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王道】【原创】水长东

有奖竞猜好像忘记说那三个人是谁了……卤煮最近智商捉急,已弃疗,别鸟我……
左边黑白条纹的是店员妹纸,右边是卤煮,拍照的是苏苏同学。
@最爱昭白 姑凉居然猜对了两个,太不可思议了!
我拖欠的番外总共七篇,除了昭白同学,剩下的分别是@书亦书5@苏嫣静@荒原夜雪@空十七
@爱五爷的猫 还有一篇是写给自己的=口=
还债的事请慢慢来……

楼主 良夜高弦  发布于 2013-08-17 22:16:00 +0800 CST  
我记得城管有说过完结了艾特一声~所以,我就大胆艾特了@三千城管平冲霄

楼主 良夜高弦  发布于 2013-08-17 22:23:00 +0800 CST  

HE番外一 人生何处不相逢 (赠予@书亦书5)


巧合即是缘分。

白玉堂将手里沉甸甸的一本笔记本轻轻放在桌上,深棕色的硬皮本,没有任何装饰,厚得像是一本书。首页空白一片,只在右下角记上本子买来的时间,还有一枚端庄的印章,朱红色的印泥中空出的一笔一划,组成一个名字——展昭。

一九四六年的夏天,大陆战火又起,那些让白玉堂熟悉的炮击声和拼杀呐喊声已经无法跨过海峡传进他的耳里。脱离了战场的白玉堂,仿佛是浴血的修罗到了上帝的净土乐园,军人的天性在他的身体里沸腾,没有一刻停止。他有些想念那把已经被收进抽屉里,只剩两发子弹的驳壳枪,那把枪随着他的主人征战四方,此时却只能在不见光的地方落灰。经过八年的时光,镌刻在他骨子里好战的本能难以消除,他有些厌烦现在平淡得像杯白开水的生活,心中隐隐抗拒着这样的日子会磨去他锋利的棱角。

他抗拒,却同时对这样的改变有一层说不出的期待。新的生活里,不会再有生离死别的危险,他拥有一辈子长久的时光和爱人相守,这样的感觉也不赖。

他笑了笑,重新面对眼前的满地狼藉,这样的杂乱让他有一种无力感。

自白玉堂和展昭于春天购置了这座两层小楼后,他二人都处于一种春困的疲乏状态,屋内的打扫既不愿假借旁人之手,也懒得自己动手。如此一拖二拖,白昼冗长得让人厌烦的季节悄然来临。

深知这样的懒散不能再继续下去,他们也终于达成共识,一定要在周末把一切都整理干净。白玉堂负责的是楼上的书房,那本笔记本是在展昭从老家带来的书箱里找到的。

本子的内容并不是大多数那个年代的有志青年惯写的日记,那是一本迷你的画集。每一页都是展昭心血来潮的速写和涂鸦,有时还会佐以一些文字说明。展昭偏爱用图画表达自己的想法或者讲述一个故事,作画者交心,却不是每个看画者都能够读懂画里的意思。其实这样未免有些孤芳自赏的意味,但是白玉堂却认为这样的做法甚合自己脾性,那些或刚硬或柔和的线条更能够清楚地表现出作画者当时的心情。他读懂这些线条,也读懂展昭。

只能说上天是喜欢捉弄人的,诸般巧合也许都只为老天爷的一时娱情之效,但这些巧合又恰到好处地拼凑成一个完整的故事,笔记本也只是巧合的冰山一角。

画集里有一幅画,一只猫和一只兔子,只寥寥几笔勾勒出的两只笑眯眯的小动物,展昭却在边上的空白处十分郑重地注明日期,还写了一段话——

今天是我十二岁的生日。我在街上捡到了一只小白兔,他没有名字,但是我很喜欢他。特作此画,以示纪念。

结尾两句有些突兀的仿着大人的腔调让白玉堂忍俊不禁,他似乎能想象到满脸稚气的少年握着笔在纸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了这八个字。并且,由于用力太过,接下来的三页纸上都深浅不一地留下了痕迹。

白玉堂脑子里细细想着那幅画,一边马不停蹄地把一摞摞书搬上书架,再分门别类地贴上标签。他们俩的书加起来摆满了书架的底下三层,恰好还有一半的空位可以满足他们日后对书的需求。这种填补的过程,与生活惊人地相似。

一切处理完毕后,白玉堂饿得瘪了瘪嘴,他悠闲地往小沙发上一倒,屈起左腿,右腿搭在其上。光着脚在书房里踩了一个上午的结果就是,脚板上沾了一层厚厚的灰。裤腿被高高地挽起,衬衫扣子松了三颗,白玉堂收腿翻了个身,侧躺在小沙发上。虽然因为身高问题,他的半条腿处于架空状态,但是,他仍然就着这样的姿势睡着了。

书房里有一扇窗户,是他们买下这座房子时特意要求工匠凿出来的。窗帘只合上一半,正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白玉堂侧脸,在阳光的作用下,他脸上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白玉堂睡得很熟,因此没听到楼梯上传来的踢踏踢踏的脚步声。

上午展昭不在家,他带着一系列资料到学生家里进行当上教师后的第一次家访。他们定居在台北,虽然积蓄充足,但总觉得坐吃山空没有保证,便也忙着着手各自的工作一事。展昭在私立中学担任教师,子承父业,他做起来自然是驾轻就熟。

他走上楼梯,木制扶手上有一圈圈暗刻的花纹。他扶着扶手,放轻脚步,刚到书房门口便听见了白玉堂平稳的呼吸声。他微微一笑,随即转身进了走廊尾部的洗漱间,用水打湿了白玉堂的毛巾。

白玉堂的额上沁出一层细汗,许是因为阳光晒了太久,他的两颊明显红了许多。展昭将毛巾随手放在茶几上,走到一旁把窗帘拉密。窗帘的布料并不厚,隐隐透出外头的一点光来,朦朦胧胧,像是能罩住全部的光亮。展昭将毛巾摊开,又折了两下,取合适的大小在白玉堂额上轻轻擦拭,接着是脸颊。做完这些后,他踱到一边的书桌旁,从整理妥当的书架上抽出一本书,自顾自地看起来。

又过了一个小时,白玉堂从沙发上翻了下来。展昭急忙上前扶起他,道:“本来想叫醒你,让你到房间去睡。看你睡得挺安分的,想想就算了。怎么翻个身就掉下来了?”

白玉堂吃痛地捂住额头,人也醒了大半,他咳了两声,嗓音有些低哑:“想眯一会儿来着,没想到就睡过去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展昭递给他一杯温开水,看他喝了一大口后,说:“一个小时前吧。你收拾的速度倒挺快,我一回来,就看你躺着那儿了。”

白玉堂靠着沙发坐直后,眼角的余光瞟了眼窗帘,又转向桌上摊开的那本书,说道:“你一回来就看书?也不知道开盏灯,屋里太暗了,眼睛会看坏。”

“也没准备看多久,我肚子还是空的。”展昭闻言笑了笑,以一种期待的目光凝视着白玉堂。

“我去做饭……”白玉堂一眼对上展昭的眼神,又喝了口水,慢慢道。

关于谁做饭这件事,他俩本来的分工是一人负责一个星期,后来就变成有空谁就做,再后来……展昭发现了白玉堂在做饭方面惊人的天赋,白大厨的煮夫生活就此开始。白大厨每天投喂自家的猫倒也乐此不疲,并且,借由做饭一事,他突然就确定了接下来的工作目标。

白玉堂在厨房里起灶,架上一口锅子准备煮一锅米线。天气太热,吃什么都没多大的胃口,还是清淡点的汤汤水水更容易接受。水大开后,他加了点油,将米线扔进锅里,用筷子搅散,随后又手脚麻利地剁了点肉末、青菜,一股脑全扔进去。不过是最简单的几样食材,从厨房飘出的香气却让展昭扒着门框眼巴巴地盯着沸腾的锅子。他忽然想起儿时母亲曾经说过的,一个人的厨艺如何,只看他做的寻常菜肴即可,平凡中的美味才是厨艺的上品。

“馋猫!”白玉堂斜睨展昭一眼,调笑道。

“随便你怎么说,有吃的我就满足了,”展昭满不在意地耸耸肩,“对了,上次你相中的那间店面我顺路去看了,老板把东西都收拾好了,我们改天可以请人去粉刷粉刷。”

“明天吧。”白玉堂往锅子里敲了两个鸡蛋。

“这么心急?”展昭有些惊讶于白玉堂对这件事的热情。

“老闲在家里,总有种吃白饭的错觉。”白玉堂答得淡定,瞥见展昭脸色微变,正想开口解释就被打断。

“我知道。我们明天就去。”展昭送给爱人一个理解的笑容。他内心十分清楚,高傲得如同威凤的白玉堂怎么可能心安理得地用着家人的钱,而自己在家中浑浑噩噩地不劳而获。他了解爱人的坚持和骄傲,也必将用心地去维护爱人心中的那块净土。

餐桌上的展昭完全没有平时的慢条斯理,一筷子米线一筷子肉,一脸满足的表情让白玉堂怀疑自己眼前出现了一只翘着尾巴幸福地抖胡子的黑猫。他忍不住笑出声来,瞧热闹似的盯着展昭的吃相,一瞬间突然明白了那种不吃就能饱的境界。

“你不好好吃你的,老看着我干嘛?”展昭用勺子舀了一口汤,汤头清淡,咸味适中。

“我现在觉得开一间饭馆是正确的!我以后做了什么新菜就先让你尝尝,然后再搬上菜单。”白玉堂双手十指交叉,咂舌道。

“嘿,试吃员是要有工钱的,白大厨!”展昭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笑道。

“得了便宜还卖乖!”白玉堂笑骂道。他三两下解决了碗里的米线,把碗筷向前一推,抄起边上的一份报纸研究起来。

孟子云,鱼与熊掌不可得兼,展昭自然要一力承担洗碗的任务。他起身收拾着碗筷,小心翼翼地放进洗碗池中。因着白玉堂的爱好,他们的碗筷一律是瓷做的,一个不留神就会摔了个稀巴烂。厨房里哗哗的水声响在耳畔,白玉堂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也不知在为什么而发笑。

晚上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后,两人全身赤裸地平躺在床上。床头柜上有一盏小台灯,光线晕黄,照得展昭小麦色的胸膛上的几滴汗珠闪闪发亮。白玉堂偏头看爱人潮红的脸颊,突然想到尚有一事还未问清。白玉堂抓起一旁的睡裤,套上后直奔书房而去,留展昭一人莫名其妙地和天花板面面相觑。

“我早上整理书箱的时候翻出一本画集。”白玉堂回来后扬了扬手中的笔记本,在展昭面前摊开。

展昭“咦”了一声,像是许久不见这本本子,他一页页看去,见是自己小时候的涂鸦之作,记忆的门阀时候被撬动了。

白玉堂最关心的就是那幅画着猫和兔子的画,画上标注的日期他按照自己的年龄倒推回去,意外地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件事。他想向展昭确认,自己的判断是否无误。

问及那幅画时,展昭也笑了,这是他十二岁生日那年在老宅子的巷子里碰见白玉堂后画的一幅画。他挠了挠头发,组织了一下语言,和爱人讲起这段在他们俩的回忆里都有些模糊的片段。那年的新春嫩柳,青石巷边,两人过早的一次相识。

有些事就像是天注定那般,譬如那次相遇以及后来的重逢。也许他们在间隔的十三年里曾经无数次擦肩而过,但是命运的巧妙在于将头尾串联,依旧可以形成一个完整的故事,纵使他们之间失去了十三年的分分秒秒。

他们现在在一起,不就足够了吗?他们会有很多个十三年,每一个十三年都有彼此相依相伴。

“你当时对我的印象是只纯良的兔子?”白玉堂大惊,纳罕道。

“当年一不留神被你哄骗了,现在看来是我错了。”展昭从白玉堂手中接过笔记本,穿衣下床在一侧的圆桌上找到一支铅笔,是他用来在书本上做备注用的。他用手指轻轻将多年前铅粉的痕迹抹去一些,又低头刷刷地补了几笔,本子再回到白玉堂手中时,那幅画已经变了模样。

兔子的耳朵被改短,爪子改小,尾巴添长,活脱脱是一只耗子。白玉堂笑着抢过展昭手中的笔,在原有的日期上又补上一个——

一九四六年六月十三日,白玉堂和展昭,于台北。

他将这幅画撕下来,特意裱进了相框,放在书房里。每每有客人来访,到书房一看这幅画,都会不解地问他,别人家的相框里放照片,怎么唯独你们放了张画。

又过了几天,白玉堂的饭馆装修完毕,桌椅准备齐全,招了几个服务员和厨师,唯独饭馆的名字没有定下来。展昭问起时,白玉堂提笔在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了四个字——缘来相逢。

遒劲有力的字体张扬无比,展昭笑容温暖,连连点头。

一叶浮萍归大海,人生何处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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卤煮开始苦逼地还债生涯……感谢亦书姑凉这么长时间风雨无阻的长评~这篇番外是给你的礼物~
闲话不多说了,卤煮这两天莫名其妙地感冒了,略严重,今天话有点说不大出来,还鼻塞流鼻涕= = 番外我会努力撸的,以上~

楼主 良夜高弦  发布于 2013-08-19 18:52:00 +0800 CST  
感冒未愈准备滚去碎觉的人在自己的贴子里继续水一发←_←
明天中元节嘛……一直想着写个古代的神马冲霄楼之类的中元节必备梗……可惜木有时间,最近也没啥精力……
默默脑补着但是写不粗来的赶脚略差┳_┳

楼主 良夜高弦  发布于 2013-08-20 22:15:00 +0800 CST  

HE番外二 不疯魔不成活(赠予@苏嫣静)


任何故事的结局都是美好的,倘若它不完美,只是证明这个故事还未结束。

脑海里回响着这句话,展昭有些困扰地扶额叹气。不知是谁说过这样的话,熟悉却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而导致他心情复杂的原因自然只有一个——

白玉堂刚和他大吵了一架。

其实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细小到他都不愿意再次提起。他觉得有些累,连房间都懒得回,直接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就像是倒带一样,白玉堂摔门而去前的一幕幕在他的脑子里连续不断的放映,一遍又一遍。爱人过于冷漠的表情定格在他的眼前,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握住白玉堂的手,却只能攥到空气,没有往常温存的拥抱。

他们互相确定了对彼此的感情后,从没有出现过像这次这样的不愉快。白玉堂的心情很不稳定,就像是一触即发的火药桶,没有分清场合和对象,胡乱地宣泄一通。发泄过后,他摔门而出,背影决绝笃定。展昭面对爱人暴躁的态度一时也是鬼迷心窍,毫无顾忌地和白玉堂吵了起来,两人几乎是三句话里有两句讲不到一块儿去,硬生生地将对方推出了自己目光所及的那一方天地。

展昭觉得自己和白玉堂莫名其妙的爆发绝对不是因为一言不合的缘故。他们以往的拌嘴并不算少,可从未放在心上,这一次的争吵让他心慌意乱,不安却无法阻止。

他暂时摈弃多余的念头,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周围寂静得只剩窗外花园中盛开的白兰花摩擦枝条的沙沙响动。

白玉堂出门后穿过花园,肩头触到了植下不久,还不够高大的花树,他蹭下几瓣花瓣,肩上落了几星幽香。他抬手拂去,转头将目光对上掩了帘子的落地窗,那里面温暖明亮的光线和这几朵柔弱的兰花几乎让他止步。但他最终只是淡淡地瞟了一眼窗沿,继续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展昭和他的家。

沿街还有不少店铺对他敞开了欢迎的大门,每一间都光线明亮,却没有一间里站着他希望看见的人。白玉堂自嘲地笑了笑,在意识到自己已经游荡多时之后,他摸了摸口袋,除了打火机和一把钥匙,他的衣兜里再没有别的东西。他捏住那把饭馆的钥匙,确定了目的地。

白玉堂的脚一踏进自己的饭馆,顿时觉得真是冷清得可怕。十点钟已经是歇业时间,店里自然不如白日里那般满座是客,他拉下电闸,按下开关,店里的一切被照了个清清楚楚。

整齐划一的黑白条纹的桌椅分列两侧,单人的方桌在前,多人的圆桌则在靠内一些,每把椅子都是贴合人体脊背的靠背椅,墙壁却被刷成了天蓝色。白玉堂的饭馆才刚刚开业不久,每日的客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总归在一个正常范围内。作为老板兼厨师长的白玉堂对这样的业绩也颇为满意,毕竟这种事儿不能一起步就强求完美。

白玉堂熟门熟路地摸到了厨房里,他从最里层的几个柜子里搬出了一箱酒,随便拿了几瓶便转到了外间。一走出厨房,白玉堂便看见一张两人的方桌上坐了个高个儿男人,年龄在四十五岁左右,手里握着一个空酒杯。他心中疑惑,这个时间本不该有人出现在饭馆里,就算是新客也该看到了店门口挂着的写清了营业时间的木牌。

眼前的男人看到白玉堂后淡淡一笑,原本看起来不苟言笑的一张脸顿时亲切许多,他晃了晃手中的空酒杯,说道:“我看门没锁,就进来了。不想年纪大了定力愈发差,酒瘾在这时候犯了,白大厨愿意赏脸喝一杯吗?”

白玉堂每周只有一、三、五才会在饭馆中掌厨,其他的时间都交给手下的人,他不掌厨的时候也会在店里呆着,督促手下人认真干活。即使是这样,能知道白玉堂也应该是来过几次的熟客了。

白玉堂毫不吝啬地走上前,坐下,从边上的架子上拿了个倒扣着的酒杯,为自己和对方都倒了一杯。

“白大厨,这时候好像不是营业时间。你在这里,莫非是在钻研什么新菜吗?”男人调侃道,丝毫没有在意他对白玉堂而言其实只是陌生人。

“我不喜欢和连姓名都不知道的人谈些什么,况且,你才是那个在非营业时间上门打扰的不速之客。”白玉堂心情欠佳时,从不顾及和他讲话的是什么人,一概都是冲得和火药桶一样。纵使他心里明白,眼前比自己年长将近二十岁的男人并没有恶意,而且能在这样的时间摸上门来,也许他们会成为朋友也未可知。

“欧阳春,私立育华中学的老师。大晚上的肚子饿了,想到你的馆子里饭菜都挺好吃的,就过来了。我抱着吃个闭门羹就回家的准备,没想到白大厨居然在这儿。”欧阳春略带歉意的笑了笑,他不大介意白玉堂有些不算很友好的语气。这样年轻倨傲的青年就像是浑身都在发光发热的太阳,让他已经结束一半的生命能够清晰地感知青春的力量。这股骄傲是与生俱来的,对大多数人来讲都太过锋利的性情,欧阳春却很欣赏,也很乐于和这个骄傲的青年多聊两句。

白玉堂也简单地介绍了自己,当“私立育华中学”这几个字一蹦到他的脑海里,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展昭任职的地方。

一想到被独自留在家中的爱人,白玉堂心中有些愧疚。但这种象征着抱歉的情感只是冒了个头就被强硬的一面给彻底压过,白玉堂和展昭都是固执得无可救药的人,一旦认定的事情执拗得不肯回头,这一点特质运用在其他方面也许是他们的长项,但在处理感情上,这点固执很容易伤害到对方同样高傲的灵魂。

生活总是在张家长李家短的流水账中翩然而过,过分的计较只能造成两败俱伤的局面。过日子比不得算账,一笔笔非要算清,糊涂点也不失上策。

酒过三巡,两人本就都是豪爽之人,见对方与自己志趣相投,登时就称兄道弟起来。

“小白,你这么晚不回家,又不是为了研究新菜,那是为了什么?”欧阳春见白玉堂虽然与他喝酒时十分痛快,却过于急切,一口干尽,实在有些像是借酒浇愁。

“欧阳大哥,你别问那么多。”白玉堂躲躲闪闪,不愿多说。

欧阳春想了一想,说道:“有些事儿吧,其实挺简单的,就像我们俩喝酒。如果我一杯,你三杯,你就会觉得不公平了。其实没什么不公平的,左右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白玉堂晃着杯中的酒精,眼神直勾勾地透过玻璃,想念着一个人。忽然,他猛地起身推开座椅,将饭馆的钥匙甩给欧阳春:“欧阳大哥,你帮我锁了门,明天把钥匙给展昭。”

欧阳春一愣,手里多出的一串钥匙在白炽灯的光线下熠熠生辉。

已经十一点半了,距离白玉堂摔门而出过去了一个半小时。

展昭睁着眼睛看着墙壁上摇摆的指针,他以为十一点的钟声敲响时,爱人就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可是,现实并没有让他如愿。

室内灯火通明,室外却是一片黑暗,几盏昏黄的路灯斜斜照出白玉堂奔跑的身影,在灯光下拖长的影子渐渐缩进了黑暗里。黑暗的拐角处就是展昭和白玉堂的家,花树震动着飘下的几瓣花瓣和他离开时并无二般,依旧是白兰花,落地窗内的光线依旧明亮。

白玉堂踩着家门口的鹅卵石小路,悄没声息地跨上了门前的台阶,他靠近家门,将手放在门把上,却犹豫着不敢拧开。

咯噔一声脆响,将白玉堂的心震得凉了半截,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锁门声,展昭在里面,反锁了大门。

“快要十二点了,还是没有人影。白老鼠真是小心眼!”房门并不隔音,展昭在门后的呢喃清楚地传进了白玉堂的耳朵里。

展昭在门内,并不知道门外的爱人在听了这话儿后,心里痒痒的像被猫爪子挠了几道一般,心中后悔却不好意思大声说出来。他反锁了门,也并非存了心让白玉堂流浪街头,只是一时气恼所致。

这厢白玉堂正在心中暗自揣摩待会儿要如何好言好语地哄自家的猫儿开门,门那头却又是一声脆响,展昭将门锁解开,嘟囔道:“锁了门可就进不来了……”

展昭来来回回的开锁解锁声清清楚楚地响在白玉堂的耳畔,他心里有些发酸,随即握住了门把,向内拧开,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即使是气极,那个爱你的人总会为你留一扇通往他心底的门。

门锁被拧开的那瞬间展昭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他以为那个骄傲又固执的白玉堂将会一去不回头。门一打开,白玉堂拥住了爱人,展昭抬臂回应。他们无数次拥抱,却从没有一次如同这般慌乱和迫切。

“对不起。”白玉堂刻意放低的声调就如同初春时溪水破冰的那一瞬,内蕴着热情和温暖。

展昭没有说话,他只是将这个拥抱变得更加亲密,又稍稍抽离一些,温柔地亲吻白玉堂的眼睛。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都顺理成章,白玉堂俯视着爱人有些湿润的眼角,那双温润清朗的眼里饱含着对他的温柔和热情,是如海洋般可以包容一切的温柔——

那些偶尔发作的坏脾气。

那些有点不可理喻的想法。

那些如羽翼般爱惜的骄傲。

那个执拗奔放、恣意洒脱的爱人。

白玉堂从展昭的眼里读出的无法用言语表达的爱意让他心头触动,他凑首用不够柔软的舌尖舔舐着展昭眼角情动的潮红,心中涌上一股神秘的对上帝的感谢。

沙发对两个成年男子而言实在太过拥挤,展昭用大拇指和食指捻碎了白玉堂发丝末端的几颗汗珠,小腿往上顶了顶,示意白玉堂起身。

简单地洗漱后,两人回到房间里拥着对方倦倦睡去,关于吵架以及为何吵架,都默契地选择了闭口不谈。

依照对彼此的熟稔程度,他们早已心知肚明——

独在异乡为异客,他们对彼此的依赖因着这异乡人的身份渐浓,依赖致人狂热。三言两语说不清楚的不安困积在心里,爆发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第二天,展昭从同校的老师欧阳春那里取回了白玉堂的钥匙。他二人其实早已相熟,这一环,便又是缘分中的巧合了。

私立育华中学的教师办公室是两人一间,空间几乎都被办公桌和单人床瓜分干净。欧阳春和展昭共用一间办公室,两人谈话时十分投机,因此早已成了知交。

这日课间休息时,学生们都提着饭盒往食堂去,连同屋的欧阳春都取出了便当。欧阳春见展昭只是继续专注地伏案工作,不禁奇怪道:“小展,已经是饭点了,你怎么不去吃饭?”

“今天早起匆忙,忘记带便当来了。”展昭苦笑道。

育华中学中午不允许学生回家,人人都得自带便当,在课间休息时由值日生抬到食堂去热了饭菜,再分发给每个人,连教师也不例外。

“食堂还供应些小食,你去买点垫肚子也好。不然我这份分一半给你。”欧阳春快人快语,话音刚落就把饭盒里的饭菜一分为二。

展昭连忙摆手拒绝,正在二人你来我往地推辞之际,房门被轻扣了三声。

“展老师,我能进来吗?”展昭一听这人的声音,急急回头,果不其然,白玉堂斜倚着房门,右手拎了一个饭盒。

“早上我起得晚,你也不知道自己上外头买点什么。要不是白爷爷想着你这笨猫,你今儿就得饿肚子了。”白玉堂大摇大摆地走进办公室,把饭盒放在桌上。

“多谢玉堂了。”展昭眉眼含笑,手上也不客气,拿着勺子就吃了起来。

白玉堂撑着桌子,歪着头看着展昭,偶尔两人的目光相交,也浅淡滑过如蜻蜓点水。

日子本来就是这样吧,那些结局往往不那么分明,一个故事止了,另一个故事又马不停蹄地上演。不比戏台上一折折戏文,生活,从来没有唱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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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中国好基友苏苏同学~以及本篇乃感冒期的拙作万望谅解。
本来想写一篇冲突很激烈,情绪反转啥的,但是下笔时又改了想法……没有什么磨难是挨不过去的,他们之间不存在什么本质上的分歧,只不过是初到异乡心里不安而这种不安扩大了矛盾罢了。这些小不安就交给他们自己处理吧~只需要度过这个适应期就ok啦~对了,跟苏苏同学说一声抱歉,各种梗貌似都木有用上= = 剩下的几篇再说吧……

楼主 良夜高弦  发布于 2013-08-22 19:08:00 +0800 CST  
今晚的番外三终于用上了我期待已久的买菜梗= =
把当时的图截了一张……纪念我的买菜梗以及人工申诉得很捉急的苏苏同学……




楼主 良夜高弦  发布于 2013-08-25 16:50:00 +0800 CST  
度娘这个小贱人……劳资今天是得罪你了还是肿么你了……



楼主 良夜高弦  发布于 2013-08-25 19:11:00 +0800 CST  

HE番外三 如果没有你 (赠予@荒原夜雪)


展昭在育华中学担任高二年的国文教师,平日里和同事间相处融洽,在学生中间也享有颇高的人气。学院里屡见不鲜的便是流传在学生间的各种八卦评比,诸如,哪个老师教的最好,哪个女老师长得最好看,哪个男老师最不可能找到女朋友……而展昭自任职以来短短一个月,便荣登“谁是你最喜欢的国文教师”冠军宝座。这些内容在教师们当中也会口口相传,传到展昭耳朵里的时候,他正在利用课间休息时间为学生解析杜牧的《阿房宫赋》。

这篇赋遣词造句极尽华美,理解起来却不甚容易,因此学生们也都加倍用心,连课间休息时间都不放过,一窝蜂地往展昭的办公室挤。

“哟,今天又是这么多人?展老师,无怪乎学生们都乐意让你教他们的国文啦!我看隔壁的张简就没像你这么受欢迎……”说话的是展昭的同事——李封,他和欧阳春一样教的是数学,是学校里少数和展昭年龄差不多的年轻教师。他原是来找欧阳春要一本参考书,看见展昭身边簇拥了一群学生,想起先前流传的那些八卦,一时兴起,也念叨调侃了两句。

欧阳春打开吱呀作响的老旧柜门,从一叠厚厚的学生作业中抽出一本纸张泛黄的旧书,塞进了李封的手里,摆手打发道:“得得得,就你话多。拿了书还不赶紧走了,下午第一节就是你的课吧!”

李封一拍脑门,道了声谢,火急火燎地往门外冲去。

展昭颇为无奈地望着李封匆忙的背影,一回头又对上欧阳春似笑非笑的表情,忍不住告了个饶,道:“欧阳大哥,你可别再说什么话来打趣我了!”

“其实小李说的也是实话,毕竟那些门道还不是这些学生弄出来的。我是嫌他声音大了,让别人听去也不好,”欧阳春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两口后,将话茬儿转向了展昭身边的学生们,好奇道,“你们评这些是谁起的头?”

“哪有人起头,我们就私底下聊一聊,后来……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整个年级都知道了,我们就正儿八经地搞了个票选。展老师会赢我们早就想到了!”班上的康乐股长李由笑嘻嘻道,言语间还颇有几分得意。

展昭没好气地用书轻敲他的头,骂道:“你上周的测验刚好混过了及格线!不好好学习整天惦记着这些有的没的!”

“老师,你别气!我下次保证比及格线高出那么,一大截!”李由左躲右闪,两下躲过了展昭的书本,装模作样地伸手发誓道。

“好了,你们赶紧回去吧。等会儿就要上课了,别耽误了时间。”展昭将书放在桌上,笑着对学生们说道。

学生们离开后,欧阳春夸赞道:“我看这群学生喜欢你不是没理由的,难得遇上和他们打成一片的老师了……”

又是一年夏将尽,街边成排的梧桐树倒没露出多少倦意,依旧直挺挺地立在路旁。成片成片的林荫遮住了头顶的骄阳,地上蒸腾而上的热气烘烤着行人的脚板。展昭挽着衣袖,腋下夹着两本书,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下午没有国文课,他和欧阳春打了个招呼就离校了。他本想直接回家,一想白玉堂此时应该还在饭馆,就转了方向,朝那间“缘来相逢”走去。

天气过于炎热,街上稀稀拉拉的行人也大多打着遮阳的器具。展昭将两本书遮在头顶,捡着有树荫的地方走,一路左行右拐,倒像是儿时常玩的捉迷藏的游戏,只是这次的玩伴变成了天上的艳阳。

前方有些瘦削的身影让展昭放缓了脚步——米色的衬衣,右手拿着黑色公文包,脚下蹬着一双棕色的旧皮鞋。展昭猛地想起,这是李封和欧阳春反复提及的张简。

张简年约三十一二,教的也是高二年的国文,他的办公室就在展昭隔壁,只是平时二人却不怎么往来。张简为人较为孤僻,年纪不大却总是一副小老头的样子,平时交际圈也不广,不爱与人打交道,和新来的展昭之间的交流自然是少之又少。

展昭自知和张简交情不深,加之早上听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评选结果,他见了张简的面也不免尴尬,思量再三仍是就着原来的速度,在张简身后慢慢走着。

展昭看着张简往对面的马路上拐,一看便与自己不同路,心下甚安,步子也迈得大了些。哪知大中午的,路上连行人都少见,可身后却莫名其妙地蹿出了一辆摩托车,速度极快,疾驰而过,直奔张简而去。展昭与张简之间唯有几步路的距离,他见此情状,顾不得许多,飞快地冲上前把张简往马路边的小径上推,自己却躲闪不及,与摩托车撞了个正着。

疼痛从腿部袭来的那一瞬间,展昭的神思却格外清明,他满脑子都是白玉堂,那个九天十地只一个的白玉堂。他叹了口气,意志也跟着混乱起来……

“缘来相逢”里人声鼎沸,经过了刚开业时的过渡期,饭馆的生意愈发兴隆。白玉堂在这间饭馆上投入了巨大的精力,每个季节他都会根据季节的固定特点来研制新菜,制定菜谱。层出不穷的新鲜花样满足了无数新老顾客刁钻的口味,这其中自然也有展昭的功劳。不断的试吃让展昭从一开始的“我觉得都好啊”变成“这道菜还少一味料”这样苛刻刁钻的品评,他们一个负责做,一个负责吃,在口腹之欲和个人技艺的精益求精上相互合作,日子一久,这样的模式已成常态。

白玉堂津津乐道于目前和展昭平静却不失趣味的生活,每一天的相处都让他们更加了解彼此,更加尊重并珍视彼此的爱意。所以,当白玉堂得知自己的爱人为了救一个与他疑似有嫌隙的人而住进了医院,具体情况不明时,他干脆利落地用左手揪住了眼前之人的衣领,而右手挥舞的菜刀以一种狠辣凌厉的气势飞向了不远处的案板,刀尖深入案板几分,刀身固定,巍然不动。

白玉堂凝视着眼前人,无视了他有些惊恐的表情,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道:“如果展昭有事,即使是他救了你,我也不能保证那把刀下次会不会固定在你的喉管里。”那一瞬间,他的身上恢复了战场上所有的野性和威严,那双令无数人畏惧的凤目因主人的怒火而不加掩饰地染上几分修罗的狠绝与残忍。

封闭的厨房里此时只有他们两个人,外面的大厅里吆喝着点单声,而里面的情况却危险异常。张简感到自己的腿有些发抖,白玉堂姣好的身姿和向他展现出的迫人气势都让他产生一种“出了狼窝又入虎穴”今日难逃一死的错觉……

白玉堂松开左手,除却刚才几秒钟的目视,他没有给予张简多余的眼神,在问清了展昭所在的医院后,他冲出了饭馆。张简只觉得白玉堂的性情十分诡异,上一秒还是森严的统治者,下一秒却能对展昭的一点点消息露出温情关切的表情。他分明已经可以感觉到白玉堂想要把自己就地正法的气势,可临了头男人却径直扬长而去。张简该为自己的不解感到庆幸,因为当凶狠的狮子放弃眼前的猎物时,只能证明它找到了更重要的目标。如果不是关心展昭的情况,白玉堂丝毫不介意拿张简脆弱的喉管来为自己刚刚磨拭完毕的菜刀献祭。

楼主 良夜高弦  发布于 2013-08-25 19:12:00 +0800 CST  

医院里满目的白色,白墙白瓷砖,医生护士也是一身白,空气中有浓郁的药水味还有一星半点的血腥味。白玉堂飞快地穿过人潮,往前台走去,向值班护士问明了展昭所在的病房后,他没有着急赶去,而是先到骨科找到了展昭的主治医生。

在和医生进行了长达半个小时不厌其烦的商谈后,白玉堂的冷静自持终于临到了破表状态。他缓步走到306病房门口,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爱人的脸色苍白得让他心疼,他攥住展昭的手,心里将罪魁祸首千刀万剐了无数次。白玉堂之前竭力保持的种种克制在面对展昭时显然有些崩盘了。他轻柔地用毛巾擦去展昭额头和鼻翼的细汗,又从包里抽出展昭在洛阳送给他的那把折扇摇了起来,一下一下,那风儿不会太过剧烈也不显得过于绵软,恰到好处的妥帖。

展昭睡得并不安稳,本来应该是借深度睡眠状态来恢复体力,他却被一个梦魇困住,惊惶无措。时间仿佛又回到1943年白玉堂离开洛阳后的日子,那些艰难的等待和无处宣泄的思念,一层又一层有如罗网般细细地缠住了他的心脏,让他痛苦得无法呼吸。在梦里,他永远地失去了白玉堂,天长地久的孤单包围了他。

白玉堂修长的食指和中指摩挲着展昭的眉心,他抚开向内拥挤的两道眉峰,指尖的一点寒凉让展昭的表情趋于平静。他细细地用指尖感受着展昭的五官,剑眉入鬓,眼底清朗,鼻梁高挺,唇瓣坚毅,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是他愿与之共度一生的爱人。

“你怎么,还不醒啊……”白玉堂幽幽叹了口气,更加用力地握住了展昭的手,像是逼着他许下最郑重的承诺——今生今世,永不相离。

日落黄昏,阳光通过窗框上一条条铁柱闯进306病房,一室被铁栏杆隔断的阳光残缺零散,稍高处的攀上病床,把白色的被子染成金色,那种象征着光明和希望的颜色。

展昭挣扎着睁开眼睛,目及一室灿烂的黄晕和激动得右手都在颤抖的爱人。展昭还没来得及和白玉堂说两句话,白玉堂就急匆匆地冲出病房,不多久又拖进来一名医生。在一番仔细繁琐的检查后,病房里终于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右腿小腿骨折,你真的可以伤得更厉害一点!下次连命都搭给别人算了!”

明明心里紧张得要死,关心得要死,到了关键时刻却只能抛出这种听上去让人觉得心里凉飕飕的几句话,白玉堂的别扭让展昭觉得一阵好笑。该说这家伙完全不明白怎么安慰受伤的病人,尤其是当这个病人还是自己的爱人吗……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展昭有些委屈地皱了眉,声音沙哑,可是,语气里竟然有几丝撒娇的意味。

白玉堂愣在原地,他觉得一定是自己的脑部受到了严重的撞击,所以才会从爱人的语气里听出那种类似于小孩子讨糖吃的撒娇口吻。他低头想了想,犹疑着走上前,俯身拥住了爱人,低低地说道:“你没事,我很高兴。”展昭也伸出双臂搂住白玉堂,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白玉堂临时发出的糖果,是梦中从未出现的甜腻味道。

在医院养了几天,展昭的同事和学生们也都挂念着他,想要在周末组织大家伙儿到医院探视。学生们的热情简直要将病房的屋顶给掀翻了,展昭笑着和他们聊了一个小时后,就被白某人派来的医护人员严肃地告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还需静养,于是把那些可爱的面孔都轰了出去。

“啊,他们是去你那儿买的饭菜?”展昭打开学生们送来的爱心便当,一眼便认出是“缘来相逢”的菜品。

白玉堂用木筷扒拉着饭盒里的饭菜,皱着眉道:“早知道他们是你的学生,我就亲自做了带来就得了。这里每一样菜里都有蒜蓉。”

言毕,展昭也啧啧可惜着自己无福消受这些饭菜。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蒜蓉,白玉堂的做给他的每一道菜都会将蒜蓉剔除,以满足他的口味。这些都属于心照不宣的默契中的一样,他们俩自然无需多言,只是旁人又哪里了解这么多。

白玉堂将饭盒推到一边,拎过一旁的保温汤桶,默默地打开,放在展昭面前的小餐桌上:“排骨汤。隔壁的阿姨说了吃哪儿补哪儿,我就做了这个。”展昭接过汤匙,一口一口喝了起来。

“其实我一直都想问,你为什么要救那个张简?我觉得他和你的关系不算好。”白玉堂吃起展昭的爱心便当,慢条斯理地问道。

“你也看出来我们关系不好?”展昭好奇道。

“他不友善,眼里对你有敌意。就算你救了他,他这几天也只来了一次。”白玉堂略微想了想,据实以答。

“其实只是不熟吧,有没有敌意我没多大的感觉,”展昭笑了笑,咬了一块萝卜,“即使不是他,我也会救,都是人,友不友善又有什么差别。”

白玉堂不置可否地继续消灭饭盒里的饭菜,心中早已摸透了爱人的想法——生命没有贵贱,那么救的人是谁,有那么重要吗?

又过了一个月,展昭被医生放回家中静养,白玉堂也绞尽脑汁地变着花样儿给展昭补充营养。

这天早上,白玉堂到育华中学帮展昭取几本书,回到家时发现,家里空无一人。他阴沉着脸把手里的书扔在沙发上,心中焦急万分又怅然若失。他有些恼怒地在客厅里踱着步,在听到敲门声时飞快奔向大门,门外站着的果然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他刚要发火,就被展昭堵住了话茬儿:“我看你最近太辛苦了,所以刚才去买了个菜,省得你再跑一趟……”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不知是心中暗自有愧还是注意到了白玉堂阴沉的脸色。

“笨猫!”白玉堂憋了半天,也只能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随即气冲冲地接过展昭手里的菜篮,转身进了厨房。

世界上没有如果,所以我不去假设,如果没有你的生活。

展昭和白玉堂在心中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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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通篇都是窝的恶趣味啊,希望@荒原夜雪姑凉不要介意~ 菜刀白啥的(o゜▽゜)o☆ 蒜蓉展啥的 o(* ̄▽ ̄*)ブ 狗血车祸啥的∑(っ °Д °;)っ 买个菜被担心的半死的爱人臭骂一顿啥的 ╮(╯▽╰)╭ 反正我已经做好了被五爷和展大人一人一脚踹死的准备┳_┳
当然,被踹死之前还是祝姑凉们食用愉快XD

楼主 良夜高弦  发布于 2013-08-25 19:16:00 +0800 CST  
话唠一番……
今天去参加诡异的入学考试,到了那儿才知道是要划分数理化三科重点实验班,然后去的比较早,监考老师把志愿表给我之后和蔼可亲地笑着说:“可以根据自己的兴趣爱好或平时的成绩填写,可以三个志愿都填,也可以三个都不填~”我在心里暗自卧槽:尼玛,劳资三个实验班都不感兴趣可以来打瓶酱油就走人吗=口= 后来想了想填了物理和化学……毕竟,来一趟毛都不填很亏本的!!!后来啊……那三张卷子简直是惨无人道……没有基础题凸(艹皿艹 ) 都是竞赛题∑(っ °Д °;)っ 一天下来简直是作死……不过考出来应该不会烂到什么很坏的地步,想到说再过几天就要经历苦逼的三年才能够彻底解放顿时觉得很忧桑……所以,接下来的三年一定要好好努力!!!

楼主 良夜高弦  发布于 2013-08-26 16:51:00 +0800 CST  

番外四 台北琐事 (赠予@空十七)


育华中学在每一栋教学楼走廊的栏杆上都种植了一些葱绿讨喜的爬藤植物,弯弯绕绕地顺着铁栏杆蜿蜒开一片绿油油的鲜亮,从远处看来,恰如一道道青墙,一帘帘绿水。若是在夏季,那些纤巧的爬藤上还会冒出一朵朵娇小可人的小花,红的、黄的、粉的,总归是一片怡人的好景色。

五班的康乐股长李由此刻的心情却不那么美好了,那些蜿蜒的、在有人经过时会悄不声儿附上人衣摆的绿色藤条被李由大刺刺的脚步拨开,蔫蔫地垂回了墙面。他轻车熟路地走进了展昭的办公室,双手抱起桌面上厚厚一沓封着黄纸的白卷,强迫自己不将目光投放在上面。

李由在校道上碰见展昭,被展昭叫去把他桌面上的国文测验卷送到隔壁张简的办公室里,他接了这个任务,却在面对测验卷时,肚子里搅起了花花心肠。上回他刚答应了展昭要在下次的测验里成绩大幅度提高,这话儿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真是比登天还难。如今现成的大好机会就摆在他眼前,原封不动的试卷平静地躺在他面前,一副“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的表情,真是让人心痒难耐。他在原地逗留良久,终究一咬牙一跺脚把试卷往怀里一揣,大步走向了张简的办公室。

展昭和张简的办公室中间隔了一间档案室,平时权作出卷老师的研究之所。张简的办公室里也是空无一人,李由不禁好奇起来,在校道上看展昭行色匆匆,说是被教务处长叫去有急事,想来是全体高二年的老师都被叫去了,以致于到处都找不到人。

他将一沓卷子往张简的桌上猛地一放,卷子压下的力度卷起了一阵风,吹得桌上几张记着潦草字迹的纸张往四周飞开。李由忙不迭地捡起那些纸,匆匆扫了一眼,不过是些文言字词的注解,并无甚稀奇,只是碰巧被撞翻在地的一本硬皮笔记本引起了李由的注意。

实在怨不得李由的好奇心太过旺盛,如果那本本子不是明目张胆地在地上摊开,他也不会看到里面的内容,这种情况下,就算是想十分正义地合上本子也着实太过为难他。看完之后,他宁愿没有看到里面的内容,因为,那些肮脏难听的话每一句都和他敬爱的展老师有关……

台湾的雨季绵长,就连与它一水之隔的福建都难以匹敌,在夏末秋初台风高发的时节里,雨水的降临总是那么无声无息却让人措手不及。

展昭斜倚着栏杆,左脚足尖抵着右脚跟,平淡无波的面庞偶尔溅上几星雨珠,平白无故地让人想起了未及擦拭的泪痕。他并不是故意站在这儿让雨珠子喷了他一脸,只是没带伞的人分外惆怅地祈望着老天爷快些让海龙王收工回家,不致让他今晚在这儿耗上一个晚上。清雅俊逸的面容加之挺拔颀长的身姿,各路单身女老师路过时不免驻足片刻,在心里默念着清心寡欲的道家心法。驻足的自然不止那些女老师,某位送伞的白姓人士在事后回想起那一刻,也不免啧啧称赞,自家猫儿真是有一副好相貌!

雷电声起,一阵惊雷夹着暴亮的闪电打亮了育华中学的一角,那里竖起的宣传栏上贴着任职教师的照片。那几句言简意赅的个人介绍明明白白地告诉这所学校的每一位老师——这是你们的责任,而你们的学生,就是你们的骄傲。

雨珠被风带动着斜刮向白玉堂的伞面,他轻一侧伞,挡住那些迫切的风雨,气定神闲地走向教学楼,纵使他的鞋面和裤脚已经湿了一片。鞋底触到干燥的走廊,白玉堂像是终于摆脱了什么一般轻舒了一口气,天知道他有多讨厌浑身黏腻腻的感觉。

廊下三五成群地聚集着没伞回家的学生,白玉堂左绕右绕,绕过一张张稚嫩的面孔,却在回廊的拐角处停住了脚步。

“嘿,你们知道白玉堂是谁吗?”五班的李由正和同样被滂沱大雨困在学校的班长、副班长、学术股长等侃侃而谈。他眉飞色舞,字正腔圆,还时不时搭配一些动作,真像是古时候单靠一张嘴侃遍天下事的说书先生。

“我今天下午在张老师的办公室里看到了他的日记本……我可没故意翻,那本子是摊开的!”李由的声音渐低,“我看到他写了好多展老师的坏话,还有就是关于展老师和那个白玉堂的,说的可难听了……”

收获了一片惊呼声后,李由有些洋洋得意,他正欲将自己勇闯张简办公室的经历添油加醋一番时,左肩冷不丁被人轻拍两下。顺着放在自己左肩上的手看去,李由觉得眼前的男人十分眼熟却不记得是在何处相识。

“你们是展老师的学生吗?”白玉堂放下手,温和地问道。

李由等人点点头,班长杨叶好奇地反问道:“你来找展老师吗?他现在应该还在办公室里。你是他的……”

“朋友。”白玉堂接上杨叶的话茬,故作疑惑道,“你们刚才说的张老师,他说了展老师什么坏话?还和什么白玉堂有关系?”

“啊,这你就要来问我了!”李由忙推开杨叶,自顾自地说道,“张老师在日记里面说什么展老师和白玉堂干了什么龌龊事,两个人肮脏得很。尤其是那个白玉堂,一副小白脸的样子,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家的好人!”

倘若白玉堂的兄长白锦堂在此,一定会迫不及待地冲到张简面前,以实际行动证明他们白家大户人家的家教究竟如何……不过,白玉堂只是低头想了片刻,并不露出气恼的表情,反而循循善诱道:“你们相信张简的话吗?”

“我们很喜欢展老师。”学生们摇了摇头,纷纷表示张简和展昭有过节,他们一定无条件地站在展老师这一方。

“你们展老师被人侮辱了,你们又该怎么做?”白玉堂嘴角弯起一个弧度,继续引导道。

李由等人面面相觑,好半天后,李由壮着胆子答道:“为他报仇?”

白玉堂的脸上露出了“孺子可教也”的欣慰表情,他点了点头,敛去笑意正色道:“我不是老师,但我今天代展老师教你们一个道理——永远不要让别人踩在你的底线上兴风作浪。”说完他便把手中的另一把伞递给了李由,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李由愣愣地看着白玉堂远去的背影,半晌说不出话来。

风雨依旧,甚至隐隐有增大的迹象。

楼梯口传来一阵咒骂声:“这该死的雨,怎么还不停!”人未到声先闻,这倒是白玉堂一贯的大摇大摆的作风,展昭笑着换了个姿势,好整以暇地望着楼梯口突然冒出的人影。

“蠢猫,站在那儿淋雨有什么好玩的!还不快随白爷爷回家!”白玉堂见展昭站在廊边,衣摆湿了一片,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

展昭跟上去,“咦”了一声道:“你就带了一把伞?”

“另一把给你的学生了,你明早再找他讨吧,如今只好共撑一把了。”白玉堂替展昭拂去面颊上的水痕,漫不经心地答道。

展昭也并不介意,会意地点点头,他拉过白玉堂的手,往楼下走。

出了教学楼,展昭顿时觉得苦不堪言。他和白玉堂的身量都颇高,两人仅靠一把伞遮风挡雨实在太过困难,无论两人怎样刻意缩近距离,都会有半边身子置于雨中。

正当展昭觉得回到家时一定浑身湿淋淋时,他的腰被白玉堂的左臂扣住,往里紧了紧。展昭抬眼,对上白玉堂的眼睛,爱人眼里毫不掩饰的狡黠的笑意让他的头脑空白了好半天。待他明白过来时,嘟哝着往白玉堂身上又靠了靠,两人的体温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传递到彼此身上,顺势传到了心里。

脚下一片片水洼连绵向远方,凶猛的雨点敲击着伞面却始终无法在伞下一展身手。白玉堂握住伞柄的手指修长有力,方形的指甲盖上沾着几滴圆润的水珠,展昭的手覆上了白玉堂的手背,指尖正好盖上那几滴雨水。

两人保持着这种亲密的姿势漫步在雨中,微垂的伞檐稍稍遮住了前方的景致,雨珠从伞骨上滚落,密集地串成了一道道细线。周身一条条透明的水线让展昭有种置身于牢笼的错觉,画地为牢,圈住所有你存在的分秒,还有那些势必随我入土的缠绵悱恻。

进了家门,白玉堂迅速地踢掉皮鞋,冲进浴室,展昭随在他身后,用脚将鞋子拨弄着摆正,也跟了上去。展昭在厅内便将打湿的衬衣脱去,赤着上身进了浴室,本想洗把脸,白玉堂却霸着洗手池不放。

“猫儿,我和你说一件事儿。”白玉堂左手支着台面,右手拿着毛巾往脸上糊,含糊不清地说道。

“你讲啊。”展昭胳膊上搭着毛巾,抱臂靠着微凉的墙面。

白玉堂将张简一事说与展昭听,叙述语气波澜不惊,浑没有半丝气恼,只像是说着街头巷尾传来的寻常八卦,倒如同局外之人般坦然。白玉堂通过镜子细看展昭的反应,倒也只是由初时的微锁眉头到最后的淡然一笑。他转过身,双手抓住爱人的肩膀,道:“你若是有气,大可以说出来,左右现在只有你我二人。我当日在爸妈面前应过,无论多难听的辱骂,定不让你一肩承担。”

“我没什么生气的,他说他的,终究也是在背地里说,也没有搬上台面与我闹翻。只是你听了也不生气?最近性子收敛了不少!”展昭满不在乎地笑笑,拍了拍爱人的手背,示意他宽心。只是他好奇,为何白玉堂听了这种话也这般从容地一笔带过,竟没半分怒气。

楼主 良夜高弦  发布于 2013-08-28 19:03:00 +0800 CST  

“那个姓张的与我何干,白爷爷何必要在乎他说了些什么。不过是碌碌无为的小人,摆着一副伪善的嘴脸背地里做的都非君子所为,我也没那么掉价儿,还和这种人生气。”白玉堂冷笑一声,言语间满是对张简的轻视和鄙夷。

展昭闻言也是一笑,忽的想起一茬儿,调侃道:“他说你活脱脱是个小白脸,这句话可是大错特错!你相貌虽好,可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要是他与你打上一架,就会改了措辞,说你是‘凶神恶煞的小白脸’!”

白玉堂刚要反驳,眼神滴溜溜一转,便制住展昭双肘,猛力带着展昭往后一转,将爱人压在了洗手池边。展昭顿觉腰背一痛,反手便出拳挥向白玉堂下颌,拳头却在半空被人截住。

“你这死耗子!又发什么疯!”展昭双手被制,只得瞪圆了眼睛,盯着白玉堂的下一步动作。

“展老师身为人师,对我却忒的刻薄!我何时对你凶神恶煞过,你言之凿凿,像是亲身经历过一般!”白玉堂一反常态,十分正经地将展昭的手放在身侧,辩道。

“你少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与我分辨,我对你知根知底,哪有那么好哄骗!”展昭有些不适现下的姿势,回瞪一眼白玉堂,双手开始挣扎。

白玉堂手上力道加重,倾身贴近展昭胸膛,偏头在展昭耳垂上烙下一吻,说道:“你说白爷爷不是正人君子,那我便当一回小人,总归是展老师你授意的。”

话音刚落,白玉堂的右手顺着展昭的指骨下滑,摸到腰间皮带,停顿半晌便大力地将皮带抽出。展昭反应不及,眼睁睁地看着白玉堂动作愈加放肆,空出的左手忙上前制止,却被白玉堂用皮带圈住和右手固定在一起。

展昭一声惊呼,下一秒连唇舌都被白玉堂堵住。细致甜腻的亲吻让他的呼吸变粗,长时间的唇舌交缠使他面色潮红,而白玉堂的右腿趁他身体放软之际顶开了展昭的双腿,隔着裤子的布料摩挲着展昭的大腿根部。展昭的裤子顺利地被白玉堂脱下,随手扔到一边,而此时,白玉堂依旧衣衫整齐,连扣子都未曾解开一颗。

展昭气极,右手从皮带中挣开,扯住白玉堂的领口,用力向下扯开一排纽扣,五指灵巧地解决了白玉堂的皮带。在他心里稍有一点安慰之时,白玉堂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他抓住展昭缩回的右手,放在唇边,语调轻柔:“展老师,你不用这么着急,你要是想,我可以一颗颗解开给你看。”说着,吐出舌头在展昭指尖上扫过一圈。

“该死!你闭嘴!”展昭顿觉手上的热度缓缓向上蔓延,就连说话都有些不大连贯。

他二人的一举一动都清楚无疑地在镜子里同步进行,而后发生的一切,自然是水到渠成不必多言了。

转眼间时间的脚步加快,日子转进了深秋时节。育华中学里只剩下秋菊一枝独秀,在略微凄凉的秋风中摇曳身姿,独享一季的赞扬。

秋运会也在教务处处长的殷切期待中提上了日程,这不单是学生们的运动盛宴,更是老师带头树立榜样的最佳时机。为了提高师生的身体素质,校长花重金请来了专业的武术教练,指导在校老师们进行力所能及的锻炼。

周五晚上是高二年老师们的训练时间,一开始无怪乎是最简单的跑操等一系列简单运动,而后教练提出要进行一对一的近身搏斗,这可让不少老师都露了怯,连连告饶。

展昭却成竹在胸地向教练表示,自己愿意第一个示范,一定彻底贯彻校领导发扬运动精神的优秀号召,只是,他需要一个对手——

“没问题!你可以自己挑选对手!”教练在几近冷场的局面下,终于靠展昭挽回了一些颜面,此时对展昭自然是言听计从,只盼有他身先士卒能带动众位教师的热情。

展昭笑得温和端庄又大方,他的眼神扫视全场后,默默地抬臂指向了张简。

教练满面笑容,连连向张简投去鼓励的眼神,那眼里的光芒简直就像在说:“上吧,勇士!打败他,你就是当之无愧的赢家!”就当张简从教练的眼里读出许多足以令他精神振奋的含义时,展昭已经有些不耐烦地向他挥了挥手。

张简摩拳擦掌,嘴角甚至罕见地露出一丝笑意,他一直期待着打败展昭,无论是在哪一方面。如果他今天能够在全体高二年教师面前给展昭一个下马威,那么……想到这儿,他的笑意更浓,稳操胜券地朝展昭扑去。

展昭一个侧身,右手擒住张简左臂,用力向后一扭,整个人绕到张简背后,左腿屈膝往张简膝弯里一顶,张简立时跪倒在地,神情痛苦。

周围响起一片喝彩声,其中夹杂着“展老师你真棒”这样的溢美。张简悻悻地起身,深吸一口气,第二次朝展昭扑去,还挥起双拳来势凶猛。展昭不疾不徐地抬臂格挡,挡了几下后,右臂从张简左臂下穿过,借着人眼的盲区,出其不意地直袭张简小腹,在张简吃痛倒退之际,略一弯腰,一个扫堂腿直扫张简下盘,将其掀翻在地。

这一回,连教练都忍不住鼓起掌来,而体育馆门口早就涌上了一群围观的学生。

俗话说,事不过三。张简在心里暗想:总不能让你连赢三把,这样,让我的面子往哪搁。他这样想着,调整了步伐,弓起身,倒摆起了几分架势。

展昭毫不介意地轻笑一声,左脚前右脚后,冲张简招了招手。

说时迟那时快,张简发挥了国中时最优异的短跑技能,火力全开地冲向展昭,展臂竟似要抱住展昭,大有两败俱伤、一了百了的阵势。展昭放低身板,瞄准时机,双臂先卸去张简的冲力,再扳住他的肩膀,借着他未及起身时使了一个轻巧的过肩摔,将张简放倒在地。

展昭居高临下地睨着张简,笑意微僵,他蹲下身,在张简耳边耳语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背地里干的坏事儿说的坏话,未见得不会让别人听去。”

“这话儿该送给你自己吧!做的那些龌龊事,有什么资格教书育人!”张简咬牙切齿地挤出几句话,目露凶光。

展昭一声轻哼,面上笑意全无,眼里唯有野兽捕猎时的专注之情:“你自以为抓到了我的把柄,却未曾想过,究竟有多少人会信你的一面之词。我与你说这些,只为了一点,将你说白玉堂那些话都收回去,我的耐心并不比他好多少。你尽可以试试再去胡说八道,我整治你的方法可不止是让你颜面扫地。”

展昭极少以尖锐一面待人,但他处理事情的果断狠绝与白玉堂极为相似。一旦有人踩到他的底线,只能是自讨苦果。温和不代表软弱,友善并不是无知,他是锋利的宝剑,只等出鞘一刻的龙吟虎啸,威势震天。

张简从展昭平静的语气里听出不留余地的狠戾,这样的展昭他见所未见,正当他仍要硬撑着辩驳几句时,展昭只讲了两句话:“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你的人生,也不过如此罢了。”

话音刚落,展昭便起身离开,背影潇洒利落。张简喃喃自语着展昭最后的几句话,一时间心头震动,回想自己的人生,竟真如展昭所言,维持着自以为高贵的孤傲,做着荒唐之极的事,到头来,却落得为人鄙夷厌弃的下场。他黯然神伤,默默爬起来,躲进了人群中。

展昭遥遥望见人群中抱臂含笑的白玉堂,他欢喜地快步上前,问道:“你怎么来了?”

“来看着难得一见的场景啊!猫儿,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白玉堂附在展昭耳边,低低笑道。

展昭回他一个明媚的笑意,理直气壮地回道:“那么接下来的日子,请五爷继续拭目以待吧!”

言罢,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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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空同学,窝这篇番外很丰厚了~不过这篇的灵感来自于我和基友粗去散步的时候扯到的一个话题——论张简老师是否是个恶人……后来,脑洞开得太大……就演变成现在的番外……十足十的恶趣味,并且展老师难得地发火了(o゜▽゜)o☆ 有些事情自己听来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却十分介意爱人的想法,展老师发火是为了爱人,不是为了自己。他曾经说过啊“愿与玉堂荣辱与共”~

楼主 良夜高弦  发布于 2013-08-28 19:09:00 +0800 CST  
@空々链在开学前看到你又冒泡窝也草鸡开心的~不过你居然跑去复述了窝be的结局……【简直是充分发扬了独虐虐不如众虐虐的优良传统(o゜▽゜)o☆】

和父母摊牌的那段,我记得是以前看过一篇文里说过“只要能够真诚地坦白这些事情,而不是一味的和父母生气,假以时日,他们一定可以体谅并且理解”,世界上又有什么能够比真诚更打动人的呢 。◕‿◕。吵架那个番外本来也是可以深挖下去的,但是……因为我时间不够啦还有各种原因,其实那个番外已经偏离预想好远好远了=口=

要是想找五爷求种子的话……我还是奉劝一句,举头三尺有画影啊XDD 张简的话顺利地使展先生爆发了,人啊做到良善已经十分难得,该出手时就出手!!!跟张简这样的人完全不用客气!!!张简既然说五爷是小白脸,所以五爷肿么可能让他拉么好过~之后那帮受到五爷教育的学生们是不会亏待张老师的哈哈哈哈哈~

另,我真的只是准高一,这篇文会发到吧里主要还是江湖不可饮二刷的消息太激动了,一时头脑发热也怕写得太差经让你们看完之后心里很别扭,所以一直觉得从头到尾能得到姑凉们的肯定真是太感动了┳_┳ 新坑啊……我想接下来的三年好好再完善自己的文笔还有各种问题,所以新坑不会太快来的……但是,什么节日贺文之类的我要是有时间会试着写写看的,其实已经想了好多梗,只等合适的时机再写出来啦~

一不小心就罗里吧嗦了……果然我是个话唠体质= =

楼主 良夜高弦  发布于 2013-08-30 22:14:00 +0800 CST  
@迷路的猪猫
将彼此视作生命里的光亮,互相取暖,有依傍,这种感觉很奇妙,但未见得人人都能体会,所以他们该是幸运的,幸运世间如此之大,能有一人与你相遇相知相交并且想要相守,想要把这份光亮,这种温暖长长久久地保留下去。
那些任性啊耍赖的小性子,向对的人使出来,最后成功被包容被顺毛~【不好,老是自动代入自家养的耗子,泥垢!!!】
这几天脑子里一直有个梗,不过单纯脑补一下就觉得虐的受不了……当日子渐渐过去,记忆里的人依旧是年轻时候的意气风发,而自己早已垂垂老矣,抚着鬓边白发,细数已经过去的大半辈子光阴,老了,脚步慢了,脸上皱纹多了,不复当年相遇时的模样了,慢慢地跟不上那些美好的旧时光了┳_┳
白大哥是个好大哥!!!能把五爷拉扯大,顺带还养出了这种率性洒脱的性格,白大哥从小应该是很宠这个弟弟吧~
最后,五爷是天生的贵族,展大人您就好好受着吧(o゜▽゜)o☆

楼主 良夜高弦  发布于 2013-08-31 20:18:00 +0800 CST  
@迷路的猪猫
今天去学校报名,发了差不多五十本书,而且还不是全部的……回来的时候下大雨,浑身淋得几乎都湿透了,我三年后要没考上中意的大学我今天都白这么遭罪了!!!接下来三年要好好努力!!!
以上都是题外话= = 小卢珍一贯真相帝!!!不知不觉间解答所有谜题……
以及,酷爱别提那个白发苍苍已不是年轻时的模样了┳_┳ 这两天老是想着那个梗,淋了一路的雨之后更想写了QAQ 五爷要对人温柔的时候那是绝世温柔攻啊!!!【捧大脸】一直觉得展大人不会是个被动地等着别人付出了温柔又羞射地把爱藏在心里的人←_← 既然看对眼了,认对人了,那就扑上去可劲儿亲别客气嘛!!!反正五爷也乐意(o゜▽゜)o☆ 单方面地付出然后等待回应的过程真的很苦逼,要尊重自己的爱情,也尊重对方的珍惜,因为活一辈子能遇到值得并且心甘情愿付出爱情的人多不容易啊。突然想到一首歌,《诀别诗》,世上走一趟,得你在身旁,方是不虚此行,真真实实活过一场。
考据啥的其实从定下这个背景之后就找了挺多资料扔在电脑里,然后一直拖到暑假的时候才把那些资料全都挖出来,挖出来之后发现还远远不够啊=口= 然后就去查那些七七八八的东西……把草图撸出来之后写起来顺手多了XD
主上最近很勤快啊~窝也要向你学习~

楼主 良夜高弦  发布于 2013-09-01 21:00:00 +0800 CST  
趁着这两天还在军训,一百问试写了一部分~先发十问让姑凉们看看,要是觉得这个感觉还ok,我就按着这个想法继续写下去……要是觉得EG太过啥的,请一定要提出来!!!以及,观看过程中请坚信两句话:1、心有多大,脑洞就有多大;2、节操是神马,窝表示窝不清楚……
还是要多说一句,一百问肯定和正剧不一样来着,EG成分会占很大一部分,有任何不适感一定要及时提出。最后抄送一百问的归属者昭白姑凉@最爱昭白


1 请问您的名字?

白:你确定要我亲口再告诉你一遍?

顾:营长,你之前答应了展大哥要好好配合的……

展:展昭。

白:好吧,白玉堂。


2 年龄是?

白:……

展:……

顾:莫非这是个很忌讳的问题= =

白:那个该死的BE结局让五爷我挂在了25岁,所以,你想知道哪一个?

顾:营长,我觉得我们应该往好处想!HE的吧……

白(掰指头):好了,我确定目前我三十一岁。

展:三十三岁,我比玉堂大两岁。

白:可是不一定会比我早死。

顾:营长你别再梗着早死这一点了……

展: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成天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白:我这不是怕你因为大了白爷爷两岁,然后老想着死的比我早不是……安慰你一下,臭猫居然不买账!

展:-_-|||



3 性别是?

白:男。猫儿,你真不觉得这个问题很白痴?

展:男。很白痴也要回答,台长付了钱的。

顾:展大哥开始走居家路线吗(⊙_⊙)?

展:家里我管钱……

白:我是个没有财政大权的家庭煮夫……

顾:营长,我以为你是那种是自己的就要攥在手里的人= =

白:我是这种人!虽然钱没有攥在手里,但是我把你展大哥攥在手里了!!!

展:……


4 请问您的性格是怎样的?

白:随着自己的心愿,喜欢干什么事就去做,不喜欢的事打死都不接受。

展:会做一些不喜欢做的事,如果情况所迫的话。

顾:比如?

展:洗碗吧。

白:原来你对洗碗有如此大的怨念……

展:难道你喜欢洗碗?

白:……我懒得洗。

顾:展大哥每次洗碗都是心不甘情不愿啊= =

展:其实没有,分工就是这样。玉堂煮饭,我洗碗。

白:鱼与熊掌不可得兼,世间事大抵如此。


5 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在哪里?

白:第一次应该是在常州的展家老宅门前的那条巷子的寺庙台阶上。

顾:记得真清楚……

展:时间是在我十二岁生日的时候。

顾:其实我很好奇,营长为什么要在十岁的时候蹲在展大哥家门口?

展:同问?

白:……我才没有蹲在他家门口!!!

展:不要转移话题。

白:白锦堂带我到常州玩,他做的饭太难吃了,我晚上被饿醒跑出来的。

展:难怪你吃长寿面的时候吃得那么香……

顾:难怪后来当了厨子……

白:……


6 两个人在一起多长时间了?

白:我开始怀疑这档节目的性质!

顾:……

白:确定不是八卦节目?

顾:八卦是男女老少的生活标杆!!!

展:确立关系在43年,玉堂离开洛阳前一天。

白:啧啧……那天回想起来真带感!!!

顾:营长你激动得不科学!

白:你懂个头!那天你展大哥主动献吻!!!简直是回味无穷!!!

展:你闭嘴!!!

白:阿青说了,回答问题要真实可信~

顾:点赞!!!

展:……


7 如今的职业,以及选择该职业的原因?

白:饭馆老板兼主厨。

顾:营长,我知道原因,是因为白大哥做饭太差劲了……

白:俗话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展:国文教师,原因……和一帮孩子相处很有意思~

白:……说白了就是会哄小孩子开心……

展:包括你吗?五弟?

白:……尼玛……


8 喜欢对方哪一点呢?

白:都挺喜欢的。

顾:实话?

白:实话!!!

顾:展大哥,你呢?

展:玉堂好像没什么好挑剔的地方。相貌好,家世好,身手好,人品好,是相当典型的四好男人!!!

顾:真是一番热(hu)情(duan)的剖白啊……


9 讨厌对方哪一点?

白:没有吧……

顾:为何如此不确定?

白:暂时想不起来,女人缘太好这点算吗?

展:……胡说八道!

白:你能否认吗!

顾:两位别激动……营长,你举个例子吧。

白:比如那个丁月华啊,还有丁月华啊,以及丁月华啊!

展:……

顾:……

展:明明只有一个人!!!你至于这么介意吗!!!

白:你初恋诶!!!

顾:营长,其实吧,展大哥的初恋是你!你看吧,他对你念念不忘了十三年!

展:……= =

白:业界良心!

展:他的女人缘比我更好,“风流天下我一人”的白五爷,是吧!

白:我不否认……

顾:隔壁买菜的大娘,楼上卖花的姑凉,街口闲聊的三姑六婆,以及刚会走路的小盆友……男女通吃!老少咸宜!

白:……五爷风流但不下流……那种见一个勾搭一个的印象统统清零!!!


10 您觉得自己与对方相性好么?

白:挺好。

展:同上。

顾:你俩能诚恳一些吗……

白:要多诚恳?

顾:多讲两句啥的……

展:闲话不多说,切下一题。

白:猫儿发话了,我表示同上。

顾:这年头,主持人不好当啊……

各位姑凉要是不满意的话,尤其是昭白同学,我可以重写另一篇正剧的番外补上……如果没问题……我就继续写了……

楼主 良夜高弦  发布于 2013-09-04 20:41:00 +0800 CST  
情节需要,所以把一百问调成第五篇番外……总的番外有七篇XD

楼主 良夜高弦  发布于 2013-09-04 21:32:00 +0800 CST  

文前:一百问的EG成分居多……请慎重观看……一百问没法儿控制字数,所以我就写多少更多少吧,有些问题重复得让人觉得很烦球我就自个儿改掉了……

HE番外五 节操是神马,不如来一发一百问吧(赠予@最爱昭白)


台北大同区,私立育华中学。

展昭捏着薄薄一纸书信,支着下巴,若有所思。

“展大哥,我们台长力邀你和营长接受晚间节目《说出你的故事》电台访谈!!!我被台长打发来说服你们,不然饭碗就没有了……”那双手握住陶瓷茶杯,忧心忡忡的正是白玉堂昔日的属下,顾青。

“这事儿我要和玉堂商量商量。阿青,我想他会答应的,你且等一等,明日我给你回复。”展昭不想能在此地与顾青故友重聚,心中欢喜之余,却为顾青提出的请求颇感为难。

毕竟,他和白玉堂都是很有原则的人……

“展大哥,我们台长说了,你们参加访谈,他可以支付酬劳!你觉得如何?”顾青见展昭犹豫,果断放下茶杯,一把握住展昭的双手,神情认真笃定。

“……好,我们今晚就去录制节目。”展昭笑着推开顾青的手,只犹豫片刻便淡然应道。

所谓原则,自然是在与自身利益不冲突的情况下进行适当调整,以求让双方都得到最满意的结果。

展昭接下这个创办初期的电台节目的原因是——他和白玉堂的经济状况出现了一点小问题。

是夜8:30,播音间。

背景音乐响起,《说出你的故事》节目录制开始。

顾:欢迎大家收听《说出你的故事》,我是你们的朋友,顾青。今天,我们特意请来了本区的两位名人,听他们讲述那些鲜为人知的幕后故事。接下来,让我们欢迎本区知名饭店老板白玉堂先生,以及育华中学“最受欢迎国文老师”展昭先生!请两位打个招呼吧!

白:大家好,请各位多多支持这档节目,谢谢。

展:各位听众晚上好,很高兴在这里和大家分享故事,谢谢大家的支持。

顾:下面进入今晚的特别版块——心路历程一百问!!!

1 请问您的名字?

白:你确定要我亲口再告诉你一遍?

顾:营长,你之前答应了展大哥要好好配合的……

展:展昭。

白:好吧,白玉堂。


2 年龄是?

白:……

展:……

顾:莫非这是个很忌讳的问题= =

白:那个该死的BE结局让五爷我挂在了25岁,所以,你想知道哪一个?

顾:营长,我觉得我们应该往好处想!HE的吧……

白(掰指头):好了,我确定目前我三十一岁。

展:三十三岁,我比玉堂大两岁。

白:可是不一定会比我早死。

顾:营长你别再梗着早死这一点了……

展: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成天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白:我这不是怕你因为大了白爷爷两岁,然后老想着死的比我早不是……安慰你一下,臭猫居然不买账!

展:-_-|||



3 性别是?

白:男。猫儿,你真不觉得这个问题很白痴?

展:男。很白痴也要回答,台长付了钱的。

顾:展大哥开始走居家路线吗(⊙_⊙)?

展:家里我管钱……

白:我是个没有财政大权的家庭煮夫……

顾:营长,我以为你是那种是自己的就要攥在手里的人= =

白:我是这种人!虽然钱没有攥在手里,但是我把你展大哥攥在手里了!!!

展:……


4 请问您的性格是怎样的?

白:随着自己的心愿,喜欢干什么事就去做,不喜欢的事打死都不接受。

展:会做一些不喜欢做的事,如果情况所迫的话。

顾:比如?

展:洗碗吧。

白:原来你对洗碗有如此大的怨念……

展:难道你喜欢洗碗?

白:……我懒得洗。

顾:展大哥每次洗碗都是心不甘情不愿啊= =

展:其实没有,分工就是这样。玉堂煮饭,我洗碗。

白:鱼与熊掌不可得兼,世间事大抵如此。



楼主 良夜高弦  发布于 2013-09-05 21:43:00 +0800 CST  

5 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在哪里?

白:第一次应该是在常州的展家老宅门前的那条巷子的寺庙台阶上。

顾:记得真清楚……

展:时间是在我十二岁生日的时候。

顾:其实我很好奇,营长为什么要在十岁的时候蹲在展大哥家门口?

展:同问?

白:……我才没有蹲在他家门口!!!

展:不要转移话题。

白:白锦堂带我到常州玩,他做的饭太难吃了,我晚上被饿醒跑出来的。

展:难怪你吃长寿面的时候吃得那么香……

顾:难怪后来当了厨子……

白:……


6 两个人在一起多长时间了?

白:我开始怀疑这档节目的性质!

顾:……

白:确定不是八卦节目?

顾:八卦是男女老少的生活标杆!!!

展:确立关系在43年,玉堂离开洛阳前一天。

白:啧啧……那天回想起来真带感!!!

顾:营长你激动得不科学!

白:你懂个头!那天你展大哥主动献吻!!!简直是回味无穷!!!

展:你闭嘴!!!

白:阿青说了,回答问题要真实可信~

顾:点赞!!!

展:……

7 如今的职业,以及选择该职业的原因?

白:饭馆老板兼主厨。

顾:营长,我知道原因,是因为白大哥做饭太差劲了……

白:俗话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展:国文教师,原因……和一帮孩子相处很有意思~

白:……说白了就是会哄小孩子开心……

展:包括你吗?五弟?

白:……尼玛……


8 喜欢对方哪一点呢?

白:都挺喜欢的。

顾:实话?

白:实话!!!

顾:展大哥,你呢?

展:玉堂好像没什么好挑剔的地方。相貌好,家世好,身手好,人品好,是相当典型的四好男人!!!

顾:真是一番热(hu)情(duan)的剖白啊……


9 讨厌对方哪一点?

白:没有吧……

顾:为何如此不确定?

白:暂时想不起来,女人缘太好这点算吗?

展:……胡说八道!

白:你能否认吗!

顾:两位别激动……营长,你举个例子吧。

白:比如那个丁月华啊,还有丁月华啊,以及丁月华啊!

展:……

顾:……

展:明明只有一个人!!!你至于这么介意吗!!!

白:你初恋诶!!!

顾:营长,其实吧,展大哥的初恋是你!你看吧,他对你念念不忘了十三年!

展:……= =

白:业界良心!

展:他的女人缘比我更好,“风流天下我一人”的白五爷,是吧!

白:我不否认……

顾:隔壁买菜的大娘,楼上卖花的姑凉,街口闲聊的三姑六婆,以及刚会走路的小盆友……男女通吃!老少咸宜!

白:……五爷风流但不下流……那种见一个勾搭一个的印象统统清零!!!


10 您觉得自己与对方相性好么?

白:挺好。

展:同上。

顾:你俩能诚恳一些吗……

白:要多诚恳?

顾:多讲两句啥的……

展:闲话不多说,切下一题。

白:猫儿发话了,我表示同上。

顾:这年头,主持人不好当啊……

楼主 良夜高弦  发布于 2013-09-05 21:43:00 +0800 CST  

11 您怎么称呼对方?

白:臭猫,蠢猫,笨猫,木头猫……以及一系列衍生请自行脑补……

展:玉堂。

顾:相比而言,营长简直不正经!!!

白:正经的时候叫展昭,其他的时候【比如说哗——】叫猫儿……

展:……我要求屏蔽白姓人士的一系列不良的严重影响社会秩序和群众三观的言论!

顾:坚决贯彻落实讲文明树新风的良好风尚!

白:……这难道不是一档八卦节目……

顾:营长,你要学会透过现象看本质,八卦的外表下是真诚恳切的一颗心啊!

白:作死的节奏……


12 你最想尝试怎么称呼对方?

白:没想过。

展:五弟?

白:……我抗议!

顾:请阐述理由。

展:玉堂排行老五,我比他大两岁。

顾:真的就这么简单?

展:……刚认识他的时候整天被叫展小猫,我明明年纪比他大啊摔!

白:我这时候是不是该喊一声展大哥……

顾:其实这也算一种情趣。

白:……

展:……

13 最讨厌的食物是什么?

白:白锦堂做的。

展:……

顾:……

展:有蒜蓉的都不喜欢。

顾:可是很多菜都要蒜蓉爆香啊,营长你是怎么做到舍弃蒜蓉的?

白:翻来覆去地寻找代用品。。。

展:这也不失为一种提升厨艺的方法嘛~

白:谢谢你啊,蒜蓉展……

14 来参加本次访谈的原因是?

白:被拽来的,本来我们今晚要到广场上看烟花跨年的。

顾: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俩的浓情蜜意啊……

白:营长我大人有大量原谅你了,小青子,跪安吧。

顾:……喳!另,展大哥能给个正经的原因吗!

展:玉堂说的是事实。

顾:……

展:好吧,主要是因为最近家里资金出了点问题。

白:家里没钱了?你没告诉我!

展:最近七七八八把钱借给了许多人,而且你的饭馆扩充了一倍,翻新费用很贵的!

白:不是还有存着的那些?

展:那些是我们的养老金,我想等我们老了的时候也能像现在这样自由恣意,尤其是你。

白:猫儿……我以后会更努力地赚钱的!

15 最想看对方穿什么衣服?

白:白衬衫。

顾:理由?

白: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猫儿穿得就是白衬衫,感觉太赞!

顾:显得很帅气?

白:不只是帅气,是那种能够感觉到光明和温暖的存在。

顾:展大哥你呢?

展:军装。

顾:原来你是制服控!

展:不算吧……玉堂穿军装的样子的确很好看,尤其是全副武装手套军帽齐上阵的时候!

顾:容易让人血脉贲张!

白:既然你这么喜欢,不如我们下次就这样来一发~

展:……

顾:展大哥不心动吗?

展:现在是前五十问,玉堂你该克制住这些想法= =

白:你的意思是后五十问我可以随便来?我当你默认了!

展:=口=

楼主 良夜高弦  发布于 2013-09-05 21:49:00 +0800 CST  

楼主:良夜高弦

字数:153499

发表时间:2013-07-11 17:2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3-07 12:07:27 +0800 CST

评论数:1690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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