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峥嵘 (战后,成年向,火影鸣X暗部队长佐 1V1 HE)

第三十三章 入侵


一间不起眼的民宿里,卡卡西正隐匿于此,他此行的目的是接应佐助并协助控制霜之国,他坐在矮桌前,桌上是冒着热气的刚沏好的普洱,手边摆着刚让手下买来的一株不起眼的植物,他打量着植物翠绿色的枝干,小心翼翼的擦去叶子上的灰尘,比起任务,看起来他更像是一个恰巧路过的旅人。忽的,耳边一声响雷炸开,犹如投入在平静湖面的巨大石头,突兀且毫无预兆,他垂眸,小心翼翼的放下那一株植物走到窗前,刚想将虚掩的窗锁死,一阵风催送着豆大的雨滴将窗推开,斜风伴着雨水扑了满脸,眼前是电闪,耳边是雷鸣。雨水沾湿了衣角,卡卡西反倒不急着关窗了,只是凝眸打量了着变幻莫测的天气隐隐一笑,记忆里每次与那人有关的事情总是这样的坏天气,也一准的没好事。卡卡西不信预兆,却也觉得有些事太过巧合了些,常说人在做天在看,他们这种人死后尘归尘还是好的,要是真要还命,那还真是没完没了。很快,他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可笑,死了就是死了,带土不就是在眼前化了灰吗?哪来的那么多想头。他啪嗒的一声关上窗,手下便又急匆匆的进来通报,说一个叫野冥的少年要见自己。卡卡西皱眉,想到佐助传来的消息心下奇怪,这小子不是借着尿遁从木叶溜了出去,这会儿怎么又主动跑了回来?


野冥依旧没皮没脸的不认生,带着满身的雨水一屁股坐在了矮桌前,拿起卡卡西刚刚沏好的一壶普洱牛饮,卡卡西心痛,眼角都快坠到嘴角,整个人显得比平时多了几分阴沉,倒迎合了现在的天气,野冥也知道自己犯了错,讪讪的将手放到身侧,又看茶壶上的水痕,抬手就用衣服袖子蹭,只蹭了一茶壶的雨水,完美的诠释了多此一举的意思。卡卡西摆手,坐回到矮桌前又端起那株大多数人看来都‘其貌不扬’的植物,用余光看了野冥一眼,只是一眼,并不说话,他向来是个有耐性的。野冥心里暗自啐了一口,心说木叶都是些怪人,心里却又忍不住得意,怪人如何?权势又如何?“宇智波佐助在找我。”


“所以?”


“我来这里等他。”野冥理所当然的说,卡卡西心里一惊,脸上却并无变化,野冥不是那些传言迫害者之一,当然知道佐助与鸣人一同回到了木叶,可知道佐助再次离开木叶赶往霜之国的人只有高层中的几个人,这小子怎么这么笃定?


“他不在这里,也不会来这里。”


“好吧。”野冥撇撇嘴,露出几分乖戾的孩子气来,“那我等你要等的人。”


霜之国边境,早已经驻扎在附近的木叶忍者军目不斜视的站在雨中,脚下早已形成了一滩水洼,仿佛这天是下雨还是下刀子与他们并无关系。远远的,一对人马浩浩荡荡的走来,分割了一马平川的道路,那队人马均是一袭黑衣,在这白日里分外显眼。驻扎的士兵看着那队人马心中一紧,不难看出,那些人都经受过严苛的训练,实力应该是远在他们之上,霜之国边境早已戒严,这样大张旗鼓的怕是来者不善,只是不清楚是针对哪一边的人,“快去向队长汇报!”那人急声吩咐,话音刚落,就见队长脚步匆匆的赶来,直朝着那队人马的方向迎了过去,态度恭敬至极,只见为首的人只是略微颔首,并无过多的表示,这样一来,驻扎的士兵也大概猜想到来人应该属于木叶,也必定身居高位。


渐渐的人,那人走近了,遮在黑色帽子下的发丝若隐若现,沾着雨水粘成一缕,同样的黑色,消瘦的下巴跟紧紧抿着的唇角显得冷酷而无情,风吹的黑色斗篷不安的晃动着,别在腰间的草雉剑在雨中若隐若现,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宇智波大人,众人才纷纷醒过神来,他们并没有太多的接触过佐助,终究是身份实力不够,却也在木叶时远远的看过几眼,开始大家心中还是有疑虑的,毕竟最近传言说宇智波佐助背叛了木叶,留在霜之国,大家虽然将信将疑,而火影的沉默也为谣言添加了几分戏剧化的真实,直到又有人高声道:真的是宇智波大人,一群人才回过神来,纷纷恭敬的弯下腰,心里自然是喜不自胜的,如果宇智波佐助真的背叛了木叶,此时也不会出现在这里,谣言不攻自破。其中一人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只想这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到暗部队长,便大着胆子抬头去打量,佐助也刚好回眸看他,其中审视的意味不言而喻,那双异色的眸子竟比冰冷的雨水还刺骨几分,他的神情是平静的,可平静下汹涌的却是早就深入骨髓的冷酷与决断,那人愣了愣,回过神来时佐助已经走远了,他感觉到背后无名升起的一股冷汗,面对强者跟绝对力量的恐惧下隐隐升起一股雀跃,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已经是时候了。


驻扎在霜之国边境的队长只得到了火影大人的一个指令,就是配合暗部队长宇智波佐助进一步的控制霜之国,具体控制到哪一步,这队长是不知道的。佐助只是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有些手足无措的队长道,“留下一部分人继续驻守在边境,其余的人跟我进入霜之国境内。”


那队长哦了两声才开口道,“大人,是从一旁临近水之国的边境潜入吗?”


佐助听了拿掉黑色的帽子,露出那张冷峻的面容,他用眼珠淡淡的瞟了那队长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是侵入。”


“这……”


始终站在佐助身侧个子不高的清秀男人开口打断队长的话,“侵入的意思就是大张旗鼓的进入霜之国。”他跟了佐助几年,已经深知了佐助的性子,这人是没耐性废话的。


那队长愣了一下,也察觉到自己表现的太不得体,可面对那双忍界中独一无二的眼,他还真很难做到不紧张,他像模像样的行了礼,心里纵然有千万分的疑问,也化作一声是,军人只要遵从上级的命令就够了。至此,佐助才露出了一个不明显的满意表情。


霜之国的人向来好战,损伤难以避免也不能避免,只有意识到力量的差距才会有人懂得退却,他不懂得心软,却也曾经懂得不伤及无辜性命的道理,进入木叶高层后做的多了,反而不如先前有人情味,也没法,有些人不除总是后患。他是动过彻底抹杀霜之国的心思,可终究不太妥当,一是木叶不需要空无一人的荒地,二是面对忍界太过残酷的手法只会令木叶成为众矢之的。木叶的镇压手段只要把握尺度,就会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土影被暗杀,各国接连动荡,多少也能将各国的关注中心从霜之国移开,将不利舆论压到最低,只是也不会轻易让霜之国讨到好处,必定要让这里损失重要战力才不虚此行,只是过后鸣人难免要做样子,给宇智波佐助降职,严惩他的私自行为中‘太过残忍’的手段。


刚一进入霜之国国土,就有大批忍者守在那里,佐助并不意外,这样大张旗鼓的侵入不引起注意才奇怪,不止是忍者,霜之国绝大多数的人都修行忍术,他们曾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却在霜之国面临危险的时候主动站了出来,与忍者并肩作战。佐助歪了一下头,看了看眼前规模浩荡的霜之国忍者军,忽的扯出一个笑意,嘴角的弧度与眼中的冷漠形成鲜明的对比,让那张本就清俊的面容更加的冷若冰霜,他抬手结印,一条巨大的通灵兽便出现在众人面前,无人不知宇智波佐助的通灵兽之一是蛇,而此时此刻,就连跟了佐助几年的静都面露异色,那蛇发出一声低哮,蛇身已生出坚硬的鳞片,头顶长角,腹下生爪,蛇化蛟龙,佐助站在蛟龙的头顶冷声道,“杀!”话音刚落,青色的蛟龙一跃而起,在雨中穿梭起来,摆动的尾巴掀起一阵狂风,佐助单手结印,乌云中麒麟探出脖子跟着雷声一起嘶吼,随着他轻动的手腕从天边一跃而下,惨叫声霎时接连不断,残肢断臂溅起血水,又在落于地面的时候搅成一团污泥。木叶的军队看着犹如神祇的人均是精神一震,各显身手的与霜之国的忍者厮杀起来,虽然人数不占优势,却在气势上赢了一大截,硬生生的拼出一条血路。


几乎整个城市中的人都出动了,霜之国的人无一不抵抗着侵入,却在实力的碾压下节节败退,绝望不甘的嘶吼淹没了整个城市,忍者的悲愤与孩童的惨叫不绝于耳,而卡卡西却仿佛与世隔绝,对耳边接连而起的惨叫毫无所觉,他又重新的沏了一壶普洱,不紧不慢的饮着,打量着野冥渐渐惨白的脸色漫不经心的安慰,“你似乎很意外?”


野冥忽的起身,推开窗,看着天边越来越近的青龙与那人如刀凛冽的查克拉气息,他见过佐助几面,或冷漠或从容,却没有真切的体会到这股让人胆颤的杀意,他想起儿时的自己,四战让他成为孤儿,让他失去亲人,而现在,战争又一次揭竿而起,野冥知道,这战争不是一方挑起的,所有人似乎都在权利的诱惑下再也按捺不住丑陋的欲望,他听见卡卡西似有若无的叹息跟出乎意料的轻蔑之意,“战争本不就是这样?怎么?你为中御玄做事的时候没想过今天?”


他转过身,看依旧漫不经心的卡卡西,起伏的胸膛渐渐平复,他想过今日,一瞬间的犹豫后是不想承认的恐惧,中御大人正在与这样的人周旋,宇智波佐助并不是孤身一人,他身后有火影,有木叶,或许这一番计划只会适得其反,让中御大人陷入更艰难的境地。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良久没有回神,直到门被猛地推开来。


佐助看了一眼悠闲喝茶的卡卡西,刚要开口,余光就见到了脸色惨白的野冥,他略微眯起眼,凝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野冥看了他一眼,之前中御玄交代的说辞一时间忘得一干二净,佐助身上的杀意还未散去,刺骨的寒仿佛侵袭了全身,此时此刻,佐助身上的戾气是尖锐的,跟当年别无二致,他抬手,草雉剑直朝着野冥的面门袭去,后者却出乎意料的反应过来,侧身躲过,只是没成想佐助的瞬身之术如此纯熟,眨眼间便立于面前,喉咙被死死的扼住,野冥扬起头看他,却在那双黑色眼珠里看见了浮现的华丽花纹,瞬间动弹不得。


佐助知道,野冥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中御玄授意,但他并不知晓这其中古怪,在野冥的记忆中,佐助准确的找到了还呆在木叶监狱的中御玄,也就是中御玄与野冥谈话那一天的记忆,此时,佐助冷眼旁观着那天所发生的一切。


中御玄坐在牢房中,那人的神情平静,似乎那阴暗的牢房跟未卜的前途并不能影响他分毫,“我要你回到霜之国,让中御冲离开。”


野冥一愣,不解的挠了挠头发,“中御大人,这怎么可能?”


中御冲展颜一笑,温和却睿智,“你只需要告诉冲,如果他想活命,如果他还想让霜之国不完全落入他人之手,就照我的话做,木叶的实力他一人无法抵挡,至于我,不过是将他从我手中夺走的东西夺回来而已,我们都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野冥不解,却傻傻的看着中御玄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他端坐在破旧的床铺上,温和下的缜密心机破茧而出,他似乎早就料到会有此一遭,这话摆明了是对佐助说的,“几天前,火影大人给了我足够的尊重,这是一个人情,这个人情,我还给火影大人,就是解除封印的方式。”他语气一顿,展颜,那笑意从眉梢扩散到眼底,真诚却没有丝毫暖意,让中御玄整个人看上去颇为古怪,“很抱歉了宇智波佐助,中御冲的命木叶还夺不走,这是中御家的家事,您也不必怀疑,能让中御冲再次现身的人也只有我一个。”他是知道的,一旦中御家只剩下自己一人,成为木叶的傀儡,那么中御家与霜之国真的再无翻身之地,中御玄的底牌只有一个,不是自取灭亡的假的解除封印的方式,而是木叶不得不留下他的一个理由,唯一能让中御家彻底灭亡的根源,就是他本身,而他手中,掌握着的还有只要活着一天,就在霜之国一呼百应的中御冲,只要霜之国还有一人,永远都会是木叶的心头刺,而当下的火之国,也不会用自身根基放手一搏,将霜之国彻底铲平,让国家的名誉毁于一旦。

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8-01-10 00:21:00 +0800 CST  
第三十四章 撕裂


窗沿上搭着一只宽厚而有力的手掌,手背上小麦色的皮肤隐匿在袖口处,万里晴空中一声鹰唳划破长空,鸣人抬起手,那鹰便从空中直冲而下,他拿出信笺,随手安抚了两下那只再熟悉不过的通灵鹰,那鹰便在他眼前打了两个转,忽的又飞远了。鸣人关了窗,眉头紧蹙着捻开信笺,他垂眸看了那信笺许久,忽的咧嘴一声轻笑,佐助虽然已经暂时控制了霜之国的局势,但一批优秀忍者早已随着霜影中御冲离开,显然是想要避其锋芒,他原本是以为中御玄会恨极了中御冲,却忘了将霜之国考虑其中,他们与生俱来的骨血与身份终究是最大的变数。他听见一阵不同于以往急促的脚步声,正因他知道来人是谁,心中便更有了不好的预感。敲门声只是象征性的响了两声,鹿丸便推开门,脸色凝重的走了进来。


“查到来头了?”鸣人问,走到办公桌前却没有落座,他指的自然是这一次木叶被袭的事儿,说来鸣人也火大,那批人在深夜潜入木叶发动袭击,忍者的整体素质的确是说得上数一数二,警务部队队长牙根本来不及汇报,被打的措手不及,现在还重伤躺在医院里,那批忍者当然也无法与木叶驻扎的大批精锐部队比拟,只是在将警务部搞得一团糟之后及时抽身撤退,木叶的人追击无果,只留下其中一人的断臂。


“那断臂遗留的查克拉属性来自于霜之国。”鹿丸说,看鸣人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细长的眸子一闪,显然是明白了鸣人脸色如此难看的原因,只是眼下,又不好主动开口。鸣人心里是有了考量,却并不直说,只是余光看了鹿丸一眼,抬手将转椅扶正缓缓坐下并开口道,


“这事你怎么看?”


“按照之前霜之国的态度,做出这种事是情理之中,只是这时机却是意料之外。”鹿丸走到书架旁边,拿出之前所有关于霜之国的情报记录展开在鸣人面前,又拿出一份关于水之国的情报卷轴,“佐助带人去霜之国的时间只有高层知道,中御玄就算知道我们会对霜之国下手,却没有办法提供正确的时间线,以中御冲的为人,既然这么干脆的带人撤出霜之国,看来也是知道这一次与木叶正面冲突的赢面微乎其微。”鹿丸说着,拉过椅子坐下,继续分析道,“但这批忍者潜入木叶的时间比中御冲会见野冥的时间还要更早,发动袭击的时间也是在佐助没有到达霜之国之前,他们的人早已潜入木叶。”说到这里,鹿丸又去打量鸣人的脸色,却发现这人倒是又平静下来,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鹿丸知道,他是有认真听的,“但走漏风声的人绝对不是高层的同期。”


听到这里,他才又抬眼看鹿丸,他拿开霜之国的情报卷轴,状似随口道,“就这一件事而言坐下定论太过草率。”他看着水之国的情报深吸了一口气,“不过关系到丁次的无端暴露似乎就不是巧合那么简单了。”他啪的一声合上了卷轴,靠坐在椅子上,“心里有人选了?”


鹿丸瞥了下嘴,有些无奈的叹道,“情报部的。”


鸣人闻言也不禁揉了揉眉心,扬眉问,“她人呢?”


“医疗部。”鹿丸看着起身就走的鸣人几次欲言又止,却又将话硬生生的吞入到喉咙里,他知道这事耽误不得,也知道鸣人心里明镜一般清楚却不得不做。


刚转角走入顶楼的走廊,鸣人便看见了站在病房门外的樱跟雏田,小樱的手覆在雏田的肩膀上,正低声安慰着什么,鸣人阔步走去,几人略微点头示意后,鸣人便也朝着玻璃向里面看去,牙了无生气的躺在那里,白色的被单下从膝盖处往下突然就凹陷了下去,他们所有人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牙绝无可能融合初代的细胞,这意味着他的忍者生涯已经走到了尽头,残酷却不可违拗。小樱看了鸣人一眼,心中闪过一丝古怪,这人的脸色严肃中又压抑着愤怒,却不止是因为躺在里面的牙,她蹙眉,出言试探道,“我先过去忙,回头再过来陪你。”这话自然是对着雏田说的。


在小樱转身的时候,鸣人便开口了,“正好借你的办公室一用,雏田,我有些话对你说。”


雏田听了抬头去看鸣人,几天下来凹陷泛红的眼眶已经表明了她的心境,雏田是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后只是轻轻的点了一下头,黑色的齐耳短发略微晃动着,转身后退一步给鸣人让了位,哪怕心里早已一团乱麻言行举止却依旧不失礼数。小樱的视线再一次扫过鸣人的脸,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转身引路,直到走廊尽头的办公室,她打开门,看着鸣人与雏田先后进屋,自己却没进,只开口问道,“需要喝些什么吗?”


鸣人摆手,“不用,你也进来,没什么要隐瞒的,这事高层都有份知道。”


小樱对鸣人算是了解的,听了这话攥着门把手的劲一紧,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这事绝对算不上是小事,既然鸣人亲自从火影楼赶来,八成是跟雏田或者牙有关。


办公室整洁的有些过分了,哪怕是一些视线都甚少所及的死角都一尘不染,白色调更让办公室里少了几分生气,也给秋日多添加了一份凉意,鸣人抬手,敲了两下上了白漆的办公桌忽的又收回手,他还真怕碰脏了这办公室的一分一毫,他挺了一下腰杆,感觉颈椎酸痛,骨头都吱嘎作响,他开门见山的说,“这次袭击的策划者得到了木叶高层的消息。”他摸了摸下巴,看着在自己的注视下脸色越发苍白的雏田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后继而道,“这事是情报部的人走漏了消息,雏田,这人一定是你及其信任的人,你想想平时那些古怪的小细节,我想很容易就可以对号入座。”

雏田略微错愕的看着鸣人,足足有两分钟才回过神,眼眶忽的就红了,却没有鸣人预想中的眼泪留下,“您的意思是,这一次木叶遇袭跟牙的事……是情报部的人走漏消息导致的对吧?”


“是。”鸣人毫不犹豫的说,嘴唇略微一动,又重新闭上,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人已经不在了,又何必现在急着说出口证明什么呢?


雏田却突然微笑起来,嘴角的弧度多少有些牵强,她抬手,鲜少做了一个失礼的举动,用衣袖抹去了眼眶里再也存不下的眼泪,“您还有话对我说。”她直视鸣人,没有分毫的退却跟柔弱,“在公事上,我希望成为您可以信任的属下,虽然眼下我的确辜负了您的信任。”


鸣人垂眸,扯了一下衣角,半晌才抬眼看雏田,“之前水之国的事也有人透露了情报。”说道这里,语气中又多了几分严厉跟不明显的责备,“这件事之后高层会做出公允的处罚,眼下我希望你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雏田起身,放在身侧的拳头握紧,弯腰高声道,“抱歉,之后的事我会处理好,也愿意接受一切处罚。”说完,她便转身离开,在出门的一瞬间,眼泪像是开了伐的水龙头一样倾涌而出,她的脚步没有丝毫停留,直到再一次站在牙的病房门外,她的手指落在那透明的玻璃窗,似乎已经触碰到了躺在里面的人似的,她忽的一笑,眼中闪过了曾隐藏至深的依恋,再次转身的时候,眼尾一侧的脉络分明起来,她心里已经有了出卖木叶的人选,更准确的说法是那人或许从开始就没有效忠过木叶。


办公室里,鸣人沉默的坐在那里,小樱也垂着头不知琢磨着什么,只是配合着偶尔晃动的双脚不时的去打量鸣人的侧脸,此刻却多了一份上位者的无情,这是从前小樱不曾想到过的鸣人的样子,她心里是明白的,在其位谋其事,都是顺水推舟罢了,心里却堵着什么似的难受,鸣人察觉到小樱的视线,莞尔一笑道,“觉得我太过无情了?”


此时小樱反而说不出什么责怪的话,也不得不承认,比起木叶,同期的情谊并非变得脆弱,而是迫不得已的渺小起来,她牵强一笑道,“了解。”这话干巴巴的,反倒让气氛更沉闷了几分,小樱一时间是坐如针毡的,鸣人却不知为何反而没有急着离开,他的脸色不急不缓,却显得极其沉闷,他何尝不知道雏田跟牙之间没有明言的感情,又怎么不了解雏田当下的心境,只是木叶的安危首当其冲,管她日向雏田又是谁呢。而此时的小樱第一次有了一种不想跟鸣人共处一室的感觉,在眼下,感情终究是高于了理智,好在,牙的苏醒打破了紧张的气氛,也假装修复了友情的缺口,两个人脚步匆忙的赶往病房。小樱先是忙前忙后的查看伤势,转身又去安排需要注射的针剂,一时间病房中只剩下鸣人与牙两人。


鸣人脑子里是空无一词的,他觉得愤怒、悲痛,却说不出什么话,所有安慰都在现实面前显得太过苍白,刻意的粉饰并不能改变现状分毫。而牙的状态也可以说是出人意料,他并没有表现出丝毫忿恨,只是睁着眼看天花板的纹路,他觉得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里撕心裂肺的痛楚跟惨叫还在脑子里环绕,他并不觉得痛,大量的麻药反而让他冷静下来,牙想到很多,家人,朋友,还有多年来没有说出口的爱恋。让他顿觉苦楚的正是他本身,作为忍者他并不优秀,比起同期总是黯淡许多,但他更加努力,想要证明自己,证明自己足以配得上雏田,在这番变故前他知道自己可以的,就只转眼间,所有的希望都被泯灭,多年来的努力都成了笑谈,对牙来说繁华与荒芜不过眨眼,想到这里,他干裂的嘴唇扯出一道牵强而弧线,“我的爸妈知道了吗?”


“小樱派人去通知了。”


牙点头,又忽的止住,眼神似乎穿透了鸣人看向不知名处,不多时,他又开口,“我之前选好了跟雏田告白的礼物。”他的声音在颤抖,声带像是被锯子反复拉扯过似的嘶哑而刺耳。


鸣人动了动嘴角,却没能扬起一个像样的弧度,“雏田心里有你,不管你……”


牙不等鸣人说完,忽的冷笑出声,他看着鸣人,笑容古怪,“我知道,我知道。”牙反复说,缓缓闭起眼不再说话,他想,我怎么肯让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跟这样一个废人生活在一起呢?陪在她身边的人该是更好的,起码不能也不会是我。他感觉到鸣人厚重而火热的手掌落在自己的肩膀上,他知道鸣人会说什么,那些该死的不能改变任何事实的安慰,被压抑良久的愤怒忽的冒头,他死死闭着眼咬牙道,“***跟我说一切会好的或者解说木叶对忍者的补偿制度,漩涡鸣人,眼下什么都别说,我们都清楚所谓的忍者究竟是什么。”


听了这话,鸣人不禁移开视线,只坐了几分钟便一言不发的离开,过了一味追求理想的年纪,对忍者的界定也都有了全新的看法,忍者本身追求力量没错,但这力量最终只有一个用途,为国战,为国死,荣辱与共之后便注定陨落,或早或晚,他们都是一样的。这个时候,鸣人前所未有的开始想念佐助,甚至是惊觉自己依赖着佐助不加掩饰的淡漠与冷酷,似乎只有在这样的对比下,漩涡鸣人才是漩涡鸣人,不是被局势与时间改变的另一个人。走出主楼的时候外面刺眼的阳光让他霎时眯起双眼,小樱趴在栏杆上,映在他眼底的是一个有些懒散的女人背影,熟悉又说不出的陌生,他加快脚步,并不打算再说什么,他能感觉到小樱心里出现的隔阂与排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只是这寒借由着牙与雏田破冰而出。


“大蛇丸那边说中御玄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他的步伐很快,在小樱说完整句话的时候两个人擦肩而过后已经有了三米远的距离,他不得不停下脚步,留给小樱的同样是一个背影跟三分之一的侧脸,他点头,脚步的方向一转,往医疗部的地下室走去,鸣人的脚步没有丝毫的迟疑,匆忙而笃定,小樱站在树下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脸颊处散落的碎发被风吹的乱飞,遮住了她脸上的神情,单薄的身影说不出的落寞与孤寂。她突然想到这些年来迟迟没有成家的原因,或许只有她自己还活在七班依旧存在的梦里,也是时候放下那种执念了,她抬手将脸边的碎发别到耳后,轻笑低叹。

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8-01-14 22:34:00 +0800 CST  
第三十五章 一乐

推开门的时候,鸣人下意识的略微扬起下巴,对于大蛇丸,他始终是防备的,这种深入骨髓的防备来源为何也是不言而喻,他款步走到大蛇丸面前坐下,却忍不住多打量了大蛇丸两眼,几年不见,这人的样貌反而更显得年轻,阴柔的面貌少了份沉抑,头发长了许多,松松垮垮的系在脑后,“火影大人要的人就在里面。”大蛇丸开口,声音倒是一如既往的带着几分沙哑,他抬手指了指另一扇门勾起嘴角,“怎么?连句道谢都没有吗?”


“道谢?”鸣人反问,哼笑道,“让你参加纲手婆婆的葬礼已经是谢礼了。”


大蛇丸似乎并不介意鸣人的无礼,多年来,他始终处于木叶的监视下,不过他本身并不在意,他依旧在以自己的方式获得力量,那些实验也是在木叶的默认下进行的,交换的条件是,木叶提供可实验的人体,大蛇丸向木叶提供自己的研发结果,谁也没比谁干净,不过是交易的手段罢了,那些实验的人体是那些不甘于臣服木叶的他国忍者,这件事上大蛇丸是心知肚明的,那些实验体简直可以用取之不尽来形容,那些表面的和平也就是做做样子给人看而已,“既然有幸能亲自见到火影大人,那么麻烦大人下次再送去实验体的时候仔细排查,那些人体炸弹就不需要了。”大蛇丸眯起眼,“毕竟研究的结果木叶是最大的受益者,被那些烟花似的儿戏搞砸就不值了。”


鸣人略一琢磨,便清楚大蛇丸所说是暗指血龙眼的事情,从之前的情报看来,这事儿准是泷之国搞出来的小动作,他皱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大蛇丸,眼神中有怀疑有审视,“你的消息还是一如既往的灵通,怎么?还想再趁势给木叶添点麻烦?”


“本来以为你做了火影,总该有点让人高山仰止的眼界与气度。”大蛇丸笑叹道,看着面不改色的鸣人不急不缓的说,“人各有志,我追求的力量自始至终都与国无关,木叶存在与否,这一仗是输是赢,跟我都没有关系,或者说我根本不在意。”大蛇丸起身,随意的站在那里,宽大的袖口随着手臂的动作轻轻晃动着,“我追求我的真理,而你想要的和平与理想也早就成了空谈,木叶就是你的坟墓,漩涡鸣人……”大蛇丸眯起眼抿嘴一笑,那笑意中藏着一抹古怪与特立独行的不屑,“你不过是被形势推着向前走罢了,所以你大可不必用你那一套行事方式来揣度我。”


鸣人不见气恼,反而笑了起来,在某种程度上他是佩服大蛇丸的,这人总是用自己那一套理论侃侃而谈,看似有理,实则自私至极,大蛇丸的真理向来践踏在性命之上,不过即便鸣人心中再多不满,也不得不承认大蛇丸是个怪才,可他还是不禁反复的咀嚼大蛇丸的话,是啊,木叶本身就是那个年少无知的漩涡鸣人的坟墓,他失笑,觉得自己还真蠢的可笑,竟然真思考起一向古怪的大蛇丸的话来,他看向一旁的暗门,“都搞定了?”


“他最多有三年的时间。”大蛇丸此时的笑容显得阴沉,他猛地一抬手,一个绿色的装满药丸的小瓶子就朝着鸣人飞了过去,后者稳稳的接在手中,颇有些漫不经心的打量,一双眼暗潮涌动,也不知在琢磨什么,他将绿色的半透明小瓶子放在灯下,那里面极小的白色的不起眼药丸本身就弥漫着一股死亡的气息。


“只是这样?”


“当然不止。”大蛇丸笃定的说,言语间多了几分傲然与狡诈,“如果你想,他的命我随时拿走,这药,就是他唯一能再活三年的方法,毕竟是佐助君所托,我从不拒绝他的要求。”


鸣人起身,心知这场谈话已经接近尾声,“那么我替佐助谢谢你。”他说,略过大蛇丸朝着那扇暗门走去。


“佐助君可不会对我说谢谢。”大蛇丸也抬起腿,朝着反方向走去,言语间是浓重的赏识与师徒情谊,他垂眸,看着灰突突的地面,在鸣人关门前又问道,“纲手走前说了些什么?”


鸣人闻言心里多少是有些意外的,他扭过头,略微蹙眉大量大蛇丸的背影,对于鸣人而言,这背影与记忆中大相径庭,可他大概能想到大蛇丸此时的表情,近似于不可名状的失落与遗憾吧,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后,他说,“纲手婆婆死前身边没有任何人,或许她想说些什么,谁又知道呢。”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里,大蛇丸的呼吸的确是乱了的,也只是几秒,他一言不发的离开,似乎从未问过什么,老三忍,就只剩下他一个了。


老旧木门被推开的时候发出嘎吱一声刺耳的声响,中御玄静静的站在那里,此时,他已经梳洗干净,换了一身体面的衣服,嘴角微扬,文质彬彬的模样哪里还看得出当日的褴褛与狼狈,他看鸣人,依旧荣辱不惊,中御玄略微欠身,垂眼抬眸间眼波流转闪过一丝不屑与无力,两种情绪翻搅着转瞬即逝,鸣人将手中的白色药剂丢向他,哪怕是这样见不得光的手段,鸣人却做出了光明磊落的气势,他是明白了中御玄的打算,这人被带回木叶的那天起,就已经为霜之国铺好了后路,离开的中御冲与一批精英忍者潜伏暗中,随时会给木叶致命的一击,而现在,除了等,没有更好的选择,想到这里,他不禁在心中冷笑,脸上却又表现出了几分赞赏,“你还了我的人情,佐助的事我很感谢你。”他走上前,因为身量比中御玄高出一截,他便略微低下头,“所以我给你三年的时间。”


中御玄看着手中的药片,抬起食指在空中虚虚的比划着,“所以,你是在用这些药剂加大自己的胜算?火影大人,您的危机感似乎过盛了些。”


闻言,鸣人朗笑几声,他歪着头看了中御玄良久,直到脸上的笑容隐去,他沉声道,“这三年的时间不过是为了让你能亲眼看着霜之国怎么消失在忍界。”他退后一步,脊背挺得更直了些,微笑,笑意不达眼底,“棋逢对手没什么不好,只是赢的人只能有我一个,你们中御家的所作所为,木叶都会一一奉还。”


中御玄面色不变,坦然的注视着鸣人的双眼,他没有在用手指比划,而是张开唇,那唇形开合间勾勒出四个字——拭目以待。鸣人垂眸一笑,很是客气,他甚至略微颔首后才离开。只是在关门的时候,他的心中有一瞬间的迷惘,他不清楚今时今日的自己会不会让曾经信任的自己的人失望,或许会,或许不会,但终究这条路是他漩涡鸣人的选择,他不光要走下去,还要一路赢下去,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一无所有的傻小子了,他的筹码太重,重到让他不能也不敢输。


雏田在当天晚上就将出卖木叶的忍者送到了监狱,在志乃的拷问下,那人却是一句都不肯说的,木叶所知道的只有一件,这人在四战时就已经悄无声息的潜入了木叶,多年来也深得雏田的信任,他将对木叶不利的情报出卖给不同的国家,鸣人是绝对不信这人背后无人指使的,那晚,他在志乃的办公室呆了很久,听着那人的惨叫声与叫骂,心中却毫无波澜。两天后,被拷问的人已经奄奄一息,鸣人也没了耐性,这边刚下令斩草除根,几场爆炸就在木叶接连发生,跟之前的人体炸弹如出一辙,伤及的都是无辜的平民,一时间流言四起,人心惶惶。鸣人与鹿丸稍作商议后,立刻将木叶戒严,所有人出入必须拿到火影亲自签名的公文。另一边,土之国与风之国的战事也十分焦灼,与土之国相近的雷之国还在观望中,显然也打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主意,土之国的事情不平息,对木叶也始终是隐患,鸣人心里又有了一番打算,却没急着开口,这事儿总要等佐助回来再做商议。


另一边,佐助也一刻不停的从霜之国返程,那个大个子终究还是死了,从重生到死亡,短短的几天时间,到死前,他唯一记得的是自己的名字,恒,跟那双独一无二清冷又从容的眼罢了。佐助也并不觉得过多的伤心,惋惜倒是有的,如果那大个子不死,会成为一个优秀的部下。路上,佐助是几乎一刻不停,他听说了木叶已经开始戒严,就连平民都知道,战事在即。佐助能料想到鸣人一定忙的焦头烂额,却没想过这人竟然站在村子的外面等自己,远远的,他就看见那一抹耀眼的黄,直直的撞在心头上,短短的二十天而已,竟像是分别已久,想念,佐助的脑子里闪过这样一个词汇,他是想念鸣人的。意识到的时候,他的脚步不禁更快了一些。


鸣人看见熟悉的身影越来越近,原本耷拉着的嘴角突然就扬起了愉悦的弧度,他抬起手臂挥舞了一下,佐助的名字在嘴边咀嚼着,体会着,炸然就红了眼眶,他说不出什么原因,只是抬起腿一路朝着佐助的方向小跑过去,在佐助有些诧异的神情下一把抱住他,手臂不自觉的收紧。火热的身体在颤动,他能听到贴紧自己胸膛中心脏跳动的频率,鸣人没有说过,这一行他总是担心的,怕中御玄有什么小动作,他也知道自己没有理由阻拦佐助,他不止是自己的爱人,更是强大到与自己比肩足以信任的伙伴。佐助虽然不善于表达,心思却是细腻,稍作思量便知道了鸣人的想法,他抬手,轻抚他的后背,“我很好,一切都顺利。”


“天冷了,怎么不加件衣服?”鸣人的情绪平复了不少,说着话就要解开自己的御神袍,佐助眉峰一敛,抬手制止。



鸣人一愣,才反应过来,讪讪的放下手,的确,让人看见这御神袍披在佐助身上,估计又是一番流言。佐助看鸣人的脸色憔悴,情绪也不太稳定心里估摸着离开的这段时间木叶一定又出了不少变故,声音也放缓了许多,先是对着大队人马比了一个解散的手势柔声问道,“吃饭了吗?”


“还没。”


“走吧,去吃拉面。”佐助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鸣人一反常态的说,“其余的事吃过饭再说,不急。”


鸣人一笑,是领了佐助难得体贴的情,主动牵了手,往一乐的方向走去。一乐拉面已经在木叶开了不少分店,鸣人最常去的还是那间老店,店面没有扩充,却翻修过几次,大叔的背早就佝偻了,却还是整天呆在店里,看着伙计忙上忙下,见了鸣人与佐助,便起身招呼起来,“你们可很久没有过来了,还以为是吃腻了一乐拉面。”比起其他人,大叔对鸣人倒是没有过分的恭敬,对待佐助也十分可亲,就像忍界发生什么都与他无关,仿佛鸣人还是那个一无所有对拉面赞不绝口的傻小子。


“最近事情太多了些,馋的我做梦都是拉面。”鸣人哈哈笑着,忍不住搓了几下手掌一副兴奋的样子,逗得佐助也不禁莞尔。


“一碗味增拉面,一碗番茄拉面!”大叔朝着伙计喊道,显然已经知道了两个人的口味,说完又想起什么似的叮嘱道,“味增加量!”


伙计也掀开帘子笑着说,“知道!”


鸣人听了就忍不住的笑,心情倒是一扫先前的阴霾,佐助回来是重中之重是不用多说,眼下这番情形倒也让始终紧绷的状态松缓下来,温馨又惬意。这么一来,便又犯了老毛病,又凑到佐助身边,嘻嘻的笑着说,“前几天刚见过大蛇丸,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古怪。”


“你不是早就知道?”佐助有些好笑的用余光看他。


“知道是知道,就是突然觉得也就他适合做你的师傅。”鸣人说的十分真诚,甚至笑意还挂在脸上,他竖起拇指,“都有种特立独行的风范!”


佐助指着对面空着的位置冷笑,“坐过去,你影响我的食欲了。”




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8-01-18 03:52:00 +0800 CST  
第三十六章 深埋(1)




不大的店面里他们并肩坐在桌前,碗中升腾的热气模糊了视线,他的筷子稍做停顿,鸣人便递过手边的调料盒,蓝色的眼珠一扫,佐助便拿出纸巾递到他手边,无需多言,工作也好,生活也罢,他们总是最默契的。哧溜哧溜的声音变得更密集了一些,鸣人几乎是狼吞虎咽的吃着拉面,记忆中难以割舍的味道却淡了许多,这样的认知让他的动作突兀的停了下来,他看着碗里飘着菜叶的汤,捧着碗的手掌是宽厚的属于成年男人的手掌,这一刻,他似乎从碗中看到了自己的脸,那个五官并不出众总是傻笑着的男孩消失了,他抬头,一乐大叔坐在一旁正翘着腿哼着歌,脸上的皱纹像是填不平的沟壑一般深刻,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猛地席上了心头,脑子里闪过的是多年前大家围坐在一起吃烤肉的样子,宁次安静的坐在那里不时的与天天谈论几句,丁次总是将没有烤熟的肉吞之入腹,牙一如既往的对心上人献着殷勤,佐助……已经离开了木叶。想到这里,他心中一紧,猛地扭过头去看身边的人,佐助不知何时放下了碗筷,跟记忆中一样的寡言,只是蜕去了那层厚厚的棱角与伪装,从佐助的眼中,他能看到疑虑跟担忧,那双独一无二的眼睛里映着憔悴而疲累的自己。


鸣人跟佐助像是光与影,日与夜,缺一不可的存在于忍界,可他们又那么的相同,除去那些你来我往恋人间的情趣,从未向对方示弱,在绝大多数时候,他们都固执己见,总是别着一股劲,企图将自己的想法与认知灌输在对方的脑子里,这使得鸣人先别过脸,他垂下头,金色的头发耷拉在眉梢,他觉得有些难堪,有些无力,为曾经那样高谈阔论着的自己难堪,也为眼下这样迫不得已的状况无力,他不明白,即使在一无所有的时候也没觉得这样艰难,眼下,他却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压力,他仰视这个世界,最终,他所仰视的世界却像是一块巨石压在他的身上,哪怕他负隅顽抗,也依旧改变不了什么。他几次想要开口,却觉得难以启齿,就连指尖都无意识的抽搐着,直到另一只微凉的手覆盖在手背上,他看着两只交叠的手,心中是难以言表的酸楚,他记得还小的时候,这双手十分好看,佐助的手指修长,现在,那双修长手指的骨节不平整的凸起,掌心厚厚的一层茧,细碎的伤口在指尖绽开,他不由的反手握住,心中的千言万语都化作了一句话,“我想你了。”他终于抬头看他,笑的却有些牵强。


风吹的头顶的老旧风铃叮当作响跟晃动的门帘声响混作一团,佐助抬手,用手指去捏鸣人的脸,下手不算轻,语气中的责备很淡,“吊车尾的,别笑的这么丑。”他说,薄唇紧抿着,原本就浅淡的唇沾染了一丝风尘仆仆更显得苍白,衬着那瞳孔却是漆黑明亮的,而他指间仿佛总是洗不尽的淡淡血腥气味钻入鸣人的鼻腔,让那原本黯然的蓝闪过一丝光彩,“鸣人,别忘了,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如果你想认输……”


“我不会输。”鸣人打断他的话,把自己的脸在佐助的掌心中磨蹭两下才握着放在腿上,“我们不会输。”他讥笑,“只是也不会赢得光彩。”


佐助皱眉,语气不屑,“赢就赢,输就输,没那么多想头。”


鸣人沉吟半晌,终究是淡淡一笑,算是赞同了佐助的说法,“牙废了。”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直到佐助轻轻的拍了一下鸣人的手,然后抽回,他转头,那张清俊的面容又覆盖上一层仿佛挥之不去的冷意,显得异常冷酷,直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开合,他的眼珠转动着,看向一旁脸色严肃的鸣人,“有能力加倍奉还就是,伤春悲秋的事儿现在做还不是时候。”


“如果是我呢?”鸣人反问,语气冲了些。


“如果?”清冷的声线中不屑之意十分明显,他起身,似乎觉得这场谈话已经没有必要继续下去,眼下的鸣人太过情绪化,这人总是隔三差五的魔障一阵,等绕过弯来总会好的。出乎意料的,鸣人却格外固执,他一把拉过佐助,不肯让他离开,


“如果是我呢?”他重申道。


佐助转过身,略微低下头看固执的鸣人,他轻笑,有无奈,也有疼惜,“你不敢,也不能。”他看着鸣人突然垮下的嘴角,上前一步轻轻拥住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他的脊背,他听见鸣人自嘲的低叹,感觉到那双有力的手臂环住自己的腰,的确,鸣人怎么敢,如果今天躺在里面的是他,那木叶眼下又哪里来的安稳?佐助轻轻闭上眼,心脏传来若隐若现的刺痛,他或许可以沉默,但他知道,鸣人是想听的,哪怕避无可避的残忍与现实,也总要有人肯说出口,提醒他,有些沉重不至让他一个人背负。


“小樱生气了。”鸣人的声音闷闷的,没了刚才的严肃,听上去反而像是最亲密的抱怨。


“你又翻了旧账?”


“哪能。”鸣人闷笑,将自己过往做过的勾当推得一干二净,“她就是不喜欢作为火影的我。”佐助失笑,大概猜到了原因。




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8-01-22 03:11:00 +0800 CST  
第三十六章 深埋(2)


小樱难得的呆在家里,却也没闲着,这会儿正在厨房煲汤,打算等会带去送给牙跟雏田,她的眉头紧锁着,心里还惦记着跟鸣人的事儿,理智上说他对鸣人的决定没有异议,可还是那句话,感性总是在情绪平复后冒头,怎么也迈不过去那道坎,她觉得失落,胸口闷闷的不舒服,脑子里总闪过以前七班还在时的种种,一腔情绪正无处发泄,门铃声却突然响了起来,“来了来了!”她下意识的喊着,也顾不上门外的人是不是真的能听见,心中却疑惑这个时间怎么会有人找来。一开门,就看见佐井踌躇着站在那里,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佐井两眼,这人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黑色的制服穿的一丝不苟,面具别在腰间,手里还拿着厚厚的牛皮封面的本子。小樱眨了下眼,随手解下围裙走下门口的台阶,“你要出门?”这么说的时候,她正用围裙擦着手上的水渍。一席淡粉色的长裙随风轻荡,她有些疑惑的看着不吭声的佐井,随手将碎发别在耳后,这副模样竟是平时看不见的温婉动人,佐井霎时间就红了脸颊,视线乱飘着落在门口的那颗樱花树上,小樱也回过神来,一时间双手局促的都不知道摆在哪里,耳根也红了一片,她叉起腰粗声粗气的说,“问你是不是要出门!不说话我回去煲汤了!”


“煲汤好,煲汤好!”佐井语无伦次的说,看小樱泛红了脸瞪着眼又忽的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将手里的本子递了上去,“送你!”语气出乎意料的生硬,却没人再顾得上揣度,两个人心里都打起鼓来,整个世界都仿佛只剩下了心脏跳动的声音。小樱的表情有些僵硬,笑不像笑,稍显粗鲁的单手接过本子,又没好气的说,


“知道了!”


一反常态的小樱惹得佐井笑了起来,清秀的眉眼弯弯,整齐利落的黑色短发乖顺的贴在额角,没了半点杀人机器的模样,随着荡起的微风跟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让世界又重新回到原本的样子,也让小樱回过神来,有了勇气正视这样的佐井,与任何人都不同的佐井,他笔挺的站在那里,清秀而温柔,金色的树叶从树干上脱离,在他身旁飘过,小樱垂首,泯然一笑道,“这次的汤是刚好给牙跟雏田的,没你的份。”


佐井眨了眨眼,一如既往不是时候的坦诚,“有汤我也没空喝,赶着出任务,估计需要一些时候才能再回木叶。”他看着小樱脸色一变,忙着摆手道,“等我回来。”这么说的时候他没再笑着,一双黑色的眼睛里饱含期待与深情,“希望还能喝到你亲手煲的汤。”


小樱重点了一下头,柔声道,“等你回来。”她没有问佐井这一次的任务是去哪里,只是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才转身回屋,浓汤的香气在房子里飘着,她打开窗,坐在窗前的书桌前翻开那本子,她不由的错愕,瞳孔都剧烈的收缩起来,是佐井的画,而画中人无一例外都是自己,从佐井加入七班开始的自己到如今,捏着纸张的手失了力道,她险些因为不受控制的怪力将它撕裂,她红着眼合上本子,半晌才平复情绪,这些年来她追逐着别人的背影,却不知自己早已成了他的风景。她小心翼翼的将本子抱在胸前轻笑出声,体会着还没错过的这一段感情,她决定将它握在手心,而不是一味的等待,因等待而生的变故总是让人难以背负的重,比如他们。


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8-01-22 03:13:00 +0800 CST  
这章拆的零七八碎的,没法儿,发不上来,图都吞了好几遍,这几天开心,更一章,他喵的我简直天才哈哈哈哈,追人也是有一套的,八字有一撇了,哈哈哈哈,年前估计会确定下来。

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8-01-22 03:29:00 +0800 CST  
还有一段牙跟雏田的对话,图都发不上,等下给链接。

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8-01-22 03:34:00 +0800 CST  
http://haimianxiaoxing474.lofter.com/view


三十六章完整版链接,百度真的迷。

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8-01-22 03:35:00 +0800 CST  
第三十七章 缱绻


岁月在星辰密布的天空中悄然流逝,鸣人偶尔会得出何为成长的结论,无非就是习惯在白昼中沉默,在黑夜中叫嚣。这一天他没有再回火影楼,想要忙里偷闲,想要跟佐助度过一段安静的、不做他想的时光。他突然意识到无论是自己,还是佐助,这些年来都走的太过匆忙,或许有意为之或许迫不得已,总归是不由自主的,那匆忙的毫不迟疑的脚步让他们站的更高,也同时踏碎了无数数不清的斑驳光影,那光影中荡漾的是曾经他们的样子。他拉着佐助的手,恍惚的希望时间就停驻在这一刻,他们都再普通不过,没有家族,没有村子。


像是灵魂必然的回声,佐助能知道鸣人此刻的想法,远比所谓的真相更加的清晰真实,有时候他会疑惑,就像曾经他不懂得鸣人为何执着于与自己的羁绊,为何执着于得到所有人的认可,如今,他懂了鸣人的无奈,让佐助难得伤感的是,就算懂得,他依旧无法像鸣人一样做到对世间的一切抱有尊重且珍惜的态度,他不止一次的意识到自己的确是自私而冷漠的人,这种态度与生俱来的埋入骨血中,也遵从着宇智波血统的力量,能让宇智波在意的人跟事总是少之又少,在一定程度上佐助将这种情绪归结为偏执。


鸣人看着略微蹙眉若有所思的佐助哈哈一笑,“说真的,你特别像斑,五官倒不十分像,气质倒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可不像夸我。”佐助斜了他一眼,忽的一勾嘴角,“我要是真像他,这会儿正站在终结谷发疯呢。”


这话逗得鸣人哈哈大笑起来,手臂一扬搭着佐助的肩膀,语气揶揄,“你这记性也不好。”说着就去捏佐助的左手,“这么快就忘了?你发个疯差点把咱俩小命搭进去。”


“我看你是挺怀念小命差点搭进去的滋味。”佐助冷眼看着鸣人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扯了一下,那人却动都不动一下,反而抓的更紧了一些。


“哪的话?你比斑强多了,这人死了又活了还要跟初代分出个胜负,比我还一根筋,你脑子比他正常多了。”鸣人看着不吭声懒得搭理自己的佐助又嘿嘿的笑着,不远处一簇灯火在漆黑的巷子中晕染开来,那灯火旁绕着只灰扑扑的飞蛾,让灯火忽明忽暗起来,暗巷中两个人模糊不清的脸越是靠近灯火也越清晰起来,平日里一冷一热的两张脸都淡淡的,嘴角略微上扬着画出一道惬意,他转着蓝色的眼珠,眼眸略微弯着,浓密的睫毛下涌着不与时间一同流逝的眷恋,佐助转过脸看他,不止一次的,他总能看见鸣人眼中镌刻着的自己,只属于鸣人眼中的宇智波佐助,除了自己,那双眼中无风无月。


“吊车尾的。”


鸣人看着突然站在原地面对自己的佐助抱怨,“你怎么总提这个?”他这样说,眼中却含着真切的笑意,他喜欢听佐助这样叫他。


“你不也总提终结谷的事儿?”


“这怎么一样啊我……呜!”鸣人忽的睁大眼睛,看着突然贴近的佐助,嘴唇传来一阵刺痛,熟悉的气息在鼻翼间缭绕,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低笑,佐助晒了一声,又忽的退后一步。


“我也想你了。”


鸣人忍笑,嘴角抽搐的样子多少有点滑稽,知道这人是回应自己今早的话,反而抬手碰了碰嘴唇,“破皮了。”


“故意的。”佐助浅笑。


“真不温柔。”鸣人吸了吸鼻子抱怨,作势转身后又猛地回头堵住了佐助的唇,喘息声也变得急而沉,他们用力的拥抱对方,都企图将对方与自己融为一体,鸣人的指间流淌的是他黑色的发丝,他小心翼翼的收力,想要让佐助感觉到自己,更深刻的存在。的确是不合时宜的,火影大人跟暗部队长在巷子里耳鬓厮磨,可他们想要的也不多,只是更亲密的属于恋人间的触碰而已。鼻翼间充斥着对方的气息,这样熟悉的气息让他们觉得安心惬意,而这样亲密的触碰让佐助感觉到了鸣人的不同寻常,鸣人体内的查克拉是强悍的,但往往不具备太过强势的侵略气息,他能感觉到有什么变了,比如皮肤下流动的查克拉开始躁动,企图挣脱什么似的流动着。他微凉的指间更用力的触碰鸣人的皮肤,这让后者低笑起来,在佐助理清头绪前声音低哑的叹道:“要是你能请我喝杯酒就好了。”


佐助并不介意鸣人的回避,他心里隐约已经有了答案,“我没有钱。”佐助认真的说,堂堂暗部队长说出这样的话或许会让人啼笑皆非,可他说的太过寻常并且理所当然。鸣人吸了吸鼻子,伸手就去摸佐助裤兜,包括忍具袋,除了几枚苦无跟各式各样的手里剑,的确用身无分文形容暗部队长很是恰当。


“去了趟霜之国你竟然一分钱都没有?”


“公款。”


“你的私人物品不报销。”鸣人板着脸说,看上去还挺唬人。


“你试试。”佐助冷冷的看他一眼抬腿就走。


“你以为我不敢?”鸣人一把拉住佐助的手腕,严肃的脸上忽的就绽开了一个笑容,“你要是真买点什么私人物品以权谋私我也不吭声,你整天出差,以后家里缺什么就买回来,反正最后是我签字,你想,咱们为了木叶劳心劳力的,稍稍买点东西也不过分。”鸣人玩笑着,逗乐了佐助,他不禁回头浅笑着看鸣人那副小气算计的嘴脸。


“出息!”


鸣人不恼,反而笑的更开心了,月色给那张清俊的面容渡上了一层温柔的光,衬着黑漆漆的眼珠跟微微上扬的唇角总是好看的,就连玩笑般的斥责也多了份平日听不出的亲昵。他抬手,指了指头上的牌匾,“买点酒跟小菜。”


“公款?”佐助顺着手指看。


“公款。”鸣人用力的点头。


他们不紧不慢的走着,鸣人时不时的放声大笑,一手拎着两坛酒跟几个小菜,一手勾着佐助的肩膀,又是往常意气风发的模样。他们没有进屋,而是借着月色坐在了院子里的树下,佐助看着鸣人解开御神袍往地上一铺,酒菜便放了上去。回头的时候一个影分身从屋里走出来,拿了一件稍厚一些的外套递到了佐助手上,后者没言语,随手披在身上后便仰起头看漫天星河,而鸣人看的是佐助徜徉在星海下的面容,这样静谧而平静的夜晚并不多见,鸣人将酒倒了个满杯,递到佐助手上,也不知道是谁不留神,酒水便溢出杯口,落在虎口处,微凉的液体忽的就绽开了一股醇香,他们碰杯,而后一饮而尽,鸣人舒爽的一叹,“要开战了。”


佐助不动声色的观察他,他暗中想到是了,那样暗潮涌动的查克拉源于鸣人本身的变化,战事迫在眉睫,无论是鸣人或者自己都知道这一战必须胜,既然木叶不能成为忍界和平的基石,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凌驾于忍界统治的最顶层,用更强硬的方式,鸣人也已经做出了选择。


刚要下班的鹿丸接过下属刚刚递来的文件急匆匆的拆开,因为终于结束了一天工作而舒缓的脸色随着信笺的展开又凝重起来,神情不悦的大力关了门后,脚步匆匆的下楼,走出火影楼的大门时鹿丸的神色不由的一愣,接着一抹愧疚之色浮上眉头,手鞠抱着鹿代站在路灯下低声说着什么,昏黄色的灯光衬着手鞠的脸性感而温柔,玲珑有致的身材却显出了几分消瘦,他险些忘了,原本与手鞠约好,一起去吃晚餐的。霎时间,走向手鞠的脚步因为愧悔沉重起来,他不是个好丈夫,也不是个称职的父亲。他以为手鞠会像往常一样挥着扇子抱怨,或者用武力告诉他失约是多么不可原谅的事儿,哪知她只是无奈的笑笑,然后走向鹿丸,显然,从鹿丸的脸上手鞠已经知道自己的丈夫又一次的失约了。


“抱歉……手鞠,我……”鹿丸吞吞吐吐的连头都不敢抬,他不想看见手鞠失望的神情。


“鹿代,把东西给爸爸。”手鞠笑着说,话还说不齐的鹿代将抱在怀里的保温饭盒递到鹿丸面前,爸爸爸爸的叫着,鹿丸闻到了熟悉的饭菜香气,那香气因为他忙碌的工作并不是常能闻到,却以爱的方式刻在心里,他猛地抬头,看手鞠含着笑意的眼,“发什么傻?这回我可学聪明了,我跟鹿代是吃过了才来的!”


鹿丸半晌没说出什么话,只是张开手臂把手鞠跟鹿代一同圈在怀里,他始终没说什么,只是觉得对手鞠的感情、感激都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的清楚,他低下头,掩饰红了的眼眶,“行了行了!赶紧办正事儿去!超过十二点不回家你知道后果!”手鞠挣脱开来,故意恶声恶气的呵斥着,她知道鹿丸的心里话,夫妻多年,并不用说出口。鹿丸笑着点头,敛起了一腔情绪快步走了,心中却是忍不住抱怨鸣人,撇下这一箩筐的破事去跟佐助逍遥自在,他暗中计划着,是时候提出加薪了。


鸣人这会儿已经醉了七成,说出来的话比天是黄的草是红的靠谱不了多少,佐助是早就知道他酒品的,不时被逗得轻笑,这样的神情总是引起鸣人更殷勤的反应,恨不得把自己心里所有好玩的事都一股脑的倒在佐助眼前,就为了看他多笑一下,鸣人的大笑声给院子里多添了几分生气,结果是显而易见的,鸣人总是那个更爱笑的,佐助刚应了一声,措不及防的就被鸣人扑到在地上,他的眉峰舒展着,看脸颊发红的鸣人,金色的头发耷拉下来,他抬手帮他理了理,就看见鸣人又傻笑起来,呲着牙对自己挤眉弄眼的,厚实而粗糙的掌心不老实的从衣摆下方探了进去,佐助扬眉,“在这?”鸣人就嘻嘻笑着点头,还别过脸有点不好意思的模样。


佐助见了就皱眉,“冷。”


鸣人听了满脸的不愿意,心说大冬天你穿件薄衫从木叶东边走到西边的时候怎么不见喊冷?眼珠一转倒是想到个主意,“要不你放个火球。”


佐助愣了一下,然后嗤笑出声,他别过脸,黑色的头发落在绿色的草地上随着低而柔的笑声轻颤,鸣人愣愣的扳过佐助的脸,看着他慢慢敛起笑意,他痴痴的说,“你、佐助你再笑一个!”原本调戏人话从鸣人嘴里说出来,就带着一股低声下气的痴迷劲儿。


佐助也有些懵,他是鲜少有觉得十分好笑的时候,但显然,让他觉得再好笑一次是不成的,但鸣人的模样还是让他忍不住微笑,他轻声说,“笑什么?”


“放个豪火球的事!”


“笑够了。”佐助板起脸,“只是……”他故意不再说下去,放在身侧的左手手指却缓慢的动了起来,在鸣人的眼中,这样结印的手势再寻常不过,不寻常的是佐助的动作太慢了,慢到不符合他的一贯作风,慢到像是故意给自己看似的,鸣人忽的反应过来,看着那双异瞳中闪过促狭的笑意猛地起身向后一跳,火遁便朝着自己的脸呼了过来,鸣人眯起眼,也明白了佐助的意思,咧嘴一笑同样单手结印,仿佛照亮了半片天空的火遁将鸣人的替身淹没在火海中。





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8-02-06 18:38:00 +0800 CST  
我明天绝对更新,今天码子的时候总被打断,字数差了一点,哈哈哈,新年快乐啊大家,虽然有点迟了。

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8-02-17 21:33:00 +0800 CST  






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8-02-18 15:20:00 +0800 CST  







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8-02-18 15:21:00 +0800 CST  
之前有段时间比较懒惰,主要是没啥手感(手感?又不是打游戏)这两天还不错,会努力更新,因为我突然想起来我貌似还有一个坑……

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8-02-19 16:36:00 +0800 CST  
峥嵘这篇加上之前两个完结的中篇??谁知道啥篇的想申个精,鸣佐吧现在是额怎么说,管理人员齐备的吧?有知情人麻烦给解答一下,是不是在顶置的申精楼发就可以(我看似乎没人发申请,第一次还有点小紧张←。←)

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8-02-19 16:54:00 +0800 CST  
第四十章 更替


他不由的将腰杆挺的更直了一些,看着曾经同期的伙伴,如今的下属,视线在扫过秋津与浅仓的时候有些动容,只是一瞬间。他不由的想到半月前的会议还不是眼前的这些人,那么半个月后呢?是不是又会有谁代替谁?他很快又想到牙,甚至发现自己庆幸着牙不在这里,不用深思,那家伙一定会在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拍案而起,提出比志乃更尖锐的问题,或许在大蛇丸踏入办公室的那一刻就会失控。木叶高层之所以没有过去那样严重的分化,有相当一部分的原因是鸣人愿意采纳意见并使用迂回手段去处理问题,但这样的处理方式需要时间跟手段,一旦强权势必会有不满,这样的不满长期积攒自然会形成分化,眼下说分化是严重了些,可也注定会给高层之间留下裂痕。即便不抬眼去看,佐助也知道鸣人心里是极度不悦,这个节骨眼他并不好开口,给其他同期造成一种自己与鸣人一个鼻子孔出气‘同仇敌忾’的感觉。


鹿丸低着头,眼珠滴溜溜的转,把人体实验的事放在前头是明智的,虽没明说,却也带到了即将会有战争的事,这个时候比起人体实验,战争显然更引起注意,只是这话头不能由佐助接,也不好让鸣人一个人唱这出戏,至于自己,总是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的人,接开战的话头戏也未免演的假了一些,只是没人接话,下不来台的还是鸣人,其他高层心里还是有异议,碍于鸣人的态度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倒是呆头呆脑的浅仓说了话,语调平而慢,听上去颇为好笑,“跟那些实验傀儡成为战友,就是要打仗的意思。”


这么一来,倒是点醒了还在琢磨人体实验事儿的众人,齐刷刷的看向鸣人,这个时候鸣人清了清嗓子,抬手指了一下地图,众人循着他的指尖看过去,扎在地图上的圆珠笔很是扎眼,“泷之国?”


“这一年来泷之国小动作不断,刚才得到情报,他们开始聚集兵力,显然是要有大动作了。”说话的是鹿丸,他走到地图前,用了点劲才拔出圆珠笔,脑子里闪过了或许高层是时候趁机引入新鲜血液的问题,十年,已经到了新老势力相制衡的时候了,“与其处处受制,不如主动出击。”


长期出差的天天是明白形势的,看了一眼鸣人的脸色也在心里叹气,宁次的死像是一根刺一样深埋在柔软的心脏里,时不时就会抽痛,奇怪的是这不会让她产生任何的厌战情绪,反而觉得战争是必然的存在,就像四季更替,唯有变得更强,赢得某场战争,才有资格守护,当下,木叶的确已经成为众矢之的,出其不意或许才是赢得战争的最佳方案,“总要有个出战的理由,泷之国虽然不时有些小动作,可也不至于让木叶直接出兵。”


鸣人听了这话才点头一笑,鹿丸拿起早就放在手边的遥控器打开悬挂在会议室的电视机,里面呈现的关于木叶的最新报道,鸣人的影分身出现在屏幕里,笑的憨厚却让在座的各位都觉得十分违和,面对记者的提问,鸣人也给出了答复,“我会在明日亲自去泷之国,与泷影商议加入木叶提倡的和平协议中来。”


记者欲言又止的想要问些什么,鸣人倒是亲和的很,用眼神鼓励他说下去,记者壮了胆子问道,“之前五大国的和平协议没有继续签订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您凭什么认为泷影会同意签署协议?”


“这个……”鸣人搓了搓手,“总要争取一下嘛!”说完又板起脸露出几分悲痛,“十年前的那一战还犹在眼前,战争的代价太大,我总觉得会有人与我一样感同身受……”鸣人开始了拿手的长篇大论,说道煽情的地方还一度红了眼眶。这么一闹,先前紧张的氛围倒是缓和了一些,先不用说别人,鸣人自己都忍不住干笑了两声,觉得戏演的有点过,刚想开口让鹿丸关掉,就听见慢悠悠的,隔上三秒就出现一次的巴掌声,浅仓还是愣头青的模样,对着电视鼓起了掌,小樱一时没忍住先笑了起来,志乃藏在衣领下的嘴唇开始抽搐,天天捂着肚子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还不忘竖起大拇指,


“浅仓,人才啊!”


佐助都不由的多看了两眼,鹿丸在心里也记上了一笔,虽然是搞笑了一些,却十分有进入高层的潜质,说白了,现在还真就少两个给鸣人捧哏的人,有时候决策者要的不是属下的建议,去拥护迎合就是了。


“不过话说话来,您不是想要将他们拒绝签署和平协议作为开战的理由吧?”


始终沉默不语的佐助终于开了口,“前去泷之国的火影遇袭被扣押这个理由足不足够木叶开战?”


“风险会不会太大了些?如果泷之国发现事情不对干脆与木叶撕破脸,这不就等于羊入虎口?”


鸣人露出一个沉思的表情,嘴里念叨着什么,忽的就咧嘴一笑,他扬起下巴,眉头微蹙,“把老虎送到羊群中间有什么好怕?”他反问,却无人再有质疑,的确,火之国之所以会成为忍界的佼佼者与鸣人本身脱不开关系,更何况有佐助的加持?论单兵作战的能力,有谁能强过鸣人与佐助?“李跟丁次的尸首永远都回不了木叶,牙的牺牲我也做不到视而不见,我也希望你们能有这个觉悟。”他垂眸,抬手擦了擦本就一尘不染的桌面,“如果和平本就是昙花一现的梦,那么战事再起木叶必须作为掌控者。”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靠坐在椅子上,“由木叶说开始,由木叶来终结!”


好像有什么忽的就在心中燃烧起来,时过境迁,众人的心境都有了不小的变化,然而这一番话似乎让时光倒流,仿佛他们又处于战场之上,厮杀、哀嚎,有愤怒、有不甘也有痛楚,过往种种从未有过鲜明的浮现在眼前,犹记得胜利时的感慨,跟面对失去与成长不得已的狂欢。他们想要一个怎样的木叶?和平?人道?繁荣?或许都不是,他们要建立的是一个更强大的木叶,强大到无人敢犯,让其他忍国俯首称臣的木叶。鸣人看着斗志昂扬的众人突然就明白了什么,或许和平本就不是用退让来维系的,当木叶独占鳌头,令人不得不高山仰止之际,绝对的统治或许才是维系和平的根基。


会议一直持续到黎明的前夕才结束,期间大蛇丸也展示了他的研究成果,他揭开实验体脸上的绷带,俨然就是中御玄本尊站在眼前,一句阴测测的‘既然木叶想要傀儡,又何必让傀儡拥有思想?’大蛇丸便带着‘中御玄’赶去霜之国与卡卡西会和,中御冲带走的忍者军团还不知隐匿在何处伺机而动,先截断他与中御玄勾结夺回霜之国的念头,也算是了却了鸣人一件心头事。只是这一离开木叶,中御冲得到了消息难免会对木叶发动攻击,这也是将秋津放在警务部部长位置的缘故,这人的战斗能力及其出众,给他的指令只有一个,任何对木叶发起攻击的人——杀。始终和气的人笑得眯起眼,像是即将得到糖果的孩子。鹿丸在鸣人离开期间暂代大小事宜,不必等火影的指令,对于鹿丸,鸣人是一万分的放心,为了能使在泷之国的战斗速战速决,鸣人这一次也不打算在木叶留下分身,相反的,佐助倒是留下一个影分身,战力是比不了鸣人的分身,也用不上什么查克拉,一是等鸣人被‘困’泷之国后由暗部队长下令直接带兵攻入,二也是给外面做个暗部队长驻守木叶的假象。其它的细节也都反复商讨,尽量做到没有疏漏,这么一番下来,鸣人的脑子里都打起了浆糊,看着高层陆续离开,心里也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大会是开过了,还有小会要耽误些时间,他看着最后起身的佐助毫无形象的趴在桌子上闷声闷气的问,“我去办公室等你?”


“好。”佐助说,刚抬腿走了一步又止住脚步,“你回家等,顺便收拾一下要带的刃具。”


鸣人拍桌子,没好气的嘟囔,在佐助冷眼看他的时候又乖乖的闭上嘴,“不要跟她说我坏话!”他又忍不住叮嘱,佐助却连头也没回。


爬楼顶这种事在佐助的记忆中除了跟鸣人在医院顶楼酣畅淋漓的打过一次架之后还真没再做过,黎明前漆黑的夜空像是一个即将砸入地面的罩子,企图将一切都毁的一干二净,在这样的黑暗里,佐助找到了坐在天台边缘晃荡着双腿的粉色剪影,他走过去,夜风吹得衣衫乎乎作响,他不是个喜欢想象的人,却还是在黑暗中勾勒出小樱落寞而伤感的侧脸,实际上佐助的确不善于想象,小樱在他走近的时候转过头,侧脸对着他展颜一笑,温婉中夹杂着几丝歉意,却又有什么豁然开朗,多年来夹杂在三个人之间似有若无的隔阂消失了,“替我对鸣人说一句抱歉。”这么说的时候又是一阵冷风,小樱不禁抱起肩膀,佐助见了单手解开披风,随手放在了小樱的肩头,她也没客气,裹在身上,却觉得曾经想象过的画面真的发生时也没了悸动,披风上沾染着独属于佐助的凉意,并不会使她觉得温暖,又或许这样的温暖自始至终只有那个人能感受得到。


“为什么不亲自去说?”佐助难得提问,只是觉得鸣人与小樱之间不该有芥蒂。


小樱嘻嘻的笑,“亲自说我也没面子,他火影大人也没面子。”似乎意识到自己言语间的不恰当她又赶紧摆手,随即一声叹息,“我跟鸣人哪有什么芥蒂,公事公论而已,是他越大越小心眼了。”小樱挥了挥拳头,“真想回到一言不合就能对着他挥拳头的时候,那臭小子欠揍!”她义愤填膺的说,跟记忆中那个暴躁而直爽的女孩重合了,“等这回的战事都结束了,我必须得跟他好好切磋一下,免得见了我像见了苍蝇一样的让他不自在。”


佐助听了也不禁微笑,刚才的那点愁云都散的一干二净,小樱说的没错,鸣人是越大越小心眼了,还没小樱痛快,“鸣人刚才说不让咱们在背后说他坏话。”


小樱狐疑的盯着佐助左右打量,捧腹大笑起来,要听懂佐助的玩笑话总是要动脑子,她拍了拍佐助的肩膀,“放心,我知道你也这么想,这话我不会对他说,谁还没点秘密?”


难得的,佐助点头,还不等他开口,就听见熟悉的大嗓门从天台的另一头传过来,可不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鸣人刚才也自己琢磨了一会,这事也有自己不对,总不能等着女孩子主动开口,其实在他心里,小樱的地位何尝不高过其他同期。“我就知道你们俩开小差就是为了在背后批判我!明人不做暗事!你们也不比我好到哪!”他气势汹汹的走过来,插着腰教训,“卡卡西老师怎么说来着?团队协作!你们这是打算孤立我的意思?”


“说对了!”小樱竖起大拇指,“我们是打算这么做来着。”


“你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这话自然是对着佐助说,他十分怀疑的盯着佐助,“你说!你是不是……”话还没说完,就被佐助一个拐子打回到肚子里,不用动脑子,鸣人又要开始翻旧账。


小樱毫不掩饰的翻了一个白眼,“小心眼鸣人,别打扰我们叙旧,该忙什么忙什么去!”


鸣人嘿嘿一笑,勾着佐助跟小樱的脖子,将三个人挤成一团,“跟你说啊佐助,你这么做可不明智,回头佐井娶了小樱,你就成了外人。”


“哈?你在说什么胡话?”小樱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这可不是胡话,你以为佐井去你家送画册是谁的主意?”


小樱听了嘴角抽搐,直看的鸣人心虚,先前的阴霾倒是一扫而光,他赶紧转移了话题,“你不是想要对我动拳头?现在给你机会……”话还没说完,小樱就一拳挥了出来,正中鸣人的眼眶,后者捂着眼睛退后,哆嗦着手指责,


“打人不打脸!”


“这一拳是为你不信任我,漩涡鸣人,质疑并不是否认,我喜欢作为队友的你,也尊重作为火影的你。”小樱冷哼了一声,“我好歹也是三忍之一,别小看我。”


鸣人听了呲着一口白牙,这的确是‘漩涡鸣人’没错了,小樱站在他们中间,看着天边泛起的第一抹白,她想说让他们此行当心,开口却是一句,“七班还在,真好。”她不由的笑开了,这种气氛也感染了他们,漆黑的夜空被那一抹白分割开来,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日夜更替不过是为新的征程拉开了序幕,黑夜,也会在白昼结束时再一次如约而至,周而复始,无一例外。

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8-02-20 15:13:00 +0800 CST  
其实在自己的楼里吐槽不算什么错误吧,那我就开始了啊。


今天手欠,翻了翻鸣佐吧的贴子,无意中看见了关于什么OOC删文的讨论,让我有些惊讶的是一些妹子对OOC的宽容,当然,或许我不该这么说,毕竟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我的文,在有些人眼中也是OOC的存在,左右思量了一下还是觉得有些话不吐不快,毕竟一百人中如果有半数以上认为我OOC删文我会闭嘴站好。

之所以在鸣佐吧发文,初衷都是因为对于这一CP的喜爱,我是去年也就是17年才开始在贴吧发文,在这之前偶尔也会来贴吧翻一翻看看有没有符合自己口味的同人,我得这样说,少之又少,给我开始自己写文的动力无非两个,前者是因为看了几篇优秀的同人,名字我现在记不得了,对不起大大们,后者是因为鸣佐吧的‘萧条’,找不到自己想要的粮食,其实在几年前火影正在连载的期间贴吧也有过‘热火朝天’的假象,不过在我看来,那样的热火朝天是满屏幕的OOC。


不得不面对的一个事实是,贴吧是零门槛的,年龄、喜好都各有不同,我不抨击任何年龄层,但是相对的,年纪小一些的吧友会显得更热血更积极一些,贴吧的热度跟这些妹子们的活跃的确相关,但我否认吧里的萧条起因是审文过于苛刻,随着火影的完结,热度散去是必然,而平台也早就不是贴吧一枝独秀的时候,同人写手们有了不同的选择也会造成很大程度的分流。其二,就回归问题本身——OOC,那些热度高的同人真的优秀吗?真正的优秀?据我看来,并不是热度高就还原原著,甚至一些在我看来非常优秀的同人回复却寥寥无几,在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OOC文章常年漂浮在首页,却众人叫好,当然,我开始也会走入热度高就一定是好文的误区,结果无非两种,前者是立即发现脱离原著出门右转,后者可能因为有作者的文笔加持,看个热闹,事后回味却觉得这似乎不是鸣佐。所以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是不来鸣佐吧给自己添堵的。


不OOC在我看来甚至跟笔力都无太大关系,你的文笔决定你的故事是否引人入胜,人物刻画是否生动,却不能决定你的人物是否脱离原著,在你大喊着轻度OOC可以容忍的时候先扪心自问,你们有没有读过原著,还是像很多人一样由二次创作的同人入坑,为鸣佐冠以了什么阳光健气攻X傲娇女王受等等诸如此类的标签,当然更过分的标签我也不一一举例了。更可笑的是打着辛苦的名号抨击审文组,你要知道,同人创作本就是无偿的,你喜欢,你有想法,你有满腔热血,但这并不代表其他人不可以否认你的创作。你知道鸣佐吗?哦我知道,我看了某位大大的同人入坑。更荒谬的是在大结局后出现了所谓的岸本鸣佐,贴吧也有拒绝接受结局甚至抨击从结局后开始创作的同人都是OOC。什么叫岸本鸣佐?抱歉,事实上来说,只有岸本的鸣人与佐助不OOC(毕竟火影中的每个人物都不是你用了十五年去创作的,最起码的尊重还是要给,当然,吐槽归吐槽,我也不是说要盲目的叫好,不要曲解我的意思,但二次创作入坑的人不好意思,你连吐槽的资本都没有)你可以不喜欢,所以有了同人,你可以不接受,所以给你改写的机会。


鸣佐吧的热度不是因为‘你们’的离开变得低迷,因为我不认为你们真的喜欢过。反之,现在的鸣佐吧呈现了他真正的样貌,也就是火影完结之后的样子,那样虚假的、跟风的热度褪去后的样子,真正喜欢的人从不会离开,或开始努力的创作,或依旧默默的关注,我所希望的是,在相对更贴合原著的环境下翻看贴吧里关于鸣人与佐助的每一个帖子,在十年后,你我都更成熟的时候再回头来看,会赞同某一篇同人中的他们是他们该有的样子。



最后,如果非要给鸣佐标签我站强强,要吐槽的是比写同人更难的是升级,欺负我不签到不水楼吗?


脑抽之后的产物,暴露话痨属性。只是脑子一热,感觉很气,哈哈哈。若有语言不当之处,我也不删。总觉得说出这些话还挺冲动挺羞耻的┭┮﹏┭┮

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8-02-20 19:41:00 +0800 CST  
第四十一章 四方


正值四季更替,候鸟开始大规模的迁徙,显然,雷之国的气候已经不足以支撑它们继续生存下去。耸立在高山上的建筑仿佛直入云端,雾气从开合的唇边溢出,雷影达鲁伊站在山峰之上,黝黑的皮肤,高大强健的身躯苍劲而笔挺,厚实的嘴唇上叼着香烟,看上去有些吊儿郎当的样子,他仰起头打量因为弱小而掉队的候鸟,它们扑腾着翅膀竭尽全力的想要跟上队伍却无济于事,高空中的强压跟气流让它们难以负荷,只能哀叫着坠落,他眯起眼,有些诧异的抬起宽厚而粗糙的手掌,白色的雪花落于掌心,转瞬间融化成水珠,就算是地势偏北的雷之国,这场雪也下的太早了些,像是预示着什么一般的反常,达鲁伊撵着指尖,余光看见熟悉的身影靠近。


“这场雪还真是出乎意料。”作为达鲁伊最信任的也是下一任雷影候选人的中衫感叹着。


雷影哂笑,又看向苍茫的天空跟不断飘落的雪花不禁感叹,“十年了!”


中衫点点头,是啊,四战开始的时候他还是个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他上了战场,作为忍者联军的一员就像绝大多数参战的忍者一样,第一次见识到那样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我们的人应该快赶到了。”


雷影感叹着笑了起来,“也有几年没见了,不知道我爱罗那个小子有什么变化。”说完又不禁不屑冷哼,“也就是他信了漩涡鸣人的话,还信了十年。”他拿掉嘴边的香烟,将烟蒂丢在不远处,“走吧,只要安心的等黑土的好消息就是了。”达鲁伊在心里暗中思量着,也时候扩张雷之国的领土了,毕竟这里的气候越发的难以捉摸,冬季在这十年里不断的在延长,所有人都不禁担忧着寒冷的侵袭会不会成为一种常态,而占领了最佳地势的强国自然就成了首要的目标,可达鲁伊的目标不止与此,谁又会不想在忍国中独占鳌头?他也相信,雷之国自始至终的不动声色会改变战局。


土之国与风之国边境交界处,喊叫厮杀不绝于耳,断臂陈恒在干涸的土地上,扬起的沙尘被血色侵染形成一片片血雾模糊了视线,流沙涌动着,那些甚至还没有死亡的忍者挣扎着被埋葬,战事焦灼,两国严防死守着最后一道防线,他们都知道,成败在此一举。“注意身后!”佐井高吼着提醒我爱罗,手上一刻不停的打开卷轴结印,一只巨大的秃鹫挣脱纸面,嘶吼着振翅高飞,佐井纵身一跃站于秃鹫之上,我爱罗用沙遁堪堪挡住背后一击,想要抬腿却发现流沙已经没入膝盖,他猝然睁大双眼,眼见着利刃迎面而来,身后一阵强风略过,佐井伸出沾满污血的手,我爱罗赶紧拉住,顺着佐井的力量躲过一击。站于秃鹫之上的两个人眉头紧锁,战事比他们预计的要惨烈很多,他们需要支援!


“看左前方!”佐井的口气中难掩振奋,我爱罗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原本上扬的嘴角顷刻垂了下去。


“这不是水之国的援军。”他说,那批忍者已经越来越近了,头上的护额也表明了他们的身份,是雷之国的忍者。我爱罗心中一凉,战局已经陷入了僵持,在短时间内或许还能支撑,如果水之国的援军……他沉吸了一口气,水之国的援军还会到吗?


原本清澈的海水中浮动着红线,尸体短暂的沉入水底后再次浮出,暴露在阳光下的皮肤是惨淡的青,肿胀而扭曲,站于水面之上的忍者大约三十左右,他们看着不断上浮的尸首,直到水面上缀满了这样的景象其中一人才冷笑道,“可以回去与霜影大人复命了。”说话的人手中还提着一颗头颅,正是之前与我爱罗同行的水影。而他们口中的霜影大人,称呼的自然是中御冲,此时此刻,中御冲已经再次潜回霜之国,就算风险再大,他必须要见中御玄一面。


这段时间虽然东躲西藏,中御冲却看不出十分忧虑,依旧风度翩翩的模样,只是难免消瘦憔悴了一些,他看着眼前的神像,神情逐渐肃穆起来,他又何尝不知自己对待兄弟的手段太过残忍,只是他也无法不介怀中御玄过往的种种行为。他缓缓跪下叩首,神情泰然而虔诚,他跪了许久,似乎想从凶神恶煞的神像中获取什么答案,没有回应,但他毫不怀疑神的眷顾跟存在,中御玄则相反,那个男人,甚至不相信神真的存在。他起身,昂首阔步向最后一个房间走去,这一面对他们来讲都不算晚。


“大人,他来了。”野冥仔细的为中御玄盖好毛毯,男人靠坐在椅子上,多年来身体耗损还是太过,哪怕有药物的支撑也回不到当初了。


“你出去等吧。”中御玄轻声说,一向荣辱不惊的男人声线竟然有些颤抖,自始至终只有他自己在等这一天,他不难想到,若非迫不得已,中御冲连一眼都不会想要看见他。野冥欲言又止,却被中御玄的眼神堵了回去,讪讪的退下。


这是中御玄期待着的,也与期望中背道而驰的场景,中御冲款款走来,那双狭长的眸子平静无波,甚至连恨意都随着时间的推移消散,他觉得心脏猛然抽痛起来,闭起眼收敛心神,脚步声越发进了,而脑子里却闪过许多年前的画面,中御冲曾经仰慕他、信任他,因为他是他的兄长,是他自己让所有的事情偏离了该有的轨道。


“怎么?就这么不想见我?”中御冲哼笑,心中却没有任何起落,“哥哥。”他这样叫道。


中御玄睁开眼,看着那张跟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微不可见的摇头,却没有回答中御冲的问题,“你已经掌握了御神之术。”


“是。”中御冲落座,兴致缺缺,似乎之前乐于在中御玄身上施加各种残忍手段的并不是他,又或许他只是猛然意识到中御玄已经油尽灯枯,他的时间不多了。


中御玄却是心满意足的笑笑,“你已经有了跟木叶抗衡的筹码。”


闻言,中御冲也认真起来,如果说还有他们必须要见面的理由,就是木叶,“有了筹码,却还不够,你有收到漩涡鸣人打算去泷之国洽谈和平协议的消息吗?”


“你想要趁虚而入,攻占木叶。”中御玄继而说,将中御冲的心思猜个一清二楚,“这不是最好的方式。”原本盯着空气的中御冲侧头看他,眉峰微微上扬,无声的询问着,“木叶一定会有防备,此刻驻扎在木叶的忍者军不会比漩涡鸣人在时少,你会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失去先机。”忽明忽暗的灯火下,中御玄的脸色越发苍白,声音到最后也微不可闻起来,直到将所有的看法与计划都说与中御冲后他长出了一口气,向来平静的面容浮现出深刻的疲累跟如释重负,中御冲眼见着,难免觉得有几分苍凉,争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结束了。他看着中御玄拿出随身携带的药瓶,一簇火苗在掌心燃起,随着药瓶被燃为灰烬火光也再次消失,与燃起时一样的微弱而悄无声息,中御玄扭过头,在这一天第一次这样专注的去看中御冲的脸,他知道,不会再有这一刻了,


“也是时候结束了,没有这些药我活不过明晚。”看着中御冲诧异的看着自己他笑的古怪起来,“木叶想要用一个傀儡完全代替我,从而稳住霜之国的形势,那么我死的消息一传出,木叶的计划就没了意义。所以我并不是在向你道歉,也不会认输,我不后悔当年的所作所为,从不后悔。”他的语气罕见的激动起来,似乎是垂死之人最后的挣扎。


中御冲起身,别过头掩饰蓦然红了的眼眶,他永远也无法说出口中御玄到底毁了什么,那些信任跟仰慕被顷刻间摧毁,扭曲着埋入骨血之中成为他永远不能摆脱的噩梦,他甚至不觉得庆幸在大敌当前的时候中御玄愿意倾尽所有的为霜之国筹谋,他不想让那已经深入骨髓的恨再掺杂别的情绪,他不想在中御玄消失之后在某一个夜晚中咀嚼着无法形容的苦涩辗转难眠,哪怕只是偶尔。离开的脚步变得迟疑,他看不见中御玄正死死的盯着他的背影,企图将这个背影跟自己一同埋入地下般那样的狠厉而专注,短暂的停留后他再次迈开腿,没有留恋。他收敛心神,开始考虑以泷影的实力是不是真的足够与漩涡鸣人正面抗衡。


此时此刻,鸣人正坐在泷之国与泷影推杯换盏,他不时的发出爽朗的笑声,一头金发衬着那张轮廓分明的脸跟小麦色的皮肤越显得朝气蓬勃,就是乌黑的左眼眶为整体扣了不少分,“早就听说泷影大人的相貌跟气质在女忍者中实属一流,今天这么一看还真是名不虚传!”说着还刻意表现自己的诚恳,举杯就干,末了还回头跟站于自己身侧带着面具的佐助道,“跟当年四战时照美冥有的一拼。”作为一国之影的鸿脸色不变,身边的顾问却沉不住气了,这话放在这样的场合下来听绝对算不得褒奖,治国也好,战争也好,又有谁会靠着容貌与身材取胜?摆明了是不将泷影放在眼里的态度,鸣人暗中一笑,拍了拍脸颊,“抱歉了,这酒还真有些上头,谁又不知道这几年泷之国发展强力是泷影的功劳呢!”他垂眸扶额,还真做出的七分醉意的样子。


泷影不动声色,心里却升起疑团,若真像鸣人所说,想要与自己商谈和平协议的事情,为何从开席到现在不提一词?反而顾左右而言他?鸿不禁在心中冷笑,丰润的红唇却是扬起诱人的弧度,不管鸣人有何打算,先前聚集的兵力不会撤回,势必要给木叶沉重的一击,“既然身为泷影,自然不能碌碌无为,不过……”鸿掩嘴娇笑,“不过能亲耳听见火影的赞扬也是荣幸,听闻火影大人还没有成家?”


鸣人心里估摸着第一批‘傀儡’到达泷之国边境的时间,并不想继续耗下去,他心里清楚这次行动的风险,时间拖的越久,变故也就越多,“的确还没有成家,不过泷影大人这样的美女倒是不能考虑。”


“配不上火影大人吗?”鸿此笑着问。


鸣人赶紧摆手,“样貌是一流,只是谁会想死的不明不白呢?”


“火影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鸣人也收敛起笑意,他放松的坐在椅子上,醉意已经从眉宇间消失的一干二净,他抬眼正视着泷影,浓眉微扬,“你又何必明知故问,这一次大规模聚集兵力不是为了放两个人体炸弹这么简单吧?”


被戳穿的人没有丝毫诧异,这让鸣人心里一沉,暗自揣度或许还真小看了这个泷影,“那么火影大人又有什么打算?带着一个属下只身前往泷之国似乎并不明智。”鸿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了,性感的面容透出几分野性的美感,一双浅紫色的眼浮上一层深红,“还是你看准了我泷之国真的会在乎那些舆论,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火影怎么样?”


鸣人不说话,反倒轻笑起来,他将手臂放在椅子的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指尖轻点着,一旁的佐助倒是拿下了面具,冷峻的面容一片肃杀之气,虽然有些变故,倒也省了他们想法设法的激怒泷影。阴谋与危机总在暗处悄无声息的滋长,它们伺机而动,等待着一击致命的时机,所有人都在等这一刻,包括鸣人在内,只是天地苍茫浩大,芸芸众生不过点缀其中,天高地远,眼前所及的也不过片面,鹿死谁手,尚待一试锋芒。

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8-02-21 18:55:00 +0800 CST  
地板

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8-02-21 19:50:00 +0800 CST  
第四十二章 侵袭


他用力蹬了一下地板,椅子向后滑去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吱嘎声响,四周早就埋伏好的忍者一涌而出,却不足以让他畏惧,鸣人看着泷影势在必得的脸忍不住讥笑,他看着已经形成的半包围圈缓缓起身,与佐助并肩而立,没有人说话,几股强势的查克拉猛然涌动起来在无形的空气中交锋激起涟漪,衣角刹那间飘忽起来,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他们几乎同时有了动作,泷影在第一时间结印,速度之快自不用多说,只是这速度再快,也比不上根本就不用结印的佐助,巨大的火球直接朝着泷影袭去,只见一片火红掩盖了鸿的身影,佐助一刻不停,反手抽出草雉剑,剑身上附着的雷遁呲呲作响,眨眼间他便冲入火团之中,鸣人没有动,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不对!他皱眉,一股更鲜艳的红正冲破佐助的火遁,是溶遁!佐助不退,鸣人却也不慌不忙,在结印之后地面一阵颤抖,尘土聚集在一处形成一道土墙挡住了溶遁继续吞噬火遁,佐助身形一稳将草雉剑收入剑鞘,黑色的眼珠中浮起红色的勾玉纹路,他依旧看得见泷影的位置,抬手间千鸟锐刺穿了土壁,朝着泷影的方向刺出。


不对!这并不是泷影所在的位置,佐助心知一击不成,也察觉到泷影的瞳力恐怕不在自己之下,眼中的花纹再一次转动,这一次要繁复艳丽的多,他在寻找泷影的位置,“鸣人,在你身后!”他低喝道,这时火遁已经开始消散,周围的忍者抓准时机朝着佐助袭去,鸣人转身,风属性的查克拉却在那些忍者有动作时再一次催烈了那一团火,他只觉得眼前一闪却看不真切,只清楚这泷影的身形极快,他抬手下意识的挡在脸前,一阵刺痛却从皮肤表皮扩散开来,血液顺着白色的衣袖流出,泷影得意一笑,却听见鸣人的冷哼,只见那伤处一股邪恶的接近橙色的查克拉溢出,不止伤口被修复,就连她手中的利刃都再难刺入分毫,鸣人猛地出手,死死的扼住泷影的脖颈,他在加大手中的力道,泷影的脸呈现出一片惨青,而鸣人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接近胜利的喜悦,他冷眼看着‘手中’的泷影化作一滩软泥,此时佐助也摆脱了缠斗,纵身一跃立于鸣人身侧,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此番出手也只是试探,棘手的是泷影的实力的确高于他们的预计。鸣人微不可见的点头,佐助会意——按照计划行事,等待时机逐一击破。泷影与他的手下却不这样想,他们只想速战速决,不知何时,那些忍者已经摆好了最佳的攻击阵型,鸣人一刻也不敢耽误,金色的查克拉聚集起来,巨大的手掌朝着泷影挥了出去,后者下意识的躲避,却不想这一下的目标本就不是她,那巨大的拳头轰的一声砸穿了墙壁,正午的阳光霎时倾泻进来,不合时宜的为那一张张杀气肆意的脸渡上了一层暖色的光。


“留住他们!”泷影立即下令,据她所想,鸣人这样做一定是为了放出进攻泷之国的信号,外面的护卫自然是被这巨大的声响吸引了视线,还有些发愣的看着让人措手不及的变故。也就是在泷影下令的同时,其中一个手下便召唤出通灵之兽,巨大的棕熊堵住了墙壁,利爪挥舞着大声嘶吼,鸣人见了不慌不忙侧过头看了佐助一眼,语气中甚至还带着一丝得意,


“给你看看我最近新研发的通灵之术!”他的声音不小,语气中掺杂着挂着兴奋的狠厉,所有人心中都是一紧,盛名在外的火影大人的新术实力一定不容小觑,佐助看着鸣人抽出卷轴往地上一摊,动作潇洒利落的结印,心中也是一惊,如果没看错,这样的结印方式曾经在大蛇丸基地的禁书卷轴上见过,难道……一团雾气升起,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鸣人笑着起身,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如果不是这双眼,佐助十分怀疑自己中了幻术,雾气散去后眼前空无一物,鸣人愣了两秒,也是老脸一红,这个术还没有实践过,显然出了点小问题,可巧,一只苍蝇从鸣人脸颊飞过,佐助睨了他一眼,无声的询问——这只苍蝇是你的通灵之术?鸣人清了清嗓子,看着那巨大的棕熊吼叫的更大声,似乎是觉得自己被愚弄了一般,咬牙道,“再来!”这一回他倒是没有再实验新术,毕竟意外性什么的总发生也有损火影大人的威严。


“小心了!他在召唤妙木山的仙人!”泷影喝道,看着雾气再一次散去却没有任何动静,半晌后也忍不住嘴角抽搐。就连佐助的脸色也十分难看,他看着挠着头干笑的鸣人,


“……哈哈哈,蛤蟆健说他在给儿子办满月,让我等等。”


佐助抱拳,手腕转动着,语气比平时还冷上几分,“不是还有蛤蟆吉。”


“他在满月席上吃饭,还要一会,不填饱肚子战斗也不太人道。”鸣人正色道,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火影,丢脸也能丢的不动声色,佐助也懒得问文泰是不是也在满月宴上忙着吃虫子,毕竟这么多年来太过了解鸣人的他已经见怪不怪。


“上了!”他凝声道,还不等人反应,紫色的查克拉瞬间聚集起来,须佐一把抓住鸣人,朝着棕熊的方向丢了出去。——内讧?泷之国的人一时间没做出相应的反应,毕竟按照传说中对宇智波佐助的形容,自己的同伴做出这样的丢人事这种反应也实属正常,管他火影风影的,照打不误。直接飞出去的鸣人在空中调整好角度,掌心中的螺旋丸与棕熊的手掌相碰撞,将棕熊击的粉碎,鸣人借力一滚稳稳的站在了阳光之下,眼见着那些忍者将佐助当做首要目标发动攻击,鸣人也不急,从忍具袋里翻找着什么,对原本就守在外面对自己发动攻击的护卫也视而不见,只觉得一股熟悉的气息取代了那护卫鸣人才咧嘴一笑,眼前,那些人的合力攻击都打在了与佐助调转了位置的自己人身上,佐助安然无恙的就在自己身边,鸣人也找出了信号弹发出,他看着天空中绽开的烟花感叹,“还挺浪漫。”


佐助一脚踹在鸣人的屁股上轻声说,“下回别做这么丢人的事。”


鸣人嘴里嘟囔着,却也不好反驳,脸皮是厚了,小心脏却越来越脆弱,也自知在佐助面前跌份,讪讪的结了印,用木遁将泷影为首的一群人围了个水泄不通。鸣人有些懒懒的看了一眼明显弱于刚才那批的忍者,与佐助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人便隐入了佐助所创造的异空间中。佐助所创造的异空间是乏善可陈的,鸣人不止一次腹诽。黑漆漆的暗红色空间,像是被污血洗刷过一般,偶尔会有雄鹰从头顶略过,鹰眼也正是佐助眼中的纹路,不用走几步就是悬崖绝壁,下面涌动着能将人淹没的粘稠血水,鸣人走动着,脸色有些凝重,虽然一切都依照计划进行着。他们并不打算拿出全力在开始就与泷影一决胜负,两个人的战力虽然在忍界数一数二,可身陷泷之国难免被数不清的忍者围攻,不是不能取胜,而是不想在这个时候消耗太多的查克拉,致使他们无法在应付之后可能发生的变故。等待木叶的支援,前后夹击将泷之国的兵力一举歼灭才是上策,亦能保留实力应付接下来的战斗,他们十分确定会有人趁虚而入,“泷影的瞳力与你比如何?”鸣人心里是有衡量的,只是还想听佐助一言。


“不在我之下。”佐助倒是坦诚,这本也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虽然他本也有些意外。


“看来血龙眼也不止会做人体炸弹。”鸣人一笑,看不出分毫的紧张,“还好只有她一个持有者。”


佐助闻言眉峰一扬,摇头道,“刚才那是十一个人都是持有者。”


鸣人眨巴了一下眼睛,暗叹佐助这双眼睛能在忍界声名大振可真没有半点水分,他摸了摸下巴,闷声思量着,一双浓眉又拧到了一起,“所谓的血龙眼早已消失在忍界也是他们故意散播的消息了,还真是早有预谋。”他抬手摸了摸还肿着的眼眶,发出嘶嘶的感叹,显然被小樱这一拳打的不轻,“那十一个人的瞳力不比泷影吧?”


“要差一些,却也不容小觑。”佐助看着鸣人又用手指去扣眼眶上的血痂眉头一蹙,抬手就打开了那只手。鸣人反常的嘿嘿一笑,一双湛蓝的眼盯着佐助,手上的动作却不停,那血痂被揭开还不止,就连小麦色的皮肤也随着血痂一同被撕扯着,露出了血淋淋的骨肉,佐助心头一震,冷目微微眯起,鸣人狞笑,头顶又有雄鹰略过,他抬眼,那雄鹰眼中浮动着一层红,金色的一字横在红色的眼球里,他起身,毫不迟疑的将草雉剑刺入‘鸣人’的胸口,后者惨叫着消散——看来还真小看了泷影,自己的异空间已经被另一股瞳力侵入,在他毫无所觉的状态下,他微不可闻的一叹,原本可以避免的,还是有些大意了,这些年在忍界肆意横行,失了谨慎,只是不知道鸣人那一头又是怎样的情况。


鸣人摸了摸被打痛的手,刚要抱怨,眼前却浮起一阵雾气,佐助已然不在眼前,他猛地起身,眨眼间异空间发生了变化,头顶是一个巨大的看不着边际的红色眼球,眼前是一条仿佛没有尽头的长廊,“佐助!佐助!”他喊了两声,不见回应,抬腿就朝着走廊深处走去,一扇又一扇的房门紧闭着,鸣人并没有急着打开其中的任意一扇门,只是仔细的观察着墙壁上的花纹,血龙眼的图案在墙壁上密集的散布着,时不时的还鼓动起来,他觉得有些头晕,放弃了盯着那花纹看的愚蠢举动。


“佐助那小子的异空间被泷影侵入了。”九喇嘛粗哑的声线响彻耳畔,还带着几分调侃意味,“那样一双眼睛也遇见了敌手。”



“……你也严肃点吧九喇嘛。”


“通灵术都能失败的下忍有资格说我?”


鸣人被噎的说不出话,聪明的选择不去纠缠这个问题,倒是九喇嘛又开了口,语气中透着几丝别扭跟不情愿,“不过泷影的眼想要控制我是不可能的。”


“夸佐助就夸,你不好意思个什么劲!”鸣人哈哈笑着说。


九尾蓦地冷下脸,语气中含着警告之意,“还不是你们小看了对手,鸣人臭小子,你们犯了大忌。”


“我知道。”鸣人低声一叹,腹诽你个老狐狸不也是?脸上的神情却逐渐严肃起来,他继续向长廊的深处走去,“这算什么道理,我只见过可以闯入别人的异空间,却不知道能改变别人的异空间,难道说泷影的瞳力还在佐助之上?”


九尾呲了呲牙,一双耳朵也跟着颤了两颤,“这倒不见得,佐助的异空间并没有被完全覆盖,相信你也能感觉到他的查克拉,只是异空间被外力分割开不同的位面,佐助在其中一个里,也就是某扇门中,如果我推断的没有错,鸣人,你中了幻术,这些门不过是障眼法而已,而佐助的瞳力正与泷影的瞳力相抗衡,目前的确是泷影占了上风。”


话音刚落,鸣人就毫不迟疑的推开了其中一扇门,原本做好防御姿态的他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夕阳的余晖,这太过真实了,一个幼小的身影坐在河边,耳畔还恍惚能闻得潺潺流水声,这让他鬼迷心窍般的靠近,那小小的身影再熟悉不过,佐助晃荡着双腿垂头看着自己的影子,只留给鸣人一个孤寂而倔强的背影,那些几乎被尘封的记忆瞬间翻涌着冒头,或许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在忍者学校相识,与生俱来般的看对方不顺眼,其实他们早就认识的,他听说他是那个体内封印着九尾妖狐人人唾弃的孩子,他听说他是那个一夜之间被自己的兄长屠尽亲人族人的宇智波家的遗孤。鸣人走近,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事后想来,那一天的他们在短暂对视后都冷哼着别开脸,不过就是碍着小孩子的体面跟倔强,他们何尝不想靠近什么人,好让自己不至于孤身一人呢。鸣人知道,从始至终,佐助看着自己的目光中都没有过偏见、厌恶,就像自己从不会去同情他一夜间从云端坠落尘埃。


鸣人站在小小的佐助身边,成熟而英俊的面容同样映在河水中,他沉浸在这样的假象中,笑的温柔,他看着小小的佐助缓缓的转过头心知这样的幻象终究不会长久,他毫不迟疑的抽出苦无,刺入‘小佐助’的心口,那张转过来的脸面目全非,血水流了一地,鸣人看着眼前的景象消散,自己再一次置身于仿佛没有尽头的走廊之中,脸上的温柔也不复存在,他咬牙冷笑,双眼中的愤怒几乎夺眶而出,他无法容忍自己的记忆被泷影玩弄在股掌之中,那些关于佐助的,埋藏在心底最柔软处的回忆。



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8-02-22 18:00:00 +0800 CST  
沙发

楼主 璟偃  发布于 2018-02-22 18:04:00 +0800 CST  

楼主:璟偃

字数:163876

发表时间:2017-10-19 10:2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4-07 19:01:55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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