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王道】【原创】水长东

楼中楼字数有限……所以@书亦书5
窝一直以为猫儿小时候遇到的少年都木有人关心他是谁啊!其实就是小只的五爷嘛~请容许我恶趣味地不点破这点,因为番外还有用~五爷要上战场了,猫儿得留在难民营,其实那样的时代,遍地狼烟,遍地战场,到处都有需要守护的人。难民营也是一样,一旦洛阳城破,城里的百姓唯一的希望就是难民营。所以他俩的的分工就属于前线和后方的两种保护,保家卫国不仅仅可以上战场,就算是不和敌人正面厮杀也可以保护自己的同胞。以下是这场战役的一些背景:
1944年4至12月日本侵略军为挽救南洋日军孤立,摧毁美国在华空军基地,打通华北到华南以至印度支那的大陆交通线而发动的一次大规模战略进攻。1943年,美军在太平洋战场上展开反攻,日军节节失利,逐渐迫近日本本土。日本与南洋的海上交通线已被切断,它在中国的长江补给线在美国空军的监视下也受到严重威胁。日本侵略者决定发动豫湘桂战役,企图打通平汉、粤汉、湘桂铁路,掌握一条陆上交通线,以摧毁美国在中国的空军基地,阻止美军对日本本土的轰炸。日军从本土及中国东北调集了各兵种部队总计约五十一万,是中日战争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进攻战。
豫湘桂战役的惨烈程度让人无法想象,我会着重描写的就是洛阳保卫战,所以我下笔会格外留神,争取让大家和自己都能够满意~

楼主 良夜高弦  发布于 2013-07-22 22:30:00 +0800 CST  
@yuki11121
关于双结局,我想讲讲为什么要这样写。应该没有人会喜欢悲剧,但是我不得不说有很多时候一切都不会那么完满。小说来源于现实,我选择的背景本身就比较纠结,所以想要HE的可能性并不算大。尤其是在保卫洛阳的整个战斗中,共毙敌2万余人,我军阵亡1万余人,受伤被俘三千余人。突围后,我军仅存官佐316人、士兵1795人。洛阳民众在日军的轰炸中被炸死近万人。由武庭麟率领的15军、94师接受了固守洛阳的任务,此外参与战斗的还有64师、65师,在战斗中我军损耗兵力严重,全体官兵誓死不降,最后未退出城的官兵还和日本军队展开巷战。在这场战役中,生还的人数可想而知,所以会有BE的结局,我也认为这样的结局很合理。至于HE就如你所说,人生艰难想圆个念想。我能力有限,能做到的只有这样,无论HE、BE我都会认真去写,让这两种结局都合情合理。

楼主 良夜高弦  发布于 2013-07-23 10:56:00 +0800 CST  

十四、

展昭久久都没有缓过神来,白玉堂有些不耐烦,问道:“你怎么了?”

面对白玉堂的问话,展昭有点不知所措,记忆和现实互相重叠,他有些混乱。而这样的混乱在白玉堂向他靠近时更加明显,距离的缩小导致他细致地看清了白玉堂的眉眼,似曾相识……心里的念头呼之欲出,却被他强压下去。最终他只是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陡然生疏的局面并不能让人拥有什么愉快的心情,展昭匆匆和白玉堂道了别,飞快地逃离白玉堂的视线之中。白玉堂虽然郁闷,可无法从展昭嘴里套出任何东西,这件事藏进他心里,成了一个将来必须得知的的小秘密。

展昭走后,白玉堂独自走进树林,在无数耸立的大树间穿来穿去,如同儿时常玩的捉迷藏的游戏。

他用手掌抚摸粗糙的树皮,树木可以拥有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生命,人类却只拥有一个短暂的世纪。他感受着它们沧桑的轮廓,还有脚底飞窜的小昆虫细细的低鸣,一瞬间,他似乎参透了永恒的致命魔力。

一直磨蹭到午饭时间才回营,白玉堂发现自己的帐篷里多出一样东西——展昭的画。那副跨越时光界限的画作,被收进了白玉堂的箱子里。

很多时候,当你猜透了秘密的一角,剩下的就由悠久的岁月和身边不变的那个人告诉你吧。不需要寻根究底,你需要的是等待,等待秘密被封存进记忆的陶罐,再度打开时发酵出的甘甜醇厚。他们俩又何尝不是深谙等待的奥秘呢?

冬至的寒夜各人自有其不一样的过法,顾青在家里和阿娘唠嗑,最终睡在了母亲的怀里;候光和三营的弟兄们搞了一台晚会,难民营的人们也都参加,三营的士兵们引吭高歌,权当庆祝冬季正式来临;白玉堂和展昭免不得又被撺掇着唱上一首,在篝火边众人的见证下,颇像是少数民族适龄青年为了爱情的歌唱;卢方在家里陪着妻子,期盼着孩子的降生,全不搭理白玉堂他们这厢的又唱又跳。明月依旧,依稀似去年,闹腾着,也就过了一晚……

生活照常继续,转眼间新的一年到了,而43年的河南依旧沉浸在饥荒带来的苦痛阴影中。没有人欢庆新年的到来,市面上贩卖树皮的小贩却渐渐多了起来。

与此同时,闵秀秀也已经怀孕八个月,卢方为了妻儿的健康,每天发愁吃的问题。久而久之,展昭也主动邀请卢方把嫂子带到难民营来,起码不用担心填不饱肚子。自闵秀秀到了难民营后,所有人都对她格外上心,白展二人也是闲暇之时就陪着嫂子聊天,说笑。闵秀秀腹中的孩子,还未出生就获得了众人的疼爱,他的存在,让大家感受到了对生命最本真的期盼和祝福。

一日,三营士兵跟着营长操练枪法,展昭照旧在旁,正当他一时技痒准备借把枪试试的时候,马尔斯急匆匆地跑来,嘴里还不住地喊着:“要生了!要生了!”

一时大家都慌张起来,白玉堂心里着急,却只能先稳住情绪,道:“你们接着练,我先回去看看!横竖不是你们生娃,瞎激动什么!”说完,他拉着展昭拔腿就往营地跑。

闵秀秀的帐篷前围了一圈人,卢方在原地来回踱步,他满头是汗,口里还念念有词。看到白玉堂来了,他一把拽住白玉堂的胳膊,急得脸皮都红了:“你大嫂这么久还没生出来!我听着都替她疼!五弟啊,你说这可怎么办啊!”

帐篷里传来一阵高过一阵的痛呼,令人听了揪心不已,而端进端出的热水混着血腥气哪怕闻着都心悸不已。这种事情若要问白玉堂,他又怎么会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一味地安抚着大哥,目光却不断瞟向展昭,示意他也说几句。

展昭幼时见过隔壁家的王婶生孩子,整整一天那惨叫声都没停过,等孩子生下来,王婶也去了半条命。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上走一遭,他又何尝不知?眼前境况焦急也没有半分用处,他强自镇定,走上前握住白玉堂和卢方的手,用了点力气,让他二人也能平复心境。接着对卢方说道:“大嫂一定会没事的!这个孩子是上天赐给嫂子和你的礼物,老天爷的馈赠又怎么会有错呢?”

闵秀秀的叫声似乎不似刚刚那么有力,展昭赶紧推着卢方到帐篷边,让他在边上陪嫂子说几句话,也许能缓解一些疼痛。

“秀秀,我就在外边,等着你和孩子!这点痛,咱扛一扛就过去了!我一直在这儿!有我在,天塌了咱都不怕!”卢方雄浑的嗓音里竟染了点哭腔,他的手死命攥着帐篷的边缘,眼睛也红了,嘴里仍念念叨叨和妻子说这话,说他们这些年的同舟共济,说他们这么多年的情意和缘分。

展昭握着白玉堂的手,没有松开,大家都眉头紧锁,暗暗地为闵秀秀打气,就连本杰明他们也老老实实地坐在一边,紧紧地握着拳。一时间静得只剩下卢方的低语和帐篷内的鼓励——

“秀秀姐,再使点劲儿!就快生了!”说话的是难民营的工作人员之一,她家世代从医,以前有过接生的经验,因此选了她为闵秀秀接生。

“秀秀姐,用力啊!”

“看见宝宝的头了!”

“宝宝的头出来了!”

“秀秀姐……”

……不知经过了多长时间,不知听了多少这样的加油鼓励,当孩子嘹亮的啼哭声尖锐地刺破了静默气氛时,大家爆发出的欢呼也足以响彻云霄!三营的士兵早已在不远处守着,大家三三两两地拥抱着,向卢方道喜,展昭也终于松开了握着白玉堂的手。

起初并没有注意,他一低头才发现,白玉堂的手心,被自己掐出了两道血痕。他急忙让白玉堂摊开手掌,沁出的血珠红艳得宛如红霞,他满怀歉意地为白玉堂拭去血丝,低低地道了声:“对不起。”

“笨猫抓痛我了……别这种表情,猫爪子挠一挠而已,不妨事。”白玉堂不自在地收回自己的手,安慰似的地拍了拍展昭的肩膀。

“总觉得你今天很脆弱,为什么?”白玉堂走近一点,恰好撑住展昭的身体。

“以前见过这样的场景,那个王婶差点就没命了……”展昭没有拒绝白玉堂的好意,顺势靠在他的肩上,声音低低的,有点沙哑。

“大嫂没事,别紧张。刚开始不是还安慰我吗?”白玉堂用右臂轻轻揽着展昭,“不单是这个原因,你像是病了。”

“有点感冒……今天还没吃药。”连身体状况都被猜透,展昭忍不住扶额。

“我带你去吃药。”白玉堂伸手探了探展昭额头的温度,一切正常,他稍稍放心。

“……可以不吃吗?”平时再怎么谦和稳重的人,生起病来也有点小性子。

白玉堂微微收紧手臂,离怀中人更近了一些,语调放缓,难得地柔声道:“猫儿,生病了要吃药,听话。”

“不吃,你陪我聊聊天吧,然后我的病就好了。”已经开始胡说八道了。

完全联想不到聊天和病好之间的关系,白玉堂又好气又好笑,看展昭也没什么大碍,也不强迫他。略微想了想,对他说:“带你去个地方。”

“不用吃药吧?”语气里的期待让人无法忽视。

白玉堂无奈地点点头,向卢方打了个招呼后,带展昭走出了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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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命的诞生是让人欢欣鼓舞的~五爷迟早会知道他和展昭其实在小时候就曾经相遇过,他还收了人家的定情信物【泥垢!】

楼主 良夜高弦  发布于 2013-07-23 19:19:00 +0800 CST  

十五、


时已黄昏,正是昼短夜长的时节,夜晚也来得更早。

小树林的枝桠上有一星微弱的黄光,闪了不多时,黄光从空中坠落,地上猛地激起一团火焰。发暗的枝干上隐隐显出两个人的身影,他们的影子落到地上显得更外高大,若是有人不巧从这儿经过,恐怕要被这影影憧憧的场景给吓一跳。

“你若是再扔偏一些,说不定能把整片林子给烧了。”展昭见枯叶遍地,忍不住对白玉堂刚才那种自取灭亡的行为表示谴责。

“白爷的准头好得很!不至于连一堆枯枝都点不燃!”白玉堂嗤之以鼻。

“是是是,白五爷英明神武,展某自愧不如……”展昭懒得与他计较,也顺了他的话茬。

听了这个称呼,白玉堂蹙眉,略有些不悦道:“我在白家排老二,大哥白锦堂,你从哪儿给我变出另三个兄长。”

“卢大哥不是你的结义大哥吗?我听说你是与四人结义,按年龄排起来,可不就是行五?”展昭反问道。

“你这臭猫,病了都要来揭你白爷爷的伤口,”白玉堂叹了口气,换了个姿势,端坐在树干上,“我的确有四个结义兄长,大哥卢方,二哥韩彰,三哥徐庆……四哥蒋平。我十八岁离家出走到了北里村,正好赶上大哥结婚,当时饿急了眼,闯进酒席间大闹了一通。大哥没有怪罪,反而把我留在了家里。”

树下的篝火堆爆出几声脆响,火星溅开。火苗向下压了压,又飘高,明亮温暖的火焰一如当年卢方在家门口点的引路的篝火。只这一丛火光,便引来了白玉堂,满院的红双喜和大红灯笼,一派喜气洋洋的世界里闯进了一名着白衣的少年。

“我在大哥家住了有一个月,四个兄长都对我极好。直到有一天,我上山帮着三哥砍柴,碰到几个小鬼子。我看他们不顺眼,和他们起了冲突,杀了其中两个,还有两个逃了。”白玉堂提起另两个侥幸逃走的日本兵,眼里写满了憎恶和痛恨。

“留活口不像是你的作风啊。”展昭好奇,以白玉堂一贯的行事作风也不像是会轻轻放过的主儿,况且斩草不除根,必定后患无穷。

“将他们碎尸万段都不为过!当时只想着让他们尝点苦头,也没深究下去。事实证明,我的想法太愚蠢了!”白玉堂的面色阴沉,眉眼间的阴影无端为他添上几分狠戾,“逃回去的两个纠集了一个小队,20人,找到了我们。三哥被他们杀了……”

白玉堂想起徐庆的死,仍旧无法释怀,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在想,如果当初可以斩草除根,如果当初自己不是瞎逞能,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徐庆死后,他们将他葬在了后山,就是展昭他们遇上鬼子小分队的那座山。白玉堂与他们相逢时着白衣而来,这倒像是无声的预言,终有一日,他将为兄长戴孝。又过了几日,白锦堂找到了北里村,和卢方一番促膝长谈后,带走了白玉堂。自此一别五年,再无相见之日……

白玉堂斜倚着树干,展昭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身边一股汹涌澎湃的悲伤气息,如大潮席卷而来,让人毫无喘息的余地。这种悲伤渗到了骨子里,融进了血里,想躲避却无处遁形。

周围除了他们俩再没有别人,树林的深处黑黢黢一片,分明白昼里再普通不过的林子,在夜晚的粉饰下让人看不清尽头。一些极细微的声响落在展昭耳中,都刺耳不已,他试图去安慰白玉堂,一点点、一点点地化开他的难过。

虽然在两棵树上,他和白玉堂之间的距离却很小,他站起身,大胆地跨出一大步,扶着白玉堂的肩膀坐了下来。

“你干什么?”白玉堂见展昭坐稳后,问道。

“你有没有注意到,其实这不是两棵树,它是由一棵树分成了两部分。”展昭指向它们相连的地方。

白玉堂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目力极好的他一下子就明白展昭说的是对的,他点点头,示意展昭继续。

“我想应该是遭受了雷电或者其他什么重击,才让它被劈成两半,各自生长,”展昭顿了顿,接着道,“树与人是相仿的,自然生长的树木尚且会因许多原因分成两半,可见世事难以预料,防不胜防。而分离的两部分却仍然可以自由生长,想来被剖开那一瞬的痛苦其实并不十分要紧,毕竟它们没有枯死。”

“知道了。”白玉堂凝视着展昭,那双眼睛在夜里清润明亮,如皎月的光芒,柔和温存。

用这样的方法来安慰我吗?真是笨拙得要命……白玉堂脸上的黯然隐去了不少,总觉得最柔软的心房住进了一个小人儿,在那里静静站着,指着分成两半的树木开解他的害怕与不安。

“话说,你大晚上把我拖来这里,到底要干什么?”展昭倏地想起这点,疑惑道。

白玉堂懒懒打了个呵欠,从树上一跃而下,拍了拍手上沾上的细小树皮:“带你来吹吹冷风,省得烧坏了脑子……若是变傻了也还好,白爷不介意养一只傻猫。”

“你少在哪儿胡说八道,我没有发烧!”展昭也跳了下来,抬脚就向白玉堂踹去。

那团篝火仍旧熊熊地燃着,也许会和明月一起迎接日光初现那一霎的明媚深情。

营地里的篝火却燃得更旺,闵秀秀成功产下一子,卢方高兴得方寸大失,险些找不着北。这又不免被白玉堂调侃道;“大哥,你名方,本是端庄持重,接物有方,现在为了小侄子怕是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吧?”

惹得卢方又是一个白眼:“小子,等你喜当爹了,哪还顾得了什么仪表堂堂!”

兄弟俩的斗嘴一时没个消停,新生的婴儿被裹在碎花的大棉布里,小脸皱巴巴的,眉眼间皆是随了卢方的宽厚大方。这个也要逗弄,那个也要瞅瞅,好不热闹!只是小娃娃哪里能体会这些叔叔婶婶的欢喜,没闹多久就嚎啕大哭,啪嗒啪嗒直掉眼泪,哭累了便板着脸睡去了。

却是本杰明抱着婴儿哄,他见这小娃娃小小一只,模样甚是可爱,再加之这个小生命的寄托了他们多少的希冀,忍不住想抱抱。不料,小娃娃在他的怀里倒也安生,没哭没闹,只睁着黑溜溜的眼珠子盯着他。这一来,他反而慌了,手都开始发抖。

闵秀秀见状赶忙接过孩子,同时朝本杰明感激地一笑,道;“领队,这些日子麻烦你了。如果不是你们帮忙,我想这个孩子还指不定能不能出生呢!”

展昭正和小娃娃玩得高兴,时不时做几个鬼脸,听了闵秀秀的话后宽慰道:“大嫂可别说这样的话了,孩子已经平安出生了,是他的福气好。”

那厢白玉堂已经自顾自地和小娃娃说起话了:“嘿,小子,叫声五叔来听听。”

“老五你净瞎闹,孩子刚出生,哪会说话啊!还不赶紧的,当五叔的给他起个名字呗!”闵秀秀笑骂道。

白玉堂略一思索,咏了一句诗:“白鸠之白谁与邻。”

“霜衣雪襟诚可珍,你想说这个?”展昭笑着接上。

“大哥,大嫂,我觉得就叫卢珍吧。”白玉堂与展昭相视一笑。

珍宝难得,小卢珍的诞生不就是上天给予的最好的礼物吗?

旧时光渐行渐远,曾经的人和物都不复清晰,只有切实在那段慌乱岁月中留存下来的才能见证许多淡去的过往。

小卢珍在十岁那年忍不住问卢方:“为什么我叫卢珍,他们都说我的名字像女孩子!”

“这个名字是你五叔和展叔给你起的,我觉得很好啊!”卢方表示对这个名字很满意。

“五叔和展叔是两个人,为什么会想到同一个名字?”小卢珍依旧钻牛角尖。

而卢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温柔地摸了摸儿子的头。

有些事情,即使未曾言明,也已经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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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鸠之白谁与邻,霜衣雪襟诚可珍。” 选自李白的《夷则格上白鸠拂舞辞》
五爷和猫儿是希望卢珍能和白鸠一样恪守为人之本,爱惜羽翼,性情温驯。那个被劈成两半的树莫名的让我想起了连理枝,虽然说原理不一样啦,但是单纯这么想想也觉得挺美好的~

楼主 良夜高弦  发布于 2013-07-24 19:18:00 +0800 CST  
@小猫NO飞在自己楼里水一发应该没关系吧……
学妈,一中的报名注册相关事项到底粗来木有……窝还木有找到……你要是知道就发一份给我(你想发在帖子里或者QQ都可以)QAQ我的心情很急切啊尼玛毛消息都木有事闹哪样啊!!!

楼主 良夜高弦  发布于 2013-07-25 12:59:00 +0800 CST  

十六、


展昭在心里默默计算着白玉堂离开的日子,仅仅三天,如同三年。他暗自嘲讽自己,何时起也变得如此儿女情长,却依然忍不住和光阴做一个计较,祈望它能让昼夜的交替再快些。

即使他深知这是不可能的,只是完全无法控制这样的想法。他一个人在夜里辗转反侧,始终都未曾入眠,索性起身呆坐着。他将帐篷拉开一道缝隙,透过这道缝隙漏进许多肆无忌惮的风,这样的寒凉,和他曾经凝视过的白玉堂的背影一般。

白玉堂,又是白玉堂。他懊恼着,半分不停地思念着。

风稍微大些,将帐篷里的某样东西吹起一角——那是一幅画,画里尽是相思。

他小心地卷起那幅画,顿了一会儿,又摊平,在黑暗中摸索出一支笔,在画的背面写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写罢,他也不再去看,双手抱膝,将头深深埋入双臂中,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三天前,是白玉堂离开展昭的日子。

上级指令,128团全团调往与洛阳以东的偃师驻守,三营的士兵早早就收拾起来,白玉堂也不敢有丝毫懈怠。

白玉堂一众正忙着收拾行装之时,展昭却在为着几块木炭而苦恼不堪。事件的起因很简单——

难民营里有几个孩子夜间着了凉,白天开始不停地咳嗽、打喷嚏。展昭听说后,急忙将去年采的那些草药选了合适的,架起锅子,熬起药来。不多时药香便溢满了整间屋子,古朴苦涩的气味令人神思清明。他握着蒲扇,轻轻摇着,火苗温吞地包裹着锅子底部,锅底黑色的灼烤痕迹仿佛又深了一层。

药成了,他寻来几个小碗,将浓郁的药汁倾倒其中,循环斟去,一眼望去,碗碗相平。这是斟茶的技艺,他不自觉便用上了,想来内心多是盼望能有“寒夜客来茶当酒”的欢愉雅致吧。

送药的路上被一位十八、九岁的姑娘拦住了,展昭认得她——张家奶奶的孙女。他冲着姑娘笑了笑,问道:“有事吗?”

姑娘见了展昭的笑,不由自主地红了脸,听他这样一问更是羞怯得难以开口。过了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地说:“展大哥,你能帮我找几块木炭吗?”

“木炭?你要木炭做什么?”原是好意,加之好奇,展昭不免多问了一句。

怎料,张家奶奶恰好从边上经过,闻听此言,用手里拐杖往展昭脚上敲了一记。

“奶奶,你为什么敲我?”展昭深感无辜。

“一个大男人少问这些东西!也不嫌臊得慌!”张家奶奶面色不善,眼瞅着拐杖又要落下。

展昭忙一闪身,险些打翻了药碗,见此情状也不好多问,只得默默应了。

他送了药心中仍是疑惑,百思不得其解之时白玉堂偏又来添乱:“我可看见你吃了张奶奶一记拐杖,猫儿你也有今天!”

“白玉堂,收拾你的东西去!别来添堵!”展昭白了他一眼,自顾自走开了。

待展昭找到木炭之时,他忽然想起,那只白老鼠,明天就要走了……他塞了两块木炭在兜里,回到自己的帐篷里搬出画板,在小溪边找到了白玉堂。

白玉堂。展昭在心里唤他的名字。

背对着他的人却淡淡地应了声:“在呢。”

展昭快步走向白玉堂,却在距离他只有几步之遥时放慢了脚步,他想,以后,大抵是连背影都看不到了吧。

“怎么走的那么慢?”白玉堂转过身,与展昭撞了个满怀。

他们迅速分开,展昭撇过头,低低地唤了声:“白玉堂……”

“我说过,在呢。”白玉堂的语气依旧淡然,听不出喜悲。只这一句,便暗含了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柔肠百结。

展昭调整了自己的情绪,盘腿坐下,仰望着白玉堂,道:“我为你画幅画,”想了想,又补上一句:“这幅我要自己留着。”

白玉堂听话地坐下,那双乌黑的眸子直直望进展昭眼中,深邃明亮,像是倒映了满天星辰。

展昭并不去看白玉堂,他熟络地勾勒出一个轮廓,再慢慢补全细节,一切都深谙于心。脸侧忽的触及一片温热,他抬眼,白玉堂的五官在他眼前放大。展昭情不自禁地去抚摸他的眉骨,手指划过他的眼角,指尖摩挲他的耳廓,身体,迎向他的怀抱。

他们,第二次拥抱。

展昭搂住白玉堂的颈项,顺势而下,掌下是白玉堂宽厚的肩膀,往下,是白玉堂挺直的脊背。他的手放在白玉堂的背上,用最细腻的掌心去感受衣料下细致紧密的肌理。他的膝盖因着白玉堂覆上的身体而向两边打开,他们的身体间没有一丝缝隙,紧密得,像是在取暖。

白玉堂安安静静地任展昭抚摸着,温驯得不可思议。

“我腿酸,换个姿势吧。”白玉堂的语气平淡得如同在讲述一件最简单的事实,而非一个看似十分正经的建议。

展昭的视觉暂时消失了,白玉堂的右手覆上了他的眼睛。他就着这样的姿势向后倒去,双腿得以放松,下一秒却感觉身上压了一具沉甸甸的身体。

“这是你说的更舒服的姿势?”白玉堂的手没有放开,展昭的眼前仍是一片黑暗,他不大适应这样的感觉,于是伸手向前摸去。

他的手在半空中被捉住,稍稍向前移动,食指的指尖上滑过一个湿热的东西。这种黏腻的触感让他浑身紧绷,接着是中指,无名指……

“别紧张。”白玉堂低柔的嗓音在展昭的耳畔响起,他放开覆在展昭眼上的右手。那一瞬间,他看到那双温润的眸子有些泛红。他安慰似的凑上前亲了亲展昭的眼角,眼睑低垂,连自己都没意识到这样的动作有多煽情。

展昭瞪大了眼睛,他感觉眼角的皮肤要烧起来了。他有些不自在地偏了偏头,白玉堂的唇落在他的耳畔,下一秒,仍旧是那个湿热的柔软物体在他的耳垂上轻舔,热情柔腻。虽然他不想承认,但却不得不告诉自己,那是白玉堂的舌头,展昭脸红了。

“太阳落山了。”白玉堂的脸依偎着展昭的,极小声地说了一句。

展昭的时间观念早已被白玉堂的一连串动作弄得混乱不清,经白玉堂的提醒才抬眼望向远处的群山。山峦被霞光染透,天际的金光铺天盖地地袭向大地,由远及近,那片金色从远方席卷而来,热烈奔放地包裹住二人的身体。

展昭轻拍白玉堂的侧脸,示意他抬起头,在他目及白玉堂眼睛的一瞬间,仰起脖子,吻向白玉堂的薄唇。他用舌头勾勒出白玉堂姣好的唇形,就如同用炭笔描绘白玉堂的轮廓一般。白玉堂的舌头缠住他的,抽离一会儿,复又煽情地撬开他的牙关,与他唇舌交缠。

直到吻得有些气短,白玉堂才松开展昭,偎在一起喘息。

“玉堂……”展昭最后的记忆,是白玉堂热切深情的目光。

至今回想起都能让人耳根发烫,展昭摊开手掌,无言地捂住了脸颊。他低叹着,倒进了被窝里,适时席卷而来的睡意打碎了他所有的念想和回忆浓郁的情味。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只此一言,尽诉衷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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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选自李白《秋风词》
这章没啥情节啊……张奶奶那段有凑字数之嫌【窝错了……】要是有兴趣,可以猜猜那个姑凉要木炭做啥,不过我觉得估计没有人猜得到,因为答案简直是太诡异了凸(艹皿艹 )

楼主 良夜高弦  发布于 2013-07-25 19:23:00 +0800 CST  
度娘是深井冰!验证码你妹!

楼主 良夜高弦  发布于 2013-07-25 19:26:00 +0800 CST  
话说我现在已经是负债累累了……猜对的姑凉们一人一篇番外我会兑现的……

楼主 良夜高弦  发布于 2013-07-25 22:45:00 +0800 CST  

十七、


“前面就是洛阳。”说话的是新乡地区主教托马斯•梅根,地地道道的外国人。他来洛阳自然不是为了讲什么圣经的故事,和信徒们探讨上帝的伟大。

与他同行的还有另一个美国人,头发有些泛金,手里拎着一个皮箱,从头到脚却是一水中国人的打扮——长衫夹袄。

刚进洛阳城,美国人就掏出皮箱里的纸笔开始写个不停,他发现街角躺着一个中年妇女,生了冻疮,浑身无力,动弹不得。他迅速停笔,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尝试与她进行沟通。但是这个女人已经无力到难以开口说话,他只得从裤兜里掏出一些钱,试图塞进女人的手里。女人抬手推拒着,她的手腕纤细瘦弱,整个人失了精气神,仿佛枯死的稻草。


“你不需要钱吗?”美国人有些黯然,只是有些境况,倘若钱能够派上用场的困难,又算是什么困难呢?

女人的眼神渐渐涣散,她用垂在地上的手指向身侧,那里靠着一个两三岁的男孩。

“放心,我会把他带回难民营。”开口的是个同样着长衫夹袄的青年,只通身的气质便与旁人不同,清润温和,内敛沉静。

“她死了。”美国人伤心地发现这一事实,尽管这一路他见惯了无数的死亡。这样残酷的现状几乎已经摧垮他曾经对中国最美好的遐想。

青年抱起那个男孩,孩子眨巴着眼,精神不大好,嘴角干燥得起皮。他俯身,为女人掖好衣角,拨开两颊上的乱发,用手帕轻柔地擦去她脸上的尘土,继而将早已准备好的衬衫披在女人身上。

“至少让她像人一样死去。”青年低沉的嗓音响在美国人的耳畔,他仔细打量眼前的青年,端正挺拔,瞧上去温和,眉眼间却透出骨子里的刚毅果敢。

美国人上前一步,率先开口:“《时代周刊》驻华记者,白修德。”

“我叫展昭。”青年大方一笑,伸出右手。

白修德毫不揉捏地回握展昭的手,略用了一点力气。

沿途仍是惯见的饿殍遍地,他们走走停停,也费了很多时间才回到难民营。

两个外国人的出现显然引起了大家的兴趣,展昭向四周环顾一圈,却不见了本杰明。马尔斯站出来解释道:“领队去北里村了,据说那里出现了……”马尔斯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放低了声音,凑近展昭他们道,“人吃人……”

四人都皱了眉,白修德表情凝重,这样骇人听闻的话他不是没听过,只是从来都不愿意相信。如今既已亲临灾区,他必须一探究竟,这样的念头一浮现,他立刻提出要求:“我要去那个村子看看。”

展昭闻言有些惊讶地挑眉,不过几秒后便恢复常态,他神情严肃:“白先生,不是每个记者都像你一样勇敢,我敬佩你的勇敢。”

“我要把我看到的告诉整个世界,告诉他们在这个国家,还有一群人在忍受饥饿,享受不了应有的生活。而政府眼见着他们的子民受累,却不闻不问,不拨款,不赈灾,赋税依旧!”白修德点破展昭话中玄机,直截了当地阐明了自己的目的,他愈发坚定自己的想法,“带我去那个村子看看!”

“白先生,不是只有你一人试图传出这里的消息。这里就像是与世隔绝,所有的联系都被切断了,你刚才看见的场景已经持续了一年多,而且丝毫不见好转。一周前,重庆的《大公报》被勒令停刊三天……”展昭十分清楚眼下的时局,《大公报》的停刊吓退了不少外国记者,大家人心惶惶,大多都有心无力。

“我会想办法的,我会把这里的情况真实地展现给世界人民。”白修德恢复了一贯的理智,他的大方框眼睛为他的脸庞增添了一份棱角分明的坚定。

“我们现在就去北里村。如果需要帮助,我愿意助一臂之力。”展昭觉得白修德的到来也许就是一个转机,这种苦不堪言的日子也许就快要过去了。

事不宜迟,他们迅速动身,在马尔斯的带领下来到了北里村。

村子里的小路静悄悄的,路旁种植的树木都被扒去了树皮,院落里大多是拿着石杵研磨树皮的村民。几座看似闲置的老房子,也许下一秒就会冒出一张孱弱苍老的面孔。不出意外地碰上了卢方,几个人互道了声好,就一起向村子深处走去。

发生人吃人事件的地方离卢方家不远,大约只隔了几户人家。还未走近,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还有尸体腐败的恶臭,走到事发现场,情况更为惊人。几个村民正用铲子刨坑,想把边上那具鲜血淋漓的尸体掩埋。走近一看,尸体的面目模糊,脖子上有明显的割裂状大伤口,可能是被斧子等利器砍断了咽喉。上臂和大腿的肉被剜掉一部分,呈现出一个大空洞,苍蝇在尸体上胡乱爬行。

“他们甚至找到了用来烹食人肉的锅……”卢方脸色难看,颇为艰难地讲出这句话。

众人保持静默,这样可怖的场景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白先生,你需要记录吗?”展昭眉头紧锁,想起白修德的身份,提醒道。

经展昭一说,白修德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他回想这一路上曾与梅根听闻的传言,得以证实之时却是残忍得无可言说。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按下心头的不适和悲凉,他从皮箱中拿出一架相机,交到展昭手中,询问道:“展先生,你会用相机吗?”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他继续道,“麻烦你帮我拍几张照片。”

他自己则握住钢笔,在笔记本上刷刷地写起来,挺拔细致的字体竟是为了记载这种残酷悲哀的事实,他的右手有些不稳,最后几行竟潦草地带过。

展昭注意到白修德的变化,心知肚明眼前惨状的确令他难以接受,西方的人道主义观念早已在白修德心中根深蒂固,强大的视觉冲击加之心灵上的不安足以把人逼疯。只是,白修德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事,可这里的村民,就他们冷静的态度看来,想必已经不是头一遭了。

他叹气,一时间竟也不知该如何开解白修德,只得让他自己调整情绪,不至于影响后期的工作。

卢方见白修德也已记录完毕,说道:“我们走吧。”

四人回到卢方的家中暂作休息,展昭独自走到院子里,静默无言。

他记得,这里,白玉堂曾经停留过。

脑海里不自觉地想象起六年前的夜晚,那个喜穿白衣的男人是否还带有儿时的一点点柔软,又或者有着与现在相同的桀骜不驯。其实都一样吧,他见过不同年岁的白玉堂,就像是他俩一起长大一般。

男人笑容浅淡,却很容易让人心生愉悦,他轻轻拂去肩上的落灰,神情温柔闲适,仿佛丝毫未被周遭的环境所影响。宠辱不惊,说的便是这样吧。

“展先生,我一直觉得你很不一样。”身后多了一人。

展昭转身,顺手拉过一旁的竹凳坐下,支着下巴笑道:“白先生为什么这么说?”

“你的脸上没有悲观和患得患失的惶恐,你和别人都不一样。”白修德一针见血地指出展昭的不同。

“我觉得一切都会过去,无论是好的,坏的,都会过去的。虽然现在的生活很困难,但是日子不会永远都是这样。”展昭不加掩饰地说出自己的看法。

“你相信救世主终会拯救你们吗?”白修德在展昭对面坐下,他深褐色的眼睛不住地打量着青年。

“白先生,我是无神论者,我甚至没有什么疯狂的信仰。如果除去那些神佛之流,我的信仰应该就是我的国家。我相信我的国家,相信我的同胞,并且,我相信我自己。其实,这些都称不上信仰,是一种原始的本能,哪怕未知的结局会有极大的风险,我仍然愿意无愧地去战斗!”展昭的一字一句都铿锵有力,这份发自内心的耿直忠诚,献给他最深爱的国家。

“把国家当做爱人吗?”白修德情不自禁地激动起来,他愈发想要了解眼前的青年了。

“不,我有爱人,”青年的眼里温存尽显,难得有些不自然的羞怯,“他和你一样,姓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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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就没有五爷什么事儿了╮(╯_╰)╭

白修德他们到河南,重点是去郑州,当时郑州受灾最严重,受灾前十二万人,灾情发生后整座城市只剩四万人了。

重庆的《大公报》停刊三日是确有其事,原因是国民政府认为他们刊登的《豫灾实录》灾情报道调查不实,扰乱民心,具体可以问度娘……

“至少让她像人一样死去。”这句话是白修德他们到达郑州时候,看到遍地灾民的时候梅根讲的,但是故事需要,我把它改掉了……

作死的时间问题:假设卢珍小盆友是在43年1月10日前出生,所以会在2月10日前满月,然后五爷是在2月10日左右到被调离洛阳(后面会点明五爷是在卢珍满月后走的),时代周刊驻华记者白修德在二月初亲赴灾区(当时应该还有一个白先生的同行,叫托尔曼,他们一起去的河南),和新乡地区主教托马斯•梅根共赴洛阳一探虚实。白修德到洛阳的时候,五爷已经走人了,就酱……查了一下,白修德先生在43年亲访洛阳的时候只有28岁= = 好年轻啊……而且他挺帅的,话说那个头发淡金色是我瞎编的,外貌啥的别计较了……

狗吃人、人吃人的事情都是有记载的、真实发生的,虽然河南闹饥荒,但是政府没有下令减免赋税,所以生活更加艰难了。

楼主 良夜高弦  发布于 2013-07-26 19:18:00 +0800 CST  
先试试看……
“玉堂:
见信如唔。
收到你的第一封信,我很开心,本以为你懒得多写,没成想竟写了满满一页。我按着信封上的地址给你回信,你以后若是再被派遣到别处,一定要告知我详细地址,免得我寄去的信件都杳无音讯。
你走后难民营并未发生什么大事,所幸你是吃了珍儿的满月酒后才被调走的,否则那孩子将来也许会对这事不依不饶吧……春日将近,大家的精神头都很好,我的感冒好得完全,你不必挂念。
你务必照顾好自己,万事小心,我祈望你平安归来,不负所托。
此致。
敬礼。

展昭
一九四三年二月九日”

楼主 良夜高弦  发布于 2013-07-27 17:08:00 +0800 CST  

十八、

“玉堂:
见信如唔。
收到你的第一封信,我很开心,本以为你懒得多写,没成想竟写了满满一页。我按着信封上的地址给你回信,你以后若是再被派遣到别处,一定要告知我详细地址,免得我寄去的信件都杳无音讯。
你走后难民营并未发生什么大事,所幸你是吃了珍儿的满月酒后才被调走的,否则那孩子将来也许会对这事不依不饶吧……春日将近,大家的精神头都很好,我的感冒好得完全,你不必挂念。
你务必照顾好自己,万事小心,我祈望你平安归来,不负所托。
此致。
敬礼。

展昭
一九四三年二月九日”

“玉堂:
展信好。
最近美国《时代周刊》驻华记者白修德先生来到洛阳,我带他到北里村看了看情况,又出现了人吃人的惨剧。白先生说他会将这里的情况披露给外界媒体,一定会发动政府赈灾。你上封信提到的重庆《大公报》一事确是事实,但请你不必过分担心,所有问题都会得到解决(只是时间问题)。
白先生很勇敢,是个好人,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他。帮他拍摄了几张照片,若是将来战争平息,我们也可拍张照片留念。不过眼下我还有一副画像留在身边,闲暇时看看也是好的。
我们一切安好,没什么可挂念的。我还到卢大哥家中略坐一会儿,想起你曾说过的‘误闯卢宅’一事。
望你一切都好。
此致。
敬礼。

展昭
一九四三年二月十六日”

“玉堂:
展信好。
白先生(即曾提到过的那位记者)已经离开洛阳,望他一切顺利。若是赈灾工作能顺利实施,百姓们也不用像如今这样困苦,只可惜现在一切还是未知。
得知你在偃师一带驻守,并无什么大事,我也十分安心。只是当前局势不甚明朗,想来日军不会轻易放弃其在华利益,许还会作困兽之斗,拼死一搏。太平洋战场上美军已取得主动,将日军驱逐出境的日子应该不会太远,我期待那一天,我想你的心情肯定与我一样。
日渐春天了,只是春寒料峭,许多人患了感冒,你自己也应格外小心。我一切都好,勿念。
此致。
敬礼。

展昭
一九四三年三月一日”


“玉堂:
见字如晤。
如今政府的救援已陆续到了,可解燃眉之急。全国各地都有许多募捐活动,街边盖起了粥站,如今我们的境况较之前已是大好。多亏了白先生发表的文章(虽然我并不能及时拜读),并且他成功会见了蒋委员长。总之,我现在的心情十分高兴,不是只言片语可以说清的。

珍儿很可爱,和卢大哥更像些,他们一家人仍住在难民营。嫂子与我们一同施粥,还要看顾珍儿,着实辛苦。大哥白日里上山砍柴,有时也会帮忙处理一些琐事。大家都很好,只是大哥大嫂都很思念你,还有你亲兄白锦堂寄来的家书(我已附在信封内)。

我一切都好,不必挂念,望你也顺利平安。
此致。
敬礼。

展昭
一九四三年六月十日”

白玉堂将展昭寄来的信件都整齐地叠成一摞,用细绳捆扎住再拿一块蓝布包好。晚上睡不着时摸出几封看看,知道展昭一切安好,心中也十分放心。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他此刻如此珍视这一封封来信,算是深切地体会到此话真意。得空时白玉堂也不忘写几封回信,让展昭能知道自己如今的境况,远隔千里,相思全付了信笺。

白日里仍是照常的训练,这一天天下来,日子倒也过得飞快。

一日,顾青训练后犯困,直接趴在边上的一张旧桌上打起瞌睡。众人也不去摇醒他,各做各的一份事去。白玉堂瞅见了也只是把他手边的外套盖到了顾青肩上,并不斥责。

为顾青披上外套后,白玉堂一时没有离开,单手支着桌角,若有所思。

记忆总是在某些时刻跳进一个怪圈,每每出现与印象中的场景重叠之事,回忆便撺掇着让你不由自主地将点点滴滴全部温习一遍——

冬至过后,本杰明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套旧桌椅,左右无用,想想改日也可劈成木柴烧火,便也搁在了小厨边上的空地。

难民营的伙食大多由固定的几人负责,偶尔那几人没空也可以抽调别人帮忙。只不过是煮煮稀粥的活计,也不费多少时间,渐渐的大家就自发地轮流起来。

展昭负责这日的晚饭,刚进厨房,白玉堂就跟了进来,嚷着什么“白爷肚子饿了,要吃头一份”之类的话,展昭好说歹说才让白玉堂移步到小厨外的桌椅那儿略等片刻。

“煮好了头一个叫我!”白五爷对今天的晚饭很上心,一脚已经跨出了门槛,却忍不住扭头再交待一遍。

“知道了,赶紧去外面呆着。”展昭扶着白玉堂的肩膀把他往外推,总觉得白玉堂的那句“会和孩子套近乎”真是越想越对,耗子任性起来确实像个孩子。

亲眼见到白玉堂坐在椅子上,展昭才回到灶台前,准备做饭。脑子里回想起白玉堂吃瘪的表情,想来的确是饿坏了。他轻笑一声,忙碌起来。

半个多小时后,一揭开锅盖,大片水汽上涌,米香也在房间中四溢开来。展昭拿大勺在锅里搅动了几下,复又盖上锅盖,从墙角的柜子里取出一摞瓷碗,分散地摆在台面上。

“白玉堂,饭好了。”展昭扭脸朝门外喊了一声,过了半晌都不见有人进来,心中纳闷,停下手头的事,往门外走去。

跨过门槛,向四周环视一圈,白玉堂还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呢,只是……展昭放轻脚步,蹑手蹑脚地上前,一瞧,那人趴在桌上睡得正香。军帽从头上滑落,遮住了半张脸,眉头完全舒展开,面容平静;自己的外套掉在脚边,手臂下压着展昭的外套,两腿交叠着伸直,对来人毫无察觉,竟是真的睡熟了。

展昭站在白玉堂身侧,拿开他的军帽,将掉落地上的外套捡起,掸了掸灰后抖开披在白玉堂肩上。

展昭本想叫醒白玉堂,却不想扰了他此刻的安睡,于是搬了把小板凳坐在他旁边。陆陆续续有吃饭的人往厨房走来,看见这俩人都忍不住抛来一个疑惑的眼神,而那点疑惑都被展昭唇畔的笑意还有噤声的手势挡了回去。

夜里寒风渐起,展昭被风一吹也迷迷糊糊将要睡去,困极时手肘往桌上一顶,不料惊醒了白玉堂。

白玉堂一睁眼便看见展昭眉眼间的倦意,他直起身,撑住额角,懒洋洋地问道:“你在这守了我多久?”

“煮完晚饭就坐在这儿,哪知道你这么能睡。今天很累?”展昭从白玉堂手肘下扯回自己的外套,竟也支持不住般往桌上一倒。

“练得久了点,这种天气,就犯困了。现在倒好,我精神了,你想睡觉了!”白玉堂象征性的捶了展昭一拳,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你吃了没?”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又自言自语道:“白爷还没吃饭呢……本想占头份的……”

“粥都冷了,我去帮你热热。”展昭闻言便要起身,却被白玉堂一把按住,他也就继续趴着,让白玉堂自个儿忙去。

过了好一会儿,白玉堂才端了碗粥走出来,蒸腾的热气温柔地抚上展昭的面颊,从他眼底流过。他俩继续静默着,时不时对上彼此的眼睛,隔着一层水气,仿佛可以相伴到岁月尽头。

湿漉漉的回忆挥之不去,白玉堂转身离开那套相似的桌椅,天际云卷云舒却始终无法描摹出他心中景象。就如同那些模糊的梦境,什么都无法辨认,却将一切都铭记在心。他在梦里看到日出东方,河山如画,有一人曾站在他的面前,无言拥抱后转身而去。拥抱里是那人不愿多言的等待和祝愿——

愿君常在,岁月静好。

————————————————————————————————————————-
说实在话,我觉得这章的文风怪怪的……貌似因为那四封信写顺手之后,接下来对文字就没太讲究了(可能写的太白了点……)注意一下落款的时间就知道,这时候已经是1943年6月了,43年秋豫湘桂大战的前奏打响……so,要打仗了……

楼主 良夜高弦  发布于 2013-07-27 19:20:00 +0800 CST  
你们俩是准备结成同一阵营咩QAQ@苏嫣静@书亦书5
压迫艰苦朴素的劳动人民QAQ 对我的心灵造成了无情的摧残【捂脸逃】

楼主 良夜高弦  发布于 2013-07-27 21:35:00 +0800 CST  
@不二墨殇姑凉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几个话唠一不小心就让你对结局产生了种种疑惑(* ̄▽ ̄)y 但是本文双结局,之前讲过,所以是不会改变的。至于BE的结局到底是肿么样的我还没写到,所以我也不确定啊╮(╯_╰)╭ 之前@苏嫣静@书亦书5她们探讨的是我以前的很多种设想(当然现在全都被推翻了……)所以别担心啊~别想太多啊~结局,走一步是一步吧←_←

楼主 良夜高弦  发布于 2013-07-28 10:17:00 +0800 CST  
今日不更新……今天要返校,去拿通知还有一些balabala的事情所以木有时间撸文啊……我准备先把那些背景啥的仔细看看然后再动笔~所以明晚更新【如有意外会声明】祝各位姑凉身心愉悦啦~

楼主 良夜高弦  发布于 2013-07-28 12:45:00 +0800 CST  

昨晚撸出来的关于洛阳周围的一些进军路线图……这是草图啊,简化版帮助理解而已,复杂版的请自行参照百度百科= =看不清楚请点击大图,文字是河南会战的粗略过程,我截取了和洛阳有关的部分……

楼主 良夜高弦  发布于 2013-07-29 19:16:00 +0800 CST  

十九、

1944年3月,日军制订了《一号作战计划》,发动了旨在打通中国东北到东南亚大路交通线的豫湘桂战役。

中国军队统帅识别了日军企图,制定了以弱势兵力守卫洛阳城吸引日军大部队,其他中国部队在外迂回对攻击洛阳的敌军实施反包围并一举歼灭的战略计划,史称河南会战。

4月18日,日军强渡黄泛区,分兵三路展开攻势。

4月22日,郑州、新郑陷落。

5月1日,日军占领许昌,陷禹县,次日陷郏县,3日陷临汝。

5月7日,冲破龙门阵地。国军15军军长武庭麟接受固守洛阳之令。

“洛阳周围原有阵地,按12个团的兵力构筑,而我军目前仅有7个团,其中94师三个团。军座,洛阳已成孤城,我们兵力不足,布防都成问题……这该怎么办?”15军军长武庭麟身边的参谋长在仔细分析地图后,幽幽叹了口气。

武庭麟背对着地图,专心致志地摆弄着沙盘,脸上也是忧心忡忡:“本以为以此次战役计划之宏大,如能成功必将一举粉碎日寇阴谋……”他将手中的插签重又插到邙岭上,“不提也罢……我既已接受固守洛阳的任务,必会拼尽全力不使日军进犯一步!至于布防,你去将副军长请来。”

参谋应了声,退出指挥部。武庭麟这几天早已将洛阳以往布防特点及周遭形势摸了个通透,只这兵力的敌众我寡便是最大的难题。他用铅笔在纸上画出好几道没有意义的长线,将片刻的安静留给自己。

参谋找到姚北辰时,他正在给十五军的将士们开动员大会。姚北辰是洛县人,十五军的将士大多是豫西人,这支军队眼见着家乡的沦陷,保家卫国的激情高涨,都抱定了“杀身成仁”的决心。

远远的就能听见姚军长沉稳高昂的声音:“我们脚踩河南的土地,这是我们的家乡!如今小鬼子犯我家园,杀我同胞,我们该怎么做!”

“打跑小日本!保卫我的家乡!”立马有人应声高呼,十五军的将士们将口号喊得震天响,他们,誓与洛阳共存亡!

将士们的热情深深感染了参谋长,他加快脚步,疾走向姚北辰,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便接过他誓师的话茬儿:“十五军的儿郎们!你们做好准备保卫我们的家乡了吗!大声地,回答我!”

“准备好了!准备好了!准备好了!”依然是整齐划一的回应,他们的深情不悔全都囊括在这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喊中。生我养我的家乡,请别害怕,我们仰赖你吐哺的恩泽,现在,要还你一片长乐安泰!

姚北辰拍了拍参谋长的肩膀,努努嘴,大步流星地朝指挥部走去。

推开门,空气中浓郁的烟草味扑鼻而入,姚北辰走上前,伸手接过武庭麟手中的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

“军座,我想你叫我来,总不会是陪你这个老烟枪过过瘾吧?”姚北辰细数烟灰缸里的烟头,“哟,挺多的。军座一下午抽了七支,也够了。”

“啸青,你看这洛阳布防,7个团的兵力,怎样安排最好?”武庭麟也不恼,直接转头,将重点放在了墙上的地图上。

“如今,我们倒也算是四面楚歌了……”姚北辰喃喃自语道,“眼下的情况,不如将总阵地分成三大地区——西工、邙岭、城厢,加以固守。”

武庭麟点点头,握住铅笔在地图上划分开来:“94师守城厢,并另派一部占领唐湾、东马坡前进阵地;64师负责西工阵地,并派部占领兴隆寨前沿阵地;剩下的65师守邙岭,率部占领破陵冢、前后李村、蒋沟前沿阵地。”

“军直属炮兵营附野炮三连在岳村、葛家岭、上清宫、庄王山、史家沟地区占领阵地,主火力指向聂湾、东陡沟到三山村方面。”姚北辰在地图原有的基础上又画出几条红线,以表明军队集结地区。

他俩定下防御重点后,传达全军,各部依令进入阵地,构筑、加固工事,进行战前准备。

5月8日,洛阳地区国军各部队已进入新防区。南北两路日军会师西平。

5月9日,山西垣曲日军渡河侵犯渑池,同时,洛宁、伊川、嵩县、偃师、孟津相继陷落。

自此,洛阳三面受敌,成为一座孤城……

“军座,我们与鬼子血战了两天两夜,西工阵地伤亡过大,兵员严重不足!”

“放弃西工阵地,保存兵力,占领新阵地!”

5月12日晚,64师放弃西工阵地。

5月13日,日军攻占周公庙。武庭麟下令调整64师、65师防地。

“团座,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白玉堂行了个军礼后站定,双臂竖直向下,双手掌心紧贴裤兜外侧。

“你带着二营、三营修工事修得怎么样了?”65师128团团长林威将目光从沙盘上移开,双臂撑住桌面。

“我正要向团座汇报此事。邙岭一带的梯田斜坡、悬崖壕沟及各村民房都可以修筑枪眼,用混凝土和砖石隐蔽火力点。”白玉堂指着沙盘上的地形地势,冷静地分析道。

“你想连接火力点?”林威洞悉了白玉堂的意图。

“是,我们可以通过散兵壕和交通沟进行火力连接。”白玉堂的手指在沙盘上移动,并在手指划过的方向插下插签。

“好,这种半永久性工事的用途极大!你领着两个营去做吧!”林威不掩对白玉堂的赏识,
“对了,再把一营也带去。”

“是。”白玉堂转身退出房间。

自从敌人攻克了周公庙之后,上级就对64、65师阵地进行重新调整。64师主要防守邙山南麓史家屯经苗沟、烧沟到城西北角关帝庙一线,65师主要防守邙山望朝岭、营庄、上清宫、庄王山、后洞一线。各支部队加紧利用周围环境条件修筑工事,为敌人的攻打做好全面准备。

128团中修筑工事一事主要由白玉堂负责,他忙得不可开交,偶尔闲暇之余也是抓紧补眠,只是有时会不经意间想起展昭。

是夜,阵地上还隐约可以听见窸窸窣窣的挖土声,黑色的人影隐没在夜色中,没有任何人敢松懈一丝一毫。

“鬼子的飞机来啦!”远处闪过几点红光,引擎的轰鸣声炸响了整片阵地,士兵们躲进防空洞中,伏低身子,双手已马不停蹄地为手中的机枪上膛。待外面的轰炸声一过,迅速爬出防空洞,将上好膛的枪口对准阵地对面影影憧憧的人影。

43年起日军在太平洋战场上节节失利,飞行部队中很大一部分被调回本土防御美军空袭,对华空袭次数也有所减少。且轰炸断断续续,无法维持太长时间,只要及时作出反应,等轰炸声一停就可以出洞迎击。

白玉堂的三营在阵地最前沿,他看准时机,一声令下,三营的机枪一齐扫射,歼灭了最前头的一队日军。他自己也趴在壕沟中,时不时扣动扳机,直取敌人眉心或心脏等要害。

这样的袭扰战不会持续太久,但时常发生,128团的战士们早就习以为常,应对自如。

白玉堂握住枪膛,他深知,今后的日子绝不会这样轻松,这样的袭扰战,权当热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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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奉行全民酱油原则←_← 因为主要背景要交代清楚,然后关于洛阳三面被包围,成为孤城,请参照上一楼的草图进行理解……明天会重点写到洛阳保卫战!今天就如五爷说的“权当热身吧”~

武庭麟,(1892--1952)中将。号歧峰,河南伊川寨街(今白元)王庄人。曾参加豫中会战、豫西鄂北会战。1946年6月任整编第15师师长,1947年11月4日在河南郏县被俘。1952年在河南洛阳被处决。

姚北辰,字啸青,一八九七年出生于河南省洛阳县姚窊村,从小立志救国救民,曾积极响应辛亥革命和讨袁革命。北伐战争时任国民革命军第二集团军第八方面军独立第二旅少将旅长,后奔赴山西前线,参加了著名的平型关和中条山会战等战斗,在国家危急时,姚北辰将军积极抗日,英勇善战,深得民心。新中国成立后,任湖北军区军政干部学校校长。一九五三年九月二十九日因患心脏病医治无效在武汉逝世,终年五十六岁。

楼主 良夜高弦  发布于 2013-07-29 19:21:00 +0800 CST  

二十、


次日清晨,邙岭上的战役打响了。

128团负责的望朝岭一带炮声四起,日军一开始便派上了四辆坦克车,企图迅速攻破阵地。坦克车一路碾压,工事、掩体根本无可抵御,打头的那辆坦克碾压过一块坡地时四周爆炸声起,土层塌陷,坦克车头迅速向前倾。之前在斜坡壕沟等处埋设的地雷成功爆出了防坦克壕,余下三辆不再前进,改用重型火炮对阵地前沿进行猛烈轰炸。

三营壕沟中的几门加农炮也不甘示弱,双方对轰起来。一瞬间,阵地上硝烟弥漫,尘土四溅,士兵的惨叫声和火炮巨大的轰鸣声重叠在一起,四起的烟尘掺杂着浓郁的血腥味。

三辆坦克中两辆的履带被打断,另一辆彻底报废,炮轰声刚刚告一段落,日军的先头部队便从浓烟中悄悄靠上了斜坡。

白玉堂指挥候光将两挺马克沁重机枪一左一右架设在壕沟两侧,眼见烟雾中人影乍现,便一声令下,重机枪开火。两挺机枪“哒哒哒哒”地扫射着,枪口喷出一连串火花。偶有一些借地势躲过重机枪火力,冲到前沿的日本兵也都被步枪一一解决。

战斗逐渐激烈,刚开始的小股日军变成大股扛着三八大盖的敌人。重机枪的火力终究无法覆盖整片战场
,各式步枪的也半刻不停歇地投入了战斗。身边不断有人倒下,温热的鲜血溅上了白玉堂的面颊,他连擦去血迹的时间都没有。

“营长,有个枪法特好的小鬼子把我们的两个机枪手都给毙了!”候光接过了一挺机枪,继续一刻不停地扫射起来,“狗日的!老子要宰了他!”

“侯四,你别停!”白玉堂俯身快速地走到三连长边上,一把抢过重机枪的枪身,“三连长,干掉那个鬼子!一枪不中老子要你的命!”话音刚落,他扣动扳机,又是一排密集的子弹朝四周飞去。

“是!营长!”三连长是128团出了名的神枪手,当年练习射击草垛子时,他的手法可是白玉堂亲自领教过的。

三连长伏趴在壕沟里,身体静止,右手手指牢牢扣住步枪扳机,屏息凝神。那个小鬼子扛着三八大盖从一侧山坡中窜出来,灵巧地穿行在三营的弹雨中,瞅准时机,一个轻扣,飞出的子弹直指白玉堂。

白玉堂往边上一滚,子弹擦过他的肩膀,他迅速起身,一转重机枪的枪口,一连串子弹迅猛地飞射出去。三连长趁那鬼子躲闪的一瞬,猛力一扣,子弹飞入他的大腿,一边的白玉堂抄起自己的驳壳枪,甩臂一射,子弹冲进他的胸膛。

“营长!小鬼子越来越多了!狗娘养的全涌上来了!”一连长阵亡,此时说话的是顶替上去的副连长,他朝地上啐了一口血花。

白玉堂骂了一句,面对黑压压一片的敌人,他朝身后吼道:“顾青!把那几箱手榴弹扛上来!快!”

手榴弹以最快的速度分发到各个连中,战前白玉堂有特意用石头训练过三营士兵扔手榴弹的能力,练了几次下来,个个都扔的又高又远。三营用的是82式无柄手榴弹,白玉堂手握弹体,四指压住保险片,另一手取下保险销,瞄准目标,用力甩出:“好小子们!这些够请小鬼子喝一壶了!给我扔!”

三营的士兵们卯足了力气投掷出手中的弹体,一阵高过一阵的爆炸声密密麻麻响遍了前方的土地。如若不是在壕沟里,他们巴不得个个抡圆了膀子向前挥去,这份怒火不仅仅是他们的,还有那些惨死的战友们;那些被鬼子欺压的乡民们;那些在烽烟四起的神州大地上如他们一般不屈奋战的同胞们!

前方不断有敌人倒下,新一波的敌人又踩着同伴的尸体攻上坡地,就像是新生的韭菜,一拨割完,新的一拨重又生长起来。这样的消耗战已经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白玉堂已经杀红了眼,几乎每个人都是咬着牙艰难地死守着。他们不敢有半分的松懈,扣住扳机的手就没有放下来过,许多战死的士兵们的手指仍然死死抠住机枪,僵硬扭曲。

忽然,远处的天空中传来一阵熟悉的轰鸣声,白玉堂喘着粗气:“鬼子的飞机来了!”这不是什么好消息,三营的武器装备并不像中央军那样高级完善,面对飞机几乎是束手无策,敌机在天上飞来飞去,他们只能在地面上恨得牙痒痒!

“侯四、三连长,你们听着。一会儿肯定会有飞机要低空投弹,高射炮什么的对我们来讲就是妄想,倒不如用土方法——得靠你们那两挺机枪了。”白玉堂思索了几秒,还是决定试试。

候光和三连长领会地开始调整机枪的方向,白玉堂向身旁的几个士兵招手,示意他们围过来。他以一种不大的声音交代:“一会儿你们记得配合三连长他们,敌机一俯冲,你们就用步枪往机翼、机身上打!”

“大家听好了!一会儿见着鬼子的飞机,用什么办法打都行!就是不许干坐着让人欺负!你们要能给营长我弄下一架飞机,赶明儿给你们记一等功!”白玉堂略微直起身子,拔高音调,朝全营的战士们喊道。

“是!营长!”战士们群情激昂,憋了那么久的一口怨气终于得以发泄出来。记功领奖,衣锦还乡,从军之人大多怀着乡民们的期盼和希冀冲上前线,能守得家国平安,一展宏图实在是多数军人的毕生所求!如今听到可以记功,哪个不是志气高昂呢!

日军趁着飞机护航,一股脑儿地往前冲,白玉堂也不慌,命人该做什么接着做,别被对方的几架飞机给吓得慌了神。白玉堂眼角的余光瞄见一架准备俯冲的飞机,他低低地说了声:“注意目标。”

周围的人都绷紧了神经,彼此沉默无言,像是斗兽场的勇士静候猛兽绝地反击时的沉静从容。他们知道如何驯服猛兽的利爪,唯有表面上不动声色,蓄起爪牙,在直面攻击时才能亮出最狠辣的利器,一招取胜。

一架敌机斜刺里袭来,说时迟那时快,三连长和候光迅速偏移枪口,对准机身进行一连串的扫射,登时火花四溅,一排排子弹在机身上留下鲜明的弹痕。周围的士兵们也不甘落后,枪身一偏,个个都瞄准了机翼一顿猛打。那架敌机还没来得及多扔几枚炮弹,就被打得落花流水地往回逃。许是刚才遭受到的攻击太剧烈了,那架飞机刚回到鬼子的地盘就慢悠悠地在空中盘旋了几下,机尾开始冒黑烟,没多久就从空中坠落了。

余下的几架飞机也只是绕行了几圈就急急忙忙地往回飞行,这也应了那句老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没有什么难关是攻克不了的!

“干得好!”白玉堂十分欢喜地对自己的士兵们竖起了大拇指,士兵们忍不住欢呼起来,阵地上凝重的阴郁气氛仿佛也因为这架飞机的坠落一扫而空。只是还等不及他们高兴太久,他们又得投入新的战斗了!

这一战持续了好几个小时,直至双方都已筋疲力尽,战斗的步伐才稍稍停止。此役一营、三营折损最多,三营阵亡了四个连长,三个排长,兵员减了三分之一,其他各营的情况也不甚明朗。

同日,发生在其他地区的战役也是残酷无比,人员损耗严重,整个河南地区乱成了一锅粥,这座饱经沧桑的千年古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扛住敌人暴虐的进攻,从而安然屹立于此乱世,保全一方。

洛阳城内人心浮动,人人都害怕日军的侵犯,却又都束手无策。他们所能依赖的不过是城内外奋勇厮杀的士兵们,他们脚下的土地岌岌可危,越来越多的人涌入难民营,祈望国际保护能帮他们度过一劫。

大量人员的涌入让难民营的工作人员们焦头烂额,本杰明从自己的背包中翻出美国国旗,工整地叠好放在角落中,以防有一天派上用场。

展昭每日也不得半分闲暇,饥荒、战乱,这真是他们遇上的最恶劣的情况了!

他似乎可以清楚地听见战场上的每一声枪声,每一次炮击,他挂念着在城外的白玉堂,担心他的安危却每每给予自己和他最大的信任——

我相信,他能够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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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就二十章了,话说我曾经幻想过二十章就可以顺利完结,没想到爆字数爆成这样= =
关于用重机枪和步枪联合就可以打下一架飞机这件事,其实是可以做到的,我记得在抗美援朝战场上志愿军用这种方法报废了老美好几架飞机……用这个方法也是迫于无奈嘛,五爷他们又木有高射炮啥的,只能用土方法了……不过这种方法风险蛮大的,而且成功与否还不一定。这章我努力地写了,也许因为个人能力问题还是没办法写得特别好,对此我很抱歉,还请大家见谅>///<

楼主 良夜高弦  发布于 2013-07-30 19:20:00 +0800 CST  

二十一、


5月20日,蒋介石手令洛阳:“着仍固守洛阳,勿轻信谣言,至迟一星期,我必负责督饬陆空军增援洛阳。”

5月22日,手令送抵洛阳,15军再次变更部署,除东、西车站各有力一部保持据点外,该军主力全部撤入城内,与94师合力守卫城厢。

“蒋委员长说的援兵,真的会来吗?”128团正准备听从上级命令移兵洛阳西车站,驻守西北一隅,顾青在大家伙儿清点装备时发问道。

离他最近的一连长一愣,似乎是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他将求助的眼光投向一旁紧盯地图的白玉堂。

白玉堂卷起手中的简易地图,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阿青,你的家乡是洛阳吗?”烟草的麻痹作用暂时让他忘记了自己所处的环境,他的眼光遥遥望向天际,他问了一个似乎不是很关键的问题。

“当然是!”顾青已经成年,十八岁的年纪是可以顶天立地的男人了,只是他身上仍带着几分未脱的稚气。他瞪大了眼睛,提起家乡时从心底油然而生的骄傲让他不自觉拔高了语调。

“如果没有援兵,我们注定困死在这里,你会抛弃你的家乡吗?”白玉堂狠狠吸了一大口,浓烈的刺激涌上鼻腔。他将刚抽完一半的烟扔在地上,用鞋底碾灭火星,那些垂死挣扎的燃烧渐渐被尘土掩埋,永不见天日。

“我不会抛弃它!就算没有援兵,我也不会抛弃它!”顾青扬起脸,大声地说道。

“放心,我们不会困死在这里的,援兵,会到的。”白玉堂拍了拍手,示意全营出发。他们朝洛阳的西北角移动,那是他们必须守住的一方平安。

同日,蒋鼎文、刘峙抗拒执行驰援洛阳的命令。

难民营里的忙碌丝毫不减,展昭总能从形形色色的人嘴里听到关于128团的新动向——

“他们守邙岭守得可好嘞!都是一群好小伙儿!”

“他们也跟着移回城内了!听说是蒋委员长的援兵要到了。”

“那个!西车站!对,就是城西头那个,他们负责的!”

……

兜兜转转,他们又绕回了同一座城。展昭依旧敛眉穿行在营地里,那些剪不断的传言就像是急速驰过的风,风过无痕,可他心里的那些弯弯绕绕早如丝线般理还乱了。

就连本杰明也偶尔会在展昭面前嘀咕道:“那个待过一段的长官,现在在城西的车站吧……展,我记得你们关系挺好的,等打赢了,请他回来喝酒?”

展昭只是笑笑,不做任何回应,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说明,却私心觉得那些话要全都一股脑儿说给白玉堂听。要等他站在自己面前,通通告诉他,他在等待那一天,而不是现在。

卢方在夜里也会絮絮叨叨地说梦话,喊白玉堂的名字,总不外一些:“好小子,当年搅了你大哥的婚礼,将来我可不饶你!你小子赶紧平安回来,咱哥俩儿好好喝一盅!”有时也会说:“小子回来之后给我娶个弟妹,别整天和小展腻腻歪歪的,耽误人家娶媳妇儿!”

展昭也会讶异,为何自己对这样的话如此熟悉,几乎每一句都是亲耳听见而又铭记在心。直到某天晚上卢方的梦话又起,展昭才发现,自己很久都没有在夜里好好睡上一觉了,常常辗转不能寐……

无怪乎等待是最磨人的,在夜里茁壮发芽的思念一枝枝繁茂,像是江南盛春时发满大街小巷的烟柳,葱郁轻柔。眼见春天最糜烂情浓的盛景将过,初夏也从容在莲叶间迈开脚步,踏水逐波而来,索性将思念幻化的影像又变了个样。那亭亭玉立的青莲紧紧笼住了花瓣,蕊间的清香贮藏在最和适宜时才会一次性诉与人听。

5月23日,15军全体将士准备完毕。日军司令官内山英太郎逼迫白马寺僧人给武庭麟递上一纸劝降书,被当面痛斥拒绝,争夺城厢的战斗全面展开。

“乖乖,这炮弹扔了一天没停的!我看就洛阳这点地方,怕是没有一块好土了……”候光躲在防空洞中,不住咋舌道。

“这么扔下去我们是没有还手的余地了,晚上肯定更不消停,全体做好准备!”白玉堂皱眉,炮击声震得他耳膜生疼,他分析了当前情况,认定晚上日军肯定不会给他们休整的时机。

“是!营长!”士兵们的呐喊比之猛烈的炮击,毫不逊色。

当日夜晚,敌人攻城兵力增加至3.5万人,战车400余辆,野山重炮、机械炮120门,调兵和运送弹药共调动汽车1000余辆。

5月24日拂晓,敌机飞抵洛阳上空轰炸、扫射、散发传单,并对城内展开正式进攻。

“妈的!工事掩体全都被摧毁了!”白玉堂搔头,忍不住骂了一声。敌军在炮火的掩护下,借助战车直接攻城,65师负责的西北角已经快要被攻破了。他将三八大盖上的单刃刺刀取下,握持刀柄,朝身后的士兵们命令道:“城门要被攻破了!接下来我们得和鬼子拼刺刀了!全体准备!”

刀刃间的碰撞声此起彼伏,一片肃杀冷冽之意由刀尖上传开。白玉堂握刀的手坚定而又有力,他自小就和一位江湖上的老师傅学过刀法,对手中的这样兵器可以说是驾轻就熟了。他轻弹刀尖,闻听一声脆响,刀尖轻颤,年少时勇猛好斗的脾性此时又完整地回到他的体内,并且,即将毫无保留地释放。

午后三时,65师镇守的西北角失陷,大量敌军涌入城内,与守城官兵展开激烈的厮杀。指挥系统被隔断,守城官兵自发地和敌人进行巷战,逐街逐巷争夺。

白玉堂侧身隐匿在巷口内侧的墙壁旁,他手中的握着的长刀上已沾满了鲜血,他的衣服上还留存着刚刚劈杀的一名鬼子的血液。

他俩在这条巷子口狭路相逢,鬼子端着步枪一梭子挑过来,白玉堂反手一挡,腕上用力,将对方的步枪往地上压。他趁鬼子暂时无力还手时略一松劲儿,抬脚往对方小腹踹去。鬼子抬起步枪往身前猛地一刺,白玉堂侧身一闪,随后绕到鬼子身后一刀刺进他的心脏。

巷外的厮杀依旧激烈,他躲在巷子里,往巷外的鬼子开枪。这个角度恰好合适,隐没在阴影里,多数人不会注意,偶尔有进巷一探究竟的也都被白玉堂用刀刺死。

身后一阵劲风朝他背部袭来,他绷紧神经,心中判断了大致方向后往左侧地面低身一滚,右手撑住地板维持半蹲的姿势送出一刀,敌人轻巧躲过。对方的刀尖在地上一扫,直直向他脚下刺去。他往后退着,抬脚暂时抵住刀背,右手往敌人肩上一砍,鲜血喷涌而出,溅了他一脸。他踢开对方的步枪,逼近,扭腕一刀刺进敌人胸膛。

面对倒下的敌人,白玉堂略微松了一口气,只是他立马注意到巷子深处的人影。他提腕,将刀换手,右手手指摸向腰间的驳壳枪,准备随时一击。意料之中的枪击声传来,只是,子弹从自己脸侧飞过,带着十分劲道的力度飞向身后,随即传来子弹入体的钝痛声和敌人的惨叫声。

他低眉,将狠戾之色按下一点,右手仍不放松,凤眼紧盯深巷内。只是走出来的人影让他忍不住惊呼一声:“展昭!”

蓝色的衬衣上一片暗褐色,显然是血染的,右手握着的勃朗宁枪口还在冒烟,再往上看,清俊的面孔,尤其那双清润透亮的眼睛,可不就是展昭吗!

“老天爷,你怎么到这来了!”白玉堂半晌没回过神,直至展昭走近了,他才狐疑道。

展昭看着眼前真实可触的人,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想了老半天措辞,心下苦恼道:总不能说是碰巧路过吧……他定了定神,好容易说道:“城里打成了一片,我就来了,”略一轻松地挑眉,“一路上也碰到不少鬼子,拐进巷口就看到某只耗子要身先士卒,为国捐躯了……”

像是意识到这样说不大吉利,他蹙眉,朝地上“呸”了三声,心中想着:祸害遗千年,耗子得长命百岁活下去,否则老天爷收了他都嫌烦!

白玉堂清楚地看见展昭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知道他为自己担心,宽慰道:“白爷爷可不信那些劳什子的,你也别摆一张臭脸了。猫儿还不快回去,好好守着猫窝,等白爷爷回去了,再准备一桌好酒好肉慰劳白爷爷!”

看着白玉堂好整以暇地抱臂盯着自己,展昭偏头低骂道:“展爷是你支使得动的吗!自己麻溜点到厨房弄点小菜就罢了!”

“我怎么就支使不动自家的猫儿了?你倒说说,是这段日子太劳神了,没力气弄那些好酒好菜了孝敬白爷爷了?”白玉堂趁这难得的闲暇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少在那儿耍贫嘴了!”展昭冷哼了一声,再抬头时眼底满是认真,“玉堂,我想你平安回来。”

白玉堂上前一步,轻拥住展昭,随即后退,催促道:“白爷爷福大命大死不了!你快走!”

展昭也不耽搁,转身离开,身后传来白玉堂的声音:“展昭,我会平安回来的!”

他嘴角上扬,嘴里却忍不住嘲笑道:“耗子今天忒啰嗦!”

白玉堂看着展昭离开的背影,手里一刻不停地给枪上膛,他轻轻抹去嘴角沾上的鲜血,转身朝如血残阳中走去。

最后的战斗异常残酷,洛阳城中的每一寸土地都染上了敌我双方的鲜血,整座城市在日暮的霞光中显出了全部的破败残旧。

当夜,武庭麟在我军伤亡惨重的情况下,命各部夺路出城,在洛阳城外集结待命。

5月25日,未退出城的部分官兵和敌人展开了残酷的巷战,终因人数太少,力量悬殊,洛阳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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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把和战争有关的部分写完了,顿时觉得放松了很多……以及这章我终于忍不住让他俩互动了一下,果然互动啥的比打打杀杀好写多了QAQ 今天心情很好,收到了毁段子共勉会的同人本《喵吱》~码字码了一个下午瞬间被治愈啊!!!祝各位姑凉食用愉快~以及,明天会放出BE的结局= =


楼主 良夜高弦  发布于 2013-07-31 19:21:00 +0800 CST  
窝决定自己撸到800……所以别鸟我……

楼主 良夜高弦  发布于 2013-07-31 23:01:00 +0800 CST  
yoyoyo去喂大白鸟~

楼主 良夜高弦  发布于 2013-07-31 23:01:00 +0800 CST  

楼主:良夜高弦

字数:153499

发表时间:2013-07-11 17:2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3-07 12:07:27 +0800 CST

评论数:1690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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