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而去的女人们,长篇原创

哦,那,怎么上的是少年班啊?” 钟部长不解地问。 “我们不是农村吗,不正规,高二参加高考。”我说。

“你是天才啊,来喝一个。”这53度的茅台看来真不是盖的,钟部长都主动喝上了,“学导弹,到有线台的总工到也对口,嗯个,对了。“你和乔一民很熟是吧?”钟部长拍着脑袋问我。

“那是我们厅长啊,现在是部长了。”

“对了,他调宣传部的时候,推荐的是你接他啊,我说一说这名字有印象呢。老乔也是T市的,可后来他说你不想当,怎么了,说病了?”

估计,这钟部长当了这么多年官,是第一次听说我这样不想升官的。

“是,我现在病休了。”

“看你没事儿啊。”

“这不是战友楞勉为其难嘛,呵呵,是腰椎间盘突出。”

“不对啊,我见过腰椎间盘突出的,到病休那地步,就是好了,也猫着腰啊,你没有啊。”

“咳咳,钟部长,不说假话,我是不想干了。个人私生活受了打击,混日子了。”

“太早了吧,比我还小一岁呢。前年要上正厅实职,很当年啊。” “我心态,没了冲劲,在个副职混还行,真当了一把,不好。

“真还头一次见真人的采菊东南山啊。”钟部长说,“这,太早。得了,你复出吧,就去我们组织部,我那儿常务副部长也马上外派,你这性格,我放心。”

“那感谢领导知遇之恩,先干一个吧。”

“感谢?要感谢,你干三个,我陪一个。”钟部长笑着将我。

“好,第一个感谢领导赏识。”我喝了一个,“第二个,我给领导推荐个能人。”我又干一个。

干了三个后,“咱马市长可是省会的大市长,又是您再S市的嫡系,让她给您干常务多好?”

我一说这话,他们俩都尴尬了,我犯了官场的忌讳。

“小马,咳咳,从团上来,当副市长,没搞过组织共组,更适合她想干的那个宣传。”钟部长婉拒到,“小王,你真就退居二线了,太早了。”

“钟部长,真是谢谢你啊,真的没齿难忘,但我真是一点上进心都没了,肯定不能干。”

钟部长听我的坚决决绝,脸色有些不悦,或者或挂不住。

我马上说“钟部长,我这样给脸不要脸的拒绝,肯定会惹你不高兴,但是如果我要答应了你,真上任,就我这些年养成的拖沓和不求进取的作风,肯定就惹你真不高兴了。”

钟部长一听也是,“呵呵,我以为所谓采菊南山下都是传说,现在看来,我真遇到了。来为我见识真神人喝一个。”

气氛,有活跃起来。

接着我们又开始了拼酒。
楼主 ty_德高望不重  发布于 2018-04-06 08:54:50 +0800 CST  
我和钟部长在撕扯卡的时候,马爱军很尴尬地站在后面不知所措。

最后,钟部长勉为其难地不再推辞,不像装的。

和我拥抱说,随时欢迎来我们组织部,马爱军过来握手,钟部长也是拥抱,且来了个西式的吻,额头。

等钟部长走了,马爱军问我,“省军区,认识政委不,我没联系过啊。”

“呵呵,你是官当大了,不联系呗。”我说,我上学的时候,学员队的队长,现在是军X大的政委,有一次喝酒对我说,你们省军区政委和我国防大学是同班,有事说话啊。我当时还不以为然,觉得省军区和我没半毛的关系,“黑,原来有关系,是和你。”

“那,你知道,部队的行情吗?”马爱军不好意思地说,“我得和爸爸再要点了。”

“你爸?退了也有二十年了吧,还有存货?这县长得多大的事儿啊。”我觉得,她爸就是贪,也不会这么过分吧。

“你是火星人?”马爱军鄙视地看我,“知道我爸在的时候,给Y县创造了多少百万富翁吗?那时候的百万富翁可比现在的亿万富翁还强势呢啊。”

马爱军说,她爸在位的时候,把一个濒临破产的化肥厂,改造成了啤酒厂。

这个啤酒厂咱们县生产的,通过经济日报的Y县籍的老总,认识了当时的省委书记。

省委书记,发话,全省公务用酒,啤酒就是咱们的‘贵族’牌。

随后京津全面公关。

啤酒厂,就不用说,供货的,销售的,甚至回收的都造出不少百万富翁。

“咱往少了算,全县身家50万的,就算100人吧,不止吧?一人一年给他一万,不多吧?你算算一年是多少,百万!他在位几年?”

听到这个真正的业内人士的爆料,我五雷轰顶的感觉。

从李峰智和马爱军的身上,我刚建立起中国官场的光辉形象,一下黑了。

按她说的,即使是那个年代,给县长送礼恐怕也远不止一万,送一万,那就真是人情交往了。就这看似正常的人情世故交往,却能造就出千万甚至亿万的县长。

华夏啊,唉啥也别说了。

“你那钱,留着给我吧。我先跟我们队长联系下,估计也不见得要花钱,人情也是债不是。”我说,“人家红二代,还真把个十万八万的不当回事呢。”

“那你安排吧。”马爱军和我走下楼,我到停车场,要打车。

“咱们,走回去吧,我头晕,醒醒酒吧。”马爱军说。

“好吧,只要你还能走这么远。”我说,“这儿离你家,一二三……五站地,走得半个多小时。”

“我想吹吹风,醒醒酒。”

没办法,我只好领着她走路。

因为后半夜了,又是夜里,我倒不必像领着张秀翠那样走小路,就在S市最宽的中山路上走。

她的脚步已经不太稳,手只好挽着我的胳膊,我也轻揽着她的腰。

“长这么大,我是第一次,夜里和男人一起走。”马爱军说,“人家的40岁都是正当年呢,我现在,觉得自己是船到码头车到站了。”

“你这40岁上的省会女市长,正当年呢,怎么会呢?”

“唉,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说这一辈子,什么名啊利啊的,还不都是身外之物,真正自己的东西是什么呢?我觉得,就是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如果得不到这个,唉,别的都没意义。”

我无语,因为我知道他说的那个东西,大概是指的我
楼主 ty_德高望不重  发布于 2018-04-06 20:23:43 +0800 CST  
弓迎说,她以为就像我说的,对我的感情,是头一次得到了真情就以为是爱情。等遇到冯树森,她 觉得真是没比较就没鉴别,那才是真爱。 放弃了到手是幸福,背叛了丈夫背叛了父亲抛弃了女儿,义无反顾地去找冯树森。
开始,他还是那样,风趣幽默善解人意温文尔雅。
她很快和他在亚运村的家里越过了最后的关口,完事后,他不无得意地说“从小学到博士,我就一个爱好,做难题。越是难度大,越是兴奋。高考时,物理化学和数学基本都是满分。不管多难的东西,没有我攻不破的。第一次见到你,除了名气,是你那拒人千里的气质吸引了我,我下决心就要攻克这倒难关。”
弓迎得到他的身体后,正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呢,听了这茬儿,才知道自己就一道被攻克的难题而已,一下吓傻了。“你除了要满足自己攻关的心理,就一点也不爱我吗?”她颤巍巍地问。
“爱啊。”他哈哈地笑着说,“我接受美国教育十来年,奉行的是普世价值观,只要是美好的东西,怎么能不爱呢。”
“我是你普世博爱的一份子?”
“也不能说我博爱,那些,不入流的小星星,我不会浪费精力去爱的。”
以后,她多次试图用自己的爱去博取她的爱,但她看到了她攻关后的洒脱,再和自己交往就是胜利者炫耀战利品。他甚至不忌讳她知道他约会王小妮徐慧慧。

“愿赌服输吧,我就这命吧。”弓迎说,“我知道,我对你是十恶不赦,我没有资格再得到你的爱。”
“你也别这么说。”
“那,你说实话,能让我再返回来吗?”她祈盼地看着我。
“你走后,我用大块时间反思。我觉得,你的离开,不是你的错,是咱的结婚是错误的,你是在纠错。你不是坏人,我从没恨你。”我捧着她的脸说,“但是,我仔细回忆咱们的交往和结合的过程,我才明白,咱们之间的,不是爱情,是友谊。”
“不是。”弓迎说,“我是爱你的。”
“我也爱你,但不是爱情的爱,是友谊的爱。错就错在我把这种友谊引向了婚姻。”
“那你是不接受我了?”
“我们是无话不说的知心的朋友。”
“我不要朋友,我要爱人。”弓迎又恢复了撒娇无赖的本色。
但我知道,上次就是因为没坚守底线,才铸成现在的大错。 可能,我想,弓迎看到我无动于衷的表情,是认为破镜根本不可能重圆。她讪讪的,“我知道,我没资格了,我是二锅头。”
她并不理解我完全是为她好。 因为,我知道,她并不是爱我,只是好奇,顶多是不反感,而已。
楼主 ty_德高望不重  发布于 2018-04-08 08:03:45 +0800 CST  
在我虽然宠着惯着,但并无半点温度的伺候下,弓迎不尴不尬地努力和我们爷儿俩呆了十几天。 她走的时候说,会常来看小宝。
弓迎,算是告一段落,那我的生活,也应该趋于平淡。

却不然。那天我一接到马爱军的电话,就知道暴风雨来了。
自打她设计拉来张秀翠试图阻止我和弓迎的“不伦”之恋,我简直把她看成了老巫婆。
但今天的事实证明,如果她的阻止成功了,那事情应该不比现在更差吧,至少紫紫这苦命的孩子就不会出现在世界吧,至少弓迎最宝贵的东西不会失身于我。而且我和张秀翠那窖藏的初恋会让我珍惜一辈子,也会让她幻想一辈子。
所以,三年前,她的来电我基本不接,后来就失去了联系,这次我按下了接听键。
“不知道李总能不能抽出时间,我有要事?”近三年没联系,马爱军上来就直截了当。
“我的时间不用抽,有的是。”
“那我去府上拜访?还是来我家里一趟?要不找地方?我有要事相求。”
“马县长他们在你家吗?”
“去美国了,我弟弟那里。”
“那我去你家吧。” 我打电话把儿子他们厨师的母亲请来。现在,我要出门,就把她叫来,给我照看孩子。孩子和她也熟悉了,她来了后,还捎带着给我做保洁。 我按每天200的小时工资给她,这对这个下岗的50来岁的大嫂,简直就是恩赐,咳咳,她恨不得我天天有事呢。
我很惊讶的是,三年不见,已经46岁的马爱军竟然基本没变。而人们都说,没结婚的女人,因为没有阴阳交合会老的很快。何况,她当了副市长后,也算是日理万机的。
“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在讽刺我吗?不会是拍我马P吧。”我说了我的感受,马爱军给了我一罐加多宝。
“你看,我在你的心目中怎么就这么不堪啊。”说实话,当弓迎变心离开后,我还真反思了马爱军,觉得我真误解了她阻止我和弓迎的好意,所以见到她还是很亲的感觉,她是一个真心爱我的人,虽然我对她没感觉。“怎么说也是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呢。”
“不用你可怜我。”她垂眼说,“我这次真有事请教。”马爱军说,“你们乔厅长,要当常委部长了。”
“不会吧,他当常务才不到两年吧,就晋身常委?”
“据说是王政治局给说了话。”马爱军说,“他和王是一个县的,原来不知道怎么没靠上呢,现在攀上了,解决个副省还不是说话儿的事儿。”
王也是我们T市人,一中专毕业,从车间干到如今的政治局。
“我不想当副市长了,太累。”马爱军说。
“你这是得便宜卖乖吧。”我说,“人民公仆都这样说,但好像都争着抢着勇挑累担啊。”
“那是他们,我真是累死了。”马爱军说,“原来在团系统,都是务虚,当个官挺滋润。现在,那么多潜规则在那儿,你不缺吃不缺穿不缺钱不去挣吧,别人不干。我就想干个有名无实的。”这是第二次听官僚这样抱怨了,第一次是李峰智。看来,今天的社会走到这步,还真不能说是全民腐败的结果,其实就是没有一个过硬的制度保证想贪的不敢贪,这才让这些不想贪的硬着头皮去贪吧。
“那去政协啊。”
“我这岁数去政协,那别人怎么看?肯定以为我被双规了呢。
楼主 ty_德高望不重  发布于 2018-04-08 10:23:03 +0800 CST  
“你想接了乔的位子。”我用陈述句说,“想找我跟他说?”
“和他说,也要,但他还只有建议权。主要是跟钟部长说。【钟部长是省组织部长】”马爱军说。
“钟部长我不认识啊,不是从T市市长过来的吗,那时候你不还在咱们T市呢吗。”
“就是啊。”马爱军不好意思地说,“他是团中央外派的,就是他从团市委书记提上去后,我去的市团委。钟部长对我还行,这次这个副市长,也应该是他的安排。”
“那你直接找他不就结啦,找我干嘛?”
“我和他说了,他也准备在常委会上提了。”马爱军说。
“你都直接说,找我干嘛吧,我糊涂了。”
“就这么不想和我说话啊。”我一给好脸色,马爱军又开始了撒娇耍嗔,“上次安排我副市长这事,我都没表示呢。那次我真的是没找过他,,我都没求过他。人家平白无故地对我这么好,现在我这事,他又这么痛快地答应给办了。”
“呵呵,不会……”我坏笑着,但心里却不知为何很紧张。
“你想吐什么象牙啊?”马爱军一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要没好话,“我是说,这次得表示一下。原来在团市委不知道,以为安排人就是根据工作需要。现在当了副市长,才知道,那是要那么竞争。事前,我没表示,但事后我一定表示,才对。”
“那么呢?”
“我按市里提个正处的惯例,咳咳,是我托秘书打听的,大概几十万。”马爱军说,“那我这提正厅,虽然是个没油水的,我想表示一个整。现在,我手头能拿出差不多八十多万吧。”
“这个呀,咱俩,你还跟我绕什么绕啊,我回去给你转20万过来。”我说,“现在我穷的就剩下钱了。”
“哼,这大腕包养的,真有底气啊。”
“包养?养也是我养大腕,啊。”我没脸没皮的说。但我知道,还真是人家弓迎他爸爸给的钱,我才在海南赚了两个亿。
我边说着,边起身说,把你账号发给我。
“你就不能坐下,听我说完啊。”马爱军显然对我急于脱身很是不悦,“我这可是完全站在好朋友的份上信任你和你说,求你完全是战友情同学情。”她说,“我知道入不了你的法眼,早断念想。”
我坐下。
“我约了钟部长这个礼拜六,就是后天晚上,出来吃顿饭。”马爱军说,“你也知道,他是团中央的少壮派,比我大一岁就。嗯,就我俩吃饭,不合适,所以。”
“我当灯泡。”
“你就不能吐次象牙啊。”她说,“我把钱给你转过去,你去北国办个卡。主要任务是,陪着钟部长喝酒。
楼主 ty_德高望不重  发布于 2018-04-08 20:19:07 +0800 CST  
上班时,我倒是出席过高级别的宴会,但这次和部级领导的私人饭局,还就三个人,是头一次。
“钟部长,这是我的同学也战友李红兵,原来省有线中心的总工。”钟部长基本准时出现在世纪饭店三楼的包间门口时,马爱军双手握住钟部长的手介绍我,并从秘书手中接过钟部长的包。
“钟部长,幸会。”我连忙照着马爱军的样子,双手去握领导的手。
“李红兵。”钟部长摇着头,“这个名字好像有印象啊。”
“都是你们省级领导。”马爱军完全不像电视上那省会副市长的样子,有些调皮地说。但我知道,这是人家钟部长客气呢,他怎么会有我印象呢。
“哈,哈,小马,到了S市三年多了,第一次请我吧。”
“早想请领导呢,可领导日理万机,我哪有机会啊。”
“是你日理万机,哈哈,我哪有副市长的忙啊。”钟部长倒没有少壮派高官的矜持,骨子里,我感觉也就是一学生干部。
“钟部长,您点菜吧。”入座后,我把菜单给了钟部长,“我让服务员不要进来,我给钟部长和马市长当个鞍前马后的服务员吧。”
“那就你点吧,我没那水平。”
“那您有什么忌口的吗?”
“没有,今天人少,少点,清淡点儿。他们世纪这儿的那个深海鱼草不错。”
我看了下,长得和海带差不多,一份900多。我就按着级别点了6个菜。
“您看,是要他们这儿的酒,还是喝我带过来的,有茅台有拉菲。” 我问。
“这个女士优先,小马说,喝什么?”钟部长对马爱军说,“怎么,这个总工给你埋单?”
“我埋单。”马爱军说,“但我没安排过,让他代劳。那就喝茅台吧。”
“时代不同了,小马可得和我们喝一样啊。”钟部长说。
“我知道为什么小马叫你这外援了。”三巡过后,钟部长说,“你也太能喝太能劝了。”
酒席开始,马爱军让钟部长讲钟部长让马爱军讲,最后二人让我讲,我只好端起酒杯说“三杯过后再尽开颜吧。来,为了钟部长步步高升、为马市长心想事成干了前三杯。”
他俩当然不干了,我自顾自地干了一杯,拿起分酒器再给他们满上,“毛主席教导我们说,革命就是请客吃饭。反正我是干了,钟部长,领导带了头群众才能有劲头,您看着办;马市长,你可是有失军人本色,忘了咱贺兰山精神了,啊。”


楼主 ty_德高望不重  发布于 2018-04-09 07:15:40 +0800 CST  
“那我就带个头。”钟部长真干了,“怎么,王嗯,小王也当过兵?”
“我和马市长是战友。”我说
“钟部长都干了,我也干了。”马爱军说,“不过人家是长官,我是一当兵的。”
“转业军人怎么是总工啊,你在部队是搞技术的?”
“他和我不一样。”马爱军介绍,“我是当兵的。他是咱们这儿,那个军X大毕业的。学导弹的。”
“学不好瞎学。”我说,学了四年,但现在也不怎么会捣蛋。
“看这豪迈劲儿倒是不像学生出身啊?”钟部长说,“我接触过你们军校毕业生啊,也是磨叽呢。”
“呵呵,您接触到的,都是大城市的兵吧。”我解释说,“我不也分配的是贺兰山,那西北,才叫个彪悍。和地方的喝酒,前三杯干了,然后后三杯干了。上来就是六杯,不吃菜。”
“对了,钟部长是哪儿毕业?”我问。
“清华,学机械的,改行了。”钟部长说。我大概就知道他的后台了,团派,清华,不得了啊。
“哦,高材生生啊。”我拍马说,“您这酒风,在地方大学里也算是豪迈的啦。你的同学恐怕都这样。”我学着影视里南方知识分子的腔调“不好喝喝多了的啦。”
大家哈哈大笑。
本来这是请省级领导吃饭,我故意抹平差距。 现在,效果来了。
“别吹了吧,你们军校也不全是英雄啊。”在我劝说下,我们共同干了前三杯加上后三杯,因为马爱军也要一样喝,钟部长显然还是很能接受。本来,在酒桌上,人们不在乎自己喝多少,更在乎让对方喝多。钟部长,话明显见多。
“这也不是军校的事儿,分配到贺兰山后,他们县里电视台啊啥的设备坏了,找我们,我们也就常和地方干部喝酒。一上来,前三杯和后三杯一块干,然后,把筷子放到兜里,不准吃菜,吃一次三杯。到最后,不准发‘h’的音,别说喝了,好啊坏啊,只要是说‘h’就得喝。”我解释说,“来敬清华的高材生师兄一杯吧。”
“你哪年的啊?”钟部长二话不说干了。
“83的啊。”
“呵呵,我84年的。”
“哦,那我说错了,来补一个,你大器早成低一届,怎也陪一个吧。”我硬劝一杯。
“钟部长,您好像和我一样大,64的,是吧。”马爱军说,钟部长点头,“他是小弟弟,65的。”

“哦,那,怎么上的是少年班啊?” 钟部长不解地问。
“我们不是农村吗,不正规,高二参加高考。”我说。
“你是天才啊,来喝一个。”这53度的茅台看来真不是盖的,钟部长都主动喝上了,“学导弹,到有线台的总工到也对口,嗯个,对了。“你和乔一民很熟是吧?”钟部长拍着脑袋问我。
“那是我们厅长啊,现在是部长了。”
“对了,他调宣传部的时候,推荐的是你接他啊,我说一说这名字有印象呢。老乔也是T市的,可后来他说你不想当,怎么了,说病了?” 估计,这钟部长当了这么多年官,是第一次听说我这样不想升官的。
“是,我现在病休了。”
“看你没事儿啊。”
“这不是战友楞勉为其难嘛,呵呵,是腰椎间盘突出。”
“不对啊,我见过腰椎间盘突出的,到病休那地步,就是好了,也猫着腰啊,你没有啊。”
“咳咳,钟部长,不说假话,我是不想干了。个人私生活受了打击,混日子了。”
“太早了吧,比我还小一岁呢。前年要上正厅实职,很当年啊。”
“我心态,没了冲劲,在个副职混还行,真当了一把,不好。
“真还头一次见真人的采菊东南山啊。”钟部长说,“这,太早。得了,你复出吧,就去我们组织部,我那儿常务副部长也马上外派,你这性格,我放心。”
“那感谢领导知遇之恩,先干一个吧。”
“感谢?要感谢,你干三个,我陪一个。”钟部长笑着将我。
“好,第一个感谢领导赏识。”我喝了一个,“第二个,我给领导推荐个能人。”我又干一个。
干了三个后,“咱马市长可是省会的大市长,又是您再S市的嫡系,让她给您干常务多好?”
我一说这话,他们俩都尴尬了,我犯了官场的忌讳。
“小马,咳咳,从团上来,当副市长,没搞过组织共组,更适合她想干的那个宣传。”钟部长婉拒到,“小王,你真就退居二线了,太早了。”
“钟部长,真是谢谢你啊,真的没齿难忘,但我真是一点上进心都没了,肯定不能干。”
钟部长听我的坚决决绝,脸色有些不悦,或者或挂不住。我马上说“钟部长,我这样给脸不要脸的拒绝,肯定会惹你不高兴,但是如果我要答应了你,真上任,就我这些年养成的拖沓和不求进取的作风,肯定就惹你真不高兴了。”
钟部长一听也是,“呵呵,我以为所谓采菊南山下都是传说,现在看来,我真遇到了。来为我见识真神人喝一个。”
气氛,有活跃起来。
接着我们又开始了拼酒。

看到马爱军面若桃花地醉态百出,再看到钟部长那副学生会干部似的风流洒脱荤段子连篇,我知道,我们的影视作品的编剧,根本就不深入生活。
在影视作品里,像马爱军这样的单身女市长,就是一个穿着列宁装,留着剪发,一脸马列主义的古板。像钟部长这样的副部级干部,那要么是一脸的政治家的奸诈,要么就是一副做作的平易近人。事实上,他们在背后,在与他们不会有任何利害冲突的人面前,就是个人而已。
我们这个包房,是个一条龙的房间。喝完酒,服务生收拾走饭菜,上来茶、干果、水果和我们点的科罗娜。
我打开音响,开始了K歌。
钟部长,是清华的系学生会干部出身,这角色第一要求就是文艺骨干。他自己点了《啊,牡丹》,这是八十年底,我们上中学的时候,流行的男高音歌曲。
这个蒋大为的歌曲,在我们上中学的时候,人人会唱,但高音区基本是无人能上。钟部长一点,我就知道,他的拿手好戏是男高音了。
啊 牡丹   百花丛中最鲜艳
啊牡丹   众香国里最壮观
有人说你娇媚   娇媚的生命哪有这样丰满
有人说你富贵   哪知道你曾历尽贫寒
啊牡丹啊牡丹
哪知道你曾历尽贫寒
啊 牡丹   百花丛中最鲜艳
啊 牡丹   众香国里最壮观
冰封大地的时候   你正蕴育着生机一片
春风吹来的时候   你把美丽带给人间
啊 牡丹 啊 牡丹   你把美丽带给人间
你把美丽带给人间
最后的,他挺胸收腹,左手侧向向上举,“带给人间~~~~”果然是不同凡响。我和马爱军都在小声合唱,心里顿生佩服。

“不行,个我点一个。”马爱军不会自己点歌,只好求我,“十五的月亮。”
“十五的月亮,那是你该唱军功章啊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可你是当兵的啊。”钟部长说,“你唱丈夫,我唱妻子。”
“不行,我唱女声,你唱男声,我可反串不了。”马爱军说。
“那这歌就不合适了,军人怎么唱老百姓的角色呢。”钟部长不干。
俩人争执不下……
快12点的时候,我看大家都在麦霸劲头上,只好躲到卫生间,给马爱军的秘书打电话,让她过来结账,这个秘书毕竟是个女的,不好让人家等太晚。
12点的时候,钟部长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一看,是定点闹钟。“我给自己定的不成文规矩,夜生活不超过12点。”钟部长说,“这闹钟定成了铃声,如果是应酬就装成来电话了。今天就这样啊,这个常务呢,是个正厅,但基本也是无权对吧,除了小马恐怕没有第二个实职副市长会争,真正想争夺就是写没啥大实权的副厅,所以竞争不会太激烈。他也票,乔部长一票,就基本能定了,除非有争斗人找来其他常委。为了保险,“你们不是当兵的吗,看能不能找到省军区张政委。他平时不来地方事务的常委会,如果去一次,投一票,别人就是想争也不好开口了,张政委可是开国上将的儿子,正牌红二代。”

我送钟部长出门前,把卡给了他,他是真的急了,不要。但我一再解释,你要是不要呢,马爱军会不落忍的,最后把卡塞到他的手包里“那我就带个头。”钟部长真干了,“怎么,王嗯,小王也当过兵?”
“我和马市长是战友。”我说
“钟部长都干了,我也干了。”马爱军说,“不过人家是长官,我是一当兵的。”
“转业军人怎么是总工啊,你在部队是搞技术的?”
“他和我不一样。”马爱军介绍,“我是当兵的。他是咱们这儿,那个军X大毕业的。学导弹的。”
“学不好瞎学。”我说,学了四年,但现在也不怎么会捣蛋。
“看这豪迈劲儿倒是不像学生出身啊?”钟部长说,“我接触过你们军校毕业生啊,也是磨叽呢。”
“呵呵,您接触到的,都是大城市的兵吧。”我解释说,“我不也分配的是贺兰山,那西北,才叫个彪悍。和地方的喝酒,前三杯干了,然后后三杯干了。上来就是六杯,不吃菜。”
“对了,钟部长是哪儿毕业?”我问。
“清华,学机械的,改行了。”钟部长说。我大概就知道他的后台了,团派,清华,不得了啊。
“哦,高材生生啊。”我拍马说,“您这酒风,在地方大学里也算是豪迈的啦。你的同学恐怕都这样。”我学着影视里南方知识分子的腔调“不好喝喝多了的啦。”
大家哈哈大笑。
本来这是请省级领导吃饭,我故意抹平差距。 现在,效果来了。
“别吹了吧,你们军校也不全是英雄啊。”在我劝说下,我们共同干了前三杯加上后三杯,因为马爱军也要一样喝,钟部长显然还是很能接受。本来,在酒桌上,人们不在乎自己喝多少,更在乎让对方喝多。钟部长,话明显见多。
“这也不是军校的事儿,分配到贺兰山后,他们县里电视台啊啥的设备坏了,找我们,我们也就常和地方干部喝酒。一上来,前三杯和后三杯一块干,然后,把筷子放到兜里,不准吃菜,吃一次三杯。到最后,不准发‘h’的音,别说喝了,好啊坏啊,只要是说‘h’就得喝。”我解释说,“来敬清华的高材生师兄一杯吧。”
“你哪年的啊?”钟部长二话不说干了。
“83的啊。”
“呵呵,我84年的。”
“哦,那我说错了,来补一个,你大器早成低一届,怎也陪一个吧。”我硬劝一杯。
“钟部长,您好像和我一样大,64的,是吧。”马爱军说,钟部长点头,“他是小弟弟,65的。”

“哦,那,怎么上的是少年班啊?” 钟部长不解地问。
“我们不是农村吗,不正规,高二参加高考。”我说。
“你是天才啊,来喝一个。”这53度的茅台看来真不是盖的,钟部长都主动喝上了,“学导弹,到有线台的总工到也对口,嗯个,对了。“你和乔一民很熟是吧?”钟部长拍着脑袋问我。
“那是我们厅长啊,现在是部长了。”
“对了,他调宣传部的时候,推荐的是你接他啊,我说一说这名字有印象呢。老乔也是T市的,可后来他说你不想当,怎么了,说病了?” 估计,这钟部长当了这么多年官,是第一次听说我这样不想升官的。
“是,我现在病休了。”
“看你没事儿啊。”
“这不是战友楞勉为其难嘛,呵呵,是腰椎间盘突出。”
“不对啊,我见过腰椎间盘突出的,到病休那地步,就是好了,也猫着腰啊,你没有啊。”
“咳咳,钟部长,不说假话,我是不想干了。个人私生活受了打击,混日子了。”
“太早了吧,比我还小一岁呢。前年要上正厅实职,很当年啊。”
“我心态,没了冲劲,在个副职混还行,真当了一把,不好。
“真还头一次见真人的采菊东南山啊。”钟部长说,“这,太早。得了,你复出吧,就去我们组织部,我那儿常务副部长也马上外派,你这性格,我放心。”
“那感谢领导知遇之恩,先干一个吧。”
“感谢?要感谢,你干三个,我陪一个。”钟部长笑着将我。
“好,第一个感谢领导赏识。”我喝了一个,“第二个,我给领导推荐个能人。”我又干一个。
干了三个后,“咱马市长可是省会的大市长,又是您再S市的嫡系,让她给您干常务多好?”
我一说这话,他们俩都尴尬了,我犯了官场的忌讳。
“小马,咳咳,从团上来,当副市长,没搞过组织共组,更适合她想干的那个宣传。”钟部长婉拒到,“小王,你真就退居二线了,太早了。”
“钟部长,真是谢谢你啊,真的没齿难忘,但我真是一点上进心都没了,肯定不能干。”
钟部长听我的坚决决绝,脸色有些不悦,或者或挂不住。我马上说“钟部长,我这样给脸不要脸的拒绝,肯定会惹你不高兴,但是如果我要答应了你,真上任,就我这些年养成的拖沓和不求进取的作风,肯定就惹你真不高兴了。”
钟部长一听也是,“呵呵,我以为所谓采菊南山下都是传说,现在看来,我真遇到了。来为我见识真神人喝一个。”
气氛,有活跃起来。
接着我们又开始了拼酒。

看到马爱军面若桃花地醉态百出,再看到钟部长那副学生会干部似的风流洒脱荤段子连篇,我知道,我们的影视作品的编剧,根本就不深入生活。
在影视作品里,像马爱军这样的单身女市长,就是一个穿着列宁装,留着剪发,一脸马列主义的古板。像钟部长这样的副部级干部,那要么是一脸的政治家的奸诈,要么就是一副做作的平易近人。事实上,他们在背后,在与他们不会有任何利害冲突的人面前,就是个人而已。
我们这个包房,是个一条龙的房间。喝完酒,服务生收拾走饭菜,上来茶、干果、水果和我们点的科罗娜。
我打开音响,开始了K歌。
钟部长,是清华的系学生会干部出身,这角色第一要求就是文艺骨干。他自己点了《啊,牡丹》,这是八十年底,我们上中学的时候,流行的男高音歌曲。
这个蒋大为的歌曲,在我们上中学的时候,人人会唱,但高音区基本是无人能上。钟部长一点,我就知道,他的拿手好戏是男高音了。
啊 牡丹   百花丛中最鲜艳
啊牡丹   众香国里最壮观
有人说你娇媚   娇媚的生命哪有这样丰满
有人说你富贵   哪知道你曾历尽贫寒
啊牡丹啊牡丹
哪知道你曾历尽贫寒
啊 牡丹   百花丛中最鲜艳
啊 牡丹   众香国里最壮观
冰封大地的时候   你正蕴育着生机一片
春风吹来的时候   你把美丽带给人间
啊 牡丹 啊 牡丹   你把美丽带给人间
你把美丽带给人间
最后的,他挺胸收腹,左手侧向向上举,“带给人间~~~~”果然是不同凡响。我和马爱军都在小声合唱,心里顿生佩服。

“不行,个我点一个。”马爱军不会自己点歌,只好求我,“十五的月亮。”
“十五的月亮,那是你该唱军功章啊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可你是当兵的啊。”钟部长说,“你唱丈夫,我唱妻子。”
“不行,我唱女声,你唱男声,我可反串不了。”马爱军说。
“那这歌就不合适了,军人怎么唱老百姓的角色呢。”钟部长不干。
俩人争执不下……
快12点的时候,我看大家都在麦霸劲头上,只好躲到卫生间,给马爱军的秘书打电话,让她过来结账,这个秘书毕竟是个女的,不好让人家等太晚。
12点的时候,钟部长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一看,是定点闹钟。“我给自己定的不成文规矩,夜生活不超过12点。”钟部长说,“这闹钟定成了铃声,如果是应酬就装成来电话了。今天就这样啊,这个常务呢,是个正厅,但基本也是无权对吧,除了小马恐怕没有第二个实职副市长会争,真正想争夺就是写没啥大实权的副厅,所以竞争不会太激烈。他也票,乔部长一票,就基本能定了,除非有争斗人找来其他常委。为了保险,“你们不是当兵的吗,看能不能找到省军区张政委。他平时不来地方事务的常委会,如果去一次,投一票,别人就是想争也不好开口了,张政委可是开国上将的儿子,正牌红二代。”

我送钟部长出门前,把卡给了他,他是真的急了,不要。但我一再解释,你要是不要呢,马爱军会不落忍的,最后把卡塞到他的手包里
楼主 ty_德高望不重  发布于 2018-04-09 11:49:39 +0800 CST  
我和钟部长在撕扯卡的时候,马爱军很尴尬地站在后面不知所措。最后,钟部长勉为其难地不再推辞,不像装的。和我拥抱说,随时欢迎来我们组织部。马爱军过来握手,钟部长也是拥抱,且来了个西式的吻,额头。

等钟部长走了,马爱军问我,“省军区,认识政委不,我没联系过啊。”
“呵呵,你是官当大了,不联系呗。”我说,我上学的时候,学员队的队长,现在是军X大的政委,有一次喝酒对我说,你们省军区政委和我国防大学是同班,有事说话啊。我当时还不以为然,觉得省军区和我没半毛的关系,“嘿,原来有关系了,是和你。”
“那,你知道,部队的行情吗?”马爱军不好意思地说,“我得和爸爸再要点了。”
“你爸?退了也有十年了吧,还有存货?这县长得多大的事儿啊。”我觉得,她爸就是贪,也不会这么过分吧。
“你是火星人?”马爱军鄙视地看我,“知道我爸在位的时候,给Y县创造了多少百万富翁吗?那时候的百万富翁可比现在的亿万富翁还强势呢啊。”
马爱军说,她爸在位的时候,把一个濒临破产的化肥厂,改造成了啤酒厂。这个啤酒厂,通过经济日报的Y县籍的老总,认识了当时的省委书记。省委书记,发话,全省公务用酒,啤酒就是的‘贵族’牌。随后京津全面公关。啤酒厂,就不用说,供货的,销售的,甚至回收的都造出不少百万富翁。“咱往少了算,全县身家50万的,就算100人,不止吧?一人一年给他一万,不多吧?你算算一年是多少,百万!他在位几年?”
听到这个真正的业内人士的爆料,我五雷轰顶的感觉。从李峰智和马爱军的身上,我刚建立起中国官场的光辉形象,一下黑了。按她说的,即使是那个年代,给县长送礼恐怕也远不止一万,送一万,那就真是人情交往了。就这看似正常的人情世故交往,却能造就出千万甚至亿万的县长。
华夏啊,唉啥也别说了。
“你那钱,留着给我吧。我先跟我们队长联系下,估计也不见得要花钱,人情也是债不是。”我说,“人家红二代,还真把个十万八万的不当回事呢。”
“那你安排吧。”马爱军和我走下楼,我到停车场,要打车。
“咱们,走回去吧,我头晕,醒醒酒吧。”马爱军说。
“好吧,只要你还能走这么远。”我说,“这儿离你家,一二三……五站地,走得半个多小时。”
“我想吹吹风,醒醒酒。”
没办法,我只好领着她走路。
因为后半夜了,又是夜里,我倒不必像领着张秀翠那样走小路,就在S市最宽的中山路上走。她的脚步已经不太稳,手只好挽着我的胳膊,我也轻揽着她的腰。
“长这么大,我是第一次,夜里和男人一起走。”马爱军说,“人家的40岁都是正当年呢,我在,觉得自己是船到码头车到站了。”
“你这40岁上的省会女市长,正当年呢,怎么会呢?”
“唉,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说这一辈子,什么名啊利啊的,还不都是身外之物,真正自己的东西是什么呢?我觉得,就是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如果得不到这个,唉,别的都没意义。”
我无语,因为我知道他说的那个东西,大概是指的我
楼主 ty_德高望不重  发布于 2018-04-09 13:48:35 +0800 CST  
一上班,我就给我们队长打电话,是他的个人手机。如果要打工作电话是秘书接,如果要打座机,总机则先请示。
我说明了想给以高中同学求省军区张政委,“哦,那没问题。张政委的闺女现在就在咱们这校史馆,一天到晚不安心想转业,也让她认识下你那个市长同学。”

因为觉得鲁红梅对不起我,队长对我基本有求必应,加上队长也是个急性子的人当天就联系了张政委,张政委更是了得,“啥事,告诉我,给她搭个话就行了,别那么认真了。”
“我的大首长,这事对你说举手不张嘴之劳,对我学生的那个同学可是天大的事,你要这么随便处理,她会忐忑的。这样吧,说你个时间,我安排一顿。”
“别拉,人家是办私事,即使是个,副市长,是吧,估计也得自己掏腰包。我安排吧,今天晚上,去民兵训练基地。就按你说的,叫上我们丫丫。”
张政委的女儿开着一辆别克商务,把我们拉到了民心河畔的民兵训练基地。这里,其实是S市著名的假日酒店,警备区开的。

开席后,我们队长当仁不让地以主人致辞,“俩字,干杯。”
第二杯当然是张政委了,“,一个字,干”
我和马爱军在部队,都是实验基地也就是俗称的靶场,我当时接触到的最大官就是刘副政委,副军级。队长和张政委这样满地金达少将,我们是第一次喝酒,当然每次和队长喝酒都是师生的前提。
没想到即使是红二代少将,喝酒也逃不过部队的方针,干脆,干净。
第三杯由马爱军提词,“在座的就我是个兵,退伍时候是上士,”
“什么?你是战士?”他们三个都异口同声,这简直是不可思议啊。
“呵呵,她老爸是我们县的县太爷,楞寺把这个复原的战士提拔到了如今的,相当于副师吧。”我解释说。我这样说其实是存了个心眼,因为张政委是官二代,肯定对这县里的山寨官二代有亲近。
果然,“什么提拔啊,是人家小马有那本事。”
“那我提议了,第三杯,干。”马爱军说完干了第三杯。
楼主 ty_德高望不重  发布于 2018-04-09 17:06:08 +0800 CST  
真讨厌,有敏感
楼主 ty_德高望不重  发布于 2018-04-09 17:06:37 +0800 CST  
前三杯一过,我马上说,“现在呢,当年的我们的父母官的闺女成了我的父母官,现在这父母官呢想进一步,去个清闲地方偷懒,就劳驾临两位帝国将军百忙中出来接见一下,我先干一杯,然后我第二杯敬两位首长。”
“你咋那么多废话,不就是二对一吗。”队长端杯。
“呵呵,这不光是二对一吧,可是一拖二啊。”张政委端杯,“我和鲁政委我俩是两杯,你的二对一是四杯,是这个帐吧。”
我看这张政委长得也就是40多岁的样子,联想到他红二代的身份,估计比我大不了几岁,就说,“首长,论级别那咱是天壤之别,可其实,看你这岁数,也比我大不了多少,这1:4有点狠吧。”
“什么,比你大不了几岁,你看我们丫丫都多大了,那这就先别喝了,咱们论论军龄和年龄吧。”
当我和张政委坚决要论新兵老兵的时候,张政委得意地笑了。“那就论吧,一岁一杯酒。”
什么叫狐狸?
我是66年的,他是59年的,差7年。就是我要敬酒,就要比他多喝7个。
“那就敬老兵三杯吧。”我说,我把三杯酒倒进大杯,在额外加里7个。
“不,不,要每杯酒加7个。”张政委坚决不干。
最后,队长出来折中,“你们啊,三小杯算一大杯,敬三大杯,每大杯加7小杯。”
就这样,打着酒官司,我们三个男的两个女兵,张政委的女儿因为开车没沾酒,干了四瓶茅台和一箱小喜力。
楼主 ty_德高望不重  发布于 2018-04-09 19:04:57 +0800 CST  
继续排查
楼主 ty_德高望不重  发布于 2018-04-09 19:05:19 +0800 CST  
在省委研究几个正厅时,平时不怎么参加地方工作常委会的张政委参加了。这本身就让各位常委惊讶,不知道他有啥事,因为按办公厅给的议题,这次常委会并没大事----宣传部的常务虽然是正厅但不是一把手,还算不上大事的。
当然,钟部长乔部长门清。
他俩不知道的是,其实省委书记白占祥也清楚。因为那天喝完酒张政委就给白书记打了电话,白书记原来当秘书伺候的首长是张政委老爸的部下。
白书记听完这小事,就说这点小事如果他要开口,保不齐就会传出他和那个女副市长的绯闻来,“还是你亲自到会吧,你就说是军人。”
钟部长提出S副市长拟任宣传部常务副部长,也及早解决一名女副市长。
作为宣传部长的老乔,当然第一个发言,说他对省会这个副市长还有过多次接触。感觉组织能力强,文字功底也很不错。
张政委在其他常委没表态的时候说,“我开完会还要回去参加个会,就先说个看法。我多次和这位女市长打过交道,感觉干练,文静,有水品。可能是军人的缘故吧,我们几次接触很投缘,她是西北贺兰山基地的女兵出身,现在身上军人雷厉风行的工作作风还很明显,我个人意见坚决支持。”
张政委说完就告退了。
大家都有些吃惊,这张政委忽然插手地方人事安排,不过很快以为可能这马市长是军人出身吧。为了一个无关痛痒的宣传部常务,如果没有至亲的人要争,大家谁还会惹这红二代啊。于是,即使想安排自己人的,看到三个常委支持,尤其是红二代难得发言,也知难而退了。

“你还真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啊。”张秀翠电话里说我,“没想到啊,你身边就是不是没有女人啊。弓迎刚离开几个月啊,就又靠上爱军了?”
“你说什么呢,我不过给她帮个忙。”
“不是吧,我听她的意思感激涕零啊,估计要以身相许吧。”马爱军上任省宣传部常务副部长后,专门约来张秀翠庆祝。酒桌上,趁着马爱军端菜,张秀翠小声说。
楼主 ty_德高望不重  发布于 2018-04-10 06:55:50 +0800 CST  
那天,马爱军喝了不少。
张秀翠走后,马爱军趴我怀里哭起来,“我咋就这么命苦,看上了你这大花心萝卜,你不要我就不要,我还拿你不想给儿子找后妈安慰自己。可是,你又结婚,我就那么让你不待见。我真是命苦啊,那时候,因为小红你甩了我,我怎么也咽不下那口气,发誓一定找个比强百倍的。谁知道啊,见了好几个,比你白带我嫌个子没你高,个高的我嫌不是大学生,文凭好的我嫌没当过兵。就是绕不开你,总会从人家身上找到不如你的地方。后来我就明白了,我这辈子,就不可能绕开你了。可你……”
“你这是钻牛犄角尖呢。”我也被这么直到表白和深深的爱慕感动了,我使劲把她揽到怀里“我也不是说不要你,关键是咱俩的出身太天壤了。”
“又来了。”她得寸进尺地躺在我的大腿上,双腿在沙发上敲,一副小姑娘撒娇耍赖的态势,“出身是能我左右的吗,再说现在不都一样了吗。”
“是,是,是一样了。”我拍着她哄孩子似的。

她一听这话,腾的做起来,“你说一样了!那为什么还不要我。”
我吃惊地看着她,“你酒醒了?”
“醒了,别打岔,说,一样了,为什还!”
“谢谢你”我揽过她,我知道我跨出了一步什么性质,但我认了。
我觉得,自己倒不是张秀翠说的“闲”不住的人,离婚后十几年就完全是自己’干靠‘过来了。但是,我凭什么要‘干靠’呢。第一次婚姻,被人耍了。第二次婚姻,应该说,是自以为‘爱’我的人。这辈子,合着我就朦胧爱过的张秀翠,跟了别人;有些意思的鲁红梅,蹬了我;有恩的解军绿了我;被缠不过的,偿完鲜走了。那既然不能达到相爱结婚,我至少要找个单向爱吧。马爱军,我应该说不爱她,但她却真的爱我呀。
楼主 ty_德高望不重  发布于 2018-04-10 09:25:59 +0800 CST  
我决定,试着培养爱这个爱我的女人。
我能明显感觉到马爱军浑身的颤栗,一个自己爱慕了20多年的人搂自己呀。
她,轻轻地,轻轻地抬头,搂着我的脖子,把嘴唇靠过来。
我毅然决然地覆盖了她的唇。
她颤栗的嗯嗯着。
……

看着一个个鲜红的花瓣绽放在沙发罩上,我暗自坏笑,老子虽然第一次是睡了了二手货,但后几次竟然都是未开封的啊。
“我,死而无憾了。”她小心的擦着自己。
我搂过她,“别说那个字啊,今天可是咱们俩的大日子啊。”
“谁想说那个字了。”她说,“你连洗都没洗,谁知道会不会感染了。”
“我又不是鸭,没病啊。”我心里有些不悦,这女人真煞风景。
“谁说你有那病了,没洗,多脏,又出血了,还不感染了。”
“那你刚才也不说。”
“我直说是死而无憾呢,是得到你重要还是得病重要啊,我要让你去洗,你不要我了,我没病有啥用。”
楼主 ty_德高望不重  发布于 2018-04-10 11:09:39 +0800 CST  
“不会吧,我有那么好吗,”我趴在她旁边,“以后,我就归来你了。”
“但愿吧,反正我这辈子最大心愿已经达到了,我也不赖着你,你也别有负担。”
“傻话,这是赖着吗,我这是傍大官啊。”
“你真傍我吗?”她有些激动的翻身起来。
“傍啊,这么大的官。”
她忽然又颓然地泄气道,“你不过是可怜我,而已。”
“不是,你还不了解我吗,真的不是。”我摆弄着她那未经人手的略显粉红的葡萄粒说,“说实话,即使当年,我也不讨厌你,是吧。但是由于中学时候的云壤之别,呵呵,我考上了大学你没考上,看到你是兵我是官,心里很有报复的快意。”
“讨厌”她也起来了,摆弄我的弟弟,“我又没招你没惹你,你报复什么。”
“看到自己的县太爷的女儿是自己的兵,我爽啊。”
楼主 ty_德高望不重  发布于 2018-04-10 11:12:25 +0800 CST  
“我知足了。”她勾着我的脖子又开始起腻。说实话,她在这方面完全处于青春期的水品,不会迎合,不会呻吟,也没能和我同步高潮。但我呢能体会到她的炽热。“你那么狠心地拒绝我,我已经死了心,想这就是命啊,这辈子别人我也不要了,你也不要我,那我就单身算了。”
“我也喜欢你,喜欢你的直率的表达。但是,那个年代,我一个农民子弟和你乡长千金的差距,对我是不可逾越的,何况,你确实就是一排县长千金的做派。”
“那你今天还?”他抚摸这我的胸,“是可怜我?”
“不是。”我说,“歇了以后我才明白,县长和农民的差距已经不存在了,存在也没关系,主要还是,我想爱一个爱我的人。”
她激动地又坐到我的胯上。
“我的第一次恋爱,因为父母的反对散了;我的第一次婚姻,那人,估计更爱她自己。只有你,在我这样无情地躲避的情况下,遇到难题,还是找到了我,你才是爱我的人,那我最晚从现在开始,爱你。”
楼主 ty_德高望不重  发布于 2018-04-10 14:43:44 +0800 CST  
最后决定选择试着去爱马爱军,可以说也是我吃一堑长一智的选择,既然选择我爱的人或者说我喜欢的人是以失败告终,那我就选择爱我的人吧。
几千年的先结婚恋爱都能维系中国传统家庭,那我就算是先选择了马爱军,在恋爱吧。
对于我这样一个年过40的老男人,带着一个刚刚两岁多的女儿,显然需要一个后妈给她。

因为是从实职调走,原来的副市长需要尽早确定,马爱军也很快就离任到省宣传部就任。
从副市长即使是个主管教科文卫的提升为常务副部长,事实上是职权小了。
作为政府部门的副职,即使是常务,如果你愿意,甚至可以正常的上下班,正常的双休日。
当然,我带着紫紫,基本上不太好出门,只好马爱军晚上下班来我家里。
我的考虑是,一手抓后妈的母女感情培养,一手抓我们俩,其实是我对她的感情培养。

“不是给你钥匙了吗?”马爱军在单元门就按楼宇防盗门进家也是按门铃,我不解地问。
“手脏,不想碰包和钥匙。”她边说边进洗手间,洗手。
“又不是骑车子在半道上打气掉链子的,你坐办公室上班,手能脏哪儿去啊。”我看马爱军用洗手液很近搓手说。
“讲卫生。”紫紫不认识马爱军,她还在那包饺子,替马爱军小声地向我解释。

今天是马爱军第一次来我家,我按老家的习俗,包饺子。当然,老家认为,饺子蒸着比煮着好吃,我包的蒸饺。紫紫也在“帮忙”,又是揉面又是弄馅的,满身的面粉。
“着急回家,临下班没洗手。”马爱军解释这出来,看见紫紫,吃了一惊,“这是?”
“我女儿。李紫。”我介绍,“紫紫,叫阿姨。”
“阿姨好,我是紫色的紫,不是青蛙王子大子。”
虽然很纳闷我离婚这么多年了,哪来这么大一女儿,马爱军还是猫腰微笑着问,“几岁了?”
“三岁半。”
“真漂亮,和你爸爸长得真像。”
“阿姨也漂亮啊。阿姨你会包饺子吗?”
“嗯,嗯,阿姨不会。紫紫真聪明,还会包饺子呢。”
“我这是下祸害。”
听到紫紫说,我俩都乐了,原来她自己知道啊。
我们是在餐厅的餐桌上包饺子,马爱军问完紫紫就径直去了客厅打开电视。
难道一个女同志,到别人家做客,看到包饺子,不是该坐下来一起包吗?
至少,要客套客套啊。
唉,真是县长的千金啊。

我和紫紫包完饺子,收好了,20分钟饺子就熟了,我喊马爱军就坐吃饭。
听到我喊,马爱军反应很快,“我把H省新闻看完,就三分钟了。”我无语,虽然我知道,她是宣传部部长,审查本省新闻是头等大事。
三分钟后,马爱军径直坐到桌子上。
而我想象着,女客人会客气地到厨房说,我来端吧。
我把饺子端上桌子,拿来蘸醋的碟子。
“洗一下啊。”马爱军说我。
“我这是从碗橱现拿出来的。”正为她的无礼郁闷,我不禁声音有点高。
“那也是早就洗过的了,洗一下。”
“我们一直都是这样,在碗橱里还能脏了啊。”我坐下,“直接用吧。”
马爱军看我面色不善,就不说了,只是站起来,拿起碟子和我包好的蒜,到厨房洗了一遍。
“阿姨讲卫生”紫紫说。
“瞎讲。”我说。
“窝囊。”马爱军瞪我一眼说。
“来阿姨喂紫紫吃吧。”我替紫紫把醋倒好,马爱军说。我心道,这倒差不多。
“好的。”紫紫也真不认生,马上把我给她的三个蒸饺端给了马爱军,“这三个我吃皮。”
“紫紫,你爸爸不懂教育孩子。”马爱军认真地哄着孩子,“饺子要连皮带馅吃才好吃,也有营养,光吃皮没营养。”
“我是先吃皮啊。”紫告诉马爱军,“把皮吃完了,馅也凉了,再吃馅。”
“那多费事啊。”马爱军还是包开一个饺子,夹着皮送到紫紫嘴边。
“放这儿。”紫紫指着面前的碟子。
马爱军把饺子皮放到碟子里,紫紫自己夹起来吃。
“哦,紫紫用筷子这么利索,真不简单。”
“奶奶教的。”紫紫不再看马爱军,专心致志地吃饺子。
“哦紫紫吃的真好。紫紫,等爸爸和阿姨老了,自己吃不了饺子了,紫紫会喂我们吗?”马爱军问紫紫,这个问题,在弓迎在的时候,从来没问过。大概,她认为妈妈喂孩子,是天经地义。这就是为人母与否的区别吧。
“嗯,”紫紫咬着嘴唇想了想,“到时候,就有喂饭的机器了。”
吃饭饺子,我觉得,这饺子是我包的,马爱军会按常理出牌了吧,她该洗碗了吧。
“饺子真好吃。我不想动,就坐餐厅待会儿吧。”马爱军放下碗说。
天啊。这是客人吗?这是姑奶奶啊。
马爱军主动给紫紫洗脸洗屁股并哄她睡着后说,“你好好刷刷牙,洗个澡。”
“牙我还能不刷啊。”我说,“我下午买菜回来刚洗澡啊,不用洗了。”
她脸一红,“内裤多脏,下午洗的,那儿也不干净了,你要对我负责。”
我气冲冲地去冲澡,一边给下身狠狠打香皂,一边想,就是弓迎那么大的腕,也没这讲究啊。
“记住,女人那里最娇贵,要动,必须是现场洗。”马爱军洗澡回来,迫不及待地躺我怀里,教育我说。
楼主 ty_德高望不重  发布于 2018-04-10 16:46:53 +0800 CST  
虽然马爱军一幅千金小姐的派头,让我很不爽,但毕竟是第一次来我家,我也不好发火。

但是,接下来,她每天下班,都是按门铃,也不管我正在做饭;见我做饭,她都是一声不吭地去看现在是她份内的新闻,甚至连帮忙照看下孩子都不管;每次我们酝酿了情绪,都要求我去洗。
我受不了了,几乎是天天发火,还因为当着孩子,压低嗓子怒吼。
马爱军,倒也不怎么和我吵,就是在那和你解释她做的多么合理。
天啊。
“你这样,我非得ED了不可,你看我都一直这样儿了,去洗,回来就没情绪了。”那天晚上,本来昨天刚进行过,我觉得自己不会进入状态,也就事先没现场洗可能是新换了对象,呵呵,我却还是威风起来。但,她坚决要求我去洗了。自从她来,我都是在孩子睡下后如果想发生就去洗下身。
“憋个一次两次没事,但我得了病就一辈子的事儿。”
“人家谁家像你这么瞎干净啊,谁家就病了。”我气愤地说,“农村妇女,干了一天活,好久不洗,敢拒绝丈夫?人家都不活得那么长寿吗。”
“你知道?”
马爱军正说着,门响了,有人开锁。当然,门已经反锁,开不开。
“谁?”马爱军立即扑我怀里胆战心惊地问。
我知道是弓迎来了。说,我去看看,你别动。
“紫紫睡了吧。”打开门,弓迎进来说,“怎么反锁上了,以前你自己不是不反锁吗?”
“嗯,那个。”看到弓迎换拖鞋往卧室走,“你来了啊。嗯,我有个朋友在。”
“你?”马爱军从屋里出来,看到是弓大腕儿“这么晚了,你来干嘛?”
“你!”弓迎没想到冒出来个人,吓了一跳,“这话儿说的,我问你才对啊。”
“这房客,深更半夜慰问房东啊!”马爱军冷笑,我和弓迎结婚生子,一直是保密,马爱军根本不知道。
“房客?”弓迎看了看我,“我是李弓紫的妈妈,他没告诉你?”
“嗯哼。”马爱军吃惊地看着我,一直以来她没问过我,我也没告诉她,“谁是李弓紫啊?家里有个孩子,但是叫李紫啊,与你弓有什么关系?”马爱军反应很快。
“和弓没关系?”弓迎瞪着我,眼泪不争气地下来,这在两军对阵是大忌,“没我弓,紫紫是石头缝里爆出来的啊?”弓迎进了刚才马爱军正是从里面出来的卧室。
看来,她是要和马爱军斗上一斗。“咱们S市还真是为人民服务啊,这书记半夜来关怀市民。”两年前那次,我介绍马爱军是书记,弓迎认为是S市的书记了。
“对不起,我不是S市的,也不是什么书记。我是来陪我朋友,嗯,也可以说是爱人。”马爱军依偎着我说。
“爱人,那我受累问一下,你们的结婚证呢?”
“哦,这大腕儿啥时候干起公安来了?再说了,这大腕儿还在乎这世俗的东西?你不说孩子是你的吗,请问,连孩子都生了,你有你说的那结婚证吗?”
“有当然有了”弓迎,从包里掏出了我们的离婚证。
“我劝你还是检点些吧,别来啦。离了婚,你这样送上门服务,要是他跟陈冠希似的给传到网上,那你咋办?”
“哼。”弓迎也不哭了,“你还担心下你自己吧!你来这儿,他要是被送到纪检委,你咋办啊!”
“红兵,她不是来看她生的孩子吗,咱们睡觉。”马爱军说着就打开床上的毛巾被。
“红兵,你不能扔下孩子吧。”弓迎拉我。
我站着没动,我知道这是不能含糊的问题。
楼主 ty_德高望不重  发布于 2018-04-10 19:07:28 +0800 CST  
“弓迎,我想,我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咱俩那不能算爱情,顶多是你的好奇心。这是我的真心话,我不怪你,这全是为了你好,以后我来还是朋友。”我表明立场,“我和马爱军,现在正处呢。”
“朋友?”弓迎留着泪说,“是朋友哪来的紫紫?”
“那是一场对感情的认识错误,真的,你该清醒清醒了。”
“是你该清醒清醒吧,把孩子扔一边,她怎么说也流着你的血吧,还什么处,你就那么离不开女人啊?”
“弓迎,我没把孩子扔一边。连马爱军也很喜欢紫紫。”我说,“紫紫也一天大一天了,我这老爷们怎么带她啊。再说,我也要有的生活。”
“那你们去过你们的生活吧,我去照顾我的女儿。”
“大腕就是开化啊,两女一男住一块儿?我不想红兵三妻四妾的,走红兵,咱们出去吧。”
马爱军说,“你还有陈嫂的电话吧,你先住下,走的时候,如果我没回来,你叫陈嫂过来照顾下紫紫。”她对弓迎说。
我知道这个时候必须快刀斩乱麻,不管弓迎流多少眼泪,我也和马爱军一去出去了,毕竟我真的是为弓迎好。
“去温塘。”马爱军说。
“这么晚了,怕不好找房间了吧。”
“去年教育局建了教工疗养院,给我留着一套呢。”
我们到了教工疗养院,我拿着马爱军的钥匙对三楼的服务员说,是马市长的房间。
去年建成教工疗养院后,这三楼给局长和分管教育的马爱军斗留了专房,马爱军自己掌握着自己的钥匙。调到省宣传部,她和教育局长说交回去,局长说,等不够用了再说。
省委宣传部,也是领导啊。
“这是天意啊。”放好水,马爱军亲手给我扒光,亲自用喷头给我清洗下身、腋下,“刚才让你洗你还抬杠。”
我们一起躺在双人浴缸里。马爱军伸手去按了一个按钮,房顶竟然缓慢地向两边分开。
片刻,卫生间的成了露天。
外面繁星满天。
山风徐徐吹来。
“你们也太腐败啦吧。”我吃惊地说。
“建疗养院前,王局长和孙书记去日本考察的,这是日式温泉风格。”
“那,你们这儿的浴池也和日本一样是男女混浴啦?”
“这我倒不清楚。但我这间,倒真是有情调啊。可惜,以前,我自己没敢用过这功能。”
“这那是有情调啊,是太有情调了。”我说,“在市里,你什么时候见过星星啊。这山风,这大夏天吹在脸上都是凉的,下面是温泉蒸上面是山风吹,太爽了。”
“你真有一套啊,把弓迎弄出孩子,她还真敢生啊?”
我把弓迎我们结婚离婚的经过和她讲了一遍。
“你真舍得那美若天仙的大腕儿要我这个黄脸婆?”
我严肃滴起身,抚摸着她说,“虽然你的脸比她黄,可是比她紫啊。”
“啊?”马爱军也起身,一把揪住我的弟弟说,“紫你还吃呢?”
虽然这一晚是因为清洗发生争执开始,到和弓迎斗嘴高潮,但最后,还是盯着繁星的“战斗”才达到了真的高潮。
甚至,这么久以来,马爱军都很少能高潮,但这次我们却一起达到了。
.Life was like a box of chocolate ,you never know what you're gonna get.
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会尝到哪种滋味.
阿甘的话,是这一晚是最好的诠释。
楼主 ty_德高望不重  发布于 2018-04-10 20:42:44 +0800 CST  

楼主:ty_德高望不重

字数:466506

发表时间:2018-01-27 06:27:38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4-14 11:53:27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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