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疑似是个悬疑科幻文~~~~~继续标题长长长~~~~~

接到归队通知的时候,我正掏出我的信用卡交给酒店前台,并请秀丽苗条的前台小姐帮我开个标间,住一个星期。

这是坐落在三亚亚龙湾的香格里拉大酒店,装修一派豪华。大堂外一个露天咖啡厅,远眺碧蓝大海,近前是柔软白色的沙滩,五彩斑斓沙滩伞点缀其间,几个游人正在戏浪,笑闹声让我想起一群欢快觅食的海鸥。

所以我叹了口气,对电话那头的老队长说,“我三年没休过假了……”
“我知道……”老队长把这三个字咬得格外重,好像他真的很为难似的,“妞儿啊,我选了四个候选人上去,上头都没看中,后来直接点了你的名!唉!”
老队长最后一叹,叹得那么真诚那么无奈,让我一时产生错觉,以为被上头点了名都该怪我自己。

前台小姐睁着一双水汪汪大眼看着我,她还在等着我输信用卡密码。我朝她笑一笑,指了指手中电话,她理解的点了点头。于是我身子微侧过来,走远几步,尽量压低声音,“我刚开好房,钱都交了!香格里拉呢!”
“没事儿,”老队长干脆的说,“队里都给你报!”说得豪爽之极,我似乎看见他边说边将手举起,做加强语气的一挥——这是他布置任务时的习惯性动作,有时开个会他能这么挥上十五、六次。
但我没法买账,“本来就该队里报的呀!”
“哎呀,妞儿啊,我说,你能别挑刺儿了么你?”老队长果真无奈起来,“要不我答应你,等这个任务一完成,给你放个长假?”
“多长?”我来了兴致。
老队长沉吟一下,“怎么说也得十天八天的吧。”
哎呦我操!把本来七天的假给我销了,补偿只多一天,还跟多大恩惠似的!我腹诽着,但忍住了没吭气,电话那头的人到底是我的上司。“怎么单单就点了我的名了呢?”我把话题又绕了回来。任务来了,天塌下来也得当被盖,这就是军人的天职,更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年假。
老队长听出了我的松动,老狐狸一般的笑了,“这次是陆地之狼的特别任务,领头的你也认识。”我一听暗叫一声不妙,果然老队长轻快把那个名字说了出来,“是宁晖上校。”
“我操!”我终于没能忍住。
老队长果然不乐意了,一副教训口吻说,“妞儿啊,你可是我们特种大队之花,怎么能像那些大老爷们一样粗鄙呢!”嗨!队长到底是队长,从里到外透着文化气息,竟然用‘粗鄙’这么有内涵的词儿,要搁别人嘴里,直接就用‘糙性’两个字上来招呼了。

挂了电话,我把手机捏在手心里好一阵没顾上喘气,回过神来时又对上了前台小姐礼貌的微笑。真是大酒店有风度,等了这么久,人一点不耐烦都没有。
我转身将刷卡机拿到身前,想一想,抬头对前台小姐说,“麻烦一下,帮我改成十五天吧。”
前台小姐低头噼里啪啦的敲着电脑键盘,一刻后抬头继续对我笑,“可以了,小姐,请输密码。”
我按下6个阿拉伯数字,在等候收据的空闲给家里拨了一个电话,养母接的。一听说我要返队,养母有些大惊小怪,直心疼说当军人怎么就这么辛苦,好不容易三年才盼来一个短短七天的假,还没开始休呢就又没了,难道要打仗了?
“打啥仗啊,您老人家思维真活跃!”我笑了起来,“再说打仗多好啊,没准我就能加官生衔一不小心成了一个女将军!”
“呸呀呸的!少说这样不吉利的话!”养母反应很大,我有些哭笑不得。我当将军怎么就不吉利了?她又追了句,“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原来是这样,我嘿嘿笑了两声。
随意唠嗑几句,最后便和养母话别。养母依依不舍的问,“那你这任务啥时能完成啊?”
“我也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不过据我所知,陆地之狼的所有任务,讲究的是短平快,一般都不出一个星期。于是便安抚养母,“我一忙完就会跟家里联系的,别担心了。”
养母自然还是担心的,絮絮叨叨又罗嗦了几句之后才挂了电话。接过前台小姐双手递来的东西,我看也没看便塞入包中,拎着包离开了酒店。反正都是队里报销,我乐得给他们添点堵,没准任务完成了,我回来还能接茬住。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3-07 01:11:16 +0800 CST  
那是一个人质劫持案,因嫌疑人是退伍老兵,手中有支猎枪,不知何故挟持了一名孕妇,所以当地警方向部队寻求帮助。军区派出一支小分队,其中包括进部队没两年的我。
分队长在现场认真听取警察的报告,简短几句,他来回的问。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时,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几辆漆成军绿色的陆地巡洋舰拉风的开了进来。挂的是军牌,但车牌后的阿拉伯数字不属部队的公开编制,应是属于高等级的保密单位的。
果然,分队长果断弃了正喋喋不休的警察,以标准军步极快走向头一辆车,然后站住,刷地一下敬了个同样标准的军礼。
车门打开,迈出一个穿迷彩服的男人,肩上挂着一毛三。个子不太高,身体却很厚实,尤其是肩膀,平阔的将整个身体撑得像个麻将牌一样。他面孔红润,浓眉下一双聚光小眼,唇做锗红,一抹销魂八字胡。冲着端正敬礼的分队长,来人也回了一个军礼。放下手时严肃的问,“现场情况怎样?”
分队长以极快语速将警察之前告诉他的情况向来人做了汇报,几乎一字不差。我此时才了然,一定是分队长知道部队还有重量级人物要派来,所以事先将现场情况摸清楚,以备不时之需,真是有远见!
一毛三的迷彩服严肃皱眉四下打探地形。分队长继续汇报,并提建议,“这里是废弃厂房,附近五百米内没有居民,对方拿的是猎枪,射击范围80米~150米左右。可以硬攻。”
一毛三眯眼一笑,好似狐狸,问分队长,“劫匪的情况你清楚么?”
分队长迟疑一下,放低了声音,“是一名退伍军人。”毕竟是家丑,不好在那帮警察面前外扬。
“劫匪是哪个部队的?什么兵种?为何劫持人质?”一毛三连声发问,越问面色越冷,分队长神态也越谨慎小心,“什么都不知道就想动手?人质有了人身危险怎么办?”
我这还是头一次见到平时凶巴巴动不动就体罚我们的分队长这么乖觉小心,不由对一毛三油然升起敬意。最后在听见一毛三一句低喝,“这么鲁莽,怎么带你的兵!”时,忍不住低声笑了一下。我立时控制面部肌肉,但已经晚了,四道杀人目光射了过来,我屏气敛目,目观鼻,鼻观心,做老僧入定状。
“带出来的就是这样的兵?!”一毛三冷哧,继而惊讶,“干嘛带个女兵来?”
“呃,报告首长!”分队长赶紧汇报,“因为人质是妇女!所以我想,带个女兵来,或许能有用。”
一毛三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转身做了个手势。此时,陆地巡洋舰上车门刷刷打开,动作整齐划一的下来了几个士兵,迅速排成一排站好。他们也穿着迷彩服,不过都是顶着绿底外加一条黄杠肩章的普通列兵。
我的眼神瞟到了自己的肩上,一样的绿底黄杠,我还比他们多一条杠,不由有些不服。凭啥他们能坐陆地巡洋舰我们就得蹲东风大卡?继而我眼神往下,瞄到了他们的臂章,盾牌形状,银色底,上面一张中国地图,一把利剑朝天。然后,我就服了。

人是特种大队的兵。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3-09 08:17:00 +0800 CST  
一毛三的迷彩服把自己的人召集起来,躲在一边开始布置任务,声音低,语速快,我们都听不见他到底在说什么。
之前和分队长做着交流的警察踱步过来,讨好的地上一支烟。分队长瞟了瞟一毛三,摇头拒绝。警察讪讪收烟,然后问,“兄弟,你们这是怎么啦?不是一起的啊?”
瞧瞧,外人都看出来了,分队长带的这只队伍成了没用的弃儿。分队长脸色很不好,身为弃儿一份子的我朝战友们身后躲了躲。以我的经验,此时你往分队长头上浇一瓢水,他都能当油烧起来。

那厢一毛三似是已经做好了部署,只听他一声沉稳有力的低喝,“行动!”队员们纷纷行动起来,三个一组猫腰朝废弃厂房钻去,另有两个一左一右攀爬制高点。
突然一声枪响闷然传来,正击在三人猫腰小组第一人的脚边。一顿,场中人纷纷快速寻找藏身点,包括那帮警察。
蹲在东风大卡的后车轮边,我问身边的一个战友,“都开枪了,接下来怎么办啊?”
那战友用颇有看好戏的劲头回,“特种大队在这,哪轮得到我们说话?看他们的!”
我探头出去,看见一毛三和他的队员们都纷纷寻到了隐蔽点,那俩爬高的已经就位了,真是好身手。我暗赞一下。
不过不知道刚才那枪算是警告呢,还是劫匪失了手?
“这伙计牛逼啊!”突然我那战友感叹起来。
我回头看着他,用眼神问了个为什么,边上人都露出很有兴趣的样子来。该战友很受用成为焦点的感觉,得意洋洋续,“他那不是普通的猎枪,他改装过了!”
我不信,“你怎么知道?”
“听声音呗!”战友很不屑,一副你们女人懂什么的样子。
“哟,这么灵?”我表示惊诧和敬佩,并对他笑了一笑。该战友居然露出些羞赧来,笑得很腼腆。我又笑了一下,他居然朝后倒去。
我差点捧腹。

突然一声沙哑的吼声传来,是劫匪的,躲在厂房二层窗户后头。他用一个自制的简易喇叭大声冲着外头叫,“找宁晖来!我只跟他谈!”
我一听就惊了,宁晖?
然后我看见蹲在另侧那只陆地巡洋舰后头的一毛三露出了好似便秘数天一般的纠结痛苦的神色……
我更惊了!难道他就是宁晖?
应该是同名之人吧!
尽管我对宁晖殊无好感,但怎么也难相信当初那个面色阴郁一肚子坏水却有着一副好相貌的男孩,会长成今天这幅麻将牌模样!要是真的,那也算是老天爷替我报仇了!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3-09 08:20:00 +0800 CST  
显然,老天爷没有听见我的祈祷,也没打算为我报仇。因为就在此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一辆民用轿车冲进了警察的封锁线,车轮激起好一阵尘土。蹲着的同志们纷纷起身躲避,捂嘴咳嗽。
有尽职的警察围了上去,要去捉拿冲封锁线之人。来人长腿一伸,从驾驶座轻巧迈出,略一转头,视线便绕了一圈。我的双目曾有一瞬和他对视,他的目光清冷锐利,似是能刺入人心。
围上去的三个警察不知为何哎哟怪叫跌倒一地,然后疑似宁晖的一毛三冲了上去,激动的一把抱住来人,将他带到陆地巡洋舰边,拉着他蹲下,却没拉动。
那人一手撑在车头上,一手插兜,微弯着腰斜睨蹲在地上的一毛三,“老队长,我的人出了事,你怎么不通知我?”语气阴柔森冷。
一毛三一着急语声大了些,极大的满足了我们这些围观者的好奇心,“你来做什么!你不知道他就是冲着你的么!”
我睁大眼,将那人上下打量好几遍,他就是宁晖?就是那个宁晖?
身材是够修长,姿势是够洒脱,但我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实在无法分辨。记忆里都是他小时的模样,五官早已模糊,估计看到正脸我也认不出来。
然后他仰头看了看厂房,让我有幸一观他的侧脸。

好吧……我叹口气在心里承认,这货就是那个宁晖……

他没有走形,没有从俊秀小男孩长成彪形猥琐男,且由于身材颀长瘦削,他甚至给人一种瘦弱的假象。但,他是极英俊的,只是不知为何,他眉目间那股阴霾从小到大都没有变过。
宁晖还是宁晖。

那时的宁晖虽然穿着一身便装,但我后来得知,他的军衔是一毛二,中尉,位属特种大队尖刀连,代号‘陆地之狼’的连长。

事情还在继续。
宁晖在和一毛三做着交流,“你是怎么打算的?狙杀他?”
一毛三没吭气,算是默认。
“你知不知道东辰也是个狙击手?”宁晖冷笑,丝毫不留情面,也丝毫不顾忌一毛三比自己还多一颗闪亮的小星星的现实讽刺着,“你布的那两个狙击点若是对他能奏效,你就可以往上报,把我们陆地之狼给取消了,也好给国家省点开支!”
一毛三好脾气解释,“我想先把他引出来。”刚才对着我们分队长的那份霸气荡然无存了已经,到底是顾忌着人家有个当军区司令的将军爹吧?我边好奇听壁脚边在肚中编排是非。

基于以前那么不愉快的经历,我实在对宁晖起不了好感。
我一直认为,为什么最后我没能留在宁家而是被送去了一户普通工薪家庭,百分之一千是宁晖揭发了我的,呃,不告而取的拿了几个他的玩具行为,还是未遂的行为。虽然那时他只是男孩,但三岁看到老,玩具事件足以表明他是一个极端自私小气加任性的人,而且极度匮乏容人之量!
这,这,这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人质是孕妇,”宁晖继续质疑一毛三的营救方案,“万一期间出了什么差错,你有什么应对的办法?”
没想到一毛三往我这一指,很干脆来了一句,“没事,我们带了女兵过来!”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3-13 21:57:00 +0800 CST  
我差点吐血!我是女兵,不是女医生,更不是妇产科的女医生,孕妇出了事情,我能怎么办?我对女性生理卫生的所有知识也仅仅只有大姨妈来了肚子痛时抱个热水袋会舒服很多而已。
但是此语极其有效的将宁晖的注意力引到我身上,他一眼定定望来,望得我一时心寒。我暗自担心,他不会也认出我来了吧……继而断然否定,我在他家就吃了一顿饭,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就被领走了,他没可能记得我的……转念又是一想,但是我能记得他,他为什么不能记得我?最后想到了理由,那是因为我没他那样光芒万丈,走哪都是焦点啊……
嗯,我点头,放心下来,他肯定不记得我的。

不知是否是错觉,宁晖的眼微微眯了下,然后嗤笑,“这女兵自己还是个姑娘吧?”
我当时没能理解他话里含义,若是当时就理解了,我铁定能操起地上一块砖头恶狠狠砸过去,连同六岁时候的仇一块报了。
但是很快他就有了新举动,他冲我招了一下手,“那个女兵,你过来一下。”
我别了一下脸装没看见,我不高兴过去。
分队长在一边严厉下令,“多妞儿!”
我下意识的反应就是立马立正,速度回一个,“到!”
“出列!”分队长继续滥施淫威。我们都在狼狈躲子弹,包括分队长他自己,哪有列可出?但我还是往前跨了一步。
“向右——转!”
我向右转,正对上宁晖和一毛三。一毛三一脸幸灾乐祸,宁晖似笑非笑。相比而言,我更讨厌宁晖的表情。
“齐步——走!”
我开始在肚子里骂娘,骂分队长的娘!见过狗腿的,没见过这么狗腿的,巴结的还不是自己一个部队的,难道他以为哄好了面前这两位大爷他就能进特种大队去威风威风了?去了也是当炮灰的命!
“立——定!”
我停在了宁晖身边。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3-13 21:59:00 +0800 CST  
老实说,我有些发抖。陆地巡洋舰虽然霸道,但是没东风大卡皮实,何况我们俩半个身子都杵在外,实在是太好太妙的枪靶子。更何况,听起来那个叫东辰的家伙不但是个枪法一流的狙击手,还跟宁晖有仇。我的位置真是太危险了……
我颤巍巍开口,“报,报告!”
“说。”宁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我被他看的着实有点骨子里发毛。
“我,我想,蹲下隐蔽。”我如实汇报。
他先是一愣,然后便笑了。一毛三也跟着笑了起来。这会儿他们倒结成联盟了么?
宁晖向我点了点头,我立马蹲了下来。不是用标准姿势的蹲,而是几乎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道什么地方有只枪指着自己的感觉真的很可怕,头一秒还在笑,下一秒可能就完蛋了。
“把你的肩章摘了。”宁晖接着吩咐。
我眉一挑,‘啊’了一下。他眼一瞪,我立刻低头开始解肩章。
宁晖走到他开来的那辆车边,打开后备箱摸出两瓶水来,然后朝厂房走去。周围人一片唏声,一毛三好大一声叫唤,“宁晖,你回来!”炸得我耳膜生疼。
宁晖脚步不停,慢慢走到厂房前的那块空地上,渐渐接近了之前一毛三的小分队被袭的地方。他站定,举起各握一瓶水的双手。就在此时劫匪又叫了一声,“站住!”
我暗中佩服宁晖的先见之明,明知劫匪会让他停下,他事先就停了,步步料到先机。后来事实证明我想错了,宁晖之所以停在那,是因为他知道那里是劫匪射击范围之外。原来他也怕死的。
“东辰!我来了!”我解下第一个肩章的时候,听见宁晖朝对方喊话。我开始解第二个的时候,宁晖继续喊话,“我帮你带了两瓶水,你和你媳妇儿都渴了吧?”

我暗猜,难道人质是劫匪自己的老婆?这闹得哪出啊?劫匪劫了自己的老婆和她肚里的孩子来跟宁晖单挑……
我立时便想到了最能解释的通的理由,不会是宁晖给人戴了绿帽子了吧!!
这个认知让我好生惊讶!
这小子,出生这么好,怎么干这种事儿!嗨!

我准备将解下的两个肩章塞进裤兜里,突然一只大手伸在面前,一毛三皱眉看着我,“我帮你保管,等下一切听从宁连长指挥,小心点!”
我压低声音问,用最诚恳的态度表白,“首长,你们到底要我干嘛啊?我不懂生孩子啊!”
一毛三接过我递过去的肩章,只是摇头。他的神态很严肃,给了我很不好的预感。

宁晖的招安工作还在进行……
先是劫匪毫不领情的拒绝了宁晖要来送水的好意,接着宁晖慢慢放下手中的矿泉水,然后脱了外衣,露出裹在黑色衬衣里的精壮的身板儿,一根皮带系在细腰上,皮带头款式简单但模样不俗。我正纳闷着宁晖怎么突然跳起了脱衣舞,只听宁晖继续诱惑对方,咳咳,不是,是安抚对方,“我没带武器,东辰!你看!”边说边蹦了两下,“我还带了一个卫生队的护士,让她来帮你媳妇儿看一看!不管怎么说,你也不想她死在你怀里吧!”
原来是让我扮护士啊,难怪要我把肩章解了,是怕穿帮……
劫匪被说动了心,“护士呢?护士在哪?”
我心里哀嚎,这么快就轮到我上场了么?还没哀叹完,就听见宁晖好干脆的吆喝了一声,“护士!”
我慢吞吞的抬头,慢吞吞的起身,在慢吞吞迈脚之前先慢吞吞朝外探望。没料到一毛三伸出黑手猛推了一下,我一个趔趄冲了出去。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3-17 02:37:00 +0800 CST  
一到空地上,我就举起了手,老老实实挪到宁晖身后,紧张瞪着二楼窗户。宁晖小声说了句,“到我边上来!”
我斜跨一步,经过他身边时,突觉后腰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吓得我立刻呆立不动了,余光看见一只手缩了回去。是宁晖的。
天啊~~我咬牙,他怎么能在这个情景下揩我的油?
宁晖大声喊着,“东辰,护士来了!我带她上来了!”
等了一阵没动静,宁晖慢慢抬脚往前迈步。迈了一步,停下,回头看我。我心说,不是吧,你去送死拉上我,难道非要和我同年同月同日死?我们哪有那么好的交情……
他还是瞪着我,眉还略皱了皱,我只好抖抖索索跟上一步。他转身继续走,慢慢的,一步一步,靠近了废弃的厂房。

大门就在跟前了,我的心急速跳起来。进去了会怎样?会枪战么?虽然每年部队拉练都有打靶,但活生生的成为靶子,这经历真是头一遭。

“东辰,我们进来了,你别担心!”宁晖又喊了一嗓子。
话音未落,忽然一声吱呀门响,只见离我们最近的一扇破旧大门被拉开了一条缝,一段绳索被丢了出来,接着一只乌黑枪管和一句吩咐随之钻出,“护士,麻烦你把我连长的手绑一下,绑实点。”听声音倒是还算有理有利有节,应该没到丧心病狂的地步。
我弯腰捡绳索,低头来到宁身边,宁晖慢慢将双手伸到我面前。突然我瞄到一样事物,忍不住眼神飘了飘,但手下丝毫不敢慢将他双手捆了起来。绳索被我绕了好几圈,绕到他的手腕和手掌都被遮得严严实实以后,再打了一个大大的死结。
抬头,看见宁晖盯着我,眼神幽幽的,似有不满。难道勒疼他了?
在我绑宁晖的时候,劫匪不忘奉承,“连长,对不住了,你身手太好,就算空着手我也不放心!”我其实想接着夸,你身手也不错,悄没声息的就从二楼摸到了一楼!刚才要是宁晖暗地里吩咐我什么,一准被他听见了。
宁晖皱眉回,“东辰,你的退伍令还没下来,你这么做值得么?”
对方一声轻笑,很蔑视的轻笑,然后回问一句,“值得?”
我一直看不到劫匪的脸,只觉那乌黑的枪口就跟他的发声器似的,突突突突往外吐着字眼,听着又森寒又危险。
“可以了,进来吧!”随着语声,枪口缩了回去。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3-17 02:38:00 +0800 CST  
@忠厚老实的狼 2012-3-17 2:37:00
mark 先..慢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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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这篇存稿有十几万字了,放心蹲吧,有人看我就多发点。。。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3-17 02:41:00 +0800 CST  
这里是S市机床厂旧址,被开发商买了下来准备做房产开发。但不知什么原因,原厂搬走了大半年,这里还是一直没动静,空弃了很久,于是变作一座死城。
我跟在宁晖身后摸进了厂房,入目一堆废旧的机床机器,锈迹斑斑。窗户早碎光了,所以里头空气还算好。
枪管在三米开外处正对准我们,握枪的人是个结实的高个子,手大脚长,国字脸,五官挺平常,但鼻梁挺直,很有英气。他略偏了偏枪口,朝一架钢制楼梯指了指,“上去。”
宁晖给我使了个眼色,我领会了,便举步朝梯子走去。可刚迈了一步,突听东辰冷道,“连长,请你先上。”
我停步瞟了下宁晖,他面无表情越过我,大步登上楼梯。我稍慢了一下,就被东辰的枪托顶了一顶,“跟上!”他命令。我只得紧跟在宁晖身后。
钢楼梯发出嘎吱嘎吱脆响,我暗中担心连接铰链是否也生了锈,我们三人好几百斤的体重,但愿它还承受得起。

有惊无险的爬上了二楼,或者说,这里只是夹层。一圈钢制平台绕着厂房的边缘走了一圈,正好俯瞰一楼的生产区,应当是监工用的。楼层整洁空阔,不像一楼那样堆满了机器杂物。拐角避窗处有一个女人,脸色苍白的坐在一张藤椅上,手脚都被牢牢的绑着。看到我们俩,女人紧张的神经似是终于找到宣泄的出口,哇的一下,大哭起来,边哭边挣扎着,叫着,“救救我!救救我!”只叫了两声,便翻眼晕了过去。
宁晖上前紧走两步,东辰一声冷喝,“站住!”越过我刷的一下来到侧面,举枪对着宁晖。
宁晖停住脚步,转身看着东辰,“辰子,你这是何必?”

我手心掐了一把冷汗,这是见到老情人了么?这么急呵呵的也不怕刺激了人家的原配老公!

东辰不为所动,朝我使了个眼神,“你去。”
对上他的眼神,我看见里头有焦虑。我想,这个男人应该是爱他的老婆的。于是我更担心了,要是看出我是个假冒的护士,他第一个会拿我开刀。
我走上前,椅子里是个面貌姣好的年轻女人,冷汗流了一层,几缕头发沾在脸颊额角。她眼皮轻颤着,像在抽搐,我翻开来看了看,眼底呈现青色,应当是有什么不适。可是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接着伸手一探她的额头,温度极低,再摸了摸她的颈脖,里头被汗湿了,她四肢僵硬,看来捆了许久,已经血脉不通,最后我用手伸入她的衣襟,察觉她的小腹平坦。若是情报无误,那么她怀孕应该不到3个月。
我起身,紧张的话都说不出来。我不确定他们特种大队的士兵平时有没有学习基本医疗急救知识,我很确定我若是乱说被他察觉了,会死得很惨。边想边瞄了一眼宁晖。他站在一边,冷静的看着我,一动不动。
一声轻微的响动,我看见枪口对准了我。
“你抓了她多久了?”我当即决定三十六计,拖为上计。
“这个你不用管,”东辰冷答,“你只要告诉我,她总是这样间歇性的晕倒,是为什么?”
“呃,这个,现在我没法说,这个……需要做过详细和全面的身体检查后才能找到病因,比如说照CT,做B超,验血和尿等等,哦,还有,照X光……”我搜肠刮肚的找着比较专业的医学词汇,一股脑的往外扔。宁晖本来一直面无表情的听,听到最后的时候扫了我一眼,我立时察觉不对,磕磕巴巴的想着法圆场,“呃,当然,照X光就不用了,她是孕妇嘛……”
“看来,你在这也没什么用!”东辰眼一眯,脸上显出杀气。
“不过你现在应该把她的绑索松了!”我立时提高声音说,“她,她血脉不畅,有可能是导致频繁昏厥的原因之一。”
东辰脸色不变,“不行。”
“可是这样下去,她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会有危险。”我着急直言。
东辰笑了起来,嘴张得很大,眼也是,这是很不正常的表情,我几乎要怀疑他脑子出了问题。“那样正好!”笑完了后东辰说,“反正她也不想要!” 大概是见我面露不解之色,他继续阴森森的解释,“我是在医院里找到她的,她正要做人流手术!”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3-17 02:43:00 +0800 CST  
@忠厚老实的狼 2012-3-17 2:42:00
这是原创呢,还是转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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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敲的,首发某个原创网(不给丫做广告),点击率很低,很惆怅滴说,不知道自己写的好不好,发来这里想借着天涯超高的人气验证一下,不好就不浪费时间了。。。。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3-17 02:52:00 +0800 CST  
我张嘴惊讶的‘啊’了一下,难道说刺激他的是他的媳妇瞒着自己去医院拿掉孩子这件事?我之前关于宁晖的猜想都是错误的?这也太不算个事儿了吧,值得他这样大动干戈么?我立时推翻了这个猜测。

就在此时女人醒了,一声呜咽,“辰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犯了……你,你饶了我吧……”这么哀婉的乞求,应该是能打动男人的吧,尤其是自己的老公。我如是乐观的希望。
“你闭嘴!”东辰怒喝一声,杀气腾腾的。女人被吓得噤声,还包括我。
我紧张的看着东辰,同时不忘横了宁晖一眼。他怎么跟来度假似的,站那一动不动?他至少应该劝说这个曾经的下属,看他想要啥,想干嘛,有啥交换条件,这些都需要交流的不是么?!
“连长,”反倒是东辰先开了口,他咽了咽口水,缓了缓脾气,用很诚挚的语气说,“家丑不可外扬,我本来不想惊动您。”
“你有什么想告诉我?”宁晖很淡定,那神态老实说即便是在那样紧张的情况下,我还是忍不住心里的反感。好像现在发生的一切跟他没一毛钱关系一样。
“我无假离队,我违反了纪律,我知道我错了!你给我处分,我认了!” 东辰阴沉起来,“但是您考虑过没有,我们军人,也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我得照顾我的家庭!”
“隔天就要出任务,你偷偷从集训中心溜走,这样不负责任的态度,照顾得好你的家庭么?”宁晖咄咄逼人的看似有理,但我认为他在偷换概念。
东辰一愣,似是被问住了,之后恼羞成怒一指绑在椅上的女人,恨道,“是啊,任务和家庭间,我选择了家庭。我就是这样顾着家,这个女人还在外找野男人,给我戴绿帽子,连野种都有了!要不是我突然回了这一趟家,还不知会被骗到什么时候!”当时听到这段话,我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只要宁晖不被牵涉其中,我想这个东辰应该不会狂性大发滥杀无辜。
女人嘤嘤哭起来,抽泣声中掺杂着求饶的话语,“我错了,辰子,我再也不敢了……”这就是承认了东辰对她的指责了。

那一刻,我对这个女人有气有怜。当军嫂是个很辛苦的工作,要忍受寂寞,忍受那种久经培养而出的大男子主义,忍受自家男人时时一个电话就被召唤丢下家里一摊子事情的现实,国家为了安抚在外执行任务的军人,还额外对军婚出台法律进行保护。可是,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得老老实实走下去,都是成年人了,自然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我暗叹了一口气。

不知是否为我的错觉,宁晖似是也暗叹了一气,然后温言,“你找我来,是想表明你没做错是么,但是,让你退伍不是我的决定。”
“我不想表明什么,连长,”东辰摇头笑了笑,“我也不想归队。”
“那你想要什么?”
“我只想告诉你,你以前问过我那个关于值得还是不值得的问题,我现在已经有答案了。”东辰冷冷的回,“答案是不!”说着,他举枪,瞄准了椅上的女人。
女人惊呼一声,再度晕了过去。
“卫东辰!”宁晖突然一声厉喝,震得我头皮发麻腿一软。东辰愕然回头。
突有一道寒光从我面前闪过,倏地钻入东辰握枪的手里。他抱着手痛呼一声,掉落了手中的枪。又是一道黑影闪过,是宁晖。他一个箭步上前,一脚将枪踢飞,接着一记直拳,又快又狠,击中东辰的小腹。噼里啪啦一连串响,枪被踢到了楼下。
事情发生的太快太突然,我怔在原地,连惊呼都忘记了。
东辰痛得低头抱住自己的小腹,踉跄退倒几步,随即起身,将手扬起。我看见他手中捏着一把小刀,刀刃上还带着血,这才醒悟过来,原来宁晖刚才不言不动是在偷偷用刀割绳,然后当飞刀丢了出去。不得不说,这手挺帅的。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3-17 02:53:00 +0800 CST  
之前帮宁晖绑绳时,我看见的就是这把被他攥在右手中的脱壳小刀,锋芒锐利——我当时很惊讶,之前看他空手拎着两瓶水,之后脱了外衣,不知怎么藏着这么把刀的。后来有机会聊到这个画面时,宁晖先说,“是老队长偷偷把刀插在你的腰后,让你带给我的。”
我张嘴‘啊’了一下,原来宁晖摸我的腰不是为了占便宜,是为了拿刀。然后我问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让我把刀给他,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宁晖回说看我年纪轻,怕让我知道真相后,表情会不对,让东辰察觉,后再道,“不过绑绳的时候我觉得你胆子挺大,有点儿临危不乱的意思,符合进队要求。”最后又气笑,“但你把绳索绑得这么死,不知道的,还会以为你和东辰是一伙的。”
我为自己辩解,“我只是怕他看见了刀,会狂性大发而已。”

面前两个男人打得难解难分,受了伤的东辰虽然手里有把小刀,但显然宁晖更游刃有余。没两下,东辰握刀的手就被宁晖一掌劈中,只听叮的一下,刀落在地上。拳来脚往中,刀被踢到我跟前,我下意识的将刀拾起。
起初我想帮宁晖——平常电视剧里经常看见这样的场景,好人坏人打得热闹,边上的人明明可以帮一把,却傻呵呵的站着不动,只会大喊大叫添乱。但是我有幸亲遇这样的境况时,发现艺术都是来源于生活的——当时我确实不敢扑上去。因为这两人打得很有章法,有来有往、张弛有度,看得出是平时训练有素的成果。我担心我只会给宁晖添乱,于是只是握着刀在一边着急跳脚。
宁晖无意看了我一眼,丢了一句话过来,“去救人质!”大概说话乱了气息,他身形一滞,右眼中了一拳。东辰的手握成拳像海碗一般大,去势又急,我忍不住替宁晖‘哎哟’叫了一声痛。
宁晖扶着眼,躲开了东辰的一脚,又丢来一句,“还不去!”
我这才反应过来,匆忙奔到椅子边,先帮那女人解手上的绳。绳系的结很巧妙,着急时解不开,我只好用刀割。麻绳有手指粗,费了吃奶的劲才割断。割完了左手的绳,我跑到右边,继续割。忽听宁晖一声吼,“小心!”,脑后生风,似是有重物袭来,吓得我抱头一缩。
袭来的重物就是东辰本人,他一脚踹在我后腰。这一脚真狠啊,我沦落得跟那把枪一样的下场,直接从二楼栏杆缝隙里飞出,斜扑着摔到了一楼。身下咯着各种铁制零件,痛得五脏六腑一起移位。
宁晖从栏杆伸出头,“妞儿!”他唤,“你怎么样?”太痛!我只能龇牙抽气,一时说不出话来,眼泪汪汪的斜了他一眼。他的头立时缩了回去,拳脚风声登时又起。
头阵痛过后,身体恢复了些知觉,我瞄见猎枪就躺在不远处,一咬牙摸过去将枪拾起握在手中,再手脚并用的朝二楼爬去。好不容易爬到了顶,冒了头准备大喝一声‘不许动!’时,却发现战斗已经结束了。
东辰满脸是血的仰天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宁晖站在他身边低头查看,接着竟然从裤兜中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手。
我神经一松,立时觉得周身疼痛异常,尤其是后腰,忍不住一声呻吟,在地上蜷做一团。
宁晖走到窗边,冲外面做了一个手势,然后捡起地上我丢下的刀,刷刷几下,将绑住东辰媳妇的剩下的绳索割断,抱起她来轻轻放在地上,体贴的替她调整了姿势,继而再探了探她的鼻息。

最后,他才有空来到我身边,蹲下,似笑非笑的问,“疼么?”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3-17 02:55:00 +0800 CST  
一毛三带着一拨人冲了进来,其中还有一部担架,边上跟着一个白大褂的医生。
一伙人冲到二楼,一毛三先指挥人将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东辰制服了,接着看着地上躺着的两个女人有些犯了难。
医生在一边问,“怎么两个伤员?抬谁啊先?”
一毛三还没回答,宁晖指了指东辰媳妇,“她!”为人民服务是军人的本职啊,自然包括让担架。
我咬着牙想站起来,但是腰上是在太疼了。
医生和救生员扶着担架匆匆走了,其余的押着东辰等在一旁,一毛三和宁晖商量,“那帮地方警察还等在外头呢,咱这怎么处理啊?是交给他们就算了呢,还是……”
宁晖把玩着手中的小刀,“东辰还不算正式离队,我要带他回去。”
“得,那我去跟警察交涉一下。”一毛三点头应道,手一挥带着押着东辰的人便要离去,走了两步他又停下,对着宁晖一伸手,“我的刀呢?”
宁晖手一扬,将那把小刀丢了过去。一毛三一把接住,然后弯腰从军靴中摸出刀鞘,插好,又塞回去,一抬头注意到了我,惊奇的问,“你这丫头,怎么还趴地上?”
我终于有机会开口,“报,报告,我,腰,好像断了……”
一毛三一愣,走上前来,脸上露出些微关怀和紧张,让我好生感动,“哟,那可要紧了!”接着抬头指了两个士兵,“你们来,抬一下。”
突然腰上一热,我挣扎抬头看,是宁晖蹲在我身边为我探查伤情。他微蹙着眉,神情有些严肃,“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不好好在一楼躺着?干嘛非强撑着爬到二楼来?怕我应付不了么?”
他的问题让我愣了许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痛得要死了,还一级一级往上爬,想来帮一帮宁晖。后来我把这归因于我强烈的军人使命感和责任感,我果然有当一个优秀军人的潜质!
稍后身体一轻,整个人落尽了宁晖怀里。他小心架着我的胳膊和腿,避开了受了伤的腰部,转对一毛三说,“我带她去医院,你们先撤吧。”

汽车在疾奔,宁晖的车技很好,换挡、油门、刹车、带方向盘,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我半躺在副驾座上,突然忧心叫了声。宁晖目不斜视的开着车,“疼?疼也忍着点。”
“不是,”我老实答,“忘记跟我们分队长说一下了,他不会还在外等着吧。”
“老队长会处理的!”宁晖淡淡回。
我放了心,躺得太低,看不见窗户外的风景,只能盯着车内那米黄色的真皮顶和吸顶的车灯发呆。腰后的伤似是没那么疼了,不知道是麻木了,还是我命大,腰没有断。突然我有点后怕,腰断了,这辈子就废了。我才十九岁,还这么年轻……
正胡思乱想时,突听宁晖轻声问我,“你叫……”
当当当!我心里警钟大响起来,瞒是瞒不过的,分队长早就在人前把我的名字大喇喇的喊出来了,“姓多,叫多妞儿!”我抢在他前头坦白,以此显示我君子坦荡荡,接着笑问,“这个名字很有趣吧?”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3-17 02:56:00 +0800 CST  
作者:忠厚老实的狼 回复日期:2012-3-17 2:57:00  @半桶水的小神婆 2012-3-17 2:52:00
@忠厚老实的狼 2012-3-17 2:42:00
这是原创呢,还是转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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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敲的,首发某个原创网(不给丫做广告),点击率很低,很惆怅滴说,不知道自己写的好不好,发来这里想借着天涯超高的人气验证一下,不好就不浪费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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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时间紧迫,之看了开头一段,感觉语言风格挺好的...不过是不是要有个简介说明下文章主要讲的什么,这样更容易聚集人气呢, 让吃快餐的现代人,读完整个故事才知道说什么,有点影响人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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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文同时在更,有时我自我打气,觉得能完结也是个胜利~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3-17 03:20:00 +0800 CST  
我的名字是我的生父起的,所以我没有跟我的养父姓,也没有改名。这是孤儿院的阿姨告诉我的。别问我孤儿院的阿姨怎么知道的,我问过,她们也不知道。也就是说,她们也不知道她们怎么知道的,就这么众口相传的知道了。
这个名字一点也没有美感,还有点傻气,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它很独特。独特到我上学那会儿,全年级的老师和学生都知道某班有个女学生,叫‘多妞儿’,虽然他们不一定能把我的个人形象和我的名字准确对上号。
我想过改名字,但后来决定不改了,因为我心存希望。我想我的生父给我起这么个名字,一定是希望能在人群中一眼把我认出来。那么将来的某一天他一定会来找我,和我的母亲一起。

宁晖果然笑了笑,难得的眸中的阴霾稍稍褪去,显出一派晴天日艳,“我以前认识一女孩儿,也叫这名儿!是你么?”
“首长,您是姓宁么?安宁的宁?”我假模假样的问,看到宁晖点头后,我再续,“那您肯定认错人了,您这姓的人,我今儿还真是第一回遇见!”
“哦,是么?”
“可不是么!”我笑,“我这名是挺少见的,但是从小到大我竟然遇见过三个跟我重名的,神奇吧!”
宁晖一声轻笑,斜睨我一眼,“还真是……”

我放了些心,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把他骗过去,至少暂时是安全了。我不想让他认出我来,内里缘由我自己也不清楚,或许是有当时偷玩具被捉的羞耻感以及被宁家拒之门外的羞辱感双重作祟吧。我想把这个过往揭过去,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好像六岁那年,我没有进入那间阔达的玩具房,也没有在离开那个宽敞豪华的大房子时流下依依不舍的泪。

继而我听见一句很轻很轻的话,不像正儿八经的聊天,更像是宁晖的自言自语。这话只有四个字,是一个成语,“欲盖弥彰!”
我起先没理解,但跟他前一句接一块儿想,我忍不住心跳加速起来。正尴尬时,医院终于到了。

宁晖先下的车,然后帮我开了门,他身边已经站了两个护士小姐,连担架也准备好了。
一番详细的检查后,我被告知都是皮外伤,最严重的地方自然是腰,有些骨裂,不过很轻微,卧床休息十天半月就行,之后我被推进了高干病房。
我在医院一住就是一个月,一直到出院时宁晖都没有再出现。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3-17 03:22:00 +0800 CST  
我为什么要这样长篇累牍的回忆我和宁晖的那次相遇,其实是想表明,那次人质营救事件成为了我命运的转折点。
参军时我初中毕业,当时毅然决定不参加会考而到征兵站去报名,有若干原因:一来是由于我的成绩确实不咋地,对学习这种事情实在提不起兴致;二来是因为由于小学和初中都在为军区大院子弟特设的学校就读,耳濡目染,心中难免对军营充满了向往;三来,或许还因为六岁时去宁晖家看见那一排站岗的解放军给我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的缘故。
总之,我弃学投军,在我花季刚开始的时候。
养父母一开始极力反对,但看我实在是决心已定,就由我了。可是,在部队混了两年后我开始迷茫,本来该放纵该肆意该任性妄为的青春期,在军营一条条铁令下渡过,我不知道我这条路走对了没。我只是不想再混了,于是开始考虑考军校。就在我写申请报告的时候,接到了分队长的外出任务通知。
就这样,遭遇到了被我尘封已久的、以宁晖为象征物所代表的那段过去。

归队一个月后,我被传唤到部队大队长办公室。我怀揣不安在门口喊了声,“报告!”
“进来!”这是大队长的声音。进门以后发现不但大队长在,指导员也在,看见我,两个人都笑眯眯的。
指导员问我,“你就是多妞儿同志?”
“是!”我尽量简短有力的回答提问。
大队长站起身来,踱了几步,停在我跟前,“你之前在人质营救活动中表现得很好!”
面对赞扬我一时无措,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该敬一个礼呐喊一声,“为人民服务!”,还是谦虚的沉默。我决定选择后者。好在大队长继续说话,表明了传唤我来的用意,“特种大队需要特招一名女兵,多妞儿同志,你愿意接受组织的考验么?”
我自然不能说不愿意,遵从组织安排是无条件的。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这是自从我第一天进军营开时就接受到的教育。回宿舍后,我就把那个已经写好的考学申请报告从抽屉里翻出来,撕掉了。
就是这样,一个星期后,我又看见了一毛三。这时,一毛三已经变成了我的顶级上司。他向我伸手,“欢迎你的加入,多妞儿同志!”我忙伸双手握上那只掌心带着厚厚老茧的巴掌,放下手后一毛三做自我介绍,“我姓劳,劳动的劳!”
这时我才知道我之前一直都听岔了,老队长就是劳队长,谐音而已。但不知为何,我更习惯用‘老队长’来称呼他。

七年前的事,我如今回忆起来,鲜活的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

加入特种大队后没多久,我就被派往位于某海滨城市的海军陆战队,加入了某侦察连。
这关系有点儿乱,我得好好说道说道——劳队长带领的特种大队直属陆军,本不设女兵兵种,但有时有些任务需要女兵的配合,所以大队会在陆军中选拔一些素质比较好的女兵派往海军陆战队某侦察连接受特别训练。加入该连后,我发觉和我有着相同背景的还有四个女孩,连我一同五个人,被戏称为‘潜伏在海军中的五朵陆花’,津贴等待遇自然与其他原属海军的队友们略有不同。
侦察连全部由女兵组成,训练强度比之前在陆军军营里大了好几倍。在教官眼里,女人岂止不是女人,连男人都不是,而是牲口!训练之苦难以言表。我本身素质相较于其他队友来说要差了不少,日子尤其难过。熬了三年,终于在长期的极强特训中生存下来。
之后,我开始跟队外出执行任务——这也属于特训的一项内容。有的成功,有的失败,也曾眼睁睁看着战友牺牲。近一年来,由于任务安排,我被长期调至特种大队,成了这里唯一的一个女兵,也有幸成为了一枝独秀的‘队花’。
值得一提的是,在我进入侦察连的第二年,和宁晖再度重逢。他还是那样瘦削干练,英俊但眉目间阴霾不散。若说和前次相遇有什么不同,就是他的话越来越少,人也越来越沉郁。我很想知道缘由,也试图去探知缘由,所以,未过多久他将我从‘姑娘’变成了‘女人’。那一年,我二十一岁。
短短七年,宁晖从中尉变成了老队长口中的‘宁晖上校’,这个进阶速度真是快得惊人!不知道他带领着他的‘陆狼’们这几年执行了什么样的艰巨任务,获得了怎样的荣誉。想到这里,我对此次任务生出一些忐忑来。不过,忐忑压下去之后,对未知冒险的憧憬便冒出了头。

这种期待的情绪一直跟着我下了飞机,从特别通道来到车库,连队的车已经等在出口。司机老汪正在外抽烟,看见我,忙将手一扬,我立时制止了他,“不急,不急,等你抽完这支。”
老汪一顿,将手缩回,狠狠吸了一口,然后将烟掐熄在一边的烟盘里,吐烟的时候说,“你不急,劳队长急!电话催我好几个了!”
我钻入车后座,刚坐好,老汪已经一踩油门冲了出去,一路风驰电掣。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3-17 03:23:00 +0800 CST  
老汪果然没骗我,也没有夸张。抵达连队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间,回到宿舍后放下行李,我先到连部食堂,找了一圈,竟然没看见老队长。他可是一日三餐雷打不动的准时定量!退出食堂来到老队长的办公室,果然见他在这里等我。
一见我,老队长就咧嘴笑了,直说着辛苦辛苦。招呼我坐下后,他唤来勤务兵给我泡了杯茶,然后拎起内线电话按了几个号码。我听着按键音抑扬顿挫的响了五下,正是宁晖的。“领导,你要的人我可给你催回来了,”老队长对着话筒说,“你是现在就想见她呢还是等一等?”
不知宁晖说了什么,老队长再说,“成,明白了。”放了电话后老队长对我一笑,“妞儿,饿了吧,来,我请你吃饭。”看来宁晖不想立刻就见我,于是我跟着老队长来到了食堂。
晚饭后,老队长吩咐我原地待命,在没接到命令前不可离开连队。我遵命,然后问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任务。老队长‘啊’了一声然后岔开话题,似是他也不知道这次派达给我的究竟是什么。这让我有些惊讶,因为作为顶级上司,他本应对我的所有行踪都了然于心。但想起这次行动由宁晖指挥,我便理解了。陆地之狼的所有任务,都属于特级保密。

但是,这次他们为什么会找我?这让我十分茫然。从各方面看,我都不是最出色的,唯一让我自傲的是我的忍耐力。记得有一次教官把我们赶到一个泥坑边,黄绿的泥浆,由各种动植物腐尸及臭水组成,方圆五米内蚊虫成团成群,蛆虫爬出坑外。当时即便教官变态的定下了强度极大的受罚方式,也只有不到一半的男兵敢跳下去,跳下去的女兵只有一个,就是我。为期一天的训练结束后,我每天洗三个澡,但身上那股腐臭味道一个月都没褪去,我也因此着实‘臭名远扬’了好久。

回到宿舍后我先洗了个澡。北方已经是深秋季节,秋雨层层凉过,呵气能看见白雾,海南却还跟盛夏似的,我身上粘稠的布了一身在三亚憋出来的汗。之后我在门后的墙角开始倒立。这是我第一次出任务回来后,接受心理辅导时,连队特派的心理辅导岳教官教我的法子。
每天倒立一会,久了可缓解压力、提高反应力、还能延缓衰老增进智力。老实说,有没有那么灵光很难讲,但增进智力这一条挺打动我的。读书只到初中,我一直觉得我的智商没有得到有效开发,以至于上文化课时总是有点跟不上的感觉。所以每次洗完澡后我都会倒立个十分钟左右,顺便滴一滴头发上的水。
就在脸被倒流的血憋得又肿又红的时候,我听见门外楼道有脚步声传来,落步又轻又稳,速率一致,停在我宿舍门外。我轻巧翻身直立,为助血气快点下去还蹦了两下摇了摇头,然后待第一声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打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是我意料之中的那个人。

~

我跟宁晖,咿,真是忍不住要唏嘘一下,已经五年没有见过了……
这么说并不确切,应该说,我跟他已经五年没有交集了。毕竟都在一个大队,每年的全队大会时我们这五朵陆花都会归队,于是便有机会隐身在操场的队伍中瞻仰一下主席台上的他。但,机会很少。
一年一次的全队大会,一年一次的偷然独望。

这五年来,我时时控制着自己的大脑,不想让自己回忆起那不足三个月的短短时光中的片刻点滴。但记忆这种东西,真是顽皮得要命,跟以前我党在敌占区打麻雀战一样,敌退我进敌来我跑,烦不胜烦。
当然客观来看,时光确实是洗刷记忆的最好工具。但是总有些人有些事有些东西,那是任凭时间像一把沾了84洗涤液的钢刷一般如何用力的来回刷,也牢牢的占据着灵魂一角死不挪窝。它们还常常带有欺骗性,你本以为已经把它们刷干净了、忘却了,它们却总是在某个不经意间,因某句话某个人某个类似的动作或场景而倏地如幽灵般再现。
比如说,我一直不敢学抽烟,尽管我知道香烟在很多时候能极大缓解压力帮助精神的集中。因为宁晖在疲倦的时候总是喜欢抽一根,他眉微蹙着,在袅袅腾升的烟雾中,眼中的阴霾更甚。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3-17 03:28: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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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也是我想说的,这样会不会太挑战自己了啊,为人民服务是伟大的,但是也要量力而行啊,同时做两件事可能两件都做不到最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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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指ing~~~~我最近挺有空的~~~~而且老写一个故事,脑筋容易僵住~~~

嘻嘻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3-17 03:30:00 +0800 CST  
就这样,宁晖站在我的门外。
他的手已经放下,似是知道他只需要敲一下门,我就会将门打开一般。事实证明,他是对的。但我拒绝承认我是在专门等他,我刚才不是正好在倒立么!
宁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我微顿,依实回说,“刚才在倒立。”然后在看见他有举步入内的意思时退开了一步,将这位上校长官迎进我这个中士的宿舍。
房间里配备的家具简单之极,只有一把椅子可供人坐。我上前将椅子拖出,说了句,“请坐。”
宁晖没有坐下的意思,他绕过椅子来到窗前,朝外望望,窗外只有一排行道老树枯枝和一地萧瑟落叶。他收回目光正看向我,突然道了句,“五年没见了。”
“是么?”我装糊涂,然后笑一笑,“哟,还真挺久的。”不知这一招有没有把他骗过去,宁晖目光再度落向窗外。
我突然想起那天他送我去医院时的嗤之以鼻,‘欲盖弥彰……’,忍不住暗叹一气,决定不再在他面前演戏。口中边寒暄,“这五年你过得挺不容易吧,都成上校了。”,边一手从茶盘中掀起一只倒置的带把瓷茶杯,另一手拿起我用来装茶叶的铁盒。
揭开茶叶盒盖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超市里买的茉莉花茶,我不确定它能对宁晖的胃口。拈了一小把茶叶放进那只印着一株迎客松的白瓷杯中,又拎起放在屋角的开水壶,摇一摇,还剩大半瓶水。
水温顶多只有六十度,茶叶没有冲开,一根根的竖在杯中,茉莉花香得浓郁而廉价,看着真有点寒碜。我犹豫了第二次,但还是将茶杯放在他身边的桌上,说,“来喝杯茶吧。”
他回转眼神,在我身上落下一个极浅的笑,然后屈身坐在椅子上,指了指他跟前的我的那张单人床,“你也坐吧,叙叙旧。”我依言坐下。
宁晖跷起二郎腿,将右手支起搁在大腿上,以掌托着自己的下巴稍稍凑近了我。他目光如电,在我脸上扫来扫去,来回两遍后说,“你变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上回见面时他也说过这句话。那时距离我们第一次见面已经过了两年时光,我被训导教官折磨得不成人形——不是瘦得不成人形,是壮实的,从青涩的羞颜未开变成了五大三粗。
列位可以想象一下,特种兵的特训期是一段怎样辛苦到惨绝人寰的过程!
每天雷打不动的体能、格斗、射击等一系列训练,夏日正午的时候再加至少2个小时的立正暴晒。吃饭和睡觉成了一天中最幸福的时光。所以,在我的大脑还在和新生活做着艰难卓绝的斗争的时候,我的肠胃先行适应了特训的生活。
我体重飙升,一米六五的个头体重急增至一百三十多斤,四肢都是精壮充满了力量却殊无女性优柔美感的肌肉块。
“胸跟胸肌似的!”这是宁晖对我的评价。
他的评价毫不夸张,两年特训下来,不但是我,所有队友们的女性第二特征几乎都退化殆尽,更夸张的是有少数几人出现绝经状况,大多数两三个月才来一次大姨妈。
坦白说,面对这样一具雌雄莫辩的躯体他能勃起,我自己都觉得是个奇迹。他探入的时候眼是闭着的,所以直到现在我都十分怀疑,那时某一副风光旖旎的画面一定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帮助他完成剩下的动作。

我掐了一把自己的掌心,我又开始回忆了……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3-17 03:32:00 +0800 CST  
大概是件我久未言语,宁晖深深的望了我一眼。每次和他对视后,我都很想形容一下他的目光,但是总有词穷的感觉。
“人总会变的……”我续着他先前的话题,“您也变了。”
“您?”宁晖一声轻笑。我也笑了一下,然后叹气,“这么久没见,宁上校,不生疏是不可能的。”何况,我和他真正亲密无间的时间,只有三个月而已。
宁晖这一笑,笑了许久,不是发出声音的那种笑,而是悄无声息的微微勾着唇角。我被他望得有些忐忑,还有些害羞,我相信我脸上刚褪下的红润此时一定又卷土重来。掩嘴,轻声咳嗽了一下。
宁晖收笑起身,朝我伸出一只手,“多妞儿,欢迎你加入特护小组!”我伸手相握,心中有些犯嘀咕,‘特护?’,难道这次执行的是一个特别护送任务?
放开我的手,宁晖转身向门外走去,拧开房门时停顿了下,“明天上午八点,大队二号会议室,是任务布置会议,请你准时参加。”
“是,宁上校!”我凛然,不由站得笔直回。
“还是称呼我队长吧。”丢下这句,宁晖扬长而去。
我立在门的附近,听着他有节奏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分辨出在楼梯出口稍有停顿,应该是在转弯,接着脚步声比之前急促了几分,那是在下楼梯。终于,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我缓缓回到床边,双手摊开往后一躺,硬床板上只垫着薄薄一层垫被,发出好大一声响。我丝毫不觉得疼,我只是奇怪,宁晖为何要来试探?

是的,宁晖此次来的目的不是为叙旧,而是试探,试探看我对他是否还有超于一般上下级的感情。从他在电话中拒绝了老队长那立时接见我的提议那会儿,我就察觉了他的顾虑。
但更让我好奇的是,为什么他明明对我有顾虑,却还要招我入队?是我的某种特长迫使他不得不选择我么?但是,正如之前坦言,我的各项素质没有一项能在侦察连里众多姑娘中脱颖而出,且在五朵陆花中,我也只是中庸而已。
带着这个好奇,我久久不能入眠。我甚至想起了第一次随队出行任务时,教官赠与我的一个格外意味深长的忠告:
“自你接受命令开始,多妞儿,忘记你是一个女人,你甚至应该忘记自己是一个人!你只是个机器,一个为了达成目的完成使命而存在的机器!
记住,不要将任何个人情感带到你的任务中去!”

我一直将这段话当做金科玉律一般信奉,也很明白教官为何在连队几十人中单独只对我说这段话的缘由!我得承认,我做的不是很好。

可是最后任务惨烈的结果证明,幸好我做得不是很好……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3-17 03:33:00 +0800 CST  

楼主:半桶水的小神婆

字数:276599

发表时间:2012-03-07 09:11:16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12-21 21:27:18 +0800 CST

评论数:3633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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