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德怀是个什么样的人:从具体争议事件辨析中看老总

金门战役失败后,并未引起三野高层真正的重视。直到49年11月21军进攻登步岛再败,才引起粟的重视。

按记载,21军61师11月3日发起战斗,先后登岛6个步兵营加师直,15日晚战斗失利撒出,我方报的伤亡是1488。
同年12月,粟在浙江前线高级干部会议上做报告,为金门,登步两战失利担责
楼主 ywujun1969  发布于 2017-01-06 18:31:01 +0800 CST  
粟裕拜帅失之交臂的一管之见(1)
解放军将帅之中,粟裕是个充满争议的人物。但官方与民间,对粟拜一将没太大争议,争议主要集中在拜帅是否够格?而对粟拜帅一事,官方态度也很有意思,当时的政治局和书记处高层领袖,在几个关键节点,竟然无人力挺粟裕,原因何在?
民间的评议姑且不论,直接影响粟裕最后与元帅失之交臂的,主要来自中央高层两次对粟裕的否定。
第一次否定,是淮海战役之后、渡江战役前夕的49年1月全军整编工作,华野整编为三野,如日中天的粟一将却没有“代”字转正。第二次否定,则是55年的全军评衔授勋工作,当时元帅大将由中央书记处提名,政治局最终议决,当时的粟总长未获元帅提名。但导致粟一将与元帅擦肩而过,最关键的一次还是高层对粟的第一次否定。
了解内战华野战史的都知道,粟是在内战的华东战场上脱颖而出的,而彻底引起毛对粟的高度关注的,是1948年5月,粟亲赴河北阜阳城南庄,说服毛放弃了预定的“渡江南进的第二次战略跃进决策”。
城南庄决策的源起是1948年1月底,当时毛考虑,经过47年1年的中原逐鹿,中原南线刘邓、陈粟、陈谢三军,尤其刘邓,虽已站稳脚根,但在广阔的中原战场,国共两军却形成了胶着僵持的局面,但国军仍占优势。
为巩固其“长江防线”,确保江南基本统治区的安全,国军仍置作战重点与大别山区,迫使刘邓无法在大别山建立稳固的根据地,如不能尽快有效调动和分散中原国军,则刘邓势必很难长期坚持于大别山,在粟裕48年1月22日向军委发出“子养电”后,1月26日,刘、邓、李达复电军委及粟裕,坦承本军的困难:
”粟养电悉。改变中原形势的关键在于大几个歼灭战。我们目前情况是部队极不充实,弹药亦渐感困难。如无友邻协助,至少将11师调走,部队集结均发生困难......"

眼见刘邓克服了重重困难,跃进大别山计划后,却遇到了预想不到的严重困难,毛作为当初的决策者当然不能弃之不顾。而且,关内战场的南线三军,若刘邓先垮了,则其他两军也势难在黄河以南立足,中原战场很可能崩盘。
有鉴于此,48年1月底,毛在与周、陈毅商议后,决定实施第二次战略跃进计划,即以华野主力分两步渡江南进国统区,第一步粟先帅华野三个纵队于48年夏秋之际渡江南进,第二步于49年春,再以三个纵队渡江南下,组成东南野战军,以便把战争继续深入地引向国统区,从而达到有效调动和分散中原战场国军兵力的目的。

有刘邓脱离后方,千里跃进大别山的现实情状在前,毛又要搞二次跃进,并且跃进的比第一次更远!毛的性格该怎么形容?
48年初,即使在华东中原地区,老解放区的边缘执行外线作战,我军的运输及后勤能力都很吃力,跃进到群众基础薄弱的江南,风险肯定是远大于刘邓第一次的跃进呀。显然,周、陈二人对领袖的附议,更多是政治表态因为看不到周、陈二人反对毛此议的正式记录。
计划商定后,毛于1月27日密电粟裕,指示粟做好渡江南进准备,并决定将华野1、4、6纵队调回黄河以北之濮阳地区休整,编成第一兵团,由粟率领南渡长江,挺进到闽浙赣诸省执行宽大机动作战任务,创建新解放区,以求吸引敌二十至三十个旅回防江南,迫敌处于更加被动地位。毛并要求粟就此事只在华野西兵团前委几个人中做讨论,严格保密!

应该说,毛此时对粟裕其人,想法多多、惯于“抗命”的特点还领教不多。
楼主 ywujun1969  发布于 2017-01-07 23:40:52 +0800 CST  
粟裕拜帅失之交臂的一管之见(2)
毛也知道渡江南下的困难,因此也并非完全强人所难,1月27日给粟的密电中,关于如何执行上,给出了三种选择,让粟根据实际情况灵活选择:
“关于由你统率叶、王、陶三纵渡江南进,执行宽大机动任务问题,我们与陈毅同志研究有三个方案:
(甲)就现态势再休整半月,你率叶、王、陶三纵乘敌不备从宜昌上下游渡江。陈、唐指挥三、八两纵及陈赓主力进入江汉地区,打八十五师等部,掩护你们渡江。此举缺点是新兵与干部来不及送上。
(乙)丑、寅、卯(2、3、4)三个月照原计划进入伏牛秦岭以南、长江以北、平汉以西地区。除作战外,你率叶、王、陶三纵在该地区争取休整一个整月,然后渡江,陈、唐指挥三、八两纵及陈赓主力在江北掩护。此举好处是新兵及干部可以送上,缺点是敌人可作准备。
(丙)丑、寅、卯三月至伏牛、长江之间作战,辰(5)月全军北返,你率叶、王、陶择地休整两三个月,秋季渡江。“

甲、乙、丙三个选择的要害是何时渡江。按甲案,粟需要立即行动,三月渡江南下,按乙案,则可以到五月,而按丙案执行,则可以拖到48年秋。
l月27日,粟裕接到军委电示后,是个什么心情不得而知。但从粟迟至1月31号才复电军委来看,渡江南下绝非华野众人心头所愿,尤其是粟,对这一战略行动能否达成预期目的,是心存怀疑的!但上命难违,因此复电就不好写了。胸脯好拍,任务难行呀。
按粟年谱,为保机密,粟召集前委几人,参谋长陈士榘,政治部主任唐亮,以及叶、王、陶紧张连续地密议,原则是既要执行命令,让领导满意,还要摆出困难,让领导知晓,让最终计划于己有利。
表面看,军委是画出来三条道,执行丙案对华野最有利,军委很人性化呀。但粟等都是聪明人,绝对不敢顺杆爬,说我们选择丙案,保证完成任务!
谁都知道,战局每天都在变,选择丙案,就等于是拒绝执行渡江南下战略呀。完了丙案,最好的结局就是等着军委调整华野领导班子吧。
楼主 ywujun1969  发布于 2017-01-08 10:14:27 +0800 CST  
粟裕拜帅失之交臂的一管之见(3)

华野众人统一认识后,电文也就好写了,无非是一表态,二表困难,三提自己的建议,要义是在政治正确的前提下,以拖待变。
1月31日,粟给军委复电,一方面说明困难提要求:以华东野战军目前状况,最近即行出动渡江南进比较困难,为更好地执行中央军委赋予的新任务,希望能北渡黄河休整,然后再出征。

另一方面,粟就渡江南下时间提出两个方案:
一是即将叶、王、陶纵调到陇海路附近继续休整一个半月,到三月下旬出动; 二是叶、王、陶纵仍照目前部署南下参加一二个战役,三月中旬起休整一个半月或两个月,到五月中旬出动。
同时粟电报提议,在中原地区集中兵力打歼灭战:将目前在中原的三支野战军由刘邓统一指挥,采取忽集忽分(要有突然性)的战法,于三个地区(指鄂豫皖、陕豫鄂、豫皖苏)寻机歼敌,争取在短时期内打几个歼灭战,取得较大胜利。如果我军再能在数量及技术上对敌人取得优势,则战局的发展可以急转直下,也将推进政治局势的迅速变化。
粟电文的关键有两点,一是争取军委批准一个半月或两个月的休整,实际上堵死了毛建议的甲案;二是在中原地区打歼灭战,粟部参战,以打促变,只要中原战局发生重大变化,南下之议自然作罢。
对渡江路线,粟也提出两个方案:一是由武汉以西渡江,好处是江面狭小,易于渡过,易于阻击蒋军兵舰,缺点是到闽浙赣远,一路去要减员一半。二是从湖口、当涂之间甚或南京至江阴之间采取宽正面的分路与分梯队的偷渡,缺点是江面宽防御严,好处是江南江北我群众基础好,叶、王、陶纵的干部熟悉,渡江后主力向浙赣沿线及闽赣腹地挺进亦可调动敌人。
这个渡江路线,反倒是无足轻重的。从粟电文描述的从长江中段”采取宽正面的分路与分梯队的偷渡“方式,八万大军分散渡江,还是偷渡!
粟自己怎么能不信,他的八万大军能够携带重装备,在两岸都是国统区情况下,能安全偷渡!
当然,粟也要让领导相信,还是有些可行性的,于是加上一句:缺点是江面宽防御严,好处是江南江北我群众基础好,叶、王、陶纵的干部熟悉。
呵呵,这是在打仗,还是走私?
楼主 ywujun1969  发布于 2017-01-08 13:46:37 +0800 CST  
粟裕拜帅失之交臂的一管之见(4)

2月1日收到粟复电,毛当即与周恩来,陈毅共同研究了粟的复电,当天午夜,即以军委名义回电粟裕,毛也不再绕了,明确指示:
“完全同意第一方案,叶王陶三纵即开陇海线附近再休整一个半月,三月下旬出动。三万新兵中,以两万补充叶王陶三纵。渡江路线,争取走湖口、当涂之间,或南京、江阴之间。渡江方法采宽正面分路或分梯队偷渡,望加紧布置水上及两岸工作。”

同时,军委也采纳了粟的建议,决定近期集中兵力于中原战场打歼灭战,力求改变中原战场态势,电文指示:“三、八、十、十一等四纵集中配合刘邓、陈谢两军,由刘邓统一指挥,采忽集忽分战法,机动歼敌”。

可以看到,粟提的5月渡江的方案二被否决了。毛还是非常在意改善刘邓的不利处境,越快越好!但对前线领兵大将粟的政治觉悟,毛还是相当满意的,这是毛的一个妥协,粟争取到休整一个半月的时间,中央也同意的在中原集中兵力大打的建议,那就静观待变吧。
对于服从命令听指挥勇挑重担的部属,当然要予以奖掖。2月2日中共中央决定:
成立东南野战军和东南分局,任命陈毅为东南野战军司令员兼政治委员,粟裕为东南野战军副司令员兼副政治委员,又兼东南野战军第一兵团司令员兼政治委员,以粟裕为中共中央东南分局书记。在为陈毅饯行时,毛泽东将上述任命手令面交陈毅。2月3日,中共中央发出致华东局、粟裕、陈士榘、唐亮、刘伯承、邓小平并告中工委电,宣布东南野战军和东南分局成员名单。
军委回电中,真正让人不解的是:”渡江路线,争取走湖口、当涂之间,或南京、江阴之间。渡江方法采宽正面分路或分梯队偷渡,望加紧布置水上及两岸工作。”
毛渡江南进战略争议很大,到不在粟裕过了江后能否在江南站住脚,粟等本来就是新四军出身,刘邓能在大别山生存,粟部只要暗渡成功,在山清水秀的江南,就不会比刘邓更差,我信粟一将有这个能力。
但在48年初的情况下,两岸都是国统区,国军还有军舰和空军巡江,粟裕八万大军携带重装备,是根本无法在敌前安全渡江的。
中央军委中,毛、周、朱、彭都经历过红军时期的湘江血战,当时也是敌前强渡,选择的是湘江上游段,平均河宽200米左右,中央红军血战5天,8万红军锐减至3万余,重装备几乎丢光。
而48年时的长江中下游段,一般江面平均宽度在1200米左右,水深在4到10米左右。,江面和空中都被国军控制,两岸也是国统区,毛等人是忽略了此节,是充分信任粟,还是真自信?难道以毛的湘江经验,强渡长江不可行,就相信8万人分散偷渡就可行?
粟电文提渡江方案,我认为只是敷衍了事,并无未来真这么干的想法,能不能走到那一步,天知道!以粟一将之才,真不得已执行命令走到那一步,粟也完全可以打到江北,然后选择飘然北返。

其实看看,淮海战役胜利后,渡江战役足足用了2个多月时间进行准备,就知道北岸未定前,长江就是天堑。
【1949年2月11日,渡江战役总前委在河南商丘张菜园村成立。
1949年3月23日,刘伯承司令员在商丘先后起草了《渡江作战之研究》、《敌前渡河战术指导》两本渡江教材后,又下达了《关于渡江战术注意事项》的指导性文件,对实施渡江作战规定了十项重要的战术原则,对渡江部队提出了具体的、详尽的要求。
1949年4月20日晚和21日,人民解放军第二、三野战军遵照中央军委的命令和总前委的《京沪杭战役实施纲要》,先后发起渡江。在炮兵、工兵的支持配合下,在西起湖口、东至靖江的千里战线上强渡长江,迅速突破国民党军的江防,占领贵池、铜陵、芜湖和常州、无锡、镇江等城,彻底摧毁了国民党军的长江防线。】

但总体来说,毛粟间48年一月间的这次交互,粟留给毛的印象是很好的。
楼主 ywujun1969  发布于 2017-01-08 14:39:32 +0800 CST  
粟裕拜帅失之交臂的一管之见(5)

从粟处理军委”渡江南进“命令一事的过程看,粟一将不但对敌斗争智勇双全,对内斗争也是手腕灵活,绝非不通世故。
尊照军委确定的行动计划,2月上旬,粟裕率华野指挥机关和三个纵队开始向陇海路以北地区转移。
但战争是双方在参与,从来不可能按照一方预定的计划来进行。国军也不是瞎子,华野主力撤离原战区的行动刚一开始,就引起了国军的高度重视。2月16日午时,粟致电军委,报告国军动向:”邱清泉指挥四个师和一个快速纵队向陇海路北进,企图索我主力决战。为不影响今后行动,决定调整部署,争取时间休整。“
粟一面上报中央敌情变化,一面调整部署,三纵队改为分路北上,以减小目标。
为掩护粟部尽快完成集结和休整,2月17日亥时,毛泽东发出致邓小平、李先念电,指出:“粟裕所部为敌五军等部扰乱,不利休整,需要榘唐、陈谢及你们淮北部队集中兵力打几个胜仗调动五军等部,方能安心休整。该部休整需一个多月,大约要卯月中旬或下旬方能出动。在此期间,榘唐、陈谢及你们淮北部队正好集中打几仗,然后当粟部出动时,则以全力配合粟之行动”。
除安排陈唐、陈谢两军掩护粟部集结转移外,2月19日,毛再电粟裕,以示关心支持:“如鲁西南被敌扰乱不能安心休整,一、四、六等三个纵队可考虑移至黄河以北,安心休整两个月”。
2月20日午时,粟复电中共中央军委:“我们为安全休整,便于执行今后任务,决遵军委丑皓电示,将一、四、六纵渡河至濮阳周围地区休整。”
这样,在陈唐、陈谢两军积极作战的掩护下,3月16日,华野指挥机关及第一、四、六纵队才陆续北渡黄河,到达河南濮阳地区集结休整。按2月1日军委电,毛要求的“叶王陶三纵即开陇海线附近再休整一个半月,三月下旬出动”,已不可能。即使休整一个半月,粟部出击,也要到了5月。
但无论如何,最多两个月的时间,粟能否等来自己期待的战局变化?
楼主 ywujun1969  发布于 2017-01-08 21:36:01 +0800 CST  
事实是神圣的,解释是自由的。
楼主 ywujun1969  发布于 2017-01-11 19:34:26 +0800 CST  
毛对延安时代的一切都情有独钟,尤其是当时的战时供给制,给了毛在落后农业国,组织农民搞共产主义的信心。毛文集中,45年1月10日,毛在《陕甘宁边区劳动英雄和模范工作者大会上讲话》中言:"几年之内,就可能使大多数农民都组织在农业生产的和手工业生产的互助团体里面。这种生产团体,一经成为习惯,不但生产量大增,各种创造都出来了,政治也会进步,文化也会提高,卫生也会讲究,流氓也会改造,风俗也会改变;不要很久,生产工具也会有所改良。到了那时,我们的农村社会,就会一步一步建立在新的基础上面了"。
上文至少表明,毛从不是一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45年时,毛思想中就有: 对生产关系对生产力的反作用就有过高的期待,对以跃进方式快步进入共产主义满怀信心。
毛58年后,大跃进,全国办公社的想法不是突然就形成的。
楼主 ywujun1969  发布于 2017-01-12 13:24:10 +0800 CST  
49建国后历史,争议最大的是大跃进造成的实际伤害,以及大跃进的领导责任问题。
假如如某些人言,伤害是微乎其微的,则就谈不到太大的领导责任了。
那么,实际伤害到底有多大?可以先以官方的认定为准,除非谁能拿出比官方更让人信服的一手数据资料。

1、胡绳《中国共产党的70年》中,对大跃进伤害的描述:
1959年的粮食产量仅为3400 亿斤,比1958 年实际产量4000 亿斤减少600 亿斤,而当时却被估计为5400 亿斤,认为比庐山会议公布的“经过核实”(其实还有浮夸)的1958 年产量5000 亿斤增加8%。由于估产偏高,当年征购粮食反比上年增加173 亿斤,达到1348 亿斤,超过实际产量的1/3 。
1960 年粮食产量进一步降为2870 亿斤,比1959 年又减少530 亿斤,跌落到1951 年的水平。棉花也跌落到1951 年水平,油料跌落到建国时水平。
轻工业生产急剧下降。党和人民面临建国以来最严重的经济困难。1960 年同1957 年相比,城乡人民平均的粮食消费量减少了19.4%,其中农村人均消费量减少23.7%。植物油人均消费量减少23%。猪肉人均消费量减少70%。
许多地区因食物营养不足而相当普遍地发生浮肿病,不少省份农村人口死亡增加。由于出生率大幅度大面积降低,死亡率显著增高,据正式统计1960 年全国总人口比上年减少一千万。
突出的如河南信阳地区,1960 年有九个县死亡率超过100 ‰,为正常年份的好几倍。
原本希望快一些让人民群众过上较好的日子,结果却出现这样令人痛心的事实。这是“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化运动失误的最严重的后果和教训。

【注:新版《中国共产党的90年》,采用胡绳上述数据和提法,未作任何改变。这两本书均为中共党史出版社出版,采信的数据应该是最保守的吧】

2、81年的《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中,关于大跃进则是如下表述:

但是,由于对社会主义建设经验不足,对经济发展规律和中国经济基本情况认识不足,更由于毛泽东同志、中央和地方不少领导同志在胜利面前滋长了骄傲自满情绪,急于求成,夸大了主观意志和主观努力的作用,没有经过认真的调查研究和试点,就在总路线提出后轻率地发动了“大跃进”运动和农村人民公社化运动,使得以高指标、瞎指挥、浮夸风和“共产风”为主要标志的左倾错误严重地泛滥开来。
从一九五八年底到一九五九年七月中央政治局庐山会议前期,毛泽东同志和党中央曾经努力领导全党纠正已经觉察到的错误。但是,庐山会议后期,毛泽东同志错误地发动了对彭德怀同志的批判,进而在全党错误地开展了“反右倾”斗争。
八届八中全会关于所谓“彭德怀、黄克诚、张闻天、周小舟反党集团”的决议是完全错误的。这场斗争在政治上使党内从中央到基层的民主生活遭到严重损害,在经济上打断了纠正左倾错误的进程,使错误延续了更长时间。主要由于“大跃进”和“反右倾”的错误,加上当时自然灾害和苏联政府背信弃义地撕毁合同,我国国民经济在一九五九年到一九六一年发生严重困难,国家和人民遭到重大损失。

【注,《历史问题的决议》中的表述,重点是错误定性,和责任问题,关于责任,官文的表述是:~~~~~更由于毛泽东同志、中央和地方不少领导同志在胜利面前滋长了骄傲自满情绪,急于求成,夸大了主观意志和主观努力的作用~~~~~~~】
楼主 ywujun1969  发布于 2017-01-12 22:29:58 +0800 CST  
尹家民编著的《红墙知情录》,也详细记录了中央高层领袖在面对全国性饥荒时的一些鲜为人知的内情对策:

1、1959年春,在中南海领袖们的家中,曾有过这样一幕:秘书将自定口粮标准的通知,发到各个领导人的手里,请他们按照自己的饭量定一下供粮标准。当时,国家将每个城市人口的口粮定量减到最低限度,要求粮食定量低标准,并以瓜菜代替粮食。据当时中南海工作人员回忆:身高体阔的毛泽东主席,自报的定量是每月26斤。
刘少奇委员长报得最低,只有18斤。周恩来总理报了24斤。朱德副主席和毛泽东主席一样,也是26斤。这一情况,传到各单位党支部和党小组后,大家都认为中央最高领导人的定量偏低了,起码应该和绝大多数男性干部一样,定在28斤。
但是,中央最高领导人都坚持说够了,已经写过,不要变动了。于是,就这样开始按照他们报的数量发给他们粮票。

2、1960年10月21日,连主管外交的陈毅,在军委扩大会议上也紧皱眉头,忍不住大声疾呼:“今年已经有几个省开始缺粮,秋收以后就缺粮,寅吃卯粮,明年会更缺了,有个怎样度过的问题。一个山东,一个河南,一个辽宁,一个河北,是最难过的,其次是山西,还有几个省。
58年、59年几个大战役,把我们的存底挖空了,把我们的存粮箱箱柜柜都拿来吃光了,又来了连续两年的灾害,所以引起困难,明年春天又来个灾害怎么办?人民确实相当地疲劳了,相当地困苦了,情绪也很不好,劳动热情普遍不高,大家外逃也不愿意搞生产,需要我们军队帮一帮。”陈毅的话反映出领导人普遍的焦虑心情。

3、“大跃进”带来的另一个恶果是,工矿企业从农村大量招工,城镇人口猛增,1960年比1957年增加3124万人,比1951年增加近一倍。这一方面大大减少了农村劳动力,另一方面需要向农村大大增加粮食征购,而粮食却没有那么多。
1960年5月28日,中共中央发出《关于调运粮食的紧急指示》指出:“近两个月来,北京、天津、上海和辽宁省调入的粮食都不够售,库已几乎挖空了,如果不马上突击赶运一批粮食去接济,就有脱销的危险。”6月6日,中央在一份文件中说:“入夏以后,北京、天津、上海、辽宁等大城市和工业区的粮食库存非常薄弱,北京只能销7天,天津只能销10天,上海已经几乎没有大米库存,辽宁10个城市只能销八九天。”
周恩来的秘书李岩回忆:“各省市天天向中央告急,搞得总理吃不下饭,睡不好觉。”
楼主 ywujun1969  发布于 2017-01-12 23:02:07 +0800 CST  
关于大跃进中,自己的领导责任,60年后,毛在几次会议上多次谈及,但基本承认的隐隐晦晦,以61年中央工作会议上毛发言记录“总结经验,教育干部”为一例:

(一九六一年六月十二日)

两次郑州会议开得仓促。我那时对中国社会主义如何搞还不甚懂。第一次就是搬斯大林,讲了一次他写的《苏联社会主义经济问题》。第二次就是分三批开会,第一批是一天,最后一批是一天半。这怎么能解决问题呢?那时心里想着早点散会,因为三月份春耕来了。如果要把问题搞清楚,一天两天是不行的。时间短了,只能是压服,而不是说服。那时许多同志找我谈,我打你通,你不通。一两天,怎么能打通呢?
【注:毛承认:“我那时对中国社会主义如何搞还不甚懂”】


庐山会议后,我们错在什么地方呢?错就错在不该把关于彭、黄、张、周的决议[3],传达到县以下。应该传达到县为止,县以下继续贯彻《郑州会议记录》、上海会议的十八条,继续反“左”。一反右,就造成一个假象,可好了,生产大发展呀,其实不是那样。彭、黄、张、周的问题,在十几万人的小范围内传达就行了,军队不搞到连队,地方不搞到公社以下去就好了。搞下去就整出了许多“右倾机会主义分子”。现在看是犯了错误,把好人、讲老实话的人整成了“右倾机会主义分子”,甚至整成了“反革命分子”。

【注:对庐山会议,竟然这样承认错误:“错就错在不该把关于彭、黄、张、周的决议[3],传达到县以下。”,一方面承认,把好人、讲老实话的人整成了“右倾机会主义分子”,甚至整成了“反革命分子”,另一方面却不承认“彭、黄、张、周”等中央高层的反对者的意见是对的,不承认这些人也是好人、将老实话的人,呵呵!】


当然,郑州会议基本上是正确的,上海会议提出的十八条也还是基本上正确的,但对食堂问题、供给制问题是讲得不正确的。一九五九年四月,我在北京召集中央常委和在京参加人代会的一些同志谈了一下,就给六级干部写了那六条。那六条等于放屁,因为我们各级干部中许多人不懂得社会主义是什么东西,什么叫按劳付酬,什么叫等价交换。一九六○年春看出“共产风”又来了。先在广州召集中南各省的同志开了三个小时的会,时间这样短。接着在杭州又召集华东、西南各省的同志开了三四天会,议题不集中,将搞小高炉、技术革新和技术革命、机械化和半机械化等等一些问题都插进去了,整一平二调没有成为中心。一次会只能有一个中心,一个中心就好。一次会发很多文件,没有一个中心就不好。
后来又在天津召集东北、西北、华北各省同志开了会,也不解决问题。那时候提倡几个大办:大办水利,大办县社工业,大办养猪场,大办交通,大办文教。这五个“大办”一来,糟糕!那不又是“共产风”来了吗?
去年七八月的北戴河会议,百分之七八十的时间是谈国际问题,只剩一个尾巴谈粮食问题、农业问题,也没有批评两个平均主义。一平二调问题的彻底解决,还是从十一月发出十二条指示开始的。十二条指示,在执行中发生了一个错误,就是只搞了三类县、社、队,其他一类、二类放过了,没去动。

河南用整整半年的时间搞三类县、社、队,一、二类不去触动,“共产风”、命令风、浮夸风、瞎指挥风、干部特殊风没有普遍去整。一提“五风”,说是一、二类可以放心,现在一查,那些地方“五风”可厉害了。所以,今年的中央文件上规定,一、二、三类县、社、队都要普遍地整“五风”,在劫者难逃。
现在干部中有一些人似乎摸到了一点“规律”,以为整“五风”大概整个年把时间,“风”就过去了,就没事了。我们可不能这样搞。我们要学韩文公在《祭鳄鱼文》中所说的办法,“三日不能,至五日。五日不能,至七日。七日不能,是终不肯徙也”,我就打它、杀它。我们也来个三年不行至五年,五年不行至七年,七年不行至十年,十年还不行,是终不肯改也,那我们就要撤职、查办。

一定要搞好调查研究,一定要贯彻群众路线。平调的财物要坚决退赔,但不要有恩赐观点。还有一个,凡是冤枉的人都要平反。

现在的问题是一个教育干部的问题。在座的都是先生,因为我们已经自己教育了自己。通过广州会议、这次北京会议,我们自己思想通了,就要以身作则教育干部,教育省一级、地一级、县一级干部,首先要教育这三级干部。这三级干部教育好了,他们就会回去教育公社一级、大队一级、小队一级干部。

我们在民主革命时期教育干部也是长期进行的。陈独秀不懂得民主革命,实行的是右倾机会主义路线,使革命失败,五万党员只剩下万把人。上山打游击,打了十年。十年中间又犯了三次“左”倾错误,万里长征教育了我们。然后是延安整风,编出了《六大以来》、《两条路线》等几本书,从一九四二年到一九四五年上半年,整了三年半。那是和风细雨的,提出了“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口号,个人写笔记、看文件,讲自己的思想。在七大[16]召开以前,作出了《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七大成为团结的大会,实现了全党思想的统一。
从一九二一年建党,到一九四五年七大以前,二十四年中我们党在思想上没有完全统一过,先是陈独秀的右倾机会主义,后是三次“左”倾机会主义。学派很多,各搞各的。主要有两派:一派是主观主义即教条主义,一派就是非教条主义。延安整风和七大以后,我们党在政治上、军事上、经济政策上、文化政策上、党的建设上都有了一整套统一的东西。
为什么后来三年多的解放战争没发生错误呢?为什么有些东西过去反对它的人也赞成了呢?比如在军事上,过去有的人怕打烂坛坛罐罐,要御敌于国门之外,两个拳头打人,主张正规战,反对游击战,而这一时期对诱敌深入等都通了。这就是因为教育了干部,特别是延安整风教育了干部。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时期我们还没有搞过这样一次细致的整风。我看要从现在开始,用六十条长期教育干部,没有几十年不能教育好。

社会主义谁也没有干过,没有先学会社会主义的具体政策而后搞社会主义的。我们搞了十一年社会主义,现在要总结经验。我今天讲的就是总结经验,我下回还要讲。我们是历史主义者,给大家讲讲历史,只有讲历史才能说服人。

民主革命从建党到胜利是二十八年。社会主义才搞了十一年,我看再加十一年,二十二年行不行?我在一个小册子里讲过:民主革命我们开始也没有经验,翻过斤斗,取得了经验,最后才得到胜利;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取得经验的时间是不是可以缩短一点。这是一种设想。现在看起来,我们大家都觉悟了,就可以缩短时间。民主革命是二十八年,如果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搞二十二年,比民主革命减少六年,也还要十一年。是不是能够缩短?
苏联的经验是苏联的经验,他们碰了钉子是他们碰了钉子,我们自己还要碰。好比人害病一样,有些病他害过就有了免疫力,我还没有害过就没有免疫力。

领导方法不可不注意。我刚才讲了,从北戴河会议、第一次郑州会议、武昌会议、第二次郑州会议、上海会议、给六级干部的信、庐山会议,一直到六十条和这次会议,都没有解决问题。
【注:上面一段,毛倒是坦诚地认了,大跃进启动后,发现“左”的错误,但他本人主导的一系列会议,均未解决问题。而为什么没解决问题?轻描淡写地提了一下“领导方法不可不注意”,但就是不提要害,彭、张庐山会议上提出的“党内民主”被破坏的问题!】

问题没有解决就不要放着不管,就要讲,没有解决就是没有解决,现在还是没有解决嘛!平调的财物现在退赔了的有没有三分之一,我是怀疑的。我曾经问过:有没有一半?许多同志说没有一半,有三分之一就算好的了。横直是敲“牛皮糖”,敲了三分之一,再敲三分之一,还有三分之一就再敲三分之一,敲完了不就舒服了吗?坚决退赔就是教育我们党,教育我们的干部。我看现在就是要拿六十条之类,加上斯大林《苏联社会主义经济问题》那本书,作为学习材料。
斯大林的书是什么时候写出来的呢?他是从一九一七年起,经过三十五年,直到一九五二年才写出来的。斯大林是在他们干了三十五年以后写成那本书的。我们还只干了十一年,现在如果由我们写那样的书,我就不相信能写好。现在不是到处在编教科书吗?我看编出来也用不得,还要用斯大林那本书。

经过三月广州会议、这次北京会议,今年的形势跟过去大不相同。现在同志们解放思想了,对于社会主义的认识,对于怎样建设社会主义的认识,大为深入了。为什么有这个变化呢?一个客观原因,就是一九五九年、一九六○年这两年碰了钉子。有人说“碰得头破血流”,我看大家的头也没有流血,这无非是个比喻,吃了苦头就是了。

【注:看看毛的总结:“我看大家的头也没有流血,这无非是个比喻,吃了苦头就是了。”还是轻描淡写地揭过错误。最高领袖揭过错误,不愿深谈没问题,关键是要真改,不要再犯呀】

根据中央档案馆保存的讲话记录稿刊印。

【注释:这是毛泽东在中共中央工作会议上的讲话。这次会议于一九六一年五月二十一日至六月十二日在北京召开。】
楼主 ywujun1969  发布于 2017-01-12 23:24:44 +0800 CST  
下来,62年1月10号至2月7号,著名的“七千人大会”,第一次全党系统性地反省“大跃进”错误,毛有个发言,核心是讲如何贯彻“民主集中制”问题,这说明,毛很清楚问题的根子在哪儿?但之后的文革表明,权利是个毒药,能有效制衡权利的唯一方法,就是分散权利,寄希望于自我道德约束是“痴人说梦”。以下是毛讲话全文:


同志们,我现在讲几点意见。(热烈鼓掌)一共讲六点,中心是讲一个民主集中制的问题,同时也讲到一些其他问题。
第一点,这次会议的开会方法。
这次扩大的中央工作会议,到会的有七千多人。在这次会议开始的时候,几位同志准备了一个报告稿子。这个稿子,还没有经过中央政治局讨论,我就向他们建议,不要先开中央政治局会议讨论了,立即发给参加大会的同志们,请大家评论,提意见。同志们,你们有各方面的人、各地方的人,有各个省委、地委、县委的人,有企业党委的人,有中央各部门的人,你们当中的多数人是比较接近下层的,你们应当比我们中央常委、中央政治局和中央书记处的同志更加了解情况和问题。还有,你们站在各种不同的岗位,可以从各种的角度提出问题。因此,要请你们提意见。报告稿子发给你们了,果然议论纷纷,除了同意中央提出的基本方针以外,还提出许多意见。后来又组织了二十一个人的起草委员会,这里面有各中央局的负责同志参加,经过八天讨论,写出了书面报告的第二稿。应当说,报告第二稿是中央集中了七千多人议论的结果。如果没有你们的意见,这个第二稿不可能写成。在第二稿里面,第一部分和第二部分有很大的修改,这是你们的功劳;听说大家对第二稿的评价不坏,认为它是比较好的。如果不是采用这种方法,而是采用通常那种开会的方法,就是先来一篇报告,然后进行讨论,大家举手赞成,那就不可能做到这样好。
这是一个开会的方法问题。先把报告草稿发下去,请到会的人提意见,加以修改,然后再作报告。报告的时候不是照着本子念,而是讲一些补充意见,作一些解释。这样,就更能充分地发扬民主,集中各方面的智慧,对各种不同的看法有所比较,会也开得活泼一些。我们这次会议是要总结十二年的工作经验,特别是要总结最近四年来的工作经验,问题很多,意见也会很多,宜于采取这种方法。是不是所有的会议都可以采用这种方法呢?那也不是。采用这种方法,要有充裕的时间。我们的人民代表大会的会议,有时也许可以采用这种方法。省委、地委、县委的同志们,你们以后召集会议,如果有条件的话,也可以采用这种方法。当然,你们的工作忙,一般地不能用很长的时间去开会,但是在有条件的时候,不妨试一试看。
这个方法是一个什么方法呢?是一个民主集中制的方法,是一个群众路线的方法。先民主,后集中,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领导同群众相结合。这是我讲的第一点。
楼主 ywujun1969  发布于 2017-01-12 23:45:53 +0800 CST  
毛“七千人大会”讲话(续1)

笫二点, 民主集中制问题。
看起来,我们有些同志,对于马克思、列宁所说的民主集中制,还不理解。有些同志已经是老革命了,“三八式”的,或者别的什么式的,总之已经作了几十年的共产党员,但是他们还不懂得这个问题。他们怕群众,怕群众讲话,怕群众批评。那有马克思列宁主义者怕群众的道理呢?有了错误,自己不讲,又怕群众讲。越怕,就越有鬼。我看不应当怕。有什么可怕的呢?我们的态度是:坚持真理,随时修正错误。我们工作中的是和非的问题,正确和错误的问题,这是属于人民内部矛盾问题。解决人民内部矛盾,不能用咒骂,也不能用拳头,更不能用刀枪,只能用讨论的方法,说理的方法,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方法,一句话,只能用民主的方法,让群众讲话的方法。
不论党内党外,都要有充分的民主生活,就是说,都要认真实行民主集中制。要真正把问题敞开,让群众讲话,那怕是骂自己的话,也要让人家讲。骂的结果,无非是自己倒台,不能做这项工作了,降到下级机关去做工作,或者调到别的地方去做工作,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一个人为什么只能上升不能下降呢?为什么只能做这个地方的工作而不能调到别个地方去呢?我认为这种下降和调动,不论正确与否,都是有益处的,可以锻炼革命意志,可以调查和研究许多新鲜情况,增加有益的知识。我自己就有这一方面的经验,得到很大的益处。不信,你们不妨试试看。司马迁说过:“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在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抵贤圣发愤之所为作也。”这几句话当中,所谓文王演周易,孔子作春秋,究竟有无其事,近人已有怀疑,我们可不去理它,让专门家去解决吧,但是司马迁是相信有其事的。文王拘,仲尼厄,则确有其事。司马迁讲的这些事情,除左丘失明一例以外,都是指当时上级领导者对他们作了错误处理的。我们过去也错误地处理过一些干部,对这些人不论是全部处理错了的,或者是部分处理错了的,都应当按照具体情况,加以甄别和平反。但是,一般地说,这种错误处理,让他们下降,或者调动工作,对他们革命意志总是一种锻炼,而且可以从人民群众中吸取许多新知识。我在这里申明,我不是提倡对干部,对同志,对任何人,可以不分青红皂白,作出错误处理,象古代人拘文王,厄孔子,放逐屈原,去掉孙膑的膝盖骨那样。我不是提倡这样做,而是反对这样做的。我是说,人类社会的各个历史阶段,总是有这样处理错误的事实。在阶级社会,这样的事实多得很。在社会主义社会,也在所难免。不论在正确路线领导的时期,还是在错误路线领导的时期,都在所难免。不过有一个区别。在正确路线领导的时期,一经发观有错误处理的,就能甄别、平反,向他们赔礼道歉,使他们心情舒畅,重新抬起头来。而在错误路线领导的时期,则不可能这样做,只能由代表正确路线的人们,在适当的时机,通过民主集中制的方法,起来纠正错误。至于由于自己犯了错误,经过同志们的批评和上级的鉴定,作出正确处理,因而下降或者调动工作的人,这种下降或者调动,对于他们改正错误,获得新的知识,会有益处,那就不待说了。
现在有些同志,很怕群众开展讨论,怕他们提出同领导机关、领导者意见不同的意见。一讨论问题,就压抑群众的积极性,不许人家讲话。这种态度非常恶劣。民主集中制是上了我们的党章的,上了我们的宪法的,他们就是不实行。同志们,我们是干革命的,如果真正犯了错误,这种错误是不利于党的事业,不利于人民的事业的,就应当征求人民群众和同志们的意见,并且自己作检讨。这种检讨,有的时候,要有若干次。一次不行,大家不满意,再来第二次;还不满意,再来第三次;一直到大家没有意见了,才不再作检讨。有的省委就是这样做的。有一些省比较主动,让大家讲话。早的,在一九五九年就开始作自我批评,晚的,也在一九六一年开始作自我批评。还有一些省是被迫作检讨的,象河南、甘肃、青海。另外一些省,有人反映,好象现在才刚刚开始作自我批评。不管是主动的,被动的,早作检讨,晚作检讨,只要正视错误,肯承认错误,肯改正错误,肯让群众批评,只要采取了这种态度,都应当欢迎。
批评和自我批评是一种方法,是解决人民内部矛盾的方法,而且是唯一的方法。除此以外,没有别的方法。但是,如果没有充分的民主生活,没有真正实行民主集中制,就不可能实行批评和自我批评这种方法。
我们现在不是有许多困难吗?不依靠群众,不发动群众和干部的积极性,就不可能克服困难。但是,如果不向群众和干部说明情况,不向群众和干部交心,不让他们说出自己的意见,他们还对你感到害怕,不敢讲话,就不可能发动他们的积极性。我在一九五七年这样说过,要造成“又有集中又有民主,又有纪律又有自由,又有统一意志、又有个人心情舒畅、生动活泼,那样一种政治局面”。党内党外都应当有这样的政治局面。没有这样的政治局面,群众的积极性是不可能发动起来的。克服困难,没有民主不行。当然没有集中更不行,但是, 没有民主就没有集中。
没有民主,不可能有正确的集中,因为大家意见分歧,没有统一的认识,集中制就建立不起来。什么叫集中?首先是要集中正确的意见。在集中正确意见的基础上,做到统一认识,统一政策,统一计划,统一指挥,统一行动,叫做集中统一。如果大家对问题还不了解,有意见还没有发表,有气还没有出,你这个集中统一怎么建立得起来呢?没有民主,就不可能正确地总结经验。没有民主,意见不是从群众中来,就不可能制定出好的路线、方针、政策和办法。我们的领导机关,就制定路线、方针、政策和办法这一方面说来, 只是一个加工工厂。大家知道,工厂没有原料就不可能进行加工。没有数量上充分的和质量上适当的原料,就不可能制造出好的成品来。如果没有民主,不了解下情,情况不明,不充分搜集各方面的意见,不使上下通气,只由上级领导机关凭着片面的或者不真实的材料决定问题,那就难免不是主观主义的,也就不可能达到统一认识,统一行动,不可能实现真正的集中。我们这次会议的主要议题,不是要反对分散主义,加强集中统一吗?如果离开充分发扬民主,这种集中,这种统一,是真的还是假的?是实的还是空的?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当然只能是假的、空的、错误的。
楼主 ywujun1969  发布于 2017-01-12 23:48:16 +0800 CST  
毛“七千人大会”讲话(续2)

我们的集中制,是建立在民主基础上的集中制。无产阶级的集中,是在广泛民主基础上的集中。各级党委是执行集中领导的机关。但是,党委的领导,是集体领导,不是第一书记个人独断。在党委会内部只应当实行民主集中制。第一书记同其他书记和委员之间的关系是少数服从多数。拿中央常委或者政治局来说,常常有这样的事情,我讲的话,不管是对的还是不对的,只要大家不赞成,我就得服从他们的意见,因为他们是多数。听说现在有一些省委、地委、县委,有这样的情况:一切事情,第一书记一个人说了就算数。这是很错误的。那有一个人说了就算数的道理呢?我这是指的大事,不是指有了决议之后的日常工作,只要是大事,就得集体讨论,认真地听取不同的意见,认真地对于复杂的情况和不同的意见加以分析。要想到事情的几种可能性,估计情况的几个方面,好的和坏的,顺利的和困难的,可能办到的和不可能办到的。尽可能地慎重一些,周到一些。如果不是这样,就是一人称霸。这样的第一书记,应当叫做霸王,不是民主集中制的“班长”。从前有个项羽,叫做西楚霸王,他就不爱听别人的不同意见。他那里有个范增,给他出过些主意,可是项羽不听范增的话。另外一个人叫刘邦,就是汉高祖,他比较能够采纳各种不同的意见。有个知识分子名叫郦食其,去见刘邦。初一报,说是读书人,孔夫子这一派的。回答说,现在军事时期,不见儒生。这个郦食其就发了火,他向管门房的人说,你给我滚进去报告,老子是高阳酒徒,不是儒生。管门房的人进去照样报告了一篇。好,请。请了进去,刘邦正在洗脚,连忙起来欢迎。郦食其因为刘邦不见儒生的事,心中还有火,批评了刘邦一顿。他说,你究竟要不要取天下,你为什么轻视长者!这时候,郦食其已经六十多岁了,刘邦比他年轻,所以他自称长者。刘邦一听,向他道歉,立即采纳了郦食其夺取陈留县的意见。此事见《史记》郦生陆贾列传。刘邦是在封建时代被历史家称为“豁达大度,从谏如流”的英雄人物。刘邦同项羽打了好几年仗,结果刘邦胜了,项羽败了,不是偶然的。我们现在有些第一书记,连封建时代的刘邦都不如,倒有点象项羽。这些同志如果不改,最后要垮台的。不是有一出戏叫《霸王别姬》吗?这些同志如果总是不改,难免有一天要“别姬”就是了。 (笑声)我为什么要讲得这样厉害呢?是想讲得挖苦一点,对一些同志戳得痛一点,让这些同志好好地想一想,最好有两天睡不着觉。他们如果睡得着觉,我就不高兴,因为他们还没有被戳痛。
我们有些同志,听不得相反的意见,批评不得。这是很不对的。在我们这次会议中间,有一个省,会本来是开得生动活泼的,省委书记到那里一坐,鸦雀无声,大家不讲话了。这位省委书记同志,你坐到那里去干什么呢?为什么不坐到自己房子里想一想问题,让人家去纷纷议论呢?平素养成了这样一种风气,当着你的面不敢讲话,那末,你就应当回避一下。有了错误,一定要作自我批评,要让人家讲话,让人批评。去年六月十二号,在中央北京工作会议的最后一天,我讲了自己的缺点和错误。我说,请同志们传达到各省、各地方去。事后知道,许多地方没有传达。似乎我的错误就可以隐瞒,而且应当隐瞒。同志们,不能隐瞒。凡是中央犯的错误,直接的归我负责,间接的我也有分,因为我是中央主席。我不是要别人推卸责任,其他一些同志也有责任,但是第一个负责的应当是我。我们的省委书记,地委书记,县委书记,直到区委书记,企业党委书记,公社党委书记,既然作了第一书记,对于工作中的缺点错误,就要担起责任。不负责任,怕负责任,不许人讲话,老虎屁股摸不得,凡是采取这种态度的人,十个就有十个要失败。人家总是要讲的,你老虎屁股真是摸不得吗?偏要摸!
在我们国家,如果不充分发扬人民民主和党内民主,不充分实行无产阶级的民主制,就不可能有真正的无产阶级的集中制。没有高度的民主,不可能有高度的集中,而没有高度的集中,就不可能建立社会主义经济。我们的国家,如果不建立社会主义经济,那会是一种什么状况呢?就会变成修正主义的国家,变成实际上是资产阶级的国家,无产阶级专政就会转化为资产阶级专政,而且会是反动的、法西斯式的专政。这是一个十分值得警惕的问题,希望同志们好好想一想。
没有民主集中制,无产阶级专政不可能巩固。在人民内部实行民主,对人民的敌人实行专政,这两个方面是分不开的,把这两个方面结合起来,就是无产阶级专政,或者叫人民民主专政。我们的口号是:无产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无产阶级怎样实行领导呢?经过共产党来领导。共产党是无产阶级的先进部队。
无产阶级团结一切赞成、拥护和参加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阶级和阶层,对反动阶级,或者说,对反动阶级的残余,实行专政。在我们国内,人剥削人的制度已经消灭,地主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经济基础已经消灭,现在反动阶缎已经没有过去那么厉害了。比如说,已经没有一九四九年人民共和国建立的时候那么厉害了,也没有一九五七年资产阶级右派猖狂进攻的时候那么厉害了。所以我们说是反动阶级的残余。但是,对于这个残余,千万不可轻视,必须继续同他们作斗争。已经被推翻的反动阶级,还企图复辟。在社会主义社会,还会产生新的资产阶级分子。整个社会主义阶段,存在着阶级和阶级斗争。这种阶级斗争是长期的、复杂的,有时甚至是很激烈的。我们的专政工具不能削弱,还应当加强。我们的公安系统是掌握在正确的同志的手里的。也可能有个别地方的公安部门,是掌握在坏人手里。还有一些作公安工作的同志,不依靠群众,不依靠党,在肃反工作中不是执行在党委领导下通过群众肃反的路线,只依靠秘密工作,只依靠所谓专业工作。专业工作是需要的,对于反革命分子,侦查、审讯是完全必要的,但是,主要是实行党委领导下的群众路线,特别是对于整个反动阶级的专政,必须依靠群众,依靠党。对于反动阶级实行专政,这并不是说把一切反动阶级的分子统统消灭掉,而是要改造他们,用适当的方法改造他们,使他们成为新人。没有广泛的人民民主,无产阶级专政不能巩固,政权会不稳。没有民主,没有把群众发动起来,没有群众的监督,就不可能对反动分子和坏分子实行有效的专政,也不可能对他们进行有效的改造,他们就会继续捣乱,还有复辟的可能。这个问题应当警惕,也希望同志们好好想一起。

楼主 ywujun1969  发布于 2017-01-12 23:49:21 +0800 CST  
毛“七千人大会”讲话(续3)

第三点,我们应当联合那一些阶级?压迫那一些阶级?这是一个根本立场问题。
工人阶级应当联合农民阶级、城市小资产阶级、爱国的民族资产阶级,首先要联合的是农民阶级。知识分子,例如科学家、工程技术人员、教授、教员、作家、艺术家、演员、医务工作者、新闻工作者,他们不是一个阶级,他们或者附属于资产阶级或者属于无产阶级。对于知识分子,是不是只有革命的我们才去团结呢?不是的。只要他们爱国,我们就要团结他们,并且要让他们好好工作。工人,农民,城市小资产阶级分子,爱国的知识分子,爱国的资本家和其他爱国的民主人士,这些人占了全国人口的百分之九十五以上。这些人,在我们人民民主专政下面,都属于人民的范围。在人民的内部,要实行民主。
人民民主专政要压迫的是地主、富农、反革命分子、坏分子和反共的右派分子。反革命分子、坏分子和反共的右派分子,他们代表的阶级是地主阶级和反动的资产阶级。这些阶级和坏人,大约占全人口的百分之四、五。这些人是我们要强迫改造的。他们是人民民主专政的专政对象。
我们站在那一边?站在占全人口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民群众一
边,还是站在占全人口百分之四、五的地、富、反、坏、右一边呢?必须站在人民群众这一边,绝不能站到人民敌人那一边去。这是一个马克列宁主义者的根本立场问题。
在国内是如此,在国际范围内也是如此。各国的人民,占人口总数的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民大众,总是要革命的,总是会拥护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他们不会拥护修正主义,有些人暂时拥护,将来终究会抛弃它。他们总会逐步地觉醒起来,总会反对帝国主义和各国的反动派,总会反对修正主义。一个真正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必须坚定地站在占世界人口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民大众这一边。

楼主 ywujun1969  发布于 2017-01-12 23:51:14 +0800 CST  
毛“七千人大会”讲话(续4)

第四点,关于认识客观世界的问题。
人对客观世界的认识,由必然王国到自由王国的飞跃,要有一个过程。例如对于在中国如何进行民主革命的问题,从一九二一年党的建立
直到一九四五年党的第七次代表大会,一共二十四年,我们全党的认识才完全统一起来。中间经过一次全党范围的整风,从一九四二年春天到一九四五年夏天,有三年半的时间。那是一次细致的整风,采用的方法是民主的方法,就是说,不管什么人犯了错误,只要认识了、改正了,就好了,而且大家帮助他认识,帮助他改正,叫做“惩前毖后,治病救人”, “从团结的愿望出发,经过批评或者斗争,分清是非,在新的基础上达到新的团结”。“团结——批评——团结”这个公式,就是在那个时候产生的。那次整风帮助全党同志统一了认识。对于当时的民主革命应当怎么办,党的总路线和各项具体政策应当怎么定,这些问题,都是在那个时期,特别是在整风之后,才得到完全解决的。
从党的建立到抗日时期,中间有北伐战争和十年土地革命战争。
我们经过了两次胜利,两次失败。北伐战争胜利了,但是到一九二七
年,革命遭到了失败。土地革命战争曾经取得了很大的胜利,红军发展到三十万人,后来又遭到挫折,经过长征,这三十万人缩小到两万多人,到陕北以后补充了一点,还是不到三万人,就是说,不到三十万人的十分之一。究竟是那三十万人的军队强些,还是这不到三万人的军队强些?我们受了那样大的挫折,吃过那样大的苦头,就得到锻炼,有了经验,纠正了错误路线,恢复了正确路线,所以这不到三万人的军队,比起过去那个三十万人的军队来,要更强些。在会议报告里说,最近四年,我们的路线是正确的,成绩是主要的,我们在实际工作中犯过一些错误,吃了苦头,有了经验了,因此我们更强了,而不是更弱了。情形正是这样。在民主革命时期,经过胜利、失败,再胜利、再失败,两次比较,我们才认识了中国这个客观世界。在抗日战争前夜和抗日战争时期,我写了一些论文,例如《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论持久战》、《新民主主义论》、《<共产党人>发刊词》,替中央起草过一些关于政策、策略的文件,都是革命经验的总结。那些论文和文件,只有在那个时候才能产生,在以前不可能,因为没有经过大风大浪,没有两次胜利和两次失败的比较,还没有充分的经验,还不能充分认识中国革命的规律。
中国这个客观世界,整个地说来,是由中国人认识的,不是在共产国际管中国问题的同志们认识的。共产国际的这些同志就不了解或者说不很了解中国社会,中国民族,中国革命。对于中国这个客观世界,我们自己在很长时间内都认识不清楚,何况外国同志呢?
在抗日时期,我们才制定了合乎情况的党的总路线和一整套具体政策。这时候,中国民主革命这个必然王国才被我们认识,我们才有了自由。到这个时候,我们已经干了二十来年的革命。过去那么多年的革命工作,是带着很大的盲目性的。如果有人说,有那一位同志,比如说中央的任何同志,比如说我自己,对于中国革命的规律,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完全认识了,那是吹牛,你们切记不要信,没有那回事。过去,特别是开始时期,我们只是一股劲儿要革命,至于怎么革法,革些什么,那些先革,那些后革,那些要到下一阶段才革,在一个相当长的时间内,都没有弄清楚,或者说没有完全弄清楚。我讲我们中国共产党人在民主革命时期艰难地但是成功地认识中国革命规律这一段历史情况的目的,是想引导同志们理解这样一件事,对于建设社会主义的规律的认识,必须有一个过程。必须从实践出发,从没有经验到有经验,从有较少的经验,到有较多的经验,从建设社会主义这个未被认识的必然王国,到逐步地克服盲目性、认识客观规律、从而获得自由,在认识上出现一个飞跃,到达自由王国。
对于社会主义建设,我们还缺乏经验。我向好几个国家的兄弟党的代表团谈过这个问题。我说,对于建设社会主义经济,我们没有经验。
这个问题,我也向一些资本主义国家的新闻记者谈过,其中有一个美国人叫斯诺。他老要来中国,一九六O年让他来了。我同他谈过一次话。我说: “你知道,对于政治、军事,对于阶级斗争,我们有一套经验,有一套方针、政策和办法;至于社会主义建设,过去没有干过,还没有经验。你会说,不是已经干了十一年了吗?是干了十一年了,可是还缺乏知识,还缺乏经验,就算开始有了一点,也还不多。”斯诺要我讲讲中国建设的长期计划。我说: “不晓得。”他说: “你讲话太谨慎。”我说: “不是什么谨慎不谨慎,我就是不晓得呀,就是没有经验呀。”同志们,也真是不晓得,我们确实还缺少经验,确实还没有这样一个长期计划。一九六O年,那正是我们碰了许多钉子的时候。一九六一年,我同蒙哥马利谈话,也说到上面那些意见。他说: “再过五十年,你们就了不起了。”他的意思是说,过了五十年我们就会壮大起来,而且会“侵略”人家,五十年内还不会。他的这种看法,一九六O年他来中国的时候就对我说过。我说: “我们是马克思列宁主义者,我们的国家是社会主义国家,不是资本主义国家,因此,一百年,一万年,我们也不会侵略别人。至于建设强大的社会主义经济,在中国,五十年不行,会要一百年,或者更多的时间。在你们国家,资本主义的发展,经过了好几百年。十六世纪不算,那还是在中世纪。从十七世纪到观在,已经有三百六十多年。在我国,要建设起强大的社会主义经济,我估计要花一百多年。”十七世纪是什么时代呢?那是中国的明朝末年和清朝初年。再过一个世纪,到十八世纪的上半期,就是清朝乾隆时代,《红楼梦》的作者曹雪芹就生活在那个时代,就是产生贾宝玉这种不满意封建制度的小说人物的时代。乾隆时代,中国已经有了一些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萌芽,但是还是封建社会。这就是出现大观园里那一群小说人物的社会背景。在那个时候以前,在十七世纪,欧洲的一些国家已经在发展资本主义了,经过三百多年,资本主义的生产力有了现在这个样子。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比较,有许多优越性,我们国家经济的发展,会比

楼主 ywujun1969  发布于 2017-01-12 23:52:13 +0800 CST  
毛“七千人大会”讲话(续5)

资本主义国家快得多。可是,中国的人口多、底子薄,经济落后,要使生产力很大地发展起来,要赶上和超过世界上最先进的资本主义国家,没有一百多年的时间,我看是不行的。也许只要几十年,例如有些人所设想的五十年,就能做到。果然这样,谢天谢地,岂不甚好。但是我劝同志们宁肯把困难想得多一点,因而把时间设想得长一点。三百几十年建设了强大的资本主义经济,在我国,五十年内外到一百年内外,建设起强大的社会主义经济,那又有什么不好呢?从现在起,五十年内外到一百年内外,是世界上社会制度彻底变化的伟大时代,是一个翻天覆地的时代,是过去任何一个历史时代都不能比拟的。处在这样一个时代,我们必须准备进行同过去时代的斗争形式有着许多不同特点的伟大的斗争。为了这个事业,我们必须把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同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的具体实际、并且同今后世界革命的具体实际,尽可能好一些地结合起来,从实践中一步一步地认识斗争的客观规律。要准备着由于盲目性而遭受到许多的失败和挫折,从而取得经验,取得最后的胜利。由这点出发,把时间设想得长一点,是有许多好处的,设想得短了反而有害。
在社会主义建设上,我们还有很大的盲目性。社会主义经济,对于我们来说,还有许多未被认识的必然王国。拿我来说,经济建设工作中间的许多问题,还不懂得。工业、商业,我就不大懂。对于农业,我懂得一点。但是也只是比较地懂得,还是懂得不多。要较多地懂得农业,还要懂得土壤学、植物学、作物栽培学、农业化学、农业机械,等等;还要懂得农业内部的各个分业部门,例如粮、棉、油、麻、丝、茶、糖、莱、烟、果、药、杂等等;还有畜牧业,还有林业。我是相信苏联威廉斯土壤学的,在威廉斯的土壤学著作里,主张农、林、牧三结合。我认为必须要有这种三结合,否则对于农业不利。所有这些农业生产方面的问题,我劝同志们,在工作之暇,认真研究一下,我也还想研究一点。但是到现时止,在这些方面,我的知识很少。我注意得较多的是制度方面的问题,生产关系方面的问题。至于生产力方面,我的知识很少。社会主义建设,从我们全党来说,知识都非常不够。我们应当在今后一段时间内,积累经验,努力学习,在实践中间逐步地加深对它的认识,弄清楚它的规律。一定要下一番苦功,要切切实实地去调查它,研究它。要下去蹲点,到生产大队、生产队,到工厂,到商店,去蹲点。调查研究,我们从前做得比较好,可是进城以后,不认真做了。一九六一年我们又重新提倡,现在情况已经有所改变。但是,在领导干部中间,特别是在高级领导干部中间,有一些地方、部门和企业,至今还没有形成风气。有一些省委书记,到观在还没有下去蹲过点。如果省委书记不去,怎么能叫地委书记、县委书记下去蹲点呢。这个现象不好,必须改变过来。
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到现在已经十二年了。这十二年分为前八年和后四年。一九五O年到一九五七年底,是前八年。一九五八年到现在,是后四年。我们这次会议已经初步总结了过去工作的经验,主要是后四年的经验。这个总结,反映在会议报告里面。我们已经制定、或者正在制定、或者将要制定各个方面的具体政策。已经制定了的,例如农村公社六十条,工业企业七十条,高等教育六十条,科学研究工作十四条,这些条例草案已经在实行或者试行,以后还要修改,有些还可能大改。正在制定的,例如商业工作条例。将要制定的,例如中小学教育条例。我们的党政机关和群众团体的工作,也应当制定一些条例。军队已经制定了一些条例。总之,工、农、商、学、兵、政、党这七个方面的工作,都应当好好地总结经验,制定一整套的方针、政策和办法,使它们在正确的轨道上前进。
楼主 ywujun1969  发布于 2017-01-12 23:53:34 +0800 CST  
毛“七千人大会”讲话(续6)

有了总路线还不够,还必须在总路线指导之下,在工、农、商、
学、兵、政、党各个方面,有一整套适合情况的具体的方针、政策和办法,才有可能说服群众和干部,并且把这些当作教材去教育他们,使他们有一个统一的认识和统一的行动,然后才有可能取得革命事业和建设事业的胜利,否则是不可能的。对于这一点,我们在抗日时期就有了深刻的认识。在那时候,我们这样做了,就使得干部和群众对于民主革命时期的一整套具体的方针、政策和办法,有了统一的认识,因而有了统一的行动,使当时的民主革命事业取得了胜利,这是大家知道的。在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时期,头八年内,我们的革命任务,在农村是完成对封建主义的土地制度的改革和接着实现农业合作化;在城市是实现对资本主义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在经济建设方面,那时候的任务是恢复经济和实现第一个五年计划。不论在革命方面和建设方面,那时候都有一条适合客观情况的、有充分说服力的总路线,以及在总路线指导下的一整套方针、政策和办法,因此教育了干部和群众,统一了他们的认识,工作也就比较做得好。这也是大家知道的。但是,那时候有这样一种情况,因为我们没有经验,在经济建设方面,我们只得照抄苏联,特别是在重工业方面,几乎一切都抄苏联,自己的创造性很少。这在当时是完全必要的,同时又是一个缺点,缺乏创造性,缺乏独立自主的能力。这当然不应当是长久之计。从一九五八年起,我们就确立了自力更生为主、争取外援为辅的方针。在一九五八年党的八大二次会议上,通过了“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的总路线,在那一年又办起了人民公社,提出了大跃进的口号。在提出社会主义建设总路线的一个相当时间内,我们还没有来得及、也没有可能规定一整套适合情况的具体的方针、政策和办法,因为经验还不足。在这种情形下,干部和群众,还得不到一整套的教材,得不到系统的政策教育,也就不可能真正有统一的认识和统一的行动。要经过一段时间,碰过一些钉子,有了正、反两方面的经验,才有这样的可能。现在好了,有了这些东西了,或者正在制定这些东西。这样,我们就可以更加妥善地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在总路线指导之下,制定一整套的具体的方针、政策和办法,必须通过从群众中来的方法,通过作系统的周
密的调查研究的方法,对工作中的成功经验和失败经验,作历史的考察,才能找出客观事物所固有的而不是人们主观臆造的规律,才能制定适合情况的各种条例。这件事很重要,请同志们注意到这点。
工、农、商、学、兵、政、党这七个方面,党是领导一切的。党要领导工业、农业、商业、文化教育、军队和政府。我们的党,一般说来是很好的。我们党员的成分,主要的是工人和贫苦农民。我们的绝大多数干部都是好的,他们都在辛辛苦苦地工作。但是,也要看到,我们党内还存在一些问题,不要想象我们党的情况什么都好。我们现在有一千七百多万党员,这里面差不多有百分之八十的人是建国以后入党的,五十年代入党的。建国以前入党的只占百分之二十。在这百分之二十的人里面,一九三O年以前入党的,二十年代入党的,据前几年计算,有八百多人,这两年死了一些,恐怕只有七百多人了。不论在老的和新的党员里面,特别是在新党员里面,都有一些品质不纯和作风不纯的人。他们是个人主义者、官僚主义者、主观主义者,甚至是变了质的分子。还有些人挂着共产党员的招牌,但是并不代表工人阶级,而是代表资产阶级。党内并不纯粹,这一点必须看到,否则我们是要吃亏的。

楼主 ywujun1969  发布于 2017-01-12 23:54:29 +0800 CST  
毛“七千人大会”讲话(续7)

上面是我讲的第四点。就是讲,我们对于客观世界的认识,要有一个过程。先是不认识或者不完全认识,经过反复的实践,在实践里面得到成绩,有了胜利,又翻过筋斗,碰了钉子,有了成功和失败的比较,然后才有可能逐步地发展成为完全的认识或者比较完全的认识。到那个时候,我们就比较主动了,比较自由了,就变成比较聪明一些的人了。自由是对必然的认识和对客观世界的改造。只有在认识必然的基础上,人们才有自由的活动。这是自由和必然的辩证规律。所谓必然,就是客观存在的规律性,在没有认识它以前,我们的行动总是不自觉的,带着盲目性的。这时候我们是一些蠢人。最近几年我们不是干过许多蠢事吗?
第五点,关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这个问题,我只简单地讲几句。
不论在中国,在世界各国,总而言之,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终究是会拥护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在世界上,现在还有许多人,在社会民主党的欺骗之下,在修正主义的欺骗之下,在帝国主义的欺骗之下,在各国反动派的欺骗之下,他们还不觉悟。但是,他们总会逐步地觉悟过来,总会拥护马克思列宁主义。马克思列宁主义这个真理,是不可抗拒的。人民群众总是要革命的。世界革命总是要胜利的。不准革命,象鲁迅所写的赵太爷、钱太爷、假洋鬼子不准阿Q革命那样,总是要失败的。
苏联是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苏联共产党是列宁创造的党。虽然,
苏联的党和国家的领导现在被修正主义者篡夺了,但是,我劝同志们坚决相信,苏联广大的人民、广大的党员和干部,是好的,是要革命的,修正主义的统治是不会长久的。无论什么时候,现在,将来,我们这一辈子,我们的子孙,都要向苏联学习,学习苏联的经验。不学习苏联,要犯错误。人们会问:苏联被修正主义者统治了,还要学吗?我们学习的是苏联的好人好事,苏联党的好经验,苏联工人、农民和联系劳动人民的知识分子的好经验。至于苏联的坏人坏事,苏联的修正主义者,我们应当看作反面教员,从他们那里吸取教训。
我们永远要坚持无产阶级的国际主义团结的原则,我们始终主张社会主义国家和世界共产主义运动一定要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础上巩固地团结起来。
国际修正主义者在不断地骂我们。我们的态度是,由他骂去。在必要的时候,给以适当的回答。我们这个党是被人家骂惯了的。从前骂的不说,现在呢,在国外,帝国主义者骂我们,反动的民族主义者骂我们,各国反动派骂我们,修正主义者骂我们;在国内,蒋介石骂我们,地、富、反、坏、右骂我们。历来就是这么骂的,已经听惯了。我们是不是孤立的呢?我就不感觉孤立。我们在座的有七千多人,七千多人还孤立吗? (笑声)我们国家有六亿几千万人民,我国人民是团结的,六亿几千万人还孤立吗?世界各国人民群众已经或者将要同我们站到一起,我们会是孤立的吗?
楼主 ywujun1969  发布于 2017-01-12 23:55:51 +0800 CST  
毛“七千人大会”讲话(续8)

最后一点,第六点,要团结全党和全体人民。
要把党内、党外的先进分子、积极分子团结起来,把中间分子团结起来,去带动落后分子,这样就可以使全党、全民团结起来。只有依靠这些团结,我们才能够做好工作,克服困难,把中国建设好。要团结全党、全民,这并不是说我们没有倾向性。有些人说共产党是“全民的党”,我们不这样看。我们的党是无产阶级政党,是无产阶级的先进部队,是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武装起来的战斗部队。我们是站在占总人口的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民大众一边,绝不站在占总人口百分之四、五的地、 富、反、坏、右那一边。在国际范围内也是这样,我们是同一切马克思列宁主义者、一切革命人民、全体人民讲团结的,绝不同反共反人民的帝国主义者和各国反动派讲什么团结。只要有可能,我们也同这些人建立外交关系,争取在五项原则基础上和平共处。但是这些事,跟我们和各国人民的团结是不同范畴的两回事情。
要使全党、全民团结起来,就必须发扬民主,让人讲话。在党内是这样,在党外也是这样。省委的同志,地委的同志,县委的同志,你们回去,一定要让人讲话。在座的同志们要这样做,不在座的同志们也要这样做,一切党的领导人员都要发扬党内民主,让人讲话。界限是什么呢?一个是,遵守党的纪律,少数服从多数,全党服从中央。另一个是,不准组织秘密集团。我们不怕公开的反对派,只怕秘密的反对派,这种人,当面不讲真话,当面讲的尽是些假的、骗人的话,真正的目的不讲出来。只要不是违反纪律的,只要不是搞秘密集团活动的,我们都允许他讲话,而且讲错了也不要处罚。讲错了话可以批评,但是要用道理说服人家。说而不服怎么办?让他保留意见。只要服从决议,服从多数人决定的东西,少数人可以保留不同的意见。在党内党外,容许少数人保留意见,是有好处的。错误的意见,让他暂时保留,将来他会改的。许多时候,少数人的意见,倒是正确的。历史上常常有这样的事实,起初,真理不是在多数人手里,而是在少数人手里。马克思、恩格斯手里有真理,可是他们在开始的时候是少数。列宁在很长一个时期内也是少数。我们党内也有这样的经验,在陈独秀统治的时候,在“左”倾路线统治的时候,真理都不在领导机关的多数人手里,而是在少数人手里。历史上的自然科学家,例如哥白尼、伽利略、达尔文,他们的学说曾经在一个长时间内不被多数人承认,反而被看作错误的东西,当时他们是少数。我们党在一九二一年成立的时候,只有几十个党员,也是少数人,可是这几十个人代表了真理,代表了中国的命运。
有一个捕人、杀人的问题,我还想讲一下。在现在的时候,在革命胜利还只有十几年的时候,在被打倒了的反动阶级分子还没有被改造好,有些人并且企图阴谋复辟的时候,人总会要捕一点、杀一点的,否则不能平民愤,不能巩固人民的专政。但是,不要轻于捕人,尤其不要轻于杀人。有一些坏人,钻到我们队伍里面的坏分子,蜕化变质分子,这些人,骑在人民的头上拉屎拉尿,穷凶极恶,严重地违法乱纪。这是些小蒋介石。对于这种人得有个处理,罪大恶极的,也要捕一些,还要杀几个。因为对这样的人,完全不捕、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这就是所谓“不可不捕,不可不杀”。但是绝不可以多捕、多杀。凡是可捕可不捕的,可杀可不杀的,都要坚决不捕、不杀。有个潘汉年,此人当过上海市副市长,过去秘密投降了国民党,是个CC派人物,现在关在班房里头,我们没有杀他。象潘汉年这样的人,只要杀一个,杀戒一开,类似的人都得杀。还有个王实味,是个暗藏的国民党探子。在延安的时候,他写过一篇文章,题名《野百合花》,攻击革命,诬蔑共产党。后头把他抓起来,杀掉了。那是保安机关在行军中间,自己杀的,不是中央的决定。对于这件事,我们总是提出批评,认为不应当杀。他当特务,写文章骂我们,又死不肯改,就把他放在那里吧,让他劳动去吧,杀了不好。人要少捕、少杀。动不动就捕人、杀人,会弄得人人自危,不敢讲话。在这种风气下面,就不会有多少民主。
还不要给人乱戴帽子。我们有些同志惯于拿帽子压人,一张口就是帽子满天飞,吓得人不敢讲话,当然,帽子总是有的,会议报告里面不是就有许多帽子吗?“分散主义”不是帽子吗?但是,不要动不动就给人戴在头上,弄得张三分散主义,李四分散主义,什么人都是分散主义。帽子,最好由人家自己戴,而且要戴得合适,最好不要由别人去戴。他自己戴了几回,大家不同意他戴了,那就取消了。这样,就会有很好的民主空气。我们提倡不抓辫子、不戴帽子、不打棍子,目的就是要使人心里不怕,敢于讲意见。
对于犯了错误的人,对于那些不让人讲话的人,要采取善意帮助的态度。不要有这样的空气:似乎犯不得错误,一犯错误就不得了,一犯错误,从此不得翻身。一个人犯了错误,只要他真心愿意改正,只要他确实有了自我批评,我们就要表示欢迎。头一、二次自我批评,我们不要要求过高,检讨得还不彻底,不彻底也可以,让他再想一想,善意地帮助他。人是要有人帮助的。应当帮助那些犯错误的同志认识错误。如果人家诚恳地作了自我批评,愿意改正错误,我们就要宽恕他,对他采取宽大政策。只要他的工作成绩还是主要的,能力也还行,就可以让他在那里继续工作。
我在这个讲话里批评了一些现象,批评了一些同志,但没有指明
道姓,没有指出张三、李四来。你们自己心里有数。 (笑声)我们这几年工作中的缺点、错误,第一笔账,首先是中央负责,中央又是我首先负责;第二笔账,是省委、市委、自治区党委的;第三笔账,是地委一级的;第四笔账,是县委一级的;第五笔账,就算到企业党委、公社党委了。总之,各有各的账。
同志们,你们回去,一定要把民主集中制健全起来。县委的同志,
要引导公社党委把民主集中制健全起来。首先要建立和加强集体领导。不要再实行长期固定的“分片包干”的领导方法了,那个方法,党委书记和委员们各搞各的,不能有真正的集体讨论,不能有真正的集体领导。要发扬民主,要启发人家批评,要听人家的批评。自己要经得起批评。应当采取主动,首先作自我批评。有什么就检讨什么,一个钟头,顶多两个钟头,倾箱倒箧而出,无非是那么多。如果人家认为不够,请他提出来,如果说得对,我就接受。让人讲话,是采取主动好还是被动好?当然是主动好。已经处在被动地位了怎么办?过去不民主,现在陷于被动,那也不要紧,就请大家批评吧。白天出气,晚上不看戏,白天晚上都请你们批评。(笑声)这个时候我坐下来,冷静地想一想,两三天晚上睡不着觉。想好了,想通了,然后诚诚恳恳地作一篇检讨。这不就好了吗?总之,让人讲话,天不会塌下来,自己也不会垮台。不让人讲话呢?那就难免有一天要垮台。
我今天的讲话就讲这一些。中心是讲了一个实行民土集中制的问题,在党内、党外发扬民主的问题。我向同志们建议,仔细考虑一下这个问题。有些同志还没有民主集中制的思想,现在就要开始建立这个思想,开始认识这个问题。我们充分地发扬了民主,就能把党内、党外广大群众的积极性调动起来,就能使占总人口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民大众团结起来。做到了这些,我们的工作就会越做越好,我们遇到的困难就会较快地得到克服,我们事业的发展就会顺利得多。 (热烈鼓掌)
(原载一九七八年第七期《红旗杂志》新华社北京六月三十日电)
楼主 ywujun1969  发布于 2017-01-12 23:57:35 +0800 CST  

楼主:ywujun1969

字数:1166994

发表时间:2016-04-04 05:1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2-14 17:16:01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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