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鲜花的山岗(亲子分、普洪、法英),WW2背景长篇


“作弊作得挺内行的嘛,小吉/卜/赛!不去大学考几场试,还真可惜呢!”
听到这句挑衅,吉/卜/赛姑娘就像一只被戗到了皮毛的猫,立刻恼火地跳起身来,正撞见基尔伯特·贝什米特那一脸看猴戏似的神情。她不由得回想起当初自己看着湿淋淋的他出洋相的场景。这下他们俩算是扯平啦。
“大学,这我知道,虽然我没读过。”她伶牙俐齿地反击,“因为随便哪一条狗都知道,天下再也没有比大学生更讨人嫌的家伙啦。”
基尔伯特又一次微微眯起了眼睛,丽莎已经见识过这样的招数了。
“我说小女士,明天本大爷就要下山作战去了,是件大事儿呢。”他说这话的口气活像一只搔首弄姿的雄孔雀,丽莎暗暗地想。
“好了不起。上头也让我去吗?”
“最能干的游击队员才能去,姑娘。你就留在山上安心地择菜洗衣服吧……”
“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来开屏吗?”
“来告诉你这个傻娘们儿,要是本大爷受了伤,你可别像个废物似的就知道哭!”
基尔伯特回敬道,心里明白在这种气氛下,自己是什么都谈不出来的了。憋着满怀难以发作的怒气,他恶作剧地从篓子里捻起一根青菜,顺手轻轻扯住姑娘的发辫,将它像朵花似的插在了她那浅栗色的鬓角。

楼主 远方的小白桦  发布于 2012-05-13 08:46:00 +0800 CST  

未完待续

注释:
1、埃涅阿斯:神话中古/罗/马建城之初的英雄
2、朱庇特:罗/马神话中的主神,相当于希/腊神话中的宙斯
3、朱塞佩·加里波第:19世纪意/大/利建国三杰之一,二/战时有很多游击队以他为名

楼主 远方的小白桦  发布于 2012-05-13 08:46:00 +0800 CST  
@我名字叫麦豆豆
不好的回忆……作为一个生长在黄淮平原上的人,我只能说皇城根儿的气候太干燥了……刚去的时候脚底板一个劲儿掉皮……

@夏之幻04
高三有什么情绪都不奇怪,真的……想当年,二模之后我觉得自己可以随便挑学校,三模就一败涂地了。6月3号大哭了一场,7号8号照样考试,正常发挥。

@弹星的歌者
作为读者有什么害羞的嘛……每一次开始新文,都觉得像是和我的读者们、角色们共同进行一次灵魂的冒险。

@快乐珍珠
谢谢喜欢~

@○月○饼
模拟考试都是浮云~可以参考下我回复夏之幻04的那些话。如果实在难受的话,就想一想美好的一个月以后吧

楼主 远方的小白桦  发布于 2012-05-13 08:59:00 +0800 CST  
你这样理解也可以啦

不过我在写作时是这样想的:年轻气盛的男性多少会在钟情的女性面前炫耀自己,尤其是当他们自以为即将建功立业的时候。这是一种大男子主义的自我展示。
就像小时候,男孩子们总喜欢故意揪女孩子的辫子一样。他们欺负她们,只不过是为了引起注意。

楼主 远方的小白桦  发布于 2012-05-13 15:57:00 +0800 CST  
@无名の鸠き君
@红手蝶子
其实已经虐过了啊……就在第十章末尾,那已经够可怕了。
嗯,我不是个惯于剧透的作者,慢慢看下去好了~

楼主 远方的小白桦  发布于 2012-05-13 16:01:00 +0800 CST  

(十二)
再也没有比丽莎·海德薇莉更慷慨的先知了,她的牌阵能给每个人指派一车皮的好运。为此,当丽莎还是个小丫头的时候,教她占卜的叶塞尼亚老婆婆就责备过她:“如果为了成全别人的幸福,而对牌阵作弊,将来牌阵会把不幸报应到你头上,丽兹卡!”
可是丽莎依旧作弊,就像一个厚脸皮的女学生似的,毫不羞愧或恐惧。起初她用破旧的扑克牌呼风唤雨,后来就将魔爪伸向一切能够摆开的东西,譬如说菜叶。别看上面还沾着泥,古往今来能够决定人类命运的东西,哪一样不是沾着泥的?
“魔鬼般的姑娘,真是魔鬼般的姑娘!”当她刚刚上山见到弗朗西斯·波诺弗瓦的时候,阅人无数的副旅长就这样感慨,“又像是卡门,又像是爱斯梅拉达!这要是在五百年前,一准就把您绑在火刑柱上烧死了。”她听了就得意地笑,觉得再也不会有比这更妙的奉承话了。
一直等到基尔伯特怒冲冲地离开,她才从鬓角摘下那片可笑的菜叶,将它像把小扇子似的,百无聊赖地摇来摇去。慢慢地,她自己也跟着摇起了头,暗暗地嘲笑着基尔刚才的话:大学生果然都喜欢胡扯!伊丽莎白·海德薇莉怎么可能哭呢?再说她又不是民间传说中的绝代佳人,每一滴眼泪落在地上都能开出一朵美丽的花。
她弯下腰继续择菜,不知不觉地唱起了那首熟悉的、游击队员的歌:

“……啊,每当人们从这里走过,
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
每当人们从这里走过,
都说:啊,多么美丽的花。”

楼主 远方的小白桦  发布于 2012-05-18 13:18:00 +0800 CST  

意/大/利人是最喜爱传奇的。多少年后,米/兰火车站附近的老住户们,依然会兴致勃勃地挥着双手,就像讲述埃涅阿斯、斯巴达克思和朱塞佩·加里波第那样,给孩子们叙说一个无名青年的故事。关于这个在1943年10月被押/送到米/兰的年轻人,时间已经不可能准确地复原种种细节,因为拉/丁民族的故事家们惯于恣意想象和添油加醋。有人说,被/捕的青年游击队员忽然夺过押/送/兵的枪,扫射一通后就消失在了车站的茫茫人海中;有人说,年轻人是趁着车站里一群盗/匪制造的混乱逃跑的;还有人则赌咒发誓:是押/送/兵中的某个内线,以一种极巧妙的方式把年轻人放走了。
故事家们只在一点上达成了共识,那就是押送兵绝不会是德/国人:“连个毛头小伙子都看不住,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肯定是咱们的意/大/利老乡。”
总之,在1943年那个秋日的黄昏,士兵们把米/兰的大街小巷闹得鸡飞狗跳。有一回他们似乎是在米/兰大学的校园里撞见了他,反复盘问后却得知:这个夹着讲义、眯着眼睛的家伙,不过是个和逃/犯长得很像的艺术系大学生而已,刚刚结束了一下午的课程。周围的教授和学生们都可以作证。
直到他确认士兵们已经离开校园的时候,这位无辜的大学生才怀着一颗砰砰乱跳的心,急匆匆地向着自己的单人宿舍赶去。他一走到门廊上,就发现发现墙角的杂物堆边坐着一个黑影。于是他的疑虑被证实了。
“是你吗,罗维诺?”他咽了一口吐沫,轻轻地唤道。
黑影迅速地站起身,上前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楼主 远方的小白桦  发布于 2012-05-18 13:20:00 +0800 CST  

罗维诺·瓦尔加斯刚一进房间,就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然后世间万物都与他无关了。而房间的主人、大学生费里西安诺·瓦尔加斯则颇为担忧地向门廊外望了望,然后锁上门,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细细端详着这睽违已久的面容。乍看之下,瓦尔加斯家的孪生兄弟是很相像。然而这是两朵生在同一个花盆,却被移植到不同环境下的花。
较为白皙的那一个是弟弟,他的面容柔和而安详,就像拉斐尔的画笔描绘出来的。哥哥则有着镀金光泽的皮肤,即使是这难得的安眠,也难以从轮廓较为分明的面庞上拂去长久奔波所留下的疲惫。
……煮熟了的意/大/利面的香气,好像一只淘气的小手搔了搔罗维诺的鼻子。他睁开眼睛,正看见弟弟站在桌旁,将面条捞到盘子里去。他一声不吭地坐起身,却没有立刻扑到桌旁,而是用双臂环抱住自己,像疟疾患者似的微微发抖。费里西安诺叹了口气,把一盘面条递给他,默默地望着自己的孪生兄长狼吞虎咽。
“……呐,还好么,罗维诺?”等到罗维诺放下叉子,粗暴地用手背揩过嘴角时,费里西安诺才将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小心地问道。但那双栗色的眼睛霎时间投来狼崽子似的一瞥,于是做弟弟的就低下了头,心平气和地等着哥哥发脾气。他们并不亲近,彼此却深深了解。
可罗维诺只是扣住了弟弟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往两人中间狠狠地一摔,就不再松开了。
“维查利雅呢?爷爷和奶奶怎么样?”
“奶奶很好。”罗维诺简单地回答,“老头儿应该也还活着。”他不出所料地看见弟弟皱起了眉头:“别这么说爷爷,罗维诺,这不好……”
“是啊,这不好,这不好,这不好。从小老头儿就跟我重复这句话。”罗维诺的声音里带上了轻微的讥讽,“怪他干什么呢?他必须更喜欢你,你嘴巴甜,还会唱歌画画踢足球,跟咱们那位风流的老头儿年轻时一模一样。”

楼主 远方的小白桦  发布于 2012-05-18 13:20:00 +0800 CST  

费里西安诺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
“可是你也会踢足球啊。还记得咱们在维齐的时候吗?爷爷教我们来着……”他激动起来了,瞬间容光焕发起来的脸庞洋溢着孩童般的快活,“真应该带你去一趟圣西罗,你不知道博弗有多厉害!上上个赛季他可是联赛最佳射手,进了二十二个球。唉,只可惜朱塞佩·梅阿查去年到尤文图斯去了,不然我们米/兰……”
“你们米/兰关老子什么事?老子支持的是那/不/勒/斯队。”罗维诺冲弟弟翻了个白眼,装出一副江湖人物的倨傲,“你没到南方去过吧,费里?走着瞧,将来就连上帝都要降临那/不/勒/斯,把杂鱼们都踩在脚下……”
“上帝也会踢足球吗?”费里西安诺勉强忍住笑,“那好,上帝什么时候才能到你的那/不/勒/斯去呢?”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绝对不超过五十年,走着瞧!”罗维诺往床上一躺,就洋洋自得地胡诌起来。“到那时,那/不/勒/斯给你们好看!”
那/不/勒/斯的光辉前景正在他眼前缓缓展开,罗维诺却听见弟弟极不识相地咕哝了一句:“但我们这会儿还在打仗。”
死一般的沉默刹那间淹没了瓦尔加斯家的两兄弟。仿佛一脚抽射狠狠地闷在脸上,房间外面那个严峻无情的世界终于冲了进来,攫住了他们每一个人的心。

楼主 远方的小白桦  发布于 2012-05-18 13:21:00 +0800 CST  
未完待续


注释:
1、教丽莎占卜的老婆婆,我给她取名叶塞尼亚——墨/西/哥同名电影中那位著名的吉/卜/赛女郎。
2、卡门和爱斯梅拉达都是文学作品中著名的吉/卜/赛女郎,前者出自梅里美《卡门》,后者出自雨果《巴/黎圣母院》
3、斯巴达克思是古代著名的奴隶英雄
4、圣西罗是AC米兰俱乐部的主场。博弗是1941—1942赛季的意甲最佳射手
5、朱塞佩·梅阿查是20世纪30年代最杰出的意/大/利球员,1942年从AC米兰转会至尤文图斯。
6、罗维诺说四十多年后上帝会降临那/不/勒/斯,结果就让他说中了。1986—1987赛季,马拉多纳率领那/不/勒/斯俱乐部成为双冠王,这在北强南弱的意/大/利足坛可是破天荒的事情!老马在那/不/勒/斯人心目中比上帝的地位还高,不解释。

楼主 远方的小白桦  发布于 2012-05-18 13:22:00 +0800 CST  

(十三)
那/不/勒/斯,那/不/勒/斯。正如同维查利雅意味着童年,意/大/利南方的那座海滨城市,于罗维诺而言就是少年时代。所以,祖先属于维查利雅,而上帝属于那/不/勒/斯。上帝也许个头不高,也许脾气不好,也许这会儿还没出生;但别人用足球做到的事情,他用一个橘子就可以做到。趁着瓦尔加斯兄弟神侃的工夫,那/不/勒/斯的上帝穿越四十年的时光,在这间小小的学生宿舍里驻足了片刻,就又匆忙赶回20世纪80年代的意甲球场,踢前腰去了。
留下的只有死一般的沉默。这沉默是如此强烈,以至于罗维诺渐渐觉得,自己能够听见这沉默——“但我们这会儿还在打仗。”
“蠢货!”罗维诺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个词,就像一棵伐下的树那样倒在了床上,“少说一句话会死吗,费里?”
“我以为你早就不怕打仗了呢,老哥。毕竟你在外面混了这么久……”
按照罗维诺的性子,费里西安诺等着他气冲冲的反驳,可是半晌才听见一句低沉而粗哑的回答:
“……我从前是这样以为的。我还以为自己是埃涅阿斯呢……”
“那么现在……”
“从前总有人和我一起,而现在我知道孤独到底有多可怕。”
显而易见的怜悯重又浮上了费里西安诺的眼睛。他微微地摇了摇头,忽然就带着宽慰的笑容拍了拍孪生兄长的肩膀:“这是件好事,罗维诺。知道害怕,这是件好事。”
这并不符合罗慕卢斯爷爷的家教。多年以前,在维查利雅村的老苹果树下,见识过半个世界的老头儿向他们夸耀无畏的埃涅阿斯;从未离开故乡的赫西丽雅奶奶却手捧圣像、一遍遍教导弟兄俩要有所畏惧。哲学系的一位教授在与费里西安诺畅谈一晚后,有过这样的评价:“您的奶奶是位智慧的夫人,但您的爷爷也没有错。人应该勇敢,也应该有所敬畏。”
尽管费里西安诺是个聪明孩子,但他曾不止一次地故意曲解这话,为自己或是别人时时表现出来的怯懦找借口。

楼主 远方的小白桦  发布于 2012-05-24 17:40:00 +0800 CST  

“是啊,有人和你在一起多好。”费里西安诺见哥哥没有回答,就笑眯眯地继续说,“因为你的日子是玩命的。无论干什么,都应该找到忠实的伙伴陪着你,为你负责……”
“能对别人负责的人才是爷们儿。”罗维诺生硬地插了进来,可是弟弟装作没有听见他的话,仍旧乐呵呵地发表自己那套理论:“能够找到这样的伙伴是幸福的,在最艰难的时候,他也不会抛弃你……”
“上一个陪着老子的是死神。他在我的头顶,在我的颈旁,在我的腰侧,在我的脚边。你想象得出来吗?蠢货!”
……
“罗维诺,生活中有许多比打仗更美好的事情,比如足球……”
“好像我不想过美好的生活似的……”
“那你为什么还……”
“因为有那样的伙伴……”
“唉,你好好儿活着吧,我还想看米/兰夺联赛冠军……”
“滚!那/不/勒/斯才是天下第一!”

楼主 远方的小白桦  发布于 2012-05-24 17:41:00 +0800 CST  

隔了一天,罗维诺就离开了米/兰。尽管费里西安诺很想留哥哥再躲藏几日——大学里从来最不缺同情游击队的人,但他看见了哥哥那狼崽子似的眼神,就不再多嘴了。他从学校的戏剧社里拉了一帮同学过来,折腾了半个钟头,就把罗维诺打扮成了一个毫不起眼的大学生。
意/大/利人总是这样:说故事的人会把事实夸大一半,而听故事的人还要再夸大一半。当费里西安诺向同学们形容过他这位孪生兄长后,大学生们立刻对罗维诺产生了不寻常的敬畏之心。之前他们从未接触过杀人者、探险家、老兵和神出鬼没的地下工作者,他的一根汗毛就抵得上他们所有人的阅历。
“随他瞎吹去吧,蠢货费里。”罗维诺心里暗想,一边却颇为受用地听着大学生们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作为回答,他随口诌了几个从前在旧杂志上看过的冒险故事。这瞎话编得那么天衣无缝,以至于连他自己都差点信以为真。
……“就这样走?回山上去?”当罗维诺夹在这群嬉皮笑脸的大学生中间,顺顺当当地混出了米/兰城的时候,费里西安诺才不安地问道。
“不可能有别的去处!”罗维诺一字一句地回答,想来他下山已经有整整一星期了,回去后必定有许多不愉快的事情。三人指挥小组会对他的所作所为进行反复甄别,以免回来的是一个叛变了的密/探。即使通过了甄别,那个叫基尔伯特的鬼东西也一定要拿他来取笑一番。呸,基尔没准儿正和那位迷人的吉/卜/赛女郎调情呢。大概安东现在也是这样对娜塔莎的,罗维诺简直都想象得出来:就像那些恶俗的历险小说中写过的那样,四方漂泊的骑士上刀山下火海,却始终把意中人绣的荷包带在身边。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非但不能算不愉快,反而会是一段浪漫的传奇。譬如弗朗西斯就是这样看待这件事的——“我拿天上的所有星星跟你赌咒发誓!”
“可是这关我什么事?”他忽然大声地说。
“你没事吧,老哥?”费里西安诺担心地望着他,“代我向爷爷奶奶问好……对了,有句话一直想问,你不是从来没到米/兰看过我吗?怎么就找到我的住处了?”
“老子到过米/兰,也看过你,可那时我为啥要让你知道呢?蠢驴!”
……当收割过了的田野在他脚下伸向蔚蓝苍绿的亚/平/宁时,罗维诺才忽然意识到:也许就是这条路,还记得一星期以前,安东和基尔是怎样离开米/兰,往山中去的。

楼主 远方的小白桦  发布于 2012-05-24 17:42:00 +0800 CST  

对于那些熟悉群山的人来说,比/利/牛/斯就是比/利/牛/斯,阿/尔/卑/斯就是阿/尔/卑/斯,亚/平/宁就是亚/平/宁,就像三个性格迥异的友伴。但倘若一个人生来就是海的儿子,只消一滴海水侵入舌尖,他就会知道这是爱/尔/兰/海、比/斯/开/湾、地/中/海还是利/古/里/亚/海。“英/格/兰有条河叫默西河,默西河边有个港口叫利/物/浦,利/物/浦住着个鲁滨逊。”每当人们给小孩子讲那个最著名的“海的儿子”的时候,总是这样开始的。
英/格/兰有条河叫默西河,默西河边有个港口叫利/物/浦,利/物/浦住着个亚瑟·柯克兰。利/物/浦是爹,默西河是娘,孩子们就从默西河口起锚远航,并不告诉爹娘自己是否回来。
“利/古/里/亚海比不得爱尔兰海,就像热/那/亚比不上利物浦。”如今,顶替着施马霍尔先生的身份,在德/军治/下的热/那/亚造船厂担任技术顾问的亚瑟·柯克兰,每一次散步到海边的时候,都会高傲地想。即使是现在,他为小彼得已经太久没来接头而担心的时候。
这天他收到了一封来自城防司令部的请柬,邀他参加次日——十月十九日夜晚举行的宴会,欢迎调至热/那/亚的冯·菲尔森将军。
“那就去吧。”他对自己说,“可就算探听到了些什么,又告诉谁呢?”

楼主 远方的小白桦  发布于 2012-05-24 17:43:00 +0800 CST  

未完待续

注释
1、马拉多纳在那不勒斯的时候,场上位置是前腰。
2、“我用一个足球能做到的事情,马拉多纳用一个橘子就能做到。”老马确实也颠过橘子。
3、利/物/浦濒临爱/尔/兰海,热/那/亚濒临利/古/里/亚海


这一章写得很慢、很吃力、很不好。请大家见谅。
唉,不管怎样,总是在今晚决赛之前赶了出来,攒人品啊攒人品,这赛季都快穷得要饭了


楼主 远方的小白桦  发布于 2012-05-24 17:47:00 +0800 CST  
@○月○饼
高考前任何模拟考试都是浮云,真的
至于是不是机枪扫射,按照文中的说法:现在已经无从考证了,因为意大狸子家的人讲故事的时候喜欢添油加醋和肆意想象。

……好吧,其实是我自己找不出合理的解释,才把这归罪于讲故事的人。

@魂淡A唯子
谢谢关注~

@cabbage投手
前两篇都让你觉得意外了吗?文似看山不喜平,只是这意外不要显得唐突就好

@xxx夏小萱
人类精神的丰富多样性,是这个世界上最奇妙的事情,而在我看来,国家的本质就是人民
原作毕竟是以搞笑为目的的作品,因而在人物塑造的时候,是漫画式的、故意夸大某方面性格特征的作品(就像漫画肖像中将某个人的鼻子画得过分大一样)
但同人创作中的正剧则不同,如果继续像原作那样塑造人物,而不考虑性格和情感的多种层次,就会显得造作和虚假……
有机会多交流

楼主 远方的小白桦  发布于 2012-05-24 17:59:00 +0800 CST  
再呼唤一下两位忠实的朋友吧

@cos玛雅
@米米mic

楼主 远方的小白桦  发布于 2012-05-24 18:00:00 +0800 CST  
能理解就好

这些天比较忙外加心情不好,故事也写到了瓶颈,所以更新速度就慢下来了

现在想想去年写《肖像》时一天一更,我那时怎么就那么厉害



楼主 远方的小白桦  发布于 2012-05-24 18:04:00 +0800 CST  
上帝那会儿还没出生哪……那/不/勒/斯的上帝,指的就是马拉多纳啊,他要到1960年才出生在阿/根/廷。

那/不/勒/斯是意/大/利南部的第一大城市,那/不/勒/斯俱乐部也是南部球队在意甲赛场上战绩最好的一支,因此让罗维诺支持它了~

楼主 远方的小白桦  发布于 2012-05-24 20:07:00 +0800 CST  

(十四)
蓝色的多瑙河像一位优雅的贵妇人,在军官们的宴会大厅里翩翩游曳。正牌的施马霍尔先生也许喜欢这一套,可这位冒名顶替者并不待见古典音乐。他能将上流社会的种种举止规范运用裕如,然而在那绅士皮囊的内里,却深藏着一颗莽汉的心。港口的汽笛永不止歇,这就是他的摇篮曲;安菲尔德的哨声和呼喊永不止歇,粗野的球迷小调就是他学会的第一首歌。长大后他规规矩矩地念过不少书,但是无论怎样的教养,都休想磨去骨子里那点水手的灵魂。
就像所有生在海员家庭的男孩子一样,亚瑟聪明而大胆。早年间,无论是对生活本身,抑或是对那些比生活更高更远的事物,他都怀着航海家般的热情和毅力。那时他喜欢隔壁的德裔轮船技师维尔涅,常常找人家天南海北地瞎扯,竟学会了一口标准的德/语。那时他喜欢对门的利/物/浦中场斯蒂文,一放学就跑到球场去,竟也练就了一脚势大力沉的远射。那时他喜欢想象自己的未来:年轻时要为利/物/浦踢球,退役后就去远洋巨轮上当一名技师。很不幸,他的停球和控球实在太糙,俱/乐/部直接把他从试训场上赶回了学校。然而在安菲尔德的死忠看台第一排,永远有一个狂热的亚瑟·柯克兰。
生活似乎就要沿着成为轮船技师的道路继续了。毫无意外地,亚瑟在中学毕业后选择了船舶制造专业,并且毫无意外地读到了二年级。忽然有一天,从收音机里传来西/班/牙打起来了的消息。
亚瑟从没有像那一天那样憎恶自己:竟然在平淡的市民生活中泡了二十个春秋,这简直不可饶恕。他崇拜过的那些伟大的航海家们,非但不肯歇息在港口,甚至在出发时连航海图都不屑一顾。只有动荡不安的远方是真诚可亲的。后来,柯克兰家的七大姑八大姨们都觉得,亚瑟跑到西/班/牙打仗是个意外。只有老柯克兰和小彼得明白:这种事其实再寻常不过了。

楼主 远方的小白桦  发布于 2012-06-07 19:14:00 +0800 CST  

楼主:远方的小白桦

字数:196668

发表时间:2012-04-12 22:4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12-30 21:51:25 +0800 CST

评论数:1136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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