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峥嵘 (战后,成年向,火影鸣X暗部队长佐 1V1 HE)

第二十三章 游说


晚风微凉吹进房间,趁着外面弯月如钩显出几分沉寂,佐助嘴角噙笑,坐在窗沿,单薄的衣角被吹得来回飘动,漆黑的眼珠从容中混杂几分锐利,将沉寂撕开缺口,他看着欲言又止的小樱知道她会怎么搪塞自己,就像鸣人一样,直到小樱别过头,一声轻叹散在空气中后他才开口,“如果你真的有把握解除封印就不会等到今天。”


翠绿色的眸子闪过一丝黯然,随后又变得果决起来,她略微蹙眉,粗声粗气地说,“就你知道的多,说话也找个地方,你坐在窗前是想生病吗?”


佐助先是愣了一下,小樱一点不温柔的样子跟年轻的纲手重合了,随后他意识到,如果今天这么做的是鸣人,小樱会一拳打过来,看得出,她在极力克制自己不要对病号动手,佐助难得的觉得心里有些发毛,乖乖的回到床上,小樱才满意的点点头,拉过凳子坐在佐助床前,神情严肃却果敢,实际上绝大多数人都不会在佐助面前太过放肆,毕竟在大多数人面前,他是那个高高在上难以相处的暗部队长,积威甚广,这个绝大多数显然不包括小樱,她翘着二郎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晃荡着,“这么跟你说吧,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查阅关于封印的资料,但是都不得要领,成功的几率伴随风险,你要明白,这件事如果非做不可那一定是不得已而为之。”她抬手将耳边散落的头发别再耳后,“鸣人带回中御家的人是事实,得到解除封印的几率很大。”


佐助点点头,盯着自己的手心琢磨了一会,轻微的摇了一下头,“中御玄不会背叛霜之国,这是我的看法,而我向来注重事实,那些没有必要的步骤可以忽略不计。”小樱看着他说的从容平淡笑叹道:


“这好歹是关于你的事,乐观点好不好?从小时候开始就是这样,鸣人都学会了绕弯子,你怎么就学不会说点好听话?”


对于小樱的调侃,佐助也勾起嘴角,“过后的不舒坦他自己知道,何必,而所谓的希望也只是无用之人跟将死之人的慰藉品。”


小樱托着水杯,蒸汽从杯口缓缓的往外冒,一时间心里却是五味杂陈,她爱过一个人,也无数次的设想过他成年后的模样,带着少女的期待跟甜蜜,现在景色依旧,那个男孩甚至成长的比她能所想象的更要出色,遗憾难免,只是也庆幸他还是找到了最合适自己的那个人,“我也知道你的意思,这事我会着手准备,万一有什么意外,还能放手一搏。”小樱抿了一下嘴角,问出了一个或许得不到答案的问题,“力量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


“当然。”佐助垂眸,想也不想的回答,他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小樱,叹气,“曾经是因为复仇,现在也有不得不需要力量的理由。”


小樱突然展颜一笑,反问道:“你不是被鸣人洗了脑?想要守护木叶吧?”


佐助看着他摇头浅笑,从容气魄摄人心魂,“现在,力量依旧是我达成目的的必不可少,小樱,我的想法从没改变,宇智波一族需要一个人做点什么。”


小樱直了直身体,不知道为什么,鸣人与佐助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偶尔简单的三言两语,却会让听者意识到,他或者他绝对能够达成,“如果是一个全新的木叶,你们早就已经做到了。”佐助眨了一下眼,看向窗外,


“现在说什么都是空谈,你早晚能看见那天。”


小樱怔怔的坐在那里,看着月光下佐助清俊的侧脸,跟嘴角翘起的轻微弧度,从容却强大,甚至虚幻到有些不真实,她看见自己的手企图抓住佐助,随后鸣人的脸冲入脑子里,她回过神,释然一笑,终究是镜花水月,有些事自己无法理解,有些人也不会属于自己,“早些休息,有点病人的自觉性。”她叮嘱道,又有些疑惑起来,随口问道:“鸣人去了哪里?”


佐助想也不想的说道:“很多地方。”


乎明乎暗的灯火下,鸣人的其中一个影分身端坐在椅子上,他沉着脸打量中御玄,湛蓝的眸子在灯火下意外的有些暗沉闪过,他看了一眼正色站在一旁的志乃,扬眉无声的询问,志乃摇头,对着一旁的手下使了一个眼色,手下会意的递过纸跟笔,“这就是能让他开口的唯一方式了,看来他在霜之国受了不少苦。”志乃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只是在陈述一件充满苦难的既成事实。


鸣人哼笑一声,意味不明,略微垂下眼挥了挥手,志乃等人都走了出去,而失去了搀扶的中御玄跌倒在地,被割掉舌头的中御玄感觉到身体伤处的疼痛,却只发出几声吸气声,他抬头,直视鸣人,明明是阶下囚,浑身狼狈不堪,随时可能送命,那双金色的眼却依旧淡然,鸣人扯了一下嘴角,甚至称不上是笑意,那双明亮的眼此时看上去深沉的让人捉摸不透,他挺了挺脊背,多了几分居高临下的意味,“我要解除佐助身上封印的方法。”他开门见山的说显然也出乎了中御玄的意料,后者略微诧异之后,只是缓慢却坚定的摇头,对此,鸣人并不意外。


“我个人很欣赏你,看得出中御冲无论怎么对你,你都不会背叛霜之国。”他说完起身,走到中御玄面前蹲下,平视这个狼狈的男人,“就算你现在拒绝我,我也依旧不会后悔当时在霜之国救了你,只是你要明白,这是两回事,我很想用道理说服你。”鸣人语气一顿,笑到,“比如你应该意识到你在拒绝火之国的影,虽然我很想说自己公私分明,但佐助的事情对我来讲尤其重要,于公于私都是。”他看着中御玄的指尖略微一颤动了然的笑了起来,“你知道霜之国做了什么,霜影也就是你的弟弟正在挑起争端,你不要想着得到我的承诺,就像你看见的,我在以一国之影的身份提出要求,但我愿意欠你一个人情,这个人情以漩涡鸣人的身份。”


中御玄一时间心绪难平,他想起这些年遭受的屈辱,又思量眼前鸣人的话,他明白自己是骑虎难下,却也知道,眼前这个平日里总是大咧咧看上去很好说话的男人决不是胸无城府,他知道自己最好的选择就是应了鸣人,但他却不会这样做,他拿起笔,因为过度的虚弱导致无力的手腕在颤抖,“你可以杀了我,但我不会告诉你解除封印的方法,你我都知道,宇智波佐助也好,中御冲也好,他们都容易挑起争端或者战争,在本质上并无区别,而我,到死都是霜之国的人。”他这样写到,其实中御玄清楚自己没有讲条件的余地,反之,宇智波佐助一旦摆脱了束缚,对霜之国只有害处。


鸣人冷笑,起身踱步到昏黄色的灯火前,背对着中御玄负手而立,他沉着脸,一股肃杀之气在周身隐隐扩散开,“你担心佐助对霜之国复仇?他跟你弟弟那个疯子不同,战争会以国家的名义开始,跟他个人没有关系,中御玄,我能看见霜之国的结局不过是他们作茧自缚的结果。”他转头,看着趴跪在地上的人,轮廓分明的侧脸在潮湿的墙壁上透出一道剪影,“我希望你清楚,我才是那个容易情绪化的人,别让我对霜之国有私人恩怨,别让我觉得霜之国的所有人都有份去伤害佐助,你是聪明人,不会真的相信公事公办这句话吧?所有的目的都带有私人情绪,我也不怕直白的告诉你,霜之国,我势在必得,当然,我火之国也会为此付出代价,可我觉得,这样的代价比起结果就不值一提了,但这代价绝对不包括佐助。”


鸣人一番话说的胸有成竹,语气平静像是在阐述事实,他看着面露伤感与无奈的中御玄放缓了脸色,“我不信,像你这样的人甘愿如此,为什么不将眼光放的长远一些?我知道你不喜欢战争,但形势如此,只能顺势而行,我同样想要没有战争的忍界,这不是随便说说,如果所有忍者国都以木叶马首是瞻自然不会再有战争,你不想看见那一天?你不想在这其中出一份力?比如用你的见识跟头脑减少伤亡?你是霜之国的人不假,可你也是忍界中的一位忍者,木叶愿意给你生存的机会,怎么决定选择在你。”至此,鸣人不再多言,只是给中御玄时间思考,牢房中潮湿的气味十分沉闷,除了呼吸声也再没有别的声响。也不知过了多久,鸣人才踱步到中御玄面前,原本垂着头看自己地面上狼狈剪影的男人抬头,脖子更用力的向后抬,企图看清鸣人的脸,鸣人似乎没有察觉到他的意图,他站的笔直,只留下一个分明刚硬的下颚线条,他的声音依旧低沉浑厚,他开口,语气中多了几分强势跟不容置喙,“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这是我给你本人的尊重,三天过去,如果你不愿意开口,我依旧会得到解除封印的方法,用一些可能不人道的手段。”说完,他不再逗留,快速的离开了监狱。跟志乃交代了几句之后,影分身迫不及待的化作一团烟雾回归本体,向鸣人传达讯息。


坐在纲手面前的鸣人揉了揉眉头,显出几分苦闷,很快,他又在纲手面前振作起来,起身告辞,纲手点点头,拿着酒杯的手轻轻晃动着,灯晕下怎么也掩饰不住的苍老跟枯竭让鸣人的脚步有些犹豫了,他欲言又止,而纲手淡笑着看他,让他想到年少时纲手所给予的赞扬与鼓励,与当年略微不同的是,纲手的眼神中多了一份释然跟平静,她信任着鸣人,也终将这一切托付给他,“去吧!”纲手又摆了摆手催促道,理解的点了点头。鸣人嗯了一声点头,心情竟说不清的沉重,他想自己知道这沉重从何而来,他虽不信神,不信命,却隐约记得分别前夕的心情跟没来由的预感。


他走在小路上,天地间似乎也因为黎明前夕的黑暗失去了所有颜色,很多时候鸣人感性着,企图给一切事物找到存在跟发生的理由,除了徒添苦闷之外并无其他,而另一个影分身已经到达了卡卡西家,这让鸣人精神一震,再也无暇顾及其他。


卡卡西在第一时间得到了鸣人与佐助回村的消息,也去了志乃那边一趟,得到的结果并不尽如人意,卡卡西平时虽然总有些吊儿郎当的意味,心里却明白的很,他担心佐助的情况,却不愿意在这个当口见他,他知道佐助会提出什么。对于鸣人的到来,卡卡西也并不意外,眼皮也不抬一下的继续浇花。


“卡卡西老师,佐助想要见您。”鸣人挠了挠脸颊,走上前去,摆弄着另一盆花的叶子,在听不见回应之后又道:“您不是借了佐助的钱买小说到现在还不还吧?”


卡卡西耷拉着眼角不冷不热的看了鸣人一眼,“我很忙鸣人,明天一早高层要有决策会议要开,我这把老骨头跟你们年轻人不一样。”他说的没什么诚意,显然是推托之词。


鸣人抿了抿嘴角,抚弄着植物的枝干,“答应他。”他说,在卡卡西不解诧异的神色下重复道:“无论他说什么,都答应他。”卡卡西眉头一皱刚要说话,就听见一声细微的声响,鸣人扯着嘴巴尴尬的朝着卡卡西笑,手里是被他一不小心从根部折断的被精心照料的植物。

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7-11-30 15:06:00 +0800 CST  
更新的,这几天事情太多了,最晚明天我死活也挤出一章来哈哈哈哈,很抱歉

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7-12-07 18:22:00 +0800 CST  
我很愧疚,我不工作了,现在就去码字,不过还有工作没完,弄到九点,有多少字发多少字好了然后继续工作,抱歉那些蹲在坑底的妹子,我不会始乱终弃的

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7-12-07 18:28:00 +0800 CST  
第二十四章 依旧


时间仿佛格外漫长,实际上距离鸣人离开不过四十分钟左右的时间,一种针扎一般的细密疼痛在每个毛孔扩散,不致命,却让人心烦意乱,比起疼痛更为汹涌的烦躁与不安将他淹没。他清楚时至今日除了宇智波一名之外,自己已经是木叶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固执跟逞强只会让木叶涉险,这也是他必须要见卡卡西的原因。


病房外面安排了很多精英,卡卡西见了这情形眼角一垂,心里就更是明白,佐助向来是最讨厌被当做弱者对待,今天竟然由着鸣人折腾可不是他转了性,准是没精力管这些,他在门外的玻璃窗前看了一眼,佐助靠坐在床头不知沉思着什么,确认佐助没有休息后他抬手敲了两下门才推门而入。


“好些了吗?”卡卡西拎着椅子放在床前问道。


“好些。”佐助轻声说,也听不出真假,一时间两个人都没做声,倒是佐助蹙着眉打量卡卡西,借着窗外的光卡卡西的脸色也很苍白,眼角已经爬上了细纹,眉宇间尽是沧桑与风霜滋味,佐助难得感慨,或许这个世界在某种程度上是公平的,岁月终究会在任何人身上留下痕迹,不止是容貌,残酷又在无形中给世间的一切染上了叫做平衡的假象。


卡卡西在这个时候意识到没有人比佐助更擅长沉默,那双眼波澜不惊的看着你,似乎洞察了一切般的了然于心避无可避, “你不必着急安排,一切还没有定论。”


“这些安慰的话就免了。”佐助的语气有点冷,神色也看不出什么。


“那要看你以什么身份叫我过来。”


“暗部队长。”佐助毫不犹豫的说,卡卡西头大,抿了一下嘴唇,“客气话就算了吧,暗部木叶军事几乎一体,你我都清楚,这事儿不能有半分马虎,对木叶虎视眈眈的人太多,霜之国也不会就此做罢。”


“你想把调动的权利交给我。”卡卡西语气笃定,随即又提出了一个无法忽视的问题,“在这个节骨眼上将权利外移,你不觉得对木叶同样不利?”


佐助哼笑一声,似笑非笑的看卡卡西,“鸣人那个二愣子又跑到您那边说些乱七八糟的话了?他以为我是怕自己有什么意外才放权?”


“……”卡卡西不吭声,就想看看佐助能说出什么来,他不信鸣人的分析不对,他们都了解佐助,也明白过刚易折的道理。佐助看卡卡西脸上一副你扯,你还能比鸣人更会扯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泄气,“这是一部分原因,但权利外放也有好处,一是给外人木叶内政不稳的假象,他们沉不住气后自然会漏出马脚,第二件跟水之国的事情有关。”


“跟丁次的失踪有关?”卡卡西接道,眼眸一沉,“你觉得木叶内部有钉子。”说到后半句已经是肯定句,卡卡西全程跟进了水之国的事,也觉得这其中另有隐情。


“很有可能是情报部的人。”


“你的意思是会有人主动将暗部变动传递出去,我们只要……”


佐助点头,“我也并没有太过悲观,只是眼下一切事宜必须稳妥,更何况还可以趁这个机会争取更多主动权。”


卡卡西颔首,佐助又简单的交代了一些暗部的具体情况,期间又谈到了之前在霜之国遇到了大个子的事情,要卡卡西安排人去找,如果还活着直接带回火之国。佐助说话向来是简明扼要的,不过个把小时,声音又虚了不少,卡卡西心里着急也并不表现在脸上,嘴上推脱着还有事借口离开,佐助虽然还有许多事情没有交代,也没有出口挽留,他也同样发现自己的身体比想象中的更为虚弱。


医疗部的大门外,鸣人木头一样的杵在那里,在听见脚步声后转眸看着卡卡西,神情严肃,卡卡西一点头,鸣人就忍不住叹气,果然按着自己的话来,心里一时间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总之苦涩居多,无奈团成郁郁之气压在心头,“他借口倒是找的不错,只是我们都清楚,如果是为了拔出内部的钉子或者试探外面的危机,都有更好的办法。”鸣人粗声粗气的说,卡卡西拍拍他的肩膀,也只能宽慰道:


“做最坏的打算也好,结果总不会更差。”他也不给鸣人反驳的机会,摆摆手径自走了,看方向是火影办公楼,估计是去找鹿丸跟留在火影楼的影分身商议后续事宜,会谈也是时候着手准备了。


鸣人将手插在裤袋里,看自己身上还破破烂烂的衣服苦笑,随手扯了两下,企图让自己看上去好一些,便抬腿向病房走去,他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抬手擦掉佐助额角的冷汗,在那双冷而静的眼睛看向自己前挂上了一抹微笑,“今晚陪你一起睡。”


“回家吧。”佐助轻声说,看着有些发愣的鸣人重申,“回家。”他的声音不大,却依旧固执。


鸣人有些犹豫的开口,“……小樱那边。”


“小樱说过,静养就可以。”


“那我去找她过来确定……”鸣人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禁了声,他忽的想起十几年前刚刚杀掉团藏的佐助,那双眼甚至因为使用过度几乎看不清任何事物,那时候他还不得不站在佐助的对立面,但他从未想过要杀掉他,将他当做叛忍,他会同他一起死,仇也好,恨也罢,终究要他们一起背负,今时今日又有什么区别?鸣人扪心自问,就因为自己是火影,位高权重便失去了一心只为一个人的勇气吗?当然不,鸣人嘻嘻的笑,张开手臂道:“回家也成,我抱你回去。”


佐助没动,只是略微歪了一下头,打量呲着一口白牙的鸣人,后者哼哼了两声,背过身,“要不我背你回去。”说完又扭过头嘟囔着,“我可答应了你的要求,也没跟你抬杠,你现在太虚弱,逞强是小孩子干的事,你总不能活了二十六岁这个道理还……”


“漩涡鸣人。”


“干嘛?”


“安静。”


鸣人听了就摇了摇手指,苦口婆心的说,“话不能这么说,你不要觉得我说的都是废话,你想想啊佐助,你要是听我的话,会少走多少弯路,我虽然傻了点,笨了点,但我讲道理,你什么都挺好,就是太不讲理,你是强,你是大爷,但你也不能要求所有人都按照你的意愿办事吧?不现实程度堪比无限月读。”鸣人看着佐助抿的越来越紧的嘴角讨好一笑,也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他将披风盖在佐助的肩上系好,又拉着佐助的手放到自己肩膀上,“我求你还不成啊,给个面子行不行大人?”


“废话真多。”佐助说,语气却松缓了一些,也顺着鸣人的力道趴在他的背上,他能感觉到在这一瞬间,紧贴着鸣人后背的心脏在猛烈的跳动,明明有过更亲密的举动。他将自己的下巴搁在鸣人的肩膀上,一时间有些恍惚,不知道多少年了,哪怕是跟鸣人在一起,也从没有过这样依赖的姿态。


鸣人心里更是说不出的滋味,有酸有甜,失声了一般,连句话也说不出,肩上的人有着再熟悉不过的气味,重也轻,直到走出了医疗部被风一吹,才醒过神来,他看着地上投出的影子,亲密着依偎着便不禁笑了起来,似乎所有的苦恼都烟消云散,“我可警告你,这不是每天都有的待遇,你要是上了瘾,不背不走路我可不干。”


“那你放手。”佐助不冷不热的说,知道鸣人又在抬杠。


“不放。”鸣人想也不想的说,“这辈子都不放。”原本肉麻兮兮的话搭配着鸣人的憨笑透出几分傻气,让佐助也不禁微笑,环着鸣人肩膀的手紧了紧。


“三天后,就算中御玄不说,我也能找到让他开口的方式。”鸣人说这话企图回头去看人,却被佐助按着头不让动,


“看路。”


鸣人撇嘴,并不生气,只说,“咱们俩当年说的话作数到我咽气那天,我不负你,死都不负。”佐助没有说话,只有轻笑声飘进鸣人的耳朵里,那声音像是一只无形的手,让鸣人眼中也染上了一股挥不去抹不掉的笑意。对方的心他们都懂,这一刻,鸣人希望这条路可以一直走下去没有尽头,不记得火之国,不记得木叶,没有世间万物,也没有纷纷扰扰,只有他跟他。


点点繁星为蝉鸣起舞,树叶沙沙作响点缀着亲密依偎着的两个人的影子,佐助专注的看着鸣人的侧脸,再熟悉不过的五官跟英俊轮廓,他将指尖放在鸣人的眼角,那里有一道很细微的痕迹,不知是不是鸣人太过爱笑的缘故,他随手拨弄了一下鸣人的头发,耀眼的金色中夹着不起眼的一根白发,佐助从不是伤春悲秋的人,一时间竟然心思万千,眼眶发红,他眨了眨眼,掩去心底的伤感,随手按了按鸣人的耳垂,“我很小的时候也有人这样背着我走。”


鸣人觉得脸颊跟耳朵都有些痒,却不肯躲闪分毫,他喜欢这样独一无二的亲密,“鼬哥?”


“有过。”佐助一笑又道:“还有父亲。”


“我听说你的父亲是个挺严肃的人。”说完又一摇头,“不对,你父亲就是我父亲,咱父亲是个挺严肃的人。”佐助随手在他的头上抽了一下,很轻,鸣人却夸张的哎呦一声,惊得路边的野猫都喵喵的叫,“你很少说起家人。”鸣人话锋一转,温柔中又坦露了几分期待,显然想要听佐助将更多,关于他的儿时,他的家人。


“最近总是想起一些片段,很细微,却很真实。”佐助将侧脸放在鸣人的肩膀上看着路边熟悉却又陌生的风景,“但是不多,过了太久了。”


鸣人听了也有些感叹,跟着点头道,“我最近也觉得自己已经几乎忘了小时候的事情了,很少想得起来,不过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倒是记得清楚,你给了我一个不友好的白眼。”


“……不记得。”


“你当然不记得啊,这么有损你形象的事情。”鸣人故作大方的说,其实根本就是在胡诌八扯,佐助是难相处一些,却也没有翻白眼这个爱好,“当时我就不想跟你计较,不然站在你背后一脚把你踹在河里,现在就没你什么事了。”


佐助呵呵一笑,警告道:“你最近又膨胀了。”


鸣人听了肩膀一怂深刻反思,老老实实的闭了嘴,心里琢磨说些什么讨好佐助,一转头脚步却不由得一顿,“我爱罗?”

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7-12-07 21:46:00 +0800 CST  
中间出去了一下耽误些时间,等下还出去走饭局,又会喝很晚

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7-12-07 22:05:00 +0800 CST  
第二十五章 进展


鸣人探头探脑的四处打量,发现只有我爱罗一人,略微思量之后明白,这人是提前过来了,脚下的步伐加快后鸣人扬了扬下巴,看着敞开的大门道:“怎么不进去等?也不带些人一起?。”


我爱罗摇头,看上去也有些憔悴,“谁也不会想到风影会独自一人出行,这样反而不引起注意。”说完又看将下巴搁在鸣人肩膀上略微歪了一下头算是打招呼的佐助,我爱罗是有些不习惯的,对于这样罕见的情形难免多看两眼,意外的想到了一个平日跟佐助扯不上关系的词,矜贵。我爱罗心想,木叶最近的形式一定也不容乐观,半年多没见,这两个人也都瘦了一圈。


“进去说话。”佐助敛眉,被我爱罗看的稍微有些不自在,但也没开口让鸣人放手做些此地无银的行为,鸣人应了一声,赶紧往屋里走,倒是表现的再自然不过,只是进了玄关换鞋的时候用不上手,左脚绊右脚,原本这事儿也常发生,只是身上还背着佐助,心里下意识的紧张怕摔了背着的人,反倒手忙脚乱的失去平衡,哎呦一声摔了一个狗吃屎,佐助就坐在鸣人背上,扭头看了一眼眉毛抽搐的我爱罗从容的起身,换鞋进屋。拐角的时候还不忘招呼了一句,“进来坐,不用管他。”


鸣人听了一股脑的起身,坐在地上哼笑了两声,“你别太过分啊!”说完想起什么似的三步并作两步的进屋,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佐助蹙眉道,“你坐这儿干嘛?上楼休息一会,有什么回头我转达给你就结了。”说完拿出两个茶杯,明显告诉佐助你坐这茶水也没你的份。


“受伤了?”


“小事,他太夸张。”佐助略微动了动手腕,虽然查克拉依旧很难调动,但是疼痛感却变得微乎其微,虽然虚弱,但也碍不着坐下说说话。


鸣人心里却不太乐意,再想卡卡西说的那些话,佐助摆明了是不信自己有办法,自己再三的抢白,他却还是不信,有时候鸣人就觉得佐助这个只信自己的毛病没药医,虽然鸣人心里也对解除封印的事儿很忐忑,但越是这样,心里就越不是滋味,他不怪佐助,就是怪自己蠢,没能力,“是我自己坐在这干着急行吧?”他看了佐助一眼,难免有些阴阳怪气,佐助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还不等说些什么,鸣人又笑嘻嘻的看我爱罗,“你过来的事儿手鞠和鹿丸知道了吗?”


“还没说。”我爱罗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有些公事想先跟你商议,明天再通知他们就好。”说完,他看了鸣人一眼,心里多少是有些不痛快的,虽然跟鸣人认识多年,两个人也是好哥们,但在公事上,鸣人钻牛角尖的成都不亚于任何人,这人是向来秉承公私分明的,谁也触不得他的眉头,不然分分钟翻几次脸给你看,虽然心里想赶紧见着小外甥跟姐姐,可还是正事要紧。


鸣人听了眼睛一瞪,拍着大腿道,“这怎么行?手鞠最近吃不下睡不着的,什么公事私事的,都是自家人的事。”说着就指挥起影分身来,“快去鹿丸家叫手鞠过来,把小外甥也抱着过来。”说完下意识的端起茶杯,刚送到嘴边又回过神来,余光瞄了一眼一声不吭的佐助,原本那点小心思瞬间又烟消云散,一双蓝色眼睛温柔的像是一池春水,“温度刚好。”他说,送到佐助嘴边又扭过头看我爱罗,“面上我当然要嚷嚷着公私分明,这是对外,你跟手鞠又不是外人。”我爱罗略微动容,只是一张脸跟年少时候没两样,表情比佐助的都要匮乏的多。佐助没吭声,喝了口茶不冷不热的瞥了鸣人一眼,这人说话永远能把假的说成真的,实际情况要真是这样,鹿丸得少挨多少扇子,不就是为了的所谓机密?鸣人也看佐助,眼睛略微眯起一些,眼角一抽,佐助便会意,主动引起话题。


“你这次过来有什么机密情报?”


我爱罗靠坐在沙发上,抱着肩膀皱眉道,“我亲自过来就是不想走漏任何消息,除了我之外,知道这个情报的不超过三个人,跟之前鸣人遇袭事件有关。”


“血龙眼?”鸣人一下就拔高了嗓门,神情也严肃起来。


我爱罗点头,直言道:“泷之国。”


佐助听了只是抬了一下眼皮,回想起泷之国的地理位置正在火之国的正北方,火之国的邻国之一,怪就怪在多年来忍界虽然始终纷争不断,泷之国却始终置身事外,起初,泷之国的国土面积与军事力量都十分薄弱,这些年下来养精蓄锐的结果也显而易见,所有人都清楚,野心建筑在力量之上,泷之国也不能例外,如果那一次的袭击者与泷之国有关,那么也变相验证了泷之国与霜之国之间早有联系,涅神崖的幻术就是泷之国的人帮忙施加,这样一来,形势就更加不容乐观,说难听点,木叶现在是腹背受敌,佐助看着茶杯中浮起的茶叶状似不经意的看了我爱罗一眼,腹背受敌的不止是木叶,所以刚刚鸣人的分外热情跟周到也不是没有丝毫目的。


鸣人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心里头绕了多少个弯弯才叹了声气,虽然肯定泷之国跟霜之国之间关系匪浅,却还是留了半句,只说“有件事我也不瞒你,我跟佐助刚从霜之国回来,形势不乐观,一旦泷之国与霜之国联手,那木叶就危险了。”


我爱罗一时间没有吭声,又看了一眼始终不表态的佐助心里拿不准这俩人是不是又要一唱一和的玩套路,只用鸣人的话推回去,“那有件事我也想问你,水之国的事儿到底怎么了?我大约也得到一些消息,原本木叶的人已经进入了水之国高层,怎么一转眼又变了形势。”


鸣人抿了一下嘴唇,看同样目光炯炯的我爱罗,红色的头发剪得更短了些,日渐成熟的轮廓愈发刚毅不凡,一双眼更是深不可测,一股震慑力缓缓扩散开来,鸣人扬了一下眉,裂开嘴巴一笑,同样器宇不凡,虽是朋友,可也都是一国之影,这事本来是木叶私下运作,如果他们不是朋友,我爱罗也不会将自己知道的消息摆在面上说,“这事儿是我搞砸了,原本木叶也不会这样被动,水之国内部的消息已经断了。”


“所以你是在告诉我,现在的情况对火之国跟风之国十分不利?”


鸣人歪了一下嘴,没吭声,只是脸色略沉,对我爱罗语气中的责备之意露出几分不满。我爱罗垂眸,盯着地板看了一会,又想起一路上听见的风言风语,心知无论是鸣人还是佐助都不会开诚布公,他们是朋友不假,可各有立场之后难免有些私心,想到这里,我爱罗猛地一抬手,细小的沙子从掌心溢出,转眼间汇聚成利刃直接朝着佐助面门袭去,忍者的本能让佐助无暇顾及跟思考太多,抬手就要结印,哪里想得到强行调动查克拉的后果,鸣人一惊,死死的抓住了佐助的手腕阻止他结印,金色的尾兽外衣抵挡了袭击,沙刃与尾兽外衣碰撞连地板都跟着颤了颤,鸣人嘴角一抿,起身将佐助护在身后,冷眼注视着我爱罗一时间竟互不相让,两股力量相碰撞也难分伯仲,我爱罗哼笑一声,随即收了手,又若无其事的坐下端起茶杯道:“我知道你们有事瞒我,我也是不得已出手试探,这一路上我听见了很多流言。”他解释道,看着依旧防备的鸣人鲜少耐心的解释起来,“很多人都说宇智波佐助留在了霜之国,因为他对木叶高层权利分配不满,如果我没有猜错,除了木叶高层,所有人都以为佐助一个人前往霜之国,至今没有回来。”


鸣人脑子一转,思考起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以佐助现在状况,如果暴露在人前风险太大,没人比鸣人更清楚,有多少人等着要宇智波佐助的命,现在的他根本难以调动查克拉,一旦遇事恐怕难以全身而退,这消息也必定是霜之国散布出来的,佐助不能露面,流言四起,不至于动摇木叶根基,却也足够让除了木叶高层之外的民众人心惶惶,毕竟大多数人提起宇智波负面印象居多,想到这里,鸣人哈哈一笑,“我知道你没有伤害我们的意思,只是你先前接触过泷之国的人,我怕他们对你施以幻术。”


要是放在十年前,我爱罗准信了鸣人这一番话,十年后,鸣人忽悠人的手段越发高级,听上去逻辑清晰有理有据,可我爱罗偏偏就不信了,他能看得出,刚刚如果他伤了佐助一分一毫,鸣人绝对不允许自己独善其身,管他是不是泷之国做了手脚,想到这里,我爱罗心里又升起了几分芥蒂,手鞠虽然嫁给鹿丸多年,他们嘴上说着两个人之间是真爱,其实多多少少也有几分政治联姻的意味在里头,有了手鞠的保障,两国之间的交集总会更加密切。



鸣人也知道自己失了态,抬手揉了揉脸,才收起那一股戾气,就连沉默的佐助都给了他警告的一瞥,无非就是让他收敛自己的情绪,鸣人哈哈一笑,多少有些干,眼珠一转赶紧换了话题,语气中又多了几分发自内心的轻松,“既然你已经打探到了那幻术忍者出身泷之国,可有抓到什么人?”鸣人迫切的等待我爱罗的肯定,他清楚,泷之国跟霜之国之间合作密切,之前涅神崖也有泷之国施加的幻术,中御冲始终不杀掉中御玄可能也有这一层原因,后者一定知道霜之国诸多机密,如果被施加了幻术,自然不怕他说出去。


“勘九郎在审问抓到的泷之国忍者。”


佐助略微垂着头,食指轻点着茶杯,不紧不慢的,听了我爱罗这话才抬头看人,一双眼依旧平静却十分锐利,“你亲自过来,不止是为了传达这个消息吧?别绕弯子,有话直说。”


我爱罗抱着肩膀靠在沙发上看佐助,不喜不怒,只反问,“我绕了什么弯子?”


“你知道我们急需泷之国的情报,你出手试探我也是因为多少知道了封印的事情吧?”佐助的语气有点冷,瞪了一眼欲言又止的鸣人继而说,“你不会平白无故送木叶一个大礼,战事在即,你想要木叶的什么作为交换?”


一番话说的太过直白,让我爱罗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佐助这么说也不是没有自己的考量,他知道鸣人不会拒绝我爱罗的条件,事实上木叶需要泷之国的情报,需要是一回事,姿态却还是要做足,不能让人牵着鼻子走,鸣人摆摆手打着圆场,“你也别生气,佐助向来这样,咱们就开门见山的谈没什么不好,只是你如果需要木叶的帮助,就算不提供泷之国的情报我也不会袖手旁观。”一番话说得诚恳,我爱罗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心里略作思量之后也不打算继续绕弯子,


“我想要向木叶借调一些上忍。”


鸣人眼珠一转,语气也谨慎起来,忍者虽多,但达到真正所谓的上忍程度的人少之又少,“你需要多少人。”


“五十名上忍。”


鸣人吸了一口气,五十名上忍意味着什么他们都再清楚不过,心里暗骂着我爱罗是狮子大开口,一边还注意佐助的一举一动,怕他勉强自己,他拉过佐助的手,扯了自己的衣服袖子擦干佐助手背上的滴落的茶水才有些为难的开口,“我不是不愿意帮你,这事儿难办。”

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7-12-13 15:01:00 +0800 CST  
第二十六章 展开


我爱罗闻言反倒是微微牵动了一下嘴角,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好不自在,实际上鸣人的拒绝早在他的预料之内,鸣人也在笑,浅显而有些公式化,他并没有等我爱罗开口继而说道:“五十上忍虽然没有,但木叶会尽力而为,只是人手的借调总要有由头。”说罢看向盘着腿窝在沙发上的佐助一笑道:“是吧?宇智波大人?”


佐助扬了一下眉梢并不谦虚,鸣人这话也不是做样子,与佐井手下负责暗杀的根不同,暗部所有精英都由佐助全权调遣,就算鸣人贵为火影也无法直接调动,佐助拥有的权利显而易见,虽然有人不满,但鸣人的格外信任与重用,佐助的实力也堵住了悠悠之口,佐助不动声色的打量我爱罗,这人的身体是放松的,一双眼却透出一股深不见底的凛冽,我爱罗也同样在打量佐助,从那双异瞳中他看见的不止是浸染岁月后的淡然与从容,藏匿在那份平淡下的情绪依旧汹涌。


“杀人。”这么说的时候我爱罗的脸上露出今晚第一个真切的笑意,衬着一张俊脸颇显得古怪。


佐助面露兴味,反问道:“什么人?”


鸣人扶额,心中暗叹果不其然,只有商量杀人的事儿我爱罗跟佐助才会格外投机,还不等他发表意见,我爱罗一句土影更是将平静的气氛中丢出一颗深水炸弹。佐助眼珠一转,抬手用指尖点了一下鸣人的嘴唇示意他闭嘴,自己开口道:“你想杀土影我没有意见,只是借调木叶的上忍有两点,你的计划是否成熟?为什么不动用自己手下的忍者?让木叶的精英去做炮灰这事儿我不同意。其二,如果计划成功,木叶的忍者势必暴露身份,那么你将始终贯彻和平主义的木叶至于何地?火之国的颜面又往哪里放?”


鸣人暗自松了一口气,论临场反应佐助是优于自己的,这人平时的话虽然不多,可关键时刻总是直指要害,一番话将自己心中的担忧说的明白,这时候鸣人自然乐的不开口,由佐助交涉自然是最好,起码不会太过伤及自己与我爱罗之间的情面。


“其一计划很成熟,我不动用自己手下的忍者是因为不想要打草惊蛇,最好的机会只有一次,擒贼擒王以绝后患。”我爱罗似乎早就料到有此一问,回答的有条不紊,他随手拨弄了一下额角的碎发笑的有些讥讽,“都这个份了,就别提和平协议那一套了,你们难道不想占取先机?被动便处处受制,现在的形式一旦成型再难扭转,我们都清楚现在各国间的军事力量差距并不大,木叶早就不再一枝独秀。”


鸣人闻言脸色一沉并不答话,反而懒懒的靠在沙发上,佐助哼笑,薄唇一抿道:“你倒想的明白,只是怎么看好处都是你的,泷之国的事我们也有不少进展,这个筹码还不够。”


我爱罗半晌没有说话,心中暗骂之余心思纷转,眼下,自己的确处于不利地位,按照各国目前军事力量而言木叶虽不至一枝独秀,但也是其中佼佼者,与火之国合作是最稳妥的方案,也是势必争取的,眼下不能因小失大,终究是自己有求于人,诚意还是要做足,这次前来我爱罗也捏着鸣人必应的筹码,他眼珠一转,脚尖轻点了一下地板道:“除了泷之国的忍者之外,新任水影任你们调遣。”


鸣人猛的坐直了身体,脸上透出一股愠怒之色,“水之国的事有你一笔?丁次的事你也知晓?”


我爱罗冷笑,同样面色不善,“我并不知道丁次的下落,本来水之国已经是木叶的囊中之物,是你几番犹豫将水之国拱手想让,我只是抓住机会捡了一个便宜,难道你不清楚水之国内部早已四分五裂?各国忍者早已经深入水之国内部?收拾这个烂摊子也消耗了风之国不少人力!”


鸣人听了胸膛几番起伏,最后也只能安慰自己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起码眼下不用再分心去过多的顾及水之国的内政。佐助放下茶杯,心里也有许多不满,鸣人纵然有错,到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偏偏刺耳,只是我爱罗不止是合作关系,更是朋友,只是冷脸道:“我这边能抽调二十上忍,你并不用觉得人手紧缺,木叶这二十人足够。”言下之意也是敲打提醒我爱罗,木叶的忍者素质终究优于其他国家,不等我爱罗开口佐助又看向鸣人,“你觉得怎样?”这话问的不轻不重,却将最终决策权给了鸣人。


鸣人似笑非笑道:“等明天会谈的结果,我会给你一个确定的答案。”鸣人心里是清楚这件事自己是必定要应的,只是想压过两天,不想让我爱罗轻易尝到甜头,转而看佐助语气又软了很多,“这事儿最后还得委屈你,一旦会谈的结果不尽如人意,这人是必定派给我爱罗的,到时候一旦败露难免又要让你背个好战的骂名,今天这话是你私下跟风影谈的,我可不知情。”这番话原可不说,只是他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气过分生硬,借着佐助的名义给我爱罗吃一记定心丸而已,因为会谈的结果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果然,我爱罗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只是气氛难免沉闷,佐助倒还正常,鸣人跟我爱罗都觉得脸上有些尴尬,一个盯着地板,一个盯着茶盏,忽的想起当年五影坐在一起高谈阔论大声说笑的样子来,那短暂的信任与和平终究成了过眼云烟,想起那一幕都像眼前的事一般,心里怎么能不感叹。


一阵轻快的足音打破了沉闷,手鞠抱着小鹿代风风火火的敢来,看着安然无恙的我爱罗眼圈一红,转手将鹿代放在鸣人怀里上前就要给我爱罗一个拥抱,我爱罗也张开手,对着的方向却是小鹿代,感觉到手鞠的身上散发的怒意赶紧转了方向,迎面而来的一扇子将我爱罗打了一个栽歪,“姐……”我爱罗放轻了语气叫道,手鞠便笑了起来,眼眶含泪一把抱住自家弟弟,最近的形式对风之国极为不利,风影遇袭更是让手鞠寝食难安,虽说得到消息说我爱罗并无大碍,却还是放不下心,眼下怎么能不激动。


鸣人看着被手鞠抱的死死的我爱罗笑着将鹿代放到佐助怀里调侃道:“你哭什么?鹿丸可不敢亏待你,男人嘛!出去喝酒应酬都是小事。”


鸣人是典型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手鞠皮笑肉不笑的说:“少说风凉话,你始终是四六不着调就算了!佐助也帮着鹿丸说谎是什么意思?”手鞠看佐助,气的鼻子冒烟,这人像是没听见手鞠说话一样用手指挠鹿代的小脸,鹿代对佐助向来喜欢的紧,莲藕似的小胳膊抱着佐助的脖子,咿咿呀呀的叫了一声爸爸,鸣人一听面色古怪的凑了过去,防备的打量了鹿代一阵,最后确定什么似得松了一口气,对着嘴角抽搐的手鞠说道:“小家伙跟鹿丸长得一样,你放心,我不怀疑你跟佐助。”


“漩涡鸣人!只有你会思考一个抱着猪都叫爸爸孩子的话有几分真假吧?”


鸣人干笑着挠头,看了一眼面色不善的佐助,也不知道是气自己的小心眼还是气手鞠骂他像猪。手鞠的到来真切的缓解了紧张的气氛,几个人又说了几句家常话鸣人便绕着弯的赶人,顾忌的不过是佐助的身体,我爱罗怎么能不识趣,客气了两句就起身走了,鸣人直把人送到门外,回了屋看见佐助懒懒的歪在沙发上,咧嘴一笑大步走了过去,一把将人捞起来稳稳的抱着,正沉思的佐助吓了一跳,瞪了鸣人一眼之后又放松身体,胳膊搭在鸣人的肩膀上,任由他抱着自己上了楼,后者喜滋滋的嘴巴都快要咧到耳根子后面,佐助心里一动,就是觉得近来鸣人这么高兴的样子也是少有,虽然憨了点,傻了点,却还是这副模样顺眼。


鸣人心里什么都没想,就是觉得满足,也没意识到自己笑成什么样,刚将人放在床上还没抽手,心里就是一紧,冰冷而坚硬的苦无便死死的抵在自己的颈动脉上,因为格外的信任,鸣人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是倾身于佐助的上方,又怕压到人单手撑着床,蓝色的眼珠一转,瞥见被打开的刃具兜讪笑,“我可没惹你啊!”


佐助不冷不热的笑,“眼下我是没法调动查克拉,但这不代表我会成为弱者,鸣人,这件事会有解决的办法,木叶的态度是一方面,我不允许霜影这么自命不凡下去。”


鸣人垂了一下眼,用手指小心翼翼的推开苦无坐在床上,语气也十分正经,“我没小看你,咱们俩私下怎么相处跟你是不是忍者没关系,你是我男朋友,就这么简单。”说着鸣人敲了一下床,咬牙道,“霜之国的事当然不能这么算了,只是……等封印解除之后你不会跑去一个地爆天星砸了霜之国吧?”说道这里,鸣人的五官都抽搐起来,仿佛已经看见了那一天似的。



“不行?”佐助反问,躺着不动,只是用余光看鸣人。


鸣人眨巴了一下眼睛,还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其实他心里跟佐助一个想法,霜之国踩了他漩涡鸣人的底线,触了他漩涡鸣人的霉头怎么能就此作罢?他稍作考量,也觉得眼下是该实施点强硬手段了,更何况佐助现在病恹恹的模样他看着就难受,他抓着佐助的手语气讨好,“行,这事就这么办,回头你好了,就亲自带着人去霜之国。”


佐助满意的点点头,扒拉了一下鸣人正摸自己的头发的手闭目养神,鸣人一笑转身去了浴室。几句话就算了定下了霜之国的未来,说的跟儿戏似的,偏偏两个人都浑然不觉。只是在对方眼里,他们都没什么好伪装,也不用做场面事。只是面上鸣人又要一本正经的用霜之国做文章,杀一儆百巩固火之国的地位,至于是悲愤还是激昂就看鸣人的心情了。


鸣人整个人泡在热水里觉得十分疲乏,却还不能休息,明天会谈十有八九不会得到满意的结果,虽然霜之国不能再任其坐大,真要让佐助带人过去又要找什么理由?木叶必须立威不假,只是各国间形势分纵错杂,如果牵一发而动全身会不会让木叶处于水深火热的位置?我爱罗是不是真的有把握一击必中杀掉土之国的影?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叹气,揉了揉眉心才撑着浴缸的边缘起身,心里却定了注意,这之后木叶是不能再采取怀柔手段了,和平已经注定被打破。想到这,鸣人就忍不住冷笑一声,所有人都道漩涡鸣人是英雄,是和平主义者,没有人想过,英雄的名头又从何而来,如果没有战斗,没有死亡,英雄的名头又有谁能衬托?绕来绕去终究还是走了这一步,无奈却也没有了更多感伤,他抬手将浴巾围在身上,嘴角的弧度比起年少时的坚毅又多了一份杀伐决断的冷酷,直到出了浴室看见躺在床上的人脸色才又舒缓。


他看得出佐助没睡,也不知是不舒服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想到这里原本笔直的脊背又弯了下来扶着门框哎呦了两声,佐助果然睁眼看他,看着光着膀子的鸣人有些紧张的起身道,“怎么了?”


鸣人赶紧摆手,示意他别担心,嘴上却苦兮兮的说,“我好像岔气了。”说着踉跄着往床边走,噗通一声倒在床上,眯着眼睛说,“你给我揉揉。”

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7-12-16 14:16:00 +0800 CST  
第二十七章 吃醋


两个人肩膀蹭着肩膀躺在床上,柔和的灯光铺满了卧室,像是镀了一层光圈在两个人的脸上,微凉的掌心覆在鸣人的腹部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佐助略侧躺着,打量着闭目养神还径自傻笑的鸣人,心里是少有的平静,什么阴谋阳谋都抛在脑后,甚至在这一瞬间恍惚觉得如果生活一直这样简单也不错,这样的想法让他不禁蹙眉,鸣人悄悄的将眼睛嵌开一条缝,偷瞄身边的人,啧啧感叹了一声,“你好好揉两下成吗?”


佐助抬了下眼皮,心里觉得好笑,嘴角也扬起了一个细微却温柔的弧度,手上的力道跟节奏倒是比先前认真的多,鸣人大声感叹着舒服,满足之情溢于言表,没两分钟,就觉得佐助的手指在腹部上划起道来,鸣人嘿嘿一笑,多少有些猥琐,“你别勾火啊!”说着拿开佐助的手,“早些睡吧,樱让你好好休息。”


“腹肌怎么不明显了。”佐助说的平静却认真,眉头一皱还真撑起身体去看,鸣人听了脸又拉的老长,自己也坐起身低头看,腹肌还在,不过是比先前缩水了一点,鸣人瞪着眼睛语气不善的说,


“你整天坐办公室试试看啊?我也有锻炼身体好吗?这身材拿出去也是数一数二的你怎么这么挑剔?”说完眼神一凛,打量重新躺回去的佐助哇哇大叫道:“你也是只注重外表的人?你喜欢的不是我的内在?”鸣人反问,有些不信任的打量佐助。


佐助哼笑一声,并不苛刻,眼角眉梢反倒多了一丝笑意,“我要是看中内在为什么跟你在一起?”


鸣人听了就摸着下巴笑的好不得意,“你也觉得我帅是吧?”


“没有。”佐助违心的否认,看着鸣人垂着眼抿着嘴盯着自己才满意的拉过被子打算睡觉,也不是佐助故意给鸣人添堵,今天鸣人拿去医院的蓝色保温盒可不是自己家买的东西,佐助隐约记得,那是一年前一个邻居家的女孩给鸣人送午餐的饭盒,除了木叶高层的同期伙伴,没有人知道鸣人跟佐助的关系,大家都以为他们是朋友,兄弟,过命之交,那个送饭的女孩也当然不是只为了送午餐,表白顺带丰盛的饭菜,结果当然是被鸣人婉拒了,饭盒鸣人也理所当然的没还给人家,用鸣人的话说,自己小时候过得都是苦日子,现在虽然有钱了,也绝对不能乱用,能省就省,管他什么人送来的,能用就是好的,还省了买保温饭盒的钱。佐助当时就是挑挑眉并不说话,俩人在一起到现在,财政大权都是鸣人一手掌控,最初鸣人也总苦口婆心的给佐助上课,你不要总是大手大脚的花钱,咱们俩的钱可都是玩命赚来的,佐助被念得烦了,主动上交自己的工资。


家里的装修,陈设也都是鸣人布置,木叶的英雄往人门口一站,商家都抢着往上送,鸣人是秉持不铺张也不占便宜的心态,货比三家之后给了人保底价,也是为小事操碎了心。佐助也没因为这事计较过,鸣人用了多少年的青蛙钱包还在箱底压着,佐助多少可以理解鸣人的心理,可不止是保温饭盒,多少姑娘送的东西鸣人都没丢,时不时拿出来用用就要碍佐助的眼,这种事佐助当然不会说出来,鸣人要是知道了准笑的满地打滚。


鸣人对这点小不满是没察觉的,反而勾起自己心里挺多话的,想到最近是很少沟通两个人的感情问题便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我知道我挺好的,你也挺喜欢我的。”佐助听了抬了一下眼皮,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卖自夸的鸣人,后者点点头继续说道,“话是这么说,但是外边那些莺莺燕燕总围着你绕也不是回事,说真的,你动没动心?”鸣人有些小心翼翼的观察佐助的表情,这也不能怪他,刚才佐助说他的腹肌缩水让鸣人的脑子勾勒了一下因为操心太过提前衰老的自己,大肚便便头发稀疏的样子让他自己都打了一个寒颤,到时候佐助还是现在这副模样,帅的惹眼酷的要命,自己哭都找不到调。


“什么时候莺莺燕燕围着我绕了?”佐助冷声问,就觉得鸣人是没事找事。


“你还不承认?”鸣人拔高了语气,扒拉着手指头数,“上次你亲自带人去霜之国谁跟你去的?不是那个……那个!”鸣人用手比划一下,“身材特别火辣的那个女忍者,你们暗部的精英!她整天在你面前晃我可知道。”说完还捏着嗓子学女人说话,“宇智波大人您饿不饿?渴不渴?她那媚眼抛的都快飞到天上去了你真不知道她的意思?”


佐助有一瞬间差点笑出声来,鸣人的样子实在三八的要命,印象里最近两年鸣人总是正经可靠的样子,这么一闹倒像是回到了十几岁的年纪,可转念一想,鸣人这小心眼的时时刻刻监视自己却死咬口不承认脸色便又冷了下来,“不知道。”他说。


“还不止是这个!前一段有个小白脸,死命的要加入暗部,差点因为开发忍术搭进去小命的事你不知道?你不是还提拔他了吗?一看见你跟狗见了……”鸣人及时住嘴在脑子里搜刮其它的形容词,却实在语言匮乏,在佐助越来越冷的注视下底气不足的说道,“跟什么见了什么似的!对!跟当年我见了你似的你不知道?还有路口花店的那个女孩,整天在门口站着就为了看你一眼,你真没想法?”


“你觉得我有什么想法?”佐助冷着脸坐起来,被鸣人说了一通心里也不满起来,他倒是没鸣人学的那么惟妙惟肖,随手指了指卧室里新换的灯泡“哪来的?”


鸣人眼珠一转,“买的!”


佐助冷笑,光着脚下床,直接打开床头第三个抽屉,里面五颜六色的灯泡十分齐全,他略眯起眼,用余光看鸣人反问道,“都是买的?”


“这又没有保质期我多买点怎么了?”鸣人是不会承认这是他上次去灯具店,那老板家的姑娘送的,挂着的是买的,其余几十个都是送的,鸣人也挺不好意思,可自己不收,那姑娘就一副要哭的样子,鸣人只能收下,这几十个没准到老死都用不完,他当然舍不得丢,但是这么一来,鸣人心里就开始没底,他一直以为佐助对家里的东西都不清不楚的,看着佐助要往出走,自己也赶紧下了床,拎着拖鞋追了上去,“穿鞋!”


佐助听了就站在门口等着鸣人拎着拖鞋摆在自己脚边,穿上之后又看了一眼抽屉,几十个大灯泡在这里碍眼,再看明显已经有些局促的鸣人佐助心里就更明白了,拉着鸣人的手就往楼下走,指着楼梯旁墙上挂着的水墨画问,“你会买这种东西?”


“……我怎么不会买了?你就认为我是个粗人,我也懂艺术的好不好?”鸣人嘴硬,头皮却已经开始发麻,就看佐助又打开橱柜,指着里面的套碗说,


“你买的?”


鸣人忙不迭的点头,佐助却了然一笑,“你不可能买这么贵的套碗。”


“……”鸣人先是觉得被鄙视,被打击,转念却又一惊,赶紧拿出来那套描着青花的瓷碗来搁在眼前端详,“这玩意很贵?我以为最多……”鸣人自知失言,老老实实的把碗放在橱柜里迅速的关上门,盯着脚尖挠了挠头之后,搂过佐助的肩膀半推半抱的往卧室走,“睡觉睡觉,明天还一堆事等着处理呢,我现在特别累。”


“门口的椅……”佐助却还要说,鸣人一把捂着他的嘴把人塞到床上盖上被子,自己也钻进被窝。


“不提了不提了,咱们俩什么身份,为这点小事费神不值得。”


佐助有些气恼的拿开鸣人的手,火气被人给勾起来可不是不明不白就能灭掉的,他不是个苛刻的人,但想到那些年轻女人对鸣人的格外殷勤也不能全然不介怀,“谁会平白无故送你东西?”


“你这不是小心眼吗?我为木叶劳心劳力的这么辛苦,大家都知道,所以送我点小礼物也是很正常的事儿。”


佐助打开鸣人的手,不轻不重的,“我小心眼?”


鸣人讪笑两声,胳膊一伸抱住佐助磨蹭两下,“我小心眼,我的错,我真不知道你不愿意我收这些东西,我也不想,有时候不收反倒麻烦。”说完语气就更轻柔了,“要不这样,以后谁再送我东西我都不要了,之前的这些就算了吧,虽然都不是什么大件,但都还回去也不少,再买又得不少钱。”


说来说去又绕回到钱上边了,佐助心里恨得痒痒,眼睛也不睁一下的说,“咱们家就这么缺钱?”


“当然不缺。”鸣人毫不犹豫的反驳并且义正言辞的说,“存着踏实,我一看见存折上边那一大串零心里就高兴。”


“……出息!”佐助头大,都能想象到鸣人捏着存折傻笑的样子。话虽然是这样,佐助伸手要钱的时候鸣人倒是没犹豫过,心里虽然痛,却还是十分豪爽并且狗腿的递到佐助手上,也从不过问钱的去向,鸣人心里估摸着这人是四处出任务的时候打探消息用掉的。这么一闹,佐助是真的累了,几乎昏昏欲睡才想起正事,他没想刻意隐瞒鸣人便说道,“暗部那边我会先让卡卡西接手。”


鸣人垂眸,搂着佐助的胳膊紧了紧嗯了一声也闭上眼,“这事你安排就好,你心里总是比我打算的周全。”


“霜之国那边我会让卡卡西亲自带人过去找一个人。”


垂着的睫毛动了动,浓眉略微一动鸣人问道,“那个中御家的大个子?”


“是他,如果他还活着卡卡西会带他回来,木叶正是用人的时候,那个大个子可以重用。”


鸣人抿了一下嘴角,并没有作声,他心里倒是有芥蒂的,虽然口口声声说只要愿意为木叶效劳的忍者不问出身,可中御家的人已经被他划分到了关乎佐助安危的红色领域,正当他琢磨这里边可不可能有陷阱的时候耳边传来了绵长轻缓的呼吸。鸣人一笑,看着黑色碎发下若隐若现的耳廓跟侧脸,抬手理了理那一头黑发心下叹息,他东拉西扯的目的很简单,并不是真的认为佐助有别的心,而是想分散一下这人的注意力,眼下他的身体还虚弱,这种劳神费力的事还是少想才好。


他抬手,关掉了灯,又将被角掖好,在确保佐助完全裹在被子里后才闭上眼,这么折腾就是铁打的也会觉得累,鸣人也不例外,就在他迷迷糊糊即将要睡着的时候没来由的心里一惊,他睁开眼,已经睡意全无,浓眉蹙起,眼中闪过一丝凛然的杀意,放在被子里的左手悄无生息的结了印,一个影分身便站于院子中央,盯着从大门而入堂而皇之的黑色身影。那身影并不高壮,一席黑色斗篷从头到脚将整个人捂得严严实实,鸣人自然是没法看穿来人的面目。他背着手站在月下,沉沉一笑朗声说,“你是走错人家了吧?”


一声轻佻且傲慢的嗤笑在寂静的夜里炸开,鸣人只觉得耳熟,一时却想不起什么,也不等他多做思考,那黑影一闪便奔到眼前,身手十分迅捷,两把弯刀在月色下隐隐泛着红光,鸣人侧身躲过,并不惊慌,心里却有了答案——是他!



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7-12-18 20:46:00 +0800 CST  
腻歪两章缓缓神再继续谈正事,哈哈。

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7-12-18 20:47:00 +0800 CST  










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7-12-21 20:21:00 +0800 CST  




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7-12-21 20:23:00 +0800 CST  
又抽了,文字发不上只能上图。

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7-12-21 20:23:00 +0800 CST  
第二十八章 早餐


也不怪鸣人有偏见,这一次出行实在不顺,所有关于霜之国的事情一桩一件都在讨晦气,来人自然也被他划分到晦气的行列中,心里着实不满,饶是这样,却还是在防守间考量这人的来意,既然他能找到这里,自然是知道自己与佐助的身份,看样子也并没有其他同伴一起前来,鸣人也乏的紧,脑子里一团浆糊,也没了耐性,结印后风遁夹杂着查克拉形成的利刃蓦地就削掉了来人头上的黑色帽子,连带着几根发丝,少年脸上略微闪过诧异后又露出一个兴奋雀跃的神情,十分放肆,他翘起嘴角笑道:“就知道你没这么简单!”


鸣人听了这话嘴角一耷就更不高兴了,躺在床上的本体察觉到佐助隐约听到了声音,赶紧搂紧了身边的人磨蹭几下以做安抚,鸣人压着嗓子低声说,“你跟着我到这里来到底什么意思?大晚上的吵嚷什么?”鸣人呵斥道,也察觉这少年并没有耍什么手段,八成是少年人的一时兴起,便以长者的口吻训斥,主要还是不想叨扰佐助的睡眠。


那少年就冷哼两声,随手扯掉披风又是露出一身红衣好不张扬,“什么叫大晚上的!只有老年人才分这个。”说着嘿嘿一笑,也不管鸣人气的脑袋冒烟,抽出短刀就冲了过去,鸣人一垂眸,已经没有了退让的心思,也打定了主意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点教训,金色的查克拉猛地外溢,巨大的手掌呼了过去,抓住少年后重重的砸在地面上,一阵灰尘炸起,模糊了视线,鸣人只是站在原地不动,等到灰尘退去,不禁眼眸一眯,那少年还在挣扎,嘴里吵嚷着十分不服气,让鸣人有些意想不到的是,少年身上并无任何伤痕,照理说这个力道足够让他安分一阵。


鸣人阔步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龇牙咧嘴瞪着自己的少年沉声警告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什么身份,现在我只问你潜入我家到底有什么目的,当然,我也可以将你送入木叶的监狱,让他们审问,别试探我的耐性,你还没这个资本。”少年一愣,看着器宇不凡的鸣人脸上发烧,他已经知道了鸣人与佐助的身份,也深知自己的确不够资本跟他们两个人的其中一个一战,只是少年人心性难免有些不服输才做出这样的荒唐事,鸣人这会儿摆出架势来,少年自然是心虚气弱,脸上有些挂不住,扭过头吵嚷道:


“我又不是贼,当然不会大半夜的闯入别人家!只是我刚从霜之国出来,与火之国的事情我也知道,我对那里很了解,可以帮上你的忙!”


鸣人似笑非笑的看着窘迫的少年沉声问:“我为什么信你?”


“难道火之国大肆招揽出色忍者是假的?”少年哼哼了两声,不得不解释道:“我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的忍者,所以你不用怀疑。”


“你是流浪忍者?”


“可以这么说。”说到这这里,那少年竟然裂开嘴巴笑起来,放肆不说又十分嚣张,在察觉到被压制后脸色又垮下来,粗声粗气的说:“我要做征服忍界中的一员!”


原本还严肃的鸣人听了这话嘴角都开始抽搐,只觉得嘴遁遇见了脑残也无用武之地,难得的无话可说了一回。金色的手掌缓缓收起,鸣人有些疲惫的摆摆手,“你走吧。”说着,仰起头看向二楼的窗,窗帘遮蔽了视线,却不能阻隔鸣人本体的感知。他按着佐助的肩膀耍赖,金色的头发在佐助的肩头磨蹭着,“好好睡觉,你别管。”


佐助倒是没动,眯起眼睛神态有些慵懒,语调却一如既往的透着固执,“是谁?”


鸣人叹气,并不将自己的脑袋挪开,只闷声闷气的说,“记得去霜之国遇见的那个傻小子吧?正嚷着说对霜之国了如指掌可以帮木叶出谋划策呢!”鸣人又将之前的情形都一字不漏的转述给佐助,语气中的不满毫不掩饰。


“你怎么想。”


鸣人眯起眼睛,感知着影分身那边的一言一行缓缓说,“他说的有七八分真,让情报部去查看,如果他真的能在除掉霜之国的事情上出力当然没有不用的道理。”说着就要起身,却被佐助按住了脑袋,“怎么?”鸣人疑惑道。


佐助看着鸣人重重的黑眼圈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好好休息,明天再处理就好。”


鸣人愣了一下,抬眼去看佐助,这人的神色很淡,眼中混杂着关切,那张时常有些冷肃的面容的平静而温和的,这让鸣人忍不住的呆看了一会,直到佐助勾起嘴角才回过神,“心疼?”他扬眉问道,笑的温柔又不失得意。


佐助抬手拍了拍他的脑袋,一头金色的头发软而蓬松,像是动物的毛发,想到这里嘴角的弧度就扬的更明显了,他嗯了一声,又用力的压了一下鸣人的头才闭上眼,“睡觉。”鸣人乐呵呵的手臂一伸又紧紧的抱住佐助。


两个人都累极了,这一觉睡得十分沉,被关在门外的少年倒也老实,浑不在意的倒在门口台阶上睡了整夜。第二天,佐助难得起的比鸣人早了些,睁开眼的时候鸣人睡得正香,还微微打鼾,一张轮廓分明的脸皱成一团,准是没做什么好梦,只是这个样子的鸣人少了一分成熟,多了一分稚气,隐约还看得见年少时的轮廓。佐助忽的就想到以前,那时候鸣人还真没这么起眼,万年不变的橙色运动装,傻里傻气的笑容跟没长开的圆脸,唯一不曾变得就是那双湛蓝的明亮的眼睛。


窗外是几声鸟叫,阳光顺着窗帘的缝隙窸窸窣窣的落进来,在一双英挺的浓眉上跃动着,佐助低笑,那笑容又很快从脸上消失,金色的头发中夹着一根白发,因为发色与光线的原因十分不起眼,佐助又再三确定之后发现自己并没有看错,心情蓦地就沉了下来,他转动着眼珠,又去看鸣人的脸,二十七岁的年纪,岁月悄然爬入眼底,刻在眉梢,在佐助看来,鸣人是爽朗且爱笑的,可眉心浅浅的一道竖痕却表明这人平时的神态究竟怎样。他垂眸,清俊的侧脸显得十分消瘦而苍白,在心绪渐渐平复之后才起身,他的力道很轻不假,鸣人也睡得太沉竟然连点反应也没有。


相反的,佐助倒是觉得精神了许多,针扎般的疼痛感消失了,也没有太过疲惫的感觉,只是查克拉依旧难以调动,他进了厨房,一边切菜一边琢磨着,这封印是要在处理霜之国之前解开的,中御那边没有突破口,我爱罗带过来的泷之国忍者倒是值得拷问一番,毕竟泷之国与霜之国交情匪浅,没准能审出什么有用的情报,樱虽然觉得不稳妥,佐助心里却是有七成把握可以成功,至于中御玄……想到这里,落刀的力道都重了一些,他是不打算留这个人,中御冲既然恨死了中御玄却迟迟不肯下手杀他,要么他还有利用价值,要么是因为他对霜之国的绝对忠诚,这种人还是尽快处理掉以绝后患,打定主意之后心里倒是轻松了不少,番茄汤也翻滚起来,佐助弯腰打开橱柜取出挂面,将面条又放入锅中后又扭头去看墙壁上挂着的时钟,估摸着时间叫鸣人起床,还不等抬脚,就听见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佐助!佐助你在哪呢?佐助!”鸣人的声音若隐若现的传来,佐助不明显的翻了一个白眼并不吭声,站在一楼厨房都听见了声音,可想而知鸣人是怎么扯着脖子在卧室里喊。


不过几十秒的时间,就听见了鸣人的脚步声,这人风风火火的下楼,先是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的喝下去又探头探脑的找佐助,看见人在厨房高声问:“我喊了你这么久你就不能吭一声?”说着又倒了一杯水,端着酒进了厨房,“我嗓子都喊哑了。”


“你喊什么?我能丢吗?”佐助也没看他,一边说一边往锅里放盐。


“这还好说?万一你一个不高兴离家出走什么的……感觉怎么样?好没好些?等下去找樱检查一下。”鸣人在佐助颇有些不悦的注视下生硬的转移了话题,末了又抽着鼻子嗅,抿了口水用手肘戳了佐助两下,“盛口汤,我帮你尝尝咸淡。”


佐助反常的听话,拿起汤勺盛了一点,鸣人张着嘴巴,却眼见着佐助把勺送到了自己嘴边,还吧嗒了一下嘴,“正好。”说完又看瞪自己的鸣人催促道:“快去洗漱。”鸣人哼唧了两声,嘴里嘟囔着走了,后脑勺的头发都压的撅的老高,有些好笑。见鸣人上了楼,佐助才又赶紧打开锅盖往里加了不少水,汤齁咸。佐助用汤勺搅了几下,尝了尝才觉得满意,只是汤太多,等下鸣人一看就会露馅,又往出舀了几勺汤倒掉。佐助心里还琢磨不对,面色凝重的盯着盒子里的盐看了一会,就觉得这次的盐跟以往买的不一样才导致自己手里没了准。


几分钟的时间,鸣人又哼着歌神清气爽的下了楼,一段时间不剪的头发长了些,湿漉漉的耷拉在额角,这人三步并作两步的又钻进了厨房,从橱柜里格外小心的拿出那套碗喜滋滋的端详一阵,“快给我盛点面,还没用过这么贵的碗吃饭呢。”


佐助动了一下嘴角,强忍住了一脚踹过去的冲动,一边盛面一边说,“更贵的你也用过。”


“什么时候的事?”


“刚开始家里的那套。”佐助哼笑了一声提醒。


鸣人皱着眉想了一会,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是有那么回事,那套碗是挺好看,佐助买的,一次鹿丸来家里聚会,自己喝多了,一套碗一共八个,当天就摔碎了六个,虽然是几年前的事,鸣人还是心疼了一会,“快别提。”他说,端着碗就哧溜了一口面,一边往餐桌前走一边回头跟佐助说,“你就用锅吃吧,这样还能少洗一个碗。”


佐助是连冷笑的力气都没有了,自己拿了碗盛了面语气不善的说,“你别吃不是更省劲儿?”


鸣人吧嗒了两下嘴,嘿嘿一笑,“好吃!”说完歪着脖子打量碗里的西红柿汤,“不对啊,刚我下来的时候汤看着比这个浓,你这汤怎么越熬越淡啊?”


“闭嘴吃饭。”佐助面色平淡的说,连点端倪都没有的。


“晚上回来给你做番茄汤喝,还是我的手艺好。”鸣人嘴上这样说,吃的却十分惬意,鼻尖都开始冒汗,他抽了纸巾抹掉脸上的汗又叮嘱,“等会你先去樱那边复查,别的事过后再说。”


佐助看着鸣人的吃相,心情倒是好了不少,一边不紧不慢的嚼着一边说,“等会我要去中御玄那边。”


“看他干什么?”


“他要是不肯说,我不想多留他一天。”


鸣人一听脸上立刻浮出焦急之色,“你可别乱来,这关乎封印的问题,要是能说最好,如果不说,我也总要想办法让他开口,总比樱那边要更有把握一些,毕竟她不了解中御家的事情。”


“这人留在木叶终究是把柄,还不如趁现在做个干净利落,我怕之后霜之国会借着中御玄做文章。”


“你说的是有道理,可是也太急躁了,我给了他三天时间给我答复,到时候再说吧。”鸣人摇了摇头,不想再过多争论这个问题转而说,“之后我会对外发布你没有回木叶的消息,顺水推舟看看霜之国能玩出什么把戏,你也好好养几天。”


佐助心中已经有些不满,刚想开口说话,就听见一阵砸门声,“放我进去!我闻到香味了给我一口早饭吃!我要饿死了!”两个人都是一愣,互相看了一眼才想起昨晚上潜入的少年。

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7-12-22 16:18:00 +0800 CST  
第二十九章 缘起


他们听见吵嚷想起来人,却都是充耳不闻,只是鸣人吃饭的速度更快了一些,三两口喝了汤,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又啪的一声把纸巾拍在桌上,眉毛一皱笃定道,“这小子嘴里没一句实话,仔细想想,咱们进入霜之国遇上他或许不是意外,他对霜之国似乎非常了解,现在又急匆匆的跟来必然有什么目的。”说完就盯着餐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桌面,半晌又冷笑道,“我看跟中御家的人脱不开关系。”


佐助微不可见的点点头,冷眼看向玄关,那少年还在吵嚷,只低声说,“去忙你的,他还没那个身价让你陪着他胡闹。”


鸣人听了脸色一缓,又不禁露出几分得意,佐助是向来护短的,这个短处如今就只有他,他凑到佐助身边,在人脸上吧唧的亲了一口,“碗放着,晚上回来我洗,我留个影分身在家。”说完脸色又正经起来,颇有点苦口婆心的意味,“这事原本也不用你亲自处理的,你总不放心我干脆就交给你,只是那小子是一根筋,手脚比脑子的动作快,也有几分实力,你现在别用忍术,等过了这个当口,以后随你。”


心里虽然有些气恼,但终究形势迫人,也没更好的办法,佐助也只能点头,随手拿起一旁衣架上的御神袍递给鸣人,“这小子有血继界限?”


鸣人点点头,略琢磨了一下开口,“钢盾之类的吧,那小子本身就是一种绝对防御。”


佐助微不可见的叹气,看着跟纽扣做斗争的鸣人上前一步接手过来,并且顺手拂了拂鸣人肩膀上的灰尘,“几影差不多到了,赶紧走,别废话了。”


鸣人听了反倒是嘻嘻笑,看上去不太正经的样子,语气却十分深沉,也听不出什么真假,“在火之国的地盘上让他们等等又怎么了?”这话倒是让佐助心里疑惑起来,略微蹙眉打量鸣人,后者也是长叹一声,“这些年我给他们的待遇足够优厚了,甚至到让他们觉得火之国非他们不可。”


佐助听了一反常态的勾起嘴角,眉梢微扬,漆黑的眼珠里闪过一丝截然相反的肃杀与凌厉,“这火之国非你不可,非我不可,有他们什么事。”


听了这话,鸣人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他喜欢这样的佐助,自信而傲然于世的样子。转身的时候又一秒变了脸,火影的派头摆了十成,开门口,那少年正有气无力的蹲在门口嘟囔什么,看见鸣人后不禁眼前一亮,脸上闪过一丝崇拜后很快又掩饰起来,一贯的放肆与不屑,还不等少年开口,鸣人先迈开腿绕了过去,略微转过头看那少年,“有事找宇智波大人谈,我没时间,还有。”鸣人略微眯起眼警告,“别耍把戏,今天我要听到实话。”鸣人并不觉得自己过分严厉,如果是私下,他倒是不会跟个少年较真,只是关乎公事,难免小心严谨。


那少年听了蹲在地上翻白眼,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道嘟囔什么,反倒若有所思的盯着鸣人的背影看了一会,才意味深长的一笑,他是知道这两个人的身份的,从霜之国开始就知道,只是……他心里也摸不准这事有几分把握,那人他是必须救的。他反复了深呼吸了几次才抬腿进屋,进了屋不免有些出乎意料,家里的布置简洁又不失温馨,陈设也都讲究,实在不像单身男人的家,少年又转了转眼珠,放肆之于又多了份精怪,在看坐在沙发上径自喝水看也不看自己一眼的佐助,都说火之国的火影大人跟暗部队长宇智波佐助是挚友,可眼前这个更不像是会将家打理成这样的人,少年抖了抖觉得脊背发冷,还在脑子里想真是怪人,第一次见门口的家徽一左一右分别不同,像门神似的显眼,俩男人天天呆在一起也不嫌腻歪。


佐助不动声色的用余光瞄了少年一眼,心说奇怪,进了人家门也不吭声,站在那里打冷颤是什么意思,那少年果然没让人失望,吸了两下鼻子风一样的冲进了厨房,看着干干净净的锅底眼睛一红转而就奔着佐助去了,“你们年纪也不小了,何必这么小心眼跟个孩子一般见识?我闻了一早上的香味怎么连口汤都不给我!好歹我也是来投诚的!”佐助哼笑,坐在那里冷眼看眼前的少年,这人正扯着脖子发泄自己的不满,一双眼中却透出几分不符合年纪的成熟跟精明,佐助笑的很浅,一双异瞳显得深而冷,那少年并不退却,只是脸上的笑容逐渐隐去,扬了扬眉坐在了佐助对面,语气也森然了许多,“都说装傻可以让人降低防备看来都是屁话。”说着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动也不动的鸣人留下的影分身又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我叫野冥,之前我们在霜之国见过。”


佐助是颇感意外的,没有想到这人会直入正题,他放下茶杯,稍微挺直了脊背,只是略微扬了一下下巴示意野冥继续说下去,后者耸耸肩,浑不在意的说道,“昨晚上我已经说过了原因,战事在即,良禽择木而栖,我就是看准了呆在木叶有好处才跟了过来,作为忍者,谁不想往上爬?我还真想尝尝站在忍界上层的滋味。”


“你凭什么认为木叶需要你?”


“凭我对霜之国了如指掌。”


“大话说的不错。”


“的确,我并不能拿出证据证明什么,就像你同样没有证据证明我在大放厥词。”野冥嘿嘿一笑,一抬手,苹果核便被精准的丢在了一旁的垃圾筐里。


佐助并没有反驳野冥的话,在他看来,野冥就算在说大话也对木叶产生不了什么负面的影响,而那套良禽择木而栖的话也只有五分真,野冥就算为流浪忍者,在霜之国内呆的时间也一定很长,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致使他在霜之国逗留不愿离开,他回想之前在霜之国的一切,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人,心里已经有了猜想,只是并不说破,“你只有一次机会,告诉我你这么做的真相,或者离开。”


“没有真相!”野冥低声叫道,看上去有些不耐烦,在佐助略微眯起眼睛的时候又嘿嘿一笑,“但我有一个条件。”佐助只是神色凛然的看了野冥一眼,并不回答,后者撇撇嘴,“条件是忠诚的前提,宇智波大人,我不相信任何人,但我相信交易是切实存在的,比如我提供你想要的,反之亦然。”佐助扬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野冥这时候反倒垂下头,神色凝重,“一个人。”


佐助听了从容一笑说道,“中御玄。”


闻言,野冥猛地抬起头,看着不动声色的佐助,跟刚才有些凛然的气息不同,此时的佐助看上去十分从容,像是对所有事情了如指掌一般,实际上野冥不过还是嫩了一些,佐助也只是猜测,如果少年并非看上去的那样简单,那么霜之国的挑衅,故意提起中御玄的身份,包括之后中御玄出现在鸣人面前,都可能是有意而为之,只是想到这里,佐助脸色又微微沉了下来,凝声问道,“你想带他走?”


事已至此,再有所隐瞒也没有意义,野冥不想直说的原因很简单,他并不具备与木叶交涉的资格,想到这里,那张年轻放肆的脸也沉重起来,一双浅灰色的眼晦暗不明,“我并不想带他走,只是想顾他周全。”放在身侧的手忽的握紧,野冥一字一顿的说,“我没法看着他继续过之前的日子,我并不需要他离开火之国,只希望他能过得比之前好。”野冥有些不信任的看着佐助,语气也多了一份请求的意味,“如果我的确帮你们扫除了霜之国这个障碍,我希望你能承诺让中御玄得到一个人该有的待遇。”


“好,我答应你。”佐助痛快的应下,心里却想起中御玄的眼,平静下隐藏着高深莫测,心中一动忽的觉得中御玄要的怕是不止如此。这样看来……霜之国的事怕是会有另一番打算。他转过头,对着木头一样站着的鸣人的影分身使了一个眼色,后者眼珠一动,示意自己明白。


得到承诺的野冥脸色一缓,心里常出了一口气,尾巴又下意识的翘的老高,“那我还有一个请求。”


佐助只略作沉思,便起身径自走了,看的野冥不明所以,佐助拿起挂在衣架上的黑色披风冷眼看着野冥,“你不是要去看中御玄?”


“不是吧?你那只轮回眼能看出别人心里的想法?”野冥这话当然是假的,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完全被这个面冷心也绝对热不到哪去的暗部大人看个一清二楚,转而拍起马屁来,可话说得天花乱坠在佐助耳朵里也是向来没效果的。佐助反身盯着野冥看了两秒,黑发红衣,一双银灰色的眼睛跟眉宇间的乖戾神情怎么看都太过惹眼,再想自己也不好就这么出现在人前,便像昨夜的野冥一样,两个人都捂着严严实实才出发,又看站在一边闷笑的鸣人的影分身,让他去安排志乃接应。


一进了木叶监狱,藏在黑色披风下的野冥的身体就绷紧了很多,空气中迎面袭来的冷肃气息十分森然,就连光线都似乎阴暗了几分,心底又升起了怨气,他是使计让中御冲带了中御玄回去,好碰见当时正在霜之国谈判的鸣人,因为他心知佐助身上的封印必定有用到中御家的时候,只是眼下,看来中御玄也未必好过。佐助心里察觉也并不理会,只是见到等在门口的志乃后点了下头,三个人便一先一后的沿着楼梯向下走去,在志乃的带领下,几个人先后停在一个完全封闭的牢房门前,铁门上锈迹斑斑,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在确认周围并无其他守卫之后,佐助拿掉连着披风的黑色帽子,对着志乃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下去安排,在志乃转身时又开口道,“叫樱过来。”


志乃略微看了他一眼,发现那双眼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冷意心中一凛,沉声道了一声是,转身去安排,佐助将钥匙递到野冥面前,“你有十分钟时间。”野冥点点头,倒是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原本年轻的脸更显出几分稚嫩,仔细端详那张脸倒是出乎意料的俊秀,野冥现在心里说不出的激动,几次对准锁孔才将钥匙送了进去,一推开门,一道光线顺着门的缝隙照入几乎是密不透风的牢房,那一道明晃晃的光线分割在地面上,中御玄缓缓的转头看去,并无惊异。


野冥疾步上前,却在中御玄面前半米远的地方停住,单膝跪地,眉宇间的嚣张放肆全然敛起,十分的恭敬,“大人!”他叫道,一时间眼圈发红。


中御玄只是抬手,示意他起来,褴褛的衣衫此时并没有掩盖他的卓然气质,他微笑,一双金色的瞳孔澄净又不失睿智,他用手指在覆盖着一层薄灰的墙面上写道,“你来了。”随后又朝着野冥招手,野冥嘴角不明显的抽搐着,下一秒竟扑到中御玄身上,孩子一样的放声大哭起来。



八年前,中御玄还是霜影,野冥不过是四战后被无故殃及的孤儿之一,他不记得自己怎么会来到霜之国,只知道因为弱小被欺凌的自己,差点饿死在霜之国路边的自己就是被中御玄所救,他知道,自己的命是中御玄给的,在中御冲夺权后他一直伺机而动,因为他清楚,自己一人之力难以回天。中御玄略微低着头,一下一下的抚摸着野冥的头,与轻柔动作不相符的是依旧平静无波道甚至有些默然的神情。










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7-12-23 20:38:00 +0800 CST  
刚又打了一堆字,其实想抱怨的话挺多,脏话一堆也不好,算了就直接说重点吧,我明天去广州,最快也要五六天才能回来,回来继续更新,原本中御家的线不是这样的,大纲也没这样发展,但是写到这里就不受控制,觉得中御家的没一个善茬的设定还挺TM来劲,哈哈。

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7-12-23 20:51:00 +0800 CST  
第三十章 掌控


火影楼顶层,走廊里铺着厚厚的地毯,墙壁两侧悬挂着历代木叶精英的遗像,给明晃晃的走廊添加了一份压抑而庄重的气息。再往里走,便是历代火影的画像,最靠近接待室的是鸣人的画像,那还是鸣人刚刚继任火影时的样子,更年轻的,轮廓也难免稍显稚气的鸣人。守在接待室两旁的忍者目不斜视,两个人机警而笔挺的站在那里,房门隔绝了里面的声响,长廊中静的落针可闻。可他们还是不免猜想接待室中的情形,没有头绪,却觉得心情沉重。这种沉重来源于木叶高层的氛围,跟邻国的种种形式,担忧也雀跃,他们听惯了四战时的种种,也期盼也有自己大展身手的机会,可以让火影大人多看一眼。想到这里,其中一个人小心翼翼的转动着脖颈,企图从门底的缝隙中看向里面去,这当然是徒劳的。很快,这个年轻人心里越发不满起来,今天本来是五影会谈的时间,这规矩是十年前就定下的,可今天,雷之国与土之国的影都拒绝出席,只派了两个属下过来做做样子,这不是摆明了不将火影看在眼里?想到这里,放在身侧的拳头不禁收紧,眼中闪过澎湃的怒意,直到站在对面年纪稍长的人轻轻咳嗽一声,他才回过神来,重新站定。


接待室中,鸣人不紧不慢的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搭在椅背上面,翘着二郎腿好不悠闲,木叶丸垂手站在他的左后方,警惕而严肃,鸣人略微扬起下巴,不冷不热的看了一眼分别代表土影与雷影的两个中年人冷笑,这冷笑转瞬即逝,很快又恢复了有些不紧不慢的神态,他没有吭声,却让刚刚还颇为自得的两个人心里打起鼓来,在其中一个人刚要开口的时候鸣人垂眸整理了一下衣袖,转而看向木叶丸,“这么严肃干什么?你也坐。”木叶丸有一瞬间充楞,很快便反应过来,颔首称是后边坐在了鸣人右手边的椅子上,那两个中年人也微微变了脸,鸣人毫无所觉似的笑着说道,“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助理,木叶丸,你们可以认识一下,他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你!”其中一个中年人脱口而出,愤怒跟轻蔑让他一瞬间失去理智,可当他看见鸣人略微沉下脸,一双湛蓝色的眸子暗潮汹涌的时候便又噤声,深吸了两口气才道,“火影大人,这一次过来我们代表了雷之国和土之国出席会议,请您将这次会议的主要内容略作转述,我们回去也好交差,不然……我们总不好说来到火之国被轻视并排除在会谈之外吧。”


鸣人一笑,跟着点头,忽的拍了一下巴掌,在看见那两个中年人面露得意后语气轻快的说,“就这样回去汇报吧,火之国的确将你们排除在会谈之外。”鸣人心中冷笑,看着两个中年人脸色难堪便起身,随手整理了一下衣襟,面无表情而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两个中年人,“我不知道你们出于什么目的来到火之国,也没有兴趣知道。”他迈开脚步,在走到其中一个中年人面前停下,手掌落在那人的肩头,一股灼热而沉重的查克拉压在那人的肩头,让他浑身一震,鸣人略微侧过头,用余光打量着他,“要知道,我亲自来见你们就是给了雷影跟土影最大的尊重。”他说,声音低沉而浑厚,嘴角略微扬起,高深莫测中又透出一股冷意,让人脊背发凉,那两个中年人愣神间鸣人已经离开了接待室,门外的两名忍者低声喊了一声火影大人,鸣人只是略点了一下头,脚步匆匆的走向长廊另一头的办公室。


除了衣料摩擦的轻微声响,这一间办公室也同样安静,我爱罗坐在靠近书架前的椅子上,手中端着已经冷了的茶水,不知道在低头沉思些什么,他抬头看了鸣人一眼,原本严肃有些过分了的神情才舒缓一些,嘴角微微牵动一下,算作是打招呼。一旁站着所谓水影,看上去年纪不大,显得有些紧张且毕恭毕敬,显然他是没有见过火影的,虽然克制,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见鸣人走进来才鞠躬道:“火影大人。”一时间,鸣人只觉得有些滑稽,为的是此水影非彼水影。鹿丸正站在办公桌前翻看地图,对于鸣人的到来只是点点头,就连眉头也还是先前紧皱的样子。鸣人倒是没做任何招呼,只是长出了一口气,大咧咧的坐在了皮椅上,椅子的轴承发出咯吱一声响,他抬手扯了扯衣领,脚下一蹬滑轮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向后退了半米远,他伸手推开窗,清风拂面而来,才觉得舒服了一些。转回身又将椅子向前拖,拿起办公桌上的水杯就喝了几大口,才对着水影的方向摆摆手,“都坐吧,别拘谨。”鸣人说完又低头喝水,这回是轻轻啜了一口,眼神却往我爱罗的方向飘,果不其然,那人在我爱罗又点头后才落座,看见这样的情形,鸣人心里是坐实了的,这水之国已经被风之国收入囊中,这点小动作也没瞒得过鹿丸的眼睛,我爱罗也同样不加掩饰,为的不过就是在以后的决策上占有更大的话语权。


除了鸣人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我爱罗与新水影坐在靠书架的位置,鹿丸坐在办公桌前的茶几旁,几个人有意看向对方,了然中又隐藏着几分势在必得,鸣人歪了一下头,看挂在墙壁上的时钟,“一个小时后就会有结果。”


“我想要的结果只有一个。”我爱罗看似漫不经心的说。


鹿丸听了倒是笑开了,除了木叶军师的身份,又多少夹杂了一点亲戚的态度,让气氛不至于太过冷肃,“这你放心,佐助手下培养的忍者从不失手。”听了这话,我爱罗倒是没显出什么,鸣人反倒是露出几分得意,嘴巴一下子就裂开了,而后又发现自己笑的实在不是时候就又敛容,似笑非笑的模样转而去看我爱罗,


“土之国的事情已经搞定了,你承诺的事情是不是也要兑现了?”鸣人笑着说,似乎土影的性命已经握在手中。


我爱罗略微沉吟,鸣人式的胸有成竹又因火影身份的加持多了几分居高临下的气魄,“你随便提。”说的很痛快,同样拿出了一国之影的做派。


鸣人听了反倒一怂肩膀,哈哈笑着说,“没那么严重,别一副想不开的样子,我跟你什么关系,怎么会难为你?不过就是要水之国的人按兵不动,只要我这边有了眉目,直接出兵支援就好,主力军依旧是木叶的人。”


我爱罗扬眉,这似乎跟之前约定的不太一样,只反问道,“谁带头?”


“佐助。”鸣人肯定的说,再看我爱罗似乎又要询问便直说道,“封印是这一两天内绝对解开的。”鸣人说着,又将桌子另一边的地图扯到了眼前,眼珠一扫,大笔一挥在霜之国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叉,“至于霜之国,消失,或者成为下一个水之国。”


我爱罗将十指交叉,懒懒的放在腿上,心里并不相信,“霜之国的的情况跟水之国可不同,他们心齐的很。”


鸣人也不反驳,只是神秘一笑,心里估量起佐助那一边的进展来。


监狱办公室中并没有窗,一年四季不透光的地方难免有挥之不去的潮湿气味,佐助来监狱的次数不少,办公室却是很少来的,比起火影楼的办公室,这间办公室的面积说是最小的也不为过,除了一面墙被有些旧了的档案柜堵得严严实实,露出的墙壁上都点点斑驳,怕是跺跺脚都要落上一层的墙灰,志乃依旧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却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将办公室的主位让给了佐助,后者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上头,又对着志乃使了一个眼色,志乃应了一声坐在一侧的椅子上开口道,“这中御玄的来路是查清了的,那个叫野冥的少年不是霜之国的人,四战时候中御玄曾救过他,估计是惦念着当时的救命之恩才有今天这一出。”


佐助点了一下头,并没有答话,心里却只是冷笑,这债那个叫野冥的小子只能用命还,活一天还一天,中御玄心机至深,绝对不是池中之物。正想问带中御玄去洗漱的人为什么这么慢,敲门声就响了起来,志乃屁股还没从椅子上完全抬起来,小樱就推门而入,身上还穿着白大褂,额角一层的汗珠,看了一眼佐助跟志乃,视线又落在头顶忽明忽暗的灯泡上抱怨道,“我知道你这是监狱,也不至于弄这样一个灰蒙蒙的灯泡挂在这里吓人。”


志乃推了一下眼镜一本正经的说,“能看见就行了,高层给监区的拨款可不能用在装修上。”


小樱失笑,只能连连点头,又走到佐助身边坐下,“感觉好些了?不是让你静养?这回跑到这边来干什么?”她一连串珠帘炮弹的问,“我早说过,这监区寒气太重,对身体不好,回去喝点热的东西驱寒。”


佐助抿嘴一笑,估摸着小樱最近研究养生还真有点入了魔的架势,食指在桌面上点了几下,“如果有人写出解开封印的方式,你能不能看出真假?”


小樱听了精神一震,脊背也挺的直了些,“当然能,我那边也研究的差不多了,理论已经成型,如果不对,是逃不过我的眼睛。”佐助应了一声,心里又琢磨起来,中御玄说谎的几率不大,谎言可达不到各取所需的目的。想到这里,薄而柔软的唇刻出一道意外冷酷的弧度,他抬眼,看向再次被打开的门,中御玄已经简单的熟悉过,换了一身像样的衣服,略微宽大了些,却也让佐助第一次正视中御玄这个人,比印象中要高出不少,只是太过消瘦看上去总有些病态,野冥亦步亦趋的搀扶着中御玄,佐助抬了下手,中御玄点头道谢,慢慢的坐在椅子上,他只坐了椅子的三分之一,消瘦的而无力的身体却尽量挺得笔直,他也同样在打量佐助,黑发趁着有些苍白的皮肤显得有些弱不禁风,一双异瞳却沉而冷,其中不乏从容睿智,直挺鼻梁下淡粉色的薄唇让人看上去虽清俊却也显得有些无情,比起传说中的宇智波佐助,坐在眼前的这个人不再被妖魔化,却也实打实的让人觉得像是走近了寒冬凛冽的渊。


“我不喜欢绕弯子。”说话的是佐助,他的手臂放在办公桌上,双手交叠支着下巴,“你可以选择让他们留下,或者只有你和我谈接下来的事情。”说完,他略微眯起眼,眼珠一动看向一旁草木皆兵的野冥,中御玄金色的瞳孔略微晃动着,心知这场谈话中自己不占取主动权,估计自己的目的也被眼前这个人琢磨出了几分,只抬手,因为骨头并未愈合有些颤颤巍巍的指了指佐助,又指了指自己。


三个人先后出门,志乃走在最后,将纸跟笔递到中御玄手中,后者张开唇,无声的说了句谢谢。佐助坐在椅子上,也并不急着说话,拿起办公桌上的笔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发出哒哒哒有节奏且因为环境而变得沉抑的声响,中御玄也不动,只是用那双透彻而平静的金色眼眸注视着佐助,后者略微歪了一下头,神色淡然,语气冷漠,“现在给我解开封印的方法。”


中御玄低头,在纸上缓缓的写着,因为伤处那字也依旧有些歪歪扭扭——我不认为我必须要给你解开封印的方法。


佐助看了面色不变,反而全身放松的靠在椅子上凝声说,“你要知道,我也不是非要你开口不可,反之,我这里有你想要的。”


中御玄心思一动,发现的确如佐助所言,他不喜欢绕弯子,又写到,“火之国想要找到更好解决霜之国问题的方法不就在我身上?”


“是,也不是。”佐助微微勾起嘴角,傲然自若的看着中御玄,“如果不能掌控,我更倾向于将他们毁掉。”说着佐助起身,款步站定在中御玄面前,草雉剑难得没有随身携带,可忍者身上不会没有武器,他反手抽出苦无死死的抵在中御玄的颈侧,稍一用力,鲜红色的血液就顺着苍白的皮肤流下,而佐助表现的太过平静,那双眼毫无波澜,似乎一个人的性命与一件物品在他眼中并无区别,“你也一样。”

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8-01-01 20:04:00 +0800 CST  
求回复不太现实,觉得还成就点赞啊,希望完结的那天点赞能破千,再申个精什么的美滋滋。最后祝大家新年快乐,学业有成,事业顺利,身体健康。

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8-01-01 20:07:00 +0800 CST  
第三十一章 解除


佐助忽的哂笑,用微凉的指腹抹掉皮肤上的血迹,他的动作很轻,却让中御玄感觉到一阵冷意,那冷意从骨缝中透出来,瞬间触电一般的传达到皮肤表层,冷汗从扩张的毛孔中冒头,让他不得不再次正视眼前的这个人,平心而论,中御玄是最不愿意同佐助这样的人打交道的,并非因为他们善变,恰恰相反,这样的人总有极强烈的目的性并且不留余地,在他们眼中,结果只有一种,也只握在自己手里,难免无情残酷,有时候又偏因为这样的作为撕开意想不到的缺口。佐助也并没有咄咄逼人,他踱步到办公桌前,半倚半坐在桌上,双臂交叠抱于胸前,以一种用从容掩饰过得高高在上看着中御玄,那双眼依旧冷若冰霜,人倒是难得长篇大论起来,佐助自己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耐心等中御玄一字一顿颤颤巍巍的写出自己想要的话来,干脆明言。


木叶的态度是绝不容许霜之国这样的形势继续发展下去,而中御玄在心里是不愿意看见霜之国覆灭,霜之国的民众虽然排外意识强烈并且意志坚定,也是因为对中御家的极度信服,如果中御冲死亡,那么曾经被众人唾弃的中御玄也就成了最好的选择,当然,民众不会支持这个决定,还需要木叶从中做些手脚,这样一来,明面上木叶并没有破坏和平协议,实际上却掌控了霜之国,远比大张旗鼓的动手,引起霜之国全体民众的动乱要好,铲除一个国家或许不难,可谁会想要一块被毁掉的空地?如果能接盘霜之国并参与内政才是对木叶来说最好的选择,要知道霜之国的土地富饶不输于火之国,当然,中御玄想要接管毫发无伤的霜之国也是白日做梦,做起码的,鸣人跟佐助都是不允许霜之国继续保持并扩张极强的战力。


佐助的态度也十分明确,一旦中御玄想要摆脱木叶,或者说走了中御冲的老路,那么结果就再没得商量了。这些中御玄都一一应了,在他看来,此番周旋虽然是无奈之举,也是保全霜之国的最好方法,他不介意等,十年也好二十年也罢,只要自己还活着,并且重新掌握霜之国,更何况他也不是没有计划,在与火之国各取所需的同时,他已经暗中布下了筹码,让木叶无法轻易出尔反尔的筹码。交出解开封印的方式也就顺水推舟,没有也失去了拒绝的权利与立场。对于这场谈话的结果,佐助是满意的,他推开门,将中御玄给的方法递给小樱,眼珠一动疑惑道:“野冥呢?”


小樱看着手里写的满满当当的纸头也不抬的说,“要去厕所。”


“去了多久?”佐助追问,心里察觉到事情有些古怪,看那小子的表现是会死守在这里确认中御玄安全的,哪怕他并不能改变什么。


小樱忽的回过神来,看了看同样在思考的志乃,“应该回来了。”说完转过头看走廊的另一边。


佐助垂眸不再说什么,转而又问:“解除封印的方法真不真?”


在愣了三秒钟之后,小樱才找回节奏,也不怪她,佐助的问题一前一后毫不相关,实在让人有些云里雾里,“就是它了,绝对不会错!”


听了这话,佐助才轻笑起来,眉眼柔和了许多,看出来是真的高兴,鸣人的影分身一过来就看见佐助这样的神情,也是禁不住一乐,心里也有了谱,扬声道:“成了?”


“恩。”他应了一声,也朝着鸣人的方向走过去,迈开腿才又想到什么似的看向志乃,“给中御玄安排一个像样的住处,严加看守。”又回过头询问,“你那一边呢?”


“跟计划中的一样,明后天就会有消息。”


“消息传到木叶了吧?”


“可不,几乎路边的小屁孩都知道宇智波佐助并没有从霜之国回来,似乎是因为不满在木叶高层被排挤,转而效忠霜之国报复火之国,编排的特真。”说完就挠着头哈哈的笑了起来,佐助有些不明就里的斜了他一眼,鸣人说道,“要是谁敢排挤你,我还真得好好认识一下,简直超人。”


因为小樱也始终在着手安排解除封印的事宜,不到一个小时就安排的十分稳妥,佐助是一心在这件事上的,这些年下来,他多少也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因为封印的缘故不能完全掌控,怎么能不心急,抬腿就往里面走,倒是被站在身边的鸣人一把拽住了,嘴唇抿了抿,心里冒出一股要不就这么算了的荒唐念头,他是真的怕,任何一点微小的误差都会导致意想不到的结果,佐助也只是看他,并不说话,一双眸子却透出一股势在必得与从容不迫,也说不出什么原因,鸣人突然就安心了,又觉得自己实在可笑,他需要佐助,而那个骄傲强大的才是真正的佐助,他没再说话,只是倾身吻了吻他的脸颊,目送他走进房间后感知到什么似的转过头,是鸣人的本体。


“你把影分身留在火影楼了?”本体并没有答话,只是扯出一个理所当然的笑意。


三个小时后,手脚发软的小樱才站到鸣人面前,一个对视后小樱展颜,“很顺利。”闻言,原本严肃着的鸣人才又笑了起来,正要推门往里走就被小樱拦住,“他还没醒,需要一点时间恢复。”


被这么一提醒鸣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想起什么似的看向小樱,神情十分真诚,“谢了。”小樱只是抿嘴一笑并不答话,踩着三厘米的高跟鞋离开,步伐倒是出乎意料的比平时轻快了几分。


佐助在第二天正午转醒,鸣人正好出去接了杯热水,还不等开门,就觉得整栋楼都跟着颤了颤,吓得鸣人手一抖水杯也应声落地,心脏猛地就震动起来,像是要穿透胸腔的束缚跳到眼前一般,他迈开步子,两步跨到门前推开门,只见佐助坐在床上,手掌虚拂在眼睛上,紫色的查克拉正在不停的向外溢出,须佐的雏形正在逐渐在空气中蔓延,佐助放下手看鸣人,神色虽然平静,双眼中却透出一股难以掩藏的喜悦,他能感觉到比先前更强的查克拉,那种时不时被束缚的拘束感也消失的无影无踪,鸣人也跟着笑,露出一口白眼,眼角眉梢都刻着发自内心的喜悦,很快,他又转喜为悲,转身出门蹲在地上嘟囔道:“我这杯子还是去年生日鹿丸送的!很贵的!”


佐助眼中的笑容消失了,略微歪着头严肃的打量鸣人的背影,思考自己跟杯子的关联性与重要性,有一瞬间,他是想一个千鸟锐戳过去,最后又觉得这样做只会毁坏木叶医院,免不了赔钱。想到这,嘴角就抿的更紧了,不止**病会传染,小气病也一样,他转过头,看着玻璃窗,鸣人的影子恰巧映在里面,这会儿正扭着头笑着看自己,以为自己不知道似的,蓦地,佐助也轻笑起来,他想,他们都心知肚明。


吃过午饭后,鸣人就觉得不对劲了,他看着佐助先是上了楼,换了一身方便行动的衣服,又拿起挂在墙上的草雉剑反复的擦拭,那剑上的冷光明晃晃的直折射到心尖上,稍作考量后鸣人便知道了意思,赶紧走上前按住佐助的手,“你先别急,卡卡西老师那边还没有消息,总要等他接应你一下再出发。”


“事不宜迟。”


鸣人摇摇头,接过草雉剑挂在墙上,又拉着佐助的手让他坐回到椅子上,“还有个重要的场合你必须出席,明天再走不迟。”


“什么场合?”


“鹿代生日。”


佐助蹙眉,像是打量疯子一样打量鸣人,他们是挺喜欢鹿代的,每次生日也不忘了带上礼物,也不是人非要聚在一起不可,在佐助看来,心意永远比形式重要,鸣人扬眉,耸耸肩,“你这是什么记性,我爱罗还没走呢,为了给鹿代庆生,他宠着鹿代大家都知道,咱们也顺水推舟做个样子,给个面子,不是两全其美?”


“难道不是为了避嫌土之国的事才留在木叶?”佐助说的有些不留情面,一时间不止鸣人,佐助自己都被膈应了一番,好一会两个人都没再吭声,说来也是,小孩子的生日也成了幌子,是叫人恶心。不过这事也不止是我爱罗授意的,所有人都刻意宣扬风影在木叶逗留的原因,怕人不知道似的,或许明眼人并不信,也只是不想让人拿了把柄,做戏总要做全套。有些沉闷的过分了,阳光下漂浮在空气中的灰尘无所遁形,佐助起身,打开了窗,让风通进来,看着鸣人盯着碗里的半碗米饭不动弹也不说话,拿起果盘中的橘子剥开,将一半的果肉递到鸣人面前,鸣人哭笑不得,却还是一口吃下,心说你真当我这么好哄的,结果那一半的橘子像是开胃圣品一样,催的鸣人又有了食欲,大口吃起饭来,佐助见了眉头舒展了很多,这也是他必须承认的鸣人的优点之一,好哄。


晚上五点,夕阳西下,两个人拎着给鹿代的礼物跟一些木叶的特产,后者是打算给我爱罗带回去的,还没进院子,就听见一阵吵嚷声,牙显然已经先到了扯着大嗓门喊些什么,随后房子都好像颤了颤伴随着一阵惨叫,也不知是小樱动了拳头,还是手鞠挥了扇子,佐助反倒先笑了,趁着夕阳如火霎是温柔,“偶尔聚聚也不错,管什么理由呢。”


鸣人装模作样的说,“你不是不喜欢热闹?”也知道不该抬杠,偏偏嘴欠,而后又主动开门,脚前脚后的递上拖鞋,好不谄媚,一屋子人也是见怪不怪。我爱罗见佐助气色好了很多,便问道,


“解了?”


“解了。”佐助说,原本十分喧闹的气氛硬是被两个人一问一答的撕出了一道夹杂着冷风的裂口,其实还真都没有别的心思,说出来也是种得天独厚的能耐。


鸣人心里忍不住乐,直接就蔓在了脸上,心说多亏佐助的脾气也收敛了许多,要是放在以前,准是一句试试?那就保不齐之后的发展了,他赶紧走上前,将椅子拉开,示意佐助坐,放下手里的东西搁在我爱罗面前,直说让他带回去,又接过佐助手里的东西举到小鹿代面前,谁知小鹿代并不给面子,挥着胖的像莲藕一样的胳膊要佐助抱,鸣人嘶了一声,假装生气着逗弄鹿代,“你这么胖,累到你佐助叔叔怎么办?”


佐助没说什么,只是走到手鞠面前接过鹿代,“别理他。”抱着孩子坐在椅子上,鸣人撇撇嘴,又问佐助渴不渴喝不喝水。牙是个直性子,总是忍不住话,虽然见多了还是忍不住吐槽,


“不知道的以为你养了个儿子呢!”说完,佐助扭过头,并没有怒色,只是眉梢微扬,不冷不热的看着牙,回敬道:


“你是让我叫他爸爸?”其实也是玩笑话,尾音却带着一丝惯有的冷意跟傲然,牙一拍巴掌,又对着鸣人说,


“我错了!像养了个爹!”


鸣人听了就一脸严肃,“你的意思是我叫他爸爸?”


雏田抿嘴忍笑,抬手遮了一下,又在桌子下面戳了牙一下,后者翻了个白眼,做举手投降状,连连认错,惹的大家都笑了起来,这边玩笑话还没过,那边佐井已经被小樱一脚踹出了一米远,却也不爬起来,在地上毛毛虫一样的咕悠,抬着手还要抓小樱的裤脚,“我是不会放弃的。”


井野搭着小樱的肩膀,笑的弯了腰,连声说,“要不你就应了吧,再过两年你就三十了,老女人就嫁不出去了。”


鸣人也跟着凑热闹,接道,“我怎么不知道她是女人!佐井你慧眼识珠啊!”


刚去了洗手间出来的鹿丸赶紧插话,看着正握拳的小樱惊出一身冷汗,一动手这房子怕就保不住了,“别说闲话了,帮忙端菜,开!”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声闷响,手鞠的扇子实实在在的打在鹿丸头上,


“别以为你去洗手间吸烟我就不知道!我都闻到了!”


我爱罗见状赶紧扭过头,当做什么都没看见,鹿丸看着我爱罗的后脑勺心里五味陈杂。


志乃依旧沉默的像个诗人,玩着在指尖爬动的诗人,面罩下的唇角却扬的老高,他靠在窗前,看夕阳下匆匆略过的飞鸟,脑子里还真闪过一丝诗意的想法,要是能一直这样多好。









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8-01-03 20:04:00 +0800 CST  
第三十二章 序幕


酒过三巡,众人都有些微醺,虽说是借了给鹿代过生日的名头大家一聚,最后孩子却早已睡熟了,成了朋友间的聚会,多少都会不经意的谈到工作上的话题,都被鸣人不动声色的岔开了,一是终究有我爱罗在,二来鸣人也不愿意在这样的场合上谈论正经事,扫兴不说,总带着过于浓重的私人情绪,说出来的话也失了分寸。酒瓶都撤掉了一轮,又摆满了半桌,菜没怎么动,光顾着喝酒,大家的酒量都见长,有两个喝酒上脸的,却也都清醒,只是借着酒劲比平时表现的更随意了些,话也多了起来,这里边独独就不包含佐助,还是言简意赅,我爱罗反差就有点大了,话多了不少,跟鹿丸苦口婆心的说,我姐姐虽然暴力了点,但是个温柔的好女人。


原本正听鸣人跟牙吹牛的佐助耳尖的听到了,心里吐槽暴躁跟温柔还真不冲突,斜眼去看鹿丸,想听这人怎么接话,鹿丸不愧是鹿丸,一边手鞠的都黑脸了,还面色不变的双手端起酒杯,主动跟我爱罗碰了一下,特别认真的说,“她就是用暴力掩饰温柔,人实心实意的对我好。”我爱罗听者高兴,仰头就干了酒,佐助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赶紧别过脸。一边鸣人见他神色有点古怪就关心道,


“不舒服?”


“没,就是觉得你该庆幸鹿丸在帮你做事。”


鸣人不明就里,就只是点头,牙正在跟雏田语无伦次的说着什么,鸣人却眼尖的往另一侧偷瞄,还用手肘去碰坐在身边的佐助,后者也看过去,喝过酒后的佐井坐的笔直,似乎刚刚跟小樱说过什么,小樱一改平日的模样,正蹙眉沉思,良久后忽的展颜一笑,粉色的发丝有些凌乱了荡在脸边,一双翠绿色的眼睛含着淡淡的笑意,她看了佐井一眼,脸颊泛红却并不多说什么,小樱知道,自己或许对佐井是有好感的,只是好感,却远远不够,佐井微醺的侧脸跟一反常态的紧紧抿着的嘴角让她想到了另一个人,这不公平,对佐井不公平,所以还不是时候。


“有戏。”鸣人压低声音说,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


“你怎么对这件事格外的关心?”佐助挑眉问,因为酒精的缘故,语气中多了几分戏谑。


鸣人撇嘴,附耳低声道:“你别觉着我小心眼,这都过去多少年了,我这不是也关心她的终身大事,挺好的一姑娘,总得找个好人。”


佐助垂眸一笑难得就这件事调侃了两句,“我要是不回来,没准你还真能追到樱。”


“你这哪来的话?我那时候满脑子都是把你带回木叶,哪有时间考虑这些有的没的?”鸣人板着脸正对着佐助,余光刚好就看见不知道听着牙说了什么后红了脸的雏田,猛地就想到年纪还小的时候雏田对着自己那副羞怯的模样又是展颜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紧着对佐助使眼色,“你看你看,又成了一对。”


佐助就看鸣人那副八卦的模样,嘴角的笑意就更明显了,“你要是不做火影,也不愁找不到工作。”


鸣人愣了愣,没顾上佐助话里的意思,只觉得佐助的眼睛霎是好看,一向明而清冷的眼中氤成一团水气,温柔的要命,探过脖子吧唧一声就亲在佐助的脸颊,后者也不躲,只是轻笑,鸣人的脸都有些喝红了,耳朵也火烧过似的,酒气沾了满身,让佐助也觉得刚刚清醒的脑袋更醉了几分,鸣人的眼珠里仿佛有火苗在攒动,里面有明晃晃的光跟自己,看到这里,心里也是一动,便也稍微凑过去一些,嘴唇蹭过鸣人的脸颊,比鸣人的动作轻了很多,却让鸣人乐不可支起来,佐助很少有这么情感外露的时候,他举起酒杯,主动跟佐助碰了碰,难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略微低头,眼睛却不住的瞟佐助的脸,“我真的特别高兴你能在我身边。”他点点头,“真的。”佐助听了反倒不说话,别过脸,脸颊红的更明显了,只是仰头也喝掉杯子里的酒算是应承了鸣人的话。


志乃意外是个千杯不醉,这会儿又端着杯子凑到佐助跟前,他不爱跟酒话多的人喝酒,佐助总是最好的选择,鸣人心里高兴,便也跟着掺和,酒量不算上乘,这会儿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放在平时,佐助一瞪眼睛,鸣人就会讪讪的放下酒杯。佐助当下只觉得最近压力实在太大,借着酒轻松轻松倒也不错。推杯换盏的又过了一会,佐助的脑子反倒又清醒了,无意间看向小樱的方向,发现这人脸色不对,便趁着鸣人缠着志乃闲聊的空档抽身,坐到了小樱身边,小樱浑身一抖,才回过神来,转而看向佐助,“你怎么了?”


小樱几次想要开口,嘴唇却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翠绿色的眼珠已经浮上了一层水雾,佐助见了忍不住蹙眉,看了一眼喝的太多趴扶在桌上的佐井使了一个眼色,小樱会意,两个人一先一后的离开酒桌,来到院子里,两个人距离一米远的距离站定,走在前的佐助转身看着小樱却并不出口追问,他大概猜到了。


眼泪在眼眶打转,却因为主人的意志强忍着不肯落下,就在刚刚,小樱感知到纲手已经离开,这也是托通灵兽蛞蝓的福,“师傅她……”说了一半,又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似的戛然而止,那句离世怎么也说不出口,此时眼泪再也忍不住的夺眶而出,她忘了擦掉,故作平静的神色下声音却在颤抖,“其实我们都知道没多少时间了,也不算突然。”佐助看着她的脸,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出口安慰,几次想要抬手帮她擦擦眼泪,又觉得不太妥当,小樱意识到了又哭又笑起来,“你不用安慰我,真的,我知道就是最近几天了。”说着,透过玻璃窗看里面的灯火通明,那里面浑然不觉的喧闹着。佐助也看,从刚刚开始紧蹙着的眉头就没舒缓过。


“你先过去,这边天亮后我再告诉他们。”佐助的语气难得的温柔,却依旧带着一股不容拒绝,他倒不是不忍心打破这样的热闹场面,只是大家都喝了酒,怕做出失态的事情,小樱会意,点点头一路小跑着走了,佐助又站了一会,吹了吹冷风,觉得醉意都散了后,才抬腿往屋子里走。佐助看了看还在劝酒的几个人,先是夺过了鸣人手里的酒杯,后者愣了一下,总觉得佐助哪里怪怪的,却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脑袋多少有些转不过来。


“太晚了,都别喝了,明天周一,不少事要去处理,都去歇着。”


一旁的鹿丸倒是先反应过来,细长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放在平时,佐助就直接拿了鸣人的酒杯,也不会管别人怎么喝怎么闹,更何况这么一大串话,“是啊,太晚了,都回去歇着吧!”说着打了一个哈欠。


“你这没客房?”佐助看鹿丸,眉梢一动,“都醉成这样你好意思赶人?”


听佐助这么说,鹿丸心里就更确定是出了什么事,重却不急,嘴角一耷拉,也猜到了几分,看了看醉的眼神都飘忽了的鸣人暗中叹气,将人一一安排好之后才又去找坐在客厅的佐助,鹿丸头大,这人倒是清醒,腰杆笔直的坐在那,茶几上还放着酒,他加快了脚步坐到了佐助对面,伸手就去摸裤兜,又神经质的看二楼楼梯的尽头,估摸着手鞠也睡下了之后才摸出香烟叼在嘴边,多了份吊儿郎当的意味,“说吧,什么事。”


“纲手。”佐助言简意赅,他看鹿丸,这人脸上没什么意外的表情,烟雾氤氲后那张脸看不真切。


“明一早说吧,都醉成这样,听了抱作一团哭实在不好看。”说完又赶着吸了一口烟,心里堵的慌,却也没有过分的悲切,鹿丸自己琢磨出来了原因,他就不是那种大喜大悲的性格,更何况生老病死也是逃不过的。忽的,他又想起父亲死的那会,不过就是掉几滴眼泪,伤心几天,其实除了这也不能怎么,谁也不能换了谁的命,“其实这样也好,总归是眼前的事,不算意外。”


“恩。”佐助只是应,倒了杯酒搁在鹿丸跟前。说起来,这两个人倒是实实在在的酒友,起初,鹿丸对佐助是喜欢不起来的,巧合的一次被手鞠修理过得鹿丸在外边喝酒,遇上了佐助,他倒是客气的说了句要不要喝点,也没成想佐助真会坐下喝酒,两个人私下都不是爱说闲话废话的人,偶尔起个话头却都能连贯上,渐渐的才发现,佐助有时候想事情跟鹿丸是合得来,渐渐的,就成了酒友。


“野冥跑了。”佐助说,刚想去斟酒,酒壶却被鹿丸拿了起来,他也不争,看着鹿丸稳稳的倒满了两杯酒。


“中御玄可不是善茬,小心有诈。”鹿丸吸了吸鼻子,想要拿烟又忍住,“那个野冥也不会是看上去那么简单,依我看,那小子估计是被中御玄授意去做些什么事。”


修长的手指在茶几上无意识的划着,佐助就想不太明白,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古怪,“他不是吃亏的人,估计是针对木叶的计划。”


鹿丸听了语气格外的严肃,“这封印解的真不真?我总怕中御玄暗中动手脚,你之后还要去霜之国?”


“去定了。”佐助冷哼一声,抿了一口酒分析道,“中御玄不会用封印做文章,他这么做那霜之国就灭定了,这事儿他心里清楚,但他这个人不好掌控,不会乖乖做木叶的傀儡。”看鹿丸依旧忧心忡忡,他又补充道,“卡卡西老师在那边接应,不会有问题。”


“这事儿我信你的判断。”鹿丸说,还是拿出来跟烟,支着脸又琢磨起中御玄来,“中御玄这人不能久留,我看人还是准的,终究是祸害。”


“你还觉得我是祸害呢。”佐助着玩笑开得依旧不留情面,他看着整张脸都开始抽搐的鹿丸适时的见好就收,“这事还得用到一个人,他那副半残疾的样子总不成事儿。”


“大蛇丸?”鹿丸摸了摸下巴接话道,大蛇丸这些年是远离权利中心的,一门心思的搞科研,纲手这回离世,这人是一定要来的,当年还不懂,现在想想,大蛇丸还是重视自己两个队友的,又寻思着刚才的挤兑回敬道,“你也装装样子,那边还没凉,又琢磨人。”


“你凉,我就装。”佐助不留情面的说,鹿丸也不生气,他是知道佐助跟纲手的交集不多,后回了木叶也始终不太合得来,都是看在鸣人的面子上过得去而已,有些时候,鹿丸发现自己并不是讨厌佐助,反而羡慕他仿佛与生俱来的直白与随心所欲,那是他永远也做不来的。


“你还真放心放虎归山?”鹿丸又将话题扯回来,这虎说的自然是中御玄。


佐助看着鹿丸,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眼前这么做是利大于弊的。”


鹿丸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总觉得要是治好了中御玄干干脆脆的放回去不太妥当,便用言语敲打,“我听说最近大蛇丸又研发了一个新项目?虽然不太人道,目前也算用得着。”


“用你说?”两个人相视一笑,怎么听都有一丝驱不散的寒意。


第二天一大早,鹿丸就叫醒了所有人,并且言语恰当的告知了所有人纲手的死亡,然后一同赶去了纲手家。鸣人表现的比想象中的要冷静很多,适当的悲切跟沉默,没有过多的痛楚,鸣人只是解释道,“眼见的事儿。”佐助只是呵呵一笑,心里已经猜到了几分,也不戳穿。鸣人的脸色就又古怪起来,其实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瞬间想到很多,一时间的悲痛与难以置信后又迅速的平息下来,他隐约记得纲手曾经扶持栽培自己,只是个概念,许多记忆都成为了模糊不清的影响,更多更真切的记忆却是在四战后,虽然这两年关系看似跟儿时无异,其实他们都心知早已经变了味,从他跟佐助在一起时的不赞同,跟后期改革时纲手的不理解跟怨愤,在这场与长辈的拉锯战中并没有输赢,只是留下了一条无法修复的裂痕罢了。恩情也好,怨恨也罢,终究埋于地下,等待着被腐朽,被遗忘。


深秋了,金色的树叶急不可耐的脱离了树干,随着风旋转着跳最后一支舞。在纲手离世的第二天,土影被暗杀的消息传开,佐助启程赶赴霜之国,木叶被一只十二人的精锐小队暗袭,警务队队长牙重伤,这一切看似无关的事件串联在一起,暗示着战争即将到来,而霜之国接下来的连番变故,确实的拉开了第五次大战的序幕。

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8-01-07 20:29:00 +0800 CST  
本来昨天是要更新,但是我正研究怎么追人,头都大了,给自己三个月时间,不成就……做朋友吧

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8-01-07 20:33:00 +0800 CST  

楼主:璟偃

字数:163876

发表时间:2017-10-19 10:2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4-07 19:01:55 +0800 CST

评论数:579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