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拔同人宇宙】树国国王书房文稿整理《辉妖散记》
我很小的时候也曾好奇地问过我的姑父，为何勾雨港玄族要以这样的方式处事？姑父笑着指着他的弟弟，说：“你去问他，他才是勾雨港的城主。”
我那时很不喜欢他的弟弟，他弟弟太过嬉皮笑脸没规矩，完全没有一族少主，一城之主的样子。可是那天他弟弟少有地安静，他想了没多久，他问我。
“杉霖，米拉都朴树宫殿换了几次主人？”
我沉下心去数，他没有等到我回答。
“勾雨港未曾换过。从国家伊始，甚至是文明伊始。”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
我那时很不喜欢他的弟弟，他弟弟太过嬉皮笑脸没规矩，完全没有一族少主，一城之主的样子。可是那天他弟弟少有地安静，他想了没多久，他问我。
“杉霖，米拉都朴树宫殿换了几次主人？”
我沉下心去数，他没有等到我回答。
“勾雨港未曾换过。从国家伊始，甚至是文明伊始。”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
他弟弟的安静模样还是崩塌了，他弟弟拿起手边喝到一半的酒盏，痛快地一饮而尽。“你问我，我问谁去？我就是这么多年历史里一个小小的城主。杉霖啊，我告诉你，万事万物有始有终，海会枯，石会烂，王朝会倾颓，你我会死去，你说你想这么多干嘛呢？”
“那该怎么办？”
“来！痛饮今朝酒，忘尽前世忧！”他把手里的酒盏满上递给我，吓得姑父忙走过来拦住他。但姑父接过了那盏酒。
“那该怎么办？”
“来！痛饮今朝酒，忘尽前世忧！”他把手里的酒盏满上递给我，吓得姑父忙走过来拦住他。但姑父接过了那盏酒。
姑父很少有注目一个人太久，但我深刻记得，那日姑父深深地凝望他的弟弟太久，以至于姑母都悄悄地牵着我离开姑父身旁。
姑父问他的弟弟。“前世忧？”
“哥，我从没说过这么肉麻的话。但真的，遇见你们，是我三今生最大的幸运。”他弟弟眼中有光，熠熠闪着，是我从不明白的神色。
姑父很少喝酒，但那天他真的接过那盏酒，痛快饮下，再叹一句。“吾才庸庸，吾命凄凄，但逢君子，云胡不喜。朝青丝，暮白雪，薄酒酬忧愁，喜逢今生友，唯愿尔安康，不做来世兄。”
姑父问他的弟弟。“前世忧？”
“哥，我从没说过这么肉麻的话。但真的，遇见你们，是我三今生最大的幸运。”他弟弟眼中有光，熠熠闪着，是我从不明白的神色。
姑父很少喝酒，但那天他真的接过那盏酒，痛快饮下，再叹一句。“吾才庸庸，吾命凄凄，但逢君子，云胡不喜。朝青丝，暮白雪，薄酒酬忧愁，喜逢今生友，唯愿尔安康，不做来世兄。”
无论这个来世是否真的存在，但姑父的今生已经画下句号。看一看今日的米拉都吧，日出大街上还在继续着落叶节的庆典，有的民众们还在歌颂着监国的功绩。
没有人知道，监国已经悄然离世。尽管九十二岁，已经称得上是喜丧。但作为一国之君，也是作为他的养子，我仍旧想要追忆他的此生。
没有人知道，监国已经悄然离世。尽管九十二岁，已经称得上是喜丧。但作为一国之君，也是作为他的养子，我仍旧想要追忆他的此生。
我在夜里等着她来。不多时，使者回归。这才知道她拒了我的诏令，只回了一句便匆匆离开了米拉都，往勾雨港回。
“陛下曾为祖父养子，一切事宜，陛下自行斟酌。”使者传话道。
随行的我的小儿子还补了几句。“玄相走的匆忙，几乎是一人轻装归城。”
“你柠姐什么时候接到的消息？”
“去时才接到的。”
不比谢都早。玄柠都不能尽早知道这消息，她走的又那么急，想来玄族是真的不想让我前去葬礼，只想着快些结束，或者换句话，悄无声息地办完这场葬礼。
“陛下曾为祖父养子，一切事宜，陛下自行斟酌。”使者传话道。
随行的我的小儿子还补了几句。“玄相走的匆忙，几乎是一人轻装归城。”
“你柠姐什么时候接到的消息？”
“去时才接到的。”
不比谢都早。玄柠都不能尽早知道这消息，她走的又那么急，想来玄族是真的不想让我前去葬礼，只想着快些结束，或者换句话，悄无声息地办完这场葬礼。
妻子这时候才到了书房来，兴许才是从大儿子那里得了消息，她来的亦急。
“你还坐着呐？”她急慌慌地问。
我很无奈。“玄族不想让我去。”
妻子像是早就知道。“不想你去你就不去？姑父把一生奉献给了树国，于他本族贡献不深，而你，树国国王，居然还在此处端坐？别的不说，好歹你是他的侄子，他的养子，他把你养大，还政于你，养你时未有半句埋怨，去国时未有半句微言，你想错过最后的葬礼吗？”
妻子问的对。姑父应以国葬，而我，无论是作为他的侄子，还是树国的国王，都该为他扶棺。
“你还坐着呐？”她急慌慌地问。
我很无奈。“玄族不想让我去。”
妻子像是早就知道。“不想你去你就不去？姑父把一生奉献给了树国，于他本族贡献不深，而你，树国国王，居然还在此处端坐？别的不说，好歹你是他的侄子，他的养子，他把你养大，还政于你，养你时未有半句埋怨，去国时未有半句微言，你想错过最后的葬礼吗？”
妻子问的对。姑父应以国葬，而我，无论是作为他的侄子，还是树国的国王，都该为他扶棺。
大儿子看出我的纠结，他走近，沉吟道。
“父王，鸣钟吧。”
鸣钟十响，祭辅国卿。我说好，小儿子跑去钟楼，大儿子则叫来卫队准备车马，是时候该起程了。
将起程时，钟响了。城市从酣眠中醒来，从十声沉昏晚钟中，听出一份悲怮。
于是车队的行进变得艰难。日出大街上挤满了人，民众们含着泪出门，看到了王族的车马更是央求着带去悼念与敬意。
我走下马车，一个老嚒嚒，眼睛都看不清了，靠小辈们扶着挤过来，我忙去搀她。老嬷嬷攒着我的手，模糊不清地说着。
“监国是个好人呐，他是个好人呐……陛下，您可不要辜负他，不要辜负他啊！”
“父王，鸣钟吧。”
鸣钟十响，祭辅国卿。我说好，小儿子跑去钟楼，大儿子则叫来卫队准备车马，是时候该起程了。
将起程时，钟响了。城市从酣眠中醒来，从十声沉昏晚钟中，听出一份悲怮。
于是车队的行进变得艰难。日出大街上挤满了人，民众们含着泪出门，看到了王族的车马更是央求着带去悼念与敬意。
我走下马车，一个老嚒嚒，眼睛都看不清了，靠小辈们扶着挤过来，我忙去搀她。老嬷嬷攒着我的手，模糊不清地说着。
“监国是个好人呐，他是个好人呐……陛下，您可不要辜负他，不要辜负他啊！”
“老奶奶，国王做的很好。”我听见跟前一个清亮的声音，抬头见是个年轻的孩子，一头浅色头发表明了他的来历。
“陛下，臣玄栎，奉祖父玄桓之命，若闻丧钟，来迎陛下。”
玄栎一段话说得铿锵有力，俯身行礼，愣是让周围人安静下来，慢慢地，整条街也安静下来。
“陛下，臣玄栎，奉祖父玄桓之命，若闻丧钟，来迎陛下。”
玄栎一段话说得铿锵有力，俯身行礼，愣是让周围人安静下来，慢慢地，整条街也安静下来。
“走吧。”
“臣听令。”玄栎起身。“我曾祖能得今日感念，实在有幸。丧期将至，唯愿米拉都老幼上下，为君主让行。”
我都没注意到人群缓慢让开，只想着玄桓福泽深厚，生得如此器宇轩昂的孙子。
最后，他那孙子引着我们走上了正路。玄栎本想在最前方，可我实在是太喜欢他了，把他叫进马车里，想多与他聊聊。
那孩子很会说话，倒不是讨人欢喜，而是很懂说到那一点，他看出来我不过是想借聊天，整理那些太过遥远的记忆。到了最后，本意是我问他答，变成了他问我答。
“臣听令。”玄栎起身。“我曾祖能得今日感念，实在有幸。丧期将至，唯愿米拉都老幼上下，为君主让行。”
我都没注意到人群缓慢让开，只想着玄桓福泽深厚，生得如此器宇轩昂的孙子。
最后，他那孙子引着我们走上了正路。玄栎本想在最前方，可我实在是太喜欢他了，把他叫进马车里，想多与他聊聊。
那孩子很会说话，倒不是讨人欢喜，而是很懂说到那一点，他看出来我不过是想借聊天，整理那些太过遥远的记忆。到了最后，本意是我问他答，变成了他问我答。
他指着窗外的古原，问我究竟对那场战争知道多少。
我真的知道的太少了，姑母姑父很少跟我谈起，甚至于曾有个叫安七簌的基斯卡人，想告诉我我母亲究竟是如何去世的，都被我的姑母拦下。
但我的姑父会带我去国王墓地，每年一次，去祭拜我的父亲。我知道那个日子不是忌日，也不是我父亲的生日，却也从没敢问起那个日子的含义。
只因为墓碑前，姑父话里，眼神里，眉宇间太过深邃的情感。他需要向我谈起，而不是我来问起。
我真的知道的太少了，姑母姑父很少跟我谈起，甚至于曾有个叫安七簌的基斯卡人，想告诉我我母亲究竟是如何去世的，都被我的姑母拦下。
但我的姑父会带我去国王墓地，每年一次，去祭拜我的父亲。我知道那个日子不是忌日，也不是我父亲的生日，却也从没敢问起那个日子的含义。
只因为墓碑前，姑父话里，眼神里，眉宇间太过深邃的情感。他需要向我谈起，而不是我来问起。
第五年去，他终于肯告诉我他们的关系。
“我小时候寄养在王都的，他几乎就是我的兄弟。我到现在还记得我们在玄馆里喝茶，他总固执地把我的茶换成白水，因着我当时身子太弱。”
第六年，他讲述了他的年少归乡。“后来我走了。他可真不客气，想尽了办法想我恨他，想尽了办法夺玄族的权，夺所有家族的权。可是杉霖啊，我也一度恨过你的父亲，但每次他背过身去，我都忍不住注目他的背影。”
第七年，他抚摸着墓碑，沉吟了太久。
“他那么做不过是怕我愧疚，为我铺路。你看我走的这么顺，这有多少，可都是他的伏笔啊。”
“我小时候寄养在王都的，他几乎就是我的兄弟。我到现在还记得我们在玄馆里喝茶，他总固执地把我的茶换成白水，因着我当时身子太弱。”
第六年，他讲述了他的年少归乡。“后来我走了。他可真不客气，想尽了办法想我恨他，想尽了办法夺玄族的权，夺所有家族的权。可是杉霖啊，我也一度恨过你的父亲，但每次他背过身去，我都忍不住注目他的背影。”
第七年，他抚摸着墓碑，沉吟了太久。
“他那么做不过是怕我愧疚，为我铺路。你看我走的这么顺，这有多少，可都是他的伏笔啊。”
第八年，他终于肯讲述起我父亲杉冉的离世。
“就差一点点。杉霖，我对不起你，我就差一点点就可以救下你的父亲了。他太不要命了，真的去诱敌，也真的被包围，雾妖就跟潮水一样往他身上扑，我明明都抓住他了……”
他快哭出来了，我拉着他，恳求他停下。我不忍心看他掉眼泪，在我父亲面前掉眼泪。我当时只想着，他可是赫赫有名的玄桦，妖系大战的总指挥，怎么能轻易落泪。我不知道那眼泪他忍了多久，可他真的只听我这么一说，便堪堪忍住了。
他笑着拥抱我，说杉霖好孩子，咱们回去吧。
“就差一点点。杉霖，我对不起你，我就差一点点就可以救下你的父亲了。他太不要命了，真的去诱敌，也真的被包围，雾妖就跟潮水一样往他身上扑，我明明都抓住他了……”
他快哭出来了，我拉着他，恳求他停下。我不忍心看他掉眼泪，在我父亲面前掉眼泪。我当时只想着，他可是赫赫有名的玄桦，妖系大战的总指挥，怎么能轻易落泪。我不知道那眼泪他忍了多久，可他真的只听我这么一说，便堪堪忍住了。
他笑着拥抱我，说杉霖好孩子，咱们回去吧。
他的那个拥抱很温暖，我还记得他第一次拥抱我，是在继位大典结束后的夜晚。我那会很小，在隆重而正式的典礼上坐了整整半天，累的不能行。晚宴的时候，我快撑不住了，以为要继续端坐着打瞌睡，谁知道姑父趁着宾客未齐，悄悄抱起来我，带着我离开了宫殿。
他带我到日出大道，街上的人都在庆贺，那时的我还不能理解到他们其实一方面是在为我而庆贺。
姑父在路边的小店为我点了份汤团。
那时我很小，在动荡的年代里并未有过几天的好日子，瞬间被面前这碗精致的汤团吸引住。我坐在他怀里吃得很开心，那会我身上还穿着国王仪制的礼服内衬呢，靠着姑父的外袍来隐藏。
他带我到日出大道，街上的人都在庆贺，那时的我还不能理解到他们其实一方面是在为我而庆贺。
姑父在路边的小店为我点了份汤团。
那时我很小，在动荡的年代里并未有过几天的好日子，瞬间被面前这碗精致的汤团吸引住。我坐在他怀里吃得很开心，那会我身上还穿着国王仪制的礼服内衬呢，靠着姑父的外袍来隐藏。
“好吃吗？”
“嗯！”
“你要知道，你要足够贤明，才能让更多的人吃上这样的汤团。”
“你要知道，方才典礼上的词句，抛去表面，更深刻的是你的责任。”
“这是你国家。”
那时我真的很小，尚不明白国家是什么概念。我问姑父。
“国家，什么？”
“嗯！”
“你要知道，你要足够贤明，才能让更多的人吃上这样的汤团。”
“你要知道，方才典礼上的词句，抛去表面，更深刻的是你的责任。”
“这是你国家。”
那时我真的很小，尚不明白国家是什么概念。我问姑父。
“国家，什么？”
姑父短暂地沉默了一下，他带我攀上了米拉都最高的建筑。灯火闪烁中，我第一次对这个城市的规模有了一个概念。
“你的国家很广阔。那边，东部沿海的城市连接出曲折的线，这边，西部的原野上奔腾着杨族的铁骑，最后，南部的海湾，我故乡温暖的海上飘荡着远方而来的商船。”
“有无数人，无数家庭组成了你的国家。你的任务是为他们而不懈奋斗。为了更多人吃得上一碗饭，为了战争来临时更多人活下来，为了他们的孩子，像你一样大的孩子，能好好地成长。你要为了树国人民更美好的生活而奋斗终生。”
我那时真的太小了，理解不到这个深度，我看着那灯火，想着姑父的话，想着我对那担子模模糊糊的认识。
“你的国家很广阔。那边，东部沿海的城市连接出曲折的线，这边，西部的原野上奔腾着杨族的铁骑，最后，南部的海湾，我故乡温暖的海上飘荡着远方而来的商船。”
“有无数人，无数家庭组成了你的国家。你的任务是为他们而不懈奋斗。为了更多人吃得上一碗饭，为了战争来临时更多人活下来，为了他们的孩子，像你一样大的孩子，能好好地成长。你要为了树国人民更美好的生活而奋斗终生。”
我那时真的太小了，理解不到这个深度，我看着那灯火，想着姑父的话，想着我对那担子模模糊糊的认识。
玄栎兴许是少主事人，他对这段话很有兴趣，他谨慎着问，“陛下今日又如何感受这段话呢？”
我笑了。“是沉重。”
我的父亲为了这片灯火而死在了比邻都的山林中。
我的家族，我姑父的家族，还有无数个家族都在这场战争里遭到重创。
这是一个遭到重创的国度。而我身上就肩负着这个国度。尽管交给我的早已经不是个烂摊子，可是战争的阴霾终究不能轻易扫去。
我笑了。“是沉重。”
我的父亲为了这片灯火而死在了比邻都的山林中。
我的家族，我姑父的家族，还有无数个家族都在这场战争里遭到重创。
这是一个遭到重创的国度。而我身上就肩负着这个国度。尽管交给我的早已经不是个烂摊子，可是战争的阴霾终究不能轻易扫去。
每当夜阑人静，沉静的只剩下虫鸣与泉声，在国王书房里为着国家而忧虑，为着政策的方向而瞻前顾后的时候，姑父的教导仿佛又出现在耳边，仿佛冥冥之中父亲的教导，也是同样的恳切。
也许我的父亲，就是这个样子。一身书卷香气，不减半分为君傲骨。
玄栎没有立刻接上话。他有心留了短暂的沉默。
“曾祖身体硬朗，不会重蹈先王子的覆辙。”
“其实不是。”
当然不是。我至今仍然深刻记得682年的那个晚上，那时候，我一度以为自己又要失去养父。
也许我的父亲，就是这个样子。一身书卷香气，不减半分为君傲骨。
玄栎没有立刻接上话。他有心留了短暂的沉默。
“曾祖身体硬朗，不会重蹈先王子的覆辙。”
“其实不是。”
当然不是。我至今仍然深刻记得682年的那个晚上，那时候，我一度以为自己又要失去养父。
那天傍晚，姑父本来陪着我和姑母一起吃晚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姑父忽然站了起来，一抬手将我推出门外，甩上了门。
我正想着爬起来推门进去，却听见杉涟姑母冷静的声音。
“小霖，快跑。”
我那时还小，小的很，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了这句话只知道赶快跑开，却在忽然升腾起的狂风中不小心摔在了台阶下。
无法再前进的我转身看过去，才发现餐厅已经被毁了。
餐厅中央弥漫着一团黑雾，空气忽然寂静，仅从黑雾中传出一两声低沉的嘶吼。
我看不见我的姑母姑父。
我正想着爬起来推门进去，却听见杉涟姑母冷静的声音。
“小霖，快跑。”
我那时还小，小的很，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了这句话只知道赶快跑开，却在忽然升腾起的狂风中不小心摔在了台阶下。
无法再前进的我转身看过去，才发现餐厅已经被毁了。
餐厅中央弥漫着一团黑雾，空气忽然寂静，仅从黑雾中传出一两声低沉的嘶吼。
我看不见我的姑母姑父。
而那团深渊般的漆黑，它缓缓向我流动来，就仿佛星辰与天光在一瞬间熄灭，我本能的感到恐惧，却发现脚软到站不起来。
就在这时，一道光划过天幕，刺中了那团黑雾，姑母不知从何处出来，冲进那团黑雾。紧接着，黑雾散去，我才看清了那中间的人是我的姑父。
我不敢相信那团令人恐怖的黑雾中央，是我的姑父。我的姑父一贯儒雅随和，沉稳清欢，我甚至没见过他用脉术，连唯一一次提剑，也是在典礼上礼仪性的捧起我赐予他的长剑。
就在这时，一道光划过天幕，刺中了那团黑雾，姑母不知从何处出来，冲进那团黑雾。紧接着，黑雾散去，我才看清了那中间的人是我的姑父。
我不敢相信那团令人恐怖的黑雾中央，是我的姑父。我的姑父一贯儒雅随和，沉稳清欢，我甚至没见过他用脉术，连唯一一次提剑，也是在典礼上礼仪性的捧起我赐予他的长剑。
但他终究是把我推出来，方才的他应当不是真正的他。我定了定心神，爬起来去看姑父的情况。
他被箭矢刺中了腹部，血流了一地。我急着去看那伤口，却被姑母拦住。
“这伤不重。”姑母似乎丝毫不急，她叫来卫队看着我的姑父，随后便拉着我离开了玄馆。
她带我到了苍桐家宅。开门的侍者见到是公主，连忙请我们到了客厅，但姑母没有挪步，侍者只好立刻去通报。
他被箭矢刺中了腹部，血流了一地。我急着去看那伤口，却被姑母拦住。
“这伤不重。”姑母似乎丝毫不急，她叫来卫队看着我的姑父，随后便拉着我离开了玄馆。
她带我到了苍桐家宅。开门的侍者见到是公主，连忙请我们到了客厅，但姑母没有挪步，侍者只好立刻去通报。