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长篇催眠故事)满洲帝国的子民

温林城里的柳记木匠铺掌柜柳弘君,听说袁卓福这有急活要连夜赶工,二话没说就把家里能干活的木匠都带了过来,还带来了两个徒弟,其中一个就是康孝仁的弟弟康孝廉。袁卓福作揖谢过,便让他们连夜赶工,按照江城城里“斗车(载客的中式马拉轿子)”的样式,把康孝仁赶的那辆的胶轮大车,加上个带篷盖的小棚:高1.2M,宽到两边车帮,长1.7M。棚子的出口放在前面,距离大车的前沿,要有0.6M的空位,既是上下车的缓台,又能当成车把式的座位。
用拉酒的大车改装的斗车,自然要比城里洋式和中式的马拉斗车都大许多,虽然没有洋式斗车那么表面华丽,没有减震的弹簧,或许也要颠簸些。但这个更结实,也适合在土路官道跑。
袁卓福还要求,要比城里的斗车,更能遮挡风雪,因为这是在荒郊野外跑,比城里温度要低,风也大许多。又打发康孝仁去魏记百货店,砸开门买来上好的毡子和油布,不要在乎价钱。
把才打好还没用过几回的胶轮大车都舍了,就不差几层毡子,以后就给兄弟当官轿使唤了。
大翠和三丫,按照木匠给出的斗车四壁和顶棚的尺寸,把毡子和油布都裁剪好。木匠在棚子里面,再用钉子和刨光的板条,把油布和毡子固定在车斗上,这就等于给棚子穿上了层棉衣。
大车板上先厚厚的铺了4层毡子,再铺上褥子。怕抽烟或用炭火盆溅上火星,没敢用稻草。
挂在出口的棉帘和铺在车上的褥子,也是大翠和三丫用棉被,按照木匠给的尺寸刚毁成的。
刚赶制出来两床铺在底下的褥子,长短尺寸是正好,两侧都向上翻起又半尺,也让木匠用板条和钉子固定好。袁卓福亲自指挥,过了午夜才基本完工。四个木匠忙活着作最后的检查。

被大翠刚刚叫醒的康孝仁和跟车的徐亚斌,也跟在木匠后面,逐项的仔细检查着,左拉右拽没什么地方不牢固,便又忙活着套车。袁卓福跟在小哥俩的身后,一样一样不停的嘱咐着。
大翠小跑着过来,对袁卓福说:“二叔起来了,我先给他泡了壶浓茶。刘婶正在下饺子,你赶紧过去吧。刘婶一会就给康老大和斌子送过来,这面你别跟着忙活了,看和二叔还有啥事。”
袁卓福跟着也整整忙活了4个小时,站的脚后跟都发木了。他也一直在琢磨:这么个斗子里,三个人挤进去就都得坐着,连个活动的空当都没有。即使自己跟过去,金植真要是没打好主意,出去就得听他摆布,不但没用,反倒误事。让大翠或者三丫陪着五格一起去,那反倒是死一个还得搭上一个,成了一枪俩眼。好在还有两个伙计跟着,想必金植也不会弄得太过分。
看着车棚子,袁卓福就像看到金植躺在了里面,五格坐进去的位置,在他脑子里确实总是不确定。或是坐在金植身边,像是个丫鬟在伺候着主子;或是躺在金植被窝里,像个小妾……。
袁卓福心里别扭极了,最后自我安慰着:反正是大棉袄二棉裤的,隔着那么厚也干不了啥。
围着大车袁卓福不放心似的又转了一圈,才往正院走。对大翠说:“把五格也喊起来吧。”
楼主 laohu5999  发布于 2017-03-16 20:47:48 +0800 CST  
袁卓福陪着金植饺子就酒,吃得满头大汗。两人红光满面的来到院子里,袁卓福脱下自己的老羊皮袄,就钻进车斗里。把铺在车板上的褥子整理下,才把老羊皮袄铺在了垫在车板上的两层褥子上。金植有些过意不去:“大哥,赶紧下来,你就别跟着再忙活了,就一百里地的事。”边说边往外拉着袁卓福:“没那么娇气,咱们哥们当年,烟泡天连续三天行军,不是也有过嘛。”
儿子一天不出来,袁卓福就一天不得安生,赶早不赶晚,就没再虚情假意的让金植晚走会。
大翠按照袁卓福的吩咐,在车棚的最里头,放了一个大枕头,又用一床厚棉被铺好了被窝。
回屋端出一个炭火罐,放在了车斗里守着出口的一角,下面早就放了块木板作的爬犁底。
一床叠好的厚棉被,放在了给金植铺好的被窝一旁,那是给五格预备的,坐在斗里围着。
袁卓福头探进车斗,对爬进车斗里的金植说:“兄弟,大哥连累你遭罪了。在里面这被可一定要盖严了,千万可别冻坏了呀。”扔进车斗里一个用细绳系住口的布带,里面是200块大洋。“这些你都带上,穷家富路,出门办事花费别算计,千万不能让长官和你的同事给笑话了。”
“大哥,你可赶紧进屋吧,别再把你弄感冒了。”金植在车斗里面说道:“就别管我了。”
袁卓福又回头对站在车边的五格说道:“照顾好你二叔,到了外面一定要听你二叔的。你在门口靠着也要用被都捂严了,太冷了就下车活动活动,跟着走个二里地,冻僵了就容易受伤。”
康孝仁揣上袁卓福给的三块大洋,带着徐亚斌,每人背了颗“洋炮(东北俗语-长筒火铳)”,摇晃着鞭子低声吆喝着,三匹好马拉着特制斗车,载着金植和五格,刚过午夜就出了袁家大院。
袁卓福还在后面喊着:“康老大,伺候好你二叔。你和斌子都轮流下来跑跑,实在冻得受不了了,就停下来打个尖……。”和大翠一起关上大门,叹了口气:“养儿都是自讨苦吃呀!”

康孝仁还不满18周岁,到袁家烧锅就跟着袁卓福学赶车,两年被袁卓福一手教出来的。
来到袁家之前,康孝仁在达安中学读了一年半,辍学当了一年多兵,练就一手好枪法。
“九一八”后,部队都乱套了,年底就跑回了家。袁卓福试过他的枪法,觉得在温林地界,论“枪杆直流儿(东北俗语-枪法好)”,能算是数得着的了。本想让康孝仁帮着自己,写写算算的记个帐,跟在自己的身边,也能当个保镖。这世道太乱,胡子劫匪遍地都是,提心吊胆的防不胜防。在家门口的这方圆几十里地内,出出进进的都不把握,草丛里蹦出个兔子都吓一跳。
康孝仁非要当车把式,袁卓福见他聪明勤快,体格也不错,就收下当做徒弟一样亲手调教。
袁家买卖还不算很大,按当地不成文的规矩,还不够雇炮手的规模。一般是养不起专职的炮手,都是让放心的老伙计,兼做看家护院和随身的保镖。东家给伙计配备了洋炮之类的家什,也还是伙计,称为“炮手”,那就是彻头彻尾的吹牛“摆谱”。袁卓福的眼光很毒,康孝仁天赋很好办事用心,读过新式学堂干活利落,能吃辛苦不讲条件,忠于主家没有吃里扒外的花心。
袁卓福认康孝仁做干儿子,做主拿出聘礼,刚为康孝仁把五格的堂妹埃尔斯玛格娶进门。

这挂改为斗车的胶轮大车,是袁卓福今年秋天才置办下。在温林城也是第一辆,很是扎眼。
斗车制造匆忙做工肯定粗糙,都是农村木匠的手艺,但在整个满洲也可能是独一无二了。
袁卓福为了救儿子,这次是豁出血本的不惜代价了。拉车的三匹好马,是四年间袁卓福买马卖马来回倒腾出来的,名副其实百里挑一的骏马良驹,身高体大腿长蹄阔,耐力好劲头也大。
大车刚出了袁家大院,金植就把车里的枕头拿起,递给正往身上裹大被的五格:“这脑袋在车屁股上撩着,没等到鹤城,还不得就给颠荡零碎了?!帮二叔把被被窝倒过来,头冲着出口。”卷起被窝从车棚尾在展开,把炭火盘放到脚下:“里面窄吧,不弄利索了太遭罪。”
两人在狭小的车棚内,重新铺好了被窝。金植把袁卓福的羊皮袄也放到一边,侧身趟进了被窝,正好能把腿伸开。又向右边挪了挪,身子紧靠在了车斗的侧帮上。对五格说道:“把你的被和老羊皮袄都压到上面,你也背向我躺进来。都穿得像狗熊似的,挨到一块也隔堵墙似的。‘只要心术正,不怕腚挨腚’。挤到一块暖和些。你自己靠在那,不用多大功夫就冻成冰棍了。”
被金植说乐了,五格很听话的也把自己怀里的一个小炭火盘,也放到脚下,把自己的被子和袁卓福的羊皮袄,压盖在金植的被窝上,还很认真的给他掖好被角。最后才背向着金植,侧身躺进了被窝。1.7M X 1.3M的空间,好在五格也能勉强伸开腿。要是两人都蜷曲着,无论是面对面,还是背靠背,包括都冲着一面的侧躺,还都真的很难容下两个人,仰脸并肩又太挤。

五格刚躺稳当拉好了被,金植的右胳膊,就从她的脖子下伸了过来。金植的警服和佩刀,都装在了他的牛皮旅行箱子里了,只把手枪顶上子弹,压在了枕头下面。他换上的是旱獭大衣,和五格两人都穿得太厚。手刚伸进去五格脖子和枕头之间的空当,手腕就被厚厚的袄袖卡住了。
乖巧的往起抬了抬头,五格一声不吭的让金植的胳膊,很顺利的伸了过去。金植随即将胳膊又向回蜷曲,把被棉袄棉裤裹得像棉包一般的五格,紧紧搂在了自己的怀里。左手又伸进五格左腋下,解开棉袄左侧大襟上的衣扣,把左手从解开的棉袄大襟伸了进去。女式大襟棉袄,都是采用布条结成的结扣,衣领一个结扣,自左腋下到腰间处有四个。五格和金植一样,都是面向右侧身躺在车上,正好是左侧向上。金植想从棉袄下面往里伸手,五格还扎着一条蒙古人缠了几圈的布带子,避免冷风从下襟钻进棉袄里,就要解开腰里的布条,那更折腾也更麻烦。
五格厚厚的棉袄里只有一个兜胸,基本是光着膀子穿上棉袄,金植心里骂着袁卓福:“真是他妈的土鳖财主,又不是穷不起了,连给儿媳妇作件内衣都舍不得,都他妈的留着下崽了。”
金植很是方便的就将五格软软的大长乳房抓在手里。五格就像没自己无关一样,既不迎合也不躲避,更不抗拒。在车棚里两人一句话都没说,颠簸和寒冷,紧张和刺激,也都睡不着觉。
两个人挤在一起,上面还有两床厚厚的棉被和皮袄,又都戴着狗皮帽子。不到2个小时,炭火盆就燃烬了,开始有些冻脚。被金植揉捏开始有些发情的五格,只顾得上来回勾抻脚趾了。
楼主 laohu5999  发布于 2017-03-16 21:28:22 +0800 CST  
金植和五格吃完饭,都浑身暖洋洋的。领着五格去了一家理发馆,对剃头匠吩咐道:“把她的‘疙瘩鬏儿(音:gādajiūer。东北俗语-东北妇女结婚后,将头发卷起,在后脑勺卷成一个发髻)’剪掉,铰(东北俗语-同剪)个稍微过肩膀一点的短发,其它的地方包括刘海要不要,你都看着来。”
五格的肩宽胯大脸盘也大,金植觉得头发太短了,脑袋就会像个筐了,还会显胖不会好看。
出于女人的敏感,五格进城就看到了城里年轻的女人,好多不留疙瘩鬏梳短发的,还有卷卷着毛的更好看,收拾起来也省事。没等自己动念头下决心开口,金植就给做主了。回家老爷们不愿意,也好交待。她像是和金植商量好了的,二话都没说,高高兴兴的就自己坐到椅子上。
剃头匠早就注意到五格这个大号女人中,略微端详了一下她的面庞,又看了看她的头发,对金植说道:“这妹子的头发太好了,先稍微留长点,过个三五天,要是觉得长了,就再来找我,适当的再去点,修修边就行,我也不收钱。”给五格围上白色围单:“想烫也还有余富。”

从理发店出来,金植领着五格,按照剃头匠的指点,到了挂着“马裁缝”的裁缝店,对笑脸相迎的掌柜马裁缝说道:“劳烦您给她好好量量,从里到外都做。内衣内裤两套,缎面的薄棉夹袄,再用小羊羔皮做裤子和外套大衣。”接过马裁缝递过的香烟:“我可是慕名而来呀。”
马裁缝招呼金植坐下后,又把媳妇给喊了出来:“你带着这位妹子,进里屋去量下全身。”
金植对往里屋走的马裁缝媳妇说道:“还得劳烦你,顺便帮着看看她那脚,是多大尺码。”
马裁缝给金植倒上茶水,拿着本子坐到他侧边:“掌柜的,布料怎么安排,还有什么吩咐。”
金植说道:“棉裤要好洋布的,不能用土布,颜色花式你看着办。作旁开门那种,不要老式‘勉(折叠收紧)’腰的,窝窝囊囊的大裤裆。缎面的夹棉袄要对襟,反正都要现在的这些新样式,可以时髦一些,别太花哨了就行。都紧身一点,冬天穿得多,又肥又大的就像个缸了。”
马裁缝逐一不漏的在大本子上记着,又抬头问道:“棉袍用什么布料?衣领用什么皮子?”
“你看呢?我不懂这些穿衣戴帽的事,说的都是我想到的”金植反问道:“现在时兴什么?”
“我觉得皮袍用‘趟绒(东北俗语-灯芯绒)’的最好,够档次也不花哨,配上狐狸领子就可以了。不过皮裤用洋布面子,挺不起来就显得嘚瑟了,还是用哔叽的吧。”马裁缝的回答道。
“都按你说的,颜色你也看着给搭就行,反正都你做主。”金植说完就自顾着喝起茶水来。
五格量完尺寸,从里屋回到了店铺的前屋。马裁缝看了看尺寸,很快就算全部衣裤的价钱。

金植没还价便付钱,又额外拿出20块大洋放到柜台:“你明天晚上给我送到银鹤大旅社,还得去帮我给她配上一双牛皮厚棉鞋和一个毛皮的抄手,一条老毛子的长围巾。都挑好的,样式你来搭,我就信得着你了。另外线袜子和裤衩、兜胸一样来五个,让你媳妇帮着,都去买现成的,钱不够到时再告诉我,要是有剩,就都赏给你了。”有些歉意的说道:“都得你挨累了。”
马裁缝看着桌上的钱,有些意外:“掌柜的,这实在是太多了。赏钱也要不了这么多。”
“用好料做出好东西,这就不算多了!”金植笑着把烟掐灭,端起茶杯喝了口水,说道:“说真话,给你们添这么大的麻烦,我还真觉得拿不出手呢。咱都别客气了,你能尽心就好。”
马裁缝忙不迭地对金植说:“我和媳妇、伙计连夜赶,时间倒是应该没问题,不过这羊羔皮我得出去找,不敢保证今晚上就一定能找到可心的。如果今晚拿不到羊羔皮,就得推迟半天。”
“你就尽快吧。”金植拿起马裁缝的毛笔,在算账的单子上写上名字:“到银鹤大旅社,他们就会告诉你我的房间,明天晚饭前我等你。能都完活最好,不能全完就把做好的先拿过去。”

马裁缝看着金植和五格的背影,很犯寻思:从金植衣着和举止,就能断定出是大城市的老板或者吃官饭的;这女人应该也是个农村的良家小媳妇,肯定不是两口子,可也不像是拐骗的。
看俩人的劲,不像奸夫淫妇,不偷偷摸摸还招摇过市,这年头让人琢磨不透的花花事太多。
在一旁的媳妇看出他的疑惑:“做你的生意,操那么多闲心干什么?!这个小媳妇,年纪轻轻的那么窝囊,还‘死拉’埋汰。棉袄里就有个个兜胸,就差光大膀子了,估计棉裤里也就是个裤衩,你说她穿着也不难受?!身上那股味,就是农村旱烟和出汗的味混在一起,脚丫子那个臭呀,估计从上冷就没洗过澡,那袜子也得有十天八天没洗了。差点没给我弄吐出来……。”
五格按照金植在出门前私下她关照的,连衣服都没换,就是在家里穿的棉袄棉裤和大棉鞋。
多长了个心眼,把袁鹤运的狗皮帽子戴上了,灰突突的色调,加上窝窝囊囊的臃肿,让人感觉还脏兮兮的。好在腰里扎的那条布带子,一下车金植就让她解了下来,给扔在了车斗里面。
楼主 laohu5999  发布于 2017-03-16 21:48:11 +0800 CST  
第一章.袁家大院
01-3.袁家大院
建于万福麟当政时期的龙江饭店,在鹤城还是最气派,位于龙沙区,也是最漂亮豪华的饭店,属于政府专用宾馆。先是以13万大洋承租包给了德国“普利公司”,以饭店房租补助官立医院的经费,当时由一俄国人转租经营。后来红万福麟的儿子万国宾看着眼红,就夺回营业权,原政府规定的租金补贴官立医院的钱也被取消,官立医院院长贺福全上校也敢怒不敢言。
万国宾完全垄断了饭店的收入,亲自安排掖县腿子李振唐当经理,雇用俄国人和中国人经营西餐和中餐,生意很红火。金植很想去那享受享受,但龙江饭店里进进出出的,都是黑龙江省和鹤城的名流。且不说自己一个巡官的身份,住进去太过扎眼,很多事情也多有麻烦,起码温慧池来来往往的就不方便。而且他也不愿意过于张扬,甚至希望没有人注意他、认识他。
银鹤大旅社是来鹤城的有钱人聚集地,不是没有官家背景,就是为躲避和官家纠缠。
迎宾的伙计看见五格进来,上前就要往外撵。还没等发作,又看到了跟在她身后的金植,赶紧接过金植手中的牛皮旅行箱,神情慌张又尴尬的频频哈腰招呼着:“金爷,您回来……。”
金植在这住过近两周,穿着体面讲究却住着普通的单人间,几乎都是隔一天出去一会。
不出门的时候,就整天闷在房间里。在店里待人蛮和善,吃喝也都很简单。临走的前三天,突然穿上了警服,吓大家一跳。虽然仅是巡官,也让老板惊诧不已,关照伙计们小心的伺候着。
穿上警服后,金植也没什么变化,回到房间就脱了。退房那天,才又全副武装的穿上警服。

金植刚走了三天,这就带着个农村大老娘们回来了。伙计为自己刚才差点没惹祸的莽撞,吓出了一身冷汗,拎过金植的箱子还在后怕。金植看出来了这个伙计想撵五格,还觉得挺好玩,也就没和他一般见识,还对伙计笑了笑,缓解了伙计满脸的窘态:“又得让你们受累了……。”
伙计赶紧点头哈腰的回应着:“金爷这不是要小的们难堪嘛?!伺候您高兴还来不及呢。”
看着金植真的没不高兴,心里还直抱怨着:这娘们的大身板子,把后面遮挡的也太严实了。
金植直奔登记的服务台,不慌不忙的点着一根香烟,把装着大洋的布带放在台面,口气很平和的对账房说道:“数出50块大洋,先放在你柜上,最后一块算。”点着了香烟,吸了一口:“给我开那套最好的套房,毛巾、牙具、香皂配齐了,睡衣、浴巾和棉拖鞋,一样去给我买俩。”
那个年头知道睡衣和浴巾的,不是单纯有钱的问题,都是走过大码头有见识的大老板,要么就是官员,反正都是惹不起的硬角色。单凭金植掏钱那见过大钱的派头,自己都不屑数,任凭账房往外掏,自顾点烟的四处观望,像不是自己的钱一样。伙计暗自感慨:真人不露相呀。

迎宾的伙计带路,引领着金植和五格上楼,打开了房间门,把金植的皮箱放好。金植对伙计吩咐道:“泡壶好茶,再去给我点六个菜,烫二斤酒,一起送到房间来。”掏出了两张纸票递给了伙计:“另外现在就给我送两个木桶进来,马上都上水,稍微热点,我们好好要烫烫澡。”
伙计喜出望外,接过钱更是满满的笑意,点头哈腰,连连称是。心里还在琢磨:出去两天回来,就整个都变了一个人,一下子就“阳吧儿(东北俗语-张狂)”起来了。猫在这俩礼拜,人家愣是真人不露相。大家还真都走眼了,这和那些装屄的警察就不是一个档次,真他妈的有样。
三四个伙计里外穿梭的忙活半天,把金植要的东西都配齐了。又按照金植的吩咐,把外间的餐桌挪进里间卧房的床边,摆好酒菜,滚烫的洗澡水也打满,最后垂手站在距离金植一米开外,恭恭敬敬的说道:“金爷,您安排的,小的们都做好了,还有什么需要,就尽管吩咐……。”
伙计们很规矩的低着头,依次的退出了房间,又把门带好。临出门还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撇了五格一眼,满腹疑团怎么都想不明白:金爷怎么领回这么个“屯迷糊(东北俗语-农村人)”的娘们,还要学日本人的玩法,来个男女同浴。确实掉价不咋样,既屯又土还埋埋汰汰的……。
楼主 laohu5999  发布于 2017-03-16 22:31:16 +0800 CST  
金植走到进屋,把还在仰头看着水晶吊灯发呆的五格,拉进了卫生间:“你就在这都脱光了,跳进去好好烫烫再搓,身上都长鳞了,摸着都‘拉手(音:láshou。东北俗语-刮手)”。”
五格是个满蒙混血,直肠子的性格,虽是豪爽大方,但也被金植给弄得不知所措了。进城不到3个小时,金植领她吃饭、剪头发、做衣服,她对金植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看金植关门出去了,犹豫一下,还是按照金植的要求,棉袄棉裤、兜胸裤衩,就四件扒下来便赤身裸体了。
跨进浴桶双腿烫的受不了,坐在桶沿上,冷的浑身打颤。不停的往身上撩热水,不时把烫的难受的双腿从桶中抬起来。卫生间门响了一下,五格慌忙坐进木桶,把身子全部没进了水中。
刚坐进盛满热水还很烫的木桶里,浑身像无数根细针同时在扎刺着,火燎般的难受,但也只能咬牙坚持着,不敢从里面出来。过了有半袋烟的功夫,外面也没见动静,金植也没进来。
只这一会的适应,便浑身说不出的舒服,这是她第一次泡澡,还是在这么洋气的大房子里。
五格闭上眼睛享受着,后脖颈子卡在桶沿刚才自己屁股坐的地方,使劲向后仰着头。就觉得自己还在大牢里蹲着的老爷们,和金植比起来,就像废物点心一般,那根本就算不上是男人。
两个大腿里子和阴道,刚才被烫的最难受,两只手慢慢的来回错揉着,前所未有的惬意!

五格在木桶里足足泡了有20分钟,觉得肚子又有点饿了,才像从梦幻中醒来,开始用毛巾自己搓起身上的泥来。搓遍全身后,感觉金植说的鳞片也都搓掉了,木桶里的水也成了混汤。
在卫生间四处撒摸半天,五格忍不住终于嚷嚷了起来:“二叔,我都洗完了,咋出去呀?”
金植放下手里的酒杯,走进了卫生间。赤身裸体大大咧咧的五格,坐在浴桶里。虽然浑水遮掩住了身体,但面对着站在自己对面的金植,还是很羞涩。不由自主的把身体往水里缩了缩,被烫得泛出紫红色的胴体,全部没入水中,只露出那张大脸盘子,带着水珠红扑扑的像是发情。
金植视而不见一般,围着浴桶转了一圈,对五格说:“你先站起来,跟我还往里缩什么?”
五格抬头看着盯着她的金植,犹豫了一下,才缓缓的站起身来,双手扶着木桶上沿,边站边扭身,上身露出水面的时候,已经把身体背向了金植,最后才慢悠悠的赤裸裸缓缓站起身来。
金植还用手指推着五格向前弯下腰,仔细打量了后,问道:“你后背和屁股根本就没搓吧?前后都不是一个色,你这前面一道一道的,也没搓遍呀。一个女人脏了吧唧的,还不会洗澡?!”
五格被说的无地自容,比赤身裸体的面对着金植都羞愧,低声的辩解着:“我都擦了……。”指着木桶里浑浊的洗澡水,脸上感觉在发烧:“你看呐,水都变啥‘色儿(音:sáier)’了?!”

“什么你都擦了。站到地上来。”金植声音不高,但不容置疑,却没有丝毫的不快或烦躁,从洗手盆的台子上,抄起一条毛巾:“把手支在桶沿上,撅起身子来,让二叔来给你搓搓背。”
五格按金植的摆布,两腿和两臂大幅度的叉开,双手撑在桶沿上,屁股便撅的起。肛门一圈圈的暗红色的褶皱,稍微被抻开,又套进了一圈圈淡红色的褶皱。阴道也张开了一道缝,被耷拉下来的大阴唇遮挡住一大半。黑乎乎的阴毛,被水浸湿后糊在阴道周围,煞是勾人心魄……。
金植在五格身后摆弄着这个大身板子,看到下身就有些心猿意马的神不守舍了。赶紧静下心,给五格搓起背来。泡了多年的澡堂子,搓澡的一招一式很熟悉,照葫芦画瓢,对他这样本身聪明,悟性又很强的人来说,自然不是难事。十几年前就给仲丽春搓过,本也是轻车熟路。
不过这些年有些生疏而已,但仍有模有样的倒像是很专业。从腰起手推向肩膀,只两下便让一个一个笔芯粗细的大灰卷,从五格的肩头掉落下来,落进木桶的,溅起了小小的涟漪。
五格自己都有些吃惊,更是难为情。一会就适应了这样的场景,便开不停嘴的和身后给自己搓背的金植聊天,其实就是她自己在不停的“嘚咕(东北俗语-磨叨/白话)”,也是不经意的在缓解自己的窘迫和尬尴。身上的泥都快够种地了,都使劲的搓过一遍了,怎么还能有这么多?!
楼主 laohu5999  发布于 2017-03-16 23:05:36 +0800 CST  
金植安排好伙计,回到卧房把门关好:“来,先陪二叔喝一个,为干干净净煺了鳞的琪琪格,也为了没了疙瘩鬏的琪琪格,干一个。”端着酒杯,对蜷曲在被窝里的琪琪格:“一口干。”
“二叔,晚上这样行,明个白天,裁缝铺不送衣服,我穿什么呀?”琪琪格心里有些着急。
“这样伺候着二叔不好吗?”金植眯起眼睛,盯着琪琪格。琪琪格是砧板上的鱼肉,不需要再有什么忌讳,更不需要考虑她会有什么抵触:“穿上了衣服,不白瞎了我的琪琪格这身肉?!”
“你也听见了,我老公公说让我听你的,不过也还特意交代我:把被子捂严了。”琪琪格故意学着袁卓福的口气,看着金植满脸的委屈,抱怨着:“捂得再严实,也没挡住你把两个‘大奶咂子儿(音:dànǎizāzier。东北俗语-乳房)’连薅带拽的给揉扯了个臭够,‘临了儿(东北俗语-最后/结束)’临了儿了,还弄出个我长鳞了。啥鳞能扛你那么‘秃噜儿(东北俗语-撸拽)’,还长在上面不掉?那不成牛皮癣了?摸了揉了,白摸白揉都不打紧,还弄出了个人家身子埋汰。”
金植笑了:“听你老公公的话,是个好媳妇。琪琪格也还算是听二叔的话,这就对了嘛。”
“对啥呀!刚才就是听你的,身上搓的好像是‘屠戮(音:tūlù。东北俗语-动物热汤腿毛,也指人的皮肤被摩擦破绽)’皮了,刷牙还要里外都刷,弄得满嘴都是血,刷舌头的时候,牙刷都到嗓眼了,差点没把刚进城的那碗刀削面给抠吐出来。”琪琪格更是委屈了:“就是嫌乎人家呗。”

“你老公公让你捂严被,不是怕你冻着吗?二叔搂着你,不也是给你暖和吗?”金植把酒喝了下去,放下了酒杯,坐到了床边,把手伸进了琪琪格的被窝,抓起一只大油瓶子乳房,重重的揉捏着,笑嘻嘻的说道:“谁让你听话听不明白?刷舌头抠得那么深干什么,就是把舌苔刷下来,你舌头上都快长狗尿苔了,自己不觉得嘴里臭呀?二叔是心疼你,稀罕你,不知好歹。”
“反正我老公公说都听你的,你说啥是啥。”琪琪格打从家里出来,被金植抓了半夜加一整天的乳房,就知道了自己在劫难逃。刚才又一丝不挂的被他看了个遍,搓完了还在自己的大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现在坐在身边,就差脱光了钻进被窝里,想对他隐瞒什么都是徒劳,何况现在压根不想隐瞒。索性也就啥都不在乎了,从被窝里坐起身来,也把酒喝了下去:“干就干。”
“喝完酒二叔就去烫澡,回来一宿都光不出溜的搂着你,好好暖和着。”金植淫荡的笑着。
“你爱咋地就咋地吧!落到你手里,红烧凉拌也由不得我。”琪琪格陪着金植又碰了下杯。

第二天晚饭前,马裁缝带着伙计,送来两个大包。马裁缝让伙计把包放在沙发上,就把他先给打发回去了,很是卑谦的对金植说:“金老板,按照你的吩咐都办好了,请大妹子试试吧。”
金植一手拎起一个大包,笑着说道:“她还在里面睡觉呢,我拿进去叫醒她,都换上试试。”
马裁缝看到堆在沙发边上的琪琪格棉袄棉裤,就估计琪琪格是没有衣服穿,还在被窝里捂着呢。不用他这样老江湖,都能断定琪琪格不是金植的老婆,所以没称呼夫人,叫“大妹子”。
金植从卧房出来,递给了马裁缝的一支烟:“等一会换上你做的衣服,她马上就出来了。”
“有两件事我得和金老板说一下。”马裁缝欠起身来,双手接过金植递过来的香烟:“大妹子的脚按照现在的洋码,是42号的,现成的女鞋没这么大的,手工做来不及,而且样式和做工也不敢恭维。正好有一种也是羊羔皮里的高腰牛皮鞋,虽说是男式的,但用料和做工都很是讲究,样式也很时髦。您要是相不中也没关系,能退回去的。就是事先没和您商量,我就……。”
“没关系,穿衣戴帽,在咱东北这死冷寒天的地,首先是暖和,然后才能将就样式。你办的很好。”金植夸奖着,他昨晚上床后,也觉得琪琪格的脚大,没想到比自己还大出两个尺码。
“我就觉得大妹子身材好,带点男装的味道,才更显得精神。所以我就擅自做主,把皮裤稍微往马裤的样式上靠了靠,大腿那部分稍微肥点,膝盖以下瘦了一些,裤腿收紧加上了几个扣,不但暖和不灌风,也能把裤腿塞进鞋腰里。那皮鞋是半高腰的,接近到腿肚了,这样……。”
楼主 laohu5999  发布于 2017-03-17 00:15:19 +0800 CST  
马裁缝还没说完,琪琪格穿着对襟的薄棉袄和吊着羊羔皮的深蓝色哔叽裤,脚踏着半高腰的牛皮靴走了出来,牛皮靴上的鞋带系的乱七八糟。一手拎着皮袍,一手拎着两条围巾,笑的都合拢不上嘴,嚷嚷着:“二叔,这身衣服可真舒服。我自个在里屋照了半天镜子了,真棒!”
金植看到琪琪格薄棉夹袄上挂着背带,有些诧异:“掌柜的,这怎么还出了根背带……?”
“金老板,这羊羔皮虽然轻快,但毕竟要比棉花沉很多。我还特意给大妹子还订做了一条窄牛皮带。不过犹豫很久,还是给这皮裤加上了背带,把裤带和背带都放在夹袄里面,您要是看着不顺眼,我再……。”被金植问起,马裁缝有些发窘,慌忙解释着:“但背带裤穿着舒服。”
“没错,是我没弄明白。”金植由衷的夸奖着:“背带裤省的往下坠,腰带还能收下腰。”
马裁缝刚才正为琪琪格喊金植“二叔”吃惊,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赶忙哈下腰帮着琪琪格系好鞋带,掩饰着自己刚才心不在焉,弄得满脸的涨红:“对对,我觉得这样精神。”
金植看着马裁缝满脸紧张,自然不会想到是源于琪琪格对他的称谓,很平易的笑着,指着沙发对刚刚直起身的马裁缝礼让着:“马掌柜,坐。”问琪琪格道:“没看到包里有皮带吗?”
琪琪格也笑了:“看到了,我以为那都是城里老爷们才用的,是人家掌柜的送给二叔的。”

金植起身接过琪琪格手里的皮袍和围巾:“按照人家马掌柜的说的,进去把背带都放到夹袄里面去,再系好腰带,不能勒得太紧。”琪琪格进屋后,金植问马裁缝:“怎么是两条围巾?”
“金老板赏的实在是太多了,我也实在是受之有愧,我媳妇都不好意思了,就又给大妹子捎了条老毛子的披巾。”马裁缝又微微欠了下身:“我媳妇说:这样搭配起来,既有男人的英俊,也有女人的媚气。才配得上大妹子的这身材。而且在城里,还是这老毛子的披巾打扮人。”
琪琪格再出来,金植有些愣了,刚才眼睛只顾着两根背带了,现在看有些碎花的发紫色缎面棉夹袄,裁剪的尺寸实在是太合体了,琪琪格丰满的身材被暴露无遗。加上带有马裤式样的深蓝色哔叽面皮裤,锃亮的半高腰牛皮鞋,琪琪格看着又一下子高了许多,就像是一匹大洋马。
金植非常高兴的把皮袍递给琪琪格:“马掌柜的手艺确实是非常棒,你都穿上给我看看。”
马裁缝赶紧起身,帮着琪琪格穿好和哔叽裤子颜色很接近的灯芯绒的皮袍,把琪琪格的一头黑黑的披到后背的长发,都压在了火狐狸的毛领下,再披上披巾,和马裁缝媳妇说的差不离,不过金植感觉是一种带着野性的妩媚:这娘们要是穿上军官服或者警服,能他妈的迷倒半条街。

金植情不自禁的连声称好,琪琪格转身跑回到里屋,对着大衣柜的镜子,自己不停的来回转着圈照着,马裁缝的也起身告辞:“大妹子是个衣服架子,再烫个披肩发,那就更漂亮了……。”
金植指着沙发下堆着的琪琪格棉袄棉裤,对马裁缝说道:“这些你帮着打到包里,不要了。”
琪琪格美滋滋的从里屋走了出来,有些心疼的对金植说:“二叔,那可都是好‘棉花儿(音:niáohuaer)’的。”扭捏着对马掌柜的说道:“能不能帮我‘毁(东北俗语-改制/翻新)’一下。”
马裁缝用手惦着琪琪格的棉袄:“金老板,大妹子说的一点都不差,这棉花的成色,应该挺不错的。你们要是能再多留两天,‘大后个儿(东北俗语-大后天)’午饭前,我就能都照着现在的样式,重做出一套棉袄棉裤。先得把这些拆出来的棉花,都重弹出来,时间能来得及吗?”
“二叔,行呀,就按掌柜的说的弄就行。”琪琪格高兴的抢话道,她舍不得就这样扔掉了。
马裁缝对金植说道:“金老板,大妹子这身衣服,出门在外能穿,在家就没法穿了。皮裤太热,棉袄又太薄。”看看手中的棉衣:“大妹子这身棉衣,在家穿也太厚了。给大妹子多毁出个套在外面的厚棉坎肩,再圈上毛皮边。在家里穿我给毁出来的棉袄棉裤,薄厚就能正好。”
“好吧,就麻烦你了,到时你开个价就行。”金植听着也有道理,对马裁缝的实在很认可。
“金老板,说笑了。您赏的太多了,我多出点力,心里才能‘愉作儿(音:yǖzuoer -东北俗语:舒服)’一点。”马裁缝把琪琪格的旧棉袄棉裤打成包裹,又向金植道过别,就告辞走了。
楼主 laohu5999  发布于 2017-03-17 08:15:48 +0800 CST  
马裁缝刚刚出门,琪琪格就上前搂住了金植的脖子:“二叔,你真一下就把我给变成老大他婶了,也就变成了你大哥的兄弟媳妇了。”在金植的脸上亲了一口,脑门顶在他的天灵盖上,撒着娇吭叽着:“人家剃头匠和裁缝铺掌柜的都说,我烫发肯定能好看,你就领我去吧……。”
“你弄得跟鸡窝似的,不怕回家了,让老大把你给打出去了?!”金植没让琪琪格烫发,是顾忌袁家感受。就像刚才所以也同意让马裁缝再做一套棉袄棉裤一样,琪琪格的这身行头,回到温林在袁家大院,确实是没法穿出来:“到时候就成了没人要的骚娘们了,看你和谁哭……。”
“巴不得他赶我呢,正好有二叔接着,我和你就住西厢房。反正我也没啥好搬的,大活人长着腿,门对门的百十米‘一胯子儿(音:yīkuǎzier。东北俗语-近在咫尺/一步之遥)’远,自己就溜达就过去了。”琪琪格摇晃着金植:“烫完头你晚上看着舒服也有劲,我再好好的伺候你。”
“哈哈,不小心说心里话了是吧?!老大不赶你,你就猫在你的东厢房里,躲着你二叔了是吧?!”金植笑着用双手拿开琪琪格的手臂,捏了一把她的脸蛋,退了一步又仔细端详了一下琪琪格:“走,跟二叔先去下馆子,再去烫发。这回就让我的琪琪格,漂漂亮亮的回温林。”
边往里屋走去给金植拿衣服,琪琪格边无所顾忌的说道:“关他屁事,早就懒得理那个秧子货了。只要二叔稀罕我,啥时叫我,我就啥时到西厢房伺候二叔去,爱谁谁,关我屁事?!”
琪琪格挎着金植走到旅社的大堂,旅社的伙计和账房,和几天前第一次看到金植突然穿上警服一样,都目瞪口呆了。打心眼里佩服金植,就一天的光景,把一个这“屯迷糊”的老娘们,活生生的就给变成了野性十足的时髦少妇了?!简直比变戏法的大变活人,还让人瞠目结舌。
金植的衣着光鲜派头十足,但也着实委屈了这个像“老达姆(泊来语:俄语‘夫人’谐音。东北俗语-指苏俄妇人,引申为白种女人)”的女人,尺寸不配套不说,老牛肯嫩草,小娘们能舒服吗?!
好在这女人的颧骨上,还略微带些高原红没能蜕尽。可越是仔细端详,越是能让男人上劲。
琪琪格学什么倒挺快,昨天刚进城的时候,看到城里的打扮光鲜的男女,都是这么抱着胳膊,慢慢悠悠的在大街上逛游。从后面看上去,金植比琪琪格矮了将近半头,俩人更是不般配。

金植用了整整十天的时间,把自己能想到的、琪琪格还没见过的、在鹤城能找到的,都让琪琪格见识和享受了,电影院、戏院、舞厅、说书场,就差没领她去妓院和烟馆体验了。
事无巨细的耐心操练和调教,从粗声大气咧嘴大笑到张牙舞爪横摆侧靠,天天要洗澡、一天刷两遍牙、不许吃生葱生蒜、吃饭不许狼吞虎咽,喝汤不能弄出动静,喝水不能往里灌……。
为了能让琪琪格更有感受和体会,金植改变了初衷,特意领着琪琪格到龙江饭店住了三天。
琪琪格倒也伶俐,在金植的矫正示范下,西餐吃的也像模像样了,举止形态有了质的飞跃。
如果不仔细观察到细节,谁也看不出这就是个在草原长大,从草甸子出来的烧锅家媳妇。
倒不是一定要先尝够这口鲜,金植才能够忍心再转手给温慧池,这又不是在给处子开苞!
金植非常清楚:琪琪格无论相貌和女人味,都不出众甚至是有欠缺,不把这个地道的屯迷糊调教好,就一个村姑田妇,温慧池即便使唤了,也不会有雅俗共赏的共鸣,肯定会适得其反。
如狼似虎的琪琪格,让金植力不从心,尽善尽美的宏伟蓝图,最后的勾勒和点缀被迫撂笔。
楼主 laohu5999  发布于 2017-03-17 09:09:54 +0800 CST  
至于袁鹤运,温慧池想都不用多想,和金植说的不会有太大差距:连奸商都够不上,整个一好吃懒做的少爷羔子而已,还是个没捞到好梦的倒霉蛋。这样的杀一个不多,放一个也不多。
温慧池觉得自己对金植看走眼了,第二天对到办公室的金植说:“你回去告诉成功,就说是我说的,按照一般治安案件处理就行了,他会办好的。反满抗日的多了,不是什么好事。”接过金植奉上的香烟,想了想又说道:“南玄三是我的人,但该敲打敲打了。你就代我给他捎个话,要是觉得刑事股的庙太小了装不下他的话,我温某还就真能成全他,调回来去警防科。”
“既然是厅长的人,何必为难他,过去也就算了,大水冲了龙王庙。”金植很谨慎的说道。
“你不知道这个南玄三,很了不得的一个人物。不震吓住他,他能上天摘星星。这话成功带过去不好,而且你到温林,也该有个扬名立万的动作。”温慧池似乎欲言又止,很是无可奈何的说道:“这自家兄弟打骂不得,再没个约束,容易坏事。就把我的原话告诉他,不要客气。”
温慧池午间破例到了龙江饭店,在龙江大酒楼,单独请金植吃了顿中餐。他自然不知道,在此之前的前五天,金植领着琪琪格在这鹤城最好的馆子,连吃带住的逍遥体验了三天。
金植在酒桌上,把自己和朴先宇、王邡的密切无间的关系,又委婉的对温慧池详细介绍一番,给温慧池敬酒的时候,还特意提到:“从新京回来的时候,睡得太死被偷了个精光。王邡兄说厅长是个大孝子,老妇人又吃斋念佛,我特意准备的孝敬厅长的一座小金佛也没保住……。”
“自家兄弟,这些客套俗礼,就都免了。”温慧池一点都不怀疑金植的杜撰,因为他能感觉到,金植是个豪爽大气的人,不会把钱财看的过重,朴先宇和王邡都是有今天没明天的货,这三玩艺能混在一起成为哥们,抠抠搜搜的玩不到一块:“一起共事,啥事都动钱就没意思了。”
“厅长确实是人中豪杰,先宇大哥说的没错。所以没敢惦记给厅长准备啥,就是这次,我不过是不能截胡,否则就两手空空来见厅长了。”金植见温慧池眉开眼笑,至少自己夸得他很舒服,随即又像是在承诺:“但老太太那就不一样了,这是做兄弟对老人的一份孝心。哪怕我勒裤腰带,最多一年之内,也要给老太太再请回一尊金佛,比那个10根条子铸出来的得大一倍。”

温慧池更觉得自己有些以貌取人了,也有些对不住金植。不过对金植晚上邀请他再到银鹤大旅社吃饭,还是找个借口推辞了。很打怵再见到琪琪格,温慧池在她面前,觉得抬不起头来。
金植领着琪琪格在鹤城的商店,给袁家的人都买了礼物,琪琪格当然是收获最多的。
花花世界里大开眼界,出手大方的金植,就成了琪琪格心目中最有“张逞儿(音:zhāngcenger。东北俗语-能耐)”的老爷们。干脆果断,没见过金植干什么犹豫不决过,也没见到哪他打怵过。
来了趟鹤城,不到半拉月,就被两个男人给骑上了,琪琪格只要一静下来就能想起来。
委屈和羞愧一直在困扰着她,晚上在弹簧床上偎依在金植怀里,沉浸到二人世界想忘掉烦恼,却被金植故意以此羞辱,便莫名其妙的被勾起骚劲。满腹的委屈,在亢奋中似乎烟消云散。
每当高潮过后,金植熟睡的鼾声中,琪琪格又有被出卖、被欺辱的愤恨,感觉自己是被袁家和金植当成了“茅楼(东北俗语-室外厕所)”,无助的自怜和屈辱的怨恨,油然而生经久不息。
金植在银鹤大旅社又住了两天,身体被淘空的无奈,才拉着恋恋不舍的琪琪格返回温林。

离开鹤城的第三天的上午,斗车拉着四个人才回到了温林。金植打发康孝仁送琪琪格回家,自己直接去了警务局。两个小时后,金植才回到了袁家大院。袁卓福从金植手里接过金植和成功一起签发的释放令,片刻都不敢耽误,带着康孝仁赶着斗车,去看守所接回了袁鹤运。
离开温林的第二天,太阳升到快三杆子高了,袁家的斗车,沿着赶往鹤城的官道上颠簸着。金植偎缩在斗车中,饶有兴致的把玩着琪琪格的硕大油瓶乳,中指调皮般弹着圆柱乳头。
袁卓福拿到了司法股长彭正夫开具的探视令,拎着大包小裹,去看守所去看望袁鹤运了。
袁鹤运则早在金植到袁家大院的前三个小时,眼看着警务局长成功抬手,将一个大嘴巴子糊在了刑事股股长南玄三那张猥琐的脸上时,就知道自己的罪快遭到头了,起码是不用转送了。
除了暗自觉得解气外,袁鹤运也惴惴不安的担心着自己下一步的命运,到底将会是什么。
看着晚饭根本就咽不进去,浑身还是酸痛,迷迷糊糊的睡梦中,被抓他进来的小老幺叫醒。
楼主 laohu5999  发布于 2017-03-17 09:36:58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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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laohu5999  发布于 2017-03-17 09:58:55 +0800 CST  
被吓得坐下病的袁鹤运,见到警察凑合到跟前,就战战兢兢的浑身抖栗,看清是小老幺,抱着就大哭起来:“表哥,不管你家二妈和我妈认不认,你可是我的大表哥,不能不管我了。”
袁鹤运也知道,在南玄三和哑巴豆跟前,小老幺连个屁都不敢放,但他在跟前至少自己不挨揍。小老幺对自己一贯都是和颜悦目,从被抓和在外面碰见也没啥两样:“别哭了,都是你哥无能。”把袁鹤运调到了一个干燥暖和的单间。还带来了十里香的酒菜,对惊魂未定的袁鹤运一再道歉:“南股长和豆队副都说了,都是误会才给弄错了,听哥话就踏实的再呆两天。”
第二天吃过早饭,看守所所长柴健,还特意打发人,去请来了城里唯一的日本西医大夫。
日本大夫仔细的给袁鹤运检查了身体,边处置皮肉伤,边对袁鹤运说的:“你的身体很好。”
袁卓福进到监舍时,已经洗漱干净的袁鹤运,再换上媳妇给捎来的换洗衣服,除了还有些鼻青脸肿外,看上去也蛮有精神头,和在家里没什么两样。出人意料的是:并没有狼吞虎咽。
看守们知道南玄三在讨好袁鹤运,尽管是打发小老幺来的,但也能看出来是要和袁家修好。
明白见风使舵,便都点头哈腰的称呼袁鹤运“袁老大”了,打过他的看守还买酒买菜给他赔罪称“袁爷”,搞得袁鹤运一头雾水,开始还是惶恐不安。每天家里送来三顿饭,袁鹤运觉得比在家里伙食还好。只要不出看守所的大门,在里面是完全的自由,就是不知道哪天能回家。

袁家大摆筵席,但按照金植的交待,没敢请外人。大家轮番给金植敬酒,在他们眼里:金植简直就是神仙下凡,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都喝得差不多的时候,一直矜持着的金植端起酒杯来:“大哥,小弟要单独敬你!那三十多匹马,连同这回老大遭难花的钱,一并都算在兄弟的头上,不过也要容兄弟过一段,一定会连本带息一并奉还。我要是不走也出不……。”
袁卓福赶紧起身,慌忙摆手:“兄弟,你这就是埋汰你哥呢?!我早说过,那马场本来……。”
“大哥,桥归桥路归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我这是当真的。当初没经过大哥点头,没分家兄弟就擅自行事,和偷没啥区别,大哥大量不计较,兄弟就感激不尽了。”金植打断了袁卓福的话,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布包,递给了袁卓福:“这是剩下的2根条子。去鹤城,给了处长6根,特务科科长2根,其他的兄弟们,我请他们吃了几顿,买些礼物去家里看了看,就省得再用这个了,掰一半又不好看。不过大洋倒是花了个精光,一点也没能给大哥剩回来……。”

没等袁卓福说话,琪琪格就嚷嚷起来了:“这可不行,这一路上我是亲眼所见,光在鹤城,二叔就没少花销,光请那个厅长的几顿大饭,就得花‘老鼻子(东北俗语-很多)’银子了。”挨在金植跟前坐着,琪琪格伸手拽着他胳膊:“给家里还买的那么多东西,不能让二叔倒贴呀。”
琪琪格把金植领他开眼界的大餐,都扣给了温慧池。金植手里有钱,她才能过的更舒服。
袁卓福没想到的是:半拉来月的功夫,这小傻娘们不但衣着光鲜打扮的脱胎换骨,说话办事和举手投足,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是拦着金植往外拿钱,张张啰啰的毛病都没了。
琪琪格的变化,让袁卓福最不舒服的,是这个混蛋的傻娘们,竟然还能分出里外拐了。
上桌就就眉来眼去的往金植那拐,琪琪格没停给金植夹菜,就差直接给喂到金植嘴里了;金植也借机摸摸索索的,毫不避讳亲昵暧昧。不过还有辈分的阻隔,没大庭广众之下打情骂俏。
金植所以明目张胆,就是在告诫他和老大、老二,告诫袁家所有的人:别拦着他和五格。
搂着活鱼睡觉,哪有不下口的?!什么猫白天吃撑着了,晚上喝大了,那纯粹就是傻猫。
金植就是只连咸鱼骨头都不放过的猫狸子,沾到腥就迈不动步,连鱼鳞都不忍糟践舔两口。
袁卓福从让五格陪金植去鹤城,就心知肚明的早有预判:金植可不是惯孩子的家长,绝对不会闻到了腥臊,只在心里着急,猫爪子抓心挠肝,还能从容淡定的相敬如宾。别说近在咫尺,不可能坐怀不乱;就是隔山跨水,都能想方设法来个生剥活吞,再猫戏耗子似的耍弄玩。

金植满脸真诚:“大哥待我恩重如山,在大哥这混吃混喝的赖了整四年,临走还给大哥添堵。大哥不是为了几匹马,是惦记兄弟。为大侄子,这点花销我的饷钱还够,冲大哥都是应该。”
“兄弟再这么说,那可就是点名道姓的在骂大哥了,你在大哥家这四年,光给大哥挣钱,也没拿过一分的红利,还是那句话:马场已经是你的了。倒是大哥鼠目寸光,眼窝子浅……。这有没有见识,他就是不一样。”袁卓福端起酒杯,和金植碰了下,情深意长的就喝了进去。
五格既然被金植给“宰了(东北俗语-占有)”,生米熟饭再说什么也是废话,更没必要为此白耗心血。现在就算是金植肯“松口儿(东北俗语-指断绝男女之情)”,袁家也不能再要了:
金植在这就不能做的太绝,惹得他反目就犯不上了。算小账的话,如果不怕外人笑话,用金植退回来的这2根金条,给老大再娶个蒙古族的大姑娘,差不多都够了。金植前脚搬出去,后脚就让这混蛋五格留下孩子立马滚蛋,有多远就让她滚多远——上吊都别想在袁家找到地方。
袁卓福就是想不明白:自己出彩礼帮着他娶媳妇,坐等擎现成的就行,娶了媳妇还能到手一份家业。不算太大,在北满也能算是不错的人家,他连推带躲的就是不要,非得宰熟才过瘾?!
金植在钱财上,一直就是这么仗义,剩下的这2根金条,足够袁家烧锅忙活半个月的了。
剩下的不匿下,还惦记被他卖掉的马,也足够让袁卓福感动的:宰熟那是这混蛋坐下病了。
楼主 laohu5999  发布于 2017-03-17 12:18:20 +0800 CST  
回到家坐到酒桌上,袁鹤运才看到自己的老婆,不由的大吃一惊:自己蹲了半个多月的大牢,把自己媳妇给蹲的焕然一新了。听了半天才听明白,五格是被金植领到鹤城住了小半个月,还给改了个名字叫“琪琪格”。小样,这屄养娘们连外号,还他妈的整出四个名头来了。
袁鹤运在男女方面有些发木,本来不太开窍,但也全看明白了媳妇的表情和对金植的态度。
坐了一会借口不舒服,甩手回自己屋里了。过了大半天,琪琪格才回屋,问他:“怎么了?”
琪琪格问了好几句,袁鹤运把头转向了另一面,不耐烦的说了句:“难受,我想睡觉。”
心里明白袁鹤运心里憋气,琪琪格看着他那德行,自己也来气了,没再问什么:“我还得去陪二叔喝酒,难受你就自己先睡吧。”起身就往外走:“一会给你拿回来点,半夜饿了再吃。”
一次大牢袁鹤运蹲出来个明白:自己和袁家在这小小的温林城,都啥也不是,只要官家想收拾你,你就是个死!包括二叔金植,哪天政府和日本人想收拾他,他也不会比袁家现在能强到哪。就像嚣张的南玄三,见到二叔一来温林,马上就“塌拉膀子(东北俗语-老实/消停)”了。

袁鹤运从此开始,不再上街。除了在家帮着袁卓福和靳大飞打理烧锅,什么都不管不问了。
烧锅他也帮不上什么忙,靳大飞什么事也不敢交给他。袁鹤运能进烧锅了,袁卓福倒是了高兴两天,以为蹲回大牢懂事了,连忙就把账目交给了他,没想到几天就让他给弄个乱七八糟。
五格晚上回到东厢房自己的屋里都很晚,但还是睡在一铺炕上。袁鹤运炕上的功夫很差,以前打不起精神头玩不了的时候,还愿意搂着琪琪格,摆弄着她那油瓶大乳;现在不想玩更玩不了了,连搂着抓捏那对油瓶子,都觉得晦气加丧气。袁鹤运索性搂都不搂,连被窝都分开了。
琪琪格更是彻底颠覆了自己,以前隔个三五天,就在袁鹤运下身抓挠,自个也翻来覆去的像烙饼那样折腾。和金植从鹤城回来后,特别被袁鹤运撵出被窝,睡觉只管给他铺好被窝。
上炕睡觉琪琪格都是穿着在鹤城新做的内衣内裤,袁鹤运连她身上的肉都看不见了,更别说那对大油瓶子了。分开被窝袁鹤运也有过后悔,几次想把媳妇再拽回来搂搂,还是很眷恋那对大油瓶子。但想到琪琪格的带搭不理,就像看到金植骑在她身上,自己便又觉得恶心了。
金植整天哪都不去,琪琪格就全职伺候他了。袁鹤运白天就猫在了后院的烧锅里糗着了。彻底掉个了,琪琪格陪金植吃完晚饭回屋熄灯了,袁鹤运才醉醺醺的上炕,钻进被窝就睡着了。
袁鹤运和琪琪格有一儿一女,都在爷爷奶奶的正房住,那肯定是自己的揍出来的,这个他有把握,是纯正的他们袁家血统。剩下的就不管那么多了,实际上连袁卓福都管不了那么多了。
全家老少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顶着个绿帽子,就是没人能出头哪怕说句话,袁鹤运也憋气。
袁鹤运打前年起,就喜欢偷摸的抽两口大烟,倒也没怎么上瘾。现在整天糗在烧锅,除了小烧,就是大烟,都能忽忽悠悠的。眼不见心不烦,迷迷糊糊的都能解心宽,醉生梦死最解脱。

温林全县境内,大商铺和大买卖,都集中在了城里的十字街上。十字街口的200M区域,是温林最繁华区域,商业也都是围绕着十字街展开的。背街里的买卖,除了原来的徐家磨坊,掌柜的得痨病“黄铺”了。只剩下了十里香后身的“费老穷水煎包子铺”和“武家裁缝铺”了。
把着十字街街口的是买卖分别是:西南角的郑家宝泰隆货栈、西北角的冯家祥顺泰金店、东南角的里家十里香饭馆、东北角的魏家魏记百货店。几家是温林城最有名的几家买卖,在主街两侧都有进入店铺的大门,也是温林城中各自的行业里的老大。冯家金店刚建成还没开业。
早年最大的买卖,是东西大街上的江浙荟绸布莊,在宝泰隆向西不到200M的路北,上冷突然关门,和江城总店合股了。祥顺泰金店前身是“田记金银店”,“九一八”前夕才易主。
各家掌柜也各有所长,在温林一般人不敢轻易“撩扯儿(音:liáoceer。东北俗语-招惹/挑衅)”。
楼主 laohu5999  发布于 2017-03-17 12:30:37 +0800 CST  
靳家烧锅最早圈占了8户人家宅基的地盘时,还在清朝后期的1850年,那时温林城里主要集中在西南和西北的两片街区,东北区这一片,只有几十户逃荒过来落脚的干打垒草坯房。
按现在的说法:靳家烧锅是未经审批,擅自圈了城市建设用地,但也属于历史遗留问题。
废弃荒芜并不需要审批的时候,跑马占荒的不止靳家。但待到居民开始稠密,来了有需要盖房的居民,多占没能利用的人家,便自觉向里退缩,腾让出来供新来居民盖房子的宅基地。
没有人以先占为由,向后来人索取报酬的。居住需要并有能力建设,可以继续占用,没人强迫退出;无力建设又没有居住需要的,便必须无条件退让,成为城市建设约定俗成的规矩。
靳家宅院和烧锅,最后只规规矩矩的圈占了45M X 50M一块宅基地。堆放杂物多占的大约7块宅基地,全部无条件让出。不需要政府动员,建房者也无需哀求,当然作揖致谢是必须的。
这样的自我约束意识之公德意识,是相当难能可贵的。循规蹈矩原本是中国人的潜在美德!

圈大了也没用,显得空旷还费钱。一个标准的宅基,完全能够保证一家所需,也是退无可退的最低界限。没有财力建设,再去多占几块荒芜着,那样的贪心不足,只能招来耻笑和鄙夷。
时代的发展,商业意识日浓,但惯性的公序良俗还是根深蒂固,为了利益只能做有限的挑战,但谁也不愿意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先驱,在顺势乘阴凉得便宜卖乖者的唾骂声中,成为千夫所指的先烈。退让宅基从无条件到情谊的感谢,再到以建筑过程中的建筑补偿,补偿的标准,又在逐渐增长。仍然要求以协建方式补偿的,工程量也大幅度增加。有财力的多是自己建房出租,而不是将宅基分割成卖给几家。温林城里早年被商家占据了宅基地的,还有苗家和郑家。
苗记药铺位于西北街区,在东西大街的街面上,占据了一个早期的“九五”临街商铺大宅基。西院墙紧邻西四道北街的南头,距离西城门的大门洞子,还不到250M;宝泰隆货栈的库房,在西北街区的西南角上,大门朝西冲着顺墙圈路的大道,南院墙与临街门面宅基的后墙(北院墙),隔着北头条西巷,把在了胡同的西头,北院墙在北头道西街的西头,是老“九五大院”的宅基。
楼主 laohu5999  发布于 2017-03-17 12:54:48 +0800 CST  
袁家烧锅是温林城占地最大的买卖,在东北街区临街宅基后面的第一条胡同(北头条东巷)。
袁家的宅院和烧锅一体。这样的(南北)95M X (东西)100M的宅院,就是普通的四块宅基,东西中间原有一道隔墙,南北中间原来也有条5M的胡同。温林城里,只有袁家是后来买邻家宅院,扩建起来的。温林城内还有一个遵守很严格的老规矩:宅院的买卖,必须优先四邻。
袁家大院是买下原来靳家宅院东边的宅院,东院墙便紧靠东三道北街,再买下后街的两家宅基,四个宅基圈起了一个院子,后门冲北头道东街。虽是后买下的周边宅基,但也够温林早年“九五大院”的格局。不同的是,温林城所有的“九五大院”,都是初建时便一次形成的。
后扩建起来的烧锅,和住宅连为一体,大宅院的大门冲着胡同,也是温林唯一的一户。
袁卓福只圈起了2M高的红砖院墙,以示自己不是什么豪门,不过就是一个小买卖家。充大只能招惹来嘲笑,暴发户是最让人瞧不起的。工程结束后,袁家烧锅连同住宅,还是被人们称之为“袁家大院”,袁卓福心中暗喜,但却慌忙摆手,嘴上不停的说着“不敢当,小烧锅……。”
袁家大院是袁卓福改“靳家烧锅”为“袁家烧锅” 后的三年里,买下了周边的三个宅院。
四块宅基打通后,整体重新翻建成一个四四方方的整体。袁家大院南北院墙的中间,连接东西院墙砌起一道1.2M高的矮墙,把大院分割成南北两块。南面是袁家的住宅,北面是烧锅。
进院的大门4M宽,在南墙的正中间,上面还建起近1M高的门楼。3吋红松板材的对开大门,漆成暗红色,为区别早年的豪门大院,大门颜色也比老大院的也更暗一些,几近呈黑褐色。
从袁家大院向东,越过东四道北街,到“顺墙圈路”东北段400M,到东城门不过一里地。
楼主 laohu5999  发布于 2017-03-17 13:25:03 +0800 CST  
坐北朝南的九间正房,后墙(北墙)与将大院南北隔开的1.2M矮墙相连,跨度7M、总长50M。正中央是一间8M宽56M2的大堂屋,东西两侧各有的四间屋。堂屋门正对着大门,但在大门进院8M处,砌了一堵和关里一样的影壁墙,挡住了从大门外,直接将院内一览无余的视线。
堂屋东西两面的间壁墙,在靠近北山墙处,各有一个通往东西两面房间的侧门。从侧门进去,都是三间房跨度(大约15M)长,2M宽的“穿堂儿(音:cuāntanger。东北俗语-走廊/过道)”。
穿堂儿没有窗户,里面很暗,借助打开的房门才有光亮。好在没有障碍,倒不耽误通行。
北山墙即是穿堂儿的北墙,南墙是在三间房的北面,距离北山墙2M,又隔了道间壁墙,
挨着堂屋东西两侧的三间房,原本的7M长,被截成了5M长,跨度也都是5M,即:堂屋的东西两侧,各用穿堂儿连起了3个25M2的房间。堂屋东西两边屋子格局,基本完全相同:
从西面间壁墙的侧门进去,穿堂儿的尽头,有道和堂屋西间壁墙侧门一样的房门,进去是这趟正房最西头的屋子当了厨房。和堂屋一样7M长,跨度是6M,屋子约有42M2。和堂屋一样,在南墙的两个窗户之间,有开在大院的门,比堂屋的门窄一点,是方便厨房到院子进进出出的。

在穿堂儿南间壁墙的中间有一个门,进去是西面三间5M宽的房间,位于中间的那间屋子。
也就是从堂屋算起的西屋的第二间,这是袁卓福家的餐厅,东西两侧间壁墙上各有一个门。
挨着堂屋的东间和挨着厨房的西间,屋里都临南墙窗下搭了一铺连到东西间壁墙的大炕。
东间是袁卓福和媳妇的卧房,老丫头小颖和大儿子袁鹤运的闺女兰子,和老两口一起住;
西间住着袁鹤运的儿子袁殿仁的卧房,大翠儿的子靳文鹏,和表弟很亲,两人住在一起。
从东面间壁墙的侧门进去,走廊的尽头是个和堂屋西间壁墙一样的侧门,里面便是正房最东头,和最西头的厨房是一样大的屋子,屋内一铺大炕,这是袁卓福家两个老妈子住的房子。
在走廊的南间壁墙上,只有中间的房间没有门。挨着堂屋的第一个门进去,是东屋紧邻堂屋的第一间,在东间壁墙上,有个门进到东屋的第二间。这是闺女大翠的卧房,只有闺女和女婿大飞住在里面。剩下东屋第三间,就是紧挨着最东面老妈子的房间了,是大翠儿子靳文鹏的卧房,这间房子现在空下了。两间卧房也都是在南墙窗户下,连接着东西间壁墙搭起的大炕。

距离正房前脸的南山墙,向大门的南向5M,东西各建有一趟六间房的厢房。跨度都是6M,长30M,东西厢房的南山墙,和大门前的影壁墙在一条线上。距离隐壁墙都是21M,非常工整。
东西厢房前脸的东西山墙,和正房的东西山墙,在一条线上,避免了厢房对正房的挡光。
厢房后山到东西院墙之间,都有千余米的空地,闪开大车道,秋季收粮就在两块空地屯储。
与正房后墙(北山墙)连接的东西两侧1.2M矮墙,都开有2米宽的门,供大车进出烧锅。
烧锅的北院墙,依据温林城的规矩,在了北头道街上也开有大门。尽管街面比前门的胡同宽出一倍,为避免打扰后街一般不开,都走宅院开在胡同的前门(南门)。东院墙冲着正房的东山墙,开有一个2M宽的东侧们。正房7M的跨度,北山墙起5M,实际上是坐在被圈进院子的原来胡同的道路上。从而整个大院南北宽的95M,住宅的前院占了50M,烧锅的后院占领45M。
东厢房被分成两套,每套是三间,都是中间开门进屋,南北间壁墙各有一个门,进到南、北屋的。这是袁鹤运和袁鹤财两家的房子,哥俩的卧房挨着,两边有冷山墙的房间都是空着。
西厢房一直空着,放了些杂物。天暖和是东北卖的酒淡季,也用来存放装好坛子的成品酒。

袁卓福送走金植后,在家一边焦急万分的等待着消息,一边紧锣密鼓的张罗修缮西厢房。
冬季施工很麻烦,袁卓福十几天中不计工本,安排人手把西厢房屋内给彻底的改建了一番。
金植和琪琪格此时在银鹤大旅社和龙江饭店的豪华套房里,正赤拥裸滚在尽情享乐销魂。
把北面的第三间作为了西厢房的堂屋,堂屋的北侧间壁墙上开了门,是进到北面的第二间,这是金植的卧房。借着东山墙在窗户下砌了一铺南北通长,2M宽的大炕。温火慢烧两天,火炕彻底干透后,又奢侈的糊了一层厚厚牛皮纸,刷上的清漆。再用三天温火,就没了一丝的潮气。
在炕上靠着南北间壁墙,分别各摆放一个和火炕通长的炕柜,北面炕柜上摞上新作的被褥。
堂屋南面的间壁墙上也开了个门,连着往南面的两间房。挨着堂屋的也就是靠北面的第四间,是金植的饭厅,一张长方形的俄式大餐桌,可容纳八人就餐。挨着西山墙还有一铺小火炕。
楼主 laohu5999  发布于 2017-03-17 13:45:46 +0800 CST  
袁卓福不知道金植改头换面的回来,是不是底气足了,没准哪天就喜欢上大烟。不喜欢最好,袁卓福想着自己偷闲的时候就过来,和金植两人在这小火炕上喝喝茶水聊聊天,也很不错。
再往里(南面)的一间,也就是北数的第五间(南数第二间),给金植当做了书房。先在整个屋子靠着西面的一半,用3CM的木板铺成地板,高出地面20CM,上面冲东摆着一个大写字台,台面上铺了层薄绿呢,文房四宝摆放齐全。靠着西山墙是一排书柜,书架上袁卓福让三丫找她在县国民优质学校当教师的大姐夫黄玉新,帮忙买了四大箱子书,又让书铺掌柜的帮忙给摆好。
写字台和书架之间,摆了一把明代楠木的太师椅。这是柳记木匠铺的家具店的镇店之宝,万掌柜的贵贱不买。袁卓福说着好话还花了2根金条,生撕活拉的跟抢差不多,愣给搬了回来。
房间的东面一半,在距离南北间壁墙1M处,两面相向各摆了三张太师椅两个茶几,很像老式大户人家的堂屋布局。在窗户下,还放了两个大的木桶式花盆,各栽了一颗1M高小丁香树。
饭厅和书房之间的间壁墙正中间,打开了有整个间壁墙1/3宽窄的个圆形通口,很是高雅。
屋内所有的家具,包括金植卧房火炕上的那两米长的两个炕柜和放在炕边的炕桌,都是袁卓福亲自在万记家具店挑选的,全部是黄菠萝的木材,刷的都是清漆,本色的木纹十分漂亮。

西厢房南北两侧的房间都带着冷山,都独自冲着院子开了个门。不过都是空的,但也收拾的干干净净,是预留下的客房。和金植卧房不同的是,借着火墙,搭了铺东西通长的2M宽火炕。
北面第一间和第二间金植卧房的间壁墙,南面第一间和第二间金植书房的间壁墙,都搭上了北方常见的火墙。袁卓福特意安排徐亚斌,就住在了北面第一间,其他任何事情都不用做,专门伺候金植,随时听候金植的差遣。负责西厢房南北两间屋内的炉子,前期炉火不能太硬了。
炉火的烟气通过火炕再进入火墙,整个烟道内蜿蜒曲折像迷宫,最后才进入烟筒排放出去。
火墙和火炕的道理一样,由于烟气的穿过,把火墙或者火炕的红砖导热。这样就在西厢房的南北把头的两间屋里,又各自多了一个火炉,都设在两个屋子火炕的里头,就东面的把头。
其实就是把火炕的炕洞适当加大,以能够保证火墙和火炕采暖。分别负责两道火墙和屋里的火炕供暖,同时也要保证金植卧房火炕的供暖,同时还避免在金植的屋内生火产生烟尘。
金植的房间,无论是火墙还是火炕,就不会屋里烟熏火燎,连被褥都总是呈现灰烟色。

西厢房的房间,都用石灰和细沙子的混合砂浆,把屋内墙壁重新抹平。天棚也学城里用木条吊成井字格,再用白灰掺上麻刀打底抹上头遍,然后用石灰和沙子的混合砂浆二遍抹平,天棚里面整整拉来五十袋锯末填充保温。如此保温只要不断火,厢房比袁卓福的正房还要暖和。
墙壁和天棚用石灰水粉刷了三遍,粉刷时加上了洋蓝,干燥后是雪白的,这在当时农村也是很罕见的。地面是用新红砖铺成的,还略加打磨,砖下面垫了大约有10CM的细沙,非常平整。
袁卓福刚被编入骑兵第二旅的时候,为了躲避去一线战斗部队,当过近一年的旅部勤务兵。
给长官布置房间,没少见识和经历,自然也就不外行。包括当土匪,大户人家也没少见。
楼主 laohu5999  发布于 2017-03-17 14:12:58 +0800 CST  
01-4.袁氏谋略
袁卓福的二儿子袁鹤财,生于宣统三年(西历1911年),性格与一奶同胞的老大截然不同。
从大哥袁鹤运被抓,到二叔金植出头轻而易举的领回来,袁鹤财立即感悟到了权利的威力。
按照二叔给出的价码:温林警务局局长保证优待不移送,5根条子;鹤城厅长说句话,6根条子;科长点个头,2根条子。这他妈的比劫道和砸窑,都简单和舒服,躺在家里就能来钱。
里里外外的那就是13根黄澄澄的金条呀,还外加了200块现大洋。好年景全家都得忙活小半年,胡吃海塞全家也够吃几年的。官家没事找事的轻松地一个动作,就弄得连影都没了。
袁鹤财似乎发现了一座宝藏,那就是权利——这是能生钱的东西,自然比钱要强百套,比爹娘都要亲。这该是除了性命以外,世上最珍贵的东西了。所谓功名利禄,这就是最后归宿。只要不缺心眼,就能认准这个死理:别以性命的代价去换取,即便倾家荡产,得到权利都值个。

没有二叔回来,就是再拿出10根,那也是陪着大哥一起打了水漂,波澜不惊的就都没了。
袁鹤运回家后,袁鹤财走到街上,除了还是继续要躲开南玄三和哑巴豆,在街面晃荡的那些警察,见到他都客客气气。以往指着他鼻子喊“袁老二”的,别管岁数大小,也不管曾经是多牛屄的战士,都开始点头哈腰叫着“二哥”了。周围街坊认识不认识的,对他也都客气不少。
尤其是街上那些混子,不敢再轻易和他较劲了。至于以前那几个见到他就动手动脚的,没准哪下子惹乎人家不高兴,就会被弄个鼻青脸肿的,现在见到袁鹤财,就大老远的绕着跑开了。
乐极生悲没错。不长眼和哑巴豆撞了个满怀,被踹得连滚带爬。尽管哑巴豆说的是见一回踹一会,踹满五次才算拉倒,但袁鹤财也能感觉到:哑巴豆下脚比以往轻,他逃脱的也省事了。
全家连躺在炕上的后妈,二叔回来都给买了礼物。金植给小妹买了身新衣服,媳妇和大姐,每人多得到了一身衣料。也都开始学着琪琪格刷牙,使唤上“香胰子儿(东北俗语-香皂)”了。
媳妇磨叨了好几次,要剪掉疙瘩鬏,学着大嫂烫烫发。有钱没见过见世面就是山炮。像老爹那样,土鳖财主的活法真是没劲。钱是用来享受的,不是留着下崽的,更不是给官府上供的。

袁卓福精于算计,是袁鹤财很是佩服的。为了二叔住到家里,这回可真的就是不惜血本,把个西厢房就差扒倒重建了。光为二叔装点门面买回来的书籍,就够平常人家娶个媳妇的了。
整个温林城内,传得沸沸扬扬的祥顺泰金店后院,东家冯二少爷的屋子金碧辉煌,可外人谁也没进去过,最多不过是洋气一些罢了,被温林这帮山炮给传的神乎其神,都快成皇宫了。
倒腾真金白银的人家,也是没法比。除此之外,估计再找不出来比二叔西厢房更牛屄的了。
二叔敢大手大脚的花钱不眨眼睛,那是拿着别人的钱“祸祸(东北俗语-糟践/败坏)”。
自古就是有权就有一切,就有人把自己从嘴里抠出来的钱,供着他去花,去摆谱见世面。
“儿卖爷产不心疼,坑爹不带皱眉头”。有权花着土鳖的钱,回头还趾高气昂的指手画脚,出钱的人倒成了他的孙子。陪着笑脸还嫌不够,拽过自己家的女人,塞进被窝求着他接着祸祸。
当官了有权,不说能捞到多少钱,就是享受别人的孝敬,也比操心费力靠做买卖赚钱的强。
袁鹤财知道,自己老婆要是像大嫂那样“捣扯儿(音:dáoceer。东北俗语-打扮)”一番,肯定比大嫂有味,更招男人喜欢。他心里也承认:大嫂被二叔给操练一回,在家里是最招人看的。

毕竟和金植在马场混了四年,金植对袁鹤财其实还算不错,说是师傅,也不算是套近乎。
袁鹤财骑马喂马和医马的本事,都是金植教出来的。不过是他不愿意学,除了骑马,都是“二八啃子儿(音:èrbākènzier。东北俗语-稀松平常/一瓶子不满,引申为搁浅般不上不下)”而已。
袁鹤财开始缠着金植,说死都要进温林警务局当警察。金植一直就在应付着袁鹤财,他从四年前第一眼见到袁鹤财,就觉得这孩子没正事,就是一个久贫乍富还愿意马粪蛋子发烧的小土鳖,吃喝嫖赌玩的都下贱,上不得台面,也干不成正事,干什么不过是心血来潮的三天新鲜。
软磨硬泡十来天,嘴皮子都磨薄了,金植还在打哈哈。袁鹤财在外面都吹牛了,心里火烧火燎的焦灼,穿警服当警察似乎是志在必得,心里又一点底都没有。金植从鹤城回来的第二天,他和几个小警察喝酒,确实是被那几个小警察给灌多了,五迷三倒的借着酒劲,一只手搂着一个警察的肩牌,一只手还往房顶上指画着:“过不了几天,咱们兄弟就一锅搅勺子了……。”
这都快到了阳历年的年根底下了,弄得袁鹤财现在连门都不敢出,怕见到人,让人家笑话。
晚饭后袁鹤财又特意弄点下酒菜,喊着大嫂一起来到金植住的西厢房,仨人喝到了大半夜。
就差不管金植叫“二叔”改口叫“亲爹”了,金植还是左腾右挪、推三躲四的就是不吐口。
楼主 laohu5999  发布于 2017-03-17 14:26:56 +0800 CST  
心直口快的琪琪格总说大实话:“温林警务局又不是咱二叔开的,哪能他说啥就是啥呀?!”
琪琪格实际是想让袁鹤财去找袁卓福要钱,没钱金植怎么去办事?说完琪琪格不耐烦的干脆就离桌躺下了:“老二,你陪着二叔接着喝吧,反正我是到量喝不动了,先躺下歇会……。”
袁鹤财已经从老爹那要来了5根金条,袁卓福关照他说:“和你二叔就说这是你自己弄的钱,要是你二叔吐口能办,弄出个准数来,爸再给你拿钱。要不这不就成了个无底洞了吗?!”
袁卓福心里没底金植得让他拿多少钱,往好处想,这是官家的明码实价,不是自家兄弟能左右得了的。官场的事自己不懂,连个大荒的谱都没有。拿出来少了,金植不好说什么,没准本来能办,也都推说办不了。兄弟就是愿意帮忙,他手里也没钱。多了就得思量思量,值不值得花这些钱。这警察本来就不是好人该干的营生,但自己这混蛋儿子,本来也就不是个好人了。
儿子能当警察,比在家贩马和烧酒都不着调要强百倍。穿上警服毕竟是吃官饭,都骂警察狗,脑袋削尖当不上的,还车拉斗量有的是。当上警察就能在街面上晃得住,对买卖也有好处。
老大不小的什么事都不正经干,吃了官饭也是上了夹板和龙套,想不着调也有人经管着了。
让儿子自己投石问路,自己怎么都好往回圆,自家兄弟提到钱,闹出什么误会就别扭了。

袁鹤财明白嫂子是着急上炕了,心里便有些来气:不是他喊琪琪格一起过来喝酒,她再骚性,也得滚回对面东厢房,和自己一墙之隔,老实的憋闷着和大哥一个炕睡觉去。给她搭个梯子,这骚屄娘们,爬上去顺脚就一个扁踹,把梯子带人都给蹬了。天亮还早着呢,一时都不等。
琪琪格现在是不能得罪的大嫂兼二婶,就连原来非打即骂的徐亚斌,现在都得笑脸相待了。
袁鹤财大大咧咧的假装不介意,又和金植喝了两杯,就知趣的退出来,回自己的屋子里了。
气哼哼的进到屋里,爬上炕扒个精光蒙上大被就睡,媳妇三丫看他气不顺,蹑手蹑脚的打来洗脚水,轻轻地拍了拍他,细声慢语的说道:“当家的,烫烫脚再躺下,睡得也舒服……。”
还没等三丫说完,袁鹤财“卜楞”坐起身来,冲着被他下了一跳的媳妇瞪着眼睛:“没看我困了?在一边磨叽个鸡巴?真他妈的连个眉眼高低都看不出来?!整个就一傻屄娘们……。”
三丫缓过劲来,气也不打一处来:“在外面混不痛快,拿老婆撒气,你也算是个爷们?!”
“肏,算啥都比你强!不下蛋的一个吃货!”袁鹤财的一肚子邪火,都奔着媳妇撒去了。
三丫嫁到袁家4年了,一直没有生养。公公撂脸子,连趴在炕上的后婆婆为此经常找别扭。
袁鹤财更是不知深浅,闹别扭就拿这个当话柄。艾郎中非等闲之辈,自己家的闺女不生养更是着急,让三丫喝了一年多的药汤子,但三丫的大哥私下对三丫:八成是袁鹤财有毛病……。

这几天为了当警察的事,整天魔魔怔怔的,什么心思都没了。昨晚三丫在被窝里刚抓住他的那经常萎靡不振的鸡巴,就被袁鹤财劈头盖脸的给骂了一句:“你那就是个无底洞,咋鸡巴捅咕也都是白忙活。”噎的三丫氏偷着淌了半宿的眼泪,到现在心口还发堵,火也没撒出去呢。
三丫也怕袁鹤财着急上火的憋屈坏了,想给他烫烫脚,解解乏多少也能顺顺气,没想到又是个热脸贴凉屁股,这几年的窝心一下子就涌出来了:“不说你那鸡巴头子不管用,还有脸怪别人。连你爹你妈,都一直拿这和我说事,平常不愿搭理你们就算了,还给脸上脸了?!你出去找几个大姑娘捅捅试试去,能捅出个‘猪羔子儿(音:zūgàozier。东北俗语-猪崽子)’,也算你他妈的好使唤有本事!”越说越来气,声音不知不觉得就大了起来,和吵架差不多了:“这些年你在外面还少找了?哪个不是白捅咕?哪个让你给捅咕出动静来了?人家儿子都和你差不多大了,再早还一窝能抱出过俩来,你拿着我的大金镯子,拉了四年的帮套,给捅出个屁来吗?看谁好你就找谁去,我还真愿意给你倒地方。自觉不骚,拿自己当幺鸡呢,我后悔还没地说呢。”
“吵吵个鸡巴,连帮老爷们说句话的本事都没有。整天就知道挨肏没够,你干出来啥正经事了?”袁鹤财被损答的脸涨成猴腚一般,心里憋屈:如果三丫有大嫂的本事,何必自己为难。
平时一直是逆来顺受,三丫嘴里也从来没有粗话,今天是被袁鹤财给惹急眼了,抹把眼泪:“老爷们你也好意思能舔脸说出口,自己废物点心还要娘们帮你抻头?帮你和谁去说话?穿衣服说还是光屁股说?你都想让我说些啥?还没他妈的你三姑奶奶干不了的。”娘家在温林也算是个大户人家,她在家是老疙瘩,养尊处优打小就没受过屈:“从今以后,你我谁都离谁远点。谁再碰谁一下,谁家都是窑子娘们‘作(音:zóu)’出来的野种。出门就磕死,喝水都呛死……。”
楼主 laohu5999  发布于 2017-03-17 14:34:11 +0800 CST  
三丫怒气冲冲的端着洗脚盆,走到堂屋门前,踢开了房门一步就跨到门外,就把滚烫的洗脚水连同铜盆,冲着正房就扔在了院子里。大半夜人们早就进入了梦乡,院里院外非常安静。
“咣”的一声铜盆落地,动静很大也很清脆,惊得袁家周边几家院子里的狗都咬了起来。
袁卓福从儿子被抓就一反常态,以往白天躺下就能睡着。儿子回来了,晚上还是辗转反侧。
看见琪琪格又在金植屋子里喝酒,便也自己喝起了闷酒。一斤多酒下肚昏昏沉沉,稀里糊涂的刚要入睡,就被惊醒了,慌忙爬起身,摸索着点灯。睡在半米外的媳妇问了句:“谁呀?”
“睡你的吧,谁你还能咋的呀?!”袁卓福没好气的损答了媳妇一句。刚坐到炕沿上,听脚步声知道是伙计跑过来了,袁卓福冲着窗外喊了一声:“孝仁呀,他们作他妈的什么妖呢?”
住在大门门房的康孝仁,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又照例出来转转,回屋刚想接着睡,听见动静就赶紧跑了过去,看见院里的铜盆和老二屋里亮着的灯,就明白是两口子闹别扭了,回了一句:“可能是夜猫子,把二哥门前的铜盆,从凳子上蹬掉地下了。没事,睡吧,掌柜的。”
三丫扔了铜盆,便掉头回屋,熄了灯上炕,钻进被窝躺了下来,气鼓鼓的仍是肝火上升。
袁鹤财被媳妇一顿呛,半天没缓过劲来。熄灯好一会,眼睛借着透进来的月光能看清楚了,背对着自己用大被蒙着头的媳妇,肩膀还在一耸一耸的,袁鹤财知道媳妇是在悄悄地哭呢,心里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了。就悄悄的钻进了媳妇的被窝,从后面搂过媳妇,几次都被三丫“卜楞儿(音:pūlenger。东北俗语-挣脱/甩开)”开,最后一次三丫烦的无法容忍:“给我滚犊子,你他妈的自己也长个屄脸。打今个儿起,想让姑奶奶我,给你们老袁家添丁进口,门都没有。”

袁鹤财搂了好半天,突然想起媳妇的话,有所醒悟:“敢和自己老爷们呛茬的,就没好玩意。盆你也扔出去了,老爷子肯定是被你给惊醒了,差不多行了,别没完没了的装屄了。我不也是为了你,才着急上火吗?不为了你,我在家好吃好喝的,有病呀脑袋削尖去当警察……。”
“少拿我找借口,也别和我‘屄扯儿(音:bīceer。东北俗语-扯蛋/闲扯)’这些没用的,你三姑奶奶现在就想睡觉。你当不当警察,和我有个屁关系?!”三丫也觉得刚才扔盆有些过分,委屈的流着泪,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想干啥跟你爹说去,要不就上坟头,找你亲妈磨叨去。”
“不就是为了你回家有个面子嘛!”袁鹤财不管三丫接不接茬,就自顾自的往下说,装着可怜兮兮的:“你家都看不起我,不就是我没像你大姐夫那样,吃上官饭吗?其实我和你哥没多大区别,他给人看病,我也会给马瞧病。不过是你总瞧不起我,弄得我才觉得回家抬不起来。”
艾郎中生养了一儿二女。老大是丫头,乳名叫“大丫”,姑爷黄玉新,家就是温林的。
在江城读的师范,毕业回到温林,在县优级学校当教员,学识让日本的副校长都恭敬有加。
老二是儿子艾宝忠,自幼就和他学中医,拿着药典当课本,跟着他爸学认字的。在鹤城念过两年中学,现在是温林最有名的郎中,医术比艾郎中还厉害。城里的苗记药铺多次托人上门,开高价请艾宝忠去坐堂,都没请动。前一段药铺掌柜苗贵诚,还求袁卓福出面帮着劝劝。
艾家这一辈,儿子姑爷凑在一块,确实也只有袁鹤财太过寒酸。三丫都想不明白,他爹怎么会相中这么个棒槌。发自肺腑的鄙视,挖苦着:“你那是放屁。和我哥比,搬块豆饼自己照照自己那德兴,你也配?!牲口都摆弄不明白的主,自己还‘不觉骚(东北俗语-不知深浅)呢!’”

袁鹤财根本没心思去计较,即是试探也是商定,对三丫说:“媳妇,明个你和大嫂先透个话,晚上我还得去磨叽二叔,到时你和大嫂一块陪着。不过你可得鼓捣好了大嫂,到时候她得好好帮我的敲敲边鼓,你也别一个扁屁都不放的闷着。现在二叔就听她的,整个快成我二婶了。”
“就你那二叔?你真想让我去给他光屁股?!”三丫转过身来,有些诧异:“老二,如果你拿我当枪使,你二叔不上了我,更不会给你办事。你没穿上那身皮,我也就先成你二婶了。”
“那也不能让他白上了吧?!怎么也得办完了……,起码得先答应了……吧。”袁鹤财心底实在别扭,“不怕上”又和媳妇张不开口说:“总不能没个应承,就先把你给上了吧……?!”
三丫是听明白了,刚才躺下就暗自发狠,不会再让袁鹤财碰她一下,明天就学他爹那样,把被窝都拉开2尺距离。现在又听到袁鹤财让她去求金植,立即明白了他的用心,对袁鹤财彻底心寒了。坐起身盯着袁鹤财:“老二,你就为了当警察,真的连自己老婆都不在乎往外舍?”
“我不是都说了吗?就是为了在乎你嘛?!不为了你……。”袁鹤财搜肠刮肚的在寻思着。
“既然你啥都不在乎了,我就光屁股上去就是了,还用你大嫂帮个屁忙?让你二叔还左搂右抱的,一王俩二的一块使唤呀?!”三丫的话里有话,袁鹤财听出点味道,但也没全听明白。
楼主 laohu5999  发布于 2017-03-17 15:07:11 +0800 CST  
袁鹤财能够肯定的是:媳妇只要认出头,二叔指定就会答应帮忙。只要二叔答应,凭他的张逞,自己就能穿上警服。只要能穿上警服,别人的媳妇他不敢说能管够的上,也能上一大堆。
“媳妇,只要能帮我当上警察,你说啥我听啥。二叔和大嫂其实也就是瞎闹,也动不了真格的……”袁鹤财还在拐弯抹角,他实在说不出口:为了当上警察,就不怕戴绿帽子先当王八。
三丫截断了袁鹤财的话:“老二,话得说明白了,别在那像牙疼似的遮遮掩掩。你二叔那是个大色(音:sǎi)棍,就是个花心的大罗卜,他可不是太监,啥不是真格的?啥是真格的?我告诉你,只要我去求他,没准就得把我肚子给捅咕的鼓起来。你问你爸,他让我去求不?”
三丫知道袁鹤财臭无赖的性格,不说当面明白的,到时候不一定要弄出什么幺蛾子。现在不立马把他吓回去,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以后就会天天的缠着你磨叽,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你以为我二叔是神鸡巴呀?!我膀大腰圆的都白忙活四年多,就凭他和我差不多的个头,我都能把他装进去……。再说了这事问我爸啥呀?咋问呀?”袁鹤财终于接上了一个可以不直接说出的话茬,还想继续跑火车,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哪有老公公管儿媳妇求人办事的?!”
“别磕磕巴巴的,是想到时候再说我不规矩,给你戴了绿帽子,把屎盆子都扣到你三姑奶奶头上是吧?!”三丫伶牙俐齿,直戳袁鹤财的肺管子:“你就问你爸,我帮你求你二叔行不行,这么简单的事,还用我教你呀?只要你爸当着我面说行,你三姑奶奶我还就真帮你一把。”

三丫最看不上袁氏父子口是心非的“德行儿(音:déxinger)”,袁鹤财正事连他爹一半本事都没有,瞪着眼睛胡说八道,倒和他爹一个揍性。他爹救老大为了少花俩钱,就把老大媳妇搭进去,还亲自送上斗车,结果五格变成了琪琪格,袁卓福连个屁都不放,根本就没拿琪琪格当人。袁鹤财立马就照葫芦画瓢,把自己也要舍出去。如果不是金植长得实在是太恶心,将来领回娘家,都会让爹娘给撵出来,三丫还就真的当着他们爷们的面,把绿帽子给他们爷们扣上。
自己送上门去,让金植一根鸡巴俩个眼的作践,三丫心有不甘,一条警察狗还成种猪了?!
袁鹤财发烫的脸,如果不是黑灯,就是再厚颜无耻,也真的没处放了。但这样的难为情,对袁鹤财来说,不过是瞬间消失的事。既然把话已经挑开了,干脆就一次说个明白:“媳妇,只要你帮我穿上警服,咱两口子脸上就都有光,我给你扣屎盆子,那不是埋汰我自己吗?我起誓:只有你能帮我穿上警服,你就是我亲妈,我这辈子都拿你当祖宗供着,赚到的钱都交给你管。”没有想不明白的事,但很多都是说不出口的话,张了几张嘴,还是一狠心:“二叔真把你肚子给鼓起来,生下来你让我叫弟弟,我就叫你二婶;你让我当爹,你还是我最上心的老婆,儿子我一定养活的白胖白胖的。一切都是你说了算!如果我说话不算数,遇到胡子乱枪打死。”
被逼到墙角的袁鹤财,索性就赤裸裸的无所顾忌了。越说越干脆决绝,没有了一丝犹豫。
“钱给我?你不偷我娘家带来的,我已经都烧高香了,也要不起你这么大的儿子……。”三丫没好气的说了句,躺下就又转过身去,把后背给了袁鹤财:“和你爹去商量明白再找我说。”

袁鹤财费了半天劲,脸皮都撕得干干净净了,哪里肯善罢甘休?赶紧趴在三丫的肩上:“以前的事,咱都不提,打今个起,咱都重新打鼓另开张。我亲妈死得早,你就是我的小妈。好媳妇,只要你能让二叔答应了,打今个儿以后,你就是我家的皇太后,你放屁我都当圣旨,我……。”
“滚犊子,你小妈在你爹炕上呢。”三丫骂了一句,扭动肩膀又把趴在肩上沉甸甸的袁鹤财闪到一边,自己裹上大被:“你爹已经把大嫂给舍出去了,再舍上我还有啥不好意思说的?”
袁鹤财被三丫晾在一旁,气得直喘粗气,很久难以入睡。他本来就是个为蝇头小利,就能义无反顾的人。从懂事之后,就没有过为了利而耻于启口的。恨自己在真正关键时候,又抹不开脸皮要面子了,为什么不能一开始就直截了当,还非得拐弯抹角,拿和媳妇较劲做由头?!
现在闹得是该说的,厚着脸皮也都说明白了:为了能当警察,你和二叔上炕生孩子都行。
里拐外绕的左躲右闪,还等于和媳妇啥都没说明白,把他爸又扯了进来,没老爸还不行了。
好意思让自己媳妇钻进二叔的被窝,和二叔在被窝里把事情给整明白;自己在被窝里对着自己的媳妇,还有什么张不开嘴抹不开说的?袁鹤财懊恼之极。辗转折腾间,迷迷糊糊的突然似乎看见二叔金植,在三丫身上气喘吁吁,三丫在金植身下也娇喘不息,两人抱在一块在……。
楼主 laohu5999  发布于 2017-03-17 15:29:20 +0800 CST  

楼主:laohu5999

字数:777422

发表时间:2017-03-16 02:4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5-18 21:21:18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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