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峥嵘 (战后,成年向,火影鸣X暗部队长佐 1V1 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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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8-02-22 18:04: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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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章 自取 图片也发不上

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8-02-24 20:33:00 +0800 CST  
第四十四章 反击


空间被挤压着剧烈的颤抖起来,像是随时要崩塌一般发出轰鸣,与那只巨大棕熊缠斗在一起的蛤蟆祥一个趔趄,堪堪站稳后发出一阵嘶吼,健壮的手臂却开始颤抖起来,蛤蟆祥在力量上竟然落了下风,暗黄色的一字眼一转,蛤蟆祥忽的收力,与那棕熊一同跌落在地,两只通灵兽都打红了眼,随着巨大的翻滚着的身影墙壁被一一撞成粉末,鸣人却气定神闲,他负手而立,看着周遭开始变换的空间,佐助的瞳力已经开始侵蚀泷影的的空间,看着眼前空旷的暗红色地面,鸣人有些不合时宜的一笑,他转过头看着蛤蟆祥低喝道,“小心脚下!”话音刚落,蛤蟆祥就与那棕熊从悬崖边坠落,在空中两只通灵兽意外的灵活,竟然还在滚落中依旧互不想让,蛤蟆祥黄色的一字眼珠飞快的来回转动,在打斗之际寻找落脚点,蓦地,那大嘴一弯猛的挥动手里的勺子往棕熊头上一敲,自己则迅速抽身,手掌脚掌死死的扒着绝壁,留下一道深刻的痕迹,它低头,看着被淹没在黑色血水中被迅速溶解的棕熊抹了一把冷汗,心里想到:好险!看来宇智波佐助的曈力已经完全占了上风。他听到鸣人声音不高不低的喊了一句佐助,他不知道如何形容,平常又不寻常的语气,完全的信任,又似乎为这一刻的见面由衷的雀跃。蛤蟆祥不太明白,最多不过半天的时间有什么好高兴的,刚想脚下使力一跃而上,却因为分神一个栽歪,险些步了那棕熊的后尘。蛤蟆祥有些回不过神来,它扭着脖子向后看救了自己一命的通灵兽,半蛇半龙的样子,很是威风,蛤蟆祥心知这是佐助的通灵兽,却惊讶于自己对于这通灵兽毫无来由的信任,它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缘由,高阶的通灵兽与召唤者的心意是相通的。蛤蟆祥终于站到了安全的地带,但它甚至没有来得及长出一口气,就寻找起佐助的位置,它也想看这个在某种程度上足以与鸣人齐名的忍者是什么模样。



与泷影的狼狈不同,佐助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从那双眼里甚至都看不出丝毫对胜利的喜悦亦或者对弱者的同情,战斗的本能早就深埋在骨血之中,犹如灰尘落在水面,激不起丝毫涟漪,蛤蟆祥的审视目光太过于直白,原本侧脸对着它的佐助缓缓转过头,黑发红眼比平时里的冷肃多了份艳丽,如血如刀,狂妄而强势,随着黑色发丝随风而舞,那只轮回眼也最终落入了蛤蟆祥眼中,那回形的纹路中还有未散去的煞气,忽的就抹平的那似有若无的艳,像是凛冽的深渊一般让人不寒而栗,蛤蟆祥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想到父亲的叮嘱--宇智波家的小鬼是个怪脾气,不过不用怕,鸣人臭小子会搞定的。这么想的时候佐助已经重新转过头,这让蛤蟆祥松了口气之余忙不迭的去打量鸣人,它还是奇怪,妙木山口口相传的终结谷之战的两位当事人竟然是最好的搭档?



有什么开始变得不同,蛤蟆祥歪了一下头,颇有些傻气的看着鸣人,宽厚的肩膀,笔挺的身姿,一头耀眼的金发,经过岁月洗礼的七代目大人身上有种阳光的气味,令人安心的,也是令人敬仰的,蛤蟆祥看着被吹的来回鼓动的白色御神袍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直到鸣人开口,“咱们俩是不是耽误了太久时间?”



“还不是因为****车尾的?”佐助说,而蛤蟆祥从那样冷淡的语气中听见了掺杂着揶揄的笑意,他们相视一眼,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默契与信任让这一黑一白两个身影似乎融为一体,也让人不得不相信他们本就该站在一起,万人敬仰也好,坠落尘埃也罢,在他们彼此眼中,对方只是漩涡鸣人跟宇智波佐助,无关任何或荣或辱的名号加持。



“臭蛤蟆你看够了?”青蛇没好气的说完,利爪一蹬,朝着佐助飞了过去,青蛇的大部分已经化为龙身,它在佐助的上空盘旋猛的倾下身体落在地面上,巨大的身体让地面又是一颤,它将身体像是绳子一样弯曲尾尖灵活的搁在佐助的面前,佐助抬手借着尾巴甩起的弧度一个空翻,落在小青头上,鸣人眨巴了一下眼珠,不得不承认佐助的忍术始终很酷,刚想说我也想站在小青脑袋上就听见蛤蟆祥一声低吼,作为妙木山的仙人后代,怎么能输给地龙?这么想着,它高高跃起,还真有点起飞的架势,鸣人仰起头,看着蛤蟆祥稳稳的落地,将勺子放在自己眼前鸣人有点哭笑不得,蛤蟆祥这比战斗时还严肃的神情是怎么回事?不过还是像一块食物一样跳到勺子里,被蛤蟆祥一甩手丢在了肩膀上。



鸣人先是低笑了一声,“时间差不多了。”



“速战速决。”



这么说的时候泷影已经在其余四个手下的搀扶下起身,她狼狈而愤怒的看着他们,随之狞笑起来,身体上的伤口被修复,佐助余光看了鸣人一眼,“其中一个人精通医疗忍术。”



“知道。”他们使了一个眼色,蛤蟆祥与小青便猛的冲了出去,一个在空中掠过一个高高跃起,此时以泷影为首的五人也不甘示弱,结印后五个体型庞大的通灵兽背靠着背形成一个小圈将那五人围在中央,通灵兽之间巨大的身体相碰撞,它们挥舞手中的武器甚至是利齿企图重伤对方,佐助找准机会从小青头顶跃下,却不成想那五人也在等待这一刻,红色的溶液朝着佐助直面而来,鸣人瞳孔一颤,低喊了一声佐助,金色的手掌便去遮挡那足以将钢铁融化的红色液体,只听刺啦一声,金色的手掌被融化了大半,佐助却也刚好趁势躲过,身形轻便的落在鸣人身边,“蛤蟆祥,正上方!”



“青蛇,掩护它!”



随着两人刚刚落下话音,青蛇猛的摆头,尾巴一卷,柔韧的身体跟坚硬的鳞片就化作绳索将那其他通灵兽困做一团,蛤蟆祥见状不敢有丝毫懈怠,健壮的后腿一蹬,低吼着高高跳起,佐助的轮回眼的纹路转动着,竟连结印都不用,黑炎在空中俯冲过去,连气温都霎时升高了许多,鸣人目光微沉,风遁催送着黑炎化为怒吼的巨龙,佐助动作不停,紫色的查克拉放肆溢出,鸣人顺势抓着须佐的脚掌,那脚掌向上一勾,身体在空中反转几周,搭着佐助的手站在须佐之中,还不等稳住身体,那黑炎嚎叫着四散开来,通灵兽被波及分分被击散,以泷影为首的五人身边几乎肉眼不可见的透明结界挡住了一击,“是晶遁,上了!”佐助冷声道,话音刚落,泷之国的五人也分分结印,五种属性的忍术拧成一股漩涡,而佐助的紫色查克拉之下被金色查克拉填充着,须佐的完全体样貌也出现在众人眼前,两只巨大的翅膀张开,左手是混杂着黑炎的千鸟,右手是仙术攒成的金红色螺旋丸,一时间天地都安静下来,只看见两股巨大的力量相互冲撞,白光扩散开来,接着异空间终于不堪重负,发出一声巨响随之炸裂,青蛇跟蛤蟆祥分别回到了地龙洞与妙木山以免被殃及。突如其来的空间转换让人措手不及,热烈的光线从头顶倾泻,他们不禁眯起眼,空气中的气流都因为这样的力量改变,树枝上停留的鸟儿都来不及反应,被气流分割成几半落在地面上。



巨大的轰鸣冲击着耳膜,一瞬间寂静无声,随着阳光的倾泻,听力才逐渐恢复了正常,喘息声,风声挂着汗水从额角落下,须佐在高处,而站在须佐中间的两人自然能看见被波及的土地是何种惨状,而在这样的冲击下,晶遁中的五人依旧安然无恙多少有些出乎意料,佐助蹙眉,一双眼细致入微的找到了晶遁中微小的裂痕,雷遁附着在剑身发出呲呲声响,手腕一抖剑便挂着鹤唳风声朝着那一弱点袭去,晶遁结界发出一声脆响,眼见着裂痕扩大,泷影刚要结印修复,就看见那剑身一晃,碰的一声响,鸣人出现在眼前,他低吼了一声,螺旋丸将结界击了个粉碎。泷影来不及思考,只见眼前一闪,一抹黑色瞬身到眼前,佐助提剑刺去,其中一个忍者爆喝一声,手臂化作坚硬无比的盾牌,佐助诧异,却来不及收手,这样的力量他自然是比不过,这人有跟重吾相同的能力,是咒印形态!他只觉得手臂一阵刺痛,草薙剑脱手,身体也被惯力甩了出去,鸣人脚步一顿,结印后一个分身托住了佐助的身体,本体一跃接过草薙剑朝着泷影挥去!那可以驾驭咒印的忍者抱起泷影,向后撤出了攻击范围,鸣人脸上却露出了势在必得的微笑,刀锋一转,刺入了那个医疗忍者的腹部!比起其他人,医疗忍者的防御显得更为薄弱,他与佐助早就定好,如果这一击不能杀掉泷影,必须先做掉医疗忍者!鸣人手腕一转,只听那忍者一声惨哼,嘴角溢出鲜血却发不出惨叫,鸣人也瞪了一下眼睛显得有些意外,他是知道草薙剑的锋利,却不想这刀刺入人体竟然如削纸般轻松,并不觉得用力,那忍者却几乎要被截断。他收敛了心神,看着乖乖消散的影分身,跟缓缓走来的佐助抖了抖手腕,血珠顺着剑刃落在地上留下一点污痕,他抬手,将草薙剑放入佐助腰间的剑鞘,都不需抬眼去看,动作利落一气呵成。



鸣人看着安然无恙的佐助耸耸肩,英俊的眉目之间浮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他听见了由远及近的厮杀声,看来木叶的第一批忍者已经进入了泷之国,夕阳的余晖铺满了地面,像是为了掩饰那艳丽的罪恶色彩一般,泷影的面色极其难看,她怎么能甘心在计划多年之后溃败至此?“你从开始就没有打算跟泷之国和谈对不对?”



鸣人面色平静的看了泷影一眼,反而仰起头看金红色的夕阳,他忽的就想起了自来也离开木叶的那一天,“你很意外?”他面带笑意的看着泷影,依旧是最常见的那副亲和而可靠的模样,泷影却不由的呼吸一窒,她蠢在相信了鸣人是个真正的和平主义者!在她得到水之国有木叶安插的人手时就该意识到鸣人早有准备!他或许是真的不喜欢挑起战争,却在四战后无时无刻不在准备着战争再一次降临,而他要赢!战争不止会让人意识到它的残酷,更让人明白,比起战争本身,输掉战争才是真正的惨痛。



“泷影大人,您先离开!”那几个忍者也意识到自己的人一时难以支援,语气急促的说到,他们眼中的战意不减,甚至是拿出了必死的决心。



佐助讥笑不语,鸣人自然也不会放过机会,在泷影企图逃离的时候抽出卷轴,双手合十后一堵重墙拔地而起,将泷影四人围住包裹,耳边似乎响起了骨胳被挤压碾碎的声响,惨叫声也突破厚重的墙壁,直到再一次的安静下来,那墙壁涌动起来,暗红色的纹路像是在吸食血液一般,而后再次隐匿于地面之下,鸣人面色有些古怪,他觉得哪里不对,似乎在痛下杀手之前,自己应该先规劝一番,他闭起眼,觉得心脏处胀痛着,而胜利带来的竟然是阵阵酸楚,他听见佐助轻而缓的声音,



“你知道时间紧迫,不要做无用的事。”



鸣人的眼角泛红,心中甚至闪现过一丝怒意,再张开眼时瞳孔中却已然映着浩大天地,他侧过头,看着夕阳的余晖为佐助的侧脸堆砌了几分虚幻的暖意,厮杀声犹在耳畔,“我知道。”


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8-02-28 18:23:00 +0800 CST  
第四十五章cc莫测

如火娇艳的夕阳又一次的落幕了,夜色从天边的一角悄无声息的侵袭。人体傀儡从边境一路杀了过来,傀儡没有人性,无知无觉,它们不具备分辨这个世界的能力,只有大蛇丸注入在他们脑子里的指令——杀人。有的傀儡被斩断了双腿,却还是面容狰狞的在地面上爬行,企图伤害那些真正活着的人,它们断裂的伤口处没有血液,只有灰烬从伤口处零零散散的落了一地,它们哀嚎,甚至用指尖用牙齿去啃咬那些重伤的泷之国忍者。起先,这些忍者并不相信这是火之国的手段,毕竟贯彻和平主义的鸣人这些年的亲和形象深入人心,可随着泷影被杀的消息散开,便再也没有人怀疑什么了。泷之国的忍者厮杀着、反抗着、唾骂着火之国的行径,却忘记了他们也早就被泷影授意随时做好战斗准备。第一波的人体傀儡已经将泷之国打出了一个缺口,第二批傀儡与一部分木叶精英也紧随其后,根本没打算给泷之国一点喘息的机会,随着泷影楼的坍塌,混战也进入了白热化。


也不知何时起了风,一白一黑两个颜色的披风被吹得呼呼作响,衣袂翻飞纠缠着,在暗色中化作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们并肩站在泷影楼附近最高的建筑上,将这场混战尽收眼底。战争无疑是残酷的,鸣人能闻到空气中混杂的血腥气味,他看着地面上数不尽的、或完整或残缺的尸首,心中难免涌出一股淡淡的感伤,除此之外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他忍不住蹙眉,开始思考这种情绪的由来跟被自己刻意掩藏的某种真相,直到眼下的战场忽的燃起了冲天火光,这让鸣人发现了自己胸膛中的心脏原来正这样剧烈的跳动着,不止为逝去的生命,还为木叶的新生。不得不承认,就算他一直规避战争的再次到来,在心里却始终明白总会有这么一刻,这一刻,身为忍者将要全力以赴的战斗,这一刻身为火影,他必须是赢家。断壁残垣无法让他却步,这一战就是木叶立于山巅之上的最佳时机。


想到这里,他不禁眉心一跳,一股许久没有过的雀跃涌上心头,他不由得转过头去看站在自己身旁的佐助,看着他黑色眼珠里攒动的火光低笑起来,他克制不住的抬手,用拇指去摩擦他的侧脸,佐助有些诧异的看他,无声的询问着这样不合时宜的举动,却在看见鸣人脸上的笑意后明白了,这将是他们的战斗,这忍界将被他们收入囊中。佐助垂眸,不动声色的拿开鸣人的手,而有些粗糙的指尖跟熟悉的气味同样让他心悸,他的眼眸略微弯了一下,一闪即逝。耳边的嘈杂声忽的大了一些,却带着一丝非比寻常的意味,他们同时转过头,看着战场被一对人马分割开来,无论是泷之国的忍者还是火之国的人都没能幸免,这显然是出乎意料的,鸣人的脸色瞬间就凝重起来,他看着逐渐逼近的男人,湛蓝色的瞳孔猛然一缩,“是中御恒。”


佐助看向一袭白衣的男人,只觉得刺目,他抬手,用食指与中指抚摸着薄薄的眼睑,他可不会忘记因为中御家的封印自己吃了多少苦头,他讥笑出声,在这一刹那间须佐就张开了手臂,蓝色的弓被拉开,他看着中御恒,瞳孔一动,那箭矢就朝着***了出去,没有人能躲过多须佐的箭矢,只听一声巨响,地面龟裂开来,灰尘遮挡了视线,鸣人是深知这一箭的威力却丝毫不敢大意,他上前一步死死的盯着中御恒的位置,烟雾缓缓散去,一个面目狰狞的巨大神像映入眼帘,与鸣人曾在霜之国见到的神像一样,多出的四只手臂分别持有不同的武器,腰间盘着一只巨蟒正吐着信子,中御恒就站在那石像之上,须佐的箭矢被神像的两只手死死的握住、折断。


神像朝着他们迈开了步伐,巨大的脚掌在地上留下深刻的痕迹,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地面在摇晃,直到他们的距离足够近后中御恒才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意,清秀的面孔显得阴郁而疯狂,他出言讽刺道,“名震忍界的宇智波佐助也不过如此。”


“一向高人一等的中御恒不也做了许久的过街老鼠?”佐助冷着脸回敬,也看不出喜怒。


鸣人听了大笑几声,实在不像是面临严峻战斗的样子,他耸耸肩,跟中御恒招呼道,“真的是好久不见了。”他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中御恒,脑子却在飞速的运转,如果中御恒出现在这里,那么他是否已经与中御玄接应过了,留在霜之国的卡卡西是否知道这个消息,大蛇丸制作的‘中御玄’是否派上了用场,既然他这么快赶来战场,那么土之国跟雷之国是否也在等这个时机,鸣人心里一沉,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是想要出其不意,却不想做了捕蝉的螳螂,“不知道做了霜影的中御玄是不是让你满意?”他故意问道,中御恒的脸色是难看了一点,却判断不出什么别的消息。


佐助捻了捻指尖,稍作思考就了解了鸣人的用意,他略微扬起下巴,睨了中御恒一眼,一贯的傲气,“不过中御玄也活不了多久,希望他死前,还能来得及见你一面。”


中御恒的视线扫过他们的脸,募的就放声大笑起来,他抬手理了理一头长发,不屑冷哼,“你们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你们安排在霜之国的人马根本派不上用场?还是中御玄没能活到你们的傀儡替换他的那天?火——影——大人?”到最后他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唇齿间咀嚼着浓烈的恨意。


鸣人看了他几秒,嗤笑一声,他耸了耸肩,“你告诉我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是想说这一战你赢定了?还是想看我惊慌失措?”他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那双湛蓝色的眼珠似乎因为天色的变化也深沉了几分,他轻笑,从容而冷静,“你的筹码可不够。”


“不够?”中御恒也不怒,一边说一边结印道,“或许只有你的军师奈良鹿丸才知道我到底有多少筹码,够不够你惊慌失措。”


木叶,火影楼,从鸣人离开起,鹿丸就没有离开办公室一步,刚刚安排好支援泷之国的忍者人选,就有新的情报送了进来,没来由的,鹿丸觉得眼皮一阵抽跳,他放下刚要打开的卷轴,拿起一旁的香烟点燃,深吸了几口之后才觉得胸口不再那么沉闷,他挠了挠有些瘙痒的脸叼着烟靠坐在椅子上,再一次打开了卷轴,他的眼珠迅速的左右晃动着,用最快的速度读完了原本就不长的卷轴,可他还是忍不住反复的去看,甚至字字斟酌,他听不见任何的声音,只有心脏不寻常跳动的声音敲打着耳膜,他迟迟不能回神,直到香烟燃尽了,他才抬起手拿掉烟蒂,有那么几秒钟时间里,鹿丸的神色是茫然的,他看着自己颤抖着的手指不明就里,几秒钟之后他的五官像是被什么牵动了一般忽的扭曲起来,他将自己的脸用力的埋在掌心中间,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反复朗诵着卷轴上的寥寥数语,他沉浸在难以自控的悲痛里,甚至没有听到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小樱敏锐的嗅到了空气中不同寻常的气味,她放轻了脚步,沉默的站在那里,一股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悲痛从她的发丝蔓延开来,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有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许久之后,鹿丸才抬起头,他的眼眶发红,眼球中满是血丝,他紧紧的抿着嘴角看着小樱,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小樱在他的注视下靠近,拿起刚刚被放下不久的卷轴,那上面的文字霎时间刺痛了眼膜——风之国战败,我爱罗身亡。她不由得吸了一口气,而后抬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她无法想象,战败的我爱罗的尸首落在土之国的手中会被怎样对待,转念间她又想到不久前的那个下午,樱花树下的佐井,与那厚厚本子上散发出的香气。她死死的咬住嘴唇,抑制着翻涌的情绪,他们都知道,在眼前,连对朋友的悼念都是奢侈。她不断的深吸气调整着自己的状态,这让鹿丸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水之国的忍者没有去支援,土之国却等到了援助。”


小樱用袖口抹了下脸,声线还有些颤抖,“是雷之国?”


鹿丸自嘲的笑笑,他像是被抽掉了所有力气一样摊在椅子上,语气中难掩自责,“错不了了,雷影就在等这个时机。”


小樱沉默了几秒,脸上闪过许久未有过的慌乱,“如果雷之国支援了土之国,那么接下来木叶不就成了他们的目标?”还不等鹿丸说话,急促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这声音敲击着他们的心脏,情报部的雏田不等回应便推门而入,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对于一个教养良好的名门之女来说除非情报紧急,不然没有什么会让她失态,鹿丸不由得绷紧了身体,雏田也只是点了下头便开口道,“霜之国有大批忍者赶往泷之国,是中御恒带走的那一批精英。”


“什么?”一向波澜不惊的鹿丸拍案而起,也失了态,“那土之国的人呢?”


“土影与雷影也带着忍者赶往泷之国的方向!”


此时此刻,鹿丸反倒冷静下来,这已经是最坏的情况了,鸣人与佐助再强,也未必能在多方势力的优秀忍者夹击下全身而退,而留在木叶以防后患的木叶精英要赶去泷之国需要一定的时间,可眼下,除了调派忍者,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他起身,对着雏田吩咐道,“你回去情报部继续提供前线的第一消息,这边我会安排尽可能多的人手去泷之国支援,小樱你……”


“我去泷之国。”小樱赶在鹿丸之前开口,作为医疗与战斗俱佳的忍者,小樱去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鹿丸点点头,“我会留下坐镇,秋津会带一队精英忍者留在木叶,一旦再有变故也能支撑。”他看着转身欲走的小樱,突然开口叫住她,“佐井……我相信他会活着回来。”


小樱没有回头,只是匆匆应了一声开门跑了出去,现在她只想一刻不停的赶去战场,赶在大部队之前支援,她不敢想佐井是否会回来,却愿意相信他们会有再见的那一天,她还有许多话没来得及对佐井说,风吹痛了脸颊,冰冷而苦涩的液体悄无声息的流了满脸,她却不敢停留一刻,不敢再多想一点,她明白的,眼下自己只能、也只该是一名忍者,七班的一员,三忍之一,她不会让自己的伙伴独身涉险。


战场上,随着中御恒结印,那神像竟然又长大了许多,凶神恶煞的看着鸣人与佐助,手中握着红色查克拉包裹着的巨斧挂着飓风挥舞,一下就劈开了鸣人与佐助脚下的建筑物,鸣人一个不稳从顶层跌落,佐助轻身一跃踩在通灵鹰之上,那鹰一个俯冲接住了正下坠的鸣人,看着虽然惊险,两个人却连大气都不喘一下,视线短暂的交接之后他们也打定主意从开始就全力以赴,中御恒很强,不是泷影可比拟的。鸣人余光看着层层包围过来的霜之国精英,眼珠一动,抽出卷轴将木遁设为结界,将自己、佐助与中御恒三人圈在结界中间,与此同时,完全体的须佐笼罩了大片的天空,气势汹汹的看着神像,势必要分出高低,九尾也不甘示弱,在开启了仙人模式的鸣人的助力下,九只巨大的尾兽将中御恒与神像包围其中,须佐一手持着利刃,一手掌心中攒动着黑炎与呲呲作响的雷遁,九尾也低吼着,手中嘴中的黑红色尾兽玉蓄势待发。

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8-03-04 23:42:00 +0800 CST  
第四十六章 命悬


巨大的查克拉汇集成利刃从四面八方朝着神像袭去,那神像见状大嘴一咧竟然露出几分扭曲的笑意,一双凸出的灰褐色眼球转动着,在因陀罗之矢与尾兽玉击中身体之前举起健壮的手臂,手中的红色武器化作巨大的红色盾牌像是要企图遮蔽天空一般,那股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猛兽一般的冲击着坚固的盾牌,那神像低吼了一声,手臂一沉却不再动弹半分,中御恒似乎早就料到这般境地,抱着手臂站在神像上低笑着,查克拉化作一团不详的冷光,照亮了半片天空,也映着中御恒那张清秀的脸阴郁而扭曲。就在此时,佐助猛地回过头,看见了顺着木遁岩壁攀爬着企图翻到木遁结界中支援中御恒的泷之国忍者,他扬起头看着他们,视线所及之处黑炎伴随着惨叫开始起舞,直到那木遁顶端一整圈都燃起了几乎让所有忍者都望而却步的黑炎。鸣人冷哼了一声,浓眉扬起,略微歪着头打量了中御恒一眼,后者也挤出了一个扭曲的笑意,他看向佐助,后者正抬手解开黑色披风的扣子,“看来是遇到了对手。”说完,也跟着照做,凛冽的风声吹得一白一黑两件披风忽的就飞远了。


“希望你的身手没有真的退化。”佐助若有所指的看了鸣人一眼,后者却兴致盎然的抱了一下拳,


“不用说比你强,总不会比你弱。”鸣人歪着头打量他调侃道,“是吧,宇智波大人?”


佐助只是余光看了他一眼,从他的黑色眼珠中,鸣人看见了与自己相同的战意,只是短暂的视线交接,那查克拉遗留的光亮在眼底便交相辉映,不用多言,他们能看见也理解对方的想法跟战术配合,佐助薄唇一动,只说,“上了。”话音一落,须佐便振翅翱翔,手持草雉剑朝着神像俯冲过去,与此同时鸣人也朝着神像的方向奔了过去,并在跑动的过程中结印,热油化作针雨从空中簌簌落下,针雨从佐助眼前掠过又被附着上了一层黑炎,油针落在盾牌之上发出滋滋声响,一股白烟在油针的落点升起,“就是现在!”鸣人喊道,须佐双手握住草雉剑劈开了神像高举着的盾牌,在第二剑落下的时候被斩断的盾牌竟然再次化作了武器!须佐与神像交战,也给了鸣人机会,这神像的力量的确无人能出其右,但灵活度却不是太高,此时鸣人已经呈九十度角站在石像的小腿上正全力向上跑动,打算出其不意与中御恒正面一战。大概走到了膝弯的部位,神像便发现了鸣人的存在,无奈被须佐牵扯分身乏术,褐色的眼珠转了转,抬起腿用力一抖,鸣人措不及防大叫了一声被甩了出去,身体在空中翻滚了几圈同时丢出了带有锁链的手里剑,锁链缠住神像的大腿,随着鸣人低喝一声手臂用力,在空中抡了一圈后顺着锁链再次抱住了神像的大腿,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虽然姿势不太好看,好歹算是逃过一劫,还不等他多喘两口气,黑色藤蔓便从头顶刺了下来,他用力的向后仰头,那藤蔓也像是有生命一般的转了弯,眼看着就要被刺中头部,他只能松了手,在身体跌落的过程中召唤了影分身,那影分身抓住了鸣人的脚踝用力向上一丢,本体便擦着中御恒朝着天上飞了过去,鸣人看着与神像缠斗的须佐欲哭无泪,这分身的力气也太大了点,佐助只是抬了抬眼皮,懒得做出什么反应,须佐猛地一震,脚下的地面裂成了几段,中御恒抓准时机,一抬手,黑色的藤蔓便从皮肤上的每个毛孔中钻了出来,缠住了要再次挥动剑刃的须佐的手臂,另一股藤蔓纠缠着拧成一股绳索后竟化出数不清的尖刺,朝着佐助所在的方向刺了过去,而号称有绝对防御的须佐竟然出现了裂纹,佐助有些意外的看着中御恒,后者回以傲慢的一笑,就在他尖刺要刺破须佐的防御之际,一声暴喝从天而降,鸣人从空中落下,涌动着黑色暗纹的尾兽玉直直的击中了中御恒的心脏,他们面对面站在神像的肩膀之上,鸣人却是心里一沉,他感觉不到自己打到了活生生的肉体,而是坚硬无比的盾墙,他不相信有什么能在尾兽玉的攻击下安然无恙,可这的确发生了!这个中御恒在之前还没有这么强!在这段时间里一定发生了什么。就在鸣人思考的这一瞬间,手臂与小腿已经被藤蔓死死缠住,他用尽全力却无法挣脱分毫!


在这个时候,中御恒甚至悠闲的朝着佐助看去,那双眼中的艳丽纹路让他一瞬间动弹不得,这个时候被缠住的须佐得以脱身朝后飞去,佐助抬起手腕,掌心朝上,黑炎早已让空气中的温度持续上升了不少,随着雷遁一飞冲天,并分裂出无数道光亮四散,耳边的轰鸣霎时间不绝于耳,原本暗淡的天空中数不清的麒麟嘶吼着,颠倒了昼夜,随着他抖动的手腕,几乎整个泷之国都被麒麟侵袭,其中的一部分都击中的朝着中御恒袭去,后者咬牙,却不甘心在此时此刻放弃杀掉鸣人的机会,再次看向被缠住的鸣人时,原本还在挣扎的人被木遁代替——是什么时候?中御恒不禁自问,却想起刚刚看见了佐助眼睛的那一瞬间,是幻术!从颈椎开始一阵冷意开始蔓延,他扭过头,看着站在黑色求道玉之上的鸣人,他的身体被金色的查克拉充斥着,连衣服的纹路也改变了,黑色的求道玉开始分裂,一部分形成了或长或短的黑棍,立在鸣人的周围,那黑棍调整着方向,最终分分的指向中御恒,头上,麒麟也嘶吼着冲了过来,这一瞬间,中御恒根本无处可躲,两个方向的攻击阻隔了他所有退路。就在鸣人与佐助以为这一击必成的时候,那神像突然像是软体动物一般将中御恒层层包裹在其中,所有的攻击都被石像坚硬的外表抵挡,只听见一声巨响,那神像龟裂开来,却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着!鸣人与佐助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一次的机会,须佐与九尾都朝着神像挥舞起了巨大的手掌,而神像从中间开始分裂,又变成了最初的样子,一阵地动山摇过后,只看见那神像的四只手分别抵挡住了须佐的攻击,且死死的扼住了九尾的手腕。而站在须佐与九尾中间的鸣人与佐助看见了从石像眼中开始迸发的漩涡,站在须佐与九尾中央的两个人不能控制的朝着神像移动过去,黑色的藤蔓再一次朝着两个人分别袭去,鸣人眼见着九尾的查克拉被分割开,就地一滚躲过了攻击,却无法阻挡那黑色藤蔓再一次朝着须佐还没有来得及修复的缺口刺入,那黑色的藤蔓几乎贯穿了佐助的身体,后者甚至发不出声音随着须佐轰然崩裂朝着地面坠了下去,“佐助!”鸣人撕心裂肺的喊着,不完全的九尾高高一跃,接住了佐助下落的身体,他死死的捂着佐助身体上巨大的缺口,鲜红色的血液顺着手掌往下流,金色的查克拉不断的向外溢出,企图用最快的速度修复佐助的伤口,鸣人知道自己可以,却还是无**制这一刻的惊慌失措,他的鼻梁上豆大的汗珠开始滑落,比起鸣人的惊慌,佐助却是一如往常的平静,只是痛楚让他的面容略微扭曲,他握住鸣人颤抖的手腕,瞳孔一颤,“身后!”


鸣人咬牙,不得已的延缓了修复佐助伤口的时间,他转过身,在看见那藤蔓的时候再也无暇顾及,手臂一扬求道玉削断了进攻的藤蔓,而被削断的一截藤蔓在空中迅速的旋转着,有生命一般的朝着鸣人迅速贴近,高速的旋转让可以随意转换形态的坚硬藤蔓锋利无比,它刺穿了九尾外衣,死死的钉在鸣人的双肩之上,这一番攻击来的让鸣人措手不及,随着九尾外衣的消散,他下意识的选择将佐助抱在怀里,两个人从高处跌落在地面上,狼狈的翻滚几圈,直到鸣人的后背撞在木遁结界上才停住,眼看着中御恒再一次发起攻击,佐助撑起身体,看着刺穿了鸣人肩膀的藤蔓,右肩处只是刺中了皮肉,相对好处理很多,一只手掌死死按住伤口不敢从腹部移开,原本就白皙的脸色此时更是血色全无,他怕自己一放手,肠子便会顺着伤口流出,许久未有过的狼狈让两个人眼中都泛起怒意与懊恼,却依旧冷静,“忍一忍。”佐助说,随着鸣人点头,他毫不迟疑的用右手拔出了鸣人左肩上的藤蔓,鸣人疼的眼前一黑,却也不敢有丝毫懈怠,右手的指尖与佐助相触,共同结印,在黑色藤蔓再次袭来的时候被地面上的一个巨大嘴巴吞之入腹,眼前一阵旋转之后,只见刚刚还狼狈坐着两个人的位置上出现了一只不起眼的蛤蟆在藤蔓袭来之际灵活的跳开。


他们喘息着坐在蛤蟆腹部的异空间中,血水汗水粘了一身,鸣人却不合时宜的一笑,手上动作却不敢有丝毫怠慢,他挡开佐助捂着腹部的手,金色的查克拉再一次的缓缓流入他的身体之中,他看着佐助苍白的侧脸心中酸楚,原本以为他们已经够强了,原本以为佐助的生命不会再有危险,到底是他太过傲慢,还是太过理想?身陷忍界之中,或许这才是常态,在能人辈出的忍界,谁又能保证自己真的立于忍界顶端?“很久没见过你这样狼狈了。”他轻声呢喃着,语气中包含着无法掩饰的自责。


佐助只用自己的手握住鸣人无法动弹的左手,嘴上却不肯退让,“你不也是?”鸣人闻言不顾左手剧烈的疼痛,颤抖着指尖拨开挡在他眉心的黑发,那双异瞳中有一贯无法抹去的冷酷,也有对自己的疼惜,那里面潜藏着的温柔永远都只给自己,而鸣人敏锐的捕捉道了佐助的自责,他擅长毁灭跟破坏,却从来都无法修复什么,他甚至知道自己无法说动鸣人先去治愈自己的伤口。随着伤口被逐渐修复,佐助的脸上也终于有了一丝血色,他阻止了继续向自己输送查克拉的鸣人去查看他左肩的伤势,比预想中的还要严重,他无法擅自拔出藤蔓,怕伤了筋骨,让佐助有些失措的是他看见了熟悉的黑色纹路,还来不及说什么,鸣人就先开了口,“中御恒能在短期内增强这么多,一定跟中御家的血继界限有关,那神像就是关键,我曾在霜之国见过。”


佐助紧皱着眉头看他,那双明亮的眼中是无可动摇的坚定,一只手臂也好,两只手臂也好,总不会比在眼下打败中御恒更加重要,佐助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但是之前没有情报提到这一点,你之前用尾兽玉攻击的时候是打在了钢遁上,可中御家根本不具备这样的血继界限。”


“显然他还没有使出全力,钢遁的确不是中御家的血继界限,眼下我们甚至不清楚他还有多少属性的查克拉。”


佐助紧紧的握住鸣人因为疼痛不停颤抖的左手擦掉他因为疼痛在额角不断冒出的冷汗,“在刚才的战斗中他身体中的查克拉流动的方向很奇怪,像是融合许多血继界限一样互相冲撞着。”说道这里,佐助无法再克制自己,他抽出手里剑划开了鸣人的衣袖,皮肤上黑色的纹路还在不停蔓延着,那张想来冷淡的脸也显出了几分慌乱,他们所处的结界也猛地颤动起来——被找到了!然而更糟的是鸣人第一次在体内察觉不到九尾的气息,就仿佛他已经陷入沉睡,再不会醒来,原来黑色的藤蔓被中御恒提前注入了中御家的封印之术。

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8-03-06 01:16: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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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取,又又又发不上

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8-03-07 17:37:00 +0800 CST  

第四十八章 三忍


虽然已经识破了禁术的弱点,佐助也为此付出了一些代价,繁复的纹路退化成初始的三勾玉,永恒万花筒写轮眼虽然不会因为使用伊邪纳岐而失明,短时间内瞳力也无法恢复,中御恒也看准这个时机反击,两个人在空中缠斗在一起一时间难分高下。而佐助处处针对中御恒触碰到神像的位置,让后者相形见绌起来。在不远处疗伤的鸣人看到这种情形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他垂眸看向伤口,绿色的查克拉源源不断的从伤口中进入,却还不够,小樱此时却显得更为紧张一些,翠绿色的眼不时的看向佐助的方向,跟着战斗起伏的情绪也展露在脸上,“别慌。”鸣人笑了一下低声说道,“信他就好。”此时的鸣人是狼狈的,衣服上的划痕、血污,甚至连眼眶都因为长期的操劳凹陷了许多,而小樱却第一次发现鸣人的眼睛是深邃的,从那瞳孔中蓝的更加深刻的纹路中沉淀着鼓舞人心的力量,她不由得点头,专注于治疗鸣人,能解封的查克拉越大,他们就能越早结束这场战斗,毕竟拖延下去,局势只会对木叶不利。


“木叶的大部队要什么时候才能赶来?”鸣人问着,一边尝试着调动体内的查克拉,虽然不表现在脸上,心里却是急切的,担忧之余他更想的是与佐助并肩作战。


小樱略微思索了一下估摸道,“三个小时后。”


“风之国战况如何?”鸣人不经意的皱眉,能调动的查克拉还是太少了些,他用余光看见小樱一时间有些闪躲的眼神心里便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直说。”他的语气不轻不重,却极有气势。


“风之国败,我爱罗阵亡。”小樱轻声说,不再看他。


有那么一瞬间鸣人想叫小樱再重复一次,他没有听清,可还不待他开口,小樱的声音跟那短短的几个字就开始在脑子里反复的回响,而鸣人的面部表情就停留在这一刻,僵硬到木然。胸口像是被千斤重的巨石死死的压住,令人窒息的且难以宣泄,他不由得闭起眼,用力的锤了一下地面,脑子里闪过种种与我爱罗相处过的画面,最后定格在我爱罗不久前离开木叶的那一晚,我爱罗的背影彻底消失在黑暗中的那一刻。忽的,他低叫了一声,痛楚中夹杂着自责,那种无法宣泄的情绪不止是悲切,还有注定的遗忘,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会忘掉他,像埋在树下的许多人一样。他能做些什么?缅怀?然后承认他们不会再回来?那一张张开始模糊的面孔就是他要的结局?就是和平的产物?终究要如何才能改变这忍界?要怎样的人来主宰才不算辜负?鸣人大声叹笑,嘲弄之意也十分明显,他只是猛地就明白了,杀戮荣辱本就是忍界该有的模样,忍者的本质促使战争发生,用力量彰显自己的存在,国与国之间终有强弱,总有人要臣服或者毁灭,他高估了自己,所谓改变不过是自欺欺人的粉饰太平,这样的粉饰让战争有预兆的爆发,这样的粉饰让所有人都做足了准备,势必要一争高下。


小樱呼吸一窒,一时间不敢开口,鸣人周身散发出的愤怒实在太过强烈,“现在雷之国也有动作了?”鸣人开口,却又意外的冷静。


“是,雷之国与土之国汇合,除了还在负隅顽抗的泷之国,霜之国的其余军力也在赶来。”


鸣人垂首哼笑出声,露出一口整洁的牙齿却透出一股森然之意,小樱不禁诧异,除了自己的治疗之外,鸣人体内属于九尾的邪恶查克拉正在奋力挣脱封印的桎梏,属于鸣人的查克拉骤然扩散开来,风波平地而起,小樱心头一喜与鸣人先后起身,此时只听见中御恒一声长啸,那神像猛地挥向佐助,佐助单膝跪地落于地面,草雉剑猛地插入地面之下,划出一道深刻的痕迹,在鸣人与小樱身前一米处才堪堪停下,他凛然一笑,余光看向鸣人与小樱,两个人也走向前,三人并肩而立,“辛苦了。”鸣人抱了一下拳,已经调整到最佳的战斗状态,他用余光瞟了一眼手臂上伤口处微不可见的黑色印记抖了抖衣服挡住又看向失了优雅的中御恒,“还真是狼狈。”


中御恒看着他们三人,觉得有什么已经开始变化,他听过四战时三忍改变战局的时刻,他们看上去互相信任并且十分默契,不需要言语就能明白对方所想的样子,中御恒心中一紧,难道真的要献祭给神像更多?还不等他做出决定,鸣人、佐助、与小樱便同时结印,他们咬破指尖拍于地面之上,黑色的纹路在地面上延伸,先是听见一声长啸,再一次被召唤的小青已经蜕化为龙,鸣人站在蛤蟆祥肩上,蛤蟆吉与蛤蟆健又分别蹲在鸣人的两侧肩头,“你……是不是又长大了一圈?”鸣人面色古怪的问,只听见蛤蟆祥打了一个饱嗝,


“抱歉了七代目大人,晚饭吃的太多了些。”


青龙翻了翻白眼,龙息激起地面上的灰尘,它看着鼓起的像是怀胎十月的蛤蟆祥的肚子道,“希望你不会在战斗中吐出来。”


蛞蝓扭动着身体娇声抱怨,“它们好恶心。”说着白色的触角动了动,还是从圆润的身躯里分裂出两只贴在鸣人与佐助身上。蛤蟆祥毕竟年纪尚欠,扭着脖子看着蛞蝓,眼睛冒光,看的蛞蝓身体直抖,结结巴巴的说,“你不是都吃饱了吗?”


看着中御恒越来越难堪的脸色,佐助低声咳嗽了一下提醒,鸣人也面露愧色,干笑道,“上了!”刚说完,就看见小樱低吼一声冲了出去,伴随着‘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你的通灵兽不惦记着吃蛞蝓的那天’一拳朝着中御恒砸了下去,后者并不躲,神像的力量自会抵御这样的攻击,而小樱的动作在他与神像之间互通之时慢的可怜——不对!他只觉得背后一凉,余光看见一抹黑色身影,青龙与佐助刹那出现在身后,怎么会?他的瞳力应该不会恢复才对!他看着被风吹起的黑发下那只回形纹路的眼,突然明白这是属于轮回眼的力量,黑炎朝着背后袭去,青龙张着嘴长啸,一道惊雷也随着黑炎劈了过来,身侧是随着蛤蟆祥一同高高跃起的鸣人,油遁风遁混杂着袭来,头顶是小樱的怪力拳头,中御恒咬牙,只能暂时放弃与神像的联系纵身一跃双手结印,黑色的藤蔓层层包裹住身体形成坚硬的盾墙,却终究不抵三个人的合理攻击重重的甩了出去狼狈跌倒在地,身体上数不清的伤口让那张清秀的脸开始扭曲,中御家的血继界限在此时也无法立刻修复这样的伤口,三个人对视一眼,分别将通灵兽召回保存查克拉应对之后的战斗并同时对着中御恒出手袭去,小樱的拳头逼得中御恒狼狈闪躲,所过之处都被那股怪力毁的面目全非,佐助的瞬身之术配合精益的剑术让他无所应对,只能眼见着伤口再次绽开,刚想要结印反击就被鸣人的螺旋丸击中胸口,只听见一声惨叫,血迹从胸前口中喷涌,他几次想要起身,手臂却颤抖着使不出力气,只能狼狈的趴在地上,他抬头看着鸣人,眼中的恨意与不甘燃气篝火在鸣人的脸上灼烧着,鸣人却一反常态的冷酷,他暗中咬牙,掩饰肩头伤口的刺痛感傲然一笑,“怎么?后悔?”


中御恒面露古怪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血液却堵住喉咙呛得他狼狈的咳嗽,银色的长发粘着血块跟灰尘,“原来一向宽容的火影大人是这个样子,漩涡鸣人,何必做给世人那副虚假嘴脸,真让人恶心!”


佐助脸色一凝,提剑走去,他不想听这些将死之人的废话,也不愿鸣人受到手下败将的侮辱,只是没有想到鸣人却抬手接过草雉剑缓慢却坚定的朝着中御恒走去,他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我不会对挑起战争的人宽容,如果战争注定开始,木叶会再一次终结这一切。”


此时,中御恒甚至无力再抬头,却依旧在笑,这在鸣人看来不过是强弩之末难掀风浪,“我已经与神融为一体,弑神的你同样会付出代价。”


“弑神?”鸣人一笑,握着草雉剑的手一紧,他不禁看向沉默的佐助,再次转过头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刺入了中御恒的心脏——我们早就付出了代价。随着剑刃没入心脏,鸣人却感觉到一阵更为强烈的刺痛从肩膀处扩散开来,还不等他稍作思量,只听见佐助急切的提醒,“小心!”鸣人想要移动身体,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一般,原本可以调动的查克拉像是被冻结了一样,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只紫色的手掌将鸣人拉开,中御恒体内的血液都化作黑色的藤蔓四下蔓延,原本应该死去的人被藤蔓支撑着浮在半空,中御恒再一次睁开眼,面色扭曲着双眼却十分空洞,那声音也有所改变,“我向神献祭自己的生命,让他吞噬我的灵魂与身体,赢得战争。”他笑,偏执癫狂,随着藤蔓的另一头连接到神像,中御恒的最后一丝残存理智也跟着消失了,而在理智失去的前一刻他提到了中御玄,他或许想要说些什么,却没了机会。那神像覆盖着藤蔓,像是有生命一般化作褐色的液体改变了藤蔓的颜色,顺着藤蔓攀爬着充斥着中御恒的身体,直到中御恒的皮肤、眼球甚至是头发都化作褐色!那神像占据了中御恒的身体,多余的部分不断聚集在手中化为利剑,“是十握剑!”传说这把剑削铁如泥,是忍界初始之时无往不利的武器,因为杀戮过胜被众神合力封印。


鸣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着小樱,“十握剑?我怎么没听说过?”佐助也看了小樱一眼,虽然没有太大表情却也表示自己不清楚,小樱咬牙,


“所以说要你们多看书,考试不要老想着作弊!”


佐助却不禁皱眉睨了鸣人一眼,三勾玉转动着捕捉鸣人体内查克拉的状态,此时查克拉的状态还算正常,可刚刚鸣人却无法移动自己的身体,他暗中吸气,鸣人肩膀处的查克拉呈现黑色,与藤蔓一样的颜色,糟糕的是那黑色正在扩散。

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8-03-12 00:20:00 +0800 CST  
我也总想着赶紧更新离完结不远了,这两天实在太忙,新店开业,要筹备的太多,区域经理还下来了,伺候这些祖宗吃好喝好,陪着尽兴白天还早出晚归脚不沾地,我们张总明天还回来,估计又是一大喝,想想就胃疼。抱歉了,最近几天一定会更的缓慢了。

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8-03-12 00:24:00 +0800 CST  











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8-03-19 14:44:00 +0800 CST  


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8-03-19 14:45:00 +0800 CST  
第五十章 惨胜


佐助只觉得眼前一闪,看不清什么动作,一道金色的闪光便朝着中御恒冲了过去,他下意识的叫他的名字,怕他在盛怒之际失去理智。原本以为无法再调动的查克拉因为悲愤破茧而出,金色的手掌一拳朝着中御恒挥舞过去,巨大的力量让中御恒翻滚着向后摔去,他压制住倒在地上的中御恒,扼住他企图挥刀的手腕,一拳接着一拳的打在中御恒的脸上,那褐色的皮肤剥落、修复,以此循环,鸣人在发泄他的愤怒,金色的沾染了血污的头发挡在眉眼之间,阴霾而凶狠,像是濒临绝境的野兽一般。原本过去支援的佐助止住脚步,他转过头,看着身后越过地面的沟壑冲来的大批忍者不得不去阻挡他们的进攻。


“这就是你的愤怒?”中御恒冷眼看着他,高高扬起的拳头因为中御恒的话顿住,他紧紧抿着嘴角,只听见中御恒讥笑道,“还真让人不痛不痒。”随着落下的话音,鸣人的拳头再一次狠狠的砸了下去后手掌摊开,捏住中御恒的脖颈,他能感觉到中御恒的力量在逐渐压制自己重新夺回上风,他低笑,偏执而势在必得,


“你已经不再是中御恒,如果你不再是他,甚至不再是任何人,那么你为了什么战斗?”鸣人冷笑,“所以你不会赢。”


“但我也不会输!”中御恒低喝道,屈膝顶开桎梏自己的鸣人,后者踉跄了一步站稳,眼前是十握剑朝着自己挥来,他就地一滚显出几分狼狈,就连被剑刃擦过的金色查克拉都被削断,鸣人突然意识到想要赢得这场战争他必须付出点什么,他转动着眼珠,看着与众多忍者鏖战的佐助狠狠的咬牙。


“臭小子?是我想的那样?”九喇嘛的声音从未有过的虚弱。


鸣人闭起眼,感受着风的流动,这一次这风向不再跟随自己的查克拉,他张开眼,低声道,“是。”


九喇嘛呲牙,一双兽瞳中闪过一丝不舍与悲切,再抬眼的时候却依旧的凶悍,它笑了笑,使得整个脸部的肌肉都扭曲而可怖,“如果是这样,鸣人臭小子,我似乎能为你做点什么。”


“九喇嘛……我……”鸣人心中霎时间有千言万语,譬如你有没有后悔过没有同其他尾兽离开,但眼前的情况根本容不得他多想,佐助因为众多忍者的合力攻击不断后退,查克拉的消耗已经让他们成为强弩之末,这样下去的结果可想而知,在佐助擦身而过之际他们的视线交汇,在对方眼中看见了肯定的答案之后佐助猛地回身朝着中御恒的方向袭去,鸣人双手结印——仙法,神通。初代曾召唤过这样的木遁之神,无数的手臂挥舞着,阻隔了不断进攻的大批忍者,他转身,佐助与中御恒已经缠斗在一起,忍术目不暇接的在眼前一一闪过,鸣人看着那抹黑色的消瘦身影不合时宜的笑了一下,瞳孔中映着的他的样子这样的弥足珍贵,他收敛心神,脚下一定后高高跃起,手中的螺旋丸朝着中御恒砸了过去。因为十握剑的特殊性,两个人都无法毫无顾忌的进攻,他们都清楚被十握剑伤到要害的后果。


中御恒的身形十分灵活,由佐助以瞬身之术不断近身闪躲,鸣人的尾兽拳头接连不断的朝着中御恒砸去,被一一躲过后到时将地面毁个一干二净,黑色眼中的红色纹路在渐渐消退,眼球的刺痛已经无法忽略,就是这短暂的一瞬间,中御恒抓准时机俯冲过去,手中的利刃眼见着要刺入佐助的心脏,后者有些狼狈的闪身,“佐助!”鸣人叫他的名字,看着他手臂上深可见骨的伤口心知时间不多了,他接住他的身体,在后撤了几步之后才稳住身形,佐助感觉到身后鸣人结实的胸膛,一样的火热温暖却又不同寻常,鸣人忽的抱紧他的身体,紧紧的贴着他的脸颊,“机会只有一个。”鸣人的声音在耳畔传来,近的能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说不出缘由的,佐助感觉到有些慌乱,他扭过头去看鸣人的脸,后者却像是刻意闪躲似的将脸埋在他的脖颈,


“鸣人你……”他的疑问还没有出口,鸣人的唇便落在脸颊,很轻,轻道像是被羽毛划过,很重,重的像是烙印在心头。


“听我的。”鸣人笑开了,跟佐助记忆中的鸣人重合,有些傻里傻气,却又固执强硬。他下意识的要抓住他的手,却只攥了一团空气,鸣人的影分身将本体朝着中御恒丢了过去,这样不要命的打法几乎是没有任何防御的,单纯的进攻使得鸣人很快就伤痕累累,手中是最后一个求道玉,他沉下脸,无视眼前的利刃,孤注一掷的朝着中御恒发起进攻,后者同样没有想到,求道玉旋转着没入胸口,中御恒不禁一声惨叫,盛怒之下手中的十握剑也同样刺中了鸣人的胸口,


“漩涡鸣人!”被黑色藤蔓缠住无法支援的佐助看见这一幕嘶吼道。


鸣人却只古怪的笑,他死死的抓住中御恒的手腕阻止他抽回手,让剑刃埋在身体之中,就连指甲开始剥落都没有丝毫动摇,九尾的外壳局部化,凝聚着九尾的最后一搏,它撕咬着中御恒的手臂,直到一声愤怒的痛吼响起,中御恒的手臂被咬断,随着鸣人安心的微笑他握着那半截手臂跌落在地面之上。


佐助从未在战斗中失去分寸,此时此刻他的双脚却像是被钉在原地一般无法动弹分毫,他甚至没有办法思考眼前再次攻击的黑色的藤蔓,他的视线不敢离开鸣人分毫,他怕他就这样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留下举足轻重的痕迹之后离开自己。鸣人同样在看他,狼狈的脸上嵌着一双熠熠生辉的眼,就仿佛他在用尽全力将最后一点的光亮与希冀带给他,他开口,没发出什么声音,从口型来看,他在叫佐助的名字,他别过脸,握住剑柄克制着颤抖着右手将剑刃从身体中抽出,他很痛,想要大吼,甚至想要放弃,而这样的痛让他在最后一刻叫出了他的名字,“宇智波佐助!”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在中御恒再次发动进攻之前将十握剑朝着佐助的方向丢了出去,原本阻隔了佐助支援的黑色藤蔓被十握剑削断,佐助握住剑柄,看着中御恒再一次近身鸣人,左眼中在回形纹路中的最后一个勾玉消失,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佐助与中御恒身后的石块交换了位置,剑刃从中御恒的后心刺入,随着佐助挥刀,中御恒不甘的嘶吼中化为灰烬。鸣人的身体在看见这一刻后再也无力支撑,向后倒去,他的视线开始涣散,他看着佐助面露痛楚的狼狈身形,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撑住自己的身体,他想对他笑,想以此调侃向来冷静的暗部队长失了态,却只是死死的抓住佐助的手。他不忍心这样说,这样做,他想,自己终究还是负了他。


佐助跪在地上,臂弯上枕着鸣人的头,他小心翼翼的拨开他沾满血污的金色头发,他的嘴角在颤抖,克制着想要汹涌着夺眶而出的眼泪,“吊车尾的,别离开我。”


先哭了的是鸣人,他从未想过佐助会对他示弱,他甚至很少从那双刻薄的唇中听到太多关于自己的眷恋,他牵着他的手放在胸口,那双异瞳专注的看着自己,就仿佛这忍界如何变迁,能让宇智波佐助真心相待的就只有他一人,他颤抖着手,将他的黑发别在耳后,心痛的看着那双眼中晃动的水汽,佐助抓住那只手贴在自己的脸边,“别哭。”鸣人的声音已经微不可闻,他牵动着嘴角,用尽全力的移动着手指去擦拭他的眼角,“我不想惹你哭。”这样说的时候他原本涣散的瞳孔忽的亮了起来,漂亮的纹路中映着佐助的脸。


第一次的,佐助这样想回应鸣人的话,可攥在手中的鸣人的手下垂的力道跟失去聚焦的瞳孔在考诉他一个避无可避的实事,他低头,将唇贴在鸣人冰冷的额头上,嘴里含糊不清的叫着他的名字,从低声的呢喃到放声大叫,他的哀号在断壁残垣中回荡,当鸣人的眼中不再有他的倒影,在这样的哀鸿遍野中他到底为了什么存在,没有了七代目的木叶之于他有何意义,失去漩涡鸣人的宇智波佐助又会是什么样子,不过生无欢,死无惧罢了。


占据着大地一角的泷之国被毁的一干二净,摧毁的树木,分割的地面,面目全非的尸体,随着第一缕曙光的来临,寂静中隐约听见有谁在哀泣,远远的能看见仿佛染了血色的大地上有两个交缠的身影,他们的剪影投在地面上,明明是不可分割的却已是天各一方。忽的,四面八方传来喧闹声响,脚步声、交谈声逐渐逼近,雷影与土影已经赶来,他们站在高处,映入眼帘的就是这样的惨状,而让他意外的是那个在这场战争中唯一幸存的人,在记忆中的宇智波佐助向来是高高在上的,狠厉而冷漠,此时此刻,他满身狼狈的跪在地上,抱着一个人的尸体不断的唤着一个人的名字,“看来我们来的正是时候。”黑土冷哼了一声道,“原来他也有这样狼狈的时候。”


达鲁伊厚实的嘴唇抿的很紧,他低头看着不远处的佐助若有所思,还不等他开口,佐助便寻着声音看来,他以为佐助的脸上会有悲伤、绝望甚至是惊慌失措的情绪在,可那张脸就这么平静的越过惨景看向他,那双眼深不见底,无情无绪,脸颊上红色的泪痕犹在,渐渐的,那清隽的五官才泄露出了什么,他没有放开鸣人,只是朝着他们的方向略微扬起下巴,依旧冷酷且不可一世,让佐助狼狈的人只有一个,向来的与他们无关,哪怕此时此刻佐助再清楚不过,自己已经无法再抵挡这些忍者的攻击。达鲁伊冷笑,“动手。”


得到指令的众多忍者一跃而下朝着佐助袭去,查克拉消耗殆尽的佐助只能防守,他不愿意让人伤到鸣人的尸体分毫,达鲁伊发觉这一点,更加全力的朝着鸣人的方向攻击,佐助眼珠一颤,他没有躲开迎面的一击,只是将鸣人护在身后,如果他能为鸣人做些什么就不过如此了吧。他没有开眼前致命的一击,反而去看鸣人的脸,平静的像是睡着了的样子,他鼻子一酸,突然想质问鸣人,怎么会狠心就这样离开。想到这里,他微笑,不用很久,他可以亲自问鸣人这个问题。预想中的痛楚并没有出现,佐助张开眼看着为自己挡住致命一击的白蛇,木叶的援军已经赶到,远在他国的卡卡西与大蛇丸也来了战场。佐助的面色依旧平静,似乎他们来与不来都与他毫无干系,耳边的厮杀声都不真切起来,他将侧脸放在鸣人的胸口处,缓缓的闭起眼,似乎还能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他微笑,却有湿润的液体在鸣人的胸前氤氲开来,无声无息的悲切着。


这一战,木叶惨胜。

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8-03-22 14:38:00 +0800 CST  
第五十一章 俱伤


当世人开始谈论五战的时候是心存畏惧的,不同与四战时各国同仇敌忾的敬畏,这一战让各国都损失惨重,从力量上的压制到惨绝人寰的杀戮几乎成为所有人的噩梦。流离失所的人们在破败的家园中寻找着可以充饥的食物,苟延残喘的活下去。木叶多年来养精蓄锐的军事力量在最终取得了胜利,除了被彻底摧毁的泷之国,土之国也几乎被夷为平地,雷之国因为地势原因并没有受到过多的波及,只是那仿佛永远不会停歇的大雪与持续降低的温度已经剥夺了人们活下去的希望。


火之国的领土之外,随处可见的是无处可归的人,角落中一个消瘦的男孩捧着一块干裂的馒头颤抖着,他的眼神呆滞,似乎已经只剩下了躯壳,死去亲人的笑脸还依稀在眼前闪过,昨日的欢声笑语瞬间崩塌,闯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穿红衣的少年,那样鲜明的颜色映在他眼中,衬得那双呆滞的双眼也染上了一丝光彩,原本并不强壮的红色身影在孩童的眼中分外高大,野冥朝着那个少年走去,他笑的放肆而张狂,那张稍显青涩的脸颊似乎在短短的时间内成熟了不少,上扬的凤目中闪过犀利的光彩咄咄逼人,他不知道是不是命运使然,竟然能让自己找到血龙眼的最后一个持有者,就像中御玄曾在无数的孤儿中找到自己。在中御玄死后的不久,他突然明白当年中御玄在众多少年中将手伸向自己的原因,他不恨中御玄,是他给了他活下去的机会,他对着那孩童伸出手,“要跟我走吗?”


弱小的孩童防备的看着他,野冥却也不在意,反而抬手指向木叶的方向,“你看那里。”孩童顺着他的方向看去,而野冥的声音似乎有种魔力,像是一个漩涡,要将他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也像是一根浮木,能带他离开企图将他淹没的污水,“那里是木叶,让你失去亲人的地方。”野冥歪着头打量他,看着那双空旷的眼眸中闪过恨意与决然,他一笑继而道“总有一天,他们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他说,没有再伸出手,转身就走,指尖被一只小小的手拉住,野冥扭过头,那小孩正抬头看着自己,


“我跟你走。”孩童说着,原本只抓住野冥指尖的手指忽的死死握住那只比自己大了很多的手掌,“我要他们付出代价。”他仰望着野冥,一双大眼睛专注的盯着那脸上的肆意,在这样的肆意下他却看出了一种压抑的悲伤——他也一定失去了重要的人。野冥朝着小家伙笑了起来,


“的确,所有人都失去了重要的人。”


木叶医疗部,这一天是牙出院的日子,他坐在轮椅上,一如往常的忽视着跟在身畔的雏田,他抢在雏田之前说话,“我有话对你说。”原本失落的她的眼眸闪过希冀,他们一先一后来到医疗部后面的树下,牙在那一次的意外过后第一次这样平静的注视着雏田,雏田不由得开始惊慌,那双眼中数十年如一日的爱慕消失了。牙扬起头,看着明媚的天空叹笑道,“我曾经那么爱你。”


“曾经?”


“是的,曾经。”牙无所谓的笑笑,粗声粗气的说,“直到失去双腿的那天,雏田,我并不是怪你,只是我清楚的知道这样的我与你并不般配,我没办法像以前一样告诉自己,只要努力爬的更高就足以与你相配。”他抬手,打断了要抢白的雏田,“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的家族不会成为我的负累,是我无法面对这样的自己站在你的身边,雏田,别让我对你的爱在日复一日中变成迁怒跟负累,所以,就这样吧。”


雏田牵强的笑着,语气难得咄咄逼人起来,“这就是你的决定?你有问过我吗?在乎过我怎样想吗?我想要跟你在一起!还是你觉得已经说过的话再讲一次对于我而言会有什么不同?”


牙垂眸,他沉思良久忽的讥笑起来,“当年大喊着要和平要理解的鸣人又怎样呢?雏田,别再骗自己了,我们都该明白的,或许是时候成熟起来了。”


“这就是你所谓的成熟?用逃避掩饰自己的怯懦?”


“所谓成熟,是学着做出最明智的决定,何必逆流而上呢?”牙专注的看着她,那张美丽脸庞上的痛楚跟绝望并没有让他心软,他甚至能想到如果他们真的在一起,日向家会放弃继续栽培雏田,或许他们会短暂的幸福,可是一个连自己都无法照料的废人在有朝一日终究会成为负担,他们或许会相爱,只是那份纯粹的感情会在不断的争吵跟抱怨中变质,他不愿意成为她的负累,也不想这段感情在埋怨中走向终点。


雏田第一次发现,在牙大大咧咧的言行举止中掩藏着的细腻,她能看出他眼中的决议,想要祈求他改变决定,却无法拉下脸,“你不后悔?”


“不后悔。”牙笑了起来,沧桑而温柔,看着雏田的眼神就像是看待一个多年的老友,“不后悔爱过你,也不后悔放弃你。”在这一刹那,雏田明白了牙的顾虑,却也清楚的了解他无法反驳牙的每一句话,她只是笑着点头,转身离开。她没办法继续站在这里让牙看见自己的狼狈,就像她也不想在最后一刻让牙的狼狈无处可藏。她一路奔向记忆中熟悉的路线,却后知后觉的愣愣的站在大门外,樱花树开了,粉色的花瓣随着秋风起舞,她猛地蹲下身在小樱家门前嚎啕大哭起来,为爱人,为挚友,恍惚间似乎有一双温暖的手拂过脸颊,她将脸从双膝中抬起,看着樱花吹来的方向,不远处樱花林的方向。


大片的樱花林中,一个肤色苍白的黑发男人单膝跪在一颗树前,他用手中的匕首挖着樱花树下的泥土,直到那里形成一个浅坑,他手中拿着离开时送给小樱的画册,他永远没法忘记在濒临死亡的那一刻眼前闪过的小樱的脸,温婉的笑跟明亮的眸子,她答应他回来会亲手为他煲汤,他从死人堆里爬出,像是恶鬼一样啃咬着死去同伴的血肉续命,只为赴她的约,他如约而归,失约的却是她。牛皮纸面上透明的水痕斑斑落下,他无法责怪她食言,就像她无法责怪任何人要为小樱的死负责,他们是木叶的忍者,生为木叶,死亦如此。直到夕阳西下,他才起身,闯入眼帘的是另一个人窈窕的身影,浅黄色的发丝飞舞着,井野也看向他,在彼此的眼中所能看见的是小樱风华正茂不会老去的模样。井野闭上眼微笑,她的掌心是飘落的樱花瓣,她将手放在胸口处轻声道,“你相信吗?她就在这里,从没离开。”


“我相信。”他说,他们站在樱花树下缅怀同一个人,直到夜幕降临。


随着天色渐暗,万家灯火逐一亮起,摇篮中,鹿代睡得正熟,手鞠面色恬静的看着小家伙,有许多人的生命与故事都被这一战终结,活着的人却要继续走下去,为自己,也为战死的灵魂,她听见刻意放低的脚步声回过头,鹿丸小心翼翼的走来,他的脸上写满了真切的关怀,连日来手鞠的状态始终不好,用食不下咽来说丝毫不为过,他忧心却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他拥住她明显消瘦了的身体,“早些睡吧。”


手鞠难得的没有逞强,她将身体的重量全部依附在鹿丸身上,并不算多么宽厚的胸膛给了她安全感与归属感,她始终相信无论发生什么,鹿丸都会在身边支撑着自己,想到这里她忽的眼眶一酸,距离我爱罗离开已经有一个月之久了,她拉着鹿丸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与迅速消瘦的身体不同,小腹处正微微隆起,鹿丸有些诧异的低着头,一时间不敢相信,“聪明人?”手鞠用调侃的语调唤他。


鹿丸先是诧异,然后发出几声与平日里精明模样不符的傻笑,“真、真的?”


手鞠翻了一个白眼,呵斥道,“这还有假?”


鹿丸大笑起来,用力的抱住手鞠却小心翼翼的绕开腹部,“太好了、太好了!”


“是啊,太好了。”手鞠迎合着红了眼眶,“木叶需要新生不是吗?”鹿丸叹息着抚摸手鞠散落的长发并不言语,此时此刻,所有的感激与喜悦用语言来表达都显得太过苍白,他只能在以后加倍的对手鞠好仅此而已,“我觉得是个女孩。”手鞠又说。


“才三个月,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手鞠抬手拍了一下鹿丸的头没好气的问,“你不喜欢?”


“怎么会?女孩好,女孩贴心!”他说,用蓄起的胡子磨蹭着手鞠的脖颈,后者轻笑着推开他,轻轻的抚摸着小腹,


“名字我都想好了。”


“叫什么?”


“小爱好不好?”


鹿丸一愣,感觉到手鞠身体一瞬间僵硬起来,他安抚着她柔声道,“好,就叫小爱。”他反复的抚摸着她的小腹安抚着她跟肚子里的小家伙,手鞠吸了一下鼻子,拿开环着自己的手,


“快走吧,不是还有事处理?现在木叶正是用人之际,你可别偷懒。”


鹿丸听了就挖了挖耳朵,“是是是,这就走,早些睡,可别亏待我闺女。”他一本正经的说,在手鞠依恋的注视下离开。


与万家灯火营造出的温馨不同,越是临近火影楼,鹿丸的神色就越是肃穆,远远的,两个影子被吊在高高的木杆之上,那两人的尸体已经开始风化,面目全非无法分辨,只是刻意绑在他们身上的护额昭示着他们的身份,分别是土影与雷影,这么做是佐助授意的,一是警示木叶所有人今日一战胜利的来之不易,二是对那些小国示威,就算木叶此战大伤元气也不是他们能觊觎的,鹿丸没有异议,眼下能稳住木叶必须采取强硬的手段。一抹黑色的身影几乎隐匿在黑暗之中,佐助消瘦的身体就站在那里,他扬起头,神色淡漠的看着那两具开始风干的尸体,鹿丸没有开口询问他们深入泷之国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用想的就该明白那一战之于他们有多么惨烈,在那之后,五战持续了三十三天,佐助在短暂的休息过后带着木叶的人硬是杀出了一条血路,佐助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愿意为他夺下这忍界,既不能守护,就为他占取这一番天地。


“佐助!”鹿丸唤了一声,却不由得呼吸一窒,如果说从前的佐助是冷酷的,那么眼下他所能看见的是一双不该属于青年人的沉寂,无悲无喜、无欢无惧。


“只是一些琐事而已,你可以明天处理。”佐助低声说道,他转身,看着鹿丸,“那些样子大可不必做,没有人敢对木叶动手就够了。”


鹿丸挠了挠头,叹笑道,“喂,我也想抽时间多陪陪手鞠,只是一些公文不得不处理,木叶内部跟民众有不少人需要安抚,外战是没有了,眼下要是再出什么内乱就麻烦了。”他解释,却在心里腹诽,佐助作为战时的领袖是合格的,只是和平时期要这人耍手段就相形见绌了。


“在眼下就算有人不满也不敢有什么动作。”佐助理了理袖口,讥笑。


鹿丸耸耸肩,“不过还是要尽量避免后续的伤亡吧?浅仓跟秋津是会进入高层的,这时候洗牌再适合不过,你那里有合适的人选都推荐过来,我们必须培养绝对衷心的势力。”


“这些不是该你最拿手?”佐助反问,噎的鹿丸无法反驳。佐助见鹿丸吃瘪,眼中多了一丝浅淡的笑意,“我先回去,之后的事你做主就好。”


“是是、暗部队长慢走。”鹿丸点燃香烟朝着佐助的背影挥了挥手,转身进入了火影楼,他知道佐助会去哪里。

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8-03-24 00:00:00 +0800 CST  










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8-03-24 00:13:00 +0800 CST  
全文完

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8-03-24 00:19:00 +0800 CST  

哈哈哈,终于完结了,不知不觉写了二十万字,我真TM 的絮叨,除了两个脑抽的短篇竟然完结了第三篇鸣佐文,完成第二个真正意义的HE,还挺有成就感。总觉得应该有番外,要不要写是个问题,所以番外的事情暂时待定。
最开始想要写五战的时候大纲跟现在呈现出的样子几乎是完全不一样的,就突然想起了当年看火影拍桌子摔椅子的劲儿,我大木叶凭啥要跟你们四国平分秋色,老子不服,要让木叶一枝独秀,然后……中后期的时候是很想BE的……最后还是觉得不要扎自己的心好了,写着写着突然贼喜欢小樱我会说,脑补一下追着她跑被一拳打飞什么的也是喜滋滋,哈哈哈,不过最后也算是有个好的结局,这个结局或许不够细致在我看来确实恰到好处的,已经无需多言了吧(哦,我有表现出来我很想完结的态度吗?并没有。)所以想着以鸣人的视角写两篇小番外,交代一下结局含糊不清的一些细节,不过我现在的状态是无事一身轻的赶脚,所以番外容我考虑一二。
不过话说回来,除了鸣佐,另外一对HE就是鹿丸跟手鞠了吧,中间还想着让鹿丸去死来着,但是有点顾不上了……综上所述,相信我对鸣佐爱的深沉。
我貌似还有坑没填?要不……就当做啥都没发生好了
不过申精好像失败了,我要光明正大的怀疑这个世界……←。←

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8-03-24 00:23:00 +0800 CST  

楼主:璟偃

字数:163876

发表时间:2017-10-19 10:2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4-07 19:01:55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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