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妈妈的《陪读笔记》（连载）征求出版
陪读笔记（55）明天是什么日子
文／雁子
孔圣人说“父母之年，不可不知”。
俺兄妹仨，自小在严父慈母的管教下，如履薄冰地成长，是大家伙眼里的乖孩子。我们家，是村里有名的严格家庭。按说，知书达理的一家人，蛮可以上慈下孝、绕膝尊亲而绵绵不尽。然时光流逝，我们翅膀硬起来，在自己的小天空里，不知疲倦地飞。而父母却老了，退居到生活的“二线”，就像他们不再适应市井的嘈杂而搬至城市外环居住一样。
不用说，我的探视并不勤快。仗着老人身体尚可。假如不是过意不去，假如不是父亲电召，我便不急于赶去。
曾几何时，性子耿介、严于管制的父亲，开始用好脾气打电话，甚至用QQ留言来询问：最近很忙吧、在哪儿呢、咋地失踪了？谁都知道那潜台词，那潜台词下有多少忍耐。
那天晚上，与朋友们聚会。酒酣耳热、谈兴正浓的时刻，父亲大人来电：“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犯错误了？不由心里打鼓。好在说明天，一切来得及。我的镇定如假包换：“哦，我知道，呆会回您电话。”父亲向来惜字如金，我毋庸多言就把电话挂了。
为求知己知彼，顺手就查了通讯录。明儿是母亲大人的阳历生日。原先，咱家老人都过阴历的呀？不容琢磨。朋友难得一聚，哪能错失光阴。继续谈笑风生，继续推杯换盏。说理想、聊人生，还有什么东风恶、世情薄之类。尽兴已是夜阑，回电之事我便搁下了。
第二天一早，与姐姐通气之后，想着先给母亲发个短信补救一下。刚写下一个字，父亲电话就追进来，直捣黄龙：“今天你老母生日！”没有给我“主动”的余地。好在亡羊补牢，未为晚也。赶到街上，买下超漂亮的生日蛋糕一枚，再请服务生，写了美好的祝词，安放其上。然后恬不知耻、见风使舵地赶去庆生。
双亲气色很好。像以往一样，父亲看他的养生讲座，母亲在厨房里张罗饭菜。
我和姐姐一家进门，立即把屋子塞得满满当当。他们一唱一合地招呼着，气氛热闹起来。凭着甜嘴皮子，说几句生日快乐之类，母亲就乐了，忙活得更欢。我们就像食客一样，心安理得地等待母亲的食物。
嫂子恰巧来电，扯淡半天，与生日无关。这个迷迷瞪瞪的家伙。借故走到一边，与其低语：“今天老妈生日，快跟她说生日快乐。”然后提高嗓门：“好，好，老妈，嫂子让您接电话啦……”冲进厨房，把手机递给母亲。一切合谋，都是欲盖弥彰。
母亲耳背，不太听得清电话。看到她开心的样子，我问：“嫂子跟你说什么了？”母亲眯缝着眼：“其他的我没听清，就听到生日快乐了。”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我和姐姐刨根问底，为什么在今天过生日？她老人家说：“阴历不好记。今年开始改了，用身份证上的日期。”天哪，因为一群不着调的孩子，老人硬把生日改了。
时代改变了我们。我们，一直在改变年迈的双亲。
为了团聚，父亲当年权威的耳提面命，渐渐变成俏皮的敲打点拨。母亲那苦大仇深的气恼，亦被心领神会的撒娇取代。
明天是什么日子？
明天是和父母吃饭、谈天的日子。
文／雁子
孔圣人说“父母之年，不可不知”。
俺兄妹仨，自小在严父慈母的管教下，如履薄冰地成长，是大家伙眼里的乖孩子。我们家，是村里有名的严格家庭。按说，知书达理的一家人，蛮可以上慈下孝、绕膝尊亲而绵绵不尽。然时光流逝，我们翅膀硬起来，在自己的小天空里，不知疲倦地飞。而父母却老了，退居到生活的“二线”，就像他们不再适应市井的嘈杂而搬至城市外环居住一样。
不用说，我的探视并不勤快。仗着老人身体尚可。假如不是过意不去，假如不是父亲电召，我便不急于赶去。
曾几何时，性子耿介、严于管制的父亲，开始用好脾气打电话，甚至用QQ留言来询问：最近很忙吧、在哪儿呢、咋地失踪了？谁都知道那潜台词，那潜台词下有多少忍耐。
那天晚上，与朋友们聚会。酒酣耳热、谈兴正浓的时刻，父亲大人来电：“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犯错误了？不由心里打鼓。好在说明天，一切来得及。我的镇定如假包换：“哦，我知道，呆会回您电话。”父亲向来惜字如金，我毋庸多言就把电话挂了。
为求知己知彼，顺手就查了通讯录。明儿是母亲大人的阳历生日。原先，咱家老人都过阴历的呀？不容琢磨。朋友难得一聚，哪能错失光阴。继续谈笑风生，继续推杯换盏。说理想、聊人生，还有什么东风恶、世情薄之类。尽兴已是夜阑，回电之事我便搁下了。
第二天一早，与姐姐通气之后，想着先给母亲发个短信补救一下。刚写下一个字，父亲电话就追进来，直捣黄龙：“今天你老母生日！”没有给我“主动”的余地。好在亡羊补牢，未为晚也。赶到街上，买下超漂亮的生日蛋糕一枚，再请服务生，写了美好的祝词，安放其上。然后恬不知耻、见风使舵地赶去庆生。
双亲气色很好。像以往一样，父亲看他的养生讲座，母亲在厨房里张罗饭菜。
我和姐姐一家进门，立即把屋子塞得满满当当。他们一唱一合地招呼着，气氛热闹起来。凭着甜嘴皮子，说几句生日快乐之类，母亲就乐了，忙活得更欢。我们就像食客一样，心安理得地等待母亲的食物。
嫂子恰巧来电，扯淡半天，与生日无关。这个迷迷瞪瞪的家伙。借故走到一边，与其低语：“今天老妈生日，快跟她说生日快乐。”然后提高嗓门：“好，好，老妈，嫂子让您接电话啦……”冲进厨房，把手机递给母亲。一切合谋，都是欲盖弥彰。
母亲耳背，不太听得清电话。看到她开心的样子，我问：“嫂子跟你说什么了？”母亲眯缝着眼：“其他的我没听清，就听到生日快乐了。”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我和姐姐刨根问底，为什么在今天过生日？她老人家说：“阴历不好记。今年开始改了，用身份证上的日期。”天哪，因为一群不着调的孩子，老人硬把生日改了。
时代改变了我们。我们，一直在改变年迈的双亲。
为了团聚，父亲当年权威的耳提面命，渐渐变成俏皮的敲打点拨。母亲那苦大仇深的气恼，亦被心领神会的撒娇取代。
明天是什么日子？
明天是和父母吃饭、谈天的日子。
@网看世界 2015-04-15 12:42:11
很受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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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勉！谢提读！祝春安......
很受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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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勉！谢提读！祝春安......
陪读笔记（56）离开
文／雁子
知名歌手姚贝娜旧疾复发，风华正茂的年龄去了天堂。成为人们心目中，美丽又忧伤的天使。那晚，女儿把这个消息告诉我。我知道她是因为《中国好声音》。美质的嗓音、雄厚的实力，再加上宠辱不惊的坚定，和顽强的生命力。印象深刻，然而生命无常。
“你怎么看？”我问女儿。
女儿没有心理预备：“觉得好可惜，拼搏了很多年，刚刚家喻户晓。”
是啊，生命诚可贵，她才破茧成蝶。歌手的成功，通常以影响力来衡量。在实力与知名度之间，需要冥冥的神助。她的神，太过吝啬。
“但是生命，已经无憾了。”突然想和女儿，探讨生死。
女儿有些惊诧。姚贝娜，从上次病愈到这次病倒，生命的火焰如比绚烂。她做到了极致。“人啊，不要问出生时是谁。重要的是离开时，以怎样的身份。让我想到电影《庞贝末日》里，奴隶阿迪克斯。”
女儿忙问：“阿迪克斯？”
庞贝古城的火山喷发。面对熊熊烈焰与滚滚而来的熔浆，用断剑杀死那个罗马人后，阿迪克斯从血泊中站起，把右手伸向天空，大声宣布：“向勇士致敬，我以自由之身死去……”。按照古罗马法律，所向披靡的他，只要再赢一次角斗，就能获得自由。在大自然与统治者的交相屠杀中，他做到了——击败了高傲的罗马贵族。
以自由之身！一个奴隶，为此付出毕生。他的奴隶身份，与生俱来。
“其实我们，也一样。”说完阿迪克斯，我突然想到自身。我们呢？我们衣食无忧、肌体无虞、条件优渥，我们将以什么身份离开？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生活好像并不需要我们如此思考。
凭自身的能力，让自己吃饱喝足，平稳地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到了一定的年龄，成婚、生子、养育、尽孝道，做世俗眼中该做的一切，使生命和生活得以延续。再挣一点金钱或阶位。这样的存在，接近生活的“真谛”。
生命能不能更加波澜壮阔？或曲径通幽？
时光的漫漫长河中，我们只是匆匆过客。雁过还要留声。我们是不是该想一想，在身前创下什么？身后留下什么？抑或，乖乖做一辈子，时代和生活的奴隶？
生活猛然间给了一记启示，把“信念”这个奢侈品，搬到我们面前。
什么才是生命的最终归宿？是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嗯，以什么身份离开？”女儿喃喃地重复。
文／雁子
知名歌手姚贝娜旧疾复发，风华正茂的年龄去了天堂。成为人们心目中，美丽又忧伤的天使。那晚，女儿把这个消息告诉我。我知道她是因为《中国好声音》。美质的嗓音、雄厚的实力，再加上宠辱不惊的坚定，和顽强的生命力。印象深刻，然而生命无常。
“你怎么看？”我问女儿。
女儿没有心理预备：“觉得好可惜，拼搏了很多年，刚刚家喻户晓。”
是啊，生命诚可贵，她才破茧成蝶。歌手的成功，通常以影响力来衡量。在实力与知名度之间，需要冥冥的神助。她的神，太过吝啬。
“但是生命，已经无憾了。”突然想和女儿，探讨生死。
女儿有些惊诧。姚贝娜，从上次病愈到这次病倒，生命的火焰如比绚烂。她做到了极致。“人啊，不要问出生时是谁。重要的是离开时，以怎样的身份。让我想到电影《庞贝末日》里，奴隶阿迪克斯。”
女儿忙问：“阿迪克斯？”
庞贝古城的火山喷发。面对熊熊烈焰与滚滚而来的熔浆，用断剑杀死那个罗马人后，阿迪克斯从血泊中站起，把右手伸向天空，大声宣布：“向勇士致敬，我以自由之身死去……”。按照古罗马法律，所向披靡的他，只要再赢一次角斗，就能获得自由。在大自然与统治者的交相屠杀中，他做到了——击败了高傲的罗马贵族。
以自由之身！一个奴隶，为此付出毕生。他的奴隶身份，与生俱来。
“其实我们，也一样。”说完阿迪克斯，我突然想到自身。我们呢？我们衣食无忧、肌体无虞、条件优渥，我们将以什么身份离开？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生活好像并不需要我们如此思考。
凭自身的能力，让自己吃饱喝足，平稳地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到了一定的年龄，成婚、生子、养育、尽孝道，做世俗眼中该做的一切，使生命和生活得以延续。再挣一点金钱或阶位。这样的存在，接近生活的“真谛”。
生命能不能更加波澜壮阔？或曲径通幽？
时光的漫漫长河中，我们只是匆匆过客。雁过还要留声。我们是不是该想一想，在身前创下什么？身后留下什么？抑或，乖乖做一辈子，时代和生活的奴隶？
生活猛然间给了一记启示，把“信念”这个奢侈品，搬到我们面前。
什么才是生命的最终归宿？是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嗯，以什么身份离开？”女儿喃喃地重复。
陪读笔记（57）变态狂
文／雁子
“妈，我遇上变态狂了。”
任哪个母亲，听到女孩这话，都会心惊肉跳。
中午，接女儿电话的时候，我正在路上。慌忙停在路边：“快说，怎么回事？”
女儿惊慌地说，她和同学从街上返校，巷弄里，有一个中年暴露癖，还冲她们吼叫。吓得她俩落荒而逃。一路狂奔，心绪难平，还在气喘吁吁。确定她是安全的，我松了口气。同时一阵烦乱，不知怎么回应。
女儿惊魂未定，还在控诉。我应付了几声，打断她：“好吧，我知道了。不要多想，午睡去吧。”
该死的！居然在无邪的少女面前，如此龌龊！
这个被欲望烧坏头脑的、被心魔掐住脖颈的家伙！
不得不承认，这个变态狂，让我惊慌失措。
我不知道，是该陪女儿一起骂臭流氓？还是让她等闲视之？我缺乏这种经验。只知道我粗暴的打断，一定有问题。该死的！孩子纯洁的心灵，在光天化日之下蒙上了阴影。我多年处心积虑的保护，受到了侵犯。
一边寻思如何弥补。一边，自然地想起了，自己当年与下流胚子遭遇的经历。
刚工作那会，一个恋物癖，以邻居朋友的名义，经常出没于宿舍区。我的内衣缕遭黑手。想到自己的衣物，被龌龊的男人，不知做何猥亵，我就不寒而栗。又不好意思声张，默默地恶心着。后来，邻居察觉了，对其下了逐客令。有了精神支持，少女的忐忑，才稍稍平复。
是啊，精神支持。
回到家里，见到她：“今天遇见疯子，让女儿受惊了。”
女儿说：“是啊，真是可怕！”
她告诉我，同学的爸妈听后，很是淡定。他们县城，就有这样一位，见怪不怪了。“嗯，”我顺着话柄，“是啊，这种病人，每个城市都有。以后远远地避开吧。”女儿点了点头。
晚自习后，女儿带来消息，说今天撞见的同学不少，学校也拿他没有办法。看来变态狂掀起了一层波澜。对这种失心疯，大家显然想不出什么良策。即使警察，也不能关他一辈子。
“那还不是可怕吗？妈，晚上你就不要出门了。要么从大门走，那边安全些。”女儿的担心，让我很意外。
说实话，对这个变态狂，我心有余悸。他使我必须承认，成人世界的丑陋与不堪。而这个复杂的社会，对这群少年而言，必将是一场又一场的考验与捶打。他们将承受一次又一次的惊慌和落败。
我对女儿的真空保护，开始慢慢泄漏。随着她的成长，她也在必将，整个暴露在浑浊的充满细菌的空气当中。
我只好说：“他是一个病人，管不好自己的意志，是可悲，而不可怕。知道么，最可怕的是那些衣冠楚楚、道貌岸然、满口仁义道德的混蛋。也许，你们将来会遭遇到，那才是真正需要识别和躲避的。”
女儿惊诧地张大了嘴巴。
这个世界的美丽面纱，我亲手，又撕去了一角。
文／雁子
“妈，我遇上变态狂了。”
任哪个母亲，听到女孩这话，都会心惊肉跳。
中午，接女儿电话的时候，我正在路上。慌忙停在路边：“快说，怎么回事？”
女儿惊慌地说，她和同学从街上返校，巷弄里，有一个中年暴露癖，还冲她们吼叫。吓得她俩落荒而逃。一路狂奔，心绪难平，还在气喘吁吁。确定她是安全的，我松了口气。同时一阵烦乱，不知怎么回应。
女儿惊魂未定，还在控诉。我应付了几声，打断她：“好吧，我知道了。不要多想，午睡去吧。”
该死的！居然在无邪的少女面前，如此龌龊！
这个被欲望烧坏头脑的、被心魔掐住脖颈的家伙！
不得不承认，这个变态狂，让我惊慌失措。
我不知道，是该陪女儿一起骂臭流氓？还是让她等闲视之？我缺乏这种经验。只知道我粗暴的打断，一定有问题。该死的！孩子纯洁的心灵，在光天化日之下蒙上了阴影。我多年处心积虑的保护，受到了侵犯。
一边寻思如何弥补。一边，自然地想起了，自己当年与下流胚子遭遇的经历。
刚工作那会，一个恋物癖，以邻居朋友的名义，经常出没于宿舍区。我的内衣缕遭黑手。想到自己的衣物，被龌龊的男人，不知做何猥亵，我就不寒而栗。又不好意思声张，默默地恶心着。后来，邻居察觉了，对其下了逐客令。有了精神支持，少女的忐忑，才稍稍平复。
是啊，精神支持。
回到家里，见到她：“今天遇见疯子，让女儿受惊了。”
女儿说：“是啊，真是可怕！”
她告诉我，同学的爸妈听后，很是淡定。他们县城，就有这样一位，见怪不怪了。“嗯，”我顺着话柄，“是啊，这种病人，每个城市都有。以后远远地避开吧。”女儿点了点头。
晚自习后，女儿带来消息，说今天撞见的同学不少，学校也拿他没有办法。看来变态狂掀起了一层波澜。对这种失心疯，大家显然想不出什么良策。即使警察，也不能关他一辈子。
“那还不是可怕吗？妈，晚上你就不要出门了。要么从大门走，那边安全些。”女儿的担心，让我很意外。
说实话，对这个变态狂，我心有余悸。他使我必须承认，成人世界的丑陋与不堪。而这个复杂的社会，对这群少年而言，必将是一场又一场的考验与捶打。他们将承受一次又一次的惊慌和落败。
我对女儿的真空保护，开始慢慢泄漏。随着她的成长，她也在必将，整个暴露在浑浊的充满细菌的空气当中。
我只好说：“他是一个病人，管不好自己的意志，是可悲，而不可怕。知道么，最可怕的是那些衣冠楚楚、道貌岸然、满口仁义道德的混蛋。也许，你们将来会遭遇到，那才是真正需要识别和躲避的。”
女儿惊诧地张大了嘴巴。
这个世界的美丽面纱，我亲手，又撕去了一角。
陪读笔记（58）撞衫
文／雁子
爱美是女孩的天性。进入高中的女儿，更加爱美了。对服装有独特的要求。假若哪天我不修边幅，准会遭她冷眼。多少次，迫于她的“淫威”，我出门前赶着换衣。不然就是自堕为“大妈”了。我提醒她，我的年龄，是名符其实的大妈。她狠狠白我一眼。
对我管制颇严。而她自己，则是十年不变的浅蓝牛仔裤，款式简洁的休闲外衣，偶尔穿穿休闲风的裙子。高挑白晢的女孩儿，这样就足够了。简洁、纯朴又大方。
当然，再不讲究，也会有所挑剔。比如，不高兴与人撞衫、不喜欢臃肿的款型。
就这么一点点坚持，决定了白色羽绒服跌宕的命运。亲自挑选的，简洁大气的一件，心爱至极。然而撞衫了，还是和自己不喜欢的同学。穿了没两天，就被打入冷宫。挂在衣橱里，像一个洁白的梦。如今的物价，一件新羽绒服断不能丢弃，我着实心疼。她好像有所洞察，安慰说放假再穿。为了不表现得像一个啰嗦又小气的“大妈”，我隐忍下来。
后来的闲聊中，我才有意无意，道出了自己的看法：学校是同龄人密集的地方，雷同、撞衫是自然的事，处之泰然才是王道。拼命回避和追风模仿一样，都存着一份刻意。
然而她，不置可否。
二十年前的我，也不喜欢撞衫。那时一个服装款式，可以红遍整个大陆。大家伙争相追逐，见同伴穿了新款，死活要做一件来穿。普遍跟风的社会，确实需要独树一帜的精神。如今不一样了。服装风格多样，款式不计其数。追求品味和个性，是大众的普遍意识，早不是单纯的拒绝模仿。就连明星撞衫，都成了一件让媒体津津乐道的巧事。
白色羽绒服独自在衣橱里，熬了整整一轮秋冬。今年入冬，气温降得很快。女儿突然起兴，穿上了它。那种纯洁的美，非常契合女孩的身份。我相信，每个女孩都该拥有这样一件。我若有所思地端详着她。
她察觉了，问：“你干嘛？”
我狡猾地说：“替衣服担心，不耐脏呀。”
她幸灾乐祸，拍拍我：“哈哈，你还是替自己担忧吧。好吧，我尽量小心。”打开家门，又回头：“你说得对。我想通了，不用在意撞衫。”
是啊，所谓撞衫，无非是撞了心理。
“那个同学，我也不再介怀了。毕竟高中三年，不是一般的缘分。”她看了看我，眼睛里有一种我不太熟悉的东西。
这种东西，就叫“成熟”吗？
文／雁子
爱美是女孩的天性。进入高中的女儿，更加爱美了。对服装有独特的要求。假若哪天我不修边幅，准会遭她冷眼。多少次，迫于她的“淫威”，我出门前赶着换衣。不然就是自堕为“大妈”了。我提醒她，我的年龄，是名符其实的大妈。她狠狠白我一眼。
对我管制颇严。而她自己，则是十年不变的浅蓝牛仔裤，款式简洁的休闲外衣，偶尔穿穿休闲风的裙子。高挑白晢的女孩儿，这样就足够了。简洁、纯朴又大方。
当然，再不讲究，也会有所挑剔。比如，不高兴与人撞衫、不喜欢臃肿的款型。
就这么一点点坚持，决定了白色羽绒服跌宕的命运。亲自挑选的，简洁大气的一件，心爱至极。然而撞衫了，还是和自己不喜欢的同学。穿了没两天，就被打入冷宫。挂在衣橱里，像一个洁白的梦。如今的物价，一件新羽绒服断不能丢弃，我着实心疼。她好像有所洞察，安慰说放假再穿。为了不表现得像一个啰嗦又小气的“大妈”，我隐忍下来。
后来的闲聊中，我才有意无意，道出了自己的看法：学校是同龄人密集的地方，雷同、撞衫是自然的事，处之泰然才是王道。拼命回避和追风模仿一样，都存着一份刻意。
然而她，不置可否。
二十年前的我，也不喜欢撞衫。那时一个服装款式，可以红遍整个大陆。大家伙争相追逐，见同伴穿了新款，死活要做一件来穿。普遍跟风的社会，确实需要独树一帜的精神。如今不一样了。服装风格多样，款式不计其数。追求品味和个性，是大众的普遍意识，早不是单纯的拒绝模仿。就连明星撞衫，都成了一件让媒体津津乐道的巧事。
白色羽绒服独自在衣橱里，熬了整整一轮秋冬。今年入冬，气温降得很快。女儿突然起兴，穿上了它。那种纯洁的美，非常契合女孩的身份。我相信，每个女孩都该拥有这样一件。我若有所思地端详着她。
她察觉了，问：“你干嘛？”
我狡猾地说：“替衣服担心，不耐脏呀。”
她幸灾乐祸，拍拍我：“哈哈，你还是替自己担忧吧。好吧，我尽量小心。”打开家门，又回头：“你说得对。我想通了，不用在意撞衫。”
是啊，所谓撞衫，无非是撞了心理。
“那个同学，我也不再介怀了。毕竟高中三年，不是一般的缘分。”她看了看我，眼睛里有一种我不太熟悉的东西。
这种东西，就叫“成熟”吗？
陪读笔记（59）雾霾
文／雁子
整个下午，在各种不得已中，接受世俗的种种考验。终于，捱到事务终结。看看时间，还早。内心突然升起的压抑和寒凉，驱使着我，径直驶入回校的路途。
人与人之间，为何阻隔重重？
河西桥笼罩在阳光里。阳光，沦陷在雾霾中。桥头公园，东一簇西一簇，都是晒太阳的人们。也许，人只有在纯粹闲逸的时候，才不会生出层层藩篱。
我不由自主，停在这里。
西干山就在对面，长庆塔在金色的光线里，迷蒙、温煦地惆怅着。这个世界，越来越不清晰。记得小时候，清晨的大雾能把一丈外的伙伴，阻隔在千山万水。然而，只要雾一散，一切便清澈了，朗朗乾坤，万物毕现。而今，一种叫PM2.5的东西，把“雾”变成了“霾”。天地蒙上面纱，我们的眼睛，失去穿透力。心境，也难通透。
靠近人群，我才发现，不管从哪个角度，我都只能看见团团的背影。七八个脊背，凑在一起，就是一场牌局、一场牌局不可或缺的牌手和看客。踱了一圈，没人注意到我。一个背包的上班族，出现得是否合宜，没有人关心。
我也没有办法，将自己安插进任何一群。
好在公园郁郁葱葱。练江之风，也不再凛冽。我坐在亭子里，任阳光播撒在身上，像一团湿答答的水渍。不记得，上次彷徨是什么时候。我一直那样阳光。
“天晴有雾霾。”天气预报里，近来常出现这一句。
这古城、这公园，属于我的时间已经不多。天天穿行的河西，山坡被深深地挖开，又被建筑物满满填上，早就不是来时的模样。除了一进一出，那两座古老的桥。公园和古城，有一种无惧的定力，坐看人来人往、世风变幻。
公园正中，汉白玉母女雕塑，就在我不远处。年轻的母亲温婉地坐在阳光里，她的稚儿，永恒地趴在她身体上。这一对人儿，多么幸运。
我们母女呢？女儿近来情绪不稳，因为段考的临近。我也紧锣密鼓，在文字与书本间修行。我们是被追赶的绵羊，挤进了时间的犄角。半年之后，她会在哪个城市天天给我打电话？我那些天真细碎的想法，又去告诉谁呢？那些属于我俩的话题，无法向第三者倾诉。
她一定成长得更快。而我，会匆匆老去吧？失去伙伴的我，会懒惰、会松散、会杂乱无章吧？
如果她在，她断不许我对自己放弃管制，潦草地老去。
只有这个，是我看清了的。
文／雁子
整个下午，在各种不得已中，接受世俗的种种考验。终于，捱到事务终结。看看时间，还早。内心突然升起的压抑和寒凉，驱使着我，径直驶入回校的路途。
人与人之间，为何阻隔重重？
河西桥笼罩在阳光里。阳光，沦陷在雾霾中。桥头公园，东一簇西一簇，都是晒太阳的人们。也许，人只有在纯粹闲逸的时候，才不会生出层层藩篱。
我不由自主，停在这里。
西干山就在对面，长庆塔在金色的光线里，迷蒙、温煦地惆怅着。这个世界，越来越不清晰。记得小时候，清晨的大雾能把一丈外的伙伴，阻隔在千山万水。然而，只要雾一散，一切便清澈了，朗朗乾坤，万物毕现。而今，一种叫PM2.5的东西，把“雾”变成了“霾”。天地蒙上面纱，我们的眼睛，失去穿透力。心境，也难通透。
靠近人群，我才发现，不管从哪个角度，我都只能看见团团的背影。七八个脊背，凑在一起，就是一场牌局、一场牌局不可或缺的牌手和看客。踱了一圈，没人注意到我。一个背包的上班族，出现得是否合宜，没有人关心。
我也没有办法，将自己安插进任何一群。
好在公园郁郁葱葱。练江之风，也不再凛冽。我坐在亭子里，任阳光播撒在身上，像一团湿答答的水渍。不记得，上次彷徨是什么时候。我一直那样阳光。
“天晴有雾霾。”天气预报里，近来常出现这一句。
这古城、这公园，属于我的时间已经不多。天天穿行的河西，山坡被深深地挖开，又被建筑物满满填上，早就不是来时的模样。除了一进一出，那两座古老的桥。公园和古城，有一种无惧的定力，坐看人来人往、世风变幻。
公园正中，汉白玉母女雕塑，就在我不远处。年轻的母亲温婉地坐在阳光里，她的稚儿，永恒地趴在她身体上。这一对人儿，多么幸运。
我们母女呢？女儿近来情绪不稳，因为段考的临近。我也紧锣密鼓，在文字与书本间修行。我们是被追赶的绵羊，挤进了时间的犄角。半年之后，她会在哪个城市天天给我打电话？我那些天真细碎的想法，又去告诉谁呢？那些属于我俩的话题，无法向第三者倾诉。
她一定成长得更快。而我，会匆匆老去吧？失去伙伴的我，会懒惰、会松散、会杂乱无章吧？
如果她在，她断不许我对自己放弃管制，潦草地老去。
只有这个，是我看清了的。
陪读笔记（60）周期
文／雁子
人们常说，女性是伟大的。这时的“女性”与“母亲”等同。
做母亲，是老天赋予女性最伟大的使命。生活的艰辛与困苦，经由这个角色，予以消融；假如生活是平稳又淡泊的，那么这个角色，就让日子富而足了。我是这样感激，“母亲”这个身份。造化神奇，为了这个身份，仁慈又慷慨的老天，给女性配备了足够的生理设施。生理周期，取决于这个设施的运行规律，它有着一定的区间。
近年来，我的周期越缩越短，最终盘桓在最低值上。而女儿，近几个月却越拉越长，直达最长的天数。一个肌体上剥离的母女，分别盘踞在正常值的两端，让我们诧异。显然，老天给了我们截然不同的配额。
一位大姐迷信地说，这个越频繁，对身体越是损耗。我就迷信地想，既然我代表消耗，那女儿的，就表示能量的积蓄吧，老天的平衡术，挺微妙。
终于在那个月，左等右等，例假就是不来。女儿也察觉了，她那姗姗来迟的大姨妈走了又来了，而我，无人造访。我假装惬意，心已然走到了轻松的反面。
周期的紊乱，是一种预示。对于女性，首先是心理考验。日薄西山的境地，让我凄惶。凄惶中，第一次生出就医的自觉。
医生例行公事，开出检测的单子。于是身体里的暗疾，跃然纸上了。
不受欢迎的疾病与物什，在身体里扎下了根。老天的慷慨，露出狰狞的面目，使肌体在不知不觉中，进入另一种状态。那不能摆脱的部分，势必不肯停止生长。生命的不确定，倒是越来越确定了。
好在疾病的预后并不严峻，监控也并非难事。医生等闲视之，却果断地开下了足量的药方：“吃一个月吧，控制控制。”我抱着一大包药物，好像抱着救命稻草。
女儿见到这情形，更是惊慌。
记忆中，这样吃药的经历，并不是我的。
我像女儿这般大时，父亲开始餐餐食药。后来，母亲也开始吃药。药，最终成为他们餐桌上固定的食物。
由此肇端，我进入了新境界。
生命的成长与衰败，凄恻地交替着。当女儿到我这个年纪，我就成了父母现在的样子。
我们在生命周期，不同的点位上。
文／雁子
人们常说，女性是伟大的。这时的“女性”与“母亲”等同。
做母亲，是老天赋予女性最伟大的使命。生活的艰辛与困苦，经由这个角色，予以消融；假如生活是平稳又淡泊的，那么这个角色，就让日子富而足了。我是这样感激，“母亲”这个身份。造化神奇，为了这个身份，仁慈又慷慨的老天，给女性配备了足够的生理设施。生理周期，取决于这个设施的运行规律，它有着一定的区间。
近年来，我的周期越缩越短，最终盘桓在最低值上。而女儿，近几个月却越拉越长，直达最长的天数。一个肌体上剥离的母女，分别盘踞在正常值的两端，让我们诧异。显然，老天给了我们截然不同的配额。
一位大姐迷信地说，这个越频繁，对身体越是损耗。我就迷信地想，既然我代表消耗，那女儿的，就表示能量的积蓄吧，老天的平衡术，挺微妙。
终于在那个月，左等右等，例假就是不来。女儿也察觉了，她那姗姗来迟的大姨妈走了又来了，而我，无人造访。我假装惬意，心已然走到了轻松的反面。
周期的紊乱，是一种预示。对于女性，首先是心理考验。日薄西山的境地，让我凄惶。凄惶中，第一次生出就医的自觉。
医生例行公事，开出检测的单子。于是身体里的暗疾，跃然纸上了。
不受欢迎的疾病与物什，在身体里扎下了根。老天的慷慨，露出狰狞的面目，使肌体在不知不觉中，进入另一种状态。那不能摆脱的部分，势必不肯停止生长。生命的不确定，倒是越来越确定了。
好在疾病的预后并不严峻，监控也并非难事。医生等闲视之，却果断地开下了足量的药方：“吃一个月吧，控制控制。”我抱着一大包药物，好像抱着救命稻草。
女儿见到这情形，更是惊慌。
记忆中，这样吃药的经历，并不是我的。
我像女儿这般大时，父亲开始餐餐食药。后来，母亲也开始吃药。药，最终成为他们餐桌上固定的食物。
由此肇端，我进入了新境界。
生命的成长与衰败，凄恻地交替着。当女儿到我这个年纪，我就成了父母现在的样子。
我们在生命周期，不同的点位上。
陪读笔记（61）我不睡
文／雁子
上次考试失利，对女儿打击甚大。压力前所未有。如果说，“过山车”之前她是努力的，那么如今的状态，可谓之“拼”了。因为我的捣乱，她才没能头悬梁、锥刺股。
又面临考试了，全市统一的模拟考。不论是精神上还是战术上，都不能懈怠。她起得更早了，晚上，迟迟不肯上床。竭尽全力，誓要雪耻的样子。
可人不是铁打的。状态好那天自然精神抖擞，疲惫的时候，可就由不得她了。
这天，晚自习回来。像往常一样，一屁股坐在我对面，喃喃地读书。我循着读书声，潜入散文世界。不知过了多久，读书声没了。我抬头一看，好吧，那颗不肯认输的头颅，像啄米一样往下磕。
我说：“困了就去睡吧，别太辛苦了。”
“不，我不困，还没复习完呢。”她睁开迷眼，晃晃脑袋，很坚定地说。
我从来不打击人，也缺少专断的魄力。再说，冷暖自知，不肯睡一定有她的道理。我说：“好吧，想睡了就别撑。觉睡好了，才有好状态。”
继续，我们各读各的。
渐渐地，对面又没了声音。一看，果然又瞌上了。我拿过水杯喝一大口，煞有介事地漱漱嘴，然后用劲咽下，发出一定分贝的声响。
夜深人静，一点声音都显得张扬。
她被我惊醒，猛一抬头：“妈呀，怎么睡着了？”
“你行吗？丫头？”我故做轻巧。
“没事，我再坚持一下。”她重整旗鼓：“把这一章看完。”
我望了望她。她看出我的央求，说：“跟你说了，我再坚持一下。要是困了你先去睡吧。”
“我还好，你把握好自己。睡觉并不是浪费。”一边应承一边怂恿，摘下眼镜，我揉了揉眼睛。
她没答理。我也低头。继续。
我也撑不住了。一会就打起哈欠。夜深人静，一个长长的哈欠，声音巨大。惊动了自己，也惊动了她。她睡眼惺忪地看着我，好像被我吵醒过来。
我很奇怪，母女俩差别怎么这样大呢？她犯困悄没声儿，我犯困就惊天动地。我不好意思，鼓动她：“睡吧。”
她说：“不睡。”
“已经这么迟了，可以睡了。”我不厌其烦。
“不，我不睡。”她果断拒绝。
“为什么呀？你一直在睡觉，却说你不睡？”我不再婆婆妈妈，而是险恶地说出了真相。
她惊诧地望着我。然后，撅着嘴：“讨厌，拆穿我……好吧，今天就这样吧。”边说边合上书本，不甘又无奈地，站起身。
我赶紧起身，朝房间走去。被窝暖暖的，电热毯早就开了。
文／雁子
上次考试失利，对女儿打击甚大。压力前所未有。如果说，“过山车”之前她是努力的，那么如今的状态，可谓之“拼”了。因为我的捣乱，她才没能头悬梁、锥刺股。
又面临考试了，全市统一的模拟考。不论是精神上还是战术上，都不能懈怠。她起得更早了，晚上，迟迟不肯上床。竭尽全力，誓要雪耻的样子。
可人不是铁打的。状态好那天自然精神抖擞，疲惫的时候，可就由不得她了。
这天，晚自习回来。像往常一样，一屁股坐在我对面，喃喃地读书。我循着读书声，潜入散文世界。不知过了多久，读书声没了。我抬头一看，好吧，那颗不肯认输的头颅，像啄米一样往下磕。
我说：“困了就去睡吧，别太辛苦了。”
“不，我不困，还没复习完呢。”她睁开迷眼，晃晃脑袋，很坚定地说。
我从来不打击人，也缺少专断的魄力。再说，冷暖自知，不肯睡一定有她的道理。我说：“好吧，想睡了就别撑。觉睡好了，才有好状态。”
继续，我们各读各的。
渐渐地，对面又没了声音。一看，果然又瞌上了。我拿过水杯喝一大口，煞有介事地漱漱嘴，然后用劲咽下，发出一定分贝的声响。
夜深人静，一点声音都显得张扬。
她被我惊醒，猛一抬头：“妈呀，怎么睡着了？”
“你行吗？丫头？”我故做轻巧。
“没事，我再坚持一下。”她重整旗鼓：“把这一章看完。”
我望了望她。她看出我的央求，说：“跟你说了，我再坚持一下。要是困了你先去睡吧。”
“我还好，你把握好自己。睡觉并不是浪费。”一边应承一边怂恿，摘下眼镜，我揉了揉眼睛。
她没答理。我也低头。继续。
我也撑不住了。一会就打起哈欠。夜深人静，一个长长的哈欠，声音巨大。惊动了自己，也惊动了她。她睡眼惺忪地看着我，好像被我吵醒过来。
我很奇怪，母女俩差别怎么这样大呢？她犯困悄没声儿，我犯困就惊天动地。我不好意思，鼓动她：“睡吧。”
她说：“不睡。”
“已经这么迟了，可以睡了。”我不厌其烦。
“不，我不睡。”她果断拒绝。
“为什么呀？你一直在睡觉，却说你不睡？”我不再婆婆妈妈，而是险恶地说出了真相。
她惊诧地望着我。然后，撅着嘴：“讨厌，拆穿我……好吧，今天就这样吧。”边说边合上书本，不甘又无奈地，站起身。
我赶紧起身，朝房间走去。被窝暖暖的，电热毯早就开了。
陪读笔记（62）说好的雪呢
文／雁子
昨天傍晚又下雪籽了。虚无的空气，在寒凉中具体起来。它钻进衣袖、脖颈，无处不在地耳提面命。唯有雪的使者，可以这般任性。上周，预报中的雪，也是这样噼噼啪啪下掉了。
农谚“瑞雪兆丰年”，证明不害山川、增益田畴的雪是吉祥的。让人们不分阶级、不论大小，对雪有着由衷的祈盼。天气预报里老有雪的消息，坚忍的我们，跺着脚、缩着脖，翘首以待。
今天早上，闻鸡起舞的女儿，起床头一件事，就是掀开窗帘看雪。没有。她再也忍不住：“一直说下雪，怎么还没有呢？”如此关心，看来功课没把她变成呆子。也佐证了人们对雪花、对晶莹的童话世界和纷扬飘絮的场面，终甩不脱迷恋。
我岂止迷恋。失望之余，还忍不住腹诽一番。
没有雪花的冬天，还算冬天吗？忍受诸般寒冷，不就盼一场雪来抵消它？雪籽几次三番的探路，所为何来？
朋友圈里，湖畔诗人丽敏的雪景图新鲜出炉——雪花已经到达黄山风景区。就是说，尊贵的客人，已经到了村口，然而它止步了。或者说，雪花频繁地眷顾景区——人间仙境，就是不肯下嫁到凡尘。使我们近距离地遥想着、妒忌着。踏着湿答答的泥水，顶着格外凛冽的寒风出发。风里，满满都是雪的清新。
我更期望，我珍贵的校园生活，能烙上雪的美。
学校的家，前窗对着校园主干道，还有楼宇和花草树木，可以眺望学校后门和食堂前的公园。每当上学和放学，路上都是步履匆匆的少年。周末休闲时，我喜欢站在窗前，观察居家人群的活动。
我的后窗在厨房。窗外是问政山下山的小路。这小路，上行的拐弯处，有古老的文公井。顺势伴着潺潺的溪水，从春到秋，传递着流水的琴声。进入冬季，流水声若有似无。路的那边，是居住区。临路的围墙下，有一畦窄长的菜地，作物依照四季变幻而翻新。早上把面条煮下锅，我通常有三分钟，用来张望路边的蔬菜和路上的行人。
我为什么要细细介绍这两扇窗？
一场场冻雨敲着边鼓，使我渴望一场雪事。这样的窗外，需要雪花的关照。
推开前窗，没有看见苍莽雪色，没有雪地杂沓的深深脚印。没有瑞雪压枝的咔咔声，亦未见积雪簌碎、玉柯弹跳的动态美。该有多遗憾！
少年们意态丰足地，在雪地上大踏步。或者，趁课隙三五成群打着雪仗。水杉的瘦枝，变做玉条，尽显意态美。偌大的香樟树，冰雕玉砌，让校园俨然广寒宫。龙爪槐换上洁白的盖头。
没有这些，校园的圣洁之美向何处寻？
后窗的雪晨，要有荒寂之感。传来下山人独行的空谷足音，路面留下两行深深的脚印。栉比的房屋，顶着洁白的毛发胡须。那畦青菜盖上被子后，一定睡得香甜。化雪之时，流水携着问政山的浅唱，用山竹的空灵洗濯俗世的烟尘……
没有这些，古老学府的静逸又如何读取？
文／雁子
昨天傍晚又下雪籽了。虚无的空气，在寒凉中具体起来。它钻进衣袖、脖颈，无处不在地耳提面命。唯有雪的使者，可以这般任性。上周，预报中的雪，也是这样噼噼啪啪下掉了。
农谚“瑞雪兆丰年”，证明不害山川、增益田畴的雪是吉祥的。让人们不分阶级、不论大小，对雪有着由衷的祈盼。天气预报里老有雪的消息，坚忍的我们，跺着脚、缩着脖，翘首以待。
今天早上，闻鸡起舞的女儿，起床头一件事，就是掀开窗帘看雪。没有。她再也忍不住：“一直说下雪，怎么还没有呢？”如此关心，看来功课没把她变成呆子。也佐证了人们对雪花、对晶莹的童话世界和纷扬飘絮的场面，终甩不脱迷恋。
我岂止迷恋。失望之余，还忍不住腹诽一番。
没有雪花的冬天，还算冬天吗？忍受诸般寒冷，不就盼一场雪来抵消它？雪籽几次三番的探路，所为何来？
朋友圈里，湖畔诗人丽敏的雪景图新鲜出炉——雪花已经到达黄山风景区。就是说，尊贵的客人，已经到了村口，然而它止步了。或者说，雪花频繁地眷顾景区——人间仙境，就是不肯下嫁到凡尘。使我们近距离地遥想着、妒忌着。踏着湿答答的泥水，顶着格外凛冽的寒风出发。风里，满满都是雪的清新。
我更期望，我珍贵的校园生活，能烙上雪的美。
学校的家，前窗对着校园主干道，还有楼宇和花草树木，可以眺望学校后门和食堂前的公园。每当上学和放学，路上都是步履匆匆的少年。周末休闲时，我喜欢站在窗前，观察居家人群的活动。
我的后窗在厨房。窗外是问政山下山的小路。这小路，上行的拐弯处，有古老的文公井。顺势伴着潺潺的溪水，从春到秋，传递着流水的琴声。进入冬季，流水声若有似无。路的那边，是居住区。临路的围墙下，有一畦窄长的菜地，作物依照四季变幻而翻新。早上把面条煮下锅，我通常有三分钟，用来张望路边的蔬菜和路上的行人。
我为什么要细细介绍这两扇窗？
一场场冻雨敲着边鼓，使我渴望一场雪事。这样的窗外，需要雪花的关照。
推开前窗，没有看见苍莽雪色，没有雪地杂沓的深深脚印。没有瑞雪压枝的咔咔声，亦未见积雪簌碎、玉柯弹跳的动态美。该有多遗憾！
少年们意态丰足地，在雪地上大踏步。或者，趁课隙三五成群打着雪仗。水杉的瘦枝，变做玉条，尽显意态美。偌大的香樟树，冰雕玉砌，让校园俨然广寒宫。龙爪槐换上洁白的盖头。
没有这些，校园的圣洁之美向何处寻？
后窗的雪晨，要有荒寂之感。传来下山人独行的空谷足音，路面留下两行深深的脚印。栉比的房屋，顶着洁白的毛发胡须。那畦青菜盖上被子后，一定睡得香甜。化雪之时，流水携着问政山的浅唱，用山竹的空灵洗濯俗世的烟尘……
没有这些，古老学府的静逸又如何读取？
陪读笔记（63）侧影
文／雁子
早晨上班，行至河西桥头。
为了保护桥体，人们安置了两个大石墩，限制大型车辆。每行至此，我们都会降低速度。前面那辆灰色的上海通用，滑行到石墩前，却停在了那里。
一位踽踽独行的老人，颤颤巍巍，在车前慢慢挪动。我立即刹车，停在通用车后面。看着老人艰难的体势，心不由得抽紧。他是从公园一侧要去茂荫广场的。不宽的桥头，对他来说山长水远、危机四伏。他挪到通用汽车的正前方，被车子遮挡，完全看不见了。
虽然赶着上班，然而我想，不急，老人家，您慢慢走。
出于本能，我机警地察看前后左右，生怕某个毛躁的家伙横冲过来。老人虚浮绵软的肢体，禁不住任何惊吓和摩擦。终于又看见他了，他成功地绕过了车头。通用汽车向前滑去。
他右手拄着拐杖，左手提着一只手袋，又瘦又小的体态，很努力地走着，好像去办什么事。
我视线不敢离开。还好，车子不多。
终于，他靠近人行道了。确定他能安全的刹那，我心头一松，鼻子发酸，眼泪夺眶而出。
曾几何时，我已经不能旁观龙钟老态。
我不清楚他走了多久。似乎用了很长时间，让我不由自主担心他的安危，想要做他的护卫，如果有人对他不利，我会即刻冲上去；似乎又很短，让我来不及控制这份震惊、收拾突如其来的感伤。
这个老人的侧影，其实是一群老人的侧影。
这个新年，父亲八十五岁了。行动越来越迟缓，身体一年不如一年。每每他状态不佳，我都有一种深深的歉疚。他的老，与我有关。我曾让他殚精竭虑，曾让他牵挂担心。然而我没有办法，阻止他老去。
我越来越不会与相熟的老人寒暄。曾经健硕、虎虎生风的他们，换了一副衰败的样子，我不能假装没有看见。我惧怕岁月的审判，这审判太严酷，让我们无力回天。
他们是新中国第一代拓荒者、工程师、教师、公仆，新中国第一代工人，城市建设者、铺路人……我们的车站、机场、无数的桥梁和高楼大厦，这美丽的花园城市，是他们夯下了基石。
当生活好了，他们却老了。
当世界美了，他们只能天天守着空宅。当天南地北的果蔬美食汇集而来，他们吃不下了。当我们骑上摩托车、电动车，开上小轿车，他们只能步行，而且非常缓慢。
如果见到这样的老人，请你对他说：“老人家，别急。您一步一步，慢慢走。”
文／雁子
早晨上班，行至河西桥头。
为了保护桥体，人们安置了两个大石墩，限制大型车辆。每行至此，我们都会降低速度。前面那辆灰色的上海通用，滑行到石墩前，却停在了那里。
一位踽踽独行的老人，颤颤巍巍，在车前慢慢挪动。我立即刹车，停在通用车后面。看着老人艰难的体势，心不由得抽紧。他是从公园一侧要去茂荫广场的。不宽的桥头，对他来说山长水远、危机四伏。他挪到通用汽车的正前方，被车子遮挡，完全看不见了。
虽然赶着上班，然而我想，不急，老人家，您慢慢走。
出于本能，我机警地察看前后左右，生怕某个毛躁的家伙横冲过来。老人虚浮绵软的肢体，禁不住任何惊吓和摩擦。终于又看见他了，他成功地绕过了车头。通用汽车向前滑去。
他右手拄着拐杖，左手提着一只手袋，又瘦又小的体态，很努力地走着，好像去办什么事。
我视线不敢离开。还好，车子不多。
终于，他靠近人行道了。确定他能安全的刹那，我心头一松，鼻子发酸，眼泪夺眶而出。
曾几何时，我已经不能旁观龙钟老态。
我不清楚他走了多久。似乎用了很长时间，让我不由自主担心他的安危，想要做他的护卫，如果有人对他不利，我会即刻冲上去；似乎又很短，让我来不及控制这份震惊、收拾突如其来的感伤。
这个老人的侧影，其实是一群老人的侧影。
这个新年，父亲八十五岁了。行动越来越迟缓，身体一年不如一年。每每他状态不佳，我都有一种深深的歉疚。他的老，与我有关。我曾让他殚精竭虑，曾让他牵挂担心。然而我没有办法，阻止他老去。
我越来越不会与相熟的老人寒暄。曾经健硕、虎虎生风的他们，换了一副衰败的样子，我不能假装没有看见。我惧怕岁月的审判，这审判太严酷，让我们无力回天。
他们是新中国第一代拓荒者、工程师、教师、公仆，新中国第一代工人，城市建设者、铺路人……我们的车站、机场、无数的桥梁和高楼大厦，这美丽的花园城市，是他们夯下了基石。
当生活好了，他们却老了。
当世界美了，他们只能天天守着空宅。当天南地北的果蔬美食汇集而来，他们吃不下了。当我们骑上摩托车、电动车，开上小轿车，他们只能步行，而且非常缓慢。
如果见到这样的老人，请你对他说：“老人家，别急。您一步一步，慢慢走。”
陪读笔记（64）干脆面
文／雁子
学校最近流行一款干脆面。
当女儿带回几袋时，我又新鲜又诧异。这个老朋友，好多年没见了。
她小时候特别爱吃这面。小嘴巴咔哧咔哧，不停地嚼，吃得粉末飘洒，满室生香。吃多了，她就不爱吃饭。方便面的营养和添加剂都是争议的话题，她不管不顾，还本末倒置，我自然少不了声色俱厉地喝斥、阻挠。跟家人不肯，好像给孩子吃这个，跟谋害一般。为这，女儿没少哭鼻子，逼急了，就跟我闹反叛。
一切革命和反革命都不容易胜利。这鸡飞狗跳的场景，在我们家持续了好几年。
中间有很多年，她是否偷偷摸摸地吃，我不得而知。也许，她早腻味，咽不下了。总之，对干脆面的记忆，我还停留在她的童年。
女儿兴奋地说，这款新出的方便面，在学校可流行了。“是很火，很流行。”女儿强调了一遍，以示自己只是未能免俗，期望我理解。
我只能笑笑，不置可否。她已然长到这么大，当年很多担心已不攻自破了，我自然不会再像当初那般歇斯底里。
无独有偶，那个周末的课间，我就看见几个大男孩在啃这款面。大嘴巴咔哧咔哧，我不禁一笑，这人高马大的一群，是大人呢，还是小孩？
前天下班迟了，女儿已经吃好晚饭，在做功课。我寻找食物裹腹，她忽然说：“我请客你吃一包干脆面。”
“嘎，干脆面？没说错吧？”我想也没想。
“你们大人不要那么严肃嘛，不就是一包面吗？很好吃的。我的意思是，你不妨尝尝。”女儿对我的顽固不屑一顾。
也真奇怪，她说过这话之后，我那琳琅满目的食物堆里，真就找不出想吃的食物来。最终，我拿过了那包面。女儿跟我介绍，说这面和小时候的不一样，不带调料的，比以前的更好吃。我打开袋子，照面饼就咬下一口。这面更细更脆了，没有料包，味道却更鲜美。
“老妈，干脆面不用吃得这样野蛮，先用手捏成小块，再吃。”女儿很专业地说。
“野蛮？吃方便面还要文明？” 有点挂不住，毕竟我没正经八百地吃过它。说完遵照指示，捏碎面饼，用兰花指拈出一块，送进嘴。果然自觉文雅了许多。
女儿上晚自习去了。留下我一人嚼着脆脆的面。嘴巴咔哧咔哧，我禁不住笑起来。问自己，现在的我是大人呢，还是小孩？
文／雁子
学校最近流行一款干脆面。
当女儿带回几袋时，我又新鲜又诧异。这个老朋友，好多年没见了。
她小时候特别爱吃这面。小嘴巴咔哧咔哧，不停地嚼，吃得粉末飘洒，满室生香。吃多了，她就不爱吃饭。方便面的营养和添加剂都是争议的话题，她不管不顾，还本末倒置，我自然少不了声色俱厉地喝斥、阻挠。跟家人不肯，好像给孩子吃这个，跟谋害一般。为这，女儿没少哭鼻子，逼急了，就跟我闹反叛。
一切革命和反革命都不容易胜利。这鸡飞狗跳的场景，在我们家持续了好几年。
中间有很多年，她是否偷偷摸摸地吃，我不得而知。也许，她早腻味，咽不下了。总之，对干脆面的记忆，我还停留在她的童年。
女儿兴奋地说，这款新出的方便面，在学校可流行了。“是很火，很流行。”女儿强调了一遍，以示自己只是未能免俗，期望我理解。
我只能笑笑，不置可否。她已然长到这么大，当年很多担心已不攻自破了，我自然不会再像当初那般歇斯底里。
无独有偶，那个周末的课间，我就看见几个大男孩在啃这款面。大嘴巴咔哧咔哧，我不禁一笑，这人高马大的一群，是大人呢，还是小孩？
前天下班迟了，女儿已经吃好晚饭，在做功课。我寻找食物裹腹，她忽然说：“我请客你吃一包干脆面。”
“嘎，干脆面？没说错吧？”我想也没想。
“你们大人不要那么严肃嘛，不就是一包面吗？很好吃的。我的意思是，你不妨尝尝。”女儿对我的顽固不屑一顾。
也真奇怪，她说过这话之后，我那琳琅满目的食物堆里，真就找不出想吃的食物来。最终，我拿过了那包面。女儿跟我介绍，说这面和小时候的不一样，不带调料的，比以前的更好吃。我打开袋子，照面饼就咬下一口。这面更细更脆了，没有料包，味道却更鲜美。
“老妈，干脆面不用吃得这样野蛮，先用手捏成小块，再吃。”女儿很专业地说。
“野蛮？吃方便面还要文明？” 有点挂不住，毕竟我没正经八百地吃过它。说完遵照指示，捏碎面饼，用兰花指拈出一块，送进嘴。果然自觉文雅了许多。
女儿上晚自习去了。留下我一人嚼着脆脆的面。嘴巴咔哧咔哧，我禁不住笑起来。问自己，现在的我是大人呢，还是小孩？
@wujindashan 2015-05-04 16:34:11
@雁子2015lium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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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懂哈哈，不过还是谢谢提读，祝好！
@雁子2015lium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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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懂哈哈，不过还是谢谢提读，祝好！
@雁子2015 134楼 2015-05-04 08:48
陪读笔记（63）侧影
文／雁子
早晨上班，行至河西桥头。
为了保护桥体，人们安置了两个大石墩，限制大型车辆。每行至此，我们都会降低速度。前面那辆灰色的上海通用，滑行到石墩前，却停在了那里。
一位踽踽独行的老人，颤颤巍巍，在车前慢慢挪动。我立即刹车，停在通用车后面。看着老人艰难的体势，心不由得抽紧。他是从公园一侧要去茂荫广场的。不宽的桥头，对他来说山长水远、危机四伏。他挪到通用汽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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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onlightsmile 2015-05-04 18:37:36
雁子姐姐写得真棒，只有在远离现代科技所带来的繁杂与人群的纷扰，才可以写出这么祥和睿智的文字吧。我今年大三了，高三那年在学校公寓里租了一间房子，因为房东是一对老夫妻还住在公寓里面，所以家人没有跟过来，就在食堂吃饭到租的地方睡觉。如今一晃已经开始准备考研，大学也走到了尾声；回头想想，时间真的好快。大二的时候也做过家教，遇到一位辛苦陪读的母亲，所以看你的文章也很有共鸣。收藏帖子了，加油，希望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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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就是这样，一步一步走过来的。祝你学业有成，一起加油！
陪读笔记（63）侧影
文／雁子
早晨上班，行至河西桥头。
为了保护桥体，人们安置了两个大石墩，限制大型车辆。每行至此，我们都会降低速度。前面那辆灰色的上海通用，滑行到石墩前，却停在了那里。
一位踽踽独行的老人，颤颤巍巍，在车前慢慢挪动。我立即刹车，停在通用车后面。看着老人艰难的体势，心不由得抽紧。他是从公园一侧要去茂荫广场的。不宽的桥头，对他来说山长水远、危机四伏。他挪到通用汽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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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onlightsmile 2015-05-04 18:37:36
雁子姐姐写得真棒，只有在远离现代科技所带来的繁杂与人群的纷扰，才可以写出这么祥和睿智的文字吧。我今年大三了，高三那年在学校公寓里租了一间房子，因为房东是一对老夫妻还住在公寓里面，所以家人没有跟过来，就在食堂吃饭到租的地方睡觉。如今一晃已经开始准备考研，大学也走到了尾声；回头想想，时间真的好快。大二的时候也做过家教，遇到一位辛苦陪读的母亲，所以看你的文章也很有共鸣。收藏帖子了，加油，希望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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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就是这样，一步一步走过来的。祝你学业有成，一起加油！
@无从忆起 2015-05-04 22:09:27
安徽人真是好文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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惭愧，祝好！
安徽人真是好文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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惭愧，祝好！
@雁子2015 2015-03-31 10:55:21
陪读笔记（43）小心脚下
文／雁子
@快乐的小溪2015 2015-05-05 04:28:19
崴脚在家休息，无聊中闲逛天涯，看到你的文字，如沐春风。谢谢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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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一定好好养伤！崴脚的痛苦可够人受的，保重啊！感谢留言……。
陪读笔记（43）小心脚下
文／雁子
@快乐的小溪2015 2015-05-05 04:28:19
崴脚在家休息，无聊中闲逛天涯，看到你的文字，如沐春风。谢谢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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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一定好好养伤！崴脚的痛苦可够人受的，保重啊！感谢留言……。
@u_101447385 2015-05-05 06:31:37
是的，有这个阶段。我刚进陪读大军时，真是矛盾极了。写这个系列，就是因为不知道对错，才想借文字一吐为快。没想到，现在，我这么感激陪读，其中最大的收获是和孩子一起成长。我再也不忐忑了……。
是的，有这个阶段。我刚进陪读大军时，真是矛盾极了。写这个系列，就是因为不知道对错，才想借文字一吐为快。没想到，现在，我这么感激陪读，其中最大的收获是和孩子一起成长。我再也不忐忑了……。
@u_101447385 2015-05-05 06:51:20
我也事即将步入陪读行列的家长，迷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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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年也是迷茫来着。从开篇您一定也看出来了。孩子在飞速成长，这个阶段很宝贵，如果能和谐相处，陪就陪吧，也许会像我一样，感激这段岁月。
我也事即将步入陪读行列的家长，迷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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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年也是迷茫来着。从开篇您一定也看出来了。孩子在飞速成长，这个阶段很宝贵，如果能和谐相处，陪就陪吧，也许会像我一样，感激这段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