他有些意外的轻轻‘嗯?’了一声,跟着微笑了,将它们接过去的时候道了句,“特意为我留的?”
我有些尴尬,调转眼神,拾起自己的水瓶浅浅喝了一口。他不语,将巧克力掰开,递了一半回来。我刚要说句不用,但在他坚持的眼神下选择放弃。接过半块巧克力默默吃着,嚼下肚后,心跳速度略微加快,精神亦稍稍振作。
又喝了口水。
我向宁晖汇报了一下我们现在的补给困境,他想了片刻,道,“不要紧,只要找的到路,顶多也就三五个小时我们就能出去。”

是啊,只要找得到路。

心里微叹,没有表现在面色上,我转而问宁晖刚才一直想问却没有机会问的问题,是谁攻击了他,是那个‘朱投’么?
“我没有被人攻击,”宁晖回答,“而是密道外头的乱葬坑里突然变得很冷,至少零下二十度,毫不夸张的说,呵气成冰。”
我难以置信,忍不住擦了擦额头刚出来的汗。石室内的气温至少二十五度,而隔了一条密道的乱葬坑里气温只有零下二十度?这怎么可能!
之前不是没在乱葬坑宿营,气温和石室并无太大差别。唯一不同的是,石室由于空间过小和封闭而显得有些闷而已。就我们离开的这一小会儿功夫,那里的气温竟然骤降四十五度?
太不合常理了!

不合常理在这里似乎变成了平常的事,宁晖随后的叙述更加离奇。

他道,刚出去的时候,气温还是正常的,他便着手寻找那个被古蓓薇藏起来的东西——他之所以这么笃定认为古蓓薇夜探密道是进石室来藏东西,这是因为在初进石室后,他便发现古蓓薇对那堆前期考察队员的人骨非常紧张,先后两次打断了他的检查工作,可是人骨几乎都保存在当时死亡的那个姿态,彼此依靠,随身物品堆积叠压,留下的印迹是经过岁月沉积的,所以一旦近期被被破坏,痕迹便十分清楚。以他的经验和判断力,在第一眼扫视时就发觉这堆人骨中少了东西。

他的第二次故意接近人骨,是为了观察古蓓薇的反应。她的反应颇耐人寻味,主动将石室内门线索暴露给我们——我有些恍然,难怪那么细微的我都没有发现的半个指纹印能被古蓓薇敏锐的捕捉到,也许那个指纹是她特意而留。

因为不知道藏的是什么,起初宁晖有些没头绪。他本以为只要循着古蓓薇留下的线索,自然能顺藤摸瓜。但是古蓓薇相当谨慎,他一开始竟然没有找到古蓓薇行动过后的痕迹。要知道,机关出口附近都是干尸,要想踩着干尸经过而不留印迹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他在机关附近走了几圈,都没有什么发现。这个时候,气温开始下降了。先是口中呼出的气体变成白色,然后身上的汗水开始结冰。环境变得诡异,他本想立时返回石室,却有些不甘心。跟着,他想到一个可能的、古蓓薇用来掩饰行踪的方法:古蓓薇应该是把乱葬坑表层的僵尸掀了起来,而踩踏在下一层干尸上。

于是他弯腰,掀开脚边的一具干尸……
他猜对了。
查探了几具干尸后,终于叫他发现了古蓓薇的‘脚印’。发现了第一个,以后的事情就简单了。他掀着一具具干尸,寻找古蓓薇的足迹,一直到他发现那具骸骨。

发现那具骸骨时宁晖有些惊讶,他最初的设想是某个队员随身携带的某样东西。随之更大的疑惑在他心中升起,这具骸骨到底有什么重大秘密,重大到古蓓薇要晚上偷偷离开宿营地,冒着被敌方攻击被己方察觉的危险来掩藏它?

之后宁晖脱了外衣包骸骨,惊觉不知何时衣服已经被冻硬了。气温降得更低,他裸露在外的肌肤开始出现红肿,麻木。等他用最快的速度将骸骨包好时,已经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手指。
不明缘由的,气温降低的速度非常快,加之行动不便,待宁晖回到机关处时肌肤局部出现疱疹——这是三度冻伤症状——幸好,只是刚有苗头而已。心知不妙,宁晖尽力加快速度,短短的路程,他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和能量。

返回石室后发生的事情,就不用赘述了。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6-04 04:06:00 +0800 CST  
来了哈,老规矩,九点开更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6-04 19:42:00 +0800 CST  
宁晖站了起来,脚步有些虚浮,但还算稳当。他来到我整理好的骨骸边,边查边问我有什么发现。我回说,骨架很小巧,从盆骨来看,这是一副女性骨骸,个子不太高,应该不足一米六。至于死者年龄,缺乏清洁和工具,具体不太好猜,但从牙齿来看,显然已经成年,而且不到三十岁。另外骨骸身上残存的衣物很明白的表明,她是前支考察队的一员。具体是谁,或许能从她随身携带的东西里头找到线索。但我没有翻看那些看上去破烂而脆弱的物品,我想留着和宁晖一起检查,以免有什么重要的线索被我忽略且破坏。
介绍到这里我便问宁晖,他对前支考察队是否有过研究。宁晖只是低头翻看骨骸,一根一根的捡起、把玩,然后放下,仔仔细细的,对我的问题似若未闻。

他的反应让我好奇,宁晖一贯有问必答,假如我问了什么不合适的问题,他也不会避而不答。大多时候,他会看我一眼,只看一眼,似警示,然后跳过这一环节。

从骨骸上没有发现更多有价值的线索,宁晖开始将注意力放在我摆放在一侧的那一堆物品上。大多东西已经或生锈或腐朽得无法用肉眼来分辨,他用手扒拉着,从中捡起一本日记本。
这是一本工作日记,我曾翻看过,它没有署名,也没有内容,是一本全新的日记本。大概日记本的主人还没来得及使用它,便失去了生命。日记本是80年代机关干部常用的,养父有记载日记的习惯,他用的日记本基本上都是这种。
宁晖将日记本放下,继续检查物品。一阵后,他站了起来。

一无所获。

我心中无限茫然,轻咬下唇,注视着宁晖的一举一动。他正在轻抚下巴,犹自不放弃的低头检视骨骸。长眉轻皱,嘴抿得很紧,唇角略微下垂。

“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可以把它带出去,交由实验室做进一步检测?”我道,沉寂许久的石室被我的声音所惊,发出嗡响回音。
宁晖头一抬,那眼神看不出是赞同还是不赞同。
“你觉得……”他喃喃的,语气有些奇怪,我立刻收声闭嘴。但他继续道,“古蓓薇曾赞过你的直觉,妞儿,你说说看,你觉得古蓓薇为什么要把这具人骨藏起来?”
“大概是,不想让我们发现它,怕我们认出它的身份?”我猜。
“那古蓓薇可以选择藏起那些会暴露它身份的东西,”宁晖摇头,“藏一些东西,比藏一具这样大的尸骨可要简单得多,而且,被发现的风险也小得多。”
我继续猜,“有可能是事情紧迫,古主任没有足够的时间清点那些重要的物品,并把它们销毁。”
“也有可能是,”宁晖顺着我的猜测继续着,“这具人骨本身就能说明什么古蓓薇不想让我们察觉的事情,所以她只有将整具人骨藏好。”
圈又转了回来,盯着人骨和那堆东西我开始发愣。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6-04 21:01:00 +0800 CST  
手电光一闪,射向内室门外平躺着的古蓓薇身上。宁晖走了过去,我迟疑一下,亦抬脚跟上。来到他身侧时候,听见他的自言自语,“你到底想隐藏什么秘密?”古蓓薇的面孔被手电昏黄的光渲染得颇有生气,像是在熟睡一般。她的五官平和,看不见临死前的痛苦,嘴角甚至微微上扬,露出她特有的那种带着亲和力的微笑。可是,现在这个微笑落入我眼里,我只觉心凉。
宁晖蹲下,开始搜查古蓓薇的尸体来。尸体已经开始僵硬,随着宁晖的摆弄,发出轻微的骨质摩擦的声音。从头摸到脚,每个口袋都搜寻过,没有收获,古蓓薇的口袋中干净得连片纸屑都没留下。宁晖不愿就此放弃,开始重新检查,连衣服的里衬都不放过。二度搜查无果,他有些颓然的站了起来,然后点燃了一支烟。

我屈腿半跪在地,开始整理古蓓薇身上被宁晖弄乱了的衣服。理完后抬头问宁晖,“我们该怎么处理古主任的尸体?”带走,显然不现实,我们自己还生死未卜。留在这里,似乎也说不过去,回去了——假如我们能出去的话——该怎么向上头交代?不知道她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是否需要将尸体带回以便安抚家属及相关人员。

继而我黯然的想着,古蓓薇已死,我们的任务算是彻底失败了……

宁晖将烟蒂丢下,伸脚踩灭,道,“先放着。”然后转身来到屋角,开始用手电照着那几具前队考察队员的遗骨。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回头唤了我一声,我忙提起精神迅速来到他身边。
“你注意了么,”他将手电定格在某个角度,照着遗骨堆中某个方位,续道,“这里是那具人骨原先所处的位置。”我仔细观察了一阵,然后点头表示同意宁晖的观点。

宁晖手电所照的地方,地上有一片黑色印迹,这是尸体腐烂留下的,由人体脂肪、尸油聚集后随时间而化所成。由于尸体众多,这些黑色印迹已经连成一片,本无法分辨究竟哪块部分属于哪具尸体。但是,唯独手电光照着地方,是空的,只余印迹而无对应的遗骨,印迹中还留着条状的衣物残片。

“而且,你看,”宁晖手电略作移动,先照了照缺口——暂时这样来称呼这里吧——左边,再照照右边,“这两边的人骨姿势很有玄机。”我初时不解其意,举起手中手电,照向左边,跟着目光朝两边看了看,明白了宁晖口中的‘玄机’之意。
缺口左边有三具遗骨,都成平躺之姿,一具挨着一具,躺得很周正很整齐。而缺口右边的遗骨就姿态各异了,最外一具屈腿侧卧;紧挨着的两具呈拥抱之姿;接着的那具靠墙坐着,头歪向外侧,它身边的、即最靠近缺口的遗骨,亦是靠着墙的坐姿,不过这具的姿态颇耐人寻味。

它的头骨也是歪的,不过是歪向里侧。
宁晖上前,用手轻轻一碰,那歪着的头骨便跌落下来,他弯腰拾起头骨来,照了照脑后,道,“断痕很新。”我明白他话里意思。跟着他再用手电扫射那具遗骨四周,立时便有了发现,捡起一些碎骨托在手中亮给我看。是手指指骨。
“怎样?”他问我,“有什么想法?”
听他语气,我便知道他其实已经有了某种猜测,只好捡一些我认为十拿九稳的发现来回复,“首先,这是具男性骨骸。再者,古主任移走的那个女人本应该躺在这里,而且,被这个男人紧紧抱在怀里,所以在古主任拖拽那具女性骨骸的时候,才会损坏男性骨骸。第三,若以这具男性骨骸为分界点的话,从姿态可以看出来,左边这三人死亡时间更早。而右边的这些,包括它,显然是……”我停顿片刻,有些艰难的接了下去,“是,坐以待毙……”

为什么会这样?
我觉得最大的可能性是,当初的考察队遇了险,有队员伤亡,稍后活着的队员发现了这个石室,于是便将死去的队友们的尸体安放在此。他们继续怀抱希望的寻找出路,却没有找到,万般绝望下,他们回到了石室,选择和队友们死在一起……

“或许是四个……”宁晖先是低声接道,我立时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个被古蓓薇藏起来的女性骨骸,可能当时也处于死亡状态,而且和她身边的这个人关系相当密切,所以那人才会在返回石室后将她抱在怀里。
不知想到了什么,宁晖的脸色变得严肃之极。皱着眉,眸光明灭未定,鼻息也非常沉重,一呼一吸都清晰可闻。
“怎么了?”我追问。他不答,点着了烟,深深吸了口。

半支烟光景后,在一片烟雾缭绕中,宁晖终于开了口,情绪已经恢复了稳定,他道,“妞儿,你之前问我对这支考察队是否有过研究,我没有回答你,那是因为我觉得某些事情现在还不是时候让你知道。但是现在,我不忍心再瞒着你……”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6-05 01:02:00 +0800 CST  
猜吧猜吧,尽情的猜吧。。。
孩纸们,你们已经触及核心了。。。。
我啥也不说了。。。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6-05 06:47:00 +0800 CST  
在告诉我那些他不忍心瞒着我的事情之前,宁晖又点燃了一支烟。站得太久,他的右膝伤势似是恶化,走起路来又开始瘸拐起来,但他坚持着,在石室小小空地里踱着步子。待一支烟抽完,他终于开始了叙述,“二十六年前,也就是1978年……” 他以这个年份开始,与我所知略有差异,我迅速把耳朵竖了起来,宁晖的声音被烟熏得有一丝沙哑,或许,亦是情绪所致。

“我方军情机构的一个档案管理员在进行例行的资料整理归档工作时,发现了一份尘封已久的报告。报告提交时间为1942年7月,来源不明,疑为在朝我方情报人员所提供。因为报告提及的地点,便在朝鲜境内。”

“报告言称,在中朝交界之地,正有一支日军部队活动频繁,且人数众多,似在从事某种规模相当大的建造活动。因日方的保密工作做得极为严谨,具体内容无法探知,不过能确定的是,从装备及配给上来看,该日军部队应隶属关东军。”宁晖停下脚步,看我一眼,道,“至于具体的方位,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就是我们现在身处的银笸箩山。”

“这份报告很简单,只有一页纸,所有的内容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些,且没有后续。大概就是这个原因,加之当时正是抵抗侵略战争的关键时期,日军在东方战场上风头正健,我方所有的人力物力都投入到正面战场和后方建设上,所以这份报告没有引起上级重视,而是被直接存入档案。但是,三十多年后这位发现报告的档案管理员却对它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他很想弄明白,当年那支日军从事了什么样的活动。

若是你好奇为什么这个档案管理员会对一份看上去毫无价值的报告产生兴趣,我想,我可以提供一个关于他的生平的简单描绘,从中或许可以找到部分原因。

该档案管理员,性别,男,在他18岁的时候,即1973年,被特招入伍。他出生不错,父母均曾服役于军队,军衔都不低,上有一个姐姐,大他四岁。他是难产儿,母亲在生他的时候力竭而亡,更为不幸的是,他自出生起便疾病缠身,几乎餐餐以药代饭。这样的孩子长大后,可想而知,身体相当孱弱。后来,姐姐嫁于军方高阶将领为妻,稍后不久,他们的父亲便因病亡故。

你知道的,军队对军人子弟都有就近照顾的政策,所以即便身体各项指标未能达标,但他也被特招进入部队。稍后,姐姐便通过关系将弟弟调入军情情报收集机关,从事档案管理一职。姐姐的原意是为弟弟着想,希望他从事一些简单却不失趣味的事情,一来顾虑到他的身体状况,二来与故纸堆打交道毕竟比和人打交道更为轻松。可是,姐姐忽略了弟弟自身的感受。”

话到此处,宁晖深深的叹了一息,看着我道,“这个姐姐,便是我的母亲,而那个管理员则是我唯一的舅舅。”
我微有惊讶。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6-05 07:55:00 +0800 CST  
“发现那份报告的时候,我的舅舅不过23岁,却已经埋头和一堆陈旧的档案文件共处4年多时间了。他觉得很憋闷,很无趣,甚至有些颓丧,他觉得自己的人生价值不可能也不应该通过这些泛黄的文件得到体现。”宁晖顿了顿,道,“虽然我和我舅舅的交集并不多,但我很理解他的感受。身体弱又怎样,年轻人的澎湃激情并不会因虚弱的四肢而有丝毫的削减,相反,从小在关爱的呵护和同情的目光中长大,我舅舅更加渴望一次成功来证明自己。”

我很理解,非常理解,为什么宁晖的舅舅会对那份报告产生兴趣。它看起来并不复杂,二战时一些日本兵聚集在一个地方,好像建造了什么,或许是军事基地,或许是秘密实验所,仅此而已。因此若是组织一次考察活动,想必也不会遭遇多大困难,毕竟战争结束了那么久,一切都已尘埃落定。所以,只要找到那个地方,发现活动的痕迹,并推断出他们的目的,然后汇报上级就可以了。甚至连勘探地点都是如此的,毫无危险——至少看上去是——以中朝两国的关系,无论任务成功与否,要想全身而退都不是难事。

“我舅舅对这份报告动了心,他很想弄明白报告里的内容。但他明白,最大的障碍,一定会来自于他的姐姐。而我的母亲,自小将舅舅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的照顾着,又怎么放心让舅舅去历险?但是,我舅舅的态度太过坚决,母亲她最后还是点了头。”宁晖眼神黯然,低头点烟,吸一口,吐出,续道,“为了这一个‘点头’,我的母亲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活在深深的内疚中。后来,她得了病,很重的病,病榻中还不忘求我的父亲派兵前去寻找我舅舅的下落,哭着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但是我的父亲无法满足母亲的愿望。父亲不是不理解母亲的感受,不是不明白母亲的痛苦,他手下的兵虽然多,但他没有权利这样做。母亲绝望了,她一次又一次的对我说,要把舅舅找回来!我对我的母亲做出了承诺,为了能让她死后瞑目。”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出声打断他的回忆,“你的母亲,过世了?”我想起了我初次踏入宁晖家门时,那个嫌我身上长跳蚤的贵妇人。
“是,在我8岁的时候。”宁晖道。我开始算时间,旋即觉得不对,再问,“那我六岁那年到你家时……”
“那是我继母。”宁晖明白过来,直接回答了我的疑问

我暗暗心惊和心酸,为宁晖。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眉间一直阴霾不散,眼前似是幻化出医院场景,憔悴的女人卧在病床,身上盖着雪白的被单,消毒水刺激着感官。还是孩子的宁晖,面对垂死的母亲,一次又一次的做着承诺。
“你的母亲,”我不由直言,“好残忍……”
宁晖无语,亦未觉我出言冒犯,他只是抽着烟,抽完后,将烟蒂轻轻丢弃。

【今年到这。】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6-05 09:03:00 +0800 CST  
要命要命,打错鸟。。是

【今天到这。】

PS,晚上会更那篇,明天继续这篇。。。
PSS,请理解并允许小神婆的私心,不想让这货这么快就结束啊啊啊啊啊。。。好喜欢宁晖啊啊啊啊啊啊。。。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6-05 09:04:00 +0800 CST  
好狠心~~~~

两边催更。。

今晚更这个,欢迎大家跟小神婆一起熬夜。。。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6-06 20:23:00 +0800 CST  
“五年前,我开始着手准备履行对我母亲的承诺。”宁晖的故事继续着,这个时间让我的心不由自主的颤,似是知道我的心理变化,他看我一眼,声音温柔起来,“是,就是那个时候,我不告而别了……”

我摇头自嘲的笑,“我没记恨你。”

“我有我的理由,听下去你就知道了。”宁晖似喟似叹,“为了获得支持,我舅舅整整花了一年时间来说服我的母亲,接下来的一年,他便开始考察活动的准备工作。1979年末,代号为“银山深洞地质状况探查”的考察活动正式启动。考察队一共十人,领队是一个颇有相关经验的中尉,我舅舅做为活动发起人,身任副领队一职,另有队员八人人,由五名军方人员、两名来自于地方的专家,还有一个熟知长白山地形的当地向导所组成。”

我扫了一眼地下的骨骸,一共九具,除了古蓓薇,大家都在这里了……哦,不,现在连古蓓薇也回归了队伍……望着已成青白之色的古蓓薇的脸,我不由在心中生出一丝命运弄人的暗叹。还有,这里还躺着宁晖的舅舅,却不知道是哪一个……

“五名军方人员分别为三名后勤辅助人员和两名地质专家,而那两位地方专家则一个精于建筑构造研究,另一个是医生。这是一次军民合作的考察活动,所有的队员都由我舅舅挑选而出,除了,”我清楚听见宁晖的一声叹息,略停数秒后,他续道,“除了那两位来自地方的专家。”

“这两位专家是一对夫妻,他们之所以决定参加考察队,完全是因为我母亲……”宁晖接下来的话不知为何非常苦涩,“妻子是医生,亦是我母亲的朋友。受我母亲所托,参加这个考察队以便照顾我舅舅。而她的丈夫由于不放心,于是也加入了队伍。临出发前,他们将不足两岁的女儿托付给了丈夫的妹妹——夫妻俩唯一的亲人——照看。”

我开始觉得冷,做了几个深呼吸后,虽然不再觉得冷了,可身体还是控制不住的轻抖着。

我想问宁晖问题,可是不待我说出口,宁晖便制止了我,他道,“我知道你有疑问,再等一等,等我把它说完。”
我闭了嘴,却还嫌不够,下意识用牙齿紧紧咬住下唇。

“集结后,考察队出发了……向着目的地,出发了……”宁晖道,“那是1980年的春天。结果如何,不用我再多言描述了,它就摆在我们眼前。

唯一幸存的古蓓薇在任务开始后的第五天被人救起,并转移回中国。之后军方对她进行了审查,还有一系列的心理和身体检查。同时军方派出了一支搜救小组,但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人员伤亡,搜救范围很有限,只在发现古蓓薇之地方圆三公里和洞穴入口附近而已,进一步的搜救活动需要古蓓薇出具的详细报告才能继续进行。可是,如我之前所言,古蓓薇失忆了,真实的失忆了,自进洞后的所有记忆都失去了。这确凿无疑。加之自我国第一代领导人相继谢世后,80年正是中朝关系微妙的时刻,为了避免引起误会和摩擦,搜救活动便一直耽搁下来。

接下来的三年时间,古蓓薇一直在疗养院接受康复治疗,她的记忆断断续续恢复了一些,但也只是片段而已,大部分都像是毫无章法的呓语。离开你以后,我一边忙于接受大队安排,出行各项任务,一边埋头研究古蓓薇的研究报告。为了从中找到逻辑,我花了不少时间,但是,收效甚微。”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6-07 05:10:00 +0800 CST  
我发现一个不合道理的地方,关于古蓓薇的,为什么她得了失忆症却坚持给我们这个任务的第二步命名为‘明日之光’?在洞外歇息的那最后一晚,她提及这个第二步时那么激动那么神秘,还有严肃,说,这是一个国家特级加密等级的秘密,是一个,我们只能看、只能听、不能说的秘密!假如她的汇报报告都是支离破碎的、类似呓语、毫无逻辑可言的片段,让宁晖研究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头绪的片段,为什么她能那么笃定的表达这一切?
我想问宁晖,但旋即忍住。他让我听他说完,那我就等吧。我想问他的问题,实在太多了……

宁晖喝了口水,似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望了古蓓薇的尸体一眼,放下水瓶的时候,道,“关于古蓓薇,我之前忘了解释,她本是某高校地质系毕业生,恰逢关于军事地质学的理论研究开始受到高层重视,于是被特招为军事研究院军官。入伍两年后,她嫁于一个与她从事同样研究的研究员。该研究员叫廖明华,也参加了那次‘银山深洞地质状况探查’活动。”

我惊讶极了,不由自主的将目光落在那九具骨骸身上。一一浏览,却不知哪一个是古蓓薇的丈夫。记得来时路上,还在那辆奔驰面包车里时,因她戴的那只老旧的却具有纪念意义的上海牌手表,我和古蓓薇有过短暂交谈。提及她的丈夫,她流露出一丝哀伤,说他在参加某次活动时,牺牲了。
我万万没想到,竟然就是这一次。

看着尸骸我陷入长久的沉默,这里躺着宁晖的舅舅、古蓓薇的丈夫,还有……
我不敢想下去,将目光投向宁晖。他正看着我,闪烁着令人莫名心痛的光。

“是的,参加那次考察活动的,一共有两对夫妻,一对是廖明华和古蓓薇,另一对是,”宁晖涩着嗓音重复,“另一对是……”他停了下来,我屏住呼吸的等,好久好久,久到我觉得脑部开始充血眼球发胀时,他终于继续了。
宁晖道,“妞儿,记住这两个名字吧,多泽和戴晓白……”

不知哪来一声惊天动地的轰响,像惊雷,也像有人在附近引爆了一吨TNT,我被炸得站立不稳,摇晃着,晃得厉害,天旋地转……就在我以为我会摔倒在地的时候,一双手强有力的从身后架住了我……
没有惊雷,也没有爆炸的炸弹,有的只是盘旋在我脑海中的几个字,是他们,是他们……

我幻想过多少次重逢的场景啊……多少次……
他们来找我,看见英姿飒爽的我,他们会为我骄傲,然后解释他们当初不得已将我丢下的原因……
或者,我找到他们,面带微笑告诉他们,我不是累赘,没有他们的日子我活得很好,很好……
亦或者,我们偶然相遇,我们彼此陌路,擦肩而过时,会有因血脉相连而牵扯的微微加速的心跳……

却从来、从来、从来没有想过,有一日,我会这样和他们见面……

爸爸和妈妈……我亲爱的爸爸妈妈……

泪迷蒙双眼,迅速的,狂涌而出……

脑中唯余空白,死亡一样的白……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6-07 07:57:00 +0800 CST  
“妞儿,我知道你难受,但是,不能再哭了!”朦胧中我听见宁晖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伏在他的怀里,“流出来的泪水,带走的是你的体内的水分和盐分。”
我知道,我自然知道,但是,这个时候了,还能要求我理智么?
脸被宁晖抬了起来,他用温热的掌心拂去不停滴落的泪珠,“别哭了……”跟着伸手一指骨骸堆,“你的爸爸妈妈就在这里,躺着、卧着,或者,看着……看着他们唯一的女儿伤心难过到体力不支,最后只能留在这里和他们作伴!难道你觉得这是他们所希望的么?”
我眨着眼,努力眨着眼,宁晖说得对,我不能再脆弱下去,我得先忍住泪水。可是,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在看见地上那具被我拼起来的骨骸时,忍不住再度涌出,我咽着泪水,问,“这个,我妈妈,是我妈妈么?宁晖,你认为,她是我妈妈么?”不等宁晖的回答,我转头再道,“那个,头骨被掰下来的那个,是我的爸爸,是么?”
犹豫了一下,宁晖便轻轻点了点头,“我的确是这么认为的。”

希望如微弱的火苗,被一脚踩熄。

我双手抱膝蹲在地上,沉默了许久,两只眼轮流在爸爸和妈妈的骨骸上流连,不知道他们生前相貌,我想好好记住他们死后的样子。泪已干,心中一片空洞,我的爸爸妈妈以极短的方式出现在我的生命中,又以如此决绝的模样离开……
从今往后,我就真的是个孤儿了……
这句话在我心头浮现,褪去,再浮现,再褪去……一次又一次……

“对不起……”宁晖沉痛的说,“我要代替我的母亲,向你说一声对不起。如果不是她的执意要求,你的爸爸和妈妈不会参加这次活动。”
抬起脸来,茫然的看着宁晖。我不恨宁晖的妈妈,也用不着宁晖来道这个歉。这世界上哪有能让时光倒流这种技术?过去的,真的就过去了,发生过的,改变不了。
“当我发现你的爸爸和妈妈也是考察队一员时,妞儿,我只有选择离开你。20多年前我母亲害你失去了双亲,20年后的我,不能也不忍心再把你拖入这个漩涡。我不能对你直言,也不想骗你,所以……”
所以他选择不告而别。

折磨了我五年的迷惑,如今终于知道了答案,可我心里没有轻松,也没有释然。长吁一口气。

“后来,”宁晖沉吟一下,再问,“后面的事,你还想听么?”
我点头。
“那好,我继续吧,”似是站得累了,宁晖来到墙边,坐下,将头转向古蓓薇的方向,续道,“三年后,古蓓薇通过各项检测,院方下达了出院通知。她返回工作岗位后不久,便表露出对物理,尤其是空间物理方面的极大天赋。她自修了物理知识,并在一次全军全科系的工作汇报会中,提交了一份关于空间物理的报告,这份报告被我国权威物理学家证明具有极大的科学研究价值。”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6-07 20:58:00 +0800 CST  

楼主:半桶水的小神婆

字数:276599

发表时间:2012-03-07 09:11:16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12-21 21:27:18 +0800 CST

评论数:3633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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