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本思明》——揭示人类现实,最终科学破译人的存在实质以及轮回转之谜

@悉本思明 有很多记录约柜威力的不一而说的记述,可是,所有描述约柜摧城拔寨、瞬间置人于死地等等威力无比的功能,恐怕都难以和美国现代化核动力航母或者导弹飞机等等相媲美。据说有的研究人员已经揭开了约柜的制作之谜,认为约柜实质上就是一个能量巨大的蓄电池,并且按照古籍的描写,还复制出了相似的产品。

最后看看记载中,上帝是怎么严厉地摧毁了索多玛和蛾摩拉这两座罪恶之城的——上帝听说索多玛和蛾摩拉承德居民尽做坏事,不做善事,但他并没有亲自去索多玛,而是派了两个天使去了那里,黄昏时分,天使到达索多玛城下,在那里遇见了亚伯拉罕的侄子罗得......当罗得到达琐珥时,太阳已经爬上了地平线,上帝就把硫磺和火从天上降到索多玛和蛾摩拉城,城里的一切都被毁灭了。罗得的妻子回头看时,立刻就变成了一根盐柱。亚伯拉罕清晨起来,向索多玛方向望去,但见那地方烟气升腾,如同烧窑一般。

比对一下现代人的能力,如果我们在想象中,也向索多玛和蛾摩拉城那样的小地方,扔过去几颗当量一般的原子弹或氢弹等,那么要判别上帝和现代人哪个力量更强大,恐怕一时半刻会让我们陷入迷茫的,不妨可以参照广岛和长崎的实例进行研判。我们要说的是,即使上帝原本就没有离开过人类生活的圈子,或者我们眼睁睁看着上帝披着光芒步入地球,上帝也想必不会比现代文明的光辉抢眼到哪里去。就这一点,多半个世纪以前的一些老事例,已有相当的说服力了,日本法西斯在天皇大神的指引下,侵占了大半个中国,后来,美国军人代表着上帝,彻底占领了天皇大神的老巢。及至今天,对这些事情,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既然天皇原本就是什么大神,那么侵华日军就是奉神的旨意行事的,不会有错的,日本政府当然不可能对谁好好道歉的。而当日本人面对似乎更为有力的神明时,当他们面对代表上帝的美国军队时,除了投降、除了屈服、除了忍耐、除了献媚之外,也没有太多别的选择。广岛和长崎可怜的幸存者及其子孙们,或许依然还在抗议和指责着什么,但日本民族心里最清楚不过了,抗议归抗议,指责归指责,是绝对不能对神有半点实际抵触情绪的,除非天皇大神在哪一天,真的超越了美国这位上帝。

可是,如果请美国军人上台演讲一下什么是上帝,美国军人可能会把嘴这样一噘,眼睛那样一睁,双手这么一摊,脖子那么一缩,嗯哼,上帝就是这样子。真是入木三分啊,其实,上帝千真万确就是美国军人所说的那样,一句话,上帝的问题也是能力的问题,有能力才是硬道理,才具备对上帝的最终解释权,要是没有能力,不管哪一路大神,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了。甚至,比如在无比强大的美国军人眼里,如果觉得上帝过时了或者有碍观瞻,随时可以让他靠边站。

再发挥一下想象力,假如有一天,在某个摩天大楼上方,有一艘来自外太空的飞船不小心撞到避雷针坠毁于大街,我们会立马驱车前去,从飞船残骸中俘获可能已奄奄一息的外星人。如果外星人费力地告诉我们说,他就是上帝,我们当然不会轻易相信他,更不会迅速释放他,我们会像重罪犯一样牢牢看护住他,最后把他拉到医院里固定起来,然后剖膛开肚研究一番。

虽说人只是一个简单的血肉之躯,但是尤其到了现代文明社会这里,人一点儿都不简单。要说这个世界上,最后还真有什么伟大神奇的的所在,那就只能归为我们人自己了。也许我们终会尘归尘、土归土,看似像一场梦一样稀松平常,但是正是我们这样的人,不断凭借科学智慧,创造出一个接一个的辉煌的人间奇迹,从而使人类超越了从前所有时代的神,超越了上帝。上帝早已不是神话了,不管是谁,只要紧随现代文明的足迹,很容易就能体尝到做上帝的感觉。

有传闻说,有几个中国暴发户到了西方国家,闲来无事,就找了好些个金发碧眼的女人过来消遣。暴发户们把成捆成捆实在难以花费完的美钞放在桌面上,翘起腿搭在桌子上面,对美女们说,跪在地上叫我们一声大爷,叫我们一声上帝,这些钱就归你们了。于是,那些美女们赶紧摆好了姿势,忙不迭声地叫作了一团。

更有甚者,有人给自己花大价钱买来的一条藏獒也起名叫“上帝”。不过我们应该清楚,这条“上帝”无论多么价值不菲,也无法和它的主人相提并论的。豢养“上帝”的主人,也许会用它来吓人或咬人,但更多目的则一定是为了更加显示自己非凡出众的模样。

看,遍地都是上帝;上帝的光辉身影,无处不在。
楼主 悉本思明  发布于 2016-05-22 18:15:03 +0800 CST  
@悉本思明 众神之神

大海边,沙滩上,潮起潮落,见只

见云中七彩的仙人,引来无数男女

竞折腰,虔诚相随一去千古,原来

是天地不仁,骗得人那般醉生梦死

犹如雄鸡一唱天下白,近代科学的巨足发展,人类带着黎明的喜悦,坚定地辞别了黑暗的旧时代,很快便迎来了现代文明如日中天的光辉灿烂时刻。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如果不在灵魂的高度,持续深入地摧毁过去传统的信仰观念,我们又怎能在未来变幻莫测的人类生命发展历程中,取得更为辉煌的科学成就呢。

神灵远去了,上帝变得非常模糊,佛佛道道也随风飘摇着,而我们则重新塑造了一个十分鲜明的科学现实的地球。或许今天听起来,曾经流芳百世的许多古老传说依旧很美好,但是作为现代人,既已踏上了科学信仰的征程,我们怎么可能回头再去崇信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呢。整个世间根本不存在永恒的生命,人的来生往世更是无稽之谈,东方琉璃、西方极乐世界也纯属主观臆想,等等,虽说这些结论对我们而言,包含了一定程度不幸的成分,但毕竟已被我们纳入科学的信仰观和价值观当中。我们已不抱任何神话的幻想,而只能以正确的科学态度,对待自身珍贵的生命以及自然万物。尽管人生短暂,犹如白马过隙、昙花一现,而人的存在形态,也仿佛是浩淼宇宙中一缕或一丝看不见的尘烟,但正因为如此,我们更迫切地需要以科学的智慧观,不断明确自身及自然世界的存在,从而以有限的生命,进行无限的创造。

远在几千年前的春秋时代,就有“子不语怪力乱神”、“敬鬼神而远之”的说法。唐诗仙李白更是发出了“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越人语天姥,云霞明灭或可睹”的直白感叹。再往后,《菜根谭》中也有“山河大地已属微尘,而况尘中之尘;血肉之躯且归泡影,而况影中之影”的感言,更有“天地有万古,此身不再得;人生只百年,此日最易过。幸生其间者,不可不知有生之乐,亦不可不怀虚生之忧”的警示。
作为现代文明人,我们当然更不会不顾科学的事实,而在“烟涛微茫”的虚渺中,去追寻那个“怪力乱神”的“瀛洲”。我们唯一的抉择是,只能让如同“尘中之尘”的“血肉之躯”,在有生之年一次次实际攀登“云霞明灭或可睹”的“天姥”山。我们正是在对人生及世界不间断的科学实践中,探究并揭示着自身生命和自然万物存在的奥秘,并且取得了空前未有的震撼无比的历史成就。我们最心怀“虚生之忧”,所以也最深知“有生之乐”,这一点,大家都懂的。

不去追寻“怪力乱神”的“瀛洲”,并不表示具备科学信仰观的我们,不探究或不比过去的人更了解“瀛洲”。李白笔下的“瀛洲”,不就是神话传说中“蓬莱仙岛”吗,上面住着众多的神仙,据说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故事,就起源于此,《山海经·海内北经》就描写有“蓬莱山在海中”。相传秦时,徐福带领大批童男童女,驾着庞大的木船横渡东海,说的就是要去蓬莱仙岛为秦始皇求得长生不老的仙药,因为始皇深信不疑,既然是仙岛,理所当然应该生长着传闻中的仙药。我们知道,古人之所以口耳相传或亲眼所见有“蓬莱仙岛”,可能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是,在沿海的某些区域,因为陆海交界处温度、湿度、气候等变化的特殊性,会频发海市蜃楼的现象,古人根本无法解释那种如梦如幻交织变幻于天际云端的美妙景象,只能将其归为“此曲只应天上有”的仙境之列了。而我们对海市蜃楼现象则有了科学的解释,它不过是一种并不十分复杂的大气光学现象,是光线通过不同密度的空气介质层后发生了全折射,才使远处的景象呈现在天空或地面上。就好比天上的彩虹,在某些神话传说中,彩虹是人间通往天堂的美丽桥梁,可实际上,科学家们早已经在实验室里,就能制作出彩虹了。

还有一些比“蓬莱仙岛”更奇特的现象,比如鬼的故事、幽灵显像等等,我们当然也有相当清晰的科学解释。某年某月某时,一大群游客正在北京故宫某大殿兴致勃勃地参观游览,在他们的眼前,突然灯影瞳瞳,就浮现出了古时众多嫔妃宫娥的婀娜身姿,就这么,游客们在大白天就撞见了“鬼”,一不小心就遇到了“幽灵”。类似的事情在世界各地也时有发生,比如在欧洲某旷野,就有人亲眼目睹在半空中,突然出现了古罗马时期一场战马嘶鸣、刀光剑影、血腥惨烈的战争影像。通过对此类事件的研究,相关人员声称,大自然的深处,可能本来就有着类似于录像机的功能,可以记忆并储存曾经发生过的历史事件,而在某种特定的自然条件下,比如地球大气层或磁场发生一定的变化,就可能开通了大自然这部录像机的功能,随即便开始播放出已是过去时的历史片段。啧啧,听听,这样的完美解释,其科学程度简直是高到家了,甚至可以说,简直是科学到“鬼”、到“幽灵”了。当然了,这些实属罕见的科学之“鬼”或科学“幽灵”,最好只出现在大庭广众的故宫或人迹罕至的旷野,还是别“到家”为好。虽然我们一点都不迷信,但总觉得还有哪儿有点不对劲,应该是脖子后边的汗毛吧。

我们不如从头开始,把自己的头绪捋得更顺一些。曾经被视作仙界所在的海市蜃楼,并没有多少神秘可言,可以看做是光线通过大气层在跟我们玩了一下搞怪游戏而已。假如说,在前方的云端,我们真真切切看清楚了,站有一位生动活泼暂且被我们称之为神仙的人形模样,那么这个神仙的形骸,不过是由空气中的微尘通过光线聚合而成的一个虚渺不实的影像,并非什么真实意义的神仙,我们当然不会像愚昧的古人那样虔诚地去膜拜或追寻这个神仙。对此我们照样可以振振有词地解释说,大自然本身就具备着“全息摄影术”的功能,并能在特定的条件下,全方位立体“摄取”某个人的一段活动,而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放映出来。所以,云端上面的神仙看起来不论多么逼真,都不过是一个假人罢了,完全如同电影播放一样,仅仅是一个幻象之影,没有一丝真实性可言。我们当中任何一个现实存在的人,则不管从长久性、牢靠性、秩序性、规律性等等角度,都要比要比幻象的神仙真实多了,比起人生的苦短,幻象之人更是迷离不定稍纵即逝,是真正昙花一现、虚罔至极的存在。所以在现代文明社会,我们最终以满腔的热血,将科学而真实的自己奠定为神,而把幻象的神仙以及始创造他们的大自然,抛到了九霄云外。

真实的人和神仙之间,除了表象上的巨大差别,真实的人活生生有血有肉,是一个层层叠叠构造而成的有机化合物,也是地球上最为光鲜耀眼的生命存在,而且深刻具备了智慧、思想、感情、创造力等等,比起幻化出来的神仙,两者岂可同日而语。古人受条件的限制,缺乏正确的认知,他们对人和神仙的世界观,是完全颠倒的,因此他们才把海市蜃楼中瑰丽得幻象,看做是比实际生活当中的人还要高一等的神仙,甚至也是由于相似的道理,加之受制于科学的限制,才创造了各种神明上帝等等虚幻的崇拜对象。而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我们今天已经牢牢掌握了甄别任何鬼怪神灵真伪的科学照妖镜,孰是孰非、孰高孰低,当下便知分晓。但我们是富于情感色彩的人,我们仍然可以将那些高高站立于云端的幻象称之为神仙,也可以将幻象的始作俑者沉默的大自然当做神仙,为了告慰心灵或者出于娱乐的目的,我们也尽管可以假戏真做。非要说那些幻象或者背后隐藏着的大自然等等都是神仙,也未尝不可,但此时此刻,在世界大舞台聚焦闪耀的最中央,我们又何尝不是仙中之仙,众神之神呢。

由于光线通过空气介质层发生了全折射,我们才在天际间发现了所谓的神仙,经过一番简单科学的追溯,我们可以将神仙的存在本质,归于光线本身,就像全息摄影术,我们可以透过超凡的立体影像,将其核心归于先进的摄影装备。虽然人仍然脱离不了光线,也无法脱离大气层,但人和神仙却有着最本质的区别,人分明是太阳之下,从大自然脱颖而出的真切生命,能自我完善并独树一帜,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通过空气介质等自然途径,把人和光线、空气混为一谈,或重新把人归纳于混沌迷离的自然世界。神仙不过是可以任由光线、空气等等自然因素塑造和摆布的影像,而人则可以对抗甚至征服自然。要说世间真有什么神奇的的所在,那么我们就可以算得上是地球乃至宇宙中,最后一代当之无愧的超凡脱俗的神仙吧。

可是,凭借人是活生生真切的人,神仙就只能充作自然的傀儡?凭借人是真实存在的血肉之躯,神仙就只能当是随风飘散的卑微尘埃?凭借人是几千年的无限,神仙就不过是片刻之间的显现?凭借人是科学的圆满化身,神仙就成了已经过时的想怎么处置就这么处置的破落户?凭借人是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主宰者,神仙就再怎么蹦跶,也逃脱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毕竟,人就像自然天成的猴子一样,大闹天宫、搅翻了神仙世界,最后成了正果。
楼主 悉本思明  发布于 2016-05-22 18:16:29 +0800 CST  
@悉本思明 梦中的优昙

那是一个已经遗落了的梦,是一大片

已经十分荒凉的土地,也是魂牵梦绕

没有疆界的心灵归宿,更是无边无际

广大浩淼的信仰圣地,永恒俯拾皆是

永恒,这两个中文字书写起来难度并不大,我们偶尔也会使用这个词。不过我们今天对永恒这个词的感受,可能已经大不同于以往的时代了。我们心里似乎也知道一些永恒原本的意境,但是在今天的时代,在仍然有必要运用这个词的情况下,它无疑已经失去了原有的灵魂,仿佛只剩下苍老的躯壳,顶多可以触动我们几丝记忆的神经。如果说文字本该具备一定的灵性,或者更应具备最基本的时代特性,那么永恒则是一个放在今天的字典里都稍嫌有些占地方的词汇了。其实在很多场合,比如在家里、在茶馆、在户外、在公众媒体等地方,我们是羞于启齿谈论有关永恒的概念与话题的。现代人的风范别具一格,有道是,只要曾经拥有,哪管它天长地久。只是,当我们悄然翻开尘封的历史扉页,才能如醉梦般,在另外的世界酣然品味永恒的滋味。

所谓自发拥有万物有灵意识的原始人,还没有发明文字,即便把永恒两个字垒得像山一样高摆在那里,他们也不明就里。并且,茹毛饮血的原始人,如同“北方的那努克”中所记录的爱斯基摩人那样甚至更糟,自然环境可能十分恶劣,生活异常艰辛,我们若真想从原始人这里追寻永恒的蛛丝马迹,好像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而当我们拓展视野,站在成百上千米的高空俯瞰原始人及其周边情形,也许在这样的高度,我们根本无法看清原始人的模样,但随即就会有一幅永恒的画面展现在我们的眼前——清澈的河流、碧绿的草原、茂密的森林、成群的动物。这个时候,我们的耳畔定会响起一个声音:看,到处都是永恒。

我们从地球的原始风情当中,似乎获悉了某种道理。在那个时期,当原始人在朦胧中产生些许“人”的鲜明萌芽时,随便一捧清水、随意一片青草、随处一棵绿树、随地一只动物,又都会让原始人意识中的“人”的嫩芽,淡泊融化于其中,使“人”和万物生灵不无雷同之处,也宛如大自然造化出来的一个神奇景致,并和天地万象相映成趣。这种完全忘“人”的意识,使原始人在与自然的相处过程中,可谓达到了生息与共、灵性相通的地步。

而当人类的发展进入古文明阶段,尤其到了各个古文明的鼎盛时期,各式各样比原始社会更具人性化的神明信仰,明显标志了古人对于“人”的鲜明性,有了质的飞跃。佛陀的信仰,首先就启蒙于现实社会生老病死的人;老子的道,既是天道,也是人道,为天人合一之道,人这个关键的因素不可或缺;孔子更是开坛授课,将“仁”的妙义细说给人听;上帝教义中救赎苦难的基督耶稣,也是针对地上“迷途羔羊”的人。佛的芸芸信众,最后一旦在皈依涅槃境界的心路历程中顿悟,一定会放下束缚着永恒“大我”的“小我”之见,以脱离无边苦海,抵达菩提觉悟的广大彼岸;老子“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以不容置辩的笔调,将人提升至天地宇宙的高度,但随即“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又把人的里根本,融会贯通于天地自然的无限之中;孔子以“仁”诲人,取道于“忍”,无非是让良莠不齐的人,能自觉自律省思自我随意的放纵,而尽力将心灵的目光无限拓展,最终使得个体的人,回归于无比广阔的全人类乃至整个世界;上帝教诲中圣父、圣子、圣灵三位一体的说理,也指明了人的有限存在,隐含着无限的内涵,当罪孽深重的人全身心追寻着上帝时,他们虔诚的匍匐、真诚的赞美,使渺小迷茫的人,已然投入了无限光明的世界。

而在今天,当我们一边栖息于地球,一边展翅逡巡着太阳系,甚至把长长的尖喙,已经探出了太阳系的边缘,我们对诺大一个无边无际的星际太空,也不由自主会发出赞叹之声,并心生向往之意。不过,以目前我们在地球上无论多么霸气的主宰地位、超前的技术能力以及美好的征服愿望,都无法让我们把自身的生命存在,视作是和整个无限的宇宙紧密相连的一个整体,这一点我们是非常有别于从前时代的。在现代文明高度发达的今天,在即将走出太阳系之际,让我们一如原始人和古人那样,以思想灵魂的崇信深度去面对自然宇宙,简直是痴人说梦。也许我们人类相映于无穷无尽的时空宇宙,压根就是十分渺小存在,顶多算是一只啾啾鸣叫的雏鸟、一个小得看不见的细菌、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但我们甘愿是科学的雏鸟、科学的细菌、科学的微尘,也不愿将出类拔萃的人类混同于自然宇宙扑朔迷离的永恒当中。

一语道破今天的科学信仰,那就是,我们宁愿死于渺小而又真实的血肉之躯里,也不愿活在无始无终永恒的虚幻中。我们是科学辨真伪、慧眼识英雄,几乎完全摘除了人类灵魂世界种种冰冷的锁链。谁说我们会因为失去珍贵的永恒而不安地哭泣,不,我们只是坚决抛开了一个又一个虚幻的欺骗而已,也由此重新认识并找回了真正的自己,一个不受任何束缚的自由的人。几千上万年的永恒,在这个沉重的历史信仰面前,我们的自由更显难能可贵,正所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看看今天的地球,有哪个国家,又有哪里的子民们,没有在这个场合急不可耐放开了一切而为所欲为呢,又有谁受到了佛祖的降罪、上帝的惩罚呢?恰好相反,最有能力为所欲为的国家最不会被惩罚,而最丢弃不下仁爱的国家,会被人欺凌得自己砸了自己的祖庙。今天的信仰,没有从前复杂,就这么简单。

我们所拥有的文明世界,离开永恒的世界,太遥远太遥远了,两者之间,相隔着难以跨越的鸿沟。宇宙的尽头离我们有多么遥远,我们离永恒就有多么遥远。

——

摩西率领众人,向那片流着奶与蜜的土地行进,突然后面埃及法老派来了追兵,前面红海挡住了去路,情势万分紧急。摩西按照神的指示,把手杖伸向海中,海水便左右分开,并在两面形成水墙,海底变成干地,以色列大队人马走过海底,到达红海对岸。到了对岸,摩西又按照神的指示,向海水伸出手杖,分开的海水又合住了,埃及追兵被淹死在了海中,最终跨海成功,胜利大逃亡。犹太子民们由此更加坚信,只要持守上帝的信念,便没有走不过去的深渊。

佛说: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听起来似乎是说,别去红海对岸了,那岂不成了追兵的刀下之菜吗?在佛眼里,人间娑婆和西方极乐世界,区别只在一念之间,只因众生迷惑于自我见山,虚度浮生,佛才生发大慈悲心,愿众生弃暗投明,放下小我之屠刀,乘圆满之慧舟,渡往永恒解脱之大我彼岸,终成无上正等正觉;此海非彼海,此岸非彼岸。这就好比,人生的苦短,犹如生死之间的一个瞬间,前边是死亡的万丈悬崖,后面是紧紧相追的时间猛虎,人却陶醉于悬崖边一朵隐喻自己生命的小花,而佛正是要度化这朵小花,以本来的无限,驯服猛虎、消弭悬崖,以过去和现在的无穷再回头顿悟: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一草一天堂,一叶一如来。

老子一个“道”字脱口而出,从人类意识最开始的起步,就超越了有限和无限的概念,也从根本上,消除了现实存在的人和虚无世界两者的分别,宇宙万物便不存在人的思想无法穿越的鸿沟,看似简单却涵盖一切的“道”字,却把人的渺小生命,植根于广阔永恒的自然世界。“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遍布须弥的自然万物,自始至终都归于“道”根,人的有限存在,也有着无限的“道”根,有限和无限、渺小和永恒,在人的灵魂深处就构成血肉相连的整体。庄子对此则做出了进一步详尽的解说:万物云云,各复其根,各复其根而不知。浑浑沌沌,纯身不离。若知彼之,乃是离之。无问其名,无窥其情,物固自生。

孔子率若干弟子周游列国,颠沛流离十数载,几经劫难,却自始至终守“仁”如贞,从未放弃,实可谓“吾道一以贯之”。一个“仁”字,写起来那么容易,做起来又是何其之难,可想而知,孔子怀抱“仁慈”心的同时,又悲悯地怀抱了多少苍生万物。之后,又有多少莘莘孺子追寻着圣人的足迹,兢兢业业待人待己待万物,使多少人与人的隔阂释化于其中,又使多少人与自然的沟壑被消融释化,亲密地联结在了一起;孔子的柔善博大,何尝不是沧桑正道,人间如来。古老仁爱的中国,风风雨雨横跨几千年历史巨渊,历久弥新,而曾几何时,人与人、以及人与自然世界和谐相处,在这里构成了多么一幅奇美秀丽的粉墨山水画!

——

可我们的心灵世界,什么时候折断了来往于永恒天地的双翅呢?
楼主 悉本思明  发布于 2016-05-22 18:17:47 +0800 CST  
@悉本思明 @悉本思明 二,假如真有人这么回事

1,念天地之悠悠

真假两副皮壳

那棵智慧之树,就是无花果树吗,并

没有答案,但是人的智慧一定跟无花

果树有关联,无花果的叶子是否注定

了要为人遮羞,所以树都羞得不开花

曾有很熟悉狼的习性的人讲,如果独自一人赤手空拳在野外遇到狼,千万不要惊慌,可以运用一个很灵验的方法对付狼,应一时之急:因为狼天性小心、谨慎、好奇心很重,所以如果把衣服脱下来,一边慢慢走着一边来回翻弄着衣服的领子、口袋、袖口等等,然后再把衣服来回穿上和脱下,手上的动作要连续不断,不要停下来,狼一定会觉得眼前这个猎物的举止很实在是太奇特了,大惑不解,出于自我保护的天性,狼轻易不敢上前,人就可以趁机逃脱了。

要想完全弄明白,凶残的狼为什么会那样,最好的办法可能就是,把自己变作那头狼,以狼的角度亲自感受一下。好吧,这个办法听起来,确实很有道理。

于是心里念念有词:变!随即闪过一道灰光,自己就变成了一头狼。一瞬间,自己眼皮下边的嘴巴明显突向了前方,屁股后边也多出了一长截子,不用说就是尾巴,双手看不见了,变成了稳稳扒在地上的利爪。迎风处,稍稍抬头皱一下鼻子,便能嗅到阵阵肉腥,只见前面不远处,那只奇异的野兽,硬是直愣愣用两条腿撑着身子前行着。其实在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经常听到同类传达有关此类野兽的种种可怕讯息,有时正做着梦,都会被吓得惊醒,听说这类野兽虽然看起来跟一堆死肉似的柔弱无力,可有时会非常危险,比老虎豹子更凶残万分,最要命的是,这种野兽的肉就像一堆狗屎一样,比腐肉还要难吃百倍。怪不得,现在距离并不是很近,嗅起来都已经如此令本狼作呕了。唉,实在是没有办法啊,谁让自己腿脚不灵光、年纪变得这么大、风光不再离群索居呢。要不是为了生存、为了饥肠辘辘的肚子、为了给瘦弱不堪的肋骨下堆积一些脂肪,即便奖励十头大肥牛,谁也不会冒着极大风险跟踪并期望吃掉这只臭气熏天的野兽。咦,快看,我勒个去,简直是太恶心了,我还没有碰它半爪子,甚至还没有开始真正吓唬它,它怎么就自己扒下了自己的皮呢!啧啧,它竟然好像一点不理会扒皮之痛,还那么镇静地玩起了自己的皮,再嗅嗅,更是臭不可闻,浓烈的狗屎味儿冲鼻而来。哇,迈嘎,别介,请住爪,更恶心了,既然已经扒下了自己的皮,怎么还再能套上去呢!这家伙,压根就不像林子里任何一只正常的野兽,简直太残忍、太泯灭兽性、口味儿太重了。算了算了,忍一忍吧,还是免了,别跟着它了,更别想着吃它的肉了,宁肯饿死荒野,最好碰都别碰它,恶心都把本狼恶心死了,也许臭倒不打紧,万一把它的肉吃了,自己的基因也跟着发生意想不到的变异,后悔都来不及了,闪!

很好,变回自己吧,原来是虚惊一场,狼已经远远地跑开了,影子都看不见了。最好跑得越远越好,别再遇见人,要不,下次非让你在迷惑之余,再吃上一粒铅弹,最后还要扒了你一身毛茸茸的皮。凝视着紧紧攥在手里的衣服,仔细想想,狼真的一点儿都不笨,仅凭人把衣服穿来脱去并拿在手里不停地摆弄,就能意识到人绝非一般的物种而可能是狠辣到家的角色,证明狼不愧是传说中非常狡黠的动物。再腾出一只手边摸肚皮边想,谁能说所谓的人皮,只能是身上这么一层光洁如玉的肌肤呢,而手里精工而作的衣服,就不是真正的人皮呢?风有些凉了,最好还是小心为妙,先把衣服穿上,抓紧时间往村口赶,要是再遇见一头什么都不顾的疯狼,就糟糕了。或许,为什么不是呢,指不定身上穿着的衣服,才称得上是真正的人皮呢。

站在人的客观角度,和狼遭遇的人身上所穿的衣服,不管多么奇特或出众,都属正常;而站在狼的角度,无论人怎么样着装,都十分了不起。从原始祖先那时开始,人们穿起草裙,在额头和躯干等处涂抹五颜六色的染料,在头冠上夸张的插上各类颜色艳丽的羽毛,在脖子、手腕、脚踝、腰间等等部位挂上各式各样的配饰,在浑身上下还要刺上种种不同的纹饰,所有这些,除了能展现出原始人形式繁多的文化内涵之外,又无外乎共同显示了,人类自此开始,便已踏上了大大有别于其它自然种群的智慧之旅。一小片遮挡住亚当夏娃羞处的无花果树的叶子,非常有限的一点原始外貌的改变,只是小小的“一叶情”,但针对于他们而言,已犹如春雷一声震天响,标记着偷食禁果之后,人类赫然走向智慧光明的未来。几片被人刻意点缀于身体部位的树叶,都让上帝忧心忡忡的,那么翻袖弄领的有心之人,狼见了又岂能不怕!

远古的中国,长袖善舞。我们设想一下,如果赵飞燕或杨玉环,她们身着云衣霓裳,独自一人走到森林深处一片空旷的地方,舒展身姿,把两只袖子上下纷飞,一甩出去就有十丈八丈那么远,此时有只潜伏在不远处草丛中伺机而动的斑斓饿虎,会不会以为眼前纤瘦的美女一下子就变成了食虎的巨蟒而被吓跑呢?听说有位皇帝的新衣是全透明的,但是,那也是皇帝的新衣,也是举世无双无比非凡的,能让才高八斗的文臣和降龙伏虎的猛将一起为他叫好,绝不能轻易道破其中的玄机,要不然,皇帝一定会扒了多嘴者的皮。再假设,我们正在一处山坡上勇攀高峰,同样还是前边说的那只狼,它突然从上面巨岩后面蹦了出来挡住我们去路,但不同的是,狼这次的出现,好像有伟大的灵附体了,因为转眼一会儿不见,它就自己把自己从头到脚剃了个精光,额头上刻着万字标记或粉饰着其它显眼的图案,身上也纹着希特勒、苏哈托等等十分清晰的图像,那我们恐怕在一时之间,根本不可能想到还有什么脱衣之类的应对招数,立马就会膝盖发软,跪下来给它磕头了。狼要是能那样,又哪是什么狼啊,不明摆着就是山神或者上帝吗。

自然的创造,赋予给了人血肉相连的躯体和外貌肌肤。而人类祖先从最初具备智慧开始,也逐步加大进行着自我的创造,并在自然创造之外,赋予给了人绚丽多彩的外衣。尽管充满智慧的人类,更大程度上只是创造了自然肌体之外,标记了人类特定存在的种种外衣,但这些外衣经人类长久的打造以及潜移默化,早已演变为超越衣着打扮而融入了所有凝结着人类智慧的所在,如汽车、飞机、轮船、火箭、建筑、道路、城市、电影、电视、网络等等,均在其列。所有由智慧创造而来的七彩纷呈的人类外衣,逐渐超越了人类的躯体外貌,构建了人类作为地球主宰者更加不可或缺的必备元素,也是人类鲜明区分于其它自然种群的核心所在。人类仍然没有放松从自然属性的角度,探究并推演自我生命的进展,但是尤其到了现代文明社会,相形于光芒四射的智慧属性,人类的自然属性每况愈下逐渐黯然失色,成为自我生命傀儡者的角色。这种状况,也使得人类甚少为了健康、快乐、平静活着,而更多是为了金钱、事业、荣耀而奔忙着。人类无时不在为自己伟大的智慧创造和一个接一个的胜利而庆贺着,在现实的自然地球,几乎再也听不见有人会惊呼“狼来了”,狼还敢来吗,若不仅仅只是向狼炫耀一下身上的衣服,而拿来所有智慧的外衣显摆一番,莫说是狼或者任何毒蛇猛兽,就连整个森林、大海、地球甚至所有神灵也会在我们面前发抖的,人类也正在这么做着。上帝是谁,是那头被人吓跑的狼胆大吗?

我们大家一起过来,先抚摸抚摸自己的衣服,再用手摸一摸自己的脖子或手腕等部位,结论很明确,我们果真拥有两层皮壳。虽然我们拥有的两层皮壳都不可或缺,但外边的一层摸起来或者狠劲掐几下,神经系统似乎没有什么反应,而里边那层的感受显然完全不同。不过,最后的结论却恰好相反,我们外边的皮壳,更配享有“人的真皮”这个称呼,里面的皮壳则次之,权且只能作为“人的假皮”;原因在于,我们分辨真伪的方法,绝不会侧重考虑身体的反应,而更多取决于智慧的参照。“人的真皮”究竟有多么重要,是不言而喻的,看看自古至今,人类的多少文化、艺术、道德、教育等等,都是围绕“人的真皮”进行的,真可谓是源远流长,乐此不疲。另外无需多言,连鬼都知道,相同的一个人,在有“真皮”和没“真皮”的情况下,简直就是两个世界,表现是大相径庭的,“真皮”对一个人的举足轻重,由此也可见一斑。

当然了,只要听见什么动静,就口口声声称自己非但是人,而且还是现代文明人,我们就以为今天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是真正具备着自然生命的人,那就大错特错了。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可耻的,这也不影响我们把自己当做现代文明人,也许现代文明人之下的深意,恰好不是为了维持而是为了让人类逐渐淡化人的自然属性。人的概念也许从一开始,从亚当和夏娃的眼睛变得明亮并摘下无花果树的叶子遮掩自己的时刻起,就脱离了真正自然的人,并由此慢慢蜕变成所谓智慧的化身,因此只要做足智慧的功课,披好文明的“真皮”外衣,守护好“一叶情”,我们并不存在丝毫理由要去做一个真正自然的人。我们一心一意想品尝消化的,依旧是那颗智慧的果子,然后可以装扮得漂漂亮亮的,远离混沌不分的猿群,远离开狼群出没的荒野,离得越远越好。

因为世间没有了真正自然的人,所以每当有鲜血喷溅在地球上时,总有声音解释说:我们没有杀人,从来也不想杀人,我们只是为了上帝的正义,消除着这里的罪恶。可是又有哪一个物种敢站出来,指责我们有罪呢,那就请放马过来吃掉我们吧。我们正好可以藉此整理整理衣袖,再轰轰烈烈表演几番惊天动地的杂耍。要不然,怎么对得住智慧的“原罪”呢?
楼主 悉本思明  发布于 2016-05-22 18:22:13 +0800 CST  
@悉本思明 现世之猿

大家应该都知道,人是由猿进化而来

的,在生理机制以及肢体外形等很多

方面,跟灵长类有很多相似点,但这

并不表示,人就是穿着衣服的大猩猩

继达尔文《物种起源》之后至今,人类欣然接受了人是由猿变迁而来的科学观念。但是这个观念并非要让我们跑到非洲森林里拥抱大猩猩或长臂猿,认祖归宗,更多的意义仅仅在于,它给了我们一个说法,一个有关人类生命演绎变迁的科学说法而已。在平常生活中,对于人是否由猿变迁而来的,对大家而言,实在是太无足轻重了,人就是现实中的人,而猿无论如何在记忆中都是非常模糊的概念。虽然人和猿等等物种,确实被我们共同划分于灵长目动物类别中,但这样的科学划分,最多只是想让我们在回首遥远的过去时,叹息几声曾经不堪直视的模样。
楼主 悉本思明  发布于 2016-05-22 18:24:49 +0800 CST  
@悉本思明 寂寞的银河



这里曾是一条无比宽广奔腾不息的永

恒之河,潮起潮落滋润着万物,人就

如生灭的浪花般无始无终,当河水干

涸后,便冒出了一群变幻莫测的神物



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说过:人不可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后来,赫拉克利特的学生克拉底鲁说得更绝:人甚至一次也不能踏进同一条河流。

先不论谁对谁错,老师和学生的论点虽然有很大差别,但是围绕这两个不同的结论,却不乏共同的地方,那就是,不论哪一方的结论,无疑都对应着相同存在的河流。这就有点意思了,从情感上说,相同存在的河流加之同样都是碳水化合物的人,应该得出相同或相似而非天差地别的结论才是,但问题恰好就出在这里,人就是这么一种非常与众不同的物种,比如虽然依然可以把人视作动物,却只能算是十分另类的动物,而从思想的角度,人们针对相同事物的看法态度往往各异,赫拉克利特和克拉底鲁两者的迥异,合情合理。这也充分说明了,人和人看起来可能非常相似,实则相去甚远,不像猴子与猴子或者老虎与老虎之间那么简单,三字经中的“性相近,习相远”,还有常言所谓的人心隔肚皮,可能就表达了这样的意思。所以,同一条河流对不同的人而言,也许表象感受都不尽相同,而尤其像古希腊两位哲人那样,若以存在本质的深度思考人与同一条河流的互动关系,那么不论结果会产生多么大的差异,都实属正常。

在一个概念性的大前提下,虽然确定了河流是同一条河流,但它既可能像人的眼睛所看见的那样奔流不息,也可能其存在的本质是瞬息万变难以捉摸的,因此,至于人认为自己是否能踏进河流一次,可能并不在于这条河流本身的存在,而在于观察者所立足的角度。换句话说,赫拉克利特和克拉底鲁在面对同一条河流的大前提下,往前延伸仍可找出一个共同点,即无论是奔流不息还是瞬息万变的,该河流都永远处于运动变化的状态。而由这个共点再往前,两个人才出现了分歧;也许,两个人之所以产生了分歧,最大的要点可能在于,如果人认为自己能够把握住永远处于运动变化状态的河流的存在本质,人就可以踏进河流一次,否则,也许一次都不行。

孰是孰非,或许很难有一个公论。但是不论对错与否,我们却由“河流永远都处于运动变化的状态”这里,有幸温习了“运动变化”这个重要的概念,在这一点上,赫拉克利特和克拉底鲁所曾面临的世界,也许和我们今天并没有什么质的区别。在我们的眼里,不管是微观还是宏观世界,也不论是有机还是无机存在,万事万物都永无休止地运动变化着,说得更确切一些,宇宙中所有一切存在都在不停地运动变化着,包括时间、空间以及人的生命等等,甚至,就连曾经长久位居世界各民族灵魂最深处永恒不变的信仰观念,如各种伟大的神明乃至永恒的上帝等概念,也会随着时空的位移,发生着改变而难逃运动变化的“厄运”。

可想而知,人类对伟大的神明以及永恒的上帝等等,曾满怀着怎样虔诚的信仰,又是怎样以此应对着世间万象的变迁。也许,曾经紧随充满伟大永恒神圣气息的人类信仰之旅,使人类渺小的个体,可以从变幻无常的生命感受中获取某种相对的平衡,以期达到灵魂的平静,所以无论是伟大的神明还是永恒的上帝信仰,可能都是人类基于永远运动变化的世界,所寻求到的生命通道或灵魂归宿。如果说世界万物都永远运动变化的,那么人类曾经非常崇信,伟大的神明或永恒的上帝能以“静止”的姿态超越任何运动变化,并以此掌控着宇宙万物,抚慰着人们的心灵。

亚里士多德认为,正是神的初始作用,世界万物才被依次推动,造成了运动变化。他提出的天体次序是:月亮,水星,金星,太阳,火星,木星,水星,恒星天,一共八层天,最高的一层是恒星天,而在恒星天之外,则是由不动的神掌控的原动力天层——宗动天。于是,宇宙总共有九层天,有了上帝所掌控的第九层天的原动力,世界万物便开始运行变化,永不停息;人的生命也是由此而循环代谢,连绵不断。中国古人视“九”为世间最大的数字,并且有九重天、九霄云外、九九归一等等说法,可见“中外暗通”,可能自古有之。

牛顿曾三次上书教会,证明上帝的存在,并著有专作《评但以理书和圣约翰启示录》抒发自己对上帝存在的见解。但是这些都还在其次,最为关键的是,牛顿对上帝无比虔诚的信仰,使他为科学界引入了“绝对时间”的概念。他在《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一书中,对绝对时间做出了详细的定义:绝对的、真实的数学时间,就其自身及其本质而言,是永远均匀流动的,它不依赖于任何外界事物。从“绝对时间”的定义中,我们可以深刻地领悟到运动变化的世界当中,存在着上帝的影子乃至“证据”。牛顿当时所作所为的愿望,是不难理解的,正如牛顿所言:“我愿以自然科学的研究来证明神的存在,以便更好地侍奉神。”

同样,伟大的科学家爱因斯坦,在“有神”这方面一点都不例外,不过作为犹太人,他毕竟和信仰基督的牛顿,是有一定距离的。但怀抱着浓郁“宇宙宗教”感情气息的爱因斯坦,为了追寻一个科学而永恒不变的宇宙时空框架,也倾尽了他一生的心血。1905年,爱因斯坦在两个基本假设的前提下,提出了狭义相对论。其中一个假设是相对性原理:物体运动状态的改变与选择任何一个参照系无关;另一个是光速不变原理:对任何一个参照系而言,光速都是相同的,这两个基本的假设,都摒弃了经典物理学中的绝对时空概念,建树起了新的时空恒定观。1916年,爱因斯坦发表了《广义相对论的基础》,建立在两个基础原理上的广义相对论诞生而出,这两个基础的原理就是广义相对性原理和等效原理。爱因斯坦指出,时间和空间都不可能脱离物质而独立存在,并会随着物质的变化而变化,而在某种特定情况下,时空还会发生弯曲,万有引力实际上就是时空弯曲的表现。但无论是狭义相对论还是广义相对论,爱因斯坦和前辈牛顿一样,同样致力于用科学的方式,比如他最终就用场方程式建立了一个恒定不变的永恒宇宙的模型:Rμν-gμνR=-κTμν。1929年,天文学家哈勃观察到了星系光谱红移和距离的线性关系,推出了哈勃定律,新的科学证据表明了,宇宙可能因为大爆炸而不断在膨胀中发生着红移,这无疑直接影响到了爱因斯坦宇宙模型的恒定性,为了弥补缺陷,爱因斯坦在他的宇宙方程式中,增设了一个宇宙常数项以保持其恒定性:Rμν-gμνR+λgμν=-κTμν。但宇宙常数项给爱因斯坦终身想追寻的绝对永恒不变的宇宙构想,增添了一道挥之不去的巨大阴影,这一权且之计,真不知让这位伟人产生了多少无奈和失望,爱因斯坦就曾坦言,声称引入宇宙常数项是他一生所犯的最大错误。
楼主 悉本思明  发布于 2016-05-22 18:28:20 +0800 CST  
@悉本思明 当然了,莫说是爱因斯坦,我们至今对牛顿和亚里士多德等人都赞不绝口,原因在于,他们虽然都努力把一个永远运动变化的世界建立在了一个或许错误的永恒不变的基础上,但他们满怀激情而追求不懈的科学精神,却为人类迎来了空前辉煌的现代文明。

就科学的严谨性而言,差之毫厘,谬之千里。但一切迹象似乎都表明了,继伟大的爱因斯坦之后至今,我们并没有因为爱因斯坦的毫厘之差而出现什么差错,甚至恰好相反,我们以一切行动证明了,现代人类可能早已及时修正了伟人的小小“谬误”。在这里借用佛祖的一句话“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或许无论亚里士多德、牛顿、还是爱因斯坦等伟人,我们都可以理直气壮地视他们对宇宙所持有的“永恒不变”的见解“皆是虚妄”之说。看看眼前,是多么一个日新月异的世界,再透视一下我们的心灵,又是多么一个疯狂变幻的所在,我们仿佛已经彻底顿悟,在今天的地球建立起了亘古未有的现代极乐世界。

神明和上帝已经被远远被逐出了我们的世界,别说是在什么恒星天的外面,即便在几百亿光年之外,恐怕也不会有什么神明或上帝。而至于永恒不变的概念,放下其实际存在的意义,哪怕仅仅是一个空泛的概念,也基本已经消亡殆尽了。我们的灵魂感受以及如火如荼的现实作为,更赋予了永恒以“瞬息万变”的精确含义,所以追寻永恒的结果只能是徒劳无益的,那么,即便把永恒看作是一个好听的词汇,到了今天,它也应该完成了其历史使命,该收场了,应该等待彻底走进了科学的坟墓了。再引申一下,永恒在我们这里,其实就是幻灭的另一个代名词;世界万物都是幻幻灭灭的,最为灿烂的人类现象也是幻幻灭灭的,永恒又怎能独善其身而恒久呢?

虽然说在神明和上帝以及永恒的概念破灭之后,人类可能在瞬间,就化作为无边无际的宇宙中微不足道的存在幻影,但高举着科学的旗帜,我们只能愈加坚定地持守着自己的现代观念。我们不是也在竭力寻找着外星生命的痕迹吗,若成功的话,人类尽管终将难逃“时空幻影”的科学宿命,但最起码在诺大的宇宙面前,至少可以让我们在心理上消除一些孤单的感觉。不过我们最好提前祈愿,将来最好别遭遇到比自己实力更强或更野蛮的外星人,我们可不想被屠杀、被灭种或者被奴役。无论昨天、今天还是明天,我们走到哪里都想征服到哪里,对我们来说最好的结果就是,最好能在外太空尽快开辟出许多和地球一样的蓝天和绿地,而继续屈从于我们人类的主宰之下。但是鬼知道,明天又是一个怎样风云变幻的世界呢,我们常常说前面的路是黑的,那么就走一天是一天、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钟吧,“别管它天长地久”,说得真漂亮!

单纯就理性的概念而言,假如说永恒不变的世界就是天堂的话,那么我们今天所拥有的现代信仰观,刚好和永恒不变的世界极端相反,时刻都是变幻无常的。而从传统意义上说,除了传言中的十八层地狱,并没有什么和永恒不变的天堂极端相反,或者,如果能够认定今天的世界确实就是传说中的十八层地狱外,我们也不想辩解什么;其实我们心里很清楚,既然我们整天称道着什么无比辉煌的现代文明,又为什么到处都是烈火、到处都是硝烟、到处都是鲜血、到处都是煎熬、到处都能听见像野鬼一样凄厉的哀鸣呢?

也许今天的地球是否完全就是传说中的十八层地狱,一点都不重要,因为我们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今天;只祈愿,我们连同我们的科学,在明天巡游银河时千万别和索命的夜叉不期而遇。

也许不仅是那条河流,克拉底鲁也不幸言中了整个银河乃整个宇宙。我们不禁想问,当我们感觉自己正在实实在在涉足着自己的人生,我们真的就涉足着自己的人生吗?甚至,当我们感觉自己千真万确就是个活物,我们真的就涉足着自己这个活物吗?
楼主 悉本思明  发布于 2016-05-22 18:29:40 +0800 CST  
@悉本思明 1,宇宙的桑田

啜泣的白昼

人世间已成为真切的魔兽世界,刀光

剑影,无辜者便身首异处,在空灵的

宇宙深处,这里是一片恶鬼们喜闻乐

见的嗜血垂涎的场面,万能的上帝啊



佛陀大发慈悲心,住世说法,度化人间一切苦厄。佛陀先是道破了世事无常,阐释了苦集灭道,并引导人们从中觉悟西方极乐、东方琉璃的无边境界。

《阿含经》:“积聚终销散,崇高必堕落,合会要当离,有生无不死。”

《大般涅槃经》:“诸行无常,是生灭法;生灭灭已,寂灭为乐。”

反观现代人类,似乎一直也在轰轰烈烈上演着一幕“佛法无边”的好戏。武装到头顶并打着鲜明科学文明旗号的人类,真可谓是见人杀人,遇鬼杀鬼,逢神杀神,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好一番血雨腥风、鬼哭神泣、震撼寰宇的景象。

最无可争辩的就是事实了,什么是虚幻的,什么才是真实的,对我们来说答案似乎是心照不宣的;我们每时每刻在这个世界上看清楚了什么呢,是什么样的佛在我们眼前腾云驾雾、天马行空呢,又是什么样的造物主在开辟着惊天动地的创造呢?见只见得,在繁花似锦的城市中,以往的那些佛仙上帝,正好比“积聚终销散,崇高必堕落,合会要当离,有生无不死。”

我们分分秒秒所切身体会到的,是什么样无可抗拒的强大力量呢?是哪位真佛光芒万丈闪耀着,又是哪位上帝横刀立马站在那里?谁让那些在先祖们眼里难以征服的平原、高山、河流、海洋等等,已分明成为“诸行无常,是生灭法;生灭灭已,寂灭为乐”的写照呢?

事实非常明显,人类已成为当今地球的佛陀和上帝,曾经众多的信仰,都变成了人类这位新佛陀或上帝可以随意处置的奴仆。自然万物包括人的生命在内,都在我们的灵魂中变得那么虚幻迷离、无足轻重,人类几乎成为幻灭的代名词。我们宰杀着、屠戮着,从不手软,就如同用手指在键盘上所掌控的一场电玩游戏,我们时刻扮演着最厉害的角色。佛陀和上帝能是什么呢,怎么可能比我们更厉害呢,砍死他们、射死他们、烧毁了他们、炸飞他们,真刺激过瘾!

佛祖和上帝他们,还活在人间吗?

......

2014年3月7日,也许这是值得纪念的一天。早上从灰沉沉的梦中醒来,突然发现雾霾消失殆尽了。虽然远处连绵起伏的山,仍迷迷蒙蒙有些看不清楚,可天空已变得十分碧蓝,还飘着朵朵白云。下午接近傍晚时分,西边天际间的太阳,变得红彤彤红彤彤的,周围的云朵都披上了片片彩霞。回身又惊奇地发现,不知何时月亮已挂在东边的天空了,竟是一副日月同辉的景象。再看头顶上方的一片天空,是愈加碧蓝发紫。晚上特意望向夜空,心头又一阵阵悸动,记不清有多久了,没看见如此明净清澈的月亮了,而周边一颗颗星星,也都显得那么晶莹剔透。

3月8日,清晨刚醒,一眼看见东边天空升起的太阳,就像昨天傍晚一样红润明亮,天空也如昨天那样碧晴。忽然从一侧不远处的广场,飘来铿锵的乐声,隐约看见在那里的空旷处,有好些人在手舞足蹈着,他们周围的柳树,看似也发芽了。楼下公路上,车水马龙,杂音不断。路边的人行道上,驻足的驻足着,行走的行走着。

回想起来,沉重的雾霾已经弥漫天空一两个月了,都没随同几场淅淅沥沥的春雨漂走,可现在似乎终于散去了。不知道有几个人,也真心感受和爱戴着今天的太阳和天空。哦,对了,差点忘记了,现在是文明社会,不该对什么事持有过多感性的色彩,不能靠近迷信的边缘。太阳仅仅是一颗普通的恒星而已,早已从过去的神、从羲和或阿波罗等等,沦落为一个普通的研究课题或被当做可资开发利用的对象了,天空仿佛也堕落成可以让闪耀着文明理性光辉的人随意弾落烟尘纸屑或挤放废物果皮的烟灰缸,早已经被不经意摆放在那张具有浓重现代气息的桌面上了。真没什么可牵肠挂肚的,雾霾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了,跟人对太阳和天空的爱戴扯不上什么关系。

上午八九点了,正是春色好时光。正想尽情的沐浴阳光,却眼睁睁看见一缕缕的尘霾,飘荡荡到了楼前楼后,天空又开始变成轻雾弥漫的样子,想再吸一口潮湿的空气,却怎么都过滤不掉呛鼻的烟尘味儿。心里的迷雾也开始升腾起来了,比眼前更是浓重千万倍。赶紧抬眼望天,但是不管怎样看,头顶正上空,依然是和昨天一样湛蓝的一片天空,周围凝聚着朵朵白云。而笼罩心头的迷雾,却怎么都挥之不去,它们好像早都浓得发乌了,一粒粒变成了冰冷沉重的磐石,长久积压在那里。而在伸手可及的近处,昨天和早上还是好端端的,怎么又浮浮离离,飘来了这么多尘埃呢?它们是怎么走的,又是怎么来的呢?

刚刚听说,旁边巷道里的许多风尘女子,都在这次扫黄行动中,闻风而动,四散躲离了。人去街空之后,巷道里变得干干净净的,宛如头顶那片湛蓝的天空,也好像一朵圣洁的莲花。

就在这个瞬间,似乎一下子让人有些开悟了——佛祖应该欺骗了世人。在同样的太阳、月亮下面,又是相同的地球和相同的芸芸众生,却真的不尽相同甚至生来就存在着天壤之别,要不然那些原本就很柔弱的女子,为什么听见耳畔呼啸的风声,不但不静静呆着反倒要随风而散跑得无影无踪?不错,她们也是人,也有着血肉之躯,但她们的分量和眼前的尘埃比起来可能都还不如呢;尘埃才不怕任何哪怕是铺天盖地的飓风呢,也许它们正乐得可以铺天盖地、随风飘摇呢,仔细瞧,它们一个个在阳光下都闪现出亮灿灿毫不畏惧的金色。

佛祖啊,您不是无所不在的吗,那您真的就驻足于这些金色的尘埃吗?果真如此,那您一定也驻足于那些弱不禁风的女子那里。但是,为什么您的这些尘埃在此好不逍遥自在,而您的那些女子,却会惊得魂飞天外呢?是因为这些尘埃很干净,那些女子很肮脏,对吗佛祖?

这些尘埃分明是从无边的天际、高高的云端、峻拔的的山岭而来,而那些女子一定是由干涸的土地、凌乱的荒野,昏暗的噩梦而来,她们天生应该就比尘埃低贱。尘埃随便想飘到哪里都可以,而她们不能,尘埃从来都不受任何狂风的欺凌,而她们不能,尘埃甚至能让许许多多强悍的人沉默无语,而她们即便撕破了嗓子泣出了血泪,又能博得谁的同情而对她们有丝毫的心慈手软呢?上帝啊,您的慈悲,怜悯她们了吗?

......

2014年3月8日,云南昆明火车站暴恐事件刚刚过去七天,应该是头七祭日了。不知道地上的血迹风干了没有,又从马来西亚传来了飞机失联的消息,空气好像都凝结了似的。

透过睫毛前层层的尘埃,一下子就能看清楚美丽的云南,看见阳光明媚的春城昆明。在那一方土地,充满了多少美丽动人的传说,生长着多少翠绿的树木,绽放着多少芬芳的鲜花,又有多么湛蓝的天空和多么洁白的云朵。可是就在那里,在那个霓虹闪烁的夜晚,在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火车站,在归途或去途的短暂间隙,在有知觉或者没有知觉的情况下,仅仅八名恐怖分子竟然疯狂到仅仅手持浸透着寒光的利刃就在短短的时间内,泯灭人性、丧尽天良地杀死二十九人和刺伤一百三十多人!那一幕现在仍闪现在眼前:正在流动着的鲜红鲜红的血液,喷溅向没有月光的宽阔天空,正在呼吸着的鲜活鲜活的躯体,跌倒在尘粒满地的平坦广场。中华大地被震惊了,世界上所有善良的人们也被震惊了!可是,远远不止这些,比这更为恐怖万分的事情,紧随其后而来——还没等那些喷溅向天空中的闪耀着几许红红红红雾光的粘稠血液,落定于它们即将归宿的大地,还没等那些跌倒在尘粒的保留着几丝冷冷冷冷余温的无辜灵魂,飘向他们或许向往已久的天堂,就有许多腥臭的唾沫星子从空中的东西南北,从世界的四面八方,逆着那些雾光和那些灵魂的方向飞溅而来。看,在未散去的红色雾光中,沾染了多少根垂涎欲滴的长舌,在仍有些许余温的光洁灵魂下,投射了多少条狰狞恐怖的黑影。好多媒体的眼睛真是完全瞎了,因为仅仅手持利刃而没有机关枪、手榴弹、半自动、手枪等等,就能由“简陋的武器”引申出那伙暴徒的纯朴善良,这不是恰好能更加说明他们的凶残本性吗?在那些看似没有利刃、没有劈杀、没有扑倒的纯媒体语言的背后,不仅潜伏着而且彰显出了更加恐怖的恶魔之影;八名歹徒充其量只是血洗了昆明火车站,而隐藏在歹徒背后的恐怖嘴脸,却搀和着血色的雾光和无辜的灵魂,并任由饕餮难填恶臭满盈的口舌,横空吞噬和污染了整个世界的天空!来,既然那么喜欢,就请你们过来,请在中华大地匍匐下来,匍匐在那天夜里,匍匐在那里的大地、街头和尘粒上,请用你们的舌头好好舔一舔那些尚未风干的血迹,请问是不是咸咸酸酸的味道,请问有没有苦苦涩涩的感觉,请问是不是十字架上面的味道,请问有没有伊甸园里上帝的眼泪?!

接近中午了,太阳越来越明媚了,尘埃好像也越来越少并全都陶醉在温暖的春风里。摊开双手,一定有尘埃躺在指缝和手心里,只是怎么瞪大眼睛也看不清楚。在半拢的手指和手心,所能看见的,满满的一层全是彤红彤红的颜色。谁说肉体凡胎就抓不住太阳呢,太阳不就粘连在自己的眼皮、额头和手掌里吗?只是,在炫目的光芒中,很难分辨出哪里有一粒真实的尘埃。仁慈的上帝,遍布空中照耀和温暖着万物的阳光,来自于您那里吗,前些天您驻足昆明街头了吗?上帝默不作声。可是环顾四周,把天地来来回回看了个遍,除了流光溢彩的太阳,还有谁敢在地球上大声地说,他就是上帝的化身呢,该去哪里问个明白呢?
楼主 悉本思明  发布于 2016-05-22 18:34:04 +0800 CST  
@悉本思明 可手里的这些浸透在金灿灿阳光里的尘埃,怎么能没有包藏您的真身呢?这些尘埃虽然小得看都看不见,可是跟光粒子比起来,一个个都是大大的天地穹窿,就跟诺大的地球一样。您如果就是那些明媚的光线,也一定藏身在这些尘埃里。可是上帝啊,如若您真在这些尘埃里,那为什么这么久了,您却甘愿居身其中,既遮挡了您无限的光明,又伤害了众生的咽喉?难道,您有什么难言之隐而躲藏着不敢出来吗?

就在这一刹那,就有风吹来了,那些刚刚看着还若有所思的尘埃,一下子就颠簸在风的巨浪里了。万能的上帝啊,您真的随风颠簸着吗,那不是已经颠簸了很久了?好几场雨了,您为什么没有乘雨而下,稳稳落于坚实的大地并进行最后的审判呢?

您想要说什么,您有那么怕风吗,那您在抖栗什么?难道,您非但不敢降临于大地,还会惊恐万分担忧谁来伤害您吗?瞧瞧,人世间这些时而飘渺时而暴虐的风,在无情地摧残着您吗?可是犀利的风,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摧残您呢,您犯了什么罪吗,您被审问着吗?

无限爱戴的上帝啊,那些无比恐怖的风,就如此无情地让您蜷缩在尘埃里受审吗?您是否跪在审判者的面前呢,您是否敢偷偷伸出布满老茧的手、抹去风喷溅在您脸上的唾沫星子呢?您被鞭笞了吗,您被刺伤了吗,您被定刑了吗,您的鲜血流尽了吗?怪不得这么久了,又有那么多温润的春雨,却难以寻觅到您的身影。原来,也许并非您一直想隐姓埋名,而是您一直被严厉审判着,甚至身陷囹圄,被牢牢桎捆绑于地球的上空。那些雨,都是您痛苦啜泣的泪水!上帝啊,请别掩饰了,别以为灰蒙蒙的尘埃,就能遮住您羞愧纵横的面孔,也别在风里哭泣了,看,您的眼泪都流干了。您要是有什么放心不下的,或者有什么小小的诉求,就请讲出来。

刚才还很凌厉的风,一时间平息了下来,好似沉默不语......

确实是春天了,太阳暖洋洋的。山那边距离有些远,虽然雾霾大半都消散了,但还是看不清山上的绿树青草。不过在广场那边,柳枝依稀可辨,红男绿女,人影幢幢的。

突然间,就听见在楼外面,一阵阵锣鼓喧天,眼看着片片云朵,都被震动得要从天上掉下来了。匆忙探头过去看个究竟,原来,在对面酒店大门外,来了一群人马,身着凤凰般的彩衣,把手里的锣鼓家伙,使劲擂得震天响,气氛异常热烈,一番喜气洋洋的场面。有一对新人将在那里举办结婚仪式,就要步入神圣的婚姻殿堂收获甜蜜的幸福了。3月8号,农历初八,星期六,又是妇女节,多么吉祥的一个日子啊。快看,天上的每片云都已回过神来,也暂时抹去了脸上的忧伤痕迹,并凝滞住了永不停息飘浮的脚步翘目望着那对新人,甚至,似乎还准确跟随着欢快响亮的锣鼓节奏舞蹈了起来。而在洒满阳光的那处楼台,好像也有人跟着鼓调,没有章法地扭动着僵硬的腰肢沉浸于其中,把沾染着尘埃的衣袖大肆划过温暖而又温暖的空气,好不逍遥自在。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空气好像变得越来越潮湿,眼前的一切景象,也似乎都有些抽搐,天要下雨了吗,并且眼睁睁怎么忍都忍不住,全都变成了闪动着晶莹光亮的水珠。美丽的云朵和明媚的阳光,是不会有这么没有眼色的。上帝啊,那对新人和他们的亲友,全都站在那里,在如此大喜的日子,难道还有谁会止不住泪盈满眶呢?

乍然间,又是一声声震天巨响。还没来得及定睛看时,好多枚礼炮,已经腾空而起炸响在前方了。虽然是大白天,但在爆裂声中闪现而出的一团团炽烈的光芒,简直比天上的太阳光芒还要耀眼。四处的空气都在颤抖着,云真的就要被震飞了。浓浓的烟雾随着一簇簇火花,飘散弥漫了开来,凌乱地涂鸦着天空。终于看见了,仁慈的上帝啊,不错,的确是您哭了,满天都是您的泪水划过之后的沟痕污渍。但这次您哭,是因为伤悲还是欣喜呢?

下午四五点,半月高挂在东方的天空,依旧是日月同辉。

......

3月9日晨,东边天际,太阳如画,朝霞万道。下午四五点,又发现日月同在。

傍晚时分,落霞更是美极了。年幼的女儿,一路快跑到父亲身边,满脸惊异的表情。

女儿告诉父亲:爸爸,太阳好红好红,好漂亮啊。

父亲:是啊,你再看那些云,太美太美了。

女儿和父亲手牵着手,一起来到了阳台上。

父亲指着月亮对女儿说:女儿,快看,多美的月亮啊!快大声说,月亮我爱你!

女儿兴奋地对着月亮扯开了嗓子:月亮,我爱你!

父亲和女儿一起看着蓝天,一起看着云朵,一起看着落日,一起看着月亮,宛如在天堂。

父亲:你深深地呼吸一口,说说看,这空气是不是你的?

女儿深深呼了一口气:空气就是我的。

父亲指着天告诉女儿:空气是你的,也是大家的。你再看看,这蓝天又是谁的呢?

女儿回答:是我的,也是大家的。

父亲又指着远处的山:那山呢?

女儿嫌问题太简单了,略带不耐烦的表情大声回答:当然也是大家的,也是我的。

父亲:对了,你太聪明了女儿,所有的一切,天上的太阳、月亮、云朵、还有空气,都是我们大家的。女儿快看,房子上边,那么多的彩云呢,是什么颜色呢?

女儿:有紫色的,还有红色的。爸爸,你能不能给我买一支魔法水彩笔呢,我要画出我的一个心愿,现在我先许个愿。

父亲:爸爸当然要给你买魔法水彩笔的,只要你在天上一画而过,都能画出一道彩虹。

女儿就在阳台上,双手捂着胸口,闭着眼睛认真许了一个愿。父亲把眼睛睁大了想看清女儿到底许了什么愿,终究都是个谜。

父亲:女儿,如果你现在就用心在天上画一画,过些天,一定会有一道彩虹出现在上空,那就是你画的。但是呢女儿,你千万记着,可不能说那是彩虹哦,那真的就是凤凰羽毛的颜色,因为凤凰的羽毛映着太阳、月亮和地球的颜色,才变成了七色的彩虹。

女儿眼露疑惑的神色,但是还是随声附和了:嗯,不是彩虹,是凤凰的羽毛!

父亲特别高兴,心中又似有所思:现在这个时候,除了年幼的女儿,除过那位在屋子里正忙着做饭的傻傻的女人,又有谁会相信这些疯言疯语呢,不过,真希望她们能一直相信下去。

湛蓝的天,绚丽的彩霞,又有那么美丽的太阳和月亮,应该跳曲舞,甚至唱支歌了,就唱那首“草原上升起了不落的太阳”吧!

不知不觉,已经傍晚了,广场那边又传来了隆隆的乐声,一曲接一曲,多么迷人、多么动听的旋律啊。父亲和女儿又随着乐曲在阳台上轻轻跳了起来,身边的狗都高兴地活蹦乱跳起来。

天上的云彩,那里有神吗,是否藏有传说中美丽的凤凰呢?传说中的凤凰以及很多很多的神仙,不就说在天上驾着朵朵祥云吗?要不然现在天上的朵朵彩云,为什么会显得如此的美丽,舞姿也是那么的飘逸潇洒呢?

抬头望着一朵朵彩云,身上映着日月之辉,父女随意摆动着手臂,手舞足蹈着。他们跳得痴迷了,陶醉了,释怀了,忘情了。时间就这么,悄悄流逝在了云端。

看见您了,美丽的神,您就站在高高的云端上,也在随风起舞着。地上的那对父女,他们在他们站着的地方跳着舞,而您站着的地方就是他们的天;您在您站着的地方跳着舞,他们站着的地就是您的天。

而当脚下腾起了爱的尘烟,弥漫了整个大地天空时,哪里又是天,哪里又是地呢?而在失忆的梦里,当世界变成静谧混沌的一片时,哪里又是神,哪里又是人呢?

先许下一个心愿:要让神,不再啜泣。
楼主 悉本思明  发布于 2016-05-22 18:36:10 +0800 CST  
@悉本思明 风中之凤



风像是从那团七彩的霞光那里,鸣响

着舞动双翅翩跹而来,瞬间点亮了人

的千古一梦,风又像是从一片干涸的

土地那里,呼啸着裹着细沙迎面吹来



提到凤凰,中国很早就有许多相关的记载,简单看一些。

《山海经·南山经》有:“又东五百里曰丹穴之山......有鸟焉,其状如鸡,五采而文,名曰凤皇,首文曰德,翼文曰义,背文曰礼,膺文曰仁,腹文曰信。是鸟也,饮食自然,自歌自舞,见则天下安宁。”

《说文》有:“凤,神鸟也。天老曰:凤之象也,鸿前、鳞后、蛇颈、鱼尾、鹳嗓鸳思,龙纹、龟背、燕颌、鸡喙。五色备举,出于东方君子之国,翱翔四海之外,过昆仑,饮砥柱,濯羽弱水,暮宿风穴,见则天下大安宁。”

《诗经·益稷》有:“箫韶九成,凤凰来仪。击石拊石,百兽率舞。”孔传:“灵鸟也,雄曰为凤,雌曰凰。”

《诗经·大雅·卷阿》有“凤凰于飞,翙翙其羽,亦傅于天......凤凰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阳。”

《国语·周语上》有:“周之兴也,鸑鷟鸣于岐山;其衰也,杜伯射王于鄗。” 三国时吴国韦昭注:“鸑鷟,凤之别名。” 这段文字论说了“天象”之于兴衰的关联,可见“凤鸣岐山”对于周王室的意义之大;传周太王亶父因此迁都岐山,周王朝自此兴起。

在甲骨文中,“凤”与“风”同字、同音、同义、通用。《禽经》有:“凤禽,鸢类。越人谓之风伯。飞翔,则天大风。”郭沫若《卜辞通纂》:“古人盖以凤为风神。”

这里引出一个问题:“凤”和“风”原来怎么是同字、同音、同义、通用呢?“凤”是古人心目中的神鸟,即便古即有“凤禽......飞翔,天则大风”等说、郭沫若也因此注释“古人盖以凤为风神”,但“凤”和“风”应该还是有区别的,这就如同“风神”和“风”存在一定的区别一样。无论将“风神”视作“凤”还是将“凤”视作“风神”,都完全可以说得通,但是如果反过来将“风”视作“风神”或者“凤”,却似有勉强之处;假如有“仓颉造字”一说,并且仓颉当初把后人所意会的“凤”和“风”仅仅只造出了一个同音、同义通用的字并没有错的话,那么后来却分化出“凤”和“风”两个意思不尽相同的字,问题显然就更明显了。也许从上古的视觉可以勉强将“凤”和“风”理解为相同的意思,并视“风”为“凤”或者“风神”,或者反之亦可,甚至可以把两个字随便想书写成哪个都可以,但“凤”和“风”由最早的分化演化至今,意境可谓已经是大相径庭了,这一点却是毋容置疑的。

“凤”和“风”的篆体字,相似于“鳳”和“風”,两个字的架构明显不同。“鳳”内一横的下面是个“鸟”字,“風”内一撇下面是个“虫”字。尽管篆体字“虫”字为三“虫”叠加而成的“蟲”,但三“虫”各自写法无异,所以仍可视“風”内一横的下面是个“虫”字,或是三“虫”合并之“虫”。至于虫和鸟在古人心里有多大差别,也许我们不得而知,但在今天我们看来,比如从生态链的角度,虫和鸟不仅大不相同,并且鸟还会食虫,所以两个字除了相互关联之外,在根本之处则含有相互对立的意思。我们随时随地都可以感受“風”的真实存在,而“鳳”的神秘性和虚无性,我们往往只能雾里看花一番。无论“鳳”存在与否,我们对其都抱有浓厚的情感色彩,而对于“風”的态度却褒贬不一。从书写格式上,不能不说“鳳”和“風”不无几分相似之处,但两者的实际含义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

那么,“鳳”和“風”曾历经了怎样的过程,才由各方面完全相同的一个字演绎为差异颇大的两个字呢?尤其是,“風”虽然具备触手可及的实际性,但从概念上说,却似乎要比“鳳”的地位差了一大截,或者说“鳳”的神圣性远非“風”所能比拟,“風”何以会至此呢?

我们不妨在此多关注一下“風”,并一边关注一边比照“鳳”字。“風”字除了和“鳳”一般无二的“几”部外,“虫”上边的一撇比起“鳳”内“鸟”上边的一横,仅外观略有区别,而最大的差异还是在于,“鳳”内有一只“鸟”而“風”内则是一条“虫”。“鳳”内“鸟”上边的一横,仔细想起来也很特别,“鸟”本有冠,这一横恰似冠上之冠,但是联想到“鳳”乃百鸟之王,此一横就真是恰到好处了,加上外面的“几”部,一只凤冠霞帔的“鳳”,便神采奕奕跃然于前。按照同样的推理,如果暂时忽略一横和一撇的差异,那么可以将“風”内“虫”上边的一撇,视作给原本无冠之“虫”加上了冠,“虫”便摇身变作百虫之首。只是,究竟什么虫才可以称得上是百虫之首呢,这个就比较费解了,也许有很多种不同的答案。回头再做审视“虫”上边的一撇和“鸟”上边的一横,毕竟还是有细微差别的,一横显得更庄重一些,而一撇则显得更灵动一些,这一点除了刚好能说明百鸟之王和百虫之首的“冠相”,本该就有如此差别之外,或许也透露出了另外一层含义——那条百虫之首,确实和一撇的写法应该存在着某种关联。而除了都包含细细、长长的共点之外,一撇和一横的区别在于,一撇的写法还是弯弯、斜斜的。总结一下,“细细、长长”已相当能说明 百鸟之王“鳳”的体型特征,那么哪一种虫既符合“细细、长长、弯弯、斜斜”的体型特征,又具备实力充当百虫之首呢?

从“细虫、长虫、弯虫、斜虫”这几种虫入手进行筛选,并且不管选定其中哪种虫,都要同时具备其它虫的特征。此时,“长虫”一词便脱颖而出,巧就巧在,中国北方俚语中,自古即有“长虫”之说,“长虫”即蛇。虽然蛇在现代概念中,未必是虫,但在“长虫”时期,却一定是虫,而且蛇的旧体写法“虵”,分拆开即“虫也”之意。蛇显然也非常具备“细、长、弯、斜”的特征,所以恐怕除了蛇这条“长虫”,也没有比它更符合“風”内“百虫之首”的虫了。不妨就此先作出了一个结论:“風”里面,藏有一条蛇。

“鳳”和“風”在甲骨文中是同音、同义、通用的相同一个字,而仔细观察这个字的甲骨文写法,更像是一只翘楚而立的鸟而非一条弯曲的蛇,所以两个字最初的分化,“鳳”应该在前而“風”随其后,并且是由“鳳”演化出了“風”。由此可以推测,也许仓颉当初造字原本只造了“鳳”而无“風”,只是后来才渐渐有了“風”。但是,又何以由最开始的“鳳”,衍生出了后来的“風”呢?或许若能解答“鳳”内的那只“百鸟之王”,为何会变成“風”内的那条“百虫之首”,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把这个疑问换一种说法就是:凤凰这样的百鸟之王,怎么就变成了蛇那样的百虫之首呢?或者再换一种说法:一个看似美丽可亲的“鳳”字,怎么变成了一个来历不明的“風”字呢?而这些问题听起来,简直就像天方夜谭式的神话故事。

不过,“凤凰变蛇”的神话故事还真有,而且这个故事甚至已困扰人类数千年了——

据说撒旦原是上帝的天使,后来堕落为魔鬼和恶灵的首领。有一天,他以蛇的形状向夏娃显现,并以十分狡诈的口吻试探夏娃说:“上帝岂是真说不许你们吃园中所有树上的果子么?”传说蛇最初是人身长尾,还有一对漂亮的翅膀,能在空中飞翔,长得非常美丽......他扬扬翅膀展开了攻势:“你们不一定死,因为上帝知道你们吃了果子,眼睛就变得明亮了,变得和上帝一样能分辨善恶了。”夏娃见那棵树上的果子非常鲜嫩光洁,悦人眼目,惹人喜爱......上帝的告诫被抛到九霄云外......她又给了亚当,亚当也吃了......亚当和夏娃偷食禁果以后,世界便为此颠倒。原来温暖如春的天空中盘旋着背离上帝的寒流,凉风一阵紧似一阵地吹过来,世间的一切都开始变得紊乱而不和谐。道分阴阳,动静相摩,高下相克......上帝知道人的僭越已经无法挽回......上帝责罚罪魁祸首的蛇说:“你既做了这事,就必受咒诅,比一切的牲畜禽兽更甚,你必用肚子行走,终身吃土。我还要叫你和夏娃彼此为仇,你的后裔和她的后裔也彼此为仇。她的后裔要伤你的头,你要伤他的脚跟,”于是蛇就失去了原来的翅膀和人身,变成了一根弯弯曲曲的长虫,令人生厌。它只能用肚子爬行,钻洞吃土。
楼主 悉本思明  发布于 2016-05-22 18:38:36 +0800 CST  
@悉本思明 这个故事当中,最初的那只“鳳”,后来就变成了一条弯弯曲曲的“长虫”。而且,亚当和夏娃偷食了禁果之后,伊甸园的上空盘旋着寒流,凉风一阵紧似一阵吹来,可见“鳳”不但变成了“长虫”,而且是冰冷的“风中长虫”。“风中长虫”也许是对“風”字的最好解释,暂不论是非曲直,若以蛇的视觉,故事情节则非常清晰地表达了由“鳳”变“蛇”的来龙去脉,一条暴露在寒冷“风”中的“长虫”,便浮现于眼前。

如果说整个“失乐园”的故事纯粹是一个悲剧故事,那么其中最悲剧的角色并不是人,而应该非“蛇”莫属。人偷食禁果而遭受上帝惩罚前,毕竟已经获得了“鲜嫩光洁,悦人眼目,惹人喜爱”的智慧,但是丝毫看不出那条蛇从人偷食禁果的行为中得到了什么好处,而反倒被当做罪魁祸首,遭受了上帝最严厉的惩罚。仅因为蛇是魔鬼和恶灵的首领,就专门爱干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吗?这似乎有些讲不通,莫说作为魔鬼和恶灵首领的撒旦并非上帝想惩罚就能惩罚得了的等闲之辈,蛇干嘛要为了让人得到好处而甘愿冒牺牲自己荣耀的极大风险呢,不是吗,蛇不是因此而失去了“人身长尾”、“漂亮的翅膀”、“非常美丽的外表”吗?但问题是,故事偏偏就是那么描写的,里面千真万确就有那条傻而又傻的蛇。蛇当初是否就是撒旦的化身或者像凤凰一样自然天成就在那里,也许已经无关紧要了,不管它是谁,蛇与人到底有着怎样的关联或者勾当,以至于它会为了人而变得那么傻呢?从后边的情况看,蛇与人的勾当谈不上,并未见人对蛇有什么利益分配之处,甚至蛇与人互为仇敌。那么,蛇与人当初究竟有着怎样的关联呢,要么换一种思维方式说,当初蛇与人的关系应该是哪种状态,蛇才甘愿为人付出一切呢?

非要追寻当初蛇与人的具体关系,也许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唯一的一种关系之外,蛇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为了人而不顾一切的——除非,蛇当初就是人的母亲;因为唯有母亲,才心甘情愿为儿女付出一切,哪怕冒着任何牺牲或身败名裂的风险,也在所不惜。

可是,无论伊甸园故事里出现的是凤凰还是蛇,怎么可能是人的母亲呢,对此,也许中国人更好理解一些。在中国上古的传说中,炼石补天并抟土造人的女娲,既是创世之神当然也是人的母亲,同时更与“蛇”也有着不解之缘。如《山海经·大荒西经》中久有:“女娲,古神女而帝者,人面蛇身,一日中七十变。”可以说女娲就是人蛇合一的化身。

“人面蛇身”指明了,女娲虽是蛇身却具备人的相貌,而“人身长尾”首先从“人身”这一点,就挑明了具备人的体型乃至外貌,可见,无论“人身长尾”天生是蛇还是凤,都与“人面蛇身”的人母女娲,不无几分相似之处,这也可以作为佐证,进一步证明“失乐园”中的那只凤或那条蛇,可能原本也是人母。而作为母亲,当然又有双重身份,既是母亲也是女人,所以可以将伊甸园中的凤或蛇视作亚当的母亲,也可以视作夏娃本人。为何“原罪”里的章节,是夏娃而非亚当先受到蛇的诱惑而偷食禁果呢,因为就如同女娲与蛇同体一样,夏娃也与蛇同为一体,而如果将那条蛇视作亚当的母亲,那她一定便是上帝的夫人,或者甚至也和上帝同为一体,这也如同中国古代传说中女娲与伏羲同体一样。再由此继续推演,那条所谓是魔鬼和恶灵的首领撒旦化身的蛇,也是上帝的化身,可以说,上帝和撒旦也同为一体。

但是不管是“人面蛇身”的人还是“人身长尾”的蛇,两者在相似之余,毕竟却和人的体态外貌存有十分巨大的差异,又怎么可能是人的母亲,甚或是上帝的化身呢?那么既然前边的推测结果均出自故事,我们还是继续深入于故事中寻找答案吧。

有一个非常关键的核心点是,蛇与人在伊甸园所经历的诸多巨大变故,都缘自那棵树上面的果子。要知道,从时间点上说,人在偷食禁果的前后,对世界或自我的认知,是完全不同的,有着天翻地覆的差别。我们不妨暂时放下自己所固有的一切认知,如看法、感觉以及成见等等,穿越回亚当和夏娃偷食禁果之前的时光,化作亚当和夏娃,亲自感受一下。

当我们重返伊甸园时,一瞬间就发现,原来那里是一个混沌一片的世界。我们赤身裸体,没有一丝一毫的羞耻感。我们并没有物我之分的概念,不了解四季寒暑,也觉察不到天空盘旋着的寒流和一阵紧似一阵的凉风。我们更感受不到人和自然万物乃至天地宇宙有什么差别,不知道人和绿色丛林、蓝色天空、飞禽走兽、狼虫虎豹等等有什么不同。甚至,我们根本就没有将“人”从任何自然现象剥离出来的概念。我们在那个时候所认知的世界,既可以是劳顿之余爱恨情仇的朝露暮雨,也可以是灵魂深处吞云吐雾变化多端的神奇蛟龙,还可以是眉宇之间喜爱有加的五彩斑斓,更可以是心头上展翅飞翔凌霄长鸣的美丽凤凰。在那个时候,如同太阳或月亮,如同大海或湖泊,如同长江或黄河,如同泰山或秦岭,如同一花或一木,如同一鸟或一兽,养育了我们以及子孙万代的世界的处处在在,我们何尝不视为神圣的上帝或伟大的母亲。

什么是“鳳”呢,“鳳”就是“人面蛇身”的女娲,也是天、地、人、自然的合一。

什么是“風”呢,“風”就是“人身长尾”的凤凰,也是“智慧”明眸中的那条蛇。

忽然吹过来一阵凉风,我们又回到了现实。恍惚间我们看见自己眼前的地头上,蜿蜒爬行着一条孤零零的蛇。有女人拿起坚韧的棍子,猛然敲向蛇的头部,蛇拼命扑向女人脚下。眼看着那条蛇已奄奄一息,而伤了脚跟的女人,也疼到了心里,疼得浑浑噩噩,忘了天,忘了地。

伫立于“風”中的地球,我们除了自己和那条垂死的蛇,已觅不到美丽的“鳳”了。
楼主 悉本思明  发布于 2016-05-22 18:39:52 +0800 CST  
@悉本思明 无语的故园



我们手握钢刀,看似从那扇门已出走

很久了,实际上更是在原处贪婪摘吃

着那些果实,我们手起刀落,要先舍

了“上帝”之身,取了“智慧”之义



人类的灵魂底部,似乎一直留有一道深深的烙印:自从最初亚当和夏娃偷食了那棵树上的果子之后,人类便被赶出了伊甸园,放逐到了一片布满荆棘的贫瘠土地。而现实中仍然不乏有人相信那些可能是人为编纂出来的故事,认为人类确曾失去了或者本该拥有一个美好永恒的乐园。尤其是,当人类发现脚下的土地并非传说中的无限广阔而是一个十分有限的星球至今,地球仿佛无疑成为一个极其悲剧的角色,高度凝聚了人类心灵世界沉重失落之痛。

及至我们,对自然世界的地球,则已丧失殆尽或本来就荡然无存什么爱的原动力。我们既感受不到横亘环宇的五彩凤凰,也看不见气吞河山的金色祥龙,所以不可能无限赤诚地用灵魂拥抱头顶的蓝天和脚下的大地。虽然我们时时刻刻仍在这里呼吸着,但既然已经发现了这方天地的真实面目,并当无所不在的一切地方都失去了灵动的爱的媒介时,我们就很难说服自己、因分分秒秒活在这里而就要对自然世界感恩戴德,恰好相反,因为失落于此,所以要挞伐于此。

于是,杀,杀,杀,我们夜以继日毫不手软,仿佛在一个瞬间,我们就摇身一变成了地球的主宰者和上帝,而整个自然世界则变成了我们眼前的一碟小菜。一棵千年的巨树,不消片刻,而一处万年的丛林,也要不了几个时辰,就会在轰鸣的电锯声中,销声匿迹。但其实,这对于作为主宰者本该就天经地义拥有和消耗一切的人类而言,实在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一桩。更值得留意的是,当我们发现地球的生态、环境、气候等等因我们超凡的行径而变得异常恶劣,当沙尘暴、泥石流、洪荒、雾霾等等多了起来,我们便不无痛惜地会耗费精力栽下一些树苗,而后就会为这些救助自然的仁慈举措感动得热泪盈眶,这才是体现我们这些主宰者智慧心灵和仁慈面貌的非常荣耀的一笔。最好赶快把礼炮车开来对天鸣放,再把鼓号弄响,先热烈庆贺一番再说!

自然世界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我们眼里都变成了“资源”二字,淡水资源、咸水资源、土地资源、矿产资源、植物资源、动物资源、风力资源,光力资源、文化资源、历史资源、太空资源、外星资源等等。资源一词,听起来既简单大气,又包藏了无尽的奥秘。之所以简单大气,是因为只要听到这个词,我们立马便知它绝不属于别的生灵或虚幻的上帝等而非人类莫属,随即就有唾手可得或积极争取的感受,所以“资源”一词具有高度的现实意义。而之所以又包藏了无尽的奥秘,是因为既然是资源,那么无论这种资源具备如何深远的内涵,比如哪怕是整个海洋或整颗月亮,而只要人类主宰者愿意,都可以随意处置。想一想,多少珍奇的动植物种类是怎么被灭绝的,再看看窗外,整个天空又是按照谁的旨意,变成了如此憔悴的一副模样呢?

就好像一头漂亮的非洲斑马,那么它的纹路不论是非洲人眼里的黑底白条,还是欧洲人眼里的白底黑条,或者是亚洲人眼里的黑白花色,都不失为一匹非常漂亮的马。那么无论是现代文明无限的光辉还是自然世界颓废不堪的今天,我们一样都是地球上伟大的人类。也许,人类不幸痛失乐园的最终意义在于,我们要在这里充当主宰者的上帝。这不禁又让我们想起了伊甸园里的那个有关“原罪”的故事,怪不得上帝为什么那么小气呢,原来人吃了智慧树上的果子后,岂止是变得和他一样聪明了,而是直接变成了和他一样的万能主宰者。我们今天顶天立地站在这里,除了自己之外,从来不曾见哪只凤或哪条龙、也不曾见天上的哪只鸟或地上的哪只兽、更不曾见眼里的光或耳畔的风走到面前说,真有什么上帝或别的存在比人更聪明智慧。是的,我们的确引入了外星生命等全新的概念,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对于自然乃至宇宙的屈服,只是为了暂时弥补我们对外部世界的空白之处,便于进一步的走出和开拓。

以智慧力量异军突起的人的形象,超越了以前任何伟大的神灵上帝。而在现实生活中,随便问问哪种生物什么是地球,几个字就能概而括之,地球就是人的世界。显而易见,看似渺小柔弱的人,恰如背后闪耀着灿烂光辉的新的上帝。人类先祖不幸被驱离了乐园,而我们却又幸运地降生于地球;亚当和夏娃因为偷食禁果遭受了无情的惩罚,而我们现代人从懵懂的初生直至归于尘土,始终如一追随着智慧并依此征服着世界。我们并没有因为对智慧果实的贪婪而遗失什么,反倒因此而牢靠掌握了随意开启统治世界大门的钥匙。而当我们义无反顾开启了这扇大门时,我们就在非常光亮的一瞬间发现,原来传说中那个扑朔迷离的伊甸园,就悄悄寂寂躺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我们风光无限,稳坐于万仞之高的主宰者的智慧宝座上,可怜的上帝、颓废不堪的地球,都统统匍匐在我们的脚下。他们都老了,真的都老了;哦,好像他们其中的一个,早都被我们复仇的利剑就地正法了,另外一个也正在紧锣密鼓地审判着。
楼主 悉本思明  发布于 2016-05-22 18:42:41 +0800 CST  
@悉本思明 从历史的角度,人类追随智慧的足迹,是前仆后继一脉相传的。这么看来,包括亚当和夏娃在内,之前的人们也和我们一样,非常喜爱“智慧树”的果子,但为了掩人耳目欺世盗名,却瞒天过海地编纂出了一套“原罪”的故事。有人声称自己是什么上帝的子民,并一路真真假假哭泣着忏悔着走了下来,与其说他们是上帝的虔诚追随者,倒不如说是为上帝送葬的刽子手。还有人说记载中分明写着,上帝派智天使在伊甸园的东边,扼守着通往伊甸园里另外那棵长青的“生命树”的道路,可是请睁开眼睛看看,人类正在地球上从东到西、从南到北横冲直撞着什么样的土地,而除了人类智慧催生出来的光辉熠熠的科学文明,又有什么和“四面转动、喷发火焰的剑”更匹配的呢?用不着把守莫须有的“生命树”,别想欺骗我们,人类根本不相信什么永恒,尤其到了今天,看看光彩动人硕果满天下的“智慧树”,舍我其谁呢?

或许对地球,我们仍可运用老一套办法,假装爱,假装哭泣,假装忏悔,但绝不能放下手中滴血的利刃。但同时,我们又可以请太阳和月亮来作证,甚至可以请银河系来作证,地球是宇宙中的一颗无比神奇的星球。原因很简单,在地球上诞生了最绚丽的生命——人。看看,地球如果也具备语言功能,它一定会向别的星体或整个太空吹嘘:瞧我有多幸运,负载了多么不可多得的伟大的主宰者,我因此而被映照得多么靓丽!

沧海桑田,几度变迁,有多少种类繁多的生命,在这里开始又在这里终结,又有多少奇幻不一的神灵,在这里兴起又在这里衰败,人却犹如永恒不朽的存在,一直走到了荣耀的今天。伟大的人,绝不仅仅像从前的神一样,在不久的未来,也会变成一个美丽的传说。自从地球创世纪以来,人已从一个又一个庄严肃穆的神明信仰中,最终冉冉升起成为地球上真正独一无二的聚焦中心。扑朔迷离的传说,原来并非是为神而叙写的,而是谱写了人类不朽智慧的序曲。

既然把人类说得如此神奇,那么到底什么是人呢?对我们而言,这个问题简直不能称之为问题,因为太简单了,几乎用不着回答。在各类公开场合,我们偶尔可能有幸目睹到,有人像亚当和夏娃那样用几片树叶大小的东西遮住羞处就上路了,甚至也有人赤身裸体一丝不挂,但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我们会发现尽管款式颜色各不相同,但一年四季春夏秋冬人都要身着衣服,因此我们基本上可以做出定义,在这个地球上,身着衣服两条腿直立行走的活物就是人。看,遍世界都是人,身着衣物呼吸着的活物,问题就这么简单。当然了,有关人的概念,或许就跟人身上穿的衣服一样很直观,但是在人直观存在之下的内在,又绝非一件衣服那么简单。

如果认为人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仅仅是不齿于把人和赤裸裸毫无羞耻感的动物相混淆,那就大错特错了。人既然懂得如何穿上衣服,当然更懂得如何脱下衣服。作为动物种类之一,身着衣物的人,似乎既能把自己凶残的本性遮掩起来,在嗜血如魔之时踏雪无痕,又能很好地彰显出自己光辉文明的形象。而一旦脱了衣服,人的动物本性当然毕现无遗并远胜任何毒蛇猛兽,在这个时候,地球的上空就会赤裸裸飘荡着人的声音:来吧,我们本来就是动物,就让我尽情地征服你吧。简单的一件衣服,就包藏了人多少的谋略和智慧,可想而知人举世瞩目的伟大文明,一时半刻又怎能叙说详尽呢。传说中无私的上帝,为什么偏偏喜欢让人赤身裸体一丝不挂呆在园子里呢?上帝既然按照自己的形象创造了人,那他平常穿着衣服吗?即便上帝真的一丝不挂,又凭什么不让人穿衣服呢,仅凭人是由他创造出来的吗?人现在不是也会创造了吗,所以在地球上任意捏造着自己这个上帝:穿起衣服可以大讲自由博爱,脱了衣服必然实施凶残的征服!

正在垃圾堆进餐的猫或狗,要是忽然发现身旁出现裸体逛街的男女,也许不觉得诧异,但裸体者往往会遭受同类的嘲笑和奚落;对人赤身裸体行为的嘲笑和奚落,其实绝不仅仅局限于眼前的形体那么简单,而回馈到心里,则根深蒂固隐含着人从文明伊始就热切萌发的智慧之因;轻轻几瞥过去,无疑也是对曾经的神灵以及上帝等等无情的嘲笑和奚落。

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究竟什么是人的本质或奥秘,那么全部的答案都在人光亮的明眸和智慧的心灵中。人这个在大地上活灵活现雄霸一方的存在,既然跟自然万物有着天壤之别,又和神灵上帝等有了越来越明晰的界限,那么所谓人的本质或奥秘,可能就早已远非传说中那么虚无缥缈了。人就是人,既是地球上伟大的新主宰者,也是可以剖膛开肚的探究对象。

神灵杳无踪影的人的世界,既是碳水化合物的世界,更是血肉纵横的世界。
楼主 悉本思明  发布于 2016-05-22 18:43:57 +0800 CST  
@悉本思明 三,遥望梦想的彼岸



1,蓦然回首处



苦海无边



历尽千辛万苦,我们终于打造好一艘

无比雄伟坚实的智慧方舟,眼见得大

雨如注,巨浪滔天,洪荒遍地,我们

和许多生灵,满满的都在这里期盼着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可是,海是什么样的苦海,岸又是什么样的岸呢?如果我们能够清楚得知苦海与彼岸,恐怕才有可能解答出究竟是否该回头,还是继续劈风斩浪走向前去吧。

印象当中人类曾经历的最大“苦海”,恐怕要数《圣经·旧约》里的“大洪荒”了。

据说上帝造人之后,为亚当和夏娃建造了伊甸园,因为偷吃分辨善恶树上的智慧果子,亚当和夏娃被上帝逐出了伊甸园,离开伊甸园后,亚当和夏娃及其他们的子孙繁衍不息,渐渐布满了大地。后来,亚当和夏娃的长子该隐因为嫉恨之故,就把弟弟亚伯骗到田地里杀了,从此便拉开了人类兄弟相残的序幕。就连土地在内,也因为接到了亚伯流出的鲜血而受到了上帝的诅咒。再往后很多年,眼看着亚当和夏娃的子孙们,之中有很多人在大地上肆无忌惮犯下种种罪行,上帝开始忐忑不安,非常后悔创造了人。终于在震怒之余,上帝决定降大雨惩罚人类,而仅仅只想让亚当和夏娃子孙中唯一正直的人挪亚和他的一家能劫后余生。于是上帝就提前告知挪亚如何建造方舟,并与挪亚立了约,让挪亚在洪水来临之际,除了他们一家人之外,还要将很多类雌雄成对的飞禽走兽等等,也带上安全的方舟,以便将来生息繁衍。

上帝所降的大雨,足足下了四十个昼夜。当雨停息了之后,洪水久久都不能退去,诺亚所造方舟承载着他们一家人和众多生灵,就随波逐流,一直颠簸于漫无边际的汪洋里。雨停后,挪亚放出第一只鸽子,因为到处都是水,鸽子找不到落脚的地方,又飞回了来了;放出了第二只鸽子后,鸽子飞回时衔着一根新拧下的橄榄枝,表明洪水开始退却,有陆地露出来了;等放出第三只鸽子后,发现鸽子再也没有回来,挪亚知道洪水已经完全退去了。

之后,上帝以天上的彩虹作为标记,与挪亚一家以及地上的所有生灵立了约:我与你们以及从方舟里出来的一切生灵立约;凡有血肉的,不再被洪水灭绝,大地也不再被洪水淹没。

......

《朱子语类》:“知得心放,此心便在这里,更何用求?适见道人题壁云:‘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说得极好。”

为什么又会在这段文字中,出现“苦海无边”的妙语绝句呢?再者,既然洪水已经退去,上帝也和人立了约,人和众生灵不再被灭绝,大地也不再被淹没,那么便不存在“苦海无边”;而“回头是岸”,却又从何说起呢,为什么非要“回头”才能看见岸呢,如果横跨面前波涛汹涌的大海,前方起伏连绵的陆地,不也正是干干爽爽的岸吗?

如果按照表面的文字记叙来理解《圣经》,极有可能误入歧途,因为其中的很多故事,有可能是在说着隐语、打着哑谜,甚至不排除有人为编纂的痕迹,疑窦丛生:

第一,万能的上帝既然悉知悉见,不可能预知不到造人的恶果,却怎么还要坚持造人呢;

第二,上帝分明很清楚,亚当和夏娃偷吃了分辨善恶树的果子后,就有了分辨物我之别的智慧,并由此犯下不可饶恕的罪恶,为什么不在之前就做好防范呢,上帝怎么如此粗心大意呢;

第三,生命之树又是什么样了不起的树,上帝既然已经把人驱离出了伊甸园,为什么还要嘀嘀咕咕地说上那么一句,似乎怕人听见什么却偏偏还是让人听见了这个秘密——如果他们再摘吃了生命树的果子,就会永生不死,上帝脑子混沌不清犯糊涂了呢,还是另有难言之隐呢;

第四,上帝既然明明知道造人之后的不堪结果,为什么还要像小孩子玩家家一样,后悔创造出了罪恶的人类,而要降下大雨惩罚人类呢;

第五,因为亚当和夏娃的子孙罪恶累累,上帝就用洪水淹没了大地,那么上帝又是出于何种理由,却和挪亚他们立下了那个彩虹之约呢,难道上帝以为,挪亚的子孙们将来犯下的罪行,肯定不会超过之前的人吗,如若不然,上帝为什么会流露出如此草率的行事风格呢;

好比“如来”代表“本来”之意般,权且把自然万物以及宇宙的本来当做上帝,把上帝称作造物主,那么看看,如何才能还原出一个公正、伟大、仁慈、万能的造物主呢。

世间若真有造物主,这个造物主就一定是所有一切的创造者,是天、地、人、自然万物以及整个宇宙的创造者。那么,作为造物主亲手创造的血肉之躯的人,无疑和天地自然以及整个宇宙一样,其生命的本来,都应该归于一个共同的造物主。进一步说,既然所有一切都归于造物主的创造,或许人和自然万物以及整个宇宙,就势必存在着与造物主相关联的共性一面。

继续引申下去,不难做出一个结论,人的血肉之躯和整个无穷无尽的宇宙存在,原本都可以在共性这个特定的角度,在时空深处构成一个浑然一体而不可分割的完整存在形态。这个完整的存在形态,就其完整性而言,既不存在有机和无机之分,更没有高级和低级的差别。

只是问题似乎恰就出在了这里,完整的共性非但没有弥合反倒促成了更多差异:

第一,能够使人眼睛明亮、看清物我、产生羞耻感的“分辨善恶树”的果子,原本既然是造物主所为,那么本意当中,也许包含着让人选择食用并从中获取智慧的权利,而那棵被反复提到的长青的“生命树”及其果实,应该也是同样的道理;

第二,也许亚当和夏娃偷食智慧之果,本身并没有什么错,而错就错在,人通过“分辨善恶树”获取智慧的结果后,就一味追求人和自然万物的区别,并过度崇信智慧乃至对智慧之果深陷盲信当中,之所以反复提说“生命树”,意思显而易见,人对智慧果绝不可偏食偏执偏信,如若不然,人终将自食其果而遭受惩罚;

第三,那棵长青的“生命树”,或许才是真正标记了人、自然万物和造物主大同一体的共性而永恒不衰的生命根本之树,所以人经不住诱惑偏偏对“分辨善恶树”的贪婪追求,以及对“生命树”的深度遗忘,势必使人最终割裂了人、自然万物和造物主浑然一体的共性存在而铸成大错犯下“原罪”——淡忘、轻视、乃至扼杀人类生命固有的“本来”,则“原罪”实乃是一种自残自决的行为,这样,人就遗矢了自我生命天生具有的“伊甸园”;

第四,和记叙中的大洪荒一样,也好比眼前布满天空让人窒息的雾霾,怎么可以说那是自然世界或某个造物主降罪于人呢,如果真有什么造物主,也一定是无比仁慈和宽容的,降罪的行为可能只能是撒旦所为,在人极度追寻智慧的过程中,也无疑暴露了丑陋狰狞的魔鬼面目,那么记载中的滔天洪水,或许在深层次揭示了人类自身的“滔天罪恶”;

第五,诺亚方舟是否真的存在过,也许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它是象征着能够将人的善举和类似滔天巨浪的恶行相隔离的载体,为什么上帝要和诺亚立约呢,也许能够把自己和罪恶相隔离的人,既合造物主所愿,也可以说是人以善举之心,自己和自己立了约,而暗示着人远离罪恶的约,也正如同雨霁天晴后悬空而挂的美丽彩虹一样,动人心魄!
楼主 悉本思明  发布于 2016-05-22 18:47:23 +0800 CST  
@悉本思明 当人和自然万物以及整个宇宙成为不可分割的浑然一体时,当人摒弃所有的分别心并能情系自然万物、体恤日月天地,那么一定会在心底感受到,仿佛真有一个公正、伟大、仁慈、万能的造物主出现在我们面前,那既是我们生命的本来,也是美好的天堂乐园。

也许我们首先应该做的,就是“回头”审视自我,放下自己的智慧和成见,放下深埋在自我生命深处分辨善恶的概念以及物我分别,真诚地面向自然万物、面向整个世界;当我们转过高贵的智慧头颅,和自然世界融为一个完美的整体时,才真正能够感受到自我生命完整的本来,而在那个瞬间,宇宙时空中无限的所在,都将是我们生命的“彼岸”。

......

而在此瞬间,我们却切切实实置身于无比辉煌的世界,一个所谓智慧非凡的世界,一个科学文明的世界。我们似乎听见了自己心底的呐喊:不,我们伟大的人,不需要什么完整的本来,也不需要什么宇宙时空中无限的“彼岸”,哪怕整个人类,是一个短得不能再短的幻觉瞬间,我们也不想因为一个浑浑沌沌的无限本来,而放弃光明的智慧,掩盖鲜活的生命。

放眼我们喜闻乐见被自我智慧和生命所征服的世界,那么除了我们的智慧和生命,在别的情况下,又何以能再次确认一个辉煌的科学文明现实呢?而纵观充斥着无数奥秘的苍茫宇宙,除了地球,在太空中我们连一丝细菌都难以搜寻到,哪里又会有我们熟知的生命点滴呢?也许,我们在心底不愿认可人与自然世界共性的大同一体的完整生命形态,是因为我们既已承担了历史的罪恶之名,又从久远以前地球深处那个浑沌的“伊甸园”历尽沧桑而来,所以即便我们明知长青的“生命树”就近在眼前,也不想再度让自我存在融化于过去的种种迷离当中。

不过,就如同万有引力一样,虽然它看不见、摸不着,虚无缥缈难以捉摸,却又无所不在遍布着整个世界整个宇宙,我们生命的本来似乎也是默不作声、飘无定所的,但是本来可能依旧还是本来,而且永恒长存于浩瀚无边的宇宙。而不管我们的内心再怎么迷情、迷恋、迷信于光明的智慧和鲜活的生命,我们既无法置身于万有引力、也无法置身于本来之度外。

但是,当我们努力遐想着,正要用心灵的臂膊拥抱自己生命的本来时,就在这短得不能再短的一个瞬间,眼前辉煌的科学文明世界,就应声在整个宇宙化为了乌有,无影无踪。甚至连我们真实的生命之躯,几乎都看不见了,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是浩渺无尽的自然世界。好不恐怖,为了追寻生命的本来,所有一切却似乎要被深不见底的时空深谷吞食掉了。

用不着担忧,只管去拥抱吧,当我们真正能融化在天空、融化于时空的巨渊,也许就能拥抱住那道美丽的的彩虹、拥抱住自己真实的存在,到达生命最后的彼岸。
楼主 悉本思明  发布于 2016-05-22 18:49:06 +0800 CST  
@悉本思明 梦幻彩蝶



是什么包裹了我们智慧的眼睛,又是

什么隔离了我们生命的日月天地,何

以洞穿那层坚硬的皮壳,舒展开我们

的双翅,飞翔在梦幻般的七彩天地呢



1682年,每隔76年就周期性临近地球的哈雷彗星,再次接近地球。此次哈雷彗星的临近,在德国马尔堡,惊现了一枚奇异的鸡蛋“哈雷慧星蛋”,之所以这么称呼一枚鸡蛋,是因为在这枚鸡蛋的蛋壳上,竟然分布着哈雷彗星运行轨迹的图案。1758年,经过漫长76年的旅行,当哈雷彗星再次临近地球时,在英国霍伊克附近的乡村,又出现了一枚相似的带有哈雷彗星运行轨迹图案的鸡蛋。1834年,在希腊科扎尼地区某个家庭,又发现了一枚珍贵的哈雷慧星蛋。1910年,在一位非常幸运的法国妇女的鸡舍内,一只鸡再次产下了一枚带有奇妙的哈雷轨迹的鸡蛋。又过了76年,1986年,意大利博尔戈某个户主,也得到了一枚价值连城的奇异鸡蛋。

“哈雷慧星蛋”的出现,在引发人们极大的兴趣的同时,疑问也接踵而来。彗星是天上周而复始围绕地球运行的一颗卫星,而鸡则是地球上一个小小的活生生的物种,两者看起来风马牛不相及,为什么鸡蛋的壳上却会出现哈雷彗星运行轨迹的纹路呢?母鸡和哈雷彗星相隔遥远,两者又在方方面面存在着天壤之别,一枚鸡蛋的壳上却神奇地印证了哈雷彗星的运行痕迹,究竟是什么原因,让看似互不关联的两者发生了如此巧妙的关联呢?有位美国科学家认为,哈雷彗星与鸡存在着一定的因果关系,这种因果关系的详情到底怎样,则有待人们去探索和研究。而对此,前苏联生物学家亚历山大·涅夫斯基做出了这样的推测:哈雷慧星蛋和母鸡免疫系统的效应原则以及功能进化,可能存在某种关系。当然了,还有很多看法不一的人,而大部分人则认为,每隔76年出现的哈雷慧星蛋,看似奇妙无比,但也只能算是一种巧合而已。最终,哈雷彗星和以及那一枚枚奇异的鸡蛋所带给人们的,只剩下无限神秘的遐想空间。但是否存在某种因果关系或纯属巧合等等,“哈雷慧星蛋”在地球上的出现,都是非常值得关注的。

明明只是母鸡自己产下了一枚枚热乎乎的蛋而已,并没想拉扯进别的什么东西,可每当哈雷彗星临近地球时,却好像是哈雷彗星用某只诡异的手,把鸡蛋从天上丢进了母鸡肚子似的。天上和地上或地上和天上,该不可能发生某种未知的感应吧,真让人浮想联翩。

如果先放下巧合的说法,那么地球上接二连三的“哈雷慧星蛋”事件,究竟会不会是什么暂时无法探测到的神秘纽带,把天上和地上两个看似互不相干的东西,联接在一起呢?可是,如果真的无法排除这种可能性,那么在我们所熟悉的世界上,怎么会发生如此怪异的事情呢?目前的科学还无法精确解释此类事件,我们该如何思考呢,又该去问谁呢?

这让人想起了庄周,那位经常做逆向思维,反眼观世界的中国古代老先生。

《庄子·齐物论》中有一段发人深省的“庄周梦蝶”的寓言篇章:有一次在睡梦,庄周梦见自己化作了一只美丽的蝴蝶,挥动着双翅翩跹飞舞着,自由自在,非常惬意;在梦境中,庄周完全忘记了自己原来作为庄周的身份,很真实地认为自己就是梦境中的那只蝴蝶;后来,当庄周从梦中完全清醒过来后,又感受到,自己是现实生活中有血有肉的庄周;庄子思前想后,却感到大惑不解,他完全搞不明白,究竟是自己梦醒后所感觉到的以人的模样活灵活现生活于现实世界的庄周做梦变成了一只蝴蝶,还是梦境里那只在天空中真真切切自由飞翔的蝴蝶,做梦化作了现实生活中的庄周;庄周最后的思考答案是,庄周和蝴蝶都不是真实的自己,只是真实的自己所表现出的两种不同的体相罢了,真实的自己则是永恒不变的“道”。

天其运乎?地其处乎?日月其争于所乎......云者为雨乎?雨者为云乎?

那几枚“哈雷慧星蛋”,确实很神奇。一枚普普通通的蛋壳上,竟然默不作声,天生就刻画上了哈雷彗星运行轨迹的纹路。那些纹路之所以很神奇,就在于,在已经形成的纹路本身所固有的地球时空点位上,却把地球外的哈雷彗星和地球上的具体物种母鸡,同时凝聚合并在一起。奇妙就奇妙在“凝聚合并”这几个字,是什么样神秘莫测的力量,把不相干的彗星和母鸡两者,凝聚合并在了离奇的图案当中呢,是哈雷彗星呢,还是那只母鸡呢,抑或两者都不是?就像“庄周梦蝶”所说的那样,真实的庄子既非梦中的蝴蝶也非现实的庄周,而归于永恒不变的“道”,并且这个“道”,更是汇聚了天地万物于一体的“道”;那么同样,把哈雷彗星和母鸡凝聚合并在同一时空点位当中的神秘力量,也许既不是来自母鸡也不是发自彗星,而是由天地万物汇聚如一的“道”所为。更进一步也可以说,能把哈雷彗星和母鸡凝聚合并在一起的这个“道”,平时并不显山露水,但每隔76年,就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偷在某只母鸡的准孩子外衣上,浓重的画上几笔,可见,此“道”若存,亦为“艺术之道”也。而如果真有宇宙万物大同一体的“道”,或许以“道”的视觉,本来就不存在天上地上的分别,也没有天体之庞大和小鸡之渺小的差异,更没有哈雷彗星是一个无机体而母鸡是一个有机生命体等等巨大的不同。
楼主 悉本思明  发布于 2016-05-22 18:50:43 +0800 CST  
@悉本思明 让我们站在阳光的沙滩,问问一望无际的大海,问问起伏的浪花,为什么自古至今,会潮起潮落,有永不停息的潮汐现象呢?我们的眼睛,的确很难在滚滚翻腾的浪流中,发现有月亮运行的清晰轨迹,也难以在脚下细细的沙子上,惊奇地寻觅到循环不息的太阳运行的痕迹,更难亲眼目睹其它什么星星活动的印记。弯腰随便捡起一片和鸡蛋壳硬度不差上下的贝壳再问问,展露在我们视线中的无垠大海,其中有哪一个生命或哪一处变化,比如那抹正在腾起的浪花,在由生到死的过程中哪怕非常短暂的一个瞬间,根本就看不出有什么宇宙天体的影子、也没有镌刻着一丝丝月亮运行轨迹的纹路呢?再蹲下身抓起一把细沙仔细瞧瞧,虽然放在手心上,有些湿湿凉凉的感觉,也多得数都数不清,但是其中又有哪一粒,没有被太阳的胸膛紧紧包裹呢,或者不能体现太阳热烈的风姿、也完全不存在太阳周而复始的运行痕迹呢?

那些凝聚着彗星运行标记的鸡蛋,确实非常稀有,殊而难得,但是时刻养育着我们和万千生灵的地球,她的点点滴滴,以及在她每一处耀眼的所在和最幽静的地方,哪一处又没有太阳、月亮、彗星、乃至宇宙中所有星星闪闪烁烁的印记或深沉悠远的标记呢?也许在其中,我们一时真的很难发现犹如“哈雷慧星蛋”那样的清晰纹路,但是这一点却很难让我们否认,地球上的每一处或许层层叠叠都汇聚凝结着日月星辰的身影、“道”的笔墨、宇宙大同一体的闪亮。

凝视着那片贝壳,表面显露出色调深浅不一的流畅水纹线,也许那就是海运用跌宕起伏的文字,倾诉了对月亮永远的情怀。再看看这沙,一粒粒都是铮亮的金色,也许这就是浪荡起前仆后继的无限,堆积了对太阳永恒的挚爱。放眼望去,波涛连天,碧晴一色,海彷佛用浪的妩媚,不断对天空舞动着最浪漫的激情。风吹来了,潮湿的空气沁人心脾,眼下是一片明媚的景色。穿着各种靓丽颜色的漂亮的比基尼美女们,笑声朗朗,身姿绰约,宛若彩虹仙子嬉戏人间。就让我们继续享受这片刻的时光,悠闲地在沙滩上继续走下去。

隐隐约约,在天际间,有好多只美丽的蝴蝶在上下翻飞,搔首弄姿。

当蝴蝶飞临我们身畔时,终于看清楚了,在这些蝴蝶悠然扇动的翅膀上,非常醒目地炫耀出很多绚丽的图案。那一对蓝色黑边的圆圈儿,会是哪个神灵的眼睛吗?那一瞬闪耀的光芒,隐藏着耶和华的声声叹息吗?那温文尔雅的动作,尽显了儒者的风范吗?那潇洒释然的姿态,流露了佛陀的开悟吗?那飘忽不定的瑰丽,标记了道的玄机吗?这些美丽而古老的蝴蝶,是否就是人间传说中许多精灵的化身呢,是否就是上帝、孔子、释祖、老子背后永恒世界的显现呢?看看这些蝴蝶的翅膀和浑身上下,撰写了多少地球和人类的真切传说,也叙说了多少太阳、月亮、以及自然万物的美好故事,又绘制了多少浩瀚、无穷、永恒的时空天地。

或许在我们心里,这些蝴蝶只是眼前倏然而过的一道风景,只是短暂而逝的一份伤怀,只是翩跹而来的一个记忆。但这些同样从万千年茫茫时空中演绎而来的蝴蝶,在她们轻薄舞动的双翅上,曾几何时,却又深深印染着人类心灵世界弥足珍贵的记号,并向我们隐约展现出了那些曾让无数苦难生灵虔诚追随的生命大境界。

艳阳当空,海还是那么深邃的海,天还是那么碧蓝的天,我们仍在沙滩上轻松地走着。

忽然有一只蝴蝶几乎飞到我们眼睫毛底下了,竟然长着人一样的面孔;嗨,原来就是庄子老先生,好辛苦啊先生,都飞了好几千年了,快显出原形在这里歇歇脚吧。就请您坐在沙滩上,我们给您烧壶茶喝喝,一起叙叙旧。

一道闪光,庄子就现出了人身。却是青衣布履,须发皆白,没有了蝴蝶的绚丽。仔细看,胸口竟然佩戴着几枚价值连城的“哈雷彗星蛋”。他微笑着说:我要喝,就要喝清澈的甘泉,可是你们这里,全都是咸涩的苦水,把这几颗蛋留给你们就是了,我还是要去我该去的地方。

于是我们手里欣喜地攥着万分宝贝的鸡蛋,却眼看着那位先生,慢慢消失于视野中。

不知何时,潮水已漫过了脚踝,星星已眨起了眼睛。月色,温情如水。
楼主 悉本思明  发布于 2016-05-22 18:51:38 +0800 CST  
@悉本思明 2,长恨人间无觅处



地囚巨恶



现代科学世界观,是先行完全肯定了

变幻无常的人的存在,再依此尺度衡

量万物,这个世界观的最初形成,就

在我们灵魂中,置永恒世界于死地了



人是万物的尺度,存在时万物存在,不存在时万物不存在——显然,普罗泰戈拉肯定了人的衡量尺度。而到了人类文明发展巅峰的今天,我们则最大程度掌握并熟练运用着人的尺度,我们以人的尺度,既衡量着存在的事物,也衡量着不存在的事物。准确地说,我们手里掌握着一把光辉耀眼的科学智慧的尺度,也可以称这个尺度为我们科学智慧的信仰。我们以科学智慧的信仰之尺度,衡量着自身生命存在和自然万物,也衡量着日月星辰乃至整个浩瀚的宇宙世界。我们对一切可衡量或不可衡量的事物,也已经做出了详尽不一的定义。

科学智慧的信仰,既是我们衡量一切的尺度,也构建了我们核心的世界观,已成为现代文明社会中,一切基础的基础、成就的成就、标准的标准以及真理的真理。我们的灵魂思想正是仰仗着科学智慧的信仰,才比从前所有时代的人们,获取了更多有关自我生命存在构造以及存在本质的知识,也掌握了更多有关宇宙万物存在现象的秘密。并且籍此,我们自地球开天辟地以来,自蒙昧浑沌的原始人类之后,成为现实地球空前伟大的主宰者。

作为科学智慧的崭新人类,我们已经在意识深处,驱离了从前的上帝和一切虚无飘渺的古老神灵。虽然我们不无遗憾,但最终能够清晰确定并坚定相随的,只剩下我们自身实实在在所拥有的短暂而渺小的血肉之躯。而正是由我们自身短暂而渺小的血肉之躯,却构成了我们思想灵魂中披荆斩棘、赢取一个接一个历史性伟大胜利的真正宿主,也成为太阳光照之下,让一切自然生灵望而生畏的强大形象。由此也可想而知,为什么作为现代人类,我们会以无以复加的态度,珍视自身的生命躯体,并注重对自身血肉之躯的探究,而不管男男女女还是老老少少,也不论由表及里还是由生至死,我们对自身存在的每一个细节,都拥有着细致入微的科学成果。

在对科学智慧有增无减的喜悦中,我们一边更加狂热地追随自身短暂而有限的生命之躯,一边仍在积极探寻思想灵魂深处最荒凉偏远的土地,以便妥善埋葬曾深植其中的已成为历史传说的永恒天地,以彻底消除和无限生命相关联的一切意识形态。也许在教科书中,我们并未肆意篡改人类结绳记日时对溪流、丛林、日月天地等等自发产生的崇敬情怀,也没有完全删除伊甸园中那对男女曾无忧无虑生活的片段,但即便是在孱弱无力的表面文章之下,我们的真实目的,也绝非想从蒙昧时代或神话传说的历史记忆中汲取什么,而是通过十分鲜明的今昔对比,更加坚定我们的信仰。我们已娴熟地运用科学智慧,几度改天换日、颠倒了乾坤,把历史记忆中曾经卑微怯懦的人,亲手缔造为现实世界中如梦如幻、光彩无边的神灵和上帝。

就算是上帝把亚当和夏娃驱离出了伊甸园吧,就权当真的是那么回事吧。那我们现在,还真得满怀感恩之情,双手合十好好念叨一番了:感谢您,上帝,太感谢您老人家了,感谢您把我们的祖先赶出了那个听起来貌似很美好的伊甸园,要不然,我们也绝不会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创造出这么一片金碧辉煌的生命新天地来,真是太感谢您了,需要美元的话,请发来您的账户!

不妨稍稍再回顾一下那些故事片段:

——

上帝责罚了罪魁祸首的蛇之后,接着责罚率先偷吃了禁果的夏娃道:“我必大大增加你怀胎的苦楚,你生儿育女必多受痛苦。你必恋慕你丈夫,你丈夫必管辖你。”

最后,上帝责罚亚当道:“你既听从了你妻子的话,吃了我所吩咐你不可吃的那棵树上的果子,土地必会因你的缘故受诅咒,你必终身劳苦,才能从地里获得粮食。土地必给你长出荆棘和蒺藜来。你也要吃田间长出的蔬菜,你必汗流满面才能糊口,直至你归了土。因为你是从土里创造出来的,你本是土,仍要归于土。”

——

我们不禁感慨万千!现在看来,所谓上帝对人的惩罚,真实的结果究竟如何呢?事实胜于雄辩,结果可以说早已大白于天下了;我们捂着嘴已经忍不住要笑出声了。

现代社会丰富的资源和发达的医疗科技,不但使众多妊娠妇女有了幸福的保障,她们更可以自由选择免受痛楚的分娩方式。一浪高过一浪的女权运动,加之逐步增强的保护妇女儿童的广泛意识并随之形成的公序良俗等等,“夏娃”必须恋慕“亚当”的格局已从根本上被打破了,越来越多的“亚当”甚至变得比“夏娃”更加妩媚,他们即便想管辖,但能管辖住妻子吗?

兴许还有很多人,必须终身劳苦才能从地里或超市获得粮食,可是更多映入我们眼帘的现象却是,那些洋豪和土豪们,根本无须几丝劳苦,便能脑满肥肠,春风得意,并为富不仁。而对于嘴巴上仍然挂着上帝这面金字招牌的超级文明国度而言,只需要多造几件尖端的武器、多敲几声吓唬人的边鼓、多扶持几个影子或过渡政府、多筹划一些假借人权之名的分裂阴谋,多发动几场能轻松颠覆别国的战争、多印几捆比黄金白银更值钱的纸张等等,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可以一边让别人跪着、匍匐着、感谢着,一边就能把他们劳苦所得的许多,堂而皇之装进自己干净体面的饕餮之袋,这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善于掌握科学智慧尺度的人最生动真实的写照。

至于土地,当优秀的生物科学家们发明了各种各样的农药之后,别说土地是否还能长出可怕的荆棘和蒺藜,恐怕哪片地里敢贸然生出一窝鸟来,也非要让它们小命全无;要不然,当那位有着菩萨般心肠的美国弱女子雷切尔·卡森对此颇有微词,并当她充满爱心的巨著《寂静的春天》在1962年问世之后,为什么会遭到众多权贵的无情攻击,指责她是疯子和神经病呢,原因是,她既污蔑了科学智慧的现代农业,也诽谤了现代人类的进步,更挡了别人的财路。

我们也不一定非要吃田间长出的蔬菜,我们既可以吃营养水瓶里培养的蔬菜,也可以吃搞不清楚用什么原料合成来的蔬菜,我们甚至很轻松就可以喝到用尿素勾兑出来的牛奶,也可以美美品尝到不用一粒蛋白就能以假乱真制作出来的肉松。我们是不是从土里创造出来的,也没有那么重要,试管里已经培育出很多新生儿了,我们也具备能力克隆和创造生命。至于是否归于土,那更是无关紧要的身后之事,这种说法也实在没意思,而且只要我们愿意,当下就能发一枚火箭到外太空去,偏不信那个邪,我们今天想让人归于哪,就能归于哪。

即便我们千真万确就是记载中那条失去翅膀和人身的蛇又怎么样,我们刚好就喜欢在这里的地头上称王称霸爬行着。时不时,只要我们高兴,就能昂首挺胸随处任性吐出恐怖的信子,还要让别人拍手称道说那是嘶嘶嘶多么和平的乐声。我们更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咬住掌控范围内任何有营养的猎物,只要从钢铁的牙齿底下挤出一点点唾液,就足以夺命四方。

我们还是更豪爽一些,显露出真实的面目吧。上帝老人家,就让我们好好问问您吧:究竟是谁把谁赶出了那个什么园子呢?您怕我们吗,要是突然瞧见了我们,您腿肚子会发软吗?难道您真有什么天大的本领,躲避着而从未被反应神速的我们咬过吗?您难道真不曾倒在我们这片领地吗,您真的还健在吗,那您又在哪方遥远而又隐秘的土地呢?

伸手摸去,空空如也,上帝无影无踪;又似有缥缈的声音远远传来,如泣如诉。

在如此光芒四射的现实,难道我们真能犯下什么罪吗?为什么不让亚当和夏娃摘吃“分辨善恶树”的果子呢,不就是存心不想让人眼睛明亮,能够辨别善恶、区分物我吗?假如亚当和夏娃谨小慎微而对上帝言听计从,并没有勇敢地摘食禁果,后果真是不堪设想,那么我们思想灵魂中光鲜明媚的科学智慧将不复存在,而一切辉煌的现代文明景象,也将烟消云散。幸亏啊幸亏,要不然人类至今,可能仍然处于一场噩梦当中。西方的释迦,也有意让众生放下“小我”,追寻什么“大我”境界,让人不住“眼、耳、鼻、舌、身、意”的“小我”之相,也就是让人不要辨别善恶、区分物我,简直和上帝如出一辙。可是最终结果如何,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可是到底谁犯了弥天大罪呢,谁又惩罚了谁呢?也许答案是不言自明的,我们始终如一毫不犹豫地追寻着科学智慧的果实,杀“大我”之身而成“小我”之仁,义不容辞地选择了并把“原罪”的神话章节在现实世界,持续推演至一个接一个的高潮。我们看见了喷溅向天空的鲜红血液,看见了大地熊熊燃烧的火焰,看见了深深铭记着文明符号的铁索脚铐,看见了最幽暗最阴冷的十八层地狱,看见了上帝、佛祖等等神明以及万物生灵哭泣的眼泪。
楼主 悉本思明  发布于 2016-05-22 18:53:03 +0800 CST  
@悉本思明 满世界都是人灿烂的笑容,因为,我们是最后的胜利者。就在我们的眼前,就在那个古老的传说已被我们的智慧力量化为齑粉的地方,就在那个只有瞎了眼才能看得清清白白的地方,就在那个可以称作是我们灵魂最深处的地方,的的确确发生了这样的故事,我们用科学的双手,牢牢绑缚住了不谙世故的上帝、佛祖等神明,并将柔弱无力的他们,永远囚禁在黑暗的地狱中。再回头瞧,我们还挂着羊头卖狗肉,在痛痛快快惩罚了众犯之余,还假装在地球上、太阳系,外太空等地方,满世界贴着启事,寻找着某某走失已久的老人家。

小不忍则乱大谋,上帝他老人家千不该万不该,因为亚当和夏娃偷吃了禁果并拥有了智慧这个看似很神奇的事情,非但惩罚了那条蛇,还敢随便清理门户,惩罚人类。来吧,不是说地球上还有最后的审判吗,那就来吧,看谁才真正有能力主持这最后的审判!

这不,事情还真的远远还没有结束呢。亚当和夏娃的后裔,更是遍地而起愤怒吼叫着,声震寰宇。我们使出了比对待普罗米修斯更加凌厉万分的冷酷手段,迅猛回击着上帝佛祖人等。最后我们凭借科学智慧成功捕获并押解上帝、如来等众神归案之后,公开审判于光天化日的庭堂,要向他们训示每一寸公道、讨回一切补偿。我们还强行在自然世界和更广阔的太空,抛出了最无情的契约,誓言要讨伐天地万物、清算一切罪孽,并进行最后的末日审判。于是,我们涂炭了一群又一群生灵物种,破坏了一处又一处的陆地海洋,继而在这个最后时刻,我们仍然远远无法满足于在地球上进行的无休止征战,而把所有由上帝佛祖等众神创造而来的永恒天地,当做恶迹斑斑超过一切罪山孽海的恶魔厉鬼,投向水深火热、永无出头之日的太空最深处。

终于,我们在血流成河的杀伐中,缔造了一个完美至极的人间天堂。与此同时,地球却十分明确地变作了一座戒备森严的十八层地狱,一座每分每秒都在滴血鞭笞着传说中万能上帝、仁慈佛祖的地狱,一座每时每刻都在牢固锁定着永恒生命天地的苦难深重的地狱!

怪不得呢,佛经中老会提说什么地狱;原来是他们自己害怕,才编纂并妄议人类啊!

——

《地藏菩萨本愿经》中,便有相关地狱的问答。

圣女问曰:我闻铁围之内,地狱在中,事实是否?无毒答曰:实有地狱......我今承佛威神,及大士之力,略说地狱名号......阎浮提东方有山,号曰铁围。其山黑邃,无日月光......我今承佛威力,略说地狱罪报之事......地狱罪报,其事如是......或有地狱,使诸火烧,趁及罪人;或有地狱,一向寒冰;或有地狱,无限粪尿;或有地狱,纯飞蒺藜;或有地狱,多攒火枪;或有地狱,唯撞胸背;或有地狱,但烧手足;或有地狱,盘缴铁蛇;或有地狱,驱逐铁狗;或有地狱,尽驾铁骡。

《地藏王菩萨本愿经中》中又有如此涕泪号泣之宏愿:“愿我之母,永脱地狱......令离地狱恶趣,畜生饿鬼等,如是罪报等人,尽成佛竟,我然后方成正觉。”

——

但在一个突然来临的瞬间,我们却热泪满面从沉梦中醒来,重回到现实的世界。哦,是2014年2月22日,雾霾重重,看不见深邃的蓝天,看不见秀美的白云,看不见灵峻的山岭,多么一副气息浓郁的末日景象。试看,到处都是盘地而行毒液满怀的“铁蛇”,到处都是接踵相连奔逐于大地的“铁狗”,到处都是面目严肃的小鬼判官骑驾着“铁骡”。

好不结实的防盗门、防盗窗,大家都想预先防备着怎样的凶鬼恶魔、猛虎野狼呢?好似地球上所有的人都一齐上了阵,男男女女弄铁索,家家户户造地狱!

要是有地狱,又是谁在为谁而设的呢?
楼主 悉本思明  发布于 2016-05-22 18:54:47 +0800 CST  
@悉本思明 湿润的尘埃

天上的尘埃说,虽然我们连一只小小

鸟都不是,却想要飞呀飞,飞得又高

又远,这不是童话,就是现实,哪怕

折了双翅,我们也要飞向最后的归宿


2014年3月10日,连续几天一丝不染的天气,真的快让人沉醉了。可是今天,眼看身前晴朗的空气中,又飘来许多尘埃,天空重新变得模糊起来了。

这些尘埃啊,前几天悄寂无声地走了,走了也就走了,今天来了也不提前吱个声啊。再不能这么下去了,我们今天一定要拿出最大的诚心,和尘埃好好讲讲道理,沟通一番,看看尘埃能不能听懂并理解我们的心声,然后请他们大部分都自觉地落定到地面,其余的也少来几次。要不然雾霾一直这么来来去去形成常态化,我们人类就真的很难在地球上幸福地生存下去了。

还没等我们开口问,雾霾分子似乎就知道了我们的心思,并异常冷漠地说道:我们凭什么要按你们的想法,落定下去或少来几次呢?凭什么要让我们听你们这些地球主宰者的调遣呢?难道想花言巧语欺骗我们,最后化作地球上沉默不语的泥土,好充当你们的奴仆而任由你们任意支配吗?绝不,我们在自由、平等、博爱的天空随心所欲生活着,为什么偏偏要遂了你们的心愿,让我们不惜委屈和牺牲自己,好让你们的天空变得干干净净而让你们呼吸无忧呢?别做梦了,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谁别干涉谁!

我们收敛起了平常无比尊贵的身份,热情洋溢摊开了双手跟尘埃客气了起来:朋友们,请你们看好了,其实我们跟你们一样,在浩瀚的宇宙里也是一些小小的看都看不见的灰尘而已,严格地讲,大家都是一家人,你们何必要有意跟我们过不去呢?

尘埃说:并非我们有意想跟你们过不去,而是你们这么讲话,显然是想跟我们过不去。也许是一家人,但我们是随风而来的,是从天地间自然而然过来的,并没有丝毫嫌弃你们的意思,可是你们嘴上说是一家人,实际上分明是嫌弃我们而想撵我们走。何况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人,真指望我们相信,你们心口如一当我们是一家人并认为自己是小小的灰尘吗?

我们稍稍有些羞愧,有些赧颜,有些耳根发热。少许沉默之后,我们又一而再、再而三地使出许多神通,放低自己的身段。我们一直缩小这自己的身躯,缩小到比雾霾粒子还要小,缩小到只有光线粒子那么大,直至最终缩小到只有上帝粒子的最小地步。在缩小的过程中,我们发现了一些秘密,感觉平时看似微不足道的尘埃,真实身份却是了不得的,其中每一粒,都包藏着三千大千世界乃至无数的世界,我们仿佛瞬间就置身于一粒雾霾分子中无限的天地了。

我们又从空中冒出明亮的眼珠子对雾霾说:其实我们并没有丝毫嫌弃你们的意思,你们本来的面目,简直就是一个个伟大的宇宙,也是一个个开悟的佛,你们的世界,既拥有苍茫而坚实的大地,又拥有广袤无垠的空间,我们也没有什么资格嫌弃你们。只不过,你们原本在任何地方都是能够安居乐业的,比如你们在你们的大地上也蛮好的,可谓适得其所,却随风张扬而来,挡住我们的视线,阻塞我们的呼吸,影响我们健康;你们也应该能够感受到,我们和你们实实在在是一家人,既是一家人,我们只是恳切希望大家能够各行其便,并无嫌弃你们的意思。

雾霾没有半点犹豫,就连珠炮似的破口而出:本来,至于我们想归于大地还是天空,根本无须和你们多说什么,我们只要依循风的方向,就已安逸而幸福,因为风才是我们真实的生命和灵魂。貌似你们比原来多懂得了一点道理,但最终还是死守着你们平常的感受而下眼看我们,扪心自问,你们真懂得我们是什么吗,甚至,你们知道自己是谁吗。你们根本一无所知,却为了一己之私,就跑过来把我们夸赞得跟上帝一般,实则唯恐避之而不及,而当你们有能力置我们于死地时,你们也一定不会心慈手软,放过我们的。你们原来口里的上帝,不就是那样的结果吗,你们常常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并自己杀戮着自己,又指望谁来相信你们呢,在地球上,实则没有比你们更凶残的撒旦。即便我们原本落于地上,也一样能逍遥自在乐得其所,甚至你们暂时也真的感受不到有什么嫌弃我们的意思,又怎么能懂得我们的境界呢,你们也并不能把我们,真正置于对等的框架下。仅凭你们那点儿少得可怜的道理,又假装谦逊和无辜,并口口声声念叨着大家都是尘埃,想以此瞒天过海,让我们听你们的,简直是白日做梦,你们当我们是傻子呀,我们自始至终也许就是尘埃,但你们不过是你们的一张大嘴巴中,聊以自慰和欺骗的尘埃罢了!

我们有些慌乱,一时无以言对:这......

雾霾接着说:我们想老实告诉你们,你们其实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在最初有天的时候,就有我们,在最初有地的时候,也有我们,虽然在你们眼里我们是不值一提的尘埃,但也和天地自成一体,那个时候你们又在哪里,能是什么呢?你们虽然在地球上称王称霸不可一世,但跟天地比起来,最多也不过是十足的尘埃而已,更是天底下最不知羞耻的一群尘埃,因为你们本是十足的尘埃,却从灵魂深处不以为然,张狂无比。既然同处天地之间,勉强把你们算作一家人吧,但是以你们在天地间不可一世的模样,我们也实在无法从中看出有什么必然的逻辑,能让我们对你们言听计从。若说谁瞧不起谁,我们打心眼里还真瞧不起你们,说心里话,要是在这个瞬间,如果我们告知太阳系中所有的伙伴,让凝聚在地球上的所有尘埃全都飘扬起来消逝得无影无踪,你们又能把我们怎样呢,我们又凭什么要去管你们的死活呢,而且,如果我们真的那么去做,也许还可以让你们回归本来之处,本本分分做自己的尘埃。你们不要自以为是,千万别想着我们是你们眼里微不足道的尘埃,就轻易想在我们这里做非分之想,至于我们想去哪里做尘埃,那是我们的事情,并且不管在哪里,我们也始终与天地共进退,也算是有情有义的尘埃,绝非你们这些所谓地球的主宰者那样轻浮,你们对天、对地、对我们,有情有义吗?
楼主 悉本思明  发布于 2016-05-22 18:57:19 +0800 CST  

楼主:悉本思明

字数:320564

发表时间:2016-05-22 23:4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07-29 01:40:47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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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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