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长篇催眠故事)满洲帝国的子民

回家只趴在窗户上,往屋里看了他爹一会,徐亚斌就被他妈徐朱氏拽到了厢房。
自徐亚斌的两个弟弟和二姐染病死后,徐朱氏就没再让徐亚斌到过他爹的跟前,一直在自责没有保护好孩子。和儿子还没说上几句话,袁鹤财就气喘吁吁的追了过来。
袁鹤财就是想找徐亚斌的麻烦,和个小半拉子没怨没仇,但在袁家,他看不得有人对别人,比对他还好。前几天他欺负徐亚斌,被金植看见了,袁鹤财嬉皮笑脸的刚说是闹着玩,金植就上前一脚,踢得他半天没爬起来,过了七八天,胯骨轴还疼的不敢活动。
袁鹤财就是就琢磨,得找个什么理由,当着金植面揍徐亚斌,金植干瞪眼没法拦着。
一直就没找着,他自己也怀疑,能让金植袖手旁观,那徐亚斌得作下多大的孽?!
胯骨轴还疼着,胖一点跑起来费劲,呼哧带喘的,根本就追不上活蹦乱跳的徐亚斌。
看见满脸凶气的袁鹤财进了屋,徐亚斌被吓得麻爪,下意识就往徐朱氏的怀里扎。

徐朱氏听儿子回来哭诉过,在马场总挨袁鹤财的打。心疼也没办法,吃人饭受人管,东家的少爷打两下子,多是没有“眼力价儿”,出去学点手艺,都比在家被染病强吧?!
袁鹤财正好和转过头来的徐朱氏打个照面。看见带着憔悴和悲情的脸,还带着泪痕,胖乎乎带有成熟女人的妩媚和母爱的柔情,袁鹤财满脸的凶恶,立马消失的干干净净。
这个院子他再熟悉不过,看到徐朱氏的刹那间似乎才想起:这是碾坊徐叔家。小的时候几乎天天长在这,在家但凡招灾惹祸,被他妈拎着扫帚追打的时候,都是往这跑。
再小干的都是大翠以后提起过,但心里的记忆是和徐朱氏很亲。也不知道为什么打金植把徐亚斌收做了徒弟,在袁鹤财的心底,就把徐亚斌和碾坊徐家,彻底的割裂开了。

肉乎乎大脑袋的袁鹤财,长个善相。堆满膘肉的脸,笑起来蛮是和蔼,带有些忠厚。
袁鹤财反倒有了些紧张,压着嗓子说话,还是有点结巴,但沙哑中充满了温情和善。
情不自禁的把兜里的三个大洋,全部掏了出来,递给了徐朱氏:“婶子,我是来家看看,小斌子到俺家这么长……,我也,一直也就没得闲过来……。其实我俩算是师兄弟,也就和亲兄弟差不多……。”咽了两口唾沫掩饰着尴尬,搜肠刮肚的寻找着说辞,给自己掩饰和装裱:“他就是小,要和小凤‘般大般儿(差不多)’不就打小一起开闹嘛。”
徐亚斌被袁鹤财的急剧变化搞懵了,不知所措的慌忙站起来:“二哥,我跟师傅说的,就回来一小会,得赶紧回去了,半夜的马料还没轧完呢……。”撒腿就跑回马场了。

郑庆祥和徐朱氏是亲表兄妹,两人的母亲是亲姐俩。虽然没定娃娃亲,其实姐俩早有默契。如果不是徐朱氏的父亲,因为一点小事和连桥闹翻,徐朱氏应该成为郑庆祥的媳妇。两家老人们都寿命不常,已经不在了人世,但郑庆祥和徐朱氏,也都各自成了家。
徐朱氏家有两个弟弟“没站住”,都没到三岁就死了,还剩下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和两个妹妹。大姐嫁给了孤身闯关东的胡郎中,二妹夫是关绍功远房舅舅,倒插门进朱家,在院里继承了徐朱氏父亲的豆腐坊。姐俩住在院子里的一趟正房里面。哥哥一家在临街的门面房里,开了“朱家豆浆油条铺”。三家在一个大院里,相互帮衬着倒很是和睦。
南北大街南段临街路西的八间砖瓦门面房,和院里八间朝南的砖瓦房,是她家的祖业。临街的“九五大院”宅基没保住,在徐朱氏他爹的手上,又卖掉了临街的一半宅基,就剩下了这1/4。他爹有两个妹妹,大的嫁到王家,没出一年就死了。二的嫁到贺家,就是贺寿山的奶奶,也就是小老幺的大妈。要从那论,小老幺算是娶了自己大舅家表妹。

朱家传到徐朱氏他爹手上的时候,再坐吃山空就活不下去了,小老幺的姥姥磕巴嫂,为了给老爷们在江城治病,要卖掉豆腐坊拉磨的驴,徐朱氏的爹连同磨盘蒸笼,把整个豆腐坊的家什,都一块给兑了过来。也接近山穷水尽的地步,但徐朱氏的爹即便要开豆腐坊,也没放不下大户的架子,不但没乘人之危压的讨价还价,还很大气没有一样不算钱白拿的。徐朱氏他爹也是觉得自家妹妹对小老幺做的太过分,冲他姥姥补偿个宽心。
磕巴嫂对朱家还有感激之情,老爷们费磕巴大病初愈,也总愿意蹓跶到“朱家豆腐坊”,指手画脚的挑毛捡刺。磕磕巴巴的说话倒是还不利索,但却一反常态的逮啥说啥,不再语迟惜言。看他爹手艺到算是能应付,但吃不得辛苦也不着调,雇人开豆腐坊去了工钱,剩下的养家糊口都费劲,就又教给了徐朱氏他妈一手——炸大果子。门面房现成的,就是支口锅。每天起早也不用像磨豆腐那样,二半夜爬起来。干上一气不到三个小时,自家豆腐坊能出豆浆,炸大果子多挣少挣,他爹每天都得吃的那顿细粮,有了着落。
有人开玩笑:费磕巴一辈子说的话,都没在老朱家豆腐坊说的多。也正是这段情分,磕巴嫂才苦苦劝说小老幺的二妈,放弃了苦苦坚守十年了的八字,娶了徐朱氏的老妹妹。
楼主 laohu5999  发布于 2017-03-18 10:25:29 +0800 CST  
徐朱氏的大妹妹左手天生畸形,生下来就少两根手指头,剩下的三根,除了拇指都没长在正地方,还伸不直流。他爹临死之前,给嫁不出去的大妹妹,招了个上门女婿,把豆腐坊也给了大妹妹。妹夫十几岁就是家里的伙计,但他爹有言在先:房子是留给儿子的,哥哥不许撵妹妹两家出去,妹妹也不能租卖房子,豆腐坊更不许租给别人干。
朱家的房子闺女姑爷只能住一代,这一代的两口都没了,房子就得倒出来,下一代的儿孙不能留在这个院。自己有本事买房子,立马搬家把房子倒给哥哥,不能赖着不走。
哥哥外号“猪全戒”,是指吃不得一点苦的个半秧子,起早贪黑磨豆腐也干不了。
儿子大奇送到十里香做伙计,娶了温林王家王二胡的妹妹。大闺女彩虹,是里广义做的大媒,许给了十里香大厨梁大马勺的儿子梁永胜;二闺女彩云,许给了温林“胡家当铺”的独生儿子“小胡子”胡传亮。徐世茂得病,朱全戒的两个闺女还都没出门子。
四家走动的很勤也很亲,自家老爷们一得病,哥哥妹妹也都算没少出钱出力的没少周济,还没有躲着不敢登门,吃粮都是妹夫小老幺送来的,但谁家也负担不起一个吐血的治病养病。徐朱氏几乎卖光了家当,郑庆祥也很义气,闻讯就主动赶了过来,几次过不去需要大笔钱的时候,也都是郑庆祥主动送过来的,要不徐世茂恐怕也早就见了阎王。

徐亚斌被送到袁卓福的马场,郑庆祥确实是不知道。徐朱氏原来也想过,把儿子送到郑庆祥那做学徒,但表兄如果不同意儿子辍学,就得给领到家里养活了,这等于拐弯抹角把儿子塞给了郑庆祥。既然是托人送去的,袁家接了就是人情,郑庆祥自然就不好再出面阻拦了。郑庆祥刚死了媳妇,心里也一直惦记着表妹,唯恐被认为他要乘人之危,有居心不良的企图,不想为徐朱氏做事有太大的动静,何况妹夫还趴在炕上倒着气呢。

徐朱氏35岁,生在大年三十,小名叫“年”。长得说不上很漂亮,白净的胖胖大脸盘,乐呵喜庆又很和善温情。被大病的丈夫折腾快了两年,又接连经历了丧子之痛,身心疲惫不堪的精疲力竭,但容颜却没有像怨妇的女人那样,急速的出现憔悴和衰老。
徐朱氏身材不高,从小就一直是是胖乎乎的。又是不知愁的开朗性格,别人说什么似乎她都不生气。结婚十几年,就没听见她和谁粗门大嗓过,以胆子小和脾气好出名。
怀着孩子的时候,看着人都发圆了,整天都是笑眯眯的像刚捡到钱,被人谑称“年猪”,是说看到她就觉得喜庆。时间长了,“年猪”就成徐朱氏在左邻右舍间的名字了,凡是不和她按辈分称呼的老娘们,都亲亲热热的这么叫,她还是笑呵呵的欣然接受了。
袁鹤财亲娘死得早,有娘的时候,爹又不在跟前。袁里氏对他们姐三很好,但毕竟不是亲妈。袁里氏除了生妹子小颖那两年,又一直是病病歪歪,袁鹤财对母爱极其渴望。
成年后特别是当了警察的作恶,袁鹤财其实多是缺乏母爱,导致自身善良的丧缺。

袁鹤财的母亲长得并不漂亮,死的时候刚30出头。但在袁鹤财的记忆里,好像和现在徐朱氏的年龄差不多。袁鹤财的母亲长得高高大大的,自然脸盘也大,本身就长得显老,病病歪歪十来年,三十出头的面相,像奔四十的样子也正常,家人看的会顺眼些。
五六年没过徐家,袁鹤财和徐朱氏一照面,直觉熟悉的徐婶,和以前比倒是没大变样,就是在徐朱氏的脸庞,看到了他母亲的影子。袁鹤财对母亲的印象,其实已经很模糊了,但特别最深的是,母亲在弥留之际的满脸泪水,加上汗水像水洗一般。徐朱氏打小眼泪多,这二年几乎是以泪洗面。看到儿子回来趴在窗台向里扒望,眼泪就淌了下来。
徐亚斌小小年纪,就成了长工,书都念不上了。累了一天,还得惦记着他爸和家。
徐朱氏大大的脸盘挂满泪珠,本来就让人有怜惜的触动,更让袁鹤财感觉十分可亲。
袁鹤财结婚刚半年,晚上跟媳妇在一起勃起都费劲,十天半个月也硬不起来一次。
白天在马场,却经常莫名其妙的就勃起了,憋的都难受。可回到家搂着还挺新的媳妇,本来就还没过新鲜劲,更没稀罕够,可着急上火的也死活就是不能勃起,被窝里猴急也没辙。一个月前,袁鹤财又开始在城里钻暗门子了,进到暗门子家伙还真就挺好使。
楼主 laohu5999  发布于 2017-03-18 10:44:02 +0800 CST  
今天看到徐朱氏的瞬间,袁鹤财立马就勃起了。有生以来第一次,还是面对一个自己图谋不轨施舍的女人,袁鹤财脸红了……,这确实和进暗门子彼此心照不宣不一样。
在自己能控制局面的环境中,特别是在家横踢马巣惯了的袁鹤财,回到儿时和家无二的大院子,面对着可怜楚楚的年猪,除了局促竟然没有一丝的蛮横,都说不完整了。
满脸通红的,一只手托着三块大洋,伸向年猪。好像他手心上的三个大洋,是年猪施舍给他的。年少顽劣的小二子,年猪非常熟悉;无赖的袁二,这几年也灌到了她的耳朵;袁家马场凶狠的二哥,是儿子描述的。这些印象混在年猪的大脑里,本来就很模糊,却被她面前很厚仁的袁鹤财,闹得也有些不知所措。情急中也有些语无伦次:“二,二侄子,不行,婶子谢谢你照顾着小斌子了……。”她还是想到了在袁鹤财跟前受气的儿子,又情不自禁的潸然泪下:“回去也替婶子谢谢你爸,可怜小斌子给了他碗……。”
袁鹤财的脸更红了:“婶子,别和我客气呀……。”他毕竟没少经历过男女之间的打情骂俏,对女人并不陌生。回过神来便抓过年猪的手,把三块大洋放到了年猪的手里。
一抓住年猪那热乎乎肉滚滚柔软丰厚的手,袁鹤财更是心猿意马了,下面似有破裤而出的无法按耐。垂头丧气返回的路上,他还也搞不清为什么把钱塞到年猪手里,就像做贼似得掉头就跑。三个大洋就摸到了下手,袁鹤财心里懊恼焦虑,像个输光的赌棍。
袁鹤财知道,是他抓住年猪手的时候,看到了她高耸的前胸,又被震撼到了……。

玩过了十几个女人,包括媳妇媳妇,年岁都比他大。温林城里还没有一家挂牌的妓院,都是暗门子拉客。自然没有黄花大闺女,白肚皮的都是缺货,二十岁以下的很少。
生养过女人的“咂儿(东北俗语-乳房)”,怎么也得比当闺女的时候,要大得多。
大嫂没养孩子的时候,夏天在家老远看着就吓人,进到袁家大院那一天,袁鹤财就垂涎三尺。“咋也不能给亲哥戴绿帽子。”袁鹤财还是克制了自己。袁卓福惯着袁鹤财,但还没把他惯到不吃粮食的份上,袁鹤财真的动了他大嫂,袁卓福不剁了他也得骟了他。
除了刘友芬的,真就没再见过穿着衣服,还能像年猪这么“鼓鼓瘤瘤(音:gǔgǔliùliù。东北俗语-凸起/隆起)”的。刘友芬的大咂,像是发面膨起来的,而年猪这是实惠着够个。

袁鹤财其实对年猪的乳房并不陌生,不过是一点都记住不了而已。年猪生徐亚斌大姐小凤时,袁鹤财才3岁,姐三整天都跑到年猪家玩。看到小凤吃奶,就往前凑,大翠死死拉住,袁鹤财“哇哇”大哭,年猪不忍孩子闹,放下小凤,抱起袁鹤财让他吃了几口。回家被大翠告了状,被他妈按在炕上,用手里没纳好的鞋底了,拍了屁股好几下。
这个丢人事,大翠出嫁前还糟践过袁鹤财“馋嘴巴子”,逮到好吃的,宁愿挨揍!
袁鹤财想不起年猪的咂啥样,奶是啥味。越想越向往,好像年猪还能挤出奶似的。
年猪的身上有股让袁鹤财说不清慑迷,反正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唯恐断了自己的念想。他甚至在已经是残花败叶的年猪跟前,觉得相形见愧,不但没有一丝的底气,甚至连表示亲热的勇气都没用。没搭上手反倒搭上三块大洋,憋气加窝火的只恨胆子太小。
起脚向一块大石头狠狠踹去,便直接蹲在了路边,旋即又坐在了地上,脚被崴伤了。
楼主 laohu5999  发布于 2017-03-18 11:10:43 +0800 CST  
袁鹤财骑着一匹光腚白马,在年猪家门口,滚身下来单腿着地,就牵着马进了院。
七月的夏天天正长,过了晚饭的时辰,日头才刚落下,天彻底黑下来,还得一会。
袁鹤财一瘸一拐的拽着马进院,年猪慌忙从屋里,踮着小脚就小跑着迎了出来,对满身大汗的袁鹤财:“二侄子,你这还这么重……?你大舅哥不是给你敷药了吗?!”
用袄袖子擦着满脸的汗水,袁鹤财对着年猪笑嘻嘻的说:“没事,就是崴了一下。”几乎就是单腿蹦,把马牵到院子当中,拴在了一盘石磨的立杆上,深深的喘了口气:“他那也不是夺命断魂散,哪能敷上就没事?!伤筋动骨一百天,说没有半年都好不利索。”

徐亚斌的位于西北街区的北头条西巷,是温林城标准的宅基,西院墙临西三北街,就在苗记药铺的后身,大门和苗记药铺的后门斜对着。诺大的宅基上只有正房五间,三间西厢房。家中能卖的,都让年猪给卖了,院子里显得很空旷,利索的让来往的亲友心酸。
袁鹤财从年猪这慌慌忙忙离开,这几天走不了路了,借由子正好不用去马场干活了。
第二天一大,三丫早看他的脚踝,肿得确实很厉害,袁鹤财又没死带活的“哼哼”了大半宿,就赶紧打发人去娘家,把哥哥艾宝宗给找来。艾宝宗捏咕两下,笑着对袁鹤财说道:这也没伤到骨头,就是挫伤了。哼唧的比断了胳膊腿的吓人,也太能玄乎了……。
袁鹤财对大舅哥艾宝忠说:“哥,麻烦你还得去趟西边,把着西三北街的那家,就在苗记药铺的后身,徐亚斌他爸都快二年了,传染三个孩子吐血死了,实在是太可怜了。”
三丫对袁鹤财的举动和态度很是惊讶,听他回家念叨好几次:看着徐亚斌就烦,二叔护着他。为了徐亚斌金植踢的他那一脚,三丫也是请来了哥哥,怕给袁鹤财踢坏了。

大舅子走了之后,袁鹤财告诉媳妇:真他妈的邪性,我二叔一脚,给我踹得老二“呲溜”一下就挺起来了,当时只顾着裤裆里面家伙涨的难受,都没觉得裆外胯骨轴子疼。
袁鹤财咬牙切齿的骂着:“我非得都从那小鸡巴崽子身上找回来,得到把我非踹死……。”揉着胯骨又哼哼唧唧半天:“二叔也不知道上什么邪劲,该他鸡巴啥事了?!”
三丫好生劝他,姐姐弟弟都死了,爹还趴窝怪可怜的,你和一个孩子叫什么劲呢?!
袁鹤财突然一把就把媳妇给按倒在炕上,刚才说到硬,还真就在里面又顶了起来。
慌慌忙忙给媳妇的裤子扒了,自己的裤子脱到一半,就急三火四的趴了上去。不幸的是为时已晚,已经又缩缩了回去,在上面费了半天劲,把媳妇给“舞着”弄急眼了:“你有病呀?”三丫不知道他刚刚勃起,又瞬间回缩:“大白天的你瞎鼓捣啥呢?!”
穿上裤子跳下炕,三丫临出屋门时还嘟囔了一句:“猪狗还都有时有晌呢……。”

艾宝宗自然去了年猪家,倒不是因为他那死活都看不上眼的妹夫相托,妹妹也说这家人挺可怜的,何况“治病救人”本是郎中的天职。徐亚斌的父亲徐世茂,已经有小半年不吐血了,但还是咳嗽不止,整日都是气喘吁吁的下不了地,面无血色的骨瘦如柴。
号脉后开的方子,艾宝宗告诉年猪:“这病去根是不可能了,只能是多补补保命。遇事要想得开别气着,就得卧床好好养着不要下地,喘大劲了就可能复发吐血……。”
年猪幸亏手里有袁鹤财昨天留下的三个大洋,到苗家药铺抓了五服药。已经服三副,咳嗽基本止住了,喘的减轻许多,饭量还增加不少。徐世茂一直都是苗记药铺的连桥妹夫胡郎中过来诊脉,二大姨子年猪换了个郎中,胡郎中心里首先就有点不是滋味,苗记药铺掌柜的苗贵诚心里也有点别扭。但毕竟是几代的邻居,沾亲带故的年猪,平常又会甜和人,街坊四邻相处很好。艾宝忠又是苗家认可的郎中,苗贵诚对很多人推荐过艾家。
年猪先把妹夫叫到外面,说明了事情的原委,还一再对苗掌柜的解释着:袁老二是个孩子,是看师兄弟的小斌子可怜,又赶上崴了脚,大舅哥过来,就顺便给打发来了……。

苗贵诚也把方子看了几遍,仍然是收了半价的一个大洋。苗贵诚陪着年猪回到后院,给徐世茂号了号脉,对年猪说道:“艾郎中非等闲之辈,爷俩在咱这方圆百里,是数一数二的了,医术远远在我之上。我请过多次,都不肯赏脸到我家药铺屈就。一定按时服药,即使表面变化不大,也定能固本。”唯恐年猪掉以轻心:“肝肺脾肾和正骨,很棒!”
徐世茂开始服药,苗贵诚就一天两遍,坚持过来给徐世茂号脉。第二天晚饭前再来的时候,咳喘已经明显减轻了,脉象也大为好转,苗贵诚不但嘴里大加赞赏,心里更是佩服不已。艾宝忠的方子和徐世茂的脉象变化,苗贵诚也了熟于心,暗自庆幸又学一招。
楼主 laohu5999  发布于 2017-03-18 11:28:56 +0800 CST  
看见扭动着的那丰满身子和充满了感激之情的那张胖胖的脸,袁鹤财心都酥的把什么都忘了,匆匆忙忙的刚拴好马,扭头就往前迎上一步,崴伤的脚踝就又被挫了一下。
“唉呦”的一声,袁鹤财就又蹲下了,随即便坐在了地上,双手抱起了自己的左脚。
“怎么了?”年猪慌忙也蹲在了袁鹤财的身边,扶着他裸露在外面的膀子,还在周围的地上看了看,关切的问道:“是绊着哪了了吧?可别使劲掰,看再伤着,慢慢揉揉。”
“又挫了一下。唉……。”袁鹤财呲牙咧嘴的说了句,剧烈的疼痛,被抚在他肩膀上年猪的手,转移了不少的痛苦:“没事……。”袁鹤财咬着牙,一只脚慢慢站起身来。
年猪伸手赶紧扶住了有些摇摇欲坠的袁鹤财:“到偏房去歇一会,先缓一缓看看。”
袁鹤财被年猪搀扶着,进了上次进去过的偏房,左脚都不敢落地,每一步都是钻心的疼,但他还没忘了,尽量的把自己的身子,往年猪那肉滚滚的身子上,依靠了过去。

坐到炕上,年猪赶紧拽过来炕上唯一的一床棉被,让袁鹤财靠着。便坐在了炕沿,背向着袁鹤财。很小心的用双手把他的左小腿,搭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给他脱掉了鞋。
袁鹤财肿的像个馒头似的脚踝上,糊的膏药已经有些干吧了。年猪又不敢给他揉,束手无策半天,才商量着说道:“我去前院的苗家药铺,拿副跌打扭伤的膏药来贴上。”
袁鹤财今天是有备而来,在家三天没出门,靠在被摞上,无视光鲜的小媳妇,整天就憧憬和年猪在一起的情景。他一把抓住了年猪胖胖的胳膊:“我用苗记药铺的膏药,那不是埋汰我老丈人家吗?!我这么靠着不得劲,现在脚腕子那是疼,但窜到大腿上,涨的难受……。帮我把被子放到墙那,我靠稳了,上来帮我捏捏膝盖上面的大腿就行了。”
年猪倒也没犹豫,按照袁鹤财说的整理好被子,就是要脱鞋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因为天热,刚才吃完晚饭,年猪就把裹脚布给洗了,现在是光脚穿鞋,尽管袁鹤财在她心里也是个孩子,但毕竟也是娶了媳妇的大男人。索性就穿着鞋上炕了,反正炕也是光的。
年猪盘腿坐在袁鹤财的左侧,给袁鹤财从膝盖往上揉了起来,刚开始的力道很小。

上世纪40-50年代之前,在中国比较封闭的区域,女人的脚,还是仅次于乳房和阴道的第三性器。特别小脚女人的脚,不光是为了走了摇摇摆摆显得阿娜多姿,其实也是男人把玩的性物。所以脚就成了除了丈夫以外,绝对不能示人的绝对隐私的性器官。
脚裹得好的,两个脚心对到一起,从上面往下看,正是和阴道完全相同的形状。
《水浒传》中,西门庆调戏潘金莲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寻机不嫌费事的先捏脚嘛。
裹足的陋习据考证,应该是始于隋,在宋朝广为流传,当时人们普遍将小脚,当成是美的标准;而妇女们则将裹足,当成一种美德,不惜忍受剧痛裹起小脚。人们把裹过的脚称为“莲”,而不同大小的脚,是不同等级的“莲”。大于四寸的为铁莲,四寸的为银莲,而三寸则为金莲。

“三寸金莲”是缠足给缠出来的,也是当时人们追捧和认可的女人最美的小脚。即:将整个脚的长度,控制在大约十公分以内,才是最理想的小脚,被称为“新月”或“三寸金莲”。三寸金莲与中国人性生活,有着不一般的关系。古人对“三寸金莲”的痴迷,让现代人惊叹。
据一般说法,缠小脚最早开始于公元969~975年,南唐李煜在位的时期,李后主的一个妃子别出心裁,用帛将脚缠成新月形状,在金莲花上跳舞取悦皇帝。
但也有人认为,早在公元前770-476年的战国时期,就有了缠小脚的现象。
后来这个做法流传到民间,缠小脚之风渐渐普及到了百姓人家。妇女缠足的风气在清代康熙年间,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清朝统治者反对汉族女子缠足,康熙三年,康熙皇帝曾下诏禁止,违者拿其父母问罪。但此时缠足之风已是难以停止了,禁令仅颁布四年就被迫撤销了。
因为不但没能制止汉人的裹脚,旗人女子也开始东施效颦。顺治皇帝曾下达“有以缠足女子入宫者斩”的禁令,也未起到效果。  大清王朝两代帝王都没能遏制裹股,曾一度被人们渲染为“男降女不服”。清兵入关,有“剃发令”,在武力高压下,汉族男子最后不得不屈服执行,故而男子剃发,被视为向清廷屈服的象征。故而有“男降女不降”之说。
楼主 laohu5999  发布于 2017-03-18 12:40:21 +0800 CST  
袁鹤财的右臂,正好顶着年猪的左腋,先用被年猪压在身下的右手,紧紧的勾住了年猪的右肩,不让年猪挣脱,再用左手抓住了年猪的右手,向上蜷曲着送到年猪的右肩。松开了勾住年猪右肩的右手,抓住了年租的右手腕。年猪的左臂,被袁鹤财紧紧的压在身下,已活动不得。
几乎是同时,袁鹤财从年猪身上滚到年猪的身子左侧,把右腿留在了年猪的两腿之间,同时也用右胯压住年猪的的左胯,让年猪没法向上挺起。腾出的左手,伸到年猪的胸前,在她的兜胸里,抓住了让他想的三个晚上都没睡好的浑圆乳房,这在十几年前他曾经吸吮过的乳房。
“老二,我和你妈差不多……。”年猪还在做着无谓的抵抗,低声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那我就管你叫妈,我就想肏你!妈,这几天都想死我了。”袁鹤财喘着粗气,把嘴堵在了年猪的嘴上,左手在年猪的乳房上用力的捏揉着:“你当我妈喂我奶,我当你老爷们,喂……。”
“老二,别和婶子胡闹了,赶紧起来。”气急败坏的年猪,被袁鹤财弄得毫无办法,晃着脑袋,把嘴摆脱了袁鹤财的嘴:“满街筒子的大姑娘小媳妇的,以你老袁家的名号,你找啥呀的都有,求你别拿你婶逗闷子了。”年猪气喘吁吁的劝慰着他:“婶不扒瞎,相中谁了,跟婶……”

“婶,我就相中你了。我对你可是真心的,这几天我都这德行了,还单腿蹦着出去给你找钱,下个月还能拿回来10块大洋呢。”袁鹤财已经掫开了年猪的衣服和兜胸,叼住了年猪的右乳头,吸吮起来,吸了几口有对年猪说:“婶,只要你好好伺候我,我就对小斌子好……。”
袁鹤财刚才特意把装大洋的口袋放在了炕上,而没交到年猪的手里,就是在吊年猪的胃口。
年猪现在都穷疯了,翻脸又不让玩又不还大洋,豁出去儿子给他“祸祸”了,那不就是肉包子打狗了吗?!年猪不管不顾的嚷嚷起来,慌慌张张之间,再往回要大洋,不好张口还麻烦。
“婶不要你的钱,求求你老二,你放开婶,也别祸害小斌子,他还是个孩子。”年猪实在是拿袁鹤财没办法,和又不敢喊叫,是自己把袁鹤财扶进屋,自己爬上炕的,这都是说不清楚的事,丢人现眼还是自己:“你对我们家的好,婶也都记着,一定让小斌子长大了报答你……。”
谁能相信一个有钱有势还不到20岁的大小伙子,刚娶上了媳妇,非要玩一个和他妈差不多的大老娘们?!年猪这些年虽然活的很狼狈,但也不堪如此被人拿着当猴般的作践和戏弄玩。
“妈,我就要你,求求你了,给我吧,我对你好一辈子……。”袁鹤财还是哼哼唧唧的。
(……此处省略56字……)年猪从他的含糊不清性痴迷茫中,感觉这不是在涮自己。
(……此处省略21字……)年猪也感到很舒服,渐渐的放弃了扭动,嘴里发出喃喃的声音同时,还在似有似无毫无作用的阻止着:“不,别……,老二,别整了……。”
楼主 laohu5999  发布于 2017-03-18 16:31:33 +0800 CST  
年猪已经有二年多没被男人碰了,炕上的20块大洋也在诱惑着他。躺在炕上的老爷们,还有两天的药,老妹夫小老幺送来的粮食倒够吃,可是老爷们都一个多月没得肉腥了。该借的都借到了,能卖的就剩下这个院子和房子了。哥哥和妹妹来一次,年猪就像偷了回汉子般的无颜以对。大闺女回来过两次,还没往回拿啥,婆家就有些不高兴了,嘟嘟囔囔似乎闺女夹带回娘家了什么。唯一的只有对有钱表哥郑庆祥张嘴,可是拿人家的已经太多了,像是得寸进尺。
(……此处省略104字……)年猪情不自禁的呻吟起来:“老二,别弄了……,哦,摆弄会就行了……唔。停下来……嗯呀……。”像是清醒些,又要试图着摆脱他,两只手都被把控的结结实实:“行了……。哦,婶子受不了你这么……。行了……好了。”
见年猪已经不会再有激烈的抗拒,袁鹤财终于停止了动作,(……此处省略16字……),年猪像是失望的“哼”了一声,全身瘫软在炕上,微微的闭着眼睛,发出轻轻的哼唧。
袁鹤财突然变了副腔调,带着恶狠:“你老老实实的让我扒光了,要不扯烂了衣服我不管。”松开了年猪,起身就抓过年猪的两只脚,将鞋脱下扔在火炕的墙角,一手握着一只小脚,还都放在了鼻子上闻了闻,没有什么臭味,来不及看个究竟,在每个脚心亲了一口。拉住了年猪的两条裤腿,身子跪起用力向上拽,将年猪的裤子连同裤衩就一起全给“捞(音:lào。东北俗语-拉/拽)”了下来,甩手撇到了炕角,又把近乎于完全瘫软了的年猪双腿大力给分开。

楼主 laohu5999  发布于 2017-03-18 17:08:54 +0800 CST  
(……此处省略138字……)久违抚弄的年猪,一会便被袁鹤财给揉按的粗喘起来,还发出了“嗯嗯”的呻吟声:“老二,你快上来玩一下得了,婶还得赶紧回屋,看看斌子他爸……。”
知道袁鹤财不达目的自己是脱不开身了,年猪怕时间久了被自己老爷们发现,那会被活生生的给气死。也被袁鹤财鼓捣的欲火中烧,急于让袁鹤财插进体内,痛痛快快的弄完就都过劲了。
“那你就快点自己把上面都扒光了。”袁鹤财说着便开始扒起自己的衣服,左脚脚踝被碰痛了两次,也没在乎。便趴在了一丝不挂的年猪身上:“自己着急舒服,就得乖乖的听话别咯愣。”
(……此处省略241字……)也就是5、6分钟的时间,年猪也气若游丝的魂飘魄渺,她被煎熬了近两年,今天达到热情的极限,性欲的顶点,软软地把她的一身肥肉,都踏实的放在了炕上,全身还在不停的颤抖。

(……此处省略163字……)。第二天起袁鹤财近一周,几乎整天就长在了徐世茂的家里,金植以为他在家歇着,三丫以为他去了马场。徐世茂头两天和年猪起初一样,对刚长成的袁鹤财,也没想的太多。第三天又闻到年猪在堂屋当成的厨房里炒菜的肉香,知道又是袁鹤财来了。当天晚上徐世茂很平静的对年猪说:“你告诉袁家老二,愿意来玩就晚上,趁着没人时候过来,大白天的整天长在这,整条趟子就都知道了,我走了以后,你想走道都难。”停了停又说道:“这孩子不很厚道……。”
年猪没想到徐世茂能知道得这么快,还能压制火气:“他爸,不是我……,真的不怪我……。”趴在徐世茂的怀里,压住声音痛哭起来:“我真没嫌弃过你,可是这吃喝……。”
袁鹤财才玩了年猪不到半个月,就又不能勃起了。但他又舍不得年猪的那身柔软的肥膘。
楼主 laohu5999  发布于 2017-03-18 18:17:07 +0800 CST  
年猪既然已经把身子给了他,当然也不愿意被他玩够了就撒手跑了。也把袁鹤财当成了徐世茂生存下去的指望,至少有了他,吃喝和抓药就不犯愁了。每次袁鹤财到了,都会给他用嘴啯出来。女人就是这样,只要不是破的逮一个就往炕上拽的,从内心中还是希望能从一而终的。
不过是这样的希望,又是很不坚固的,若经受不住内困外扰,崩溃或许就在瞬息之间。
(……此处省略282字……)
徐亚斌记仇的是:袁鹤财没几次便如同回家和媳妇一样,又不能随心所欲的勃起后,每次从他家回来,就把懊恼冲着徐亚斌发泄出去。年猪怎么给他……,他怎么给年猪……,拉着徐亚斌从头到尾讲个毫无遗漏。每次刚一开头,徐亚斌自然是掉头就往外走,只要被袁鹤财抓住,就会按倒坐在自己的屁股下,不管徐亚斌听不听,他非得讲完,还非得让徐亚斌叫声“爸”,才放眼泪流了满脸,被他坐得喘不过气来,脸都憋得涨红的徐亚斌走开。只有这样,袁鹤财才觉得自己的钱花的值。
袁鹤财是偷了三丫的娘家陪送的一对金手镯换了50块大洋,不到半年就都花在了徐世茂家了。正月小年,三丫收拾自己东西,发现少了金手镯,翻箱倒柜没找到,想起有次看见袁鹤财鬼鬼祟祟的动过,但袁鹤财说死都不承认自己拿了,三丫一气之下,当晚就自己回了娘家。
袁卓福知道后,自然是觉得脸都没处放,袁鹤财没拿,难得那是老袁家家里面还出贼了?!
无奈奈何的袁卓福,只能又去给三丫买了对更重的金手镯,带着袁鹤财亲自蹬亲家的门,给三丫赔礼道歉。不能连公公的面子都卷了,而且爸爸艾郎中也答应了,让袁卓福领她回去。
三丫就沉着脸,回到了袁家大院。打那以后,三丫对袁鹤财,像防贼一样的时刻提防着。
楼主 laohu5999  发布于 2017-03-18 18:46:32 +0800 CST  
第二章.温慧池其人
02-2.大年酒宴
成功到温林上任后,是第一次进到袁家大院。把金植的西厢房,里里外外都参观了一圈,心里更是惊异。他搞不清楚:金植的这排西厢房,完全是规范的行署或者官邸的格局,在北满的小县城又过于奢华。应该不会是像袁家这样的土财主,孝敬给金植的。
两侧的房间,能看出来是大冬天新盘好火炕,又闲置不用。如果这是和金植连办公带住宿的几间房间配套使用的,应该是随从人员的房间,莫非金植的身份还远不止晋升令上这么简单?鹤城特务科这“特别工作班”,可能还真就不是金植一个光杆班长。
成功在快速反复的思考着,金植很是放松。和成功喝酒的闲谈也无所顾忌,倒没有丝毫的放肆。成功本想拐弯抹角打探金植的来路,刚提话头,金植蛮痛快的据实相告:
在新京军政部的挚交,与温慧池厅长有很深关系。到温林是他自己要求的,在北满只有袁卓福最知近。在鹤城或者其他城市了,想养尊处优的偷懒,就不那么容易了。
金植再次提起因为袁鹤运事情的处理,对成功的好感,直接表达“愿以兄弟相处”。
成功心里有了些底,这和前两天温慧池打给他的电话倒能对上,温慧池语气上完全是私交的成分,一再叮嘱成功:老金没有从警的经历,对他要多加关照,尽量帮扶一些。
杉田副厅长的电话,除了通报和要求配合、支持的关照,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指令。

成功举杯祝贺金植立功受奖得以晋升,还为温厅长和衫田副厅长脸上添了彩,金植痛痛快快的和成功干杯后却“哈哈”大笑:“晋升倒是真值得庆贺,至于记功的嘉奖,对我来说,连狗屁都不当,要是来点实惠的,拿来几根条子还差不多。不过这我也很知足了,平白无故的就天下掉个大馅饼,咱能无功受禄,不是已经占了天大的便宜了吗?!”
看着成功一脸狐疑,金植告诉他:是新京的朋友,对他的职衔安排的很不满意,曾经和温厅长在电话里开过玩笑,让温厅长有机会,一定把他派去新京公干,也能让他腰里拴根皮带,在新京顺便到总理府门前,站岗巡逻几天,也为满洲国的创立尽份孝心。
这回鹤城GCD的串案,就是新京那面的朋友,给了温厅长这么个点名抓人就立大功的机会,听说本来该是新京警务司那边亲自来人动手,然后把人都带回新京审理。
“要是温厅长抓了GCD,抢了本该是杉田副厅长干的活,也抢了杉田的功,那杉田怎么还会对温厅长感激不已?!”金植像是自问自答,把他编的故事,完美的结了尾。
金植想永远的让这件事变成一个不被人知的秘密,不想让GCD记恨到他的头上。
这样的编篡,既掩饰了他抓GCD的行为,又向成功炫耀了他在新京的靠山和根基。
“温厅长就给我报上去记了一功,这不也是还了新京朋友们的一个情面吗?不过这个一等警佐,我还是很舒服,至少不用在警服外面扎根腰带了。”金植天才的杜撰技巧,让成功深信不疑。把自己摘个干净,又吹嘘成有坐收渔利的本事,温慧池都要讨好他。

酒过三巡,寒暄客气也都差不多了,成功和金植聊得也很投机,酒喝得也对撇子。
金植没想到这个小白脸子的酒量如此了得,还十分豪爽的不磨叽不耍赖,说好了端起来就往里倒。便直截了当的对成功说道:“就我们两人作为兄弟喝酒,我装大就不拿自己当成外人了,我想兄弟不会介意我不知道深浅。大哥我有三件事,今天想和兄弟说在当面”见成功很真诚的表示没有异议的赞同,金植心里更是高兴,递给他一支烟,继续说道:“无论是反满抗日还是GCD,只要不在咱俩的地面作妖,就是在这袁家门外,只要不属于我管辖范围,我一概都看不见。如果你老弟的眼神好,非要看见我也没办法。不过我倒奉劝老弟:扫好自家门前雪,少找麻烦。没咱们兄弟去冲锋陷阵,满洲国也建国了。满洲国不缺烧香的,别在咱们这出现拆庙的,不给上上下下添堵,这就全都行了。”
成功“哈哈”笑道:“大哥放心,职责所在,胆量也有限,我不敢像大哥这么说。不过杀良冒功、逼良为娼的事,我首先干不来;至于抓反满抗日和GCD,那是你们特务科的事,在温林归你管,也归你督导,我就是保证配合和支持,我本来就插不上手。”
楼主 laohu5999  发布于 2017-03-18 19:03:02 +0800 CST  
金植给成功斟着酒说:“这个督导,就是我要说明白的第二件事:督导就是讨人嫌,兄弟你最好别找我督导。地面上平安无事,没有反满抗日的,咱就抓不到反满抗日的,这不是咱们无能,是你成局长治理有方。真的有敢胡作烂闹的,你成局长结案前我们通个气,别显得我在这混吃等死就好。我这有什么情况,都麻烦兄弟你安排人去办,也免得你被动。咱们是‘哥俩好’!我弄到到案子就带上兄弟,兄弟有合适案子也带上大哥。”
成功很是欣慰,但心里也打鼓,唯恐金植是在给他放烟雾弹:“成功这可确实不敢。你毕竟是督导嘛!但只要在温林警务局,涉及到反满抗日的案子,都归大哥,绝无问题。”
金植收起笑脸:“不拿我当兄弟是吧?!看来是我这装大哥的自作多情了?!我没和兄弟开玩笑,我就是好吃懒做,还愿意混吃等死,我没事就躺在这袁家大院喝酒了。你也知道,这是我结义大哥的家,和我自己家一样。我大哥给我收拾的这么舒服,住着也方便,不享受着真是白瞎了。没事出去瞎跑找挨累,那是我他妈的有病!”看着成功满脸的疑惑不解,也觉得自己没有对成功出现误判,索性就把话说开了:“我也把话说明白了:我当警察就是为了能捞钱方便,想升官还得去鹤城去江城,我这就到头了。真把你那警正的牌子挂上,我还能这么躺着享受吗?什么狗屁嘉奖,我压根就没兴趣。”
“大哥此言差矣!”成功笑呵呵的递给了金植一颗烟:“升官发财这是两不耽误。”
“这倒是实话,但能像我这样,躺在家里不像兄弟你那么挣命吗?大过年的都回不了家。”金植对成功端起酒杯,既真诚又严肃,毫无东掩西遮,更无矫情饰貌:“警务厅那面一般不会找我,我不愿也不会去你那警务局,也是不想更不愿意给你添乱。警务厅找我的时候,你替我挡着点。打今个起,外出就是去警务厅,也让袁鹤财向你报告……。”
成功慌忙回应着金植碰了杯,咽下酒连忙说道:“兄弟按大哥说的去做就是了,怎么会不拿大哥当兄弟?!兄弟我也是讲义气的人,大哥敬我,兄弟哪能还会不识抬举?!”

金植笑道:“这就对了!来,兄弟走一个,咱哥俩聊天就是‘透流(东北俗语-沟通顺利)’。第三件事完全是我的私事,是我求兄弟的一件事:两个人要成局长特别关照。”
成功放下酒杯,有些严肃:“大哥才说完是兄弟,怎么掉过头来就和我客套了?”
金植为成功把酒斟满:“来,吃口菜,不算赖!我真不是和你客套,是掏心窝的真心话、大实话。兄弟之间总要以诚相见吧?!第一个就是我那侄子袁鹤财,帮我是大哥求兄弟,真不能惯着他。这混蛋多亏是有俩‘卵仔’坠着,要不他就能嘚瑟着上天。兄弟可千万把他给看好了,别让他给你我‘捅猫蛋(东北俗语-自作聪明做傻事惹祸)’。这是个不知道自己半斤八两的玩艺,还贪财好色,得便宜就想占。没准哪下就把咱俩祸害了。”
成功满口答应:“令侄的事我心中有数了。咱自己经管,总比让别人抽大嘴巴子强。”
金植一拍大腿:“兄弟,你说话就是‘敞亮(东北俗语-透彻/大气)’,听着都痛快!第二个就是徐亚斌,大哥还得道歉。但这件事真就是个意外,我是借着这把共党大案的高,向上踮下脚,又向厅长要了个面子。说他是破获大案的秘侦,你信吗?上面信了就行。我回来的时候,都玄乎着没定死,那天销假就没好跟你提,要是咱哥俩早几天这么坐下,都彼此打开肚皮,那就不是事先打招呼的事了,是咱们哥们商量着这事该怎么办。”
“这个我能理解,没影的事,搁我我也不知道该咋说。”成功大度的端起了酒杯。
金植和成功碰杯后,把酒倒进嘴里:“我那大侄我不说兄弟也明白,他非要干警察,我大哥也愿意,我不出面就说不过去了。但我出面之前,就知道早晚会给你添麻烦,所以先要兄弟你给他把笼套给扎绑结实了,上个嚼子也不过分。干这行是他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的要作死,结果怎么样都是他自己的造化。”吃了口菜,满脸的无奈,叹了口气:“丑话我真都说到家了,爷俩都不听,那就不能怪我,拿自己家孩子往狼窝里塞了……。”
“大哥既然提到这,我就有话直说了。警察刮地皮,是民愤最大的。老百姓其实也都知道,大头都是为官府刮的,但怨气还都集中到了警察身上,这里有代人受过的成分,更有狐假虎威的报应。再有假公济私和贪得无厌的不择手段,强取豪夺嫌费事,敲诈勒索就差明火执仗的打家劫舍了。必然是良莠不分,故意护恶害贤去杀良冒功。贻害社会导致礼崩乐坏,也会招来骂声一片,最终反倒让警察,成为了社会最大的毒瘤。可商家要是玩起刮地皮来,就更容易成为众矢之的。袁掌柜有了大哥和袁二撑腰,行为要更加检点才是。一旦成为豪强恶霸,树大招风就是官府和警务局的眼中钉肉中刺,也就成了胡子的首选目标。那就真成了大哥说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在作死了”成功突然转了话题,无奈的笑着问道:“你我闹了半天都他妈的不是好人,在狼窝里咱不是衣冠禽兽了?!”
楼主 laohu5999  发布于 2017-03-18 19:43:24 +0800 CST  
“差不多吧!大哥不敢说兄弟,反正我当警察是没安好心眼子,要不留在新京,弄个上尉少校,你哥绝对就是轻松一个动作过,何苦来这个草甸子,还给个少尉的巡官?!不过兄弟放心,你大哥捞钱自信能坚守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至少咱也得做的冠冕堂皇一些,让出钱的人心理平衡些。刚才你说那些埋汰事,大哥不干更不拉你下水同流合污。我大哥请客敛财的事,绝非我的意愿,可惜我回来晚了,兄弟直言不讳我感激不尽。”金植又端起了酒杯,和成功碰完后就自顾自的喝了下去:“这个徐亚斌不一样,是给我大哥家放马的小半拉子,我在这当了四年的‘弼马温’,兄弟你一定都知道了,也不是什么丢人现眼的磕碜事。这徐亚斌打我到这第二月就跟着我,刚满12岁的一个孩子,给我磕头认师傅。那时他爹得痨病卧床吐血,一个姐姐两个双胞胎的弟弟都染病死了,孩子很可怜,人也不错,懂事机灵。我那个一肚子坏水的侄子,离开我的眼皮就欺负他。其实让他当警察,也是怕我那混蛋侄子祸害死他。”点着了一根烟,若有所思的说道:“如果不是光棍一条,怕让人家笑话,当时我就收他当我干儿子,这孩子太苦了……。”
成功这两天特意了解了一下徐亚斌,金植真就没说假话,同情之心也油然而生,举起酒杯:“大哥有情有义,兄弟自当效力。大哥说的都没问题,你看这徐亚斌在那合适?”
金植很高兴成功的理解和痛快:“这个是你要真关照,给他安排个少学坏的地,老老实实有个饭碗捧着,少得罪人,谢满洲国赏饭就行了。但是真的出现什么问题,该打该骂该禁闭,怎么能成人,兄弟你这当叔叔的,就替我怎么‘卡扯儿(音:kācheer。东北俗语-收拾)’,这个要求不高吧?”很爽快的自己又干下一杯:“少和刑事股那个姓南一帮碰上,也离我那侄子远点,在他们跟前学不出好来。你还真得好好用心,把这南玄三和袁鹤财俩混蛋都看好了。至于警务局其他的地,哥哥当然就不知道了。哈哈……。”
成功想了想:“既然是保安警士,还去保安股吧,股长于铁铮老实,我交代他先给带俩月,俩月后给我送回来,就交给彭正夫,在司法股留在局里,我也好掌握看着点。”

“就按兄弟说作。不过我说的也是真的,你黄埔毕业,又是反共有功之士,前途无量。有什么真的扛着费劲,会毁了前程的,只要看大哥这身板能担的,你还真就别客气,大哥替你顶雷。打今个起,大哥就捧着你混,你出息大了,大哥借个光就够了。”金植酒没少喝,他觉得能配跟他推心置腹聊天的,多年也很少遇到,便口若悬河的滔滔不绝。
成功的底牌和履历,这回金植去鹤城,温慧池对他仔细的介绍过,还评价颇高。
有意带出这么几句,金植是想告诉成功:我对你也了解个底掉,只是想和你当兄弟。
金植似在显摆,也是表白:温慧池告诉他,有了这个剿灭共党市委,捕获市委书记的业绩,对警察来说是最实惠的铠甲,相当于在满洲国,领到了一块免死的“铁卷丹书”。
满洲国的警察,没有不违法乱纪的,但最被日本人担心的不是敲诈勒索和贪赃枉法,而是“通共”的反满抗日。只要不是反满抗日分子,赶倒霉是撞到谁的枪口,否则没谁拿警察消化食玩。所以,凡是成功觉得犯难的,都可以摞在他身上,他再一件一件去平。
在这个世上,只要有钱,给个喘息机会,不是“反满抗日”,就没有平不了的事。
当务之急,就是兄弟联手弄钱,手里有钱才能胸有成竹,做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所谓的将和土,就是条子。没钱说啥都是伤感情的屁话。金植最后感慨道:“我现在挺满足,人生就几十年的光景,也就那么几件让人快活的事。有兄弟你在前面步步高升,哥哥我跟在后面水涨船高,总之就是想躺在家里搂钱享受,这不比大哥自己费劲巴力往上挠扯,左右逢源的保着这个饭碗强的多吗?智者千虑还必有一失呢,何况我姓金的还真就不是个智者。我的智慧就是怎么省事怎么来!大哥这是实在话吧?来,干!”
楼主 laohu5999  发布于 2017-03-18 20:11:50 +0800 CST  
“大哥活明白了,成功佩服。”成功也很兴奋,端起杯来,没和金植碰就喝了下去。
金植又端起酒杯,说话非常真诚:“大哥懒散惯了,就图个舒舒服服。正事你也别指望我能干啥,拿我当个不管事的甩手掌柜,当个应名不当家的牌位,媳妇儿子是谁的,我都懒着管。我闲着也有难受的时候, 所以没事就替兄弟你顶缸扛雷,活动活动身子骨。”
成功笑过,又关切的问:“大哥嘴上说不管老婆孩子跟谁,嫂子在鹤城吗?”
“哈哈哈!”金植笑的十分开心:“兄弟要是真关心大哥,就该问我老丈母娘在谁腿肚子里转筋呢,问嫂子就有点越锅台上炕了。显得老弟比大哥心里还急,哈哈哈……。”
金植是个光棍,倒让成功有些诧异,但也没法深问:“兄弟虽然也不满街转悠,但今天起也留心帮大哥踅摸了,嫂子怎么也得是个‘像样(东北俗语-很不错)’的呀。”
金植拍手大笑:“哈哈,兄弟够意思,大哥相信你的眼力,就交给你了!兄弟的媳妇在南京,听说是个大家闺秀的学生?有眼力。不过我不问什么学问,但得是鲜族人。”
成功赶紧摆手:“我那个大家闺秀倒是也算,不过没结婚呢,在省立女子师范读书,应该是去年就毕业了。这一下子分成了两个国家,我又不敢和那面联系。”喝了一杯酒,满腹忧虑又无限感伤:“如果没有什么大的变化,现在怎么的也应该是个教师了吧……。”
“那可是教学生的女先生,就更了不得了。等平静了接过来,也总不能牛郎织女的。兄弟眼巴前的在这,也别总是一个人熬着,再闲坏了。”金植很是关切,说的很亲切,也很真诚:“男人嘛,没个女人在身边不行,兄弟可能死心眼……。如果兄弟怕有闲话,我两边还有两间空房,只要兄弟不嫌弃,我就安排我大哥再收拾一下,咱哥俩在这……。”
成功又是作揖,又是摆手:“算了吧,在这没人反倒省心,我再有两个礼拜,过完年还能回江城休息几天,有了人我连江城都回不去了。”很是惆怅的喝了杯酒,自言自语似的:“兄弟还指望哪天上峰慈悲,把我调回去,守家在地的,可别这样像个盲流子。”
两人推杯换盏越喝越融洽,聊得也无话不说般的推心置腹了。成功还是很警醒的掖藏很深。4瓶60度的老窖,喝了个精光。回到了金植的卧房,靠在炕柜上,喝着茶聊天。
外面的鞭炮声一阵比一阵激烈,不时有在半空炸开的烟花,在窗外散出五颜六色。
成功后半夜才从袁家大院出来晃晃荡荡的出来,把摇摇摆摆送他到门外的金植推了回去。喝得昏头涨脑的成功心里反倒舒服了,可以断定金植暂时不是什么威胁,倒是个可以争取,至少是可以利用的对象。这几天的提心吊胆和担惊受怕,也可以告一段落了。
下一步该怎么办,成功都需要在借回家的时候,向黄文刚请示后,才能做出应对。

琪琪格和三丫从金植屋里出来,就被三丫拉着去她的屋里,取出三大包布料,一起去大翠的房间。琪琪格很惊异:“弟妹,你咋有这么多‘存肴(东北俗语-存货)’呀?”
大翠掌柜的靳大飞,整天长在烧锅里,虽是就在后院,也经常就睡在那里。因为烧锅经常要半夜起来照看着,他是烧锅顶大梁的把式,安排别人顶替,他自己就不放心。
伙计们都回家过年,袁卓福和两个儿子,白天带着剩下的几个看家伙计,在烧锅忙活了大半天,袁家哥俩都累得直叫唤。三丫和琪琪格是借金植的光,要不也不得消停。
成功来家和二叔一块守岁过年,让第一次见到他的大翠心里搅合起来,很不平静。
躲在一旁偷偷打量比较着。在她的眼里,温林城里能看上眼的男人,只有魏树忠和靳大飞。
三丫和琪琪格玻璃花眼睛,愣说武家裁缝铺武掌柜的儿子长得俊,那个裁缝“二丫头”,倒是眉清目秀还很白净,听名字就一不男不女的骡子,就那个头能与魏树忠和靳大飞有一比。
现在又来了个成局长。身高能在175CM以上的这一样,温林城里也就扒拉不出来几个。
成局长就是英俊,不光是衣服打扮人。派头和气势都和二叔金植不一样,带着威武的雄壮。
刚给二叔送来的洋刀和以前有什么差异,大翠没看出来;警衔和以前有什么区别,大翠也看不明白。警服和帽子的布料,和以前的都一样。和成局长身上的不一样,也没成局长的警服打扮人了。靳大飞175CM的身高,成功有点瘦也不很壮实,但有精气神。靳大飞穿上那身警服也不会像成功那样英气勃勃。在外人看来,靳大飞是个蛮有男人味汉子,但大翠却是有苦难言,甚至欲哭无泪。
靳大飞心眼实诚,干活不惜力气,是方圆百里的烧酒第一把好手,顶家过日子更改是没的说。琪琪格和三丫对大姑姐羡慕不已。大翠倒是说:“鞋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
琪琪格和三丫也都能感觉到,大翠对自己男人,倒是很不以为然。不过如果金植换成靳大飞的模样,三丫至少不会最初就那么拒绝,最多是推躲几次也就借坡下驴了……。
楼主 laohu5999  发布于 2017-03-18 20:18:38 +0800 CST  
袁家大院里媳妇姑嫂的加一块,一共就五个女人:
小姑子小颖身高155CM最矮,但她今年才9岁,还没过生日,将来一定会比大翠高;
婆婆袁里氏算是矮一点,162CM,不过上了岁数,有些驼背显得抽抽;
大翠和三丫163CM,又都是身材苗条,更显得比实际身高,高出了许多。
唯独琪琪格170CM的鹤立鸡群,大骨头棒子也太大了,像是能把袁鹤运装进去。
袁家爷仨,袁卓福和金植差不多高,近165CM;两个儿子更不出息,还都不到165CM。比袁卓福还往回缩缩了1CM,就是黄鼠狼下出“豆雏子(东北俗语-田鼠)”,一窝不如一窝。
两个闺女,长得有点妈的架势。大翠的生母也是高个,不比袁卓福矮。小颖也随了袁里氏。

民间有说“爹矬矬一个,娘矬矬一窝”的,也有说“传儿不传女”的,更有说“隔代相传”。
不管怎么传怎么说,反正都能让民间的算命先生找到口食。他们那一张一合的也不是个嘴。
袁卓福精通兽医,还是很懂得生理科学和品种遗传的,知道儿子这个德兴,都是随了自己。
自己娶媳妇时候不懂,也做不得主,老爹不经意的还真给他选了个大骨头棒子的媳妇。
袁卓福的外婆,好像是有高丽血统,母亲就很矮,这也是家门的天灾。两个儿子不出息,不往他妈那长,谁也没办法。所以袁卓福给两个儿子找媳妇,首先就是看个头,然后就是品种。
两个儿媳一个蒙族、一个满族。就是为了能彻底的改变袁家门楣,改良一下袁家品种。
蒙满都是大骨头棒、大骨头架子。姑爷虽然是汉族,但他妈袁里氏却是满族。
袁卓福的两个闺女,都没让裹脚,他就觉得裹脚除了遭罪,就是祸害人。

三丫这次和金植去鹤城,金植除了给每家买了一份鹤城的糖果糕点,单给袁卓福老两口每人买了件小羊羔皮袄。给琪琪格和三丫作的大襟大红色缎子棉袄,一样的大红色缎子面料,金植也给大翠带回来一块,大翠心里也很舒服。对金植的怨恨,也缓解许多。
大翠眼睁睁的看着两个弟妹,都被金植给霸占了,本来非常气恼。可自己的兄弟都蛮不在乎,兄弟媳妇更是笑逐颜开的;特别是老爸,自己把儿媳妇往结拜兄弟怀里塞,这又能怪到谁?
自己何苦先吃萝卜淡操心呢,这置气不也是多余吗?知道的是护家,不知道以为是红眼。
金植领着三丫又找到一家新开的服装店,买琪琪格穿回去的那种线织的袜子和棉线内裤。
看到了各种睡衣,金植就让三丫,给大翠挑了一件。三丫还意外的发现了洋细布的乳罩,悄悄的买回了两个,金植看着好看,让三丫给大翠和琪琪格也都买了。很会做人的三丫,除了给大翠买了胸罩,还买了裤衩。金植关照三丫:这些内衣,要对大翠说是三丫买的,他不知道。

三丫有些纳闷,金植对大翠也一直虎视眈眈,她和琪琪格都看的明白,连老公公袁卓福,就是眼神不好瞎了,也都该能感觉出来。这样讨好献媚的事情,怎么还往外推,自己远远闪开?!
每天午饭后,金植都要骑上一次,然后才午睡。三丫就赶在金植午睡,自己跑了出去。
买了一批洋细布,每个花色要三块,每块两仗,总共有五个花色,一个都没拉,分成三包,带回来了温林。还自己跑去裁缝铺,把自己和琪琪格的尺寸都抄了下来,让伙计给她画的图,比划着弄明白每个尺寸的位置,整整学了半个下午,看快到晚饭时间,才匆匆忙忙的赶回去。
正是那几天,温慧池天天来旅社睡她。温慧池都恨不得不上班,下班一刻不耽误就跑过来。
回到家里,三丫一直没得闲把花布拿出来。这一段白天晚上几乎天天被琪琪格拽着陪金植,她其实很不愿意,但又不能让金植看出来。三丫心里也很明白:琪琪格是拿她讨金植的欢心。
楼主 laohu5999  发布于 2017-03-18 20:40:26 +0800 CST  
袁卓福在袁鹤财和她摊牌之后的第四天,就找过三丫一次,和三丫商量袁鹤财当警察的事。
三丫看着他那含糊其辞的德行就来气,回答得很干脆:“当警察名声不好,被人戳后脊梁。”
袁卓福给噎的直喘粗气,也没辙。是自己问的,三丫只不过是有一说一,没遮没盖而已。
没过两天,袁卓福又把三丫叫到他正房的堂屋,说他和袁鹤财定好了,还是让袁鹤财当警察,才是个出路,也对老袁家有利。对三丫苦口婆心的说:自己这把年龄,也干不动几年了。袁家兴旺了,得济的是他们这些后代子孙;挣出多大家业,也是留给这哥俩,留给袁家的后人。
三丫心里琢磨:在我这袁家就没有后,和我有啥关系?!再则自己被金植睡了那天起,就会随时被袁家踢出门外。雇个窑姐干这事,还得给个大价钱,这摆明了是拿她不识数的耍着玩。
“既然爸都说行,我也不敢拦着。再说就老二那样的,你都管不了,想干啥谁拦得住呀?!这些年在外面,除了没抽大烟,坏事也没少干,哪样拦得住了?”三丫像是很无奈,说完就找个借口,就离开了堂屋,自己先走了。扔下袁卓福一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三丫已经在门外了。
三丫是今天刚来例假,怀孕前七后八的老套子,郎中家出来的自然早就明白,这时候就是和金植去了鹤城,也是让金植“撞红”,他倒是可能不嫌丧气,三丫自己还觉得吃亏呢。

从打那天三丫把洗脚盆给扔出来,袁鹤财连三丫的边都靠不上,更别说能心平气和的和三丫商量什么事了,想劝三丫都没门了。袁鹤财有求于人又不敢发作,只好还得再去催袁卓福。
袁卓福决定下的事,当然就要抓紧。爷俩被三丫逼得没辙,只好掀开遮羞布和三丫摊牌。
下了很大决心,袁卓福让袁鹤财把三丫找到他的堂屋,他怕自己舍了老脸,三丫再拿袁鹤财当挡箭牌和他耍“磨磨丢(东北俗语-打太极)”。这回吸取了自己和儿子的教训,不再绕弯子,直奔主题的对三丫说:“你明后天陪着你二叔去趟鹤城,为老二当警察的事,给鹤城警务厅的温厅长送礼。你二叔和温厅长是上下级,直接把钱拿给人家不好看。我去钱少了就拿不出手,钱太多了咱家这段时间折腾的也拿不出来。你是女人家,拿钱多少至少不会给卷回来。”
“爸,老二在这,咱话可都得说明白了:我和二叔虽然隔着辈分,毕竟是男女有别,二叔又不是咱袁家人。现在让我去是为了袁家,过上三年五载再弄出个什么说道,好说不好听的,我可背不起。真的传到我爹耳朵里,他不打折我腿都怪了。”三丫都是想好的,说的一点都不打喯:“再者说了,我又不认识温厅长,去了钱也花了还没办成,我也担当不起这败家的名声。”
“什么都不用你担当,一切你都听你二叔的,让你怎么办你就怎么办。”袁卓福慌忙表态,如果三丫再回绝,以后再说就更麻烦:“陪你二叔去鹤城,这事是爸求你去的,就是我蹬腿咽气了,过上三五十年,谁敢闹出什么说道?你是为我老袁家,才不得不出去抛头露面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非要逼着袁卓福说:“你二叔上你,也是我愿意的”那就有点太过分了。
三丫便转向袁鹤财:“老二,你也得说明白了:这到底是爸自己的意思,还是你和爸商量好的?别哪天喝点马尿再说,是爸逼着你当的警察,你自己压根就不愿意,再把屎盆子扣给爸。”
“我的三姑奶奶,我都和你说一百遍了,我就想当警察。只要你能帮我,你让我当驴给你拉磨都行,咋还能说就是我爸的意思呢?这不是我和你说你不理我,非得让我爸和你说嘛?!我爸这都和你说三次了,你不会逗我爸玩呢吧?!”袁鹤财被三丫耍戏,气得都有些哆嗦了。
三丫的月经刚干净,琪琪格也快到来例假的日子了,三丫想再拖个5、6天,也看看琪琪格怀上没有:“爸,我是袁家的媳妇,当然就得听你的。你让我啥时候陪着二叔去鹤城?”
“只要你答应了,爸马上就去求你二叔,估计你二叔不能卷你爸的脸。要是去的话,也就是明后天就得走,当然宜早不宜迟,再说这说话也就要大过年了。”袁卓福手心里都是汗了。
“那你就和二叔去说吧,我得回趟娘家,三天就回来。”三丫没有别的借口,别说袁卓福是兽医出身,只要不傻的无论男女,生过孩子的都该知道前七后八的理。说自己身子刚干净,腰酸腿痛的想歇几天,回来真的怀上了,连让他们自己往袁鹤财身上安的路都堵死了:“再说说话就是阳历年,农村不讲城里人认,去了赶上人家歇班,吃住在外面等着,就是白糟害钱。”
“行,那可要快去快回。不过老二当警察的这事,可不要回家说去,给人送礼的事毕竟不好张扬。”袁卓福唯恐三丫回家说了,加上琪琪格的事都不拉下,亲家堵上门来骂,也没毛病。三丫想事确实是周全,自己就没顾及这阳历年,只是惦记再一个月就过大年,光顾得着急了。
楼主 laohu5999  发布于 2017-03-18 21:29:45 +0800 CST  
“爸,这点里外拐我能分清,你放心吧,去鹤城的事我都不带提的。”三丫知道袁卓福怕啥,只要给她拖延三天的空当,她当然不会让袁卓福不放心:“就让康老大送我回去,三天后正好是阳历年,去接我回来就行。老二你不整天忙吗,不用你跟着,你忙你自己的去吧。”

三丫从娘家回来,琪琪格就到她屋里哭了。金植要带三丫去鹤城,琪琪格当然泛酸。
当着金植的面还得不露声色,什么都不能说。三丫自然是装撒充愣,还问是和大哥生气了,还是和二叔不高兴了?劝慰着就很是失望的知道了:琪琪格昨天来例假了,金植是白瞎忙活。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三丫在娘家的这三天,脑袋也在不停的转悠,想到了琪琪格怀不上。或许是琪琪格去鹤城的那天,例假还没彻底干净呢。一共才半个月的时间,金植给射进去,能怀上孩子的就那么6、7天。琪琪格又在为袁鹤运担惊受怕、着急上火的,怀不上也是正常。
再者琪琪格那也不是一块什么好地,要不怎么下两蛋那么费劲,往后就再也没动静了?!
三丫懂得些医术,琪琪格身子上的事,都来问三丫,也都不瞒着三丫。曾经为自己的大油瓶子乳房发过愁,三丫说骚性的女人都这样,男人还都喜欢这大油瓶子,琪琪格也深信不疑。
回娘家三丫还要办一件大事,就是让老艾郎中给配制了女用的怀胎丸。月经后第七天开始,每天服一丸,要连续服7天。三丫拿回来15丸,她暗自发誓:如果金植不能让她怀上,就是头拱地,也要想法和成功上炕。早就听说警务局新来的局长,是个美男子,还没带家眷来温林。
袁老二当上警察,怎么都能找到机会去接触到他。在温林只有这样的狠角色,才能让老袁家老实,也不至于为自己,让娘家跟着受屈。只要能找到机会,即使脱光了跪在地上求他都行。
就凭一个金植玄乎!倒没少安慰自己,但三丫确实是很担忧:或许是骡子。到了鹤城,被两个如狼似虎的大男人,弄得她几次都奄奄一息了。尽管有些委屈,三丫暗自还是有些庆幸。
怎么也能给她种上个孩子?!三丫一直就信她爸和她哥的话:生不出孩子,不是她的事。

袁家门里都知道,大翠心灵手巧,每年和弟妹们一样的布料,琪琪格和三丫都是找街里最好的“武家裁缝铺”的“二丫头”给做,花钱还像是在求人,作的虽然还算合身,但一件衣裳不催个十趟八趟,没有两三个月,就别想穿到身上。大翠就是因为来气,干脆就自己裁剪自己做,穿着也是蛮合身。春秋穿夹袄的时候,大翠的奶子并不比她俩大,看上去就是比她俩丰满。
三丫买回这些细洋布,就是想让大翠照着城里买来的样式,给她们做内衣内裤和乳罩裤衩。
大翠和琪琪格每人得到一大包五块细洋花布,自然都是满心欢喜,三人又比量着看着鹤城的大裁缝量出的尺寸,用尺子在身上对照着。琪琪格跑到厨房又端出来碗饺子,边吃边说说:“就是不一样,哪像咱这傻屄裁缝,量下肩宽、腰粗,再量身子、胳膊长短,就稀里糊涂下剪子了。人家连胳膊腿的粗细,都要量出3个尺寸,身子从肩到腰,量了我四个尺寸呢……。”
“大姐,咱们琢磨好了,你给我们姐俩量,我们姐俩再按你说的帮你扯尺子。尺寸弄准了,你来下剪子,我们都自己做自己的。光着身子穿棉袄棉裤,现在回想起来真的不是滋味。”三丫对大翠说着,还把她和琪琪格的尺码,又往大翠跟前推了推:“我要回这些尺码,就是给大姐看的。咱又有实样,先从裤衩开始。胸罩里出外进的尺寸太多,裤衩子像两个面袋子似的。”
“你们都有针织裤衩,还嫌滋味不好。”大翠有些泛酸的嘀咕着:“我还穿土布裤衩呢。”
“大姐你真没良心,胸罩和睡衣都是二叔亲口交待的,还非的让我说,是我想着买的。就是没说裤衩,我估计是没好意思说出口,我不给你买回来了吗?谁让你还穿土布的?那是你自己活该。”三丫数落着大翠,又问道:“你不知道二叔对你多上心吧?二叔还真的说过:女人嫁人就改姓不假,但狗肉贴不到羊身上,媳妇再是自己家的,也没有成了别人家媳妇的闺女强。”
“给我滚犊子!少提他!要不是我心疼东西舍不得,凡是和那个‘不着四六(东北俗语-不正经)’老东西沾边的,我都扯吧了。”大翠撂下脸,骂了句粗话,马上又换回了笑脸:“你不拿出来这些细洋布,我哪舍得穿那些新买回来的?穿坏了不就没有了?看着图加上实样,不是我吹牛,只要别像琪琪格那手比脚笨的,咱们做出来,不会比买的差多少。”大翠信心满满。
大翠总觉得:男人给女人买贴肉穿的,别说内衣,就是袜子,也没安好心。
看来二叔是想把袁家的女人都给罢园了,来个通吃。
真得离他远点,袁家女人不都是贱货,好白菜也不能都叫猪给拱了。
楼主 laohu5999  发布于 2017-03-18 21:57:31 +0800 CST  
大过年的,谁都别惹谁不痛快。成功走之后,琪琪格和三丫过来收拾完桌子,金植就打发她俩都回了东厢房自己的屋里。夜深人静,偶尔还会有几声鞭炮声,金植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按理说喝了这么多的酒,又被反手再次跑过来的琪琪格给泄了回身子,不该这么有精神。
金植琢磨可能是琪琪格跑过来之前,自己睡了一觉的缘故,又劝了半天让琪琪格回去。
翻来覆去还是很兴奋,索性披上棉袄,靠在炕柜上,又喝起茶来:回来这50天,太顺了!
金植还是觉得自己很聪明。当上警察回来本来是给大哥个交待,哪想“开板(东北俗语-店铺开门/开张)”就遇上躲不开的事。在极为不利的条件下,能快速反把。这也算是出奇制胜吧?!
事赶事的阴差阳错,步赶步的大势所趋,咬着牙的被逼无奈,运筹帷幄背水一战心想事成。
金植私下里也无法否认和抵赖,自己确实喜欢宰熟:既然窝边就有草,何必满山遍野跑?!
可回过头来看,从仲丽春开始,到琪琪格和三丫,不要脸的实话实说:还真没对不起谁!
金植见到成功,就自信能够和他相处很好,金植最打怵的是浑人,知书达理的不难交往。
拾人牙慧和仰人鼻息滋味不好受,没有靠山永远是有求于人,不能让成功来看家护院吧?!
袁鹤运的事,在满洲国司空见惯,南玄三也未必就是温林最坏的警察,还比自己阶级高。
金植的判断一点都不是单纯为自己寻找开脱的借口,更非杞人忧天。成功大年三十就明确表述了对袁卓福和袁鹤财借请客搜刮商户的不满,没有他住在袁家大院,或许成功都后悔制止南玄三的肆意妄为,没能抱紧了温慧池的的大腿,金植今晚睡不着,想的或许是怎么去揩屁股。
作套带走琪琪格,一路上金植也觉得有些不仗义,但笼络住温慧池,至少在短期内最大的受益者是袁家。在斗车里握着琪琪格的大油瓶子,金植甚至算计过小账:拐走的和剩下的马,都算在他的头上,外加这回捞袁鹤运的花销,自己也扛过来,不但没对不起袁卓福,还是勇于担当的仁至义尽。马场自己分文不取,就当白给袁卓福拉了四年帮套,睡了个琪琪格也不为过。

带走三丫,金植却毫无愧疚,这是袁家爷俩共同的请求。他们自己都明白,就这点钱买不来警察。倒想不到能金植会让琪琪格和三丫当肉弹,至少也觉得这是对金植应有的酬谢和奖赏。
三丫躲躲闪闪了20多天,今天能毫不扭捏还义无反顾的钻进车斗里,都会发生什么又要干什么,想必也都想的明明白白了。两口子愿意公爹支持,这还有什么不仗义和不仁义可说的?!
金植这一段有琪琪格还没新鲜够,更没稀罕够,也不饥肠辘辘的急不可待。斗车出来袁家大院,他突然有了熬鹰的念头。斗车出了北城门,路面开始有些颠簸,外面的风声也很清晰。
金植就对低着头沉默不语的三丫说道:“天冷,把两床被铺成一个被窝,挤到一块暖和。”
三丫还是没抬头,但是很听话,没用金植再多说一句话,就把车斗里按照金植心中的标准,归置的利利索索,自己就钻进了被窝,又把脸向右冲着车帮车躺好,像是赌气也像是待宰羔羊。
金植心中暗喜,也钻进了被窝,侧向三丫躺好后,伸出了右臂,搭在了三丫头顶和车斗的面门挡帘处,声音不大但也没刻意压低,心平气和的说道:“抬抬头,把二叔胳膊的放进去。”
三丫还是一声不响,顺从的撑起身体,头离开枕头有一尺高。等金植放好了胳膊才重新枕着金植的胳膊躺好,金植又说道:“往二叔这靠,全身都贴紧了,让二叔实惠儿的搂着才暖和。”
很听话的顺从,作的也都让金植心满意足,但三丫就是一句话没有。金植心里乐了,很是蔑视的暗自说道:“小骚货,等着到了鹤城,有你求我上的时候,装什么良家淑女贤妇。”
金植只是把右手从三丫的棉袄大襟下,探入了三丫的怀里,抚摸着她的肚皮,便在不上上下下的去探索。但右臂却把三丫紧紧的搂在怀中。也就走出五里地不过半个小时,金植就感觉到三丫的喘息和肚皮的起伏都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他反倒假装睡着,从鼻子里发出微微的鼾声。
楼主 laohu5999  发布于 2017-03-18 22:32:59 +0800 CST  
警务厅刑事科吴科长电话,是彭正夫接的,就说:让南玄三务必在17点前赶到警务厅刑事科,有紧急任务布置。彭正夫听着电话那面就是喝大了,刚想再问清楚,那面电话就挂断了。
彭正夫憋着火,又把电话打了过去,找了一圈才又找到吴科长,刚问了一句,就被那面的质问把耳朵都震得生疼:“我说中国话你听不懂,逼我给你说日本话?明天17点,南玄三!”
电话就又被挂断了,彭正夫平息好一会,才装作没事似的通知了南玄三。不出所料,南玄三当时就炸了。彭正夫劝了好半天,最后说:“要么睡觉,起大早过去;要么现在就叫成局长,让他和厅里交涉。你骂出大天,穿着这身皮,就得服人管。成局长交涉,没准就得打乱桃了。”
南玄三最不愿受人恩惠,何况刚被成功打了一耳光,就是骑马冻僵了,也不想领他个人情。

吴科长是阳历年后到任的,南玄三刚听说来个这么一尊牌位还没几天,是胡川江来电话告诉他:新来的吴科长对他很关注,颠三倒四的问了好多关于他的事,特别关注他在十五旅的事。
南玄三也纳闷,在鹤城警务厅,除了当年去过江桥的这几个人,就没有人知道他在十五旅呆过的。温慧池能特意留心点,牢崩的记住十五旅,这几个人包括胡川江,都是稀里糊涂。
一定是翻看他档案了。这个吴科长或许和十五旅有过渊源。南玄三在十五旅除了旅长梁忠甲,会对他自行离队来气,也没得罪过人。再说这都满洲国了,临阵脱逃又能怎么样?!中东路事件,梁忠甲死在满洲里这都整三年了,那么大个人物活着,也不会为这点事,和他过不去。
吴科长大号吴文成,南玄三不认识这么个玩艺。彭正夫说电话中能感觉到,这个人肯定是军旅出身,完全不是警察的科长的任务布置,就是部队长官的发号施令,他妈的还来了个17点。
这不是折腾人玩呢吗?刑事科又不管剿匪,什么大不了的事也不用大年初一的挣命,死冷寒天的一跑就是小200里地,不通火车又没汽车,摆明了是让骑马过去。要赶太阳出来,吃饭打尖只有八个小时,没当过骑兵的,就是有马会骑的,也过不去呀?这烟泡的天气,不冻死半路就不错了。想打电话问胡川江,都找不到人。大过年的除了值班和把门的,耗子都喝酒去了。

后半夜才通知,这不是折腾他玩,是下死手的祸害人。怎么也想不明白,吴科长和自己有啥过节。哑巴豆坚持和他一起去!因为他知道南玄三当过胡子,总怕哪天事情败露被翻老账。
胡川江上午才听科里的兄弟说,昨晚后半夜吴科长折腾南玄三了。算计着时间,骑马雇了挂斗车跟着,在进鹤城路上的宛屯村等着。估计骑马过来也就冻僵了,躲进斗车里能缓缓,斗车里带了个泡着茶叶的暖水瓶,怀里还特意揣了一军用水壶的烧酒。不到一个小时,胡川江快被冻僵了,才迎到南玄三和哑巴豆,果不出所料,哥俩下马都站不稳了,两匹马全身冒着哈气。
这还是哥俩见到客栈,就下马进去暖和透了,才继续上马赶路,整整跑了将近八个小时。
吴文成的家在宝都,还没搬来。胡川江唯恐中间有什么事,有个准备,中午特意约吴文成,也是想探探底:晚上陪他喝顿酒,一起过个大年初一,免得在办公室想老婆孩子,怪难熬的。
“晚上南股长请客,你也别回家就凑一块吧,请我一人也没劲。”吴文成轻描淡写的说道。

南玄三被胡川江领到了龙江饭店的中餐单间,冲着门口坐在主位上的吴科长一抬头,着实是吓了南玄三一跳。立即就认出了,这就是当年被他甩在新民屯的十五旅骑兵准尉副排长!
准尉副排长叫吴忠良,咋改名叫吴文成了?南玄三本来怒火满胸,一下子像撒气的皮球。
“姓没改就是没换爹。”南玄三心里骂着:“这是也要玩我一把,享受令行禁止的乐趣。”
“南连副,久违了。”吴文成还是笑嘻嘻的站了起来:“真想你呀,大年初一咱哥俩团聚!”
楼主 laohu5999  发布于 2017-03-18 23:07:02 +0800 CST  
南玄三哭笑不得,张张嘴却没说出话来,心里还在暗骂:你个屄养的,在这等着我冻死在半道,好捡孝帽子吧?!还是走上前去,握住了吴文成主动伸出的手:“坑爹也不带下死手的。”
“够黑的!千八百块大洋和条子,一个人就独吞了。连再吐出个二百三百的都舍不得。”吴文成喝完了三杯寒暄客套酒,第四杯端起来,就冒出来满脸的记恨:“中尉副连长都不要了。”
南玄三这才明白:吴文成不光是为了被耍收拾他了,迫不及待的还忍到大年初一才祸害他。

认出吴文成,南玄三倒是觉得被折腾也不多,报自己当年撇下一干兄弟傻等,带着哑巴豆偷跑的那一箭之仇。心里一直想乐:小家子气!但一直也好奇,他们在新民屯,几天才归队的。
南玄三离队,带着身负重伤的哑巴豆奔着沈阳方向找郎中,怕土郎中救不了得找西医大夫。
先行的士兵,扣住了个郎中,南玄三赶紧安排把哑巴豆抬进客栈,郎中给处置了一下伤口,服了像大力丸的东西,说了“命暂时无虞”后,南玄三就让找郎中的两个士兵,返回新民屯:
告诉吴排副带队在那继续等候,这几天在各个方向,不超过10里地范围,挨排再捋一遍。
第二天早饭后,单独对班长交待:这个人是梁旅长特意安排他要找的。这次其实就是为了找他,他怀疑是不是梁旅长外面养的谁的什么亲戚,弄得这么神秘。回去只许告诉吴排副,我带着他去奉天疗伤,死了没法和旅长较差。同时让吴排副注意保密,带队继续搜索寻找漏网的。
班长又带着一个士兵离开,他带着剩下的两个士兵,用大车拉着哑巴豆,继续往奉天赶。
第三天早晨离开兴隆堡时,打发最后两个兄弟,带着他写给旅长梁忠甲的信回旅部。南玄三带着大车赶了六个小时的路,进到奉天城,估计吴排副怎么也得再过一天,才能带队归建。

南玄三这才明白,吴科长不是为了那两天的搜索,后来知道是被骗了来气。本来就是嘛,军人以服从为天职,旅长梁忠甲生气应该,一个小排叉子还是个副的,哪来的生气资格?!
这王八蛋比南玄三还认钱!等吴文成仔细端详,最后还是看到右胸口的弹孔,才确定王文生就是哑巴豆。那天他只顾翻兜,就没端详打量,只觉得救人多余。知道原委后,才对刚才的直白有点难为情。当初排长带回去一个班,弟兄们每人分了五块大洋,剩下的都被排长给吞了。
吴文成带着弟兄们,回去连根毛都没得到。20多号人在新民屯,大鱼大肉可劲造了四天。
连副南玄三发了财,等着他回来结账,名正言顺的没毛病。现在南连副拿钱跑了,当兵的当然都说兜里没钱。丘八领饷,欠饷都不能饿肚子,到哪长官都得安排饭,没有花钱的道理。
吴文成的一个月军饷,差点都搭在了新民屯。排副摸不到军饷,想往回扣都找不到机会。
“南连副,当年全连外加旅部特务连撒开了抓你,你带着这么个半死不活的,到底去哪了?”吴文成很好奇,似乎忘了今天找南玄三来干啥,也是想带过去刚才说到钱的赤裸和算计。
“我写信告诉梁旅长了,也让一班长告诉了,旅长没看明白,班长也没学明白?”南玄三故作惊讶的反问着:“我带着哑巴豆直接去了奉天,哪敢耽搁?!在盛京施医院住了一个多月。”
“你真的去了奉天?!”吴文成一拍大腿:“你不该干警察,你真该当盗匪。除了奉天,方圆200里的城镇,一个没拉,谁能想到你就去了奉天?梁旅长还骂你玩小儿科,转移视线呢。”
“肏,有那二下子,我不就当旅长了?我真就没怕你们找,原来也没想不回去,在外面呆的不愿动弹,才改的主意。”南玄三一本正经的说着:“抓我干啥?我这是积德行善救人一命。”

难为情的只是直白和误会,但该分钱毕竟是没分到,吴文成半开玩笑的说道:今非昔比了,兄弟从下属也当了回长官,那把怎么也得有一千来块吧?!当年毕竟你是长官,现在彻底来个大掉个,显得我忘本也不合适。一个槽子吃了好几年,感情不能光用钱算,总该一人一半吧……。
明码实价的伸手要钱了!坐在一旁的哑巴豆气得只想蹦,南玄三没表示,他还不敢说话。
南玄三憋着火差点没炸,倒还是满脸的乐呵。第二天就让胡川江大过年的出去给凑足了500块大洋,打发哑巴豆给吴文成送到了办公室。这可是哑巴豆和他到温林后,辛勤耕耘了四个多月全部外捞的数目。吴文成弄得他一干二净,还害得他大过年的张口,逼胡川江到处告借。
前二年南玄三一人当狱警,哑巴豆扛包,俩人挣得还都算是不少,紧吧点手也还将就够花。
日本人进来了,他俩躲了一阵,有近半年没干事,越没钱就越费钱,还要帮衬着秦丰收扔下的寡妇小碟。南玄三爱装大屁眼子,还想娶了碟子,照顾起孤儿寡母的便更不计较,没少拉的饥荒。
到温林后才开始有了额外的进项,收到钱南玄三就先还饥荒了,欠着饥荒过日子太难受。
楼主 laohu5999  发布于 2017-03-18 23:26:54 +0800 CST  
来的匆忙,也没忘了回趟家,特意带上100块大洋。南玄三感觉到了:小碟至少是拿他当备胎打算的。这倒也正常:女人出一家进一家不容易,挑挑拣拣也正常,何况还有民族问题。
南玄三不想让人笑话,照顾生死兄弟遗孀是本意,娶媳妇是胡川江非说“俩好‘轧(音:gā。东北俗语-结/联)’一好”。这一打算撒手,就啥都不管了,岂不让人笑话?!好像当初就是为了睡人家,才不辞辛苦还尽心竭力。没弄到手就闪人,更要善始善终,出手还不能小气了。
即便小碟再嫁,日子过得不好,也不能瞪眼看热闹,像是幸灾乐祸的小人。起码逢年过节也不能忘了,怎么也不能让娘俩饿着,不能让孩子没钱上学。憋气窝火,就是小碟不该忽悠他。
回到温林,把剩下的钱拿来还了胡川江,也就剩不下200块现大洋了,但还有2根金条。
辛辛苦苦的忙活了小半年,又满脸堆笑的给拱手相送了。这些钱的大部分,还是温林地面上那些懂事的,拐弯抹角搭上了,给他俩摆酒接风的时候,主动的孝敬,再往外抠,都费劲了。
地痞无赖有钱的不多,弄到钱三天乐呵就糟害了。本来整治平静了地面,要从买卖家弄点钱,结果一脚就踹到了袁卓福这块大石头上,刚憋得气还没等吐出去,吴文成又给了个窝心脚。

胡川江没对包括温慧池在内的几个兄弟说,是他知道南玄三的脾气。别人替他出头,他反倒会更觉得没面子,没准邪火撒不出来,就真会玩邪的,或许吴文成倒血霉,或者自己折进去。
南玄三和哑巴豆第二天去给温慧池老娘拜年,温慧池当天晚上,把哥几个聚到一块喝酒。
温慧池就任鹤城警务厅厅长,也不到半年的时间,到任就把哥六个都码了进来。
楼主 laohu5999  发布于 2017-03-18 23:40:46 +0800 CST  

楼主:laohu5999

字数:777422

发表时间:2017-03-16 02:4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5-18 21:21:18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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